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爺不說愛,
白日叮囑添衣、加菜,夜裡溫情洗腳、畫眉,
讓福星王妃搞不懂這是養閨女還是寵媳婦?
「抹茶曲奇」的嬌妻養成手札,甜寵上市!
姜月知道楚慎疼她,明白她懷孕這些日子楚慎每天晚上憋得厲害,
按理說,她懷了身子的確不宜再和楚慎同房,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在那方面自然也是有需求的,可是,男人為什麼一定要三妻四妾?
讓她給自己的夫君塞女人,她可做不到。甚至還有傳聞楚慎寵妻,
還說她姜月善妒,連懷著孩子都不許端王納妾,看似嬌嬌弱弱,
實則悍婦一枚,把這風雅之姿的端王吃得死死的。
雖說這不過是外頭亂嚼舌根,可這分明就是胡謅,
是楚慎將她吃得死死的才是,之前她的確想當個賢良淑德的好王妃,
可是這是看在楚慎替她守身如玉的分上,若是他偷了腥……去他的賢良淑德!
第一章
這次楚湛的滿月宴,雖然姜月也不想弄多大的排場,可這畢竟是楚慎的第一個兒子,自然是要隆重一些才好。
不過好在她只是待在內廳裡,同一群女眷坐在一起。徐繡和孟嬋則是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懷裡抱著的兒子,喜歡得不得了。
孟嬋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出嫁了,夫家雖然不是顯赫世家,可到底也算是大戶人家,日子過得亦是和和美美。至於徐繡,姜月知道她心裡還念著孟檀,只是這段日子孟檀遠在邊關,她只不過是獨自思念罷了。
孟嬋今日穿著一襲芙蓉色的襦裙,一頭柔順亮麗的烏髮綰成一個漂亮的髮髻,髻上插著兩支髮簪,額前戴著花鈿,已經有了年輕少婦的韻味,而且一張小臉白裡透紅,顯然是極受夫君疼愛。
她摸著楚湛的小手,又抬頭對著姜月道:「阿月,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滿月席她也去過好多,可如此玉雪可愛的孩子卻是頭一回見。而且瞧楚湛這副模樣,長大之後儼然就是一個小楚慎。
只是楚慎生得嚴肅,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這楚湛卻是一點兒都不怕生,只用這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瞧著她們,水汪汪的,懵懂天真,看得人心都軟了。這眼神,便是同他的母妃姜月一模一樣。
孟嬋心想,若是楚湛長大了有楚慎的無雙容貌,臉上卻時常掛著笑意,也不知要迷死多少小姑娘,真是個小禍害。
沒有娘親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孩子的,姜月自然也不例外,見孟嬋這般的歡喜,便道:「若是喜歡,自己也早些生一個。」
一聽這話,孟嬋卻是羞紅了臉,只低頭逗著楚湛,心裡卻想著,是該要個孩子了,總不能一直羨慕人家的。
至於徐繡,瞧著亦是有些羨慕。姜月嫁得這麼好,而且進門不到一年就生了一個兒子,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若是有一日,她也能和孟檀這般就好了。
徐繡側過頭看著姜月,見她眉眼間滿是幸福之色,便覺得自己那時候想得有些過了。
那日在一品閣,她自然是看出了孟檀對姜月的眼神,便知這孟檀是喜歡姜月的。那會兒她心裡自然是難受,更是好幾日沒來端王府看姜月。如今時間久了,她也看開了,像姜月這般美貌、單純的姑娘,自然是惹人喜歡的,而她自問比不過姜月的美貌,心思也比姜月複雜一些,可是對於孟檀的感情卻是沒有摻雜一絲的雜質。
而她如今也認識了孟嬋,並且從孟嬋口中得知孟檀已經快回來了,她心裡更是作好了打算,她要主動對孟檀吐露感情。她知道姑娘家應該矜持,可是娘一直催著她的親事,她實在有些害怕。
姜月瞧著徐繡安靜不語,便關切道:「繡繡,怎麼了?」
徐繡回過了神,彎唇笑了笑,道:「沒事兒,只是有些恍神了。」
「沒事就好。」姜月道。
姜月的朋友不多,如今除了孟嬋和徐繡,楚湘更是只派人送來一份禮。也不知楚湘和顧意琛如今是怎麼回事,早在半年前兩人居然一同遊山玩水去了。不過她也盼著他們遊山玩水能玩出感情來,畢竟楚湘同顧意琛的年紀都不小了,如今楚湘心裡漸漸放下曾經喜歡的人,遊歷完山山水水之後或許就想通了,其實最美的風景、最好的人一直都在身邊。
正瞧著孩子,卻見太子妃沈寶瑜進來了,眾人趕緊行禮。
沈寶瑜忙笑著扶住姜月,然後瞧著她懷裡的孩子,道:「小世子長得可真俊,真是和端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本宮可以抱一抱嗎?」
姜月愣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沈寶瑜接過楚湛,見他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極為乖巧。她笑吟吟看著姜月,讓人覺得極為親近,一點兒都沒有太子妃的架子,她道:「這孩子一看便是有大將之風。」尋常人家的孩子哪裡會這般的安靜,就連東宮的那位小皇孫亦是個怕生的主。
姜月卻道:「這會兒是剛吃飽,待會兒餓了就鬧了。」她這兒子是什麼德行,她這個當娘的最清楚不過了,現在的確是不鬧,那是因為根本就懶得鬧,等尿了、餓了才會鬧一鬧。
她怕自己兒子又像剛才尿自己爹爹一樣尿沈寶瑜一身,便是有些擔憂,想著還是不動聲色地把孩子抱了過來,然後招呼沈寶瑜入席吧。
姜月看了看外廳,皺了皺眉頭,心道,這沈寶瑜都來了,楚修肯定也來了,只是楚修一向與楚慎不合,這會兒過來做什麼。
沒過多久,便聽外頭傳來了動靜,聽著有些吵。
姜月轉過身,見一襲杏黃色袍子的楚修正大步走來,大抵是喝了酒,臉上有些醉醺醺的,一雙鳳眸瞧著姜月,道:「不是生了個兒子嗎,來,抱出來給孤瞧瞧。」
沈寶瑜趕緊起身把人扶住,心疼道:「殿下,怎麼又喝酒了。」他這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如今居然還喝酒。
在場的都是女眷,自然個個都不敢吭聲。見沈寶瑜扶著楚修,而楚修卻是一副喝醉了的模樣。誰人不知這太子楚修一向脾氣不好,眾人也不敢去惹他,只能一個個安安靜靜的。
而姜月更是沒有把兒子抱出來,方才兒子睡著了,她便讓薛嬤嬤抱進屋子裡去了,而且楚修這副模樣,她更是怕他會傷害她的兒子。
楚慎更是立刻上前,擋在自己妻子的面前,面色淡淡地看著楚修,道:「太子殿下,您喝醉了。」
楚修瞧著眼前楚慎的臉,露出了一絲不滿,用手指著他,皺眉道:「孤才沒有喝醉。」
楚慎沒有理他,只是瞧著身後的妻子,見她倒沒有露出一絲的害怕,便欣慰地彎了彎唇,然後小聲對著她,道:「妳去看看娘吧。」
姜月知道,如今楚修喝醉了酒,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眼下楚慎是讓她去老王妃那裡,畢竟如意堂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
姜月也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去了如意堂看看老王妃。
蓮步翩躚、裙裾逶迤,姜月朝著如意堂走去,乾脆沒讓丫鬟們跟著。
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一旁的荷花池裡早就開滿了荷花,如今晚風陣陣,荷花的清香格外清新好聞。
今日楚修會來,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只是這段日子她懷著孩子一直待在府中,對於朝堂之事更是知之甚少,而且以楚慎的性子,這些事情自然也不會同她講。之前她沒有想到,心裡自然是不擔心,如今卻隱隱有些擔憂了。
有了楚湛,她便是一個娘親,有些事情自然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若是楚修繼位之後要針對楚慎,那麼她和楚湛都是楚慎的軟肋,姜月想想就煩。
她走到如意堂外頭,剛欲抬腳進去,卻遠遠瞧見院子的梧桐樹下有兩個人。起初她還以為是老王妃和蔣嬤嬤,可仔細一看,老王妃身邊的那個分明是個男人,而且那人是……
姜月一愣,頓時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只是遠遠的,她也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卻也明白,這大晚上的,皇上會出現在老王妃的如意堂,這事情自然是不簡單。
今日皇上會出現在如意堂,那麼那日她才聽蘭山莊裡聽到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便是皇上?似是想到了什麼,姜月朝著身後挪了一步,卻不小心發出了動靜,那原是側對著她的景泰帝,頓時轉過了頭。
姜月大氣兒都不敢出,卻嚇得差點不小心發出了聲音,就在下一刻,被一隻大手從身後緊緊捂住了嘴巴。
抄手長廊曲曲折折,周遭環境清幽。
姜月靜靜走了許久,這才見身側的人停下了腳步,然後脫了身上的袍子替她裹上。雖是晚上,可如今卻是夏日,自然是不冷的,只是她剛出月子,最是不能受涼的時候,想來楚慎也是擔心她,所以才在應付好了楚修之後便過來尋她。
只是……姜月想著之前自己看到的畫面,覺得老王妃同皇上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大尋常。可是老王妃是她的娘,而這皇上又是楚慎敬重之人,雖說這種事情不大合禮數,但若是被撞破了,終究是不好,是以方才楚慎才捂住了她的嘴,極快地將她帶離了如意堂。
至於皇上是如何來的,又何時走,卻是不得而知了。
可是連她都能猜到一些,以楚慎的聰明才智,定然是知道得更多。一路上,楚慎沒有說一句話,面上的表情也是極淡,可是她心裡也明白,這種事情他的確不知道說些什麼。而且今日是楚湛的滿月宴,本是個極好的日子,自當該開開心心才是。
姜月欲打破此刻的平靜,遂親暱地捏了捏楚慎的手背,發覺他的手有些涼,摸起來很是舒服。楚慎的體質好像的確有些奇怪,冬日的時候像一只大暖爐,到了這夏日便是有些清涼之感,有時候單憑這一點,她就喜歡和他親近。
「衍之哥哥,太子怎麼樣了?」姜月似是隨意地問道,她抬頭,小心翼翼地瞧著楚慎的面容,一雙乾淨的眸子像是水汪汪的清泉,清澈好看。而今日楚慎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很是隨意,頭上戴著墨玉冠,瞧著沒有半分王爺的架子,倒像是個儒雅翩翩的書生。
楚慎低頭去看她,見妻子小臉染笑,盈盈似水。他斂了斂睫,心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豈會不知。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順勢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裡,一手勾著她纖軟的腰肢,一手將她的小腦袋摁到自己的胸前,許久才道:「阿月,不要亂想。」他的妻子只該好好的,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如今有了孩子,更是安心地照顧孩子便是。
話音剛落,姜月卻蹙了蹙眉頭,大抵是有些不大贊同。
其實她也明白,不管是成了親還是生了孩子,在楚慎的眼裡,她終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原先她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生了楚湛之後她卻有了別的念頭。有些事情,她想一起幫助他承擔,就算她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到底也應該讓她知道,而不是像眼下這般只乖乖地待在端王府,別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這些話,姜月也不會挑這種時候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抱著他的身子,乖巧道:「嗯,衍之哥哥,我知道了。」
◎ ◎ ◎
酒過三巡,賓客有些醉醺醺。眼下瞧著天色不早了,前來出席端王府小世子滿月宴的賓客更是三三兩兩地走了。姜月回了屋子裡照顧楚湛,而楚慎則是在外廳送客。
楚修今日喝得有些醉,沈寶瑜扶著他,對著楚慎說了一些客套話,這才扶著楚修上了馬車。
馬車內,沈寶瑜瞧著滿臉通紅的楚修,心裡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楚修這些日子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卻偏偏不聽她的勸,最是喜歡喝酒。她從懷裡拿出帕子擦了擦楚修的臉,這才嘟囔道:「今日是小世子滿月,殿下未免有些過了。」這哪裡是去賀喜,分明是去砸場子的。
楚修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染著笑意,他一把抱住身邊的沈寶瑜,低頭就朝著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才略微抬頭,伸手摩挲著她的臉。他將額頭抵著她的,然後那一雙手就不規矩了起來,嘴裡念叨道:「阿瑜、阿瑜……」
沈寶瑜只覺得真是拿他沒轍,雖然嫌棄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卻也喜歡同他親近,只抱著他的身子,小聲道:「殿下,其實殿下與端王也沒什麼好計較的,若是能和和睦睦的,等以後殿下繼承大統,這端王定是殿下身邊的一名良將。」說起來,這端王不僅生得出眾,而且文武雙全,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哪知楚修卻是笑了笑,一雙好看的眼眸微微一瞇,裡頭迸射出一絲晶亮,聲音又低又沉道:「阿瑜,妳不懂,孤和他只能留一個。孤是尊貴的皇室血統,而他卻是一個孽種。」
沈寶瑜只當他是喝醉了糊塗了,這才口不擇言這般辱罵端王,她雖然覺得不妥,卻也明白若是在楚修喝醉的時候和他講道理,是絕對沒有用的。她只一下又一下撫著他的背脊,然後順著他的話,道:「殿下真的是喝醉了。」
「孤才沒有醉。」他俯身朝著沈寶瑜的嘴上咬了一口,嘴角一彎,眼神卻一下子陰鷙了起來,音色幽幽道:「孤今日來就想看看那個小孽種長什麼樣。」
一口一個孽種,沈寶瑜覺得有些頭疼。
她真的覺得楚修與楚慎太過計較,皇上雖然喜歡楚慎,卻也是因為楚慎的才能,而楚修卻在皇上的面前屢屢表現得不好,也難怪惹得皇上不開心。若是這些心思能花在正事上,或許會令皇上改觀也說不準。
她張嘴欲說什麼,卻見身側的男人壓了過來,伴隨著濃濃的酒氣和炙熱的氣息,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唇,「唔……」
一時,馬車內再無別的聲音,只餘兩人耳鬢廝磨的曖昧聲。
另一邊,姜月洗漱罷,便去哄自己的兒子。她見兒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更是握著拳頭放在嘴邊,粉嘟嘟的小嘴含著自己的拇指,不停地吸呀吸,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乖,不許吃手。」姜月替兒子將手放了下來,可是兒子卻是不滿地呀呀直叫,叫完了更是固執地含著自己的指頭,不光如此,嘴邊更是淘氣地流著口水。
她見兒子沒有睡意,便將他抱在懷裡哄著他,捉著他的小手逗他開心。可是小傢伙卻是不肯理她,而是一側頭就往她的胸前蹭。姜月知道他又饞了,也隨他去,稍稍解了衣裳餵他喝奶。
其實說起來,她這兒子的確是乖巧得很,只要吃飽了就不哭不鬧。而且小傢伙精力特別旺盛,有時候大晚上的還不肯睡,非要纏著她。
自當了娘親之後,姜月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化了。她親了親自家兒子的腦袋,瞧著他這副著急吃的模樣,便道:「急什麼,又不會有人跟你搶。」
這話一落,楚慎沐浴完畢走了進來。
姜月抬頭看著楚慎的臉,見他穿著一身白綢寢衣,寢衣的帶子只是隨意繫著,露出光潔好看的胸膛。
對於自家夫君的樣子,姜月是怎麼瞧都瞧不夠,而且每次看著看著都忍不住恍神。如今自家兒子正在忙活,雖然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怎麼害羞,只低下了頭,心道,好吧,還是會有人搶的。
餵飽了兒子,姜月只覺得又要餵另一個人了。只是姜月察覺到了楚慎的異樣,平日裡她還沒放下懷裡的楚湛,他就已經貼上來了,這會兒卻是安安靜靜地擦著頭髮,一句話也沒有說,當真是奇怪。
姜月把兒子放進搖籃裡,攏好衣裳之後才過去幫楚慎擦頭髮。
她跪在楚慎的身側,安安靜靜地替他擦頭髮,別的倒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等擦乾頭髮之後,兩人才上榻睡覺,一時帷幔低垂,姜月安靜地窩在自家夫君的懷裡。
原先她還以為是今天楚慎心情不好,可是之後才察覺到他動手動腳起來,她臉一紅,想著白天餵自己的兒子,晚上卻是……枉她還打算和他說說話,眼下倒是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姜月埋怨著,卻也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卻擔心吵到了兒子,只能咬著唇忍著。
不過只過了一個月,自然還是不能同房的,只不過這幾日她一直抹著那藥膏,也想著那處恢復得好一些。聽薛嬤嬤的話,再等半個月才能進行房事。
她察覺到楚慎的得寸進尺,還擔心楚慎亂來,卻見他最後只是親著她的臉,然後喘著氣擁著她,這下也不用姜月說什麼提醒的話。
她抱著他,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如此她自然能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姜月自問這段日子是自己委屈了他,只得紅著臉,仰頭親了一下他的嘴,聲音綿軟道:「衍之哥哥,你、你再等半個月,好不好?」等她的身子完全恢復了,就算他不說,她也會好好補償他的。
哪知楚慎卻彎了彎唇,捧著她的臉頰,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嘴角,動作是說不出的溫柔。剛才一番親熱,姜月的身上本就是有些熱熱的,這麼一來她更是覺得自己的身子都酥了。
姜月沒骨氣地吞了一口唾沫,然後才將利索地將腦袋埋進自家夫君的懷裡,氣呼呼道:「睡覺!」
好吧,不單單是他想,其實她、她也有點……唔,誰教自家夫君這麼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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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楚慎誘惑了她的緣故,姜月醒來的時候發現楚慎已經上早朝去了,臥房裡安安靜靜的,連兒子的哭鬧聲都沒有,想來是薛嬤嬤將他抱出去了。只是……姜月睜著眼睛傻傻地看著頭頂,想著昨夜作的夢,只覺得連脖子都發燙了。
她動了動身子從榻上起來,又察覺到兩腿間的異樣,更是捂著臉,趕緊跑去浴室沐浴。
接下來的日子,姜月便也有些坦然面對了,這種事情本就是夫妻間最正常的事情。尋常的人家,男人自然不用忍這麼久,畢竟除了自己的妻子,身邊肯定還會有不少的通房和小妾。
姜月越想越覺得心疼楚慎,而薛嬤嬤卻比她想得更加周到,專門替她尋來了一本冊子。
姜月知道那是什麼,這種冊子,出嫁前的那日她也曾看過,講的是如何伺候自己的夫君,讓自己的夫君滿意。她雖然看了一些,可到了臨場發揮的時候卻是亂了陣腳,全是楚慎一人主動的……那時她害羞還來不及,更別說是主動了。
姜月隨便翻開了冊子,看著裡面火辣辣的畫面,頓時手有些軟。她以為這冊子和她之前看的差不多,如今一瞧,才發覺自己想錯了。這冊子比之之前的可是要清晰多了,甚至連動作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薛嬤嬤,這……」姜月紅著臉,這冊子讓她這個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婦人都看得有些吃不消。
薛嬤嬤卻笑了笑,道:「這冊子是上次小世子滿月的時候,宣寧公主送來的賀禮,當時放在小匣子裡,如今整理起來才瞧見,所以……」
所以就乾脆拿來給她看,讓她學著伺候楚慎嗎。
這楚湘可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送這種東西。姜月只覺得這楚湘越來越胡鬧,卻也明白這是她的一片苦心。想到這裡,姜月不由得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管是老王妃還是楚湘,說起來還不是想著讓自己和楚慎過得好一些。
姜月也沒說什麼,只將這冊子放到了枕頭底下,可是又想著楚慎與她同床共枕,肯定會發現的。她想了想,又將枕頭底下的冊子拿了出來,藏在了蓆子下面。楚慎再無聊,也不可能去翻蓆子吧。
因此連著幾日,姜月除了照顧兒子,便是看看冊子,不過卻是掐著時間,防止讓楚慎撞上。只是自打生了兒子之後,她胸前的這兩團更是大了不少,姜月知道等她不餵奶了就會小起來,卻也會比剛開始的時候大一些。男人都是喜歡這裡大的,饒是楚慎這個瞧著清貴端方的正人君子也不例外。
只是大戶人家的婦人都不會親自餵奶,這樣對這裡不大好,她雖然有心,卻也不會太過。府裡早就準備了好幾個奶娘,自然不用擔心楚湛會餓到。
反倒是楚慎……有時候醒來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那兩端有些隱隱作痛,起初她還以為是楚湛吃的時候太急,可解了衣裳才瞧見上頭的痕跡和牙印。楚湛連牙都沒長,又怎麼會咬她這裡呢。姜月氣鼓鼓,只覺得楚慎越來越過分,可之後卻是轉眸一想,是不是憋得太久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之後,姜月終於鬆了一口氣,楚慎可以不用忍了。只是近些日子楚慎回來得越來越遲,甚至連晚膳都說是在外面吃過了,上榻之後便抱著她親幾下就睡了。
起初她還以為是楚慎有事情忙,可之後才知道,其實楚慎很早就下朝了,卻不知在忙什麼事情。以往楚慎除了朝堂的事情都會同她講,是以她覺得如今也是忙要緊事,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是也不敢再去多想。
可之後才聽薛嬤嬤說:「王爺怕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此時姜月正抱著懷裡的楚湛,小傢伙正被她哄得睡著了,嘟著嘴吹著泡泡,可愛得不得了。姜月一聽就變了臉色,卻還是信楚慎,對著薛嬤嬤道:「衍之哥哥不會的。」楚慎說了,這輩子要她一個就夠了。
薛嬤嬤知道自家王妃還是小孩子心性,而且王爺對王妃這麼好,突然來這麼一齣,恐怕有些接受不了。只是這種事情是正常的,王妃如今生了小世子,這地位便是不可撼動,王爺身邊多幾個女人也沒什麼不好。起初樊城皆傳端王寵妻,可這會兒卻已經開始有風言風語,說是這端王妃善妒,連懷著孩子都不許端王納妾。
只是這話,自然是不會落到姜月的耳中。
如今姜月聽著薛嬤嬤的話,心裡雖然有些難過,卻還是堅定地相信楚慎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只是她明白薛嬤嬤的意思,若是楚慎真的在外頭養了女人,與其讓他這麼偷偷摸摸的,不如她主動提起納妾之事,讓那個女人進端王府,如此也顯出她主母的風範。
自古當王妃的,大抵都不是最得寵的。有權有勢的男人,身邊自然不缺女人,只是女子容顏易老,就算起初有深刻的感情,之後也抵不住更年輕、更美貌的女子的誘惑。
楚慎的身分使然,獻美人的自然不在少數,自楚慎同她成親之後尤甚,這種事情雖然楚慎瞞著沒有告訴她,她也能夠聽到一些。不過楚慎一如當初,沒有正眼看別的女人一眼,只在府中陪著她和孩子,休沐日也極少出去應酬。
「薛嬤嬤妳不必說這些,若衍之哥哥真有了別的女人,我、我就抱著阿湛回莊子。」姜月知道自己說種話有些小家子氣,可她就算再明白,也斷然做不出那種端莊大度。之前她的確想當個賢良淑德的好王妃,可是這是看在楚慎替她守身如玉的分上,若是他偷了腥……去你的賢良淑德!
不管怎麼說,姜月對自己的夫君還是極為信任的。可是接下來又連著幾日,楚慎照樣晚歸,晚上兩個人睡覺的時候他更是規規矩矩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氣了,卻發現他早就呼呼大睡,一副累極了的樣子。
姜月呆呆地看著楚慎的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她知道,若是再這般下去,恐怕她真的要懷疑楚慎了。
有時候倒也不是不信任,只是太在意罷了。
◎ ◎ ◎
這一日是楚慎的休沐日,一家人坐在一起用午膳。
老王妃瞧著這兒子、兒媳近日有些不大對勁,便對著楚慎道:「衍之,這些日子娘聽說你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當心身子。」
若是往常,聽了老王妃這番關切的話語,以楚慎孝子的性子肯定會說些什麼,這會兒卻是看都沒看老王妃一眼,只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姜月側過頭,見楚慎眸色淡淡,嘴角一絲笑意也無,便小聲道:「衍之哥哥,娘同你說話呢。」
她自小被老王妃養大,而楚慎也教了她不少,最明白要尊敬長輩的道理,而楚慎如今卻是這副樣子,委實與從前教她的有些不相符。她側過頭去看老王妃,見老王妃果真眸色黯淡,稍顯失落。
楚慎是老王妃唯一的兒子,而老王妃又為了端王府斷了同衛國公府的來往,這楚慎便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姜月瞧著有些心疼,只覺得這段日子,楚慎不但沒時間陪自己,甚至連如意堂都沒有去過。以前住在聽蘭山莊的時候,楚慎尚且能隔三差五地前去探望,如今都同住府中了,倒開始疏遠了。
哪知楚慎聽了她的話,卻是不急不緩替她挾了一筷青菜,像沒事似的說著:「別光顧著吃肉,多吃青菜。」
姜月翕了翕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只靜靜地低著頭吃飯。等老王妃吃完飯的時候,姜月便是起身,扶著老王妃的身子,聲音甜糯道:「娘,我送您過去。」
老王妃自然察覺到了兒子對自己的態度,眼下則是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像是不打算和她說話似的。她心裡嘆了一聲,側過頭對姜月笑了笑,「好。」
直到姜月扶著老王妃走遠了,楚慎才放下手裡的碗筷,眸底一片平靜,只是靜靜地瞧著遠去的身影,下巴卻是繃得緊緊的,教人猜不出他的心思,卻莫名地不敢出聲。
走在回如意堂的路上,姜月有些忍不住了,道:「娘,這些日子衍之哥哥估計是忙壞了,您別放在心裡。」其實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楚慎對老王妃這麼冷淡,可是她怕老王妃心裡有疙瘩,所以才想著說什麼話安慰一下。
哪知老王妃卻沒有說什麼,反而側過頭看著姜月,問道:「妳和衍之……沒事吧?」
姜月愣了愣,之後卻是彎了彎唇回答道:「自然是沒事,娘您就別擔心了,我和衍之哥哥很好。」
姜月從來都是個不會說謊的孩子,老王妃哪裡會看不出來,她拍了拍姜月的手背,道:「阿月,夫妻間有什麼話一定要說清楚,憋在心裡,反而會生出間隙。」她雖然相信兒子,卻也知道她那兒子是個不善言辭的,有些事情不說,姜月自然是不知道。身為妻子,只要是在意夫君的,自然是會胡思亂想,而這種事情說清楚了就無事了。
以為老王妃看出了什麼,姜月只是從善如流地嗯了幾聲,之後便把老王妃送回了如意堂。她在如意堂待了一會兒,想到了楚湛,才回到了賞玉軒。
回去的時候卻見楚慎正站著,一副在等她的樣子。
說實話,姜月心裡有些氣,索性裝作看不見,想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可楚慎卻皺了皺眉頭,瞧著她的意圖,伸手就利索地捉住了她的手。
姜月不滿,語氣淡淡道:「我要去看阿湛。」話落,卻見楚慎沒動靜。
姜月愣了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她見楚慎的眼睛黝黑黝黑的,正緊緊盯著自己,瞧著怪嚇人的。雖說她現在已經不怕他了,可畢竟那十幾年她都是怕死了他這副表情,如今被這麼一瞧,可謂是餘威猶在,頓時讓她嚇得縮了縮腦袋,緊緊閉上了嘴。
可就在下一刻,楚慎卻順勢掐著她的腰,一把將人扛在了肩上,然後面無表情地扛回了房間。
在場的丫鬟們都嚇傻了,愣愣地站在門口,之後才聽得屋子裡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一時羞得滿臉通紅,個個低著頭不吭聲。
以往姜月一直懼怕他,顯得性子唯唯諾諾的,可說起來,她這骨子裡還是個極有脾氣的人,特別是關係親近了,這脾氣自然也不像以前那般收斂。
而且當妻子的,本就與旁人不一樣,旁人懼怕楚慎的身分、性子,一貫都是大氣兒都不敢喘。只是身為妻子,那便是夫妻一體,楚慎雖然有心護著她,想把她當成深閨裡的小女人一般嬌養著,可姜月的心裡還是想著能與他比肩。
眼下大抵是方才的態度有些惹惱他了,行起事來又凶又急,一副活生生欲將她生吞活剝的架勢。起初姜月尚且有力氣反抗幾下,可之後卻是軟趴趴的什麼力氣都沒有了,只委屈地叫,像隻可憐巴巴的小奶狗,任由他擺弄。這男女體力本就是懸殊,平日裡楚慎那是存心讓著她,可他再如何寵她,到底也是個愛面子的男子。
姜月心裡委屈,卻又羞於自己的反應,這麼一來二去便委屈地哭了出來,一下子這幾日堆積在一塊兒的情緒爆發,頓時連楚慎都有些被嚇到了。
楚慎停下動作,低頭去看,就見綢榻上雪膚烏髮的小嬌妻正可憐兮兮地嗚咽著,而這張精緻白皙小臉兒滿是淚水。她生得異常美貌,卻哭得這般可憐,倒讓人越發想要欺負。
可是楚慎自然不會禽獸到這種地步,瞧著她這副樣子,心也軟了,只嘆了一口氣,隨手拿過一旁凌亂的衣裳替她擦了擦眼淚,語氣也軟了幾分,「哭什麼,跟個水做的似的。」
他這般欺負她,她怎麼能不哭,姜月心裡埋怨著。
楚慎沒轍,瞧著身側的果盤上有新鮮的荔枝,便熟稔地剝了一顆,湊到她的嘴邊,道:「吃顆荔枝,嗯?」
「不吃!」他當她是小孩子,一顆荔枝就完事了嗎,哪有這麼容易。姜月吸了吸鼻子,哭得更加厲害了,一雙水汪汪的眼兒像是蒙著一層霧濛濛的輕紗似的,又哭得紅彤彤的,教人無法不心生憐惜。
楚慎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聲音喑啞道:「好了,別哭了。」
姜月沒有理他,只覺得兩人的姿勢有些奇怪,她一邊哭著,一邊紅著臉欲掙脫,卻聽得楚慎低聲道:「別動。」
此番姜月正在氣頭上,他讓她別動,她反倒動得更厲害了。楚慎見她不聽話,皺了皺眉頭,乾脆壓著她在軟榻上親了一通,直到她沒力氣了,這才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一同躺在狹窄的綢榻上。
姜月可不想讓他如願,她氣鼓鼓地朝著他的肩膀咬了一口,可是男人的肉硬邦邦的,咬起來也不舒服。她想著這幾日的事情,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然後才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放開我。」
楚慎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長髮,瞧著她這雙紅彤彤和小兔子一般的眼睛,道:「妳是我楚慎的妻子,我為何要放。」末了還一下一下親著她的臉,像是怎麼都親不夠似的。他撫著她圓潤小巧的肩頭,又揉著那處,鳳眸幽深,似是無意道:「長大了不少。」
好端端的,他又不正經了。
姜月想著,如今楚湛已經兩個月大了,可是兩人一直沒有同房過,起初是顧忌著她的身子,後來楚慎卻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就連薛嬤嬤也偷偷問過她,說這幾日楚慎有沒有異樣。男人嘴上說得再好聽,那也只是一時的,若真是要變心,卻是一件極快的事情。顯然姜月沒有把薛嬤嬤的話放在心上,直到察覺到一些異樣才忍不住心頭擔憂,不過與其說是擔憂,不如說是害怕。
她吸了吸鼻子,然後才抬眼看他,見他不似之前的神色冰冷,這雙好看的鳳眸如以往一般含著溺人的溫柔,一點兒都瞧不出任何的異樣。可這幾日楚慎的異常,和今日楚慎對老王妃的態度,都充分說明他心裡有事。
「衍之哥哥,你……」看著他的眼睛,感受著他呼出的熱氣,甚至連覆在她身上的手都沒有停下,這會兒姜月倒有些問不出口,卻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這幾日,你在忙什麼?」
她沒有直接問他是不是外面養了別的女人,而是問他在忙什麼。她知道,若是她直接問了,楚慎肯定會覺得自己不信任她。而且若這件事情誤會了,她這麼一問,不就明擺著惹楚慎生氣嗎。夫妻之間需要信任,有些事情,饒是成親之時感情深厚,卻也會因為平日裡的點點滴滴而越鬧越僵,到時候,那原是恩愛的夫妻便成了怨偶。
可楚慎哪裡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說實話,他心裡有些生氣,氣她不相信自己,可是一瞧著她這雙害怕又委屈的眼睛,便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妻子雖然心思單純,可到底還是個姑娘家,姑娘家最是敏感,這幾日怕是讓她心裡有些擔心了。
其實若自己做得夠好,她也不會懷疑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他刻意瞞著她,雖是為她好,卻也是站在自己的這一面想的。
楚慎俯身咬住她的唇,那水嫩嫩的唇瓣像是能咬出汁水來。他聲音又低又柔,「阿月,別亂想。」完了不等她說什麼,便是一陣風捲殘雲。
這會兒倒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害得姜月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一時綢榻上發出極大的動靜,教人聽得面紅耳赤,幾乎都心神蕩漾了起來。
雲收雨歇,楚慎才饜足地親了親妻子的眉眼,可是臂彎處小小的人兒如今已經睡得香甜,那雙水汪汪的勾人眼兒靜靜闔著,只餘那蝶翼般的羽睫時而微顫。
自打懷中之人有孕之後,他也是素了好些日子,起初難捱,可到了後頭卻也習慣。只是這妻子卻是不老實,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要命地折磨他。他自問不是君子,自然抵擋不住這些,眼下她生下了孩子,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自然是輪到自己好好教訓她的時候了。
這綢榻睡得不舒服,楚慎便把人抱到了榻上。替姜月掖被褥的時候,看見她雪白肌膚上的點點紅梅,更是眸色一柔,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
「阿月,有我在,妳什麼都不用擔心。」楚慎親了親妻子的眉眼,這才換了一身衣裳出了賞玉軒。
行至外頭,他瞧著規規矩矩站在一側的丫鬟,便道:「王妃正在歇息,別吵著她。」
自然是在歇息,方才屋子裡動靜這麼大,她們這些站在外頭的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可眼下瞧著王爺這般的淡然語氣,眾人心道,這王爺也只有在王妃的面前才會顯露柔情……和禽獸的一面啊。所以說,面上瞧著王爺淡然清貴,骨子裡還是極為熱血奔騰的。
楚慎出賞玉軒之後並未去外頭,而是去了如意堂。
老王妃卻是一副早就知道他會來的樣子,只坐在椅子上,手邊放著一壺茶和兩個茶盞。
楚慎面色從容,撩袍落坐之後,抬眼瞧著老王妃。
其實對於這個娘親,他向來是極為敬重的,他知道她這一生過得苦,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他。而且他生來就是身子羸弱,幼時更是藥不離口,雖然身為端王府長子,可是父王卻不怎麼喜歡他。
饒是貶妻為妾,也是為了兩國交好,父王對他這娘親的情義卻是極為深厚的。原以為父王對他不喜是因為他那病弱的身子,如今才知事情另有原因。
他端起茶盞,不急不緩地淺啜了一口清茶,才道:「母妃這茶不錯……」他抬頭,又道:「卻似乎不是端王府的。」
聽著這一聲生疏的母妃,老王妃才知事情比她想像之中的還要嚴重。
也對,她這兒子最見不得那些骯髒事。瞧著性子寡淡,其實對於在意的人,心裡的感情比誰都深重。前一世她見過兒子為姜月發狂的悲痛樣子,知道他身邊的親人極少,是以才更加珍惜,將所有的情感悉數傾注。
所有人都以為這端王是不好相處的,可她卻知道恰恰相反,她這兒子就像一棵大樹一樣,牢牢地保護著身邊的人,不允許別人傷害一分一毫。對於姜月、對於她,皆是如此。可就是因為這種性子,容不得半分的背叛。
「衍之,娘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娘也不多解釋。」那事情本來就是她做錯了,身為女子,出嫁從夫,就算再有什麼不痛快也不能做出那種事情。事後她也後悔過,可是每每瞧著兒子,這唯一的悔意也就消失了,若是沒有那件事,她也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
楚慎聽言,執著茶盞的骨節泛白,指腹更是用力到了極致,幾乎要將這手裡的杯盞生生捏碎似的,可是那張俊美的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淡淡道:「回莊子去吧。」
「衍之……」
楚慎將手裡的茶盞放下,然後才道:「父王早逝,這事我不會再管……只是,我不希望讓阿月看到。」也許他沒有資格叫老王爺一聲父王,可無論如何他終究不會承認那人。只是對於這個母妃,他狠不下心,無論他們二人以後有無來往,他都不會去管,只是這種事情,他不會讓姜月再看到。
老王妃這才忍不住落了淚。
她知道兒子的難處,她這兒子雖然表面上看著沒什麼,可心裡卻極在意這些,幼時雖然也是這副性子,可只要楚昶對他好一些、誇他一句,他都會開心好久。她自問在意這個兒子,可是從小到大卻沒有真正讓他感受到一家人的溫暖。
也難怪他會這麼喜歡姜月,心裡孤單的人,才喜歡這麼一個天真嬌憨的小姑娘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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