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皇帝都沒他家娘子大!
妒夫世子怎能忍受閒雜人等接近自家親親老婆?
且看這個醋罈子如何左打男、右防女,將她一人護在懷中。
晉江當紅作者「霧矢翊」輕鬆歡樂的文字風格,
絕對是您閒暇時候的最佳選擇!
楚嘯天這位囂張跋扈在花叢堆裡打滾過的男人,哪不知道在愛情面前,
先愛上的、愛得太重的,都是吃虧的,可在他還沒決定愛不愛之前,
他已經將柳欣翎看得太重了。他還記得當初見到柳欣翎那一天,
不但眼睛移不開,還索性躲到一旁偷窺……為了娶得美嬌娘,
不但借勢欺壓,還沒臉沒皮使勁地黏上去,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人人都道她這朵鮮花是被糟蹋了,誰讓她這輩子栽在他這人手裡,
不但有點二、有點凶,還有點蠻不講理的男人身上,
不管在外頭怎麼囂張,回到家裡,更是個讓她頭疼的二貨大爺。
第一章
柳欣翎泡在浴桶裡,空氣中瀰散著一種草藥的清香,感覺並不難聞,這讓她有些好奇,剛開始季淵徐給她弄了這個藥浴讓她滋養身體時,她還以為依他的習慣,會將這藥浴的味道弄得跟他開的藥一樣味道古怪,不過這樣也好,女人都是喜歡香香的味道,不用受那個罪更好了。
泡了一刻鐘後,感覺到頭暈眼花了才在墨珠的攙扶中起來,換了另外一桶清水洗去身上的藥汁。
柳欣翎仔細地洗了頭髮,又用香葉擦了一遍,然後用香葉潤了身體,她弄得很認真,就怕待會在床上,楚嘯天會在意她身上有藥味,等洗到腰腹的地方,摸到仍顯得肉肉的肚子,不由得有些沮喪。
不管什麼時候,女子都應該愛惜自己的容顏身體,就算男人聲明過不會嫌棄,但卻不能將它當真,是男人就一定好女色的,除非他真的不舉,或者是個基佬,那就沒女人什麼事情了。
柳欣翎將身體仔細地洗了一遍,方起身去穿衣服。
回到寢室,楚嘯天穿著中衣倚靠在床邊拿著一份密摺看著,衣襟半蔽,露出偏白皙的胸膛,看起來性感而迷人,誰說女色撩人?若是男人性感起來,也是一件大殺器啊。
也不知道那密摺上寫了什麼東西,他的眉頭擰著,微挑的眼尾煞氣橫溢,看起來實在是凶悍得不行,一看就非善類,再英俊性感的男人,也讓女人退避三舍。
聽到聲音,楚嘯天抬起頭看過來,見到是柳欣翎,眉間的戾氣漸收,很快便恢復了明朗。
昏黃的燈光下,楚嘯天臉上的笑容俊朗而單純,深深地吸引著她的視線,不由有些怔忡。
楚嘯天走過來,讓墨珠退下去,自己拿了乾毛巾為她擦拭頭髮,動作說不出的溫暖。
兩人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情,直到她的頭髮晾乾,他自後頭將她摟入懷裡。
「翎兒。」他喚道。
「嗯。」她應了一聲。
「翎兒。」
「嗯……」
「翎兒。」
柳欣翎滿臉黑線,「你到底要幹什麼?」
楚嘯天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叫妳。」說著,他又湊到她頸窩間,東嗅嗅西嗅嗅,像隻大型狗狗準備進食時,先聞聞食物的味道一樣。
她身上清香的味道令他喜歡,忍不住在她頸邊咬了一口,讓她發出「嘶」的一聲輕叫,一會兒後,她整個人被抱到床上,青紗帳幔放下,掩蓋了外頭的冷意。
「唔……翎兒,妳好像胖了呢。」楚嘯天像隻動物一樣在她身上摸摸揉揉、咬咬啃啃,邊發表意見,「嗯,這裡也變大了,我很喜歡……」
「你能不能閉嘴?」她紅著臉低叫道。
大抵是太久沒有做這事了,讓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算算時間,從她懷孕滿七個月開始到現在,其間半年她的精神不好,他也不敢鬧她,每晚只是安分地抱著她睡覺。
使得這男人除了她偶爾用手為他緩解一下需要外,都是硬生生忍著,竟然如此忍了八個月的時間,沒有找過別的女人,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他這種行為在他人眼裡,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他做得很好,害她都有些心疼了,所以知道他今晚也許會折騰自己,但也沒有想過拒絕。
楚嘯天此時正在咬著她胸前的一顆櫻桃,聽到她的話,停頓了下,然後含糊地說:「嗯,那我不說了,專心做。」說著,眼睛發綠地直接撲壓上來。
聽到他的話,柳欣翎突然有些後悔,但很快的,他的動作讓她開始沒有心思去想後不後悔這種事情。
外衫、褻衣、肚兜、褻褲……慢慢的,兩個人的身體都已是赤裸狀態,他伸出一條胳膊攬住她的腰肢,讓她下身懸空貼近他,恥骨相碰,彼此的密林互相摩擦著,那猙獰的巨物在她的雙腿間摩蹭著,做著抽插動作。
「等等。」柳欣翎突然開口,制止了他的動作。
楚嘯天動作一頓,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他想了八個月了,都箭在弦上了,竟然說等一下,他不能再等了。
柳欣翎看他眼睛都要赤紅了,趕緊說道:「嘯天,我……我想喝口酒。」
楚嘯天將她的臉蛋扳過來,在她嘴上咬了一口,「不需要。」就算她有怪力,他也從來沒怕過。
「不要,我要喝一口酒!」她很堅持,「酒就在桌子上。」
楚嘯天發綠的眼睛像狼一樣看了她許久,以一種野獸一般迅速敏捷的動作躍起身,然桌上拎起酒壺往自己的口裡倒,接著又撲回床上,深深地堵住她的嘴,將那一口酒都餵入她嘴裡,因為兩人的動作都有些急,使得透明的液體自兩人相貼的唇角滑落。
酒滑入喉嚨,柳欣翎的腦子很快地有些醺然,只能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任由楚嘯天為所欲為。
對於她堅持喝酒的行為,他更多的是感動,所以動作也變得格外溫柔,明明他不是個慣會忍耐的人,但卻為了她而生生忍耐自己。
他進入的動作很溫柔,除了被撐得有些脹外,倒沒有太多疼痛的感覺。
「翎兒……」他發出像嘆息似的聲音,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明明此刻她力氣全無,可以任他為所欲為,可是這一刻,心被熨貼得發軟,反而格外地溫柔起來。
不過,溫柔不了多久,他漸漸地加大了幅度和頻率,讓她有些受不住。
「唔……輕點……」她輕吟著叫道。
「好……」他滿口答應,相信此刻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滿口應承,使法子去給她摘來。
在激情達到頂點的時候,他摟著她的身體,低低地說:「幸好妳沒事……」
聽到他這句嘆息,她強忍著體內越來越多的激情,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吻他溼潤的唇瓣。
◎ ◎ ◎
冬天到了,人也變得懶洋洋的,開始足不出戶。
柳欣翎休養了半年,好不容易季淵徐宣布她的身體好了,可以出門去折騰折騰了,結果冬天來了,楚嘯天一看外頭的天氣,便給她下了禁足令。
其實說禁足令也不盡然,他只是覺得她身子骨弱,外頭又溼又冷的,擔心她出門會凍到、冷到,所以才會多此一舉地對她下了禁足令,吩咐她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讓下人去外頭採買就是了,不需要她親自出馬,甚至連外頭那些上門拜訪的當地貴夫人們,也被他讓管家拒之門外,王府還是保持著閉門謝客的狀態。
雖然某位世子霸道了點、多此一舉了點,但柳欣翎還真沒有生氣的感覺,她本來就是個宅得住的性子,加上現在有了兩個孩子要顧著,就算身子好了,也沒什麼想出門去折騰的心情,真不知道他的擔心由何而來。
於是,柳欣翎很淡定地無視了某位世子,在大冬天裡專心養包子。
楚嘯天每天從外頭回來,看到自家娘子懶洋洋地抱著兩個孩子逗樂,突然心裡有些泛酸,寧願她出去折騰,就當散散心也好,也不願意她成天圍著兩個孩子轉,連他回來了,都只是抬眼問了一聲,就沒有什麼動作了,他明顯是失寵了,太傷心了!
沿海城市的冬天透著一股子的溼冷,這種天氣讓這群習慣了北方乾冷天氣的人更難以接受,就算已經度過一個冬天了,還是覺得難受得緊。
不過天氣雖然冷,由於屋子裡燒著地龍,不出去的話還是能接受的,屋子裡比外頭暖和多了,所以柳欣翎也沒給兩孩子穿成顆球,還是能看得出手和腳的。
不過柳欣翎有些黑線地發現,這越來越冷的天氣,簡直是她家二寶的理想境界,最適合冬眠了,於是又開始每天瞇著眼睛,懶懶地昏昏欲睡,這等睡法,簡直超過嬰兒所需要的睡眠時間了吧。
二寶是個懶散又愛睡的窘娃,懶散的程度有時連睜眼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隨時都瞇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在這大冬天裡,活動的地兒有限,大人們也怕冷著她,沒像天氣暖時那般折騰他們,所以二寶也就沒有了顧忌,天天睡得昏天暗地。
相對於二寶,大寶就是個很正常、很精神的萌娃,只要有人逗他,他都會咧開小嘴,流著口水,朝人露出無齒的笑容,黑葡萄一樣漂亮的丹鳳眼彎成了月牙,說不出的可愛,萌得人心肝都顫了。
而且這娃不怕生,誰抱他都行,只要和他說話,他就會歪著小腦袋瞅著你,甭管他聽不聽得懂,他都會咿呀兩聲作回應,更讓人對他愛得不行。
還有,大寶這娃更讓人愛的另一個原因是,大寶的五官長開後,越來越像大寶他娘了,柳欣翎雖然說長得比不上京城第一美人謝千顏,但也是個上等的美人兒,不然某位世子當年在楓樹林裡,也不會因為她一個笑容而對她念念不忘了兩年。
所以說,大寶其實是個小美人兒,所以輕易地被迷住的某位世子,對大寶更是寵愛。
◎ ◎ ◎
十二月份,天氣越發的冷了。
快過年的時候,楚嘯天不再出門了,天天窩在屋子裡陪柳欣翎一起養包子。
今兒楚嘯天同樣沒有出門,一大早的就在床上拉著她一起胡鬧了幾回,等兩人起床梳洗時,嬤嬤們早已抱著兩個孩子在外室裡等他們了,這是柳欣翎養成的習慣,早上處理了府裡的事務後,都會讓嬤嬤將兩個孩子抱過來。
柳欣翎有些嗔怪,心道這下子下人們都知道他們在房裡做了什麼了。
反觀楚嘯天,根本沒什麼感覺,神清氣爽,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等兩人來到外室,便見到兩個孩子都被嬤嬤們放到長榻上玩耍,嬤嬤們坐在一旁看護著,不讓小主子們爬到榻邊,免得摔下去,說是玩耍,其實其中一個睡得正香,另一個才是在玩耍。
再定睛看去,此時二寶雙腿向內彎,雙手向上舉著,做出一副投降的標準姿勢睡得香甜,大寶活活潑潑地在榻上爬來爬去,然後爬到了睡著的二寶身旁,用小手推了推她,見她沒反應,便伸出爪子對睡著的二寶戳,這動作很像某位不良爹爹平時戳閨女的動作。
眾人滿臉黑線地看著學壞了的大寶,還有在大寶的騷擾下,竟然還能睡得昏天暗地的二寶,對她的睡功實在是無語了。
楚嘯天可是想起大寶還有怪力的,馬上走過去,小心地握住兒子白嫩嫩的小手,說道:「大寶啊,小心點別弄傷了妹妹啊。」
「咿呀……」大寶朝他叫了一聲,然後湊過小臉,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大寶雖然力氣很大,不經意間揮揮手就破壞了傢俱,但楚嘯天卻天天都要抱他一回,早就將大寶的心收買了,所以大寶對他親熱得很,見到他就會揮著手咿呀地叫著,奇蹟地竟然沒有見到小傢伙不經意間傷過他。
難道這是父子天性?柳欣翎忍不住如此想,爾後又有些黑線地發現,自己真的被某位世子給傳染了,竟然跟著一起犯二了。
得到大寶的香吻,楚嘯天馬上露出了蕩漾的表情,心花朵朵怒放。
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嬤嬤們都知道,雙胞胎中,世子最疼愛的是小少爺,每天都要抱他親熱一回,不然會全身不舒服,不說貴族中規矩繁多,正常家族中的男人一般也不會如此溺愛嫡子,單是民間的那些普通男人,也沒有見過這般寵愛孩子的。
柳欣翎有些看不過眼,俗話說,一般父親都比較疼閨女,偏偏他相反,卻去疼兒子,雖然也有閨女懶得理會他的原因在,她忍不住撫額,無力地叫道:「你幹什麼啊?」
正捏著大寶的臉露出猥瑣笑容的楚嘯天聽到她的話,扭頭看向她,一臉亮晶晶的表情,給她解惑道:「娘子,我發現大寶長得越來越像妳了,妳小時候是不是長這樣的?好可愛哦。」說著,又在大寶臉上香了一口,看著就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樣。
柳欣翎眼角一抽,看著已經蕩漾了的男人,忍不住說道:「你以前不是希望孩子都長得像你嗎?」她可是記得剛知道自己懷孕那時,這男人還很理直氣壯地說,希望懷一對像他的龍鳳胎呢,而且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個,楚嘯天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一雙明淨的水眸瞅著自己,不由得俊臉一紅,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這下子,不只柳欣翎驚奇了,連一旁作壁上觀的丫鬟嬤嬤們也驚悚了,哎喲喂,平時那般凶悍的男人,不要露出這種小男生一般純情的表情啊,會讓她們想入非非的。
柳欣翎覺得楚嘯天這模樣還真是可愛,像個大男孩一般,極容易激起女人的母性,有種想欺負他的衝動。
讓屋子裡伺候的人都下去後,柳欣翎笑咪咪地看著他,問道:「夫君、嘯天、世子,能告訴為妻,你當時為什麼想讓孩子都長得像你嗎?是不是大寶長得像我,所以你很失望呢?」
在她面前素來沒什麼抵抗力的男人,被她的笑臉迷得心弦失守,脫口而道:「因為妳是獨一無二的……」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頓時漲紅了臉,尷尬地別開了臉,連兒子也不抱了。
柳欣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特別是他尷尬又害羞的模樣,讓她莫名的也覺得害羞起來,她在心裡默默唾棄自己,嘖,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是不是太那什麼了?
「那你現在呢,為什麼這麼喜歡大寶?」
「因為我覺得大寶像妳也挺好的,至少看到他,讓我覺得好像看到妳小時候,有點念想挺好的。」
「哦……」
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又甜蜜,兩人簡單地對答一會兒後,都沒有說話。
「嗒……爹……」大寶爬到經常陪他玩的大玩具爹爹身上,扯著他的衣服想往上爬。
兩人同時被大寶這聲含糊不清的聲音給吸引過去,楚嘯天甚至一臉激動,一把將往自己身上攀爬的大寶抱起,蹭著他的小嫩臉,「大寶,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大寶,叫爹爹!」
「嗒嗒……」大寶朝他爹吐了個泡泡,歡快地叫起來。
於是,某位不死心的爹爹為了讓兒子學會叫爹爹,又開始鬧起兒子來,那般模樣,看著真不像在教孩子說話,反而是陪孩子一起玩了。
柳欣翎再次無力吐槽道:「他還沒滿八個月呢,聲帶還沒發育好,不會叫人啦。」
「才不是,我聽到大寶叫我爹了,是真的!」楚嘯天不肯死心,固執地認為剛才大寶真的叫他爹了。
「他只是愛嗒嗒地叫著,並不是叫爹。」柳欣翎撫額,見楚嘯天依然一臉固執,只能無力地嘆了聲,抱起睡得昏天暗地的二寶,將她折騰醒來,要讓她開始學爬了。
楚嘯天折騰了一會兒大寶,直到大寶尿褲子了,方不情不願地讓嬤嬤拿乾淨的布過來給大寶換尿布。
整個冬天,就在兩人養小包子及教小包子說話中度過。
柳欣翎每每看到一對二貨在教著兩個孩子叫他們,就想無力吐槽,自從那次楚嘯天固執地認為大寶一定是叫了他爹,然後在季淵徐面前炫耀後,季淵徐也興奮了,忙不迭地放下他研究到一半的藥,每天花了更多的時間教兩個孩子叫他叔叔,又不是他的孩子,真不知道他這麼興奮做什麼。
度過了一個冬季,兩個孩子雖然還是叫不準人,但已經對楚嘯天和季淵徐的騷擾淡定無比了。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春暖花開。
開始漸漸回溫的天氣再也阻止不了季淵徐往山裡跑的熱情,加上有南夷國的聖子在手,尋藥都是手到擒來,讓他發現了很多珍貴的藥材。
而楚嘯天在季淵徐對他說了一句話後,也開始全力支持他往山裡跑的舉動。
季淵徐說:「楚兄,嫂子的身體素質太弱了,小弟近來正在研究一種藥,若是成功了,能調理好嫂子的身體,她以後就不會如此體弱多病,到時你想怎麼折騰都行。」
這話太讓人想入非非了,於是楚嘯天開始沒有原則地支持季淵徐的行為。
◎ ◎ ◎
天氣回暖後,楚嘯天突然忙開了,有時一大早就出門,直到掌燈時分才回來,這種忙碌自然引起了她的關心。
柳欣翎雖然忙著照顧兩個孩子,但也並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聽說春天開始,東南沿海一帶的城市村莊又開始遭到海寇劫掠,有很多海邊的村莊或海上的漁民都遭了罪。
柳欣翎聽聞這事還有些驚訝,等她招來楚一、楚二,才知道近幾年來海寇這種土匪一樣的存在,一直都在騷擾大楚沿海城市,前年和去年皆因她懷孕及後來產後身體虛弱,所以沒有人在她耳邊說這種事情來煩她,楚嘯天雖然平時看有關的摺子都是當著她的面,但因她那時實在是集中不起精力,所以並不知道這種事情。
說到海寇,柳欣翎不免想起了上輩子某個十分無恥的島國,心裡頓時對那些海寇感到一陣厭惡,等知道那些海寇大多來自離大楚國只隔了一個海峽的一個島國後,更厭惡了。
原本海寇只在一些沿海小村鎮上活動,哪想到現在卻大膽地直接殺到沿海大城市裡來騷擾破壞了,分明是不將當地的守軍放在眼裡,這種行為讓她這個有上輩子記憶的人實在是鄙視,特別是因為他們的出現,使得楚嘯天忙碌個不停後,更讓她厭惡了。
柳欣翎見楚嘯天忙,自己卻不能為他分擔什麼,只能像尋常妻子般多在衣食住行方面下功夫了,讓他回到府裡盡量得到最舒適的享受。
不過,柳欣翎以為自己應該擔心的是,楚嘯天會不會腦抽地跑到海邊去巡視,遇到突然來襲的海寇,然後發生點什麼事情,卻沒想到率先出事的竟然會是季淵徐。
春暖花開的時節,柳欣翎見陽光熏暖、春風明媚,便抱著她家大寶和二寶到外頭去晒太陽,順便教懶洋洋的二寶學走路時,一個丫鬟步履匆匆地過來,神色焦急地說道:「世子妃,不好了,季太醫在山裡受傷了。」
柳欣翎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有些愕然,「妳說誰受傷了?怎麼受傷了?」在她心裡,季淵徐就是個禍害,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受傷了,他還會蹦躂著到處給人治療,然後做著一些令人發窘的事情。
而且他因為某位世子的薰陶,經常喜歡研製一些稀奇古怪的藥,連殺手都能放倒,她可不相信誰能傷得了他。
「回世子妃,是季太醫受傷了,奴婢也不知道他怎麼傷的,侍衛將他扛回來時,他全身都是血,好可怕呢。」丫鬟焦急地說,看起來就像是為季淵徐的受傷而心焦如焚一般。
在這裡不得不說的是,季淵徐做事雖然二,但他在下人中的人緣卻是出奇的好,丫鬟們有個什麼小病小痛都喜歡找他,而他雖然貴為太醫,身分高人一等,卻沒有對底層人物露出什麼自恃甚高的嘴臉,甚至很親切地為找上門的病人用心治療。
這一來二去的,使得府裡的丫鬟們個個對他的印象都好得不得了,甚至也有芳心暗許,進而想貼身伺候他的,但季淵徐在這方面簡直像個聖人一般不開竅,丫鬟們明示暗示都沒有用,這兩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丫鬟能近他身伺候得了他,霸王硬上弓什麼的,自然更是不可能了。
柳欣翎蹙起眉,聽這丫鬟的話,似乎挺嚴重的。
她看了眼正扶著桌子顫巍巍地學走路的大寶,還有靠掛在她臂彎裡睡得流口水的二寶,只能無奈嘆息一聲,這麼懶,將來可怎麼辦喲!
讓丫鬟嬤嬤看好兩個孩子,柳欣翎整了整衣服,便帶著幾個丫鬟往季淵徐所住的院落行去。
柳欣翎邊走向季淵徐所住的院落,邊詢問丫鬟情況,知道季淵徐被抬回來時並沒有昏迷,便知道沒有性命大礙,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至於他為何受傷,丫鬟現在也不知道,可能要親自去問季淵徐和侍衛了。
季淵徐所住的院子相比於王府的其他地方,顯得空蕩蕩的,樹和花草皆是極少,但多數空蕩的地兒上,都放了些木架子,架子上擺放著裝草藥的簸箕,放在陽光下晾晒,這是季淵徐自個布置的,他不需要太精緻的環境享受,只要能放下他心愛的藥材便行。
穿過廊院,柳欣翎瞄了一眼陽光下晒著的草藥,她自然認不出那些草藥的名字,不過空氣中浮動一種陽光晾晒過後的草藥的清香,還是挺好聞的。
走到一間臥室前,有兩個丫鬟守在門前,同樣是一臉焦急的模樣,頻頻地往裡頭張望,不過很快地被門前不遠處的屏風給阻攔了視線。
見到柳欣翎過來,丫鬟們屈身行禮。
「季太醫怎麼樣了?可是叫大夫過來了?」柳欣翎問道,醫者不自醫,府裡除了季淵徐就只有藥童,季淵徐現在受傷,不管怎麼說,都需要去請個大夫過來給他治傷,總不能讓他自個帶傷自救吧?
「回世子妃,管家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至於季太醫……人雖然沒有昏,但是……」丫鬟欲言又止,這神情的含義太多了,讓人第一個想法是,情況很不樂觀啊。
柳欣翎皺了皺眉,回身叫來一名侍衛,讓他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若是大夫走得太慢的話,就幫忙一把吧。
吩咐完人後,柳欣翎方帶著丫鬟嬤嬤進入室內。
室內,有一個專門伺候季淵徐的小廝和今天將季淵徐扛回來的楚八,季淵徐穿著一身血衣坐在床上,神色有些渾渾噩噩、魂不守舍,完全不在狀況內,彷彿被什麼迷了心智一般,不過他的臉色有些慘白萎靡,看起來倒是像受傷頗重的模樣。
「季太醫,你怎麼樣了?」柳欣翎問道,季淵徐不只是府裡的太醫,還是楚嘯天認定的朋友,她可不希望他出了什麼事情。
季淵徐沒有回答,仍是失神地發著呆,這模樣真是教人擔心。
柳欣翎只好招來楚八問清楚情況,因現在人手不足,季淵徐每日進山時,楚嘯天只讓楚八跟隨保護。
「回稟世子妃,季太醫今天在山裡遇到一撥人馬,屬下無能,沒有及時保護好季太醫……」楚八檢討完自己,開始將當時的情況一一告知。
今天季淵徐如往常般進山採藥,他剛追著金蟲子到一處山坳處正欲開始採藥時,誰知道一旁的樹林裡,突然出現一隊穿著大楚普通百姓服飾卻手拿利刃的人馬,大約十人,氣勢頗為慓悍,這組合是說不出的古怪。
而那些人可能沒有想到這深山老林裡會有人,驚訝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便直接拎起武器殺上來,招招下殺手,看起來就是要滅口,由於敵人太多,楚八顧不過來,等他擊殺了幾個敵人時,回首一看,發現已經失去了季淵徐的蹤影。
楚八那時心中焦慮,等他解決完阻攔他的敵人便立刻去追季淵徐,很快在不遠處的樹林裡發現季淵徐的蹤影,不過那時季淵徐已經渾身是血地坐在樹下,就是這麼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樣了。
楚八很快發現,樹林裡除了受傷的季淵徐,地上還有兩名明顯已經死絕的男人,楚八去檢查了下,那兩人是被一劍穿喉斃命的,殺人的手法非常乾淨俐落,怎麼看都不像是季淵徐這個書生型的太醫能做到的,所以楚八猜測,當時應該是有人及時出現救了他吧。
柳欣翎再度蹙起眉,聽楚八的意思,自是不知道其間季淵徐發生什麼事情、被何人所救,不過幸好楚八在找到季淵徐時為他檢查了下,發現他手上和胸膛上都有一道刀傷,所幸傷口不深,不會危及性命,就是失了血,人才顯得有些蒼白萎靡。
如此,她倒是沒有那麼擔心了,現在需要擔心的是,他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正疑惑著,大夫很快便來了,為了避嫌,柳欣翎只能帶著丫鬟到外間坐著,等候大夫給季淵徐清理傷口上藥,然後再進去看看情況。
俗話說,醫者尚不自醫,季淵徐雖然醫術高明,但他現在這狀態,還真是讓人擔心啊,問楚八,楚八自是不知道他失蹤那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那兩人的死狀,楚八是有些懷疑季淵徐是不是被嚇著了,所以才會這般痴呆。
柳欣翎覺得楚八的懷疑不無根據,連她也有些懷疑季淵徐是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死亡,自己也命懸一線,所以才會被嚇著了。
但很快的,柳欣翎馬上否定了這種猜測,兩年前在南嶺客棧,那群南夷人刺客中有一半還是季淵徐提供的藥直接放倒擊殺的,他見過的死人也不算少了。
季淵徐面上看著溫溫和和,像個飽讀詩書的書生,但其實人並不迂腐,且醫者看慣生死,他哪裡會因為兩個要殺他的人死了而被嚇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其中一定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讓他難得失神了。
在等待的時間,院外突然有聲音響起,然後是穿著一襲天青色錦袍的楚嘯天大步走了進來。
「娘子,聽說季淵徐受傷了,是不是?」楚嘯天看到柳欣翎坐在外頭等候,劈頭就問。
「是的,大夫正在裡面給他包紮傷口。」柳欣翎又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楚嘯天走過來攜起她的手,說道:「楚八將他從山裡扛進城,路上很多人都看到了,議論紛紛,想不知道都難。」楚嘯天翻了個白眼,對她吐槽道:「沒想到他這種德性在開陽城的人緣倒是不錯,街上很多人都為他擔心得不得了呢,看來他時常到街上義診還是挺能收買人心的……」
聽著他的嘮叨,柳欣翎抿唇一笑,季淵徐脾氣很好,醫術甚高,卻從來不自矜身分,對待每一個人都很親切,笑容又像聖母一般,當然可以輕易收買人心,再加上自從來到開陽城後,這兩年他時常在府外搭個小棚子義診,使得開陽城裡認識他的百姓不少,甚至由衷地感激他免費義診的義行。
等他嘮叨完,楚嘯天開始詢問事情的經過,楚八便將事情再說了一遍。
正說著,大夫已經為季淵徐包紮好傷口了,楚嘯天帶著柳欣翎進去的時候,季淵徐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人也弄得清爽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仍是有些偏白,需要補些日子了。
「淵徐,好些了沒有?是誰傷了你,你告訴本世子,本世子帶人去抄了他九族給你報仇!」楚嘯天眉眼生戾,一開口便是凶神惡煞的威脅。
雖然他經常一不爽就去折騰季淵徐,但到底是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了,相信也是唯一如此沒有利益關係的好朋友,楚嘯天自然將之放在心上,現在有人欺負了他的朋友,他自然生氣了,心裡已經想到了許多大楚十八大酷刑去折騰人了。
這時季淵徐已經回魂了,不像剛才那般失魂落魄,微微蹙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楚嘯天望向楚八,楚八硬著頭皮又道:「世子,那些人一見到咱們便拿刀砍過來,沒有說過話,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當地人,不過屬下發現,他們這些人的個子皆不高,有點像倭人,而且他們雖然穿著大楚百姓的衣物,可是拿的武器是一種倭國特有的長刀。」
聞言,楚嘯天神色陰沉,「又是那些海寇,難道他們已經摸上岸?」
楚八埋下頭,無法回應主子的猜測,倒是季淵徐若有所思地說道:「楚兄,也許你猜得對,他們臨死之前,小弟聽到他們說了一句話,正是倭人的語言,但我沒有聽懂。」
「豈有此理!」楚嘯天一掌拍案,雙目瞪圓,那些海寇太無法無天了,敢這麼大剌剌地跑到別人的地盤上生事,以為大楚好欺負嗎?
當下楚嘯天馬上吩咐人去將此事告知城守,讓城守派人去山裡圍剿那些上岸的海寇,絕不能放過一人,還有碼頭及海邊也要加強警戒,絕對不能讓那群該死的海寇再尋機上岸,若是海寇敢來犯,就直接殺了。
等吩咐完一連串的事情後,楚嘯天瞇著眼睛問道:「淵徐,是誰救了你?」
聽到這話,柳欣翎和楚八都拉長了耳朵,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
聞言,季淵徐愣了愣,神色有些恍惚,「應該是她……」
「誰?」
「我也不知道。」季淵徐老實地說。
等著答案的三人瞬間有種想滅了這貨的衝動。
大抵是看三人的表情都不太對,季淵徐趕緊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只覺得她好面善,覺得我一定是認識她的,只是沒有印象罷了!
她是個用劍高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雖然打扮中性,卻是個女子,表情很冷漠,不過身手很好,那時我被那兩個倭人刺了兩刀,眼看就要沒命了,是她突然出現救了我,我看不清她揮劍的手勢,只知道才一瞬間,那兩個倭人就死了……」
柳欣翎和楚八很快接受了這個解釋,只有楚嘯天依舊面無表情,冷冷地說:「你丫的想讓本世子抽你嗎?以你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就算是嬰兒時期見過的人,你連人家的一根汗毛都能記得清清楚楚,這麼變態的記憶力,只會覺得人家面善?」
聽到楚嘯天的話,柳欣翎吃驚地看著面露尷尬的季淵徐,怨不得他年紀輕輕,醫術卻是這般高明,原來是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確實是變態得緊,也讓人好生羨慕,至少楚嘯天就是各種羨慕嫉妒,常常想著要是自己有這般記憶力,小時候讀書習字時,也不至於天天被安陽王恨鐵不成鋼地咆哮了。
季淵徐尷尬了一會兒,很快便又恢復溫溫和和的模樣,甚至為自己辯解道:「人家說女大十八變,我哪裡知道她會不會是當年那個女孩子?還有,她不只長得漂亮,劍又使得好,廚藝了得,實在是……」
看著他突然變得紅潤的臉,在場的人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實在是什麼?」楚嘯天仍是冷冷地問。
「哎,楚兄,她不就是小弟想要找的娘子人選嗎?」季淵徐一臉不好意思,臉上一副「你怎麼還要我說得這麼明白」的表情,「她的身手那麼好,一定能陪我上山下海、走遍大江南北,進得廚房,出得廳堂,打得了流氓,殺得了刺客,應付得了極品親戚……」
眾人木然地聽著,再聽一遍季淵徐提的娘子必備技能,都有種抽搐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她的廚藝好呢?」柳欣翎忍不住問道,她從季淵徐描述的那女人救他的場景,知道是個用劍高手,一般的閨閣小姐哪個會使槍弄劍的,所以她懷疑那女孩也許是武林中人。
季淵徐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更高興了,「她救我的時候,扶了我的腰,我聞到她身上的烤雞味了,很香,一定是她做的,她的廚藝一定很好!」
喂喂喂!不要一副登徒子的表情啊,你應該是個二貨太醫啊,不是登徒子啊!
◎ ◎ ◎
等他們從季淵徐的院落出來,兩人都有些木然。
安靜無語地走了一會兒,楚嘯天突然說道:「我覺得那女人也許是遊俠。」
「欸?」柳欣翎轉臉望他,聽到「遊俠」這個詞讓她心中一跳,有種莫名的激越情緒湧上心頭。
「遊俠最是居無定所、無所束縛,我打哪去給他找出救命恩人,讓他以身相許去報恩?」楚嘯天有些埋怨道:「而且皇上絕對不會允許他去娶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女人呢!」
聽到他的話,柳欣翎只想撫額嘆息。
剛才季淵徐表明了,那救他的女人很適合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選,而且還是救命恩人,所以希望楚嘯天幫忙將她找出來。
楚嘯天順口問了一句:「找出來然後呢?要幹什麼?」
誰知道某位二貨太醫馬上接話道:「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唯有以身相許!」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呆滯了,而心儀某位太醫的丫鬟們也傷心欲絕了。
難得季淵徐會求他,楚嘯天心裡雖然不贊同,但因那女人確實是救了季淵徐一命,所以答應會讓人去找她,以感謝她對季淵徐的救命之恩,只是楚嘯天又從楚八和季淵徐的描述中,分析得出那女人也許是遊俠,這才讓他頭疼。
不過遊俠也好,居無定所,也不願意受到束縛,季淵徐再有心,人家姑娘家也不會心儀他的,所以以身相許什麼的,完全是不可能了,嗯,這樣的話,他也能對皇上有所交代了。
兩人說著回到上房,在花廳前的院子裡,兩個孩子還在樹蔭下折騰。
看到爹娘回來,正在扶著一張小凳子學習走路的大寶很歡樂地叫起來,揮舞著小手,然後搖搖晃晃地撲了過來,小蘿蔔腿只邁了一步就直接撲上前了。
楚嘯天那個激動啊,一個箭步上前將撲來的大寶摟到懷裡,高興地說:「大寶真厲害,這麼快就會走路了,爹爹很高興。」然後是各種親。
大寶也咯咯地笑著嘟著嘴親他的臉,邊親邊叫著爹爹。
柳欣翎無語地瞧著那對傻瓜父子互玩親親,大寶已經會叫人了,不過還沒有學會走路,最多只能扶著東西顫巍巍地站著,但平時最喜歡的便是扶著東西學走路,好到處玩耍,實在是皮實得緊,怎麼看都像某位世子的脾氣。
柳欣翎不理會白目得以為大寶已經會走的某位世子,對著攤在躺椅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二寶嘆息。
「她怎麼跑上來了?」柳欣翎問道。
負責照顧二寶的嬤嬤有些尷尬地答道:「世子妃,這個……是小小姐讓咱們將她抱過去的。」
聞言,柳欣翎驚訝了,然後也有些激動,「妳們是說,是二寶自己要求妳們抱她過去的?真的是二寶自個提出要求的嗎?二寶還有做了什麼嗎?」不由一臉期盼的表情。
嬤嬤見她高興成這樣,更尷尬了,硬著頭皮打破了她的奢想,「世子妃,其實……您剛才離開時,將小小姐放在小蓆子上,可是小蓆子太小了,小小姐躺得不舒服,就指著躺椅,要咱們抱她到躺椅上躺著……」
柳欣翎無語,果然是不能對懶貨和窘貨太過期待,這閨女喲,怎麼懶成這樣呢,到底像誰啊?
一旁的楚嘯天聽到嬤嬤的話,高興地說:「娘子,二寶好聰明,這麼小,卻知道要找個最舒服的地方躺著睡覺呢。」
柳欣翎對他這種驕傲的表情無語了。
◎ ◎ ◎
季淵徐受傷一事,楚嘯天頗為上心,發誓一定要為他報仇。
當天進山搜查的侍衛也查到了倭人進山的蹤跡,倭人可能發現了那十人的死亡,所以很聰明地將自己隱藏起來,除了那十個被楚八他們殺死的倭人的屍體外,進山的侍衛就沒有搜出什麼了。
楚嘯天不放心,又下了命令,讓他們繼續在山裡搜尋,將開陽城方圓幾百里都仔細地搜尋了一遍。
這些天,楚嘯天一直讓人密切關注海寇的蹤跡,偶爾也會聽居住在開陽城外的一些小島上的大楚百姓遭到海寇侵略的消息。
為此,開陽城裡的百姓人心惶惶,十分痛恨這些海寇,雖然大楚的水軍經常在海上遊弋,但城裡的百姓們還是擔心,猖狂的海寇會不會衝破大楚水軍的防線上了岸,特別是聽到離開陽城有幾千公里遠的陽錫鎮被海寇洗劫過後,一些住在沿海城鎮的居民們更是慌得不行。
柳欣翎身為一個內宅婦人,只要開陽城不出事,外頭的事情都不會影響到她,只是經常看到楚嘯天三更半夜還待在書房裡忙碌,心裡多少有些擔憂他的身體。
楚嘯天在忙碌著,季淵徐這些天也在養傷。
季淵徐養傷的期間,最磨人的一件事,就是他天天去纏楚嘯天,然後眼巴巴地詢問有沒有他救命恩人的消息。
每天楚嘯天回府時,看到在王府門前蹲點等他的季淵徐,就覺得肝火上升,好想抽人。
楚嘯天雖然打從心裡不想季淵徐娶個沒權沒勢沒背景的遊俠,但既然答應了季淵徐,他自然會派人去幫忙找人,不過嘛,這尋人也是有技巧的,要什麼時候找到,就是個未知數了。
經過半個月的養傷,加上自己研製的一些特效藥,季淵徐很快便活蹦亂跳了,然後一刻都閒不住,又開始往山裡跑了。
楚嘯天知道這事後,雖然挺高興沒了跟屁蟲來纏著自己,要他的救命恩人的消息,但還是想將這二貨太醫揪回來踹兩腳,都什麼時候了還亂跑,難道他以為現在山裡很安全嗎?
好吧,因為楚嘯天這半個月來都讓侍衛在山裡搜索,所以山裡倒是挺安全的,只是季淵徐現在傷勢才好,又開始到處亂跑,實在是讓正為海寇之事忙得焦頭爛額的楚嘯天很想抽人,不過楚嘯天還是將楚八、楚九派到季淵徐身邊保護他,免得又發生了上回的事情。
貼心提醒:書籍若有倒裝、毀損、缺字可換書,請與客服聯絡。
Tel: +886-4-7747612
Email: service@mmstory.com
所需時間: | 3-5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75元) |
基本運費: | NT$75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3-5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150元) |
基本運費: | NT$15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3-5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60元) |
基本運費: | NT$6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3-5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120元) |
基本運費: | NT$12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1-3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160元) |
基本運費: | NT$16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1-2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100元) |
基本運費: | NT$10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2-3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14-20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7-14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7-30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
所需時間: | 1天天就能到達(註) |
計費方式: | 按訂單計費(基本費:NT$0元) |
基本運費: | NT$0元 |
免費範圍: | 此配送方式暫無免配送 |
配送範圍: | 所有地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