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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折】帝后為賢《上之卷》

五官俊朗分明,身材修長,毫無贅肉,不管從哪方面說, 貴為皇帝的賀晟睿都是難得的俊秀之人。 而傅清月則是自傲到張狂的傅家家主, 是強勢到瞬間輾壓心懷春意的官家女子的大熙朝皇后。 打從入宮為后,她同賀晟睿就好比戰友跟床伴,至於感情, 帝王情誼哪裡能相信?就算是寵愛,只怕也是過眼雲煙。 殊不知自賀晟睿懂得人事以來,他不曾熱衷情事, 更沒對宮中女人上心過,可偏生,他竟為了高傲的皇后傅清月迷障了, 近則憂,遠則怖,當真是罵不得、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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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526.6折 會 員 價 NT$152 市 場 價 NT$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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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愛吃肉的小肉球
出版日期:
2016/10/11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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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烈女怕纏郎,
冷情傅家女不知如何談情說愛,
堂堂大熙皇帝只好夜夜爬牆,撬窗而入,
攬妻上榻,挑燈夜戰談情去!
看這一帝一后的攻防戰,包您哭笑不得、精彩連連!

五官俊朗分明,身材修長,毫無贅肉,不管從哪方面說,
貴為皇帝的賀晟睿都是難得的俊秀之人。
而傅清月則是自傲到張狂的傅家家主,
是強勢到瞬間輾壓心懷春意的官家女子的大熙朝皇后。
打從入宮為后,她同賀晟睿就好比戰友跟床伴,至於感情,
帝王情誼哪裡能相信?就算是寵愛,只怕也是過眼雲煙。
殊不知自賀晟睿懂得人事以來,他不曾熱衷情事,
更沒對宮中女人上心過,可偏生,他竟為了高傲的皇后傅清月迷障了,
近則憂,遠則怖,當真是罵不得、罰不得。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如今寂寥冷清的鳳棲宮中,處處散發著濃重到讓人幾乎窒息的腐爛、頹廢氣息,便是以金玉相砌的宮殿之中,也滿是令人作嘔的中藥味道。偏偏,這之中,還摻雜著詭異到有些甜膩的熏香跟胭脂味道。
  黃花梨雕龍紋的羅漢床上,原本臉色蒼白得死氣沉沉的女子猛然睜開了雙眼,原本陰鬱、沉寂的眸子也閃過一絲冷厲,隨即換作滿目清明。
  慢慢坐起身來,傅清月抬手壓在太陽穴上,等到渾身的刺痛緩了一些,才斂目垂眸細細梳理起她的記憶來。
  許久之後,她才鬆開了緊皺的眉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嗤笑一聲。想不到,她龍國豪門第一女家主傅清月,也會遇到這般光怪陸離的事情。不過是一場暗殺,居然讓她穿到了這個不知名空間,還成了滿宮女人的活靶子。不過名姓居然相同,倒也頗有趣。
  目光流轉,傅清月半靠在床緣之上瞇眼。好在,還算是養尊處優的好地方。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幔帳之後傳來一個女聲,似是在交代著什麼。片刻之後,極輕的零星腳步聲響起。
  「娘娘,您終於醒了。」身著青綠色宮裝的少女嘆口氣進了裡間,這些日子,鳳棲宮的日子是越發地難過了。
  僅玉想,嘉貴妃同自家娘娘本就有私仇,如今拿了協理宮務之權,可不是可勁兒地作踐滿宮奴才?連帶著貴為皇后的自家娘娘都被滿宮人忽視了。剛剛從容去召御醫,才知道御醫竟然全被太后娘娘招去永壽宮請平安脈。之後從夏也跟著匆匆去求見太后娘娘,可到如今已然半個時辰,也不見人來。
  嘆口氣,謹玉習慣性地看向床榻,卻見傅清月正半坐起身,就連精神也好了許多。她先是一怔,隨即欣喜地上前伺候。
  傅清月輕撫膝上蠶絲織就的錦被,見謹玉紅著眼眶,也不喚人前來侍奉,心裡便對如今境地有了明悟。
  傅清月抬手扶好髮上玲瓏玉簪,不輕不重地開口道:「鳳棲宮除去趙嬤嬤、從容、從夏跟妳之外,還有二等宮婢八人、三等宮婢十六人,更別說滿宮太監跟粗使奴才了,合著全是死了不成?」
  她嘴角諷刺,冷厲的神色消退,換上如今慵懶又略帶魅惑的模樣。還真是個有趣的遊戲,就是不知,那位自稱明君的寡慾帝王,對後宮諸人有幾分容忍。
  「娘娘莫要跟那起子奴才氣惱,只等嬤嬤回來了,奴婢再去尋了人教訓。」謹玉心裡暗罵,眼看著眼眶又要紅起來。
  原本也想讓自家娘娘舀出些氣勢震懾一下宮裡,可轉念想到自家娘娘剛剛見好,若是知道那些眼尖心燥的宮女、奴才,各處跑著去得寵主子跟前露臉,只怕又要生了悶氣,於身子可是不利的。
  最後,謹玉只得咽下沒出口的話。
  傅清月靠在引枕之上,面上沒有絲毫的怒意跟不忿,只是那雙冷淡到平靜無波的眼眸,生生讓謹玉打了個冷顫。一時間,這個最早侍奉在主子身邊的貼身宮女,只覺得通身冷然。
  「梳妝。」說罷,傅清月隨手將髮簪拔下,任由青絲四垂散落在潔白的裡衣之上。
  謹玉聞言稍稍一愣,繼而趕緊扶了傅清月下榻。她雖然是貼身宮女,卻也是伺候在傅清月左右的,梳妝打理自然也有一番手藝。
  也就是這個工夫,從容跟從夏紅腫著臉頰回來了。一瞧自家娘娘起身,兩人趕緊跪下磕頭,可不敢讓自家娘娘瞧了她們的狼狽模樣。
  傅清月掃過兩人,微微挑眉,最終也只是輕笑一聲,只讓兩人近身伺候了穿衣。
  「娘娘,今兒穿繡了青花的廣袖羅裙跟那藍色蜀錦綢緞夾襖可好?」謹玉壓下心頭的苦澀,柔聲問道。
  想當初自家娘娘也是家裡嬌養的小姐,本應該豔麗無雙,卻不知為何入了宮竟然像是拘了性子,生生惹了皇上的厭棄。如今,縱然還在皇后之位,可早就成了眾人的笑話。
  「收起來,今日景色正好,本宮就穿那套入宮時皇上賞的大紅牡丹雙鳳羅裙。」傅清月拿起朱筆,輕輕在眉間印下一朵妖嬈的桃花,配著漂亮的朝雲近香髻跟微微挑起的眉眼,倒真真是勾魂動魄的魅惑。
  「從容,去召了鳳棲宮的大小宮婢、奴才到殿內候著,一刻鐘不到者,直接趕回殿中省去。」
  正在伺候的三人相視一瞬,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想到如今主子能挺直腰板拿起皇后的架子,也是好事一樁。所以當下從夏就依言退下,去各處尋人去了。
  傅清月並不理會謹玉跟從容的欲言又止,只輕笑著起身,讓二人幫著披上宮絛,戴好蒼佩流蘇絛又掛了佩環香包,這才緩步而出。
  瞧見地上稀稀拉拉跪著幾個奴才,她心裡更是冷笑。
  一身耀眼紅妝,本該是端莊肅然的皇后,此時卻如嬌兒一般軟著身姿靠在軟枕之上。見自家娘娘這副妖嬈模樣,謹玉心裡莫名一跳,只恍了下神就趕緊端了茶盞上前。
  傅清月瞥了一眼地上或是敷衍、或是恭敬、或是不耐的奴才們,也不開口,只接了茶潤潤口。等用帕子壓了嘴角,她這才似笑非笑地開口,「原道是鳳棲宮廟小,容不下諸位大神呢。本宮這大熙朝皇后,只怕在你們心裡也是擺設,還真是沒個奴才的本分,真真看著就糟心。」
  說到最後,傅清月直接沉了臉色,揮手就將手中茶盞摔到了靠前跪著的宮女身上,直砸得那個宮女額頭冒血,一個勁兒地砰砰磕頭,只是其中有幾分真心懼怕又有幾分不甘,只怕也就那宮女自己知曉。
  「饒了妳?」傅清月語調挑高,淺淺笑開,染了朱紅蔻丹的手指劃過鳳眸。隨即,她直接揮手讓人拖下去杖斃。
  真當她是活菩薩、白聖母?不管怎麼說,她前世都是家族精心教養的家主,縱然還不知道殿裡燃著的香有何說道,可單是這些日子原身的情況,就知道熏香有異。
  而鳳棲宮管香的,正是眼前這個看似面容姣好,暗有倨傲的二等宮婢聽書。
  「背後有主子的奴才,本宮面前可容不下。」傅清月視線掃過眾人,冷呵一聲。只驚得大力嬤嬤一個激靈,趕緊伸手把直呼冤枉的聽書的嘴給堵上。
  「謹玉,讓外頭執杖的百杖內處理乾淨,順便讓院裡候著的大力嬤嬤跟奴才全部進來,今兒的帳咱們慢慢說道。本宮這眼裡向來不容沙子,該殺、該刮的……」傅清月頓了頓,不緊不慢地厲聲說道:「想必皇上也不會為著叛主的奴才訓斥於本宮。」
  「是,娘娘。」謹玉自一旁踏步而出,行禮後恭敬地說道。
  不過幾息之間,聽書那淒厲的喊叫聲就響起了。只可惜,不管她叫得如何淒慘、如何討饒,那一棍一杖可是一點都沒有放水。執棍的奴才這會兒也是滿頭冷汗,可偏偏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堵著聽書的嘴。
  往日裡也不是沒遇到過有主子喜歡聽底下人的慘叫,但現在可是正宮皇后娘娘啊。
  不管怎麼樣,打到八十多杖時,人算是咽了氣。只是,外頭的鬆了口氣,殿裡的人這會兒可就戰戰兢兢,背後發冷、雙股抖動了。尤其是靠前跪著的餘下幾個二等宮女、三等宮女的,生怕惹皇后娘娘的氣兒。
  後頭那些原本心思還浮躁的,如今也是一個勁地磕頭,腦門上豆大的冷汗可是一個勁地往外滲。
  「娘娘,都進來了。」謹玉瞧著自家娘娘訓誡完了,趕緊上前稟報。
  恰巧這個時候,掌宮趙嬤嬤自內侍司回來了,老遠瞧見宮裡的小奴才正拽著聽書往外走,那血跡可還往下淌著呢,直嚇得她趕緊往回小跑,生怕是自家娘娘出了什麼事情。待到看著是娘娘發威,她才鬆了口氣,恭敬地站在一旁。
  還有奴才仗著是太后指派來的,話裡話外說求皇后仁慈,就是太后娘娘也是看不得後宮見血的,生生想給傅清月蓋一頂不賢無德,心狠手辣的帽子。
  就是趙嬤嬤跟謹玉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擔憂起來。皇上本來就不喜自家娘娘,太后跟嘉貴妃更是視鳳棲宮為無物,若是真傳出自家娘娘心性肆意、狷狂的話去,只怕又要惹了麻煩跟訓誡。
  若是皇上再有不喜,只怕就不單單是落了中宮臉面的事兒了。想到這裡,兩人就小聲地勸慰起傅清月來,唯恐她圖一時之快,讓闔宮上下敵視、厭惡。
  傅清月下頷微微抬起,她本來就是懶得跟底下這群人設陷阱玩彎彎繞的,如今索性一刀見血地開口道:「不過是背主的奴才,既然你們叫了冤屈,本宮就暫且治你們個失儀衝撞之罪。」
  說罷,直接讓人把剛剛開口的幾人拖出去各掌二十掌,再遣回殿中省發落。別說她為了愛惜名聲輕拿輕放了,她可是連思索都未曾思索,直接把人處理了。
  雖說是沒要命,可誰不知道,被遣送回殿中省的奴才,哪還會有主子願意要,原主子為了避嫌,自然不會管,新主子又怕他們心思不正。
  最後的下場,除了去浣衣局,便是粗使雜役,沒個奔頭,還要擔心被人滅口,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會有人記著。
  見皇后並不在意他們的背景,底下跪著的奴才、宮女們更是低首下心,不敢再有什麼響動。
  謹玉見自家娘娘的指尖點著案几,趕緊又讓人上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傅清月也不再言語,用茶盞蓋輕輕撥弄了兩下茶水,也不說喝與不喝,只是居高臨下地瞧著滿屋子各懷心思的人。待到眾人都冷汗浹背了,她才放下茶盞。
  「行了,旁的也不用本宮多說。如今還在別的主子跟前幫忙的,日後便不用再回來了。今兒被謹玉點了名的,跟著嬤嬤去自領杖刑,然後回自家主子跟前點卯便是。」似是累了,傅清月直接扶著謹玉的手起身。
  她接著說道:「未點到名姓的,若是想繼續在鳳棲宮伺候的,稍後尋了謹玉記上花名冊。只不過,若是日後再有叛主的,本宮仁慈,也不好說什麼,最多也就是送回內侍司了。至於本宮的祖父跟父親是否會遷怒各位的家人,那可就說不好了。」
  殿上跪著的人哪個不是有私心的,如今一番敲打,正是心虛的時候,尤其是聽書被杖斃的慘叫聲,早就嚇得幾個人瑟瑟發抖,不敢辯聲。現在聽到皇后娘娘要遷怒家人,誰還敢再有僥倖。
  也是,皇后娘娘再不得寵,都是大熙朝的一國之母,別說真拿了他們的錯處,就算是無錯,是殺、是賞還不是全憑娘娘心意,要知道,當奴才的一個衝撞主子都能拖出去杖責。
  也是他們想岔了,既然被分到了鳳棲宮,哪還由得他們再去挑選。尤其是三等宮女跟在殿裡伺候的兩個奴才,這會兒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別人或許去別處還有活路,他們這算得上跟皇后娘娘親近的奴才,哪處敢收。
  且不說外面眾人心思如何翻動,只說那些在別的受寵主子跟前忙著露臉的奴才們,這會兒可都欲哭無淚,甚至哭天搶地了。
  被皇后娘娘趕出去的奴才,哪個宮裡敢留,甚至有幾個別處的釘子,還沒來得及到原主子跟前求救,就被冠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貶回殿中省了。
  還真是好生雷厲的手段,先是殺雞給猴看,接著就是讓那些有心思的嬪妃們自打嘴巴。
  瞧出皇后娘娘心思的人,如今可都是冷汗涔涔了。他們可就差屁滾尿流地去謹玉姑姑身邊表忠心了,還有一些竟然還把舊主賣了個乾淨。他們倒是想不賣呢,可沒看到嘉貴妃娘娘送來的眼線,就因為沒禿嚕個乾淨,就被壓著送回了華清宮嗎。
  傅清月起身往內殿走,旁邊伺候的從容、從夏,趕緊幫著打開幔帳讓傅清月進了內殿。瞧著天色,趙嬤嬤跟著上前詢問可要傳膳。
  也是趙嬤嬤心細,自打跟著小主子傅清月進了宮,就跟謹玉商量了仔細。別處可以鬆著些,只是這內殿跟小廚房卻要她二人親自負責。要知道這後宮裡,那入口吃食最是要仔細、小心,許多時候,要不了人的性命卻也會讓人虛弱無力。
  「傳吧。」
  剛剛被敲打過,心頭還發顫的三等宮女聽雲、聽雨聽到動靜,忙帶了侍女端著銅盆,盛了溫水入內伺候。而聽雪也趕緊傳了膳食,唯恐再與主子離了心。
  「娘娘,如今宮裡可是傳遍了,說是……」謹玉語中帶了擔憂。如今不過一個時辰的工夫,後宮中就傳出了那麼多流言,而且句句都於自家娘娘的名聲有礙。她是唯恐再惹了麻煩,引了太后跟皇上對自家娘娘的責難。
  傅清月心中了然,嘴角噙笑,只是眼底卻是一派冷漠,「無非就是本宮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喜怒無常。」她可不知何時堂堂一國之母,連處置幾個奴才都要被說道。看來,立威之事還真是迫在眉睫了。
  若說鐵石心腸、心狠手辣,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她傅清月呢。當年,就連親自教導她,並把她送上家主之位的傅家老太爺都說,她的心性太過肆意、狷狂。難得的是,就算毫無原則的肆意,還是能在各家利益之中尋了不敗之地。
  這大抵就是信奉及時享樂的她最大的快活了吧,若是讓她委委屈屈,為了所謂的賢名、大度忍氣吞聲,那才是折辱了她呢。至於那些藉了外人手打殺處理過的奴才,她可是半分同情都沒有,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人命本就是最不值錢的存在,哪怕她是皇后,命也不見得多麼矜貴。
  說到底,就看誰更有手段罷了。
  而她,懶得跟那些參雜了別樣心思的奴才玩籠絡人心的把戲。既然都是小妖,乾脆就全部打死,重新換了人來。
  「去,讓小安子過了皇上的明路,然後著殿中省再指些奴才來。」傅清月並不在意地揮手讓從容去傳話,然後就坐在雕花圈椅上思量起後宮局勢來。
  如今,明面上不過三個派系。以太后跟嘉貴妃為首的一撥,皇后中宮算是一脈,以清流新貴之女慎淑妃有成一派。
  而在剛剛頒布新政,提拔清流之時,宣景帝賀晟睿居然把鳳印交給了寵冠後宮的嘉貴妃,可當真是耐人尋味。
  心裡略微猜出了賀晟睿的心思,傅清月倒是不著急了,看來這位帝王也是個演戲的高手呢。也是,身在高位,若是連演戲都不會,只怕早被生吞活剝了。
  懶懶地伸了個腰,傅清月起身扶著謹玉的手就要往外走,病了這麼些日子,也該去瞧瞧外頭的陽光了。至於皇帝的禁足令,可不是比原主臥床的時間短得多嗎。
  傅清月穩步在御花園閒逛,身上以初生的孔雀細羽撚了天蠶絲織,又用極細金線縫製的大氅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因著不喜幾十人跟隨的儀仗、鳳鑾,加上今兒她出來本就是找樂子的,所以身邊也就只跟了謹玉、從容與從夏三人。
  「娘娘,其實皇上對您還是很在意的,不然這海外進貢的大氅也不會賞了咱們鳳棲宮。」謹玉見傅清月一直不語,以為她是為著剛剛聽到嘉貴妃又得了賞賜的傳言傷心,所以趕緊地勸慰起來。
  傅清月又怎會為這種事兒上心,不過是個渣,就算要討好,也不值得她用了真心。
  「且看著吧。」真心還是作戲,她才不在乎,就算虛情假意,只要能過得舒坦、活得痛快,也是好的。
  正在清理積雪的奴才們老遠就跪伏在道路兩邊,哪個都不敢抬頭衝撞了主子,也就在這個時候,樂子自己找上了門。本是眾人觀賞的梅園,這會兒可是跟菜市場一般熱鬧。當然,這般形容只是因為傅清月壓根就沒去過菜市場。

  ◎             ◎             ◎

  「今兒這御花園可真是熱鬧啊。」傅清月斜眼瞧著地上跪著,滿是狼狽的肖昭儀,再看看一臉傲氣的容妃,嘴角勾起。
  「卻不知是誰又惹了容妃的不快,竟也讓妳能失了身分,在一眾奴才跟前沒了風度,撒潑使橫。」傅清月說得毫不留情面,簡直可以說是扒了容妃的面皮往泥裡踩了。
  誰讓這容妃尋的是她的晦氣,真當她不知道肖昭儀的父親跟她的父親是同屆進士,更是她的爺爺,當朝太傅親自教導的學子。
  想來這容妃是想藉此斥責肖昭儀,來下她這中宮的面子。
  原本還帶了怨憤跟不甘訓斥肖昭儀的容妃,這會兒只能蹲身行禮,臉上雖然掛著恭敬,可那動作如何看都滿是敷衍。
  「妾身見過娘娘,給娘娘請安。」容妃心裡惱怒,明明就是個不受寵,甚至被皇上厭棄的人,卻偏偏要占著皇后的位置,當真是讓人瞧不上。
  想她早年就是跟在皇上身邊,雖然不若嘉貴妃受寵,可也是皇上心念之人。偏生的,好好的后位被個木頭攪去了。
  越想容妃的心頭就越是鄙夷、惱恨,連帶著嘴上的話也就不入耳了些。
  「妾身不知皇后娘娘病癒,原也想著去侍疾,只可惜前幾日伺候皇上累了些,到今兒也沒緩過勁兒來。」說著,容妃似是炫耀又似是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她脖頸間曖昧的痕跡可就一覽無遺了。
  當真是好,既然妳主動撞了槍口,那不拿妳開刀,還真是對不住妳啊。
  謹玉見自家娘娘眉眼帶冷,知道只怕是要發怒了,又想到她的身子,趕忙遣了從容去尋了椅子跟軟墊。而從夏也機靈地上前,把傅清月手裡的暖袖換作了青銅鎏金的暖爐。
  在椅子上坐下,傅清月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後宮嬪妃伺候皇上本就是帝王恩澤,妳倒是埋怨起來了。既然容妃身嬌體貴得嫌受了累,身體不適,打今兒起就好好養著身子吧,綠頭牌就撤三個月。」
  聽了這話,容妃臉上的笑意也僵了幾分,心頭的怒氣可是一點都按捺不住了,只是旁人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娘娘體恤,是妾身們的榮幸,妾身還真是羨慕娘娘這麼心疼容妃娘娘呢。」剛剛被免了跪的肖昭儀也是個知趣兒的,趕緊上前行了福禮稱讚。那神情要多真摯就有多真摯,一時間也引得傅清月多看了兩眼。
  也不是肖昭儀顧念著兩家那點子淵源,而是她看得清楚,更記著母親曾經的教導。小門小戶或許侍妾可以仗著寵愛侍嬌而寵,落了正妻臉面,可若放到高門大戶,這便足夠被彈劾。是個有腦子的人,就不會折辱正室。
  便是帝王,雖然可以盛寵嬪妃,但也不會隨心所欲地打了國母的臉面,否則那就是國祚的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當初皇后娘娘被冷待時,她也不曾生過半分輕慢心思,現在瞧著,皇后娘娘果真不是外人瞧著的好性子。想到這裡,肖昭儀行禮時可就更謙卑了。
  倒是容妃暗啐一口,面色難堪,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微微扭曲,若不是她身後的貼身宮女月梅死死地拉著她的衣袖,只怕她早就口不擇言地諷刺出聲了呢。反正在她眼裡,皇上對皇后根本半分都不在意,否則怎麼會任由宮人苛待了中宮去?
  「妾身多謝娘娘體恤,只是妾身身子並無不適,之前不過是偶有疲乏,礙不得事兒。」容妃咬著牙臉色鐵青地回話。
  當初皇上立后,容妃算定了會立自己,因為嘉貴妃出自太后母家,而本朝是不允許一姓出兩位太后的。
  慎淑妃雖然也算是受寵,可出身卻是低微,不過是江南清流之家的小姐。而德妃根本就是嘉貴妃跟前的一條狗,更別提常年臥於病榻的賢妃了。
  如此,她覺得論寵愛、論才貌,皇后之位定然是自己的。可偏偏皇上出了一趟宮,接著就頒了聖旨,迎皇后傅清月入宮。
  這如何讓她不恨?若非那傅清月有一個好祖父,有一個好父親,傅清月有何德何能坐這天下女子都要敬仰的位子?偏生……
  先是被月梅拉拽暗示,接著容妃又念起眼前的是皇后而非肖昭儀。當下,她也只能忍著憤恨咽下怨氣,伏低身子開口。
  只可惜,傅清月可沒想過善了,更不知道適可而止跟得饒人處且饒人。直到容妃曲著雙膝的時間長了,開始搖搖晃晃,站立不穩時候,傅清月才渾不在意地開口叫了起。
  「就連行禮都不穩當了,如何還逞強?」說罷,她撫了撫指尖上鏤空的護甲金片,嗤笑開口,「去宣了太醫前來,就說容妃娘娘身體不適,要請平安脈。」
  空蕩蕩的御花園裡,傅清月聲音冷清、淡漠,她是拿定了主意讓容妃得不了好的。
  從容得了話,趕緊叫院子裡的粗使奴才去跑腿,又讓人搬了凳子跟幾桌擺置在傅清月下首。
  聽聞頗受寵愛的容妃不適,太醫自然不敢耽擱,雖說心裡還奇怪為何來傳話的不是容妃身邊常用的宮人,可腳下卻一點不敢遲疑。
  等到了御花園,瞧見容妃娘娘慘白的臉色,再看安穩泰然坐著的皇后時,太醫腿肚子一軟,可就冒了冷汗。只怕又要被牽連進後宮爭寵的陰私了。
  「行了,還愣著幹嘛,難不成要讓本宮宣了御醫?」
  太醫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跪在地上請脈。這也沒什麼不適啊,脈搏有力平穩,既沒有受寒也沒有中毒,可讓他如何稟報啊?
  心思飛快地轉動,最後太醫只得給了個模稜兩可的話,說容妃娘娘是思慮過甚才會感到不適,只待喝幾副安神的湯藥便無礙了。
  傅清月得了想聽的話,自然揮手讓太醫退下。她早就猜到太醫院那些老得成精的人會如何說,那些滑頭可是屬泥鰍的。
  隨即,也不給容妃再說話的機會,她直接吩咐從夏親自跑一趟殿中省跟內侍司,去撤了容妃的綠頭牌。
  鬧騰了這麼一遭,許是累了,傅清月微微瞇眼起身,只是轉身離去時,似是極有深意又像是無心地道:「果然奴才就是奴才,上不得半點檯面。拿了天子恩寵當筏子,難不成還要學著外頭那些不入流的戲子,巴不得扒了衣裳讓別人瞧那啥子青斑啊。」
  如此言語直白,不留情面的鄙夷,瞬間便將容妃得意之處輾於腳下。
  可不是,容妃有此封號,憑的不就是她那張宛若仙子的臉,還有那慣會做作的楚楚身姿。其實也只有她自認為是仙子,其他人誰不知道容妃是學了嘉貴妃的三分做作。
  只可惜,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在皇后跟前竟然成了不入流的玩意兒。偏生,她抬頭要反駁的時候,居然被皇后居高臨下的不屑跟張揚的美豔駭得說不出話來。
  待到人都走遠了,容妃才擰著帕子帶著怒火回身狠狠地掌摑了身邊伺候的一個小宮女。那手上的護甲更是生生摳下宮女面上的一塊肉來,直嚇得小宮女又是磕頭又是謝罪。
  眾人離開後片刻,慎淑妃才從梅林深處現身。只是,看向傅清月離去方向的她陷入了深思。
  「娘娘,皇后好生厲害,三言兩語就堵得容妃啞口無言。」慎淑妃身邊的水香最是藏不住話,瞧著四下無人張口咋舌道。
  倒是引得一旁的冬梅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頭,讓她休要胡言。
  「回去後,讓凌霄宮上下敬著鳳棲宮,若是讓我知道有一個惹是生非的,直接以奴大欺主的罪過送去殿中省。」
  慎淑妃之父是清流之首許尚書,也算是皇上的心腹近臣。可在她入宮之時,她父親百般囑託,在不妨礙皇上行事的情況下,要對皇后敬著、護著。她雖然不清楚根底,但也是有所猜測的。
  雖說皇上有意打壓世族,可傅家才俊卻多是可用之才。不說這些,單是傅太傅跟丞相二人都不是說棄就能棄的。百年世族,勢力錯綜複雜,又千絲萬縷,只怕皇上的本意也並非是拔出。
  若是這般,她還真不能跟皇后對上。
  至於容妃,不過是個徒有美貌的蠢貨,若非有定陽侯府撐腰,只怕早就被吞得連渣都不剩了。
  跟在宣景帝賀晟睿身後的太監吳明德,這會兒腦袋低得都快要扎進地縫裡了。偏生眼前的主子爺還神色莫測地聽著牆角,這萬一要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他的小命還要不要了?
  好在,皇后娘娘仁慈,只是宣了太醫。
  只可惜,在賀晟睿眼中,他這妻子可半點仁慈沒有。
  尤其是傅清月離去之時微勾的薄唇,還有豔麗無雙的眉梢之間的一抹嘲諷,只怕這主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
  愣了一下,賀晟睿負手垂眸斂去眼底的萬千思緒。也好,這般有趣的,總比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好多了。
  卻說回到乾正殿的賀晟睿批閱了一會兒奏章,待看到定陽侯上的摺子時,才冷笑一聲。
  不過是憑藉著老侯爺的救駕之功得了這麼份榮耀,卻時不時地拿來折騰一番,還當真以為皇家欠他們的。
  如今,摺子裡說的是老侯爺舊傷復發,如今身子骨弱,希望皇上體恤允了太醫過府看診。可實際上,不就是提醒了他們莫要忘了他們定陽侯府的那點功勞嗎?
  他倒是不知道,私下裡花了銀錢也能請到的太醫,何須專門上個摺子。若是真急迫了,哪還來得及等著他批閱?
  賀晟睿放下手中沾了朱砂的御筆,抬頭揉了揉眉宇,然後向後靠在御座之上。他的指尖有一搭、無一搭地點著桌上的摺子,人卻是閉著眼,看不出在思量著什麼。
  「皇上,容妃娘娘身邊的月梅求見,說是娘娘親手燉了白果老鴨湯。」一旁的吳明德聽了殿外侍從的傳話,心裡直罵娘。不知道當今最厭惡后妃爭寵爭到乾正殿嗎?這不是上趕著找罵啊。
  賀晟睿皺皺眉,神色不悅地看向吳明德,開口便是凜然冷意,「去看看今天誰當值,至於容妃身邊的宮女,你讓人教教規矩。」
  想了想,他再次沉聲補充道:「容妃有違宮規,禁足三個月,罰俸一月,抄寫宮規百遍。等想清楚了,讓她直接尋了皇后認錯去。」
  吳明德心頭詫異,容妃娘娘也算是受寵,可今兒不過是讓宮女送了湯品就被罰如此重,莫不是,皇上這是為皇后娘娘出氣呢。
  不管怎麼腹誹,他趕緊彎著身垂著頭領命去傳話。到了殿外,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抹了抹冷汗,如今皇上的威勢是越發地駭人了。
  說起來,也是今兒傳話的侍從倒楣,之前他不過是內侍司的小內侍,也是因為乾正殿外伺候的一班侍從集體吃壞了肚子,沒了法子,殿中省才讓他臨時來替的。剛剛月梅姑姑一出手就塞了一片金葉子過來,他還正歡喜著呢,加上容妃娘娘向來得寵,他就想著行了方便,日後也好得了提攜。
  誰知道,還沒等他再點頭哈腰地跟月梅姑姑套幾句近乎,就見吳公公面色不好地出了門,也不給他開口請安的機會,直接讓人用汗巾堵了嘴拖下去。
  至於月梅,更是得了一頓申斥。
  其實容妃如今早成了宮裡的笑話,只不過礙著她的位分跟受寵,大家也不敢輕易嘲笑。萬一她若是去皇上跟前告狀,引得皇上為她出頭,那嘲笑過她的人定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大家也都在觀望,瞧著皇上會不會被她誆去雲霞宮。如今可好,不出半個時辰,月梅被送去殿中省學規矩,容妃娘娘也被吳公公傳了口諭責罰,可不是笑壞了一眾人。
  前腳吳明德剛走,後腳德妃可就帶了不少爪牙來探望了。只是探望之後,雲霞宮的正殿裡,可是又碎了一地的東西。
  「皇上竟然、竟然護著那個榆木疙瘩。」繡著紅梅的帕子再一次被擰得嘶啦一聲裂開,然後一臉怒氣的容妃直接將松紅林木宮桌上的茶盞掃到地上,「她憑什麼!」
  「娘娘息怒、娘娘慎言啊!」容妃身邊另一得用的掌宮宮女姚桃趕緊跪在地上,顧不上在意膝下的茶盞碎片,使勁地磕頭。
  這些大不敬的話若是傳出去,許是皇上會念著跟娘娘的情誼不忍責罰,可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只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行了,本宮知道妳是個忠心的,下去上藥吧。」撕了帕子、摔了東西,容妃心頭的那股子氣可算是順了不少,「讓人打聽一下月梅的情況,可要看好了,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姚桃見主子不像剛剛那般癲狂,心裡才安了一些。應了話,她又喚人來打掃了內殿,然後伺候著容妃歇下,這才退出殿外。
  其實如今姚姚的心頭也是惶惶不安的,主子是個有手段的,可就是性子太過偏執,時而通透,時而敷衍,倒是讓她琢磨不透。
  看來是該早作打算了,如今皇上的責罰,可是赤裸裸地厭棄了主子。
  若日後主子還能籠絡了聖心還好,若是不能,少不得她要為自己另謀出路。這也怪不得她,她雖然是家生子,可相比於月梅並不得容妃的心意。更何況,如今她父母俱亡,若是真有了靠山,定陽侯府也奈何不得她。
  看了一眼太陽高掛的天,她心裡飛快地盤算著以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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