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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折】你的江湖我做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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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老郭家的餅餅
出版日期:
2012/07/03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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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晉江原創網最令人期待,最佳熱推的感動優質大作,
老郭家的餅餅繼「妖孽夫桃花妻」,另一扣人心弦的寵妻美文。

天下第一人墨言,單槍匹馬闖龍潭,只為接回愛妻流蘇,
在那燕子情花遍開之地,他抱著她極盡纏綿悱惻。
他說:「娘子,在為夫懷裡,就莫要想那不相干的無聊之人。」
奈何枝節橫生,短暫的重逢未能延續成長久的廝守,
時光荏苒,深情不衰;三國聚首,風雲再起。
傾情一舞,流蘇就是那冰面上一抹淡淡的素雅,
這天下最優秀的男人,心如暮鼓晨鐘,顫音不止,
「娘子稍等片刻,待為夫打發了這些不相干之人,再與娘子細訴相思之情。」
當海螺泉邊的你儂我儂,銷魂蝕骨,冷不防流蘇一句:
「老墨,你再不消停,女兒怕會因為找不到娘親哭成個淚人兒。」
令天下武者敬畏的第一人,終也有蹲在地上,緊張得不知所措的時候,
語帶顫抖地道:「閨女,過來,爹爹抱會兒……」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馬車才剛剛起步,流蘇卻油然生出一絲噁心的感覺,乾嘔了幾聲,卻讓雷驚乾擔心壞了,趕緊喊停了馬車。
  雷驚乾一臉的擔憂,莫不是剛剛小店裡的東西不新鮮,流蘇的體質差受不了?
  雷驚乾朝著馬車外對程裡喊道:「程老,蘇兒身體微恙,勞煩你再回一趟青松鎮,趁著現在天色尚早,請個大夫過來給蘇兒瞧瞧,施展輕功,快去快回!」
  流蘇擺擺手,道了句:「無礙的,可能是剛吃飽坐上馬車,有點不適而已,我們還是趕路吧,別徒增麻煩了。」
  雷驚乾這次卻沒有聽從流蘇的話,朝著車外喊了一句:「程裡,還不趕緊!」
  程裡應了句:「是。」跳下馬車,飛奔而去。
  不消一會,程裡就尋了個大夫回來。
  那大夫年齡與程裡相當,也是一位老先生,爬上這輛講究堂皇的馬車,見到他們二人氣質不凡,不由地拱手客氣和善地道:「老朽有禮了,聽聞夫人身體微恙,可否讓老朽把把脈?」
  聽到夫人二字,流蘇正要矢口否認,一旁的雷驚乾卻已經開口:「趕緊吧,仔細點看,不得馬虎,有什麼問題細細與我說來。」
  流蘇心中一暖,倒也不好再堅持辯駁,伸出了如玉的手腕,放在了茶几上。
  那老者趕緊走進,伸手搭脈,再換過另一隻手搭完脈,那老者沉吟了一會,再看了看流蘇,輕輕笑了笑,躬身道:「公子過慮了,夫人身體並無任何問題,倒是要恭喜公子和夫人,夫人肚子裡的小傢伙壯實得很。」
  那老者自以為說得很明白了,可見到流蘇的口越張越大,呆若木雞,雷驚乾的臉越來越沉,一臉陰霾,不由地又狐疑地道了一句:「夫人並無大礙,反而是大喜事,夫人有喜了,懷了孩子自然與平日裡不同,多加注意身子即可。」
  流蘇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緩緩轉向雷驚乾,輕輕地道:「小雷子,我?」
  車外的程裡聽到有喜,整個人渾身一震,也不先打招呼,趕緊上了車,走進來。
  看到了自己主子那平生少見的陰沉如水的表情,連忙拉著那老者,急匆匆地道:「說清楚也就是了,你還有完沒完,沒事就成。」說罷塞給那個老者一些碎銀,道:「行了,沒你的事了,你趕緊走吧。」
  那老者也總算瞧出了一些不對勁,聽到這樣的事情竟然一個呆滯,一個不高興,莫不是私奔的小情侶?抑或是……那老者的眼睛偷偷地瞄了瞄,心顫了一下,抑或是紅杏出牆,懷錯了種?
  這老者倒是猜中了一半,心裡這般想著,嘴裡趕緊道:「是,是,小老這就走。」開什麼玩笑,看著那男子,估計也不是好易與之輩,免得一不留神給刁難一通,如今診金也有了,還是趕緊走為上策。
  那老者轉頭就要走,卻聽到雷驚乾的嘴裡硬生生地蹦出了一句話:「慢,都有什麼要注意的,你且好好與我說說。」一邊說著,一邊卻拉住了流蘇的手,眼裡的陰沉漸漸變為堅定。
  流蘇一直注意著雷驚乾的臉色,從他剛剛吃驚、憤怒、陰鬱的表情裡,很明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事實上,當大夫說道她有喜的時候,除了開頭的震驚,從心底湧出的是一股暖暖的、無法名狀的喜悅之情,就好像浮萍有了根,心有了家一樣。
  流蘇看著眼前的雷驚乾,這幾日來,雷驚乾的心思、想法都表露得很清楚,兩人之間的曖昧情思也若有若無,對於流蘇來說,內心深處她有點抗拒,但對上雷驚乾這樣曾經與她風雨同舟的人,她也說不上反感噁心。
  而現在,雷驚乾叫住那老者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狠狠地震動了一下,就連雷驚乾握住她的手,也忘了收回。
  那老者陪著笑,道:「小老簡單地說,夫人有了身孕,確實不適合長途跋涉,像坐著這樣顛簸的馬車,能免則免,粗重的活兒自然不在話下,當然,也不能說整日臥床休息不敢出門,適當走走,舒展身子,保持好心情也很重要。再者便是注意休息,飲食上,看公子也是出身富裕之家,這滋補身子的講究怕比小老還要清楚,至於……」那老者驟然頓了頓,眼睛往上瞄了瞄。
  雷驚乾眼睛一瞪,「還有什麼趕緊說。」
  那老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至於房事,夫人如今有三個月的身孕,最好還是莫行房事,待到懷有五、六個月左右方比較安穩,當然,也不宜過度頻繁。」
  程裡在一邊聽著,差點一個大巴掌就掃過去,這混蛋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專戳殿下的痛處嘛,連親個小嘴兒估計都還沒親到,你丫的還提房事的事情。
  於是在雷驚乾再次變色之前,程裡不由分說,直接把這命懸一線的小老頭給拽下了馬車。
  流蘇看著雷驚乾,聲音裡有淡淡的倦意:「小雷子,我又拖累你了,你可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是不是有夫君,他又是誰?我總覺得心裡有個烙印,似乎很清晰,但想起來卻很模糊,小雷子,你到底了解我多少,都告訴我吧,沒有過去,好難受。」
  流蘇的話讓雷驚乾很不安,非常不安,墨言留給她的痕跡不可不謂之很深,從流蘇這幾日的搖擺不定,若有所思就可以看出。
  雷驚乾向來對自己都很有自信,與流蘇相處這麼長的時間,憑他對她的誠意、體貼、照顧,憑他各方面的優勢,哪個女子能說絲毫不動心,就算不動心,也必定動搖。可流蘇總是這般若即若離,就算自己拉住她的手,從她的眼神裡也能看出並非她所願,這一直讓雷驚乾頗感挫敗。
  如今她懷的孩子不是他的,她聲聲追問她的過去,這讓他委實難以接受,只是他不能迴避,既然要抹去她對過去的回憶,自然要讓她心安理得,全心全意留在他的身邊。
  至於孩子,雷驚乾的眼光微沉,他不能留,那是那人留下的紐帶,不切斷,蘇兒與他就會有著致命的、無法分割的交會。先安了她的心再說,至於孩子的問題,對雷驚乾來說,並不是多大的問題,她會有孩子,但只能是他的!
  雷驚乾的眼光一冷,至於以後墨言知道了,怒火和報復也只會衝他而來,他自問,還承受得起。
  雷驚乾的眼睛稍稍轉暖,輕輕道了句:「這孩子是誰的,妳曾經遇見過誰,甚至是妳曾經的夫君是誰,我不清楚,也都不重要,以後,這個孩子就是我的,我會視如己出,至於妳,也會是我的,我會不離不棄。妳已經不再是妳了,糾結過往,還有意思嗎?為什麼不能珍惜現在,好好經營我們的將來?」
  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雷驚乾,想要拒絕,話到嘴邊卻又覺得無從開口,她已不再是她,雷驚乾指的是她已經失憶了,而此時的流蘇卻認為她已經重生了,她何必背負著這個身子往日的情債、負擔、責任而活著呢?
  只是流蘇不知道的是,這原本就是屬於她的情債,她的夫君,她的宿命啊!
  流蘇輕輕地撫著自己那並不明顯的小腹,眼睛裡蕩漾著一潭的柔情,這是屬於她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對於這醞釀的小生命,她有著無比熱切的盼望和疼愛。
  流蘇的腦海裡似乎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依舊是在馬車上,她似乎笑靨如花地對著一個男子說:「每個寶寶都不是意外,都是天神牽著手來到人世間的,都值得我們全部的關心和疼愛。」流蘇喃喃自語,似在回憶,又似在訴說,腦海中的靈光僅僅就是那麼一個閃動,又回到了現實。
  看著眼前的雷驚乾,流蘇微微一笑,道了句:「逮著機會你就盡胡說。」流蘇輕輕低下頭,眼睛裡盡是寵溺的笑意,「這是我的孩子,不管他爹是誰,他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那麼多艱難險阻,寶貝兒都沒離開我,往後,不管有多苦多難,我也不會離開我的寶貝兒。」
  雷驚乾看著眼前的流蘇,剛才她的喃喃自語他也聽見了,她一臉的光彩照人,那種不同以往的風情,不同其他女子的媚俗,那雙眼睛裡,醞釀的暖意讓周邊的人整個心都熱呼起來。
  看著流蘇那撫在小腹上的手,雷驚乾生平對自己的決定有些猶豫了,如若自己真的讓這個孩子消失,那流蘇是否還會燦爛如昔,明媚依舊?
  神差鬼使地,雷驚乾的手覆上了流蘇放在小腹上的手,朝車外的程裡說了句:「程裡,差人到青松鎮買多兩套被褥,還有,別為了趕路走小路了,太過崎嶇。」
  程裡應了聲:「是。」心裡卻翻滾著陣陣的不安。
  程裡知曉自己主子的個性,寡情淡漠,如今後院裡又有哪個女人懷有他的種,不是懷不上,而是殿下壓根就不想讓她們懷上,可流蘇肚子裡的這個,那十有八九是墨言的種,殿下能留手嗎?
  對程裡而言,不管殿下的初衷是為了利用流蘇,還是如今真的對流蘇動了情,程裡都深深覺得這筆買賣划不來,很划不來!只是,程裡坐在馬車上沉默了,殿下能放手嗎?他看上的從來不曾失手,何況這次,他不僅看上,還看中了!

  ◎             ◎             ◎

  且洳城這樣的大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流蘇一路上心情都莫名的好,有人氣,熱鬧的地方讓人的心也開朗了起來。
  一路上的流蘇喋喋不休,這個要去逛逛,那個要去看看,連途經青樓也好奇地伸長了脖子,饒有興趣地感歎道:「怎的不是晚上路過,晚上肯定就是鶯鶯燕燕,別有一番風情了,話說小雷子,你去過幾次?」
  雷驚乾眉頭一皺,道:「妳不問我去過沒,竟然問我去過幾次?」
  流蘇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瞧你那風騷樣,一看就知道是青樓之豪爽常客,花魁的入幕之賓。」
  雷驚乾歎了一聲,朝流蘇那靠了靠,道了句:「妳也看出來了,這一個來月我與妳相敬如賓,不沾花,不惹草,守身如玉,無時不刻都在琢磨著,什麼時候妳能給我一點補償,我要的也不多,給哥哥我親個小嘴兒就夠了。」
  流蘇唯恐避之不及,這雷驚乾經常玩得的就是出其不意,這一路上,說是她有孕在身,要多加留意,這同一個藉口,自己不知道給摸了多少次小手。
  待到雷驚乾一行人來到且洳城已經是是五天後了,當流蘇走出馬車,抬眼一看的時候,眼睛卻給晃了一把。豈不說外觀的堂皇大氣,單單是那牌匾,就已經讓流蘇顫動了一下,「王府別院!」居然是王府,雷驚乾居然是王爺!
  流蘇愣了愣,回頭看著這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看,對著這王府指指點點,甚至大家路過,都很自然地低著頭。所以,當流蘇回望的時候,很自然地注意到了一個少年,一個抱著一頭似狗非狗的可愛小寵物的少年。
  那少年似乎完全沒有任何避諱,直直地看向她這邊,流蘇感到很奇怪,隔著這麼遠,她居然能夠感受到那眼睛裡的親切和善意。
  流蘇不禁笑笑地點點頭,正要擺擺手,雷驚乾已經走過來拉住她的手,道了句:「進去吧,妳肯定有疑問,回頭我好好與妳說說。」
  雷驚乾沒有感覺到的是,此刻一人一狼,兩雙惡狠狠的眼睛,正盯著他牽住流蘇的那雙手。
  齊棠輕輕地撫摸著小血兒那柔軟的毛髮,小血兒舒服得都半瞇上了眼睛。
  齊棠比流蘇他們一行先來到且洳城四日,他幾乎每日都在這王府外蹲點,儼然已經成為幾米外那間規模頗大酒樓的貴客,原因無他,齊棠每去必點一大堆的肉菜,挑的是最貴、最稀罕的。
  奇怪的是,從未見這位貴公子動筷,他的眼睛永遠盯著外面,只是當他走出酒樓的時候,所點的菜必定連肉湯都不剩一點,小二最近總算盯明白了,這貴公子手裡抱的小狼崽當真不知是什麼異種,吃那麼多肚子都不見脹。
  齊棠皺了皺眉頭,看著被牽進王府的師母,師母的樣子和師父畫筆下的人如出一轍,依舊是那樣的恬淡美麗。齊棠個性一直受墨言感染,特立獨行,疏狂不羈,沒有任何精心的計畫,他的想法特別特別的簡單,看到師母,直接帶走,阻攔者,殺!
  可是如今齊棠猶豫了,以他本身的武學修為,還有在天罰觀高人無數,讓齊棠直覺雷驚乾還有他身邊的老者與那個車夫功力均不凡,特別是雷驚乾,齊棠自問,若是正面對敵,他沒有把握能夠牽制住雷驚乾,更別想之前自己心中所想的,聯合小血兒把他撕成碎片。
  齊棠很陰鬱,自己真的大意了,狂妄了,齊棠更奇怪,為什麼師母會容得他牽著她的手?難道是他要脅師母,師母無奈之下只能虛以委蛇,另圖脫身之計?
  只是看起來卻又不像,師母的樣子是那樣的自然,也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想起那雷驚乾的眼神,齊棠的眼神一暗,看起來,有幾分類似師父想念師母時候眼睛裡流露的神色。
  沒想到,計畫趕不上變化,齊棠轉身離去,自己還是應該好好與且洳城這邊隸屬天醫門的醫館弟子好好商討下,硬闖怕是不成,只能另謀計算,自己傳給師父的消息,師父應該也收到了,且看看師父有什麼吩咐?
  齊棠深知師父的個性,但凡關乎師母的事情,師父向來都不喜藉他人之手,都希望是自己親自去完成,這次若不是師父傷得實在太重了,來的人絕對是師父本人,而不是他,正因為如今他是師父最親近的人,所以師父才會讓他下山,暫代師父的位置。
  另一邊,雷驚乾拉著流蘇進了王府,輕輕地道:「莫要驚慌失措,我只是一個皇上不喜的小小六王爺,還是最近才回歸的殿下,可不值得大驚小怪。」
  流蘇微微一笑,道了句:「看來我倒是好運氣,搭上了皇親國戚,離飛黃騰達也就不遠了。」說罷抽開手,笑吟吟的很自在地一路欣賞,一路前行,甚至大逆不道地把雷驚乾甩在了後頭,對於流蘇來說,這幾日和雷驚乾相處慣了,什麼尊貴卑賤,早就拋諸腦後了。
  雷驚乾心底一笑,沒有諂媚,沒有驚訝,也沒有拘謹,這蘇兒啊,當真是妙人兒一個。看來這幾日,自己當真縱壞了她,這要真在王府裡面生存,那可不妙,不過倒也無妨,他自己可以成為皇族的特例,那蘇兒,自然也可以成為他王府,甚至是以後皇宮裡的特例。
  程裡一邊後頭跟著,一邊躬身問道:「殿下,這要把流姑娘安排到哪個院子?」
  雷驚乾沉吟了一會,淡淡地道了句:「就清怡院吧,那邊雅緻,蘇兒定會喜歡。」
  程裡頓了頓,還是出口道:「殿下,你這次回來,寒王妃定然也會從皇城趕回來與你團聚,這清怡院素來是王妃的最愛,安排流姑娘入住,怕多有不妥,不如……」
  程裡還未說完,雷驚乾已經冷冷地道:「程裡,遲早都要知道的,我完全不擔心寒狄冰的反應,我在乎的只是蘇兒的想法,你也給我聽好了,這院子裡,從今日起,只要我不在,蘇兒的安全就全權由你負責,如果寒狄冰足夠聰明的話,她就應該知道不要輕易觸怒我!」
  程裡心中一歎,足夠聰明,殿下你比她還要聰明百倍,一旦陷入情網,不也做出了諸多不可理喻的事情,而寒狄冰對殿下是真心實意,這心中的魔障……殿下啊殿下,跟你一樣,如何能夠輕易說放下就放下,你當真是局中人,看不清,我雖是局外人,卻偏偏道不明。

  ◎             ◎             ◎

  話說此刻萬蛇毒窟裡,墨言正手持著齊棠送來的傳信,只有墨年和大血兒靜靜地候在他的身邊。
  至於流蓮,卻是被墨言送到了毒醫門那疏導體內的毒液,毒醫門見到流蓮是如獲至寶,能夠平衡體內積蓄如此多的毒液,這對毒醫門人來說,是至今為止毒體人最為成功的一例。
  可墨言送她來時,只說了一句就讓他們希望破滅:「我給你們半年的時間,把她身上的毒液都給我排出體外,半年後,我要見到一個正常的流蓮。」
  當時毒醫門上下均頗有微詞,幾個長老也生平首次在墨言面前不要命地表示反對。
  墨言當日冷哼了一聲,道了句:「捨本逐末,你們自覺毒體人是施毒者的最高境界,我倒覺得,這毒醫一門,如若能真入化境,那應該是百毒不侵。在一幫弱小女子身上種毒,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還自認為是無上祕技,原本以為武學功法、藥理毒方,重在摸索領悟,你們折騰久了總該明白過來,哪知道這麼些年了,反而越加無可救藥。」
  那幾名老者讓墨言罵得啞口無言,老臉一白,心下腹誹道,誰都知道您老人家天賦好,天醫一門數您第一,可您老人家好歹也照顧一下我們這幫沒慧根的,多少指點下,任由我們走歪道,還要等我們自行領悟。
  您自己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數墨年那個奸詐的老混蛋,知道拍馬屁這功夫要從小拍起,還真拍對了對象,這些年,聽說那老傢伙,銀針刺穴已經連發十二根銀針了。
  這幫老頭心裡那個嫉妒啊,還沒抱怨完,墨言的一句話,立馬讓他們轉悲為喜,差點喜極而泣。
  墨言往外走著,說了一句:「等流蓮恢復正常了,我自會親自教導她,就算補償一下你們失去了那個眼中視為毒醫一門繼承人的宋鳩。」
  毒醫門幾個頂梁柱愣了一會,歡天喜地把流蓮當小祖宗供著,有了您老人家這句話,以流蓮的天賦,超越宋鳩也指日可待,而且毒醫門也可以堂堂正正,不用被天罰那麼多人認為是邪門歪道的一幫毒人了。
  墨言向來不喜處理俗事,此舉更多的是因為流蘇的緣故而為流蓮著想,流蘇一直待流蓮如同親妹妹一般疼愛。流蓮身上的毒越發加深,以後就更加不可自拔,正常女孩家的生活肯定不能享受到,如嫁為人婦,生兒育女。
  只有把毒液疏導出體外,她才能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再者,毒醫門也確實需要有人幫忙打理一下,省得一幫榆木腦袋的傢伙胡思亂想,胡作非為。
  回到萬毒蛇窟,墨年一邊候著,稍有疑惑地道了句:「主子,齊棠那小子都說了什麼?」
  墨言微微皺了下眉頭,道:「只說了蘇蘇這一路的走向,到了白梅村,被黑獄山匪人劫走,後來又被一黑衣人救走,最後……」墨言沉吟了一會,「棠兒已經確定蘇蘇在連城被雷驚乾帶去了且洳城,雷驚乾,他不把蘇蘇送回,難不成是要把蘇蘇作為和蕭國談判的籌碼?」
  墨言的眼光一凜,身上的長袍無風自鼓,「若是如此,那他雷驚乾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齊棠其實只說了流蘇最近行走的路徑,細節他沒說半分,例如被抱上黑獄山,被雷驚乾抱上車,他沒提到半句,他想反正他自己會把他們狠狠懲罰一頓,何必讓師父煩悶,耽誤師父的療傷。
  墨言飄身從打坐的石頭來到空地上,大血兒乖巧地緊隨其後。
  墨言輕輕道:「我到連城走一趟,其他的,等棠兒到且洳城給我消息之後,再另行定奪。」
  墨年躬身道:「主子,還是我去吧,你如今也只有兩個時辰的自在,還是在此好好歇歇,我代你走一趟。」
  墨言搖搖頭,「蘇蘇的事情,別人告訴我的,總不如我自己親身過去感受實在,如不是情況未明,路途甚遠,而我的傷勢還不穩定,今日,我就直接去且洳城了,而不是只到連城追尋蘇蘇的一絲痕跡了。」
  虎惡、熊凶此刻也跑了進來,粗聲粗氣道:「大哥,俺們陪乃去吧,有個照應。」
  墨言瞥了他們兩個一眼,「我什麼時候不中用到下個山還要你們照應?大血兒陪我走一趟就可以了,你們兩個,誰見了都說不出話,還是免了。」
  虎惡、熊凶還不甘休,「大哥,俺們給乃抬轎吧,乃省點力氣。」
  墨言頭也不回,道了句:「放心,六翼金蟬不啃咬的時候,把你們兩個打趴下的力氣我還是有的。」說罷已經閃身而去。
  大血兒得意地嚎叫了一聲,朝著虎惡、熊凶擺擺尾巴,紅寶石般的眼睛跟墨言一樣一瞥,奔跑而去。
  虎惡、熊凶心裡相當不舒坦,口裡不滿地喃喃道:「憑什麼,憑什麼帶隻狼去不帶我們兩個人去?」
  墨年一旁揮揮袖,佯裝掃了掃自己身上的灰塵,道了句:「主子這不明擺著說大血兒的形象比你們兩個好太多了,我說你們好歹也學學做個像我一樣有點風度禮節的人,這要是你們家大嫂過段日子上山了,就你們這比禽獸還要禽獸的形象,被你們兩個這麼一嚇,嚇哭了,那你們就自求多福了。」墨年撫了撫下巴,繼續意味深長地道:「上次那個什麼殿下,不就是稍微嚇著你們大嫂,就給主子爆了命根子,唉,悲戚啊!」
  虎惡、熊凶很自然地夾緊了雙腿,一臉的驚恐,雖說他們的硬氣功是覆蓋全身上下,破功的穴位老大肯定知道,不過就算他不知道,他也一樣可以憑藉他的功力,爆了他們兩個身上任何地方。
  兩人互望一眼,不行,趕緊回家,話說他們老爹經常吹噓當年如何憑藉自己的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擄獲了他們老娘的芳心,這會該是向老爹學習的時候了。
  怎麼說也要擄獲大嫂的好感,這樣以後說不定大哥一高興,能給我們做兩件和紫血槍一樣水準的兵器,不,差點也可以,大哥出手,定然不同凡響,那可就賺大發了,還不讓魯工一脈紅了眼!

  ◎             ◎             ◎

  一人一狼,就這樣漫步在山谷裡,墨言依舊一身淡青長衫,如雪的白髮用一只渾圓無暇的修長玉簪稍稍固定住散在耳邊,帶著幾分清雅,幾分疏狂,還有幾分漫不經心。
  墨言此刻走的儼然是流蘇和雷驚乾一併落入的那個山谷,對於墨言來說,兩個時辰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今天,他會重複蘇蘇走過的路,看看他的蘇蘇都經歷了些什麼,儘管大雪已經淹沒了所有的痕跡,但是對他來說,有了大血兒的引領,走出這片山谷,也只是頃刻之間而已。
  墨言走得不疾不徐,大血兒就跟在他的身後,仔細看的話,會看到這一路上留下的盡是大血兒的腳印,而墨言,他的鞋子竟然乾淨得不沾絲毫的雪花。
  那白髮飄揚的背影,那一襲青衫,那一隻如火般紅豔的血狼,如今,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連城的府衙外。
  胡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剎那一看突兀,細細看去卻又與天地莫名和諧的一人一狼,被城守的十幾名侍衛團團圍住,個個眼露驚詫,墨言就好像瞬間毫無徵兆地憑空出現在這裡。入城的城門,自胡祿上任後,已經嚴明規矩了很多,但凡入城均會細細盤查,可是一人一狼這麼顯眼的搭配,卻根本沒有在城門口出現過。
  胡祿本來在衙內處理公務,只是憑空一個聲音如同在他耳邊清晰響起:「胡祿,出來!」胡祿雖非武林高人,但見識還是有的,這樣清晰的武林中所謂的千里傳音,方位莫辯,讓他震撼不小,立馬就走出了衙門,見到的就是眼前這樣一幅奇怪而又令人驚歎的情景。
  胡祿看著眼前的人,還未開口,周邊的的一名將領已經大喝一聲:「來者何人,在我連城府衙門口所為何事?」
  墨言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半垂的眼瞼抬都沒抬,卻聽到大血兒仰天嚎叫了一聲,後腿一蹬,只見一道紅色的影子飛馳電掣般旋轉了一周,聽得噔噔的聲音,一聲聲慘叫相繼響起。
  胡祿只看見紅色的影子飛速地旋轉了一圈,飛濺起片片雪花,待紅色的身影一定,除了他自己完好無缺,只見原先包圍著眼前男子的侍衛倒了一地,個個手撫著胸口,傷勢雖未致命,卻也是疼痛難當,胸骨是否斷裂猶未可知。
  胡祿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這紅色的身影,儼然就是這裡唯一一抹紅色,那隻詭異的紅色巨狼,而眾人胸口的傷,自然是被這隻紅狼所踢,這樣匪夷所思的速度,絕不遜色於絕頂的輕功。
  而如今這隻紅狼,一腳踏著一名士兵的腿,而牠的血盆大口,幾乎含住了這士兵的脖頸,那尖如利刃的牙齒,離皮膚只有分毫,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顯露出的凶光,如同地獄的惡犬,讓人打從心底泛寒。
  胡祿愣了好一陣,方才回過神來,立馬拱手道:「還望前輩見諒,我等連城士兵,有眼不識泰山,身為晉國邊城軍士,自然忠於職守,還望前輩體諒,手下留情,方才如有任何不敬之處,在下定當一力承擔。」武林中強者為尊,胡祿自然以前輩稱呼。
  墨言微微一笑,就這一笑,如同那冬日暖陽的一縷暖意,照融了天地一色的雪白。
  墨言輕輕揮揮手,大血兒似乎猶不甘心地收回了自己的利齒,慢吞吞地踱步到墨言的身邊,蹭了蹭墨言的身側,一回頭,那凶神惡煞的眼睛又盯著眼前的胡祿。
  胡祿只覺得眼睛一花,那十米之外的墨言已經來到他的身邊,逕自向衙門內走去,留下了淡淡的聲音:「如若是之前的羅雄,就不配站在這裡和我說話了,進來吧,我有些話問你,並無惡意。」
  胡祿苦笑了一聲,心裡琢磨著,這樣叫並無惡意,如今倒下了一地的人,傷勢不明,您老若是有一丁點的惡意,那這連城上下不就是屍橫遍野,血色瀰漫!
  這人到底是誰?自己對武林也稍有了解,怎的從未聽說過身邊有一頭如此詭異的紅狼,而又是一頭白髮的高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何情報,值得這樣的人大動干戈?
  墨言進了府衙,很自然就踱步走到下首位的一張椅子邊,悠悠然坐下,大血兒就老老實實地趴在他的身邊。
  墨言對著胡祿溫和地道:「坐下說話吧。」
  胡祿此刻真的是鬱悶到家,自家的府衙,被人反客為主,還被別人像招呼屬下一樣招呼他坐下,更鬱悶的是,偏偏卻又自然得似乎本就應當如此。
  這人那種久居上位者的氣度和張狂,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他給人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就連面對皇上都未曾有過,自己甚至連開口阻止的勇氣都提不起,只得鬱鬱地坐在了另下首的位置。
  墨言道了句:「今日來,只想問下大人,前日剿匪黑獄山,落網之人,是否還有黑獄山的重要人物?我想問幾句話。」
  胡祿一聽,驟然警惕起來,站起身來道了句:「前輩想要提審黑獄山之人,抑或是黑獄山與前輩有所淵源?黑獄山屬朝廷重犯,胡祿絕不可能輕易將黑獄犯人交與他人!」
  墨言抬眼看了看胡祿,搖搖頭,輕輕道:「若是羅雄,你以為我會費這般多的口舌?胡祿,你已經浪費我頗多的時間了!」
  最後一句話如沉悶的鐘聲,咯噹一聲,讓胡祿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胡祿只感覺墨言直視他的眼睛,那一閃而過的精光讓他的眼睛驟然一疼,再一眼望去,墨言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座位,施施然走向中間主位的太師椅,而他原來就坐的那張椅子,竟然已經在他內力的催使下化為粉末,風一吹,四處散落,只有胡祿才能肯定,原來那裡放著一張他用上八成內力才能劈開的堅實的實心木椅。
  胡祿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卻聽到墨言緩緩地道:「我要殺、要審、要劫、要救,你同不同意對我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我敬重你為邊城難得的好將領,才與你說了這麼一番話,我的耐性也很有限,把那幾個人提上來,我問完話自然把人送還給你。」
  胡祿看著眼前高深莫測的人,心底苦笑一聲,他說的是大實話,如果拿如今身為武林盟主的六殿下作為對照,那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要危險得太多太多!他們這幫城防守衛,在人家眼裡那簡直就是形同虛設,自己何必拿整個城防兵將的性命做賭注。
  胡祿拱拱手,道了句:「前輩稍等。」
  胡祿轉身離開,不消一會,便帶來了一個妖媚的女子和一名高大的刀疤臉男子。
  胡祿對著主位上的墨言道:「前輩,人帶來了,這女的是黑統領最喜愛的小妾,而這男的,原來也是他們幾個頭的左右手,其他的都是些小囉囉,估計也不曉得什麼重要的事情。」
  墨言點點頭,眼睛往兩人身上一掃,定在那個女人,也就是那天流蘇被擄後見到的那個謎兒身上,道:「黑統領那日是不是擄過一個名叫流蘇的女子上山?」
  胡祿一聽,心底咯噔一下,驟然有點擔心起來,流蘇,不就是六殿下當日帶走的女子嗎?胡祿此刻的心反倒是有點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定。
  那謎兒見到身居首位氣度不凡的墨言,竟然本性難移,儘管被囚幾日已經狼狽不已,卻依舊拋了一個媚眼,膩膩地道了句:「奴家說出來,大人是不是可以放了奴家,奴家願意好好伺候大人,奴家也只是一個被迫害的女子。」
  墨言眉毛一挑,大血兒竟然從主位飛身而下,那如火焰般的尾巴一掃,只聽得謎兒慘呼了一聲,那臉上竟然被大血兒的尾巴生生掃出了好些道血痕,整個臉如若不小心醫治,怕是要毀容了。
  墨言冷冷地道:「跟我討價還價,皇上都不夠資格,妳愛說不說,說不出來,那也就沒有任何價值。」
  只這句話一停,大血兒那教人心寒的牙齒已經出現在謎兒的眼前,嚇得她幾欲昏厥,尖聲喊道:「我說!我說,別殺我!」
  旁邊那高大的男子看著心悸不已,搶先出口道:「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當日我們屠了白梅村眾人,那女子為了救一個小孩,撲過去要為他擋刀,被黑統領看上才被劫了來,全都是黑統領一人幹的,不關我的事!」
  而胡祿,此刻的心又往下沉,這男子到底是什麼來路,他說的那句連皇上都不夠資格時,胡祿能感覺到這人身上那滲人的寒意,看得出並非大放厥詞,而是真正無視皇權的那種睥睨。
  到底那個女子與他有什麼瓜葛,那女子不是殿下的心上人嗎?殿下對她的心思溢於言表,旁人如何看不明白。
  謎兒躺在地上,滿臉驚恐地道:「那天統領確實是帶了一個女子上山,還打算寵倖她!」話音剛落,墨言驟然站起,蝕骨的寒氣驟然瀰漫。
  那謎兒歡場翻滾許多年,從墨言的反應中,哪能瞧不出這男子護犢般怒火,不由得又道:「是我救了她,是我纏著統領歡好,才讓那個女子得到了半夜的安寧,最後終於被人救走!」
  墨言瞧了她一眼,神色莫名,道:「繼續說。」
  那謎兒爬了起來,道:「我和黑統領歡好的時候,侯二就闖進來說官兵來了,開始我們都還不信,只是最後官兵裡的首領說話了。」
  說道首領,墨言自然看向胡祿,那謎兒道:「不是胡大人,是另外一個人,傳言說是胡大人的上司,那人說了,白梅村抓來的名叫流蘇的女子,若有任何閃失,黑獄山眾人全部處以極刑!」謎兒看墨言不可置否,繼續道:「黑統領他們當時就打算抓了這個女子做籌碼,匆匆忙忙去了那個女子的院子,我也偷偷在後頭跟著,只是去到之時,那個女子卻被一個黑衣人給劫走了,黑統領他們……」
  謎兒還沒說完,墨言已經轉頭看向胡祿,淡淡地說了句:「胡大人,你接著她的話說,不用瞞著我,那說話的人正是六皇子,我清楚。」
  胡祿心下一驚,這到底該如何說道?這男子看來與那女子淵源頗深,到底是兄妹之情,師徒之恩還是男女之愛?
  胡祿只得硬著頭皮道:「那日黑獄山傳來那女子被劫走的消息後,六殿下便和程老先生一起縱馬追去,後來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回來後,那女子已經被殿下救了下來安頓好。」
  墨言沉吟了一會,問道:「你可曾與那女孩交談過?」
  胡祿搖搖頭,道:「從未正面見過,我們只是奉命追剿黑獄山眾人,但殿下對那女子絕無任何惡意,不然不會興兵黑獄山救人。」
  墨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他說的是實話,繼續問道:「那她如今又去了哪?」
  胡祿恭敬地道:「且洳城有要事,殿下只好連夜出發,走時也帶上了那名女子,至於殿下的打算,就並非我能猜測得到了。」胡祿猶豫了一會,問道:「敢問前輩,那女子是前輩的?」
  墨言的眼底泛過一波深情和思念,輕輕地道了句:「我的妻子。」
  墨言這一刻的柔和,讓胡祿和其他兩人懷疑看走了眼,這還是剛剛那個教人打從心底恐懼的魔神般的人物嗎?
  墨言的心裡頗感挫敗,胡祿沒有和流蘇正面交談過,而雷驚乾在連城待的時間又甚短,雷驚乾明知道蘇蘇是他的人,煞費苦心救了蘇蘇卻依舊沒有把她送回,若是為了從他這裡憑藉這個恩情獲得好處的話,又為何不聯絡他,反而連夜帶著蘇蘇離開?而那個黑衣人,又是誰?
  墨言只覺得似乎另有隱情,但只要知道蘇蘇平安了,這對他來說,才是最最重要、最最心安的,且齊棠已經到了且洳城,只要齊棠的消息確定下來了,若雷驚乾要真不放人,一人不敵,那就多遣幾人過去,總能把蘇蘇安全帶回來。
  墨言緩緩從主位上走下,道了句:「罷了,大血兒,我們回去吧。」
  路過黑獄山那男子的身邊,墨言眼睛一冷,五指曲張驟然虛空一抓,那男子竟然目瞪口呆,直直倒了下去,直到胡祿定眼一看,那男子已經被生生擰斷了脖頸,斷氣身亡。
  可此時墨言的人已經閃出了府衙,只留下一聲冷冷地聲音在屋裡迴旋:「你們不該屠了村,殺了人,更不該嚇著了我娘子!」
  聲音似乎還在迴盪,而胡祿和謎兒卻仍舊呆若木雞,眼睛裡盡是難以置信的驚駭,這男子的神祕狠絕,簡直匪夷所思。
  胡祿半晌才回過神來,琢磨著要趕緊修書給六殿下,速速告知六殿下,那女子竟然有這樣一個生平罕見的棘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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