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手持殺豬刀的慓悍女竟翻身成為風光滿面的小神醫夫人,
是失足重生打亂了前世姻緣,還是善惡終有其報?
「云一一」筆下一段熱鬧滾滾、酣暢淋漓的惡女復仇記,
另收錄有溫馨逗趣的獨家番外,千萬別錯過!
程修想娶一個不僅識藥草還能幫他揹藥箱的姑娘,
旁的姑娘娶回來亦無用,不如不娶。
程家上下誰不知,他話裡的那姑娘除了惡女金小滿還能有誰。
可慓悍的殺豬女哪裡配得上斯文的小神醫,這婚事哪能成?
只是程修的話在程家大過所有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
一是一、二是二,再無更改,金小滿他這一輩子是娶定了。
因為在他眼中,小惡女的她橫行霸道,除了他還有誰願意娶她?
金小滿沒想過自己真能嫁給程修,他心善純良、醫術高明,
竟然就這樣被她這個惡女碰上了,即便其他姑娘當面罵她,
她也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
要是有哪位姑娘敢來搶她的程修,她金小滿也不是好惹的,
肯定一把殺豬刀丟過去,看誰還敢痴心妄想!
就算她真的很壞,程修也不能反悔,是他自己上門提親的,
他的小神醫夫人,這輩子除了她金小滿外,誰都不准搶!
第一章
金小滿和程修的大喜之日定在草長鶯飛的陽春三月,正月剛過完,鄭家和程家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有了金小花的先例,鄭家是完全不指望單憑劉氏辦喜宴的,鄭屠夫直接去找了金老爹,金家的親戚放在金家宴請,鄭家的親戚放在鄭家宴請,劉氏甭想再把人往程家塞,否則有金家好受的。
顯然是想到金小花成親時的窘迫,金老爹二話不說就應下了,還特地交代金大山的媳婦幫忙作好準備,彼時劉氏也在場,沉默了片刻沒敢吱聲,畢竟是鄭屠夫親自上門說的,她還真不敢耍手段。
得知金小滿的成親之日定下,金小花腳下一跺,扭身回了金家。
「娘!」還未進門,金小花那憤怒的喊聲便傳至劉氏的耳裡。
「這麼大聲叫魂呢,妳娘還沒老到聽不見的地步,有什麼事就說。」劉氏坐在院子正中央洗衣服,頭也不抬地問道。
金小花一腳踢翻了劉氏的盆子,怒道:「金小滿要嫁給小神醫了。」
看著剛洗好的衣服被金小花踢翻在地,劉氏一陣火氣,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了金小花的背上,「死丫頭,妳作死啊,金小滿嫁人關妳什麼事?跑到老娘面前撒什麼氣。」
背上重重的一巴掌打得金小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在地,心中一酸,眼淚吧嗒吧嗒就往外落,「憑什麼金小滿就能嫁給小神醫?憑什麼我就要嫁給張鐵柱那個臭流氓?憑什麼?」
「妳……」雖然是自家院子,可保不準被旁人聽了去。
劉氏一把將金小花扯進房間,罵道:「瞧妳這沒出息的模樣,妳都嫁人了還想著人家小神醫幹嘛?也不怕被張家人攆出來。」
「攆出來就攆出來,誰稀罕!」金小花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娘,我後悔了,我不要嫁給張鐵柱了。」
「不要嫁給張鐵柱,那妳要嫁給誰?村西頭的二傻子還是南邊的窮老酸?」聽著金小花的口不擇言,劉氏沉下了臉。
「什麼二傻子、窮老酸,我一個都不要!」金小花氣得直哆嗦。
「那妳想要誰?小神醫?妳以為妳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可以在這挑三揀四?妳給我老老實實在張家待著,然後盡快生個娃把鄧水仙那個女人給壓下去,這才是妳該做的、該想的、該盼的。」劉氏簡直想揍金小花一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小神醫,作夢呢。
「我、我又沒跟張鐵柱做那等事,怎麼就不能……」說到這金小花停了下來。
是,她想嫁給小神醫,這一輩子她就只想嫁給小神醫,若不是金小滿強逼著她嫁給張鐵柱,她才不會在張家過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什麼?」劉氏猛地升高了音調,「妳沒跟張鐵柱圓房?」
「娘,喊什麼呢,小聲點。」金小花面色通紅,她仰著頭道:「我才不要讓那個臭流氓碰我。」
劉氏氣得肺都要炸了,「妳以為這是多光彩的事,嫁了人還不讓妳男人碰妳,我怎麼就生了妳這麼個蠢東西,真是蠢到家了。」
金小花別過臉沒說話,她就是喜歡小神醫,誰都攔不住她。
「妳就等著被休吧,我懶得管妳了。」看著金小花這般不受教的模樣,劉氏深吸一口氣,壓著火走了出去。
「休就休,我不怕!」金小花對著劉氏的背影喊道。
「不怕?好,妳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就算哪天張家把妳休了,妳也別想回來,就是死在外面也別出現在我的面前。」劉氏猛然轉身,走過來拉著金小花往外走。
「娘,妳……」見劉氏來真的,金小花頓時慌了,「妳真的不管我了?」
「管?我倒是想管,妳聽我的嗎?倒不如趕出去乾淨。」劉氏冷哼道。
「妳別逼我,我就聽妳的。」只要不讓她跟張鐵柱圓房,怎樣都行。
「我還真就不逼妳了,行了,妳走吧。」劉氏將金小花推至金家大門外,關上了大門。
都十四歲了還這般不懂事,不嚇嚇她,她哪會當回事,生這個女兒真是來討債的。
金小花剛想拍門就看見邁著小步輕快走回來的金小滿。
「金小滿。」看著金小滿臉上的喜意,金小花只覺諷刺。
見到金小花,剛從鄭家拿回嫁衣的金小滿沒有理睬,徑直準備回屋。
眼尖地發現金小滿手中的包袱裡露出了一小片紅色,想也知道必是嫁衣無疑,金小花手一伸想搶過來。
金小滿後退一步護住手中的包袱,她喊道:「金小花,妳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看看妳的嫁衣。」金小花伸手又想搶。
金小滿一手拿包袱,另一手狠狠地拍了過去。
啪的一聲,金小花的手被拍了個正著,縮回被打的手,金小花怒道:「金小滿,妳敢打我?」
「這叫打?妳要是不搶我東西,我會碰妳?」金小滿一臉的不屑。
「不就是一件破嫁衣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想到金小滿手中拿的是將要嫁給小神醫時穿的嫁衣,金小花心裡極度不舒服。
金小滿不怒反笑,「是不是破嫁衣用不著妳管,妳管好妳家張鐵柱別再弄一個穿著大紅嫁衣找上門的女人就行。」
「妳說什麼妳!」金小花心中的怨氣瞬間爆發,衝上去想打金小滿,誰知手還沒碰到金小滿,就被金小滿一腳踢了過來。
也不知道金小花發什麼瘋,金小滿直接踹了過去,「金小花,妳給我滾遠點。」
「妳踢我?金小滿,我饒不了妳。」被踢中肚子的金小花此刻已是發怒的獅子,她叫囂著撲了過來。
金小滿身子一閃,跑到金家大門前準備進屋,卻發現大門從裡面被插上了,不得已之下只好轉身對上金小花。
「我看妳往哪跑。」金小花抄起袖子,氣勢洶洶。
金小滿將包袱放置在門檻上,一把將金小花推開,「妳就是來找我打架是不是?好,我奉陪。」
被金小滿推倒在地,金小花抓起地上的石頭就往金小滿身上扔。
沒料想金小花會扔石頭,離得太近的金小滿閃避不及,就這樣被砸中了眼角,劇烈疼痛傳來的那一刻,金小滿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見金小滿的眼睛流了血,金小花爬起來就跑,剛跑兩步又轉身衝過來將放置在門檻的包袱給搶了去。
眼睛剛睜開就發現金小花搶了她的嫁衣,顧不上疼痛的金小滿拔腿就追了上去,抓住金小花辮子的那一剎那,她手下一使勁將金小花拖倒在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身後一陣風起,接著辮子被用力地往後扯,身子無法自抑往後仰的時候,金小花還是緊緊地抱住了手中的包袱,後腦杓狠狠地著地,眼冒金星的頭暈之後身上多了一個人。
「金小花,妳找死。」金小滿招呼也不打,一巴掌搧了過去。
沒來得及防被打這一巴掌,金小花右手放開包袱就往金小滿的臉揮了過去。
精準地抓住金小花的手,金小滿一個小起身,接著狠狠地坐下,伴隨著金小花的哀號聲,另一隻手奪回了裝著嫁衣的包袱。
身上的重量一輕,隨後是更大力的一坐,從未有過的疼痛讓金小花瞬間哀號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金小花的哀號聲,劉氏飛奔著開門衝了出來。
一見到金小滿坐在金小花的肚子上,劉氏當即揮舞著手中的棒槌跑了過去,「金小滿,妳給我放開小花!」
勉強睜著疼痛的眼睛,金小滿些微茫然地抬起了一張流著鮮血的臉,下一刻頭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裡,熟悉的氣息讓她放鬆了下來。
「小……小神醫。」劉氏的棒槌停在金小滿的頭頂上空,落在了護著金小滿的程修背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徒留劉氏的驚恐、金小花的愕然以及一旁路人的擔憂。
「程小四,你沒事吧?」程修的懷裡,什麼也看不到的金小滿依舊抬著頭,帶著遲疑地問道。
程修沒有說話,只是放開金小滿,拿出手帕擦淨她臉上的鮮血,仔仔細細地看著金小滿眼角的傷勢。
「程小四,我沒事。」感覺到程修無形的怒氣,金小滿露出笑臉。
沒有理會金小滿的話,程修抿緊薄唇,眼中蘊含著皚皚白雪的冰寒。
「娘,救我。」緩過神來,金小花指著身上的金小滿對著劉氏喊道。
懾於程修的強大壓力,劉氏卻是不敢動彈的,只是眼睜睜地看著程修為坐在金小花身上的金小滿看傷。
確定了金小滿只是受了輕傷,程修拉起金小滿,一言不發地走向程家。
抓著包裹嫁衣的包袱,金小滿閉上眼睛,乖乖地任程修拉著走。
目送程修和金小滿離去,目睹這一幕的村民們皆是滿腔的忿忿不平。
「劉氏,妳怎麼可以打小神醫?」
「就是,小神醫是妳可以碰的嗎?還拿棒槌打,簡直是太過分了!」
「她是想打小滿的吧,可是小滿都滿臉的血了,她還下手。」
「我看到了,是金小花拿石頭砸的小滿。」
「什麼,拿石頭砸?不行,得馬上通知鄭家。」
「就是就是,走,咱們一起去跟鄭家說,這對母女真是太不像話了,擺明就是欺負小滿沒靠山。」
「哎呀,這次是被小神醫攔下了,下回可如何是好?小滿這丫頭真是命苦哦。」
一聲又一聲的譴責中,金小花爬起來奔回了張家,而劉氏卻只能沐浴在眾人的異樣眼神中。
當日,方氏帶著兩個兒媳婦怒氣衝衝地上了張家,二話不說就將金小花拖出院子,摁在地上痛打了一頓。
當日,程大娘帶著三個兒媳婦怒氣衝衝地上了金家,二話不說就將劉氏拖出院子,摁在地上痛打了一頓。
當日,鄭家人怒氣衝衝地上了金家,二話不說就搬走了金小滿的東西。
當日,張大娘將金小花罵了個半死,連晚飯都沒給她吃,金小花忍著全身的疼痛,餓著肚子熬了一夜。
當日,金老爹黑著臉將劉氏趕出了屋子,劉氏哭訴無用,不得不住進金小花未出嫁前住的房間,自此兩人開始了真真正正相敬如冰的日子,不到萬不得已,金老爹再也不願跟劉氏多說一個字。
◎ ◎ ◎
金小滿和程修大喜這一日,程家異常地熱鬧。
除了小杏村的一眾村民,十里八鄉但凡受過小神醫診治的病人全都趕了過來,按著程奶奶的話,好在鄭家送來足夠分量的豬肉,來再多的客人也不怕。
這一次劉氏沒敢再鬧任何么蛾子,金老爹的冷臉、金大山的不贊同之於劉氏都是最大的威脅,於是金家終於擺了一日實實在在的喜宴。
另一邊的鄭家也是熱鬧非凡,鄭家的親戚先不說,因為程家的客人實在太多,不少村民也都識相地轉來了鄭家的喜宴,鄭屠夫為人粗俗可也直爽,把酒暢談、言笑晏晏,興致所至、賓客盡歡。
程家喜房內,一身嫁衣的金小滿靜坐床沿,儘管這是程小四的房間,她早已萬般熟悉,可心中不免有些難言的緊張,自此之後她便是程小四的妻子了。
晚宴之上,不勝酒力的程修實在擋不住眾人不停地敬酒,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已醺醉。
見此情況,程奶奶連忙讓程易和程德兩兄弟將程修送進喜房,因為程修醉得太過厲害,鬧洞房之事亦免了。
「小滿,小四就交給妳了。」將程修丟至床上,程易和程德嘿嘿一笑便轉身走人,還不待金小滿出口詢問,喜房的門已被關上。
喜帕下的臉鼓了鼓,金小滿伸手推了推睡在身旁的程修,「程小四?」
程修翻了個身,背對著金小滿繼續沉睡。
「什麼嘛,居然喝這麼醉。」鬆了一口氣,金小滿收回手靠在床柱上埋怨道。
聽著外面的噪雜聲,金小滿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輕聲說道:「程小四,真的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嫁給你,要是以前真的想都不敢想呢,小神醫程修,心善純良、醫術高明,舉世無雙的謙謙君子,小杏村的救命活神仙,呵呵,竟然就這樣被我這個惡女碰上了嗎?不知道有多少家姑娘在心裡罵我仗著舅舅威逼於你呢。」
頓了一下,金小滿又自言自語道:「可是即便她們當面罵我,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反之我還會讓她們後悔出現在我面前,就像對金小花那樣,我知道金小花不想嫁給張鐵柱,我知道鄧水仙會去大鬧張家,可我還是讓我舅舅強迫劉氏將金小花嫁去了張家,我是不是很壞?」
金小滿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最後幾乎不可耳聞,「程小四,就算是我很壞,你也不要反悔好不好?」
「好。」房內傳來金小滿想要的應答。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很過分,可是我真的……咦?」剛剛她好像聽到誰應答她了。
「我說好。」低沉的笑聲傳來,金小滿頭上的喜帕被掀開。
「程小四?」驚愕之後換來的是了然,「程小四,你裝醉。」
程修神色溫和地搖搖頭,「我是真的不勝酒力。」
「你是真的想騙人吧。」金小滿別過臉哼道。
「我只是不喜歡太熱鬧。」程修雙手背在腦後,悠然自得地笑笑。
「奸詐。」看著程修理直氣壯的模樣,金小滿吐出兩個字。
「小滿,我們要不要喝合巹酒?」程修轉移話題。
「當然要喝。」舅母說了,合巹酒是必須要喝的。
程修跳下床,自桌邊端來兩杯酒,一杯遞給金小滿,一杯留給自己。
接過酒的那一剎那,金小滿面色微紅,壓下心中的羞澀,她故作豪邁地先行舉起酒杯。
嘴角勾起,程修也舉起酒杯,和金小滿一同飲下合巹酒。
「餓不餓?」放下酒杯,程修輕柔地問道。
「不餓。」她才不會承認她偷吃了桌上的點心。
掃了一眼桌上幾近空了的點心盤,程修點點頭,「那我們安歇?」
饒是臉皮厚如金小滿,此時也維持不了冷靜,她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抵上床沿後停住,「安歇就安歇。」
程修便低下頭開始寬衣解帶。
「你……」雙手緊捏住衣角,本已消卻的緊張再次瀰漫金小滿的心中。
舅母說嫁了人,這些都是必須經受的,只有這樣夫妻二人才能成為最親近的人,可是她……她不會,雖然舅母有教,心不在焉的她卻沒有學會,怎麼辦?
「安歇自然要脫衣,不是嗎?」身上的喜袍已被脫下,程修一身白色裡衣立於金小滿的身前。
「嗯。」程修的話讓金小滿無法辯駁。
「要我幫妳?」程修的手伸向金小滿的領口。
「不要。」金小滿雙手護胸、身子後仰,一個不留意就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無所謂地聳聳肩,程修走至金小滿的身旁,安之若素地躺下。
金小滿愣住,此刻該如何是好?
「小滿。」程修忽然出聲。
「幹嘛?」金小滿的聲音帶著羞怒。
「能換個姿勢嗎?這樣橫著怎麼睡覺啊?」程修晃晃垂在床外的腿,跟金小滿打起了商量。
金小滿的臉轟的一下紅得徹底,著急慌忙地自床上坐起身,站在了床邊,難得的聲若蚊蠅道:「你睡吧。」
「妳不睡?」程修意外地揚起眉,「夜還很長呢。」
「還……早,我晚點睡。」外面的喜宴都還沒結束,說早也沒有錯。
「好。」程修換了個姿勢躺在了床外邊,順便拍拍身側說道:「妳睡裡側。」
「哦。」金小滿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看著程修閉上眼睛後才輕舒了一口氣。
怕驚擾程修睡覺,金小滿並未移動腳步,就這樣靜靜地盯著程修的睡顏出神,不過片刻工夫睡意襲來,金小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呵欠。
既然程小四已經睡著了,她也睡了吧,這樣想著,金小滿慢慢地將頭上的鳳冠卸下,脫下繁瑣複雜的嫁衣,留下同一色的裡衣包裹著身子。
雙手越過程修的身子撐在床的內側,金小滿試圖用最輕緩的動作上床,無奈兩條腿剛碰上床沿,手下一滑,金小滿橫在了程修的身上。
「嗯?」程修迷濛地睜開眼,喊道:「小滿?」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金小滿用最快的速度爬過程修的身子,安然到達內側便麻利地躺下。
似乎被金小滿吵醒,程修側過身對上金小滿的粉色臉頰,輕道:「妳很緊張?」
「沒有。」太過迅速的回答,心虛之意盡顯。
「是嗎?」程修拖長了音調,「既然這樣,那我們……」話未說完,程修的身子覆上了金小滿。
金小滿瞬間僵直,「程小四,你想、想幹什麼?」
「妳說呢?」程修俯在金小滿的耳邊輕柔地說道。
「我……你……」金小滿語無倫次,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滿,我是妳的夫君。」程修輕輕的一句話飄進金小滿的耳裡,平息了金小滿的心。
「嗯,你是我的夫君。」金小滿忽然笑了,是啊,他是她的夫君,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得到滿意的反應,程修毫不猶豫地含住了嘴邊粉嫩的耳垂。
「啊!」金小滿猛地驚呼出聲,雙手摟住了程修。
輕輕的舔舐、慢慢的輾轉,程修靈活的舌仔細地描繪著金小滿那精巧的玉耳,右手移至金小滿的胸前探上那高聳的突起。
「嗯,程小四,不……啊……」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背後的脊柱升起,越來越強地漸漸移至四肢,金小滿無意識地輕吟出聲,雙手抓住了身下大紅的被單。
暫且放過金小滿的耳,程修微帶嘶啞地引誘道:「小滿乖,喚我的名。」
「修……啊……嗯……」金小滿的聲音剛響起,胸前的手又多了一隻,輕柔的撫摸隔著薄薄的裡衣逐漸轉為揉捏,不曾有過的刺激席捲至金小滿的意識。
看著金小滿俏臉暈染上酡紅,閃亮的眼染上晶瑩的水光,程修的唇印在金小滿的眉心。
「修。」金小滿輕喃道,輕輕拂過的吻讓金小滿的心被密密麻麻的絲纏住,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無力掙脫也不想掙脫,只願沉醉。
「嗯,是我。」彷彿為了印證他的存在,程修的吻自金小滿那晶亮的眼滑至俊俏的鼻尖,最後落在嫣紅欲滴的粉唇上,他極具耐心地啃噬著她的唇瓣,一寸一寸描繪著她的唇形,侵佔著她的意識。
胸前的手肆意地揉捏著,唇上的輕柔讓金小滿的心不自禁地顫抖著,無意識的輕啟朱唇,發出了無言的邀請。
沒有試探性的侵入,程修的舌一經入駐領地便開始瘋狂地蠶食著金小滿口中的甜蜜,太過美好的感覺讓他忘乎所以地掃蕩著一切,無一遺漏,當纏住那條躲躲閃閃的小巧玉舌時,程修的手再也無法安分守己地隔著裡衣索要屬於他的嬌俏人兒。
金小滿的舌順應本能地伴隨著程修起舞,思緒漸行漸遠,開始撤出她的控制,胸前的手剝開了裡衣,探上了她的肌膚,纖長的手指移至她的頸後慢慢地摩挲著,知曉那隻手意欲何為卻無心去阻止,金小滿將自己的身心全部交予身上的這個男子。
攪動著口中的蜜汁,大舌繞小舌、小舌隨大舌,程修的舉動因著金小滿的順從更加放肆,拉下肚兜的細繩,扯下隔開阻攔他的衣物,程修的手肆意地撫上了那微微顫抖的聳立。
似乎終於嘗夠了嘴裡的美味,程修的唇順著金小滿的下顎移向細長的頸脖,吸吮著細滑嫩膩的肌膚,啃咬著一處又一處專屬於他的領地,他的心中第一次生起了滿足感。
「修,嗯……」口中嬌吟,金小滿昂起頭露出了頸脖。
埋進金小滿的肩慢慢下滑,留下一串串印記的程修終於含住了期待已久的柔軟,五根手指無師自通地摸索出了自己的節奏,口中不斷地吮著香軟柔嫩的肌膚。
「啊、嗯,不……修……要……」完全不知自己在喊些什麼,金小滿的手鬆開緊緊揪住的床單,抱住了埋在她胸前的頭,十指插進程修濃密的黑髮中,無意識地將自己的豐盈往他的嘴裡送著。
金小滿的嬌吟之於程修無異於最大的鼓勵,他大手順著玲瓏有致的曲線下移,滑過平坦的小腹,停留在包裹著神祕幽谷的褻褲上,沿著褻褲的邊緣四下尋找著繼續探進的小徑,在手指輕輕觸碰到草叢的那一刻,程修的含吮變為了啃噬。
「修,不要。」口中如是喊著,金小滿的手卻拚命地將程修的頭按向了她的另一邊豐盈。
順應小滿的意願,程修張嘴含住了一直被他忽略的另一半柔軟,打著轉地舔舐著嫩肉,拿牙齒輕輕咬著中間的玉珠,引得她又一陣無法抑制的呻吟。
深入幽谷的手繼續摩挲,沿著細縫探進他尋找已久的溪谷,這一刻程修笑了。
猛地抽離手指,停下口中的噬咬,程修直起了身子。
「修……」無辜的眼神疑惑地望著身上的俊朗面容,金小滿的聲音軟糯糯的帶著情色的誘惑。
「小滿乖,先等等。」程修的眼神幽暗一片,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他身下的金小滿,凌亂的髮絲、迷濛的眼神、紅腫的朱唇,所有的所有都是他造成的。
脫下他身上的裡衣,褪下她腰間的褻褲,當彼此毫無保留、坦誠相見的這一刻,再多的言語都是枉然,僅僅一個眼神、單單一個動作都已證明一切。
再一次覆上金小滿嬌嫩的身軀,程修的動作猛烈而急躁,狠狠的噬咬、大力的揉捏、毫無顧忌的撫摸,探向幽谷的手毫不遲疑地找準幽穴,輕輕探了進去。
「啊!修,那兒……不……」太過新奇的刺激讓金小滿無所適從,開始了本能的拒絕。
探進的手並未停下,程修霸道地宣稱道:「不行,都是我的。」
金小滿怔住,隨即輕輕搖頭,「修,我……唔……」
用嘴封住了金小滿的反駁,與此同時,程修悄悄地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
再多的拒絕都化為混沌,無用的掙扎換來的是更有力的佔有,金小滿的手摟住了程修的脖子,無聲地放任他的所有舉動。
當第三根手指也順利插入,甚至開始順利抽插時,程修那早已硬挺的粗壯抵在了柔軟的入口處。
手指插進的不適剛剛舒緩便抽出,莫名的空虛讓金小滿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當那根跳動著的凶器映入眼簾時,金小滿害怕地吞了吞口水,翹臀也隨之向後挪了挪。
瞇起眼睛,程修的雙手抓住金小滿的雙腿,強大的粗壯向前挺了挺。
「修,我……」金小滿的聲音打起了顫。
「不怕,我不會傷害妳的。」程修堅定地說道。
對上那堅定的眼神,習以為常的信任讓金小滿放鬆了警戒,「那、那你輕點……」
「嗯。」程修一邊應著,一邊進入金小滿的體內。
眼睜睜地看著那巨大的凶器挺進她的體內,金小滿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可是看到程修臉上的忍耐,她沒有喊停。
「小滿乖,放鬆。」進到一半卻卡住,程修安撫地吻住了金小滿。
一次又一次地被程修寵溺地喊著,「小滿乖。」金小滿真的乖乖地放鬆了身子,沉浸在他的吻中,他的吻很輕很柔,就在她即將被融化的那一刻,撕裂般的疼痛從私處傳來,欲出口的痛呼淹沒在他猛然變得劇烈的激吻中。
衝破最後一層阻礙進入金小滿的體內,程修並不急著佔有她的一切,知道她會痛,心疼地試圖用吻引走她的注意力,可最終還是惹得她落了淚,愧疚地吮吸著帶著鹹意的淚珠,他暗暗發誓再也不要看到她的眼淚。
慢慢地適應著程修帶給她的疼痛,當難耐的空虛感悄然升起時,金小滿不由自主地輕輕扭動起了身軀。
「不疼了?」感覺到金小滿的動作,程修問道。
「嗯。」金小滿羞紅著臉,點了一下頭。
彷若解禁般,程修的臉上緩緩地綻放出一抹令日月亦黯然的笑容,肆意地進入、劇烈地穿出、輕輕地抽身、全根地沒入,源源不斷的蜜汁湧出,孜孜不倦的佔有進入。
程修極盡一切手段地侵佔著金小滿的所有,彷彿要將她揉碎般輾轉不停歇,食入骨髓般地要著她的一次又一次。
情慾一波又一波的襲上心頭,湧進她的腦海、佔去她混沌的思緒,身處波濤洶湧的大海裡,金小滿只能抓住唯一的浮木,身子緊貼著程修的胸膛,她用力地抱緊佔有她的這個男子,任他帶著她遨遊至藍天白雲之間,又帶她墮落幽深黑暗的谷底,起起伏伏之中,唯有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又一次的佔有之後,程修抱著虛軟無力的金小滿坐起身,掰開她細長的雙腿纏繞在他的腰間,他的抽插更加地肆意,撫摸著她的臉頰,親吻著她的所有,釋放出炙熱的那一刻,他終於心滿意足地長嘆出聲。
將筋疲力竭的金小滿擁在懷中,程修釋放出他一生的溫柔和寵愛,「不管妳有多壞,我都不會後悔。」
似乎聽到了程修的保證,睡夢中的金小滿勾起甜甜的笑容,純真而無邪。
◎ ◎ ◎
次日清早,程修先金小滿起床,剛走出門就撞上了一臉笑咪咪的程奶奶。
「小四,小滿還沒起?」程奶奶樂呵呵地問道,話裡沒有一絲責備。
「嗯。」程修輕應了一聲。
「肯定是昨天夜裡累著了,讓她睡吧,奶奶讓你大嫂燒了水,晚點小滿醒了,你給提進去。」程奶奶叮囑道。
「好。」程修說著就走向廚房。
「喲,小四起了啊,來、來,水燒得差不多了,你先梳洗一下再給小滿提桶水進屋。」程家大嫂的臉上並無侍候弟妹的憤怒,倒是樂滋滋的。
程修點點頭,端了一盆水回屋。
吱呀一聲門響,伴隨著全身的痠痛,金小滿悄然醒來,睜開眼便對上程修的冷峻面容,她的臉上不禁微微發熱。
「醒了?再睡會還是先起來吃早飯?」相對金小滿的不好意思,程修卻是分外的淡定。
「起床。」哪有過門第二日就睡懶覺的,金小滿說著就坐起身子準備下床,誰知起勢太猛,腳剛落地,無力的身子就向前栽去。
程修剛放下水就看到金小滿向前撲來,連忙走過去護住她的身子,他輕斥道:「小心點。」
摔進程修的懷裡,金小滿不無嗔怪,「還不都是你害的。」
程修輕笑一聲應道:「是,都是我害的。」
「程小四,你可惡!」這是赤裸裸的嘲笑。
沒有理會金小滿的抱怨,程修放柔了聲音,「累不累?先梳洗一下。」
漂亮的緋色瞬間暈染上臉蛋,金小滿胡亂的點點頭。
程修的手沒有鬆開,將金小滿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後將毛巾打溼遞到金小滿的面前。
接過毛巾,金小滿嘟嚷道:「我要洗澡。」
「本來沒想到妳會這麼早起,就只端了一盆水,大嫂已經燒好水了,我出去給妳提進來。」程修耐心地解釋道。
「嗯,好。」金小滿的臉埋進溫熱的毛巾,含糊不清地回道。
程修不再多說,徑直出門。
將手中的毛巾放進盆裡,看著它一點一點地浸在水中,金小滿開心地笑了。
片刻後,金小滿坐在熱氣騰騰的木桶裡,舒服地嘆息一聲。
「小滿,熱水夠嗎?」程修站在門外喊道。
「夠了。」金小滿撲騰撲騰水,揚聲答道。
外屋便沒了聲音,程修隨意地找來一本醫書,邊看邊等金小滿洗好,再一起去吃早飯。
金小滿穿戴好衣物,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賞心悅目的美男靜坐圖,溫和的眉眼間帶著淡淡的喜意,微微勾起的嘴角顯示著他的好心情,明明是早已看過千遍萬遍的模樣,卻怎麼看都不覺得厭煩,反而摻雜著由心而發的新奇。
程修抬起頭,莞爾一笑,「看呆了?」
靜謐的氛圍突然散去,金小滿揚起頭反駁道:「怎麼可能。」
程修沒有辯駁,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金小滿一眼道:「出去吃飯?」
「糟了,我沒做早飯。」金小滿有些驚慌,舅母說新媳婦嫁到婆家,第二日一定不能讓婆婆做早飯,不然婆婆會不高興的。
「二嫂和三嫂已經做好了。」程修安慰道。
「不是不是。」金小滿慌忙往外走,「舅母說婆家不比娘家,不能偷懶不做早飯。」
拉住急欲出門的金小滿,程修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這般計較。」
「這不是一家人不一家人的問題,是婆家和娘家的問題。」金小滿堅持道。
她在金家可以理所當然地吃大嫂做的飯菜,在鄭家可以理直氣壯地吃舅母做的飯菜,可到了程家一切就不同了。
「沒有區別,娘家是妳的家,婆家也是妳的家。」奶奶和娘都很喜歡小滿,程修不認為他們家會存在難處理的婆媳關係。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不再跟程修多說,金小滿急匆匆地跑向廚房。
「小滿起來了?正好趕上吃早飯。」程家二嫂和氣地打起了招呼。
「那個……明天的早飯我來做。」金小滿說道。
要她說道歉的話,還不如讓她幹活來得簡單。
「不用不用。」程家三嫂拿著碗筷向堂屋走去,「小滿過來幫忙擺碗筷就好。」
金小滿也不含糊,接過碗筷說道:「那吃完飯我來洗碗。」
程家三嫂還待說話,卻被程大娘打斷了,「那就讓小滿洗吧。」
「娘,早。」金小滿心裡舒服了一些,對著程大娘喊道。
程大娘一愣,扯了一下嘴角,「早。」
相比程大娘的反應,程奶奶就熱情多了,「小滿,昨夜睡得可還好?」
「還好。」被程奶奶問得有些羞窘,金小滿低聲應道。
「那就好。」程奶奶兀自樂得開懷。
金小滿嫁進程家的第一頓飯吃得還算和美,大家各吃各的倒也沒有增添生疏感,稍帶緊張的金小滿埋頭喝粥不發一語,間或碗裡多些自己喜愛的菜色時,她也不抬頭,反正除了程小四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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