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軟小官女才德兼備,入了宮居然要洗龍內褲,
她逆轉醬油人生,賣萌撒嬌抱牢皇帝大腿,
更讓他夜夜爬床,把她寵冠六宮。
晉江蘇雪若的傻白甜歡樂愛情,挾千萬積分強勢來襲!
楚瑜曾夢想著,她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
有一天會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雲來娶她。
可論及婚嫁時,意中人沒出現,延熙帝卻天天不請自來,
源源不斷的賞賜進了她的小庫房,不知不覺竟讓她混成了寵妃,
寵冠六宮!不過楚瑜沒打算把這男人在床上的溫言軟語當真,
那不過就是延熙帝騙她上床的把戲而已。從小到大,
她從不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她不敢喜歡延熙帝,
她心想那麼好的男人怎麼會屬於她。
可是當延熙帝寵過她、欺騙過她,在她對他心死時,
他卻說他不會放手讓她走,她既然是他皇子的母妃,
他就不准任何男人搶走她。因此他要封她為后,
讓她這輩子陪他在這宮闈中,一生一世過下去。
第一章
天還沒亮,楚瑜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身邊有動靜。摩啊摩,有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
唔,她低呼一聲,睜開眼睛照著低下來的腦袋就是一口,狠狠咬在他嘴巴上,還用銳利的虎牙磨。
咬了人之後,她還委屈,「陛下是壞人,不讓妾身睡覺。」
她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慵懶性感,柔柔地聽在延熙帝耳中,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頭一撓,瞬間激起更大的火焰。
他眼眸赤紅,汗珠沿著性感的胸膛下滑,凶猛而性感。
第一次品嘗美味的小狼豈會輕易放過盤中餐,這一早晨足足折磨了楚瑜三次,才心滿意足、神清氣爽地離去。
清晨青年男子的情慾本就勃發昂揚,又是初次品嘗,哪裡捨得鬆口呢,直把楚瑜吃得腰膝痠軟,足去了半條命才勉強饜足。
延熙帝去上朝後,楚瑜都不好意思見人了,洗澡的時候臉頰紅彤彤像顆大蘋果,強撐著氣勢。
可實際上她實在沒什麼氣勢可言,腿軟得被宮女半扶半抱好不容易弄到淨室,腿下還稀里嘩啦往下流延熙帝留在裡面的東西,羞得她都抬不起頭了。
嗷嗷嗷,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延熙帝吃了,還吃得元氣大傷。哪有這樣的啊,行個周公之禮也弄得人盡皆知……嗚嗚,她的臉皮啊!
好不容易洗乾淨身上的黏膩,她就要往外跑,卻被陳喜一把攔住,「娘娘,您身上還傷著呢。」
要不要說得這麼明顯啊!楚瑜受不了了,妳們不會當作看不見嗎,討厭,一點也不體貼。
不過對於自己的身體,楚瑜還是很關心的,她安慰自己,都是自己人,羞什麼呢,這種事羞一羞也就習慣了。
身體最重要,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還破皮了,簡直是慘不忍睹。
楚瑜輕輕躺在軟榻上,梁嬤嬤給她按摩面部,曲嬤嬤用特製的藥膏給她塗抹身上的青紫,淨室裡面霧氣瀰漫,楚瑜突然有種在做SPA的感覺。
「慕斯。」楚瑜興奮地叫來她的四個宮女,「妳們誰會唱曲?唱一曲。」這樣就更有SPA的感覺了。
米蘇嗓子好,就唱了一曲家鄉的小調,但是楚瑜覺得感覺不對,不是那種睡意朦朧,讓人舒心安靜的曲調,就不要她唱了。
芝士建議,「娘娘,不然叫司樂過來?」
「算了。」楚瑜擺擺手,「陛下正為戰事煩心,我也不能太過了。」
芝士點點頭,然後想起件事,「娘娘,聽說王充媛正帶著宮人在縫製衣物,說要為北邊的兵士盡心,為陛下分憂。」
「不是吧!」楚瑜瞪大雙眼,氣呼呼,要不要這麼作秀啊。延熙帝的妃嬪一共就這麼小貓三兩隻,哪裡顯得著妳。
陳喜也很憂心,「太后娘娘還誇充媛娘娘懂事呢。」
「那意思就是說我不懂事囉。」楚瑜扭頭,然後又轉回來憂傷地看著陳喜幾個,「妳們啊,要吃點苦頭囉。」
米蘇幾個都垂下眼皮不說話。
所謂的帶領宮人縫製衣物,傻子都知道,不過是下人在忙,哪裡敢累著主子。而且,她們主子娘娘是貴妃,肯定要起帶頭作用,要縫製得比王充媛多。
「哎。」楚瑜嘆了口氣,「妳們也別閒著了,去縫衣服吧,去內侍省要點結實的布料。」
陳喜福了福,應聲退下。
這會楚瑜也沒心情享受SPA了,披了衣服起來跟陳喜她們一塊忙,雖然她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可以給她們加油啊,在精神上鼓勵她們。
陳喜等人在一邊忙碌,楚瑜就坐在榻上發呆,間或給她們加油鼓勁。
然後趙福過來通傳,說是王充媛求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楚瑜摸了面小鏡子,感覺自己氣色還不錯,滿意地放下鏡子揚揚手,「讓她進來吧。」
王佳音這人真有點能屈能伸的大將風度,面對著曾經不如她的楚瑜也能恭恭敬敬、禮數周全,不見一點不忿的模樣。
見此,楚瑜心裡倒是高看了她一眼。楚瑜這個人,骨子裡還是比較大氣的,只要不關乎原則問題,她很能容人。說到底,她和王佳音之間的恩怨,不過是王佳音想挑個軟柿子意欲拿捏,不想瞎了眼,挑了塊石頭,反被砸手。
王佳音穿得很是素淨,一雙妙目清亮好看,再加上她細柳的身條,給人一種清風拂面的溫柔之意。
她說起話來也好聽,目光掃了掃屋內縫製一半的衣衫,恭維道:「難得娘娘為邊疆兵士憂心,真是妾等的楷模。」
「別、別。」楚瑜笑了,她這人是萬不敢貪沒別人的功勞的,連道:「妹妹這是笑我了,本宮也是聽說妹妹關心國事,這才東施效顰,趁著空餘的工夫也盡盡心。不過……哎……」她嘆了口氣,小模樣憂愁,襯著瓷白的臉蛋,說不出的好看。
王佳音只看了一眼,心上就是一緊,趕緊低下頭來,壓制心頭異樣。
不知為何,她只覺今日的楚瑜分外得好看,像是被甘露滋潤後盛開的白牡丹,風華絕代,嬌豔富貴卻又清豔怡人,豔麗與清質結合得恰到好處,只覺她現在是正正好的,多一分則豔,少一分則稍嫌寡素。王佳音雖未經人事,但也明白一點,再看向楚瑜的目光裡就多了幾分難言的複雜,似嫉似羨又有些悵惘。
想起來的目的,她勉強打起精神,「娘娘,這次回鶻叛亂死傷良多,連守邊大將陳將軍也不幸罹難,實在是讓陛下煩心不已。」說著說著,王佳音就擠出兩滴眼淚,無限悲傷的模樣。
楚瑜也不好意思乾坐了,跟著一塊掉了兩滴眼淚。
其實她真不覺得這次事有多大,局勢不是已經穩定住了嗎,守邊將士死傷良多是因為這次叛亂太突然,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何況,男主中山王已經領兵支援,憑藉著男主的金手指,鐵定是手到擒來,一舉殲滅叛首。
如今大楚兵強馬壯、糧草充足,王佳音在這縫製衣服純粹是多此一舉,等她縫完,估計仗都打完了。作秀!
王佳音抹了抹眼淚,看向楚瑜。
楚瑜心裡一緊,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這是……重頭戲要來了?
果然,就聽王佳音道:「娘娘,太后她老人家也十分憂心此事,想親去慈安寺為邊疆兵士祈福。只是娘娘您也知道,太后年紀大了,此去慈安寺路途遙遠,而且在寺廟清苦,恐勞累太后。本來妾身想代替太后娘娘親去慈安寺,但宮中縫製的這些衣物又不能沒人管,所以……」
「太后真是菩薩心腸。」楚瑜感嘆了一句,搶先道:「妹妹放心,妳宮中那些衣物就都交給本宮吧,妳只管去,沒有什麼比為兵士祈福、向太后盡孝更重要的了。」楚瑜目光欣慰,將王佳音誇了又誇,「妹妹這般仁善孝順,本宮一定會向陛下提的,妹妹想要什麼封賞只管說。」
王佳音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呆呆抬頭,「不敢,這都是妾身應當的。」她道。
「哎呀,妹妹妳就是客氣,等妳回來,本宮一定要好好賞妳。」說完,楚瑜趕緊揮揮手,「妳快去吧,早點動身。」
王佳音一走,陳喜頓時長出口氣,眉目帶喜,恭維道:「娘娘真是急智,您可不知,剛才真是嚇壞奴婢了。」
「可不是。」芝士忙拍了拍胸脯,「奴婢還以為娘娘這次是去定了慈安寺呢。」宮中妃嬪尚少,娘娘一走,王充媛立刻突出,端的是好心計。
不像其他人想得開,楚瑜倒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可不覺得王佳音這麼簡單便會善罷甘休,這人可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主。
果然,晚膳後,楚瑜和延熙帝一塊去給王太后請安時,王佳音又舊事重提。王太后也不願意被王佳音代替,說是她福分不夠,佛祖不允。
楚瑜往後退了退,默默念叨,我福分也不夠,別看我。
她在心裡拍了拍小胸脯安慰自己,幸虧她機靈,知道王佳音必有後招,早早把此事透給延熙帝,說自己十分想去祈福,但宮裡瑣事纏身,更重要是要照料陛下,實在脫不開身。兩人正是情濃之際,想來延熙帝也捨不得她離開。
不過令她有些糟心的是,延熙帝居然說她傻,擰著她鼻子笑了她好一會。楚瑜不服,她哪裡傻了,哼,陳喜等人可是誇她有急智呢,她才不傻。
延熙帝坐在一旁,呷了口茶,看向王太后,「母后如此為邊疆百姓著想實在是我大楚之福,母后有這份心就夠了,千萬不可勞累。」說著,他視線轉向王佳音,目光幽深。
王佳音低了低頭,有些緊張,自打位分一事被打臉之後,她就不敢跟延熙帝隨意了,相處之時拘謹恭敬。
「母后您看這樣如何……」延熙帝沉吟片刻,道:「兒臣冊封表妹為德妃。德,仁愛,善行。正一品妃位之尊,福分該是足夠。」
「這……」王太后仍是遲疑。
正在這時,王太后身後的女官勸道:「娘娘,您就成全陛下的一片孝心吧。您若是親去,憂心勞累,陛下忙碌之餘還要擔心您,這般反而不美。」
王太后點點頭,勉強同意了。
◎ ◎ ◎
回去的時候,楚瑜坐在延熙帝身邊,沉著小臉一言不發,她對自己的智商表示了極大的懷疑。
尼瑪,她那腦袋還叫腦袋嗎,連這麼簡單的算計都看不出來,嗚嗚,真是榆木疙瘩,割了算了。
「想什麼呢?」延熙帝捧過她的腦袋,在她唇上碰了碰。
楚瑜憂傷地靠在他懷裡,摟上他的腰,「陛下,您會不會覺得妾身很傻啊?」
「是啊,小傻瓜。」延熙帝從善如流,大掌還順勢探進去,覆在她胸前揉了揉,「傻里傻氣的。」他邊揉邊笑話她,目光繾綣。
壞蛋!楚瑜嗷唔一聲埋在他懷裡,真是憂傷極了。哼哼,哪有人這樣談戀愛的,他不是應該哄哄她,對她又親又抱,然後說她不傻,很聰明嗎?
見狀,延熙帝笑得越發開心了,胸膛震動不已,他把她攬得死死的,低頭跟她咬耳朵,「我就喜歡妳這個小傻瓜。」
唔,討厭!
因為楚瑜悶悶不樂,小嘴巴嘟著都快能掛油瓶了,延熙帝就將她攬在懷裡一遍一遍輕聲哄著。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這樣灼熱的夏夜裡,自有一股涼風拂面般的舒爽,將楚瑜炸起的毛順得溜溜的。
這樣哄著哄著,哄到最後,楚瑜原本的不爽已經變味了,變成小戀人之間的耍賴小情趣。楚瑜心情明明已經很好了,但小臉蛋還是板著,故意生氣好讓他一直哄著自己,心裡卻別提多爽了。延熙帝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但他甘之如飴。
御輦裡頭放著冰,夜晚有微風吹過,帶起一片涼意,兩人雖是靠在一塊,但卻一點也不覺得熱。
楚瑜靠在延熙帝懷中,心裡琢磨著王佳音的用意。她覺得自己上當了,估計王佳音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升位分。對於她這種人,面子比天還大,能頂著充媛頭銜忍這麼久已屬不易。
不過,怎麼會有人心眼這麼多呢?楚瑜將王佳音的計策掰開了揉碎琢磨,她這個時機真是掐得剛剛好,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正巧是自己與陛下情濃之際,王佳音就是算準了自己在這個時候是決計不會出宮代替太后祈福,所以先來了一招故布疑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她的祈福順理成章,說不得還會在陛下眼中落得個深明大義的印象。
想到險處,楚瑜心中不禁一跳,瞬間緊張起來,陛下會不會覺得她不懂事啊?她抓住延熙帝的衣襟,在他胸前抬起頭,「陛下。」
「嗯?」延熙帝的目光有些迷離,不知道落在哪,嗓音也是性感得緊。
楚瑜知道他現在正是對自己著迷時候,當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可若是日後情淡,這些就都是她的罪處。男人啊,愛妳時千好萬好,妳縱使萬般錯處,他也能一一包容;可若是不愛了,那就完了,也許連聽見妳的名字都覺得厭煩,往日恩愛全變成憎惡。所以,今日這事她必須解釋清楚,不能在延熙帝心中落得個不孝順、不憂心邊疆戰士的惡感。
「其實妾身是想代替母后去祈福的。」
楚瑜話題轉得太快,延熙帝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見狀,楚瑜心裡更是貓爪似的撓,看看吧,果然在延熙帝心中,她就不是個深明大義的人,瞧瞧給陛下驚訝的。
她得加把勁,「陛下。」楚瑜硬擠出兩顆眼淚,「可是妾身、妾身捨不得您。」
延熙帝攬著她腰的手一緊,呼吸頓時灼熱了幾分。
楚瑜被勒得差點岔氣,趕緊道:「陛下為國事憂心,宵衣旰食、夙夜憂勤,妾身擔心您,萬一吃不好、睡不好怎麼辦,不能在您身邊照顧,哪怕是親去祈福,心裡也會日夜惦記您,萬一被佛祖責怪心不誠就不美了。」
「真的?」延熙帝腦袋湊過來,聲音說不出的沙啞。
「當然。」為了增加可信度,楚瑜用力點頭,眨著大眼,小模樣誠懇極了,她還拿過延熙帝的手放在胸前,「陛下,您感受一下妾身的誠心。」
「好。」延熙帝點點頭,大手順勢揉了上去。
唔……楚瑜哆嗦了一下,心道這畫風不對啊,不是溫馨甜蜜風嗎,怎麼一下子弄到情色上去了。
御輦內的氣息越發灼熱起來,延熙帝將楚瑜整個人揉在懷中,大手在她身上遊走,咬著她的耳珠,聲音沙啞性感,「我現在就餓了,小魚兒快來餵飽我。」
一段時間後,楚瑜趴在床上承受著身後猛烈的撞擊,整個人像一條乾涸的魚,只知張著嘴大口呼吸,她背過手去摸延熙帝,呢喃破碎,「陛、陛下,唔……我不行了!」
「妳行的,小魚兒行的。」延熙帝一個猛烈的深頂。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楚瑜被放在溫熱的水中,才徹底清醒過來。此時,延熙帝正在背後攬著她,一下一下給她清洗身體,動作溫柔至極。
楚瑜這時已經沒了表現自己的心思,人憊懶得一動也不想動,懶懶地靠著,連話都不想說。
不過,延熙帝卻很有興致,一會摸摸她臉,一會親親她脖子,興致高昂,「小魚兒喜歡嗎?」
楚瑜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心中哼哼,她都快被他壓死了,居然還好意思問她喜不喜歡,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她的沉默並不能減延熙帝半分興致,他貼著她,與她光滑的身體磨蹭,感受著她細嫩的肌膚,內心有很多話要說,「小魚兒今天不開心了對不對?」
楚瑜心中警醒,她有點後悔把自己對王佳音的不喜表現得那麼明顯,連忙描補,「沒有啊,就是沒能給母后盡孝,心中有些愧疚,可是妾身真的捨不得陛下。」最後一句尾音輕勾,甜度無上限,膩死個人。
延熙帝真是愛死了這句話,不懷好意地刨根問底,「為什麼捨不得?」
楚瑜垂下腦袋,臉蛋紅紅,羞澀不說話。
「說啊。」延熙帝急得抓耳撓腮,他好想聽,非常想聽。
但楚瑜就是不說,喜歡這種話說多了就不值錢了。
延熙帝沒有問出來,神情有些怏怏,但是心底還是滿足得冒泡,伸手捏捏她的小腳丫,親親她的小臉蛋,真是怎麼都不夠。
就在楚瑜被他摩挲得昏昏欲睡時,延熙帝突然打了個響指。
楚瑜一愣,瞬間擺正腦袋,回頭愣愣地看著延熙帝。
延熙帝真是愛死了她這傻模樣,在她唇上香了一口,再香一口。
這時陳喜捧著一只精緻的木箱子進來,外面還罩著一塊布。楚瑜被勾起了好奇心,扒著浴桶邊緣往外瞅,「這是什麼?」
「猜猜看。」延熙帝貼著她的後背,半絲縫隙不留。
「送我的嗎?」楚瑜真是開心壞了,甭管是什麼時代,收到禮物總是一件令人心悅的事,尤其實在拆封之前,那種好奇和渴望真是最美妙了。
「我要看。」楚瑜伸出胳膊要去掀簾子,卻被延熙帝一把拽回。
他揮揮手,把陳喜攆走,然後捧著楚瑜的腦門親,「穿好衣服再看。」
楚瑜覺得延熙帝真是壞死了,既然現在不讓看,為什麼不待會再拿出來,存心讓她不好過。
心裡存個事,楚瑜根本沒什麼心思洗澡,泡了一會就要出去,延熙帝不允,兩人又在浴桶中鬧了一通。
等穿衣服時,楚瑜已經全身無力了。
真是討厭,她腹誹,鄙視延熙帝的縱慾,小心精盡人亡!
時辰還早,楚瑜穿了寢衣,就急匆匆跑回次間去拆禮物。蒙著粉色布料的木箱就放在榻上,楚瑜圍著它轉了好幾圈,心癢難耐,卻又捨不得一把掀開。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她試探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咦,似乎不是密封的,像是籠子。再摸摸……唔,楚瑜嗖地收回右手,咬著下唇緊張地盯著木箱,她剛剛好像似乎碰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正在她驚訝之際,粉色的罩布突然凸出一塊,是一隻小爪子形狀。難道……楚瑜驚喜,上前一把掀開罩布,裡面正是一隻黑色的小奶貓,約莫手掌大小。可能突然見到光亮,有些不適應,小爪子捂著眼睛,衝著她喵了一聲。
軟軟的叫聲瞬間就將楚瑜的心給融化了,嗚嗚嗚,怎麼能這麼可愛。
楚瑜一把跳到延熙帝懷中,感動得在他臉上一頓親,「陛下,嗚嗚,陛下,您真好。」
延熙帝很滿意,剛要抱著溫香軟玉好好親近一番,誰料懷裡被感動的小人突然跳下去,直奔小黑貓,將牠抱在懷裡左親右親。
延熙帝立時黑了臉。
楚瑜從小就喜歡軟萌萌、毛茸茸的小動物,可惜一直沒什麼機會養,如今有了這樣一隻完全屬於她的萌物,真是把她給高興壞了,抱著小黑貓不撒手。
「陛下,我們給牠起個名字吧。」楚瑜主動把取名權分享出來。
延熙帝取的名字簡單粗暴,既然是玄貓,那就叫阿玄吧。但是楚瑜有點不樂意,這可是她的貓啊,怎麼能叫這麼普通的名字,「可是妾身比較喜歡墨染呢。」她低著腦袋小聲嘀咕。
延熙帝笑了,上前將她攬在懷裡,答應下來,「那就叫墨染。」
「不過,星夜也很好聽。」楚瑜猶豫不決,「還有烏雲、瞳瞳。」完了,她有選擇障礙了。
取名字實在是太過糾結的一件事,每確定一個,就總能跑出一個更好的名字,要順口、要形象、要可愛,最好還要雅俗共賞,直到睡覺前夕,楚瑜仍在糾結。
「陛下。」她跟延熙帝商量,「您幫妾身想一個呀。」
延熙帝轉過身,不想理她,他已經幫她想了十幾個,結果卻被嫌棄得一無是處。
楚瑜躺在床上,纖白的手指在延熙帝背上劃來劃去,心裡已經煩躁成一個毛線團子了。女人啊,就是這個樣子,人家不幫她,她覺得不夠關心;幫她了,她又覺得不好,暗自嫌棄。其實她根本就看不上延熙帝起的名字,但是他要是什麼都不說,她心底又會不開心,總之都是戀愛中女人典型的小矯情。
面對延熙帝,夜晚時,楚瑜要比白日更放肆,在床上要比在其他地方更矯情,彷彿這個時候他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只是她一個人的夫婿。
這樣近在咫尺,這麼縱容她,楚瑜真是想膽子不肥都難,所以,延熙帝把背給她,楚瑜立刻也轉了個身,背對著他了。
鬧了一個晚上,楚瑜已經很睏了,很快就不知不覺地睡著。
早上醒來時,發現她已經在延熙帝懷中,大熱的天,兩個人也能抱成麻花狀,半點縫隙也不留。
楚瑜嘿嘿笑了兩聲,在延熙帝腦門上親了一口,然後輕手輕腳地起床。
王佳音已經是德妃了,還是代替太后祈福,所以於情於理她都要去送一送,而且昨晚上她既然拿照顧延熙帝作藉口,那就得身體力行,完全照顧他的起居,這樣才是好妻子。
下床第一件事,楚瑜就去看小黑貓,小黑貓被安頓在次間柔軟的小窩中,裡面還有一只可愛的布玩具,是慕斯昨個連夜做出來的。
一個多月的小貓咪最是活潑,一聽見動靜,兩隻耳朵頓時動起來,抬起腦袋看見楚瑜,立刻跳出來跟她玩。
也不知是從哪抱來的貓,小黑貓生得特別好看,是那種圓溜溜的腦袋,毛乎乎的,眼睛也賊漂亮,是淺淺的藍色,楚瑜都要愛死了。而且牠還特別聰明,彷彿知道她是應該討好的人,總是把小爪子放在她手指頭上。如果楚瑜給牠順毛、撓下巴,牠就會乖乖躺下,瞇著眼睛打小呼嚕,萌萌噠。
小黑貓還小,只能喝羊奶,還有特製的食物。為了能和牠親近點,楚瑜不假手於人,而是親自餵牠吃東西。
跟小黑貓玩了一會,楚瑜就去叫延熙帝起床,他還趴在床上睡得香呢,柔滑的寢衣大開,露出一大片性感漂亮的胸膛。
延熙帝也才比她大兩歲,眉宇之間還有一絲稚氣,平日因為他金冠在頭,眉目凌厲,所以不顯。但是一旦睡著了,就像是稚氣的少年,毛絨絨的頭髮還跑到臉上,紅唇也有點微嘟,看著很是無害。
楚瑜把他叫起時,他還有點起床氣,跟她擺著臉,一言不發。一旦她注意力轉移不在他身上,他就幼稚地故意弄出聲響,把衣服舞得虎虎生風。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他洗過臉,才徹底轉過來,鳳眸微斂,恢復威嚴模樣。
兩人簡單用過早膳,就結伴一塊去永安宮。
◎ ◎ ◎
因為起得很早,空氣中還帶著露水的芬芳,兩個人手牽著手一塊向永安宮走去。
楚瑜轉轉頭,看著遠處簷閣,只覺心頭一陣安穩,他們這樣真的好像俗世中一對普通的夫妻啊。她下意識抬頭去看延熙帝,延熙帝似有所感也轉過目光,在明媚的清晨中,兩人目光相觸,對視一笑,說不出的動人美好。
「陛下、娘娘。」永安宮的宮人跪拜行禮。
兩人過去時,王佳音已經準備好了,她一改往日的富麗裝扮,今日打扮得很是樸素,卻很有幾分清麗之美。
不過,被算計的楚瑜可沒好心情欣賞她,照例唸了一番準備好的客套話,就躲在一旁裝啞巴。
延熙帝和王太后絮叨閒話,然後不知怎麼就說到陳將軍身上了。
王太后嘆息,「哀家記得,以前還見過這位陳將軍呢,人中龍鳳,模樣忠厚,真是可惜。」
延熙帝點頭,「陳將軍忠心耿耿、才華過人,若不是有他在,永州根本就守不住。」
「對了。」王太后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陳將軍的家眷到京了沒有?」
「還沒。」延熙帝道。
「可憐。」王太后憐惜,「聽說陳將軍一家老小就只剩下一個十四歲的女兒,無父無母無兄弟,真是無人可依啊。」說到這,王太后看向延熙帝,「皇上可要安頓好忠臣之後。」
延熙帝點點頭。
楚瑜覺得該是她表現的時候了,她這個貴妃怎麼著也得替延熙帝照顧一下這位忠良之後。
她剛要開口,就見王佳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搶先一步,「姑母,音兒要去祈福,貴妃姐姐又是宮務纏身,不如您下道懿旨將這位陳姑娘接到宮裡來,既能陪您解悶,又能解她悲傷,豈不兩全其美。」
把一個十四歲的黃花大閨女接到宮裡,延熙帝又是春秋鼎盛,就是用腳趾頭想,楚瑜也知道這個王佳音沒安好心。
楚瑜那個心啊就彷彿泡在醋缸中,酸得直冒泡。也不知為何,以前王佳音、洛雲雅幾個,各個國色天香,她一點都不在乎,而現在只是多一個還不知道長什麼樣的女子,她就受不了了。
現在唯有祈求延熙帝不要答應了,楚瑜可憐巴巴地看向延熙帝,心裡不住地祈禱,不過她注定會失望了,因為延熙帝道:「全憑母后作主。」
作主你個頭!楚瑜好想化作河東獅吼,削他一頓。
戀愛裡最甜蜜的部分是開始,最糾結的部分也是開始。初相識、初動心,一切都是新鮮的、活潑的、可愛的,讓人如同躺在蜜糖中,甜蜜醉人,每一個微小的發現都讓人新奇喜悅,比如延熙帝的起床氣,比如他嘴角上細細的絨毛,還有他明明很喜歡卻非要擺著臉的小模樣,這一切都讓楚瑜感到新鮮有趣,彷彿更了解他,和他走得更近。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尋寶,每發現一處,就小心地拾起放在心頭妥貼收藏。
可也正因為是開始,沒有深厚的根基、沒有絕對的信任,所以每一次風吹草動都令楚瑜惶然。
如同初戀,最真、最美也最易碎,也許就是一塊橡皮的事,兩人就分了,純真簡單背後隱藏的是玻璃般易碎。
從永安宮回來,楚瑜把身邊人都攆出去,一個人掐著腰在大大的穿衣鏡前左照右照。唔,臉蛋夠漂亮,皮膚也夠細膩,就是這腰啊,離不盈一握還有點距離。
女為悅己者容,戀愛中的楚瑜小小的心臟中突然生出一種巨大而堅決的勇氣,她要減肥!她喜歡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喜歡她,她不知道他的喜歡能持續多久,但是她願意努力,努力讓他的喜歡持續得很久很久,甚至是一輩子。
有些事,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呢?總要試一把,哪怕最後不如意,也是盡了人事,只是老天不予而已。
在屋裡轉了幾圈,看著裙角飛揚,像是漣漪層層鋪開,楚瑜心情又歡快起來。她這麼美麗、這麼可愛,還這麼有趣,延熙帝怎麼會不喜歡呢,他一定迷死她了。
楚瑜咯咯笑出聲,腳步輕盈,在無人的房間將選秀最後也沒有跳成的舞蹈又跳了一遍,像是寂靜中自在開花的幽蘭,獨自美麗,心懷寬廣。
一曲跳完,楚瑜胸膛微微起伏,薄汗輕喘,慢步在屋裡轉了兩圈,喝了一大口水,才開門出去。
王太后已經下了懿旨,她身為貴妃,自然要配合王太后做好陳家姑娘進宮前的準備工作。
第一個問題,住在哪裡。雖然頂著陪伴王太后的名義,按理說也應該住在永安宮,但是王太后並沒有提起此事,而且看樣子,似乎也不想讓她住在那。然後問題就來了,陳姑娘入宮後要住在哪?
通常來講臣女進宮一般是住在有主位妃嬪的宮殿,這樣也方便照顧。而延熙帝的後宮只有她和王佳音位居主位,現今王佳音出宮祈福,所以陳姑娘只能跟著她住。只是這裡可是甘露殿後配殿啊,和延熙帝住得這麼近,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楚瑜糾結上了,托著下巴,到底是住哪裡好呢?
陳喜給她出主意,「娘娘不如去問問太后,看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太后啊……」楚瑜想起這個平日不聲不響不管事,一到關鍵時刻就給她找事的太后腦袋就疼,「她肯定是兩手一攤,什麼也不管,讓我看著安排。」
「那娘娘您就看著安排唄。」陳喜意有所指。
楚瑜想明白了,嘿嘿笑了兩聲,立刻起身,「走,去求見太后。」
到了永安宮裡,楚瑜正在跟王太后磨,「母后,陳姑娘可是忠臣之後,又年少失怙,萬不能怠慢。您看,是讓她住在哪好呢?」
王太后揉了揉眉心,一副不勝其煩的模樣,「這點小事,妳看著安排就是。」
哼,楚瑜心裡哼哼,最煩你們這種不給個準話,然後別人做出來又不滿意的人了。楚瑜做驚訝狀,「母后,這怎麼能是小事呢,可是您親自下的懿旨,召陳姑娘入宮。」
王太后一怔,也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妥,早上還那麼憐惜陳姑娘,這會居然這麼厭煩,她連忙補救,「那貴妃說怎麼辦為好?」
皮球又踢了回來,楚瑜也有點煩了,直接道:「不然就讓這位陳姑娘住在母后這吧,德妃妹妹離宮,也能有人陪您。」
王太后蹙了蹙眉,沒說話。這時,她身後的女官開口了,「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近來身體不適,若是陳姑娘住進來……」恐會打擾到太后。
後半截話沒出口,就被楚瑜搶先道:「陳姑娘入宮正好陪伴母后。」
聞言,女官瞪了瞪眼,沉默了。
楚瑜笑盈盈地看向太后,「母后的意思呢?」
王太后不耐煩地揚揚手,「妳看著安排吧。」然後就一眼也不想多看楚瑜,撇過臉,聲音微冷,「哀家累了,妳退下吧,以後這樣的小事就不要來煩哀家了,若是再有不決,等音兒回來,妳們就一塊商量吧。」
出了永安宮,楚瑜還未待如何,米蘇就被氣得不行了,氣咻咻的,「娘娘,這、這真是太過分了!太后也太偏心了些,居、居然還想讓德妃插手宮務。」
楚瑜也有點鬧心,這還真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她本不擅長勾心鬥角,若是王佳音真的插手宮務,她就等著被算計吧。
見狀,趙福開口安撫,「娘娘不必憂心,德妃娘娘是服侍太后她老人家的,若是掌了宮務,哪有空孝順太后啊。」他胸有成竹,「陛下最是孝順,一定不會同意德妃娘娘顧此失彼,怠慢了太后的。」
「會嗎?」楚瑜還有些懷疑。
陳喜掃了趙福一眼,蹙了蹙眉,而後似是了悟般,眉眼舒展,「福公公說得有理,德妃娘娘最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太后,宮務等皆是次要。」
這樣啊,楚瑜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
楚瑜本來還擔心陳氏女的安頓,結果沒到中午,一切就都妥當了,有了陳喜和趙福兩員大將,她就像是開了掛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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