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氣作家「女王不在家」,又一暢銷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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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是侯府裡的繡房丫鬟,主子想納她為妾,
可阿福不想當妾,小管事的兒子常軒,
見她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一時心軟,
多管閒事的幫她出主意,他說:「找個相好,
生米煮成熟飯,不就得了。」阿福沒有相好,
更不懂男女情事,可為了不被納為妾,她狠下心,
眨了眨哭紅的眼,上前一把抱住常軒的腰,嘴裡喊著:
「來人啊……」這一嚷嚷,好心的常軒臉黑了一半,
心想,完了!他被這傻氣的丫鬟給坑了。
第一章
阿福從二夫人的房中跑出來,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周圍的丫鬟看到她這個樣子,有的心裡明白的便裝作沒看到,有的不懂事的便拿眼好奇地打量。阿福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不應該讓外人看到,腳下有意識地便要往後花園東牆跟跑去,景侯府後花園靠近東牆跟的地方是一片桃樹林,那裡人煙少。
一路捂嘴壓抑著委屈踉蹌地往外跑,終於到了那處沒人的地方,阿福也不嫌地上髒,一屁股坐在一棵桃樹下面,捂臉放聲哭了起來。
阿福從小爹娘就不在了,嫂子把她養到七歲後,送到了這將軍府給人做奴婢。萬幸的是這景侯府素來都是待下人寬厚的,是以阿福雖然生性單純不懂得阿諛奉承,但因生來一雙巧手,便被安排跟著林嬤嬤,學著做一些縫縫補補的活計。林嬤嬤年老膝下無子女,見阿福憨厚老實對自己又敬重,漸漸地也就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就這樣,阿福在府中的這八年倒也順遂。
如今阿福都十五歲了,論起年紀也該是嫁人的時候了,可是阿福每日一門心思窩在屋裡做些刺繡縫補的活計,在府中幾位夫人、管家面前少有走動,是以至今竟沒有人為阿福安排親事。
林嬤嬤提起這個事總是念叨,回頭到管家媳婦面前提提,看看能不能給阿福指一門好親事。阿福卻沒想那麼多,她知道府裡也有十七八歲了依然沒有婚配的,自己比起她們還算小的,再說了這婚配的事還指不得是個什麼人呢,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每日做些女紅省心。
想起這些,阿福捂著臉「嗚嗚」地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是當時早早地求著管家婆子給自己隨便配一個什麼下人,也不至於如今竟然要去給二爺做妾的地步啊。
這府裡的二爺雖然也就四十多歲,卻因了平日荒淫無度,猛地看去倒像是六七十歲的主兒,阿福心裡自然是不喜歡的。雖說自己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ㄚ鬟,若是真去二爺房中做妾也算半個主子,可是阿福心裡卻有自己的想法,她是不想做妾的。
她雖然心思單純,可從姐妹們平日的言語中也知道,這位二爺除了十幾房的小妾外,還把二夫人那些能伸手搆得著的ㄚ鬟,全都沾惹了個遍。偏偏這位二爺治家無方,而二夫人又是一個性子軟弱的主,以至於如今二爺院裡是一片混亂,各個大小妾室、ㄚ鬟,明爭暗鬥熱鬧得緊,這樣的一灘渾水,阿福是怎麼也不想去淌的。
可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府中雖然人數眾多,阿福也就認識幾個姐妹外加一個林嬤嬤罷了,這些哪裡是能說得上話的人呢?
阿福哭了半晌終於停下,傻傻地看著地上飄落的黃色桃葉,卻莫名想起二爺那色瞇瞇望著自己的眼珠子,那也是黃色的啊,於是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阿福想想自己的將來,那簡直是毫無希望的,當下悲從中來,再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誰知她正哭著,卻聽到上面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說:「妳都哭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個盡頭?」
阿福一愣,睜著朦朧的淚眼,抬頭往上瞧。
樹幹晃動了幾下,青黃斑駁的葉子嘩啦啦落下來,一個穿著粗布短衣的年輕少年跳了下來。
那個少年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此時正不滿地看著阿福,「妳若是要哭,便去別處哭,我在樹上待了半日,聽你哭得心煩。」
阿福上下打量這個少年,覺得分外眼熟,後來終於想起來了,「你是常管事的兒子吧?」
這侯爺府裡一位孫大管家,下面有六位大管事來分別負責各項事宜,而常管事是專門負責採買的,聽說常管事早年喪妻不曾再娶,如今年紀大了只有一個兒子在身邊。這位兒子叫常軒,從小跟著三少爺伴讀的,如今十七八歲的年紀,還不曾娶妻,正在三少爺身邊做跟班兼侍衛。
對方果然是常軒,常軒擰了眉頭看阿福,「妳倒是認識我,是哪個房中的ㄚ鬟啊?」
阿福扁了下唇,擦了擦眼淚小聲說:「我是跟著林嬤嬤的。」
常軒因為早就沒了母親,他父子平日一些縫補的活計都統統給了林嬤嬤那邊,是以他一聽倒是明白了,「哦,妳原來是繡房的小ㄚ鬟。」
繡房,名是繡房,但除了刺繡外,也包攬了侯爺府中大小的縫補雜事。
阿福乖巧點頭,「嗯。」
常軒不解地問:「那妳跑來這裡哭什麼,是林嬤嬤打罵妳了嗎?」他摸著下巴疑惑,「可是林嬤嬤看起來人挺好,不像是那種人啊。」
「二夫人說,二爺看中了,想讓我去那邊當妾室。」阿福想起自己的事,心裡憋悶得難受,其實正想找個人一倒苦水,此時這個常軒雖然不熟,但既然對方問起她也就說了。
常軒一聽很是詫異,上下打量了一番阿福,只見阿福生得個子不高,身形圓潤,臉蛋則是白嫩幼滑泛有光澤,雖然算不上什麼姿色,但乍一看也是粉團兒一般。
常軒歎服地看著阿福,「妳這麼小的一個小ㄚ鬟,能被他看中也算你的福氣。」
阿福聽他這麼說心裡更加難受,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看中又如何,他都是能當我爹的人了,我才不要做他的妾呢。」
常軒聽她這麼說,卻挑眉冷笑了下,「妳這小ㄚ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說出這種話,若是被人聽到,怕是妳這條小命都不保了。」
阿福聽他這麼說,頓時心裡生了防備,小心地看著他道:「你若是去說嘴,我也不怕,反正這妾我是死活不當的,大不了一頭撞死在桃花樹上。」
常軒見她圓溜溜的大眼中滿是提防,倒是忍不住笑了,「小ㄚ鬟,妳倒是有志氣啊,可是妳又能如何,二爺既然看中了妳,這妾妳是當定了的。」
阿福知道他說的話有理,自己沒法反駁,可是心裡還是難受,便低下頭不說話。
常軒瞧她這樣倒有些不忍,便安慰道:「其實做妾也挺好,萬一將來妳生個一男半女,也算是攀上枝頭了。」
可是他說完這話,阿福卻沒有回應只顧低著頭,常軒好奇,忍不住彎下腰側過臉看她,卻看到她腮邊已經重新掛上了淚珠,在那裡盈盈欲滴往下流,其狀很是可憐。
常軒一時有些無言,沉默了半天終於歎了口氣,「其實也是有辦法的啊。」
阿福原本已經沒指望了,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含水的眸子便一亮,抬頭期待地看著他。
常軒在她這樣期待的目光下,頓時有了壓力,說話也有些猶豫了,「其實……其實這個辦法雖然好用,但是卻不好辦。」
阿福見他吞吞吐吐,連忙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角,祈求道:「常大哥,阿福不想做妾的,如今你既有辦法就告訴阿福吧,阿福若是能逃過這一劫,一定感激你一輩子。」
常軒被她這樣扯著衣角,只好硬著頭皮說:「妳若是有什麼要好的,那個要好的又狠得下心,乾脆你們趁早做成好事,若是二夫人再問起,你們就咬死了說是早就私定終身了。到時候即使兩個人都要被責罰,但你這個妾是當不成了。」
阿福開始還水眸發亮,可是聽到後來卻眼神黯淡起來,低頭無奈地說:「我每日都埋頭在衣服布料上了,哪裡有什麼要好的?」就是有要好的,人家又怎麼肯在這個風頭浪尖上,為了自己做出這種事呢。
常軒忍不住搖頭,「既然這樣,那妳是沒辦法了。」
阿福絕望地一屁股蹲在地上,喃喃地說:「難道我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常軒為難地撓了撓頭髮,措辭安慰,「妳別急,實在不行先去應了當妾……」他正打算說下去,卻見阿福絕望地瞥了他一眼,頓時他咽下了接下來的話。
此時秋風吹過,凋謝的桃葉打著旋兒落下,常軒四顧左右,終於歎了口氣說:「我原本是在桃樹上等著偷跑出去的三少爺的,如今在這裡和妳廢話了半日,少爺也還沒回來,我可是要走了,不然蘇嬤嬤找過來,我也要受罰了。」
蘇嬤嬤是三少爺的奶娘,三少爺幼時調皮,如今也總是幹一些不招人喜歡的事,是以這個蘇嬤嬤至今對三少爺都盯得很緊。
阿福呆愣地蹲在地上半日,此時聽到常軒的話,木然地回味著常軒剛才的話,卻是眼前忽然一亮。
常軒猶不自知,拿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落葉,轉身就要離開。
阿福抬頭看著正要離開的常軒,心裡有些猶豫。
這事,是做?還是不做?
正猶豫著呢,就聽到一個蒼老尖細的聲音喊道:「常軒,你在這邊嗎?三少爺人呢?」
阿福心裡一喜,此時此刻正是大好時機,若是錯過這個,自己恐怕真是要給那個可以當自己爹的二爺做妾了。
於是彷彿福至心靈般,她迅速地扒開自己的上衣,猛地撲過去抱住常軒的後背,哭著叫道:「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此時蘇嬤嬤帶著兩個小ㄚ鬟正好走到這邊,看到這一幕禁不住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
◎ ◎ ◎
阿福見蘇嬤嬤和兩個小ㄚ鬟走過來,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乾脆拿自己僅剩裡衣的上身磨蹭著常軒的後背,兩隻小手死死地抱住常軒的後腰,口中哭喊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捨得讓我去給二爺做妾嗎?你也太狠心了!」
蘇嬤嬤心裡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跺著腳怒氣衝衝地說:「常軒,這是怎麼回事?」
常軒整個人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他平日跟著二少爺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可是如今這個情景他是怎麼也沒反應過來。
阿福見他沒法跑了,乾脆拿掛著淚珠的臉在他後頸上蹭,「軒哥哥,你不要扔下我不管啊!」
常軒臉是黑的、額頭是冒著汗的、嘴巴是張開著的,半晌之後他終於反應過來,冤屈地申辯道:「蘇嬤嬤,我可是和她沒有半點關係的,她冤枉我!」
阿福卻不再說什麼,只是將淚臉埋到他頸子裡嗚嗚咽咽地哭。
阿福這個樣子,反倒是讓蘇嬤嬤更加確信這兩個人是有些什麼的,當下怒道:「你個孽障,你知道如今二爺已經想要收了她嗎?你竟然敢這樣做,你這不是害咱們三少爺嗎?」
常軒脖子都紅了,「我都說了,我和她沒有關係的!我根本沒有碰過她!」
蘇嬤嬤手指頭都是顫的,「你,你……你竟然說沒碰過她?」兩個人都這樣抱在一起了,還沒碰過!
常軒此時才反應過來,身後那個柔軟富有彈性的東西緊貼著自己呢,使勁地一晃身子要擺脫阿福,誰知道他雖然會一點功夫,可是這個阿福根本就是死命地抱著他不放,以至於晃了幾下身子後,非但沒擺脫阿福,反而使得那個緊貼著自己的柔軟,在後背上磨蹭了幾下。
常軒惱怒地道:「妳這個臭ㄚ鬟,竟然這樣害我!」說著他就低頭去扳她的手指頭。
阿福的指尖發白,她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抱緊了他的腰。
常軒一怒之下,大手用了力氣就硬要將阿福的手指頭扳開,阿福就算再用力也拚不過一個練過功夫的男人啊,於是就眼睜睜地看著那手指頭被扳開了。
阿福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邊哭邊哀求,「軒哥哥,求你了,救救我吧!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不然我也只能去死了!」
常軒原本是惱怒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臭ㄚ鬟甩掉的,可是那聲絕望的哭聲響起的時候,他一時之間手竟然頓住了。一頓之後,抬眸看到蘇嬤嬤正恨鐵不成鋼地走過來,他終於一狠心將那隻手徹底扳開,然後用足了力氣一甩,將阿福徹底摔倒在地。
阿福圓潤的身子如一個破碎的娃娃般,被猛地摔到了地上,身子撞擊到地上時,很疼啊,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上灰塵跟著進了口中,以至於一時嗆到了,在那兒咳了起來。
蘇嬤嬤這時候已經走過來了,趕緊過去扶起阿福,兩個小ㄚ鬟也過來幫忙。
阿福卻因為嗆到的緣故,紅著眼睛掛著淚珠在那兒咳個不停。
常軒怔愣地看著這個被自己摔在地上的小ㄚ鬟,心裡忽然泛起難言的滋味,他想起適才阿福說過的話,說是要一頭撞死在這個桃樹林裡。
這時候有園中的其他丫鬟、家丁也聽到響聲,趕了過來,人越聚越多,大家一起將阿福扶起來,先到附近林子旁邊的小屋中,給她洗了把臉。
整個過程,常軒傻傻地看著這些人忙亂,自己站在那個桃花林中一言不發。
◎ ◎ ◎
此時,常軒正跪在沉著臉的常管事面前,低著頭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常管事拿手指頭敲打著桌沿,「一個小ㄚ鬟,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今是二房那邊想要他,而你卻又是大房三少爺跟前的人,你這麼一弄,不但害了你自己,連主子的臉面都不好看啊。」
常管事看了看自己悶不吭聲的兒子,長歎了一口氣道:「她也不過是繡房裡一個小ㄚ鬟罷了,若是真敢誣衊於你,為爹自然會在二爺面前為你求個公道,你倒是說個話啊。」
常軒自出事後便一言不發,此時聽到自家爹這麼說,只是低著頭沉聲道:「爹,孩兒不孝。」除此之外,他並無其他辯駁。
常管事聞言,慢悠悠地問:「你什麼時候和她打的交道?又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和她有了這種苟且之事?」
常軒自然答不出什麼,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常管事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我的兒子,你當我還不知道你的秉性嗎?你這孩子,錯就錯在太心軟了!」
常軒見父親這般說,知道自己瞞不過,只能抬頭,低聲求道:「爹,以前娘在的時候,不是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時的情景,她既然那麼說,我如今若是說破,她定必死無疑了。」
常管事黑著臉低頭看了桌沿許久,久到常軒的膝蓋已經麻木了,最後常管事終於點了點頭,「罷了,這個ㄚ鬟原本也是不錯的,我便盡力而為吧。」
常軒低著頭咬著牙不再說話,他也知道他是為難自己的父親了,他的父親在這個侯爺府裡,雖然也會被那些ㄚ鬟、下人恭敬地叫聲常管事,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看人眼色的下人罷了。
父親的一聲盡力而為,便意味著要在主子面前卑躬屈膝、磕頭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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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福正坐在自己的炕頭上,任憑相熟的林嬤嬤如何詢問,她就是一言不發。今日一時的衝動,自己愣是把常管事的兒子拖下了水,也就是把這常管事拖下了水。
平日常管事是負責採辦的,而她們繡房因為針線、布料等,難免需要和常管家打交道,是以阿福也是認識常管事的,她知道常管事這個人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是待人卻是好的。
前年有個ㄚ鬟家裡老母生了重病,急得不行竟然偷拿了府裡的錢,雖說也就是一點碎銀子,可論起府裡的規矩來,總是要受責罰的,當時常管事為她就這個事向大管家求了情,還另外偷偷塞了幾兩銀子給那個ㄚ鬟。
阿福想起這個心裡愧疚難當,也就是因為她知道這個常管事心地好,再加上他家常軒在三少爺跟前伺候,總能說上幾句話,是以才敢大著膽子拉人家下水。
這個事,若是遇上一個有狠勁的,抵死不認,那她就是斷無活路;而若是遇上一個沒什麼門路的,那不但是阿福自己活不了命,還真真就是連累了別人的性命了。
阿福咬著唇,兩手緊握著一根繡花針,抬眸看了看窗外,此時天色已晚,窗外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暗黑一片。
螻蟻尚且偷生,若是能活下去,她何嘗願意一頭撞死呢?這一次,她為了保命,是活生生把兩個好人給拖下了水。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事最終怎麼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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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管事為人老道,在府裡也是有些手段的,是以這件事雖然著實艱難,但竟然還真成了。
二爺雖然惦記著阿福這個圓潤的小ㄚ鬟,可是想想這ㄚ鬟小小年紀,竟然學會了偷男人,心裡就有些不喜。此時大房的人拐彎抹角地過來求情,他心裡雖然恨那個沾染了阿福的臭小子,可是想想也犯不著因為這個和大房翻臉,是以也忍耐下來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素來不睦,如今自家兒子的侍從竟然幹出了這種事,著實大怒,一氣之下說是要把那個常軒亂杖打死,把那個阿福送過去任憑二爺處置,可是這時候三少爺過來了,捶著背捏著腿求情,又說了阿福和常軒如何情深,說得大夫人慢慢脾氣就減下來了。
最後大夫人心裡雖然還是不滿,但也答應道:「讓他們趕緊成親吧,以免做出什麼醜事,倒是敗壞我們侯爺府的名聲。」
其實所謂的醜事,大家都認為應該是早已做出來了,可是面上自然不好提,而常管事厚著老臉裝作不知,開始忙碌,奉夫人之意為自己的獨子操辦婚禮。
下人的婚禮,說起來也簡單,不過是一襲紅衣、一張紅蓋頭、一頂花轎和幾個嗩吶,便抬過去了。
阿福煎熬了幾日,如今總算盼得有了個好結果,心裡又喜又慚,絞著小手上了花轎。
待到一切禮畢,阿福被送到洞房乾等,又等了許久,便聽到門被打開,有眾人的笑鬧聲,這中間還夾雜著三少爺取笑常軒的聲音,說是本少爺還不曾成親,倒是你這小子搶先了。
後來眾人都去了,門「吱」地一聲被關上,接著就聽到常軒邁步進來。
感覺到常軒立在自己面前,阿福一個激靈,趕緊坐好。
看來常軒喝了不少酒,他剛一走進,阿福便聞到熏人的酒味,阿福下意識想閃開,可是想想目前情景,還是忍住沒動。
常軒卻並沒有理會阿福,他直接扶著床坐在旁邊了,阿福只感到身下的褥子陷進去了幾分。
常軒坐在床沿,身子靠在床柱上,長出了一口氣說:「小ㄚ頭,妳可是把我害慘了。」
阿福羞愧地扭著手中的紅帕子,小聲地道:「對不起。」
常軒不滿地「哼」了聲,「妳可真有心計!」
阿福知道今晚是不能善了,只能低眉順眼地賠禮,「我當時也是一急之下想出的主意,其實事後想想也很後悔。」
常軒斜眼瞅了瞅她,「妳真知道後悔?真知道後悔就不該這麼害人!」
阿福慚愧難當,低頭不言。
常軒隔著大紅蓋頭,看出阿福必定是低著頭可憐兮兮一副認錯樣子的,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終於忍著酒意站起身來,拿了喜秤給阿福揭開紅蓋頭。
阿福如今沒了紅布隔著,倒是和常軒面對面了,當下臉上染紅,鼓起勇氣小聲道:「你既救我一命,我心裡感激得很,今後不管如何,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你一輩子。」
常軒卻依然頗有怨氣,「妳如今既嫁我為妻,本來就該盡心盡力伺候我一輩子,這是妳的本分。」
阿福一聽也是,只能小心地看著他問道:「那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常軒倒是一愣,其實他心裡雖然有些怨氣,可也沒想過非要人家報答啊,當下想了想便說:「妳便加倍地做好為人妻的本分便是,孝敬好我爹,再把我伺候好。」
阿福見常軒態度稍緩,心裡終於放下了幾分,連連點頭說:「你和常管事的大恩大德我都記在心裡的,一定會孝敬好他老人家,再伺候好你的。」
常軒聽她這麼說,臉一拉,不滿地說:「常管事?」
阿福瞬間明白過來,想著要叫那個「爹」字,可是從小就未曾有過爹娘的阿福,臉上竟然有些羞紅,低著頭小聲說:「我一定會孝敬爹他老人家的。」
常軒這才滿意,「妳知道這個就好,如今爹他老人家已經睡下了,妳先伺候我吧!」
阿福不解,「那我該怎麼伺候你?給你更衣嗎?」
常軒醉意上腦,一屁股仰躺在床上,模糊地說:「罷了,今日兒累了一天,妳先打盆熱水讓我洗洗腳。」
洗腳?這個阿福倒是很在行,以前她也會打洗腳水給林嬤嬤的。
當下她連忙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說著也不待脫下那紅嫁衣,轉身就要往外走。
常軒不待她走出去,叫住她問:「慢著,妳知道熱水在哪裡嗎?」
阿福愣住了,懵懂地搖了搖頭,「在哪裡?」
常軒無奈地捶了捶床,「就在灶房裡,鍋裡有現成的熱水,院子角落裡有盆,妳拿瓢子舀一些水來便是了。」
阿福這次明白了,口裡應著,腳下便匆忙往外面走。
走出屋門,外面便是常管事一家暫時棲息的小院了,這小院不過巴掌大,有幾間瓦房一個灶屋。
其實對於這樣的小院,阿福卻是再熟悉不過的,只因自己住的那個繡房小院也是這樣的布置,只不過比眼前這個房間更多一些。其實侯爺府裡的下人,凡是拖家帶口又有些地位的,都會住這樣的一個小院的。
而繡房的小院,除了會有負責女紅的ㄚ鬟、婆子前去幹活,那些獨身一人沒有家眷,也不曾成親的ㄚ鬟們,平日也是住在那裡的,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阿福了。
此時月明星稀,秋風吹過阿福感到一股涼意,她攏了攏發舊的紅色嫁衣袖子,小碎步跑到角落裡找到了常軒說的木盆,然後拿著這個木盆往灶房去舀水。
沒有油燈燭火,阿福又不熟悉灶房裡的布置,剛剛走進去的時候,只覺得烏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才適應了裡面的黑暗,終於辨認出哪裡是鍋、哪裡有個瓢子,這才揭開鍋蓋舀了半盆熱水。
舀好了熱水,阿福試了試,發現水溫不冷不熱,洗腳倒是正好,便端起來往外走。
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又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上那輪高懸的清冷明月,心裡想著自己往日住的繡房小院,也是這樣的月亮了。
這一刻,端著一盆熱水,偏偏手被秋風吹得冰涼的阿福,忽然有些恍惚,她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一般。
怎麼就這麼嫁了,怎麼就這麼來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又怎麼就端著一盆洗腳水去伺候一個根本不熟悉的男人呢?
阿福正在那裡恍惚著,忽聽到常軒湊在窗戶紙上喊:「怎麼還沒回來?洗腳水呢?」
阿福一下子回過神,口裡連忙應著,兩隻手端著洗腳盆,用腳輕巧地踢開門進了屋。
進屋一看,燭火下常軒正坐在床邊,帶著酒意的眸子瞪了瞪阿福,「妳不是說要伺候我嗎?怎麼還不給我寬衣解帶。」
阿福慌忙放下洗腳盆,上前蹲下身子幫常軒脫下鞋子。
男人的腳比阿福想像得大,一天的操勞那腳上難免有些汗味,阿福聞到了,常軒自然也聞到了。
常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意的緣故,臉上竟然有些紅了,抬了抬腳不高興地說:「罷了,還是我自己洗吧。」
阿福卻不讓,兩手抱住他的大腳,堅定而輕柔地說:「我來洗吧。」
常軒見她這麼說,腿腳也就不動了,任她抱著自己的大腳放進了溫熱的洗腳水中。
阿福往日也曾經給林嬤嬤洗過腳的,是以這件事倒做得熟練,先是將常軒的腳清洗乾淨,然後小手在腳底板上輕柔而有力地按摩。
常軒雖然在阿福面前裝得煞有其事,但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他因為從小跟著少爺,倒是不曾為別人洗過腳的,但他這樣的身分,又何嘗有人為他洗過腳呢?
可此時阿福不但為他洗腳,而且那一按一摩之間都頗有些分寸,這讓常軒很快便嘗到了個中舒服的滋味,覺得自己一天的疲憊,就這麼在那隻白淨小手的摩挲中散掉了。
就在阿福攥起小拳頭在常軒腳心摁壓時,舒服得常軒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呻吟:「再用力些。」他開始不知足地要求更多了。
阿福力道本來就不大,為了伺候常軒早已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但是此時聽到他這麼說,還是再接再厲抱住他的大腳丫使勁地摁壓。
終於最後常軒得償所願,整個人仰躺在床上舒服地歎息道:「妳這麼小一個小ㄚ鬟,真看不出手底下倒是有些力道的。」
阿福小心地抬起眸子瞅了瞅道:「還要嗎?」
常軒用手撐起身子,「不用,天色不早了,還是趕緊睡吧。」
阿福點頭,將那盆洗腳水端起,「那我先把洗腳水倒掉。」
就在阿福起身間,就著這搖晃的紅色喜燭,常軒好像看到這個小ㄚ鬟眸子裡的一點水光。
「怎麼了,哭了?」阿福很快轉過身要去倒水,以至於常軒沒看清楚。
阿福抿唇溫柔地笑了下,小聲說:「沒有哭。」
常軒卻不信,「妳轉過身來我看看,剛才明明看到妳眼裡有淚的。」
阿福溫順地轉過身,讓常軒看自己,「剛才出去,風颳的吧,我沒有哭的。」
常軒就著燭火審視了下她的臉色,果然見那亮澤圓潤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淚痕,而那晶瑩黑亮的眸子雖然水汪汪的,可也說不上有什麼委屈的樣子,反而還抿著一點淺笑。
「哦,那妳去把洗腳水倒了,回來趕緊睡吧。」常軒覺得自己酒醒了許多,腦子裡忽然記起洞房夜該做的事了。
片刻之後,阿福重新回到屋子裡,常軒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其實正想著洞房該做的事兒,此時見阿福進來,眸子裡便帶著異樣打量阿福。
阿福被他那樣子看,頓時覺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了,她幾乎把腦袋埋到衣服裡,結結巴巴地說:「那我去吹了燭火了。」
常軒點了點頭,沙啞地「嗯」了聲,「去吧。」
阿福戰戰兢兢地去吹燭火,只可惜那燭火是常軒家的,這常軒家的燭火看來有些欺生,阿福連吹了兩次都沒吹滅,最後阿福急了,鼓著腮幫子使勁地吹,總算那燭火搖曳著滅掉了。
阿福摸黑湊到了床前,又在黑暗中開始脫衣解帶。
她的手有些發抖,不過幸好這衣服並不欺生,她哆哆嗦嗦地還是脫去了紅色的嫁衣。
誰知道常軒卻忽然說:「把裡面也脫了吧。」
阿福一愣,手便停在那裡猶豫著,常軒見她不動彈,便道:「怎麼不脫了?」
阿福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一咬牙,還是把裡面全都脫光了,那些細碎的小衣,便隨手放到了床前的椅子上。
阿福圓潤嫩白的身子,此時已經一絲不掛,屋裡有點涼,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哆嗦著就要上床。
床上早已鋪好了兩床鋪被,此時常軒就躺在靠外面那個鋪被裡,阿福爬上床,小心地越過常軒就要往裡面那個鋪被爬去。
誰知道爬到中間卻被一個鼓起的東西絆倒,阿福沒穿什麼衣服的身子,就那麼狼狽地倒在常軒身上了。
常軒的喘息粗重,聲音也低啞,「妳不是要伺候我一輩子嗎?」
阿福又羞又冷又無奈,「是,我是要伺候你一輩子。」
常軒噴出的熱氣燙著阿福的臉頰,「那妳怎麼不伺候我?」
阿福愣了一下,那低啞、粗啞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明白他口中的「伺候」是什麼意思了,她頓時整張臉都紅了,張著嘴巴在那裡又呆又愣、又羞又怕。
常軒見她還是不動,有些急了,「妳那一日在後面抱著我,不是很熟練嗎?怎麼現在倒是不動了?」阿福不著一絲的身子頓時發燙起來,燙得再也感覺不到絲毫涼意。
那一天啊那一天,那一天情急之中阿福脫掉自己的外衣,將自己飽滿結實的胸部,就那麼緊緊貼在人家常軒的後背上了,那時候的阿福甚至還用兩隻手緊緊摟住常軒結實的腰桿啊!
阿福微張的嘴結巴了好久,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阿福聽著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聽著常軒的心也在「怦怦」地跳,當然她更能聽到常軒的喘息聲,似乎是爬過了幾座山。
黑暗中,兩個人相對許久後,常軒終於說:「妳再像那一日般抱著我吧。」
常軒這一句話說出,阿福再次呆住了,她囁嚅了好久,終於說:「好……」
阿福努力回想著嫁過來時,林嬤嬤說的那些話,那時候自己還因為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處於懵懂中,哪裡認真聽過林嬤嬤怎麼說的啊?可是她想著既然常軒讓自己抱著他,想來這樣總是沒錯的啊。
於是阿福鼓起勇氣,伸出手臂來試探著去抱住常軒,本來是半趴在常軒身上的,如今她伸出手臂來,胸前兩團豐滿便跟著在常軒臉前顫巍巍。
屋裡雖暗,可是時間長了,眼睛適應後,就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總是能看到一些的,於是常軒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兩團隱約可見的豐滿桃子,而鼻間也嗅到了一股屬於少女的清香。
阿福自然不知道這些,她一心想著自己必須去抱著常軒以讓他滿意,於是閉著眼睛,狠心地往前伸出手,一咬牙抱住了眼前的人。
阿福這兩隻手伸出去,好巧不巧就抱住了常軒的頭臉,於是那兩團幽香軟膩也跟著壓到了常軒臉上。
常軒一下子懵了,他雖說知道洞房是要怎麼回事,可是他也沒想到這阿福上來便如此這般。
誰知道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阿福便「啊」地驚叫了聲,趕緊將身子遠離了他,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前柔軟,提防地看著常軒。
常軒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細細品著剛才的滋味,真是如同往日少爺所說的那般銷魂,於是便不滿地道:「說是要抱著我,妳怎麼自己躲開了?」
阿福抱著自己的胸,紅著臉低著頭,小聲地請求道:「可以等我穿上衣服再抱嗎?」
常軒乾脆地搖頭,「當然不行。」
他想了想又補充說:「妳見過洞房夜穿著衣服的嗎?」
阿福搖了搖頭,「沒……」
常軒點頭,「算妳懂事,洞房夜哪裡有穿著衣服的。」
阿福怯生生地抗議說:「我是說沒見過別人怎麼洞房。」
常軒頓時語噎,最後無奈地道:「罷了,妳既然沒見過,那便要按照我說的做,除非妳說話不算話,不想好好伺候我!」
阿福低著頭半晌,終於吐出一個字:「好。」
常軒見她還算乖巧,總算滿意了幾分,口裡命道:「外面冷,妳先鑽進被子裡來吧。」說著掀開被子讓阿福進來。
阿福的確有些冷,本來因為害羞燥熱渾身燙起來還不覺得,如今聽常軒這麼一說還真冷,當下立馬打了一個寒顫,於是她如溫順的小貓兒般,鑽進了常軒的被窩。
被子就是暖和啊,這是全新的棉被,聞起來還有陽光的味道,可是阿福沒有注意到這些,她自從鑽進被窩的那一刻,就渾身緊繃了起來,因為這個被窩裡真是熱氣蒸騰,而這熱氣蒸騰的原因是被窩裡有個渾身熱燙的男人。
阿福蜷縮在一旁,小心地打算避開常軒的身子,可是常軒自然不讓,張開長臂猶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將阿福整個籠罩住了。
阿福不曾見過這樣的陣勢,抖著身子想躲開,可是躲不開的,常軒將她整個人攏在臂彎裡。
阿福的身子貼緊了也同樣沒穿衣服的常軒,阿福的飽滿也緊貼上那個硬實的胸膛了,這讓她渾身不自在,扭著身子想避開。
常軒見她如同一隻不聽話的小貓般胡亂扭動著,便沉著聲音嚇唬她:「妳剛才不是說要伺候我嗎?」
這話一出,扭動著的小野貓頓時軟了下來,身子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裡,眨著無辜的眸子,怯生生地看著這個緊貼著自己的男人。
常軒見她終於不再掙扎,滿意地伸出手來在她身上摸索,阿福嚇得緊緊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常軒見她這樣,便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我就是摸摸妳,妳不是也抱過我嗎?」
阿福很想說那是不一樣的,可是她不敢說,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常軒的大手帶著繭子,那種略帶粗糙感的繭子,滑過自己的身子時,引起自己輕微的顫抖。
後來常軒摸得興起,乾脆試圖一把握住她的豐盈,她年紀雖小那豐盈卻頗有些內容,常軒竟是一手無法掌握。
常軒鼻子噴著熱氣,湊到她耳邊啞聲道:「那一天我就覺得後面那團又大又軟,如今摸來果然不小。」阿福羞的臉上發燙,緊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常軒知道阿福必然是羞的,於是也不再逼她,兩隻大手只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任意摩挲。
其實這種事對於常軒也是第一次,他原本也有幾分羞意的,可是面對著這麼一個嬌嫩柔軟又羞澀的小娘子,他那點羞窘之意自然早已沒了,剩下的全都是胸臆間逐漸燃燒起的火焰了。
阿福渾身僵硬得厲害,使勁閉著眸子任憑常軒摸弄,心裡拚命告訴自己常軒是救命恩人,告訴自己以後要伺候常軒一輩子的。
常軒一手摸著團軟,一手大著膽子往下,終於尋到了芳草萋萋之處,他略一猶豫,終於喘著氣兒大手毫不客氣地朝裡面探去。
阿福猛地發出「啊」的聲音,睜開驚慌的眸子瞪著常軒,兩隻腿兒也不由自主地收緊了。
常軒的手被夾在裡面不得動彈,便故技重施低聲命道:「放開。」
阿福羞怯,不敢放開,兩隻腿哆嗦著收得更緊了。
常軒心裡急躁,喘息更重了,沉聲唬道:「妳要伺候我……」
他這話還沒說完,阿福便慌忙放開雙腿,羞愧地不敢再作任何言語。
再也沒有了阻攔,常軒的大手總算伸進去,在那個傳說中的銷魂之地好一番摸索,心裡時不時回想著昔日少爺偶爾說過的話。
原來這侯府少爺長常軒兩歲,如今已經十九歲了,人事上是早已知道了的,只因從小定親的王家小姐尚且年幼,是以沒有成親。這少爺年歲不小,自然免不了做些偷香竊玉的事兒,於是常軒跟在他身後多少也知道一些。
當下常軒摩挲得盡興了,下面早已是硬邦邦了,於是他也不再猶豫,一翻身跨到了阿福身上,扶起來就往裡面捅去。
阿福被那麼一句「伺候一輩子」弄得早已不敢有任何的抵抗之心,閉上眼睛如等死一般地任憑他撫弄,可是即使如此,常軒的這一番動作依然讓她大吃了一驚,睜著驚惶的眸子不解地看著常軒。
常軒感覺到身下的人兒緊張,大手胡亂摸著她的柔軟,口裡不經意地安慰道:「別怕,馬上就好了。」說著這話的時候,他憑著男人一股幹勁,扶著那東西往裡面猛地一捅。
誰曾想這一捅之下,竟然是兩聲痛呼,一個是下面的阿福,另一個是上面的常軒。
常軒汗水從額頭滴下來,咬著牙蹦出幾個字,「夾得疼!」
阿福那裡也疼得彷彿身子被強行撕開一般,可是她還是忍住眼淚說:「哪裡疼?那我該怎麼辦?」
她知道常軒救了自己,常軒對自己有恩,自己要伺候常軒一輩子的,所以自己疼就疼吧,但她不能讓常軒疼啊。
常軒僵硬在她身上不動,咬了咬牙,粗聲道:「妳腿分開一些,夾得我疼!」
阿福無措地挪動了下腿,可是她已經忍著痛把腿張開到最大了啊,已經沒有辦法了。
常軒也感覺出來她的難處,粗聲一聲呻吟後,終於試探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這一挪動之下,他覺得彷彿不像原來那麼疼了,正要再接再厲,誰知道下面那個傻乎乎的阿福以為他還疼,正努力地扭動著身子要把腿再張開一些呢。
她這樣乖順的模樣,讓常軒自然是大為受用,那裡終於有了些許水兒流下,滋潤著緊密相接之處。
常軒初嘗這種滋味頓時覺得妙不可言,血氣上湧,火苗兒也迅速竄遍了全身,終於他低吼一聲:「妳不要動了,我來!」說著便試探似地裡外挪移。
阿福咬住牙生生受住他的搗騰,兩隻手兒緊攥著全新的被子,一動不敢動。
常軒卻不曾注意到這些,他已經發現這番挪動中的妙處,於是無師自通地捧起阿福柔軟的飽滿,對著那給他帶來美妙難言滋味的緊密處,奮力地抽弄了起來。
阿福哪裡經過這般陣勢,當下即使緊咬牙關也無濟於事,嚶嚶的低喘聲便從口中逸出了。
阿福羞愧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這種聲音,可是常軒卻一直在下面大力地擺弄,口裡還咬著牙命道:「妳再叫幾聲,我聽著很好。」
阿福雖羞,可是到底不敢違背常軒的話,只得放開嘴兒任憑那叫聲逸出。
常軒更加興起,動作也就越發賣力了,阿福半個身子被他托起,如今又被他這樣一番折騰,兩個飽滿的桃子便前後搖擺出動人的波浪。
常軒見了,乾脆放下她的飽滿,一把揉捏住一個桃子,身下繼續賣力,這樣子倒像是兩隻手攥著韁繩騎著馬兒一般。
不過他剛覺得這個姿勢不錯,便感到一股熱潮籠罩住他,隨即身下一鬆,早早地將一腔熱液盡數給了阿福。
阿福可以感覺到身上的男人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壓著自己,可是她一動都不敢動,下面有一種黏稠溼潤的感覺正慢慢溢出,那種感覺彷彿她第一次來了月事一般……過了很久之後,常軒終於不喘了,單手壓著褥子將身子撐起來,低頭打量著下面的阿福。
此時月亮正好直直地對著紙糊的窗戶,常軒就著這點微弱的月光打量阿福,只見阿福白淨粉澤的臉上透著紅暈,細長濃密的睫毛忐忑地眨著,那個羞澀的模樣,雖然不及他曾偷眼看到的那些大家小姐,可細細看來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他從阿福身上下來,隨手拿起一旁早已備好的汗巾擦拭自己的身子,擦了幾下後意識到什麼,遞給阿福說:「妳先擦擦吧。」
阿福癱軟在那裡,想伸出手接過來,但因為剛才那番折騰,一時之間竟有些動彈不得。
常軒卻誤會了,以為她是嫌棄這個汗巾已經用過的,便想著再找一條,誰知道剛才這兩個人那麼一番擺弄,這早已備好的汗巾子也不知道扔哪裡去了。
阿福身下難受得緊,見他拿著汗巾子左右不知道找什麼,便怯怯地伸出手接過汗巾子,強撐著酥軟的身子為自己擦拭,常軒在一旁看,見她紅著臉、喘著氣兒給自己擦下面,因為羞怯不敢有大動作,也因為身子疲乏不能有大動作,於是常軒看不過去,伸手接過汗巾子道:「我幫妳擦就是了。」
阿福還沒反應過來,常軒已經接過那汗巾湊在她兩腿間擦拭了,這讓阿福身子一下子繃了起來,又不好意思,又不敢拒絕,無奈只能閉著眼睛任憑他擺弄。
常軒埋頭認真擦拭,半晌忽然抬起頭,小聲說:「妳流血了。」
阿福一聽,臉上紅得也猶如滴血,輕輕點了點頭「嗯」了聲。
常軒有些好奇,又有些慚愧,口中嘟囔道:「少爺往日曾說女人是水兒做的,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阿福雖然不懂事,可也知道這洞房之夜流血是必然的,如今她聽著常軒的話,看來常軒倒是不懂的,她心裡想解釋,可是想想這件事真是羞於出口,便忍下沒提。
常軒卻不知道阿福心中所想,他以為因自己動作太過孟浪,以至於把這個小娘子給弄出血了,當下克制住自己往日做事的粗魯,刻意小心地替她擦拭了那裡的血跡,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水兒。
阿福咬著牙關,忍著羞,感受著那汗巾子擦過自己細嫩敏感處的顫動,誰知道常軒很快發現了奇特之處,挑著眉毛趴在她兩腿間驚奇地道:「妳這裡一抽一抽的,還在流水。」
阿福身子火燙,不安地扭動了下,口裡卻是什麼都說不出。
常軒則是好奇地伸出粗糲的手指頭,摁了摁猶自蠕動的那處,這惹得阿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常軒以為她是疼了,嚇得趕緊收回手指頭,紅著臉慚愧地說:「妳別怕,我不碰妳就是了。」
阿福唇兒幾乎咬出血,乾脆把頭臉埋到被子裡。
半晌,常軒終於擦拭完了,便隨手拿著那汗巾子繼續替自己擦拭,阿福偷偷地從被縫裡看過去,卻只能看到常軒寬闊堅實的脊背,那脊背上隱約還有汗珠兒。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從常軒的脊背移到了紙糊的窗戶上,那窗戶上還貼著紅色的喜字,透過這隱約可見的大紅喜字,她望著那一輪模糊的月亮。
以後的日子就要和這個男人一起過了,阿福覺得眼前的路,比這黑夜更令人迷茫和不安,難道成了親的夫妻,夜夜都要做這種又疼又羞的事情嗎?難道自己以後的每一個夜裡,都要和這個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嗎?
常軒擦完了身子,隨手將汗巾子扔到一旁,倒頭便躺在了阿福身旁,其實他早些喝了一些酒,因為是洞房夜,被這個小娘子勾起了興致,這才弄了一番,如今釋放了體內久壓的熱潮,自然睏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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