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成為官夫人,無奈一頂回頭轎貶成下堂婦!
看聰穎的皇商嫡女如何從棄婦成為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連權傾朝野的侍郎大人也為之臣服?
晉江「似是故人來」傾心力作,您絕對不容錯過!
褚明錦,表面溫柔端莊,實則霸氣側漏的皇商嫡女,
外人皆嘲諷她是侍郎爺不要的棄婦。卻不知,
化身俞大寶在外快活的她,對於馮丞斐這夫君,
可是沒一丁點的稀罕。三天兩頭就上馮府索討休書,
卻也次次空手而回教她忿恨不已的罵道,這男人要不休妻,
要不好好過,這般不上不下晾著過,讓人怎麼活?
眼見她執意求去,化身皇子的侍郎大人只好不打自招,
他就是她的夫君,馮丞斐。聞言,褚明錦抬頭含住他的耳朵,
涼涼道:「你若真是馮丞斐那男人,我就一口咬下去,
用你的血寫一紙休書來給自己。」
第一章
竹林小舍到了,馮丞斐心中渴望與褚明錦單獨相處,也不請李懷瑾入內作客,微一拱手作別,急急跳下馬車,步入內室看到床上的褚明錦時,馮丞斐唇角翹起,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褚明錦整個身體裹著被子,裹成一個大蠶蛹了。
「這個天氣妳包成這樣,不熱嗎?」馮丞斐脫靴上了床,摟起褚明錦,輕輕地把絲被拉開。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褚明錦在迷夢裡嘟著嘴問,那聲音低細溫柔,帶著一絲嬌弱,隱著醉人的媚意慵懶。
馮丞斐聽得熱血奔湧,手上難以自控,拉被子的動作變得粗暴,褚明錦不適,嚶嚀了一聲,馮丞斐的嘴唇壓了下來,凶狠如同飢餓的猛獸,吻得沒有技巧卻更加撩人,褚明錦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發出細微的嗚嗚聲抗議,馮丞斐被軟綿綿像撒嬌一樣的聲音勾得更加心癢,動作越發激狂。
感受著那豹子一般強硬悍猛的勾撩吮吸,神馳魂蕩之間,酥麻像洶湧的浪潮在體內湧動,渴切淹沒了理智,褚明錦暈眩著伸手抱住馮丞斐,此刻她需要熊熊烈火將自己焚燒。
「寶寶,我如果有事瞞著妳,是迫不得已的,妳能原諒我嗎?」馮丞斐放開褚明錦的嘴巴,輕撚著她已經發硬的櫻紅,嗓音有些微發顫,帶著一絲沒能掩飾住的情怯。
小傻瓜要坦白了,他倒會挑時機,這種時候說出來,讓人很難再生他的氣,褚明錦抬起頭親吻馮丞斐的下巴,一手在他背上調皮劃著圈兒,低低地應了一聲道:「得看瞞著我的是什麼事,若是外面有女人,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沒別的女人。」馮丞斐舉手發誓,褚明錦暗暗偷笑,吻著馮丞斐下巴的唇舌不再溫柔,仰起頭,火辣迫切地含住馮丞斐的喉結,反覆吸吮、舔轉啃咬。
「寶寶。」馮丞斐嘶叫了一聲,猛地推開褚明錦,學著她的樣子,啃住她的脖頸,又一路往下,拉開她的衣領含住櫻紅咂弄起來。
清新乾淨的氣味還有濃烈深重的慾望氣息在鼻尖交織侵擾,乳尖傳來微微的刺痛,刺痛中那絲酥癢更加分明,褚明錦發出了細細的斷斷續續的低吟,緊抓著馮丞斐的頭髮,腦子裡空茫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
對櫻紅長時間的舔吸結束以後,馮丞斐褪了褚明錦的褲子,指尖在花芯門外撩了撩,粗魯地按壓著。
褚明錦的呼吸滾燙短促起來,馮丞斐的手指忽然刺了進去,褚明錦尖叫了一聲,分不清是痛極還是樂極,猛一下弓起身體卻又一下子軟了身體,無力地跌回床上。
熱液滾滾而下,馮丞斐略呆了一呆,啞聲問道:「寶寶,這麼著妳很舒服是不是?」
褚明錦連啟唇說話的氣力都沒有,擺手搖頭也不能了,軟癱著,胸膛起伏,無力地喘息著。
應該是舒服,馮丞斐的揉按衝刺更加有力快速,後來又福至心靈,大腦袋趴到褚明錦雙腿間,滾燙的雙唇落在褚明錦最敏感柔嫩的地方,纏綿熱烈。
「別……」一個別字喊出之後,褚明錦再說不出話,快意從敏感之處漫出,在小腹處積聚燃燒,然後火苗像一條火蛇在血管裡竄動,那快意前所未有,褚明錦在這瞬間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抓著馮丞斐的頭髮,醉眼迷離,低啞地問道:「好髒,格非,你不嫌棄嗎?」
「怎麼會?愛都來不及呢。」馮丞斐爬了起來,整個趴到褚明錦身上,硬硬的一根東西抵住褚明錦的花芯。
「你硬了?」褚明錦低笑,伸了手從兩人相貼的縫隙中進去,一把握住那一根不安分的物事。
「早就硬了,剛進了房門看到妳就硬了。」馮丞斐臉色暗紅,頂了頂胯下,啞著嗓子問道:「寶寶,讓它進去好不好?」
褚明錦來回摸了摸,吸了吸鼻子假哭,「給它進去,我會不會被浸豬籠?」
「什麼浸豬籠?」馮丞斐開始一怔忽然醒悟,深吸了口氣,以壯士斷腕的氣概大聲道:「寶寶,妳別生我的氣,我和妳實說,我就是馮丞斐,妳的夫君。」
「我不信。」褚明錦搖頭,卻忍不住猝然而生的笑意,唇角高高翹起,惺忪迷濛的雙眼因笑意滿眼而變得晶亮晶亮。
「寶寶,我真的是妳的夫君。」
褚明錦強抑住笑意,泣道:「格非,你不能為了和我好,就冒萬人迷的名。」
「我沒冒名,我真的是馮丞斐。」馮丞斐急得一頭汗了。
褚明錦眨眨眼睛,道:「讓我怎麼相信你?要不,你去請侍郎府的管家來作證?」
這個時候去請人來作證?馮丞斐頂了頂棍子,苦著臉道:「寶寶,它這個樣子,我怎麼出去?」
褚明錦輕輕笑起來,馮丞斐與她目光相碰,心口突突跳了幾跳,不敢置信地看著褚明錦,結結巴巴道:「寶寶妳……妳早知道我是誰了?」
褚明錦終於咧嘴笑了,越笑越大聲,歡快的笑聲充滿整個房間。
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就這樣落了地,馮丞斐不滿地控訴,「妳作弄我!」
「你不是也瞞了我那麼久嗎?」褚明錦鬆了馮丞斐的棍子,含笑捏了捏他臉頰。
「害我忍了那麼久。」忍了那麼久,眼下身分說明,不用再忍了吧?馮丞斐捉住一根紫脹的棍棒一下挺入,棍棒如利劍一下子衝破阻礙。
「好疼。」褚明錦嘶吸了一聲,伴著下身的刺痛,頭部突然挨了一記無形重擊,兩樣痛楚一起上來扼住了她的呼吸,褚明錦眼前黑暗,瞬間失了知覺。
腫脹的物事被緊窒溼滑的洞壁纏絞著,原來進去是這樣美妙的感覺,馮丞斐低呼了一聲,本能地深深插進去,退出再用力地撞進去,快速的聳動帶起輕微的風,空氣喜悅地流動起來,身體快活得要飛起來了。
好熱,心熱身熱,大滴大滴的汗水如雨點飛濺,在褚明錦潔白的雙峰間匯成晶瑩的水珠,馮丞斐得償所願,如孩童一般歡暢地笑著,大聲地吼叫著,追逐著讓他迷醉的身體,褚明錦潔白的身子隨著他的撞擊不停搖晃,如波浪裡靈巧活潑的魚,影影綽綽晃花了馮丞斐的眼睛。
「寶寶。」幾十下撞擊之後,發現身底下的身體沒了反應,馮丞斐停了下來,搔著褚明錦軟綿綿的腰肢,喘息著笑道:「寶寶,我爽得要成仙了,妳不舒服嗎?」
褚明錦沒有反應,身體軟軟的,眼睛緊閉著。
「寶寶?」馮丞斐不敢置信地喊,抓起褚明錦的手,那隻柔軟白皙的手像被抽去骨頭般,在他鬆手後啪的一聲掉到床上。
「不可能的,寶寶、寶寶,這個時候妳別作弄我,妳說話,啊?」
沒有回應,那長長的眼睫一眨也不眨,他往上扯褚明錦唇角、扯她眼皮,在他鬆手後,所有的一切又回復靜止無波的狀態。
剛剛還是明媚的天、快活的地,微風帶著他們融合在一起的氣息,轉瞬間從天堂跌到地獄,快樂如此短暫。
「寶寶!」
淒厲尖銳的嘶叫哭喊驚顫了整個屋子、震動了大地,也將在竹林小舍外面馬車裡愣神的李懷瑾嚇醒。
李懷瑾衝進門,捉住一個下人,白著臉尖聲問:「怎麼回事?」
「不……不知道。」下人們也被馮丞斐慘切的號哭嚇得身體發抖,手指顫抖著指著房間裡面,「奴才想進去看,可是王爺你看……」看不見大床,地上雜亂地扔著衣裳,裡面的光景想必是不宜進去的。
悲切的哭叫讓人聽著骨縫裡發寒,李懷瑾忍不住,重重地敲了敲門板,大聲道:「格非,我要進去了。」
「咚咚咚」悶炮炸響般的敲門聲將馮丞斐從五內俱焚中拉回神智,寶寶也許不是死了,只是一時蔽氣了,胡亂抓了衣裳給褚明錦穿上,自己只提了褲子上去。
李懷瑾等不及進來了,看清眼前馮丞斐的模樣,李懷瑾心頭一沉。
「君玉,你幫我看看寶寶是怎麼啦?」
馮丞斐朝李懷瑾伸出求助的一隻手,白皙而修長勻稱的手指微微蜷曲著,淡藍色的血管若隱若現,那隻手平時有力而美好,如今卻像熬乾了歲月的樹幹,泛著年輪的足跡,悲涼而蒼老。
而那雙勾魂攝魄讓人沉迷陶醉的黑眸,此刻溼漉漉的,無助恐慌極了,痛苦地、滿是企盼地看著他,發出無聲的哀求,哀求他說道不要緊,褚明錦沒事,好好兒的。
李懷瑾在這瞬間非常地痛恨褚明錦,他所認識的馮丞斐,唇邊總是帶著一抹淺笑,有禮而溫和,眉眼深處隱藏著自信驕傲,沒什麼可以打動他,沒什麼可以擊垮他,情愛讓他飽受傷害,讓他如此悽惶,李懷瑾走向大床的同時,心中想著,褚明錦如果就這樣死去,也許是馮丞斐的救贖。
李懷瑾這個想法,在看到床上臉如死灰、長睫緊閉的褚明錦時,不知怎麼的轟然倒塌,靈魂深處莫名的有些異樣的苦痛起伏,李懷瑾無知無覺地攥緊手,忘了自己是握著馮丞斐的手的。
「君玉……」馮丞斐嘴唇顫抖,哆哆嗦嗦問不出下面的話,李懷瑾的神色擊碎了他最後一絲希翼,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從滿懷希冀到冰冷絕望,雅緻潤澤的人如蒼翠挺拔的綠竹忽然間就步入枯萎的蕭瑟中,只一眼,李懷瑾猝不及防,理智瞬間崩潰。
「格非你真會自己嚇自己。」安慰的言語衝口而出。
「寶寶沒死?」馮丞斐無神的眼睛聚攏起光芒,璀璨如晶亮的寶石,燦爛奪目。
「嗯,沒死,一會就能醒過來的。」李懷瑾肯定地點了點頭,無可否認的口氣,連他自己也突然覺得,褚明錦沒死。
李懷瑾審視的眼光瞄向大床,俊臉不合時宜地紅了,滿床的綾羅錦緞散亂,一抹血跡在光彩流離的絲緞中鮮豔奪目。
馮丞斐順著李懷瑾的眼光也看到那抹血跡了,一手摟緊褚明錦,一手摸上那灘血跡,淒淒問道:「君玉,是不是我太粗暴弄傷了寶寶了?」
掩不住的紅突然變得刺眼,李懷瑾甩了甩頭,低笑道:「格非你該學習學習,這是正常的,每個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會這樣,別傷心了,看來你的寶寶是痛暈了,我去端開水進來,你餵她喝幾口,很快就能醒過來的。」
溫熱的開水一口口渡入褚明錦口中,軟垂的雙手還是無力的低垂著,緊閉的睫毛也還是一眨也不眨一下,馮丞斐的臉又變得煞白,那白已隱了死亡的青灰。
「不可能的。」李懷瑾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他從沒聽說過初夜能把女孩子弄死的,「格非,沒事的,別著急,我去請太醫過來。」
王府裡有長駐的太醫,馬車飛奔回王府,頃刻間,太醫被請到竹林小舍。
沒有脈息,炎夏的天氣,身體卻已微涼,太醫的手不停顫抖,信王爺剛才抓他過來,手上使了十二分狠勁,他的手腕被抓出瘀痕了,很痛,但若是說出人已死的話,不知信王會不會大吼一聲盡全力救,救不活你給她陪葬?
「怎麼樣?」李懷瑾抓住太醫的手腕,指尖深深地掐了進去。
太醫身體簌簌發抖,說不出話來。
「太醫,我夫人沒事吧?」
支離破碎的腔調聽在太醫耳裡,猛然間覺得若說出病人已死,自己就是十惡不赦的劊子手,「馮侍郎,尊夫人……像是失了魂魄,不是身體有病。」太醫吶吶半晌,說出一個不是醫者能說的話,既為自己無法救治開脫,也是想短暫地安慰眼前瀕臨死亡的馮丞斐。
不是生病,像是失了魂魄,太醫信口胡謅,李懷瑾與馮丞斐卻眼前一亮。
褚明錦與以前大不一樣,兩人均是隱隱地有所懷疑,太醫的話如撥開烏雲的那絲陽光,瞬間將褚明錦這段時間不同以往的言行作了最好的詮釋。
「太醫,失了魂魄能怎麼找回來?」馮丞斐抓住太醫的手,急切地滿懷希冀地問道。
他只會治病救人,怎麼知道找回魂魄,再說失了魂魄只是急中生智的胡扯,太醫急得背上冒汗,慌亂中脫口而出道:「醫道不是一家,神魂鬼怪一事還是道家擅長。」
那可怎麼辦?他們都與道士和尚沒有交集,難道就這樣任由寶寶死去?馮丞斐痴痴地看著懷裡的褚明錦,才剛得到,他不能承受也承受不起失去寶寶,懷裡毫無聲息的人把他的靈魂打入十八層地獄,茫茫然不得超生,身體裡血液逆流,一顆心被釘子錐入,痛得他真想一死了之,到地府裡與寶寶做一對鬼鴛鴦。
李懷瑾沉默地陪伴著,不知如何是好,正無措時門外傳來喝斥聲,馮翌帶著鳳雙溪來了。
「褚大小姐可安好?」鳳雙溪衝進房間,急匆匆問道。
「寶寶人事不醒沒有反應,你有辦法?」馮丞斐注意不到鳳雙溪的無理了,鳳雙溪沒頭沒尾的這句話讓他在暗無天日的地獄中看到希望的曙光,急急移開身體,讓他看褚明錦。
「她是褚大小姐?」看到馮丞斐懷裡的人時,鳳雙溪一陣呆滯,「她不是俞大寶嗎?」
「寶寶就是褚家大小姐,俞大寶是她在外行走的化名。」馮丞斐快速地解釋了一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迫切地問鳳雙溪,「你有什麼辦法嗎?快救寶寶。」
「有辦法,大寶是失了魂,我現在去找作法的道人把魂魄招回來。」鳳雙溪微微一怔之後,轉身往門外走。
「剛才你不是已經問過夫人的生辰八字,找過道長了嗎?」馮翌不解地問道。
「剛才沒說詳細。」丟下這句話,鳳雙溪奔了出去。
「寶寶,妳沒事了。」馮丞斐喜極,摟緊褚明錦,淚水奔瀉而出。
李懷瑾望著房門出神,剛剛那一刻,鳳雙溪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跟在酒樓中見到的大不一樣,衣袂翩飛間身材更加修長挺拔,雖沒有馮丞斐的秀美絕倫,五官卻也甚是耐看俊挺,驕傲凌厲的嘴唇勾著,弧度宛如拉滿弓的弦,沒有利箭也一樣銳利,一樣能刺傷人。
李懷瑾出神地想著心事,抱著褚明錦開心地流淚的馮丞斐,忽然尖銳地叫了聲不好,抬頭看向侍立一旁的馮翌,疾聲問道:「你剛才說鳳雙溪在來之前就已經找過道長了?」
「是,他匆匆跑到咱們府上,抓住我就要夫人的生辰八字,奴才看他一頭汗水,要得很急,看起來是為夫人好,就找出合婚帖把上面的生辰八字告訴他了,然後他急匆匆往外奔,奴才怕他對夫人不利,忙說套馬車送他去辦事,他答應了。
奴才送他去到西堤路一處宅子,跟著他進去,裡面原來住著一個道士,他塞給道士一千兩銀子,開口就求那道士,萬萬請保住褚大小姐免於魂飛魄散,道士答應了,出了道士的宅子後他說要見夫人,奴才就帶他過來了。」
「這樣看來他是為褚大小姐好,格非你擔心什麼?有問題嗎?」
「有問題,大問題,馮翌,馬上帶我們去那處宅子。」
侍郎府的馬車被鳳雙溪要走了,所幸門外還有王府的馬車,馮丞斐抱著褚明錦,嘶聲喊車夫駕快些。
「格非,鳳雙溪會害褚大小姐?」已經能救褚明錦了,馮丞斐還如此驚惶,李懷瑾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知道寶寶就是褚大小姐。」馮丞斐把褚明錦抱得死死的,啞聲道:「他最開始交代道士的,肯定是只說招回魂魄。」
李懷瑾明白了,勃然變色道:「你是說,他此番再去道士處,要吩咐道士招回的,有可能是讓招回褚大小姐的原魂。」
他剛才一聽失魂,與馮丞斐一樣,已經想到褚明錦的身體是換了魂魄了。
「嗯,正是。」馮丞斐痛苦地把臉貼上褚明錦冰涼的臉,悲傷地道:「希望來得及。」
「他看起來是喜歡現在的俞大寶的,也許他讓招回的是俞大寶的魂魄。」李懷瑾安慰道。
「我冒不起這個險。」馮丞斐搖頭,「我得去問清楚方能放心,他那人陰惻深沉,寶寶性情剛強,喜歡我了不可能再喜歡他,我怕他想讓這具身體換回褚明錦的魂魄,然後……」
「然後就能得到褚明錦,心得不到,轉而要得到人,好卑鄙。」李懷瑾大罵,憤恨不已道:「就憑他想得到褚明錦,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 ◎ ◎
馮丞斐沒有全部料對,鳳雙溪請求道士招回的,是兩個魂魄同時招回。
「兩個同時招回?」道士捏著鳳雙溪又一次遞過來的銀票,猶豫了半晌道:「兩個魂魄同時往一具身體招,一個拿捏不準就都魂飛魄散了。」
「不,不往一個身體招,往兩具身體裡招。」
「那也得有另一具剛剛死去的身體來給魂魄安身。」道士有些為難。
「我知道有一個身體新逝,你的徒兒今天去做法事的那家,那個姑娘的時辰八字,我記得……」張寡婦之前要招鳳雙溪為婿,給過他張若雨的時辰八字,鳳雙溪背出張若雨的生辰八字,聲音陰惻惻冷若寒冰。
張寡婦的女兒張若雨,被張寡婦許給隔壁的屠戶兒子,張若雨不願意,昨晚上吊自絕,這次救得不及時,沒有活過來,鳳雙溪今天請了道士去超渡她,請的就是郭氏找到的這位道士的徒弟,他手裡有些許銀子,本就富貴人家出身,出手大方,道士的徒弟要討好他,就告訴他自己師父能招魂、消魂並列舉了褚明錦作例子,無巧不巧讓他得知褚明錦失魂一事。
「那具身體的原主還進原來的身體,後來駐進去的魂靈,你招進我說的這具身體。」
一股涼意從腳底躥起,道士生生打了個寒顫,同時招魂,要往哪個身體放也得魂魄配合,道士想說並不是他能全部作主的,鳳雙溪看他嘴唇輕動,半晌不行動,以為他嫌銀子少又遞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也罷,盡力一試,道士接了銀子道:「我進去作法,在我出來之前,不能打擾我、不能喊我,否則要招的魂靈就會魂飛魄散,再招不回來了。」
道士推開左側房門,鳳雙溪從門縫中看到,房間的地面是陰陽八卦,正中擺著法案道臺,牆上掛著桃木劍。
房門關上了,裡面傳來嘛嘛咋咋好像唸動咒語的聲音,鳳雙溪靜靜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馮丞斐得知他擅自作主給俞大寶換了身體,想必會是天翻地覆的震怒吧,馮丞斐的憤怒他不在乎,但是他怕俞大寶發火。
「我簡直成魔了。」鳳雙溪自言自語,低低地道:「我不想愛上仇人的女兒,所以就想給妳換一具身體,大寶,妳醒來後會不會很傷心?
若雨長得不錯,俏麗可愛,秀氣鮮明的五官、清亮的眼睛,妳自己也說過若雨長得好看,換若雨的身體給妳,也不算委屈妳,沒有身分地位財富,咱們一起奮鬥便是。」
俞大寶會很不開心的,鳳雙溪心中明白,不是因為容貌身體換了,而是因為她愛馮丞斐,褚明錦的身體名分上是馮丞斐的妻子,兩人又已有了夫妻之實,給她換了一具身體,原來的褚明錦又活了過來,這時他們三人該怎麼辦?
鳳雙溪呵呵笑了一聲,以俞大寶剛強的性格,自然不可能與馮丞斐和原來的褚明錦三人糾纏不休,當會慧劍斬情絲,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道長呢?」一股大風颳來,一雙手抓住鳳雙溪的胸襟,是李懷瑾,一邊是滿頭汗水、光著上身抱著褚明錦的馮丞斐。
「道長在裡面作法。」鳳雙溪朝緊閉的房門呶嘴,馮丞斐抱著褚明錦衝過去,鳳雙溪輕輕地說道:「你這時進去,她會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意味著再不得相見,馮丞斐抬起的腳生生頓住。
「你讓道長召回的是誰的魂?」李懷瑾冷冷地問道,他雖說沒實權,但身為一個王爺,要整死鳳雙溪一個平民如撚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好敏銳的反應,鳳雙溪心頭喀噔了一下,淡淡道:「張寡婦的女兒若雨昨日新亡,我讓兩個魂魄都招回來,一個去若雨的身體。」
「哪一個進哪一具身體?」李懷瑾步步緊迫,馮丞斐也定定地看著鳳雙溪。
「我不知道。」鳳雙溪平靜地攤開雙手,「道長說,這種事說不準。」
◎ ◎ ◎
褚明錦在黑暗中飄飄蕩蕩,模模糊糊聽得一個聲音不耐煩地道:「怎麼是她?」
「原主的魂靈不肯去投胎,這不,閻王也很為難。」
「可是俞大寶和馮丞斐是七世姻緣,這時不能勾她陽壽的,怎麼讓原主的魂靈回去?」
「沒要勾她陽壽,閻王想請判官藉著下面有道士在作法的機會,把原主的魂靈送回去繼續活著。」
「一個身體只能有一個靈魂。」那個不耐煩的聲音提高了調子,顯然是生氣了。
「沒要兩個魂靈進一個身體,同朝同代有個叫張若雨的,年齡相同,閻王讓她們分別進這兩具身體,原主進她自己的身體,這個與馮丞斐有七世姻緣的魂靈,就讓她去張若雨的身體吧。」
聽稱呼是判官的人從鼻腔了哼了哼,冷聲道:「你們總搞錯事,那個張若雨不會也是當初弄錯了投胎,才這麼年輕勾她陽壽吧?」
「不是不是,絕對沒有。」貌似是小鬼的聲音討好地道:「勞煩判官大人了。」
「我知道了,滾。」
四周沉寂了下來,褚明錦覺得心頭有難以承受的憤怒,這是地府嗎?這些鬼辦事怎麼這麼怠忽職守?前身穿回她的身體,自己穿去張若雨的身體,同一個朝代,前身與馮丞斐有名有分有實,自己與馮丞斐該怎麼辦?
靜默間,頭部突然疼得要炸裂,身體像在油鍋裡煎煮著,痛得褚明錦想打滾,就在這時,卻聽得判官冷哼一聲道:「若是都依你們,這麻煩事幾天就來一件,本判官可受不了。」
判官不想按閻王說的辦?是不是要讓前身穿越去張若雨的身體,或是讓前身去投胎了?褚明錦想開口問一問,突地一股大風朝她颳來,整個人急速地墜落下去。
「嘛呢噰嘛……」耳邊傳來唸經聲,褚明錦勉力睜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只有濃濃的黑暗,有無形的力量在拉扯她,要把她往唸經聲的中間推去。
什麼也看不清,可感官分外敏銳,在一串唸經聲中,褚明錦隱約聽到「女兒啊我的女兒啊」的悲慘哭聲,這不是褚陳氏的聲音,褚明錦的意識陡地變得非常清晰,圍著唸經的應該是張若雨的屍身。
難道判官還是要按閻王的安排,把她的魂魄安進張若雨的身體,讓前身的魂魄回自己的身體?褚明錦大駭,若是如此,她和馮丞斐就不只是簡單的負疚為難了,她記得昏迷前一刻,馮丞斐已經……已經衝進去,佔有了那具身體。
不,我要回原來那具身體,褚明錦跟那股力量拚命抗衡,人在半空中飄浮,沒有什麼可依傍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褚明錦甚至看到躺在靈床上的張若雨了,她距張若雨的腦袋只得手臂長的距離了。
「格非,我捨不得你。」褚明錦肝腸寸斷,身體像被釘上十字架般疼痛得幾乎要失去知覺。
奇怪的是,在褚明錦痛嚎出這句話後,扯她進張若雨身體的那股力量忽地潰散,意識一陣天旋地轉,再清醒時感覺馮丞斐緊摟著她,手指一點一點撫摸她的臉龐,痴痴地啞聲叫著:「寶寶,妳回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依靠著的是堅實的胸膛,鼻端是熟悉的馮丞斐的氣息,胸腔裡一顆心撲通鮮活地跳著,這是回到原來的身體了?褚明錦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稍有異動,眼前的一切就成為幻影。
響起嘎吱一聲,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道長,招完魂了?」鳳雙溪迫切的聲音。
他怎麼在這裡?招魂?道長?褚明錦疑惑不解。
「道長,我夫人怎麼還沒醒過來?」馮丞斐緊張地問道,雙臂摟得更緊了,褚明錦吃疼,不自覺地低吟出聲。
「寶寶,妳醒了。」灼熱的淚水大滴大滴落在臉上,褚明錦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裡馮丞斐溼漉漉的長睫下,漆黑的眸子泛著粼粼水波,絕美的臉開始是黑白兩色的水墨畫,在看到她睜開雙眼後,眉眼飛揚、唇角高挑,狂喜使那張水墨畫瞬間變成鮮明豔麗、光芒輝映的彩色畫卷。
兩人視線交織,痴痴對望,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旁若無人地久久凝視著對方。
「褚大小姐。」鳳雙溪咳了一聲,開口打破了一室靜默。
褚明錦此時方憶起房中還有他人,掙了掙想讓馮丞斐放她下地,觸手處一片光滑,微微一呆,眼睛朝手底下的光滑看去,那是一個緊實的胸膛,膚如凝脂,櫻花色的凸點,褚明錦一陣羞臊,臉頰發燙,低低地嚶嚀了一聲:「放我下來。」
馮丞斐把褚明錦放下卻不鬆開,以佔有且宣示的姿態,緊摟著褚明錦的腰肢,又替她拉了拉敞開的領口。
他上身紅果果的,下面僅著一條白色軟緞褻褲,這麼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屋裡那麼多人看著,褚明錦的臉更紅了。
「褚大小姐。」鳳雙溪又喊了一聲,很大聲。
褚明錦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喊自己大寶的嗎?還有他說前身借給過他銀子,以前不認得自己是褚家大小姐,現在就認得了?
褚明錦「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她正羞澀著,臉飛紅霞,聲音大不起來,低細的蚊子哼哼一般。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語,怎麼著都不是爽快明朗、英風霽月、灑脫飛揚的俞大寶會有的表現,鳳雙溪略一呆,臉現喜色,朝道士拱手施了一禮,飛快地奔了出去。
「多謝道長救了我夫人一命。」鳳雙溪走後,馮丞斐放開褚明錦,衝道士長揖到地,重重地道謝。
「不敢當、不敢當。」那道士見馮丞斐氣度不凡,口口聲聲夫人,猜是個不小的官,想起自己先前收了銀子奪魂,額頭微微冒汗。
馮丞斐擁住褚明錦跟道士微笑作別,轉身時衝李懷瑾使了個眼色,李懷瑾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 ◎ ◎
馬車得得得行駛起來,褚明錦悄聲問道:「咱們不等信王爺?」
「不等,他要留下來弄清楚一些事。」
褚明錦應了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糊塗了。」聽小鬼和判官的對話,似是閻王正在愁前身不肯去投胎,恰好下面有人在作法,自己魂魄離身,因而要藉著這個機會讓前身回來。
「我猜有人請了道士作法,要妳魂飛魄散。」馮丞斐將褚明錦摟得緊緊的,心有餘悸道:「寶寶,差一點咱們就見不到面了。」
「那後來又是怎麼回事?」
「後來鳳雙溪不知怎麼的知道這回事……」馮丞斐將鳳雙溪上侍郎府要生辰八字的事說了出來。
「那我還算是鳳雙溪救回來的。」褚明錦笑道。
「不。」馮丞斐把褚明錦自己懷中推開,捧住她的臉,定定地看著她,正式道:「寶寶,妳以後離鳳雙溪遠點好不好?」
「怎麼啦?」以前不是不反對她和鳳雙溪合夥做生意嗎?怎麼鳳雙溪救了自己,反而將鳳雙溪看成洪水猛獸?
「寶寶,妳醒來前,鳳雙溪就已經知道妳是俞大寶也是褚大小姐,可是剛才他為什麼喚妳褚大小姐,而不是俞大寶?」馮丞斐緊盯著褚明錦,一字一頓道。
「這個……」褚明錦沉吟許久,歷劫重逢的喜悅緩緩退去,凝視著馮丞斐好一會兒,用著冷冷的語調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喊褚大小姐與俞大寶有區別嗎?他既知我身分,當然想著我本來就是褚大小姐,俞大寶只是化名。」
「可是他吩咐道長把妳和褚大小姐的魂魄一起招回來。」
褚明錦身體一僵,馮丞斐知道他夫人換了芯了,褚明錦求證的目光看向馮丞斐,馮丞斐點了點頭道:「不只我知道,鳳雙溪也發現了。」
果是如此也沒什麼可意外的,前身在鳳雙溪落魄潦倒時借了銀子給他,於他有大恩,鳳雙溪想把前身同時招回,乃不忘恩負義之舉,有何不妥?
「我猜,他讓道長把妳的魂魄招入那個張若雨的身體。」馮丞斐沉聲道,鳳雙溪剛才喊了兩聲褚大小姐,聽褚明錦應了一聲後滿臉喜色奔了出去,更證實了他的猜測。
褚明錦至此算是聽明白馮丞斐為何不讓她和鳳雙溪往來了,只覺得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止不住大笑起來,道:「我明白了,格非,你以為鳳雙溪喜歡我所以……」
「正是。」馮丞斐目光灼灼地看著褚明錦,他希望褚明錦答應他,不要再與鳳雙溪往來。
已是夜晚了,車廂兩邊掛著燈籠,光影搖晃中,馮丞斐定定地看著她的眸子湧動著嫋嫋柔情,褚明錦沉默了,心中有些微的不快,也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惆悵,古人到底不如現代人那麼開朗,馮丞斐先前不拘著自己,也許只是因為沒得到自己的身體,佔有慾還沒那麼強烈。
見褚明錦默不言語,馮丞斐有些失望卻也沒打算使夫權強逼,差點失去的恐懼還在心頭沉沉壓著,他不想惹褚明錦不快,抱褚明錦往懷裡緊了緊,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頭髮,馮丞斐心有餘悸道:「下午把我嚇死了,寶寶,妳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馮丞斐這一問,褚明錦方感覺到,身體羞人之處像是被撕開般疼痛難當,這麼坐著都難受。
小傻瓜一點也不溫柔,把人整弄得這麼慘,褚明錦斜瞪了馮丞斐一眼,眼神怨惱之中帶著絲絲羞澀柔情。
馮丞斐開始被瞪得一陣驚惶,及至褚明錦半羞半臊地垂下眼瞼,醒悟過來,想起剛過去的新奇體驗,再也忍不住,把褚明錦往車板上一按,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軟的絲綢車簾不停顫動,隨著微風飛起落下,燈籠光亮忽明忽暗,搖曳不止,空氣中泛動著旖旎的親密氣息,車轂轤輾過路面,發出的聲響也驚不醒緊密地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馬車已停下許久,吻得難解難分的兩人方喘息著分開。
「寶寶,咱們回哪處家?」馮丞斐柔聲問道。
「你想回哪一處家?」褚明錦低聲反問。
「妳喜歡回哪一處就回哪一處。」
兩處宅子給她的感覺都差不多,寧靜清幽、安閒舒適,在竹林小舍中自在隨意,侍郎府也沒有很多婢僕擾她,規矩更加沒有,褚明錦閉上眼靠到馮丞斐身上,輕聲道:「你在哪一處,我就喜歡那一處。」
馮丞斐聽得心窩酥麻,嘴唇又貼了上去。
「別磨蹭了,這是王府的馬車吧?還要去接王爺的。」褚明錦羞澀地推開馮丞斐,若是兩人都迷糊著,只怕晚上就要在馬車裡過了。
出車廂時,褚明錦有一瞬的迷惑,這是哪裡呢?綠竹疏桐的枝葉在微風裡搖曳,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月影與燈籠的光暈裡,眼前的一切清雅怡人,他們不在竹林小舍門外也不在侍郎府大門。
馬車駕走了,馮丞斐擁著褚明錦走進屋裡,滿眼的紅撲進眼裡,桃木寶隔折角屏風,屏風後大紅半透明鮫珠紗光彩迷離,轉過屏風,楠木大床懸掛著垂金色流蘇的大紅幔帳,這是侍郎府東苑新房卻又好像不是,褚明錦疑問的眼神看向馮丞斐。
「這是我住的南苑。」馮丞斐臉孔微紅道:「馬車從府門可以直通這裡,進出方便,院子裡還有小灶房,我想著以後咱們就住這邊,閒暇時我做飯給妳吃,這是我讓人布置出來的新房。」
富貴之家男主人與妻妾們是各院別居的,要這個那個時,男主人自去妻妾們的院落,馮丞斐這般舉止,是表示以後要夫妻住在一處了。
褚明錦微微一笑,被他拘著不讓見鳳雙溪的鬱悶消散,擠了擠眼問道:「我跟你住一處,那你要去找別的女人時,我豈不是很無聊?」
「寶寶,我沒有別的女人。」褚明錦一句玩笑話,馮丞斐卻慌了,他想起褚明錦喊他萬人迷的老話了,舉起手急忙發誓,「寶寶,我真沒別的女人,也從沒想著要勾引哪個女人,我保證,決不與別的女人說話往來。」
小傻瓜,褚明錦拿帕子輕輕替他擦拭額角的薄汗,低笑道:「說到還要做到,要是做不到,我怎麼罰你?」
「怎麼罰我都行,就是別離開我、別作弄我害我心慌,不過我絕對不會有給妳罰我的機會的。」
褚明錦撇了撇嘴道:「說的比唱的好聽,我餓了,先去做飯給我吃。」
「好,我馬上去做。」不罵他萬人迷,不怪他勾得幾個小姨子芳心蕩漾就好,馮丞斐樂不可支領命,轉身就要出去做飯。
「我中午都沒吃,這時才開始做要餓死我呀?」褚明錦卻又不讓了,拉住馮丞斐,嗔道:「這麼晚了,想必灶房裡做好了,吩咐上飯菜。」他這天下午驚魂落魄,想必也很疲倦了,褚明錦捨不得馮丞斐再去灶房裡忙乎。
馮丞斐也樂得不去做飯,他心裡記掛著下午未完成的事,寶寶不生他的氣,兩人是夫妻,在新房內當能……這麼想著,馮丞斐周身血液奔流,飯菜送上來後,他便吩咐燒熱水備熱水,一頓飯吃得飛快。
看著馮丞斐猴急的樣子,褚明錦有些哭笑不得,那個地方很痛,今晚似乎不合適,可又有些不忍心拒絕,畢竟這個小傻瓜忍了那麼久了。
◎ ◎ ◎
溫熱的水流撫慰著肌膚,嫋嫋的花香縈繞在鼻端,肌肉放鬆下來,那處似乎沒那麼痛了,想到稍後要做的事,褚明錦感到羞澀驚惶,還有莫名的雀躍興奮、失措害怕混雜其間。
「寶寶,水會不會涼了?要不要加熱水?」馮丞斐被趕到另一個房間洗浴,早洗好了,站在屏風外等了又等,不見褚明錦出來,忍不住問道。
總不能一直泡在浴桶裡的,褚明錦鼓起勇氣,站起來邁出浴桶,扯過布巾胡亂擦拭了幾下,披上馮丞斐給她準備的銀紅薄紗,緩緩走了出去。
轉過屏風,褚明錦撞上一堵肉牆,驚呼聲來不及逸出,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馮丞斐低喘著,等不及把人抱到床上,唇舌粗暴地壓了下去,飢渴地吸吮啃咬起來。
暈暈陶陶中不知吻了多久,褚明錦身體發熱,忍不住伸手摸索,指尖碰到馮丞斐光滑的背脊,他竟是什麼也沒穿,褚明錦低吟了一聲,手指上下移動,摸過緊實的腰背,探索著往下,在馮丞斐臀部摸捏幾下後,那手似有自己意識般,自個兒往前面而去,從彼此緊貼的髖骨間擠進去,握住了灼熱的一根棒子。
堅硬、滾燙、粗大,褚明錦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小心地用掌心輕擦,用指尖輕輕勾劃頂端,顫動的東西受到鼓勵表揚,瞬息間脹得更大更壯了。
「寶寶,我今天下午是不是太粗暴了?」馮丞斐突然有些焦躁地問道。
是很粗暴,把我弄得痛暈過去了,這句話要脫口而出時,褚明錦霎地感覺,手裡的棒子在馮丞斐問出那句話時忽兒軟了。
下午那時自己突然失去意識,在格非看來是暈迷過去了,不會給格非留下陰影吧?心念電轉間,褚明錦到唇邊的話變了,「若是不粗暴,我才不喜歡呢。」
「真的?」
手心裡軟了下去的物兒顫動了一下,微有抬頭的姿態。
「當然是真的,那個時候,越粗暴越舒服。」褚明錦被馮丞斐忽軟忽硬的一物嚇著,顧不得害臊,把嘴唇貼上馮丞斐胸膛,舌尖輕舔過溫潤的肌膚,忽而含住櫻花色凸點,輕咬了一下,含混著問道:「輕些舒服還是重些舒服?」
「怎麼著都舒服。」馮丞斐急促地喘息,褚明錦略為重些咬了一口,馮丞非的喘息更急,軟下去的物兒整個昂立起來了,迫不及待地往褚明錦身體鑽。
「寶寶……」褚明錦只聽得嘶啞的一聲低喊,後背微痛,馮丞斐把她撲倒地上,滾燙堅硬的一根東西頂了進去。
好痛!大概是只進去一點點,可仍痛得褚明錦肌肉抽搐,褚明錦騎虎難下,想讓馮丞斐慢點來卻又怕勾起他心頭的陰影。
要不要讓他慢些兒來?沒容褚明錦想明白,花芯裡的飽脹忽然消失了,褚明錦嚇得心口中撲通狂跳,她沒感覺到馮丞斐那根東西往外退,這是……難道又軟了下去?
「寶寶,我害怕讓它進去了,妳會不會跟下午一樣,又人事不醒了?」
褚明錦伸手摸去,果然剛剛驍勇無比的物兒又軟綿綿了,這麼著可不行,褚明錦急了,抱住馮丞斐翻了個身,俯下頭去,張嘴就把那東西含住。
「寶寶。」馮丞斐壓抑地低喘,眨眼間,褚明錦口腔裡的那物極快地膨脹粗大,挺直地抵到她喉嚨深處。
粗大的一物頂得嘴巴痠脹,身體卻覺得又麻又燙,褚明錦腦子混沌迷亂,那一處地方麻癢發熱,讓人如受酷刑般,心頭空蕩蕩的難耐得要發瘋,讓人情動不能自持,褚明錦臉頰著火般發燒起來,她想倒到地上,讓馮丞斐衝進那緊張羞澀的地方,把空虛的那一處填滿。
由他主動會不會跟剛才一樣,慌亂不知所措間,褚明錦迷迷糊糊地鬆開馮丞斐那物,抖索著身體坐了起來,坐到馮丞斐身上,馮丞斐身上不著寸縷,她披的是薄紗,兩人下面毫無阻礙。
半跪了起來,握著堅硬的一物靠近自己溼潤的入口時,褚明錦的手顫抖得厲害,手指握著的一物烙鐵一般滾燙,灼得她手指著火,火苗滋滋往身體裡面燒,燒走了她的羞澀。
接觸的部位因強行抵入而疼痛不已,扶在手裡的一物奮勇的狀態鼓舞了褚明錦,褚明錦一咬牙鬆開手,重重地坐下去,強硬的衝撞帶起撕裂皮肉的劇疼,粗硬的棍棒像楔子釘入肌肉一樣完全進入體內的瞬間,褚明錦嘶地吸了一口冷氣,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被撩撥得要爆炸的一物被溼熱團團包裹絞住,馮丞斐大睜著眼,緊緊地盯著褚明錦,生怕如下午那樣,進入的瞬間褚明錦就沒了知覺。
褚明錦驟然盈眶的淚滴趕走他心頭的陰霾,心頭的空虛這一刻經由佔有填滿,「寶寶,我真開心。」馮丞斐顫不成聲,拉下褚明錦的頭,弓起身子,吻吸掉褚明錦臉上的水珠,自己的眼睛裡卻止不住淚雨滂沱。
體內的物兒沒有軟下去,夢魘消失,感受到羞人的部位緊絞著馮丞斐那物,自個兒是那麼主動地在上面,褚明錦羞恥不能自已,想起身離開,身體卻留戀著不動,還伏低下去方便馮丞斐親吻她。
因著俯身的動作,連結部位緩慢蹭動,馮丞斐火熱的一物陡然間更大了,滿滿脹脹地撐得褚明錦疼痛不已,褚明錦微微移動想尋得舒服些,卻使不安分的物兒躁動得更厲害。
「寶寶,我硬得疼,妳動一動。」馮丞斐難受地皺眉,因強自抑制,額上滲出薄薄的汗水。
這麼坐著就臊得很了,還讓她動?褚明錦又羞又慌,僵硬著動彈不得。
大炮在不管不顧地叫囂著要射擊,馮丞斐忍不住,迷糊中握住褚明錦的腰肢往上托,啞聲叫道:「寶寶,妳把腿張開些。」
張開做什麼?褚明錦暈眩著照辦,把大腿往兩側跪得開些,馮丞斐托起她的身體,在她茫然無措時,又猝不及防放下,挺直的一物稍微退出後又凶悍地插了進去。
「疼。」褚明錦吃疼,在馮丞斐胸膛上胡亂抓撓,嗚咽著泣不成聲,「格非,我疼。」
馮丞斐想停下來,可褚明錦越是緊張羞怯,下面絞得越緊,大炮被纏得亢奮異常,馮丞斐無力自制,全身血液變成了油,油又被點了火,熱騰騰地燒著,而棍棒裡面似有一隻小獸在流竄,叫嚷著要大力地動,「寶寶,怎麼辦?」馮丞斐慌亂不知所措。
她怎麼知道怎麼辦,褚明錦淚眼矇矓看馮丞斐,下午疼過一次了,為什麼現在還這麼痛?小說裡不是說疼過後就很舒服嗎,為什麼她覺得還不如不進去時快活?
兩人一上一下僵著,一人急出一頭汗,一人疼得滿眼淚。
「老爺,王爺來了。」
敲門聲響起,低低的稟報聲從門外傳來,褚明錦扶著馮丞斐就想起身,馮丞斐不想讓她走,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肢,這麼一扭間,兩人一個翻轉,褚明錦在下面,馮丞斐在上面了,緊密結合著的地方只稍稍分開少許,還黏膩在一起。
蹭動間疼痛伴隨著一絲莫名的快意炸開,褚明錦渾身一顫,手指掐進馮丞斐雙臂,迷亂地喊了一聲:「格非……」
細軟短促的呻吟銷人魂魄,馮丞斐一個激靈,隱約明白褚明錦這是爽得叫起來,身下再不遲疑,輕輕地聳動碾壓起來,「寶寶,這麼著妳舒服嗎?」
又疼又舒服,輕蹭慢磨中,褚明錦陷入迷離的暈眩中,身體被搗化作了一團水,心跳宛如擂鼓般激烈,舒服抑或不舒服的低吟每每到了唇邊,又被身體湧動的浪潮淹蓋,什麼都說不出。
敲門聲再次響起,馮丞斐嘴唇張開想讓李懷瑾在花廳候著,話沒說出口,褚明錦突然弓起身,死死地摟緊他肩膀,尖聲哭喊道:「格非……」
李懷瑾平時來找馮丞斐都是推門直入的,今晚過來,聽外面服侍的采青說褚明錦也在房中,便略作停頓讓采青稟報,可半晌房中沒有聲響,正暗自焦急時,忽聽得褚明錦哭喊格非,他這日下午也嚇著了,渾沒想到這是褚明錦與馮丞斐在恩愛,心頭冒起寒意,大聲問道:「褚明錦,格非怎麼啦?」一面說話,一面就去推房門。
褚明錦這時哪兒聽得進聲音,快要把她燒成焦炭的烈火讓她失措,胸臆間是生澀的渴求,身體萌生出讓她無法釐清的快活滋味,激得她雙手勾緊了馮丞斐的脖子,拱起身體貪婪地承受他狂轟濫炸般迅烈的寵愛。
馮丞斐聽到了卻停不下來,下面的阻滯此時溼滑一片,耳中聽得褚明錦被他弄得吟叫不止,體內的火燒得更旺了,燒得他堅硬粗大的那物熱癢難熬,握著褚明錦軟得快握不住的腰肢,馮丞斐沒命地衝撞著,要把那一處地方搗爛化泥,要把自己嵌入褚明錦體內般。
房門上閂了,推不開門又得不到回答,李懷瑾焦急地抬腿想踢開房門,忽然間想到一個可能,抬起的腿放了下去,看向一邊的采青問道:「妳家老爺關門前說什麼了?」
「老爺讓不得打擾。」采青低聲道。
不早說,李懷瑾恨恨地踢了踢房門,房門嘎噔一聲,晃了晃,李懷瑾嚇了一跳,若是把褚明錦嚇得變成下午那樣子,他可吃不完兜著走。
裡面久久的沒有動靜,看來是沒有被嚇著,戌時了,不早了該回府了,李懷瑾轉過身,望著月影疏燈裡搖曳的竹子出了會兒神,開口吩咐采青,「給我準備飯菜到西苑來,格非出來後讓他到西苑來。」他今天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是,王爺。」采青柔聲答應,下去安排李懷瑾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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