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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家的餅餅繼「妖孽夫桃花妻」,另一扣人心弦的寵妻美文。
名滿天下的武道第一人墨言,帶著嬌妻流蘇,回蕭國。
途中,溫潤如玉的墨高人,有意地逗弄他的心肝寶貝「吃醋」,
豈知,被惹火的小娘子,竟敢丟下他這相公,跑去與別的男子打情罵俏!
這下子教墨言乾醋吃盡,慾火騰騰往上竄,索性將嬌妻送入「洞房」。
奈何風雲難料,人心叵測,回到蕭國,對墨言心懷愛慕的蕭國公主,
欲以上古毒物控制他,高傲堅韌的墨言,豈會束手就範,
「我墨言認定的妻,就如同紫血槍認定的主,至死方休!」
而禍不單行,被毒醫宋鳩追殺的流蘇,
陰差陽錯中與武林盟主雷驚乾共墜雪谷,
重傷下的她,忘了一切前塵往事,遇狼群,相依為命,
讓雷驚乾對流蘇情愫漸生,只想教她忘了她心中所藏的最愛。
可流蘇豈會忘了,那白髮青衫溫潤男子的一臉篤定,
她,終究會是,也只能是他墨言唯一的妻!
因他,愛她的聰慧,愛她的堅強,愛她的溫柔如水……
第一章
待墨言傍晚時分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濟濟一堂,熱火朝天的景象。
流蘇和蕭太子以及若干個年少的江湖少俠一起,當然,流蘇身旁還有個把風的,在座年齡最老的鑽石王老五,墨年墨老俠,唯一的女眷就是流蘇,柳丹婷和蕭雪蓮大概為了避嫌,一早就上了馬車。
若干人正圍著篝火,談笑風生,篝火上滋滋響的是烤肉的油滋聲,一陣陣勾人的香氣瀰漫了整個空間,流蘇正侃侃而談,說的是「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在光明頂解救眾位明教中人,憑一人之力,抵擋住了正派武林中人的連番攻擊。
流大小姐明顯相當興奮,對她來說,異世的日子確實過得很清水,很想像以前一樣,一幫朋友在酒吧熱熱鬧鬧地談天說地。所以流大小姐今天晚上的初衷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結果,自己倒是假戲真做,聊著聊著就主動進入了當年的狀態。
「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著實了得,滅絕師太所有的進攻都往她自己身上……」流蘇說得滿臉紅光,眾人聽到這樣的情節和武功也是相當的驚奇,不時地有驚呼聲出來,鼓勵流大小姐更加賣力演出。
墨言的輕功較之寒珍月自然勝了不知幾籌,所以事情一了,他就急急和寒珍月交代了一聲,先行回來,留著寒珍月邊趕路邊暗自神傷。墨言想著,趕在流蘇上了柳丹婷他們馬車休息之前,把她劫回自己的馬車,結果,墨老大回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刺激他的一幕。
美人豔如桃李,舉手投足,魅惑天成,眾看客不知道是聽故事還是看美人,皆是神情俱醉,不時鼓掌應聲符合,蕭太子看著流蘇的眼神更莫名溫柔,其實蕭太子一向都是比較溫和的人,只是今晚墨大叔情緒不好,理解的自然也比較偏激。
「不就是一個借力反擊的小技巧,乾坤大挪移,名字倒是饒有氣勢,只要功力高深之人,自然能夠輕而易舉辦到,天寒露重,大家還是早點歇息得好。」墨言淡淡的聲音傳來,人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墨年心中哀號,難怪剛才覺得背脊有點發冷,原來是煞星男回來了!看著身邊的流蘇,擠眉弄眼的向她使眼色,但估計是墨年臉上的皺紋太多了,怎麼擠看起來還是那麼多條線,自然流大小姐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不過即使看出了,估計流大小姐也還是要豁出去挑釁一番的。
身邊的火光熊熊,可眾人卻皆感受到了寒慘慘的冰冷感覺,縮了縮脖子,看著一臉陰暗莫名的墨老大,幾個江湖少俠已經藉口離開了,剩下蕭太子和墨年還煞有勇氣地堵在這。
流蘇回頭一看,按下心中的歡喜,不滿意地道:「老墨,你一來就把大家都嚇跑了,你看大家原本還聽得滿心歡喜的,我親自下了調料的烤肉都還沒吃呢。」
墨言又向前走了一步,淡淡道:「沒關係,我們回去後,妳再好好講,我再好好聽。」言罷也不知道他如何動作,烤架上的三隻烤兔已經沒了兩隻,流蘇也已然被墨言攬著,瞬間已經消失不見。
蕭太子也不在意,輕笑道:「墨老先生,還是我們兩個有福氣,留到了最後還是有點獎賞,這兔子,咱兩人就分了吧。」
墨年心下想著,寧做飽死鬼!晚上要是小祖宗發難了,明日大祖宗不知道要如何折騰我老人家,吃吧吃吧,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墨老人家帶著壯士斷腕的悲壯心情,一口口啃咬著香美無比的烤兔肉。
◎ ◎ ◎
流蘇是第一次上了墨言的馬車,一上車,流大小姐就覺得她閃了眼了!
偌大的車廂足足有二米高,十平米寬敞,中間略略墊高的床上鋪著好幾層厚厚的白色皮毛,上面放著幾個精緻的靠墊,靠窗的位置還放有一方書桌,一把靠椅,還有一個小書櫃,上頭懸掛的,竟然是兩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那明晃晃的猶如白晝的光線就是來自這兩個流蘇只曾聽聞,從未見過的碩大的夜明珠。
流大小姐一把撲向墨言的床,舒服地歎了一聲,「天哪,真是腐敗啊,這車跟你這人一個模樣,表裡不一,金玉其中,敗絮其外啊。」
墨言冷哼了一聲,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了下來,一路回來真的是飢腸轆轆,便自顧自地吃起手中的烤兔來。
流蘇見狀,迅速爬了起來,搶了一隻吃,相對於流蘇的狼吞虎嚥,墨言吃得如同他的人一樣優雅自如,但速度卻絕不比流蘇慢,邊吃還邊慢吞吞地說:「今日有了毒醫餘孽的線索,我趕著去了一趟,妳倒是自在,一個女孩子家深夜也不好好休息,跟那一幫人瞎混什麼。」說著,一手搶過流蘇手裡的肉,慢條斯理地道:「餓著吧,罰妳長點記性。」
流蘇心裡不怒反喜,墨言實際上已經解釋了今天他的行蹤,至於餓,墨言自然是知道他們都有固定的晚飯伺候,晚上這一頓烤肉,只是臨時起意的額外之餐而已,倒是他,真的是餓壞了。
酒足飯飽思淫慾啊,夜明珠珠光璀璨,讓驟時對望的兩人身上似乎也燥熱了起來,流大小姐居然不自覺地舔了舔雙唇,這落在墨言的眼裡,更是如狐媚子一樣奪人心魄,就在流大小姐蓄勢要撲過去之時,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了。
「流蘇,寒姐姐已經回來了,我們準備歇息了,妳也趕緊回吧,我看寒姐姐今天很累了,怕妳一會回去吵到她了,特意過來叫叫妳。」門外響起的儼然是柳丹婷的聲音。
柳丹婷一直留意這外面的動向,知道流蘇上了墨言的馬車,柳丹婷猶豫了好一會,才在寒珍月的鼓勵下過來問了這麼一句,無論如何,都不想流蘇臥眠於墨言的榻上。
流蘇舒舒服服地躺回墨言的榻上,擺明了要佔為己有,以為墨言會出言直接告訴柳丹婷她今晚就留在這,哪知道墨老大居然輕笑了一聲,道:「正是,天色已晚,蘇蘇還是趕緊和柳少宮主回去歇息了才是。」
流蘇愣了一會,狠狠地瞪了墨老大一眼,口裡憤憤不滿地低聲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老頭子,你行!」踩了兩下地板,看著暖和的皮草床,還有那還沒摸過的夜明珠,依依不捨地下車離去。
◎ ◎ ◎
第二日,墨年一早就被流蘇叫起了,墨年只覺這兩個主子的過家家那是過得如火如荼,樂此不彼啊。流蘇交代他趁著墨言不在,到墨言的馬車內如此這般改造折騰時,墨年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平白無故為啥要在墨言的車上裝上一根桿子呢?
墨言一向淺睡,如若無其他特別事情,每日一早定然要獨自找個僻靜的地方練兩個時辰的槍,流蘇知道後不由地感歎,天才確實是百分是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
墨年覺得怪異,但還是乖乖地照做了,要是其他人讓他到墨言的車上肆意改動,他那絕對是威武不能屈,打死都不敢,不過那人是流蘇,那就另當別論了。
墨言的心思,最懂的還是墨年,墨年敢拍著他的小胸脯打保證,就算流蘇把他那桿只沾他人血,不沾他人手的紫血槍拿去插著兔子燒烤去,墨言也絕對扛得住。
不知道墨言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一直到傍晚才趕上了大部隊,回來只見到蕭雪蓮、寒珍月和柳丹婷三女在過夜的林子裡閒聊,惟獨不見流蘇。
見到墨言回來,三女倒是頗有默契地迎了上去,如果流蘇此刻在此,定當恨聲道活像幾房姨太太見到老爺回來的戲碼,她自己當然自居為正房老大。
一見墨言稍微皺起了眉頭,心思細膩的蕭雪蓮也不拉著他說話,只輕輕地道:「墨言哥哥定是在找流蘇妹妹吧,今日她好像做了什麼有趣的玩意,正和哥哥在馬車上玩得頗為開心呢。」
墨言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身子一閃,已經離開有幾米開外,三女一看墨言緊張的樣子,心裡一時間都有些痴了。
墨言閃身進了蕭太子的車廂,卻發現流蘇的手正沾著一條長長如面上的鬍鬚般的紙條,正興高采烈地貼上蕭太子的下顎,而她自己,下巴滿滿的好幾張紙條正隨風飄舞,桌前的一張大紙上塗滿了OOXX……莫「雞動」,是五子棋。
背對著墨言的流蘇自然沒有看到,蕭太子卻立馬後仰坐正了身子,流蘇不由不滿地道:「喂,有沒有搞錯,輸了不認帳,怎麼成!」
「這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也玩玩?」一個冷得徹骨的聲音傳來。
流蘇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才看到墨言臉如包公,打開的車廂陣陣寒風凜冽。
流蘇乾笑了聲,很大方地搖頭晃腦道:「下棋下棋,高雅藝術。」那隨著她搖頭而左右搖晃的紙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吊兒郎當。
蕭太子倒是早有自覺,扯下下顎的紙條,正襟危坐,並不插話,現在的時機外人還確實不好插嘴。
墨言掃了流蘇一眼,生硬地說:「過來!」
流蘇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甘心,卻也不敢反抗,男人嘛,就是愛面子,給他點面子,一會他才知道什麼叫燦爛。她扯下臉上那可笑的紙條,扭扭捏捏地走了過去。
墨言冷哼了一聲,右手已經佔有感十足地勾住了流蘇的纖腰,不多言語,直接撈了走人,人飄走了,蕭太子卻清晰地聽到墨言的聲音在車廂裡迴盪:「下不為例!」
蕭太子無奈地聳聳肩,自己的女人捨不得說一句,倒是對我堂而皇之地下命令。
男人畢竟理解男人,墨言那種佔有慾十足的表情,蕭太子不由歎了口氣,自己的妹妹這次,真的是希望渺茫哪。
墨言一上馬車,見到馬車裡竟無端端地豎著一根拳頭大小的竹子,直接把流蘇扔向床榻,墨言的力度自然是把握妥當。
流蘇只覺得一睜眼,自己已經舒舒服服躺在她昨晚夢了一夜的皮草床上,看著對面已經施施然坐在躺椅上的男人,流蘇的眼睛有點迷了,似乎無論何時,即使長途奔波趕路,這男人永遠都是清雅如斯,不沾染半絲俗氣。
墨老大心情可沒有流蘇想像中的那麼好,最近這小妮子的反應過激了,瞄了瞄無端端豎在中間的竹子,墨言的眼睛危險地瞇了一下,墨年膽子絕對沒有這麼肥大,這小妮子,又要玩什麼把戲?
兩人還未言語,馬車外的聲音又傳來了:「墨言哥哥,夜深了,還是讓流蘇妹妹早點歇息吧,有什麼誤會明個兒再講吧。」
流蘇暗道還是這蕭雪蓮老道,明則是關心流蘇,怕她被墨言遷怒,實則不想流蘇待在墨言的車上,要知道,除了流蘇和墨年,還真未有人上過這馬車。
看著墨言邪邪一笑,似乎就要開口,流蘇嬌滴滴地嚶嚀了一聲,上身的衣裳居然褪下了一半,露出的正是那日在霓裳做的那套情趣內衣。火紅色的牡丹花在流蘇的酥胸上如火焰般綻放,她輕輕解下頭髮,那如瀑的黑髮披散在光滑白皙的背部,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黑白閃爍的光芒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流蘇心底正咬牙切齒道,今個兒要讓姑奶奶走,窗戶縫都沒有,姑奶奶我今天就卯上了!
墨言此刻欲言又止,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墨老大喉結可疑地動了一下。
這會,外面的聲音又傳來:「墨先生,還是讓蘇蘇回來吧,蘇蘇姑娘和太子殿下也只是朋友之誼而已,並無任何逾矩行徑。」寒珍月的聲音傳來了。
聽到太子殿下幾個字,墨言的眉毛挑了挑,正欲答話,流蘇一看墨老大的眼神清明了,暗道不妙。
就在墨老大張嘴一瞬間,墨老大的神情就定格了,因為流蘇身上的外衫已經全部落下,露出那套讓男人血脈賁張的紅色內衣,而真正讓墨老大驟然停頓的,是流蘇的動作。
流蘇雙手著地,擺擺她那豐美的臀部,像隻慵懶的貓一樣爬到了那根竹子的旁邊,突然一個優美的弧度雙手握著竹子,身子一個S型的波浪弧度的擺動,身體已經貼緊了那根竹竿,側面望去,那豎立的竹竿,如同夾在流蘇深深的溝壑中,翹起的屁股,臉上挑逗的表情,流蘇那靈活的舌頭,居然輕輕地伸了出來,舔了舔貼在臉邊的竹竿!
墨老大的喉結又動了,眼底閃爍著不明的光芒,沙啞的聲音低低傳開去:「妳們先去歇息吧,我和蘇蘇還有些話說。」
門外的三人各有所思,臉色陰暗不明,墨言既然已經開口,多說也無益,只能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帶著無邊的心事散開。
此刻墨言的眼睛如獵食的豹子,而獵物,明顯就是那還在悠然自得,不亦樂乎的流蘇。
流蘇此刻的舞蹈又是這世間從未出現過的,別樹一幟的舞蹈,墨言詫異,憑藉這樣一根毫不起眼的竹子,流蘇竟然能夠跳出如此妖嬈絕豔的舞蹈。
流蘇跳的,毫無疑問是現代的鋼管舞,雖然沒有強勁的音樂配樂,但單單一個視覺上的衝擊,就能夠讓墨言歎為觀止了。
鋼管舞實際上分桿下舞蹈和桿上技巧兩部分,桿下舞蹈動作流蘇融合了性感爵士、肚皮舞、芭蕾等多種舞蹈元素,那大幅度的扭腰、轉體、抬頭,那迷濛中又電光十足的灼熱的眼睛,那嘴角蕩漾著的梨渦裡,盛滿的如同是一沾則醉的美酒,那晃動著的豐潤的臀部,那如水蛇般柔軟的腰肢……驚豔,永久的驚豔!
每次看到流蘇的舞蹈,墨言總認為那就是迄今為止看到最驚心動魄的,墨言看過的只是當日流蘇的芭蕾天鵝之舞,錯過了美人魚之舞對墨言來說,心底總覺得稍有遺憾,然而,今日流蘇就在他兩米開外之處,幾乎身無寸縷,觸手可及,只為他一個人火辣辣地舞蹈。
就在墨言以為即將結束之時,流蘇一個漂亮的跳躍,直接攀桿而起!那墨言難以想像的上桿劈腿,圍桿旋轉,倒飛的高難度的動作,目不暇接,那隨之躍動的晶瑩酥胸,那若隱若現的裙底風光,那修長如玉的美腿,一招一式,媚態橫生。
有生之年,墨言從來沒有現在這般難以抑制自己的心跳,血液奔騰速度之快怕是走火入魔也趕不上,這還是那個清純如山泉般的蘇蘇嗎?分明是一個跳躍的山中精靈,勾人心魄的暗夜妖精!
一個絕美的結束動作,讓墨言的心神為之一懾。
「過來。」墨言暗啞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中顯得異常的具有質感。
流蘇抬眼看了看墨言,不知道是珠光的閃爍還是流蘇的錯覺,墨言的眼睛如同深夜中嗜血的狼一樣紅得發亮,不由地嘟起了嘴,有點靦腆地走過去。
流蘇似乎已經有了覺悟,今夜此舉雖然只是一時興起,但承受的結果,可能是大了好幾倍的強烈,今夜,怕是從頭到腳,裡裡外外,整個人都要留在這了。
現在的流蘇如同楚楚可憐的小白兔,明珠生暈,美玉瑩光,說不出的嬌弱柔媚。
墨言的手臂一撈,流蘇已經坐在了墨言的腿上,那修長的玉腿儼然盤在了墨言的腰上。
墨言那依然沙啞的聲音在流蘇的耳邊輕輕響起,吹出的暖暖氣息讓流蘇的心裡也灼熱了起來,「我的蘇蘇,妳當知道,今夜,我要定妳了!」
配合著墨言的那如宣誓般篤定的話語,下身的灼熱也隨著顫動,磨蹭著流蘇覺得整個人都要癱軟成泥,流蘇輕哼了一聲,完全缺乏思考能力的她,說出了這樣的雷人之語:「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只是,墨言,外面大家都在著呢。」
墨言狠狠地吻向那覬覦了許久的紅唇,左手在書桌上的茶杯上一轉,只聽得「喀」的一聲,整個車廂居然罩上了一層黑色不知何物的東西,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密室!
墨言戀戀不捨地離開流蘇的雙唇,那修長的鳳眼剎那間變得邪魅如妖,「我的蘇蘇,妳放心,今晚就算妳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流蘇不滿地道:「怎麼聽怎麼像採花賊動手前說的話。」
墨言邪邪一笑,道:「只要這花是我家蘇蘇,墨言化身採花賊又有何妨。」抱著流蘇,緩緩放在了榻上。
墨言依舊優雅的輕解衣裳,墨言的身體為流蘇療傷時已經見過了一次,可此時此刻,流蘇依舊感到炫目,並不顯得白皙的的肌膚閃動著光澤,那勻稱的身體此刻如同迅猛的狼一樣,充滿了爆發力,他的舉手投足,溫雅而不乏力量,真正裸誠相見時,流蘇不由地整個身子紅得如同煮熟的蝦。
墨言這次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隱忍,那灼熱的唇,從流蘇的雙唇移到流蘇的酥胸,那綻放著的櫻桃是如此的香甜可口,墨言流連了甚久,才緩緩下移到那小巧如小漩渦般的肚臍眼,一直到那墨言一向隱忍,不捨得也不敢去觸摸,怕引火焚身的禁地。
滿足地歎了一口氣,墨言的唇舌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流蘇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地方破碎了,爆發了,血液的流動更加的快了,整個人似乎無所依託,只能緊緊抓著墨言的頭髮,嚶嚀婉轉啼叫。
墨言的手撫遍了流蘇那如玉般的身子,似乎帶著難以名狀的魔力,每到之處,總能引起流蘇的陣陣顫慄。
墨言的聲音越發的暗沉,帶著隱忍著的慾望:「今夜,妳將完完整整成為我墨言的女人,今生今世的唯一!」輕輕分開流蘇的雙腿,蓄勢已久的高昂一下沒入。
墨言悶哼了一聲,額角已經微微出汗,流蘇的痛呼讓他戛然而止,他清楚自己的力量,唯恐怕讓初嘗雲雨的流蘇傷著了,連忙退出。
墨言沒有想到的是流蘇突然撐起了身子,轉身跪伏在了榻上,回過頭來,媚眼如絲,紅唇輕啟:「親愛的夫君,這個姿勢,估計會好點。」
抓著流蘇腰部的雙手驟然而緊,緩緩地移到那晶瑩得要刺傷了墨言眼睛的流蘇那豐美的臀部。墨言的呼吸似乎又重了,來不及思索為何流蘇如此「博學多才」,墨言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流蘇的媚態所淹沒了。
這如暗夜般沉寂的小黑屋,屋內珠光閃爍,滿室生春。
流蘇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這黑暗的屋裡完全看不清黑夜白晝,而墨言,卻好像不知饜足,直至流蘇身心俱疲,墨言心疼她,或者怕她有陰影,方才偃旗息鼓,摟著流蘇,緩緩地看她睡下,自己卻盯著那安穩寧靜的容顏,久久不捨的闔眼。
我的蘇蘇,妳可知道,我放得下權勢,放得下過往,放得下這天下,甚至放得下對武道的追求,惟獨妳,是我放不下,放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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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春宵短,待墨言打開機關,流蘇已經嚶嚶轉醒,抬眼一看,墨言那如春日般溫暖的笑意已經映入了她的眼簾,略帶羞澀的垂下眼簾,嘴角卻是輕輕地翹了起來,小女人的幸福樣子洋溢著整個車廂。
墨言一早便起來了,今日自是不便再去練武,墨言也沒有驚動他人,料想流蘇醒來定是想清潔下身子,打了水後又回來躺在流蘇的身邊。
流蘇這會醒來,如帶露的海棠,嬌豔柔美,昨夜的糾纏讓初經人事的青澀女子,增添了一分成熟的婉約和嫵媚,如同美酒佳釀,讓男人為之傾倒,為之銷魂,而眼前已經傾倒銷魂的男人,自然就是墨言了。
情不自禁低下頭去淺啄流蘇那微微紅腫的雙唇,唇齒相交之間,旖旎無邊,墨言輕哼了一聲,依依不捨地離開流蘇的雙唇,如若不是考慮流蘇無法承擔更加猛烈的需求,怕是又是一場無休止的惡戰了。
墨言沙啞的聲音柔聲道:「昨夜把娘子累壞了,為夫已經為娘子打了水來,娘子是自己清洗下身子還是為夫代勞?」言罷自己也輕笑了一聲,「今天暫且先將就點,晚上到了回風城的地界,我再帶妳到一處好地方好好洗洗。」
流蘇輕啐了一聲,道:「自然是我自己來了,讓你幫我,豈不又是引狼入室,哼!」皺著小巧的鼻子輕哼了一聲,隨即輕輕披上罩衫,才發現榻上雪白的皮草上如今鑲嵌著點點嬌豔如紅梅般的血滴,回想起昨夜墨言的索取無度,自己的嬌啼呼喊,兩人的交錯纏綿,臉不由得又紅得如同彩霞滿天。
似乎想起了什麼,流蘇轉過頭來,依舊垂著眼睛,道:「老墨,我們這樣會不會很快就有小孩子,你……」流蘇欲言又止。
流蘇自然是喜愛孩子的,甚至於可以說,現代的她,一直想擁有自己的孩子,儘管名氣如日中天,只要有空,流蘇都會到幼稚園或者是孤兒院教孩子們跳舞。只是現如今這樣的朝代,以墨言如今的身分和背後的勢力,他的子嗣自然是極為重要的,如果沒有墨言的首肯,心底自然還是忐忑的。
墨言聞言一愣,看到流蘇低垂的眼簾那卷卷長長,正微微抖動的睫毛,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流蘇為何提及這樣的話題,女人生孩子,與閻王只有一紙之隔,其中的危險和疼痛,了解醫理的墨言自然知道。
雖然墨言自有把握讓流蘇安全無虞,卻不代表流蘇會不害怕、不拒絕,所以之前墨言一直覺得無需太早要小孩子,等流蘇年歲長點了,或者她更能接受。
想及此,墨言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流蘇秀氣的下巴,把她攬入懷中,道:「蘇蘇願意就生,蘇蘇若是不想,夫君我自然還是聽妳的。」
流蘇心下的震動可想而知,人家都說不孝為三,無後為大,現代的男人怕是也做不到墨言這樣瀟灑隨心,對妻子一片愛憐。
流蘇不由地急急地道:「誰說我不想,我想順其自然,每個寶寶都不是意外,都是天神牽著手來到人世間的,都值得我們全部的關心和疼愛,我們的孩子呵,墨言,我很想,很想為你誕下我們的孩兒!」
望著那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墨言的心底湧起的是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每個寶寶都是天神牽著手來到人世間的,每個寶寶都不是意外,都值得我們全部的關心和疼愛!墨言只覺得心中泛著淡淡的酸澀,如果當初他的爹娘能有流蘇一半的善良,或許,自己不會孤獨無依這麼多年。
是啊,他和蘇蘇的孩子,想想就讓墨言滿心的期待,他和蘇蘇的孩子,一定會得到他傾盡所有的愛,當然,僅次於孩子的娘親,他的妻子。
流蘇緩緩地起身,正想挪步到墨言打好的水盆邊,墨言已經搶先一步,把水盆移了過來,展顏一笑,雙手貼在盆邊,流蘇對他此舉稍感意外,不一會,之間水盆裡的水竟漸漸熱了起來,嫋嫋輕煙,緩緩升起,流蘇才知道原來是墨言催發內力,幫她把水熱了!
流蘇不由地嬌聲笑道:「原來內力還有如此妙用,墨言,以後我大姨媽來了,肚子可就交給你了。」
墨言聞言一愣,「誰來了?」
流蘇掩了掩口,才覺失言,不由笑道:「我是說癸水來了,肚子的不舒服自然是你幫我暖著了。」
墨言聽罷,眼睛不由瞄向流蘇的下身,波光閃爍,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娘子不開口,為夫自然也是先知先覺的。」
流蘇佯瞪了他一眼,「你還堵在這幹什麼,你不出去我怎麼清洗身子?」
墨言也不再狡辯了,知道流蘇肯定身子黏黏地難受,點了點頭,走向車廂門邊,「我去吩咐墨年給妳熬點滋補的湯水。」說罷已經閃身不見了。
流蘇感覺自己如同掉進了蜜罐,正被那滿滿的蜜糖一點一點把她淹沒。
待流蘇出來的時候,一行人已經到了另外的地方,差不多靠近回風城了,只待稍作歇息,就進城裡的驛館。
出了馬車的流蘇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眼前的流蘇墨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昨夜的風情讓流蘇一改平日裡的清純如泉水,而今的流蘇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墨言依舊清雅隨意,見到流蘇出來了,一直悠然踱步的他這會倒是腳尖一點,人已經來到了流蘇的身邊,輕輕擁著流蘇,醇厚的聲音已在流蘇耳邊響起:「覺得累了就在車裡休息,無需理會他們,養足了精神晚上才能好好伺候妳家夫君。」
流蘇用手肘輕輕蹭了蹭他,佯瞪了他一眼,媚眼如絲,「想得美啊你。」
墨言輕笑了一聲,低低的聲音傳來:「不然換夫君伺候娘子妳也是可行的。」
兩人之間的親暱流轉,說不出的溫馨動人,而這幅場景,落在他人眼裡卻猶如鋼刀利劍,刺傷了眼。
寒珍月和蕭雪蓮,一個閱歷豐富,一個心思玲瓏,流蘇一夜未歸,孤男寡女,而墨言又如此喜愛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猜測不出。
柳丹婷雖不明就裡,但看到寒珍月那暗淡的表情,再想到昨夜流蘇在墨言車上待了一夜,心下不由地如同打翻了百味瓶,各種情緒混雜不明。
如果留心一看,蕭雪蓮的指甲已經嵌入了自己的手中猶然不知,雖然臉色平淡,但內心中的翻江倒海就只有她自己了解了。
最高興的莫過是墨年,真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哪,兩位祖宗總算是和和美美了,他老人家水深火熱的日子也宣告結束了。
這只是一喜,還有一喜,墨年不由地摸了摸他沒有鬍鬚的下巴,一臉滿意地看著流蘇的肚子,想著剛剛主子一臉得瑟的表情吩咐他,這些日子好好燉些滋補的湯藥給流蘇吃,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何況還是一個妙手神醫,自然明白墨言此舉的用意。
天行山的第三代主子就在孕育當中了!
墨年已經打算晚上就要趕緊傳信給天行山上的人張燈結綵,這趟回去,這好事自然就要辦了。為了讓主子心無旁騖地為天行山後繼有人而奮力拚搏,墨年已經很有覺悟地打定主意,這段時間查探毒醫餘孽的事情還是不要勞煩到主子,以後如若碰到寒珍月相約調查此事之時,他墨老頭一定義不容辭,替主子跑跑腿。
幾家歡樂幾家愁,就這樣一路行行停停,到傍晚時分,已經到了回風城的驛館。
進入了蕭國的地界後,天氣也漸漸冷了起來,前世的流蘇生在南方,對寒冷天氣的不適也帶到了今世。墨言怕她太冷,一路也不避嫌,一直都擁著流蘇走路,對於墨言來說,獨立特行的他向來不關注周圍人的眼光,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把身邊這一竿子人全都趕走,省得他看了眼煩。
墨言的身上似乎四季如夏,暖烘烘的,有時候讓流蘇真想直接鑽進他的懷裡。
來到驛館的時候,蕭雪蓮特地讓人給流蘇自備了一個小院,哪知道墨言一句話,就讓芳心碎了一地。
「蘇蘇與我一起即可。」
墨言的晚飯現在也是與眾人錯開了,原因無他,墨老大說他現在不僅認床,床上認人,而且吃飯還認飯菜的味,所以苦命的流蘇,如同明星演戲和歌唱事業並兼發展一樣,床上、床下也齊頭並進,陪睡兼做飯!
流蘇雖然口頭上說自己可憐,可誰不知道,這女人有多熱衷於為心愛人做飯,受到誇獎時又是多麼的飄飄然。
像現在,那個剛才還感歎自己遇人不淑的流蘇,現在卻看著吃得心情大好的墨言,甜膩膩的笑著。
流蘇的不良思想認為,墨大叔吃飽了自然就拿她當甜點吃了,豈料墨言今日卻正人君子起來,一臉的滿足,牽著流蘇的手,道:「晚上陪妳到山上走走,回風城有一處溫泉,妳定會喜歡。」
晚上流蘇再次享受了一次飛天的感覺,墨言把她抱在了懷裡,懷抱著她,卻完全不影響他輕功的施展,依舊飄飛若仙,風馳電掣。
◎ ◎ ◎
來到山上才發現四周的景色並無任何出奇驚豔的地方,那五米方圓的池子裡升起了嫋嫋輕煙。
墨言輕輕地笑道:「今日就將就點,到了蕭國國都,我們的住所裡倒是有一處海螺泉,時值冬日,浸入溫泉之中欣賞漫天雪景,那才是真正的人間瑤池。」
墨言說的是「我們的住所」,儼然流蘇已經成了他密不可分的一半,流蘇聽了,嚮往之心更切,嘻嘻一笑,道:「居然還有如此的地方,看來我可是勾引到了一個好夫君,以後你的就全都是我的了,我呀,還是先泡個溫泉澡,享受享受再說。」
流蘇也不避嫌,就在墨言暖暖的笑容下脫得剩背心、短褲,拋給墨言一個媚眼,道:「夫君,你不一起?」
墨言的一雙色眼,在流蘇把自己剝得快成一隻大白兔的時候就霧靄初現了,此時一聽,不由挑起嘴角道:「為夫就在岸上為夫人把把風,夫人對為夫的渴求,為夫心下感動,回去自當鞍前馬後,讓夫人盡興。」
流蘇啐了一聲,朝著那一處溫泉走進,左腳剛沒入溫泉之中,突然心裡莫名升起一股寒氣,還未有反應之時,已然飛離了岸邊,墨言瞬間在她身上披上了罩衫,眼睛卻一瞬不動地盯著溫泉。
流蘇定眼一看,竟然看到一條手臂粗的大蛇,從溫泉裡緩緩升起牠的頭,吞吐著那剪刀般的舌頭,幽幽的、冷冰冰的眼睛盯著流蘇,如若不是墨言那溫暖的大手一直扶在流蘇的腰間,流蘇怕是要尖叫出聲。流蘇還未定下心神,卻見大蛇邊上緩緩現出一個人影,伴隨著讓人心生恐懼的笑聲。
等那人漸漸露出身影,流蘇定眼一看,這男子身著青黑色的,與那大蛇一般顏色的長衫,一頭綢緞似的黑髮束起後仍垂到腰間,此時正慵懶地隨風微微擺動,襯托著他那與墨言的高度相當,卻又略顯單薄消瘦的身軀更加的清冽,五官輪廓分明俊秀,白皙到細膩的皮膚略顯蒼白,那抿起的唇卻色澤光亮。
這樣一個在流蘇眼裡俊俏的青年,卻讓流蘇由衷的感到詭異,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森森冷意的氣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男子的眼睛竟如那條大蛇一樣一般無二,幽綠綠的眼睛似乎成了一條直線,搭配上他右耳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真的如魔似妖。
墨言似乎臉色如常,微微低頭,溫暖的雙唇輕輕碰了碰流蘇的額頭,對流蘇道:「我在,無需害怕。」說完不忘用力將流蘇擁緊了一點,那縷縷熱氣直滲入流蘇的身上。
剎那間,流蘇的心神也安定了,覺得只要墨言在她的身邊,就算天崩地裂,她也定能安全無憂。
那男子嘖嘖地笑了起來,聲音如同他的人一樣幽冷陰森:「天行之主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哪,這女子,比起蕭雪蓮她們三個,差的可真不是一丁半點,嘖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醜。」那男子掃了一眼流蘇,竟自顧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裡,散發著森森的冷意,似乎這人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有熱氣的地方。
有了墨言撐腰,聽到竟然把她貶得那般低,流蘇膽也肥了,煞有氣勢地說:「沒聽過情人眼裡出仙女,縱是母豬也美麗?我在咱家墨言眼裡,那就是珠中玉,心中寶!我倒是瞧你長得不男不女,半人半獸的,真不是一般的噁心!」說完還不忘輕輕地「呸」了一聲,好端端的一個夜色如水的夜晚,就讓這妖魔給破壞了,流蘇豈能不氣。
看著那男人目光似乎更多地是看向墨言,心中不由一動,蒼天哪,這男子不會是吃我的醋吧,難道……難道這男子喜愛的是我家的墨言!流蘇一時間竟陷入了胡思亂想中,看著那個蒼白如雪,嫋嫋娉婷的身姿,越想越像傳說中的小受,看著他的眼光也怪異了起來。
墨言看著流蘇剛那如戰鬥般仰起的小腦袋,之後又似乎鬼鬼祟祟,眼光在他們兩人之間遊移不定,不由得悶笑出聲,原本一臉冷冽也漸漸淡化下來,輕輕在流蘇耳邊道:「妳個丫頭,胡思亂想什麼,難不成妳還以為他對妳相公我有斷袖之癖?」
以那男子的功力,如何聽不到,暗夜裡的臉色也稍現出一絲不自然,有點惱怒地瞪了流蘇一眼,心裡不由地想,這女人不但長得不好看,腦袋也不好使,可是算了,反正也是要做成毒體人的爐鼎,傀儡娃娃用不著這麼講究。
墨言在流蘇的腰上輕輕擰了一下,臉色一冷,對這那男子道:「宋鳩,你深更半夜來這,不是來找我聊我的眼光的吧,再說,我高興做什麼,你以為你有資格說三道四!」墨言最後一句話突然變得森冷起來,隨著他話音剛落,那泉水居然驟然翻騰了半米高,讓那原本紋絲不動的蛇也狠狠地晃動了一下。
墨言的聲音冷淡如冰:「你到處擄獲女子做你的爐鼎我還沒有追究,之前流蓮一事未了,你竟敢把心思動到蘇蘇的身上,你還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流蘇一聽,心神驟地集中起來,也明瞭原來此人竟是折磨了流蓮十幾年的師父,不由地憤怒難當,破口大罵:「原來就是你這個死變態,你這個人,真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壞透了,看你長得人模人樣,卻盡做些畜生才做的事情!」
看著化身成小刺蝟的流蘇,墨言卻是笑了,「我家蘇蘇還真沒罵錯他,他確實不能算是個人。」
那叫宋鳩的男子聽到蘇蘇這樣開罵,竟毫不在意,陰森森的笑道:「我再壞,也沒有妳老爺,妳夫君的爹壞,人家可是連親生兒子都捨得丟進天下至毒的萬毒蛇窟,再說了,妳不會真以為,天行之主真的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大善人吧?妳怎的不問問妳家夫君,那紫血槍沾了多少人的血?」
流蘇只感覺扶在她腰間的手微不可覺地顫了一下,流蘇心下翻騰不已,抬頭看了看墨言那永遠堅強篤定的側臉,這樣一個男子,兒時竟被父親丟入毒蛇窟!墨言到底還有多少事只埋藏在他的心底?曾經如此椎心蝕骨的傷害,這男子卻依舊能如此雲淡風輕,倒也是因為這分胸襟,才讓他能夠一步步攀向巔峰,俯瞰天下吧。
墨言那修長的鳳眼冷冷地看著那個叫宋鳩的男子,道:「少說廢話,你也清楚,今日蘇蘇在此,我自不可能安心放她在一邊全力對付你,說吧,何事?」
那男子朝前走了兩步,又輕笑了出來,「若我說是為你的心上人而來,你可相信?要知道,我在她身上可是下了大本錢,要是天行之主肯割愛,宋鳩自是感激不盡了。」
墨言聞言臉色驟然一變,眼睛已經幽冷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問道:「紫靈尾蛇,你放的?」
流蘇低呼了一聲,在紅松鎮那夜她溜到湖邊起舞遇到慕容嶺,回到客棧後才發現中毒了,她清楚的記得暈倒前,墨言唸的就是紫靈尾蛇這個名字!
墨言此刻的臉色陰沉如水,流蘇全身的經脈是閉塞的這個他清楚,所以流蘇一向無法好好修習內力。當日流蘇中毒,他已經頗感意外,紫靈尾蛇這世間甚少出現,流蘇怎會在一個普普通通的湖中被紫靈尾蛇咬到?如今宋鳩一提,他心裡便了然了,看來,宋鳩早已經看上了全身經脈閉塞的流蘇,做他最佳的毒體人的爐鼎!
那男子悠然自得地望著流蘇,如同欣賞一件心儀已久的寶物,那眼神讓流蘇打從心裡發抖,只聽得他幽幽地道:「從她進入紅松鎮我就看上了,可我萬萬沒想到天行之主也有與人同行的習慣,實在是不好下手。那一夜,那麼好一個機會,要不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慕容嶺察覺了我在那,醜丫頭,妳可早就是我的人了,嘖嘖嘖。」
流蘇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想起墨年告訴她流蓮的恐怖經歷,心裡泛起一股刺骨的涼氣。
墨言此刻的臉已經戮氣漸盛了,擁著流蘇的手熱力不變,感受到流蘇的驚慌,墨言的手輕輕地在流蘇的腰上輕輕撫了幾下,聲音卻冷如寒冬:「宋鳩,我就算不怎麼想殺你也不成了,這天下人你誰都碰得,唯獨蘇蘇,是你碰不得的,連想想也不行!」
宋鳩驟然哈哈大笑,聲如毒梟,道:「天行之主,實則天罰之主,果然霸氣沖天,捨我其誰。」聲音漸冷,變成了惡毒的陰森森:「我倒要看看,我如何想不得!」
宋鳩突然後退,尖聲鳴叫了一聲,那原本停留在水裡的毒蛇,隨著他的一聲怪異難聽的鳴叫飛身而起,那偌大的一條蛇竟然快如閃電,躍身直射流蘇!
看著那猙獰飛馳而來,任流蘇再怎麼膽大也不由地驚呼出聲,腳自然地要往後逃跑,卻是被墨言牢牢抱住,墨言的身子不動分毫,嘴角竟然顯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如果流蘇此時能夠正眼看到墨言,定會發現墨言此刻的眼睛似乎變成了詭異的灰色。
那飛馳而來的大蛇,就在墨言一米開外的地方驟然摔下地面,前半部分的身子抬了起來,唯獨剛剛那在水中依舊高傲的頭顱略微低了下去,似乎有點畏縮不前。
宋鳩又尖銳的吹了一個口哨,那蛇聽到宋鳩的命令渾身一抖,作勢要往前撲,抬頭一見墨言卻又很快垂下頭顱,左右搖擺,很是詭異。
宋鳩不由氣急敗壞,原本喜怒不形於色的他居然罵了一聲:「沒用的畜生!」
墨言低聲一笑,堅定地擁著流蘇,竟然直直朝前走去,他前進一步,那蛇竟然畏縮的移動著身子後退,如膜拜帝皇一樣垂頭顫抖。
墨言的聲音如同暗沉的暮鐘一樣低沉,遠遠傳開:「宋鳩,你既然知道我被丟進了萬毒蛇窟,你怎的不想想為何今日我好好地站在了這裡?可曾有人告訴你,沒有了五大蛇皇,萬蛇窟已經名存實亡了。」
此刻墨言身邊的流蘇由於驚嚇沒能細膩感受,若是她細看墨言,定能看到墨言眼中那詭異的灰色卻又嗜血的光芒閃動。
墨言似在回憶又似在與老友侃侃而談:「第一日,雖然十指盡皆腐爛,但是畢竟生剝響尾王的皮,生吞了響尾王的膽,倒也賺了。」
墨言輕笑了一聲,聲音徐徐傳來:「第三日呀,真是苦戰哪,棘蛇皇讓我右手經脈斷了,不過牠也死得其所,起碼我的紫血槍多了一個尾鱗刺。」
墨言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第八日,這虎蛇王倒是讓我意外,這傢伙名不副實,甚是膽小,我用棘蛇皇膽引誘,只花了一個五寸長的口子便留下了牠,划算,相當划算哪!」
墨言似乎對當時的戰績很是滿意,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擁了擁流蘇,繼續道:「第十日,太攀蛇皇,這還真是個狠傢伙,近身戰確實了得,一天一夜哪,逼得我只能如禽獸般與牠生撕口咬,嘖嘖嘖,早知道蛇王血能夠讓真氣運轉加速,之前的三大蛇皇,我就不那麼浪費了。這太攀蛇皇,雖然讓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卻也是回報我最多的,沒有他的血獻,估計第十五日我定葬身在玄妖蛇皇的口中。」
流蘇早就平靜了下來,墨言雖然前行,但幾乎是單臂抱著她走的,流蘇一直靜靜聽著墨言的話,墨言每說一天,流蘇的心就重重地疼一次,幾乎連呼吸都覺得疼痛難忍。
這男子的忍耐力,世間還有誰能匹敵的嗎?他說得平靜如閒話家常,可其中的凶惡險阻卻是世人無法想像的,起碼流蘇就完全想像不出一個少年,如何能在那樣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來,這樣的生存又要付出多少的代價,墨言說到的代價怕也是不及其中真實的萬一哪。
連對面的宋鳩,臉上也連連變化臉色,看向墨言的目光也漸漸地變成難以置信,他從小與蛇為鄰,如何不知道墨言口中那些蛇的分量和危險,怕是連他自己都駕馭不了其中的一二。
墨言似乎毫不在意,繼續徐徐道:「玄妖蛇皇哪,如果不是正值牠蛻皮力量大減之際,那時的我如何匹敵得了,雖然雙腿盡裂幾見骨頭,可能活下來,卻是當時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哪。」
墨言的聲音如波浪般層層散開,如同講述的並非他自己的故事,一邊的流蘇卻聽得眼淚直流,心想,惟願以後所有的苦,都由我來受。
只是流蘇卻忘了,對墨言而言,最大的苦,莫過是她不在他的身邊。
此時的墨言稍作停頓,卻冷哼了一聲,眼神如梟,森然道:「五大蛇皇膽,盡入我口,五大蛇皇皮,也就配給我墊腳底,就憑你這條小小的赤青蛇,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話音剛落,墨言左手已經把流蘇按在他的懷中,不讓她的眼睛看到即將發生的景象。
右手凌空屈指,簡簡單單一吸一抓,對面的宋鳩見狀大喊一聲:「你住手!」卻已經是慢了,那條宋鳩帶來的,墨言口中的赤青蛇,已經化成了一片血霧。
墨言陰沉沉一笑,「一條小小的赤青蛇也值得你如此?你要是喜歡,何不隨我回天罰山,萬毒蛇窟雖然沒有了五大蛇皇,這赤青蛇倒是還有幾條。」
宋鳩一臉的煞氣,這赤青蛇與他相伴了十幾年,彼此之間默契非常,如今只一招,就喪身在墨言的手中。他卻不知,墨言雖然從不趕盡殺絕,但如今宋鳩對蘇蘇表現出來的邪惡用心,已經讓墨言在心裡為他和那條赤青蛇判了死刑,墨言自然要除惡務盡。
宋鳩雖然怒極,卻不敢出手,今晚本就是挑釁而來,卻料不到賠了夫人又折兵,原本以為說出萬蛇毒窟的事情,只是要勾起墨言的傷心過往,他以為墨言最後安然無恙定是天行山上的人把他救出來的,哪料得到墨言能夠憑一己之力,絕殺五大蛇皇!如今,他奈何不了墨言,墨言卻也是奈何不了他,流蘇就是他的掣肘!
墨言挑了挑眉看了看宋鳩,道:「今日我就不殺你了,改日尋了個空,再找你敘敘舊。」說罷竟也不理睬依舊一臉警惕的宋鳩,拍了拍流蘇的肩膀柔聲道:「這水也讓那條小蛇弄髒了,我們回去吧,改日我再賠給妳一個妳喜歡的溫泉浴。」
流蘇的心裡此時百感交集,墨言對她越好,她越加心酸難過,這男子的苦她從來不知,他給予她的從來只有溫存和體貼。
流蘇輕輕地抬起頭,墨言方才看到她那點點的淚痕,不由心裡一疼,溫和的笑了笑,一如往常,道了一句:「傻丫頭。」
也不多言語,直接打橫抱起流蘇,躍身離開。
只留下宋鳩一臉的不忿,「此仇、此辱,我宋鳩定當討還,天罰之主,難道真的是完美無缺,毫無破綻的嗎?呵呵……」宋鳩居然神經質地笑起來,「雖然我殺不了你,卻能讓你,不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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