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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折】酷吏家的小嬌妻《下》

容舒妍冰覺得在這種蒙著蓋頭出嫁的年代,再沒有比青梅竹馬更靠譜的對象了, 何況榮文淵之前說的大白話確實挺打動她的,將來他做京兆尹, 她開糕點鋪,想必也蠻好的,他清廉、她賺錢,日子簡單過。 再說青梅竹馬就是這點好,哪怕新婚也無須羞赧著不敢多說、不敢多做。 奈何婚後多日榮文淵不越禮,兩人頂多牽手碰臉,舒妍冰不覺心慌。 殊不知,榮文淵其實也很想打鐵趁熱做點什麼, 可他既然答應了舒妍冰要給她一個溫情花燭夜,在布置好新房之前, 他不會草率行房。只是,新婚夫婦眨眼就分離在即,兩人卻還沒圓房…… 榮文淵想了又想,覺得自己憂傷得快愁白了頭。

會員價:
NT$1526.6折 會 員 價 NT$152 市 場 價 NT$230
市 場 價:
NT$230
作者:
墨魚仔
出版日期:
2016/12/06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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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冷酷縣衛一心等娶刺史小娘子,誰知郡王家強勢要搶親,
無奈他毀婚書,直闖閨房提親去。
「墨魚仔」甜緣蜜戀的優質好文,切勿錯過!


容舒妍冰覺得在這種蒙著蓋頭出嫁的年代,再沒有比青梅竹馬更靠譜的對象了,
何況榮文淵之前說的大白話確實挺打動她的,將來他做京兆尹,
她開糕點鋪,想必也蠻好的,他清廉、她賺錢,日子簡單過。
再說青梅竹馬就是這點好,哪怕新婚也無須羞赧著不敢多說、不敢多做。
奈何婚後多日榮文淵不越禮,兩人頂多牽手碰臉,舒妍冰不覺心慌。
殊不知,榮文淵其實也很想打鐵趁熱做點什麼,
可他既然答應了舒妍冰要給她一個溫情花燭夜,在布置好新房之前,
他不會草率行房。只是,新婚夫婦眨眼就分離在即,兩人卻還沒圓房……
榮文淵想了又想,覺得自己憂傷得快愁白了頭。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柳梓旭見到榮文淵一臉詫異地看過來,便連忙掙扎著高呼起來:「淵郎快快救我,我與林家嫂嫂清清白白,哪來的姦情,我怎可能去暗害林楷!」
  因那鳳仙兒一口咬定了是柳梓旭與自己有私情,合夥作案,時任秘書省教書郎的柳梓旭被人當場帶走問案,柳國公府立刻得了消息,老國公便親自趕來長安縣衙守著等陸縣令陸樹儉判案。
  柳國公本就是因軍功獲封,雖已是古稀之年,卻依舊老當益壯,只見他披著油光水滑的黑貂毛斗篷,插了腰,大嗓門吼聲如雷道:「趕緊判案,絕不能讓我乖孫被冤入牢,一夜都不行!」
  「是是是,好好好。」陸樹儉在柳國公跟前完全沒法挺直腰,大冬天的,抹了抹額頭冷汗,無奈只能放棄回家休息,在日落之際的晚衙時喝令升堂。
  隨即驚堂木一拍,衙役分列兩邊,擊杖高呼威武,榮文淵作為原告立在堂下左側,鳳仙兒跪右側,鐵青臉的柳梓旭本應站她旁邊,實在是心裡膈應,索性立在了正中間,靠好友近些方能順順氣。
  「咳咳,唔,鳳氏……」陸樹儉指著鳳仙兒吩咐道:「詳細說說你倆作案經過。」
  還沒等她開口,端坐一旁的柳國公立刻就橫眉怒目地怒道:「什麼你倆,你究竟會不會說話?鳳氏,將妳作案經過與冤枉我乖孫的事從實招來。」
  「柳國公,請勿咆哮公堂。」陸樹儉被吼得沒了脾氣,只放軟語氣如此相勸,然後示意鳳仙兒陳述犯案經過。
  鳳仙兒瞧著柳國公凶巴巴的樣子,她的脖子略略一縮,萬分後悔選了柳梓旭做攀扯對象,從前她只知道這叫柳梓旭的是夫君同窗,覺得他行事內斂、樸素,交談時還有些男孩的羞澀感,原以為是個老實平民,誰曾想竟然是國公家的郎君。
  然而此時此刻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再次重複口供瞎掰道:「那夜奴與夫君同去榮宅吃喜酒,奴因不勝酒力先行一步,夫君說是要等著聽房,不會回來,於是奴悄悄喚了旭郎來家嬉戲,誰料夫君在子時又忽然返家,正好撞個正著。」
  「妳……」柳梓旭聽鳳仙兒這麼一說,立即想要跳腳反駁,那夜他是和林楷同桌喝酒直至他醉倒,哪有工夫去找這刁婦嬉戲?還當眾喊旭郎,臉皮實在是厚不可言。
  「噓。」榮文淵卻立即使了眼色讓柳梓旭閉嘴,聽鳳仙兒繼續往下陳述。
  「夫君大怒想要教訓我倆,卻因醉酒手腳無力,在爭執中我與旭郎失手用碧玉簪插入了他的耳孔……我倆驚恐交加,不知所措,商量良久便演了戲,假作夫君在家哭鬧,而後於寅時悄悄出門將他拋入清明渠……」鳳仙兒說到此處,略頓了頓,而後才又繼續說道:「旭郎說他要返回榮家佯裝與此事無關,於是我倆便分道而行,次日一早他又來假裝夫君跳河。」
  「郭縣尉,她此次供詞可與之前相同?」陸樹儉扭頭看向坐於自己下首的郭縣尉郭汝罡,見他點頭之後又問:「喜服是妳情郎何時交與的?他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妳夫君的衣衫何時脫去?妳可曾見過一支牡丹金釵?」
  「拋下河時旭郎就去了夫君的衣衫自己穿上,卯時再次來時,他將穿的喜服脫了給我換上,佯裝夫君跳河……」鳳仙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這一串話,而後卻又面露猶豫之色,搖頭道:「沒見過金釵。」
  聽她說完,陸樹儉又追問了各處細節,隨後讓柳梓旭自辯。
  榮文淵卻忽然插了話,希望以宴客主人立場先替柳郎君說兩句。他是實在不敢等柳梓旭自己開口辯駁,因為此人實在是囉嗦,很可能耽誤了工夫還說不到重點。
  方才出門時,榮文淵只對舒妍冰說去衙門看看就回,讓她為自己留飯,誰知竟會當場升堂問案。
  他唯恐妻子為了等門餓著自己,恨不得趕緊駁了鳳仙兒,將柳梓旭清清白白地撈出來好各回各家。
  得了陸樹儉允許後,榮文淵隨即便以蔑視的目光看向鳳仙兒,大喝一聲道:「大膽刁婦,竟敢在公堂之中信口開河。」
  鳳氏被榮文淵那怒目圓睜,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一哆嗦,又聽他追問道:「柳郎君當夜酒醉困乏,寅時三刻還在我家宴客處酣睡,有多人為證。後又去客房補眠,直至卯時用了朝食才直接去秘書省當差,他何時能與妳一同作案?」
  聽罷,鳳仙兒呆了一瞬,而後趕緊改口道:「奴記錯了,不是寅時,是、是丑時,對!是丑時,他先殺了夫君又回你家去裝睡。」
  「丑時宵禁坊市閉門,且有兵士巡夜。」榮文淵先是看著她冷哼,隨後又威逼利誘道:「刁婦,妳死到臨頭還不肯從實招來?供出首犯才能獲減刑,若坐實謀害親夫之罪,足以判妳斬立決。」
  聞言,鳳仙兒面上立即露出驚恐之色,淚珠斷線似的落,然而她沉吟片刻後依舊伸手指了柳梓旭道:「就是他,奴家只是記不清時辰罷了,總之情郎就是他。」
  看著死不悔改的鳳仙兒,榮文淵耐性盡失,遂抬頭看向堂上端坐如擺設的陸樹儉,客客氣氣地建議道:「陸明府,不如上拶指吧。」
  拶指,豈不是要用刑?鳳仙兒驚恐萬狀地眼見到陸樹儉點頭,隨後便是五大三粗的衙役拎了一排串在繩上的小木棍緩緩向她走來。
  她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連膝行後退,然後捧了小腹道:「奴家已懷有身孕,你們不能用刑。」
  眾人聽罷,頓時無言,按律有孕在身,確實不能用刑,打不得、罵不聽,豈不是只能任由她胡說八道。
  榮文淵經由舒家岳父喜當爹一事洗禮,在聽鳳仙兒說出此話後第一反應竟是,這腹中孩子究竟屬於林楷還是她情郎?
  想到此處,他又得了提點,思緒豁然開朗,再次看向鳳仙兒,越俎代庖地詢問道:「妳既然說與柳梓旭有私情,那他身上何處有痣、何處有胎記、何處有疤痕?」
  「這,這黑燈瞎火的哪兒看得見?奴家不知。」鳳仙兒連忙搖頭,吞吞吐吐作了解釋。
  「那我且再問妳一句話……」榮文淵隨即冷哼一聲,指著柳梓旭道:「他既是妳情郎,那麼,那處究竟是長是短、是粗是細,這妳總該知道吧?」無須點燈就能估摸出來,看妳還能怎麼狡辯!
  鳳仙兒當場被問傻,想要根據柳梓旭體型猜測著回答,又怕這是榮文淵故意設的陷阱,於是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哈哈哈。」柳國公聽罷不由哈哈大笑,起身就走到柳梓旭面前,對陸樹儉道:「如此一來我孫兒可以當庭釋放回家了?」
  「自然、自然。」陸樹儉此時此刻終於看出鳳仙兒只是在隨口汙衊,想要隨意找個認識的人頂罪而已。
  幸好在初審時就被揪出紕漏,可釋放被冤枉的柳梓旭,足以降低陸樹儉弄錯真凶,後面被問責的風險,也避免了正面去硬抗柳國公的怒火。
  在陸樹儉宣布因證據不足,需擇日再審之後,榮文淵終於得閒,急匆匆地趕回家陪舒妍冰用晚餐。
  「怎麼去了如此之久,又遇到什麼事兒了?」舒妍冰笑吟吟地給夫君挾了菜,又很是好奇地問他衙門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榮文淵把柳梓旭被冤枉以及鳳仙兒有孕的事兒一說,舒妍冰也忍不住想到了喜當爹這問題。
  「若沒這些破事兒,這孩子就是林楷的遺腹子,咱們都得伸出援手幫忙養育他成人成才,可如今……」舒妍冰眉頭緊鎖,無奈嘆息,「如今怎麼辦?天知道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算是下一步的事兒,大不了生出來看究竟像誰。可這案子沒法拖太久,我覺得關鍵還得落在牡丹金釵上,可惜這物證太難尋找。」榮文淵也是蹙眉長嘆。
  方才在堂上人多口雜,他怕真凶得到消息毀滅物證,所以瞞下了一事,並未找鳳仙兒對峙。
  即林楷耳道中左右都有擦痕,且成對稱分布,耳孔破損處也肯定比細細一支碧玉簪弄出來的更寬大。可見凶器不應當是單股的簪子,而是雙股的釵子,絕不是鳳仙兒所說的碧玉簪。
  「我猜,林楷回家之後撞破鳳仙兒與鄭恭旭偷歡時,被兩人弄倒後暫時並未喪命。」榮文淵沉吟片刻,而後看向舒妍冰髮髻的另一支牡丹金釵,輕輕摘下於手心把玩。
  「快說啊,別吊我胃口。」舒妍冰白了他一眼,連連催促。
  「我說了妳可別犯噁心。」榮文淵無可奈何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夜應當是鄭恭旭拿走牡丹釵返回林家,因沒能偷香又被我踢傷,憤懣之中一怒之下才殺人泄火,妳那牡丹釵才應當是真正的凶器,若能找出來以此撬開鳳仙兒的嘴,這才能順利破案嚴懲真凶。」
  聽罷,舒妍冰果真又內疚、遺憾又噁心得不行,萬幸已經吃完了晚餐,不然一準敗壞胃口。
  雖然之前是她自己猜測凶器是釵子,可當真被證實後心裡卻隔應得很。她扭頭趕緊讓榮文淵幫自己把金釵拿絨布裹了藏箱底去,眼不見、心不煩,真是碰都不想再碰。
  隨後才又自言自語似的問道:「那究竟該怎麼去找,總不能雇人去定越郡王府盜竊吧?」
  「不如試試從郡王妃處著手?」榮文淵如此提議。他覺著此人既然今日硬生生找藉口去了李家提點他倆,不論有何內在目的,總歸面上是為舒妍冰好,做出了真誠致歉的表態,那麼尋她幫忙或許不失為一個辦法。
  「十九娘嗎?」舒妍冰聽夫君這麼一說,也有些動心,只是不知盧十九娘會不會樂意幫忙,畢竟是要親手送自己小叔去以命抵命。

  ◎             ◎             ◎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當舒妍冰琢磨著欲聯繫盧十九娘打聽金釵之事時,她忽然收到了表姊李琬的邀請帖子,約五日後去京郊別院賞紅梅。
  舒妍冰從前在閨中時因接連守孝,很少出門交際,因而沒交到什麼密友,每次賞花觀景常跟在表姊李婉身邊蹭她的交際圈,盧十九娘與李琬最是要好,若無意外的話,賞梅時必定會遇上。
  不過,為保險起見,舒妍冰還是去了西廂小書房喚來暖香道:「幫我研墨。」
  說罷她便取出從前自製的桃花箋,提筆給李琬寫了願意赴約的回覆信,同時又旁敲側擊問其餘客人自己是否認識,若都是熟悉之人,她想親手做些糕點帶去。
  隔日李琬就命人送了回信來,舒妍冰拆信時恰好遇到榮文淵在正午會食之後回家午休,草草一閱便抬頭對他道:「嗯,成了,表姊說都是我從前在閨中認識的姐姐,她提了三個人名兒,包括有定越郡王妃。」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妳問問金釵,我繼續去查那清早佯裝林楷的跳河之人,如此寒冬絕不可能是嬌生慣養的鄭恭旭親身上陣。」榮文淵說罷,又笑著問舒妍冰為何李琬會忽然給她下帖。
  「不知道呀,她們幾個手帕交的小聚會已經有好幾次都不曾邀請我。」舒妍冰搖頭,滿臉疑惑。之前無意中得知李琬撇開她與人玩樂,她還曾有些失落呢。
  「會不會是因我已經與妳成親,她覺著妳終於能參與婦人之間的交談,這才興沖沖地叫妳一起出門?」榮文淵如此猜測著,又笑道:「我養母昨日著人來要了妳的衣裳尺寸,不就說的是要給妳做幾身更適合婦人穿的衫裙嗎?」
  「我有呢,當初守孝時閒著做了不少。」舒妍冰說罷也知道自己是反對無效,東西肯定沒幾天就會送來,只得長嘆著說:「這人情越欠越多了。」
  榮文淵則搖了搖頭,無所謂道:「已經是爹娘與子媳的關係,算不上是人情,當然,我們若能自立那更好。」
  「所以我才說必須得有能賺錢的產業。」舒妍冰一面說著一面繼續看信,而後忽然一樂道:「果然被你說中了,琬姊姊讓我不要帶妍清,她也沒邀請李漫漫,說去的都是已婚女子。」
  榮文淵對找事攪家的舒妍清和自艾自怨的李漫漫都沒好感,直言道:「不帶甚好,省得麻煩。」
  可偏偏有的人卻並不這樣想。
  臨出發的前一天,正當舒妍冰在家慢悠悠地收拾、搭配出門見客的衣裳、首飾時,正巧碰上不用去皇城當值的舒興益忽然登門拜訪,來請求幫忙帶李漫漫同去,說是李漫漫也想去見見世面。
  見舒妍冰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舒興益很有些不理解,不由問道:「真不行?」
  「真不行,琬表姊專門提出的不帶她和妍清。」舒妍冰說罷,忽然一個激靈想起了回門當日的情形,猛然抬頭瞪向舒興益高聲問道:「你的紅梅夾袍是漫漫繡的?你們、你們有了私情?」
  「沒沒,我就收了兩次衣裳而已。」舒興益趕緊擺手,同時卻也不得不告訴舒妍冰,他正是覺得李漫漫似乎有想攀附自己的意思,才希望李漫漫多出門見人,別把一腔真情莫名其妙投之於表兄。
  「從舅家嫁回到姑姑家?哪有這樣的道理。」舒妍冰聽聞自己的胞兄差點被挖牆腳,頓時有些發急。
  「她怎麼敢肖想正妻之位,畢竟出身差了些。」舒興益連連搖頭,言辭間頗有些為李漫漫惋惜的意味。
  李漫漫是婢生子,小舅舅李茗一直不肯為其生母提一提身分,雖脫了奴籍,可至今仍然為通房侍妾,甚至都不曾正式擺酒。這樣的小娘子哪怕其餘容貌、女紅均為一等一的好,只憑出身這一條,她都沒法順利嫁入好人家,為權貴之妾或窮書生之妻便是最好的出路。
  「妾也不行。」舒妍冰橫眉而視,只差沒拍桌怒吼。
  舒興益窘得連連搖頭,稱自己沒這打算。
  「當真?」舒妍冰卻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不太相信兩人全無瓜葛。她甚至在想,容貌姣好且歌舞音律皆擅,才華出眾的青梅竹馬表妹,這不是宅鬥文女配標準嗎?一準會把舒興益的小家攪和得雞犬不寧。
  舒妍冰頓時覺得自己肩負了極其重要的任務,明日賞花除了要找盧十九娘商議牡丹釵的事兒,還得旁敲側擊打聽誰家妹妹、小姑與胞兄舒興益正相配,得趕緊給他說門好親事,免得鳩占鵲巢。此外,還要防著那兩人關係越來越密切。
  舒妍冰思量片刻,立即計上心頭,沒再追問李漫漫之事,而是忽然便問了舒興益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西市有個至美居食肆你可知道?」
  舒興益雖不知所謂,卻依舊點頭道:「知道,挺出名,日日門庭若市。」
  「那是淵郎養母的產業,她說可以在一樓闢一小塊地兒給我開知味齋點心鋪。」舒妍冰看向舒興益,笑意盈盈地給他安排了差事,「你看看,現在鋪面、方子都有了,掌櫃暫時可以借用至美居的。只差廚娘與伙計了呢,你趕緊給找找吧。」
  「啊,妳真打算開點心鋪?」舒興益從前一直當舒妍冰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她悄悄連店面都找到了。
  「沒錯,我出方子點子,你來經營,四六開。」舒妍冰果斷點頭。心道,動起來吧少年,當日子充實而忙碌就沒時間早戀啦。
  將一臉苦水狀的舒興益打發走之後,舒妍冰頓覺大功告成,一夜無夢直至清晨。
  在冬日暖陽的淡淡映照下,舒妍冰梳好雙螺髻,著一身海棠紅的錦衣,依約去了梅園,入擱置了屏風與熏籠的八角亭內就坐,這才發覺李琬邀請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內不過五名而已,當真只是「好友小聚」的場面。
  「各位姐姐,來嚐嚐這八珍糕,這是以茯苓、芡實、蓮子、苡仁、山藥等物磨粉而製的,最是開胃健脾,補中益氣。」舒妍冰說話間便親手從食盒中取出素白底子點綴紅梅畫兒的糕點。
  「這倒應了今日的賞梅主題,我嚐嚐看。」李琬率先取了一塊來食用,隨即連連讚揚其甜而不膩,很是美味。
  「琬表姊喜歡就好。」舒妍冰笑著看向李琬,只見她滿臉慈愛笑容,梳著慵懶的拋家髻,身穿翠綠的衣裙與紅梅交相輝映,看著別有一番風味。
  李琬半年前才誕下一名男嬰,如今身子依舊略有些豐盈,與其身邊瘦成藤,雖穿了正紅衣衫,頭梳得高聳的雲髻,卻已經完全撐不住的盧十九娘成了鮮明對比。
  難怪有人說這女人出嫁彷彿二次投胎。
  李琬嫁的是工部尚書嫡幼子顧言儒,為從六品起居舍人,雖官位不顯也無實權,卻是常伴天子左右的近臣,且此人性子端方,家中也無亂七八糟的破事兒,身為他的妻子,日子很是好過。
  「確實美味,可惜我身子弱,怕化不動,不敢多吃。」盧十九娘略品嚐了幾口,也是笑著說舒妍冰手巧。
  甚至,盧十九娘像是知道舒妍冰想要私下與她交談似的,還藉口詢問方子,拉了舒妍冰在自己身邊說話。
  舒妍冰趁機含糊講了新婚夜的事故,又告知了盧十九娘牡丹金釵被盜一事,點名找到金釵便能指認凶手。
  「我知道了,一定想法給妳個交代。」盧十九娘輕輕拍了拍舒妍冰的手以作安撫,腦中盤算著郡王乳母龐氏的乾女兒似乎在鄭恭旭跟前很得臉,不知從那乾女兒著手是否可行。
  舒妍冰見到盧十九娘忽然發呆沉思,頓時憶起李琬曾說盧十九娘在郡王府過得艱難,斟酌之後她連忙又說了句客氣話道:「若姐姐為難,也別勉強……」
  「人命關天,無論如何都要試試。」盧十九娘卻是笑著搖頭說不打緊。她自從嫁了鄭恭熙幾乎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因連掉幾胎,此時已是生無可戀,而且自知時日無多,更想憑著良心在臨走前做些好事。
  「多謝十九姐姐高義。」舒妍冰得了準話後頓時露出欣喜的笑,趕忙致謝。
  「應當的。」盧十九娘並未再多說什麼,只暗下決心回去要強撐一股氣從那貴媵手裡收回管家權,好好理理內院,設法辦妥此事。
  這金釵的事兒解決之後,舒妍冰總算有了賞花、看景的興致,瞧著那薄雪掩映下的傲骨紅梅,心情不由大好。
  梅花香自苦寒來,人生不也如此?歷經波折後總會有撥開雲霧見月明之時。
  稍後舒妍冰又瞅準時機向諸位姐姐推銷自己的胞兄,請她們為自己家中待字閨中的小娘子們考慮考慮。
  聽罷,李琬頓時笑個不停,樂滋滋地道:「當真是出嫁長大了呀,這麼快就代入了牽線拉媒的婦人角色。放心吧,我阿娘幫舒興益看著呢,一準給他選個好的。」
  一番話把舒妍冰窘得不行,只得暫且將此事按下不提,乖乖兒的只賞梅、吟詩、作畫。

  ◎             ◎             ◎

  十日之後,正當長安縣眾人焦心期限內案子破不了要受罰時,忽然有一位定越郡王府的逃奴直奔京兆尹處擊鼓鳴冤。
  她名為豆蔻,正值二八佳齡,自稱鄭恭旭侍妾,懷揣一支牡丹金釵做物證,自稱因良心不安,哪怕拚了挨上幾十板子也要狀告主人強盜、通姦、謀殺、栽贓等數罪。
  宗室犯罪,奴婢相告。這種數年難遇的奇葩事兒,剎那間便傳遍京師,繼而舉國震驚。
  鳳仙兒原本因爹娘被扣,不敢坦白實情,榮文淵設法解救之後,鳳仙兒也立即改口指認鄭恭旭,又因找到佯裝林楷的漁夫,一概人證、物證全部湊齊。
  皇親犯法,京兆尹立即報率更寺與刑部,隨後立即將鄭恭旭押入了刑部大牢候審。
  「大約會怎麼判呢?」舒妍冰於書房中翻著律法書,而後又滿臉期待地看向榮文淵,想要聽他先說說鄭恭旭的下場。
  「強盜得財數額巨大絞,拒捕刺傷人也是絞;謀殺林楷,即便是說鳳仙兒為首犯,他為從犯也得流三千里。宗室身分或會減刑,但數罪並罰應當就是絞刑。」榮文淵不假思索地如此回答。
  以上是不出意外的正常情況,然而鄭恭旭因皇親身分,屬於八議之中的議親之列,刑部初步擬定罪行後又稟報了聖人。
  今上下旨於三日後,於尚書省召集七品以上京官商議如何定罪。
  榮文淵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因為他心知聖人不喜定越郡王全家,應當不會高抬貴手放過鄭恭旭。
  誰曾想,就在這即將塵埃落定時,段將軍忽然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有人攛掇指點鄭恭旭去翻供脫死罪。據說欲將謀殺首罪推給鳳仙兒,並且打算否認板上釘釘的強盜一項罪過,假稱是與新婦有私情而獲贈金釵,並非強行盜取。
  得知此事的榮文淵頓時氣得臉發綠,此案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若舒妍冰被牽扯入私通之事,這還了得?
  花廳之中,舒妍冰端坐於榮文淵身旁,一同聽到了這消息,眨眼就見到喜怒不形於色的榮文淵竟一怒之下砸了茶盞。
  「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這種汙衊。」舒妍冰堵著一口氣如此安撫他,面上彷彿並未露出難過神色,只是交扣的雙手卻緊緊握著,桃紅色的長指甲差點掐進手心裡。
  榮文淵扭過頭,看著佯裝不在意的舒妍冰,嘆了一口氣,並未多說什麼。
  命人送走傳話者之後,他這才走到舒妍冰身邊輕輕牽起她的手,看著白裡透紅的粉嫩掌心上的掐痕無聲搖頭,而後,他用自己略有些粗糙的拇指指腹在那指甲掐痕上細細摩挲,撓得舒妍冰癢癢著一笑。
  又見他修長的手指緩緩上移,按住了她手腕上那枚朱砂痣,舒妍冰正欲縮手時,才聽榮文淵慢慢開口說道:「往後有什麼話就直說,別憋著,和我在一起還有什麼需掩飾什麼?之所以想要娶妳回來,就是希望妳永遠別受委屈。」
  舒妍冰先是覺得心裡暖暖的,而後看著他那舉動,又忽然覺得心裡隱隱有些忐忑,疑惑道:「這話,你究竟是對妻子說的,還是對妹妹說的?」
  「有區別嗎?」榮文淵先是一愣,繼而抬頭反問,見舒妍冰不吭聲,他才自言自語地回答道:「妳既是妹妹也是妻子,都是我欲保護終生的最心愛之人。」
  可一開始你只當我是妹妹的替身。舒妍冰回憶起以前榮文淵那好哥哥模樣,又想起婚後多日他都毫不越禮,兩人頂多只是牽手、碰臉罷了,一時間竟有些心慌。
  然而說要繼續守孝的是她,也不可能突然就不守了。心知自己是犯了矯情病,舒妍冰忍不住就嘆上一口氣。
  榮文淵卻壓根不知道她想偏,只當是又開始糾結鄭恭旭之事。他連忙緊緊握住舒妍冰的手沉聲道:「妳我心知肚明鄭恭旭在胡說八道,我氣的不是他汙衊妳,而是若他翻供,妳就必須過堂與他爭辯。」
  上堂公開受審?舒妍冰頓時一呆,立即把哥哥、妹妹、圓房那事兒拋之腦後。
  過堂啊,她之前完全沒意識到這事,稍一設想當初舒興盛被審時的情形真是不寒而慄。哪怕她並非古人,也受不了大庭廣眾下被人指指點點,談論閨房細節啊。
  舒妍冰心頭一慌,頓時露出緊張神色,拉了榮文淵的衣袖仰首道:「必須去嗎,那該怎麼辦?」
  見到她的面色發白,榮文淵不由心中一痛,暗恨自己人單力薄才讓她擔驚受怕,隨即他又咬牙道:「沒事,不會到那一步。交給我,我想法子讓他閉嘴。」
  說到此處,榮文淵已然眼露凶光。若到萬不得已時,他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殺人滅口讓手沾滿血腥,關鍵只是不能被抓,牽連家人。
  「嗯,至少還有四天時間,翻供也得等定罪之後呢,他又去不了尚書省面聖申訴。」舒妍冰輕輕拍了拍他那青筋暴起的手背,讓他放鬆些。
  「好,待明日我好好想想辦法。這天越來越冷了,走吧,回屋烤火去。」榮文淵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頭,而後又拉舒妍冰起身,牽著她的手走向通往後院的抄手迴廊。
  此刻正值隆冬時節,在橙紅的晚霞中又隱隱飄起了雪花,舒妍冰出了花廳就是一個哆嗦。
  暖香趕緊抖開手裡抱著的赤狐皮斗篷,遞上前去搭在舒妍冰的肩頭。還未等暖香伸手去為舒妍冰繫帶,就見榮文淵自然而然地拾起緞帶迅速在舒妍冰的下頷打了個花結,雖不曾開口,那濃情蜜意卻溢於言表,羞得旁人忍不住轉首迴避。
  穿戴整齊後,夫妻倆隨即攜手並肩而行,回了屋撫琴吹笛作樂,閒聊一陣後方熄燈歇息。
  翌日晨,天還未大亮時,榮文淵就去了衙門當差。舒妍冰枯坐在家好一會兒,止不住地胡思亂想,為了讓自己忙起來找些事兒做,索性讓人套車準備去西市各點心鋪看看,進一步考察市場。
  出門後,馬車還未行到一刻鐘,忽然停了下來,舒妍冰正疑惑著,就聽跟在一旁步行的暖香湊在簾邊脆聲道:「有人馬車壞了停在路邊,是定越郡王府的車。」如今兩家人算是對頭,暖香其實是在詢問繞道還是繼續前行。
  舒妍冰撩開簾子從縫隙中看了看,頓時眉梢微翹,她竟瞧見了熟人,定越郡王的乳母龐氏。龐氏因馬車壞了正下車查看,沒披斗篷,凍得直哆嗦著跳腳。
  「暖香,去請龐嬸子過來,咱們可捎帶她一程。」舒妍冰卻覺得這是個機會,說不定能收穫點什麼。
  心道,龐氏本就與盧十九娘比較親近,和賈長史不對盤,對鄭恭旭大約也不會有好感,自己家的馬車也沒任何標誌,教她過來坐坐也無妨,應當會同意。
  果不其然,龐氏欣然受邀。甚至,本就樂於交談的她上車就沒歇住嘴,一直講個不停。
  舒妍冰只簡簡單單以一句話開場道:「好久不見了,妳這是要去哪兒呢?」後面的話龐氏就跟倒豆子似的吧啦地講了出來。
  「去京兆府大牢看乾女兒啊,哎,五娘子妳肯定知道她就是那擊鼓狀告主子的奴婢。太可憐了,聽說豆蔻她棒傷嚴重,又吃不飽、穿不暖,老身就打算去給她送點東西。」說著,龐氏便揚了揚手中食盒與棉袍。
  「那俠肝義膽的女子?」舒妍冰接話,又露出惋惜神色,嘆息道:「她真是好人。」
  「也是可憐人。五娘子妳有所不知,豆蔻她本是良家子,原本不該因奴婢告主而受刑,可惜這孩子要強,沒聽老身的,先脫奴籍再去告發那事兒。」
  舒妍冰這下是當真驚訝了,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龐氏嘖嘖連聲地嘆息道:「豆蔻家境富裕,受爹娘愛寵,在家時詩詞書畫都曾學過,因而才嫉惡如仇。可惜呀,她十一二歲時出門遊玩不幸被人拐了,幾經轉手入了郡王府,說是旭公子愛妾,卻時常被虐打,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這被拐騙的內幕教舒妍冰好生驚訝,連忙問道:「既能跑去京兆府,怎麼不先告發自己被拐騙一事?」
  「她說事有輕重緩急,先告發命案方為上策。」龐氏連連嘆息,後面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大一通話,舒妍冰卻再沒能仔細聽進耳,滿腦子想的都是那豆蔻姑娘的身世。
  待送了龐氏去大牢,舒妍冰扭頭就命人駕車趕往長安縣衙,接正欲會食用餐的榮文淵去不遠處食肆尋了個雅間說話,將龐氏告知的事情全盤托出。
  講完之後,舒妍冰滿懷期待地看向榮文淵,忐忑道:「這消息有用嗎?」
  「非常重要。」榮文淵隨即點頭,甚至樂得在她的臉頰上蜻蜓點水似的快速一吻。
  隨後榮文淵便匆匆地用好午餐讓舒妍冰回家,他自己則趕往大牢,說是要直接問問豆蔻細節詳情。
  他這一走就直到黃昏時晚衙結束才返家,用了飯後甚至來不及休息,榮文淵就又準備出門。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舒妍冰見他換好一身細布的皂色衣褲,像是夜行服似的,不禁滿面擔憂。這該不會是又要到某處翻牆闖空門吧?
  「去刑部大牢會會鄭恭旭。」榮文淵不假思索地回答,頓時把舒妍冰嚇得差點寒毛倒豎。
  她哆哆嗦嗦地追問:「劫、劫獄啊?」
  「誰會去劫他?」榮文淵不屑地搖搖頭,又安撫舒妍冰道:「放心,有熟人領我進去,不會翻牆,只是想趕著去把該做的做了,免得夜長夢多而已。」
  舒妍冰心知反對無效,只能關切道:「那你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啊。」說完便憂心忡忡地送了他出門。
  榮文淵隨即匆匆地出門,買通各處守衛,趕在宵禁前到了大牢,忍著牢房惡臭,在昏黃火燭的映照下裹著斗篷瞪向那欺辱自己妻子的惡徒。

  直把舒妍冰臊得臉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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