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難闖美人關,
看獨苗皇帝如何霸寵醋桶皇后,
寫下大梁一代妒后的傳奇人生?
總年度金榜平林漠漠煙如織再現香豔濃情文筆,
千萬不能錯過!
在大梁,男子不但可以三妻四妾,還可以隨意睡丫鬟,
女子若是嫉妒便是大忌。傅予琛身為王爺,納妾乃是天經地義,
可當冷酷內斂、惜字如金的傅予琛只願獨寵徐燦燦,
一復一日走向妻奴之路時,自家的妒婦徐燦燦竟然嫌他囉嗦。
第一次被自家女人嫌棄,傅予琛愣了愣反倒笑了。
他說她太傻,一時看不住就會犯錯,哪能不時時把她帶在身邊看著。
面對這樣的男人,徐燦燦怎麼捨得讓別的女人搶走?
就算他日成為一國之君,她一定要好好看著,誰也別想搶走!
第一章
傅柳在前引著戴著眼紗的徐燦燦往前院書房而去,碧雲和朱顏緊緊跟在後面,傅柳邊走邊道:「少夫人,正好國公爺今日是在內書房,若是在外書房就不方便帶您過去了。」
徐燦燦嗯了一聲,並不多語,事情太湊巧,她沒帶催淚用的薄荷腦,只好努力醞釀眼淚了。
幾個人沿著花木蔥郁的小道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進內書房的垂花門了,徐燦燦的眼淚還沒有醞釀出來,她瞧左右無人,便伸手取下眼紗,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讓眼睛看著紅一點,顯得更加委屈一點。
因為香梨的死,傅雲章有些遺憾,便待在常和香梨廝混的內書房後面臥室裡閉目養神,聽小廝回報說少夫人徐氏來見他,傅雲章忙整了整衣服,邁步進了前面書房。
而此時徐燦燦站在書房的湘妃竹竹簾外,深吸了一口水,這才邁步帶著朱顏和碧雲進了書房,一進書房她便跪了下去,肩膀微微聳動,聲音顫抖,「請、請爹爹給兒媳作主!」
傅雲章一愣,「出了什麼事?」
徐燦燦跪在硬邦邦的地上,想起傅夫人今日下圈套坑害自己,又想起遠在雲州的傅予琛,頓時覺得無限的委屈,鼻子酸溜溜的,眼淚順勢而下,「爹爹,娘親她想毀了兒媳,想毀了阿琛啊!」她記得定國公一直親暱地叫傅予琛為阿琛,為了煽情,便拿過來用一用。
傅雲章大驚,「到底怎麼了?」
徐燦燦抽泣了一聲,因知道當年的定國公也是一代梟雄,便不再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玩花樣,而是盡量客觀地把剛才在傅夫人臥室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最後滿臉是淚地道:「兒媳出身微賤,死不足惜,只是阿琛素有大志向,又極要臉面,若是媳婦一時不夠警覺陷入圈套,阿琛他、他可怎麼辦啊……」
她訴說訴說著,想到極有可能被綠帽子給毀了的傅予琛,簡直是傷心之極,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候傅雲章倒是平靜了下來,自從退下來讓傅予琛接班,他便徹底表現出閒雲野鶴的模樣好令永安帝更加放心,可是他畢竟是當年威震大梁的定國公。
傅雲章讓著舒氏,只是因為自己當年的愧疚,沒想到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要害他的阿琛,他奮鬥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能有一個繼承他的一切的兒子嗎!
傅雲章吩咐傅柳、碧雲他們先送徐燦燦回去,自己帶著剛從宛州回來的管家傅大梁和小廝去了蘆雪庵。
舒氏無數次挑戰他的底線,傅雲章卻一直隱忍著,只為了當年舒氏對他的恩情,四十多年前,舒氏救了尚是定王世子的他,並且愛上了他,而他為了回報舒氏,娶了舒氏為妻,讓她成為大梁除了皇后、妃嬪外最尊貴的女人,並放任舒家勢力膨脹。
可是事到如今,傅雲章才發現他的以身相許並沒有真的令舒氏滿意,為了讓傅予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屢次下毒手;因為他疼愛唯一的子嗣傅予琛,她便把女兒們寵得無法無天,屢次給他惹禍;因為他對她有所忌憚,開始冷淡她,這些年來她杖殺了幾十條人命……
傅雲章心中憤怒,臉上卻甚是平靜,大步往蘆雪庵而去,轉過拐角,卻發現了立在蘆雪庵大門前等著他的七姑娘傅瑰英。
傅瑰英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六姊罵了一頓留在了紅楓苑,自己出來為娘親求情,她看見爹爹過來便迎了上去,淚水盈眶,「爹爹,弟弟的人欺負娘親!」
傅雲章見到這個一向乖巧的七閨女,不忍斥責她,便道:「妳跟我一起去吧。」去看看妳的娘親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傅七姑娘一陣心虛,她們姊妹當然能猜到娘親做的事情無非是要收拾弟媳徐氏罷了,可是無論娘親做了什麼,娘親就是她們姊妹的娘親,除了幫助娘親,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想到這裡,傅瑰英淚眼矇矓地跪了下去,死死抱住了傅雲章的腿,「爹爹,娘親貴為定國公夫人,卻被弟弟的一個小廝帶著禁軍守住了門,她的尊嚴何在?體面何在?弟弟、弟妹實在是欺人太甚!」
傅雲章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令身邊的人全都迴避,傅大梁立刻招手帶著小廝和丫鬟退得遠遠的。
見附近沒人了,傅雲章這才開口道:「阿琛是我,也是整個傅氏皇族唯一的子嗣,妳不知道?妳娘親不知道?她為了害阿琛用了多少毒計妳不知道?難道為了她的一己之私,讓整個傅氏斷子絕孫,把太祖皇帝創下的基業拱手讓給舒氏?」他眼中蘊含風暴,「妳知道她做了什麼?她想讓舒錦之強了妳弟媳,好生下舒氏後代冒充傅氏後裔!」
傅雲章不管女兒是未出閣的姑娘家,把舒氏的底全露了出來,他不是年幼的徐氏,看不懂舒氏的計策,還以為舒氏只是要壞她的名聲,他聲音越發寒冷,「妳們姊妹難道和舒氏更親?難道打算眼睜睜看著傅氏的百年基業落入舒氏手中?」
傅雲章低頭瞅著還不打算鬆開自己的七女兒,輕輕抬腳使巧勁踢開了她,然後向大門走去。
徐燦燦回到竹聲院,因怕定國公叫自己去對質,便既不洗澡也不洗臉,坐在堂屋的榻上,端著一個裝滿切好的西瓜塊的玉碗慢慢吃著。
可是等她吃完西瓜吃午飯,吃完午飯睡午覺,睡完午覺起來熬不住去洗了臉,還沒聽到定國公的傳喚,徐燦燦便吩咐傅柳派了人去打聽,終於得知了定國公對此事的處理,傅夫人禁足三個月,不得出蘆雪庵。
徐燦燦無語地坐著,害人一場付出的代價不過如此,怪不得傅夫人從不手軟了。
同時,徐燦燦聽說了玉珠被傅夫人活活打死的消息,想起那個珠圓玉潤的丫鬟,徐燦燦有些茫然,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樣沒有了,只因為她沒有阻攔住自己。
在這一刻徐燦燦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傅夫人也嘗嘗被人活活打死的滋味!
晚上的時候,傅雲章命人叫了傅柳過去。
因為擔心傅柳,徐燦燦晚飯都沒吃,一直坐在明間裡等傅柳的消息。
傅柳回來的時候,小黑臉上笑盈盈的,隔著簾子道:「稟報少夫人,奴才有兩個好消息,您想先聽哪一個?」
徐燦燦在心裡暗道,我最想聽傅夫人被殺死這樣的消息!
見少夫人沒有回應,傅柳便笑道:「第一個好消息是外家太太已經到了宛州,大管家已經回來了。」
徐燦燦大喜,馬上開口問道:「第二個好消息呢?」
傅柳忍住歡喜,「國公爺看了邸報,公子已經收復了雲州城,派人給國公爺捎信,他老人家要奴才送您去雲州。」
徐燦燦聞言,心中歡喜到了極點,反倒說不出話來了;傅柳等了半晌見徐燦燦沒回應,便靜靜候在外面,也不說話了;碧雲和朱顏也都心中歡喜,便看向徐燦燦,發現她如雕像一般坐在錦椅上,晶瑩的臉上早已滿是淚水。
傅柳等了一會兒,見屋裡還沒動靜,便道:「朱顏、碧雲幫少夫人把行李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出發。」他隔著簾子行了個禮,道:「稟少夫人,奴才先去通知外院的禁軍作好出發準備。」
徐燦燦這才清醒了過來,有些害羞,也來不及要帕子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道:「先等一下。」她看向碧雲,「去取一千兩的銀票過來。」
碧雲笑咪咪去了暗間。
徐燦燦隔著簾子道:「傅柳,今日你的表現很好,真是多虧你了,這一百兩銀票拿去娶媳婦用;再給你七百兩,分給那些禁軍,他們也辛苦了。」
傅柳聞言,小黑臉立刻黑裡透出紅來了,喃喃道:「奴才不娶媳婦……」
碧雲拿著銀票掀開竹簾走了出去,帶著笑把銀票塞給傅柳,傅柳怕她糾纏自己,忙接了銀票,謝恩之後便離去了。
待傅柳走了,徐燦燦笑著走到榻上張開四肢躺了下來,心裡說不出的熨貼,她躺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碧雲、朱顏,今天妳們兩個很機警,剩下那兩張銀票妳們倆平分了吧,攢著將來嫁人作嫁妝。」
朱顏小臉通紅低下頭去,碧雲卻笑著分了銀票,遞給朱顏一張,「妳的。」
兩人一起向徐燦燦謝恩。
徐燦燦笑咪咪的,「趕緊去幫我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發。」
待碧雲和朱顏進了臥室,徐燦燦便捂住嘴無聲地吶喊,我好想你,傅予琛……她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原來相思是這樣地刻骨,這樣地令人欲生欲死。
碧雲和朱顏收拾好行李,出來請徐燦燦去看,徐燦燦一進臥室便看到窗前軟榻上擺著幾個錦緞包袱,她走過去隨意翻了翻,發現都是自己的衣服,便問碧雲、朱顏,「怎麼沒有裝他的衣物?」
碧雲愣了一下才明白徐燦燦說的「他」是指公子,便笑道:「奴婢覺得公子的衣服得少夫人您親自收拾。」
朱顏在一邊也笑了。
徐燦燦一想,覺得碧雲說得很在理,便吩咐碧雲,「妳在這裡幫我打包行李。」又吩咐朱顏,「妳去小廚房讓她們今晚燒點清淡的菜,粥就用綠豆粥好了。」
朱顏有些好奇,「少夫人,您不是說自己沒有辣椒便吃不了飯嗎,今日怎麼要清淡的菜了?」
徐燦燦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笑了笑,垂下眼簾沒吭聲,她要去見傅予琛,自然得漂漂亮亮地去見他,那當然得現在就開始進行清淡飲食了。
晚上徐燦燦洗完澡出來,見碧雲正在臥室軟榻前收拾剛洗好的抹胸,便慢悠悠走了過去。
因為徐燦燦婚後胸部發育加快,所以隔一段時間就得換抹胸,碧雲和朱顏對這件事都很上心,從不假手於人,這些抹胸都是碧雲和朱顏為她做的,每次做好之後她們都是先洗一遍再讓徐燦燦穿。
徐燦燦走過去略翻了翻,發現這些抹胸還都配有同款同色的褻褲或者紗裙,便笑著道:「妳們兩個心可真細。」
碧雲笑了,一件件拿起配套的抹胸和褻褲讓徐燦燦看,其中兩套徐燦燦最喜歡。
一套是用大紅色的軟緞做成的,窄窄的抹胸上繡著深紅牡丹花,其中一朵盛開得最美、最大的牡丹已經挨著抹胸上邊的邊緣了,若是穿在身上,那朵牡丹花正好就罩在酥胸的下面,引人遐思;而下面配套的紗裙是用大紅半透明薄紗做的,上面繡滿層層疊疊的深紅牡丹花,看起來影影綽綽,很是美麗。
另一套是黑色的軟羅做成的,上面用艾綠絲線繡了幾叢蘭花,而盛開的兩朵正好分別位於兩個胸乳的位置,抹胸上邊和下面的邊緣都做了鬆緊,穿上去的話顯得胸部特別的豐滿圓潤;這套下面是一條黑紗褻褲,褻褲上繡滿蘭花,其中一朵蘭花從褲腰往下纏繞著在襠部盛開了,若是徐燦燦穿在身上,這朵蘭花便正好纏綿入她的下面,很是妖嬈曖昧。
徐燦燦把這兩套內衣挑出來,拿在手裡看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這兩套內衣她打算見到傅予琛時穿在身上,好好誘惑傅予琛。
碧雲和剛過來的朱顏看徐燦燦笑得嬌媚,不由捂著嘴竊笑。
這一夜徐燦燦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翻騰到了凌晨她才朦朦朧朧地睡了一會兒。
等她帶著碧雲、朱顏出發的時候才發現傅柳預備得有多完備,馬車外表普通,可是裡面很舒服,不但有床,還能喝茶、吃點心;趕車的是禁軍,前後跟著的也是禁軍,足有二百多人,都穿著甲胄,牽著馬、握著長槍立在那裡候著她,圍著馬車的四個禁軍手裡還拿著火槍,簡直是安全保證到了細節。
徐燦燦把眼上戴的眼紗往下拉了拉,扶著碧雲的手上了馬車。
她雖然心急著見傅予琛,卻也知道起碼得讓這些禁軍休息充分,所以一路上並不吝嗇,除了不能飲酒,其他都盡力滿足,讓這些禁軍吃好喝好歇好。
馬車快到宛州的時候,傅柳過來問了一句:「少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外家太太?」
徐燦燦聞言想了一會兒,她心裡原本想著是要去看看娘親和弟弟的,可是再一想自己帶著這隊禁軍,無論到哪裡都風聲浩大,引人注目,便道:「行程緊急,咱們就不去打擾了。」等傅予琛班師回朝,再帶著傅予琛一起去。
◎ ◎ ◎
夜深了,徐廷和還待在丞相府沒有走,馬明宇在宮裡面聖沒有回來,他便一直在外書房裡等著。
馬府的僕役因為他既是丞相大人的學生和追隨者,又是丞相府的親家,便把他安排進了丞相大人在外院的起居室裡等候。
徐廷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茶,灌了一肚子的茶水,終於把馬明宇給盼了回來。
他知道恩相日理萬機,事務繁忙,便開門見山道:「恩相,傅帥不在汴京,舒連雲下面那起子小人又不停地蹦躂,學生到底該如何自處啊?」
馬明宇垂下眼簾笑了笑,「他們不是彈劾你為巴結傅帥,未經婚禮便把姪女送了過去嗎,你就找人明日朝會再彈劾一次。」
徐廷和整個愣住了,我找人彈劾我自己?
馬明宇笑道:「官家也該表明他的態度了。」
徐廷和恍然大悟,略一思索,便道:「恩師,學生這就告退。」
第二天朝會,永安帝單手支頤坐在御座之上,臉上依舊是泛著青黃,雙眼帶著一絲倦意。
朝會開始一會兒之後,徐廷和回身朝側後方的一個看上去三十四五歲的官員看了一眼,那個官員微微頷首之後,眼睛轉向高踞於御座的永安帝,「萬歲,臣有本啟奏。」
這個官員便是工部侍郎范大英,他表面上和徐廷和沒關係,可他的妻弟是馬明宇的門生,他和徐廷和因為馬明宇的關係,成了知心的好友。
范大英說話很是簡練,寥寥幾句話便表明了自己的觀點,吏部侍郎徐廷和「治家不明,混淆婚嫁,送姪上門,巴結權貴,無恥之尤」云云。
永安帝一聽又是明著彈劾徐廷和,實則指責傅予琛,心裡便一陣煩悶,阿琛不顧體弱,千里奔赴雲州平叛,可是這些人還在這裡喋喋不休……他忍住腰部的難受,竭力直起身子,沉聲道:「是朕為傅予琛與徐廷和姪女徐氏指婚的,爾等休要再提此事!」說完這一句,他的眼中帶著一絲凌厲,緩緩掃過下面兩班文武大臣。
徐廷和低著頭,嘴角卻翹了起來,看來聖上還是在乎傅帥的,既然這樣,那就繼續跟著恩相待在傅帥這一條船上好了。
如今看來,徐燦燦真是沒有白白生得那麼美,她給宛州徐氏帶來的榮華富貴真是指日可待啊!
朝會結束之後,永安帝坐著輦車擺駕回宮,黃琅貌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官家,今日可召哪位娘娘伴駕?」
永安帝緩緩搖了搖頭,「回崇政殿。」
黃琅低下頭,眼睛閃爍,「奴才遵旨。」
纏綿了好些日子的雨終於過去了,汴京城豔陽高照,很快便又熱了起來,可是崇政殿裡依舊陰冷清靜,永安帝倚著明黃迎枕坐在偏殿的紫檀榻上,眼睛看著窗外的梔子樹。
經過大雨,梔子樹上的白色花朵已經全都凋謝了,只剩下油綠油綠的葉子,展示著它那旺盛的生命力。
永安帝正出神,忽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回頭一看,發現是穿著宮女服飾的賈氏,賈氏眼睛之間的距離雖然有些遠,卻別有一番與眾不同的風韻,臉蛋白裡透紅,高胸細腰的,充滿青春的活力。
永安帝含笑道:「過來。」
賈氏低頭含羞走近,在永安帝身前跪了下來。
永安帝的右手伸進她月白窄袖衫的交領裡,摩挲著探入抹胸,捏住賈氏的豐滿乳房,忽輕忽重地撫摸著,真是軟膩溫香一手無法掌握,可是卻不能令他的身體有所反應。
賈氏仰首看著永安帝,大眼睛溼漉漉的,含著乞求,豐滿的紅唇微微開啟,發出難耐的哼聲。
永安帝閉上眼睛不看她,只是機械地撫摸著這青春的肉體,這樣好的玉體擺在眼前,他卻再也不能產生反應,這真是上天對縱橫花叢一世的他最狠的報復。
一刻鐘之後,永安帝睜開眼睛看著滿臉春意的賈氏,終於忍無可忍了,「讓孫懷宇和豐笛來見朕。」
幾刻後的崇政殿裡,孫懷宇和豐笛跪在地平上,苦苦哀求永安帝,「官家,時機還沒到,服那藥等於是服劇毒啊!」
永安帝的拳頭攥住又鬆開,最終道:「下去吧。」
豐笛和孫懷宇出了偏殿,不由相視一看,發現對方額上都有一層細汗。
◎ ◎ ◎
徐燦燦一行人剛過宛州,便遇到了來接她的傅楊和一個陌生的將軍,兩隊合為一隊,向南而去,一個月之後,徐燦燦一行人終於到了雲州城外。
大部隊不知為何停了下來,好一陣子不動,徐燦燦等了許久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戴上眼紗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接著便歡喜得差點喊出聲,禁軍士兵閃開一條道路,穿著黑色騎裝的傅予琛騎著馬疾馳而來。
傅予琛在馬車右側勒住了馬,初秋的金色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令他看上去如同神祇,美得令徐燦燦心折,他低首含笑,鳳眼盯著掀開窗簾看自己的徐燦燦,眼神灼熱。
徐燦燦被他看得心跳加快,又怕別人看到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忙放下了簾子遮住了自己,坐在車裡的碧雲、朱顏看她羞澀,不由都笑了。
朱顏柔聲道:「少夫人,把眼紗摘下來吧。」
徐燦燦的臉再次紅了,她只顧看傅予琛,連眼紗都忘了摘下來了。
傅予琛撥轉馬頭,緊隨他的傅楊對押隊的傅柳做了個手勢,護送徐燦燦的禁軍便繼續騎著馬,護送著徐燦燦的馬車往城內馳去。
傅楊騎著馬跟著傅予琛,悄悄窺了他一眼,發現自家公子雖然端著臉不去看少夫人坐的馬車,可是眼睛亮晶晶的,白皙的臉上依舊泛著紅暈,顯見是極為興奮的模樣。
傅予琛的軍隊如今一部分駐紮在城內,一部分駐紮在城外,可是傅予琛的大營卻是在城內的,而他找好的住宅便在大營的一側,原先是雲州總兵元含冰的宅子,元含冰去了宛州,宅子就被傅予琛買了過去,因此傅予琛、徐燦燦一行人經過大營沒有停下,直接回了先前的雲宅,如今的傅宅。
到了傅宅大門口,傅柳留下守門的衛兵之後帶著其餘禁軍回了大營,而傅楊則留下來幫著搬送行李。
這個宅子很大,卻只分為前後兩進,前院傅予琛用來辦公見人,傅柳、傅楊、聽雨、觀雪他們住在東西兩側的廂房裡;後院則收拾得和竹聲院內院很像,正房是傅予琛和徐燦燦家常居住的地方,朱顏和碧雲住在西廂一明兩暗三間房,東廂用來作了倉庫。
這個宅子是傅楊帶人精心收拾過的,花木葳蕤,雅靜異常,又非常的整潔,只等女主人住進去了。
馬車直接駛進了院子,在儀門外停了下來,碧雲和朱顏不待傅予琛過來便打開車門下了車,傅楊搬運行李,她們便整理去了。
傅予琛走了過來,立在馬車前看著坐在馬車裡的徐燦燦,清俊的臉上帶著一絲靦腆的笑。
徐燦燦大大的桃花眼裡蓄滿淚水,就那樣坐在那裡貪婪地看著他,她覺得傅予琛好像又長高了一些,也更瘦了,臉色也不算好,白得都有些透明了……她心疼傅予琛,淚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看她這個樣子,傅予琛的心臟似被人捏住一般抽痛,他上前一步,伸開雙臂看著徐燦燦,「燦燦,我抱妳下來。」
徐燦燦原本還雙目含著淚,聽他這樣一說,她一下子破涕為笑,「哎呀,那麼多人看著呢。」她說著說著,臉有些紅,「我現在重了好多,你怕是抱不動了……」
「沒人敢看。」傅予琛看著她,再次伸出雙臂,「妳再肥點才好呢。」他是真的想讓徐燦燦再肥一點,肉乎乎的徐燦燦抱著多舒服啊,壓在身子下面也很舒服。
徐燦燦探頭一看,發現馬車四周確實沒有一個人,便問道:「搬行李的人都去哪兒了?」
傅予琛一笑,把她抱出了馬車,抱著她進了儀門,往內院而去。
徐燦燦被他抱著也不老實,在傅予琛懷裡左顧右盼,發現內院很大,收拾得很齊整,最令她滿意的是後院裡那些鬱鬱蔥蔥的花木和擺得到處都是的各色菊花。
傅予琛抱著徐燦燦,發現徐燦燦身上更軟了,胸部也是高高隆起,心裡暗自歡喜,卻不肯明說。
他抱著徐燦燦直接進了正屋東邊的暗間,把徐燦燦放在床前的榻上,先拉上窗紗,然後俯身迫不及待地親了下去。
傅予琛含住徐燦燦的嘴唇吸了好幾下,便將舌頭伸進她嘴裡,含住她的舌頭用力吮吸著,他下面早已有了反應,騰然而起的巨物隔著衣服硬邦邦地頂著徐燦燦的腹部。
很快徐燦燦的唇便被他咬腫了,舌頭也被吸得發麻,她不自由主地掙扎了起來。
傅予琛這些日子憋得實在厲害,如今見了徐燦燦早就要急死了,他用自己十八年來最快的速度先褪下自己的褲子,然後扯下徐燦燦的抹胸讓那對白膩的豐滿彈出來,心裡訝異,居然這麼大了!
傅予琛雖然驚異,手中動作卻不停,先握了兩下,發現一手無法掌控,但他此時最急的不是這個,因此急匆匆地掀開徐燦燦的紗裙,雙手撕開徐燦燦的褻褲,扶住自己的物件便往裡面頂。
徐燦燦雖然早被他折騰得下面溼漉漉的,可是因為差不多算未經人事,而傅予琛的物件又大,因此傅予琛頂了好幾次都沒進去,傅予琛急得額頭上汗津津的,鳳眼都有些紅了,帶著哀求望著徐燦燦。
徐燦燦見他如此著急,心中不忍,便低聲道:「你脫了衣服坐在榻上。」
傅予琛咬了咬嘴唇,從善如流地把衣服脫了坐在了榻上,他的物件疼得要炸開來了!
徐燦燦從榻上爬了起來,把外衣脫了,身上只剩下抹胸、紗裙和褻褲,她跪在他兩腿之間,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然後低下頭,雙手顫抖著握住了傅予琛勃發的物件,低頭伸出舌頭在傅予琛的頂端來回地舔著,間或吞下頂端,含一下便吐出,繼續舔舐。
她舔了一會兒之後抬頭看看傅予琛,發現傅予琛的鳳眼亮得嚇人,清俊的臉潮紅,顯見極為動情,便再次低頭,張開嘴努力把傅予琛的物件含了進去。
傅予琛倒吸了一口氣,嫣紅的唇不由自主呻吟出聲,他只覺得徐燦燦的嘴裡滾燙溼潤,小舌靈活地勾引舔舐,一陣鑽心的酥麻沿著脊髓往上傳,令他差點泄出,他順勢往上一頂,徐燦燦被咽得嘔了一下,忙往後退了退,然後重新含住,她雖然口技精湛,可是還是被傅予琛噎得快要吐了,她竭力調動唇舌,盡力讓傅予琛快樂。
傅予琛竭力忍住想泄的慾望,低頭去看徐燦燦,徐燦燦梳著墮髻,髮上的釵環隨著她頭部的動作擺動著,發出清脆的聲響,她那美麗的臉因為用力吮吸兩頰凹陷了下去,看起來別有一種妖冶的風情,他閉上了眼睛,身子往後仰。
徐燦燦發覺傅予琛的物件越來越硬,還微微顫動,她都要含不住了,明白傅予琛這是要射,便竭力晃動頭部吮吸。
傅予琛腦子裡如煙花乍放,極度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攢了好久的滾熱液體開始噴射。
徐燦燦原本想著要按照歐陽大家教的方式抓住時機用力吸含,把傅予琛的存貨全吸出來的,卻沒想到傅予琛發射的時候居然會脹得那麼大,頂端居然會頂得那麼深,會噴得那麼多,一下子被噎住了,忙退了出去,結果臉上、胸上也被噴了不少白色的液體。
傅予琛急促地呼吸著,看著跪在自己腿間一臉驚愕的徐燦燦,噴上徐燦燦臉龐的乳白色液體順著她的晶瑩雪白的臉往下流著,胸前粉紅的蓓蕾和雪白的豐滿上也沾上了不少,表情雖有些呆滯,看著卻是異常的可憐可愛。
傅予琛把徐燦燦抱起來,低聲道:「先去洗洗吧。」
浴室在臥室的後面,用一個大理石屏風隔成了兩個空間,傅予琛把徐燦燦送到右邊這間,自己便去了隔壁那間。
徐燦燦抽出塞子放出熱水沖了起來,她剛沖了一會兒便覺得身後有些異常,還沒來得及回頭,傅予琛的手便自身後伸出,握住了她胸前的豐盈用力揉弄起來。
徐燦燦被他揉得渾身發軟,身子直往下出溜,傅予琛索性抱起她出了臥室後面放在了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他的左手握住徐燦燦一側豐滿用力揉弄著,右手握住另一側豐滿,伸出舌頭舔舐粉紅的頂端。
徐燦燦右邊的豐滿被傅予琛揉得酥麻難耐,彷彿無數細細的觸角從豐滿頂端出發,一點一點布滿整個身體,酥麻的感覺隨之一同散開,不由難耐地扭動起來,兩條腿不知何時纏繞在傅予琛細瘦的腰上,一下一下地勾著傅予琛的腰。
傅予琛被她逗弄得全身的血液奔騰著往下面湧去,巨物再次堅硬如鐵,俊美的臉一絲表情都沒有,嫣紅的唇用力抿著,扶住自己的物件對準徐燦燦已經溼透的那裡挺身進入。
徐燦燦彷彿被一根巨大的釘子頂入,下面被他的巨物擠得又脹又痠,針扎一般地疼,就是沒有一絲的快感,她竭力忍了一會兒,終於忍受不了,尖叫起來,「傅、傅予琛……太、太疼了……」
傅予琛怕自己再次秒射,也不理她,一邊挺動腰肢大進大出,一邊俯身含住了徐燦燦的嘴,不讓她出聲,徐燦燦的嘴被他封住了,眼淚撲簌簌流下來,身體也扭動得更劇烈。
傅予琛腰眼發麻,心道不好便往外抽出,然後用力撞入,再抽出,再撞入,烏黑的長髮也溼了,垂在他的臉側,鳳眼亮得嚇人,腰肢繼續用力聳動。
徐燦燦疼得滿臉都是淚,身體顫抖著,她的嘴擺脫開傅予琛的禁錮,哭著哀求他,傅予琛被她這個樣子刺激得渾身發麻,深吸一口氣,深深頂入,伏在她身上開始發射。
徐燦燦嗓子都哭啞了,一邊抽抽噎噎地哭,一邊撫摸著傅予琛線條流暢的背,試圖抹去上面的汗水。
傅予琛壓在徐燦燦身上不敢動,他治療了這麼久,卻僅僅是比秒射強了那麼一點,這真是讓人羞愧。
傅予琛緩緩磨蹭徐燦燦柔軟的胸部,心裡在回憶自己弄了多少下,最後不無遺憾地嘆了口氣,雖然爽得要死,可是實在是沒進出幾下啊!
過了一會兒,傅予琛看徐燦燦沒有動靜,這才悄悄起身翻到了一邊,然後去看徐燦燦,她居然哭著哭著睡著了。
傅予琛等徐燦燦睡熟,掀開被子去看她那個剛被自己蹂躪過的部位,發現那裡的花瓣又紅又腫,上面還沾著他的液體……
傅予琛吸了一口氣忍住勃發的慾望,拉起薄被蓋住他和徐燦燦,他自知自己在房中之事上心有餘而力不足,大概無法令徐燦燦快樂,心裡居然有些膽怯,萬一燦燦嫌棄他怎麼辦?他只要挨著徐燦燦,夜裡便能來好多次,只是他的問題是次數雖多,可是都只是秒射或者比秒射長那麼一點點時間啊!
傅予琛很煩惱、很沮喪,張開四肢把肉乎乎的徐燦燦摟進懷裡,讓她背貼著自己,而他的下巴貼著徐燦燦的頭頂,很快便睡著了。
◎ ◎ ◎
徐燦燦醒來的時候發現傅予琛還在睡,因為窗簾拉上了,所以臥室裡有些暗,可是傅予琛精緻的輪廓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她的手愛憐地摸著傅予琛的臉,心裡卻在想,以後要努力運用口技,再也不讓傅予琛插進去了,實在是太疼了啊!
徐燦燦怕吵醒傅予琛,便悄悄地下了床去了浴室,浴室外面的衣架上擺著一疊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薄綢浴衣,大概是傅予琛要人準備的。
徐燦燦沖完澡穿著浴衣便去了堂屋,堂屋裡正中央靠牆擺著一個梨花木坐榻,榻上放著幾個真紅錦緞靠枕,榻中間擺著一個花梨木的小桌。
堂屋的左右兩側各擺著一對梨花木高椅,椅子中間放著一個雕花高腳小几,東邊的小几上擺放著一個精緻的赤金美人花瓶,裡面插著三五枝月季花,大紅的月季花散發著幽香;西邊的小几上擺著一個白瓷青花的罐子,裡面插滿雪白的菊花,清淡的菊花香氣瀰漫在周圍。
徐燦燦心裡有事,沒有去細看屋子裡的擺設,她大略看了一圈,發現叫人的金鈴就在西側的小几上,便伸手拉了拉。
這時候她隨便動一動就能感覺到下面的痠疼,走一步便針扎一樣地疼,她便懶洋洋地倚在榻上不肯動彈,等待碧雲和朱顏過來。
碧雲和朱顏很快便來了,她們低頭肅穆地給徐燦燦行了個禮,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看她們倆不好意思看自己的樣子,徐燦燦也有些羞澀,也不好意思抬頭去看她們,便垂下眼簾問道:「這裡的廚房由誰負責?」
在汴京的時候徐燦燦的飲食都是由朱顏負責的,因此朱顏上前一步道:「稟少夫人,宅子裡只有咱們內院有廚房,上灶的廚娘是先前的雲大人留下的,都叫她孫媽媽,幫廚採買的是韓婆子。」她頓了頓又道:「奴婢斗膽,已經吩咐韓婆子去購買了菜蔬果品。」
徐燦燦聞言一笑,道:「朱顏做得對,待我換好衣服、梳好頭便帶我去廚房看看吧。」
碧雲聞言,忙出去拿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和妝奩。
徐燦燦和傅予琛睡著的時候,她和朱顏趁機把行李整理好了,還把正屋的西廂房收拾成了徐燦燦的起居室,把徐燦燦的衣服、首飾、妝奩、銀票等全收好了。
她們這一路走來,不知不覺夏天就不見了,涼爽的秋天緊跟夏天的腳步來到了人間,正因為天涼了,碧雲給徐燦燦準備的衣物是一件真紅繡銀紅牡丹襯紗袍和牙白錦裙。
徐燦燦力圖簡單,便讓朱顏把自己的長髮全梳上去,用一枝瑪瑙玫瑰簪了一個隨雲髻。
她穿好衣裙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嘴唇被傅予琛給咬腫了,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徐燦燦便讓朱顏取了薄荷油過來在自己唇上抹了一層,這才隨著朱顏出去了。
徐燦燦怕身上沾了油汙氣,就吩咐朱顏看著廚娘做了幾樣傅予琛愛吃的菜,再燒兩個湯,自己先帶著碧雲回去了。
碧雲悄悄觀察徐燦燦,發現她走路的時候怪怪的,還走得挺慢,心中便猜到了原因,知道公子和少夫人夫妻恩愛,她心裡也為公子和少夫人高興。
進了堂屋碧雲便微笑道:「少夫人,奴婢幫您按摩吧。」
徐燦燦正身上痠困呢,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碧雲一邊幫她按摩,一邊道:「少夫人,這南海海邊真的和我們北方不一樣,很溼潤、很柔和,空氣中彷彿帶著一股水氣,真想一直住在這裡啊!」
徐燦燦不由笑了,「這裡離海邊還有三百多里,還不是海邊呢,再說了,等妳去晾衣服的時候,妳才知道住在海邊有什麼不方便。」
碧雲正要追問,朱顏用托盤端了兩盤菜過來,叫碧雲和她一起去端飯菜,這邊又沒有小丫鬟,碧雲只好隨著朱顏去了廚房。
碧雲和朱顏擺飯的時候,徐燦燦便進去叫傅予琛起來。
傅予琛這些日子很少睡得像今天這麼香,他是被堂屋飯菜的香味給弄醒的,可是當傅予琛聽到徐燦燦腳步聲的時候卻故意閉上眼睛裝睡。
徐燦燦一進臥室便聞到了臥室裡依舊氤氳著情事後曖昧的氣味,她的臉很快便紅了。
臥室靜悄悄的,徐燦燦以為傅予琛還在睡,就拉開窗簾,讓清新的空氣透過淺綠窗紗吹進臥室,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悄悄去看傅予琛,傅予琛此時平躺在床上,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胸膛依舊白皙如玉,根本不像是行軍打仗的人。
她靜靜看著傅予琛,心中愛意無限,忍不住俯身在傅予琛的唇上吻了一下。
傅予琛覺得徐燦燦應該是很喜歡自己,要不然她怎麼會偷吻自己呢?他原本預備再裝一會兒,誰知道被徐燦燦觸過的唇上突然涼極了,便睜開眼睛抹了一把,然後伸出雙臂把一臉驚訝的徐燦燦拉了下來,壓在了自己身上,而他一翻身,隔著被子壓在了徐燦燦身上。
徐燦燦被他嚇了一跳,見他躍躍欲試地又要摸自己,便嗔道:「傅予琛,你不餓嗎?」
傅予琛真的是餓了,所以他只好放開了徐燦燦。
徐燦燦這一陣子沒見他,實在是愛他愛得怎麼表達都不夠暢快,便服侍著傅予琛起床穿衣,還要幫傅予琛梳頭髮。
梳頭的時候,徐燦燦發現傅予琛的頭髮黑而軟,摸在手裡涼陰陰的,還帶著一股幽幽的淡香,便又把玩了一會兒。
傅予琛的頭皮被徐燦燦摸得麻酥酥的,既舒服又難熬,若是別人這樣,他早就一腳踹上去了,可是如今是徐燦燦,他只得竭力忍耐。
小夫妻連袂而出的時候,在堂屋侍候的碧雲和朱顏不禁都看呆了,公子頭戴銀冠,身穿黑色繡銀紋的袍子,腰裡圍著銀腰帶,看著面如傅粉,玉樹臨風;少夫人眉目如畫,衣裙精緻,身材窈窕有致,兩人一個細條高身材,一個豐滿又窈窕,真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徐燦燦待傅予琛一坐下,便吩咐朱顏和碧雲自去用飯,她來侍候傅予琛。
今日這頓晚來的午飯是簡單的五菜兩湯,清炒綠豆芽、芹菜炒肉、燒腐竹、清蒸魚和燒茄子,全是清淡的宛州家常菜;兩湯分別是酸湯鯽魚片和蘿蔔牛腩湯,都是徐燦燦最愛吃的,便命人做了給傅予琛吃。
徐燦燦給傅予琛盛了一碗米飯,笑咪咪地道:「傅予琛,今日的午飯是我特地為你點的,你得多吃一點。」
傅予琛聽她依舊連名帶姓地叫自己,卻不生氣,順從地挾了一筷子綠豆芽嚐了嚐,覺得綠豆芽脆脆的,微微有些酸,吃著很是爽口,便又挾了一筷子。
徐燦燦見狀,便左手支頤,右手拿起公筷幫傅予琛挾菜。
傅予琛是左撇子,徐燦燦坐在他的左邊,兩個人的手臂便碰到了好幾次,可是徐燦燦只顧看傅予琛並給他挾菜,忘了換到他的右邊去;傅予琛只顧享受徐燦燦的貼身服務,也不在意,他愛徐燦燦愛到了骨肉裡,生怕她嫌棄自己,哪裡會覺得徐燦燦麻煩。
徐燦燦見傅予琛吃得香,便挾了一片魚肉送到了傅予琛口裡。
傅予琛這頓飯吃得格外暢快,最後自己都感覺到用得有些多了。
一起收拾停當之後,徐燦燦坐在梨花木榻上,倚在靠枕上含笑問傅予琛,「下午咱們做什麼?去看我爹?」
傅予琛為了去接徐燦燦,早把軍營的事情安排好了,因此理直氣壯地道:「睡覺啊。」他為了獨佔徐燦燦,還沒把徐燦燦到的事情通知遠在城外軍營的岳父大人。
「好吧。」徐燦燦打量著傅予琛,「那你可不能……可不能碰我……」
傅予琛鳳眼微挑,「不會。」
兩人又脫了衣物躺到了床上。
因為怕傅予琛獸性大發,徐燦燦一直保持著警惕。
傅予琛抱著溫香軟玉,自然是心猿意馬,沒過多久便把手從徐燦燦中衣的交領伸了進去,在前面摸揉起來。
徐燦燦那裡最敏感,被他揉得渾身酥麻軟癱,便低聲呻吟了起來,傅予琛頓時如服春藥,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他翻身壓在了徐燦燦身上,正要脫她的中衣,便聽到碧雲的聲音在從外面傳了過來,「稟公子,聽雨來報,說有緊急軍情!」
傅予琛下面一下子軟了,他愣了一瞬,很快跳下了床,回頭幫徐燦燦蓋好被子,這才拿起搭在屏風上的衣服開始穿。
因為擔心徐燦燦,傅予琛一邊飛快地穿衣服,一邊交代徐燦燦,「雲州城還不算安定,家裡有衛士保衛,我不在家時妳自己不要出去,想要什麼就讓丫鬟、婆子或者傅柳他們去買。」
徐燦燦看他忙成這樣還囉嗦自己,便嬌嗔道:「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傅予琛一愣,他沒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有被人嫌囉嗦的時候,想了想便笑了,過去拍了拍徐燦燦的臉,柔聲道:「燦燦乖。」
徐燦燦被他親暱的話弄得身心皆軟,心裡跟吃了蜜糖似的,嬌嬌道:「我知道啦,阿琛。」
傅予琛見她乖巧,這才轉身出去,他還得到外院換上甲胄。
聽雨正等在儀門外,見傅予琛出來便立即行禮稟報道:「公子,前哨送來急報,七萬越國海盜正在攻打赤羽縣城,赤羽縣守備帶著駐軍拚死堅守。」赤羽縣城位於南海縣和雲州之間,距離雲州只有一百多里地。
傅予琛聞言,略一沉思便拔腿就走,「馬準備好了嗎?」
聽雨跟了上去,「傅楊已經準備好了,給踏雲套好了鞍韉,觀雪也把甲胄準備好了,正在大門外等著您呢。」
傅予琛立在外院書房內,任憑觀雪為他披掛甲胄,心裡卻在思考著對敵策略,待甲胄穿好,他先囑咐在一旁候著的傅楊,「你和傅柳帶著人留下保護少夫人。」
傅楊躬身答了聲是。
傅予琛看了他一眼便大步往外走去。
傅宅一側的大營內,蘭雲、吳貴陽、孫世偉、卓杉、英和跟玉明等將領正坐在議事帳的長桌兩側,等候著傅予琛主持軍事會議。
傅予琛大步走了進來,黑緞披風捲起一陣風,呼啦啦直響,他走到長桌頂端的位置坐了下來,挺直背脊看著這些大將,開始主持會議。
蘭雲等人看著傅予琛,都發現傅帥氣色極好。
傅予琛並不是一個獨斷的人,他允許別人發表意見,然後查漏補缺,確定戰略,一刻鐘之後,傅予琛輕輕拍了拍手,正在激烈發表意見的眾位將領立刻停止了爭論,都看向傅予琛。
傅予琛沉聲道:「誰願為敢死隊之首?」
眾將還來得及反應,玉明已經站了起來,眼神熱烈,「末將願往。」
傅予琛點了點頭,道:「從你部選取四百名不怕死的士兵,酒肉款待,許以重利。」
玉明心情澎湃,拱了拱手,大聲道:「末將領命!」
傅予琛幽深鳳眼看向剩餘的將領們,「誰願做誘敵之人?」
眾將都覺得這個活太慫了,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主動站起來,傅予琛也不急,眼神如水掃過這些人,在英和的臉上略停留了一瞬。
英和原本以為傅帥一定會提防自己、不肯重用自己的,沒想到傅帥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有所停留,似有鼓勵之意,他清秀的臉上現出一絲決然,霍地起身道:「末將願往!」說罷,他黑幽幽的眼睛帶著請求看著傅予琛。
傅予琛點了點頭。
英和大喜,「末將定不負傅帥期望。」
傅予琛臉上一片沉靜,語調舒緩開始布置,「英和部先迎戰,佯裝敗退,把敵寇引入吳貴陽部、孫世偉部的包圍圈,玉明帶敢死隊攻上,待敵寇疲憊之後,吳貴陽部、孫世偉部退卻,蘭雲帶著火槍營和火炮營依次頂上,卓杉留守雲州。」
布置完畢,他的眼神倏地冷了起來,「敵寇只有七萬,我軍有三十五萬;敵寇使用的是長刀,我軍擁有雪刀、火槍、火炮,大梁百姓用脂膏供養我們,我們就用強大的力量碾壓得敵寇粉身碎骨,以回報大梁百姓的付出!」
玉明等人齊聲道:「誓死效忠傅帥,為國為民馬革裹屍!」
大軍作開拔準備的時候,傅予琛便命聽雨去醫營把徐順和請了過來,因為怕徐燦燦只顧著和爹爹親近冷落他,傅予琛根本沒把徐燦燦過來的事情告訴岳父,得好好補救一番,免得岳父討厭自己。
徐順和已經知道了大軍開拔的消息,他心裡一點恐懼都沒有,反倒有一絲淡淡的興奮,上戰場救治受傷的士兵比昔日大把地掙銀子更令他有成就感,這是一個人能夠為了自己的國家出一份力的幸福感。
聽雨素來沉默,這次去請公子的岳父大人,他更是一句話都不肯多說,因此徐順和進傅予琛的大帳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肅然之色。
傅予琛早就作好了演戲的準備,待徐順和一進來,他便起身迎接,臉上恰到好處地現出淡淡的歡喜,「爹,燦燦過來了。」
徐順和心中歡喜至極,卻沒想那麼多,隨口問:「燦燦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傅予琛心中有鬼,垂下眼簾,臉上現出了一絲紅暈,「呃,燦燦沒到多久……」
徐順和沒細看女婿的神色,反而有些悵惘地道:「哎,咱們就要出發了,今日怕是見不到燦燦了……」他看向傅予琛,懇切道:「賢婿,咱們一定要速戰速決,把越國海盜打得屁滾尿流,一敗塗地,我好早點回來見燦燦。」
傅予琛微笑,「嗯。」
他制定的戰略本就是速戰速決,用幾倍於越國海盜的兵力與遠勝過越國海盜的兵器,一舉消滅這七萬海盜,然後乘勝追擊,收復南海縣、空明島,最終重新打開大梁與海外的貿易通道。
可是這些話他不能和徐順和說,因此他只是含糊地微笑。
大軍即將出發,徐順和準備回醫營,臨行前他看向傅予琛,想看他的臉色,卻發現傅予琛肌膚細潤,眉眼看上去也很潤澤,心中不由很是欣慰,傅帥的身體如今可是很重要的。
半個時辰後,傅予琛部三十五萬大軍集合完畢,連夜奔赴赤羽縣。
第二章
傅予琛離開之後,徐燦燦很快也起床了,因為身上痠疼,她便讓朱顏在浴室準備了一桶熱水,預備泡澡。
舒舒服服地泡在熱水裡,徐燦燦開始考慮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傅予琛不在家,她不能躺倒什麼都不做,該把家務管起來,好讓傅予琛沒有後顧之憂,這是如今她唯一能為傅予琛做的。
雖然很想歇一歇,可是徐燦燦起身後梳洗完畢便開始處理家務。
碧雲去叫了家裡的管家傅柳、負責安全的傅楊、廚娘孫媽媽和幫廚韓婆子幾個人過來。
徐燦燦坐在榻上,端著一杯茶啜飲著,朱顏立在一邊侍候她,碧雲因為口齒便利便立在門口傳話,徐燦燦提前細細地擬好了家裡的各項職責,讓碧雲當眾讀了一遍,以明確眾人的職責和各項獎懲措施。
眾人散去之後,徐燦燦透過門簾看著空蕩蕩的外面,心裡不由一陣悽惶,傅予琛上了戰場,也不知道戰況如何,危不危險。
她倚在真紅靠枕上默默地想著心事,到了此時她才想起來這次夫妻相逢,自己和傅予琛只顧著做那個事情了,居然連一句別後情形也沒交流,她不由又嘆了口氣。
朱顏和碧雲在房裡侍候她,見她如此,不由都有些擔心。
碧雲想了想,便笑嘻嘻道:「少夫人,院子裡的菊花開得正好,韓婆子說有合蟬,有紅二色,有秋豔、有雛菊、有墨菊還有宛州的懷菊呢。」她扳著指頭邊想邊說,試圖轉移徐燦燦的注意力。
徐燦燦懶洋洋道:「我沒心思看。」
朱顏見狀,忙拽了碧雲一下把她拽回去,這才道:「少夫人,您中午就沒吃多少,晚上多吃一點吧,要不然身體受不了。」
徐燦燦不答反而重重地嘆了口氣,「哎……」
朱顏察顏觀色,又道:「少夫人晚飯想吃些什麼?韭菜雞蛋菜盒怎麼樣?」徐燦燦最愛吃韭菜雞蛋菜盒,朱顏試圖用她愛吃的食物來引誘徐燦燦這個吃貨。
徐燦燦眼睛都有些酸澀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似乎下一秒都要滴下來了,「不想吃。」
到了第二天中午,徐燦燦還是沒有胃口,每次只是象徵性地吃一點,朱顏和碧雲這才急了,忙去向傅柳討主意。
傅柳一聽,心裡也是著急,便道:「哎,妳們倆在少夫人身邊多寬慰寬慰她。」他是小廝,實在是不方便去和少夫人說話。
這時候在一邊聽著的傅楊忽然開口道:「要不,看看少夫人有沒有……懷孕?」不是說女人最疼孩子嗎,即使弄到最後少夫人沒有懷孕,起碼可以暫時轉移少夫人的注意力。
碧雲、朱顏和傅柳三個人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傅楊,意思是,咦,你怎麼變聰明了?
傅楊被他們看得心裡發毛,道:「哼,不聽就算了!」起身出去查看禁軍站崗的情形去了。
公子臨出發前吩咐他,少夫人待在城裡,就怕越國海盜派了奸細混進來,一定得看好門戶,他沒有傅柳聰明,那就得比傅柳更勤謹才行。
雖是初秋,但這一天還是熱得很,空氣又悶又溼,令人難受。
因為擔心傅予琛,徐燦燦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最後只得躺在床上睡午覺。
朱顏和碧雲待在正屋的明間裡,坐在榻上一邊做針線一邊說著話,朱顏繡花手藝極為精湛,她正在給徐燦燦繡一條如今京中最流行的繡滿四季花卉,月白錦緞底的百花裙;碧雲善於剪裁,她正在專心地裁一匹紅羅,打算為徐燦燦做一件紅羅繡花褙子。
朱顏低聲道:「少夫人這些天瘦了好多啊。」少夫人從汴京來雲州的時候還是珠圓玉潤的,這才幾天呢,少夫人便瘦得衣服全鬆了一圈。
碧雲放下剪刀,略一思索,便道:「少夫人的月信多久沒來了?」
朱顏眼睛一亮,「好像是成親之後便沒有來過。」
兩人相視一看,眼睛都閃著歡喜的光。
碧雲剛要說話,朱顏便道:「等少夫人醒了咱們倆問問吧。」
兩人計議已定,便安安生生地做起活來。
徐燦燦醒來之後依舊心神不定,只在睡裙外披了件薄衫,坐在臥室窗前的軟榻上,望著窗外的桂花樹出神,今日還是七月十五,還沒到桂花開的日子,徒有一樹綠油油的葉子。
朱顏掀開珠簾走了進來,跟在後面的碧雲手裡還端著一碗徐燦燦愛吃的桂花蓮藕。
碧雲走到榻前坐了下來,含笑道:「少夫人,奴婢餵您吃點桂花蓮藕吧。」
徐燦燦原本正在出神,聞到混合在一起的桂花的甜香和蓮藕的清香,眼睛不由自主便看了過去,口水也生了出來,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吃吧吃吧,身體養得好好的才能讓傅予琛更放心啊!
自我開解一番之後,徐燦燦伸手接過了盛著桂花蓮藕的素瓷碗,「我自己來。」
看徐燦燦吃得香,朱顏便給碧雲使了個眼色,碧雲點了點頭,杏眼如水看向徐燦燦,略帶一絲遲疑問道:「少夫人,奴婢想問您件事情……」
徐燦燦用銀勺舀了一勺蜜汁放進嘴裡,品嚐一番才咽了下去,道:「問吧。」
碧雲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少夫人,您的月信上次是什麼時候來的?」
徐燦燦歪頭思考,事情實在太多,她忘記了。
看少夫人一臉的迷茫,碧雲心裡一喜,忙問道:「少夫人,您以前不是每月初五來月信嗎,這次是不是遲了?」今日可是七月十五了啊,如果是的話,那就整整遲了十日了,少夫人很有可能懷孕了!
徐燦燦想啊想,最終想了起來,「嗯,是遲了十日。」
碧雲和朱顏俱是滿臉喜色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少夫人,您是懷孕了嗎?」
徐燦燦皺起眉頭,「這不可能吧……」她和傅予琛的真正房事嚴格意義上只有兩次,哪裡就有這麼準,再說了,就算她是人形生育機器,稍微做兩次就能懷上,可是根據傅予琛的本事,她不大可能兩次就懷上吧?不過也許就是這麼巧也未可知啊……
見徐燦燦眉梢眼角全是疑惑,朱顏有些激動,「少夫人,讓傅柳去請大夫吧。」
徐燦燦有些遲疑,「明天再說吧。」她年底才十六歲,這時候生孩子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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