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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折】女獵戶與窮書生《下卷》

蘇半夏就是個不矜持的,殊不知她逗弄地親了周易一口後, 他腦海裡卻滿滿都是她親吻他的畫面,甚至感覺到身體熟悉的衝動, 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整個人久久無法平息。 當初蘇半夏半夜敲開了他的家門,進了他的屋子、霸占了他的床, 後來索性就跟他睡在一起。而自成親以後,他也發現, 啪啪啪可以有助睡眠,每回啪啪啪了之後,睡覺特別踏實。 以前蘇半夏總要在床上翻騰好久才能睡著,現在做完啪啪啪後, 馬上就睏得不行。現在她只要失眠了,想都沒多想, 直接翻身找他辦事。誰教他當初撂話要她負責, 既然她都嫁他了,如果非要加一個期限的話,那就一輩子吧。

會員價:
NT$1606.6折 會 員 價 NT$160 市 場 價 NT$240
市 場 價:
NT$240
作者:
月夜天行
出版日期:
2016/11/22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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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女獵戶為愛不惜閨譽,敲門、上床、在一起,
看窮書生如何認命挑水、下廚、縫衣裳,
只為寵養老婆大人一輩子。
「月夜天行」筆下女剛男柔的逗趣文,讓您笑得合不龍嘴!


蘇半夏就是個不矜持的,殊不知她逗弄地親了周易一口後,
他腦海裡卻滿滿都是她親吻他的畫面,甚至感覺到身體熟悉的衝動,
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整個人久久無法平息。
當初蘇半夏半夜敲開了他的家門,進了他的屋子、霸占了他的床,
後來索性就跟他睡在一起。而自成親以後,他也發現,
啪啪啪可以有助睡眠,每回啪啪啪了之後,睡覺特別踏實。
以前蘇半夏總要在床上翻騰好久才能睡著,現在做完啪啪啪後,
馬上就睏得不行。現在她只要失眠了,想都沒多想,
直接翻身找他辦事。誰教他當初撂話要她負責,
既然她都嫁他了,如果非要加一個期限的話,那就一輩子吧。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周易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展到離奇的地方,簡直驚呆了。不過這「挾恩圖報」好像不太好吧?周易實誠,覺得應該提醒一下蘇半夏。
  「媳婦兒,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周易挪到蘇半夏邊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嗯,有什麼不好的?這錢是他自己說給的,我又沒逼著人家給,有啥不對的?」蘇半夏皺眉,顯然是不打算聽周易的。
  「可是……」人家也沒自己說要給五百兩啊,還不是媳婦兒妳「逼著」人家說的?周易心裡暗道。
  蘇半夏不爽,轉頭在周易耳邊悄悄說道:「你忘記前兩天,咱們親熱的時候,有人出聲打攪我們了?我告訴你,那人就是眼前這個……所以,你懂的……」她一個挑眉。
  機智的周易秒懂,媳婦兒這是要教訓這個小混蛋呢。
  經過蘇半夏的提醒,周易仔細聽了趙鋥平說話的聲音,再聯想那天晚上打斷他們的聲音,這麼一對比,這還真一樣。
  周易想,原來那天壞他好事兒的混蛋就是這個人,他居然剛才還救了這個人,真是太不開心啦。
  當然,在救人之前,周易即便是知道事情真相,他也會選擇跟蘇半夏一樣的做法,人是要救的,但是這救上來之後怎麼報仇,可由著他們來了,嘿嘿。
  對於這種壞好事兒的人,必須進行嚴厲的打擊報復。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得不說,自從跟蘇半夏在一起之後,周易的觀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憐的趙鋥平現在還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兩位的救援根本就是沒懷好意。
  「我付、我付……」趙鋥平敢不付嗎,要是敢不付,人家就敢把他丟進水裡。今天這是倒了霉運,他就知道這趟出來,不會這麼順利。
  原本趙鋥平出來的時候,身邊還帶了幾個小廝的,結果水災中,活下來的只有趙鋥平一人。他能活下來,還是靠著一個小廝奮不顧身地救他……
  現在,趙鋥平摸遍了全身,摸出來的都是一疊溼答答的東西,他居然忘了剛才他還在水裡撲騰。
  趙鋥平覷著蘇半夏沉下來的臉色,哆哆嗦嗦地抖開了手中的銀票,「只是遇了點水,乾了就好、乾了就好,呵呵……」趙鋥平笑得蒼白無力。
  除了這麼說,他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至於身上的零散金銀,剛才在水中撲騰的時候就落入了水中。就是零散的金銀還在,也不可能湊夠五百兩。
  趙鋥平欲哭無淚,怎麼辦?他有種凶多吉少的感覺。
  蘇半夏眼見銀票已經溼答答的,上面的字跡都模糊了,才知道原來古代的銀票並不防水,「都溼成這個樣子了,還能有啥用?你別忽悠我。」她又不是傻子。
  現代的紙幣溼了、晾乾了倒是還能用。不過,這古代銀票,顯然是不行了。
  趙鋥平無語。他從小長到大,都是順風順水的,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他覺得這些天受到的磨難,就是因為前面十八年順風順水,然後老天爺看不過,現在一起補回來的。
  「那、那怎麼辦?我身上的銀子都掉水裡去了,銀票也溼成這樣,我身上沒銀子了,要不,您等我帶回家拿了銀子再給您送過去?」
  趙鋥平心下膽寒,連您都出來了。這女惡霸不是個好對付的,一不小心,他今天的小命就能交代在這兒。這女惡霸自從趙鋥平上船之後,可就沒再搖過櫓,現在船隻都是順著水流漂。這種情況,想想就可怕。
  「等你回家再送銀子,你當我是傻子啊,等你回家,你不帶人來抓我,我就謝天謝地了。」蘇半夏一臉鄙視。
  她想著,竟然有人懷疑她的智商,這小混蛋,身上這麼多銀票,家裡一定不簡單,她可得小心點兒。
  「我、我不會叫人抓您的,您是我救命恩人,我怎麼會恩將仇報找人抓你們,您真是多慮了,呵呵。」趙鋥平笑得尷尬無力。
  今天日子過得如此精彩,一下子就是被船老大打劫落了水,眼看著就要淹死了,又被人救了上來。這救上來之後,還不帶放人的,直接索取報酬,不給錢的話就直接扔回河裡。
  這事兒說出去,估計都是飯館、茶館的熱門新聞八卦。一難連著一難,根本真的倒了楣運。
  而現在這女惡霸,又說這不行,那不行,他都不知道怎樣才行了。他好想哭,怎麼辦。
  「呵呵,說得輕巧,誰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要是今天不給錢,那你就一個人在這船上飄著吧,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人救你,運氣不好的話,只能沉到河底餵魚了。」蘇半夏威脅。
  「可是我身上真的沒錢啊。」趙鋥平也想有錢,可是現在銀票不好使了,他也沒辦法啊。這個女人為何如此不講理,真是……
  「你身上沒錢,關我屁事兒,反正你現在給我就行,不給我就直接把你扔水裡。」
  蘇半夏原本還想把整艘船都留給這混蛋,沒想到這混蛋這麼不識趣,又這麼蠢,連個讓她心動的回答都說不出,「這麼蠢,留著幹嘛,直接餵魚好了。」
  趙鋥平無語。媽的,今天他到底是遇到哪路閻王了,他回家之後一定多燒燒紙錢。趙鋥平根本就想不到,這兩人是跟他有仇,才這麼整他來著。
  他雖然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平常人還可以,但是面前這個女人,顯然就不是平常人的範疇啊。
  剛才那個船老大手上還有利刃呢,都被這女人一只鞋子給收拾了。
  趙鋥平當時雖然在水裡掙扎,但模糊中還是看見了這女人鞋子飛過去之後,船老大就沉入水底,到現在,他也沒再浮出水面。
  不要多想什麼,那船老大也是凶多吉少了。雖然對那人的遭遇,趙鋥平是拍手稱快的,但是現在這事兒輪到趙鋥平頭上,簡直要哭出來了好嗎?
  周易站一旁內心想著,媳婦兒這麼凶殘,為什麼他還是覺得好可愛,他一定是沒救了。
  「要不、要不我把這玉珮給您?您自己拿去當鋪當了換銀子,我這玉珮是家傳的寶貝,值五百兩,絕對沒問題。」
  趙鋥平說的玉珮就是他腰上掛著的那一塊,確實是他的家傳寶貝,一共有三塊,兄弟三人一人一塊。
  家傳的玉珮,趙鋥平就這麼給出去也是沒有辦法。再寶貝,也沒性命寶貝啊,這玉珮若是被當到當鋪了還好,他還能去當鋪贖回來。
  這塊玉珮就是蘇半夏當初看見的時候,也覺得不錯,「玉珮拿來,我仔細看看。」
  說實在的,蘇半夏說把趙鋥平扔下水之類的,都是嚇嚇他而已。當然要是能拿到一點小錢錢,那就是再美好不過的事兒了。
  畢竟,他們可是救了人家的命呢,這重金也是人家自己說的。蘇半夏臉皮厚,所以這事兒做起來毫無壓力。
  玉珮照在太陽光下,美玉無瑕,晶瑩剔透,至於什麼花紋,倒是看不明白,不過單看這透明度就知道是塊好玉。
  「不錯,這玉應該能值一點銀子。」反正她真正的目的又不是打劫人家。
  趙鋥平聽完,差點就要落淚。這凶殘的女人,終於被滿足了嗎。
  不過蘇半夏哪裡是那麼好打發的,這一塊玉珮,當然還不夠,就破了點財,都還沒受皮肉之苦呢。
  「這玉珮絕對能當到五百兩,這個我敢打包票,當然妳得去縣城裡最大的那一家才行,那家當鋪公道,要是去小當鋪,我就不敢保證了。」
  縣城最大的當鋪就是他家開的,他們要是去這家當鋪,他就能把這玉珮找回來,若是去了別家當鋪,那可就麻煩了。
  趙鋥平丟了家傳玉珮這事要是被他爹知道,絕對會把他的骨頭打斷。
  「嗯?」蘇半夏眉頭一挑。心想著,最大的當鋪?這小混蛋這麼說,明顯就是想讓他們去這家當鋪當玉珮來著,這其中難不成還有貓膩?
  「怎麼,那家當鋪跟你有淵源?」蘇半夏像是不經意間地一問。
  臥槽,這女人怎麼這麼邪門,居然連這都能想到。趙鋥平知道自己敷衍不過去,只能老實交待,「這家當鋪是我家開的,您要是去了這家當鋪,至少我還能把這玉珮拿回來。
  這畢竟是我家的傳家之寶。拿著這玉珮,您也沒啥用,還不如直接去換錢呢。您就行行好,直接去這家當鋪當好了,到時候我還可以拿回來。」
  趙鋥平說得情真意切,希望可以打動蘇半夏。
  「這個嘛,我可以考慮考慮……」蘇半夏也沒說去,還是不去。
  趙鋥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今天算是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深深惡意。
  「喂喂喂,不是給錢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把我綁起來?」趙鋥平驚恐,又不敢反抗,大聲問。
  「哦,一碼歸一碼,忘了告訴你,咱們原來還有舊怨來著,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仇怨,我稍微出點氣就行。」蘇半夏用船上的繩子,把趙鋥平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然後去搖櫓了,只剩下趙鋥平與周易兩人大眼瞪小眼。
  周易心想,媳婦兒太凶殘了怎麼辦?
  不一會兒,船就划到了河對岸,蘇半夏把趙鋥平提溜出船艙。
  「看到那棵大樹了沒有?」正好可以把人吊起來。
  周易不明所以,「什麼?」
  「四處都無人,正好我們可以把這混蛋吊起來抽幾鞭子……」她早就手癢了。
  周易無奈說道:「真的可以這樣嗎?他都給錢,破財消災了,咱們還抽人家,是不是有點過分?」恐嚇威脅,又敲了竹竿,還吊起來打,好像真的有點那啥。
  「嗚嗚、嗚嗚……」趙鋥平心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把他吊起來打,他可以再給點錢的。
  可惜趙鋥平的嘴巴,被蘇半夏給用布條給堵住了,趙鋥平就是想求饒也根本說不出口。至於剛才這女人說得跟他有舊怨,他腦子裡想了一圈兒,都沒想到什麼時候跟這號人物結了仇。
  腦子打結的趙鋥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仇人」粗手粗腳地把自己吊到樹上,然後拿著樹枝抽自己,沒有皮鞭,蘇半夏只好折了樹枝抽。
  趙鋥平欲哭無淚,也不知道上輩子是幹了什麼壞事兒,今生才得到如此報應。他堂堂趙家的三爺,被人劫了財不說,現在還被別人吊起來打。
  這樣是被別人知道,他還怎麼在晉江立足?淚崩。
  周易全程都圍觀了,他不敢去打攪媳婦兒的好興致。瞅見媳婦兒只是拿樹枝抽人家,心中微定,媳婦兒還是有分寸的,只是略施小計,懲罰一下,不會鬧出人命官司。既然這樣,他有何好擔心的。
  只不過媳婦兒抽趙鋥平的畫面實在太美,他有點吃不消。看著媳婦兒抽人家,他居然腦子裡出現的是,媳婦兒坐在他身上,然後抽他,心裡有點驚嚇。
  周易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心中出現的場景還有比這更羞恥的,他懷疑他自己得了一種病,一種由於媳婦兒才生的病。囧啊。
  「好了,咱們走吧。」蘇半夏其實就是抽了三五下,也沒使上力氣。好歹人家給了一塊值錢的玉珮,怎麼說也得下手輕點。
  不過這下手是輕了,但是這挨打的地方卻不是那麼美好,居然是屁股、屁股啊。
  趙鋥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人家抽的是他羞人的屁股的時候,差點就跳起來,可惜被吊在了樹上,根本無法逃離女惡霸的魔爪。
  「走走走,快走。」再不走,周易還不知道自己腦海裡還會出現什麼奇怪的畫面。真是煩惱死了。
  蘇半夏把人放下來,臨走之前對趙鋥平說道:「你也別找我們報仇,實在是你之前太可惡了,我們才會收拾你出口氣兒。」
  「至於什麼原因收拾你。」蘇半夏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想想三天前的晚上,在一個小湖邊,你幹了什麼好事兒吧?」
  蘇半夏留下這句話之後,與周易兩人揚長而去。
  獨留下趙鋥平一人溼著衣服,蕭索地在大樹底下沉思。
  「三天前的晚上?」趙鋥平聽了蘇半夏的提示,心中自然是知曉對方這樣對自己是事出有因。不過,三天前的晚上,他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趙鋥平使勁兒地回想。三天前他還在林子裡沒走出來呢,那林子裡一路都沒有人,除了有一天晚上,他碰到的那一對野鴛鴦。
  叮咚。趙鋥平終於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難不成,那天晚上的那對野鴛鴦,就是今天遇到的這兩個人?
  趙鋥平驚恐地想,那天晚上那對野鴛鴦到底是何長相,黑燈瞎火,離得又遠,他哪裡看得清,所以上船渡河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船上的兩人,是大有來頭。
  對方既然這麼說,想來就是他們無疑了。
  趙鋥平最後下了結論,自己打攪了對方的好事兒,這確實是他的不對,他一定是腦子犯抽了,他會出聲打攪人家。以後他要是再遇到這種事兒,一定繞道走,絕對不做蠢事兒。
  趙鋥平坐在地上,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猛然發覺,若不是遇到這兩個人,他絕對是獨自一人遇到這船老大,那他這會兒肯定已經屍沉河底,然後餵魚蝦了。
  這麼說起來,他還得感謝那兩人,別管對方做了什麼,至少他應該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但願那二人能把玉珮送到他家當鋪去……

  ◎             ◎             ◎

  「媳婦兒。咱們果真要把玉珮送去當鋪換錢嗎?」周易好奇,像這種事情,都是他媳婦兒作決定來著。
  「去,為什麼不去?若我們是實打實的打劫的,那我們確實不能去。但是事實又不是如此,好歹我們是他的救命恩人。
  最後要走的時候,我又跟他說清楚了,為什麼要這樣收拾他。只要這個人是個聰明不作死的,就不會尋我們麻煩,畢竟我們可是救了人家一命呢。
  何況五百兩銀子,人家說不定壓根就沒當回事兒呢。所以去,一定要去,而且只能去這家。
  反正我們又不是真打劫,拿著玉珮換點錢,及時收手,那玉珮好歹是人家的傳家寶,這種心頭好,自然還是要還給人家。」
  周易聽得頭頭是道,媳婦兒果然厲害,連這些都想到了,「媳婦兒妳真是太厲害了。」簡直是他的偶像。
  「這有什麼,我們尋個人問下路,直接就去城裡,以最快的速度把玉珮換成銀子,免得出什麼么蛾子。」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悠著點好,誰知道這小混蛋是不是懷恨在心,想要報復回來呢,雖然可能性較小,但是不得不防。
  「嗯嗯。」周易連連點頭,只不過走路的速度有些慢。
  蘇半夏注意到小書生越走越落在後面,不由轉頭看他,這才發現,小書生腳上可沒有鞋子。嗯,小書上的鞋子都被她當暗器了。蘇半夏後知後覺才想到。
  「不好意思啊,剛才把你的鞋子當暗器了。當時沒有稱手的東西,我又不能拿自己的鞋子,就只能拿你的了……」她的聲音充滿歉意。
  周易嘴角狠狠地抖了抖,只能說:「不介意。」呵呵,他怎麼能介意,怎麼會介意。他光著腳也就罷了,這要是媳婦兒光著腳走路,那才是玩大發了呢。
  若被別的男人看到媳婦兒的腳,直接就完蛋,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周易直接就認了。而且,當時情況危急,他又怎麼會去怪他家媳婦兒,沒有媳婦兒的話,他現在又怎麼能好好站在這裡,跟媳婦兒聊天。
  「等會兒看見人家,就去買一雙鞋子來給你穿,這麼走路,那怎麼行。沒多久就能把腳磨傷了。」蘇半夏說道。到時候拖慢行程,什麼時候才可以泡個熱水澡,吃上熱呼美味的飯菜?
  媳婦兒要給自己找鞋子穿,周易聽了心中熨貼。他家媳婦兒真是棒棒的。
  「前面不遠處就有人家了,我馬上過去問問……」蘇半夏說完就想跑到前面去看看。剛跑幾步,忽而又像是想到什麼,停了下來,保持跟周易一樣的速度,慢慢走。
  小書生這麼弱,動不動就被人打劫擄走什麼的,這種沒多少人煙的地方,她還是悠著點好了,到哪裡都帶著小書生,心中才能真正安心。
  這還沒成親呢,她可還不想當寡婦。
  砰砰砰,砰砰砰……蘇半夏敲門,「有人嗎,請問有人嗎?」
  周易瞧著媳婦兒敲人家的門。突然就想起,當初她半夜闖進他家裡的樣子。當時哪能想到,這門外敲門的,居然就是自己未來的媳婦兒。
  周易不得不感嘆,緣分的奇妙。
  嘎吱一聲,門應聲而開。一瞧,開門的是個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奶奶,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了。
  「是不是山子回來啦?」老奶奶邊開門,邊說。
  待老奶奶開門一看,才發現是陌生人,「你們是誰啊?」這時候正是飯點,她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呢。
  「老人家,我們是路過此地的人,剛才過河的時候,不小心掉了鞋子。您家有沒有多餘的鞋子,我能不能買一雙?」周易輕聲細語地問老奶奶。
  「過河啊,哦,我家兒子就是渡河的……」老奶奶一聽,過河的,搭的豈不是她兒子的船嗎?附近就她兒子在渡河,鐵定錯不了。
  「妳看見我兒子了嗎?這天色都已經晚了,怎麼還沒有回家來吃飯,往常這個時候都已經回家了呀?」老奶奶疑惑,就說了出來。
  蘇半夏與周易二人皆是一驚。
  難不成這老奶奶,跟剛剛那個船老大有關係?
  而他們現在居然上人家來買鞋子,細思恐極。
  真他媽的倒楣,居然這樣也能遇上。
  「呵呵,老人家,你說的是渡河的那位三十來歲的艄公嗎?」周易臉色有點發僵,硬著頭皮接話。
  「對啊,那就是我兒子。你們看到他了嗎?怎麼到了這個點兒,還不回來啊?」老人家一聽有自己的兒子的消息,渾濁的雙眼一亮。
  她一個人待在家裡。日子實在過的孤寂,兒子原先娶了一個妻子,奈何家裡窮,那婆娘是個嫌貧愛富的,憑著有幾分姿色,就跟一個有錢的商人跑了。
  跑的時候連個孩子都沒留下,後來自己的兒子就成了光棍,其實她兒子憑著打魚的手藝是能夠養活家人的。
  但由於她上了年紀,時不時生病吃藥,家裡就那點收入,哪裡禁得住花,這不,沒多久,家裡的錢就花完了。
  然後媳婦跑了,她的病養了幾年才好。中間這窮的,十里八鄉的都沒人願意嫁到她家,實在是她家是出了名的窮。
  「嗯,這個,剛才就是他給我們渡的河……」周易沒法否認,索性就承認了。這老人家是不是不清楚她家兒子幹的勾當啊?周易疑惑。
  「那山子怎麼還沒回來呢?」老人家心裡擔心唯一的兒子,這兒子向來孝順,每天必是歸家吃飯的,所以她繼續問。
  「這個,好像是那艄公載我們渡完河之後,看見對面還有一個人在等著渡河,那艄公就回頭載那人去了。」周易搜腸刮肚,只能想到這麼一個說詞。
  其實這也是真事兒,只是他們當初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出現了後面的人,然後那船老大當時就回頭讓趙鋥平上船了。
  周易摸了摸額頭的虛汗,「想來,不用多久,那艄公就能回家來了。」呵呵。
  「喔,這樣啊。」老人家聽了周易的說詞,沒有多心。
  想起他們上門是為了借一雙鞋子,又說道:「你們是想借雙鞋子穿是吧?我兒子還有一雙沒上過腳的鞋子,我這就給你去拿來。你們在門口等一等。」
  說完就轉身去屋裡拿鞋子去了。
  「媳婦兒,咱們怎麼辦?」周易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剛才在老人家面前繃住,已經十分不易。
  那船老大被媳婦兒收拾了,現在生死不知。周易真不知道如何面對人家的老母親。
  蘇半夏也是被這神轉折給驚倒,輕聲道:「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等下拿了鞋子,趕緊走。」
  又從身上取了二十兩銀子,悄悄地放在門裡邊。那船老大是死是活,蘇半夏這個下手之人也不清楚,不過受了傷,沉入河中,這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現在留下人家老母親,獨自一人生活,也真是怪可憐的。
  哎,蘇半夏在內心嘆了一口氣。只能怪那船老大什麼活兒不好幹,偏偏幹起了打劫的營生。
  善惡終有報,當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景,蘇半夏可不是捨己為人的人。對於收拾了艄公,蘇半夏沒後悔。
  只是對這頭髮花白的老人家,很是同情。
  所以拿了二十兩,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給這個老人家,算是一點補償。怎麼說,蘇半夏也應該補償一點。
  作惡的是老人家她兒子,跟老人家有沒關係。
  二十兩銀子,一個老人過日子,想來也是能夠過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若是以後有機會,她再來瞧瞧。要是情況不好,她再給送點銀子好了。
  「來,這雙鞋子還是我這兩天新做的,你們拿著。以後渡河可要小心點,別貪玩兒。」老人家顯然是以為周易是貪玩,才把鞋子弄到水裡去了。
  周易無語,不敢吱聲。艱難地伸出雙手,從滿是皺紋的手上接過了鞋子,「老人家,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來著都是客,一雙鞋子而已,能有啥?這天色不早了,你們趕緊趕路去吧。」太陽快下山了,老人家好心提醒。
  「老人家,我們是別地兒過來的,晉江縣城那條路怎麼走?」蘇半夏不打算敲開第二家了,誰知道到時候敲開門,出來應聲的是哪個,索性就直接在老人家這兒問清楚。
  「去縣城的路啊,這個簡單,你們就一直順著前面這條路,一直走,然後看見一條分岔路之後,選左邊的那條。後面遇到分叉路口,都選右邊的那條。
  現在天色不早,若是你們腳程快,應該可以在天黑之前進城。」
  「多謝老人家。」周易與蘇半夏道謝又告辭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老人家關上門的那一剎那,蘇半夏還聽到了老人家念叨她兒子,怎麼還不回來。
  蘇半夏拉著周易,趕緊離開了這個令人難受的地方。
  至於她留在門裡邊的銀子,老人家一關上們,或者再去開門的時候,總能看到。
  「媳婦兒,我們快走吧。」周易三下五除二地換上鞋子,就跟蘇半夏說道。其實這鞋子周易有點不想穿,這可是那船老大的鞋子啊。
  原本想著跟那人,再也不會有什麼瓜葛了,沒想到現在自己腳上穿的,直接是人家的鞋子,真是天意弄人。
  即便是再不想穿,為了離開這個地方,周易還是僵硬地把鞋子穿上了。鞋子有些大,周易穿著有些不舒坦。
  蘇半夏正好走在周易的後面,聽見周易的鞋子踢踏聲,從包袱裡拿出碎布條,遞給周易,「你的鞋子太大了,把這些布條塞進鞋子前面。」
  如果現在手裡有衛生棉,也可以用衛生棉來當鞋墊。蘇半夏心裡暗想。
  周易接過布條,塞進了鞋子裡,穿上之後,才覺得好受了些。
  一路上,兩人腳步飛快,「你說,那船老大,究竟是死是活?」周易心中忐忑,忍不住問。
  蘇半夏皺眉,「這我還真不還知道,其實這艄公殺人奪貨這事兒應該沒少幹,所以就是死了也沒啥,就是可憐了他的老母親。」
  哦,還有在後面的趙鋥平。在他們口中說來,船老大是回去接趙鋥平去了,這要是那他出了什麼事故,就是趙鋥平的事兒了。
  真是栽得一手好贓。蘇半夏忍不住給小書生點了一萬個贊。
  其實周易可沒有故意這麼說,純屬是半真半假,摻著說的。蘇半夏以為這是他故意為之,還真是高看了周易。
  周易就是一個有點單純的小書生啊,哪裡是個心機婊?
  兩人一路上認路本領超常發揮,終於在關城門之前,進了晉江縣。

  ◎             ◎             ◎

  這會兒正是酒肆、飯館熱鬧的時候,不過蘇半夏與周易二人可沒先去找吃的。
  他們兩直接打聽了縣裡最大的當鋪,又問清楚了當鋪的行情以及東家,確定當鋪東家姓趙,趙老爺家中有三個兒子,最小的兒子叫趙鋥平之後,就直接去了當鋪去。
  當務之急,是把錢弄到手了再說,到手之後,才是萬無一失。
  這到了新地方,到處都要花錢。原本蘇半夏身上還有一百兩銀子的,剛才在船老大的母親那裡花了二十兩,現在蘇半夏身上只剩了八十兩。
  他們還要在晉江安家成親,免不了花上一大筆,錢這東西永遠都不嫌多。
  蘇半夏拉著周易在角落商量好了說詞,才放周易去要錢。而蘇半夏本人則是在當鋪門口轉悠,以防萬一。
  原本蘇半夏是想要自己去的,但是周易卻說,這事兒交給他。對於周易來說,媳婦兒做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周易好歹是個七尺男兒,總不能處處都依靠自己的媳婦兒。周易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就自告奮勇去了。
  已經對好了說詞,周易還是很有信心的。何況屬於高危人群的媳婦兒還在門口看著呢,有事兒喊一聲就行。
  「這位公子,您說這是我家三少爺把這塊玉珮給您,讓您用這玉珮換五百兩銀子的?」小伙計見面額太大,就喚了掌櫃的出來。
  掌櫃的接過東西一看,心裡一驚,身為趙家當鋪的大掌櫃,他自然知道這塊玉珮。東家有三個兒子,每個兒子都有一塊這個玉珮,據說還是趙家的家傳寶貝。
  而現在居然落到了一個不明人士的手中,掌櫃的眼睛一瞇,目光審視,看了周易半响。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位公子雖然看著不是有錢人,但還是氣質乾淨,不像是壞人。
  錢掌櫃百種心思在肚子裡轉了一圈,才開口說道:「小貴子,去庫房取五百兩銀票過來。」轉頭又對周易說道,「公子,您等一等,銀子馬上就拿來。」
  不管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塊玉珮他都必須留下來。
  「您慢走、慢走。」錢掌櫃給了銀票送周易走的時候,十分熱情,一直送出了店門口。
  周易走出大門,心中鬆了一口氣,事情還挺順利的。
  站在大門口的錢掌櫃,轉身低頭對身邊貌不驚人的伙計大牛吩咐:「去,跟上那位公子,記得不要讓人發現了,到了什麼地方落腳,都給我報回來……」
  周易走在前面,根本不知道錢掌櫃的背後動作。在門口看見蘇半夏,就道:「搞定了,我們走。」
  蘇半夏心中一喜,五百兩銀子到手,這幾年都不用擔心銀子啦,好開心。
  「沒遇到什麼事兒吧?」蘇半夏問,這畢竟是拿著人家貼身玉珮去取錢的,說不準人家要刁難,她接著問:「當鋪裡有沒有問什麼特別的話?」
  「這個倒是沒有,掌櫃笑咪咪的,態度特別好。還親自把我送到門口了。」周易回想了剛才在當鋪中的所見所聞,確實沒有特別的事兒,很正常。
  「那銀票你看了嗎,是真還是假?」銀票那麼複雜,蘇半夏根本不會看,只認得面額是幾兩,所以這種事情還是要問土著小書生。
  周易微微一笑,「是真的,我看過了。」若是假的,他也不會這麼高興地出來了,媳婦兒還真是細心。
  「沒錯那就好,我們先離開這裡。再去找個住的地方。」確認銀票是真的,蘇半夏才真正鬆一口氣。
  這「不義之財」得來真是快,難怪那船老大要幹這營生,簡直是無本的買賣啊,銀子到手,全都是賺的。
  蘇半夏與周易二人在前面走,還沒發現他們身後有人跟隨。
  跟蹤他們的大牛是個其貌不揚的人,身形瘦小,動作靈敏,在人群裡一站,根本就找不出來的那種。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錢大掌櫃見多識廣,心裡縝密,這才派了人上去跟蹤。
  在錢大掌櫃看來,這玉珮離了三少爺,那肯定就是有事兒了。現在只見到玉珮,沒見到人,說什麼他都應該小心點兒。
  他這邊留了後手,以後就是出了什麼事兒,也不會措手不及。剛才來取銀子那位公子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他不能肯定,索性直接派人跟蹤了。
  「這店裡你們先守著,我先去一趟趙府。」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錢大掌櫃打算先去東家家裡探探虛實再說。
  錢大掌櫃拿了個精緻的小匣子,慎重地把玉珮放在了裡面。這可是東家家裡的傳家寶,他可得小心點。一個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估計他這大掌櫃就做到頭兒了。
  這玩意兒可是值個幾千兩,賣了他都不夠賠的。錢掌櫃的心裡暗想,他這一趟活計,做得還真危險。不過富貴險中求嘛,他要是不上進點,估計一輩子就只是個當鋪掌櫃了。
  要是那位公子是個不好的,拿著這玉珮直接去別家的當鋪,拿到的絕對比這要多,幸好、幸好。錢大掌櫃摸著鬍子,慶幸。
  心裡卻更加說不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算了,還是早點去東家家裡看看再說。聽說三少爺出去訪友去了,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不過想來這玉珮都已經回來了,人應該也回來才是。
  倒楣蛋趙鋥平,現在確實是在回家的路上,身上身無分文,問了許久,才找著回家的路。
  趙鋥平拿出吃奶的勁兒趕路,差點沒進得城來。現在站在趙府的大門前,熱淚盈眶,他終於回到家裡來了。
  論起這趟出門遇上的事兒,簡直就是一部心酸的血淚史啊。
  趙鋥平被折騰來折騰去,又落了水,加上一個勁兒地趕路,身子昏昏沉沉的,要不是有股意念支撐著,他早就倒下了。
  這會兒一到了自家大門前,虛弱的身子再也不堪重用,趙鋥平眼前一黑,身子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這一幕,正好被從趙府出來的錢大掌櫃瞧見。
  「三少爺。」錢打掌櫃經常見到趙鋥平,對趙鋥平很熟悉,見大門口前面倒了一個人,上前一看,沒想到是他家三少爺,不由驚呼出聲。
  三少爺竟然昏倒在家門口,這事情必然是小不了了,原來三少爺身邊的小廝隨從,居然一個也沒。
  錢掌櫃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轉身衝自己帶著的下人喊道:「快進去叫人,說三少爺在門口昏倒了!」
  蘇半夏自然不知趙鋥平給的玉珮,是值個幾千兩的,她在現代的時候,本來就不是有錢人。最多看玉特別好看,肯定值點錢之外,其他的根本是一竅不通。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塊玉珮居然這麼值錢。
  要是她知道了,說不定還真得猶豫,是不是要把這玉珮拿到趙家當鋪去,這要是拿到別地兒去賣,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可惜蘇半夏他們不知道。
  其實蘇半夏與周易兩人,也是間接地被趙鋥平給小坑了一把。趙鋥平當初可沒說那玉珮這麼值錢,而是一個勁兒地勸他們拿到他家的當鋪去。
  呵呵,人家趙鋥平雖是小混蛋,也是有智商的。

  ◎             ◎             ◎

  說回蘇半夏與周易這邊。
  兩人對晉江縣根本就不熟悉,所以只是亂逛的節奏。
  原本蘇半夏是沒注意到後面不遠不近地跟了一個人,還是替周易買鞋子,無意間回頭,一不小心就看見後面有個小個子的男人,離他們挺近。
  不過那人神態自然,像是只是同路而已。蘇半夏起初也沒在意,但是一路走來,她就發現這人一直跟在他們後面。
  蘇半夏特意帶著周易拐了幾個彎兒,人還是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若是走得快了,後面的這位也不著急,但過了一會兒之後,蘇半夏又看見了那人。
  等到他們走得慢了,後面那人更慢。彷彿是故意保持著距離一般,卻從來不走在他們前面。若不是蘇半夏無感靈敏,換成另外一個普通人,都不會發現。
  蘇半夏眼睛一瞇,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卻又從不都不走在他們前面,怎麼看、怎麼想,這人都有問題。
  「我們去前面賣胭脂水粉的地方看看。」蘇半夏喊住周易,示意周易停下來。
  周易心中納悶,媳婦兒向來就不愛擦胭脂水粉啊,今天怎麼想起來逛胭脂水粉的攤子了?難道媳婦兒只是以前不喜歡,現在突然喜歡上了?
  「哦哦,好。」女人的心思變得可真快。周易心中感嘆,嗯,以後還是得多買點姑娘家喜歡的東西去討媳婦兒歡心才是。
  蘇半夏一邊假裝選胭脂水粉,一邊在周易耳邊輕聲說道:「後面有個人,好像一直跟著我們,怕是有什麼問題,我們小心點。」
  「有人跟蹤我們?」周易心裡一驚。
  「那……」周易邊說,邊想往回看。
  「別回頭,你不要管他,我看著就好。等會兒自然點,我再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若是他們停下來,那人也跟著停下,就說明真的有問題了。蘇半夏停在胭脂水粉攤前,作最後的確認。
  周易梗著脖子,想回頭,又不能回頭,樣子很怪異。
  噗的一聲,蘇半夏一個沒忍住,就笑開了。小書生剛才那姿勢,真的是好僵硬,好醜啊。
  蘇半夏笑完,才對周易繼續道:「等會兒……如此這麼般,這麼般如此,可要跟緊我了。」
  被人跟蹤了,周易挺緊張的,聽完媳婦兒的吩咐,他瞬間就安定了下來。媳婦兒真是好厲害,在這種時候,都面不改色,還能笑出來。實乃女中豪傑也!
  周易歪著頭,目前兩人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好像從來都沒有事情能夠難倒媳婦兒。除了認路,媳婦兒好像對這個天生的就不行。哈哈。
  蘇半夏與周易商定玩計策,隨意地挑了一盒胭脂,付完錢就離開了。
  後面跟著的大牛,根本就沒發現對方已經察覺了。在大牛看來,前面那個男人,先是跟一個年輕的姑娘匯合之後,就開始逛街,而且還是亂逛的那種。
  顯然剛才是女的想要買點胭脂水粉,然後拉住了男人,停下來在攤子前面選胭脂水粉。至於兩人自家之間的曖昧舉動,大牛覺得是兩人在調情。
  哎,這女的可真不自重,當街就能跟男子調情。長得還挺漂亮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大牛心裡奇怪。
  突然想起,在店裡的時候,掌櫃的好像給了這男的一筆銀子,當時大牛並不在跟前伺候,所以具體事情,大牛也不清楚。
  當然,若是大牛在那男人面前露過臉,掌櫃也不會把他派出來跟蹤了,也不知道什麼事兒,還要掌櫃的教人來跟蹤。
  大牛心裡滿腹的疑問,不過面上卻是淡定得很。無意間地瞥向那兩人,才發現兩人已經付完錢,打算離開了。
  大牛神情一凜,慢慢地挪著腳步,跟上去。
  哼,果然不是好東西。蘇半夏鎖定了那人的氣息,想要知道他的舉動,更加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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