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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折】黛妝《三》卷

陸黛心想總有一天她的胭脂鋪子會開遍全國,她則會當上白富美, 迎娶小白臉,哪還需被婆家養在後院,一輩子看婆家臉色過日子。 偏就好死不死被喬子晉看順眼,還被他嫌棄自己是個沒眼色的, 只因為她壓根不稀罕他的青睞。她就不懂,那些聰明伶俐、單純善良、 多才多藝、溫婉可人、知進退的女子他怎麼就沒看上一個呢。 更納悶喬夫人怎麼直接找上門,指望她給介紹合適的姑娘當兒媳婦, 可她陸黛只賣胭脂水粉,又不是拉皮條的,再說, 一般這麼心急火燎地找兒媳婦的婆家,總是因為男方條件差, 偏生喬子晉條件又比哪家公子都好,就衝那一張臉, 整個白石鎮估計沒有哪個適婚年齡的姑娘拒絕得了他, 他何苦這般死皮賴臉地纏著她不放?

會員價:
NT$1526.6折 會 員 價 NT$152 市 場 價 NT$230
市 場 價:
NT$230
作者:
蘇鏡回
出版日期:
2016/07/12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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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賜欽差的喬家大少明明眼高於頂,
卻看上不拿針線、不握勺的陸家女,
只好臨陣拆招,硬是要把嬌妻抬回家。
一場可愛逗趣的愛情追逐戰,千萬別錯過!

陸黛心想總有一天她的胭脂鋪子會開遍全國,她則會當上白富美,
迎娶小白臉,哪還需被婆家養在後院,一輩子看婆家臉色過日子。
偏就好死不死被喬子晉看順眼,還被他嫌棄自己是個沒眼色的,
只因為她壓根不稀罕他的青睞。她就不懂,那些聰明伶俐、單純善良、
多才多藝、溫婉可人、知進退的女子他怎麼就沒看上一個呢。
更納悶喬夫人怎麼直接找上門,指望她給介紹合適的姑娘當兒媳婦,
可她陸黛只賣胭脂水粉,又不是拉皮條的,再說,
一般這麼心急火燎地找兒媳婦的婆家,總是因為男方條件差,
偏生喬子晉條件又比哪家公子都好,就衝那一張臉,
整個白石鎮估計沒有哪個適婚年齡的姑娘拒絕得了他,
他何苦這般死皮賴臉地纏著她不放?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第二日一大早,陸黛就挑了五塊看起來有一兩重的碎銀子,然後再數了一大把的銅錢,用牛皮紙包了去找蒲老爹。
  到的時候蒲老爹正要出門,接了陸黛手裡的紙包打開一看,嚇了一跳,「阿黛,妳哪來這些錢?」倒不是他覺得陸黛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實在是平常百姓買賣東西都是用銅錢,因為一般人都不會隨身帶著小戥子,沒有誰會拿著碎銀子去陸黛攤位上買胭脂、水粉的。
  陸黛笑道:「蒲老爹,你別太擔心,這碎銀子是孟老闆給的,他昨天來找我了,東西在縣城裡賣得還不錯。」
  蒲老爹鬆了口氣,嘴上卻不肯屈服,眉毛一挑,拔高聲音道:「誰擔心妳了、誰擔心妳了,我這不是怕這錢是假的嗎。」
  陸黛當然知道蒲老爹的脾氣,也不生氣,反而笑道:「那蒲老爹你可看好了,這錢要是假的,等我走了可就不認了。」
  「切。」蒲老爹鄙視地打量了陸黛一眼,「就妳這樣,也弄得來假錢嗎。」
  陸黛無語了,跟蒲老爹互損了幾句就回家了,到家的時候正好遇上邱老三送花瓣來。自從那次讓邱老三幫忙送了一次花瓣之後,陸黛又讓邱老三送了好幾次,反正也就多幾十個錢的配送費,省了她自己不少腳力,有這個時間又可以多蒸幾鍋純露了。
  陸黛把邱老三迎進屋,邱老三笑道:「這次一共是一吊三百四十錢,三好把妳給的那些純露精油和七子白面膜都賣出去了,她算了一下,該給妳三吊四百一十錢,除掉那一吊三百四十錢,我這裡還該給妳兩吊七十錢。」
  陸黛點了點頭,把錢收了,然後交給陸墨數了數,然後道:「你們那邊要不要拿些手工皂去賣?」
  因為有提成,所以何三好對於幫陸黛賣東西這件事向來很上心。邱老三點點頭,笑道:「三好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記得跟妳說,手工皂多給點,她總能幫妳賣完的,還有那七子白面膜也多給些。至於精油、純露和胭脂,妳看著給。」
  陸黛點了點頭,去放存貨的房間裡面拿了三十個手工皂、二十盒七子白面膜,精油分別三瓶、純露分別五瓶,十個紫月季胭脂以及十個沉香淺色,一一數給邱老三看了,然後都放進了邱老三的背簍。
  邱老三道了謝便要走,才把背簍揹在身上,陸黛忽然攔住了他,「以後你不要每三天送一次花瓣了,天天送吧,我這邊想要多做些存貨,眼看著花期就要過了呢。」
  像是梔子花,之前一忙,陸黛沒怎麼在意,前幾天邱老三忽然來告訴她梔子花沒有了,還好之前做的存貨還不少,等到桂花開了,就可以用新產品來取代它了。
  陸黛又補了一句,「錢該怎麼給你,我就怎麼給。」
  邱老三一臉欣喜地走了,這就意味著他的花田每天可以進帳一吊多的錢,日常的花銷不僅夠了,一個月還能攢下來二十來吊錢,雖然不是很多,但回本家也有底氣反駁那些嘲笑他不事生產的兄弟、親戚們了。
  然後兩姊妹便開始忙碌。陸墨身子骨虛,只能幫忙清洗花瓣什麼的。陸黛又要搗花泥,又要燒草木灰,又要生火、看著火候什麼的,汗水就跟不要錢似的掉。之前長的那一身痱子好不容易被她阿姊拔回來的薄荷葉給洗掉了,現在看來是又要長了。
  正忙碌著,自從上次陸黛幫陸墨拒絕了朱家的提親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的唐媒婆忽然上門來了,唐媒婆這次是進了屋,因兩姊妹在廚房,她在院子外面喊了好幾聲也沒聽到回答,只好自己推開院門進來了。
  一進屋便被一股熱浪給掀了出來,咳嗽了兩聲,大聲哎喲道:「阿黛,妳在家幹什麼呢?這是蒸包子、饅頭啊,搞得跟陶窯裡面一樣。」
  陸墨在廚房後門外面坐著清洗、晾乾花瓣,聽到唐媒婆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沒有出去。陸黛被灶孔裡面的火照得滿臉通紅,抬頭看到唐媒婆,傻兮兮地笑了。
  唐媒婆嘆了口氣,「作孽哦,妳這要是中暑了怎麼辦。」
  陸黛舉了舉手裡的蒲扇,道:「沒事啊。唐婆婆來是有事嗎?」大鍋、小鍋同時勞作,陸黛不敢離開,兩邊的火候都得照看著呢。
  唐媒婆一邊用袖子搧著風,一邊把事情快速地說了,無非是又有人要嫁女兒,然後請陸黛去幫忙修臉、盤頭。
  陸黛想都沒想,問好日期後就點頭答應了。唐媒婆見陸黛應下了,也不多說,轉身就走了,一邊走一邊念叨道:「這屋裡比外面太陽底下都熱哦。」
  陸黛一邊苦笑一邊搖著蒲扇,心裡特別想念有空調的現代。
  陸墨聽見唐媒婆走了,才問陸黛,「妳怎麼就答應了,這幾天這麼忙。」
  這個事情陸黛早就考慮清楚了,「阿姊,咱們現在是忙,可是等冬天呢,冬天可沒有花瓣給我們做胭脂、水粉什麼的賣,到時候咱們就指著幫人修臉、盤頭掙幾個錢呢。妳說現在要是不答應人家,冬天誰還記得要找我去幫忙修臉、盤頭。」

  ◎             ◎             ◎

  陸黛沒想到溫大海那麼著急,這天下午便尋了來。當時陸墨正在水井邊打水,院子門開著,溫大海趕緊上前來幫忙。
  陸墨詫異,笑了笑問道:「溫大哥怎麼來了?」
  溫大海頓了頓,把水拎出來了才道:「昨天阿黛不是讓我幫忙去問問我那朋友嗎,今天上午我就去問了,他說他後天就要去洛城了,所以我來找妳們說一聲,明天要是有空的話,我就帶妳們去找他看一看。」
  陸墨皺了皺眉,想到陸黛說孟昶德六天後便會來取東西,便有些猶豫,問道:「你朋友去了洛城,什麼時候回來?」
  溫大海搖頭,「不知道,他每次去一個地方,總被許多人給留下來,這個留一下,那個留一下,就變成了歸期未定了。」
  話音剛落,忽然聽見陸黛開口了,「不等了,咱們明天便去看看。」兩人這才發現陸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
  「可是……」陸墨還想著要趕時間多做些手工皂什麼的出來。
  陸黛打斷道:「阿姊,機不可失,這一拖誰知道又拖到什麼時候,明天就明天吧,早晚要去看的啊。」
  陸墨搖頭,「咱們忙完這一陣,就算是溫大哥朋友不在,我們還可以找別的大夫嘛。」
  溫大海不甚贊同地搖頭,「不是我誇自己朋友,整個白石鎮,沒有哪個大夫的醫術有他高明了,每次他去洛城或者是京城被別人留下來,無非是纏著他治病。阿墨姑娘,妳這身子虛弱了這麼久,一般的大夫只怕也是沒有辦法的。」
  陸黛眼睛一亮,不等陸墨說話就趕緊道:「自然是要找這位神醫來看了。阿姊,妳不用擔心時間不夠用,咱家藥粉什麼的也沒有了,做手工皂的材料也用得差不多了,明天去鎮上,正好再買一些回來。」
  陸黛早就覺得溫大海那位朋友的醫術驚人了,上次陸墨又是淋了大雨,又是氣急攻心,幾副藥下去人就好了,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就是蒲老爹也說了,要是由他來,就陸墨那境況,就算是救過來了,起碼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不只的。
  陸墨這算是被勸服了,當下就衝著溫大海點了點頭,微微笑道:「這次又麻煩溫大哥了。」
  溫大海擺擺手,「沒事。那我先回去了,等明天早上我來接妳們。」
  陸墨趕緊道:「啊,用不著,溫大哥,明天我和阿黛自己去鎮子裡找你就是了,反正我們也知道去哪裡找你。」
  溫大海搖頭,「不是那麼回事,妳這身子走得了那麼遠嗎。明天我趕個車來接妳們,也不用跟我客氣,妳們要真跟我客氣,我都不知道跟妳們說什麼好了。」
  陸墨還有些猶豫,陸黛卻覺得溫大海說得在理,點頭應了。然後溫大海便要離去,因為陸墨、陸黛這邊也忙著,也就沒有挽留。
  等溫大海走了,陸墨才驚呼了一句,「溫大哥跑這麼一趟,連口水都沒有喝著。」
  可不是,跑這麼遠,幫忙打了兩桶水,說了這一會兒話,別說連口水都沒喝著,就是板凳都沒有撈著坐上一坐。
  陸墨尷尬地笑了笑,「要是人家知道了咱們這麼待客,還不得笑話死咱們姊妹。」
  陸黛也窘了,「一高興,忘了。」
  因為明天要去看大夫,兩姊妹越發努力,趁著今天把所有的花瓣都弄了,然後又把所有的手工皂材料都弄了,又摘了一大堆的竹葉做了不少的竹葉純露。
  第二天溫大海還沒來,邱老三就送了花瓣來,陸黛把錢給了,然後把堂屋最陰暗、潮溼的角落打掃得乾乾淨淨,然後把花瓣和花朵都堆在了那裡,又撒上了一點水。
  然後陸墨在家裡做早飯,陸黛拿了一個竹籃子便往外面跑,找了個最近的小山坡去摘金銀花。小山坡上正好可以看到村口,金銀花堪堪半籃的時候,陸黛便看到村口一輛馬車正往村子裡來,猜想大概是溫大海來了,也不管剩下的金銀花,提了籃子便往家裡面跑。
  馬車終究是比人快的,等陸黛跑到院子門口的時候,推開院子門,便看到停在院子裡她阿姊正拿了幾把青草餵馬。
  見了陸黛,陸墨笑道:「快進去吃早飯,溫大哥來了,吃完早飯咱們就出發,早去早回。」
  陸黛點點頭,提著籃子便往屋子裡鑽去。溫大海正坐在小破桌前喝粥,配著陸墨自己做的小菜。
  見陸黛進來,溫大海趕緊跟陸黛打招呼,然後尷尬地笑道:「我都說吃過早飯了,妳阿姊說趕了這麼遠的車,肯定餓了,又給我盛了一碗粥。」
  陸黛一邊打水洗手,一邊笑道:「溫大哥,我阿姊做的小菜好吃嗎?」
  溫大海趕緊點頭,「好吃,很好吃。」
  陸黛點點頭,「那多吃點。」陸黛說得一本正經的,弄得溫大海又鬧了個大紅臉。
  就在陸黛端了碗粥坐在桌子前的時候,溫大海瞅了眼也去端水洗手的陸墨,忽然問了陸黛,「阿黛,妳覺得我開間酒樓怎麼樣?」
  「啊?」陸黛一愣,然後道:「自然是極好的,民以食為天嘛,溫大哥那麼聰明,不管做什麼肯定不會虧本的就是了。」這是實話,溫大海有些雖然有點兒愣,可腦子是精明得很的,有時候有些事情他不說,是因為他人本來就善良,不願意跟別人計較那些小事。
  聽了陸黛這話,溫大海咧嘴一笑,又不說下去了。陸黛也只當溫大海忽然隨口一問,畢竟整個白石鎮就溫大海那麼一家喪葬鋪,生意好得很,每個月也能掙不少錢,至少比她賣胭脂要掙得多,又何必改去開什麼酒樓呢。
  三人吃完早飯,就坐上馬車出了門。
  陸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豪華的馬車,馬車裡面的座位上是鋪了軟墊子的,比陸墨和陸黛睡的床還要軟,而且陸黛有注意到,車窗和四個稜角都是雕了花的,木頭也是上好的木料。
  陸黛不由得好奇,問道:「溫大哥,這馬車是你的嗎?」不怨陸黛會這麼問,實在是溫大海一個開喪葬鋪的,就是需要運輸工具,首選也不會是這樣的馬車。
  果然溫大海笑道:「哪裡,這馬車是我那位大夫朋友的,他經常出遠門,有一輛馬車比較方便。」
  陸黛點了點頭,越發覺得溫大海的那位大夫朋友不簡單,可人家越不簡單,就越不好去打聽什麼了,所以陸黛也就沒有接著問下去了。
  等溫大海說到了的時候,陸黛掀開簾子一看,卻見馬車停在了一家住宅門前,不由得詫異道:「怎麼不是醫館或者藥房?」
  溫大海一邊跳下車去敲門,一邊笑道:「他很少去醫館的。」
  陸黛蹭地一下跟著跳下車,然後轉過身來扶著陸墨下車。對於陸黛這冒失的舉動,陸墨很想說她兩句,可礙於溫大海還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麼,便瞪了笑嘻嘻的陸黛兩眼。
  溫大海敲了三下門便停下了手,然後便看到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冷著臉開了門。男子相貌平平,身上帶著一股藥香,開了門也不說話,冷著臉對著溫大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陸墨和陸黛兩姊妹看得莫名其妙的。
  溫大海一邊帶著兩姊妹跟上去,一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對兩人道:「這是藥奴,我朋友在去縣城的路上撿回來的,是個啞巴。」
  溫大海壓低了聲音,自以為自己聲音很小,但走在前面的藥奴還是聽到了,扭頭瞪了溫大海一眼。陸黛和陸墨縮了縮脖子,不敢搭話。
  沒走幾步,一隻黃色的貓忽然從一口缸後面躥出來,然後蹭蹭蹭爬上去房頂了,嚇了幾人一跳。
  溫大海解釋道:「那隻貓叫黃花,瞎了一隻眼睛,是我朋友在洛城的護城河外面撿回來的。」
  陸墨、陸黛點點頭,想不到這神醫這麼有愛心。
  剛從院子走到迴廊,便看到迴廊上掛著一只鳥籠,鳥籠裡面關著一隻鴿子,鴿子蹦蹦跳跳的,仔細一看,卻只有一隻腳。
  溫大海解釋道:「這隻鴿子叫小短,也是我朋友撿回來的,撿到的時候已經斷了腳,好不容易救回來的。」
  陸墨、陸黛同情地看了眼那隻鴿子,心裡默默地覺得這隻鴿子能遇到這位神醫真的是極好的。
  然後接下來的一路,幾人遇到一隻花孔雀、一隻鵝、一條小土狗、一隻猴子、一個老婆子,都是溫大海這位大夫朋友撿回來的,而且這些動物和人幾乎每一個都是身有殘疾的。陸黛心裡不由得吐槽,真不知道該說這位神醫是有收集症還是該說這位朋友是白蓮聖母。
  有了前面這麼多鋪墊,陸黛以為見到神醫的時候她會很吃驚,按照劇情,這神醫的長相要嘛應該是美豔動人,要嘛應該是天山雪蓮,要嘛應該是邪魅狂狷,要嘛應該是溫潤如玉。
  等神醫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陸黛確實是很吃驚,但是不是那種吃驚。神醫坐在案前,拿著一支筆,抬頭看向他們,「你們來啦。」
  那模樣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就像是你說他是客棧老闆他就是客棧老闆,你說他是馬車夫他就是馬車夫,你說他是小販他就是小販,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和感,跟陸黛之前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
  陸黛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還美豔動人、天山雪蓮、高貴冷豔、邪魅狂狷、溫潤如玉呢,妳是電視劇、小說什麼的看多了吧。
  正是因為這一落差感的出現,陸黛忽然意識到她是穿越了,現在的生活是她真實的生活,不是遊戲,也不是電視劇,更不是小說,這裡跟現代除了時代不同,沒有任何的區別,也就是在這一刻陸黛真切地意識到她是真的回不去了。想到這個,陸黛有一些委屈,也有一些失落,還有一些難過。
  不過此時此刻,陸墨和溫大海的關注點都在神醫身上,沒有人注意到陸黛這傷春悲秋的情緒,陸黛撇撇嘴,反應過來,也把關注點放在了神醫身上。
  陸黛衝著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平凡的神醫笑了笑,道:「打擾神醫了,神醫是先給我阿姊把脈還是怎樣?」
  神醫瞅了溫大海一眼,樂了,笑得眉眼清明,「大海,你是怎麼跟這小姑娘介紹我的?神醫這兩個字要是傳出去,那還不得教大家笑掉大牙。」然後扭頭對陸黛道:「我姓陸,妳叫我陸大夫就好。」
  陸黛從善如流,「我叫陸黛,這是我阿姊陸墨。」
  陸大夫一愣,「原來是本家啊,那以後也不用陸大夫、陸大夫地叫了,叫我陸大哥也是可以的。」然後對著藥奴開口道:「你去把銀針拿到西廂房,待會兒可能要施針。」
  見藥奴點頭去了,然後才對陸黛、陸墨姊妹解釋道:「施針可以促進血脈運行,陸墨姑娘應該是有先天心疾,雖然不能長期施針,但偶爾為之也是有好處的。西廂房有一張軟榻,可以躺人,也方便施針,咱們先去那邊。」然後便把手上一直拿著的筆擱在硯臺上,然後引著人前往西廂房。
  陸大夫把脈和施針的手法跟陸黛在現代看到的中醫沒有絲毫區別,當然,也許是有區別的,但是陸黛是外行,一點也看不出來。陸黛能看出來的唯一跟現代中醫不同的是,陸大夫寫在藥方上面的字非常的工整。
  是,陸黛不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但是陸黛能看得出來陸大夫藥方上面的字跟陸離看的那些書上面的字一樣整齊。
  最後陸大夫說既然人是溫大海引來的,又是本家,也就不收診費了,不過藥材方面還是需要陸黛、陸墨姊妹自己拿著藥方去藥房抓藥了。
  兩姊妹特別不好意思,非要陸大夫收點錢,可偏生這陸大夫非常固執,說不收就是不收,最後自己拿了一本醫書在看,由著藥奴把人給趕出去了。
  見兩姊妹有些不安的樣子,再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大門,溫大海嘆了口氣,勸解道:「妳們不用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他就是這個樣子,不然妳以為為什麼他每次去洛城、京城總被人給挽留下來。」
  陸黛詫異,「不是因為陸大哥醫術好嗎?」
  溫大海搖頭,嗤笑一聲,「醫術好是一個方面,但洛城、京城是什麼地方,醫術好的大夫多的是,他們也不過是看在展亭總是心軟罷了。」
  陸黛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在心裡吐槽,心軟所以不收診費嗎。
  陸墨嘆息了一聲,「陸大哥真是一個好人。」
  陸黛無言,阿姊,妳不要隨便發好人卡啊喂,好人卡不是這麼用的。
  不得不說,陸展亭的醫術真的是極好的,施針之後陸墨明顯感覺到自己胸口輕鬆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麼滯悶,就連走路也不像以前那麼累了。當然,這種痛快的感覺只是暫時的,施針效果雖好,但時效性太短。
  而這陸展亭開的這調理的方子還真不便宜,裡面有幾味價錢特別昂貴的藥,比如黨參、牡蠣什麼的,一副藥抓起來就一兩銀子多了,一兩銀子就是一吊錢,一副藥可以煎三次,正好是一天的量,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陸墨每天都要花一吊錢吃藥了。
  一吊錢夠普通人家一家人吃一個多月了,要不是跟孟昶德合作上了,陸黛還真拿不出這些錢來給陸墨調理。陸墨有些嘆息,陸展亭說了,這個藥方先吃三個月,到時候再調整一下,開新藥方,畢竟調理心疾是一件長久的事情。
  溫大海也沒有想到這藥會這麼貴,之前他就已經打過招呼讓陸展亭盡量揀便宜的藥寫了,現在見陸墨這皺眉的樣子,心裡一軟,勸慰道:「阿墨姑娘,妳也別太擔心錢的事情了,要是錢不夠,先找我借,我不收利息的,妳們什麼時候還都沒有關係。」
  「沒事,溫大哥,我們還有一點錢。」因為之前沒有想到陸展亭會不要看診費,陸黛帶的錢還是滿多的,當下一下子就給陸墨抓了十天的藥,然後又買了許多的七子白面膜的中藥藥粉。
  因為想著有溫大海駕馬車送她們回去,陸黛乾脆來了個大採購,不僅買了許多手工皂和皂基的原材料,連裝東西的瓷瓶、瓷盒也買了不少,賣瓷瓶、瓷盒的老闆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陸黛忽然想到,既然自己一次性買這麼多,直接去找燒陶的人買是不是更便宜?而且還可以讓人在上面打上她香如故的logo,簡直不能更美好。
  老闆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笑笑走了一個大客戶,所以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喜怒不形於色,是不是。
  然後一行人又去買了半斤燒臘、半斤熟牛肉,甚至還打了兩斤高粱酒,陸墨這是打定主意要留溫大海在自己家裡吃一頓飯表示感謝了。溫大海也沒有阻止,他心裡想著,要是不吃這頓飯,兩姊妹心裡總覺得虧欠他也不好受,還不如接受了她們的謝意,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陸墨做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因為有馬車,所以花在路上的時間並不多,等到家的時候也就剛過中午。雖然兩姊妹現在也有了吃午飯的習慣,但都是吃點兒粥啊什麼的,就跟現代吃下午茶是一樣的,不會專門做幾道大菜。
  但今天不一樣,陸墨把溫大海安置到廚房後面的竹林坐下來,自己便開始張羅著做飯菜。溫大海的意思是,陸墨一到家就開始忙,身體會承受不住,要她休息一會兒,但陸墨沒有聽他的。
  溫大海本來想幫忙洗菜、切菜什麼的,被陸墨趕走了,只好端了一張小板凳坐在小竹林裡面。看著嘰嘰喳喳的小雞、小鴨,溫大海內心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或者說是溫馨,臉一紅,他暗自下定了決心。
  陸黛忙著去看自己的那堆花瓣有沒有蔫掉,當看到有些縮水的花瓣、花朵時,不由得一陣心疼,想著吃完午飯就趕緊把它們做成成品。然後她又去後面菜園子把蔬菜和她種的花都澆了一遍水,見它們都精神抖擻,這才鬆了口氣。接著又拌雞食去竹林裡餵雞、餵鴨,看到溫大海那麼大的身子坐在一張小板凳上的樣子,樂得不行。
  溫大海見陸黛笑,不由得表情一僵,尷尬道:「我沒使勁兒坐,應該不會把凳子壓壞的。」
  陸黛恍然大悟,「我說怎麼看著有點兒彆扭,你這樣不會覺得累嗎。溫大哥,你就放心地坐下去吧,就是坐壞了也沒關係,這院子裡的慈竹這麼多,真壓壞了,你就給我們做兩張不就是了。」別說溫大海那麼虛坐著累不累了,陸黛自己看著就累。
  溫大海聽陸黛這麼一說,果然放鬆身體坐了下去,只聽到小板凳吱呀了一聲,倒也沒有倒下去的跡象,不由得鬆了口氣。兩人相視一笑,又樂了。
  陸黛鑽進廚房幫陸墨淘米,跟她阿姊打趣,「溫大哥這人簡直太有趣了,簡直像……有著兔子性格的熊。」
  陸墨撇撇嘴,「哪有妳這麼形容人的,可別教人家聽到了,不尊重人。」
  吃完飯,溫大海有心留下來幫兩姊妹做胭脂、蒸純露什麼的,被兩姊妹好說歹說給勸走了。做胭脂、蒸純露這種活兒可不是大老爺們兒做的啊。
  溫大海想著陸展亭明天就要走了,趕緊把馬車還給人家才是正經事,於是也就告辭離去了。
  三人哪裡知道,這不過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一件事,三人是清清白白、心無旁騖,村裡有些有心人看在眼裡,便平白生出了許多風波來。

  ◎             ◎             ◎

  因為忙著趕工,所以這些天陸墨和陸黛都沒有出門,所以也不知道村子裡大家都說了些什麼。
  雖然要趕著做東西,但是前段時間也有留心存貨,所以到了趕集日,陸黛依舊去鎮子上出攤。小胭脂攤擺上沒有多久,便見錢婆子過來這邊吃雲吞麵了。
  錢婆子見了陸黛,笑道:「妳倒是勤勉,出攤出得真早。」
  陸黛笑道:「左右無事。雲姑才是真的早呢。」
  雲姑在一旁撇撇嘴,「妳那個跟我這個怎麼一樣,我這個掙的就是這出攤早的錢啊。」這麼早,包子鋪、燒餅攤什麼的都還沒有開門,有誰要是餓了,除了來吃雲吞麵還能吃什麼。
  陸黛笑了笑,不說話了。
  錢婆子是個愛閒聊的主兒,雲姑也隨和,喜歡聽人講八卦,錢婆子這麼一坐,兩人就嘰嘰呱呱地聊了起來。這麼早一個顧客都沒有,陸黛沒有事情做,就端了個小板凳坐在一邊聽她們兩人閒聊,先是聊誰家姑娘看上了誰家小子,聊著聊著,忽然就說到陸黛認識的人身上去了。
  提起話頭的是錢婆子,「哎,要說這感情的事情啊,也太傷人了。」
  一聽這句話,陸黛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一樣,錢婆子,妳一個老婆子忽然開口說出這麼偶像劇的話,真的好嗎,濃濃的違和感啊有沒有!
  「這話是怎麼說的?」雲姑也莫名其妙的。
  錢婆子指了指前街的方向,道:「就是那個開喪葬鋪的溫大海,昨天下午叫我幫忙看了一家鋪子,說是要改成酒樓,昨天傍晚就交錢跟人家拿了房契了。」
  陸黛狠狠嚇了一跳,真的是要開酒樓啊?
  雲姑瞪大了眼睛,端著一碗雲吞麵放在錢婆子面前,一臉八卦的樣子,順勢坐在了錢婆子面前,「他要開酒樓?那喪葬鋪不是開得好好的嗎。」
  錢婆子吸溜了一大口麵,道:「可不是。妳說這白石鎮就他那麼一家喪葬鋪,他不做了,改行開酒樓,以後該找誰。」
  「真不做啦?聽說他那喪葬鋪賺錢得很呢。」雲姑有些不信。
  錢婆子道:「我還能騙妳不成。他叫我留意來著,說是遇上誰有意,他就將那喪葬鋪連同後面的屋子一起盤出去,看樣子真的是鐵了心了。妳猜猜他為什麼放著賺大錢的喪葬鋪不要了,反而費力去開一家酒樓?」
  「為什麼?」雲姑有點兒懵,但是還是配合著錢婆子問出問題。
  陸黛也瞪大了眼睛,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啊。
  錢婆子賣了一次關子,心情特別好,開口接著講道:「那溫大海啊,他自己說是看上一個姑娘,想娶人家,可是人家嫌棄他是一個開喪葬鋪的,所以就把喪葬鋪盤出去改開酒樓了。」
  陸黛又是一嚇,所以前面她覺得溫大哥喜歡她阿姊都是她一個人腦洞開太大嗎。
  雲姑哎喲一聲,「哪家姑娘啊?」
  錢婆子搖頭,「那倒沒說。重點是要是沒有人接手那喪葬鋪,咱們白石鎮以後可怎麼辦,逢年過節要想燒點紙錢還得跑到石橋鎮去買嗎。」
  嘶……雲姑倒吸一口涼氣。
  李大忽然插嘴道:「那喪葬鋪挺能掙錢的啊,應該會有人盤下來的吧。」
  錢婆子眼睛一亮,「要不然你們倆盤下來?以後也免得這起早摸黑地擺麵攤了。說真的,你們跟那溫大海也認識,說一說,還能少點錢呢。」
  李大還好,聽了還真有點心動的樣子。雲姑聽了直搖頭,「哎喲,這個可不能亂說,別害我們了,我家還有兩個閨女呢,這要是盤下了喪葬鋪,錢是好掙了,可閨女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啊。」
  這話一出來,錢婆子也不勸了,嘆了口氣。
  倒是李大嘟嚷了一句,「看來咱們以後還真得去石橋鎮買紙錢了。」
  陸黛心裡也嘆了口氣,她還以為溫大海能和陸墨在一起呢,敢情是她一個人在這裡一廂情願啊。不過她覺得沒有溫大海,她阿姊還能找到別的好人家,所以心裡並沒有不高興,反而替溫大海感到高興。為什麼替溫大海感到高興?溫大海幫了她們姊妹那麼多忙,現在有了喜歡的人了,她自然要替人家感到高興的啊。
  因為家裡還堆著花瓣等她回去弄,所以過了午時陸黛就收了攤子回去了。剛走到家門口,便聽到隔壁王阿婆一家的院子裡有人在高談闊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居然聽到了她阿姊的名字,當下就放下背簍,躡手躡腳地蹭到王家的院牆外面偷聽。不聽還好,這一聽,氣得肺都要炸了。
  王家院子裡有兩個女人在說話,一個聽聲音是王家媳婦兒,另一個則聽不出來是誰,她們談論的人還真是陸墨。
  「就昨天,我可是看到了,就是那鎮子上開喪葬鋪的開著馬車來接人呢。」
  「就兩個女娃娃,一個沒長開,一個還是個災星命的寡婦,那開喪葬鋪的到底圖什麼?」
  「圖什麼?那寡婦雖然命不好,可那小模樣倒是挺俊俏的,說不定人家就圖……哎喲,這種骯髒的事情,說都說不出口的喲。妳說,一個開喪葬鋪的、一個災星,聽起來倒是滿配的嘛。」
  「話不是這麼說的,聽說那開喪葬鋪的很有錢啊,人長得又不錯,孔武有力的,鎮子裡好些姑娘都盯著呢。」
  「這妳就不懂了吧,男人啊,都是那樣,不用負責的誰不去摸一把,人家也就圖個新鮮,可沒有說要娶那災星。」
  聽到這裡,陸黛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她覺得自己氣得七竅生煙,想要推開王家的院門進去找人理論,可腦海裡還繃著一根理智的弦,告訴她不能進去找人理論,一理論了,肯定會吵起來,反而讓大家來看她阿姊的笑話了。
  陸黛氣得牙根直癢癢,她沒有想到這古代人也不都是純良的,有些人造起謠來簡直比十大酷刑還要狠。
  陸墨在家裡聽到院子外面的聲音,想著大概是陸黛回來了,等了半晌卻不見人進屋,便出來找了。看到背簍在院子門口,卻不見人,不由得有些疑惑,四處一張望,正看到陸黛貼在人家王家的牆根下面,不由得又是疑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陸黛正要轉身走,忽然又聽到一句更氣人的話,是王家媳婦兒說的,「妳別不信,這些又不是我一個人看到的,現在村子裡面都傳了個遍了。那災星前段時間拒絕了朱家的提親,我說難怪呢,原來是跟個開喪葬鋪的搭上了,也不想想人家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會娶她。」
  陸黛腦海裡就迴旋著一句話「現在村子裡面都傳了個遍了」正氣憤著,忽然身後傳來陸墨疑惑的喊聲,「阿黛,妳在那裡幹什麼?」
  陸黛身子一僵,努力把表情憋成正常,然後緩緩轉身,強笑著對她阿姊道:「沒事、沒事,我就隨便聽聽,咱們趕緊回去吧。」然後趕緊迎上想要走過來的陸墨,把人拉著進了屋子。
  陸墨一邊跟著陸黛走,一邊皺眉,「妳站在王家的牆根做什麼,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這件事情被陸墨知道了還了得,說不定一著急,心疾就犯了。陸黛哪裡敢告訴她這件事。只好故意笑道:「我聽到裡面有談話聲,就去聽一聽有沒有什麼祕密,打算拿去說一說給大家聽呢。」
  陸墨一愣,道:「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妳如此做反而惹禍上身,何必呢。」
  陸黛本來就沒有想用這麼拙劣的手法整人,聽陸墨這麼一說,連連點頭,「阿姊妳說得對,我剛剛也就是那麼一想,也沒想要真的去做。再說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我剛去,妳就出來了。」
  陸墨點點頭。
  見陸墨不再追究,陸黛心裡也鬆了口氣,心裡想著,陸墨本來就不愛出門,也不喜跟人交談,這個傳言陸墨暫時聽不到,聽不到就沒關係,先穩住陸墨這邊,謠言那邊她再想辦法就是了。
  誰知道天不遂人願,陸黛、陸墨兩姊妹剛進屋子,便聽到陸二嬸的聲音風風火火地從外面傳來。陸黛心裡一跳,趕緊去院門口,想要把人攔截在院子外面,可惜沒來得及。
  陸二嬸也顧不得災星不災星了,一衝進院子,在陸黛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伸手指著陸墨的鼻子,道:「妳還守不守婦德,妳跟那個開喪葬鋪的那點子事情現在都傳遍楊柳村了!」沒有顧及到陸墨搖搖欲墜的樣子,陸二嬸接著道:「妳不要臉,不要連累我們整個陸家,我家阿離還要參加秋闈考試的呢。」
  這下陸黛防不勝防,欲哭無淚了。陸黛哪裡敢由著陸二嬸繼續說下去,張嘴就衝著陸二嬸吼:「我們兩姊妹跟妳陸老二家有關係嗎,誰教妳來這裡嚼舌根的。」
  陸二嬸眼睛一瞪,「這話是怎麼說的,我要不是擔心妳們會來提醒妳們嗎,妳見過哪個嚼舌根的當著當事人面前嚼舌根。」
  陸黛冷哼,眼睛看著陸二嬸都要冒火了,「妳比那些在背後嚼舌根的都要可惡。妳知道什麼,誰稀罕妳來通風報信了。給我出去,別招我用大笤帚趕妳!」
  「妳……」陸二嬸滿臉通紅,指著陸黛說不出話來。
  陸黛又補了一句,「鬧大了不好看的可不只是我陸黛。」
  這話是真的惹惱了陸二嬸了,甩下兩句狠話,氣哼哼地走了。
  陸黛才不管那麼多,轉身就去看陸墨,誰知陸墨滿臉通紅,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雙手緊緊揪著胸前的衣服。
  陸黛嚇到了,前世看過的電視劇不少,這顯然是心疾發作的狀態,她趕緊把人扶著弄進臥房躺在床上,一邊幫陸墨揉著胸口,一邊喊道:「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陸墨的意識有些渙散,剛剛陸二嬸那些話就像是急促的雨點一樣,讓她連說一聲暫緩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像是跑了好幾里路,空氣都稀薄了起來。腦海裡都是亂的,就像是清明節漫山遍野的鞭炮聲一樣,吵得人頭疼。耳朵裡依稀聽到陸黛在喊她,下意識地就按照陸黛的指令去做。
  陸黛急得滿臉煞白,可也沒有別的辦法,眼睛都紅了,眼淚刷刷地流,又沒有多餘的手去擦掉。
  陸墨也聽到了陸黛的哭腔,急得不行,想說自己沒事,又哪裡說得出口,只好努力地喘氣,就怕自己有個好歹。陸黛雖然懂事,也不過是十歲的小姑娘,她死了,陸黛怎麼辦。
  陸墨覺得每一次呼吸胸口都疼得厲害,可她又不能放棄呼吸,終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陸黛手上的動作一顫,伸出食指去探陸墨的呼吸,然後耳朵貼在陸墨的胸口去聽心跳,接著趕緊讓陸墨完全平躺在床上,也顧不得關門什麼的了,直接把大門甩上,撒開腳丫子便往蒲老爹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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