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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折】南安太妃傳《四》(完)

朱紫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負心郎,待趙貞走近,她伸手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的一聲擊在了趙貞臉上。趙貞呆住了,院子裡所有人都呆住了, 除了朱紫。她兀自怒道:「趙貞,你這廝做的好事!」 趙貞一下子被打懵了,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下意識揚起手掌就要還回去。可朱紫是誰?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人, 是他十七歲開始就喜歡上的人,是他結髮的妻子,是要和他度過一生的人, 是一直照顧他、疼他、愛他的人,自己是男人,似乎該大度一些吧? 沒想到,他還沒懲罰這女人,她卻在他昏迷病臥在床時,拿話威脅他, 「趙貞,我今年才十九歲,還這麼年輕漂亮, 你敢把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你不怕被戴綠帽子嗎……?」 惱得他心裡冷道:「看老子好了,怎麼收拾妳!」

會員價:
NT$1446.5折 會 員 價 NT$14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平林漠漠煙如織
出版日期:
2013/03/12
分級制:
普通級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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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位高權重的處男王爺和處子通房丫頭從床上到床下
由性到愛的溫馨故事,
2012年人氣佔據晉江金榜第一的溫馨甜寵文,
最眾所期待的超人氣作家「平林漠漠煙如織」的最新代表作,
更另收錄了從未公開的獨家番外,不看絕對會後悔唷!

朱紫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負心郎,待趙貞走近,她伸手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的一聲擊在了趙貞臉上。趙貞呆住了,院子裡所有人都呆住了,
除了朱紫。她兀自怒道:「趙貞,你這廝做的好事!」
趙貞一下子被打懵了,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
下意識揚起手掌就要還回去。可朱紫是誰?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人,
是他十七歲開始就喜歡上的人,是他結髮的妻子,是要和他度過一生的人,
是一直照顧他、疼他、愛他的人,自己是男人,似乎該大度一些吧?
沒想到,他還沒懲罰這女人,她卻在他昏迷病臥在床時,拿話威脅他,
「趙貞,我今年才十九歲,還這麼年輕漂亮,
你敢把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你不怕被戴綠帽子嗎……?」
惱得他心裡冷道:「看老子好了,怎麼收拾妳!」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九月八日,南安王府傳出朱王妃偶染小恙,不能參與玉山祭祀的消息。
  九月九重陽節這天,南安王從別院出發,帶著南疆群臣登臨玉山,進行祭祀大典。
  這一日,南安王府看似肅穆平靜,實際上處在王府暗衛的嚴密保護之中。
  用過午膳,高太妃帶著小包子睡去了,小饅頭也跟著奶娘睡了。
  朱紫沒有睡,她坐臥不安,剛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就又站了起來,在地上踱了一會兒之後,她急忙吩咐清水,「去門口的值事房看看,問問趙雄有沒有王爺的消息。」
  趙雄很快過來了,稟報道:「潤陽城已經全城戒嚴,雲澤別院的武士、驍騎和精衛已經圍住了玉山。」
  朱紫暗自握緊拳頭,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吩咐趙雄,「繼續關注那邊的消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過來稟報。」
  「是。」趙雄退下了,趙福、趙富、柳蓮甚至剛回來的樊維斌、白子春和韓秀川,都喬裝改扮,跟著王爺去玉山祭祀了。
  王爺單把趙雄、趙壯留下,命他二人指揮暗衛保護高太妃、朱王妃、小世子和二公子,他們兩人肩上的責任同樣重大。
  晚上的時候,趙雄又來了。
  高太妃正看著乳燕她們逗小世子玩,朱紫趁機出去見趙雄。
  趙雄面帶喜色,「稟王妃,王爺布下天羅地網,首犯竹衡已經抓獲,從犯生擒四十五個,死了……」
  他想起自己說話的對象是柔弱的朱王妃,忙換了內容接著道:「如今驍騎和精衛正在全城搜捕呢。」
  這一夜的潤陽城,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九月十日,大搜捕已經結束,趙貞依舊待在城外別院,他麾下的精衛連夜刑求被抓的刺客。
  九月十一日,全城百姓都知道了,南安王用自身做誘餌,布下天羅地網,引來東樞和烏吐的殺手集團,全殲之。
  九月十二日,玉山祭祀事件告一段落,趙貞對在這次事件中立下功勳的屬下進行了封賞,然後在運河河畔的望江樓舉行了慶功宴會。
  趙貞一向不太會融入這種熱鬧非凡的場合,有他坐鎮,再熱鬧的場面也會瞬間變得莊嚴肅穆,每個人都收拾身心、正襟危坐,就連樊維斌這樣滑稽的人也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過於放縱。
  這次玉山祭祀事件趙貞籌畫了很久,他麾下的驍騎、暗衛和精衛足跡遍及大金、烏吐和東樞三國,為伏擊的成功立下了汗馬功勞,趙貞決心使他們放鬆一下。
  他率先向大夥兒敬酒三杯,喝了三杯酒之後,趙貞白皙的臉透出紅暈,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也盡量放鬆了下來,擠出了點微微的笑意,然後便藉口有了酒意,到三樓的雅室休息去了。
  南安王爺一入雅室,他下面這些人就開始撒歡兒,基本上都是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所愛好的自然是熱鬧了。
  三樓這一攤剛開始他們還只是互相敬酒,後來就開始一群人圍攻樊維斌和白子春兩個人了。
  韓秀川坐在座位上,手裡拈著一個青玉杯,含笑看著眼前的熱鬧場面,樊維斌和白子春一向交好,焦不離孟的,沒想到這兩人卻因為女人打了一架。
  前日進行全城大搜捕的時候,樊維斌對城西杏花巷子的一位賣茶姑娘一見鍾情,昨日上午他忙裡偷閒,請了一位媒婆去杏花巷子幫自己說合,都和賣茶姑娘的母親說得差不多了,他就帶著好朋友白子春去幫他相看相看。
  誰知道白子春生得風流俊俏,往茶攤上一坐,賣茶姑娘隔一會兒偷看他一眼,一副含羞帶怯的小模樣,倒是把高大英武的樊維斌給冷落了。
  白子春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看到賣茶姑娘看自己,就順著人家的眼睛也看了過去,看得賣茶姑娘面紅耳赤、含羞低頭。
  樊維斌大怒,拽著白子春大步離開了,樊維斌和賣茶姑娘的婚事自然不再提起。
  樊維斌為報奪妻之恨,昨日夜裡和白子春認認真真打了一架,如今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傷呢。
  許文舉和侯林生原本坐在二樓,他們一向滑稽愛耍樂,就一邊飲著酒,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向同桌的袍澤大講香豔笑話。
  許文舉和侯林生正講得爽歪歪,忽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就凝住了,許文舉僵著張嘴說話的狀態,侯林生停在猥瑣一笑的樣子。
  同桌眾人一看,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面如桃花、一身黑衣的柳蓮柳大美男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擎著酒杯大步流星過來了。
  許文舉和侯林生彷彿老鼠遇到貓,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苦著臉接過了柳蓮倒的酒,一飲而盡。
  他們喝完這一杯,柳蓮就再給他們倒一杯,他們杯杯而盡,柳蓮就杯杯不停。
  許文舉和侯林生初初相遇,覺得柳蓮美貌,忍不住調笑了一番,現在卻覺得這柳蓮真的是一個帶刺的火蒺藜、燃燒的火爆辣椒,連躲都躲不過。
  喝到第二十杯的時候,柳蓮桃花眼微瞇,不懷好意地笑著說:「兄弟以後常駐王府,就有勞二位哥哥了。」
  許文舉和侯林生饒是已經喝得暈暈乎乎了,聞言也不由打了個哆嗦。
  柳蓮更開心了,身子前傾低聲道:「等一會兒王爺回府,兄弟給你們弄點好玩的……」
  同桌的人都領會了柳蓮的意思,紛紛大笑起來,果真,沒過多久,王爺就帶著平安喜樂和趙壯離開了。
  柳蓮站在二樓的視窗看著,待王爺一行人騎馬走遠了,忙叫趙福,婦女之友趙福笑著答應了一聲,做了個手勢,早已等候在外的美人們立時從大開的後門湧了進來。
  柳蓮早就和趙福打過招呼了,挑了四位最風騷的美人兒過來,指著許文舉和侯林生道:「好好侍候這兩位爺,事後大爺重重有賞!」
  許文舉和侯林生面面相覷,眼神一觸即閃,旋即裝出笑臉,繼續和眾人大開玩笑。
  趙貞知道自己在這裡,這些人就放不開,所以他在雅室歇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帶著平安喜樂四兄弟和趙壯離開了。
  趙貞一行人騎著馬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得得得得」的馬蹄聲,陳平、陳安迅疾擋在了王爺身前,趙雄倒轉馬頭迎了上去。
  原來是許文舉和侯林生,這兩位不知道是怎麼逃出來的,狼狽極了。
  侯林生的儒袍被扯開了衣襟,裡面的中衣都露了出來;許文舉白皙的臉上被吻了一大一小兩個紅胭脂的櫻唇印子,看起來無比的滑稽。
  趙貞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他言簡意賅道:「一起走吧。」
  許文舉和侯林生忙催馬趕了上來。
  陳平比較憨厚,用手指了指侯林生被扯開的前襟和許文舉被印上胭脂的臉蛋。
  侯林生和許文舉原是落荒而逃的,哪裡講究那麼多,被指了出來也只是尷尬一笑,知道自己已經在王爺那裡出了大醜了。
  不過在王爺面前他們素來沒什麼自尊可言,所以也依舊厚著臉皮,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輕鬆樣子,和王爺談起年末進京覲見的事情。
  時光流逝,九月份很快過去了。
  十月份的時候,銀鈴和趙壯成了親。
  朱紫送給了銀鈴全副的妝奩做嫁妝,趙貞送了一套位於南安王府後面小巷子的小院子給了趙壯,兩夫妻就在這套新房裡成了親。
  成親之後,趙壯依舊負責王府暗衛,而銀鈴白日依舊去王府跟著朱紫,晚上兩夫妻才回自己的家。
  進入十一月之後,天氣越來越冷,南安王府外院卻依舊很是熱鬧。
  許文舉、侯林生和韓秀川等人本來就住在趙貞外書房的偏院裡,柳蓮住了進來之後,樊維斌和白子春不甘落後,也緊隨其後搬了進來。
  整個外書房有些熱鬧得過了,天天雞飛狗跳的,趙貞煩不勝煩,心裡有了帶朱紫外遊的打算,他和朱紫一商量,夫妻倆一拍即合。
  小包子因為韓秀川的回歸,天天跟著韓秀川,這段時間不怎麼黏朱紫了;小饅頭已經會坐了,天天坐在小推車裡面,陪著祖母在王府裡面探險,雖然瘦了一點,可是卻更健壯了。
  朱紫很願意陪趙貞好好地出去玩玩,順便探望金京的妹妹,再去看看住在雲蒙山的母親和弟弟。
  趙貞命陳平把自己外書房裡的地圖拿了過來,然後和朱紫研究了半日,終於確定了行程。
  朱紫覺得自己不懂這些,她一切都聽趙貞的。
  趙貞擬定的行程非常清晰明瞭,他們先去金京覲見皇帝和太后;在金京過完年之後,從金京出發,往東北而行,前往宛州府獨縣;在獨縣停留幾日之後,繼續往東北而去,到了大金和烏吐交界的雲蒙山去看看朱紫的母親和弟弟;離開雲蒙山,夫妻兩個繼續前行,進入烏吐國;再從烏吐向南,直接進入東樞國;最後,他們從東樞國直接回潤陽。
  朱紫看著趙貞在地圖上畫的幾乎是一個橢圓的行程路線,雖然覺得這段行程很冒險,可也覺得很刺激,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開始盤算自己需要準備的東西。
  十一月初六,南安王趙貞攜朱王妃在運河碼頭登上大船,出發進京覲見皇帝。
  實際上,南安王府的大船出發之後沒多久,朱紫和趙貞就喬裝改扮,趁夜色帶著銀鈴、趙壯和柳蓮在蘇陽下了船,開始了他們的冒險生涯。

  ◎             ◎             ◎

  金京皇宮青雲殿正殿之內燈火通明,年輕的朱太后手裡拿著一本史書,正坐在書案前,在明亮的燭光下靜悄悄地讀著。
  扮成大太監錢柳德的徐連波靜靜候在一邊,眼簾低垂,不言不語。
  朱碧雖然能夠自己看書,可是她所認識的字,都是姊姊朱紫小時候跟著鄰居塾師家的姊姊學了之後,再教給她的,平常看話本什麼的都能看懂,只是看史書的話,就有很多地方看不明白了,而綠霞大字不識一個,還不如自己呢。
  她看了一會兒,不由得抬起頭歎了口氣,要是姊姊在這裡就好了,自己有不認識的字就可以問姊姊,有不理解的地方也可以問姊姊,姊姊小時候學字時很聰明。
  徐連波每天晚上陪著朱太后讀書到深夜,自然明白她是遇到不認識的字或者不理解的地方了,他知道,可他不願意說。
  徐連波此時化妝成的是白皙俊秀帶著點脂粉氣的錢柳德,一雙妙目甚至畫了眼線,眼尾翹起,眼波流轉間,他已經看到了朱太后手裡拿著的正是「三國志」,太后手裡翻的那頁正是「費禕傳」,他記得朱太后剛才看的還是「鄧芝傳」。
  她發了一會兒呆,忽然想起這位「錢柳德」是姊夫的親信,應該會認識字的,她微微側臉,睨了徐連波一眼,誰知道徐連波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對,徐連波長睫毛一瞬,眼波流轉,若無其事地移開了,她卻有點臉紅心跳。
  她沒有再看徐連波,只是拿著書繼續看,可是看了半日,卻什麼都沒看進去,朱碧不由在心裡鄙視自己。
  沒有人知道,就連綠霞也不知道,被祖母賣掉之後,朱碧究竟經歷過什麼,如果豁不出去、如果還要臉,她現在坐不到這裡,白骨怕是早在哪個不知名的山谷腐爛了。
  朱碧無聲地笑了笑,和朱紫很像的大眼睛望著宮殿深處的虛空,聲音清冷,「這個是費什麼傳?」
  徐連波謙卑地低下頭,聲音恭謹,「稟報太后娘娘,是費禕傳。」
  朱碧接著道:「看了鄧芝傳和費禕傳,你知道我最喜歡的人是誰嗎?」
  徐連波的頭依舊低著,聲音更加恭謹,「奴才不知。」
  朱碧笑了笑,「是孫權,你看,他見鄧芝時誇鄧芝,見費禕時誇費禕,這多好啊!」
  朱碧把書放下,站起身來,走到徐連波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徐連波雖然個子不低,可是躬著腰、低著頭,居然被朱碧輕易地搆到了下巴,他的下巴被輕輕挑起。
  朱碧看著他,美麗的眼睛裡滿是戲謔,和往日那個端莊刻板的朱太后相比,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連國君孫權都知道說好聽話,說點好聽話又不費銀子,你何不對我說幾句讓我高興高興呢?」
  徐連波武功極高,他瞬間移形換位,微不可見地後退半步,已經脫離了朱碧的手。
  他的聲音依舊恭謹,「奴才不忘王爺、王妃的囑咐。」
  聽到他提到姊夫、姊姊,朱碧醞釀了半日的衝動一下子煙消雲散,她緩緩走回了書案前,又變回了那個端莊刻板的朱太后。
  「錢柳德,你來給我唸費禕傳吧。」
  她把那本三國志扔了過來,叫的名字不再是「徐連波」,而是「錢柳德」。
  徐連波清冷的聲音瞬間變成錢柳德沙啞的嗓音,開始讀了起來,「費禕字文偉……」
  正殿隔壁的偏殿深處帷帳低垂,刻意營造出一種昏暗靜謐的氛圍,年幼的皇帝蓋著錦被睡得很香,首席女官玉香坐在帳子外的一塊墊子上,一邊做著針線,一邊看著睡覺的小皇帝,她似乎聽到了隔壁的對話,似乎又沒有聽到。
  此時位於南疆最北端的蘇陽城外運河碼頭邊,一行車馬緩緩駛了過來,向蘇陽城外的桃花渡駛來。
  馬車是很普通的四匹馬拉的四人香蒲車,很快在桃花渡停了下來,此處雖然叫桃花渡,其實是蘇陽城外的驛站,因地名叫桃花渡而得名。
  趕車的車夫戴著一頂毯帽,毯帽下卻是一張好看的臉,小白臉、桃花眼,嫣紅的嘴唇嘴角翹起,一對米粒大的梨渦時隱時現,彷彿時時都帶著可愛的笑意。
  他很輕巧地從車前跳了下來,走到車門邊,行了個禮道:「公子,太晚了,城門早閉上了,咱們在桃花渡歇一晚吧。」
  車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個身穿藍色儒袍的書生從裡面跳了出來,俊俏的臉沒有什麼表情,他看了看前方那燈火通明、聲音喧騰的驛站,點了點頭。
  他打先向前走去,後面的車夫忙跳上馬車,趕著馬車緩緩地跟在他身後。
  桃花渡驛站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燈籠下站著一個面目普通、年約二十一、二的青衣男子靜靜地肅立著,似乎在等什麼人,看到大步走來的藍袍書生,他面露喜色,迎了上去道:「公子,小人包了一個上院。」
  藍袍書生點了點頭,待馬車停穩,這才上前拉開車門,旋即張開雙臂,紅燈籠朦朧的光暈中,一個身穿藍色繡花襖、白色千褶裙的美貌年少婦人大眼含笑,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藍袍書生很是俊俏,看著細條條的身子,沒想到力氣甚大,單用雙臂就穩穩地接住了看起來並不是很苗條的美貌小婦人,身子一轉,把她輕輕放在了地上,緊接著就伸手挽住了美貌小婦人的手,大步向驛站走去。
  面目普通的青衣青年忙走在前邊引路。
  馬車裡又鑽出了一個細眉小眼、紫棠臉的青衣丫頭,看似瘦弱,手裡卻提著一個極大的包袱,她忙跟在那藍袍書生和美貌小婦人身後,也進了驛站大門。
  車夫把四人香蒲車趕進了包好的院子,店小二看他弱柳似的身材、弱不禁風的樣子,忙上前熱心地幫忙,卻被他拒絕了,他一個人麻利地收了馬車,安頓好馬匹,餵馬吃了隨車帶的草料,這才也走了過來。
  上院裡包銀很貴,因此就連院子裡也掛著幾個燈籠。
  青衣丫頭指揮著店小二送來熱水,服侍著藍袍書生和美貌婦人洗漱了,這才簡單洗了洗。
  那青衣男僕早已點好了晚飯,忙吩咐驛站裡的伙計趕快送過來。
  這一行人就是趙貞、朱紫、柳蓮和新婚的趙壯、銀鈴夫婦。
  朱紫其實在船上吃過晚飯了,可是經過這一番顛簸,早就又餓了,她坐在收拾得很潔淨的堂屋裡,笑著問趙貞,「明日晚一點起床好不好啊?」
  趙貞伸手在她白嫩的手背上拍了拍,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候,三個店伙計和青衣僕人一起拿著東西過來了,一個店伙計端著一個加了炭的銅爐,一個店伙計端著一個大托盤,上面整整齊齊放了八個碟子,分別是些羊肉片、白菜心、蕈類、魚片之類的涮菜,一個伙計端著的托盤上放著各種蘸料和一盤麵條,而青衣僕人端的則是盛著白湯和辣湯的鴛鴦鍋。
  待店伙計鋪排好離開,朱紫這才笑著道:「趙壯真厲害,怎麼猜到我想吃火鍋的?」
  打扮成青衣僕人的趙壯在一邊笑道:「不是小人神機妙算,是公子能掐會算!」
  朱紫看柳蓮、趙壯和銀鈴都站在一邊,袖子捲起,準備侍候自己和趙貞用宵夜,忙道:「你們不用在這裡侍候,也趕緊去吃吧,我和公子自己吃、自己弄好了。」
  柳蓮桃花眼一閃,看向趙貞,趙貞點了點頭,柳蓮這才和趙壯、銀鈴一起行了個禮,離去了,店伙計在隔壁也幫他們弄好了火鍋。
  飽飽地大吃一頓之後,一直到洗漱完畢,朱紫依舊覺得肚子很撐,她捧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在和堂屋相連的臥室裡走來走去,想著走走或許能夠好受一點。
  趙貞吃得並不多,他坐在床邊,正在看趙壯剛送來的幾封書信。
  朱紫走了一會兒之後,走到床邊緊挨著趙貞坐了下來,誰知道等了好一會兒,趙貞似乎看書信看得入迷了,根本不搭理自己。
  朱紫有點想睡了,她起身脫了衣服和鞋,拉開被窩鑽了進去,連被子、枕頭、床單都是銀鈴隨車從王府裡帶的朱紫常用的。
  被窩裡很涼,朱紫剛鑽進去就叫了一聲「涼死了」。
  趙貞聞言,放下了手裡的書信,到窗前的盆架上洗了洗手,這才走了過來,很快脫去了衣服,他輕彈手指,「噗」的一聲蠟燭熄滅了。
  朱紫縮進趙貞懷裡,把冰涼的腳放在趙貞腳背上取暖。
  趙貞的手緩緩地撫摸著她。
  朱紫卻躲來躲去,「太冷了,不要!等暖熱再說吧。」
  趙貞聞言,把朱紫更緊地貼向自己溫暖的身體,以期早點把她暖熱,但還沒等身子變暖,朱紫就進入了夢鄉。
  有火力旺盛的趙貞在,被窩很快就暖熱了,朱紫睡得正香的時候,似乎聽到外面傳來了喧鬧聲,剛要動,趙貞就摟住了她,輕輕道:「睡吧。」
  朱紫知道自己不用操心什麼,在趙貞懷裡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很快又睡著了。
  趙貞待朱紫睡熟了,這才掀開被子一角坐了起來,他先把被子掖好,確保不進涼氣,這才開始起身披上衣服。
  他俯身在朱紫唇上吻了一下,她的唇熱呼呼的,臉也熱呼呼的,他一觸之下,覺得意猶未盡,湊近了一點,又吻了一下。
  正在這時,窗外傳來柳蓮刻意壓低的聲音,「王爺。」
  趙貞起身,走到窗前,低聲道:「出什麼事了?」
  柳蓮道:「又有人來投宿,聲稱是林孝慈林大人的家眷,對外面的上房不滿意,想讓我們給她們騰院子。」
  林孝慈?趙貞想都沒想,道:「不騰,趕緊處理了,不要讓她們打擾王妃休息。」
  「是。」柳蓮躬身退下。
  柳蓮此時一身黑衣,顯得身材高挑,一條黑色軟刀充作腰帶,束得腰身堪堪一束,他負手站在上院門前,看著對面幾個態度囂張、身穿錦衣的僕人,臉上帶著笑,梨渦時隱時現,可是桃花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我家公子和少夫人已經休息了,騰院子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幾個錦衣僕人大概也是豪橫慣了的,粗門大嗓道:「我們老太太和姑娘是……」
  突然,他的喉嚨一疼,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柳蓮笑意一收,聲音緩慢而冰涼,「我說,不要打擾我們公子和少夫人休息。」
  他的左手剛剛輕抬了一下,現在也沒有收回去,而是兩手搓了搓,眼睛看著眼前幾人,閃了一下。
  這幾位錦衣僕人被他的殺氣所懾,齊齊後退幾步,然後轉身跑了。
  柳蓮沒有離開,他依舊站在院門前,如一根標槍。
  林慕慈安頓母親先在驛站的上房裡歇了下來,然後起身帶著丫鬟春柳和春燕走了出去。
  管家林大帶著幾個僕人倉皇而至,急急忙忙道:「二姑娘,那家人不願意騰院子,還打傷了林四!」
  因為連夜趕路,林慕慈也有些疲倦了,她淡淡道:「那就先在上房歇下吧,安排好守夜值班的人,母親房裡已經安排了丫鬟和婆子,你在外面門口再派兩個人守夜吧。」
  林大不怕老太太,不怕太太,最怕這位面冷心更冷的二姑娘,馬上低頭應了一聲,恭送林慕慈離去了。
  趙貞回到床邊,把衣服脫了,直接鑽進了被窩,他剛躺好,本來正面朝裡睡著的朱紫好似感受到了他,小屁屁往後一拱,軟綿綿、熱呼呼的身子就貼了上來。
  趙貞側著身子,手伸到前面撫摸揉捏著她的豐滿,越摸越起興,下身早已硬邦邦頂了上去。
  朱紫猶自不知,肉乎乎的小屁屁在趙貞身前動了動,大概是被頂著了,有點不舒服,她哼唧了一聲,往床裡蠕動了一點。
  他貼了上去,臉貼著朱紫的如雲烏髮,輕輕嗅了嗅那沁人的清香,雙手齊動,把她的小屁屁貼向自己,伸手脫去了她的褻褲,下身對準位置進入她。
  趙貞下身聳動著,終於把朱紫給頂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回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面早已溼漉漉了,他扳著她的胯部,用力抽插。
  帳幕低垂,猛烈地搖動著。
  沒過多久,朱紫就痙攣般顫抖著,聲音帶著顫音,彷彿要哭出來了,「趙貞……我不行了……快一點吧……」
  趙貞感受到朱紫裡面的絞纏、吮吸,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摟住她,猛烈地撞擊起來。
  一時事畢,他把已經半暈迷的朱紫摟進懷裡,心裡有說不出的滿足,他想起小戲裡一句肉麻的話「和著水兒吞下去」,他就老想把朱紫和著水兒吞下去,把朱紫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去,不讓她被外面人看到、不讓她被別人欺負、不讓她被別人覬覦。
  入冬之後,朱紫食量大增,身上也變得肉肉的,摟在懷裡舒服極了,趙貞把朱紫攬入懷裡,緊貼著朱紫睡著了。

  ◎             ◎             ◎

  第二日一大早,朱紫醒來之後,覺得下面痠麻難耐,很不好受,她赤著身子撲到趙貞身上,連捶了好幾下。
  趙貞作賊心虛,臉上帶著笑,一邊躲,一邊把她抱在了懷中,身子一翻,就變成了壓著朱紫的狀態。
  她這時候才感覺到危機,忙用力推趙貞,「我快要餓死了!」
  趙貞靜了靜,待身子平復下去了,這才翻身下去。
  誰知道朱紫一旦脫身,就開始放肆起來,她直起身子,伸手解開了趙貞束髮的絲帶,他烏黑的長髮一下子披散了下來。
  趙貞看朱紫沒穿衣服,怕她冷,一把把她拖了過來,摁進自己懷裡。
  他的長髮披散,朱紫的長髮也散了下來,兩人的頭髮糾纏在一起,鋪滿了整個枕頭。
  抱了一會兒之後,趙貞終於耐不住了,再次翻身按住朱紫,分開了朱紫的雙腿,鑽在被窩裡抬起了她雙腿。
  朱紫一邊笑,一邊掙扎著,卻令趙貞更加興奮,在她的喘息聲中,趙貞終於得手,他俯身吻了朱紫一下,開始動作起來。
  等朱紫願意起床,已經是巳時二刻了,冬日蒼白的日光透過白色的窗紙,淡淡地照了進來。
  銀鈴早起來了,看王爺、王妃房裡有了動靜,這才進來,取了熱水讓王爺、王妃盥洗。
  王爺房裡帳子低垂著,王爺似乎沒有起來,只有王妃起來了,她已經穿好了衣服,上身是一件玄色泥金繡花襖,下身是白綾滾泥金邊裙子,長髮披散了下來,遮蓋住了臉的兩側,襯著幽黑的大眼睛和白裡透紅的臉頰,看起來有一種稚氣的美麗。
  銀鈴不由得心裡暗笑,成親之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王妃只要和王爺在一起以後,睡覺起來臉上老是透著緋色紅暈了,原來這就是滿臉春色啊!
  朱紫盥洗完畢,銀鈴取出妝盒,打開之後支起了銅鏡。
  朱紫也不用她幫忙,自己梳了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墮髻,在首飾匣子裡面挑選了一番,拿出一支簡單的點翠金步搖插了進去,做完這些,她讓銀鈴幫她看了看,沒什麼問題了才讓銀鈴出去。
  趙貞待銀鈴離開,這才從床上下來,他身上穿著白色中衣,黑色長髮披散了下來,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倦意,長睫毛也撲撒了下來,微挑的鳳眼卻依舊明亮。
  他在朱紫的幫助下,穿上準備好的和朱紫同色的玄色泥金袍子,圍上白玉帶後,向朱紫指了指自己披散下來的長髮。
  朱紫輕俏一笑,起身站在趙貞身後,拿起梳子開始給趙貞梳頭髮,趙貞的頭髮涼陰陰、沉甸甸的,帶著一股清香,她很快就梳通了,把他的頭髮挽好,用絲帶綁好之後,戴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儒冠。
  整理好儒冠兩側垂下來的帶子之後,朱紫退後幾步,欣賞起趙貞來。
  此時的趙貞,頭戴儒冠,身穿黑袍,腰繫玉帶,長身玉立,配著沒什麼表情的臉,端的是一位俊美冷峻的黑衣書生。
  趙貞早被她看得老了臉皮,渾不在意地牽了她的手出去了。
  堂屋裡早飯已經擺好了,趙壯已經出去打點今日的行程了,換了一身青衣僕人打扮的柳蓮和銀鈴候在一邊,靜靜等著。
  早飯很簡單,不過是些清粥小菜,都是朱紫愛吃的,這些事都是趙壯和柳蓮提前按照王爺的囑咐準備的。
  趙貞看了柳蓮、銀鈴一眼,淡淡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吃早飯的時候,朱紫抬頭看了看旁邊專心吃飯的柳蓮,心裡有些好奇,趙貞身邊的親信,要嘛是生得甚是普通,比如趙福、趙貴、趙英、趙勇、趙壯他們;要嘛是英俊端正,比如侯林生、樊維斌、白子春他們,但像柳蓮這樣外形美麗纖細,實際上慓悍矯健的,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柳蓮感受到了朱王妃細細端詳的目光,想想旁邊的醋罈子王爺,不由覺得壓力很大。
  趙貞早就發現朱紫的動向了,心裡悶悶的,他喝完了一碗粥,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沉聲道:「朱紫,盛飯!」
  朱紫這才被轉移了注意力,顛顛地起身去給趙貞盛粥了。
  雖是冬天,柳蓮卻早已汗流浹背,陪著醋罈子王爺和好奇寶寶王妃吃飯,壓力真心太大了啊!
  吃過早飯,主僕四人準備出發去蘇陽城北的菩提庵,那裡的素齋在大金很出名,朱紫早就想吃了。
  趙壯一大早就出發過去打理了。
  站在在驛站外面,朱紫正要上車,卻覺得背後有人在看自己這邊,她回頭一看,發現一群丫鬟、僕婦簇擁著一位身披大紅羽面鶴氅的年少麗人,正站在驛站門口,一雙盈盈美眸正看著自己這邊,朱紫順著她的視線一看,發現被看的人原來不是自己,而是正站在自己身邊等候自己上車的趙貞,不由抿嘴一笑,對趙貞說:「趙貞,你又招蜂引蝶了哦!」
  趙貞鳳眼微瞇,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抱起,塞進了車子裡,隨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從早上朱紫打量柳蓮的時候開始,趙貞就不痛快了,他可忘不了朱紫先喜歡上自己是因為什麼,那是因為自己生得好,朱紫自己也對他說過喜歡他的美貌。
  趙貞越想越鬱悶,恨不得把依舊把朱紫藏進延禧居,誰也見不著,只屬於他自己。
  他鬱悶地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朱紫。
  朱紫感受到他的目光,忙笑嘻嘻地移動小屁屁,往他這邊坐了一點,緊緊挨著趙貞,他從早上開始就受損的自尊心這才得到了撫慰,心情開始轉好。
  銀鈴這時候已經收拾好了車後的行李,也進了車中,在王爺和王妃對面坐了下來。
  柳蓮駕著車出發了。
  林慕慈看著遠遠駛去的馬車,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遺憾。
  那個男子,如許高貴、如許俊美,彷彿遠古的神祇,可惜只能是匆匆一見,「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複計東西」,從此難再遇到。
  銀鈴坐在車中,和王妃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而王爺板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得銀鈴心驚肉跳,決心下次陪著柳蓮在外面趕車得了。
  柳蓮趕著車並沒有進蘇陽城,而是直接從東邊繞過蘇陽城,直接到了城北的玉版山下。
  玉版山是一個小山,漫山遍野種的都是臘梅花,山路平展,山頂平緩,菩提庵就在玉版山山頂。
  銀鈴遠遠走在最前面,柳蓮遠遠走在最後邊,趙貞牽著朱紫的手走在中間。
  山路很平展,兩邊的臘梅花已經含苞待放了,散發著陣陣清幽的香氛,朱紫折了一枝臘梅拿在手中,剛開始的時候興致勃勃,一邊被趙貞牽著走,一邊拿著臘梅嗅來嗅去,可是剛走到半山腰,她因為昨夜趙貞運動過量,下面又痠又疼,兩條腿灌鉛似的,再也邁不了步子了。
  趙貞睨了她一眼,把她往後推了推,自己在她身前蹲了下來。
  朱紫開心極了,把裙子撩起來一點,「嗷嗚」一聲竄上了趙貞的背,雙臂緊緊攀住趙貞的雙肩。
  趙貞起身揹著她往前走,朱紫趴在他的背上,覺得幸福極了,正在得意,聽到趙貞低聲叫道:「朱紫……」
  「怎麼了?」朱紫附到趙貞耳邊,問道。
  「妳又重了不少!」趙貞低聲道。
  過了一會兒,朱紫反應過來,抓狂道:「不是你說的,我豐滿一點更好的嗎?」
  趙貞「唔」了一聲道:「在房裡是那樣子的,只是揹起妳的話……」
  朱紫很生氣,用力往下一趴,企圖增加趙貞背上的重量,實際上,她這樣做造成的直接後果是胸前的豐潤更加緊密地貼在了趙貞背上,讓他獲得了意外的福利。
  菩提庵遙遙在望了,趙壯正陪著一個高瘦的青袍男子候在山門外邊。
  雖然有外人在場,趙貞依舊面不改色地繼續揹著朱紫往上走,一直到了山門,他才把朱紫放了下來,交代道:「讓柳蓮和銀鈴陪著妳到菩提庵後面去玩,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朱紫點了點頭,正要離開,趙貞卻又有些不放心,拉著她又加了一句:「乖一點,不要亂跑!」
  「知道啦!」朱紫快步離開了,銀鈴和柳蓮忙跟了上去。
  待朱紫走遠,趙貞才正視眼前這位高瘦的青袍男子。
  青袍男子年約三十四、五,相貌甚是普通,他一直含笑看著書生打扮的南安王對妻子噓寒問暖的舉動,到了此時,這才瀟灑地躬身行禮,「宋章見過王爺。」
  趙貞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那個給我上萬言書的宋章?」
  「正是不才。」宋章不卑不亢看著趙貞,不算大的眼睛熠熠閃光。
  趙貞大步向前,進了菩提庵,宋章和趙壯忙跟了上去。
  進了菩提庵提前安排好的靜室,趙貞一直到提前安排的暗衛奉上沏好的茶,這才問道:「請問宋先生,你所謂的『進』和『退』的五大策略,能不能再向本王講說一番呢?」
  不待宋章答話,趙貞垂下眼簾,又道:「藉聯姻鞏固聯盟之事,斷不可再言,本王還用不著以肉身去換得別人的忠誠。」
  宋章淡然一笑,道:「原本宋某對自己能夠說服王爺聯姻胸有成竹,可是如今見到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宋某的想法已有了一些變化。」
  他傲然道:「三強鼎立,共推皇權,緊握軍隊,身處幕後!」
  趙貞靜靜看著宋章,宋章的想法同他目前的做法不謀而合,這人或許可以一用,不過得先經歷一番考驗再說。
  菩提庵後有一個上千年的菩提樹,朱紫先是瞻仰了這棵菩提老樹,然後又去後園看臘梅。
  面對著滿園的臘梅,朱紫有些困惑地問銀鈴,「古詩上常有白雪紅梅,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冬天開的紅梅呢?」
  銀鈴也很困惑,她自小生活在北方,也和王妃一樣沒有見過。
  一邊的柳蓮忍不住道:「再往南邊是有的,咱們大金冬天太冷了。」
  朱紫和銀鈴這才明白了過來。
  朱紫看著臘梅叢中的柳蓮,覺得他當真是人比花嬌,心裡不由暗笑,面上卻是不顯絲毫。
  正在這時,趙貞帶著趙壯和宋章走了過來。
  宋章已經投入趙貞麾下,他上前給朱紫行了臣子之禮,道:「屬下宋章參見王妃。」
  朱紫從來不干涉趙貞的正事,也只是回禮而已,並不多說。
  素齋吃完之後,一行人下了山,從山下留守的暗衛那裡接了馬車,登車繼續往金京而去,趙貞不再陪著朱紫坐在車中,而是陪著宋章騎馬而行。
  宋章和南安王略一交談,就發現這位新主子不喜歡誇誇其談,所以說話很有分寸,兩人且談且走,倒也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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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晚膳之後,朱碧把已經睡熟的小皇帝趙桐放在了床裡面,在玉香的幫助下正要脫掉外面的禮服,宮女進來回報道:「稟報太后娘娘,尹太妃過來了。」
  朱碧一愣,止住了玉香正在解盤扣的手,轉過身子,看著不等召喚已經走了進來的綠霞。
  綠霞滿臉的笑,「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朱碧微笑,「有點累了,所以睡得早。」
  綠霞上前,極有技巧地擠開旁邊的玉香,伸手欲幫朱碧解禮服上的盤扣。
  朱碧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嘴裡柔聲道:「姊姊,我要睡了。」
  綠霞愣了一下,圓瞪杏眼看著朱碧,而朱碧和她對視著,並沒有一絲退縮。
  綠霞臉色蒼白,後退了一步,再後退了一步,盯著朱碧看了一會兒,最後毅然轉身離去了。
  玉香低著頭,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
  過了一會兒,朱碧問道:「玉香,我是不是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
  玉香沒有說話。
  朱碧看著她,臉上表情很快放鬆了下來,笑問道:「玉香,姊姊、姊夫什麼時候才能到金京?」
  「稟報太后,具體時間雖未定,但不出意外的話,大約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就能抵達京城了。」
  朱碧歎了口氣,脫了禮服,梳洗之後上床陪著趙桐睡了。
  對朱碧來說,綠霞曾經是除了姊姊之外最親密的人,可是先皇已經駕崩,她真的不願意再同綠霞像先皇活著時一樣,一起侍候、大被同眠了,現在也不需要了,她已經貴為太后,再也不需要看那些女人的臉色了!
  她在一直向前走、向上走,而綠霞不願意,只想留著她、留著流逝的歲月,但是她寧願綠霞當她最好的姊妹,如此而已。
  朱碧知道自己卑鄙,可是她卑鄙得理直氣壯,她思道:我就是這個樣子的,玉香知道、徐連波知道,就連姊夫趙貞怕是也知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為什麼綠霞妳就不知道呢?
  第二日,高老丞相來到青雲殿,請求辭去丞相一職。
  朱碧早已同徐連波商量過的,知道這是姊夫趙貞的意思,於是假惺惺地挽留一番之後,就同意了。
  晚上,朱碧心情很好,她洗了個澡,然後坐在銅鏡前,讓玉香細細為自己梳理頭髮,然後拿出姊姊托姊夫的人捎來的黃金水,開始細細塗抹臉部和頸部。
  朱碧看著鏡子細嫩的臉、滄桑的眼,在心裡告訴自己,我雖然穿的是這老氣的禮服,可是我還沒有老呢,我才十七歲呢!
  玉香正幫朱碧換睡裙,徐連波就進來了,宮裡人都把他當做太監,就連他自己也把自己當做太監了,一進來,正好看到睡裙穿了一半的朱太后,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朱碧和玉香也愣住了,她背過身去,雙手顫抖著在玉香的幫助下把睡裙穿上,綁住了腰帶。
  徐連波馬上鎮定了下來,依舊做出錢柳德的做派,畫著眼線的眸子眨了一眨,啞聲道:「奴婢僭越了……」
  朱碧終於整理好了睡裙,本來想擺出太后的威嚴,可是穿著睡裙實在是擺不出來,最後終於憋出了一句,「小德子,來給哀家捶捶背!」
  徐連波嘴角微抽,他早已認定這個外表善良柔弱的朱太后,實際上是一隻腹黑冷血的強女人,誰知道她也有這樣的小兒女之態。
  朱碧在床上坐了下來,玉香立在一旁,徐連波不輕不重地幫她捶著背。
  夜已經深了,寢殿裡很靜,靜得能聽見角落裡計時的滴漏的聲音,朱碧突然問道:「姊姊的二小子長得像誰?像姊姊嗎?」
  徐連波和玉香都感覺到了她滿心的期待,人人都說朱太后和南安王妃姊妹倆生得很像,那麼二公子若是像南安王妃的話,一定也像朱太后了。
  徐連波看了一眼玉香,示意她回答,於是玉香不得不道:「據說,二公子生得甚是像王爺。」
  朱碧很失望,她忽然變得像個小姑娘,嘮嘮叨叨道:「姊夫是單眼皮,不好看;姊姊是雙眼皮大眼睛,生得好看,小外甥像姊姊才好呢!」
  徐連波、玉香含笑不接腔。
  朱碧又看向徐連波,大眼睛閃著急切,「趙梓出生沒多久就是世子了,我能不能也封趙杉一個爵位?」
  徐連波低頭道:「王爺希望低調……」
  朱碧有點悻悻,「姊夫偏心啊!」
  徐連波、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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