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刀疤男誘拐嬌俏小娘子,軟硬兼施、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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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婦趙離兒,不滿天天被二疤相公尤君洛上下其手,
於是,慾求不滿的禽獸相公被無情地撂在了一邊。
尤君洛色心大起,抱著小娘子揉啊揉,「娘子,我想吃肉了。」
趙離兒漫不經心地睨他一眼,「大白天的,鄰居們會聽到。」
尤君洛的臉倏地黑了下來,不管不顧地抱著小娘子折騰了起來。
「娘子,妳別管我,我一個人可以辦事。」
聞言,趙離兒心中破口大罵,這要她如何不管他?
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想跟二疤相公一輩子,
可小丫鬟的死契逼得她不得不拋夫棄子。
棄夫尤君洛一路追了過來,一肚子怒火地質問:
「什麼叫『娘子回不來就再娶一個』,妳當為夫是什麼人?」
第一章
「娘子,這酸梅都放了好幾天了,既然太酸沒法吃,娘子還放著做什麼?」二疤看著那一竹簍酸梅,見原本硬硬的果肉如今變得稀軟,他相信不出三天這酸梅就會爛掉。
自從上次兩人吃了一口差點兒沒被酸死後,二疤就遠遠避開這一竹簍酸梅,如今這梅子被小媳婦放在通風處已經將近五天了,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
「誰說我不吃了,相公,你湊近聞聞,難道不覺得這酸梅的香味濃郁了很多?」離兒笑著看自家相公那嫌棄的表情,走至那竹簍跟前,隨手撚起一顆打量,酸梅的顏色已然由原來的淡紫色變為如今的紫黑色,二疤跟著小媳婦湊到一竹簍酸梅面前,湊過鼻子聞了聞,確實是有股濃郁的果子香味。
「就算香味變重了,酸味也減不了多少。」二疤環著胳膊道。
「呵呵,你娘子我自有辦法。」離兒朝自家相公挑挑眉,回以深意的一笑。
到小河溝邊尋了半天,離兒找到一塊鵝卵石,掂量了幾下覺得大小和重量都成,便興奮地往回走,還沒走多遠就看見迎面走來兩個丫頭,離兒平時浣衣時見過兩人,後來來來往往的又見過幾次,分別是住在不遠處的王家閨女王草兒和孫家閨女孫小月,村裡姓氏本不多,也就趙王李孫劉等,倒也不難記。
「李姐姐怎麼空手而來?我還以為李姐姐和我倆一樣都是來浣衣的呢。」王草兒朝離兒笑道,手裡端著衣盆,眼裡帶著調皮的笑意,旁邊的孫小月跟著她朝離兒點點頭,有些羞赧,一看就是個怕生的人。
離兒拿起手中的鵝卵石朝兩人晃了晃,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鵝卵石好看,揀幾個拿回去玩。」
王草兒一愣,接著呵呵笑出聲,「李姐姐真逗,這鵝卵石到處都有,也就李姐姐覺得好玩。」一旁的孫小月用胳膊肘抵了抵她的身子,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王草兒便吐了吐舌頭,調皮地朝離兒笑道:「李姐姐,我說著玩呢,妳別當真。」
離兒自然看出這丫頭沒有絲毫嘲諷之意,無所謂地笑笑,朝兩人眨眨眼,「這麼客氣做啥,妳們看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聽著離兒那調侃的話語王草兒又再次笑出聲,這下子,連孫小月也跟著一塊抿嘴笑了笑。
辭了兩人,離兒回到屋中,想起方才那兩個小丫頭,嘴角勾了勾,想必過不了多久,兩人也就要出嫁了,心裡希望兩個丫頭以後也能像現在一般開心。
這女人啊就這麼一輩子,嫁得不好那就完了,不似男人,可以很容易地再娶,富貴人家三妻四妾更不用多說。
以往,她在烏龍鎮的趙府當丫頭時,光那病殃殃的趙家大少爺就娶了四房姨娘和數不清的侍妾,後來他雙腿一蹬,也不知道那些侍妾如何生存下去,以趙家老太太那性子肯定是要遣送走一些的,至於遣送到哪裡,離兒真不敢往下多做思考。
搖搖頭不再多想,現在的離兒無疑是很幸運的,遇到了這麼個會疼媳婦的漢子,雖然偶爾臉皮厚了點兒、說話無恥了點兒,他還真算是無法無天地寵著自己,想著想著,離兒就不可抑制地勾起了唇。
「娘子,妳在想什麼,莫不是在想為夫?」二疤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離兒的身後,也不知道觀察了多久。
離兒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想誰都不會想你!」
二疤笑著從身後環住小媳婦的腰,湊近她臉蛋上輕啄幾下,「不想我的話娘子還能想誰?小嘴兒還真硬。」大手探向她的小腹,在那平坦的小腹上來回撫摸著,低聲道:「昨個兒晚上,妳家相公我那麼威猛,說不定這裡已經有了咱們的一個胖小子。」
「沒個正經!」離兒用胳膊肘捶了身後的胸膛幾下,又羞又氣道。
「好了好了,不逗妳了,方才不是去河邊了,讓我看看娘子找了什麼寶貝回來。」二疤鬆開懷裡的可人兒,不敢再打趣她。
離兒這才轉移了注意力,高興地取出那塊長條狀的鵝卵石,笑道:「今個兒你娘子我要做酸梅湯,等會兒用乾淨的白紗布包住酸梅,再用這個搗碎酸梅,直到擠出汁來。」
二疤看小媳婦講得眉飛色舞,悻悻道:「這麼一小竹簍酸梅能擠出多少汁兒啊?」其實二疤想問,這真麻煩,能不能算了,就是做好了,他也不願再嚐一口,小媳婦太狡猾,不能再上當。
離兒將鵝卵石反覆清洗了好幾遍,二疤則找來一塊乾淨白紗布,兩人幹了起來,忙活了許久也就擠出一小碗酸梅汁兒。
「娘子,忙活半天,也就這麼一小碗。」二疤嘖嘖嘴道。
「呵呵,這還沒完呢,那些搗爛的梅肉等會兒和著這碗汁,一起摻上山泉水放到鍋裡煮,那才算是真正的酸梅湯呢。」
於是,二疤又開始生火,小媳婦舔著小嘴唇兒盯著鍋裡沸騰的汁水,眼看煮得差不多了便放入幾勺白砂糖,用長勺子來回攪拌幾下,待到果肉煮爛,小媳婦便讓二疤熄了火,將鍋裡的果肉渣滓撈出來,剩下的湯汁兒寶貝地盛在了大碗裡,然後放在水裡涼著。
看著小媳婦臉上顆顆汗水,二疤連忙摟過小媳婦,伸手將那汗水抹去,將鬢前有些散亂的頭髮繞到耳後,「東西已經做好了就回屋歇著吧,瞧妳熱成什麼樣了……」
離兒嘿嘿笑幾聲,掉頭瞅了幾眼浸在水裡的酸梅湯,才樂呵呵地被自家相公牽著出了廚房門,這忙活了一大早,日頭很快就出來了,離兒又開始掛念著沒有曬好的艾草和垂盆草。
二疤無奈歎口氣,把亂動的小媳婦按回椅子上,「妳坐著,這些事我去幹就好,不就是曬幾根破草嘛。」
離兒莞爾一笑,她可沒有把自家相公當奴隸使,實在是相公太疼她了,捨不得她多做一點兒活,二疤曬好了藥草,頂著幾顆汗珠子回來了,小媳婦討好地用蒲扇給他搧著風,笑道:「相公辛苦了,我給你搧搧風。」
二疤寵溺地看著小媳婦笑得像隻小狐狸,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放在自己腿上,取過小媳婦手裡的扇子朝兩人一塊大力搧了起來,搧得小媳婦鬢前的碎髮胡亂飛舞,看起來就覺得涼爽至極,離兒早就習慣了這現成的人肉靠椅,舒服地趴在他懷裡,由著他給兩人搧著風,雖然自家相公的懷裡熱了點兒、黏了點兒,但是離兒卻是越來越上癮了。
「相公,吃過午飯,咱們一起去阿爹、阿娘家裡看看吧,我再送點兒酸梅湯過去給包子喝,免得這孩子中暑,還有阿爹,他也經常頂著日頭出門捕魚,最好也多喝點。」離兒靠在自家相公的寬肩上,仰頭望著他,眼睛亮亮道。
「娘子說去那就去唄,正好看看包子這幾日胖了沒,我也順便問問阿娘一些帶孩子的經驗。」二疤咧著嘴笑道,樣子有些欠扁。
離兒無奈望天,「相公,這事兒會不會早了些?我這兒還沒信呢,你就火急火燎地去問阿娘,也不怕別人笑了去,再說了,要問也是我問阿娘,你問阿爹才是。」
二疤不以為然,眉宇間皆是憧憬,「別人要笑就笑囉,阿爹、阿娘都問一下,到時候才有經驗。」
吃完飯,離兒將做好的酸梅湯裝了滿滿一竹筒,和二疤一塊去了臨近山腳的李大田家,還未到門口就見包子圓溜溜的眼睛一瞪,歡呼起來,「爹爹、娘娘,姐姐和哥哥來了……」
二疤一步上前將小傢伙抱在懷裡,來回顛簸幾下,轉了幾個圈,弄得小傢伙呵呵笑出聲。
幾人進了屋,李大田和劉氏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面上全是遮不住的笑意,這兩口子一得空就來看他們,有閨女如此恐怕也只有他們家了。
「阿娘,這是我做的酸梅湯,可以清熱解暑,妳先收著,天氣熱的時候就拿出來讓大伙兒喝,尤其是包子,小傢伙一天到晚出去玩,多喝點防著中暑。」
劉氏連忙應了幾聲,接過閨女手中的竹筒,小心地收了起來,向二疤問了幾句後,兩爺們在一起閒聊,離兒則和阿娘閒聊,包子這次換了被二疤抱著,乖乖地待在他的懷裡,聽自家爹爹和大哥哥說話。
離兒笑咪咪地瞅著遠處的三爺們,隨即湊近阿娘身邊,低聲道:「阿娘,我想改天向您學學草鞋的做法,您可一定要教閨女哦。」
劉氏眼睛瞬間瞪大,看著自家閨女,接著又下意識地看了看二疤陳舊的草鞋,會意地笑了,「妳這丫頭,早說就是,我這兒做了好幾雙多餘的,妳等會兒拿一雙回去便是。」
離兒搖了搖頭,笑得燦爛,「阿娘,妳閨女我要親手做。」
劉氏微愣,噗嗤笑出聲,拾起閨女的手,輕輕拍打著小手背,「得,你們兩口子恩愛甜蜜,我也不管了,要什麼時候來都行,阿娘這裡有現成的藤蔓草,閨女下次直接空手來就好,阿娘一定教妳。」
「阿娘方才一定在取笑我。」離兒躲在劉氏的懷裡,親暱地摟著她的腰。
「沒有的事,閨女這叫懂事,阿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劉氏拍著離兒的後背,兩人齊齊望向桌子旁坐著的三人,低低笑出聲。
幾人一聊就是一下午,離兒和二疤又被老兩口子留下了吃了晚飯。
「閨女和女婿又來蹭飯了。」離兒打趣道。
「我們老兩口樂得你們來蹭飯。」田大力呵呵笑著。
兩口子忙活著做了幾碟菜,熬了米粥,幾人圍著桌子邊吃邊笑,好不熱鬧。
◎ ◎ ◎
「相公,脫了草鞋,然後把你的兩隻臭腳踩上來。」離兒抿嘴笑道,在二疤的腳邊放了一張宣紙。
二疤狐疑地眨了眨眼睛,隨即幽黑的眼睛猛地一亮,歡喜地看著自家小媳婦,兩三下便扒了草鞋,把寬大的腳心踩了上去,呵呵笑問道:「娘子,妳該不是真的要給為夫做草鞋吧?」
離兒不置可否地挑挑柳眉,「怎的?你懷疑娘子我的本事?」
二疤笑著搖搖頭,姑且不說她的本事,就是小媳婦做的草鞋再難看,穿起來再難受,他都會視如珍寶。
離兒將木箱子裡的筆墨紙硯取出來,在硯臺裡摻上一點山泉水,磨了起來,隨後取了一隻小毛筆沾上墨汁就湊到二疤的腳邊。
「娘子,妳是要用這筆畫鞋樣子?」二疤嘴角微抽道。
「對。」離兒頭也不抬,回答得相當乾脆,低頭苦幹的樣子看起來認真極了。
沾上墨汁的筆貼著二疤的腳沿畫了一圈,腳上自然也是沾上了墨汁,二疤有些哭笑不得,卻是一動不動地任小媳婦折騰。
完工後,二疤收回腳,便見小媳婦興奮地收好了圖紙,然後又在箱子裡一陣翻找,他低頭打量著自己腳上的墨汁,無奈搖搖頭,看來要趕緊清洗才行。
用過午飯,離兒便丟下二疤一人在家,自己樂呵呵地回了娘家,可憐二疤自己一人孤獨寂寥,無聊之際便跑到深山中打獵,見到什麼獵物都要好好發洩一番。
今日遇到的山雞格外多,不要怪他辣手摧雞,怪只怪牠們運氣不好,誰教大爺他今個兒氣兒正不順著呢,長臂開弓至飽滿,卻在看到某個東西驀地停下了動作,二疤嘴角一勾,居然讓他碰到了好東西。
離兒在劉氏那兒忙活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才匆忙回了小竹屋,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了下來,看著手裡的草鞋,離兒笑得歡快極了,推開門見自家相公正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椅子上看書,離兒小跑著湊了過去,甜甜地喚他,「相公。」
沒吭聲。
離兒又喚了一聲,還是沒吭聲,可憐巴巴地盯著他,心裡卻鄙夷道,不就是回來晚了,誤了吃晚飯的時辰嗎?小氣的男人。
二疤眼微斜,看她一眼,淡淡道:「還知道回來?」見小媳婦背著手,明顯藏著東西,氣便一下子消了許多,隨意將手中假作正經的書扔到一邊,一把將離兒抱到腿上坐好,下巴抵在她髮頂,柔聲道:「以後不准回來這麼晚,讓我一個人好等。」
離兒嘴角輕輕勾起,笑著將背後的草鞋遞到他眼前,討好道:「還不都是為了給相公做這雙草鞋才遲了嘛,喏,穿穿看腳合適不。」
二疤沒有接過草鞋,只把離兒緊緊摟在懷裡,低聲道:「妳在我身邊就好,這些東西不重要。」聲音很輕,卻彷彿是個無助的孩子發出的嗚咽聲。
離兒心尖一顫,把草鞋放到一邊,雙手攬住他的脖子,親暱地靠在他懷裡,「相公別怕,離兒又不會離開你,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娘子我注定是要跟著你一輩子了。」
二疤輕笑出聲,帶著幾分無奈、幾分苦澀,連小媳婦也將自己刻意隱藏的不安看出來了,縱然知道她在哪裡、在做什麼,但是只要她不在自己身邊,他的心便無法安定下來。
也許他心裡的陰影始終存在,從未消失,憶起父親當初便是這般突然出現在了小漁村,突然和母親結為了連理,無人知道他的過去,這遭遇同如今的離兒何其相似,而他本以為一家三口可以幸福生活下去,豈料……如今看來,卻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他不知道小媳婦的過去,亦不想知道,但他絕對不會重蹈母親的覆轍,他們一定會幸福地生活下去,一定會的!離兒不是自己的父親尤安,而他亦不是自己的母親孫氏。
兩人依偎在一起許久,離兒才嘟囔出聲,「相公,你倒是試一下我做的草鞋啊。」
二疤揉了揉小媳婦的小腦袋,朗聲笑應道:「好。」棄了舊草鞋,二疤歡喜地穿好小媳婦親手製的鞋子,沒想到小媳婦針線不咋地,做的草鞋卻是如此合腳,穿上後,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讚歎出聲,「娘子,這雙鞋做得真合腳,舒服極了。」
離兒得意一笑,「合腳就好。」耳根悄悄爬起一抹紅暈,要不要告訴自家相公,其實這雙鞋一大半都是阿娘幫她做的呢?看相公那開心的樣兒,大眼睛一溜,還是算了吧,好歹她也摻了幾手,就當是自己做的也沒啥,如此一想,便嘿嘿笑出聲。
「對了娘子,我有好東西給妳看。」二疤一把拉起離兒,朝廚房奔去,離兒疑惑,沒有多問。
瞧著竹籃裡安靜地躺著二十來個光滑柔亮的雞蛋,離兒眼睛亮了又亮,小嘴兒張了又張,吃驚極了,有多久沒吃過鮮雞蛋了?
二疤環著手站在一側,欣賞著小媳婦吃驚的表情,一臉的笑意。
離兒回頭盯著自家相公,猛然踮起腳尖,捧住那張臉就是啵地一吻,讓二疤樂得腳步虛浮,見小媳婦抱著幾顆雞蛋放在手裡摩挲了許久,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雞蛋一動不動,二疤便走上前取了小媳婦手中的雞蛋放回竹籃,攬著她走到灶臺,笑著在她眉間一吻,將一個蒸籠揭開,便見裡面一碗金晃晃的、鮮嫩嫩的蒸雞蛋,看起來好看又可口極了。
離兒驚呼一聲,小手一伸便要去端碗,二疤連忙握住她的手,笑道:「碗燙手,我來端就成,娘子可以幫著盛兩碗粥。」那粥他早就做好,如今已經涼了,離兒進廚房那會兒便已看見,心裡有些愧疚,自家相公把一切都做好了,自己卻遲遲不歸,那種等待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蒸雞蛋很好吃,離兒嘴饞地吃了許多勺,然後把剩下的半碗推到自家相公面前,嘟嘟嘴道:「相公,我吃不下了,交給你吃。」
這幾句離兒常說,為啥?因為每次離兒吃不完東西都是這般交付於自家相公,二疤也未多心,這才端起碗,幾勺子就咽下了肚,果真覺得味道鮮美,離兒笑著看他滿足的樣子,心裡有一處軟軟的。
本著今日愧對自家相公的緣由,離兒晚上可是好生和尤二疤恣意激盪了一番,惹得二疤胃口大開,差點兒忍不住,早早去了雲端洩了出來,接下來又連番要了好幾次,最後軟軟癱在小媳婦的香軟玉軀上,大手溫柔地撫摸著那平坦的小腹,湊近那晶瑩耳垂邊低聲道:「今晚送了這麼多進去,這裡一定有了咱們的小包子。」
聽著自家相公那厚顏無恥的話,離兒卻是連話都懶得說了,被他折騰得骨架都散了,只是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便闔眸睡了起來。
半夜的時候,離兒是被自家相公搗鼓著弄醒的,睡眼惺忪地望著在自己身上恣意馳騁、奮力耕耘的男人,聲音嬌弱無力,「相公別鬧了,睏著呢。」
二疤愛憐地吻了吻離兒的嘴角,低聲道:「娘子,妳睡妳的,我一個人可以辦事。」
辦你個腦袋!離兒心中破口大罵,這樣子的話要她如何入睡?色狼、大色狼、無恥、厚臉皮……結果罵著罵著,離兒還是沉沉睡去了。
◎ ◎ ◎
一早起來,二疤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看得離兒神清氣爽,忽略掉腰間的痠痛,笑得花枝亂顫。
二疤無所謂地聳聳肩,繼續該幹嘛幹嘛,只是出門的時間晚了些。
艾草和垂盆草曬了整整三天已經乾透了,離兒這才拽著自家相公,頂著大日頭把東西收進了麻袋裡,才拎著兩個麻袋準備進屋,便聽到不遠處傳來的吵鬧聲,兩人掉頭看去,卻是從田家傳出的。
「娘子,妳先進屋,我去看看。」二疤拉開門,微微推了推小媳婦的背。
「相公,我跟你一塊去吧。」離兒皺眉看看田家,建議道。
「妳去湊啥熱鬧?乖,先回屋。」
離兒這才悻悻地提著乾草進了屋,二疤則去了十幾里外的田家一探究竟,既然成了鄰居,有些事該關心的時候也是要關心的,哪怕做做樣子也好,但是他不想小媳婦看見那罵架的不堪場面。
二疤離得最近但卻是和離兒爭辯了一會兒,所以已經先有人陸續去了,湊熱鬧也好,勸架也罷,總之人是越加多了起來。
平時本就凶悍的田大嬸,也即趙氏此時紅著眼睛,指著躲在田大力身後的女子叫罵,而田大力身後的郭曉梅則滿臉委屈地低著頭,眼睛早已紅腫,悶不吭聲,只顧低低抽泣著,至於憨厚老實的田老木匠一直拉著田大嬸的胳膊,欲言未言,想必已是勸了許久未果。
「我是瞎了眼才會給大力討妳這麼個媳婦,整天窩在屋子裡啥也不幹,叫妳洗幾件衣裳都是委屈妳嗎?」眾人一副了然的表情,難怪不怎麼見這個新媳婦,敢情人家吃不得一點兒苦,還待在屋裡做起了大家閨秀,也難怪素來強勢的趙氏會瞧這小媳婦不順眼。
「娘,我看媳婦她是無意頂撞您,我回去會跟她說明白該做什麼的,今天就算了吧。」田大力看著拽住自己袖子的郭氏,心裡直直歎氣,連忙勸慰道。
眾人一聽,也連忙附和,畢竟還是家裡和睦些好啊。
趙氏見周圍的人也多了,老臉也有些掛不住,可是一想起平日裡那些憋屈事,心裡的怒火就直直往上竄,她給自家兒子挑的是溫柔嫻淑的媳婦,而不是一尊什麼也不幹的菩薩,還得讓自己小心供著,說不得也罵不得!
趙氏狠狠瞪了那郭氏一眼,見那梨花帶雨的小臉越加厭惡,朝眾人道:「我平日裡怎樣一個人想必鄉親們也是知道的,雖然強悍了點兒,可是自我嫁給老田後該做的一樣不落。」說完看了眼身後田木匠,田木匠只是微微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可是,瞧瞧這女人,我不指望她孝敬我和老田,只要她好好和大力過日子便成,可是她連大力的那些事兒也不管,整天待在家裡等吃等喝,真以為我田家都是給她當僕人來了?」
眾人聽罷也不好多說,畢竟這郭曉梅是她親自挑選的媳婦,以前還常常聽她炫耀來著,說什麼自家兒子娶了村裡最好看的梅子做媳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現在她這麼一說,當真是在打自己嘴巴,不得不說,她趙氏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是自作自受。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時,一道略微放低的朗聲響起,「田大嬸,我瞧著弟妹可能一時不太適應山中生活,且待田兄弟好好教她適應一下,弟妹以後定會孝敬公婆和體貼丈夫。」說完微微瞥了郭氏一眼,剛好對上她抬起來的眸子,郭氏慌張低下頭,紅腫的眼睛立馬垂了下去。
趙氏哪裡不知道尤二疤是在給她找臺階下,如今該發洩的已經發洩,相信這郭氏以後態度再不濟,也不會如這段時日一般。
田大力見趙氏態度稍緩,連忙補道:「娘放心,以後我一定好好教導媳婦,什麼不好的地方都會改正的。」說完,感激地看了尤二疤一眼,眼裡有一絲難言的苦澀。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躲在田大力身後的郭氏也緩緩走了出來,懼怕地看了自己的婆婆一眼,聲如蚊蚋,「娘,兒媳知錯了。」
趙氏煩躁地揮揮手,未看她一眼,「算了算了,以後妳愛咋咋地,老娘懶得管。」然後轉身進了屋,眾人見事情化解便也紛紛散了去,二疤朝田大力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小竹屋。
一進屋,小媳婦就跐溜地跑了過來,抱住他的腰,「相公,田家到底發生了何事?」抬頭看著他的一雙晶亮大眼睛,真是讓二疤覺得百看不厭。
二疤一把將小媳婦打橫抱起,帶她一起坐在椅子上,見她實在好奇便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小媳婦立即瞪大了眼,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自古公婆天敵啊,幸好幸好,當初是田家退了婚,不然我嫁過去可有苦頭吃了。」
二疤眼猛地一沉,心裡很不爽,他倒是忘了這茬事兒了,早知道他就不當這和事佬了,若不是想著田家離得近,到時候吵吵鬧鬧的影響兩人生活,二疤也是懶得去管。
但凡欺負過小媳婦的他都不願給好臉色看,可又考慮到田大力也不算主犯,況且如果他們不退婚,自己又何以插足,娶了這個麼令他愛到骨子裡的小寶貝?所以他也不願做那小氣之人,以後還是客氣一些好。
湊近離兒的頸間深深嗅了嗅,二疤滿足地勾了勾唇。
◎ ◎ ◎
這一日,剛用過午飯的離兒突然捂嘴乾嘔了起來,二疤心下大慌,又是燒熱水給她敷臉,又是幫她捶背按摩,心裡猛地冒出一個想法,二疤可謂又驚又喜,這幾日他可是夜夜奮力耕耘,難道小媳婦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個胖娃娃?
忽地抱住離兒來回轉了幾圈,捧起她的手吻了又吻,「娘子,辛苦妳了,妳現在好好休息,我去去找村頭的牛大夫。」
離兒自然看出來二疤心裡所想,心裡有些喜、有些憂,如果自己真的懷孕了那自是最好,倘若沒有……抬頭瞧瞧自家相公那興奮的樣子,真的不希望他空歡喜一場。
她心裡暗自祈禱,肚子啊肚子,妳一定要爭氣點兒。
一個多時辰後,二疤領著一個滿頭大汗的漢子走了進來,離兒望過去,知曉那便是在阿娘家治過她的牛二牛大夫,於是衝他禮貌一笑。
牛二拭了拭額上的汗水,無奈搖搖頭,這尤二疤划船划得比誰都快,一上山更是拉得他急忙往這兒跑,愣是沒讓他多喘一口氣。
「牛大哥,你快幫我媳婦看看。」二疤連忙道,一臉的欣喜之情。
牛二走至床邊坐定,先是看了看離兒的氣色,然後伸出手搭在離兒脈上。
「牛大夫,麻煩你了。」離兒客氣道,心裡開始打小鼓,偷偷瞥了一眼興奮搓著手心的尤二疤,又認真觀察起牛二的表情。
牛二吁了口氣,朝離兒問道:「最近月事是否準時?」
離兒臉微紅,如實答道:「前幾天月事剛完,不過卻是晚了半個月。」想到這兒,心裡有些不安,這些事她並未放心上,一直認為一兩次不規律也是沒啥的,可是此時看這牛大夫表情似乎是自己身體有問題。
牛二掉頭朝二疤道:「月事不調,且有些內虛體寒,得好好調理才是。」
二疤原本的欣喜不見,完全被擔憂所替,連忙走近問道:「身體要緊不?可有什麼大礙?平日裡飲食啥的需要注意什麼?」
牛二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尤老弟放心,只要好好調理一番,不出幾個月就能和常人無異,自然,受孕的話也會容易得多。」眼帶笑意地瞅了兩人一眼。
從尤二疤找到他那時,便把小媳婦的症狀說了好幾遍,還一臉欣喜,牛二便知曉了這尤二疤的想法,現在看他也不見多大失望,反而對媳婦的身體關心更多,牛二心裡讚許地點了點頭,這兩口子的日子真是幸福至極啊,恐怕村裡再也找不出這麼一對了。
以前,兩人交集並不多,因為尤二疤幾乎沒有找過大夫看病,瞧他那健碩的身子,會生病的幾率自然較其他人少了許多,今日一見,是個好小伙兒。
「對了,尤兄弟最近一個月行房事的時候,動作最好放柔些。」牛二又補了一句,他是大夫,說這話也不覺有何尷尬,而尤二疤臉皮是無人可敵的厚,也不覺有啥,連忙點了點頭,倒是床上躺著的離兒,臉漲紅得不成樣兒,微微側過臉。
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裡取出一支簡陋的筆,在紙上寫了幾味草藥遞給尤二疤,道:「我那兒也只有一些草藥而已,並不齊全,尤老弟還是明日一早去鎮子上的藥店看看吧。」
二疤連忙接過藥方看了一眼,點頭道:「牛大哥可否在門外等我片刻?」牛二笑著應聲出門。
走至離兒身邊,將她扶起靠在床背上,摸著那小臉蛋笑道:「累了就先在床上睡會兒,無聊了就翻書看看,我可能晚上才能回來了。」
離兒驚訝地看著他,「相公,難道你要去鎮子上?」見他默認,連忙道:「不行,今個兒晚了,你還是明天再去。」
「早點兒取藥回來,早點兒給娘子治病啊。」二疤撫過那眉眼,溫柔道:「放心,現在也就午時剛剛過,鎮子離得也不算遠。」
離兒撇撇小嘴兒,一頭栽進他的懷裡,悶聲問道:「相公失望了吧?我並沒有……」
「傻瓜,胡說啥呢?」二疤掰起她的小腦袋,認真道:「咱倆的娃娃很重要,娘子更重要,再說了,早點兒治好了身子,為夫才能……嗯?」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離兒又喜又惱,掐了掐他腰間的肉,「什麼時候都不正經,真是的。」說完,抬頭定定望著他,「那你一路上小心。」不捨地推開相公的懷抱,離兒走到箱子邊,翻出了自己的聚寶箱,取出一大吊錢塞到自家相公的手裡,「記得吃了晚飯再回來,不然回來的路上會餓,若是晚了就在鎮子上歇一晚吧,夜裡的山路不好走。」
看小媳婦囑咐了一大推話,二疤連連點頭,外面還候著一個人呢,也不好讓人多等,縱然不捨,還是摟緊小媳婦在嘴角偷了個香,接著大步邁了出去。
離兒望著自家相公高大的背影,嘴角甜甜打個彎兒,也許是被阿爹救起之前,自己的身子在水裡泡了太久落下體寒的毛病,進而導致月事不調,不過有她的相公在,什麼都不是困難。
手輕輕撫上平坦的小腹,離兒心裡堅定道:等身子恢復了,一定要給自家相公生個白嫩嫩、胖乎乎的小子……不,不只一個,要好幾個,讓他們整日圍著自己的相公轉,看他煩不煩,想著想著,離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二疤把牛二送到村口,還塞了好幾文錢,牛二只得無奈收下,平日裡看診,村民頂多給點吃食便好,因為只是看看病而已,草藥也沒送去,如今牛二意外地收了錢,自然有些過意不去,見二疤停了船,朝梅花鎮走去,吃驚道:「尤老弟現在是要去鎮子裡買藥?」
尤二疤點點頭,「我看現在還算早,不想拖到明個兒早上再去。」不再說什麼,連忙大步走遠,他想早去早回,不想小媳婦一個人在家裡等著。
牛二在背後怔怔地看了半天,讚賞地點了點頭,這小子果真不錯,嫁給他的閨女真是有福啊,想起二疤臉上的兩道疤,牛二若有所思,一些富貴人家裡確實有一些祛疤靈藥,若是這尤二疤能僥倖獲得,縱使不能完全去掉那疤痕,也能將傷疤變淡些,到時候怕會是一個迷死人的漂亮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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