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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折】妻力無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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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霧矢翊
出版日期:
2014/06/24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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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皇帝都沒他家娘子大!
妒夫世子怎能忍受閒雜人等接近自家親親老婆?
且看這個醋罈子如何左打男、右防女,將她一人護在懷中。
晉江當紅作者「霧矢翊」輕鬆歡樂的文字風格,
絕對是您閒暇時候的最佳選擇!

安陽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覺得自家世子爺就像一條忠犬,
世子妃就是那主人,無論主人到了哪裡,忠犬都會屁顛屁顛地跟過去。
誰不知道他喜歡美人,可娘子不喜歡他被別的美人碰到,
所以他不讓別的美人碰;娘子不喜歡他隨便看別的美人,
所以他就不看,反正那些美人也沒他家娘子美。
他這男人不會矯情故作不懂,也不會矯情地不肯承認,
喜歡就是喜歡了,雖然他在外頭的風評不好,粗暴又急性子,
但對娘子的好是挖心掏肺的好,不摻雜一點雜質,
娘子還是自己守著比較安全,外面都是狼,會將她叼走的。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河面風平浪靜,華麗的畫舫在水面徐徐而行。
  船順水而下,偶爾打開窗簾,可以見到河面上一些華麗的畫舫從身邊而過,那些畫舫上傳來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以及男人們大聲調笑的聲音,有時候甚至會不小心看到一些畫舫的甲板上,穿著清涼花俏的女子依在男人懷裡調情嬌笑的情景。
  而柳欣翎她們所乘坐的這條畫舫上,因為都是女眷的原因,倒是顯得比較清冷,不過偶爾外頭會有路過的畫舫停下來打招呼,若是熟人的話,少女們便會讓丫鬟出去回話。
  不過說是打招呼,還不如說是搭訕比較好,畢竟有眼力見的人發現這條畫舫屬於長公主府時,便會聯想到畫舫上的人定然是京城第一美人顏郡主,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們激動了。
  只要是身分不太顯赫的,謝千顏一般都是交給船上的侍衛或婢女去應付,就是有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不好太過無禮,謝千顏會出去見一面,施個禮便馬上回船艙了。
  不過她只是稍稍露了一面,也足以讓那些男人們激動了。
  每次謝千顏不得不出去面對哪個世家大族的公子時,回來後都會被眾女調笑,上回長公主趁她十六歲生辰時給她大辦生日宴,原就是想為她挑個夫婿的,雖然最後發生了些事情不了了之,但她們都覺得謝千顏未來的夫婿,若無意外的話便會在這些人中產生了。
  船行了一陣,這時外頭又響起了叫喚聲,一個婢女進來朝眾人施了一禮後,告訴她們靖王府三少爺的船過來了,想過來打個招呼。
  聽到婢女的話,眾人將視線轉移到楚惜幽身上,她們雖然與楚惜幽很熟悉,但與楚君弦並不熟。
  楚惜幽聳聳肩說道:「妳們看我做什麼?打發了就是。」
  那婢女有些為難,偷偷瞄了世子妃一眼,說道:「郡主、各位姑娘,三公子身邊的一個姑娘想見安陽王世子妃,讓奴婢來通報一聲,能不能給三少爺一個面子,出來一見?」
  「要見欣翎?」謝千顏納悶道:「我記得三公子還未成親吧?」雖然名義上楚惜幽、楚君弦等人算得上是謝千顏的長輩,堂叔、堂姑之類的,但因為這輩分遠著,且靖王又是個不著調的,是以謝千顏等人私底下也不注重這禮儀,稱呼上也隨了大流。
  眾人聽謝千顏這麼一說,屆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既然楚君弦身邊的姑娘不是他的夫人,那麼就是通房妾侍一流的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也敢揚言要見安陽王世子妃?而且這動機倒耐人尋味了,一個不好可會讓人說閒話的,真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腦子壞了才敢提出這種要求。
  「她長什麼模樣?」柳欣翎沒有說自己要不要見,只如此問道。
  於是丫鬟將那名女子的長相描述了一遍,柳欣翎雖然沒見過對方,但聽到丫鬟的描述與安順同她說的,某個膽大包天地甩了楚嘯天一巴掌的花魁極為相似,而且她又指名要見她……不用想,那個女人絕對是翠儷閣前花魁蘇水潔無疑了。
  至於她要見自己的原因,柳欣翎第一個想法就是,難道她不服被傳說中的紈褲世子甩巴掌,然後來尋她這個世子妃的麻煩了?
  「不見不見,她以為自己是誰啊?要見咱們柳姐姐!」周綠紋馬上嫌惡地揮著手反對,這等有失身分的事情,這些自小如同天之驕女般長大的少女,是不會落自己身分去屈見的。
  「嗯,打發了吧。」楚惜幽也冷下臉,因為她記起了前不久自家那三哥似乎去向人借錢,給個什麼翠儷閣的花魁贖身,而且她聽說她三哥似乎對那花魁挺好的,不只安排了個院子給她住,沒想到今天還帶她來遊河。
  這讓楚惜幽有些惱怒,覺得自己這三哥太不著調了,一個妓女罷了,就算被男人贖身包養了仍是妓女,哪裡能這麼帶出來顯擺的。
  丫鬟見幾位姑娘都是神色淡然,只能無奈地出去回話。
  對面畫舫上站著一男一女,男人俊逸、女的嬌美,遠遠看去倒像一對儷人。
  楚君弦聽到那丫鬟的回話,挑了下眉頭,然後對身旁穿著月白色襦裙的女子說道:「蘇姑娘,看來安陽王世子妃不願意見人呢。」
  蘇水潔抿抿唇,淡淡地說道:「不見就算了,小女子只是聽到她們說顏郡主邀請了安陽王世子妃一起遊河,對她有些好奇罷了,卻未想會給三公子添麻煩了,真是抱歉呢。」
  楚君弦聞言只是笑了笑,陰鬱的眼神落到了對面的畫舫中,腦海裡想起了半月前有一面之緣的少女,老實說,當時他還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就被丟出去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那雙煙雨一般的水眸,使得他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能讓楚嘯天這麼保護的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呢?
  想起那女人是楚嘯天新娶的世子妃,楚君弦的眼神更陰鬱了。

  ◎             ◎             ◎

  船艙裡很快便恢復了先前的氣氛,何清影和嚴若心一起合作演奏了一曲,聽得眾人如痴如醉,謝錦瀾趁機蹭過來安慰表嫂,說等他查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後,絕對會將她整個半死好給她出氣。
  柳欣翎笑了笑,摸摸他的腦袋說道:「我沒生氣。」確實沒生氣,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哪裡值得自己生氣,反而有種莫名其妙之感。
  正在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了一道巨響,畫舫似乎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整條船都搖晃起來,船艙裡的人被撞得東倒西歪,頓時尖叫聲一片。
  柳欣翎一手扶住面前的小几,眼疾手快地將快要滾過去的謝錦瀾給捉住護在懷裡。
  船搖晃了十來分鐘後終於停了下來,這時船艙裡的少女們已經姿勢各異,難以維持她們平時的儀態了,甲板上傳來了吵雜的人聲,侍衛們大聲吆喝的聲音,還夾雜著婢女們的尖叫聲。
  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外頭響起了一個侍衛的聲音,「郡主、少爺,有人襲擊咱們的船!」
  侍衛急促的聲音從船艙門口傳來,外頭很應景地響起了一片廝殺聲,船艙裡的一群女眷們頓時花容失色、驚惶不已,連淡然如嚴若心皆露出些許慌亂的表情。
  柳欣翎定了定神,將謝錦瀾扶正,快一步走到船艙門前掀起簾子往外看,只見外頭人影慌亂、刀光劍影,有人死了,也有人忙著到處躲,只有侍衛們忙著應敵,除了畫舫裡的侍衛和畫舫上的水手,還有一群流寇打扮的偷襲者。
  柳欣翎微微蹙眉,看這些流寇的攻擊力,雖然集體攻擊上比不上長公主府的侍衛,但單個的戰鬥力卻是侍衛難以抵擋的,看那股煞氣,這些沒有經歷過太多血腥的侍衛們根本無法比擬。
  雖然是太平年代,但一些無人居住的山林中,仍有不少專司殺人放火搶劫的流寇山賊們,他們無視朝廷法律、無視道德約束,肆意踐踏人命,燒殺搶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而這其中以神出鬼沒的流寇讓官府百姓最為頭疼,因為他們居無定所,喜歡搶劫遠離城鎮的村里,讓官府朝廷想派人去剿滅他們也找不到他們的老窩。
  而流寇們雖然打扮各異,但肩膀上有綁著紅色的布巾,使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身分,當然,也不否認他們或許是特地扮成流寇來襲擊的。
  到底是誰特地讓這群流寇襲擊這條畫舫的呢?京城至虞州城一帶因為朝廷經常派兵到各山林剿匪,是以這一帶極少山賊流寇,而且那些亡命之徒也不會傻到在這一地帶生事,那不是赤裸裸地讓朝廷惦記著派人去消滅他們嘛,所以並不排除是有人假扮流寇特地來生事的。
  可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明知道這是長公主府的畫舫卻來搞這一齣,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早有預謀。
  一瞬間,柳欣翎腦子轉了很多,但面上的表情卻不顯,只是凝重地看著外頭的廝殺,那些被殺的侍衛和婢女都讓她有種驚懼噁心的感覺,畢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殺人場面。
  因為是來遊河的,且又是在船上,所以畫舫上的侍衛並不多,而襲擊者卻是從水中暗潛過來爬上船的,時不時的還有人爬上船來,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如此一來,顯得敵我力量懸殊,若不想辦法,在這些侍衛皆被殺盡後,就是船艙裡的女眷遭殃了,這種時候女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可想而知。
  柳欣翎默默觀察周圍的環境,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比較狹窄的河面,沿途兩岸皆是比較險峻的山體,水流湍急……柳欣翎心中一沉,看來這些人早有預謀,方會選擇在此地展開行動,而且讓人擔憂的是,若是他們在水下直接砸船,當船沉了後,那……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面上有一條猙獰刀疤的男人,一刀殺了一個侍衛後,臉上掛著淫邪的神情,大步朝船艙走來。
  柳欣翎回頭看了眼幾個互相攙扶著的少女,這種時候世家女子與平常女子的區別就顯露出來了,雖然她們面露驚惶,至少努力保持鎮靜,沒有驚慌失措或者驚惶亂叫之類的。
  柳欣翎暗暗點頭,在那些少女驚訝的目光中,朝她們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們噤聲,抬腳勾住身旁一張歪倒的小桌子挪過來,然後將之拎在手中。
  謝千顏等人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過看她這姿勢卻是有些明白了,所以皆點頭表示明白,而且看到她扛起那張小桌子,皆讓她們有種她很輕鬆的錯覺。
  柳欣翎屏住呼吸,在一隻手挑開門簾時,猛地將那張桌子往來人腦袋上砸去。
  「砰」的一聲,那男人哼也沒哼一聲直挺挺地倒下了,從他額頭上流下的血來看,那一砸就算沒有去掉半條命,也會落得個腦震盪的後果。
  心臟怦怦地亂跳著,柳欣翎手心發汗,有些害怕自己力道控制不好將人給殺了,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也由不得她想太多了,只能專心守在門前,偷襲那些打船艙主意的流寇們。
  柳欣翎此時也顧不得旁人怎麼想,直接將那倒下的男人踢到一旁,繼續拎著桌子侍立在門邊等著偷襲,不管來的是誰,來一個砸一個,來兩個砸一雙!反正她什麼都沒有,就是力氣大。
  船艙裡的少女在柳欣翎偷襲了第一個人時,掩著嘴差點叫出聲,只有謝錦瀾一臉的興奮,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像隻跟屁蟲一般跟在表嫂身邊,一臉崇拜興奮地看著專心偷襲的表嫂。
  果然,不一會兒又有個男人進來了,柳欣翎一樣用桌子將人砸暈放倒,然後一腳將之踢到一旁晾著。
  讓柳欣翎黑線的是,謝錦瀾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在她踹人到一旁晾著的時候,謝錦瀾也跟著抬起他的小短腿幫忙踢人,誰知道這傢伙人小力氣也小,不只沒有踢動人,反而自己栽了個跟頭撲倒在地上,讓原本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少女們忍不住掩著唇發笑。
  謝千顏等人原本是很害怕的,怕外頭的那些流寇殺了侍衛後會殺進來,可是現在看到柳欣翎沉著冷靜的樣子,還有那扛桌子砸人的舉動,讓她們不禁生出一種安心感,彷彿覺得外頭的流寇沒什麼了不起的。
  終於在柳欣翎連續偷襲了五個流寇後,外頭的流寇們已經發覺不對了,沒有人再敢過來,而船上剩餘的十幾個侍衛也聰明地駐守在船艙門前,與那些流寇對峙。
  「你們到底是何許人?難道不知這是長公主的船嗎?」侍衛隊長沉聲問道。
  流寇們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陰沉而肅殺的神情看著船艙門口,然後領頭的一個男人偏首朝身旁的一個一臉凶相的男人看了下,那男人也跟著點頭,然後拿出一個哨子一樣的東西吹了一聲。
  尖銳的哨聲在風中響起,伴著湍急的水流聲,刺入耳膜。
  侍衛隊長直覺要糟糕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些流寇要幹什麼,但直覺他們不會做什麼好事,而且他們這邊已經死了半數的侍衛了,剩下的這幾個也不知道能擋多久,特別是還不清楚水裡有沒有藏著其他的流寇時,更讓他們心中發寒,此時,他們只能祈禱後頭有別的船快點過來,幫忙一起抵禦流寇。
  突然,一個侍衛面色大變,驚叫道:「隊長,他們在水中砸船!」
  瞬間,所有的人面色兀變,而那些流寇們相視一眼,哈哈大笑一聲,紛紛跳下水,消失在水面中。
  「快,你們幾個到水裡看看,你們幾個盡量讓船離開這一帶的急流!」侍衛隊長嘶吼著,看到周圍的險峻的山體,根本沒有地方靠岸,只能讓幾個會水性的侍衛下水去阻止那些流冠,又讓一些侍衛去檢查被砸地方,盡量補救。
  船艙裡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侍衛隊長的話,不禁花容失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沒了主意。
  柳欣翎將一個侍衛叫進來,讓他將那五個被砸昏的男人搬到甲板上去,那侍衛見到那幾個男人皆是被砸破了腦袋,有些驚詫地看了眼室內的人,不知道哪個女人這麼凶猛給撂倒了五個大男人,不過現在沒有人有心情理會他。
  「妳們誰懂得泅水嗎?」柳欣翎問道。
  少女們妳看我、我看妳,最後嚴若心和何清影表示她們會。
  柳欣翎覺得有些麻煩,加上她,只有三個女人會泅水,實在是沒有用啊,而且剛才她去看了下這段河流,水流湍急,就算女人會水性也沒有用,體力若是跟不上,也會被一些暗流給捲走,根本來不及上岸便會力竭。
  雖然有侍衛和水手們盡量補救,可是畫舫還是一點一點的傾斜下沉,那些下水查看的侍衛也沒有浮出水面,估計是被潛伏在水下的流寇給擊殺了,侍衛隊長一臉陰沉地站在甲板上指揮,防止那些流寇再次爬上船來偷襲。
  「表嫂……」謝錦瀾抓住柳欣翎的手,一臉不安,彷彿又回到了不久前被人綁架的時候,那時他也是這麼抓住她的手的,最後是她救了他。
  柳欣翎摸摸他的腦袋沒有說話,她現在正在觀察窗外的兩岸青山,不知道她站在船頭上將人直接扔到山上行不行?反正她有信心自己能將人扔到岸上……不過很快地,她否決了這個想法,就算她有力氣將人扔到岸上,可是這群身嬌體弱的閨閣千金小姐們可禁不起這等折騰,萬一著地的時候摔壞了怎麼辦?
  正當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頭侍衛隊長驚喜的叫喚聲:「是靖王府的船,郡主、少爺,咱們有救了!」
  聞言,謝千顏等人紛紛出了船艙,就見不遠處有一條畫舫行來,船頭的那張迎風而動的旗幟上寫了個靖字,雖然不知道靖王府的船怎麼會落在她們後頭這麼遠,不過這不妨礙眾人的高興。
  此時,船已經下沉了三分之二了,眾人不得不跑上畫舫的二樓去待著,估計再過一刻鐘,他們只能在船頂上站著了。
  靖王府的船上的人自然很快發現了前方的異樣,楚君弦被下人叫出來後,看到呼救的人雖然有些吃驚,但仍是很快地讓人將畫舫開過來,放下梯子讓這些世家小姐們先上船,這期間楚君弦也忙著詢問發生什麼事。
  侍衛隊長很快地將事情交代了一遍,說道:「楚三少爺,水裡還潛伏著流冠,你們要當心。」
  楚君弦面色微變,但還是讓一些識水性的侍衛下水查看。
  這時謝千顏等人皆被接上了船,柳欣翎因是他們中年齡最大的,且又是已婚婦女,自然得謙讓著,直到嚴若心也跟著上了船後,除了柳欣翎外只剩下幾個隨行的婢女了。
  眼看船就要沉了,一個侍衛趕緊叫道:「世子妃,您也快點上船吧。」
  柳欣翎回頭看了墨珠一眼,今天她只帶了墨珠出門,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水性,雖然有些擔心墨珠,但自己的身分擺在那兒,是不可能先讓個婢女上船的,遂點點頭,趕緊抓住繩梯,開始往上攀爬。
  突然「嘩啦」一聲,有什麼東西破水而出,柳欣翎聽到侍衛的尖叫一聲小心,還來不及回頭看,便發現繩梯已經被什麼利刃割斷了,自己的身體往下墜,撲通一聲掉落水中。
  入水之前,柳欣翎只看到了船上楚君弦俯首而望的臉,那雙陰鬱中略帶喜悅的雙眸。
  「小姐!」墨珠驚叫一聲,也跟著跳下了水。
  「不好了,安陽王世子妃掉下水了!」
  「快去救人啊!」
  「柳姐姐!」
  「表嫂!」
  船上的人叫成一團,紛紛趴在船邊往下焦急尋找,撲通幾聲,水花乍起,幾個侍衛紛紛跟著下船搜查,可是奇怪的是,無論他們在水裡怎麼搜尋,也找不到安陽王世子妃的身影了,且水勢湍急,暗流極多,他們有時也被水流衝擊得睜不開眼睛,更難以動作。
  等所有的侍衛紛紛無功而返後,謝千顏等人神色憂慮地站在一旁,看著那些從水裡爬上來的侍衛。
  「回三少爺,沒有找到安陽王世子妃,連那丫鬟也找不到了。」溼答答的侍衛一臉愧疚地回道。
  楚君弦皺緊眉頭,「怎麼會找不到?你們再下去找找!」楚君弦雖然很高興楚嘯天的世子妃倒楣,但等高興過後又有些陰鬱,不管他和楚嘯天怎麼鬥,安陽王世子妃都是無辜的。
  礙於主子的命令,侍衛們沒轍,只能再下河裡去尋找,幸運的是,潛伏在河裡的流冠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撤了吧。
  謝千顏等人也十分憂心,一時間眾人沒話,誰能想到在這種喜慶的節日裡,他們會遇到流寇偷襲這種事情呢,明明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的,而且這裡離京城很近,流寇再大膽,一般不會在這一帶行動的,結果卻教他們給碰著了,倒楣也要有個限度吧?
  半晌,周綠紋吶吶地說:「柳姐姐會不會是被潛伏在水下的人給捉走了?」
  眾人還來不及回答,謝錦瀾已經跳出來了,大聲道:「才不會,我表嫂很厲害的,他們哪裡能捉得住表嫂?」
  看謝錦瀾一臉信誓旦旦的表情,眾女們互看了一眼,想起剛才柳欣翎沉著地偷襲的動作,紛紛點頭同意,若沒有柳欣翎當機立斷去偷襲,想必早就讓那些流寇進入船艙裡將她們都殺了。
  楚君弦眼睛閃了閃,也同意了謝錦瀾的話,畢竟安陽王世子妃似乎有某種怪力,應該……會沒事吧?可若是她被河裡的暗流給捲走了,那就……
  「可是柳姐姐在哪裡?為何找不到了?」楚惜幽蹙著柳眉問道。
  對於楚惜幽的話,眾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沉默在等待結果。
  事實上柳欣翎確實如謝錦瀾所說的,憑她的本事,確實沒有被潛伏水中的流寇捉住。
  在掉入水中的那一剎那,有人抓住了她的腳裸將她往水底下拉,雖然水的阻力讓她的反應有些遲鈍,但她還有怪力,可以一腳將那隻扯著她腿的手踢得骨折了,直接鬆了手。
  可是還沒等她往上游去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直接在她脖子上敲了一記,伴隨著巨大的疼痛而來是的一陣陣昏眩,在昏厥之前她也直接給了那個偷襲的人一拳,也不知道打到了那人哪裡,反正那人發出了一聲悶哼,很快被水流帶走了,然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急促的水流捲去,水壓讓她很快便沒了意識。

  ◎             ◎             ◎

  此時五巷裡,楚嘯天站在一旁漫不經心地看著衙門來的仵作在驗屍,還有筆官在記錄現場訊息,他雖然是東城的指揮使,但多是負責治安、火禁及疏理泃渠街道等事宜,這種殺人案還是由衙門的人來負責的,他只需要配合衙門的人一起查案便成。
  突然,楚嘯天感覺到一陣心悸,心裡浮起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這種不安感讓他無法再專心待在此處,覺得自己必須去做些什麼才行。
  楚嘯天蹙著眉沉思片刻,叫來了邵敏,說道:「邵敏,你留在這裡配合衙門的人,我有事先走了。」說著,不給邵敏反應時間,馬上大步離開了。
  「欸,大人……」邵敏叫之不及,只能回頭抱歉地對衙門的人說道:「真不好意思,咱們大人有急事,先行一步。」
  衙門的人雖然有些不悅楚嘯天半途開溜的行為,不過一想這安陽王世子的德行,就是個大煞星,萬一誰無意中惹著了他,自己反而倒楣,且他留在這裡也沒什麼大用處,走了反倒好,如此一想便沒再說什麼了。
  楚嘯天穿過幾條街道,看了看天色,對跟在一旁的侍衛說道:「楚一,你去牽本世子的馬來,楚二,你去叫楚三、楚四、楚五過來,隨本世子一起出城。」
  兩個侍衛點頭應了聲,馬上分頭行動。
  安順有些好奇地問:「世子爺,您要出城去哪裡?」
  楚嘯天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去虞州城了!」
  安順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難道世子爺您是去接世子妃?可是萬一與世子妃錯過了怎麼辦?」
  楚嘯天怒道:「烏鴉嘴,本世子要做什麼由得你說嘴。」
  安順趕緊噤聲,做出一副十分恭順溫良的模樣。
  幾個數字侍衛很快便集合到楚嘯天面前,楚嘯天滿意地點點頭,讓楚一、楚二這兩個善於追蹤的高手沿河去尋找長公主府的畫舫,而他們隨行在後頭。
  被主子嫌棄無用給打發回指揮司衙部的安順撇撇嘴,心想主子果然是耐不住去找他娘子了,安順越來越覺得他家世子爺就像一條忠犬,而世子妃就是主人,無論主人到了哪裡,忠犬都會屁顛屁顛地跟過去。

  ◎             ◎             ◎

  山林間,幾匹馬在樹林中穿梭,離樹林不遠處,傳來流水的淙淙聲。
  來到一處斷崖前,崖下便是清晏河湍急的河流,楚嘯天拉著韁繩,站在最高點俯視清晏河。
  藍天白雲,清風拂面,一條從北向南的河流彎彎繞繞而過,極目望去,不遠處的河面上還可以看到一些精美的畫舫的影子,在滔滔河水中駛過,也不知道哪條是長公主府的畫舫。
  楚嘯天觀望了一陣,便帶著幾個侍衛繼續前行。
  他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如果他不做些什麼就會後悔一輩子,這種糟糕的感覺,令他生平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做出了衝動的事情,任性地將工作丟給了下屬後,帶了人就出了城,他現在迫切地想見到他的娘子,那股迫切感令他心臟陣陣緊縮,再也無法忽視。
  出了林道來到了一處平原,流經平原的清晏河,這一段河流比較緩慢且地勢開闊,放眼望去能見到過往的一些精美的畫舫,畫舫上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絲竹之聲,其間還夾雜著人們笑鬧的吆喝聲。
  楚嘯天讓馬停留在一處青草萋萋的岸旁,拉住了韁繩,望著來往的船隻,雙目深邃,抿唇不語,楚三、楚四和楚五等幾個侍衛安靜地停候在他身後,形成一種保護的姿勢。
  不久,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馬蹄聲,兩匹馬來到楚嘯天身後不遠處,兩人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其中楚一說道:「世子,屬下找到顏郡主她們了,不過她們此時在靖王府的船上,與靖王府的三少爺在一起。」
  楚嘯天聽出了不對,「世子妃呢?」先不管那些人怎麼會在靖王府的船上,也不管楚君弦那個臭小子,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楚一、楚二皆埋下頭,遲疑地說道:「屬下找不到世子妃的身影……」
  「找不到,什麼意思?」楚嘯天臉色大變,戾色染上英俊的眉宇,渾身的氣勢截然一變,犀利無比,一雙丹鳳眼滿是煞氣,讓人不寒而慄。
  「世子,屬下並沒有在船上看到世子妃,似乎是長公主府的船出了問題,才使得顏郡主他們轉移到了靖王府的船上。」楚一回答道。
  楚嘯天只覺得心臟開始隱隱發悶起來,似乎被什麼東西捏住了一樣難受,那種不祥的預感甚至讓他有些發狂,難以相信今天早上還笑語吟吟地說會等他回來的娘子竟然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
  楚嘯天有些茫然地看著河面上的幾艘畫舫,腦袋一遍遍地回憶,當年樹下那個瞇著眼睛對他微笑的少女,秋天的楓葉落到她髮梢上,使她看起來那樣的恬然美麗,讓煩燥的心情輕易被撫平……然後那少女的笑臉與成親後安靜地坐在燈下溫婉微笑的娘子合二為一,成了他難以割捨的一滴心頭血。
  是的,他知道,從他再與她相遇後,她便成了他的一滴心頭血,再也無法割捨。
  突然,楚嘯天神色一凜,「走,去找楚君弦!」話落,率先掉轉馬頭往下游行去。
  在楚一、楚二的帶路下,他們很快便在前方尋到了靖王府的畫舫,此時畫舫上戒備森嚴,與別的畫舫的所行駛的方向不同,這條畫舫是沿途返京的,這種時候應該還未抵達虞州城,不應該返京的。
  楚嘯天停在岸上讓楚一去同船上的水手交涉,很快的,畫舫便往岸邊淺水灣處停泊,楚君弦站在甲板上神色複雜,甚至在看到一身駭人戾氣的楚嘯天時,奇異的沒有說什麼挑釁的話來。
  楚君弦現在有些愧疚,雖然他在安陽王世子妃落水時確實有幾絲幸災樂禍,但他卻沒有想到她會在落水後直接消失了,且他與楚嘯天的仇怨不殃及家人妻兒,讓他看著一個無辜柔弱的女子這麼活生生消失,心裡頭無端的生出些許的愧疚。
  想到她也許是被潛伏在水中的流寇捉了,或者是來不及反應就被河中的暗流給捲走了……不管哪種可能都很糟糕,是以此時面對楚嘯天,他也沒法子像以往一般說些什麼幸災樂禍的話來。
  「表哥!」謝錦瀾一見到岸上的人,就扒在船邊號起來,「嗚哇哇……表哥,表嫂不見了,表哥你一定要去找表嫂啊!然後將那些壞人都捉了,不戳死他們也要砍死他們!」
  太過暴力的小傢伙讓人有些黑線,不過此時並無人吭聲。
  聽到安陽王世子來了,船艙裡的眾位女子都趕忙跑出來,等看到岸上那煞氣沖天的男人,不由得心中微驚。
  謝千顏等人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對柳欣翎的失蹤也焦急萬分、坐臥難安,而楚嘯天的出現也讓她們不由生起些許的希望,若是以前,她們絕對不會對這種紈褲子弟有什麼好感,可是現下看到他這模樣,突然間對他滿懷希望起來,希望他能找到柳欣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嘯天沉著臉問。
  楚嘯天雖然在眾人眼裡是個到處惹是生非、讓人厭惡的紈褲子弟,但當他橫起來,連他老子安陽王也制不住,名符其實的京城第一霸,此時看到他陰沉的臉色,滿身駭人的戾氣,讓人不禁心裡有些發悚。
  楚君弦很爽快地將長公主府的畫舫被襲擊,及後來沉船的事情說了一遍,剛才接那幾名少女上船時,他已經去了解了情況,是以現在說得很流利。
  楚嘯天沉默地聽著,神色越發的陰沉。
  船上的幾個少女看著楚嘯天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什麼,不遠處穿著一身月白色襦裙的少女也沉默地站在角落,默默地打量河岸上坐在馬上的男人,神色有些複雜,更多的是好奇。
  她聽說過安陽王世子的流言,大多是不堪的流言,沒有一項是好的,那晚被那樣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讓她終身難忘,可以說那一巴掌將她打醒了,也將她所有的驕傲與清高打碎了,終於讓她認清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及現實,不再天真得可笑。
  她不怨恨楚嘯天,但也沒有好感,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將那一巴掌直接還給他。
  這些天來,她在楚君弦安排的院子裡養傷,也聽說了一些關於安陽王世子的婚後流言,據說安陽王世子成親後與世子妃似乎感情不錯,成親半個多月,安陽王世子一改過去天天出門晃蕩、調戲女人的惡習不說,也不再流連花街柳巷之地,甚至他的後院裡,除了一個世子妃,聽說竟然連個通房丫鬟也沒有。
  就算新婚三個月內不納妾是對妻子的尊重,但沒有通房就說不過去了吧,難道真的如傳聞般,安陽王世子楚嘯天被世子妃馴服了?如此,讓人不由得好奇安陽王世子妃是何等天仙美人,能讓楚嘯天這等讓人頭疼的紈褲子弟變得服服貼貼。
  蘇水潔是女人,自然也是好奇的,她見識過楚嘯天的粗暴凌厲,是以有些想知道安陽王世子妃長得什麼模樣,才會讓這種男人掛在心上,所以才有先前那一齣請求一見的情形。
  等被拒絕後,蘇水潔方有些難堪地發現自己的身分果然又讓人鄙視了,明明她並不是自甘墮落成了這種不堪的妓子身分,可是世人總是這麼殘忍地如此評判一個人。
  蘇水潔望著楚嘯天,見他滿身戾氣勃發,看得出他此時心情極度暴躁卻是強忍著,看來是對安陽王世子妃的失蹤十分生氣的,這倒是應了流言所說的,他與他剛娶的世子妃感情甚篤,只不過就不知道這種感情能維持到什麼時候了,畢竟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再專情也不會專情一輩子。
  「楚嘯天,我派了會水性的侍衛在水裡搜尋了很久,但卻找不到你世子妃的身影。」楚君弦神色陰鬱,雖然他討厭楚嘯天,但他不想在女人身上耍什麼花招,「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相信你的世子妃沒有出事,因為我的侍衛在水中撈到了一個死去的流寇屍體,他因胸骨被砸碎而死了。」
  此話一出,除了楚嘯天和楚君弦,沒有人能懂這句話的意思,兩個男人皆是親身體驗過那種可怕的怪力,是以能明白那個被砸碎胸骨的流寇定然是某人所為,相信普天之下,連男人也無法在水中將個大男人的胸骨給直接敲碎吧。
  楚嘯天的臉色微緩,朝楚君弦點了點頭,掉轉馬頭就要離去。
  「等等!」楚君弦叫住了他,說道:「我已經派了些侍衛沿途搜尋,待我送這幾位姑娘回京後,我會幫你去安陽王府稟報一聲的。」
  「不必!」楚嘯天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楚君弦也氣了,狠狠地將手裡的一個東西擲進了水中。
  楚君弦陰沉著臉,每回都是這樣,不領情就算了,還跩得個二五八萬,不就是有皇上撐腰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遲早有一天,他要將楚嘯天踩在腳下讓他求饒!

  ◎             ◎             ◎

  「嘩啦」一聲,水面上浮出一個黑色的頭。
  墨珠看了看周遭,放眼望去水面一片開闊,河岸上是一片樹林,見不到什麼畫舫的影子,連流寇也沒有了。
  墨珠看了看,抱著懷裡的人往岸上游去,好不容易將人弄上了岸,墨珠已經脫力得說不出話來了,可是她來不及休息,先將懷裡的少女翻了個身,給她清理了鼻口裡的淤泥等異物,方小心地拍著她的臉。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墨珠有些焦急,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是不是磕到哪裡了,怎麼叫也叫不醒,特別是她還在水中泡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泡出什麼問題來,墨珠伺候小姐那麼久,自然知道自家小姐那與怪力不成正比的嬌弱體質。
  墨珠曾經聽柳夫人說過,小姐出生之時也不知道患了什麼病症,讓她天天哭、夜夜哭,只要一醒來就是哭,也不知道一個小嬰兒有什麼好傷心的,能哭成這樣,結果因為哭得太多,加上吃不好、休息不好,於是便落了病根,使得她的身體比平常的姑娘還要弱一些。
  墨珠見她身體冰涼,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唇色淡得幾乎無人色,若不是她還有微弱的心跳聲,連她都以為她家小姐已經發生了不幸。
  墨珠沒了法子,也不知道那些流寇會不會追上來,萬一他們剛好在這附近那就慘了,想著,墨珠只能咬咬牙,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將自家小姐揹負在身後,踉踉蹌蹌地走進了林中。
  墨珠每走幾步都要歇一歇,雖然她家小姐單薄的身子並不重,可是她剛才在水中為了追隨被河中暗流捲走的小姐費了好大的勁兒,好不容易終於將人找到了拖上岸,也將她的力氣耗得差不多了,墨珠此時十分羨慕她家小姐那怪力,若是她也有那種怪力,別說一個女人,就是來幾個男人,她都能面色不變地扛走。
  墨珠走了很久,她不識得方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能隨便挑了個方向前行。
  等她發現事情不對時,她們已經被四個手持大刀的男人給團團圍住了。
  饒是墨珠再淡定,也只是個沒有什麼見識的古代婢女,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看到這些在陽光下反射著白芒的利刃,心都涼了半截,不由得抱緊了懷裡的小姐,使勁兒地往身後的大樹縮。
  「哪裡來的兩個小娘子?看這長相也挺標緻的。」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鼠男嘿嘿笑著說。
  「發了發了,剛好咱們寨子裡上個月死了兩個女人,拿這兩個女人去替補她們的空缺也好。」老鼠男旁邊的矮子也雙眼放光地說。
  「是啊是啊,兄弟們好久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該讓咱們好好樂一樂了。」
  「要不要去告訴老大一聲?」其中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遲疑地問。
  「啪」的一聲,那少年被老鼠男給拍了下腦袋,老鼠男恨鐵不成鋼,「什麼都要告訴老大,還有咱們兄弟的分兒嗎?這麼細皮嫩肉的小娘們,自然是咱們好好樂了再送回寨子裡啦!」
  「就是、就是!」
  一陣附和聲響起,然後幾個男人紛紛用淫邪的目光看向縮在樹下的少女,不過讓他們有些納悶的是,明明這小娘子肢體語言中表現得很害怕,為什麼那表情卻是臨危不懼的毫無表情?讓人看了覺得好詭異。
  聽到他們的話,墨珠心裡喊糟,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麼以下犯上這種事情了,暗地裡拚命地掐著她家小姐,希望她趕緊醒來,不然她們就要成為這些山賊的壓寨夫人了,不,可能會發生比壓寨夫人更可怕的事情,墨珠沒想到她們避開了那些流寇,卻在這不知名的林中遇到了山賊,果然是老天爺看她們不順眼嗎?
  正當墨珠暗暗焦急,一群男人也淫笑著要向她們伸出魔爪時,一聲細微的嚶嚀聲響起,在墨珠的大喜中,昏迷的柳欣翎終於醒了。
  柳欣翎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這些不算什麼,但是讓她覺得傷眼的是眼前那個一臉淫笑的老鼠男,這麼傷眼睛的東西,在腦子反應之前,已經抬起一腳直接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踹過去了。
  「喔……」的一聲慘叫,老鼠男捂著褲襠的部分高高地飛起,然後重重地落在了一百米外的一棵樹上,可能是那老鼠男真的很痛苦,一路慘叫不休,捂著下體想打滾時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正掛在樹上,這一打滾便「砰」的一聲摔下了樹,然後趴在地上沒了聲息。
  瞬間,樹林裡除了清風拂過樹梢發生的沙沙聲響外,天地間一片安靜。
  幾個男人彷彿死機了一般,呆滯地看著樹下不知生死的老鼠男,然後機械式地扭過頭看向某個剛醒來、正一副虛弱嬌軟無力模樣地倚在婢女懷裡的少女,對上那雙煙雨色的水眸,男人們瞬間菊花一緊,覺得無比的驚恐了。
  墨珠也是冷汗涔涔地看著那個不知生死的老鼠男,不過相對於男人們的呆滯,墨珠就顯得高興多了,驚喜地叫了聲小姐後,墨珠一臉淡定地看著對面三個男人,說道:「小姐,這些是山賊,想捉咱們去行不道德的事情。」
  男人們繼續沉默。
  柳欣翎皺起柳眉,雖然身體虛軟無力,甚至腦袋一陣陣暈眩,但仍是強撐起精神打量眼前這幾個手持大刀的男人,除了那個明顯還未長開的少年,其餘的幾個男人猥瑣的程度倒是解釋了山賊這一含義。
  「小姐,給。」墨珠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一米長的樹枝,一臉淡定地遞給了小姐。
  在墨珠眼裡,只要她家小姐醒來,世界上便沒有能欺負得了她們的人了,現在只要祈禱這些男人不要死得太慘就好。
  柳欣翎也淡定地接過,然後朝面前那三個男人溫溫婉婉一笑,不勝虛弱地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脫下衣服來,嗯,不對,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說著,再度朝那些呆滯的男人溫溫婉婉一笑,煙水眸子微瞇,秀美的五官精緻美麗,那一瞬間的美麗風華,不由得讓人看呆了。
  這下,不只墨珠汗了,連那三個男人也明顯三條黑線下來,喂喂喂,角色顛倒啦!
  墨珠在心裡默默吐槽,小姐,請您別用這種十分溫婉賢良的笑容,說這種讓人驚恐的話好嗎?
  這麼個一看就是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然敢說這種熟稔無比的打劫話語,太沒有天理了,她憑什麼?
  山賊們互看一眼,然後一致認為一定是老鼠男將力氣都花在女人的肚皮上了,所以才會那麼不堪地讓個柔弱的女人一踹就飛了,對,絕對是這樣!於是,山賊們臉上擰出一個猙獰而猥瑣的笑容再次欺近。
  他們就不相信兩個落難的小姑娘罷了,還能打得過他們三個大男人?
  有一句諺語是這麼說來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可實際上,墨珠覺得還要添加一句,欺負柔弱的女人是要遭天譴的。
  所以對那三個明顯不懷好意的男人,墨珠很淡定地退到一旁,不給她家小姐接下來「替天行道」的行動造成阻礙,淡定地看著三個男人怎麼被天譴的。
  除了一開始被柳欣翎一腳踹飛的老鼠男外,三個男人手裡還拿著刀,柳欣翎雖然有怪力,但架不住硬體上她是個身嬌體柔的軟妹子啊,所以她沒有選擇跑到前去挨刀,而是倚仗著手裡的那根一米長的樹枝,趁著其中一個矮個子的男人衝動地衝過來時,一棍子揮了過去。
  很好,矮個子男人也慘叫著飛了出去,然後撞到了一棵大樹枝幹,反彈掉在地上後也無聲息了,本壘打成功!
  於是剩下的兩個男人終於覺得不對了,臉色兀變,對視一眼,不敢再這麼大剌剌地接近,雖然他們手上有刀,但女人的價值就是要完好無損的,若真將她們捅刀子後,不管傷了、死了都會很麻煩,所以就算有刀在他們手上,也只是用來威脅下人罷了,反而不能拿它來捅人。
  見他們不過來,柳欣翎微微蹙起了眉頭,她現在頭暈眼花,手軟腳軟的也使不出什麼勁兒來,彷彿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她明白自己的情況,所以想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些山賊,這樣稍會自己就算再昏迷了,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柳欣翎想了想,將手中的樹枝丟了,然後在一群人迷惑的目光中,走到一棵直徑三十釐米粗、五米高的大樹前,然後在眾人更加疑惑的目光中,抱住了那棵大樹,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終於讓眾人呆滯兼風中凌亂了。
  在幾個男人驚悚的目光中,柳欣翎直接將那棵大樹連根拔起,然後抱著它將那兩個眼睛都快瞪出眼眶的男人直接掃飛了,等他們著了地後,那棵大樹枝頭茂盛的葉子像掃帚一樣又掃了過來,直接將那四個男人掃到一起排排躺著。
  還沒等他們哎喲哎喲地叫著要爬起身時,柳欣翎將那棵樹一擲,那樹直接摔壓在那四個男人身上,轟隆一聲,將他們壓得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原本還想要掙扎起身的,可是當某隻穿著很秀氣華麗的繡花鞋的腳在那樹幹上一踩,頓時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再也動彈不了了。
  男人們心裡無不吶喊著,太可怕了,這還是女人嗎?
  墨珠淡定望天,咱什麼也沒有看到……
  做完這一切,柳欣翎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那棵橫躺在地上的樹幹上,半天爬不起來。
  「小姐!」墨珠驚叫一聲,趕緊過來將她扶起坐在樹幹上,「小姐,您覺得怎麼樣了?」墨珠看她的臉,蒼白的兩頰上浮現兩朵紅雲,唇瓣蒼白而乾躁,目光迷濛,墨珠有種不好的預感,伸手往她額頭上一摸,頓時明白了她的症狀。
  「小姐,您發高燒了。」
  柳欣翎頓時醒悟,自己掉下河裡,且又在河中被人敲暈,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的河水,難怪會生病,柳欣翎扶住頭,覺得頭暈腦脹,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燒一般的難受,不過再難受,她還是強撐起精神,說道:「墨珠,妳去問問他們這裡是哪裡,最近的城鎮離這兒有多遠?」
  墨珠點頭,趕緊去詢問。
  除了昏迷不醒的老鼠男,其餘三個並未昏迷的男人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們,今天之前,若有人告訴他們,女人能徒手拔起大樹,並且用整株大樹當武器來直接將幾個大男人掃飛了……他們絕對會告訴那人,兄弟,洗洗睡吧,別作些不切實際的夢了。
  可現在他們相信了,也怨恨起自己為何以為在森林中碰到兩個落難的女人是一種撿便宜的事情,這分明是老天爺的玩笑啊,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特別是明明看起來那麼柔弱又病弱的女人,最可怕了啊!娘啊,這個世界太可怕了,兒子要回家!
  所以不用墨珠怎麼威逼,三個還清醒的男人趕緊將他們知道的,都像倒豆子一樣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這裡是離虞州城有二十公里左右的樹林,樹林的盡頭是點蒼山,山上便是這群山賊的大本營,往東去便是去虞州城的路,不過是要先出了這樹林再說,要離開這裡,正常步行的話起碼要半個時辰左右。
  墨珠聽到要半個時辰,便想去威脅要他們的馬,誰知這群竟然只是些小嘍囉,哪裡有馬這種高等的交通工具,一般是在這山林中步行來去,今天他們來林中狩獵的,想到這附近幹上一票的,誰知目標人物是出現了,但奈何目標人物太凶殘了。
  柳欣翎蹙眉,她倒沒想到她們會被河水沖得那麼遠,而且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眼看已經夕陽西下了,若在天黑之前還未找到個落腳之地,估計得在野外過夜了,況且她們現在一個病、一個弱,還真是禁不起折騰。
  柳欣翎想了會兒,說道:「墨珠,妳去將這些人都處理了吧。」說著,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磚板遞給墨珠。
  墨珠小心地接過,心裡有些糾結,這磚板到底哪裡來的?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太多的時候,墨珠跟了柳欣翎這麼久,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於是抓著磚板,往那幾個半死不活的山賊頭上一敲,於是山賊們沒戲了。
  墨珠有些顫抖,她怕自己殺人了,可是這種情況不敲暈他們,等下她家小姐昏倒了,那就是她們倒楣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所以這幾位山賊大哥若是不幸死了的話,千萬別來找她們啊!
  將所有的人處理了,墨珠恢復了些許力氣,然後扶著小姐往樹林深處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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