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寧願生錯家,不要嫁錯郎,
看小寡婦如何大鬥尚書郎,
是該甩了夫家,還是再覓良緣呢?
柔橈輕曼繼「妻本賢良」、「牡丹真國色」後,
又一部精采重生之作,不容錯過!
她是個寡婦,寧願在夫家待一輩子,也不願嫁給簡煜,
他卻淡聲道:「那妳就試試看,看看我能不能娶到妳。」
女子命薄,出嫁從夫,皇上一道聖旨,逼得她不得不嫁。
重生前,她貴為公主,沒想過與人共侍一夫;
重生後,婆婆說她善妒,老想抬女人進門給簡煜當小妾。
簡煜若是納妾,與女人爭寵這事,她爭不來,她只求休書一封。
她卻忘了,這麼多年來,他要的其實就只有她一個女人而已
日日寵,夜夜哄,捧在手掌小心護著,他這輩子怎麼可能納妾。
第一章
羅雲楹在宮裡待到太陽落山才回去簡府,回去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馬車剛到簡府大門口,車夫就瞧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府門前,嚇了一跳,問道:「是誰?」
「是我。」聲音有些低沉,是簡煜的聲音。
車夫停下馬車,羅雲楹從車上下來,瞧見簡煜正筆直地站在那裡,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進去?」
簡煜笑道:「也是剛回來,問了門房妳還沒回,想著應該快回了,就在這裡等了一會。」說著,拉住羅雲楹的手朝著府裡走去。
兩人一起朝著陰華園去,簡煜問道:「今日在宮中如何?碰見羅貴人沒?」
「碰見了。」她道:「在御花園碰見的,衝撞了戚貴妃,被罰了。」她是真不明白羅雲青怎麼會想到進宮去。
「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若是在宮裡,她自身都難保。」簡煜很清楚皇上的品行,現在會對羅雲青寵著,也只不過是因為新鮮感罷了。
兩人說著話回到陰華園,丫鬟都等著在,翡翠問道:「大爺、大奶奶,可要上膳?」
「我還沒吃。」簡煜道,「妳在宮中應該用過了?」
「用了一些,我陪你吧。」
丫鬟上了晚膳,羅雲楹又陪著吃了些東西,兩人梳洗過後就休息了,羅雲楹側身躺在他的懷中,「再過幾日阿錦應該會回來為娘守孝,再回去江南的時候應該就會嫁人了,到時我打算跟阿錦一起過去江南。」
簡煜好一會沒說話,過了會才嗯了一聲。
果然沒幾天,羅雲錦就回來了,這次陪著她回來的是大舅母陳氏,回來的當天誠意伯府的人就過來叫了羅雲楹。
跟婆婆說了聲,羅雲楹才過去了誠意伯府。
羅雲錦在江南過得不錯,豐盈了一些,皮膚越發瑩潤了。
陳氏也告知了眾人,羅雲錦的親事定在十月,眼下都五月了,守孝三個月,回去成親正好。
陳氏道:「這次就我跟著雲錦回來了,她小舅母正忙著她的親事,東西還都在置辦中,只等她守孝後回去後就能成親了。」
羅雲楹笑道:「那等阿錦守孝之後,我直接跟妳們一同去江南好了,待阿錦成了親再回來。」
羅雲竹忍不住插嘴道:「大舅母剛帶二姊去了江南就把親事定下了,剛好趕在娘過世前,這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陳氏淡聲道:「錦姐兒也十六了,回去江南就上門說了親,人家一瞧錦姐兒也是喜歡得很,當下就把親事定了下來,庚帖也換了,這不,庚帖都帶了過來。」
誠意伯接過庚帖一瞧,剛好是在何氏過世頭幾天定下的,這下他也沒話說了,只道:「既然如此,守孝三個月就好了。」其實他也是不贊成幾個女兒為何氏守孝三年的,到時候幾個兒女都大了,親事不好說,仕途也晚了些。
羅雲竹撇撇嘴不說話了。
伯府裡頭,羅老太太年紀太大了,早就不管事了,這些日子羅老太太身子也不利索,整日待在房中,整個府中的事宜都是蕭姨娘在打理,蕭姨娘也有些暗恨女兒的不懂事,忙道:「妳們一路舟車勞頓的,房間我都收拾了出來,先去休息會吧。」
陳氏和羅雲錦還住在以前羅雲錦的院子裡,羅雲楹也跟著一起過去了,陳氏和羅雲錦對何氏的死也感到很突然,陳氏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羅雲楹也沒打算瞞著,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陳氏大呼何氏活該。
羅雲楹又囑咐羅雲錦嘴巴嚴些,莫把這事兒說了出來,羅雲錦佯怒道:「大姊,妳就這麼信不過我?我性子都改了許多了,再也不會莽撞了。」
「是是。」羅雲楹笑道:「我們二姐兒性子現在溫和了許多,肯定不會亂說出去的。」
三人說說笑笑地過去了房間,兩人都是奔喪回來,穿的都是一身素衣,說是守孝,也就是在小佛堂吃齋念佛三月。
羅雲楹晚上就回去了簡府,羅雲錦是回來守孝,她也不可能經常過去找羅雲錦,翌日也就沒過去伯府了。
雖不能經常過去,幾天也過去看看羅雲錦和陳氏,過了沒兩天,邊關地區忽然傳來有蠻夷來襲,這事兒在京城內沒多大的影響,畢竟隔得遠,總覺得這事兒離自己很遠,可聽到皇上會派太子出征的時候,羅雲楹有些擔心。
但她也知道這是大皇兄的必經之路,太子之位很早就立了,可這些年大皇兄一直不怎麼得父皇的看重,眼下父皇派大皇兄出征,她曉得父皇怕是在考驗大皇兄了。
翌日一早,簡煜去早朝,羅雲楹也去了宮裡問了皇后這事兒,皇后也又是歡喜又是擔憂的,「我替妳大皇兄擔心也替他高興,妳父皇讓他出征是信任他也是考驗他,明日妳大皇兄就要去了,待會妳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妳大皇兄,也順便勸勸妳大皇嫂。」
兩人過去了鄭荀的寢宮,宮女說太子在長孫殿下的房間裡,兩人去了長孫殿下房間,瞧見鄭荀正抱著胖乎乎的小子逗弄著,太子妃在一旁笑咪咪地看著。
瞧見皇后跟羅雲楹,鄭荀放下了手中的胖小子,笑道:「母后、皇妹,妳們過來了?」因為皇后認下羅雲楹是義女,所以平日裡鄭荀都是稱呼她為皇妹的。
太子妃上前給皇后請安,又衝羅雲楹笑了笑,「皇妹,妳來了。」
「我們過來看看皇兄。」羅雲楹覺得大皇兄跟大皇嫂的感情好了不少,之前大皇兄一直很不喜大皇嫂的,大皇嫂這樣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在凌雲宮待了好一會兩人才回了鳳陽宮,兩人都知道太子對於這次的出征勢在必得。
這邊歡喜,戚貴妃那邊就一片愁苦了,二皇子鄭弘也在,忍不住道:「母妃,您不是說這次父皇會讓我去出征嗎,怎麼變成了大皇兄?這次若是讓大皇兄立下了軍功,擁護他的人會更加多,他的太子之位也會更加穩固,我如何還能入父皇的眼,讓父皇改了主意立我為太子?」
戚貴妃也很惱怒,恨聲道:「前幾日我探過你父皇的口風了,你父皇直說心中有了定奪,我還以為人選是你,怎麼會是他?」她當然知道皇上有多寵愛自己,平日說的話,皇上也都記著,會順著她的意思來,為何這次變了?
鄭弘問道:「母妃,那如今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戚貴妃皺眉,「你父皇都已下了聖旨了,這事兒不會再有什麼變數了,就算想動他也動不的了,若是他出了事,你父皇一定會派人查的,算了,不過是出征,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只管好好等著,你父皇身子還算不錯,最起碼還能在皇位上待個十年,這十年指不定會有什麼變數的,莫要擔心了,你父皇最疼愛的還是你。」
鄭弘皺眉,可他等不及了怎麼辦。
太子很快就出征去了,京城中還是和往常沒什麼兩樣,該如何還是如何。
◎ ◎ ◎
平陽長公主跟駙馬爺黎正信前些日子喜得一子,這幾日正打算辦滿月酒。
說起來平陽長公主跟駙馬感情並不好,黎正信原先是有妻子的,後來平陽長公主設計黎正信,害得黎正信必須迎娶她,他原本的正妻也就成了平妻,之後那位平妻鬱鬱寡歡就過世了。
京城傳聞,駙馬根本不肯進平陽長公主的房間,現在也不知平陽長公主怎麼懷上的,又把孩子生了下來,傳聞雖多,倒也不敢在明面上說,也不敢指責平陽長公主的不是,都暗暗說駙馬沒膽量。
平陽長公主也把駙馬之前的妻子所生下的一兒一女養在了她名下,可到底不是親生的,這會兒自己生了一個,當然要擺滿月酒,請的都是皇親國戚。
羅雲楹是皇后的義女,又是昌平縣主,自然也被邀請了,可婆婆葉氏就沒有收到請帖,顧及葉氏的心情,羅雲楹也沒打算去,倒是葉氏清楚平陽長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道:「楹兒,妳就過去吧,沒人陪著妳,妳也放機靈點,不過平陽長公主應該邀請了皇后,有皇后娘娘在,也沒人敢欺負妳了。」
最後只有羅雲楹一人過去了平陽長公主府,過去正院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了,女眷和男客都是分開的,這邊是女眷待的地方,宮裡的好些嬪妃跟公主都在,皇后跟戚貴妃也早就到了,畢竟眼下的太后可是平陽長公主的生母,沒人敢不賣她的面子。
羅雲楹直接過去了皇后那邊,這些女眷可都是宮裡的,還有幾個平日裡喜歡巴結奉承平陽長公主的夫人、太太們。
羅雲楹都沒在意,挨著皇后坐著,小聲的跟皇后說著話,問了大皇嫂跟小姪兒的事情,皇后說太子妃跟長孫殿下都好。
過了會平陽長公主就抱著才滿月的孩子出來了,大家都圍了上去,羅雲楹跟皇后也過去瞧了瞧,各說了幾句讚揚的話。
平陽長公主笑咪咪地請大家移至花園,說是那邊已經搭建好了,也擺上了美酒和糕點,能賞花遊玩還能歇息,大家都過去了花園,偌大的花園早就搭建好了高高的棚子,場地也都布置過了,顯得很是精緻。
眾人各自坐在了位置上,皇后跟羅雲楹說了幾句話就去找平陽長公主了,畢竟是平陽長公主孩子的滿月酒,她身為皇后總要代皇上多問問的。
皇后離開後就有嬪妃和宮女過來跟羅雲楹打招呼,不一會戚貴妃也帶著鄭帛珊過來。
戚貴妃笑道:「我帶二公主過來同妳說說話,之前的事情,昌平縣主就原諒了她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羅雲楹也不好多說什麼,笑道:「沒什麼的,貴妃娘娘不必在意。」
戚貴妃又跟她說了幾句話,讓鄭帛珊留在這裡好好跟她說話才離開了。
等到戚貴妃離開,鄭帛珊冷著個臉,羅雲楹也沒打算搭理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果酒,平陽長公主日子過得果然奢侈,這果酒全是用進貢給宮裡的鳳梨做成的果酒,味道酸酸甜甜,還摻雜了一些果肉。
畢竟鳳梨酒還是酒,羅雲楹不敢貪杯,喝了兩小杯就停了下來。
這會兒旁邊的鄭帛珊終於忍不住出言諷刺道:「怕是從來沒喝過這般好的果酒吧?原先不過一個小小伯府的女兒,也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讓皇后看重妳,到底還是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這二皇妹不會真瘋了吧,大庭廣眾之下她都敢出言諷刺自己了,看來是沒打算繼續扮柔弱了,或許其實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原來的她才是假裝出來的,要真是如此,羅雲楹可真佩服她的演技。
羅雲楹當然不會就這麼吃虧,轉頭看向鄭帛珊,聲音微微壓低了兩分,笑道:「二公主,您知不知道您這樣真的很難看,為了一個男人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我不知您是針對我一人還是針對所有人,要真是針對我一人,怕也是因為我跟隆安大公主長得像,因為隆安大公主曾經得到了祁二爺的心,而您……」
她諷刺地笑了笑,「指不定就是因為祁二爺早就看透了您是這樣的人,才不肯接受您的,您好好反省下自己吧,別總是為難我了。」
「妳胡說!」到底是涉及到了鄭帛珊的隱私,她沒敢再大聲嚷嚷了,氣得臉都紅了,「妳個上不得檯面的伯府之女也敢來嘲笑我,妳憑什麼?」
羅雲楹忍不住涼涼地諷刺,「就憑我是皇后的義女就始終大過您一頭了,二公主,我勸您一句,女子還是好好地修身養性,莫要因為一個男人就跟潑婦一樣。」
「妳好大的膽子!」鄭帛珊尖叫,再也忍耐不住,揮起手朝著羅雲楹搧了過去。
羅雲楹一直防著鄭帛珊發飆,這會兒看著她抬起手臂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很輕易的就攔下了她的巴掌,「二公主,您這是做什麼?今日是平陽長公主孩子的滿月酒,就算您對臣婦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也請您別在這裡撒潑。」
眾人都被吸引了過來,皇后、戚貴妃、平陽長公主的臉色同時沉了下來。
三人走到這邊來,皇后喝斥道:「帛珊,妳像個什麼樣子?平日宮裡都是怎麼教導妳的,不知今日是什麼日子,妳胡鬧什麼!」
戚貴妃暗暗惱怒皇后不給她和鄭帛珊的面子,卻更是惱怒鄭帛珊不顧場面,不給平陽長公主面子,「帛珊,妳跟昌平縣主是怎麼回事?妳好好的招惹她做甚?」
「二公主真是好威風啊。」平陽長公主冷笑,「今個我兒的滿月酒,妳就如此來撒潑,妳倒是說說是為了什麼。」
鄭帛珊哪裡敢把原因說出來,平陽長公主看向旁邊的幾個公主,問道:「妳們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四公主鄭帛卉性子直,把聽到的話全都說了,「方才昌平縣主好好地喝著果酒,二皇姊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說昌平縣主怕是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果酒,說昌平縣主原先不過一個小小的伯府之女,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母后看重她,說昌平縣主到底是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皇后的臉都黑了,戚貴妃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沒想到鄭帛珊敢說出這話來。
皇后喝斥道:「帛珊,妳是皇家女兒,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宮裡的嬤嬤都是怎麼教導妳的?妳母妃又是如何教導妳的?身為皇家女兒簡直把皇家的面子都給丟盡了!」
戚貴妃紅著臉道:「皇后娘娘教訓得是,都是臣妾的不對。」
鄭帛珊急紅了臉,憋了半天才哭道:「是她笑話我因為一個男人……」
「閉嘴!」話還沒說完就被戚貴妃怒喝打斷,「妳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妳難不成不是因為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昌平縣主這樣說妳有何不對的?」
因為男人啊,在場的都不是笨人,二公主喜歡祁二爺的事情人盡皆知,原以為隆安大公主過世後祁二爺會跟二公主在一起的,沒想到最後祁二爺娶了端御史家的姑娘。
二公主這樣針對昌平縣主也是因為昌平和隆安大公主長得像吧?不是說二公主很喜歡隆安大公主嗎?看樣子也不過如此,指不定隆安大公主的死也跟二公主扯得上關係,有些人已經忍不住臆測了起來。
平陽長公主也冷笑,「既然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妳就好好待在宮裡要死要活就好,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鄭帛珊到底面子薄,哪裡禁得住這般說,捂著臉哭了起來。
戚貴妃氣得不行,跟皇后和平陽長公主說了聲就怒氣衝衝地帶著鄭帛珊回了宮裡。
等人走了,皇后看著羅雲楹,「可委屈妳了,那丫頭也不知是不是瘋了。」
羅雲楹笑道:「我這不是沒吃虧嗎?她自個還把面子給丟光了,估計回去還得被皇上訓一頓。」
戚貴妃帶著鄭帛珊回去後,皇上就派人來問了話,戚貴妃心裡難過,又覺得皇后太不給她面子了,又覺得皇上疼愛自己,寵愛自己的兩個孩子,忍不住過去跟皇上抱怨了幾句,「皇上,臣妾也知帛珊這幾日心情有些不好,可皇后娘娘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教訓帛珊,帛珊日後還怎麼做人?」
她猶豫了下又接著道:「說到底昌平縣主始終是個外人,不過是個認下的義女,不是隆安大公主,皇后怎如此偏袒著她?」
「放肆!」成宗帝大怒,「帛珊做的那叫什麼事兒?妳還如此嬌慣著她,這事兒明明是帛珊做錯了,關昌平縣主什麼事兒?皇后哪點教訓錯了?
皇后失去了玉兒,心中已是悲痛,昌平縣主入了皇后的眼是與皇后有緣,認下作為義女,那就是帛珊的姐姐了,且不說皇后,連朕都覺得帛珊比不上昌平縣主,比不上玉兒,莫怪祁鏈看不上她了,讓她在自個身上找找原因。」
戚貴妃心中惶恐,皇上何時這樣怪過她們,急得眼裡含淚,「皇上,臣妾錯了,都是臣妾教導無方,這才害得帛珊不知輕重,目中無人,都是臣妾的錯。」
「既然知錯了,那帛珊該如何,妳心中應該有了定奪,朕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成宗帝心中是真的對這個二皇女失望,以前有玉兒在的時候他也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玉兒去了,帛珊整日這樣驕橫,他才想起玉兒的好來,才想起玉兒對他有多好,對兄弟姊妹們有多好。
「是,臣妾知曉了。」戚貴妃跟在成宗帝身邊這麼多年,也能揣測到他的幾分心思,這時候萬萬不可憑著寵愛肆意而為,只要好好認個錯,這事兒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戚貴妃回到寢宮後立刻罵了鄭帛珊一頓,又關了她三個月的禁閉,罰了她三個月的俸祿,這事兒也傳到了太后耳中,太后對於平陽長公主這個女兒一直寵溺著,得知鄭帛珊跑去了平陽長公主府鬧了,萬分惱怒,把戚貴妃叫過去訓斥了一頓。
戚貴妃深知太后對皇后的不喜,也深知太后的性子,在太后面前哭道:「姑姑,帛珊那丫頭您自幼看著她長大,性子單純,如何會在平陽長公主的府中鬧事?還不是昌平縣主心思深,故意惹怒了帛珊,害得帛珊在平陽長公主府裡出了醜,姑姑您不知,皇后也真是奇怪,不過就是認下的一個義女,偏偏當成了寶貝,還在平陽長公主府中罵了帛珊。」
到底是跟鄭帛珊的關係親近一些,太后聞言忍不住皺眉,「那昌平縣主真是如此?」
「可不是。」戚貴妃道:「她明明知曉帛珊因為祁二爺心情一直不好,偏要拿祁二爺刺激帛珊。」
太后越發不待見皇后跟昌平縣主了,看著戚貴妃哭得眼紅,心疼道:「妳也別哭了,日後哀家會為妳們討回公道的,哀家還就不信她們還敢爬到哀家頭上。」
羅雲楹那邊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想到戚貴妃會告訴太后,在平陽長公主府中待到酉時才回了簡府。
回了陰華園,簡煜在書房裡,得知她回來就讓下人備了晚膳,等她梳洗後直接用膳了,用了膳後,簡煜才問了平陽長公主府的事情,「聽人說在平陽長公主府中,二公主為難妳了?」
羅雲楹奇道:「這才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了,打哪兒知曉的?」
「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都知道了。」簡煜道:「都在議論這事,皇上喊了戚貴妃過去,據說把戚貴妃罵了一頓,二公主也被罰禁閉三月。」
羅雲楹哦了一聲沒說話了,她沒想到父皇這次直接罰了她們,想起以前的時候,兩人若是犯錯,父皇總說她是姊姊該罰,該讓著妹妹,幫著妹妹。
「妳沒吃虧吧?」簡煜覺得按照隆安大公主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吃虧的。
羅雲楹搖頭,「沒有,她自己把面子都丟光了。」
「沒事就好。」簡煜語氣溫柔,神色卻不怎麼溫柔,反而有些陰沉。
兩人梳洗過後就休息了,在平陽長公主府應酬了半天,羅雲楹累得不想動彈,偏偏旁邊的男人還沒有眼色,非要折騰她。
灼熱的吻落在她的背後,她忍不住小聲地嘀咕道:「我好累,腰痠背疼的。」
「那我幫妳揉揉。」背後傳來簡煜的悶笑聲,他脫下她身上唯一束縛著的衣物,看著白皙滑膩的裸背,神色有些暗沉,帶著厚繭的大掌在她背上輕輕地按動著,「舒服嗎?」
「舒服。」羅雲楹舒服地哼哼了兩聲,臉頰埋在光滑的錦被上面,被他捏得昏昏欲睡的。
從頸子到肩膀、背部、腰身,簡煜的手越來越往下,在她的翹臀之上流連。
羅雲楹哼哼了兩聲,迷迷糊糊地問道:「你做什麼?」
簡煜笑道:「做增進感情的事情。」說著摟住她的腰身讓她成了跪趴著的姿勢,順勢重重地挺了進去。
羅雲楹悶哼了一聲,終於醒了過來,察覺到自己的姿勢,她忍不住扭頭恨恨地瞪了那男人一眼,男人卻順勢親了親她的嘴角。
腰都快散架的時候他才結束了,親自伺候了她梳洗,又替她按了好一會等到羅雲楹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簡煜把她撈進懷中睡了下去。
◎ ◎ ◎
翌日一早,簡煜去早朝,羅雲楹去給葉氏請安,昨個太累,又給他折騰了好一會,今天去請安的時辰就有些晚了。
過去的時候大伯母許氏也在,瞧見她現在才過來,忍不住皺眉道:「哪有妳這樣做兒媳的?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才過來給婆婆請安,妳瞧瞧你兩個堂嫂,每日早早的都過去伺候我了。」
羅雲楹沒理她,衝葉氏道:「娘,對不起,有些不舒服,起得晚了些。」
葉氏道:「不礙事的,妳要是不舒服讓丫鬟過來說聲就成了,還跑過來做什麼。」
許氏道:「二弟妹,妳就慣著她吧,妳看看我家兩個兒媳,就算病著每天也要過來伺候我,哪有這麼嬌貴的?」
葉氏有些不滿了,「好了,妳就別說了,妳這時候過來找我是怎麼了?又什麼事啊?」
許氏這才想起過來是為了什麼,看著羅雲楹在場有有些不好說出口來,就道:「我過來的確有事跟二弟妹商量,等姪媳婦回去再說吧。」
羅雲楹待了一會,葉氏就讓她回去了,等她離開,許氏才道:「二弟妹,我過來是想找妳支點銀子的。」
葉氏道:「月錢不是剛剛給過嗎?你們一家子一個月的月錢也有上百兩了,怎麼還不夠用?方才楹兒在這裡妳怎麼不說,又不是不知現在是她在管家。」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跟小輩要支銀子嗎。」
「那妳跟我說也沒用啊。」葉氏嘆氣,「我身上也沒銀子,我每個月也用不了多少銀子,銀子全在公中的帳上,妳要是想支銀子就直接跟楹兒說去吧。」她身邊是真沒銀子,原本有些首飾她自個不怎麼帶,只留下了兩套,其餘的全給了兒媳了。
許氏沒法子,又讓葉氏的丫鬟把羅雲楹叫了回來。
羅雲楹聽葉氏身邊的大丫鬟柳兒一說,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怕是這個大伯母又跑去找婆婆要銀子,現在家裡全都是她管著,問婆婆沒要到,這才把她叫過去了。
等她過去,許氏也沒囉嗦,直接道:「姪媳婦,如今是妳管家,大房這個月的月錢用得差不多了,妳再給支一百兩吧。」
一百兩其實真的不多,羅雲楹也沒放在眼中,可她就不想便宜了許氏,簡家如今就簡煜一人在當差,也只有他一人有俸祿,每月的俸祿不多,多的都是一些賞賜之物,那些賞賜之物直接鎖在庫房裡,單子簡煜也直接給她了,沒讓葉氏跟大房、三房的人知道。
除了簡煜的俸祿,簡家還有一些商鋪,做些皮草生意,葉氏不擅長經營,簡煜也從來不管家中的鋪子,因此鋪子的生意並不好,一年的收入怕也只有兩三千兩左右的銀子,光是大房跟三房每月的月錢都是百兩,再加上其餘應酬所需的銀兩,每年簡府根本落不到什麼銀子,有時還入不敷出的。
說起來,要是這許氏對婆婆、對夫君真的好也沒什麼關係,就是銀子而已,可大房跟三房的人當初是怎麼對待二房的,二房有難,他們立刻躲得遠遠的,等二房起來了又都湊了過來,讓二房白白養了這好幾年。
羅雲楹想了想,沒多說話,直接讓丫鬟去她房裡拿了帳本過來,把帳本攤開了給許氏看,「大伯母,您自己看看公中還剩下多少銀子,這才連半月都沒到,月錢就用了乾淨,府中的吃喝用度一律都是算公中的,您這月錢也用得太快了。」
許氏不看帳本,只道:「我看不懂這帳本,妳給我看也沒用,我就是找妳支點銀子。」
葉氏是知道府中的帳的,為難地道:「大嫂,楹兒說的沒錯,公中的帳沒多少了。」
「二弟妹,怎麼妳當家的時候就有多的銀子,這姪媳婦一當家銀子都不夠用了?說出來誰信啊。」
許氏也就是仗著葉氏好欺負,要是簡煜在這裡,她敢撒潑才怪。
葉氏道:「我當家的時候也沒多少銀子,都是我自己補貼給你們的。」
羅雲楹無奈地道:「大伯母,您信不信都沒關係,我只是想告訴您,公中帳上沒銀子了,這銀子我支不了。」
「妳敢!」許氏指著羅雲楹怒道:「妳要是不支銀子出來,我就讓京城的人都曉得妳是什麼人,這才剛進簡家的大門呢,府中的銀子都被妳扒拉去了,我到時要看看這事兒傳出來妳還怎麼做人。」
葉氏也有些怒了,「大嫂,妳怎麼這樣,有什麼話好好地說不成?」又為難地看向羅雲楹,「楹兒,依我看,要不這次就支給她吧。」
羅雲楹怒極反笑,「成,我就支給您了,不過娘、大伯母,妳們看看這帳上就只剩下了幾十兩的銀子,也支不出來,下月家裡的開銷還要銀子,我直接從我嫁妝裡面給大伯母一百兩銀子吧。」
葉氏覺得有些不妥,怎麼能拿兒媳的嫁妝補貼大房的人,可帳上是真的沒銀子了。
許氏已經歡喜地道:「成,妳把銀子給我就成了。」
羅雲楹讓葉氏身邊的丫鬟去了陰華園找素夢,在她的房裡拿了一百兩銀票過來,當著葉氏和所有丫鬟的面直接給了許氏,許氏歡歡喜喜地拿著銀票走了。
簡煜晚上回來就聽了這事,臉色有些沉,問道:「妳拿了銀子給她?」
「不給她又如何。」羅雲楹躺在貴妃榻上撐著臉頰看著他,「你又不是不知你大伯母的性子,她在府中最怕的也就是你了,可你不在,當著娘跟我的面,她拿不到銀子可不會走的,給她就是了唄,反正不過一百兩銀子,說起來……」
她頓了頓,忍不住笑了起來,「夫君可真是窮吶,我瞧公中的帳上就只剩下幾十兩銀子了,我記得你庫房有不少好東西,要不直接劃到公帳上去了。」
簡煜過去直接抱起她,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語氣帶了一絲笑意,「庫房的東西都是給我媳婦的,家裡的鋪子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好了,爹娘身體不好,就當拿銀子哄哄他們,不過大房既然如此不知好歹,直接分了家,攆了他們出簡府就是了。」
「別。」羅雲楹笑道:「這事兒我要是解決不了還當什麼家,這事兒你就別管了,總不能讓她白白拿了我一百兩銀子的。」
過了沒幾天,京城中就在傳簡府的事情,說大房的人竟然用二房兒媳的嫁妝,又說大房這些年一直讓二房養著,大房、三房每月的月錢都有一百兩銀子,二房的帳上經常入不敷出,以往都是二房老太太補貼,現在二房娶了兒媳,竟然連兒媳的嫁妝都補貼了進去。
簡家大房老爺簡光文出去跟好友喝酒的時候,那些好友都忍不住嘲笑了起來,「簡大老爺這當得可真是舒服,用起姪媳婦的嫁妝來了,這用得還稱心不?來來,跟咱們說說招兒,你怎麼找姪媳婦要到銀子的呀?」
就連兩個兒子、兒媳出去都被熟悉的人問是怎麼回事,惹得大房的人不厭其煩,臉面也給丟盡了。
簡大老爺氣得不成,回去就找了許氏的麻煩,「妳說說妳,又不是沒銀子,每月的月錢又不是不夠用,妳扒拉這麼多銀子做什麼啊?妳知不知道我在外面被妳丟盡了臉,妳怎麼不死在銀子上面去啊。」
許氏委屈道:「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大房,幾個孫子、孫女都長大了,處處都要用銀子,我不攢幾個銀子怎麼成?」
簡大老爺怒道:「以後妳要是再敢問姪媳婦要她的嫁妝,看我不打斷妳的腿!」
許氏氣得不行,卻拿羅雲楹無可奈何。
倒是葉氏知道這事後忍不住跟羅雲楹嘮叨道:「妳這做得也太過頭了,這樣大房的臉面不給丟盡了?以後可別這樣了。」
羅雲楹也不反駁,笑咪咪地說記住了。
許氏也不知是不是怕了羅雲楹,一連幾天去給葉氏請安的時候都碰見了她,可愣是一句話都沒敢說羅雲楹,就是眼刀子老往她身上甩,羅雲楹一概當沒看到。
◎ ◎ ◎
這事兒過去沒幾天,皇后就邀羅雲楹入宮去了,一瞧見她就忍不住笑道:「那街頭巷尾傳聞妳大伯母找妳要銀子使?」
「可不是。」羅雲楹笑道:「每月給大房、三房一百兩的月錢,大房總是不夠使,在公中支帳,公中剩下幾十兩銀子,她還非要跟我耍橫,讓我給銀子,我就給了。」
皇后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妳夫君也不管管他們?早些年他們對二房不聞不問,如今怎麼也不分了家?」
羅雲楹也沒把分家當回事,大房、三房都懼怕著簡煜,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公公、婆婆身子不好,二老不想家裡鬧得太難看了,夫君總要顧著二老的身子,也就沒想過分家的事情。」只要大房、三房日後不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簡煜是不會提分家的事情來。
皇后也沒當回事,就笑道:「妳公公、婆婆都是個好的,夫君也順著妳,家裡連個小妾都沒有,這日子過得如何不舒坦,就算是祁鏈,家中都還有一兩個通房,妳要是真嫁過去,日子不見得比簡府好。」
羅雲楹沉默。
皇后不再提這事兒了,笑道:「之前進貢了不少好東西,珍珠、寶石還有一隻貓兒,毛可長了,整日懶洋洋地趴在殿裡,妳要是喜歡妳就帶回去養著。」
羅雲楹擺手,「別了,母后又不是不知我不喜歡養這些,我記得四公主挺喜歡養貓兒、狗兒的,送去給她養好了,之前在平陽長公主府裡還是她幫我說了句話。」
「那成。」皇后笑道:「妳不喜歡我就送去給四皇女養著了,那丫頭挺喜歡的,每日來請安的時候都要逗逗那貓兒。」
母女兩人說著話,外面太后身邊的宮女過來傳來,說是太后請昌平縣主過去說說話。
等到宮女退下,皇后擔憂地道:「這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妳過去了?太后跟我也不親近,莫不是想尋妳的麻煩?」
羅雲楹道:「母后,怕還是上次二公主的事情,怕是戚貴妃在太后面前說了什麼,不過這事兒她們也拿捏不到我的錯處,我又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太后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等羅雲楹跟宮女過去太后那邊的時候,皇后心中還是不安,忍不住過去找了皇上。
到了太后的寢宮後,羅雲楹跪下行禮,「臣女參見太后,太后千歲。」
太后淡聲道:「還知道有哀家這個人呀,這都封了多久的縣主,也沒瞧見妳過來請安過。」
皇上封的縣主,又不是公主,也不住在宮中,怎麼可能過來給她一個太后請安。
「是臣女的錯。」羅雲楹繼續跪著,也不開口多說別的,太后這是明顯想找她麻煩,多開口只能錯得更多,倒不如少說話。
太后道:「妳也知道自己錯了,既如此就去外面跪著吧。」
羅雲楹咬牙,起身去外面的殿外跪了下來,正值午時,天兒也開始熱了起來,太陽毒辣,這跪上一個時辰不脫層皮才怪。
太后很是滿意,結果還沒滿意一會,外面太監通報,說是皇上來了。
太后皺眉,「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又道:「出去迎著吧。」
成宗帝一來就瞧見跪在大太陽底下的羅雲楹了,神色一沉,大步踏進了寢宮裡,瞧見太后正坐那裡。
太后笑道:「皇兒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成宗帝道:「過來瞧瞧母后。」頓了頓又道:「母后,外面是怎麼回事,那丫頭怎麼跪在那裡了?這般大的太陽,到底是個嬌養出來的女兒家,莫把人晒壞了。」
太后道:「這丫頭不懂事,衝撞了哀家,哀家就罰她跪了一會,皇兒是因為昌平縣主,過來質疑哀家的嗎?」
成宗帝冷笑了下,這太后也真是擰不清楚,這天下都是他的了,她又不是自個的生母,給她一個太后之位已是不錯的了,竟還想著拿捏自己,「母后,昌平縣主做錯了什麼,讓您這麼罰她一個女兒家?母后倒是說說她是怎麼衝撞您了?」
太后道:「她被封為縣主也有好一些日子了,可從來沒過來給哀家請安過,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中,罰罰她又如何了?」
成宗帝越發覺得太后老糊塗了,「母后,這天下間被封的縣主、郡主沒有百個也有幾十個了,您要不要全把她們叫進宮來一併罰了?」他也猜出定是戚貴妃在這老婆子的面前說了皇后跟昌平縣主什麼壞話了,以往還覺得戚貴妃懂事,如今來看,淨會給他找事兒。
太后僵著臉道:「旁的我管不了,可她經常進宮怎麼也不過來給哀家請安?」
「母后說的這是什麼話,帛珊天天都住在宮裡,也沒瞧見她日日過來給您老人家請安,這一個外姓縣主,您要求人家進宮給您請安,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朕瞧著您還是先把帛珊管好了再說,如今為個男人不吃不喝,拿宮女、太監們出氣,朕瞧著她才該好好管教。」成宗帝說這話時臉色已明顯不愉。
太后終究還是有些怕他,僵著個臉沒說話了。
成宗帝又道:「既然如此,朕就讓帛珊住您這兒,您好好管教管教她。」說罷,甩袖離開,出了殿門叫了羅雲楹起來一塊出了太后的寢宮,氣得太后臉都青了。
羅雲楹出了寢宮忍不住笑道:「皇上,真是多謝您了,要不是您,臣女今兒非得晒脫一層皮不可。」
成宗帝笑道:「虧得簡煜那小子跟妳母后過來求我,說起來簡煜對妳真是上心,妳才被太后叫過去他就曉得了,立刻求到我這兒來,比皇后來得還早,深怕妳在太后那裡吃了虧。」
羅雲楹訝然,她沒想到簡煜也去求了皇上,一時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成宗帝看她這樣忍不住道:「怎麼了?妳跟那小子感情不好?」他忍不住就把她當成了鄭帛玉,想著玉兒要是在世,如今怕是也嫁給祁家那小子了吧,玉兒當初為了祁鏈做出多少事情來,她的感情都是她自己爭取的,真是可惜了。
羅雲楹搖頭,「不是的,簡大人對我很好,我們感情也很好。」
成宗帝以為她心中是有別人,畢竟當初是簡煜求下的這門親事,根本不知她是如何想的,眼下只希望自己沒賜錯婚。
兩人回了成宗帝的金華宮,皇后跟簡煜都在,皇后一瞧見她就紅了眼,「怎麼晒成這樣了?臉都紅了。」
羅雲楹笑道:「沒事,就是晒了一會。」
皇后忍不住問道:「太后罰妳跪在殿外了?」
「沒多大的事。」羅雲楹道,又看了簡煜一眼,瞧見他面無表情的。
成宗帝道:「成了,讓簡煜趕緊帶著她回去敷點藥膏吧,不然明天就得脫皮了。」
皇后道:「本宮那裡有些藥膏,讓人拿過來,妳帶回去吧。」
第二章
等宮女拿了藥膏過來,簡煜就帶著羅雲楹回去了簡府。
一路上簡煜都沉著個臉,羅雲楹看他臉色,忍不住攀住他的手臂問道:「你生氣啦?太后叫我過來,難道我還能抗旨不成?」
簡煜見她主動示好的樣子,心裡的氣消了大半,「既然知道戚貴妃跟太后的關係,這段時間妳就該少去宮裡,戚貴妃定會去太后那裡告狀,太后找妳麻煩是必然的。」又心疼地看了一眼她的臉頰,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瞧瞧妳這晒的。」心疼死他了。
回去簡府後,簡煜讓下人去冰窖取了冰塊出來,先把晒傷的地方用冰塊敷了敷,這才給她細細地抹上了藥膏。
宮裡頭,成宗帝生戚貴妃的氣,一連上十日都沒翻她的牌子,這幾日都在羅貴人的寢宮裡。
戚貴妃有些待不住了,平日裡皇上從來沒有這樣對她過,就算是懷孕的那會,皇上隔兩三天也會來她的寢宮看看她,何曾像現在這樣過,既然皇上不來找她,她就找了個理由過去了,知道皇上愛吃如意糕,親自做了一碟如意糕去了金華宮。
讓太監通報了皇上,戚貴妃就在外面忐忑地等著了,好在太監很快出來了,說是皇上在裡頭等著她。
進到宮殿裡,戚貴妃就瞧見皇上正坐在書案後批閱著奏摺,上前笑道:「皇上,臣妾做了您最愛吃的如意糕,您要不要嚐嚐?」
成宗帝放下手中批閱的摺子,道:「拿過來朕嚐嚐。」
戚貴妃心中歡喜,曉得皇上這是理她了,忙上前把糕點放在了書案上,取出糕點碟子來,捏了一小塊餵給了皇上,成宗帝順勢吃了如意糕,點頭道:「味道不錯,是妳的手藝。」
戚貴妃也跟著撒嬌,「皇上,臣妾這段日子可想您了,您也不來看看臣妾,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
成宗帝聽她這麼問,臉色有些下沉,「妳還不知妳做錯了什麼?」
戚貴妃心一慌,「皇上,臣妾不知您在說什麼,臣妾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寢宮裡……」
「妳不知?」成宗帝冷眼看她,「妳去跟太后說了什麼妳不知?原以為妳知錯了,可朕沒想到妳還是不知錯,還跑去太后跟前說三道四,妳以為說與太后聽,太后就能幫妳出頭了?昌平縣主是朕冊封的,是皇后的義女,妳莫以為告到了太后面前就能罰了她,有朕同皇后與她撐腰,倒要瞧瞧妳還要怎麼對她。」
戚貴妃頭皮一緊,她沒想到皇上知道是她在太后跟前說了什麼,這幾日鄭帛珊搬去了太后那裡,說是皇上下的旨意,她就猜測皇上是不是知道她在太后那裡說了什麼,戚貴妃眼睛一紅,眼淚就掉了出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也沒想到太后會把昌平縣主叫過去,原先太后問了平陽長公主府的事情,臣妾說是帛珊跟昌平縣主爭吵了兩句,鬧了起來,卻沒想到太后會不喜了昌平縣主,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以後再也不會亂說話了,皇上就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成宗帝心中有些疲憊,他自己愛的人何時成了這副小肚雞腸的模樣了,以往不是不知她的小脾氣,不過那時只覺得嬌蠻可愛,眼下就覺得這戚貴妃真是有些沒腦子了,當初因為知道她是太后的姪女,對她喜歡也壓制著,沒有封她為后。
年紀大了,他就想清靜清靜,希望後宮一片祥和,偏偏這戚貴妃不讓他如意,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戚貴妃就是比不上皇后的深明大義,不然這麼多年下來他怎麼就沒下定決定讓戚貴妃上了后位,如今他就覺得是幸好,幸好因為厭惡太后,一直沒有封戚貴妃為后。
成宗帝不說話,戚貴妃就繼續哭,嗚嗚咽咽的,聽得成宗帝越發心煩了,大手一揮,「夠了,別哭了,妳回去寢宮待著吧,日後沒事兒少去太后那邊攪和。」
戚貴妃暗恨不已,絞著帕子離開了,戚貴妃心中難受,她覺得皇上如今都不愛她了,后位跟太子之位只怕也不會讓給他們娘倆了,以前還覺得皇上對她有情,她等著皇上冊封他們,眼下怕是等不到了,總該為自己跟兒子謀劃一個將來的。
成宗帝對戚貴妃不滿,近乎一個月沒去她那兒,倒是經常去皇后的住處,再不就是羅貴人的寢宮,羅貴人陪睡,皇后陪聊,跟皇后聊天他心裡舒坦了許多。
又過了半月,邊疆快馬加鞭傳來消息,說是太子帶兵出征得了首勝,成宗帝得知後萬分高興,朝堂之上誇了太子,二皇子心裡不舒服也只能跟著道賀。
朝堂之上的都不是傻子,知道皇上這是考驗太子,太子這若是大獲全勝,只怕將來的帝王之位就是穩坐了,原本還有一些支持二皇子的,現在也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在朝堂之上說什麼了。
羅雲楹和皇后得知鄭荀得到首勝,心中也是為他高興,羅雲楹每日都會在小佛堂待上一個時辰為大皇兄祈福,希望大皇兄能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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