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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折】一藥成婚《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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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紫雨
出版日期:
2016/03/08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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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再嫁不易,藥娘子卻一心求離,
逼得戰神將軍遍翻書籍學哄妻,打柴挑水討妻喜,
夜裡衣衫一解,以美色侍妻去!
看「夜紫雨」筆法活潑細膩的甜寵愛戀,千萬不要錯過!


為了沖喜,武王府曾經作主為蔣涵娶了媳婦兒,這意思就是說,
她跟蔣涵的婚書根本不作數?什麼側夫人、小妾,誰愛做誰做去吧,
她不稀罕。何春花這輩子就沒有遇到過這麼憋屈的事情,
突然間來了個女人與自己搶相公還不算,竟然連婚書都是假的。
假的還不算,蔣涵竟然另有身分,而且還是非富即貴的達官顯要,
氣急的她找出那份婚書,拿出來就三下兩下撕了,既然要斷,
那就斷得乾淨些。蔣涵沒想到平時一直讓著他的何春花竟然這般烈性,
撕掉與他的婚書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著實讓他也來氣了,
這女人都有了他的骨肉,他只要一天沒休她當下堂妻,她就哪也別想去。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余涵現在已經很少咳嗽了,大概與天氣漸暖有關,但是很明顯最重要的是病好了很多。
  這次他們走到了藥王山山神的那間小廟旁邊,何春花又開始為它除草,余涵站在一邊看著。這裡已經是深山了,但是他竟然沒有覺得一點累,握了握拳,或許應該試著動一動了。
  「啊。」何春花突然間叫了一聲。
  「怎麼了?」余涵走上前看去,見何春花的中指正在向下流著血,不由皺眉道:「太不小心了。」
  「一時沒注意,誰知道這草也能將人割傷啊。」
  何春花剛要將手放在口中,可是余涵已經拉住她道:「髒。」
  何春花突然間笑了,道:「你這樣一本正經地關心我,總覺得有點彆扭,呃……別生氣。」
  「我沒有。」余涵將她的手甩開道:「沒有關心妳。」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沒有關心我。」她用自己的手帕將手包上,然後又要繼續將草處理好。
  可是肩膀一重,她就被人拉開了,余涵伸手將草拔下來一株又一株,身子卻將她擋在外面不讓靠近,這意思是讓她休息嗎,何春花覺得余涵其實是一個相當笨拙的人,至少在處理感情這種事情上,他好像不會講一些太甜蜜的話,不過他是在用行動表示,他在關心著她。
  何春花心中暖洋洋的,她向來也不喜歡那些油嘴滑舌的男人,這樣默默的關懷反而正讓她覺得異常的踏實。
  等余涵弄好,何春花將自己的手主動地放在他的手心,這次與每次她拉他不同,她是想讓他牽她的手。雖然是在山中,可是余涵仍覺得有些不自在,可是手心的溫暖讓他又不想放開,於是輕輕地握住,不過眼睛卻轉向了別處。
  儘管余涵臉色淡然,卻很難掩住心底的激動,手心的汗水慢慢地出賣了他的想法。何春花突然間覺得其實他是少與女人接觸的人吧,那她是不是撿到寶了,既然撿到了,那就繼續親密地接觸下去吧,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對余涵的感情是不是真愛,但那種東西總是要慢慢培養的吧,一見鍾情什麼的她一直就不相信。
  就這樣,何春花強迫余涵牽著她的手,一起搖啊搖地到了村邊,突然余涵將手收了,帶頭走到家中去,瀟灑地進了屋。
  呃……真是個喜歡害羞的男人呢。現在擺什麼正經,剛還不是牽了一路。
  何春花也沒和他計較太多,她直接去看自己的那個小病人去了。又給他檢查了一下,直到吳少爺滿臉羞得通紅才收了手,道:「剛剛吃了枇杷嗎,再吃兩個。然後吃藥,飯也要按時吃。」
  「妳怎麼像個管家婆似的,這吃飯也要妳說了算嗎。」吳少爺白了她一眼道。
  「知道什麼是壞血病嗎?這是一種嚴重缺乏營養的病症,這與你平時偏食、厭食有關,只要多吃枇杷,再吃藥,很快就會好的。」她本來不想與他們講這些,可是這個小少爺看來認定了病是病、吃飯是吃飯,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如果她不講,他一定拒絕吃下去。
  「妳怎麼知道這些,不是講不懂醫術嗎?」吳少爺上上下下看了看她,她講的話還真是讓人相信不得。
  何春花道:「你當人家山神賜藥下來就不看病症嗎,我求藥就能亂求的嗎,總之人家是要總結你是什麼病才給藥的。」
  「那是什麼山神,不就是普通賣藥的……」吳少爺切了一聲道。
  「少爺,莫要胡說。對不起,余夫人,我家少爺也是心直口快,請您不要介意。」畢竟是吃著人家的藥,住著人家的地方,少爺真是讓老爺給慣得太沒有禮貌了。
  何春花怒了,指著吳少爺道:「你……賣、賣藥怎麼了,你家還沒有呢,你、你去給我賣、賣個看看。」嗚嗚嗚,這個吳少爺是上天派來折騰自己的,和余涵生活這麼久,也沒被他氣結巴。
  「切,我家又不開藥鋪子。今兒中飯本少爺不吃了,別拿來給我添堵。」他從小到大就是不喜用飯,如果不是被逼得無奈,肯定不會去吃。
  「你不吃、吃就不吃,誰愛伺候你呢,要撒嬌回去找你媽……不對,是找你娘去,這不歡迎你。」何春花也是氣極了。
  可沒想到這個娘是人家吳少爺的雷點,他突然怒極道:「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出去……」他邊講邊扔東西,沈星連忙護著何春花離開。
  到了外面,何春花才將自己身上掛著的枇杷皮拿下來,哼了一聲道:「他也太刁蠻了。」
  「對不起,余夫人,我家夫人三年前去世了,為此少爺才得了這個病,所以請您原諒他的無禮。」沈星似乎對這個少爺挺忠心,為了何春花能夠繼續醫治他,才連連向她道歉。
  何春花一聽就知道這大宅門裡的事情果然各種虐,她不想摻和進去就沒問,去廚房裡準備了午飯,可是想那個吳少爺一定不會吃,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沈星,他要砸就砸,反正碗是他們花錢買的。
  而她則端了飯菜到了房間與余涵一同吃,剛吃了口菜就聽到有人大力地敲門並急道:「余夫人,我家少爺不見了。」
  「什麼?」何春花連忙開了門出來問沈星道:「怎麼回事?」邊問邊走進自己的小垮間,見那裡還真的沒有人了,後面的窗子也開著,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從後面跳窗走的。
  「不是沒有力氣嗎,怎麼可能還跑開。」何春花也沒猶豫道:「去找一找。」她和沈星也從窗子跳出向山裡找,可是找來找去都沒見到人,何春花著急了,那樣一個虛弱的孩子跑到山上來會不會被野獸叼走啊,真是的,早知道剛剛就不講那句了,誰知道會戳中人家的逆鱗啊。
  「我先找著,你快到鎮上找人來找,我們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將人找到。」何春花對沈星道。
  沈星還是很冷靜的,他馬上就回去騎馬去了鎮上叫人。
  結果沈星才走不久,何春花就找到了那個吳少爺,他竟然掉進獵人的陷阱中去了。還好這個陷阱是用來捉活物的,沒有下倒刺槍,否則他非死即傷。可即使這般,這麼高摔下去也不可能一點事兒也沒有,他現在就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
  要怎麼辦,「吳少爺、吳少爺,你沒事吧?」她向前湊了湊,可是下面仍然沒有人回答。
  「吳少爺,你別嚇我啊,開口講一句話。」結果下面仍然沒有聲音,她想自己是不是先想辦法下去看一看,結果周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借力下去的。正在焦急的時候她的腳下突然間一鬆,她啊一聲大叫後就直接栽了進去。摔下去的時候還在想,這個獵人的陷阱挖得也太失敗了,為什麼周圍的土都是鬆的啊!
  何春花知道自己似乎有一陣時間失去了意識,直到身邊有人拍了下她才醒轉過來,頭有點痛,她伸手摸了一下竟然全是血,「啊……好疼。」
  「妳怎麼也掉下來了?」吳少爺也剛醒過來,他剛掉下來的時候一時情緒激動暈過去了,但並沒有受傷。
  何春花捂著自己的頭有些迷糊道:「腳滑,你沒事吧?」她覺得自己的傷並不嚴重,至少手腳活動都很正常。冷靜地坐好,事實上這裡並沒有多大,剛剛她摔下的時候沒有砸到吳少爺身上已經是個奇蹟了。
  現在一坐起來兩人就挨得很近,她必須先檢查一下吳少爺的身體,發現他很好,除了全身無力還有點哆嗦以外。
  現在天快黑了,就算馬上就是夏天,但是晚上還是有冷意的。他本來抵抗力就低,當然不禁冷的,所以她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道:「你別著急,沈星他們馬上就會找到我們了。」其實她哪裡知道這個地方沈星已經帶人找過了,但是他們沒有出聲,所以沈星他們就直接走了過去。
  吳少爺極不習慣披著一個女人的衣服,就道:「妳怎麼可以隨便將衣服給別的男人,也不怕妳相公休了妳。」
  「不是給你,是借你披著的。」何春花站了起來,發覺自己的腿和腳並沒有受傷。即使沒受傷想爬上去也不可能,太高了,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好放棄了。
  而吳少爺有些顫抖地道:「笨蛋女人。」
  「要不你爬?」
  何春花無力地坐在地上想休息一下,可是那個剛還在罵她的吳少爺突然間抱住了頭,道:「好冷、好冷,娘……」
  「有些不對。」她伸手拉住他探了下他的額頭,才發覺他開始高燒了,怪不得會說冷。
  「沒關係,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了,別擔心。」何春花只當他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病弱的孩子,所以就拉緊自己的外衣盡量讓他溫暖。
  可是他像有些失了神,嘀咕道:「娘,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他反過來拉住何春花,只是為什麼拉的是脖頸啊,她感覺到了一陣窒息就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吳少爺混沌的眼神終於有了一點清明,可是仍然沒有聚焦似的。
  何春花覺得這孩子一定是心裡受過什麼傷,他竟然撲進了她的懷裡,顫抖著,卻沒有哭。何春花無語,這要讓余涵知道有個男人撲進自己懷裡一定會吃醋吧,可是她也不能將他推開,這可是一百兩銀子啊。
  算了,就抱一會兒吧,瞧著挺可憐的。何春花一邊抱,一邊安慰著他道:「沒有事的,沒有關係,一切都會好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少爺似乎停止了顫抖,他突然間在她懷裡道:「妳個笨蛋女人,根本沒有人來救我們。」
  「你醒過來了?」她想推開他,人都醒了還窩在她懷裡做什麼。
  可是他竟然沒動,道:「反正妳也抱了,不差這一會兒。」他主動伸出雙手抱住她,他太怕冷了,可是這個女人的身上很溫暖,還有一股幽香,以前娘抱自己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所以他十分的貪戀,不想離開。任性也好,驚世駭俗也罷,不過就是這一會兒的時間而已。
  何春花被抱得有點無語,這個小孩子不會是在向她撒嬌吧?算了。她一邊抱,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是聽了好半天也沒有人來。正當她著急的時候就聽著一個聲音道:「你們打算抱多久?」
  是余涵,何春花下意識地將病弱的某人直接推倒在地上,緊張道:「你來了,救命啊。」和別人抱抱被自家相公抓了個現場,一定會吃醋的吧。
  可是天太黑了,有些看不清余涵的臉色,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危險的感覺,這是傳說中的殺氣嗎?她要因為偷情被相公殺了嗎?那好像挺悲慘的。
  「不要動,我去叫他們來救。還有,將妳的衣服穿好。」聲音冷淡,人影竟消失了。
  沒想到他會出來找自己,只是來得有些不巧啊。何春花默默地去扯自己的外衣,可是身邊那個吳少爺卻拉住她的手道:「妳叫什麼?」
  「何春花。」
  「我叫吳世宗。」
  「所以……可以把衣服還給我嗎?」何春花有些無奈地道。
  對方還真的放了手,然後道:「妳很怕妳的癆病相公嗎?」
  「是啊,他生起氣來挺可怕的。」她默默地將衣服穿好了,不一會上面熱鬧了起來。
  有火把出現,接著有繩子扔了下來。吳少爺被先提了上去,沒想到他還挺有良心的,到了上面就道:「把那個女人也拉上來。」
  她將自己綁好,在被吊得七葷八素後才被拉了上去。
  「妳沒事吧?」將她扶正的是程虎,沒想到這幾天沉默地離她越來越遠的人竟然來幫忙了。
  何春花搖了下頭道:「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痛。
  程虎與沈星帶著眾人下山,何春花他們被送回去後,她先到了廚房,先給自己與吳少爺拿了藥才出來。她給自己拿的是傷藥,不過她還是先將退燒藥給了沈星,告訴他用法後才回了屋。
  四周已經安靜下來,程虎也回去了,看來他雖然對於吳少爺這群人存在有疑問,但是因為他的身分不合適便也沒有細問。他是個很知情達理的人,知道自己如果與何春花太過糾纏只會害了她。

  ◎             ◎             ◎

  送完藥回來的何春花一進屋就看到了一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不但臉黑,眼神還很逼人,她不得不低下頭解釋道:「其實,他是燒糊塗了,還喊冷,所以才意識混亂地將我當成他的娘抱了。」
  「哦?」余涵手指敲著桌子,他在考慮的是今夜要不要將這個女人給辦了。
  何春花又道:「是的、是的,那個……可以為我上藥嗎?」她裝起了可憐,將藥慢慢遞了過去。
  余涵本來是相當生氣的,但是看到她將手伸過來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接住藥,然後道:「妳坐下。」
  何春花坐下了,她之前已經替自己清理了傷口,只等著他給上藥了。其實她可以自己塗上的,但是為了讓余涵能少問點兒陷阱下的事情,她不得不使點苦肉計。
  余涵看到她額上的傷有點重,不得不伸手指沾了藥給她塗上。可是看著她閉著眼睛的樣子著實誘人,再加上心中有氣就低頭下去用力親吻了她的臉頰,直到她喊痛才鬆開。
  「你咬人。」何春花即使是抱怨也是無力的,誰讓她除了疼還感覺到心跳如雷呢。
  可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她竟然看到余涵的嘴角向上挑了一下,整張臉柔和了不少。他是在笑嗎,肯定是笑了,「你……笑了?」這應該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吧,儘管只是微笑,可是這也太美了,她一時竟怔在那裡。
  正當兩人氣氛曖昧,臉也越來越靠近的時候,便聽著有人敲門,沈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道:「余夫人,少爺請您過去一下。」
  一顆顆的紅心泡泡被戳得粉碎,余涵的臉馬上又黑了起來,彷彿剛剛那春回大地的一笑不過是個幻覺。而何春花輕咳了一聲道:「他畢竟是我的病人,我去看一看就回來。」
  沒想到那個小少爺不睡覺又要弄些什麼么蛾子出來,她不得不去,不過總覺得對不起余涵,畢竟他出去找自己了。於是就回頭小聲道:「我很快回來陪你。」
  余涵心中大悅,這回來陪他的意思不會只是陪那麼簡單吧,原來她也是想的,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自從那個吳少爺來了他就沒有洗澡,今天又跑了山路出了不少虛汗,應該有點味道吧。他抬袖聞了聞,然後第一次主動跑到廚房中舀了水端進房間之中自己擦洗起來,直到聞著身上沒有味道才穿上了衣服。
  等余涵停下來了,才細心地聽到了那個房間中人講的話,似乎還挺激烈的,何春花似乎又生氣了,結結巴巴地說著什麼,他向前走近,然後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她高聲道:「你、你胡說什麼,我才、才不會去你們吳家,等你的病好點兒就請馬上離開。」
  什麼,竟然讓她去吳家?余涵皺了下眉,繼續聽下去,直到那個吳少爺用很輕的聲音道:「妳就這樣陪著那個癆病鬼有什麼盼頭,跟我到吳家妳便是那裡的主人了,我……我講話向來算數的,父親也管不了我。」
  余涵眼中冰冷,這個小子莫非是對何春花起了什麼心思,否則為什麼會平白講出這樣的話來。而且他也聽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肯定不會那麼簡單。這個小子的年紀也不小了,對女子講出這種話除了那個意思還能是什麼。
  余涵想聽何春花的真實想法所以沒動,而何春花半天才道:「你……我才不會去給你當丫頭使喚呢!」
  「不是丫頭,是主人,我……妳讓他休了妳,我將妳收進房……」聲音越來越小,余涵幾乎聽不到了。
  而對面屋裡的何春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瞪著眼睛看著床上躺著的小正太快要無語地道:「你瘋了吧?」
  吳少爺道:「我才沒瘋,本少爺就看中妳了,只要妳肯跟我走,我可以求父母接妳進家中做為良妾。」他從小到大想得到什麼父母都是同意的,這次不過是想要個女人,他們一定不會反對。
  「呵呵,我有相公的,而且他也不會休我,你、你去別的地、地方找良妾吧,再見。」何春花對這個任性的小孩子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尤其是沈星還在旁邊站著,他就講出這種話來,這真的快將人氣瘋了。
  吳少爺急道:「妳等等,別走,何春花妳別走。」
  余涵一怔,她竟然將自己的閨名告訴了他,雖說她拒絕了,可是這件事卻讓他心中生了一絲不滿。
  正想著,何春花回來了,臉上的怒氣沒消,見到他之後才吸了一口氣,笑著道:「我馬上就去鋪被,你也別在地上站著了,會著涼。」
  突然間後腰被人抱住了,余涵整個身體壓了上來在她耳邊道:「說,為什麼將名字告訴他?」
  何春花一瞬間僵立不動,因為這個姿勢不僅僅是曖昧那麼簡單,分明是男人強而有力侵占的霸道行為。而且,當她一動也不敢動的時候,某種男性特徵已經毫不猶豫地抵在了她的臀部上方,有力的、毫不猶豫的讓她心頭直顫。
  情況有點不對,她馬上結結巴巴地道:「他報了自己的名字,我……我才、才說的。」
  「只因為他報了名,是出於禮貌?但是以後注意,女子的閨名只有相公及父母可以稱呼。何花……」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腰一動,前面的小姑娘立刻被嚇得全身一抖。
  「妳怕我?」余涵的手自她的肩膀處劃下,一點點地輕輕地遊走到她的腰部。聽著她越來越快的呼吸,然後將她肩膀後的頭髮劃開,道:「以後盤起頭髮吧。」本來是想趁今日將兩人的事情辦一辦,可是見到她後就改變了主意,他不能這樣輕率地擁有她,至少要等到她心甘情願的時候。
  可是這樣一廝磨後他又改了主意,那雪白的脖頸、那纖細的腰都深深吸引了他。雖然被女人勾引過不只一次,但他自成年後就一直都以朋友與國事為重,還從沒去真正擁有過一個女人,所以他即使是想,也仍有些猶豫。
  這一猶豫,懷裡的人就掙脫了,她全身的膚色都變得淡紅,爬上炕後整個人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手緊緊抓住衣角,全身顫抖成一團。尤其是那雙眼,帶露含情,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余涵一腔的情慾瞬間消去,冷冷道:「妳討厭我?」
  「沒、沒……」經過太大的刺激,何春花全身都化成了一灘春水,其實如果余涵再強硬一些她便從了,畢竟這樣的美男子去哪找,就算是只有一點好感,不能確定是愛,但是像余涵這樣的男人如果想勾引妳,哪個女人都逃不過去,別說女人,只怕連男人都不能。
  可是他猶豫了,這讓本來就害怕的她得到了逃脫的機會。但並不是討厭,相反的還有點期待。
  不過,好像他生氣了?哎喲,踢炕了?上炕睡覺了,還背對著她。何春花抓了抓頭,自己剛剛對他做了過分的事嗎,貌似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的是他才對吧。
  她哪裡知道其實余涵對於這種事情也是典型的小白,他向來是被勾引的那個,哪裡勾引過別人,求歡不成見對方逃開立刻就傷了其脆弱的男人自尊心。這讓他哪裡受得了,但是又不想離開她,只能躺在那裡裝睡。

  ◎             ◎             ◎

  兩人度過一個無言之夜,第二天一整天,何春花都覺得余涵看著她的那個眼神兒帶著點兒幽怨。她被瞧得心裡亂七八糟,可是怎麼想也不覺得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回憶了一下他最後問的那句話,似乎是妳討厭我?難道因為昨天自己跑開,他就認為自己是討厭他,所以才會鬧彆扭嗎。男人心,海底針啊,她覺得有點委屈。
  可是總不能一直這樣冷戰啊,所以她打算晚點再向他解釋。畢竟這個屋裡還有個屁孩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非要帶著她回江南去,她再一次覺得這男人心真是海底針啊,一個比一個難懂。
  這導致她平時都不進吳少爺的屋裡了,可是人家只用了兩天時間竟然好轉了,甚至可以下床走路了。
  吳少爺直接追著她到了廚房,並哼了一聲道:「喂,妳那個相公對妳又不好,我聽到你們一整天都沒有講話了。和我走,妳會……」
  「讓一讓,擋著路了。」何春花端著盆走來走去。
  「妳這個女人,我可是為了報妳的救命之恩才這樣做的。」吳少爺躲了一下說道。
  「讓一讓,小心油沾到衣服。」本來就挺忙的,他究竟還有完沒完啊。
  「何春花,跟了我別說一百兩,一千兩都沒問題。」吳少爺才不會罷休呢,他記得在陷阱之下,她抱著自己的時候可是非常舒服的,他有過兩個通房丫頭,可是即使是抱著她們也沒有那種感覺。
  「我有相公。」何春花這句話都說好多遍了,可是他就是不放棄。
  「我去叫他休了妳。」說完吳少爺竟然真的轉身走了。
  何春花怕他真去與余涵講,就拉住他道:「等一下,他是病人,你不要與他講這些事情讓他煩著心。再說這件事你不要再提,否則你就給我馬上離開。」
  「哼……我一定要得到妳。」吳少爺甩了袖子就出去了。
  可是吳少爺走到窗下向裡面看了一眼,而裡面的人也冷冷地坐在那裡看著他。吳少爺承認自己的容貌不及她的這個相公,只是他不想輸,就走上前一步瞪視著他道:「開個價吧,我買下她。」
  「哈。」余涵冷笑,心中怒氣難平。一個小屁孩竟然來和他搶女人,難道他已經弱到這種程度了嗎?想到這裡便威懾全開。
  那吳少爺雖出身大家,但哪見過這樣一雙眼睛,他嚇得向後急退了兩步,道:「兩千兩,如果不夠你還可以向我要,總之你考慮一下。」說完咬了咬牙,向著暫住的屋裡跑去。
  他本來就體弱,跑了一下就累得氣喘吁吁。一邊的沈星道:「少爺,您這樣做是不對的,余夫人是有夫之婦……」
  「不用你說,我難道不知道嗎,可是我就是想將她帶回去。」
  「不可能的,只要余先生不休妻,您就沒有辦法得到她。」
  「他們夫妻感情也不見得有多好,一整天都不講一句話,只怕早就有問題,只要我對那個女人好些,她必定會同意的,只要她肯跟我走,一切都好說。」吳少爺還是很有自信的。
  可惜他們不知道,這些話都聽到了余涵的耳中。他平時沉默寡言,第一次聽到如果一天不講話感情就不是很好的說法。他想著,過會要不要與何春花多講幾句話,雖然可能都是無用的廢話。
  總算是到了晚上,四周都消停下來後,何春花還沒有回來。她好像又被那小子叫去講些無用的事情了,余涵用力踢了幾下牆,決定不能再等了。他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何春花的房間,輕輕敲了下門。
  開門的是沈星,他還沒講話,余涵已經大步走了進去,伸手拉住何春花的手就向外走,道:「娘子,夜深該歇息了。」
  何春花在這裡正在交代著吳少爺他們離開的事情,怎麼也沒有想到余涵突然間闖進來,還講了這樣一句讓人深思的話來。
  「你們……」
  「我們是夫妻。」余涵瞪了一眼吳少爺就將何春花硬是扯走了。
  余涵進了屋後就將門一掛,本來何春花是想質問一下為什麼他要這樣強硬地將自己帶回來,手都給扯痛了。可是他卻咳嗽了起來,看來十分難受的樣子,不免心疼,問道:「你沒事吧?」
  余涵卻默默地脫衣躺下,道:「我沒事。」
  這就躺下睡了?可是他在她躺下後道:「我們說一說話吧。」
  「嗯?好啊。」難得啊,惜字如金的人竟然要與自己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余涵從沒有與人聊過天,根本找不到話題。又過了一會,何春花發現這對話好像進行不下去了。
  何春花挺了半天,發現對方也沒閉眼,這是在作無聲的交流嗎,她可是有話不說就覺得憋得慌的,於是道:「相公,我沒討厭你,只是有點害怕、緊張,還有點……咳,怕羞。所以你不要誤會了,真的沒討厭你。」
  余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眼見著對方道歉,便瞇了下眼睛道:「如何證明?」他獨對這件事半信半疑,或者說對自己仍是沒半點信心。
  何春花無語,明明看起來挺強勢的一個男人,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彆扭起來。她猛地坐了起來慢慢地湊向余涵,月色之下,美顏如仙,可是他好像在緊張吧,眼睛不敢瞧她,還在下意識地向旁邊躲。
  其實他不會是沒經驗,所以才會又害怕又沒信心又生氣吧,一想這古代男人又不似現代,長得好看就有女人倒追強上,在這裡想保住清白應該容易些,所以余涵不會是個處男吧?無論是男人或是女人總是喜歡自己占上風的感覺,所以何春花想了想,又向前湊了一湊。
  余涵更緊張了,他額頭上已經冒汗,這個距離是不是有點太近了。而且現在的他只穿著她給自己做的那件背心,若是接觸便是肌膚之親了。
  何春花也沒有太大的膽子去拉人家的被子,所以只管靠近就是。但是靠得太近了,幾乎可以嗅到她身上的幽香時,余涵就下意識地拉緊被子。可是他忘記了,他現在的力氣已經比過去強太多,因緊張之後沒有收住手,竟然將原來跪在被子上的何春花拉得向前面一趴。
  這一趴不要緊,何春花伸腿想支撐住不摔倒,結果等她消停下來直起身的時候,卻發現事情變得大條了,她竟然意外地騎在了余涵的身上,還是腰腹中間,「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這次緊張的人變成了何春花,她慌慌張張地想從他的身上下去,可是越緊張越顯得笨拙。
  身下的余涵呼吸已經急促起來,余涵竟然突然伸出兩隻大手將她的人固定在他身上,然後喘息道:「妳膽子倒是大。」不過他喜歡,都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他還猶豫什麼。
  「等等,這是誤會,真的是……」好像她觸到了他某根強大的神經,瞧瞧他已經開始行動了,一邊按著她,一邊拉開了被子。
  被子下面是余涵修長的身體與單薄的中褲,這個時候的男人可是沒有四角褲的,所以拉下中褲可就全裸了。
  何春花嚇得想躲,可是余涵哪會放過她,沙啞著嗓子道:「我們是夫妻,談什麼誤會呢,何花、何花……」慢慢的,他的聲音竟然變成了低喃,空氣中散發著曖昧的味道讓她幾乎全身發燙。
  也不知怎麼的,何春花身子一軟,被余涵拉著趴在他的身上。兩人如交頸兒鴛鴦似的躺在那裡,呼吸之聲彼此相聞。
  「你不後悔嗎,等著病好了也不後悔?」何春花用僅存的意識詢問著。
  「不,妳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余涵下意識地親吻著她的耳垂,手上也不停下來地在她身上點著火,同時自己身上的火也越燒越旺。這情形有點折磨人,他憑著本能摟緊了她的腰,一轉身就變成了男上女下。
  「如果以後你反悔,我就不理你了。」何春花被他弄得沒了力氣,男性氣息整個將她包圍住,讓她立刻失了心、丟了魂。
  「嗯。」余涵答應著,嘴唇終於尋到了她的唇,研磨在一起。
  「啊,唔……」何春花覺得自己的唇被他的牙碰了一下,有點痛,還好對方馬上找到了竅門,便得不那麼笨拙了。
  何春花畢竟是個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的女人,所以關鍵的時候便慌了。她試圖掙扎,可是手卻被余涵拉住按在頭上,接著身上的衣服被毫不留情甚至有些粗暴地撕下。
  兩顆白嫩的球晃花了余涵的眼睛,那股屬於少女的馨香似是催情的毒藥,讓他大腦一瞬間空白,身體完全被原始的衝動所占領。
  余涵向來是個霸道的人,所以也沒有太過猶豫,當兩人赤裸相見後,就順其自然地用另一隻手抬起了何春花的一條看起來很細但卻十分勻稱的腿。
  「等一下,相公……我……」怕,不如改天?但是讓何春花沒想到的是余涵會那般的衝動,擺正了自己凶器的位置後,毫不猶豫地就衝了進去。
  「啊……」何春花眼淚差點沒疼得流下來,雖說男人是她的,也非常的性感,但是這樣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個時候的余涵已經從軟弱的小綿羊化身為狼,接連狠衝了幾次之後,終於將自己全部埋在了何春花的體內,他這才溫柔了一些,開始親吻著她,表情也變得異常的柔和。
  可是何春花覺得自己被騙了,因為接下來余涵給她的初夜並不是如何美好。他就像個楞頭小子似的橫衝直撞,且無論如何也不停下來。
  「啊,太疼了,我們可不可以明天……再來?」
  「不可以。」
  「那你可不可以別動?」
  「不可以。」
  「那我們……」
  「不可以。」
  在一連串的拒絕後,余涵終於壓著怒氣將整套的事情做完了,這讓他的體力有些耗損過度,但是心情是愉快的,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愉快過。抱著某個已經無法講出一句話的小人兒,他看了一眼另一個房間,聲音什麼的他們應該聽得到吧,如果明天不走,那麼他不介意再來一次。
  余涵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身心都無比的舒爽,就算是平時愛乾淨,這一刻也不愛動,只想抱著身邊的這個女人就這樣一直躺下去,就算過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死去之後,也要就這樣抱著她。
  本質上他是個霸道的人,但是對一個女人用上霸道這個詞還是第一次。哦,原來他已經喜歡上了她啊,不,是愛上了她。余涵微微一笑,將人抱得更緊。
  可是何春花不樂意啊,她是又累又不舒服,好不容易秒睡過去了,還有人不讓她消停。使勁兒地皺了皺眉,扭了幾下身子這才又睡過去了,夢裡還在考慮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個生了病的男人體力還那般好,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給他吃那麼多補品啊。還有,講那種事舒服的人是在誤導人嗎,這和被刀子捅沒啥區別吧。
  不,還是有區別的,人家刀子是帶尖兒的,捅進去妳可能還不知道疼。但這個是鈍器,用來「殺人」是真的疼啊。
  這導致何春花第二天早上沒有爬起來。而余涵也沒有起來,昨天他太放縱自己導致體力消耗過大,這會正舒服地抱著自己的娘子打算睡到中午呢。
  可是外面有人不樂意了,道:「本少爺還沒吃飯呢,他們倒躺得老實。」
  「少爺,我已經讓鎮上的人給您帶來吃的了,我們還是……咳,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夫妻就了不起嗎,你沒聽她昨天一直在叫疼……唔,你捂我嘴做什麼?」結果那個滿心怨恨的少爺被拉進屋去了。
  何春花醒來後就覺得全身都疼,尤其是那處兒到現在還有些火辣辣地難受。可是睜眼時見身邊的余涵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儘管心情不錯,但臉色有些蒼白、有些虛弱。
  「都叫你不要逞能了。」何春花嘀咕一聲就坐了起來,嘶了一聲才開始慢慢穿上衣服。還好她這幾天選擇的是運動版的少女矯形內衣,不然穿那排釦的只怕早被他懷疑起來。
  余涵卻輕笑一聲道:「是娘子讓為夫收不住。」
  這是在調侃她,不是在開她玩笑。何春花一扭身就捕捉住余涵嘴角的笑意,不由得一怔,他竟然在笑,還在與自己開玩笑,這個男人好像完全變了一般。
  「娘子為何這般瞧為夫?」余涵也慢慢地坐起來,然後在一邊將何春花的衣服拿過來給她披上,道:「妳可以再休息一下。」
  「相公,你是不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嗯,不一樣了。」余涵也為自己穿上了衣服,在瞄到被褥上那抹鮮紅,他不由得又挑起了嘴角。
  可是何春花笑不起來了,她都這樣子了,真不想再洗什麼床單,還是先做飯吧。等她磨著下炕去了廚房,卻發現飯菜已經弄好了,不過卻是買來的東西。應該是吳少爺的人在鎮上帶來的,她也沒客氣地直接給余涵端進屋裡了。
  何春花一進去就罵了一聲,靠,這男人是不是變得性感了。似乎在一夜間,冰冷的酷男變成了性感的暖男,這情形讓她有點受不了,心臟小小地顫動了一下。
  可是暖男已經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並道:「我打了水,妳洗洗。」
  於是何春花第一次用了余涵給她打的水,她突然有種自己終於熬到頭兒的感覺,這男人終於知道疼人了嗎,不過,如果不是他昨天作孽也不用這樣啊。
  心安理得地用水梳洗了一下,突然聽到旁邊屋裡的人又鬧了起來。她皺了皺眉道:「我去看看。」
  結果余涵拉住她道:「一起去。」
  這究竟是怎麼了,以前不愛出面的余涵竟然要主動摻和這些事了。男女有關係之後都要變一變嗎,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就沒怎麼變,除了身體破了層膜、心裡有點害羞外。手把手,這好像還有外人在吧。
  這些變化讓何春花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到了那間屋子後,余涵竟然主動開口講話了,道:「娘子,將藥交給這位吳少爺吧,看來他在我們這裡住不慣。」
  「呃,好。」是住不慣嗎。何春花真的去了廚房去拿藥,不一會包了一大包出來。
  但是看著吳少爺正冷冷地看著余涵,道:「你憑什麼讓本少爺走,替我醫病的是何春花不是你。」
  「這是余家。」余涵身高竟然比吳少爺高出快一個頭,他垂下眼眸,似乎施捨似的看了吳少爺一眼。
  這樣的余涵,何春花第一次見,總覺得有點陌生又一點震懾人心的魅力。
  「余家又怎麼樣,你對她不好,又何必將人留在這裡,這只會讓她恨你。」吳少爺想到昨夜聽到的聲音,那個何春花分明是痛苦的,女子只有第一次會有這種情況,他們夫妻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呢。
  何春花臉紅,她差點想轉身逃走。可是卻聽余涵來了一句,「情趣。」
  噗!你不要用那麼正經的神情講這麼猥瑣的事好嗎,什麼叫情趣,她哪有那種情趣。
  吳少爺瞪著余涵,臉憋得通紅講不出一句話,他的想法與何春花大致相同,只是驚訝這個男人臉皮太厚。
  「娘子,將藥給他吧。」余涵對著何春花道:「若吳少爺在外面流連得久了,那身為知府的吳大人早晚會找來,到時我與娘子怎能受得了這慢待少爺的過錯。」
  吳世宗一聽這知府兩字就僵了身子,他不怕爹但卻極怕自己的二叔,他二叔是他的恩師,也是唯一敢對他動手的人,「你從何處得知……」這個病夫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在下怎麼說也是讀書人。」余涵手一背,臉色即使再蒼白但威嚴仍在。
  若讓二叔知道他對一個有夫之婦這般上心的事情當真不是太好,吳少爺看了一眼何春花,狠狠道:「好,本少爺就先離開,過一段時間還會再來。」癆病這種病是絕症,病情還會越來越重,到時就不信何春花還會守著他。
  沈星也瞧出來吳少爺的病好了太多,雖然惹了麻煩但病見好,自己回去也好交代,於是連忙讓人備了車就準備回江南去了。
  吳少爺看著何春花那張「你要走了,我很高興」的臉,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道:「妳就那般想我走嗎?」
  「嗯,你這病回家養著才好,記得要多吃枇杷、多吃飯菜,這樣就會慢慢地好起來的,不要再偏食了。」也說不上討厭他,怎麼看都是一個被父母慣壞的小孩子而已。
  吳少爺萬分不願,可是那個可恨的余涵竟然偷偷與他講,若他不走便要寫信給他二叔,真是個卑鄙的人。不過吳少爺也道:「等你病入膏肓了,我就會過來接她走。」看著余涵那張越來越黑的臉,他覺得自己這句話講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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