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易買世間物,萬金難買情真妻。
當家少東被愛財會算的商戶女搶了大生意,
那他就糟蹋她名聲,綁了做媳婦,當一夜八次郎馴妻去!
「似是故人來」火辣激情的好文,絕對讓您愛到欲罷不能!
沈墨然這人絕非柳下惠,若想找女子疏解,隨意抓個貼身丫鬟洩慾,
事畢後再將她收為姨娘,丟入後院即可。可他早有心上人,
老是出神該如何將阮梨容給壓在身下承歡,每每有了這念想,
他總像是失了神智般無心掌家。然而上阮家求親沒得到一聲好,
他可是萬萬不敢冒犯,小心翼翼地就怕把婚事給折騰得沒了。
阮梨容知道沈墨然胸懷曠達,他雖不能給她潑天富貴,
卻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任憑風雨吹打,對她的情意始終如一,
上一世,她錯怪他的薄情;這一世,她承諾他要不離不棄。
旁人看著外表俊挺陽剛的沈墨然總能把妻子寵得溫柔順服,
心道多少還是有手段的,殊不知,阮梨容可是常在心底暗暗罵,
這男人不知是頭餓了多久的狼,夜裡怎麼餵都吃不飽啊。
第一章
母女倆分別十年,話兒怎麼說也說不完,天亮後睏了,丁氏給阮梨容掖好被子,笑道:「別起了,沒人管著咱娘倆,只管睡覺。」
卻睡不成了,才剛瞇上眼,丫鬟過來敲門,「夫人,宮裡來人,太后宣小姐進宮。」
丁氏因皇帝喜歡自己那個謠傳,十年來也只是剛與夏知霖成親時進宮赴過一次太后的壽宴,後來再沒進宮過。聽說太后召見阮梨容,頗有些意外。
夏知霖早朝回來,丁氏恰好陪著阮梨容要上轎。聽說太后召見,夏知霖溫和的眸色變得沉重。
「妳們母女雖說眉眼不像,可形容談話、舉止神韻都像極了,蒙上臉,定讓人以為是一個人。」
「那怎麼辦?」丁氏有些著急,當年她初次進宮時,已是夏夫人的身分,阮梨容如今與沈墨然可是連定親都沒有。
「墨然呢?讓他陪著,在宮門外候著,雪茵妳見了太后,搶先請太后給梨容和墨然賜婚。」
「墨然去陶家了。」阮梨容想了想,道:「夏叔叔、娘,我自己進宮吧,見太后前,我先去找德陽公主,讓公主陪著我見太后。我和墨然的事公主盡知,太后若是說些什麼,想必以公主的熱心腸,不用我說也會開口駁斥太后的。」
「好主意,雪茵開口不便,德陽公主卻無所顧忌。」夏知霖深以為妥。
阮梨容在景仁宮沒能見到苻錦。
「公主火氣大著,昨晚上把人折磨了大半宿,這時候剛入睡,奴婢們不敢喊醒公主。」
「那位也在?」阮梨容小聲問道。
「肯定的。」宮女捂嘴笑。
這麼張揚,他們可是還沒成親,也沒聽說定下親事,阮梨容暗暗咋舌,又有些羨慕苻錦的為所欲為。
太后住的越秀宮廊簷高聳,朱紅的門窗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圖畫,金粉為漆,十分奢華。宮女進去通傳了,阮梨容有些忐忑不安地等著。
「梨容。」一聲溫柔的低叫,殿中走了一個女子出來,阮梨容抬眼看到,不覺大喜。
「梅貞,妳還好吧?」其實不用問,光看聶梅貞神色,便知她不錯。頭上髮髻雖不繁複精緻,可戴著的那兩三件釵飾極是華貴,淺碧色棉裙寬寬鬆鬆,袖口和衣襟繡著雲紋闊邊,十分清雅,腳下是與衣裳相配的一雙軟棉繡鞋。
「挺好的。」聶梅貞嘆了口氣,低聲道:「太后和皇上寬宏,我本來想著,只要能使我爹和我哥免受牽連便是萬幸,誰知太后和皇上不只不追究崇望謀逆之罪,還說,同是皇家後嗣,皇上年過而立卻無子,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給皇上的妃子假作親子,繼承大統。」
雖然被逼母子分離,可這樣的結果,對於謀反大罪來說,確實不是處置,而是恩重。
阮梨容小聲問道:「怕不怕他們是拿著孩子要脅你們?」
「崇望圖謀造反人少勢弱,如今我在人家手裡,砧上魚肉,任人宰割,有什麼好要脅的。」
聶梅貞總往好處想人家,阮梨容暗思,口中不言語,這事,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法子。
「對了,梨容,太后和妳娘真像。」聶梅貞笑道。
「太后要見我是……」難道不是要給皇帝拉線強納,而是好奇?
果然聶梅貞接著道:「太后聽我說妳娘和她長得像,很好奇,就想見見妳。」
「我和我娘又不像。」阮梨容笑著搖頭。
見到太后時,阮梨容大吃一驚,除了神韻和年齡的差別,肖氏和太后的眉眼,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要說自己娘和太后沒有半點血親聯繫,阮梨容自己都覺難以相信。可是,石家巨富商家,皇室更是高不可攀,肖氏能與太后攀上什麼關係?
「好一個美人兒。」太后和藹地笑著,拉著阮梨容的手仔細看著,讚道:「總聽說梨花嫋娜,楊柳輕盈,淡妝素服月華一色,今日真教哀家看到一個了。」
阮梨容含羞垂首,石太后據說年已四十有七,比她娘大了十二歲,可因保養得好,看起來,恰似是與肖氏年齡相若。
阮梨容嘴唇嚅動,奉承的話說不出。
「聽梅貞說,妳極擅丹青,妳把妳娘的畫像畫出來給哀家看看。」
一邊準備好書案畫材了,阮梨容執筆,在紙上落下臉部輪廓時,忍不住抬頭看太后,笑道:「其實太后想知道我娘的容貌,看鏡子裡的自己便可。」
「這麼像?」
「嗯,只氣質不一樣,我娘是孤兒,五歲時給我爹帶進府裡,做了我爹十幾年的丫鬟,後來先是為妾,再為繼室,出身與境遇與太后大是不同,性情溫順謙和,不似太后的高貴端華。」
「高貴端華、溫順謙和。」太后低喃,陡然間眼有淚意,問道:「聽說,妳是妳爹先頭髮妻的嫡女?」
自己實是肖氏親生,可沒有對外公布,阮梨容頓了一下,道:「回太后,是的。」
畫像畫好,石太后接過,驀地,一滴淚落到畫上,「妳娘看來過得很苦。」
她娘得她爹一心一意的愛戀,也不算苦,阮梨容有些不解,太后怎麼從畫中看出她娘過得苦。
「卑微柔弱,這、這哪是望族阮家的夫人該有的氣度。」
肖氏獨寵,哪談得上卑微,阮梨容要回畫像,自己看了看,那是她最熟悉的肖氏望著她的神情,這一細看,不覺流淚,畫上肖氏正用卑微的討好的目光期待地看著她。
從皇宮出來回到相府,阮梨容還怔怔地不能回神。
「容兒,怎麼啦,出什麼事?」
「出事了,不過,好像不是壞事。」太后懿旨,她要親下江南,到香檀阮家去。
「太后本來要宣香檀的娘來京城的,聽說她快臨盆了,便改變主意,娘,您說,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比肖氏大了十二歲,肖氏是太后女兒一說不可能,難道,肖氏與石家有淵源?
丁氏笑道:「橫豎怎麼看,都不是壞事,不過,要接鳳駕,只怕府邸不夠氣派。」
「太后命公公先急馬奔香檀安排了,賜了十萬兩銀子作接駕準備。」
太后要駕臨阮家,肖氏如今有身孕,阮梨容不敢在京逗留,丁氏也沒留她,只囑咐她回家後和阮莫儒商量一下,待肖氏產子後,舉家搬到京城居住。又道:「容兒,沈墨然脫離家庭改姓換名一事,不要再提。」
阮梨容應下,想著沈千山的死訊尚未相告,心下鬱鬱。
沈墨然被夏知霖也教訓了一頓,兼且皇帝那裡態度暖昧,不便再去求皇帝全他改姓之心,只得壓下。
陶勝風聽說沈墨然和阮梨容要回香檀,命車夫駕陶家的馬車過來,道送他們回香檀,自己卻沒露面。
「你們明日再啟程,今晚咱們設宴款待陶公子。」夏知霖笑著道,雖是女婿好友,論起親疏,相府自然要向陶勝風道聲謝。
想起香檀那日最後一面陶勝風委屈可憐的目光,阮梨容一陣心亂,她不想再見到陶勝風,怕見面時陶勝風言語失態,使沈墨然生疑。阮梨容藉口怕阮莫儒和肖氏擔心,當日下午便離開京城,連向苻錦、聶遠臻道別都沒有。
◎ ◎ ◎
走時都申時了,才出城沒多久,天色便暗了下來。腦子裡紛亂雜遝,迷迷糊糊吃過飯,要盥漱時,阮梨容方發現,沈墨然要和自己住一間房間。
「你去再要一間房。」阮梨從紅著臉小聲道,兩人現在可是沒名沒分。
「妳這麼狠,要為夫獨守空房?」沈墨然嘴角扯了扯,有些無奈地看阮梨容。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她難道以為飢餓的自己會放過她?見阮梨容臊得著耳根脖頸都紅得快著火了,沈墨然大度地笑道:「我要的是三間房間,妳先洗漱,我到隔壁去。」
上輩子抱著她,給她洗漱揉洗不知多少次了,還這麼害羞,沈墨然邊洗沐邊想著,想得胸腔裡烈火焰焰。
敲了許久的門,阮梨容方咬著唇磨磨蹭蹭拉開門,身體卻堵著門,沈墨然含笑看她,扯起她的手臂,把她拉出門重重摟進懷裡,身形一轉,兩人進了房,房門砰地闔上。
不著一物被抱到榻上時,阮梨容屈起身子,雙手上下護著要害,睫毛輕顫,有些膽怯地看著沈墨然。昨日第一次都不曾這麼害怕,沈墨然愉快地笑了,淡黃的燈光下,俊臉柔情蕩漾,那雙讓阮梨容沉溺的眸子裡,滿是慾望與憐惜。
阮梨容被他看得發顫,光潤如玉的身子浮起清淺的紅暈,泛著令人喉乾口燥的豔光。沈墨然眸色更黯了幾分,大手撩起她嬌弱的身體,摟住細腰,盯著她沐浴後靈秀絕美的小臉,低低沙啞地叫道:「梨容。」
「唔。」
「細數來,咱們在一起幾千上萬次了,可每次都讓我覺得新奇和滿足,妳呢?」
哪有,不過昨日一次,阮梨容紅著臉,剛要反駁,猛想起他連上輩子加進去了,想起上輩子的情景,臉更紅,身體更熱。
胸前一痛,卻是被他大手罩住,狠狠地揉擠起來,兩團軟滑隨著沈墨然的動作變換著形狀,酥麻無力的感覺襲向阮梨容,她忍不住嚶嚀低吟。沈墨然的身體在手掌觸上那兩團幼滑時候已經點燃火苗,阮梨容的低吟如潑在火上的濃油,火焰嗶剝燒得更旺。
本來還想著先說話兒的,這時,再要緊的話也得等到事後再說了,沈墨然雙臂鬆開,把阮梨容放到綿軟的床褥間,傾身覆上了她。
覆著自己的溫熱軀體壯實勁削,陽剛與柔弱相貼,心跳與心跳相連,阮梨容狠顫了一下,一雙碧水似的眼眸變得迷離氤氳,這模樣,委實勾人魂魄。沈墨然艱難地吞咽口水,猛地低頭,嘴唇覆上,含住阮梨容的丁香小舌恣意調弄,直至彼此唇舌發麻,方喘著氣鬆開。
「墨然……」阮梨容細碎地叫著,羞澀和不安被遠遠拋到腦後。
沈墨然低嗯了一聲,唇舌一路戲走,從阮梨容光潔的下頷,緩緩地流連到了玉頸、鎖骨、紅櫻上。他重重吻著,仔細地不放過每一寸肌膚,隨著他的動作,一朵朵豔紅的梅花綻開在阮梨容的冰肌玉膚上。阮梨容的喘息越來越急促,白嫩的水豆腐凝成的軀體軟軟的、柔柔的,沈墨然如伏棉上,又似是蕩在碧水清波裡,還沒入港,卻已是魂飛魄散也甘願。
忍不住了,沈墨然扯開阮梨容白嫩滑膩的腿,看著染著瑩瑩晶亮的那處桃花源,沈墨然難以自抑地從喉間發出一聲野獸號叫似的嘶吼。叫囂著的那物抵住軟軟的顫動著的花瓣,阮梨容身體一顫,迷離地呻吟了一聲後,冶豔熱情地挺起雙峰,把自己的尖粒去摩挲著沈墨然的胸膛,雙腿則勾上他緊實的窄腰。
「寶貝……」沈墨然愛戀地叫著,看著阮梨容粉紅膩滑的肌膚,呼吸著她身體透出的清香,看著她迷離地扭動著,無意識地流露出來十足動情。
如此勾魂的美味,等著他品嘗採擷,沈墨然覺得自己硬得生疼。腰身微一沉,不須要用手扶著對準,她迎了上來,硬挺霎時間被溫軟溼熱的所在包圍。
「啊!」阮梨容發出一聲似是歡喜又似是痛苦的低吟,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珠,太漲了、太撐了,還……很疼!
看到她皺起眉頭,沈墨然猛然悟起,離昨日初次,才隔了一晚。此刻,已經進去,卻是停不下來了,沈墨然低頭,將阮梨容不滿的嗚咽堵住。唇齒廝磨,口相戲間,沈墨然下物重重沉衝,火熱的巨大的物事擊打幼嫩的花心,每一下都沉到盡頭。
剛受創不久,方才是極致的疼痛,可這會兒給一抵一撞,生生撞出極致的快美,無法自控的,阮梨容發出聲聲疼極喜極的低泣,低泣聲帶著勾魂攝魄的媚意。
高脹的那物更加怒氣勃發,甘美像額頭淋淋而下的汗水一樣源源不絕。太舒服了,沈墨然陷入快活的洪流席捲成的漩渦裡,漩渦裡有千百條小舌同時吸吮著他的那個,又似有無數水流絞成一個個水渦,在纏著那物,沖刷翻攪著它……每一次進入,他都捨不得再退出來,每一次退出,他又無限渴望著被再次包裹住。
底下的吟哦變得虛弱,沈墨然停住,卻見阮梨容小臉豔紅,檀口微張,一副不堪承受雨露之態,「要我出來嗎?」沈墨然體貼地問道,雖然這時出來跟要他命無異,可看阮梨容眼角有淚,他心疼難忍。
「出來?」阮梨容迷迷濛濛看他,眼裡淚水淌得更凶,身體貼了上來,微微顫抖著磨擦著他的肌膚,抽咽了一下,小聲道:「要出來,先時進去做什麼。」無力的控訴每一字都透著一個媚豔,透著讓人沉迷的春情。
不用忍更好,其實,這時節沈墨然也忍不住了。抓緊阮梨容的細腰,沈墨然大刀闊斧聳動起來。巨物如利劍出擊,劈刺旋削,迅疾如狂風舞飛雪。隨著他的衝撞,阮梨容烏髮披散,峰如水波,蕩漾起伏,風情萬種,像怒放的海棠,又像豔麗的彩霞。
事畢,沈墨然趴在阮梨容身上,捨不得離開,閉著雙眼,埋首她的山峰間,身下的嬌軀香軟甜糯,清香四溢,比水還柔,比雲朵還輕綿。沈墨然舒服地嘆道:「梨容,書上說的天生尤物,是不是便是妳這樣?」
「胡扯什麼。」阮梨容臊得慌,心中喜得軟融融的,沈墨然這是在誇她,在表達方才的事兒中,他快活似神仙。她也快活得如羽化升仙了。阮梨容伸手,勾住沈墨然的脖子。
似乎沒過多久,阮梨容覺得下面脹了,輕動了一下感受,果然他埋在她體內的火熱又抬頭了。
「別要了,好嗎?」阮梨容軟軟地求饒,「你那個太大了,再三連著弄,它還不適應。」
這麼誇他那個雄偉的拒絕,比邀請更撩人,沈墨然那物頃刻間又大了三分,抵得更深了。
「它怎的這麼不老實。」阮梨容懊惱,一動也不敢動。
「妳輕輕動,我不狠著來,妳那處便不會疼。」沈墨然低啞地誘哄,「梨容,來,動起來。」
阮梨容被下了蠱般,真個扭動起身體。方激烈地運動過的身體分外敏感,不須得狠插,只這般擠壓扭動,兩人都給夾得渾身酥顫。沈墨然一直不喊停,阮梨容一下一下地扭動著,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與她晶瑩的汗水交融,盈盈滾動著,流向她白膩的腹部。快美的震顫越來越強烈,極致的愉悅在彼此體內蕩漾。
終於,阮梨容覺得累了,其實也是渴望更瘋狂的疾風暴雨,她低聲哼哼道:「我不想要了。」如果他還想要,自然是他主動發動進攻。
「不想要?」沈墨然喉結滾動了一下,望著阮梨容的眸光幽黯而深,「真不要了?那我讓它出來。」
他慢慢往外退,隨著棒子的蹭動,阮梨容呻吟了一聲,咬著唇喃喃說道:「我那裡有些癢……」
一夜縱情盡歡,翌日,阮梨容由沈墨然抱上馬車的。
昨晚,是他們重生後盡興、毫無顧忌地在一起的第一場歡愛,沈墨然的精力似是無窮無盡,每次做完了,他便趴在她身上睡,在她剛入迷夢時又動起來。他換了無數個姿勢,阮梨容被他弄沒了骨頭,由著他揉轉折疊成各種形狀,兩人在極致的歡愉中死去活來。興盡停下來時,已是凌晨。不須看到,她也知自己那裡定是又紅又腫,阮梨容幽怨地瞥沈墨然。
沈墨然低低笑,伸出手,修長乾淨的手指輕揉她那處,「梨容,我很快活……想一直不鬆開妳,一直一直做下去,把咱們失去的補回來。」
一直做下去,不要命了啊,阮梨容嗔瞪沈墨然。
沈墨然暢快地哈哈大笑,溫柔地把阮梨容摟緊,道:「梨容,回去後,我就請人上妳家提親,咱們還在那個家裡成親,但只是在那裡舉行婚禮,成親後咱們一起住到妳家,等妳娘生下孩子後,咱們就到京城定居,可好?」
丁氏讓阮家停了生產福扇,舉家搬到京城的提議,沈墨然覺得可行,他也認為,那虛名再支撐下去,阮家得給拖垮。
搬到京城還得與爹商量,而成親……阮梨容嘆了口氣,逃避著不想說,卻還是不得不說出來,「墨然,你爹死了,在我上京的前一天。」
「死了?」沈墨然怔住,抱著阮梨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茫然道:「怎麼可能,他身體一向很好,又正當盛年。」
「你爹他……」有些難以啟口,阮梨容委婉地把聽到的傳言說了。
在小姨子床上脫精而亡,死前家裡髮妻與小姨子爭權奪位吵鬧不休……沈墨然越聽,面色越沉,雙拳攥得格格作響。
「你娘和麗妍報官了,我來前,聶大人在審理此案。」
「家門醜事,報什麼官,還怕不能弄得人人盡知!」沈墨然咬牙切齒,恨道:「這般丟盡臉面,我都沒臉踏進香檀。」
「聽說,你娘和麗妍報官,是要找出家中銀子。據說,你爹死後,要辦喪事,可府裡上下,除了庫房的東西,銀子一分沒有,我爹給你娘送去的五萬兩銀子也不見了,你爹房中各處搜過,也沒找到銀子銀票。」
「她們,簡直……」沈墨然說不出話,面赤目眥,「她們怎麼就不懂隱忍兩字,不是府裡的下人偷的,就是葉薇薇母女。隱而不發,先到縣衙悄悄備案,偷了銀子之人,總是要花的,誰後來突然暴富,便是偷銀子之人,那時再來追贓,豈不比這樣咋呼強。」
阮梨容默然,看沈墨然氣得面色鐵青,暗暗嘆了口氣。果然,爹娘說得對,骨肉之情,不是輕易能割捨的。
「一個多月了,不知她們現在怎麼樣?」沈墨然咬牙半晌,面露憂色。
「應該無礙的,便是沒有銀子,庫房裡還有東西,你娘和麗妍還有體己首飾,商號裡生意還有入息。再不然,我想我爹可能會照顧一二。」阮梨容安慰道。
沈墨然面色稍霽,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至於生活無著,阮莫儒看他面上,也會照拂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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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接下來的路程走得極快,本應一個月才到香檀的,他們二十五天趕到了,只是,還是遲了。
沈千山那日,因阮莫儒到來捧了一下沈馬氏,頓時翻臉無情,逼著葉馬氏交庫房鑰匙給沈馬氏,又明令下人聽沈馬氏的話,沈馬氏才是太太,葉馬氏與葉薇薇氣得大罵不絕。
罵了一陣子後,葉馬氏流淚收拾衣物,又對葉薇薇道:「妳姨媽上位了,肯定很快要來趕我們走。趕緊收拾東西,把所有的都收,不然,給她過來了,也許不給我們帶東西走。」
「收拾什麼。」葉薇薇嗤笑,道:「娘,咱們母女都給老傢伙玩了,您還真得了五千兩銀子就想甘休?」
「不甘休又如何,咱們沒有人撐腰。」
「沒人撐腰不會另想辦法嗎。」葉薇薇冷笑,附到葉馬氏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話。
「啊!」葉馬氏驚叫,捂住嘴,看了看門窗,跑過去關嚴實,復又回來,拉住葉薇薇,小聲道:「這麼著,真不怕官府追究?」
「怎麼追究,床笫之事,官府怎麼問罪。」
「那就這麼辦。」葉馬氏眉目有些扭曲,陰陰一笑,道:「連妳姨媽今日剛收的阮家那五萬兩,咱們也一併拿走,不要放過。只是,拿了之後,要藏在哪裡好?」
「就藏在姨媽房裡。」葉薇薇揚眉得意地笑,「姨媽和沈麗妍發現銀子丟了,定會報官,官府來了,重點放在下人和咱們身上,不會搜姨媽房間。若是搜姨媽房間搜出來了,咱們倒打一耙,就說老傢伙是姨媽逼死的,姨夫先前跟我們說過,家產要留給我們。死無對證,誰扯得清,咱們也沒損失。」
「那以後,咱們要走前,會不會進不了妳姨媽的房間拿不走銀票,或是,出府時她們會搜查?」
「娘您真蠢。」葉薇薇冷笑,道:「不把她母女治死,咱們走了後,那銀子也沒法花,沒法排場奢侈地過日子。」
「治死妳姨媽和麗妍?」葉馬氏再次驚叫。
「是,治死她們。」葉薇薇獰笑著,「娘,老傢伙死了,在丟失的銀子未找回前,姨媽不會放咱們離開,咱們怎麼可憐怎麼來,為婢作僕逢迎她們,然後……」
沈千山為了家業大計,貶葉馬氏捧沈馬氏,尋思著葉馬氏母女以後恐不肯陪自己胡為了,惋惜不已,誰知葉馬氏反來請他到房中飲酒作樂。
「姊夫,姊姊以後想必不能容我,求姊夫憐惜照顧。」
桌上擺著精緻的小菜,還有一壺酒,沈千山樂了。更樂的是,葉薇薇只著桃紅綠荷鴛鴦戲水肚兜,挽著輕紗,膚白髮黑,雙峰飽滿,下面黑濃中肥美若隱若現,著實勾人。
葉薇薇斟酒兩杯,一杯遞與沈千山,嬌笑著去挽他手臂,沈千山大喜,兩人如飲合巹酒一般,癲癲狂狂作著新婚夫妻戲語。酒落腸腹,邪火上升,沈千山扔了酒杯,那葉薇薇褲子都沒穿,實實方便,把柄哧溜一下進去,「今天好像比以往更熱、更堅。」沈千山讚自己。
蟲兒喝了那加料的酒,也會更堅、更熱,葉薇薇心中冷笑,植在裡面的火熱鐵硬比從前加倍不同,塞得滿滿當當,倒也十分富足,葉薇薇哼哼地快活不過,大水如注。沈千山搖頭晃腦,把葉薇薇雙腿提起駕到肩上,次次直頂盡頭。
葉薇薇癲聲大作,「表哥,真真煞死我了……」
沈千山最喜她這樣狂亂,這時也沒想著兒子生死未卜,換了聲音假扮沈墨然,又拍打葉薇薇臀肉,尖聲道:「妳個不要臉的,勾引了老爹再來勾引我,說,我和我爹誰幹得妳比較舒服?」
葉薇薇被問得喜狂雀躍,叫聲更浪。
葉馬氏在一邊看得火熱眼熱,這些日子母女兩人是同時上過多次,早沒了廉恥之心,見他兩個狂抽亂插調笑,忍不住自己拿起棒槌,一腳踩凳子上,迫不及待送了棒槌進去,哎喲姊夫你好棒叫著,自己戳動不停。
沈千山抵擋不住葉馬氏的騷發,挪奔過去,葉馬氏趁勢倒靠到他身上,一手抓起酒壺,高高舉起,媚聲笑著,「姊夫,你的大口來一口,再給我們的小口來一口。」
「好、好。」沈千山樂得大聲讚好,葉馬氏往他嘴裡傾酒,復又把壺嘴擠進自己那裡,旋了幾下,再舉去餵沈千山,「姊夫,嚐嚐,味兒有沒有更香?」
「天上地下,再找不到妳們母女這樣的妙人兒。」沈千山讚不絕口。
加了料的酒隔一些時,就由葉馬氏或葉薇薇以各種巧語和放縱的方式餵進沈千山口裡。沈千山提著巨槍揮舞不停,洩過一次,連停都不須停,巨槍跟著又奮勇無比。
過得些時,葉薇薇便退開,葉馬氏上前。母女倆不停大叫哀告,「慢些,當不得了。」
沈千山益發得了意,不停吹噓著,「怎樣,我這深入淺出七縱七擒法兒,可還教妳們快活?」
「快活,姊夫你真厲害。」
「可不是,姨夫,你把沈家的生意做得那麼大,著實厲害。」
「姊夫,你賺了那麼多銀子,這銀票可要收藏好,小心給賊人偷去。」
「偷不去。」沈千山大笑,他這時,已近油盡燈枯之時,意識半點不剩,只知機械地答話,「那些銀票,我放的地方,任誰也猜不到……」
放銀票的地方套問到了,葉馬氏與葉薇薇交換了一下眼神,葉薇薇拿起酒壺,把剩下的酒,全倒進沈千山嘴裡。
葉馬氏摟住沈千山上床躺下繼續,葉薇薇把房中自己的痕跡弄乾淨,然後開門走了。院子外面靜悄悄的,沈馬氏堵了許久,等不下去回房了,葉薇薇摸黑進了沈千山的院子,在沈千山說的那個地方找到銀票,把銀票收進懷中。
翌日,葉馬氏叫嚷沈千山死了的消息時,沈馬氏張惶著帶了沈麗妍過去,下人都跑去看究竟。
葉薇薇瞅著這個空檔,大模大樣、自自在在進了沈馬氏的院子,從葉馬氏說的沈馬氏藏銀那個地方拿走銀票,跟從沈千山房中拿到的銀票一起,用油紙包好,不慌不忙地出了沈馬氏的房間,挪開沈馬氏院子裡一盆刺蘭,在土裡挖了淺淺的一個坑,把油包放進去,泥土鋪上踩實整平,再把花盆放了回去。
人死了,沈馬氏即時要趕葉馬氏走,為了提醒她讓她發現家財不見,葉馬氏哭天喊地,求沈馬氏給她一千兩銀子安身。
沈馬氏煩不過應下,她自己手裡只有一張五萬兩的銀票,須得去丈夫房中拿了家中的餘銀。這一去,不覺大驚,房中各處搜過,卻沒有找到銀票。難道家裡出了賊?沈馬氏跑回自己房中,發現那五萬兩銀票也不見了。沈馬氏自然認為是葉馬氏偷的,葉馬氏百般不認帳,沈麗妍出主意,讓封閉府門,不准出去,一個忙去縣衙報官。
聶德和到來時,葉馬氏只不停哭著,問十句答一句,哀哀哭訴自己夫死女弱,婆家不容,被姊夫淫辱卻不敢反抗。葉馬氏有恃無恐,閨闈之事,清官也難以決斷,酒裡的催情藥,也是沈千山自己往日買的,然後放在她這裡,以備隨時可以縱情,只不過她加重了量。
杵作驗屍查出是何種藥物後,聶德和命人到城裡藥鋪尋證,得到的回報是,那藥是沈千山自己買的。沈馬氏與沈麗妍兩個苦主的目的不在查究沈千山之死上,兩人開口求的,只是找出沈家的銀子,聶德和也便沒有再追究沈千山死因。
葉馬氏母女的房間首當其衝,在差役的支援下,沈馬氏與沈麗妍仔仔細細搜找,卻沒有找到。整個沈府除了沈馬氏和沈麗妍的院子,都搜過了,聶德和提出搜查,沈馬氏一口拒絕,她認為,搜自己與女兒的房間,太失面子。
聶德和接著提出沈府裡的人不要限制行動,自由出入,外鬆內緊,由他安排差役暗中盯哨,沈馬氏也拒不配合,她怕拿了銀票的人出得府便轉移了銀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聶德和只得命了差役在沈府門外蹲守。
在此時阮莫儒卻往沈家而來。阮莫儒送走女兒後,想著沈府沒個男人主持,女兒是要嫁給沈墨然的,自己還得照看著。豈料沈馬氏怕偷銀票之人帶了銀票出府,連喪事都不辦,府門緊閉,白日黑夜搜找銀票,阮莫儒連大門都進不去,更加沒見到沈馬氏。
又過了幾日,肖氏下面突然見紅,血跡點點,阮莫儒著慌,請了大夫來診視,大夫說,誤服過不利胎兒的食物,不過因量少,暫無礙,開了保胎藥叮囑細心照看著。
上次陶羽衣在肖氏面前說馬氏姊妹上門辱罵阮梨容,肖氏急得胎象不穩,當時大夫診治時,也說過食物須得注意,那時阮莫儒以為是給陶羽衣胡說急的,如今聽大夫說起食物,心頭一沉。
丁氏的娘家在香檀城往南二十里處,上次,阮莫儒就是帶著肖氏到丁氏娘家住去了,這一次,阮莫儒毫不遲疑,布置安排了一下家事,小心挽扶了肖氏,請了揚威鏢局的人護送,家下一個人也沒告訴,又帶著肖氏去了丁氏娘家。
◎ ◎ ◎
沈墨然和阮梨容進香檀城時太陽西斜,沈墨然先送了阮梨容回家。
「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回去?」阮梨容悄聲問道。
「不用,咱們名分未定,再說,那府裡骯髒不堪,妳別摻入來。」沈墨然抱緊阮梨容親了親,歉然道:「梨容,咱們的親事,又得往後拖了。」
上輩子是肖氏去世阮梨容守孝,這輩子是他守孝。阮梨容垂首,含羞低聲道:「我等你。」
聽說阮莫儒靜靜地誰也沒告訴,便帶著肖氏避走,阮梨容秀美的眉頭蹙起,「老爺帶著太太去哪裡你們都不知道?」
「不知道。」碧翠一邊侍候阮梨容盥漱,一邊講阮梨容走後府裡的事,「太太那日突然見了紅,大家都急壞了,後來,老爺就帶著太太走了,上哪都不說。」
怎麼回事,難道府裡有什麼人在搗鬼?上輩子肖氏的死,難道不是她的糊塗爹娘怕再生一個孩子她起嫌隙落胎所致?人到中年得子,再怎麼,要親手扼殺都不大可能。
如果不是沈家,難道是自己家中的哪個下人?阮梨容將家下每一個下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卻找不到嫌疑人。府裡下人不多,粗使丫鬟長得笨笨拙拙,好看的只有碧翠和巧嫣兩個,可兩人與府裡的兩個小廝互有情意,等過得一兩年,她出閣了,便由肖氏給她們指配,沒有要希圖上位給阮莫儒做妾的可能。
洗漱了上床,阮梨容顛來簸去,浸在油鍋一般,心焦智亂,擔心爹娘,記掛沈墨然,片時不得安寧。
梆子聲敲三更時,碧翠披著棉襖突然進來稟道:「姑娘,門上來報,沈公子來了。」
怎的三更半夜過來?阮梨容身體猛然一震,碧翠撥亮燈火,光芒驟亮,照得房中明如白晝,片時的鮮亮後,復又歸於暗淡。阮梨容掀起帳幔下床,身體哆嗦得厲害,半晌,哆嗦著嘴唇道:「妳出去認真看看,真是沈公子,便請他到扶疏院來。」
沈墨然還是下馬車時那身衣裳,俊朗的劍眉緊蹙著,臉龐在淡淡的燈影裡看不分明,只讓人感覺到瀰漫著濃濃的悲意。這樣子,難道是沈家還出了別的什麼事?阮梨容走過去,想跟他相擁安撫他,沈墨然卻迅速地往一側閃避。
怎麼了,他爹死了感到負疚?阮梨容只覺脹痛的腦袋更不清明了,渾身又冷又熱,兩耳嗡嗡亂叫,雙腿有些兒抖。他連院門都不踏進來,難道是要來跟自己告別撇清?
「我從那地方出來,衣裳很髒。」沈墨然低低道,聲音喑啞。
阮梨容怔了一下,忽然聞到沈墨然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怪味。不忙著問怎麼回事,阮梨容吩咐碧翠讓灶房燒熱水,「到屋裡來,外面太冷。」
沈墨然搖了搖頭,指著院牆根,道:「把浴桶就放此處。」
無措地看著沈墨然在寒風凜冽的室外沐浴,看著他把換脫下來的衣裳點火燒掉。
「到底怎麼了?」拿被子包住沈墨然,見他凍得臉青唇白,阮梨容心都給吊起來。
兩人磕磕絆絆進了房,沈墨然不等阮梨容開口,一腳把門踹上,一言不發抱起阮梨容扔到床上。他的神情幾近癲狂,阮梨容有些驚怕。
「梨容,給我!」沈墨然眸子通紅,三兩下剝光阮梨容,軟軟的一根直往她哪裡戳,卻怎麼弄也沒有站起來。前世幾年夫妻,沈墨然哪次不是如狼似虎,阮梨容嚇得手足冰涼。
沈墨然赤紅著眼,一手揉弄阮梨容的山峰,一手捏著自己的物兒不停捋動。他捋得極用力,阮梨容膽顫心驚,眼看著他快把軟軟的一物捋斷,再看不下去,推倒沈墨然,伏下去,把那東西一口含進嘴裡。吮咂吸舔,蟲兒緩緩甦醒,沈墨然攥住阮梨容的頭髮,身體抖得厲害。
發生自己不知的事情,定然是滅頂的災難,感受到沈墨然的痛斷肝腸,阮梨容眼淚不停往下掉。
「慢些兒……」雖然沈墨然進去前挑弄了,可心事重重之下,阮梨容那裡仍不夠潤滑,灼硬的一物衝進去,直疼得她控不住打顫,不自覺地痛叫著扭腰躲避。
「給我,梨容。」沈墨然眼神茫然,啞著嗓子道:「梨容,別離開我。」
腰部被他提起來,那根東西插得前所未有的深入,阮梨容被整得眼冒金星,嘶聲吸氣。沈墨然迷茫的眼神略有清明,停了下來,也不過片刻,卻又迅速動起來,用力碾壓她,整弄不同的落點,傾盡了力氣橫衝直撞。
油潑燎火近半個時辰的蠻幹,兩人大腿根溼了一大片,作疼的那處不疼了,被捅得滋滋作響。沈墨然停下動作時,阮梨容說不了話,軟了身子癱在床上大口吸氣。
「梨容,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拚盡全力的翻騰顛簸使僵硬的身體再度活泛過來,沈墨然抱緊阮梨容,抱得死緊。
阮梨容用力回抱他,柔聲問道:「出了什麼事了?告訴我。」
沈墨然猛地把頭埋進她峰巒之間,沒有哭聲,滾燙的淚水源源不絕,溼了阮梨容胸膛。阮梨容遏抑住眼淚,輕輕地梳理沈墨然的頭髮,輕輕地拍打他背部。
「愚蠢、貪婪、自私,重財帛、輕情義!」沈墨然一拳砸在床板上,「有時候,我真的奇怪,世上怎麼有這麼一群把銀子看得比一切還重的人!」沈墨然飄忽的眼光看向閃爍的燈影,「我真恨我流著沈家的血液。」
看著沈墨然憤怒悲傷,感受著他無法選擇出身的痛苦,阮梨容喟然長嘆。
「她們都死了,沈家所有的人,都死了。」沈墨然從阮梨容身上滑下,仰躺著,雙手捂住臉,悲嗆地號啕。
「怎麼可能!」阮梨容騰地坐起來,瞪圓眼睛看沈墨然,粉面變得煞白。沈千山講究排場,沈家主子不計,下人約三十人,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都死了?
「沈家,不僅是笑柄了。」沈墨然大哭之後,忽又長笑,悲聲合著笑聲,聲聲催人魂斷。滿門滅絕,明知醜名遠揚,沈墨然也無法掩飾,他今晚上縣衙報案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杵作驗過屍體,說,女人……我娘和麗妍,還有葉薇薇母女倆,以及其他府裡的丫鬟,是被強辱致死;闔府男僕,有的是縱慾而亡,有的是活活餓死的……」沈墨然狠狠地抓攥頭髮。
晚上回去,府門和後角門緊閉,沈千山講排場,圍牆比別的人家高了一倍,無法翻牆而去,沈墨然找人借來梯子進去的。那麼大的一座府邸,燈火全無。摸黑前行,陣陣腐臭入鼻,摸進廳中點亮燈火,看清府裡的現狀時,沈墨然幾乎要發瘋。到處是腐爛的屍體,女人不著寸縷,男人或橫或趴,衣裳不整。
「杵作說,那些男僕都是中了催情藥物,藥物成分與我爹死時中的藥物一樣……闔府的女人,死狀極慘……」
阮梨容雙手環胸周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
沈家的情況她了解,沈馬氏怕沈千山搞上丫鬟,裡府只三五個丫鬟,其他都是青年小廝。女人少,男人多,女人被中了藥物的男人折磨致死,再自然不過了。
「怎麼會這樣呢?」阮梨容顫聲問道。那些小廝怎麼會中藥物,又哪來那麼多藥物?女人怎麼不奔逃出府?
沈墨然也有這個疑問,他走遍了整個沈府,差不多找到答案。沈家的院牆極高,除了要氣派、講排場,還因為孤吝的沈千山怕僕人偷了財物從圍牆傳遞出去。圍牆高,花窗都沒有,大門和後角門均厚實無比,還弄了兩層,鎖頭是特製的,沒有鑰匙開,用大錘都砸不開。
「你娘不給下人出府,鎖了門,把鑰匙藏起來,逼偷銀子的人交出銀子,後來,僕人們吃了藥,胡來了,可是,那種時候了,她怎麼不拿出鑰匙?」
「葉薇薇母女的屍體腐爛程度比其他女人的屍體輕微,我猜,下藥的就是她們,她們偷了鑰匙,給僕人們下了藥,說自己身上有鑰匙,讓那些僕人去糟蹋我娘和麗妍。後來,不知怎麼她們控制不住場面,自己也遭殃了。」
「這兩母女,簡直就不是人。」阮梨容咬牙,半晌,眉頭緊蹙,道:「我走前,你娘報官了,一個多月近兩個月沒有動靜,聶大人怎麼沒派人查察一下?」
沈墨然苦笑,「妳和聶梅貞進京的第二天,甄崇望到縣衙自首。前太子餘孽叛臣賊子,事關重大,聶大人帶差役親押著他進京了。縣衙差役給聶大人帶走大多半,只剩了幾個,師爺守著縣衙,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哪會再去管我家的事。」
「都撞巧了。」阮梨容長嘆,恰好她娘不適,她爹帶著娘離開了。連番醜聞,沈墨然面上又戴罪在身,沈千山的那些相交竟然連一個上門看顧都沒有。
「梨容,不要離開我。」沈墨然緊緊抱住她,無法自控地顫抖。
那麼堅強而自尊的男人,卻在用盡全力乞求她。酸澀縈懷,阮梨容忍淚含悲,笑道:「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不要我?」他弱,她便更弱,只裝作不知他的不安。他強悍而驕傲,從未曾在任何艱難困境中軟弱退縮,今晚的失控愴然淚下,她只要靜靜地陪著,而不是聒噪指點。
「梨容。」沈墨然沉沉地開口,「我家出了那樣的醜事,只怕,妳爹娘不會同意妳嫁給我。」
「我會說服他們的,我爹娘一直疼我。」阮梨容咬住沈墨然耳朵,羞澀地道:「天亮了,你也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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