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妻管嚴,只是愛妻甚深,戰天鬥地只為再續前世情緣!
老郭家的餅餅繼「你的江湖我做主」後,再創不朽愛情神話,
帶您遨遊最天馬行空的世界,見證最非凡的神仙眷侶!
墨言以為,他的酥酥是個羞澀女子,哪知她的一顰一笑,最簡單的動作,
卻偏偏牽引他的心,他喑啞道:「娘子,妳在勾引為夫,但為夫,喜歡娘子這樣。」
蘭酥酥抬頭,眼睛彎成弦月,鼻子俏皮一皺,手指輕輕撫過墨言的臉頰,
吐氣如蘭問:「夫君,還喜歡哪樣?」墨言輕笑一聲,
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湊近她的耳邊道:「躺著別動,我來。」
一句話,引來蘭酥酥在他肩上恨恨拍打了幾下,嬌聲喊了句:「蠻橫!」
第一章
而他們所惦記的墨言,此刻正在十荒境一家講究的客棧房內,背靠窗稜,一臉懶散悠閒,優哉游哉地沏著茶。
只是此時,墨言的動作狀似悠閒,心境卻並不平靜,因為此刻,就在他正對面的白紗屏風後,一個偌大的浴桶、一顆轉動的小腦袋、時不時撩起水的纖細手臂,蘭酥酥泡著澡,輕輕柔柔哼著曲子。
墨言手中的茶杯突然一頓,眼前的蘭酥酥,就這樣站起身來,完美而誘人的曲線影子,在白紗上清清楚楚顯現出來。
白紗印出的身影,圓潤的肩膀、纖細的手臂、胸前那起伏的輪廓、不盈一握的腰肢,還有那筆直修長的腿兒,都讓墨言的心漏跳了一拍,心中竟然隱隱有些莫名的期待,以至於手中之茶已漸漸泛涼也全然不知。
白紗後的蘭酥酥,凝脂般的肌膚留下了沐浴後的淡淡紅潮,水眸輕輕瞥過隔著屏風前方的模糊景象,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蘭酥酥慢悠悠地給自己披上一件薄衣,頭微低,將身後長至臀部的秀髮撩到身前,輕輕擰乾水分。
她的手指柔柔的梳理著長髮,動作很慢,卻又是那般的繾綣,突然,蘭酥酥將長髮猛地往後一撥,揚起了頭,頭髮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水珠如珠玉般飛濺開來,而她的身子,也在此刻律動了起來。
墨言的心突地一熱,幾乎能感覺到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往心間湧動,自詡向來淡漠疏離的他,像所有輕狂而衝動的年輕人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的身影,手中的茶早已擱下,原本懶懶靠著窗稜的身子漸漸前傾。
白紗後的蘭酥酥,隨著她的起舞,那如幽谷般純淨的蘭酥酥,已化身為妖嬈的薔薇,她的一顰一笑,風情萬種、媚態橫生,那掃過胸間的手、那抬高的腿、那微微顫動的身子,最簡單的動作、最平常的韻律,卻偏偏牽引著墨言的心隨著她的動作一頓一停,帶動著墨言的呼吸隨著她的速度一緊一慢,最極致的魅惑,做出了最熱情的無聲邀請。
蘭酥酥那如糯米團子的聲音輕輕響起,「一生為君舞,生生為君舞,舞至虛空盡,舞至蒼穹絕。」
墨言緩緩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朝屏風處走去,終於在屏風前站定,停下;而蘭酥酥的舞動,也隨著墨言的靠近帶來那重重的壓迫感而停止。
兩人就這樣,隔著屏風的薄紗面對面而站,隱約而朦朧,卻帶著流淌的溫柔,他的右手、她的左手,饒有默契地抬於半空,重合。
「這層薄紗,實在礙事。」墨言輕笑,身子一閃,消失於原地,而蘭酥酥的身子,卻已經落入了他的懷抱。
此刻的蘭酥酥,薄薄的衣衫沾了髮間的水有些微溼,貼合於身上,將所有的曲線盡顯。
輕輕扳過蘭酥酥的身子,看著眼前微垂的眼眸那長長的睫毛,墨言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娘子,妳勾引為夫。」
蘭酥酥的唇微抿,不答話,唇角卻彎出一抹弧度,他是她的夫,她要將自己所有的美麗綻放在他眼前。
墨言輕歎一聲,「但為夫,喜歡娘子這樣。」
蘭酥酥抬頭,眼睛彎成上弦月,鼻子俏皮一皺,手指輕輕撫過墨言的臉頰,吐氣如蘭,「夫君,還喜歡哪樣?」
墨言的鳳眼一揚,往下看著蘭酥酥的身子,直至她的耳根處發熱發紅,才慢悠悠地低喃出聲,「為娘子添衣,是情懷;給娘子褪衣,是情調,為夫都喜歡。」
蘭酥酥踮起腳尖,在墨言的唇上印上一吻,湊近墨言的耳邊,細聲細語道:「夫君所說的,正是酥酥所想的,反之亦然,今個兒,夫君是熱了還是冷了?」
墨言那黑瞳仁剎那間光彩熠熠,聲音低醇慵懶,「娘子,我熱了。」
此刻的蘭酥酥,早已不復之前的羞澀,眼中蕩漾的柔情和嫵媚,是天下任何男子都能為之心醉沉迷的,如豆腐般滑嫩的聲線,「既然夫君衣暖身熱,那我便不為夫君紓解情懷,只為夫君撥弄情調。」邊說著,蘭酥酥的手已經開始悄悄為墨言解衣。
墨言一向穿得很少,無論哪個季節,他的身上最多也只著兩件薄衣,當蘭酥酥將上衣褪下,手才不自覺的微微一抖,睫毛微搧,心跳也莫名加快了許多。
她溫潤如玉的墨言,褪下衣裳,偉岸的身材、小麥色的肌膚,那勻稱的線條所蘊含著的爆發力,強大如同一頭猛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撲掠而來,沉甸甸的壓迫感,讓她不自覺地心慌意亂。
蘭酥酥抬頭,看到的卻是墨言那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唇角微勾,「我來!」
蘭酥酥搖頭,聲音細如蚊蟲,「今天,總該輪到我當家作主,只是……」蘭酥酥的臉一低,似乎有些躊躇。
墨言輕笑一聲,手指刮了一下蘭酥酥的鼻子,湊近蘭酥酥的耳邊,「娘子放心,我與娘子獨處的時候,任何人,包括那隻老烏龜,也偷聽、偷看不到分毫,誰也分不了我墨言這杯羹。」
「哼,殘羹剩飯,難聽。」扯了扯墨言耳際的銀髮。
「為夫的錯,是這塊粉嫩香甜的海棠糕。」墨言的手指,輕輕勾勒過蘭酥酥胸前那妖豔的海棠花,俯下頭,唇舌已然交纏在一起。
唇分時,素來氣息不被感應的墨言早已重了許多,而蘭酥酥帶著一臉的潮紅,那櫻紅的唇瓣,卻在墨言的喉結處,緩緩下移,靈巧的舌頭,像嘗試性地舔舐著美食一般,在墨言的胸膛上蜻蜓點水般地微微掠掃而過,終於在某點處停留,勾勒變為若深若淺的細細啃咬,如同不知饜足的小獸,享受這屬於她的美味。
墨言迸出細微的一聲喘息,撫過蘭酥酥長髮的手,又加重了些。
墨言的反應,卻讓蘭酥酥勾起了嘴角,如同受到鼓勵一般,唇舌繼續下移,在肚臍眼周圍打著轉,蘭酥酥緩緩地半跪著身子,手也順勢握住了墨言腰間的褲子。
居高臨下看著蘭酥酥的墨言,眼裡又多了幾分深邃,半瞇著眼,雙手捧住了蘭酥酥的腦袋,「娘子,妳確定……」
喑啞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性感,幾乎還未講完,蘭酥酥已經將墨言的褲子褪下,面對著眼前生機勃勃的昂揚,潮紅蔓延至脖頸耳根處,羞赧間卻依舊微微抬眸,點了點頭。
她的回答似乎讓墨言的鼻息又重了些許,他那永遠溫涼適當的手心,此刻卻帶著一股灼熱,溫柔地撫摸她渾圓的肩膀,下移托住她的豐盈,輕柔地捏,手指有意無意的刮過那熟透的小櫻桃,若有若無地挑逗著。
蘭酥酥心甘情願地仰望,欲拒還休地閉上眼睛,終於,柔軟的舌尖輕微的碰到昂揚的頂端,感受墨言的手指一緊,那獨有的霸道而囂張的氣息蠱惑著她的每一點感受。
她微微抬眸,看到了那張平日裡俊朗溫和的臉泛起一絲紅,自持的堅定中多了些讓人無法抗拒的醺醺欲醉,絲絲情慾讓他的雙眼的眸色越發的深沉,沉得讓蘭酥酥心底發燙,她從未見過如此表情的他,那個深夜,她迷離得忘乎所以,卻不知原來這個時候的墨言,竟然是這般的誘惑得教人沉醉!
她不假思索的開始用溫暖的口腔摩挲,溼熱地包裹住一部分。
她的舉動雖然青澀,卻讓墨言的體內湧起一種瀕臨失控的熱火,看著蘭酥酥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她迷離的眼、嫣紅的唇終究讓墨言難堪忍耐,身子一退,雙手已經將蘭酥酥攔腰抱了起來。
她太美好,美得讓他已經不滿足此刻的一切,她的每個反應,在他的眼裡都無比熟悉,而還有一種讓他更熟悉的感覺,那便是他無時無刻想要全部佔有她,把她的一切嵌入骨血中。
墨言抱著她,順勢吻住蘭酥酥,將她的呻吟悉數封入自己的嘴中,一手糾纏著她胸前敏感的蓓蕾,最後卻將她一個反轉,置於床榻之上。
他褪下她的薄衫,窈窕完美的肌膚和曲線讓他目眩神迷。
他俯下身子,嘴唇掃過她的後背和肩胛骨,昂揚不急不緩在她兩腿之間的縫隙摩擦。
他的唇舌落在了她豐美的臀部上,女子的馨香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刺激著每一種感官,墨言猛地大口含住輕咬了一下,引起蘭酥酥繃緊了身子,一聲驚呼。
墨言卻在同時,猛地抬高她的腰,不再猶豫,一個挺身,昂揚勢不可當地一入而沒,激烈的快感隨著節節攀升。
蘭酥酥一聲低呼,那力度讓她半跪的身子幾乎撲倒在床上,墨言及時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身子。
衝撞的強烈讓她越發迷離,長髮隨著一前一後的搖晃而飄舞,墨言的雙手掐入了她渾圓的臀部,感受著兩人緊緊契合在一起,讓她隨著他的節奏低吟輕呼。
幾乎在引來最後一聲情動至極的吟喊時,墨言的動作卻突然一停,隨即將蘭酥酥的身子翻轉抱住,深情對望,相擁而吻。
無數寵溺的吻落在蘭酥酥唇上、肩上、胸上,墨言的雙手,遊走於她身上的每一處美好之地,或重或輕的揉捏按壓,卻讓慾望的源頭越發洶湧。
他終於將她的腿盤於他的腰際,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撞入她銷魂蝕骨的熱情中,讓她的美麗與情動盡數綻放,愛不止,便要不停。
室內暖爐如春,升騰不止,而客棧下也是人聲鼎沸,熱鬧不已。
◎ ◎ ◎
蘭軟軟和狂千笑一早便尋了個靠窗的好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對於狂千笑來說,這兩日的經歷到如今想起來,還猶如在夢中一般。
原本一直認為墨言打敗他,多少有些取巧的成分,對於自己將一輩子隨行於墨言身邊,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可隨之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卻讓他原本憤憤不平的情緒,變為暗自慶幸。
那恐怖的老王八口中的五大洪荒聖獸,竟然有三隻認墨言夫妻為主,還有那老王八後來越發客氣尊敬的態度,無疑都在傳遞一個資訊,墨言不可惹,不但惹不起,甚至還前途無量,以後大有值得倚仗的地方。
這天下,要數誰最看透世事,最洞察一切,怕也就只有牠這隻玄武龜了!要知道那可是一隻不知道活了多少千年的大王八,一隻連元皇面子都不賣的老妖怪,看過不知多少王朝更替、大陸起伏。
連牠都對墨言禮讓三分,他狂千笑能夠追隨在墨言身邊,也該是一大幸事哪。
想通了這一點,就狂千笑那木訥、一條筋甚至有些迂腐的性格,對追隨墨言一事也開始死心塌地起來了,而就在他們進入十荒境前,墨言將冰霜巨龍送給了他,當時的狂千笑,要不是蘭軟軟在一旁磨嘰個不停,怕是要禁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他一生嗜武,為人剛正不阿,原本憑他一己之力,也當屬開宗立派之才了,可他空有一身頂尖武學,卻過得窮困潦倒,除了打架沒得商量,其他一干俗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積蓄了好些年,還是因為別人欠他一個恩惠才搗鼓了一把斧頭,而轉眼間,他就多了一頭大陸頂尖的元獸,就算他狂千笑心志堅毅,也不禁感歎自己這些年來守身如玉,不加入其他門派的決定真是太英明了!
還有蘭軟軟,別人嫌他囉嗦,可他狂千笑卻倍感親切,他一向獨行,從未有過一二摯友,蘭軟軟與自己木訥的性格,倒是相成互補,只是那時不時豎起的蘭花指,咳,他狂千笑每每看到,還是有些心尖發涼、唇眼抽搐。
蘭軟軟壓低了聲音,「原本以為這十荒境是窮山惡水,看起來跟外頭的都城也差不了多少。」
狂千笑傳言道:「十荒境,經過無數年,早已形成它獨有的一套行事規則,當初進入十荒境的人,在這生兒育女、代代相傳,而這海底聖地更是資源頗豐,這些年來,早已與外頭無異,或者說更強。」
狂千笑頓了頓,「十荒境內之人,弱肉強食、蠻橫霸道,幾乎就是一個全武者的地界,就連那日我們經過的煙花之地,你看看那些個女子,其中也不乏普通的武者,我當初在此轉了一圈,十荒境內,如今勢力縱橫,其中對峙最為緊張的,當屬所謂的十荒境原住民的海族之人,還有所謂的外來勢力,其中更以以齊家、金家為首。」
蘭軟軟扔進一塊糕點,饒有興趣,「海族之人?都跟老王八一樣?」
狂千笑藐視了他一眼,「據說遠在大陸之人進入十荒境前,這裡早已有常住之人,他們信奉那老王八,尊稱牠為海皇大人,也稱自己一脈為海族人,所以當日,那玄武龜說要一舉殲滅十荒境之人時,沾沾自喜提到的內外呼應,約莫指的便是十荒境內的海族一脈。」
正說話間,一個眼珠微藍的男子突然端著飯菜走了過來,親切地道:「兩位應該是初入十荒境之人,若是兩位有興趣,可以登記在我海族一脈的名冊中,以後若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也能得我海族一脈的庇護。」言罷,便笑著轉身走開。
看著蘭軟軟有些懵懂,狂千笑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如今兩方勢力爭奪越演越烈,只要有新人進入十荒境,便會為兩方勢力所拉攏,記入名冊,也就是成為一方勢力之人;而選擇獨行之人,多數最後被一一毀滅,我當初進入十荒境,想著便是能夠得一己的自由,結果卻發現倍加拘束,一氣之下,才潛入海域之中流浪。」
狂千笑一解釋完,客棧便進來兩個身穿勁裝的年輕人,兩人瞥了蘭軟軟和狂千笑一眼,其中一人便啐了一聲,道:「獐頭鼠目、齜牙咧嘴,一看就是廢人,還須招攬?」
「啪」的一聲,蘭軟軟的身形快速一竄而去,一個老拳,便將那說話之人打出了老遠,拳頭一轉,恨聲恨氣地道:「你丫的才廢人,你全家都廢人,你個第三肢殘障的傢伙,敢說哥哥!」
先前那藍眼珠之人身邊的小廝低聲道:「老爺好眼光,竟看出這兩人均有不凡之處。」
那人搖搖頭,道:「不是看出,是聞到,他們的身上,沾染有一絲海皇大人的氣息。」
「海皇大人!」那小廝一掩嘴,滿眼的難以置信。
被蘭軟軟打到的人一骨碌爬起來,喝道:「你竟敢動我齊家、金家之人!」
蘭軟軟一插腰,頭髮一甩,「哥哥就動你了如何?你齊家、金家若有水靈靈的大閨女,哥哥照樣動!」
蘭軟軟話音剛落,一股元力竟然悄無聲息襲到他的跟前,蘭軟軟臉色一變,可卻絲毫沒有抵抗之力,整個人被一推而退,狂千笑眼神一閃,出現在蘭軟軟的身後,一手托住他的後背,卸下突如起來的元力,而蘭軟軟也免得跌個狗吃屎的模樣,堪堪站直。
「閣下所言,似乎過了!」一個清冷的女聲清晰傳來,客棧外,多了一頂紫色的轎子。
紫色的轎子一出現,原本人聲鼎沸的客棧,剎那間盡數安靜了下來,有些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悄悄地起身從後門退走。
「過了?」蘭軟軟站定了身子,頭髮一甩,哼了一聲,「我們哥倆在此閒談天地、暢談人生,這兩個先天不足、後天缺奶,滿腦子豬屎的賠錢貨一進來,大庭廣眾之下就把我哥倆無緣無故貶了一通,我哥倆又是何其無辜,碰到如此無理取鬧之人,若不拍案而起,予以反擊,枉當男兒大丈夫。」
轎子裡的人懶散地道了一句:「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閣下還是衝動了。」
蘭軟軟慢悠悠地撣了撣衣袖,氣死人不償命的怪聲怪氣響起,「這主人,哥哥也想看哪,可是妳為啥來得這麼晚呢?妳早來一會讓哥哥看完再打,不就啥事木有了嗎?」
「放肆!」轎子裡人輕喝一聲。
隨著她這一聲輕喝,四個淡紫色的身影突然閃現,只聽到利劍的破空之聲,四柄明晃晃的劍影,突然出現在蘭軟軟的近旁。
狂千笑臉色一沉,手在蘭軟軟的褲帶上一扯,將蘭軟軟整個人丟回了座位,而他自己身形一閃,毫不猶豫地迎擊了上去。
只聽得不多不少四聲聲響,當五個身影分開之時,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狂千笑傲然立於原地,手上一柄獠牙般的武器,鮮血滴答滴答順著往下滴,在如今安靜的客棧裡清晰可聞。
四個身穿淺紫勁裝的女子倒在地上,無一例外,左腿均被洞穿,料想從此已經廢掉,鮮血直流,表情痛苦,卻無一人吭聲。
狂千笑的手段讓在場所有人都一臉驚駭,原來出言侮辱的兩人更是噤若寒蟬,貌不驚人、身材瘦小的狂千笑,此刻站在那裡,卻給人力拔千鈞的氣勢。
蘭軟軟緩緩走回狂千笑的身邊,低聲道:「兄弟,咋出手這麼狠哪?哥哥的兵器,咳,第一次見紅哪。」
狂千笑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她們四人意在取你的性命,我出手也只不過廢了她們一條腿罷了,說到底還是便宜她們了。」
這就是蘭軟軟與狂千笑的不同之處,蘭軟軟雖然經常口出不馴之言,但其實為人處事,還是淳樸敦厚,練武至今,還從未真正下過狠手、沾上人命。
而狂千笑則不然,他嗜戰如狂,雖未濫殺無辜,但也絕非心慈手軟之輩,若沒有一番手段鎮嚇他人,就他得罪的那些人都尋仇而來,他豈非時時忙於應對,永無安寧之日。
◎ ◎ ◎
這樓下的氣氛越加緊張,而樓上的意亂情迷,也依舊有增無減。
蘭酥酥青絲如瀑,散於床榻之上,眼眸迷離,風情動人心魄,她的雙頰紅豔如霞,雙唇微微嘟起,越發豐美撩人,聲聲輕聲的低吟從那雙唇間溢出,教人心顫酥軟。
她凝如脂的脖頸和胸前點點紅痕,猶如灑落一身的梅花,訴說著情濃情動至極。
「墨言,軟軟好像碰到麻煩了。」蘭酥酥的聲音慵懶無力,房內早已被墨言布下的結界隔離了一切,只是蘭酥酥與蘭軟軟素來有所感應,才感到一絲的不尋常。
墨言的身子,依舊半俯於蘭酥酥的身上,銀髮披散在極富光澤的後背,那流暢的肌肉線條,昭示著男人的蓄力剛猛。
初涉情事的深情男女,身心相融的感覺,宛如那最美的罌粟花般,教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即使冷靜淡定如墨言般,身下心愛的女人那撩人的心醉風情,也教他萬般不願抽身離去。
「放心,有狂千笑在。」墨言的聲音沉而簡短。
為了懲罰懷中的女人稍分的心神,含住胸前櫻紅的嘴微微用力,引得蘭酥酥低呼一聲,鼻息也越發急促了起來。
淒淒芳草之地一片溼濘,那抹嬌嫩猶如帶露的花朵,越發嬌豔,淡淡的淫靡氣息讓身上的男子心神俱醉。
感覺到那修長的手指默默刺入,蘭酥酥難耐地扭動身子,雙手扶住了墨言寬厚的肩膀,聲音軟綿綿,「墨言,我累……」
餘下的話語還未說出口,雙唇已被墨言封住,輾轉之間,猶自歎息一聲,「那就躺著別動,我來。」
一句話,引來蘭酥酥在他肩上恨恨拍打了幾下,嬌聲喊了句:「蠻橫!」
今日的墨言,真的如他當日所言,若有下次,橫戈躍馬,烽鼓不息。
從清早到此刻,早已過了午時的用餐,潮起潮落不知幾回,自己的身子早已嬌弱無力,可這平日裡文質彬彬的男子,依舊如同猛虎一般,勇猛如昔,縱橫馳騁間依舊興致勃勃,如今,還一臉體貼正經地說出這樣的寬慰之詞,真讓蘭酥酥一時之間啼笑皆非。
只是抗議之詞再未說出口,身下被驟然填滿的一陣顫慄傳遍全身。
墨言半跪著身子,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長髮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如同鋪開的墨雲錦緞。
墨言的雙手托住了蘭酥酥的嬌臀,胸前的嬌嫩被結結實實地咬住,身下有力的每一次起落帶來蝕骨銷魂的感覺,讓整個身子發紅、發燙,湧動的情潮,如同波浪一般層層疊高,只待最後的衝高回落。
蘭酥酥的雙手環住了墨言的脖頸,口中的嬌吟不斷,「墨言,我受不了了。」
緊緊依偎的男人口舌忙碌,聲音卻在蘭酥酥的腦海中響起,「今天,最後一次。」
居然不忘記加上「今天」二字,蘭酥酥難耐地握起拳頭,在墨言的後背上連捶了好幾下,「蠻橫、霸道、可惡……」
可腹間繼續的熱潮,卻讓所有嗔罵的字眼,化成最後一聲如貓叫般動情的兩個字「夫君」,引得身邊的男子悶笑一聲,志得意滿地將女子緊緊攬入懷中,身子一傾,倒於床榻之上。
◎ ◎ ◎
樓下,轎子邊的一個丫鬟躬著身子,掀開了簾子,青蔥般的手指扶住了轎門,亭亭玉立的紫色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紫眸勾魂攝魄,帶著淡淡的冰冷,及腰的紫髮隨著下轎的動作微微揚起,頸上帶著一條紫色水晶,水晶微微發光,更襯得皮膚白如雪,雙頰淡抹胭脂,潤色得像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裡透紅,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正是齊芙。
女子步步生蓮,目之所及,幾乎所有人瞬間眼光都有些呆愣,而蘭軟軟,也在那雙似水如瀾的美眸中微張著嘴,眼睛一瞬不瞬,石化一般地盯著齊芙。
狂千笑一垂眸,手肘一個往後,狠狠朝蘭軟軟的胸口處砸了一下,低喝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小心,魅惑之術!」
蘭軟軟連退兩步,捂著胸口,眉眼委屈地一彎,「兄弟,你提醒便提醒罷了,剛才哥哥以為你是要扒哥哥的褲子,如今又朝哥哥的心窩上一撞,哥哥就算不是給別人打傷了,遲早也被你折騰廢了。」
齊芙掩嘴輕笑一聲,隨著她一聲輕笑,周遭之人恍然如夢,身子一顫,方才回過神來,只是所有人皆後怕不已,若是齊芙有心加害,方才他們怕是身首異處亦猶然不知。
齊芙饒有興趣地看著狂千笑,櫻唇微啟,「傷了我四個婢女,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聲音似乎略帶笑意,可偏偏聽得人心裡發顫。
狂千笑臉色不改,聲音木然,「狂千笑。」
三字一出,原本齊芙到來時,全場俱靜的場面突地譁然起來,所有的眼光幾乎一個瞬間全部集中在狂千笑的身上。
蘭軟軟一臉痛色地捂著胸口,不敢再靠近狂千笑,走至桌邊坐下,吃了塊點心,嘟囔道:「不是說你只是在十荒境蹓躂了一圈嗎?怎的我看大家對你甚是熟稔哪。」
狂千笑輕咳了一聲,木然不語。
若不是如今十荒境各方勢力對他虎視眈眈,欲招攬他於門下,他狂千笑實在怕極了麻煩才會一走了之,要不,這十荒境還當真是他樂不思蜀的地方,好戰、蠻橫之人比比皆是。
而周圍眾人聽了蘭軟軟的話,臉色均變得極不自然,蹓躂了一圈?應該是繞著十荒境打了一圈才是!雖然不久後便神祕失蹤,但狂千笑在十荒境內,所挑戰的對象幾乎都是赫赫有名之人,一傳十、十傳百,狂千笑的嗜戰之名早就在十荒境人盡皆知了。
齊芙的身子也在狂千笑說出名字時微微一頓,隨即眼睛不經意地瞥過那先前得罪蘭軟軟的兩人,便輕笑出聲,「齊芙真是眼拙了,竟然是狂先生,方才得罪之處,還請狂先生莫怪,真所謂是不打不相識哪。」齊芙往蘭軟軟處微微一笑,「不知道這位又是?」
齊芙的一笑,如同春暖花開,剎那間整個客棧內暖意盎然,受傷的四人就在齊芙的揮手之間被人抬了下去,一時間似乎方才劍拔弩張、爭鋒相對的局面也僅僅是一個誤會而已。
狂千笑一臉漠然,簡簡單單回了兩個字,「摯友。」
「哦。」齊芙一臉了然羨慕,「能被狂先生稱為摯友之人,當真好福氣。」
「呸,福氣!」蘭軟軟兀自喝了一口酒,咂吧咂吧嘴道:「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與他相對久了,哥哥還有點難以下嚥的噁心感。」
眾人不禁為蘭軟軟打了一個寒顫,誰知狂千笑臉色如常,似乎還略帶笑意,「摯友」二字,果然不假。
齊芙抿嘴一笑,「狂先生的摯友果然也是性情中人。」齊芙一頓,轉向狂千笑,一臉誠摯,「狂先生可有興趣讓我齊家一盡地主之誼,到我齊家駐地一觀?齊家上下武者無數,若能得良機與狂先生切磋一二,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知我齊家,可與先生摯友一般,有此福氣?」
齊芙心思細膩,談笑之間便化干戈為玉帛,不以登名入冊為由,卻是投其所好為誘,在齊芙的心中,是人便有弱點,而沒有任何弱點是她齊芙想不出征服之法的,只要狂千笑入住齊家,她有無數的法子將他永遠留在齊家,為齊家效力!
齊芙的話一出,那藍眼珠的掌櫃立刻走了出來,聲音裡頗帶不忿,「齊小姐,可別忘了這是我海族的地界,齊小姐公然在我海族勢力之內諸般拉攏,可將我海族放在眼裡?」
齊芙嫋嫋娜娜地尋了位置坐下,「執事言重了,齊芙只是出口替齊家武者邀戰而已,談何拉攏?天下武者,總有像狂先生這般特立獨行之人,才堪堪稱得上是真正的武者。」朝狂千笑一笑,言語之中,又捧了狂千笑一把。
豈料齊芙的示好之言,抵不上蘭軟軟一聲咒罵來得讓狂千笑心情愉悅,狂千笑聲音依舊木然,「多謝好意,狂某已經有了誓要追隨一生之人。」
此話一出,不少人看向蘭軟軟的眼神都帶著一種了然的曖昧。
蘭軟軟「啪」地一下蹦躂了起來,破口大罵:「狂千笑,你丫的會不會說話,搞不好人家以為你那玩意是彎的,賴上了哥哥這個直把的!你當我老師的跑腿就跑腿,什麼追隨一生,丫的噁心吧唧,呸呸,晦氣死哥哥了!」
蘭軟軟的一番話讓狂千笑臉一紅,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圍眾人的眼光滿是不善。
但蘭軟軟的話,同樣掀起了滔天駭浪,狂千笑給人跑腿,十荒境內,究竟是哪方勢力?
齊芙粲然一笑,「如此,還望先生給個薄面,暢飲一杯,先生所追隨之人,定是蓋世豪傑,如此人物蒞臨十荒境,齊芙豈有不拜見之理?今日天賜良機,齊芙可萬萬不願錯過。」
那藍眼珠的執事還要開口,豈料齊芙轉身道,「執事打開門做生意,當不會行驅趕賓客之事吧。」一句話,便將那執事所有的不忿之詞都堵在嘴裡。
◎ ◎ ◎
樓上戰火稍息,墨言意猶未盡地抱著蘭酥酥洗了個鴛鴦浴,看著墨言那越發深邃的眼眸,蘭酥酥並未盡情梳洗便速速逃似地披上衣裳,惹得他悶笑不已。
此刻的蘭酥酥眉宇眼角滿是甜甜的笑,白玉般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暈,吹彈可破,水靈得似能捏出水來,梨渦蕩漾,嫵媚動人,萬千風情,誘惑著人心,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更顯得楚楚動人。
墨言攬著蘭酥酥的纖腰,眼瞳的灰色一閃而沒,卻在撤掉結界時,手指上的紫玉戒一瞬而逝的暖意讓墨言的身子為之一頓,雙眸一凝。
蘭酥酥側身,墨言的每個細微的變化,她都能清晰地感覺,「墨言,怎麼了?軟軟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嗎?」
墨言一笑,「沒事,我們下去吧。」
當墨言攬著蘭酥酥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客棧內靜得再度落針可聞,因為蘭軟軟和狂千笑已經站起並微微躬身。
墨言的眼光落在齊芙手上的紫玉戒時一凝,腳步微微一頓,拉著蘭酥酥的手一緊,順著墨言的眼光,蘭酥酥看到了那宛如魔仙般誘人的齊芙,她那從來不動聲色的墨言,為何會在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面時如此反常?
而齊芙卻也在墨言出現時,眼睛未曾移動半分,臉上的表情少有的專注。
就在墨言和蘭酥酥行至樓下時,紫影一閃,齊芙已經出現在離墨言僅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抬頭,聲音親暱,「為何我對先生感覺竟如此親暱?當真奇怪。」
墨言還未動作,蘭酥酥的雙眸重瞳一現,齊芙低喝一聲,人迅速疾退,玉掌平推而出,只見她身前花影閃現,「砰」的一聲,周圍的桌椅盡數毀滅。
所有人一臉驚駭之色,而蘭酥酥卻一臉清冷,緩緩站到墨言的身前,「十荒境莫不是到處都是勾欄院?這般輕浮,竟當著我的面勾引我的夫君,找死。」回頭瞄了墨言一眼,朝墨言的手臂上一擰,略微不滿的鼻息聲,「哼。」
性格向來溫軟柔膩的蘭酥酥,竟然一招出手毫不留情,言辭犀利激烈,大有悍婦之勢。
周圍眾人幾乎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齊家小姐竟被稱為是勾欄院的女子,今日之事,看來是無法善了。
果不其然,齊芙的臉色一沉,而門口紫轎的周圍,冷冽的殺氣開始湧動,看來,齊家小姐身邊的殺手,只等一聲令下,格殺勿論。
而蘭酥酥身後的墨言,卻在蘭酥酥言語之時嘴角微彎的弧度越來越大,直至最後被她一擰時,化為清朗舒爽的笑聲響徹客棧內外。
見到紫玉戒時那一瞬間的晃神,卻遠遠抵不上聽到蘭酥酥醋意橫生的話語時,心中那股恣意的爽快和開懷。
墨言清朗的笑聲恣意張狂,看著蘭酥酥那嘟起的嘴角、微微鼓起的兩頰,眉眼之間,嗔笑嬌媚,墨老大恍然大悟,原來女子偶爾之間傾瀉的醋意,竟也如同美酒一般,讓人心滿意足、回味無窮。
蘭酥酥輕輕哼了一聲,轉身坐下,喊了一句:「掌櫃的,上菜了!」
一邊站著的小二不敢吭聲,倒是蘭軟軟湊了過來,「老妹,餓壞了吧?都想吃啥,哥哥給妳吩咐下去。」
蘭酥酥瞄了墨言一眼,噘起嘴,「還用得著說,自然吃花心大蘿蔔!」
墨言嘴角彎著的弧度不減,看向蘭酥酥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寵溺,只是隨即笑容卻微微一凝,因為蘭軟軟傳言了,「老師,有人說天下不吃飯的女人還有幾個,而不吃醋的女人一個都沒有,咳,只是老妹現在是空腹吃醋,傷胃哪,您老人家若是再給那女子三分顏色,咳,我約莫下次遇到耀北辰,老妹給他的顏色,定能開個大染坊。」
想到若是遇見耀北辰,蘭酥酥有可能對他喜逐顏開,墨老大的心火「蹭」的一下就燃起來了;再看到蘭酥酥此刻幾乎未曾正眼瞧上自己一瞧,聯想到若是因為此事,蘭酥酥下了禁床令,自己只能隔著牆板窺視佳人,墨老大就有一種萬蟻噬心、想撓撓不著的苦楚,食髓知味,想要戒口、戒手,難於登天哪。
可未等墨老大動作,齊芙終於惱怒難當,難以隱忍下去了,先被那女子一招擊退,而此時這男子莫名其妙的笑聲中所蘊含的得意之情,更讓她羞怒難當,十荒境中,齊家的聲勢與日俱增,錯綜紛紜的勢力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今齊家明面上的執掌人齊芙小姐?就看這客棧裡海族的執事,在她齊芙的面前,也唯有諾諾應是的份。
可今日,她招攬狂千笑受挫、感應紫玉戒的氣息時受辱,三番兩次,倘若此威不立,她多年來生殺予奪、說一不二的威信以後還有誰人當真?
齊芙的右手一抬,從紫轎周圍已經閃出五道身影,較之方才幾個女子的身勢要快上幾分,只見得銀光一閃,周圍眾人大驚失色地低喝道:「齊家銀衣衛!」
狂千笑一拍案臺,雙眼一凝,手中持著蘭軟軟的武器已經隨著身形橫掠出去,豈料還未與那銀衣衛打上照面,狂千笑驟然駐足,一臉錯愕。
而不僅是狂千笑,幾乎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一地,其中當屬齊芙的臉色最為難看。
五名銀衣衛,無一例外,身形都被定住,五人姿勢各異,除了眼珠子還在轉動外,張開的嘴型卻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十荒境中眾人的心裡,那叫一個糊塗呀。
瞧這銀衣衛的架勢,無疑就是被傳說中齊家的祕技囚籠禁術所束縛住,可這格殺的命令明明是齊芙發出的,她又為何將這一干銀衣衛定住了身形?總不能是為了顯擺囚籠禁術,讓自個的銀衣衛配合演出吧。
殊不知五個銀衣衛的心情更是五味雜陳,難不成自己理解錯了主子的命令,主子沒有喝停,反倒用囚籠禁術困住我等,莫不是已經怒不可遏?思及此,五名銀衣衛均有種頭皮發麻、手腳發冷的感覺。
而被眾人臆測紛紛的齊芙,眼中難以掩蓋的驚駭,將她的心情曝露無遺,囚籠禁術,是齊家的獨門祕技,齊家老祖當年能夠順利逃到十荒境,諸多依賴的便是這門祕技,一次又一次地困住追捕的高手。
而今整個齊家,除了閉關突破元皇境界的那名長輩,年輕一代之中,便只有她齊芙一人憑藉著絕頂的天賦,成功修習了這門祕技,這也是為何齊家上下都對她另眼相看,縱是身為女子,卻備受重用的一個原因。
齊家的囚籠禁術之所以著稱於天下,是因為它幾乎能無視對方功力與己方的懸殊,只要施展開來,便能將對手周圍的元力一抽而空,使其筋脈中的元力滯留,暫時失去任何反抗的能力,隨著功力的提高,控制的範圍越廣、時間越久。
而她齊芙修習至今,控制的範圍僅在一人方圓半尺、五個瞬息的時間,外行人聽起來似乎也不外如此,但習武之人,五個瞬息的完全控制,已經足夠將一個人挫骨揚灰,連點肉絲都見不著。
但此刻令齊芙整顆心翻江倒海的是,五名銀衣衛周圍的元力如常,他們體內的元力亦如常,沒有感應到任何元力波動,他們便盡數受控於人,空有一身元力亦動彈不得分毫。
而最令齊芙打從心底發顫的,是一出手便有五人受困,這還可能不是眼前之人最為終極的力量,對於精研囚籠禁術的齊芙來說,眼前的一切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當初墨言的點穴之技,能讓洪荒獸王曼珠忌憚萬分,更遑論區區一個齊芙所經受的訝異和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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