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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折】野生夫君馴服記《上》

古人都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 月牙兒心想說書裡的事,真有一天也落到她頭上來了。 成親前,月牙兒就曉得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林槐之雖不好相與,卻唯她是命,她說上床,他不敢下地; 她說往東,他絕不走西,這樣好的男人打燈籠都沒得找。 更別說她自小被父母疼寵到大,那小性子耍起來誰招架得住, 若真給誰娶回家當媳婦,別說要她服侍,指不定還要遭罪。 既然他倆都未有婚嫁,她不嫌他一窮二白,他又救了她, 那她把人帶回家,招他入贅當相公,不過就還他個人情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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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526.6折 會 員 價 NT$152 市 場 價 NT$230
市 場 價:
NT$230
作者:
欲話生平
出版日期:
2017/04/18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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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農女喊招贅,侯門世子爺倒插門,
白天面癱六親不認,夜裡慓悍爬床侍寢,
請看世子爺如何走上唯媳婦是命,坑爹的忠犬寵妻之路。
欲話生平繼「莽夫家的美嬌娘」的暖心甜文,錯過難求!

古人都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
月牙兒心想說書裡的事,真有一天也落到她頭上來了。
成親前,月牙兒就曉得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林槐之雖不好相與,卻唯她是命,她說上床,他不敢下地;
她說往東,他絕不走西,這樣好的男人打燈籠都沒得找。
更別說她自小被父母疼寵到大,那小性子耍起來誰招架得住,
若真給誰娶回家當媳婦,別說要她服侍,指不定還要遭罪。
既然他倆都未有婚嫁,她不嫌他一窮二白,他又救了她,
那她把人帶回家,招他入贅當相公,不過就還他個人情債罷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月牙兒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晦暗了,她看了看周圍,是陌生的地方。稍微動了下身子,身上各處都在叫囂著疼痛,所有感官一下子給這些痛感占據。
  月牙兒疼得咧了咧嘴,嘶了一聲,心裡暗罵著推她的人真是心狠,可別讓她逮到了,否則絕對那人比她慘百倍。
  她緩了緩,待腦子更加清醒些,方才慢慢地坐起身子,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痛處,腰好像閃著了,腦門也有點疼,她伸手摸了摸,還有點溼漉漉的,手拿到眼前一看,是血!
  月牙兒心中一慌,腦袋不會摔了一個洞吧,這可就完了,而且這是什麼鬼地方,陰森森的,連個蟲鳴聲都沒有。她扶著旁邊的樹幹慢慢直起身子,走了兩步,還好腿沒有事,就是一動,渾身就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了一般。
  她記得她先前是和村子裡的幾個小伙伴一起在山上採野生蘑菇來著,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她當時好像是站在邊上,看中了山緣一顆碩大的野生蘑菇。她才剛摘下來,身後就突然傳來一道力,她腳下一滑,就從山緣上滾了下來。
  還好這山坡高低落差不是特別大,且幾乎沒有石頭,因為背陰,這裡的泥土都是潮溼的,所以她現在還留著一條小命,但也因為如此。可這裡土質稀疏、鬆軟,且坡度大,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看樣子目前是沒有辦法回去了。
  月牙兒暗自心想,如果發現她不見了,不知道爹爹和娘親會不會急得吃不下飯,到處拚了命地尋她,娘親晚上肯定會偷偷地抹眼淚,爹爹也會在娘親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嘆氣,就像小時候她調皮,故意躲起來時一樣。
  月牙兒想到這裡,就開始深深地後悔起來,要是以前乖一點,不總是那麼調皮就好了,現在她好想回到家裡,可以肆無忌憚地向娘親撒嬌。於是後勁過來的月牙兒開始後悔起來,閒來沒事好好的,她去採什麼蘑菇呢?
  她想起家裡的那幾隻鮮嫩多汁的小雞仔……
  都是嘴饞惹的禍!還偏偏受了王紅梅那個死丫頭的激將法,真是越想越氣,說不定自己還真是被她推下來的呢,這小丫頭,什麼沒學著,單把她娘那肚子裡的壞水都學了來,小小年紀整日裡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以後對這樣背地裡使陰招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不過,娘親曾經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的福氣就是爹爹,那麼自己呢?
  月牙兒的眸中升起了一絲絲希望,看了看靜悄悄的周圍。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爹爹打獵有沒有來過這裡,不會有什麼豺狼虎豹的吧?那她也別指望什麼了,就專門給那些傢伙當點心吧。
  她試著往林子裡面走了走,頭上的血已經凝固住了,雖然還是有些疼,想來也只是擦傷,並不怎麼嚴重。她左右瞧了瞧,撿起一根木枝,把上面的枝椏都扯掉,當作支撐的柱棍,一點點往前挪著,要是碰到什麼意外情況,還能當成武器什麼的。好像印證什麼似的,本來安安靜靜的地方,眼前突然閃過一隻疑似小狗的身影,猛地躥了出來,鑽進了一旁的草叢裡面。
  月牙兒一愣,然後就看到草叢裡面的小狗露出森森的綠光。看到這裡,月牙兒要還傻到以為是這隻小狗就真的沒救了,什麼小狗,分明是一匹小狼,看樣子並沒有多大,還是一隻小崽子。但是月牙兒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警惕起來,小狼崽會獨自在這兒嗎?牠的爹爹、娘親和兄弟姊妹不會也在周圍吧?
  握緊木棍的雙手早已是汗涔涔的了,等月牙兒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聽見一個奇怪的哨音,原本目露凶光的小狼瞬間變得溫順、可愛,搖晃著尾巴,一碰一跳地往後面跑去了,那姿勢……也太有辱狼的威嚴了,比看見骨頭的小狗還要狗腿。
  連狼都畏懼、巴結的東西,月牙兒更拿捏不準了,她雙手顫巍巍地舉起了手中的木棍,只等著拚死一搏,最不濟也要同歸於盡。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被這詭異的氣氛嚇得昏過去的時候,前方沙沙沙地響了起來。月牙兒瞪大了雙眼,有道是死也要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不然到了陰曹地府怎麼跟閻王爺交代?況且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太冤了點。
  月牙兒的雙腿開始打顫,就在差點要跪在了地上時,眼前出現了一個人,那人腰部以下被樹葉擋著,上面赤裸著胸膛,應是常年受太陽洗禮,膚色如同古銅色一般泛著誘人的光澤,有著和她爹爹不相上下的肌肉線條,正隨著他的呼吸一縮一縮地刺激著月牙兒的視覺。光只是這一眼,就已說明對方是個雄性動物,月牙兒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急忙轉過身去。
  後面一直沒有動靜,月牙兒也不敢回頭,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怦怦地跳得停不下來,兩邊的臉頰也是燒得不行,這還是除了她爹爹,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況且那時她年紀尚小,後面逐漸長大,爹爹就再沒有裸著上身過了。
  等了一會兒,後面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月牙兒這才想到現在可不是什麼害臊的時候,若是她一個不留神,小命都會沒了。想到這,她一咬牙轉過身來,卻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後面哪還有人,連剛才那隻搖尾賣乖的小狼也不見了。
  月牙兒又開始後悔了,剛才那說不定真的是個人呢,她在這裡除了剛才那倆,連個活的也沒瞧見,這幸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頭了,萬一蹦出來隻老虎,她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而那人既然沒有傷害她,說不定真的是同類呢,她剛才只顧著驚訝,又一直在盯著人家的身體瞧。
  想到這,月牙兒的臉越發滾燙起來,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也許是個不吃人的,或許也是跟爹爹一樣在此打獵的。
  又思及有這個可能,月牙兒趕緊拄著木棍往前趕去。那一人一狼也不知道怎麼動作這麼快,不過就這麼一小會兒,就已不見了蹤影。月牙兒更加心急了,想到也許有出去的可能,就不管不顧地往前努力尋著。

  ◎             ◎             ◎

  天色暗了下來,視線變得昏暗不明,但是也虧得天黑,才能看見這黑暗中的一絲光亮,月牙兒發現自己左前方的不遠處有明火,像是有人燒烤著什麼,她還聞見了肉香。緊張了這麼久的神經一旦放鬆了些許,肚子裡也開始唱起了空城計了。
  她小心翼翼地往那邊挪過去,本來對著明火流著哈喇子的小狼,發現了有生物逐漸侵入自己的領地,立刻弓起身子,露出尚還稚嫩的利牙,嘴裡朝月牙兒的方向發出嗚嗚的聲音。
  月牙兒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瞄了瞄正專心烤肉的人,發現他並不為所動,那火架上滋滋地冒油的烤肉一直刺激著月牙兒的唾液,她伸手揉了揉自己餓得難受的肚子,想了想,大著膽子往前磨蹭著,努力忽視那隻敵視她的小狼,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並沒有回答她,準確地說,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月牙兒不禁懷疑,這人該不會是個聾子吧?她扶著旁邊的樹又往前挪了挪,那人還是沒有動靜。月牙兒咬著唇瓣想了想,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朝火堆了丟了過去,小狼以為她在挑釁,立刻身伏在地,屁股高高撅起,一副要衝上去撕咬一般。
  但是月牙兒的這個動作也只是讓那個人伸手把火架上的烤肉翻了一下,便又沒了動靜。
  月牙兒不禁有些著急,這人怎麼油鹽不進的,眼見這天已經完全黑了,除了他,也沒有再見到別的人,而且她對這裡的情況也都不了解,只能依靠眼前這個對於她應該沒有惡意的人了。
  不知眼前這人是不是真的聾,可月牙兒也不管了,蹭蹭蹭地幾步走到那人的身後,怯怯地看了眼怒目而視的小狼,她瑟瑟縮縮地躲在那人身後的樹後,再次小心地問道:「你到底是誰啊?是哪個村子裡的獵戶嗎?」
  那人恍若未聞,還是沒有理她,就連動作都沒有停頓下。月牙兒狠狠心,再次上前了幾步。
  小狼沒有得到主人的吩咐,並不敢擅自作出舉動,只能狠狠地瞪著月牙兒,而這次見月牙兒已經侵入到了牠的領地,往前一蹦就要撲過去。
  月牙兒嚇得尖叫,連連後退幾步,那小狼在途中卻被那人攔了下來。小狼似不能理解主人的行為,但是又不敢違背主人的意思,只一直轉著圈地哼哼著。
  月牙兒這才鬆了口氣,後怕地看了眼小狼,訕訕地對一直背對著她的人道:「多謝。」
  那人還是沒有理她,從火架上拿下烤好的兔子,一隻扔給了眼巴巴的小狼,自己啃起了另一隻。
  月牙兒聞著那香噴噴的味道,肚子也沒有出息地發出了響聲,她知道就目前這情況來說,自己離開這地方是最要緊,餓肚子什麼的不重要,但是肚子不吃飽也跑不動不是嗎,尤其是面對這飄來的肉香,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地一直咽著唾沫。
  前面那人的背影僵硬了一下,顯然也是聽到了這讓人尷尬的聲音,像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從火架上拿下一隻兔子往後面一扔。
  他這番只是證明了他的後腦杓是沒有長眼睛的,那熱騰騰、滾燙無比的兔肉正好砸在了月牙兒的頭上,還好她今天梳了個高髻,有那一團厚厚的頭髮擋了一下,這才沒有被燙傷,但也著實被砸得不輕。
  月牙兒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兔肉,朝前方的背影又小聲地道了一聲謝,努力忽視那隻小狼憤恨的目光,邊吹著氣邊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待月牙兒吃飽了,前面那人就地躺了下來,看樣子是要睡在這裡了,那隻小狼此時也溫順地趴在牠的主人身邊,時而警惕地看月牙兒一眼。
  此時正值炎夏,晚間林中微風習習,尚不覺得熱,但草叢、樹木眾多,蚊蟲也就十分的多。月牙兒根本沒有睡過炕以外的地方,這草叢雖然軟些,卻有些扎人,而且蟲子一直在耳邊嗡嗡地叫著,令人十分的煩躁,根本睡不著。
  月牙兒氣呼呼地翻了一個身,狼的耳朵十分靈敏,她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要看過來一眼,確定她沒有做什麼威脅牠和牠的主人生命的事情,便再次趴下頭去繼續睡覺。反觀那個人睡得卻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妙方,還是這裡的蚊蟲已經熟識了他,根本不會咬他,單單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月牙兒嘟了嘟嘴,有些委屈地再次翻過身去,也不知道家裡如何了,爹爹、娘親是否還在連夜尋她?不知道他們該有多擔心,或者那幾個小伙伴回去會告訴村子裡的人,到時候會有人尋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這樣想著,月牙兒的心裡就再次燃起了希望,也許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尋找她的人了,她就可以回家了。等回了家,一定要乖乖的,再也不亂跑了。
  許是太累了,即使被咬得又癢又痛,月牙兒不一會兒還是睡著了,可是這一晚卻睡得十分的累,在夢中先是被那隻小狼追了半宿,後來還被逼得跳了火坑,被火燙到了眼睛,這才大汗淋漓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後卻發現太陽早已高高昇起,剛才在夢中被火灼到眼睛,原來是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射到了她的臉上。時間應該還尚早,日頭還沒有很晒,她動了動因睡姿不好而僵硬的身子,扭了扭脖子,當她的臉轉到昨日那一人一狼睡下的地方時,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物了。
  月牙兒不敢相信地揉了揉還帶著眼屎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當即驚訝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焦急地左右張望,哪裡還有半個人影。這個鬼地方不知道有多大,她又不熟悉,人不見了到哪找去?眼下她要好好地活著,也只能指望那個不人不鬼的人了,看那人的行為舉止,應該是個正常人吧,只是頭髮太長,散亂在前面,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月牙兒也顧不得收拾自己了,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什麼好顧及自己形象的了,頭髮亂糟糟的,頂著一頭的樹葉到處亂走,東張西望,又不敢喊出聲來,也不知道人家叫什麼,更不知道這一嗓子號出來,會不會把老虎一類什麼的猛獸也招來。
  她慢慢地往林子裡面走去,並不敢用跑的,生怕驚動了什麼,好在她運氣算好,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可怕的動物。直到走到一條小河邊,月牙兒望著清澈見底的河水,咽了口唾沫,這才想起她昨晚吃完兔肉後,一口水都沒有喝,那人給了吃的,也不知道給點水喝。
  月牙兒走過去警惕地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什麼隱藏的危險,就湊到了河邊,清澈的河面立即倒映出一張髒兮兮的小臉來,她還真的沒有這麼邋遢過呢。月牙兒看著水中的自己,連自己都覺得辛酸、可憐,她伸手攪碎了河裡可憐的小姑娘,掬起一捧水來,涼絲絲的,很舒服。
  等把臉洗乾淨後,水裡的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白裡透紅的小臉蛋,皮膚隨了娘親,十分的嫩滑、白皙,眼睛也是隨了娘親的,大大的杏眼,只是娘親的目光總是包含著溫情和柔順。而她許是年紀還小的原因,大大的杏眸裡皆是活潑和伶俐,眼睛一閃一閃的,像是天上最亮的星子,對未來充滿了希冀和好奇,只是現在的一雙盈盈水瞳內有些許的沮喪和擔憂。
  以前,所有見了月牙兒的人,都說她是長得最像她娘親的,連她自己也覺得她一直都以自己的娘親為榜樣。聽說娘親是大家閨秀出身的呢,怪不得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子難以描摹的優雅,她怎麼學也學不會,和娘親比起來,真的是個野丫頭了。
  想到這裡,便又開始想家了,月牙兒不允許自己這樣沮喪下去,她甩了甩頭,把那些影響情緒的事物都甩走,又看了一眼河裡,發現頭髮毛毛躁躁的,和昨晚的那個人有得一拚了。月牙兒趕緊用水溼了溼頭髮,讓它們乖巧地貼著自己的腦袋,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還算過得去,便離去了。
  月牙兒沒有喝河裡的水,剛才又是洗臉又是溼頭的,她覺得還沒有渴到那個地步,還是先忍忍吧,如果能早點找到那個人就好了,月牙兒現在就只把希望寄在了那個人的身上了。

  ◎             ◎             ◎

  四處皆是草木,長得也幾乎差不多,月牙兒一時也不知道往哪走,而且也不知道獵人會不會在這裡狩獵,萬一掉進陷阱裡,她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這可真是前有豺狼後有虎豹。
  但是站在原地也不是什麼辦法,月牙兒想起她手裡還有根木棍,便一邊打探著草叢裡的路,一邊謹慎地往前面走著,也不知是東西還是南北,只管悶頭走。
  不一會兒她就看見前方的溼地上有著幾個腳印,一雙大的明顯是人的,而且還是個成人,另一個就是小小的動物爪子,月牙兒看著眼前一亮,說明她誤打誤撞地找對了方向。為恐怕那倆走得太快又不見了,月牙兒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只快走幾步,希望能趕上那個人。
  走了一會兒,果然不負月牙兒所望,還未看見什麼人影,就聽到前方樹林裡有幾聲小狼的叫聲,月牙兒顯然對這個叫聲不陌生了,此時反而覺得親切起來,她再次快步走上前去。穿過茂密的樹林,月牙兒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她心心念念要尋找的人,此刻正威武雄壯、威風凜凜、勇猛異常地跨坐在一隻老虎的身上。
  月牙兒雖然沒有見過活蹦亂跳的老虎,但是老虎皮還是見過的,爹爹年輕時曾獵了不少好東西,家裡也有幾張老虎皮的,不過現在幾乎都是弟弟的了。可像現在這樣,一隻活生生的老虎被一個人壓在身下,毫無還手之力地任由比牠渺小的人類拳打腳踢,月牙兒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著實被驚嚇住了。
  那老虎不知被那人打了多久了,已然奄奄一息,那人又狠狠地打了幾下,才鬆手從老虎身上下來。月牙兒看見他滿手滿身的血,不敢上前接近他,正想這人比老虎還要可怕,跟著他也不知是福是禍。
  正猶豫不決時,月牙兒聽見旁邊草叢的裡傳來幾聲微弱的哼唧聲,月牙兒循聲望去,卻是隻剛出生不久的老虎崽子,正可憐兮兮地睜著一雙圓圓的小眼睛,大抵是因為還小,懵懂不知事,溫順得像隻小貓,可愛極了,月牙兒便母愛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上前幾步將老虎崽子抱進懷裡,安撫地摸了摸。老虎崽子不安地嗚咽了一聲,乖乖地任由月牙兒撫摸。
  月牙兒看著,心又軟了幾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騰出一隻手氣沖沖地指著那人大聲喊道:「你有沒有人情味啊,沒看見這隻老虎崽子還小,正需要娘親嗎,你就這樣活生生地把牠娘親打死了,那牠怎麼辦……」
  還未說完,就見那人猛地轉過頭來。穿過被亂髮遮掩的面龐上,月牙兒被他那犀利、尖銳的目光嚇了一跳,之前不知道哪裡積攢出來的勇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雙眼睛許是剛發過狠,裡面布滿了紅血絲,看著著實令人心驚。
  「我是說,你比那老虎厲害許多倍,又何必跟那不懂事的畜生一般見識呢,呵呵……」月牙兒沒出息地立刻改口,眼下還是不能得罪這人的,他連老虎都能打死,對待她還不跟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那人緩緩收回壓迫人的目光,雙手一使力,便把那老虎扛在了肩上,往一個方向大步邁去。小狼看了月牙兒一眼,也跟著主人跑去了。
  月牙兒咬著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懷中的老虎崽子跟著嗚咽了一聲,月牙兒瞬間覺得牠和她一樣同病相憐,無所依靠。咬了咬牙,眼看著前方的人就要消失了,她趕緊追了過去,那人應該不會傷害她的吧?
  月牙兒緊跑慢跑地終於趕到了那人後面,但是迫於他剛才的凶狠,一時間不敢上前,只遠遠地跟在後面。
  那隻小狼不知道為什麼,倒沒有像昨日那般敵視她了,難不成見牠主人對她凶了,生起了憐憫之意?
  顯然不可能。月牙兒抱著老虎崽子,氣喘吁吁地跟了那人許久。直到她累得再也走不動時,那人總算停下來了,月牙兒扶著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之前從山上滾下來的傷勢還沒有好,現在還跑了這許久,已然筋疲力盡。
  喘息了好一會兒,月牙兒才開始打量起周圍來,她只見那人把老虎放在一旁,開始架起火架生起了火,看樣子這就是今晚的晚餐了,他的身後有個洞口,想必這就是他的老巢了,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他吃剩的骨頭。月牙兒想想就覺得發寒。
  那人也沒有搭理月牙兒,自顧自做著事情,小狼就趴在一旁睡覺。
  月牙兒摸著懷裡的老虎崽子,往裡面蹭了蹭,見那人依舊沒有反應,她又往裡面挪了挪,覺得算是在那人的地盤之內了才停下來。
  月牙兒雖是見過也摸過老虎皮,但是還從沒有見人生剝老虎皮,月牙兒瞪大雙眼望著眼前毫不眨眼的魔頭,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任人宰割的老虎的崽子還眼睜睜瞧著呢。
  她急忙捂住小傢伙的眼睛,也不知道牠看見沒有,牠這樣小,走路都不穩,應該是不懂的吧,否則長大了豈不是要報仇的?
  老虎皮晾在了一旁,也不知他留著是要做衣裳還是怎麼,剩下的肉自然就是要食用的了。月牙兒心裡雖然可憐這隻老虎,但是也知道自己的生命更加可貴,只要能填飽肚子,誰還管得了那麼多?
  但是那個人顯然生氣了,想來是因為月牙兒之前說過的那些話,讓他烤好了肉並沒有主動分給月牙兒,只當她不存在。
  昨日吃的兔子早就消化掉了,又跑了一上午,早已是飢腸轆轆的了,月牙兒也顧不得面子之類的了,眼下活著也只能依靠眼前這人了,於是往前蹭了蹭,小心翼翼地問道:「能給我吃一口嗎?」
  那人聽聞,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繼續大口地吃了起來。
  居然無視她!月牙兒不禁在心裡暗罵小氣鬼,不就說了幾句嗎?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厚著臉皮繼續可憐巴巴地道:「我在這裡只認識你,你不給我吃的,我會餓死或者被野獸吃掉的……」
  說起來,不管她餓死也好,被吃掉也好,好像都和人家沒有一點關係,偏生月牙兒是她爹爹、娘親好不容易盼來的第一個孩子,一向都是慣著、寵著養大的,只讓她按著自己的性子成長。直到她有了弟弟、妹妹,感覺到了當姊姊的責任之後,脾氣才收斂了許多,但是現在她耍小無賴的性子,仍然還是信手拈來的。
  那人顯然被她說得動容了,可好像還是計較她之前說過的話,只是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卻依然沒有給她食物。
  月牙兒一看有門,嘴上立刻真話假話不停地說了起來:「我是第一次見人和老虎打架的,沒想到你那麼厲害,我都被嚇到了。其實我還是擔心你的,老虎可是吃人的,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呢?我可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的。
  剛才說那些話也是我心急了些,你不要生我的氣了,況且隻老虎崽子還小,也威脅不到你,養大了可以繼續吃肉,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了。看你的手還在流血,一定很疼吧……」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月牙兒這麼能說,不知是心煩了還是真的信了她的話,隨手從老虎身上扯了條腿扔給了月牙兒,月牙兒急忙接住,道了聲謝才閉了嘴,不顧形象地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月牙兒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隻老虎崽子,於是把小傢伙放到了身後,不讓牠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吃飽喝足後,月牙兒摸著滾圓的肚子開始感慨,一轉眼看見懵懂不知事的老虎崽子正迷茫地看著她,由於她剛吃了人家的娘親,這會兒望著這單純、天真的小眼神,心裡一陣陣地發虛,但也沒有辦法,更何況牠娘也不是她弄死的,她頂多就算個插一腳的路人罷了。
  但是她吃飽了,小傢伙肯定還餓著,這麼小,估計還在吃奶吧,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肉,但是又能找什麼肉餵牠呢?月牙兒不禁頭疼,要怪就怪那個只顧吃的傢伙,若是他留著那隻母老虎,她如今也不用這麼發愁了,她連都已自顧不暇,現在還要再管隻老虎崽子。
  左右瞧了瞧,發現山洞門口有幾隻小兔子和野雞,月牙兒眼前一亮,但是又不敢貿然上去直接拿,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東西。斟酌再三,月牙兒實在是不忍心餓著那隻剛剛被她吃掉了牠娘一隻腿的老虎崽子,只好硬著頭皮問那正收拾老虎皮的人,「那個,你看,我們都吃飽了,牠還餓著呢。」
  那人聽聞,扭頭看了眼正目露無辜的老虎崽子,似是有些不解月牙兒的意思。在他看來,這隻小的也早晚是要被吃的,現下還留著一條命,不過是還用不著罷了。故而沒有理會月牙兒的意思,自顧自做著手下的活。
  月牙兒還是能理解這人的想法的,他若是有什麼同情心之類的,也不會生生打死一隻老虎了。月牙兒只好採取懷柔的態度,試圖從另一種方向打動他,「你看,這隻老虎崽子還這麼小,若是不餵的話,早晚餓死,餓死也就罷了,只是肉太少,還不如多養些日子,以後大了既可以吃肉也可以剝皮……」
  顯然,這話有些對了那人的胃口,他回頭又看了那隻老虎崽子一眼,大概覺得月牙兒說的話有些道理,便拿了隻野雞丟在了老虎崽子面前。
  月牙兒一看,也顧不得說聲謝謝了,剛要跑過去拿野雞,那餓極了的老虎崽子已然本性俱露,張開一嘴的小尖牙就咬了上去。月牙兒還以為牠不會吃或者吃不完呢,誰知道不過一會兒,那野雞就全進了牠的肚子裡,嘴邊還殘留著幾根雞毛。
  月牙兒看著,不寒而慄,心裡開始後悔留下這小東西了,她顯然被牠方才單純的小眼神給欺騙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被人背叛了的感覺。但是那個小傢伙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已經會看人眼色了,牠吃飽了,見月牙兒一直盯著牠,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走到月牙兒腳邊蹭了蹭,帶了些討好的意味。
  月牙兒顯然不能接受了,心想,你一隻食肉的老虎,難不成還想把自己當成貓來撒嬌?於是也不像之前對老虎崽子熱心了,誰知道她是養牠呢,還是等牠長大了把她也給吃了。

  ◎             ◎             ◎

  林子裡有老虎,那肯定還有其他危險的動物,這讓月牙兒更加不敢單獨行動了,只得窩在那人的洞門口發呆。那隻小狼許是見她沒有威脅,也混了個臉熟了,於是也就不再管她了,只是時不時地看老虎崽子一眼,不知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心,還是把月牙兒和那隻老虎崽子一樣地養著,說不定哪天也一起吃了。但凡吃飯的時候,有小狼的,便也有月牙兒的一份,後來還會分給那隻老虎崽子,如此這麼幾張嘴,都要靠他一個人養活著了。
  月牙兒寄人籬下,心中自然不好意思,況且白日裡還說了人家一頓,於是月牙兒看著他受傷的傷口並沒有處理,手上的血已經凝結在那裡了,月牙兒心想他一定很痛,山洞裡的存糧也不多了,況且還多了兩張嘴,他明天定是要出去狩獵的,若是因為受傷出了事,她也會心難安的,更重要的是,她以後的日子不好過,甚至會更難過。
  所以待那人晚上入睡後,月牙兒趁著火堆還有點亮光,在周圍尋了點草準備給那人敷上,以前爹爹受傷的時候,曾經教過她幾種治療傷的草。誰知道她剛一碰到那人,他就立刻彈了起來,並且用警惕且銳利的眼神直逼著她。
  月牙兒被他嚇了一跳,見他渾身都透著疏離和防禦,她心裡十分不好受,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歹意,只好把手中的草遞到他面前,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你不要怕,我是看你手受傷了,這個草是可以讓你的傷口早些癒合,防止感染的。天氣這麼熱,你的手若是感染了,又沒有郎中及時醫治,必定會廢了的……」
  那人絲毫不接受月牙兒的好意,只冷冷地瞧了她手中的草一眼,往旁邊過去了幾分,自顧自地睡去了。
  被冷落的月牙兒怔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看著那人的後背,暗罵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活該受傷,最好感染得爛掉才好呢,到時候後悔去吧,哼。
  想歸想,罵歸罵,但終究狠不下那個心來,只好等他熟睡了再慢慢靠近他,心想這人定是從小過得不安穩的,所以有點風吹草動的,便能立刻驚醒。月牙兒怕他醒來再次拒絕自己的好意,那她一定會氣得指著他破口大罵,但這也頂多只是想想罷了,她可沒有那個膽子。
  幸好他這次睡得熟,想必是白日裡和老虎打的那一架著實費了不少力氣,所以現在是累極了。月牙兒有了機會幫他敷藥,手腳變得輕得不能再輕,生怕看到他睜開那雙駭人非常的眼睛。
  隔日一早,月牙兒因為前晚要等那人熟睡,所以睡得有些晚的,本想多睡會兒,卻早早地就被吵醒了,一睜眼就看見那人瞪著兩眼看著手上包得像粽子一樣的東西,那總是凶狠、精銳的目光,倒是頭一次露出無措、迷茫的神情來,就和她第一次見到老虎崽子時的神情差不多。月牙兒心想原來他也有脆弱和可愛的時候啊,大概便是從這時開始的吧,她再也不害怕他了。
  「你不要亂動,每日要換一次的,最好不要碰到水,也不要再使力氣了。」月牙兒見他要動手拆掉她好不容易包紮起來的傷口,急忙開口制止他。
  那人抬起頭來迷茫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習慣,還是想動手拆掉,月牙兒趕緊上前止住,兩人一時不防,兩隻手竟不小心覆在了一起,兩人均是一驚,月牙兒最先反應過來,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觸碰,一時羞愧難當,低頭避了出去。
  那人似還處在驚訝之中,方才的觸感細膩、光滑,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一時間抽離去,他竟有幾分的不捨。他看了看消失在洞口的倩影,眸中情緒晦澀難辨,最後還是沒有拆開手上包紮得像粽子一般的布條。
  月牙兒走出來,拍了拍自己有些發燙的面頰,深吸了一口氣,那人看起來比自己還要震驚,應是沒有接觸過女子的,她又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碰一下自然不會要死要活的,況且人家也不是心懷不軌的登徒子,沒事、沒事,眼下能活著才是大事兒。
  月牙兒安慰了自己一番後,便打量起周圍來。昨天她心知得罪了那人,並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所以後來一直乖乖巧巧的,加上晚間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直到現在她才有機會了解一下四周,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她以後可能會住在這裡一陣子,也有可能是……一輩子。
  月牙兒想到要在這裡一輩子,心裡就抑制不住地難受和傷心,她無比懷念以前的日子,只要腦子空白下來,就是洶湧澎湃的思念滾滾而來,她其實很想哭,但是哭又有什麼用,又不能讓她回到家裡去。
  所以為了每日能好過些,月牙兒盡量不去想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現下最重要的,就是有個安全的地方讓她生存下來。
  她甩了甩腦袋,把一些難過的念頭甩到腦後,望了一眼周圍。不得不說,那個人真的很聰明,選了個好地方來居住,不遠處就有小溪,平時清洗或者飲用都很方便,而且周圍樹木繁茂,遠遠地看過來,很難發現這裡有一個山洞的,此處位置又向陽,沒想到那個人還挺會享受的。
  月牙兒打量完四周,見那人從洞口走了出來,剛才的肌膚相接讓她耳根一紅,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河邊洗了洗臉,又想到自己從山上跌落下來,還沒有洗過澡,身上早已經黏黏的了,很不舒服,現在又是夏日,若是能在這涼爽的河裡洗個澡最是舒服不過了,只是……這裡有個男人。
  月牙兒不滿地嘟了嘟嘴,回頭瞄了瞄那個男人,見他正拿著一根粗厚的木棍一副要出去打獵的樣子,急忙起身跑過來攔住他。
  那人顯然十分的吃驚,壓根不敢相信月牙兒會攔住他,或者是根本不相信有人會攔住他,但很快,他的目光由吃驚轉為疑惑,最後淡漠地望著月牙兒,等著她開口說個理由。
  月牙兒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這樣的注視下,竟然十分的緊張,想了想,應該是見他打死了一隻老虎,所以心裡會有畏懼的吧,但是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你手上的傷還沒有好,最好還是別出去狩獵了,萬一更加嚴重了,或者受了更大的傷,反而得不償失,反正洞裡還有幾隻野雞和兔子,不如今天就吃那個吧,你會不介意吧?」
  他能介意什麼,那些動物本來就是要弄吃的來的,不過是怕不夠吃罷了,更何況手上的傷也算不了什麼的,他以前受的傷比這厲害的多了去了。但是望著眼前比他低了一頭還要多的小人兒,他莫名其妙地聽了她的話拐了回去,直到回到洞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月牙兒也覺得不可思議,她根本沒有想到那個人會這樣聽她的話,但愣了一會兒,她就瞇起眼睛笑了起來。月牙兒是個懂得把握機會的人,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會聽她的話,但是這可是件好事兒,她以後的日子就會舒坦許多。
  剛想著以後要怎樣調教人家,那人就又從洞裡走了出來,月牙兒以為他回過勁來,後悔聽了她的話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但是那人也只是提著幾隻野雞往河邊走去了。
  月牙兒看著他健碩的背影,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但又忍不住好奇便跟了過去,卻見他是要處理野雞,準備摘毛清洗。月牙兒以前在家裡時也做過這事兒,她索性蹲在一旁看著。
  那人不知是在山裡生活了多少年了,頭髮像是從來沒有梳過的樣子,亂糟糟地散開,整張臉幾乎都被遮住了,以致於月牙兒到現在都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月牙兒的目光下移,卻發現他的一雙手十分的好看,雖然沒有白皙光滑,但是細長好看,動作間也十分的有看頭。
  只是他應該是常年與動物打鬥,所以手上磨出了許多繭子,但是那並不影響他修長的手指的美觀。雖然其中一隻手還被她包成了粽子模樣,但依然遮蓋不了好看的手指。
  月牙兒看得呆了,便不由自主地嘆息出了聲,「哎,真是可惜了。」這樣好看的一雙手,卻要日晒雨淋,整日裡做些粗活,白瞎了這好看的手了。
  那人聽到她的嘆息,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卻也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
  月牙兒見他很好說話,對她也十分的好,應該因為是同為人類的原因,所以沒有驅逐她也沒有吃了她,反而給她吃的、喝的、住的。於是月牙兒的膽子也變大了些,看著他被凌亂的頭髮半掩的眸子,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人手中又停了一下,依然沒有理會月牙兒。
  月牙兒也不氣餒,繼續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裡生活的嗎?生活了多久了?有沒有家人啊?你叫什麼名字?」
  問了這麼多,那人手中不停,理也不理她,月牙兒不禁有些不高興,但又想到自己問的都是人家的隱私,人家不願意回答也是應該的,於是便緩和了心情,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你出去過嗎?你能帶我出去嗎?」
  那人聽到她後面問的話,手裡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沉默了片刻,方才扭過頭衝著月牙兒搖了搖頭,目光堅定。
  月牙兒吃了一驚,以為他頂多還是不理她,沒有想到他一點不留餘地地拒絕了她。搖頭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兒?也沒有出去過?還是什麼都知道,就是不想帶她出去?
  月牙兒這樣想著,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這麼多天的委屈以及害怕,加上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家的可能,她心中一抽,難過地掉起淚來,鼻子一吸一吸的。
  那人聽到她抽泣的聲音,不解地看了過來,見她是在流淚,眼中閃過一絲無措。但是月牙兒只顧著低頭傷心地哭著,並沒有看見,她心中對這人生了幾分怨懟的情緒,不過也不能怪人家,誰讓自己倒楣呢?別人怎麼都沒事兒,偏偏就她有事兒了。
  想到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家,要待在這個可怕的山裡一輩子,還要時時擔憂著自身性命,月牙兒再也憋不住,蹲在地上抱膝大聲哭了起來。
  那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月牙兒,手裡還拿著拔了一半毛的野雞,一時間手足無措,想來是從沒有碰見過小姑娘哭的。這樣小小的一隻,和他一點也不同,根本不可能獨自在山裡活下去,現在又哭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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