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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折】貴女投餵日常《二》

夏侯翎這小丫頭是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守財奴, 小金庫的鑰匙拽在手裡拽得緊緊的,連親娘都不給看。 而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臉上嬰兒肥都沒掉,蕭清晏又稀罕什麼? 要不是有所謂的婚約,他真的會對自己那麼好嗎? 也不知道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連聘禮都不下,就想把她拐回去, 要是能退婚也好,就怕退不了還傷了他身為男人的面子, 要被他當場掐死。豈料她尚未提退婚這事,蕭清晏竟大言不慚地說, 她脾氣又壞又貪食,除了他不嫌棄外,這整個京城中,誰還肯要她。

會員價:
NT$1526.6折 會 員 價 NT$152 市 場 價 NT$230
市 場 價:
NT$230
作者:
薄幸歡顏
出版日期:
2016/08/09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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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女吃比天大,不愛俊夫愛美食,
國公世子先美食拐人,後請聖旨賜婚,
小妻入懷,千金無換!
「薄幸歡顏」輕鬆逗趣的甜文,養妻有理,寵妻無罪!


夏侯翎這小丫頭是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守財奴,
小金庫的鑰匙拽在手裡拽得緊緊的,連親娘都不給看。
而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臉上嬰兒肥都沒掉,蕭清晏又稀罕什麼?
要不是有所謂的婚約,他真的會對自己那麼好嗎?
也不知道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連聘禮都不下,就想把她拐回去,
要是能退婚也好,就怕退不了還傷了他身為男人的面子,
要被他當場掐死。豈料她尚未提退婚這事,蕭清晏竟大言不慚地說,
她脾氣又壞又貪食,除了他不嫌棄外,這整個京城中,誰還肯要她。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如今天色尚早,沈婉兮處理莫家也是有些心力交瘁,跟夏侯翎說了幾句,便小憩了一會兒。夏侯翎見她夢中都不甚安穩,也就滑下床,替她掖好了薄被,一溜煙出去了。
  蕭清晏還立在正堂,見夏侯翎出來,清俊的臉上換上笑容,「溫惠帝姬睡下了?」
  「姊姊有些累了,睡一會兒。」夏侯翎說完,又坐上椅子,「等醒了再回宮也不遲。」
  「總是如此的,每家之中總有些爛泥扶不上牆的。」蕭清晏說著,笑容之中含了幾分深沉,「那些人眼裡總是別人對不起他們,不論別人做得再好、再周全,總是別人的不是。」
  知道他在影射夏侯家三房,夏侯翎也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總歸礙不了我的事,若是礙著了,我也不會像爹爹、娘親一樣給他們顏面的。」
  早就知道夏侯翎的心性並不像個孩子,蕭清晏唇邊只掛出了笑容,「妳倒是極有氣性的,只是想來林家那位不日便要去尋乾娘的不痛快了。」
  「我曉得。」扯了扯手腕上從沈婉兮那裡順來的碧璽珠兒,夏侯翎也是冷了目光,「有了事就知道來求,過了就來指責我娘辦得不妥,真是不要臉。」
  見她玉琢出來一般的小臉上滿是怒氣,蕭清晏也是好笑,撫著她的包包頭,沉聲道:「這珠串又沒有招惹妳,何必與它過不去。」
  他已不是變聲期,嗓音也是有了男人的低沉,再加上這親暱的動作,外表六七歲小蘿莉,內心已經二十好幾的夏侯翎還是很不爭氣地紅了臉,訕訕收了碧璽珠串,「我這不是生氣嗎。」
  「為了這樣的人生氣?」蕭清晏笑得溫潤,眉尖卻是一挑,滿是不屑,「果兒覺得值當嗎?」
  「不值當。」知道這小混蛋就是披了張溫潤的皮,實際上是個黑心的,夏侯翎還是乖乖順了他,「只是總是覺得心中憋悶。」
  「憋悶便與我說吧,我總是願意聽一聽果兒的小心思的。」他笑瞇了眼,清俊的臉上似乎都在發光。
  暗罵了一聲色誘的夏侯翎還是嘴硬道:「誰與你說,大老爺們家還聽女兒家的事,我還不如去尋了顧家的微姐兒。」
  「妳總有一日願意與我說的。」蕭清晏步步逼上來,一臉受傷的神色,「或者在果兒眼中我是外人,所以絕不將心事告訴我?」
  要不是怕毀了他一張俊臉,夏侯翎都想一巴掌呼上去,怎麼現在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拉著一個七歲的小蘿莉非要聽她的心事,蕭清晏你頂著一張翩翩美少年的臉,實際上就是個猥瑣中年大叔吧。
  努力控制了幾欲抖動的臉頰,夏侯翎還是笑道:「清晏哥哥怎麼會是外人呢,只是再親近也是男女有別,比不得閨中密友。」又壞笑道:「你要是願意當我閨密也成啊。」
  「我不願,卻願意當果兒更親密的人。」蕭清晏很不厚道地又開始調戲小未婚妻,看著她酡紅了面頰,眼底的喜愛更是重了,撫著她的瀏海,「果兒快快長大吧。」長大了,便能成為他的妻了。
  「才不要。」夏侯翎一面哼哼唧唧的,一面抓了桌案上的蘋果,小聲說:「就盼著我長大了好被你關在家裡欺負。」
  還沒咬上一口,便被蕭清晏劈手奪了,「妳牙長好了嗎?吃這樣硬的東西。」
  舌尖輕輕觸了觸空蕩蕩的門牙,夏侯翎才咧開嘴笑道:「可是果果想吃果果了。」
  蕭清晏瞅了一眼手中的蘋果,上好的貢果,紅潤光澤,「想吃?」
  夏侯翎乖乖地點頭,一雙大眼睛滿是期待,就那麼看著他。
  蕭清晏就那麼笑著,將蘋果遞給夏侯翎。後者也不疑有他,果香在鼻尖縈繞,當下伸手要接,果子卻被拿走了,「妳吃不了,便聞聞也是好的。」
  蕭清晏你這混蛋。夏侯翎立刻暴起,手中碧璽珠串一扔,站在椅子上抓著蕭清晏的衣襟,心中默默地為自己點了個讚,肯定帥呆了。
  然後,我們的元熙王姬總算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她站在椅子上還沒蕭清晏高呢,誰知道他往後一退,她整個人就成了掛在他身上。
  夏侯翎還真怕蕭清晏將自己扔了,當下四腳並用,緊緊扒在蕭清晏懷裡,聲音裡也滿是濃重的哭腔,「你混帳,你欺辱我,我要告訴哥哥……」
  「我欺辱了妳?」蕭清晏挑眉,低頭看著緊緊蜷成一團扯著自己衣衫的小丫頭片子,還是伸手抱了她,「扯壞了衣衫,教妳哥哥看卻是誰欺辱了誰、誰輕薄了誰,何況妳哥哥如今跟著妳爹爹去校場練兵了,去什麼地方找尋。」
  見手中的衣衫已經盡數皺了起來,夏侯翎自知理虧,也就乖乖放開了,小爪子從他手中掏出那蘋果,抱在懷裡不撒手了。
  蕭清晏看著懷中小小的人兒,還是滅了再逗逗的心思,將她放好,拾起地上的碧璽珠串收在手上,再取了蘋果削成塊,餵了她,「想吃也就吃吧,只是總歸硬了些,下回要是想吃,我給妳煮軟些好了。」
  「才沒有那麼矜貴呢。」夏侯翎一面吃著,一面覺得這老小子就是要將自己餵胖了,然後教自己再也沒人要,他好打包帶走。只是轉念又很不要臉地想,自己一個小丫頭片子,臉上嬰兒肥都沒掉呢,他又稀罕什麼?只是這麼想著,心裡又空落落的,像是什麼東西沒了,也覺得蘋果沒有那樣香甜,便搖頭示意自己不要了。
  「怎麼了?」敏感地感覺到自己的小丫頭不開心,蕭清晏還是維持著溫潤的微笑,「平日妳最是貪吃了,今日怎麼了?」
  「沒有。只是覺得……」夏侯翎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感覺,低著頭,恨不得對手指了,「清晏哥哥對別的女孩子是不是也這樣體貼?」
  蕭清晏愣了愣,旋即漫上笑容來,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嘴硬的小丫頭分明是吃醋了。蕭清晏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壓下笑意,正色問:「何出此言?」
  見他沒了平日溫潤的笑意,夏侯翎也是失落,搖頭,「沒什麼,只是偶然想到了而已。」夏侯翎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算是什麼。她從出生伊始就跟蕭清晏有婚約,這麼多年也習慣這個未婚夫了,但是平心而論,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呢?還是只是當作一個從小就在自己身邊的私人物品,一個禁臠?不許他看別人,不許對別人好。
  前後兩輩子沒談過戀愛的夏侯翎頓時苦逼了,拉長了小臉,一臉的鬱鬱不樂。
  蕭清晏哪裡知道夏侯翎的念頭,只是見她沒了笑容,也是斂了微笑,大掌輕撫她的臉,「好端端的,誰又招惹了妳?怎麼連一絲笑容都沒了。」
  「沒有啦。」想了想,還是沒膽子說,要是跟蕭清晏說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要是能退婚也好,就怕退不了還傷了他身為男人的面子,會被當場掐死吧。為了逼真一點,夏侯翎還是摸摸他的手,咧開大大的笑容,「誰教你餵那樣快,噎著我了。」
  「是嗎?」蕭清晏沉了目光,知道這小丫頭在敷衍自己,卻也不願意勉強了她。只是見夏侯翎強顏歡笑的樣子,心中壞心思又起,從掌中取出那串碧璽晃了晃。
  夏侯翎一驚,忙伸手在手腕上,見是空空如也,也就抬著頭,「還給我。」
  「我撿拾到的,哪裡有什麼還給妳的說法。」蕭清晏笑著,清俊的臉上滿是玩味,「果兒若是想要也可以。」
  蕭清晏你個混蛋,夏侯翎在心中瘋狂地叫囂著,只是打也打不過,身高又不夠,鬥嘴也沒鬥贏過,覺得自己喪失了天時地利人和所有東西的夏侯翎小嘴一撇,「那是婉姊姊的,沒了姊姊要生氣的。」
  「溫惠帝姬的?」蕭清晏裝模作樣地半蹲著身子,「果真是溫惠帝姬的?」見她點頭,這才嘆惋道:「如此就給妳吧。」夏侯翎大喜,小爪子還沒碰到珠串,又被他一把收回去了,「不過,不是我撿拾到了,妳還沒法子交代,果兒總要給點好處不是?」
  這句話簡直要了夏侯翎的老命,這小丫頭是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守財奴,小金庫的鑰匙拽在手裡拽得緊緊的,連純儀都不給看。咬咬牙,夏侯翎還是小聲問:「你要什麼?」
  蕭清晏指指自己的臉頰,笑瞇了眼,「果兒親我一下如何?」
  夏侯翎心中萬千匹草泥馬呼嘯而過,跳起來在蕭清晏腰間狠狠一撓,「你個老色魔。」
  暗嘆這丫頭如今越發不禁逗,蕭清晏握了她的手,順勢將珠串套在她手上,「果兒,妳應承我一件事。」
  正在氣頭上的夏侯翎沒好氣道:「有話就說。」
  「妳應承我,切莫招惹柴家的小貴姬。」蕭清晏無聲一嘆,「我總是為了妳好的。」西林柴家能繁榮昌盛這樣多年,又怎會是草包呢,必定是比林貴妃纏人得多了。
  「別是你看上我舅舅的妃子了吧。」沒好氣地攏了攏腕上的碧璽,夏侯翎一溜煙衝進了內室,見沈婉兮已然悠悠醒轉,才微笑著迎了上去。
  沈婉兮方才醒來,見小表妹飛似的衝進來,還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撫著她的包包頭,「出了什麼事,跑成了這模樣?」
  「沒有,不過進來看看姊姊。」夏侯翎口上說著,將碧璽塞回了沈婉兮身邊,「過一會子咱們便回去吧。」沈婉兮面色並不大好,夏侯翎趴在床邊看著她,「姊姊,心中不痛快就哭出來吧。」
  沈婉兮微微一怔,旋即搖頭,「我沒有什麼不痛快的。果果,妳可曉得,我不僅沒有不痛快,反而痛快極了,我總是不能教別人欺辱到頭上的。」她說得剛強,眼淚卻順著臉頰慢慢滑落,「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第一個料理的就是我的親舅舅。」
  「姊姊,有些事妳難道不明白嗎?」沈婉兮素來弱不禁風,今日肯這樣狠下心腸都是被莫老頭和皇后逼急了,只是夏侯翎就沒有那麼多顧及了,「妳該知道,誰真的對妳好,誰待妳不好,有那麼些人,不過就是跟妳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妳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省得,只是終究心裡還是有些芥蒂的。」沈婉兮幽幽嘆惋,「父皇日理萬機,母后又要與闔宮妃嬪周旋,我本不該教他們為我費心。」說著,又捧著心口,扯出一抹苦笑,「如今可好了。」
  抿了抿唇,夏侯翎還是覺得想個法子將莫老頭一家徹底送出京城,免得出了什麼岔子,壞了沈婉兮。

  ◎             ◎             ◎

  帝后對於沈婉兮終於肯狠下心來這件事表示很欣慰,又好好寬慰了一陣子。只是沈婉兮還是病了幾日,病癒後,整個人似乎都與往日有所不同,但哪裡不同了,夏侯翎說不上來。
  夏侯翎這些日子,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到校場去找自家老爹、老哥了。定國公身為大齊最為傑出的將領,手下的將士們自然個頂個的雄偉,每次看著定國公練兵,夏侯翎總覺得是親身進入了國慶閱兵,而夏侯軒似乎並沒有受到初戀被扼殺的影響,也在練兵場。
  夏侯軒素日之中性子溫和,但操練起來風範不亞於其父,夏侯翎看得愣了愣,旋即心中又傷感起來。她太清楚自己哥哥了,現在選擇來練兵只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失戀中傷感的情緒得以宣洩。
  正想著,卻見夏侯軒手中一桿長槍舞得虎虎生風,動作間傳遞出一股難言的風采。夏侯翎咬了咬唇,要是能摸清沈婉兮心裡有沒有自家哥哥的話,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整整半日,夏侯翎都在思量著怎麼替哥哥打探沈婉兮的態度,如今日頭本就大了,等父子倆操練完畢,見夏侯翎一腦門子汗,也是好笑極了。
  夏侯翎剛回了長帝姬府,被一向有潔癖的夏侯轅上上下下嫌棄了個徹底,又美美地洗了個澡,這才清清爽爽地去尋娘親。
  剛在純儀懷中坐下,便聽到門外的小廝來稟報,說是林家二夫人來了。
  林家二夫人?與孿生哥哥面面相覷之後,夏侯翎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得了,咱們家又要熱鬧了。」說著,轉頭對純儀身邊的紫蘇說:「紫蘇姑姑快去請爹爹回家吃飯啦,一會子又有人說娘親仗著長帝姬身分欺負小姑子呢。」
  暗笑小主子說話越來越狠了的紫蘇笑了幾聲,出了正堂。
  純儀抱著女兒,也是笑起來,「果果倒是獨具慧眼,一會子卻也忍著些,別落人口實,畢竟要給妳曾叔公和二叔公幾分情面的。」
  「好。」夏侯翎點頭,轉頭給夏侯轅使個眼色。夏侯轅滿眼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坐在一邊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夏侯潤這麼些日子也是難熬,原本只是想著先答應著,做不做以後再說,誰知道每日被林家太太動之以情,再被姚氏曉之以理,連丈夫也勸著她去求情,最後再被宮中冊封柴氏為貴姬的聖旨給唬了一跳,只好拉下了臉,到純儀長帝姬府來了。畢竟若是林貴妃失了寵,林家大小的日子都不會好過,自然包括身為媳婦的夏侯潤。
  剛進正門,便見純儀抱著夏侯翎正在逗樂,想到自家的事還要全仰賴純儀呢,夏侯潤忍著滿心的不情願,笑道:「原來轅哥兒和翎姐兒回來了,勿怪嫂子心情這樣好。」又趕緊行了一個禮,免得被純儀抓著把柄說是禮數不周全。不得不說,比起夏侯湄,夏侯潤是聰明多了。
  「阿潤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長帝姬府?」純儀笑咪咪的,只要這群人別在眼前不止地蹦躂,純儀還是很願意看在定國公面子上給老爺子和夏侯二老爺些情面的,「妳哥哥和大姪兒剛才從校場練兵回來,等一會子就來了。」
  「原只是些家事……」夏侯潤暗恨純儀拿大哥哥壓自己,更是覺得這樣仗勢欺人的女子,自家哥哥怎麼能跟她過了這麼久。深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去到了嘴邊的諷刺的話,強笑道:「嫂嫂消息靈通,想來知道我為何而來,還請嫂嫂相助,救一救林家。」
  「林家怎麼了?」純儀上下打量著夏侯潤,不緊不慢地拖著時間,「我看不出小姑哪裡遭了什麼變故,還請示下。」
  「林貴妃被禁足,豈不是林家的劫難。」夏侯潤的臉都有些變色,還是強作鎮定地端著笑容,「還請嫂子在皇上面前美言一二,救林貴妃出來吧。」
  純儀心中翻了老大一個白眼,手輕輕撫著額頭,一臉為難的樣子,「這……」又笑盈盈地看著夏侯潤,「妳也曉得,我雖與皇上是兄妹,但是終究出嫁了,有些事實在幫不了不是。」
  對於夏侯家三房的事,純儀從來都是能不管就絕不會管,這件事夏侯潤比誰都清楚,想想現在還是戴罪之身的秦家姊夫,就不難想到這做嫂子的是有多心狠,看著妹夫落魄不說,還在這節骨眼上去賜小妾去。越想越覺得純儀仗勢欺人的夏侯潤憋了一肚子火,在她眼裡自然是看不到自己姊姊的咄咄逼人,有什麼全是別人的錯,如此而已。
  「皇上疼愛嫂嫂,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這麼多年的姑嫂,再不喜歡,夏侯潤也知道純儀是吃軟不吃硬的,再說自己也硬不過純儀,當下還是憋著火氣,笑道:「還請嫂子為林貴妃美言幾句,了了婆婆的牽掛,也好全了我的孝心。」
  妳想全孝心,關我們什麼事。夏侯翎不耐煩地聳了聳鼻子,但身為一個答應了別人就要做到的好孩子,夏侯翎還是忍著沒有出聲,跟二哥哥眼觀鼻,鼻觀心。
  「阿潤看來是真不知道啊。」純儀皮笑肉不笑的,「妳知道莊和帝姬做了什麼事嗎?王爺、長帝姬都在,她將端和長帝姬的女兒,沐家的小姐兒給推到水裡去了。帝姬素來是由林氏教養的,皇上沒褫奪了林氏的分位尚且是看在莊和面上。」說到這裡,雙手一攤,「這不是教我去跟端和姊姊對著幹嗎,阿彌陀佛,那可是跟淑寧姊姊齊名的潑皮落魄戶,我可不敢。」
  聽她這話,夏侯潤咬了咬下唇,一腔怒火幾乎將眼睛都燒紅了,還是強壓著性子,「嫂嫂不要如此見死不救。」
  「妳叫我一聲嫂嫂,若是有難,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的。」純儀笑道,夏侯潤聞言大喜,還沒說出話來,又聽純儀道:「那妳也得死到臨頭了才是。」
  夏侯翎被自家娘親的毒舌給逗樂了,笑得直打嗝,滾下純儀的懷抱,正要坐在二哥哥身邊,便被夏侯轅一爪子拍在腦門上,「沒定力的丫頭,笑什麼笑。」
  夏侯翎被這樣打了一下,正要還嘴,對上自家哥哥狹長的桃花眼,還是決定閉嘴了。心裡越想越覺得自己烏鴉嘴實在太靈驗,就知道這小團子長大了會把自己欺負到死。
  這頭夏侯翎正嘆惋著自己的傷心事,那頭夏侯潤卻已經按捺不住了,咬著牙道:「嫂子何必如此,終究是親戚一場,難道真的都要等著那砍刀都快落到我頭上來了,嫂子才肯出手相助?這麼些日子,我在林家被念叨得……」她說著,還灑出了幾滴淚,也不知道真心假意。
  只是夏侯潤到底太低估純儀的功力了,身為一個在深宮之中浸淫了十幾年,被放出來的女人,現在還時不時繼續進宮被哥哥的女人熏陶,純儀只是冷冷地看了夏侯潤一眼,「小姑這樣哭一回,出去了難不成要人說我是如何苛待了妳?還請小姑收斂些,切莫教做嫂嫂的難堪。」
  「嫂子都這樣棄我於不顧了,還怕什麼難堪。」夏侯潤一副「老娘抓著妳把柄」的表情,「也是了,嫂嫂原本是天潢貴胄,便是嫁到了夏侯家,眼中也沒有夏侯家的人了,又怎可能替我周旋一二。」
  純儀也懶得理她,見慣了夏侯家三房這種「我求妳幫忙,妳不幫就是害死了我全家」的調調,也就有了抗體,「我眼裡有沒有夏侯家,不是小姑說了算的。」
  「妳……」
  夏侯潤正要反駁,夏侯轅已經鯉魚打挺地跳起來,拉著妹妹的手,桃花眼輕蔑地瞥了自家姑姑一眼,「真是吵死了,大中午來鬧騰,壞了人食慾。」
  夏侯翎被他拽著,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免笑起來。這孿生哥哥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屬於那種一招能打到別人死穴上的,當下就為夏侯潤點了蠟。
  「轅哥兒就是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嫂嫂便是這樣教導轅哥兒?」夏侯潤冷笑道:「教別人看了,別說我夏侯家失了禮數,也壞了皇家的聲譽。」
  夏侯轅一臉的嘲笑,狹長的桃花眼裡閃著無所謂的光芒,「妳夏侯家?姑姑莫忘了,妳已經出嫁,再不是夏侯家的人了,又何必說是妳夏侯家。」又鬆開妹妹,往前踱了兩步,稚嫩的聲音滿是不耐煩,「妳想鬧也要有個限度,當我娘親是個麵團隨妳捏還是麼樣?」
  夏侯潤臉色一白,頓時意識到不可沉不住氣,不然前功盡棄,忙坐下,對純儀一笑,「瞧我這性子,又給了嫂子難堪。嫂子素來寬宏大量,又是疼我們的,可別與妹妹計較。」又對夏侯轅笑道:「轅哥兒倒是護著嫂子,委實是養兒防老。」
  覺得自己被變相損了一頓的夏侯翎抽搐著嘴角,拉著夏侯轅的衣袖,「總比養了個白眼狼好吧。娘親放心,以後果果一定不會拿婆家的事回來煩哥哥們。」
  純儀只是一笑,暗嘆著兒女的上道,撐著手肘,微微一笑,「今日倒是累了,妹妹也就回去吧,我也要與妳姪兒、姪女說些體己話了。」
  「嫂子……」這一走,可就再沒有機會了,先不說旁的什麼,林家那群人見她無功而返,不知道會說什麼難聽的,當下咬牙,賴著不走了。
  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不要臉,夏侯翎轉頭見門前走進兩個高大頎碩的身影,心中頓時歡喜,小跑著撲上去,「爹爹。」
  父子倆換了一身清爽的長衫,看著風度翩翩,夏侯翎一面蹭在定國公懷裡,一面小聲地說:「爹爹家的人總是來欺負娘親,我要是娘親,就不跟你過了。」
  定國公方才聽說夏侯潤來了就知道沒好事,又聽到女兒這樣說,心中先有個堂妹又來為難妻子的念頭,原本被三房磨得所剩不多的耐性又沒了許多,當下冷了聲音,淡淡問:「阿潤來尋妳嫂子做什麼?」
  「大哥哥。」夏侯潤薄唇一抿,眼中泛出淚光來,「求哥哥、嫂子就救林貴妃,也救救我吧。」
  「林貴妃在她宮殿裡吃好的、住好的,何來的救?」夏侯翎轉頭道:「難道我舅母還能苛待了她不成?」
  「皇后雖不至於苛待,卻也絕不會好到哪裡去的。」夏侯潤素來是眼高於頂的人,在她眼裡就她最清高,什麼都是對的,像純儀這樣不順著她就是仗勢欺人,好像欺死了她全家一樣。
  「阿潤,皇后娘娘是妳能非議的?」定國公沉了語氣,這話要是傳到皇帝那裡去了只怕會被狠狠地記上一筆,到時候夏侯家得不償失。
  「我不過是說實話罷了,這做正妻的,誰又看得慣小妾,皇后娘娘也是凡人,自然也不會有多喜歡林貴妃,如今便是不落井下石都是難得了。」夏侯潤一副「我沒錯」的神態,全然不管她口中的正妻是什麼身分,那可是天下之母,一旦傳出去說是皇后善妒,必將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孫嬤嬤,去掌嘴。」
  純儀兀自冷笑,便見門前投下斑駁的影子來。
  那俏生生立在門前,臉上還有幾分疲倦的少女正是沈婉兮,夏侯翎原本縮在定國公懷裡,見表姊來了,也是一驚,叫道:「姊姊怎麼來了?」
  沈婉兮一笑,也不回答。身邊跟著的老婦人已然上前,一巴掌便搧到了夏侯潤臉上,「林夫人還請記著,這世上有些人不是妳能非議的,既然說了,便該當得起代價。」
  夏侯潤自幼就是嬌養大的,但因為純儀的緣故,倒是接二連三地挨耳光了,一時也是氣惱,也不再端著了,幾乎跳起來,「妳算是什麼東西,竟敢在長帝姬府動手!」
  「非議國母,妳不該打嗎。」輕輕說罷,沈婉兮還是向純儀行了禮,整個人柔弱之中卻透著往日所沒有的堅毅,教見了她原本暗自傷心的夏侯軒眼睛都發亮了,「一耳光算是輕的,再犯必將妳拉出去打板子。」
  夏侯翎聞言,小心肝抖了抖,這古代的打板子可不是教妳趴在那裡打,是要脫了褲子打的,那時候那白花花的一片,打得見血。雖說心中有些噁心,但夏侯翎還是很欣慰的,不為別的,就為了沈婉兮現在的改變,性子柔弱不是缺點,但是對於壞人,該硬氣的時候就應該硬氣,絕不教他們騎到自己頭上來。
  夏侯潤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巴掌印,指著純儀和定國公,手指微微顫抖,「好啊、好啊,嫂子看著不出聲,大哥哥現在也看著我被人打了,活該教我一個外人在這裡受了欺負?娘家的兄嫂都能這樣對我,我何必在這裡討人嫌。」說罷,右手猛地抽出髮中金釵,直接向著脖子而去。
  夏侯軒離她最近,眼疾手快,一把握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扭,腕骨輕響,金釵應聲而落。在夏侯潤憤恨的眼神中,夏侯軒低頭不看她,「姑姑得罪了。」
  「你敢跟我動手!」夏侯潤的聲音頓時尖利起來,捂著手腕瞪著夏侯軒,「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夏侯翎瞇了瞇眼,忽然有種要不要教人直接打死她的衝動,甩了甩頭才壓下去這股子衝動,轉頭見沈婉兮很平靜地立在一旁,看著夏侯軒的目光有些擔憂。
  「哥哥你何必攔著姑姑嘛。」夏侯轅年紀雖小,但在宮裡養了兩年,早熟得很,邪裡邪氣的感覺與年齡不符合得很,「姑姑想死,了不得就教姑姑死好了,總歸就想得到個嫂子逼死小姑的結果是吧。」
  定國公抿著唇,不得不說他跟小兒子想到一塊去了,一時心中也是怒火滔天。夏侯潤要是想跟純儀比一比在定國公心中的分量,不得不說,她找錯對象了。
  定國公當場沉了聲音,「妳若是再想尋死,想要往妳嫂子身上潑汙水,那為兄大可以幫妳一把。」
  夏侯潤忽然覺得嗓子一緊,抬頭看著定國公,像是從來不曾認識過這個哥哥,「你、你……」
  「為兄的一向自認絕無對不起澤安府之處,還請阿潤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定國公的薄唇緊抿著,看著夏侯潤,目光沒有一絲溫度,「妳嫂子始終是出嫁之女,便是沒有,也絕沒有做妹妹的去干涉兄長後宮的道理。妳若委實急了,不如去丞相府尋顧大人吧。」
  夏侯翎看著自家爹爹,眼睛都要冒星星了。定國公雖是武將,但待人一向溫和,儒雅得很,不過到底是沙場上練出來的,碰到逆鱗可就要炸毛的,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會直接教人扔出去吧。
  夏侯潤自小就被寵在手心裡,原本就是看不慣純儀,現在自家哥哥也是這種態度,一時眼淚就在眼眶之中打轉,靜了半晌,才冷笑道:「大哥哥如此,未免太教人心寒了,我是你妹妹,你難道一點都不願意為我想想?林家人哪個是好相與的,我若是做不到這件事,豈不是教姚氏恥笑。」
  她又指著純儀,「她明明只是舉手之勞,又何必如此推託,眼中從來沒有我這個小姑不是。當年她給姊夫賜下姬妾之事,大哥哥不管,現在她這樣作踐我,大哥哥也不管,縱使嫁出去的女兒便再不是本家人,你也可以一點情面也不顧了是嗎。」又紅著眼看著純儀和沈婉兮,「一窩子仗勢欺人的東西……」
  「住嘴!」定國公怒喝。旁的事也就罷了,但夏侯潤只差指著純儀鼻子罵,疼老婆的撫遠大將軍當即火了,「撇開君臣之禮不談,這就是妳對嫂子的態度?」
  夏侯潤仰起頭,直直地看著定國公,「她既沒有將我當作小姑,我何必當她是嫂子。」
  定國公簡直被這堂妹氣得七竅生煙,生平第一次有了想親自動手教教她規矩的衝動。轉頭瞥向沈婉兮,更是考慮起了若是此事傳到皇帝耳中會如何。
  純儀見夫君拳頭握得生緊,連青筋都凸起來了,忙捧著他的手,低聲道:「昇明,你不必為了我。」說罷,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夏侯潤,冷笑道:「我還當是妳學乖了,沒想到果真是與妳姊姊一般。我視妳為小姑,這才客氣些,但事已至此,我索性撕擄開。
  林氏算什麼東西,妳又算是什麼,為了妳和林家?笑話,我與妳一向不睦不說,為了一個出嫁的閨女,難道有叫嫂子去得罪人的?我也與妳說清了,妳若是能耐,妳就去求端和姊姊吧,妳不怕她妳就去,總歸受害的不是我的孩子。妳求我也沒用,大帽子給我扣下來算是什麼?沒道理妳喚我聲嫂子,我就該受著這份氣。」
  說罷,也不給夏侯潤反駁的機會,拂袖道:「紫蘇,送客,別教溫惠帝姬看了笑話。」
  「沈月晗,我定要告妳!」夏侯潤氣紅了眼,怒道:「娶婦如此,大哥哥何其可悲,我定要請夏侯家的族老作主,休了妳這悍婦。」
  沈婉兮嘴角一抽,還是穩住了。休長帝姬,這還真敢說,古有江斅作辭婚表不娶公主,但也不敢有什麼休了帝姬的說法,想想武則天為了自己女兒弄死了太平公主第二任丈夫的原配,皇帝未必做不到為了自己妹妹弄死夏侯家那一窩子從來不安分的。
  定國公臉色鐵青,頓時想要捶死這莫名其妙的妹妹。
  純儀緊緊拉著丈夫,冷笑道:「還不將她拉下去,妹妹妳去告就是了,若是尋到了要委身妳哥哥的只管帶來,只是我先提醒妳,先頭恪安王姬就是最好的例子。」又含笑看著定國公,「你早就嫌我了是不?」
  定國公正怒火滔天,被純儀嬌俏地拉著,心中火氣已然消了大半,挽了她的手,「孩子都這樣大了,何苦說這些。」
  純儀嗤嗤地笑,轉頭攜了沈婉兮,「婉兒怎麼來了?今日倒教妳看了笑話,我聽妳妹妹說妳身子不大妥貼?」
  沈婉兮原本是來玩的,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這麼慓悍的場面,加上素日之中聽說過澤安府的蠢事,也就不以為意了。大眼睛轉過夏侯軒,見他一直就沒看過自己,心中忽然就有些惶恐起來,還是露出笑容,「已經大好了,不妨事,母后說我憋得久了,心裡不舒爽,便教我出來散散心。今日倒也是無心撞破……」她忽然閉口不言,話中之意明顯得很了。
  夏侯軒原本就心中傷感,乍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自己是真的沒希望了。沈婉兮養在皇后膝下,何等的嬌養,現在腦子裡說不定以為夏侯家都是一群敢叫囂著休帝姬的蠢貨,當下深深地嘆了一聲,低頭滿臉的無奈。
  他這裡認命了,還有個屬性一向是最佳攪屎棍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夏侯翎,抬頭見大哥哥這副樣子,心中一顫,上前便拉著沈婉兮的手,「姊姊今日便留在長帝姬府好好玩吧。」又轉頭給老爹賣萌,「爹爹,教大哥哥也留下吧,下午便不去了可好?難得姊姊來了。」
  純儀和定國公相視一眼,知道女兒是什麼意思,目光同時愣怔起來。
  見爹娘都那副神情,夏侯翎不免感到沮喪了,拉著沈婉兮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放開。抬頭看著夏侯軒,他只是釋然一笑,也不說話。
  純儀和定國公眼神交流多次,顧慮還是輸給了愛子心。定國公無聲一嘆,笑道:「也好,總歸溫惠帝姬與犬子也是一處長大的,難免有些體己話,臣便不做這個惡人了。」說罷,看著女兒,滿是「妳滿意了吧」的眼神。
  夏侯翎頓時喜笑顏開,上前就給老爹香了一個,算是回報。

  ◎             ◎             ◎

  在一處用了午膳,定國公便回了校場,純儀也藉口精神不佳,午睡去了,花廳之中便剩了相對尷尬的夏侯軒與沈婉兮,還有賊頭賊腦的的孿生兄妹。
  在夏侯翎目光第N次落在大哥哥和表姊身上後,終究是忍不住了,拉了夏侯轅到了門外,低聲道:「你倒是給個主意啊,就讓他們兩個在這裡悶著?」
  「是妳教大哥哥留下,又不是我教他留下的。」夏侯轅給了夏侯翎一個大大的白眼,「想不到法子收場,那妳開什麼口啊。」
  這長得不像爹也不像娘的混蛋果然不是親生的,親生的能說這樣的混帳話嗎,「那可是咱們的哥哥,你就忍心他孤獨終老嗎?」
  「大哥哥一表人才、人中龍鳳,怎麼可能娶不到媳婦,我都聽說京中的女兒家們爭破頭了想嫁到定國公府來。」
  夏侯轅滿臉的不以為意,看得夏侯翎都想撩起袖子揍他個金光燦爛,頓了頓,還是忍住了,「二哥哥,你果然不是親生的,不僅不是親生的,還是來討債的。」
  夏侯轅瞅了她一眼,「說妳笨嘛。」當即附在她耳邊低語一陣,又雙手插腰,一臉的得意,「什麼時候妳才能像我這麼聰明啊。」
  「聰明你個大頭鬼。」很惡意地吐出了自己的不滿,腦袋上又挨了一下,當下就半真半假地哭了起來,轉頭向著屋內夏侯軒懷裡撲去,「大哥哥,二哥哥說、說……」
  「說什麼?」看著妹子哭了,妹控的夏侯軒不淡定了,忙抱了妹妹在懷裡,「阿轅,你欺辱妹妹了?」
  「才沒有呢。」夏侯轅的桃花眼中滿是無邪,「大哥哥也太偏心了,果果慣會告狀的。」
  「什麼時候,你分明就是欺辱我。」夏侯翎一面嚷著,稚嫩的聲音滿是控訴,一面又在心中暗嘆這樣裝逼會被雷劈的,「大哥哥,二哥哥說爹爹、娘親要為你選媳婦了,你有了媳婦就再也不疼我了。」說著,小身子一扭落地,撲進沈婉兮懷裡,「婉姊姊,大哥哥有了媳婦就不要我了。」
  沈婉兮原本還笑著這兩個吵嘴是孩子天性,聽了夏侯翎口中說夏侯軒要娶媳婦了,臉色有些發白,還是微笑道:「男兒大了,總是要娶妻的……」話雖是如此,但沈婉兮明顯覺得心裡抽著疼,深深吸了口氣才露出笑容來。
  正是男兒大了要娶妻,當日夏侯翎與她說要她嫁給夏侯軒,生怕被莫家糾纏,沈婉兮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但自小青梅竹馬的情誼,何況夏侯軒本就一表人才,性子又是謙和有禮,如今十七了,連個房裡人都沒有,這樣的人當是夫婿的最佳人選。
  沈婉兮頭一次覺得自己是不作不死,要是早早地跟莫家劃清了界限,現在去求一求帝后,說不準也就同意了她跟夏侯軒的婚事了。只是轉念想想,自己父皇那多疑的性子怎會讓夏侯家連娶兩個帝姬呢,一時心中越發憋悶了起來。
  夏侯軒倒有些哭笑不得,見夏侯翎埋在沈婉兮懷裡抽抽噎噎的,沈婉兮臉色也不好,一時心中塞塞的,便把夏侯翎從沈婉兮懷中撈出來,「果果別哭了。」
  除了起先那幾滴眼淚,夏侯翎根本就是在乾乾地裝哭,被夏侯軒拎在懷裡,臉上一滴淚都沒有,生怕露陷。
  夏侯轅當機立斷,搶到夏侯翎面前,伸手摸她白嫩嫩的小手,「果果別哭,大哥哥該心疼了。」一邊說一邊狠狠一掐。
  夏侯翎的眼淚頓時就飆了出來,小腳丫衝著妖孽二哥的胸口就去了,被夏侯轅握了腳,低聲威脅,「妳敢踢,我就教蕭家哥哥來治妳。」
  夏侯翎心中塞得厲害,轉頭撲在夏侯軒懷裡,哭叫道:「大哥哥,我被欺負了。」
  夏侯軒無可奈何,總不得說為了給妹妹出氣,逮著弟弟就往死裡揍吧。正在無奈之際,抬眼卻看到沈婉兮眼中水光一片,與自己目光對上的時候還是強笑道:「婉兒先恭喜軒哥哥了,喜得佳人。」說罷,低頭掩唇,重重地咳了幾聲。
  哎呀,有反應了。夏侯翎一邊揉著被掐得青紫的手,一邊癟嘴笑一笑。
  夏侯轅瞅她一眼,當下拉著沈婉兮的手,笑得無邪,「我上回聽到舅母說也要給姊姊擇婿了。」又扼腕嘆息,「可惜,咱們京中最好的少年郎已經給了一個毛都沒掉乾淨的。」說著,一眼瞥向正在憋笑的夏侯翎。
  夏侯翎一驚,差點咬掉了舌頭,心中直嘆,要是她是夏侯軒,當下就要揍死這個吃裡扒外的弟弟。當下扭著小身子,跟孿生哥哥一唱一和,「婉姊姊要是喜歡清晏哥哥,我把他讓給妳吧。」
  沈婉兮臉色怔怔,下意識就看向夏侯軒,只覺得心中苦澀得很,還是露出笑容,「那是果果的未婚夫,做姊姊的怎能教妳讓呢。」又低低一嘆,「況且,姊姊有喜歡的人啊……」
  哎呀,哎呀呀,要的就是妳這句話。夏侯轅狗腿十足地追問:「姊姊有喜歡的人了?哪家的小子這樣有福氣?」
  沈婉兮原本只是脫口而出,哪裡想到會被追問,一時臉紅到了耳朵根,害羞帶怯的模樣似乎連眼中都濛上了一層水氣,看得夏侯軒心中癢癢的,咽了口唾沫,轉頭不看了。
  「姊姊害羞了。」夏侯翎撲著沈婉兮,「姊姊妳告訴我嘛,告訴我……大老爺們還不出去。」說著,對夏侯轅眨眨眼。
  夏侯轅會意,拉了夏侯軒,「走了啦哥哥,女人家的話我們便不聽了。」
  夏侯軒目光一沉,心中驀地有些失落,還是轉頭叮囑道:「果果莫鬧妳姊姊。」說罷,連看也不看沈婉兮,徑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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