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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折】我家有只腹黑郎《下卷》

宮翎這位大將軍求娶,身為當事人的姜珠,卻不相信宮翎會真的娶她, 說不定他現在說娶,過兩天又說不娶了,就是想把她弄成個笑話。 畢竟他可是不苟言笑、心機叵測、不易親近的鎮南將軍,人前一套, 人後一套,人前端莊或冷漠,人後卻十足頑劣無恥, 她當年就不該手賤搭理他,也不會落得如今非嫁他不可的下場了。 不過宮府人口簡單,上無公婆尊長,下無兄弟姊妹,除了一眾僕傭, 倒是清靜得很。也就是說,不管宮翎娶她是何目的,她嫁給他, 真的不算吃了什麼虧。可新婚之夜她卻被宮翎給晾著,別說洞房了, 他連新房都不進,這種羞辱她姜珠不受。他想娶就娶、想走就走嗎, 什麼事情都他說了算,憑什麼啊,他既然娶她進門了, 他就給她老老實實的學著當夫君!

會員價:
NT$1526.6折 會 員 價 NT$152 市 場 價 NT$230
市 場 價:
NT$230
作者:
蘇行樂
出版日期:
2016/02/22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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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娶妻定要花大錢,冷情侍郎娶親不給聘禮,
侯府千金便逼他夜夜睡長椅,看是他先耐不住孤枕,
還是她會氣得求和離去?
蘇行樂筆下逗趣的重生好文,千萬別錯過!

宮翎這位大將軍求娶,身為當事人的姜珠,卻不相信宮翎會真的娶她,
說不定他現在說娶,過兩天又說不娶了,就是想把她弄成個笑話。
畢竟他可是不苟言笑、心機叵測、不易親近的鎮南將軍,人前一套,
人後一套,人前端莊或冷漠,人後卻十足頑劣無恥,
她當年就不該手賤搭理他,也不會落得如今非嫁他不可的下場了。
不過宮府人口簡單,上無公婆尊長,下無兄弟姊妹,除了一眾僕傭,
倒是清靜得很。也就是說,不管宮翎娶她是何目的,她嫁給他,
真的不算吃了什麼虧。可新婚之夜她卻被宮翎給晾著,別說洞房了,
他連新房都不進,這種羞辱她姜珠不受。他想娶就娶、想走就走嗎,
什麼事情都他說了算,憑什麼啊,他既然娶她進門了,
他就給她老老實實的學著當夫君!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一連幾天,姜珠都沒見到過宮翎。得來的消息是宮翎未曾遠行,除了每日都會入宮外,其他時間都在書房待著,吃住都是如此。這是新婚頭幾天,就算沒有如膠似漆,卻也不應待在書房連來都不來一趟,所以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姜珠最初的時候以為他是想羞辱自己,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是。雖然姜溪的事讓她心生嫌隙,可是其他的事卻是抹殺不了的。宮翎如果真的是因為報復她才娶她,他何必要做到那種地步。可是現在,當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不禁又懷疑起來。
  宮府上下的氣氛已經有些異樣,或有些議論已經開始,如果傳出去,誰知道又會掀起什麼軒然大波。宮翎為人謹慎,不至於想不出他這麼做會對她帶來什麼影響。那他是不是真是故意為之呢,如果他真的是故意的,那她是不是應該釋然了呢?她一開始就作過最壞的準備,現在想想也不過是折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來。
  夜又一次深了,燭光曳動裡,一室寂靜。姜珠看著這華貴卻空曠的屋子,覺得宮翎拿出這樣一間屋子來安置她也當真是大方,那現在的問題也就是明天回門的事了。
  宮翎今晚顯然也是不會再過來了,那麼如果他明天依然不出現,回門的事又該怎麼辦,她要一個人回去嗎?一個人回去也沒什麼不可以吧。至於回門後他們會作何議論,那也就由著他們了。
  想通了此節,姜珠暗暗呼出了一口氣。如果她的揣測是真的,那麼從此以後她一個人要面對的事情多了,回門這件小事又何足掛齒。想著,姜珠掀開錦被睡了下去。與其費神思量,倒不如早早睡去養好了精神,可是……
  當被褥上的幽香又一次傳來,她的腦海裡卻又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宮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還有他嘴角含笑掀開她蓋頭的那一瞬間。那一瞬間,她的心是悸動的,想著無數可能、想著各種應對,可是那又怎樣呢。
  紅燭燃得有些刺眼,姜珠不忍再看,一翻身便閉上了雙眼。
  及至第三天,宮翎依然沒出現,也沒傳來什麼話,姜珠也不在意,只是早早起來便開始盛裝打扮。今日會發生什麼不難想像,不管是嘲笑還是擔心,她都要打起所有的精神來應付。
  鏡中的人明眸皓齒,只抹一點脂彩便是明媚奪目。姜珠抿唇一笑,自覺萬無一失。
  寶紋見著卻只覺她是強顏歡笑,頓時又紅了眼眶,「小姐,您今天真的要一個人回去嗎?」
  姜珠對鏡理著髮鬢,未答。
  寶紋又道:「小姐,您就讓奴婢去找一下姑爺吧。您今日一個人回去,以後可該怎麼辦啊?」她曾經一直覺得自家小姐對姑爺的腹誹實屬多心,可現在姑爺三日未來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個可能性,可是儘管如此,她也沒有徹底死心,她一直想著,也許其中有什麼隱情,也許她們稍稍一努力就可以挽回整個局面。
  那小姐不願意去,她願意替小姐去,她不介意跪下來求一下,求一下姑爺過來看看,哪怕只是過來看看。可是小姐不答應,死活都不答應。寶紋看著姜珠,眼眶有些溼潤。
  姜珠這次卻依然沒有理會,她只是看著鏡子裡的人,輕輕一笑,「又不是天塌下來,急什麼。」說完,還來了一句,「時候不早了,走吧。」
  寶紋看著自家小姐走得不容商量,委屈極了。
  回門的禮早已經備下,雖然這三天宮翎不入洞房,宮府的氣氛也有些詭異,但明面上,所有人對這位新夫人都不敢怠慢。不過這只是現在,以後會怎樣,誰知道呢。
  走出門外,所見之處風景皆是美如畫,這三日宮翎不來,姜珠也沒出去,只是待在正房,連門檻都沒跨出半步,此時見著這般景象雖然無心流連,可還是忍不住暗嘆。想她永定侯府也是豪門之家,可其中設置卻遠不如這裡十分之一。宮翎之顯赫非同一般。
  「小姐,前面就是姑爺的書房,您就讓奴婢去傳個話吧。」耳旁又傳來寶紋的低語聲。
  姜珠回頭看寶紋,焦慮萬分,終究還是不死心。姜珠沒回應,只是順著寶紋的目光向那邊看去。宮翎的書房她去過一次,當時是夜裡,也沒能細看,此時落入眼裡,倒是一片好風景。烏漆木雕,方正典雅,長廊翹角,別具匠心,晨光照耀之下,更顯沉澱靜謐之美。只是就這麼一個地方,卻是他這三日將她置之不理後獨處的所在……
  「走吧。」姜珠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走了。
  寶紋無奈,只好含淚跟上。
  馬車停在門口,像是等候了多時。宮府已經在身後,永定侯府就在前方,姜珠看著車夫掀開了車簾,深吸一口氣,提起裙子走了上去,只是當她看到車內的景象,卻是一下怔住。
  「夫人,今日回門,怎麼也不通知一下為夫。」馬車內,宮翎言笑晏晏,一派自然。
  寶紋瞧見,喜極而泣,「姑爺。」
  這個畫面太過熟悉,那天在宮門後,他也就這麼出其不意地坐在了車裡。那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現在留存在印象中最深刻的卻是那句,不管發生什麼,永遠不要讓自己受傷,我也不會讓妳受傷的。想著彼時的情景,姜珠目光微動。
  「發什麼呆,還不上車。」這時,宮翎卻又說了話。他看著她,嘴角含笑,可是眸中卻是深邃無比。
  姜珠與他對視半晌,最終還是進入了馬車。
  車輪開始駛動,馬蹄聲也隱隱傳來,車內卻是一片寂靜。姜珠與宮翎共坐長椅上,她端然坐著,目視前方,宮翎卻手捧書卷好似看得認真,沒人說話,連呼吸聲都讓人感覺不到。
  姜珠心情有些複雜,她吃不準宮翎到底想做什麼。新婚三日他徹底冷落了她,可本以為回門之日她要一個人面對一切時,他卻又突然出現了。可是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現在卻又沉默不語著。他到底想做什麼,是感到過分所以示好了,還是又開始作表面文章了?
  姜珠正想著,突然感到手背一暖,一看,自己放在膝蓋上的左手上竟覆上了一隻溫熱的大手。
  「哎……」並且還傳來一聲輕嘆。那聲輕嘆哀婉綿長,彷彿心中諸多事無可言說。
  姜珠心一跳,轉頭望去,卻見宮翎只是捧著書卷在看著,不曾抬起頭來看她一眼,可是那手卻依然覆在她的手背上,並且還不輕不重地握了一握。
  這個動作是在寬慰她?心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姜珠看著他的側顏,想問些什麼,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就在她踟躕間,宮翎的手已收回,並自自然然地把手上的書卷翻了一頁。
  兩人又回歸到一開始的各持距離,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姜珠目光動了動,最終將所有話咽下。

  ◎             ◎             ◎

  永定侯府很快就到了,宮翎率先下車,落地後沒立即走開,而是等著姜珠下車並伸手攙了一把。姜珠下車時一愣,見著宮翎一臉明媚笑意也只覺陌生,可是轉而她也回以微笑,並跟著伸出了手。
  馬車旁,兩人烏髮如墨,一身華服,攜手並肩,相視一笑裡端的是伉儷情深、恩愛非常,羨煞了旁人。
  姜珠不知宮翎到底是何用意,但多少也猜出了點,他既然想作個表面文章,不落人口實,她也就樂得配合,至少這麼一來她也不用費心思去遮掩什麼。
  之後的午膳,一片和睦。
  只是姜珠想著太太平平地度過今日,不讓誰看出端倪,可到底紙包不住火。
  午後,三房內,寶瓶跪在地上,眼中含淚,「夫人,小姐不讓咱們跟您說,可是奴婢實在忍不住,這三日小姐都是獨守空房,姑爺根本就沒來。」
  寶瓶原是夏氏的貼身丫鬟,打小被教導,是個夏氏再放心不過的人,夏氏見姜珠身邊也沒個可靠的人,就把寶瓶撥了給她。夏氏雖然看著女兒、女婿和睦恩愛,可到底有些不放心,所以等著休憩的時候把人喊了過來,誰知一問竟問出了這樣的事。
  夏氏聽著,臉色大變,「妳說的可是真的?」
  寶瓶點頭,眼淚已經下來了。
  夏氏半晌後才回過神來,她攥著手帕,道:「把小姐給我喊來。」
  姜珠正在小憩,聽到娘親傳喚,眼皮就是一跳,可問傳話的丫鬟也問不出什麼,只好穿好衣服跟了過去。
  一進門,卻見夏氏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不對,抬頭看她時更是一下紅了眼眶。
  「娘,您這是怎麼了?」姜珠不知究竟,趕忙上前。
  夏氏定定地看著她問道:「珠兒,妳告訴娘,姑爺他這幾天都沒去妳房中?」
  姜珠一聽,明白了,再一看邊上寶瓶的臉色,更加沒了疑慮,她心中煩悶,卻也知道事情瞞不住,便也不再否認,只是點了下頭,道了聲:「嗯。」
  夏氏見著,頓時心痛不已,「妳怎麼都不跟娘說,妳還裝著跟個沒事人似的,妳想瞞到什麼時候。」
  「娘……」姜珠有些頭疼,不想火上澆油,便只能這麼勸慰道:「宮翎或許是有事耽擱了,您也別太緊張,時間還早呢。」
  夏氏見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只顧著寬慰自己,更加心酸,有什麼事能重要得連洞房花燭都耽擱了。
  「還有啊,娘,宮翎也不是沒來過,成親那天晚上他來過一次的,還跟我說了會話呢,當時還好好的,可就是後來皇上突然把他召進宮了,這才離開的,也許是宮裡發生什麼事呢。」姜珠微笑說著,盡量讓自己語氣變得誠懇。
  「宮裡能發生什麼事啊。」夏氏卻道。
  姜珠想了想,還是回道:「說是榮華郡主得知宮翎成親,在皇上跟前尋死覓活,皇上無奈之下才把宮翎召進了宮。」
  「榮華郡主?」夏氏聽著,卻是皺起了眉,「不對呀,妳成親前兩天,我離開長樂宮時碰巧遇到過她,當時她正在跟一人說話,說的也是妳跟宮翎的婚事,可是當時她說的是,就讓你們成親好了,她也不稀罕了,當時娘聽著還有些欣慰,想著她能這麼想,以後也就不會再為難妳了,可是現在怎麼又說她尋死覓活了?」
  姜珠一聽也疑惑起來,她娘應該是不會聽錯的,那皇上為什麼會拿裴承樂這個理由把宮翎召進宮,難道是寶紋聽錯了?
  「寶紋,妳那天會不會聽錯了啊?」
  「奴婢確定當時那公公就是這麼說的,絕對沒有聽錯。」寶紋卻一臉篤定。
  姜珠眉頭皺得越發緊了,恍然間她卻又想起一樁事來。那天宮翎折了回來後,雖然是笑著說話,眉宇間卻有些凝重,當時她就疑惑,依宮翎的性子,聽聞裴承樂尋死覓活,不耐煩是小,直接抗旨也有可能,所以當時他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嗎。
  那麼有什麼事情是著急得寧可耽擱了大臣的洞房也要把他召進宮的,有什麼事是隱密得不能直言還需要拿出一個幌子遮掩的?豁然間,姜珠想到什麼,忙又問向夏氏,「娘,公主有沒有傳旨過來讓您多休息幾天,不用立即進宮授學?」
  「妳怎麼知道?」夏氏聽她提起這個,一臉驚詫,「昨日公主的確令人傳來了旨意,說她最近身體抱恙,讓我稍待幾日再進宮。」
  姜珠一聽,明白了,她知道宮裡出什麼事了。
  之後的一下午,姜珠都有些心神難寧,而宮翎陪著他老丈人下棋,也是等到晚宴時候才出現。翁婿兩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姜珠瞧著,不動聲色。
  及至天黑,宴席終於散了,告辭一番後,姜珠被扶著上了馬車,宮翎也隨即跟上。只是剛剛他眉目間還是體貼溫存,可是等上了馬車之後,他卻又是坐於一端,沉默不言,透著刻意為之的疏離。
  馬車滾動,車輪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姜珠看著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宮翎,眸光微動。及至半路,她終於開口,「宮翎,宮裡是出事了吧?」
  宮翎沒動,像是沒聽見。
  可是姜珠一直在盯著他,所以一下就看到了他微微翕動的眼睫,她心中了然,頓了半晌,又道:「是皇上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燭火暗淡裡,她的聲音很輕淺很平靜,可是當她說出這話時,她的心潮卻是難抑地激蕩著。
  宮翎聞言,一瞬間睜開了眼並抬起頭。
  姜珠見著便知道自己所猜無誤了。那她既然沒猜錯,宮翎不入洞房的事是不是也與此有關呢,她心中忐忑卻也存期望。
  宮翎看了她片刻,卻是垂下了雙眸,隨即他清清淡淡的聲音便在馬車裡響起,「皇上龍體康健,此事不可多言。」
  所以這是真的了嗎,只是……姜珠看著宮翎,心沉下,他的態度真是冷得不像話。她轉過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當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時,心又被撩動。來時他握著她的手,還有那一聲嘆息……
  「宮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許久後,她直視著他的目光再次問出了口。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問個明白。
  宮翎卻只是默然不語,許久之後才垂眸道:「等我想好了,會給妳個交代的。」
  他還需要想什麼。
  宮翎卻沒了再交談的意思,他喚停了馬車又跳了下去,「先送夫人回府,我有事要處理。」
  姜珠看著他轉身走開的背影,牙關咬緊了。
  當夜宮翎依然宿於書房,寶紋期望落空,暗暗垂淚。姜珠卻是巍然不動,宮翎說要想,那麼她便讓他想。

  ◎             ◎             ◎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宮翎依然宿於書房,姜珠卻已然無所謂。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可是他明媒正娶,甚至是皇上賜婚的妻子,這一點誰都改不了,而不管他心裡有什麼打算,他想就此拿捏住了她,那是想都不要想。前幾天她不過是一不小心著了道,被鬼迷了竅,她是永定侯府的姜珠,可不是那種容易擺布的主。更何況如果宮翎真有那種羞辱她的心思,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她一點也不介意讓他付出一些代價。
  眼下她有的是事情做,首要的一點就是打探宮裡的消息。皇上身體有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宮翎當時雖然言語冷淡,可是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在提醒著她,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萬萬不能宣揚。至於為什麼不能宣揚,那是因為皇上這病非同小可。而皇上也就是在一開始的前兩天說偶感風寒缺了早朝,之後幾天一切照舊,也就是說這病暫時壓下了。
  她現在要做的只是密切關注朝中的局勢,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畢竟她的爹剛剛被皇上啟用。至於宮翎嘛,想來也輪不到她來擔心。她甚至都想,那夜宮翎被急召入宮,是不是皇上以為自己不好,有託孤的意圖,畢竟底下還有兩位皇子,一個八歲,一個七歲,都尚屬稚兒。
  不過宮翎會選誰呢,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姜珠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長樂宮那位永壽公主,宮翎可不只一次說過,這位永壽公主將來有一天會稱帝天下這個話。不過不得不說,這位永壽公主可不一般,皇上生病,宮中貌似無一人有所反應,唯有她突然偶感風寒,十足配合了皇上的藉口。
  當然宮中之事雖然重要,但都是急不得的,而就算她再有心也打探不出太多的消息,所以她只能靜觀其變。不過這個時候她倒也能更好的熟悉一下宮府了,畢竟現在她可是宮府的女主人。
  前兩天她一直蟄居正房可實在不應該,不過姑且算是新婦的矜持,可眼下矜持什麼的已然沒了必要,她也自然應該四處走走,若不然也真是辜負了這滿園子的美景。此時正是芙蓉開遍,翠葉白花,嬌嫩無比,偶有紅粉色夾於其中,更覺美豔。姜珠徜徉其中,只覺甚是養眼。
  宮府人口簡單,上無公婆尊長,下無兄弟姊妹,除了一眾僕傭,再無旁人,倒是清靜得很。宮翎原本倒是寄養在江南宮家本家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宮翎就突然出現在了南疆,並遇到了與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裴基。
  姜珠一開始很好奇其中的故事,不過追問了幾次都沒打探出什麼來,也只好作罷。她打聽到的只是宮家一度苛待宮翎,而宮翎在一次火災中便突然離家出走。
  至今江南宮家都對此事諱莫如深,不過今非昔比,已經沒人太過在意這個曾經的江南首富了,數年前的貪腐案,宮家被抄家問罪,如今已經徹底潦倒。不過這次宮翎成親,宮家倒是來了人,宮翎並不殷勤也未曾怠慢,只像是對待一門普通的親戚。姜珠聽說後,倒是又對其中的往事生出了一些興趣。
  不過總的說來,她挺滿意這種情況,無人約束,樂得自在,尤其像她跟宮翎這種情況,若是有個婆婆在,勢必能翻了天來。當初她那麼快地應下了這門婚事,也就是考慮到了這點。所以也就是說,不管宮翎娶她是何目的,她嫁給他,真的不算吃了什麼虧。
  「小姐,您在笑什麼啊?」
  耳旁突然傳來寶紋的聲音,回頭一看,卻見她正一臉憂心地看著自己。姜珠摸了摸臉,才覺自己剛才想得出神,居然笑出了聲。不過也是,前幾天自己再想從容,只怕落在她們眼裡還是全身緊繃著,她們不多心還反而有些奇怪了。
  想著她前幾天入了魔障一般的模樣,姜珠不由又嘲笑起自己來,為了宮翎這廝,當真是不值當。患得患失什麼的,一點都要不得,她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他怎麼想、怎麼做,與她何干。
  「沒事,妳家小姐我只是覺得這芙蓉花甚是好看,看得整個人心情都好起來了,欸,妳不是一直喜歡這些花嗎,去採它幾朵插於瓶中如何?」想著,她又笑道。
  寶紋看著自家小姐,有些恍神,這幾天小姐也笑著,可總是強顏歡笑的樣子,而現在雖然依然有些陰翳,可到底比之前要灑脫許多,所以小姐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是,那奴婢這就去採。」不過不管怎樣,只要小姐能真正開心起來就好了。寶紋想著,應了一聲,轉身就朝那片花圃走去。
  今日的太陽有些熱,姜珠也沒跟過去,只是在一旁花架下的椅子上坐下。寶瓶站在邊上為她打扇,神情有些忐忑,她私下跟夏氏透露了消息,姜珠雖然沒罰她,但這兩日一直不曾搭理她。寶瓶知道自己錯了,也不敢委屈,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以期小姐能早日原諒自己。
  姜珠知道她的心思,可也不理會,對待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方式,寶瓶比寶紋聰慧,這樣冷著讓她自省最好。
  寶紋當真是喜愛這些花花草草,再聽說小姐看著它心裡高興,便花了心思開始採摘起來。花圃中依然有蝴蝶翩飛,她穿著青衫粉裙地站在裡面,時而踮腳、時而俯身,面容純真、姿態酣然,真是別有一番景緻。姜珠看著,臉上的笑容不由又多了起來。
  而這時,花圃旁的小徑上突然傳來了說話聲,姜珠一看,卻見是府上的兩個小丫鬟,此時正一臉興奮地說著話。不過因為花架上的枝葉茂密且背向著,兩人也沒發現她。
  「妳說素素姑娘回來了?」其中一個圓臉的說道。
  「是啊,我剛剛聽流雲說的。」瓜子臉的回道。
  「那真是太好了,素素姑娘走了快一個月了,要是再不回來,這後院一準要亂。妳沒見大人成親時候,娟子她們竟然還想從中撈油水嗎,要是素素姑娘在,她敢嗎她。」圓臉丫鬟憤然道。
  「素素姑娘怎麼可能在大人成親的時候在。」瓜子臉丫鬟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圓臉丫鬟突然想到什麼,驚疑道:「所以那些傳言是真的嗎,素素姑娘是特意在這個時候離開的?」
  「噓,妳小聲點,萬一被人聽見了多不好。」瓜子臉丫鬟捂住圓臉丫鬟的嘴道。
  圓臉丫鬟心知自己冒失,也閉上嘴不再多說,不過當她眼珠子一轉看到什麼時候,卻又大聲道:「妳是什麼人,妳在做什麼?」說著,走進花圃就要阻攔。
  寶紋正要摘頭頂上一朵開得正豔的花,突然聽到背後傳來大喝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兩個陌生的丫鬟正擰著眉看著自己,不由有些忐忑,「我、我在摘花啊。」她收回手,顫聲道。
  「誰讓妳摘花的,妳不知道這裡的花不能摘的嗎。」圓臉丫鬟一看她手上已經摘了好幾枝花,頓時又瞪圓了眼睛。
  「啊……」寶紋更加忐忑了,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姜珠,低聲又道:「我不知道啊。」
  「妳不知道妳就可以摘嗎。」圓臉丫鬟不想放過,繼續喝斥道。
  可是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又傳來一個清淡的聲音,「這些花有什麼問題嗎?」
  圓臉丫鬟沒想到身後還有人,嚇了一跳,轉身剛想開口,可一看到來人的打扮,卻一下哽住了。
  姜珠烏髮金釵,紅唇玉膚,再加上那一身華服,就這麼盈盈而立,亦是貴氣逼人。如今闔府上下還有誰能有如此打扮。
  「夫人。」兩個丫鬟不約而同地蹲身行禮。
  姜珠掃了她們一眼,笑道:「我今日見這花開得正豔,心生歡喜便想摘下幾朵置於房中,有何不妥嗎?」
  「沒有、沒有。」瓜子臉丫鬟忙不迭地說道。
  姜珠視線落在圓臉丫鬟身上,「既然沒有什麼不妥,那為何剛才對我的丫鬟如此態度?」
  這目光如有實質,壓在身上讓人直不起身來,再加上那不可捉摸的語氣,圓臉丫鬟只覺後背滋出了層層的汗來。她一把跪下顫聲道:「奴婢只是一時情急,還請夫人恕罪,只是、只是這芙蓉花是素素姑娘親手所種,素素姑娘一直不許人採摘,所以奴婢見著才出言制止。奴婢冒犯了夫人,請夫人恕罪。」說著,又磕起頭來。
  瓜子臉丫鬟見著,也跟著跪下,「請夫人恕罪。」
  「素素姑娘?」姜珠眉梢一動。
  姜珠身後一個丫鬟見狀,站了出來,「回夫人,素素姑娘是府內的管事,府內一應開銷、用度都是由她掌管,只是一個月前她因為有事離開了,所以未能向夫人請安。」這丫鬟叫海棠,原是宮府的丫鬟,姜珠嫁過來後分撥到了她的院子裡,姜珠看她外秀內慧便有些看重,宮府的事也是問她居多。
  姜珠此時聽著,倒是有些印象了,很早以前她還是見過這位素素姑娘的。那次宮翎送了禮,可是由秦素素送到了永定侯府,可是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秦素素。記得那是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氣質也是不俗,當時她還腹誹宮翎豔福不淺,現在看來她當初的直覺還未必不準啊。素素姑娘怎麼可能在大人成親的時候在,呵呵。
  不過看樣子,這府中上下對這秦素素都是不一般啊,一個芙蓉花圃都被人護成這樣,就算是這海棠,明面上不偏不倚,可暗地裡卻是實實地為人說著話呢。有的時候不偏不倚,那就是一種偏倚,現在這海棠可算得上是她的人了啊。剛還說嫁給宮翎上無公婆尊長,下無兄弟姊妹,沒想到這轉眼間就又冒出來個女管事。
  「既然如此,那這花我也就不摘了,不過已經摘了的,那也沒法子了,我會向素素姑娘致歉的,妳們兩個也起來吧。」姜珠說著,輕輕一笑,轉身走人。
  等她走了好遠,兩個跪著的丫鬟才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瓜子臉丫鬟看著自己的小姐妹,埋怨道:「提醒了妳好幾次小心說話妳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把夫人都得罪了。」
  圓臉丫鬟看著姜珠的背影,卻是憤懣不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嫁來這麼多日也沒見大人過去找她,一看就是不得寵的,囂張什麼勁啊。」
  「喂,妳不要命了嗎,不要再說了。」瓜子臉丫鬟聽她又開始胡說,唬得臉色發青,上前捂住她的嘴就拖著往邊上走去,「夫人還是好的,要是換了別人說不準就打妳一通板子了。」兩個丫鬟嘀咕著走開了。
  姜珠被掃了興致,再加日頭越發大了,便也回了屋。
  「小姐,這花……」寶紋見姜珠坐在桌前,臉上也沒個表情,心裡有些忐忑。她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處理得不妥當,可又說不清楚什麼來著,此時手裡捧著剛才摘下來的芙蓉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寶瓶倒是察覺得多了一點,她上前半步輕聲道:「要不要扔了?」剛才那兩丫鬟的話,明顯是掃了自家小姐的顏面,那秦素素再怎麼樣也只是宮府的管事,甭說只是摘幾朵花了,就是把那片花圃都鏟平了她又能如何,寶瓶現在只後悔當時沒有站出來喝斥她們不知輕重、不識好歹,白白惹得小姐不痛快。
  小姐這樣的身分,自然是不好跟她們計較的,不然沒的落了心胸狹窄的惡名。以後她一定要凶悍些,寶紋是個不頂事的,那個海棠想來也不怎麼靠得住。
  「扔了幹什麼呢。」寶瓶正想著,姜珠突然開了口,她接過一枝嬌嫩的白芙蓉看著道:「這麼好看的花扔了多可惜。」說完又是一笑,「把我嫁妝裡的那對天青色細腰瓶拿出來擺著。」
  「可……」寶瓶覷了姜珠一眼,有些吃不準她的意思,也不敢多說,猶豫了下便應了聲照做。
  瓶子很快拿來,寶瓶抱在手裡,珍之重之。這兩個瓶子可不簡單,那是夏氏出嫁時,管萍娘的添箱之物,據說還是前朝宮裡的東西,珍貴得很。就是想不到姜珠竟然拿出這麼不凡的東西只為擺那幾朵花,若是之前便也罷了,可現在知道這花是那秦素素種的,真是太給她臉了。
  姜珠卻毫不在意,小心地撫摸了一下瓶子後,就笑咪咪地把它放在了桌案上,然後又仔細地挑了幾朵開得好的芙蓉花,精心修剪一番後放入了瓶中。石青色的細腰瓶素淨雅緻,加上那幾朵嬌意盈然的芙蓉,當真是賞心悅目極了。
  「小姐,這個要擺在哪裡?」寶紋目光也是極為柔和,她見姜珠插完了花,便問道。
  「自然是擺在顯眼處了。」姜珠聲音很淡,她側著頭看著,面帶微笑,好像一心沉浸在了這花與瓶的美麗之中。
  這時,門外卻有丫鬟進入,「夫人,素素姑娘求見。」
  一時的平靜被打破,寶瓶跟寶紋面面相覷,不知道秦素素來幹什麼,然而姜珠卻沒有太大意外,她只是眉目一轉又微微一笑,「請。」
  秦素素很快就進來了,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裙裝,脂粉淡掃,笑容謙和,如墨黑髮隨著蓮步輕移而輕輕擺動,別具婀娜。不得不說,這是一位讓人乍一見面就心生好感的人,「素素見過夫人。」她的儀態也是無可指摘,舉手投足皆優雅從容。
  姜珠坐在首座,微笑頷首,「姑娘客氣了,請坐。」
  「謝夫人。」秦素素又施了一禮,這才抬起頭想要入座,只是當她的目光掃過桌案上那豔麗的芙蓉花時,視線卻是一怔,不過等她看到花底下那瓶子時,目光卻一下變了。
  姜珠適時開口,「哦,我得先跟素素姑娘賠個不是,先前不知就裡,只看這花開得正好便想摘幾朵放在屋中,哪知……」說到這,她低頭掩口像是有些慚愧,轉而卻又抬起頭誇讚道:「素素姑娘也真真是個妙人,把這芙蓉花照料得這般多姿。只是這花摘也摘了,再安上去卻也不成,幸虧我還能找出這樣一個瓶子,也算是沒有虧待了它。」
  這一番話說得謙遜之極,在場之人臉上卻是風雲變幻。寶紋見慣了自家小姐放肆張揚,何曾見過她這般細緻小心,這簡直不像是自家小姐該有的作風。寶瓶亦是看不透,她先前只當小姐是面上說說,誰知她竟然真是致歉了,這秦素素什麼身分,小姐何至於這般低聲下氣。
  秦素素也是臉色大變,未等姜珠說完便道:「夫人言重了,這花不過是素素隨意種下的,當不得這般重視,夫人拿出這麼一個珍貴的瓶子實在是抬愛它了。」她博文廣識,如何認不出這瓶子的價值。
  「哦?」姜珠眉目一動,卻是意味難辨。
  秦素素不知心裡想什麼,頭低得越發下去了。
  「欸,素素姑娘還站著做什麼,不必拘禮,快快坐下。」姜珠見她還站著,又一臉慈愛地說道。
  「謝夫人。」秦素素抿了抿唇,還是坐下。
  丫鬟上了茶,芳香剔透。秦素素淺抿一口,便知這是上等的碧螺春了。沉默半晌,秦素素卻又站了起來,她開口道:「此次前來是想向夫人致歉的,夫人與大人大婚,素素本該操持左右的,只是家中有事不得不歸。」
  姜珠原本在悠閒地喝茶,聽到這話也不曾有什麼反應,只是淡笑道:「那這事可處理好了?」
  「謝夫人關心,已經好了。」秦素素垂眸回道。
  「哦。」姜珠點點頭,卻只是應了一個字。
  秦素素便又道:「如無要事,素素就先退下了,夫人好好休息。」
  姜珠也不留客,只是說道:「也好,素素姑娘舟車勞頓,也應該早些休息。」
  「是。」秦素素淺淺施禮,退身離去。身量纖細、背影曼妙,又是一番好風景。
  姜珠放下茶杯,臉上笑容不退,只是眼神有些深邃。
  「小姐……」寶紋有些不安,上前喚道。
  姜珠卻沒理她,只是閒閒地問向一旁的海棠,「這位素素姑娘是什麼人?」主不像主,僕不像僕,倒是有趣得很。
  海棠此時神色有些拘謹,語氣也多了幾分恭謹,「回夫人,素素姑娘原是大人一名部下的妹妹。兄妹兩人是孤兒,原本一直相依為命著,後來那人死後,就把她託付給了大人,這次大人回京,她也就跟了過來。」
  姜珠看著低著頭仔細作答的海棠,嘴角浮了浮,這丫頭倒真的是獨具慧心,「她今年多大了?」
  「今年整好二十。」
  「不曾婚配嗎?」
  「據說曾經許過人家的,只是後來不知因為何事退了婚。」海棠頓了頓,又道:「後來大人也曾替她安排過婚事,但都被她推了,據說是此生不想再嫁了。」
  「哦?」此生不想再嫁,就想守著宮翎?姜珠一笑,覺得這事真的是有意思得很。
  不過這秦素素,她還真是討厭不起來。知分寸、懂進退,不驕縱、守本分,真的是讓人指不出半點錯來。
  海棠看著新夫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卻是低下了頭。她是特意被大人挑中撥到夫人身邊的,當時大人特意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著夫人,她一直記著,可是因為這幾天大人一直不來,她便把這句話忽略了,現在想來當真是後怕。
  這幾天夫人情緒明顯低落,她便以為夫人是個泛泛之輩,甚至在花圃之中夫人說出會向素素姑娘致歉這句話時,她都心生出了半分輕視,可是就在剛才她才知自己大錯特錯。
  夫人如何是泛泛之輩,她看似避讓,實則是以退為進,靜觀其變。倘若素素姑娘是驕縱之人,聽聞芙蓉花被摘後大鬧,她大可有理由打壓;而素素姑娘一旦示弱,那麼夫人的地位最起碼在表面上是不可撼動了。
  而那珍貴的細腰瓶、上等的碧螺春,更是彰顯了夫人高明。芙蓉花再美麗,又能比得過它們幾分。無形之中,夫人就讓素素姑娘硬生生地低了她一個頭,而偏偏無一人能說出一個不是來。眼皮子淺的人要說的,只怕也是夫人忌憚素素姑娘,不單不敢摘了芙蓉花,還得好生照料著。
  夫人不張揚、不蠻橫,可是她只輕輕一個舉動,就控了全場。素素姑娘再蘭心蕙質,只怕也是自愧弗如啊。而她從今以後也自然要立於夫人一側。大人是信任她才安排到夫人身邊,而夫人剛才那幾句話,也是表明了一個信任的態度。想著,海棠的目光堅定下來。

  也正一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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