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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折】相公是獄霸《下》

他說就算她被發現了,他也會護著她;他說如果他要走, 他一定會帶上她;他還說他說過的話是算數的, 最後他卻想把她犒賞給別的男人,自己一走了之。 米良咬著牙,不和他說話,小嘴微微噘起, 像是在和誰賭氣,印昊覺得她有點無理取鬧又有點可愛, 有些無奈地問:「女人是不是都像妳這麼煩人?」 米良悶聲答道:「女人只煩自己喜歡的人。」 印昊動容地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拽入懷中說: 「我不走了,米良,我不走了。」

會員價:
NT$1446.5折 會 員 價 NT$14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東盡歡
出版日期:
2013/06/04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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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蓄謀多年只為重獲自由,她百般撩撥只求一線生機,
落難穿越女要如何征服純情獄霸,讓他捨不得就此放手?
人氣作家「東盡歡」獨樹一格的穿越大作,
另收錄有甜蜜溫馨的獨家番外,切勿錯過!

他說就算她被發現了,他也會護著她;他說如果他要走,
他一定會帶上她;他還說他說過的話是算數的,
最後他卻想把她犒賞給別的男人,自己一走了之。
米良咬著牙,不和他說話,小嘴微微噘起,
像是在和誰賭氣,印昊覺得她有點無理取鬧又有點可愛,
有些無奈地問:「女人是不是都像妳這麼煩人?」
米良悶聲答道:「女人只煩自己喜歡的人。」
印昊動容地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拽入懷中說:
「我不走了,米良,我不走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獄長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留著短短的鬍子,胸膛大、肩膀闊,肚子微微隆起有輕度發福的跡象,兩隻眼睛很小,他懶懶地掃了兩眼被綁在柱子上的印昊,「原來是印昊啊,好多年沒這麼近距離看過他了。」
  說話的語氣像是遇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臉上還浮出點笑,跟旁邊的人道:「這小子當初還是我看著進來的,那時候我只是個管事,他也就這麼高。」獄長用手比了一下,「我當時都沒想到幾年後他能當上獄霸。」
  「他殺了我們兩名守衛,搶奪飛龍擅自逃跑,按例當誅殺,以彰顯獄法天威。」跟在獄長身後的墨統領面無表情,「不過目前炎荒是他在管理,給我們省了不少麻煩,您看應當如何處理?」
  「小子越長越高也越活越能耐了嘛。」獄長走得更近,語氣和藹像是在稱讚鄰家男孩,「當年他進來的時候好像才十三四歲,那時我們還沒撤出監獄,我一眼就瞧出這小子有幾下子,還跟記管事打賭來著,說這小子兩個月肯定死不了,那時候別人還笑話我,結果姓記的自己都死了多少年了,這小子還活到現在。」
  他還在笑著,可惜吐出來的話卻是凶橫無情,「明早掛到碉樓上去,讓那幫人看看挑戰我的威信是什麼樣的下場。」
  雙手雙腳被鐵鍊牢牢綁在柱子上的印昊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不過他還有意識,眼睛睜開一條縫,「獄長大人,留著我還可以幫你找更多的紫晶,我死了他們又會繼續內鬥,紫晶會少很多。」
  獄長拉起他的腦袋,「印昊,我告訴你,炎荒缺了我可能會不一樣,缺了你什麼都不會變,也是時候選一個新的獄霸了。」他從袖子中扯出一條手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墨矩,你要記住,他那不叫管理炎荒,只是我們的工具而已,這個工具沒了還會有下一個工具,他在裡面威風,在我們這裡就是腳底下的爬蟲,現在爬蟲想翻身逃出去,你說該怎麼辦?」
  墨矩垂首,獄長嘴邊扯出幾絲狠戾,「當然應該一腳踩死他。」
  獄長負手轉身朝門口走去,聲如洪鐘,「等太陽升起來就掛出去曝晒!」
  墨矩緊跟其後,定總管走得稍慢些,唾了印昊一口鄙視道:「我以為你小子夠聰明,原來也是一樣愚蠢,現在死定了。」
  印昊雙臂被鐵鍊綁得嚴嚴實實,聲音很低,「我死了,你就少了一筆收入。」
  定總管抖動著臉上的橫肉,輕蔑地笑,「下一個人依舊會給我,而你就等著曝晒脫水而死。」
  「我私藏了一顆紅晶……」印昊聲如蚊蚋,「如果我還能活著回去,那顆紅晶就是你的。」
  「你說什麼?」定總管一把扯起印昊的前襟,聲音卻壓得很低,「你竟敢私藏紅晶?」
  「那顆紅晶有二兩重,特別美,美得讓我把它藏了起來。」印昊費力地掀開眼瞼看著他,「價值連城,有了它你下下輩子都不用愁了。」
  紅晶本來就稀少,出土的多為一兩大小,二兩重的紅晶幾十年難遇到一顆,有價無市。
  「你他媽搞成這個樣子,叫我怎麼跟獄長求情?」定總管放開他,惡狠狠的語氣透出點無奈,「在這裡是他說了算。」
  「我相信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印昊抽動嘴角道。

  ◎             ◎             ◎

  太陽升起的時候,碉樓上有了新的動靜,一個人被掛了出來,炎荒有人驚呼:「是老大!」
  米良跌跌撞撞地跑出門,看到碉樓上的身影時發出慘烈叫聲,「不會的,他們不會殺他。」
  炎荒走出很多人,紛紛搖頭歎息,「原以為他們會為了紫晶留下老大,沒想到……」其實他們自己都知道這種想法沒什麼希望,不過是溺水時的那根救不了命的稻草而已。
  「他死了……」米良看著牆頭上一動不動的人影,像是突然失了魂魄,人幾乎變得透明,「死了,他竟然死了。」
  被抽空的米良突然變得歇斯底里,「你們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我要殺了你們!」她朝谷口狂奔,眼淚如洪水湧出,任誰都阻攔不住,一路奔到禁區鐵欄處,搖晃著粗如手臂的鐵欄,「你們這幫混蛋!你們把他還給我,我要殺了你們。」
  後面慌忙追上來一個人將她拎起掠出,而米良剛才站的地方已經有幾十枝冷箭,丁原摟著她往回帶,「不要過去,他們會殺妳。」
  米良發了瘋一樣推他,「滾開!我要殺了他們,他們全都是混蛋。」
  丁原緊緊拽著她,不斷將她往後拖,「米良,妳冷靜點,妳不要過去。」
  「讓她去!」一個聲音喝道,路伍瞪圓的兩隻眼睛布滿血絲,像是火焰在燃燒,「要不是因為她,老大怎麼會死?她就應該去給老大陪葬。」
  「老大說妳名字好,有米有糧非常吉利,說妳是吉祥物。」路伍面色慘然盯著米良,「其實妳不是,妳就是一個禍水,把老大害死了。」
  米良像是全身被抽空,剛才的瘋狂一掃而盡,嘴唇囁嚅,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周圍的人只剩一片默然,印昊來了炎荒十年,當了六年的老大,如今依然落到這個下場。
  不遠處的石頭看著碉樓,眼淚掉了下來,癱坐在米良身邊,「要不是老大,他們哪來那麼多紫晶?現在竟然要殺他……」
  很多人為印昊的死感到惋惜,但也有人例外,旁邊有人小聲道:「既然老大都沒了,那這個女人幹嘛還要供著?女人不就是來睡的嘛?」
  好幾個男人的目光緊盯在米良身上,露出垂涎的目光,鐵頭碰了碰路伍的胳膊,「他們要睡米良。」
  「隨便,反正我現在對她沒興趣,你們想睡就睡。」路伍實在看不下去碉樓上的情形,逃避似的朝屋子走。
  「我也沒興趣。」鐵頭也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沒有人再庇護米良,幾個男人連忙奔過來,米良還木木然沒有任何反應,倒是石頭擋了過來,「老大才剛死,你們就想做這種事?」
  「老大?他再也不是老大了,現在只是一具被掛在牆頭的屍體。」有人說著,幾個人就上來搶人。
  「不許你這麼說!」石頭憤怒,直接揮起拳頭朝他們打過去。
  而米良坐在地上沒有什麼反應,似乎身旁的打架與自己無關,甚至石頭在朝她喊:「米良快走!」她也完全沒聽見。
  有人對付石頭,有人直接過來搶人,丁原守在米良身邊不讓人碰,幾個人又混戰在一起。
  不過這回沒有上次那麼混亂,只有十來個人在搶人,更多的人沉浸在印昊死了的情緒中,至少此刻還沒心情做這種事。
  不遠處跳出一個人,拳拳生風,下手絲毫不留情,把混戰在一起的幾個人打得人仰馬翻,暴怒道:「夠了!也不想想老大為了保住你們做了多少事,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老大人還在牆頭,屍骨未寒,你們就想行淫穢之事,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
  南明暴怒,兩隻眼睛發紅,「按大金民俗,人死三天內要齋戒超度,你們要睡女人也要等老大死了三天之後。」他發出厲聲大吼,似乎這樣才能發洩心中的忿忿不平,「到時候你們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但是現在誰敢當著我的面沒良心,我就殺了誰來祭老大。」
  「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要聽你的?」有人抗議,「你又不是老大!」
  「憑什麼?」谷子從旁邊跳出來對著說話的人狠狠踹過去,「就憑我們能打過你。」
  在別人悲痛的時候還想著自己享樂,此舉甚為不厚道,大多數人還是不贊成的。
  天上太陽更毒,米良渾渾噩噩地抱著腿坐在谷口附近,兩隻眼睛腫成了核桃,一直盯著被掛在牆頭的印昊,不說話也不吃飯。
  丁原在她身邊坐下,拿了一把傘替她遮擋住陽光,對著頭上多來的陰影,米良依舊木然,喃喃道:「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不讓他帶我走,如果當初我不去勾引他,他就不會死,現在就該和楚堯一樣逃出了炎荒。」
  有雨滴落在鼻尖,天上開始下起雨來,不大不小、疏放悠然,被掛在碉樓外牆上的印昊動了動,米良定睛看了看,然後朝大堂狂奔而去。
  「他還沒有死,我看見了,他還沒有死。」米良顧不上擦臉上的雨水,一把拉住路伍的袖子,「他真的沒有死,你救救他。」
  路伍面如土色,「老大昨天中了箭,就算還活著也只剩一口氣,他們已經決定處死他,那就沒有辦法。」
  「什麼叫沒有辦法?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們就不能放棄。」米良指節發白,說得又快又急,「能不能求他們把他放回來?炎荒不能沒有他的,我們拿紫晶去換他,拿這顆紅晶去換行不行?」
  路伍瞟她一眼,「這樣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他們並不在乎老大的命,在乎的只是紫晶。」坐在另一邊沉著臉的谷子開了口,「現在外面下雨了,也許能給老大多拖一兩天時間,如果讓他們知道,沒有印昊炎荒就沒有那麼多紫晶,也許他們會把他放回來重新管理炎荒。」
  「有什麼辦法?」米良急切問道。
  「炎荒混亂不堪,無人上工、內鬥不斷,也許會有一線生機。」谷子站起來看著米良,「妳不是最能製造混亂嗎?」

  ◎             ◎             ◎

  炎荒男人又打起來了,起因是米良蜻蜓點水一般在丁原臉上親了一下,立即就有人站出來表示不服氣,認為自己比丁原強了很多,要求米良也親他一下。
  米良有些不屑,回答道:「丁原會做東西討我開心,你們有什麼本事?」
  「在炎荒,拳腳才是本事!」有人揮舞著拳頭叫道,聲如洪鐘。
  「說的也對,老大已經死了,炎荒需要新的霸主,像我這樣獨一無二的女人,要睡也應該是先和霸主睡。」米良高高在上地笑,「那現在就讓我看看誰的本事更高,沒本事的、不男人的、膽小懦弱的通通靠邊站,以後都不要在我面前晃。」
  男人最怕女人說什麼?說他不是男人。
  拳腳相加,喊聲震天,再加上有些人因為印昊的死,心情忿忿不平正愁無處發洩,直接拎起平時看不慣的人就開打。
  瞭望臺上的人一看到遠處有飛龍飛過來,立即向下方的人發出信號,米良上竄下跳、鼓掌吶喊:「那誰誰……好帥、好帥,繼續、繼續。」
  不光只有米良在煽風點火,路伍、谷子等人也在製造混亂,守衛巡邏兵只見住宿區一片混亂而礦區空無一人。
  等到傍晚的時候,巡邏兵再度飛過炎荒的住宿區上空,大吃一驚,只見下方倒著幾十具屍體,橫七豎八,身下土壤被染成深色,觸目驚心,還有人沒死透,掙扎著身體緩緩爬行,被人一腳踩在脊背狠狠地連跺幾下,便再也沒了動靜。
  幾個男人凶神惡煞地開始清理屍體,扛著一具具屍體朝後方的斷層走,把一具具屍體扔進一個大坑內,此處是從前的守衛最愛扔屍體的地方,每天半夜都有地鬼出沒,天然大坑今天有,明天就會被風沙掩埋換成另一個大坑。
  巡邏兵回去報告獄長,今日無人上工,監獄大亂,屍體大約有三四十具,全被扔進了後方斷層的大坑。
  第二日炎荒繼續在打鬥,一兩百人混戰在一起,血肉橫飛、鮮血四濺。
  巡邏兵再報,今日無人上工,監獄大亂,屍體大約有二三十具。
  夜色更深,大堂內米良拿起一把破蒲扇朝著晨三劈頭蓋臉打去,「你今天幹什麼啊?巡邏兵都過來了,你一個死人在地上翻什麼身?」
  晨三覺得無辜,嚷嚷道:「我昨天就是臉朝下死,今天想換個死法,死得好看一點。」
  「死都死了,誰管你死得好看不好看?」米良罵道,又轉過身朝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罵道:「還有你,鐵頭把你扛著去扔屍體,你一個死了半天的人全身都硬了,在人家肩上動什麼動?」
  高瘦男人忍不住笑,「鐵頭那樣扛著我,抵著我腋下,好癢,我實在忍不住。」
  「癢什麼癢!」米良黑著一張臉,一蒲扇搧過去,「演戲有點專業精神好不好?你就當自己是根竹竿不行嗎?」
  高瘦男人反駁道:「沒關係了,他們飛那麼高反正也看不清楚……哎喲!米良,別打了,妳這破蒲扇劃著我臉了,仙女,妳住手啊……」
  還有人在旁邊揮著手充滿渴望地叫道:「米良,妳明天來踩我兩腳吧,我不介意的,來吧,來吧!」
  米良吼道:「滾!」周圍爆發出哄笑聲。
  「嚴肅點、嚴肅點,明天大家都要拿工具開打,鐵棍、榔頭都可以,下手架勢要大,動作幅度看起來要真實,但是打在身上要輕,不要把人真打殘了;還有大家叫大聲一點,那個石頭,明天你在旁邊只管敲鑼、打盤子製造聲音就行。」米良開始分配任務。
  她又轉過頭對丁原道:「再多準備幾根斷胳膊、斷腿,還有假血分量不夠,明天我們要把場面搞得更慘烈點,準備死三四十個人。」
  丁原連忙應下,大多數人對印昊還是有感情的,都願意出工出力,至於那極少數不在乎印昊死活的,昨天都被打趴下了,打架有真有假,巡邏兵飛得又高,反正也看不清楚。
  等到大堂的人散去,路伍一邊纏著手臂上的小傷口,「米良,妳以前是唱戲的嗎?」
  「唱戲是個技術活,你看我會嗎?」米良回道。
  「我也覺得妳不會。」路伍搖頭道:「不過妳想的這個辦法倒是不錯。」
  製造血腥混亂的場面但又不至於真傷到自己人,路伍也不得不承認這比真實的混亂成本更小,效果更好。
  米良臉色卻暗了下來,望著碉樓的方向,眼中蒙上一層水霧,「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下去。」
  路伍拍了一下她的肩,「老大身體強悍,昨天下過雨,今天也不算太熱,他可以撐下去。」
  米良從懷中摸出一支木簪緊緊地握著,手指摩挲著上面雕刻好的梅花,喃喃道:「他一定要回來。」
  第三天巡邏兵再報,今日無人上工,監獄一片混亂,屍體大約三十四具。
  定總管一副憂國憂民的愁容,「獄長,這樣不行啊,他們幾天不上工沒關係,但是現在已經死了一百多人,而且他們還不消停,打個沒完沒了,再這樣下去只會死更多的人。」
  「一幫暴徒自相殘殺,死了也是活該。」墨矩站得筆直。
  「死了是活該,可是誰來找紫晶?」定總管反問。
  墨矩道:「很快就會有新的囚徒來補充,你應該知道,最近藐視王威、意圖造反的人很多,左將軍前些日子又抓了一幫暴徒回來,不就死了一百多個人嗎?我們掌握了他們的糧草,他們能打多久?過幾天就消停了。」
  「墨統領,你沒在死亡谷裡面待過,你是不知道谷內具體情況,谷內危險橫生,在裡面活著的人都是大浪淘沙過後留下來的人,在尋找紫晶方面,十個新手抵不上一個熟手,放進去的新人一個月內會死掉一半以上,這幾天死掉的一百多人,起碼要放進去一千個人才能彌補損失。」定總管看著獄長,「獄長,您在炎荒待了多年,這個情況您比我更清楚。」
  「說得是。」獄長贊同,又皺了皺眉,「那你覺得該如何?」
  「監獄裡的人全都是暴徒,我們管理起來本就困難,既然有人願意當工具,我們為何要放著這個工具不用?」定總管那張堆著橫肉的臉此時笑得無比柔和。
  「你是讓我把印昊放回去?」獄長目光游移,似乎不大願意。
  「不可。」墨矩極力反對,「我們已經把他掛在了碉樓上,又把他放回去,這簡直就是滅我們自己的威風,再說印昊在裡面當了六年的領頭人,已經有了很深的根基,越是有威信越不能留他,號召力太強對我們是一個威脅,我們就該趁著這個機會殺了印昊,監獄是時候換個獄霸,棋盤也該重新換過,這個過程雖然有損失,但是從長遠來看肯定對我們更有利。」
  獄長同意墨矩的看法,卻聽定總管道:「那這個過程要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墨統領,我們剛撤出監獄的時候你還沒來,你也沒見過那時候的混亂局面,我們一個月連一百兩紫晶都收不到,整整兩年的時間,我們挨了上頭多少罵?現在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的局面,這種混亂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平息,那這個損失是你來承擔嗎?」
  「你怎麼總是替印昊說話?」墨矩目光灼灼,「難道收了他什麼好處?」
  「不是我收了他什麼好處,而是你忙著推卸責任。」定總管不甘示弱,「炎荒監獄自成立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成功逃脫,但是就在前兩天有一個人逃了出去,整個炎荒的巡邏、保衛任務都是你在負責,結果竟然出了飛行高度過低這種最基本的錯誤,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你的人你是怎麼訓練的?現在你就是忙著殺人來推卸你的失職。」
  「你……」墨矩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定總管卻不給他機會細思量,繼續道:「炎荒監獄固若金湯,只要我們的人不失職,完全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獄長語氣軟了下來,「我們的防守需要加強,但是印昊我不贊成放回去,畢竟已經把他掛上了牆頭。」
  「印昊的命對我們來說一文不值,我都巴不得把他立即剮了,可是紫晶的問題非常嚴重,如果紫晶少了,我們如何向丞相交代?」定總管言之灼灼勸道:「我們都覺得監獄應該換一個領頭人,短時間的損失在長遠看來是有必要的,但是丞相大人會聽我們的解釋嗎?紫晶過少,他只會說我們管理不利,根本不會聽任何理由。」
  獄長的眉繼續皺了皺,上頭的人要的只是結果,不在乎過程,萬一上頭一怒要求換人,對他來說損失就大了,炎荒獄長這個職位可是個肥差。
  定總管抖著一張臉,言辭懇切,「獄長,我在炎荒跟了您這麼多年,我說的話您心裡自然有數,如果不放就讓墨矩明天帶人去警告他們一番;如果要放就趁早作決定,印昊那小子估計也快不行了,明天恐怕還會死人。」
  獄長思慮良久,揮手道:「去看看他死了沒。」墨矩還想說什麼,被獄長制止,「反正只是一個工具,只要對我們有好處,讓他活著又何妨?」
  晚上印昊被拉了上去,定總管把一小瓶創傷藥扔給他的時候,壓低聲音威脅道:「要是我沒有拿到紅晶,我會直接把你射穿。」
  印昊在心裡道:老子就知道你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             ◎             ◎

  天剛濛濛亮的時候,守衛駕著飛龍,馱著印昊飛到礦區入口處無人的地帶,繫了一段繩子在他身上放低高度,然後把他扔了下去。
  印昊的身體還不算太糟,而且經過一晚上的休養還能自己走回住宿區。
  不過米良看到他肩頭的箭傷,心就痛得一抽一抽,秋普給他縫傷口的時候,米良在旁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整個房間站了好幾個人,就只有米良發出抽泣聲,最後印昊自己受不了,「米良,妳回去睡吧,看妳這樣像是熬了很多個通宵。」
  他的聲音低而沙啞,米良不肯,握著他的手不肯放,「我不回去,我怕睡醒了你就會不見。」
  印昊嘴唇乾裂,臉上的青紫讓人辨不出原來的樣子,但他笑了,整張臉又生動起來,捏著米良的手不放。
  過了兩日,印昊的身體恢復過來,又如山中的猛虎一樣精壯,他從米良頸上取下她鑲有紅晶的項鍊,頗有些抱歉道:「這個我得交出去。」
  「太重了,我也不喜歡戴。」米良一副得到解脫的樣子,笑得燦若春花。
  夕陽在天邊分外龐大,那顆紅晶在夕陽橘紅色的光輝下光芒四射,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印昊拎著那一顆紅晶,「它真美,不應該屬於那幫貪婪的人,總有一天我會幫妳要回來。」
  路伍等人站在他身後,「老大,你有什麼打算?」
  「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印昊回過頭瞭望遠方,西邊燒起絢爛的彩霞,橘紅絢紫,一層一層重疊環結,他目光深邃似海,「我在炎荒待了十年,這裡大多數人都算得上我的兄弟,我要帶著我的兄弟離開這個牢籠。」
  牆體緩緩打開半扇門的大小,印昊帶著幾個人一同進入密室,石頭看著寬敞的屋子,敲了敲旁邊的牆壁,面露驚訝道:「老大,你什麼時候挖了這麼大一個密室?」
  印昊都懶得回他,倒是谷子在旁邊道:「這肯定不是老大挖的,設計得如此隱蔽,功能完善,而且是兩個如此大的房間,肯定是和這棟房子一起建的,這裡以前是獄長的住處,看來是他私藏東西的地方。」
  「谷子說得沒錯,不過我發現這間密室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東西了。」印昊帶著他們走進另一個房間,下方出現一條地道,「這條地道還真是我挖的。」
  地道直通到高牆之外的橋墩處,透過橋墩處上一條隱蔽小縫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不過印昊沒急著帶他們一起跳下地道,而是走到另一面牆邊,「給你們看看別的。」他朝著後面的米良笑笑,「妳肯定會喜歡裡面的東西。」
  挪開靠牆的案臺掀開地板,是另一間印昊挖成的地下室,他從來沒有帶別人進來過,連楚堯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地下室雖然簡陋,但是油燈點亮,幾個人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歎聲,「老大,你竟然私藏了這麼多紫晶!」
  地下室的箱子裡、櫃子上堆滿了閃著璀璨光芒的紫晶,晶瑩剔透、懾人心魂,粗粗算一下大概有上萬兩,印昊往前走了兩步道:「這是我六年來私扣下來的紫晶,這幾年炎荒的紫晶發掘得比以前多了很多,沒有必要全部都交出去,紫晶是我們唯一能和他們交換的東西,多藏一點有好處,偶爾一兩個月我們發掘紫晶少,也有東西交出去,免得他們扣我們的糧食。」
  「怪不得去年暴雨連連時,我們有一個月幾乎沒出工,以往剩下來的紫晶又不多,結果外面的人還送了足夠的糧食進來,我就說外面的那群混蛋才不會那麼好心,原來你私底下還有囤貨。」鐵頭在旁邊抓起一把紫晶,「不過老大,你也私藏得太多了。」
  守衛沒有撤出監獄之前,囚徒們全都帶著手銬腳鐐在皮鞭下消極幹活,自印昊當上獄霸之後,大家輪休的次數多,幹活的時候積極性也高,效率提高了不少,分工明確加上眾人逐漸探索出尋覓紫晶的規律,不再滿地胡亂挖掘,紫晶出土量更是大幅增加,印昊每次交出去的量不少,不過他依然能扣下一半的量,五六年下來就扣了上萬兩。
  印昊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如果我們能破了監獄把他們幹掉,我們不但能逃出去,而且這些紫晶全部都是我們的,下輩子都不用愁,我還發現一條紫晶脈,以後我們把那裡的紫晶發掘出來,加上這些能買下一座不小的城。」
  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可是不能出去,紫晶之於他們只是一堆石頭。
  印昊又道:「地道不是很寬,我和谷子一起去看,再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其他人就留下,待會我們再一起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做。」
  其他人點頭,從地下室出來,看著印昊和谷子一起鑽入地道中。
  外面的情況一成不變,遠處有十來根高高的胡沙竹,硬戈壁地面上除了幾株紫棘草再無其他植物,紫棘草是一種矮矮的地表植物,大多約半米高,在硬戈壁上頑強地綻放著生命。
  從地道出來後,幾個人出了密室來到擺著沙盤的房間中,由於碉樓的存在,強行硬攻幾乎不具有可行性,大家熱火朝天討論了許久,依舊沒能找到突破的辦法。
  月亮東升,綴滿萬千星子的深藍天空就像無涯的大海,炎荒又熱鬧起來,扎堆的男人在說笑談天,米良緊跟在印昊身邊,他們坐得較遠,米良問他,「老大,你真的打算帶所有人離開炎荒?」
  印昊的目光放在不遠處正在打鬧的幾個人身上,見他們只是玩鬧便收回了視線,「現在炎荒的三百個人大多數和我相處了數年,都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要走的話我想帶他們一起,以後出去也有個照應。」
  「可是守衛撤出去已經有八年,你也當了六年的老大,能嘗試的辦法都嘗試過,依然沒能找到突破點,現在說要帶他們一起走談何容易?」米良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搧風,「你只答應我再在炎荒待一年,如果一年過去了,我們還是找不到突破的辦法,等到來年的多雨季節你就走吧,你在外面混好點,以後還能回來接我們,比我們在這裡束手無策好得多。」
  「我剛才說他們是我的兄弟,所以我要帶他們走,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印昊停了一下,側過臉看著她,「其實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妳。」
  「因為我?」米良不明白。
  「妳的體質不行,就像楚堯以前說的,如果妳都能離開炎荒,那炎荒根本不會困住三百人,我想帶走妳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一起帶走,破掉炎荒的防守,不然妳也看到那天的局面,其他人不會放妳先走。」
  米良心裡像是打翻了一罐蜜又軟又甜,她抿著嘴笑,低聲問:「老大,你喜歡我什麼?」
  印昊的聲音在夜風中有點飄忽,「大概因為妳是個女人。」
  心裡頭的那一罐子蜜一下子沒了,米良怒道:「那外面有很多女人,你那時候怎麼不走?」
  「我都睡過妳了多少也得負點責任,我想我一走,妳在這裡過得水深火熱,說不定天天在心裡詛咒我,我在外面也過得不安生,男人對女人承諾過的事就應該做到,不然怎麼算男人?」印昊挑了挑眉,湊得更近,「妳是不是也想念我男人的一面?」
  聲音曖昧,米良一聽就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要說做她倒是沒興趣,但是也很長時間沒和印昊做過親密的事情,她壓低聲音小聲道:「我想和你接吻。」
  「我也想。」印昊左右看了看,「可惜不行,這幫人盯我盯得緊,就等我哪天把妳吃了,他們好下手。」
  雖然他們旁邊沒人,但是米良始終是人群的焦點,無數雙眼睛在黑夜中盯著她。
  有人見到她的目光掃過來,立即扯著嗓子召喚:「米良,跳個舞給我們開開眼界,妳長得那麼美,跳舞肯定好看。」
  「仙女,過來玩吧,要不然我們講故事給妳聽……」
  晨三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搓著手道:「米良,妳過來陪我們說會話吧,我們都特別喜歡妳,前幾天老大不在的時候,妳還給我們安排事做,那時候多熱鬧,要不然我們玩遊戲也行。」
  這幫男人都悶壞了,個個都無聊得很,前陣子為了救印昊,大家都出了力,米良發現大多數人都不錯。
  印昊把她拉起來,「走吧,和他們一起聊聊天,要不然妳唱個歌震一震他們。」
  震一震?米良想起那時候唱「好漢歌」的情形,撇了撇嘴,印昊絕對在鄙視她的嗓子。
  在米良來之前,炎荒的人也考慮過集體越獄的事,能提出來的辦法都提了,目前也沒有新的辦法,丁原已經找到火藥的最佳配方,也用過炎荒偏僻的廢棄房子做試驗,但是炎荒堅如磐石的房子根本無法炸毀。
  丁原覺得慚愧,甚至都不敢正眼看米良,「米良,我好像又沒做出妳想要的那種東西。」
  「你已經做出來了,只是我那個世界的東西在這裡不合適。」米良也多少有點沮喪,如果連火藥都不行,那她也想不出其他能有所幫助的東西。
  「其實妳的火藥很有用。」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米良回頭一看,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個子不算高,長得一臉敦厚相,手中拎著一個袋子,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他看著米良道:「妳是炎荒的吉祥物,想出來的東西怎麼會沒有用?」
  米良覺得他是在奉承她,對他笑笑,卻聽他道:「妳的火藥可以炸毀碉樓。」
  這回不僅是米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男人卻不慌不忙道:「最關鍵的問題是炸藥放在什麼地方。」
  「木錘,你什麼意思?」印昊目光灼灼。
  被喚作木錘的男人指了指谷口前方的碉樓,「丁原做東西的確做得很好,可惜這兩座碉樓做得不夠精細,大概是因為丁原也沒見過碉樓下半部分的樣子。」
  他從袋子裡拿出兩個碉樓微縮模型,「真正的碉樓模型應該是這兩個模型中的一種。」
  印昊湊過來仔細觀察,指了指他右手上那個,「是這種,橫梁的搭建方式和數目都沒有錯,你剛才說可以用炸藥炸毀碉樓,可我們都看到炸藥威力不夠。」
  「想要把整座碉樓炸毀當然不可能,但是只要讓碉樓倒塌,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他指了指碉樓模型下方的橫梁,「碉樓建在地鬼地帶,當年是從空中往下釘入木樁,根基打得並不好,全靠這些底座木樁和橫木來承重,而且上方澆鑄的牆壁厚度至少半米,下方木樁的承重壓力非常大,炸藥只要放在正確的位置,就可以讓整座碉樓從基部倒塌。」
  木錘指了指三處橫梁的連接點,「這裡是整座碉樓的承重中心,只要毀掉這一處,下面的木樁將承受到十倍的強大壓力,再任意炸毀這幾根橫木中的一根,哪怕只是產生兩吋的缺口,上方巨大的重量將讓整座碉樓頃刻倒坍。」
  木錘從腰間拿出一把尖刀,斬斷了剛才所指的連接點,才稍稍割了一下旁邊的橫木,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剛才看起來十分堅固的碉樓模型直接倒在地上。
  米良看得目瞪口呆,「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木錘不答,丁原告訴米良,「木錘來炎荒之前不叫木錘,原名公亦子,他家祖上三代都是王族的御用建築師,洛城的摘星樓、九仰殿就是他設計、施工、監理,在建築方面他很在行。」
  往昔的輝煌終究過去了,木錘也不想再提,現在他只關心炎荒,目光停留在沙盤上,他歎氣,「不過關鍵是我們不能到達橫梁處,把炸藥放在正確的位置去炸最合適的地方。」
  「你指引出怎麼炸就夠了,其他的我們會再想辦法。」印昊嘴角噙著一抹笑,「米良是上天賜給我們炎荒的吉祥物,我就知道她一定會帶來好運。」

  ◎             ◎             ◎

  谷口的硬戈壁地面除了卵石就只有寥寥幾處紫棘草,縱然紫棘草生命力頑強,也無法在超強磁場無時無刻覆蓋的地面生存,就是說紫棘草存活有一個特性,可以有地鬼,但周圍的地鬼必定有間隙性,縱然這個間隙時間很短,但一定要有。
  有地鬼存在時,紫棘草葉片呈放射狀根根立起;無地鬼時,葉片自然舒展。
  印昊通過長時間的觀察和記錄,終於找出紫棘草附近地鬼出沒的規律,差不多每半個時辰會出現短暫的間隙時間,這些紫棘草就是路標,方圓一米可以落腳。
  碉樓距離谷口橋墩有兩百多米,印昊當初準備和楚堯一同越獄,計畫是這樣的,印昊通過觀察選了五處紫棘草,只要速度夠快,就可以趁著那間隙成功躍出百多米,不過紫棘草在廣闊的地面上只有寥寥幾處,後面的一百多米地面仍無落腳之地。
  印昊和楚堯決定架弩拉弓,箭的尾部帶著粗繩直接射到對面碉樓基木上,將另一頭繩子拴在地面的一塊石頭上,人在繩上跳躍前進,到達碉樓下方的橫梁,然後用繩索拉過胡沙竹,利用胡沙竹的彈性躍出地鬼區域,落在幾百米外的湖中。
  因為箭的尾部帶了粗繩,要順利射在一百多米之外的橫梁上,須選用一種重型強弩,時間又緊迫,印昊一個人無法順利完成,才必須找一個合作伙伴。
  其實印昊已經找到到達右側碉樓的辦法,碉樓前方的橫梁又是一個盲區,躲在右側碉樓的橫梁上再度架弩拉弓射出繩子,如果順利就可到達左側碉樓。
  谷口碉樓高達百米,是監獄最重要也是最具有威脅性的防禦工事,碉樓一倒,實力瞬間發生變化,雖然守衛有武器、有飛龍,但是炎荒男人個個身手非凡,能以一當十。
  傍晚的時候,一大箱紫晶被抬出來,嘩啦啦地被倒在地上,眾人露出驚訝的目光。
  印昊指了指紫晶,鏗鏘有力道:「看到了嗎?我們有錢,只要幹掉外面那幫混蛋,我們就能出去買房、買地,娶媳婦、睡女人,再也不用困在這鳥籠子一樣大的不毛之地,現在我們已經有辦法毀掉外面的碉樓。」
  所有的男人都變得激動,印昊大聲問:「那我們現在要什麼?」
  米良在旁邊率先喊道:「我們要出去!」
  「我們要殺了他們!我們要出去!」
  「殺了那幫王八蛋!」
  群情激憤,骨子裡自由的渴望爆發開,男人們揮舞著拳頭,全部都變得異常激動。
  「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能殺出去,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印昊聲振屋瓦,「從今天起,大家休息時間要減半,我們要為我們的自由而奮鬥。」
  沒有人因為休息時間減少而喪氣,反而個個面色通紅、精神奕奕,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有人高叫:「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一呼百應,同是黃昏時分的狂歡,這一天卻與以往不同,三百個男人吼叫起來喊聲震天。

  ◎             ◎             ◎

  礦區以往每日有兩百個人幹活,雖然印昊手上有紫晶,但是為了不引起守衛的懷疑,每日依舊有一百五十人在礦區,一部分人在尋找紫晶,另一批看似在幹活,實際上是在開掘硫磺和硝石。
  雖然炸藥的威力有限,但是丁原在米良的指點下已經做出了火炮,殺傷力有限但爆炸時聲響如雷,有驚人的震撼力,能在第一時間讓對手陷入恐慌,絕對是突擊必備的武器。
  剩下的一百多人全部投入對戰準備工作中,住宿區的鐵欄杆全部被拆卸下來,準備打造武器,新建了兩個打鐵坊,幾個大大的風箱立在火爐邊,風箱拉起,紅爐火苗升騰。
  旁邊強壯結實的男人們打著赤膊,鉗起燒得通紅的鐵塊,揮汗如雨,幾十斤的大錘在他們手上輪番起落,叮叮噹噹聲響個不停。
  米良剛邁進打鐵坊的房門,屋內熱氣撲面而來,熱得像個大蒸籠,男人們的熱情卻像火爐中燃燒的旺火,他們都十分喜歡她,她的的確確是他們的吉祥物,帶來的不僅是改善沉悶生活的歡樂,更重要的是帶來了離開炎荒的希望。
  男人們一見她進來臉上就掛上笑容,門邊的瘦高男人立即拿起一把刀過來炫耀,「這把刀我打了好多天,今天終於打好了,米良,晚上我舞刀給妳看。」
  「你那把刀太小了。」另一個男人推開他,「米良,來瞧瞧我這把一百斤的大刀,舞起來虎虎生風,氣勢足、威力強。」
  「你那把刀太沉重。」高瘦男人鄙視道。
  「你的刀太秀氣,根本就不是男人用的。」
  只有男人的地方跟雞鴨市場沒差別,米良頭上都要掛上黑線了,她揮著手,「不要吵,把刀拿遠點不要碰著我,該幹活的幹活,我是來驗收成品的,快點給我報數。」
  米良在一邊清點兵器,旁邊有人在吼:「米良,晚上唱個歌給我們聽吧!」
  「我嗓子不行,下午去給你們炸糯米團子,晚上一人一個。」米良大聲道。
  「那是不是妳親自發?米良,我要妳親自發的。」
  「等你們打了一百把大刀之後我就親自發,不過要每一把都合格。」米良瞪了吼得最凶的男人一眼,「就算我親自發,你們也別想揩油,不然我直接拿你們當靶來練射箭。」
  「哈哈哈!」男人們哄笑開。
  擺著沙盤的屋子就在大堂不遠處,成為另一個重要聚集點,印昊在那裡籌畫具體戰鬥策略,航破海是身經百戰的將軍,這方面是他的強項;谷子頭腦靈活,來炎荒之前本來就是謀臣;路伍讀書萬卷、文武雙全……總之炎荒人才濟濟,體力和智慧毫無保留地全都貢獻出來。
  而米良她是炎荒的吉祥物,一般會跟著印昊一起到處巡查、鼓舞人心,女人一句話,男人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又血氣全滿地幹活去了。
  製作兵器都是白天幹,夜晚炎荒的狂歡依舊繼續,但內容已經變成切磋或對戰,米良就是那個煽風點火的人,每天傍晚在那裡吆喝:「來來來,今天晚上輪到哪兩個小分隊了?全力開打,把你們的實力都擺出來看看,勝者明天吃餃子。」
  三百個男人被分成幾個小分隊,航破海開始訓練他們最基本的紀律性,印昊帶著人在一旁督促,白天幹活,夜晚操練,分工有序、火熱朝天,大家都向著夢寐以求的自由在奮鬥。

  ◎             ◎             ◎

  「米良,等我出去要買一對韻珍閣的翡翠耳環送給妳,還要買火紋織錦來給妳做衣服穿。」皮膚黝黑的壯實男人一邊擦拭兵器一邊朝米良咧嘴笑,「妳穿上肯定好看。」
  「韻珍閣的東西俗死了,我們的仙女才不要,米良,我到時候去幫妳弄兩顆百年珍珠。」
  「米良,不要他們那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晨三一邊做弓箭一邊道:「到時候我幫妳做,我要到天琅山逮一隻天鳳雄鳥,把牠頭上的七彩翎羽拔下來做裝飾,用毓金雕花打底,還幫妳弄顆紅晶鑲上去,包管做出來整個天下獨一無二,讓別的女人羨慕死。」
  當監工的米良悠然地拿起一枝箭看了看,慢悠悠道:「外面的美女多得是,你們出去了哪裡還記得我?」
  男人們連忙表態,「外面的女人哪裡比得上妳?從看見妳的第一眼我就愛上妳了。」
  「我閱女無數,就數米良最好看,長得像仙女一樣美。」
  「米良,我對妳情深似海,等以後出去了妳跟著我吧,我保管讓妳天天吃肉。」
  「呸!就你長得那樣還想要仙女,米良,不要理他,以後跟著我,我要建一座金屋子讓妳住,找一堆人來供妳使喚,我也供妳使喚。」
  一個男人不甘示弱地站起,聲如洪鐘、信誓旦旦道:「我這輩子奮鬥的目標就是睡上米良。」
  「那你慢慢奮鬥。」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印昊從門口踱步而進,掃了一幫不安分的男人幾眼,「還沒出去你們倒想得挺遠,先殺了敵再來說話。」
  米良在旁邊握著拳頭笑,「到時候看大家表現哦!」
  那個要慢慢奮鬥的男人立即舞著大刀道:「米良,我要砍掉五十個混蛋的腦袋,等我砍掉了來給妳報數,到時候妳親我一下行不行?」男人對著米良眨巴著眼睛,懇切道:「就一下。」
  米良沒說話只是抿唇笑,旁邊石頭和路伍在看熱鬧,印昊臉黑了兩分,「不用幹活嗎?天天就只知道聊天。」
  「我沒閒著。」男人不服氣,「老大,米良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等我們出去了,我要把米良娶回去,有米有糧多吉利。」
  印昊聽著煩,叫他們繼續幹活,示意米良出去。
  出了門,他和米良走在前面,壓低的聲音略有不滿,「不要成天跟他們走這麼近,裡面鬧哄哄的又全是兵器,妳一個女人進來隨便看看就快點離開。」
  「不來這裡又能去哪兒?走到哪兒都是男人,說的話也差不多,現在也聽習慣了。」米良說得不以為然。
  印昊斜著眼,低低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我看我是好久沒收拾妳,妳都忘了妳是誰的女人。」米良聳聳肩,對他報以無辜的笑。
  印昊眉毛動了動,目前炎荒男人們有了新的希望,不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米良身上,不然照之前的形勢發展下去,印昊也快壓制不住那幫男人的獸性。
  石頭還有另外兩個男人跟在他們後面,印昊要回自己的屋子把以前關於谷口地鬼的原始記錄資料全部找出來,帶著幾個人朝住宿區走,他的屋子一般不讓人隨便進,只讓石頭和米良跟進來,剩下兩個男人在門口等。
  那些東西全都放在衣櫃後面的密室中,打開櫃門,他回頭對石頭道:「你就在這裡等一會,不要讓他們隨便進屋,米良幫我找就行了。」
  他進去時不忘關上櫃門,往裡面走了幾步,就把米良扯進懷中,雙手緊緊地攬著她的腰,湊在她耳邊吐著熱氣,「妳是不是忘了誰才是妳的男人?」
  米良在他懷裡笑,「你才是,行了吧?」
  印昊不甚滿意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說妳喜歡我。」
  「別弄了,石頭在外面。」米良想從他懷裡掙開,無奈印昊抱得很緊,她又不想鬧出動靜讓石頭聽到,只好妥協在他唇面上點了一下,掛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亂顫,「炎荒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就只喜歡你,你還喜歡聽什麼?我都說給你聽,搞得跟吃醋一樣。」
  「我不是吃醋,我是餓得慌。」
  話畢印昊扣住她的後腦,對著唇面狠狠地吻了過去,幾個月都未曾親密接觸,他早就飢渴難耐,含著米良的唇猛烈吮吸,舌頭長驅直入撬開貝齒,把米良的舌頭拖出來含在嘴裡用力地嘬,狂風暴雨一般激烈,似乎想把她整個人揉碎了都吞下去。
  口腔內壁又軟又熱呼,印昊在裡面胡亂掃蕩,呼吸越發粗重,不僅是腹下慾望,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更多,接吻已經滿足不了他,他要進入她的身體,渴望又軟又緊的嫩肉將他整個人包裹,印昊身體像要爆炸,情不能自控地準備扒她的衣服。
  米良被他吻得全身酥軟,但又總擔心被人發現,扯住他,「好了……別、別這樣,外面有人在等我們。」
  剛才火熱的吻讓米良臉上漾出紅霞,落在印昊眼中成了勾引,他啃咬著她腮邊嫩肉,聲音含含糊糊,「我受不了。」說著拉著她的一隻手來到自己的腹下。
  米良也被他褲襠裡的東西粗硬程度嚇了一跳,印昊眉頭緊擰、雙眼猩紅,難受得如籠中困獸,咬著牙道:「我好難受,米良,我想要妳……」
  他回頭看了一眼入口處,直接把米良拉到書架後方,扣著她又吻了一會,然後把她往書桌上按,「給我,我受不了。」
  大概也是太久沒有做,米良已經有了反應,但還是抓住殘餘的意識拒絕他,「不行,會被人發現……」
  「我很快就完事。」印昊不顧她的反抗,把她的上身用力按在書桌上,火急火燎地撩起她的裙子,「幫我解脫一下,不然我會瘋掉。」
  米良站在地上,上身卻趴在書桌上,她知道他難受,但這個密室隔音效果不好,石頭還在外面,米良屁股一扭一扭地抗拒著,哪知扭動的臀部磨到了印昊的慾望,讓他更加瘋狂。
  印昊死死按住她,硬物擠入她的雙腿,隔了薄薄的布料抵著她的柔軟,他急不可耐地扯了自己的腰帶,褲子落在地上,一手撩起她的裙子,扒下內褲一個挺身貫穿到底,米良發出一聲悶哼,眩暈感鋪天蓋地而來,身體瞬間軟成了一汪春水,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印昊發出滿足的喟歎,就是這種感覺,軟軟的、滑滑的又緊得要命,像上千張溫暖的小嘴咬著他的命根,身體相連之處溼溼滑滑,印昊在她腿根摸了一下,那裡已經氾濫成河,他俯下身子抱著米良,貼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戲謔笑道:「原來妳也餓得慌。」
  「會被發現的……唔……」這是米良發出的最後帶著理智的聲音,隨著印昊緩緩的抽動,她的理智快速迷失,雙眼迷離,開始發出壓抑的唔唔聲。
  米良也是餓了好幾個月的人,再加上這種環境讓她有種偷情的怯怕,神經毫末比平時敏銳百倍,印昊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有強烈的反應。
  剛開始米良還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來,過了一下她就被銷魂的感覺弄得理智全無,開始扯著嗓子浪叫,印昊連忙捂著她的嘴,壓低聲音道:「別叫,會被聽到的。」
  他越捂著她,米良越想叫,強烈的快感像浪潮一樣將她淹沒,密室裡啪啪啪的聲音在迴盪,印昊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一隻手在她胸側揉弄著她的柔軟,一隻手緊緊捂著她的嘴,米良的叫聲被悶在喉腔,聽起來壓抑又痛苦,搞得像他在強姦她一樣。
  「忍著,別叫。」印昊不斷在她耳邊低啞地重複,動作卻越來越狠,咬著牙像要被逼瘋一樣,呼吸急促,幾乎也要不可抑制地吼出來。
  米良胸膛劇烈起伏,隨著他粗暴的衝撞,她幾乎要攀上巔峰,爽得不知甲乙丙丁時,身體裡的硬物卻突然撤了出去,白色的濁物熱熱地噴在她雪白的臀上。
  印昊今天洩得快,他咬著她的耳垂抱歉道:「不能久做,他們會懷疑。」
  米良正要得爽,印昊一撤走她只感到空虛飢渴,哪聽得進去,扭著身子求他,「我還要。」
  「沒了。」印昊站起身,看著她腿間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掉,牽出長長的絲,他在她腿間洪水氾濫的地方摸了摸,低聲笑,「竟然饞成這樣。」
  米良拽著他的手指往腿間更深處送,扭著身子哼哼,「我難受。」
  印昊抽出手在她臀上輕拍了一巴掌,「不能再做了,門外還有人,等久了他們會懷疑我,說不定就衝進來了。」
  他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拿出內褲把她臀上的濁物擦掉,還擦了擦她腿間,幫她把內褲提起來,替她整理裙子,「等我們衝出炎荒我再好好滿足妳,現在妳就餓著吧。」
  米良不滿地噘著嘴,臉上情慾未退。
  「妳再歇會,我該找東西了。」印昊把手中的內褲扔到一旁,直接拎起長褲穿上,整了整衣襟走到另一邊開始翻箱倒櫃。
  他把要用的東西全部找出來時,米良已經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印昊抱著好幾本小冊子和一沓散開的紙張,瞅了瞅她,「怎麼覺得妳一副慾求不滿的怨婦樣?」
  「我慾求不滿?我隨便揮揮手就有一幫男人排著隊供我挑選。」米良今天真被他勾起了性致,目光分明是在鄙視印昊今天發揮不好。
  「再敢說這種話我就收拾妳。」印昊遞給她一個威脅的目光,放下手中東西又過來安撫她,在她額上吻了吻,「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能多做,再忍忍,要不了多久我就把妳弄到床上做個夠,看妳到時候怎麼求饒。」
  印昊出了密室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把找到的東西遞給門外的男人,道貌岸然地吩咐石頭送米良回去,說自己待會再去大堂。
  米良自己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心裡把他罵上了好幾遍,這個男人說不定正躲在屋裡洗他的髒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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