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的以為,男人疼寵,那便是愛她,錯了;
他寵溺的以為,女人嬌氣,心裡卻愛他,錯了。
李燚德不但是名皇商,還是個清心寡慾的男人, 外人都道他與夫人恩愛有加,
殊不知他的婚姻, 不過是有名無實,一場交易罷了。
男女之事,他向來寡情,不曾為哪個女人動過心, 直到那一晚,
撞見被下藥的何歡,要了她的清白, 下半身的獸性也跟著失控了,
對這女人他欲罷不能。
何歡早想好了,不爭寵不吵鬧,當個逆來順受, 沒名沒分的小妾,
一輩子老死在李家後院。 沒想到,李燚德這男人竟是個好色的,
打從她入門, 這男人夜夜折騰得她直不起腰,才肯盡興罷手。
不曾被疼過寵過的她,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捧在手心, 她貪心的想,
被這個霸氣又強勢的男人寵一輩子。 到頭來,才知道是她犯傻了,
既然得不到他的愛, 那就放手。
誰知李燚德卻和離了,他霸氣的撂話, 他從沒想跟哪個女人一輩子,
但她的一輩子他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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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幕如風般席捲整個京城,白日褪去,黑夜即來。走貨郎穿街走巷,小販熱情吆喝,京城城南門口熱鬧非凡,隨著夜晚熱鬧起來的還有那白日清冷到了極致的百錦巷子。
百錦巷子,小兒不知,可大人們提到時,臉上總是揮之不去的曖昧,這是京城裡最負盛名的銷魂窟。
金尚樓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今日的金尚樓卻是格外的安靜,最是嫵媚,千金難求的花魁如意姑娘早已被包下,是寧永侯世子爺的大手筆,金尚樓今晚只對其開放。
如意緊張地打扮著自己,一想到等一會兒見到的那人是什麼人,她的心兒就亂跳,那人來歷不凡,就是平日嫉妒她的花娘們也不敢出手,就怕得罪了貴人。
到底是何人,她早已偷偷地打聽清楚了,寧永侯世子爺今日要招待的人是京城第一皇商李燚德。
說起李燚德,只怕是三歲小兒也知道。當年百年一遇的大旱,顆粒不收,是李家人開了自家的米倉,這才讓多少人活了下來,聖上下旨封李家為天下仁心米商,後來,李家傳到了李燚德的手中。
李燚德也是一個有手段的人,在一次選貢米之中脫穎而出,自此皇宮的貢米都是由李家負責,李家的貢米皆深得龍心,再加上李家的仁義之名,便得了皇商的稱號。
如意知道只要搭上了當今李家家主李燚德,她就可以魚躍龍門,擺脫了這骯髒的身分了。
她細細地描繪著柳眉,一定要那人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到了時辰,她穿著一身艷紅的衣衫,襯得肌膚雪白,妖艷如妖精般,扭著腰一步一步地走入廂房之中。今日的金尚樓安靜的很,無絲毫平日尋歡作樂的絲竹靡音,她赤著腳,腳踝上的鈴鐺隨著她每走一步發出悅耳的蠱惑之聲。
大門已開,她走入其中,看到半透明的竹簾垂下,後面坐著兩個人,一個身影較為清瘦,想來是常客寧永侯世子爺。
另一個身姿高大的人,她心頭亂跳,雖然不知其貌,可如此身量,只怕那兒也不容小覷,她一個做花娘的,再清楚不過了。
若是榮華富貴能得,男子又是箇中好手,她當真是天道的寵兒了,讓她遇到了這樣的好事。
「奴家如意,見過公子。」她嬌滴滴地說。
那竹簾後無任何波動,好似後面的男人也心如止水般,如意心裡微慌,微微向前,衣襟口大敞,露出大片的春光,「公子?」
如意沒想過要招惹寧永侯世子爺,這可是後宅裡有不少美人的男人,倒是李燚德更對她的胃口。
李燚德只有一位正室,家中無妾室,再好不過了,憑著她的媚功,她定然能拿下他。
「跳一首廣陵散。」寧永侯世子爺開口了,聲音渾厚。
如意一聽這聲音,面露喜色,「是。」
很快,幾個樂師走了進來,坐在一旁,本分地吹奏拉彈起來,如意本就是媚到了骨子裡的人,一笑一顰,無聲地誘惑著人,可容男人一掌而握的纖細腰肢如蛇般扭著,輕薄的紅紗遮掩不住她白皙的肌膚,春光若隱若現,鈴鐺隨著她的旋轉噹噹地響著,彷彿催促著男人快來嬌寵她。
然而,李燚德僅大刀闊斧地坐著,神色冷淡,彷彿看的不是最媚的舞娘,而只是一個普通女人罷了。
世子爺年永安玩味地說:「你當真是坐懷不亂。」
李燚德慢條斯理地端起茶品嚐,欣賞女子的舞姿,看女子越跳越嫵媚,越跳氣息微微不穩,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好似被寵愛滋潤一番後的嬌媚,任是一個男人看到皆要軟腳。
「是絕色。」李燚德笑著說。
年永安白了他一眼,說是絕色,可眼裡沒一個男人的情慾,說鬼話唬人。
「南邊那兒的店鋪已經備妥了。」李燚德口吻平常地說。
年永安一聽這話,收起了不安分的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知道了。」他私下給皇上做事,而所謂的李家店鋪則是他的眼線。
李燚德能做到這一步,自然不是單純地只靠所謂的五穀交易,有時候將忠心剖給聖上看,聖上才會重用他們李家。
靠著聖上,這勢力財富才會真的達到頂峰。
儘管他只是一個商人。
可他很清楚,除了自家的實力,還要有靠山。
竹簾外是一副活色生香,可竹簾內卻是再正經不過的氣氛了。
◎ ◎ ◎
一盞茶畢,李燚德放下茶盞,站了起來,「世子爺,家中有妻在等,先行告退了。」
年永安笑得浪蕩,壓低了聲音,話中有話地說:「還沒完呢,聽說這女子不僅跳的好,那嘴上功夫也好,你稍等便知了。」
李燚德淡笑不語,盯著年永安笑,年永安頭皮發麻,知道他是生氣了,頓時默不作聲,沒敢說什麼了,心道好一個沒情趣的男人,虧得他夫人能受得了他。
李燚德客氣地作揖,轉身揮了揮衣袍,從竹簾後的後門出去了,如意正不知情,旋轉的紅色衣裙如含苞待放的花蕊,等君來採擷。
然,君已離去。
◎ ◎ ◎
幽暗的巷子裡,李燚德坐在轎子上,小廝高忠吩咐轎夫擡妥了人,往外走去。兩個轎夫步伐疾速,下盤穩固,轎子前後各有一名的黑衣男子護著,從他們走路的姿態,隱隱能看的出他們的身手不凡。
很快,他們便離開了百錦巷子,沿著偏僻的外城走著,正要繞過一座宅子的時候,突然有幾個人跑了出來。
「快,去那邊找找看!」
「還有往回去的路上也找找看。」
「是!」
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手裡拿著棍子往外找,一臉的凶神惡煞,在看到他們一行人時,更是煞氣沖天地走了過來,大聲喝道:「你們是何人!」
高忠冷面看著他們,他眼睛一揚,「沒眼見的東西,敢對著爺不尊!」
漢子們也是不吃虧的人,正好撞上來,於是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更是動起手來,原本護著轎子的兩個黑衣男子直接上前,隔開了他們,高忠見爺沒出聲,便道:「折了他們的手,給他們一個教訓。」
本該是一場惡戰,漢子們看黑衣男子人少也不怕,可沒想到只是一瞬,他們都被制住了,手臂更被折斷一隻,疼的其中一個漢子嘶喊著,「娘娘腔!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們動手,你明日的日頭都看不到了!」
受了傷仍在叫囂的人實在令人厭惡,轎子裡傳出一聲不耐煩的輕嘖聲,兩個黑衣男子忽然眼神狠厲,迅速地點了他們的啞穴,李燚德坐在轎子裡,一手撐著下顎,淡淡地說:「問問他們的主子是誰。」
高忠得令,對著那個最囂張的一個漢子踢了一腳,「說,你們的主子是誰?」說完意識他們被點了啞穴開不了口,示意地看向一個黑衣男子,那男子頷首上前解穴。
漢子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怯懦地不敢說,高忠就往他斷了的手臂上一踩,「是誰!」
「啊,是、是徐家酒坊的大爺!」
安靜了一瞬,李燚德笑了出來,「是他呀。」
京城誰人不知徐家酒坊,若說李家是天下第一米,那麼徐家便是天下第一酒,徐家和李家並不對勁,兩家皆是皇商,但李家偷偷搭上了聖上的線,更得看重,這徐家每日都想著要拉下李家,踩在李家頭上。
而徐家大爺只比李燚德虛長幾歲,平日一個斯斯文文的人,卻是最好色之人,但凡看上的女子,除了不能碰的,他都要沾一沾。
李燚德掀開簾子,穿著鹿皮靴子的腳邁了出來。
「徐家大爺可是不好惹的人。」李燚德嘴上說的恭敬,可眼底無一絲遵意,帶著一點不可察覺的厭惡。
「知、知道厲害了吧?」漢子以為他們是怕了,一時間又趾高氣昂。
李燚德慢慢地停下步,頭頂的烏雲遮住了月亮,掩蔽了他的臉,只隱隱露出一角輪廓,清清冷冷地說:「割了他的舌頭。」
一陣冷風吹過,烏雲被吹散,瑩白的月色照亮他的黑眸,眼底深處沒一絲溫度,彷彿在看屍體,漢子只覺得脖子一冷,下一刻,血濺而出,他連哀嚎都來不及,就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
李燚德輕輕地垂眼,「都處理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冷鋒而出,下一刻,漢子痛苦的臉永遠地定格住,緩緩地往後倒下。
其餘人睜大了眼,貪生怕死地往後躲,不用等李燚德說什麼,那兩黑衣男子迅速地解決了他們,李燚德站在原處,看著那鮮活的血,唇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
轉身,衣袂飛舞,走向轎子時,一聲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輕微地響起,他停駐,黑眸看向隱匿的角落,那裡黑漆漆的,看不真切,高忠小聲道:「爺?」
李燚德舉步往角落走去,黑夜之中可視一切的眼落在了狼狽踡縮在裡面的女子,他挑了挑眉,想到剛才那些漢子說的話,想來他們想要找的人就是她吧。
他唇色泛冷,一個黑衣男子上前,恭敬地問:「爺,可是要……」
李燚德是個冷血的人,若是殺人,無管是什麼人,他想殺就殺,連理由也不用找。就算角落裡的是一個女子,誰擋了他的路,他可以做到殺人不眨眼,但他也不是殺人狂魔,本想吩咐了高忠打暈了人就是了,他聽到她低低地哼了一聲。
軟軟的,糯糯的,和剛才的聲音不一樣,這聲音……他往前走了一步,腳尖停在女子的裙襬處,雙手負在身後,淡淡地開口,「擡頭。」
她顫顫地發抖,卻始終不肯擡頭,將臉埋在雙臂裡,似乎在克制什麼,他瞇眼,手伸了出去,手落在她凌亂的髮絲上,微微一使力,她仰起頭,露出潔白飽滿的額頭,鴉青的睫毛輕顫,小巧的鼻尖透著秀氣,她臉頰生粉,殷紅的小嘴微啟,這是一張極美的臉。
但李燚德見過太多的美人。
她的美,還不夠驚心動魄,讓他難以忘懷。
但是……他的手往下,滑過她的臉頰,如豆腐般白嫩的觸感,他的指尖流連了一下,繼而捏住她的下顎,目光打量半晌,俊臉往下俯,停在她的鼻尖,垂下眼瞼,吸了一口氣,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墨香。
她眼底一片迷茫,彷彿魂不附體般,傻愣愣地看著他,水眸蕩漾。
他笑了,有趣。
「嗯!」她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她的聲音軟糯地就像纏著糖絲,甜膩得令人改變了主意。
他伸手抱起她,無視身後的高忠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抱住輕若羽毛的姑娘往轎子走去,轎夫掀起簾子,彎腰恭請他們上轎,待他們上轎,簾子放下,兩個轎夫擡起轎子繼續行走。
黑衣男子將現場善了後,迅速跟了上來,一前一後地護著轎子,高忠跟在轎子旁,就如剛才一模一樣,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而他們的爺懷裡也沒有抱著一個姑娘家。
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是他們的爺第一次主動碰了姑娘家。
轎子內,李燚德看著懷裡的女子,新奇地把玩了她嬌嫩的肌膚,聽她發出那悅耳的嬌吟聲,黑眸深處黑壓壓一片,她迷濛的雙眼似在看他,又似不在看他,柔若無骨地在他的懷裡坐著,似乎是覺得熱了,雙手扯著她身上的衣衫,大片冰肌裸露在他的眼前。
他的下腹灼熱異常,他感受到異樣的反應,光聽到她的呻吟,他便熱血沸騰,他緊緊地盯著她,見她不斷地在他的腿上蹭著,他笑了,若這是美人計的話,他真的是不得不折在其中。
他,冷心冷肺,但她竟能勾動他……亦或是她身上的春藥魅惑了他?
他舔了舔唇,眼前的春光當真是活色生香。
◎ ◎ ◎
何歡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衫,坐在銅鏡前,在妝奩裡挑挑揀揀,最後選中了白玉簪子,丫鬟書香勸道:「三小姐,奴婢覺得妳戴那紅寶石簪子更好看些。」
何歡搖搖頭,「就這個吧,素雅些。」
墨香走了進來,「三小姐,表少爺來了。」
「嗯。」何歡矜持地點點頭。
她並不是很喜歡跟表哥林潤一同出門,她近來心緒不寧,眼看自己及笄之後,爹娘還未給她定下婚事,她就有些慌亂。
想到姊長姊被爹娘許給了一個富商做續絃,她心裡就極度的不安,姊姊每回探親時更加顯瘦的身影,她很怕姊姊就要撐不下去了。
後來,她才知道,姊夫對姊姊並不好,娶姊姊只是要姊姊照顧逝去的原配留下的兩個兒子,而姊姊年紀輕輕就被折磨成了一個老太太。
姊姊對她欲言又止,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要她早日作打算,可她能做什麼打算?
何家並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何老爺做的是雜七雜八的吃食生意,在京城裡並不出挑,勉強能喊個名號罷了。
她本是商賈之女,能選的夫家就少,而爹娘又是一貫的重男輕女,她的以後只怕會步上姊姊的後塵。
她帶上書香走了出去,看到一身白衣坐在那兒等著的林潤,她有禮地說:「表哥久等了。」
林潤溫文爾雅地一笑,「我才剛來,我們走吧。」
「嗯。」
何歡略微有些緊張,她與林潤認識,可私下往來倒是極少,之前林潤帶她去了一回茶館,略微有些不愉快。
在茶館裡,他們遇到了徐家大爺,那人盯著她的眼渾濁不堪,她躲在林潤身後,偷偷地催著林潤走,可林潤卻與那人熟悉,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她不知自己是否小家子氣,還是她太敏銳,可就是不喜那徐家大爺打量她的目光。後來回來之後,她悶悶不樂,不是很想與林潤一起出門,可執拗不過她爹娘的要求。
她偷偷對娘說過那徐家大爺看人的樣子跟吃人似的,她不喜,可聽表哥林潤的意思是以後可以多來往。
她才不要!
她後來專門讓丫鬟偷偷打聽了徐家大爺的事,在知道徐家大爺的正妻尚在,又喜得麟兒,鬆了一口氣。
如此,爹娘也不會上桿子地讓她去跟徐家大爺好。至於表哥,她實在摸不透爹娘的心思,他們並沒有屬意表哥做她的夫君,卻頻頻讓他帶她出去玩。
撇開那一回的事,林潤樣貌端正,今年考中了秀才,明年還得繼續考功名,平日無風花雪月之事,無論何人提到林潤,都要讚一句,此人極其誠懇老實。
但她就是不喜林潤。
林潤並未提起上次茶館之事,好似無事般引著她上了馬車,「表妹,妳在馬車上歇一歇,等到了地方,我再喊妳。」
「多謝表哥。」
她坐在馬車裡,聞到一股甜膩的熏香,她微微蹙眉,坐過去,掐斷了那香,她頓時覺得舒服多了,她並不愛用香,總覺得味道悶得難受,她枕在毯子上,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地想睡覺,眼睛瞇了起來。
那掐斷的香猶然冒著一股白煙,好一會兒,白煙才徹底被驅散於空氣裡。
何歡腦袋發暈,她聽到馬車軲轆聲,還有一些人聲沸騰的聲音,緊接著,馬車停了下來,有人進來,她想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肢發軟,她閉著眼,想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發不出聲。
「怎麼樣?」林潤看過來。
「已經睡著了。」回答他的是一個婦人的聲音。
「這藥保管有用?」
「自然,就是那貞潔烈女,碰了這藥都能成蕩婦。」婦人笑著。
「嗯,最好是這樣,事成了少不了妳的好處。」
「那老婦就先謝過林公子了。」
何歡聽著一頭霧水,她奮力睜開一道縫隙,瞄到了林潤冷酷的側臉,與他平日的儒雅截然不同,此時的他像一條陰森的毒蛇隨時要攀咬一口。
這時又有一道聲音響起,「公子,那個叫書香的丫鬟……」
「沒事,我舅母都安排好了,那丫鬟不會多話的。」
「是。」
「走吧,別讓大爺等久了。」
大爺?這兩個字就如冷水般澆在了她的身上,冷的她微暈的腦袋一陣清醒,她感覺自己被那個婦人抱著,走了好長一段路,她不斷地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動不了,為什麼表哥要帶她去見大爺?
大爺是誰?
難道是……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她心裡一陣寒冷,她想到徐家大爺打量她的目光,好似她是待價而沽的貨物……
不、不,林潤不可能有這樣的膽子!
目的地到了,林潤讓婦人將何歡放在了一張暖榻上,淡淡地問:「不是說能讓她成蕩婦嗎?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得再等一會兒,沒有這麼快。」
「嗯。」
「林公子可是要先嘗一嘗?」婦人邪惡地說。
「大爺好處子,我若是先碰了她,只怕得到的好處就少了。」林潤冷然地說,伸手捏住何歡的下巴,「長得確實好,這大家閨秀的通身氣派,難怪能入了大爺的眼。」
「大爺最喜歡這種不容易馴服的姑娘家了,再端莊最後在他身下還不是放浪形骸!」婦人嘿嘿地笑了兩聲。
林潤看著昏睡的何歡,半蹲了下身,溫柔地說:「表妹妳可別怪我,要怪就怪妳自己傻,傻乎乎的,妳難道不知道舅父、舅母為何放心讓妳跟我出門?我每回帶妳出門,妳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怎麼我們一出去就碰到跟我打招呼的人呢?他們可都是在打量妳,看看妳幾斤幾兩……」
「也是姑娘運氣好,能被大爺看上。」
「是呀,若是讓他滿意,能撈個妾室做做。」
「林公子真是善心,做了一樁美事呢。」
他鬆開何歡的下顎,語帶嫌棄,「若不是我要靠舅舅的銀子給我以後的官路打點,我豈會……」戛然而止,沒再說下去了。
兩人之間的幾句對話,就定下了何歡的下半輩子,她身體的力量微微積蓄,可她還未笨到現在與他們對抗。
她大概明白了這件事,她爹娘頻頻讓她隨表哥出門便是給她安排她的婚事,就像貨物似的,誰看上了她,給出的好處更多,她爹娘便把她許給了那人。
不管那人是誰。
她心裡直打顫,養了她十五年的爹娘,最後就如賣貨物似地賣了她,可更讓她覺得害怕的是身體陌生的反應,為什麼她全身發熱,她開始明白那個婦人話裡的意思了。
時候還未到……
蕩婦。
「看來藥效發作了。」婦人不懷好意地笑著。
林潤看了過去,只見她雙頰粉嫩,身體在毯子上緩緩地蠕動,凌亂的髮絲貼在她的臉上,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他瞳孔緊了緊,轉過頭,「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