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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家的餅餅繼「妖孽夫桃花妻」,另一扣人心弦的寵妻美文。
穿越成五流門派鐵頭門的閨女,流蘇每日眼之所及便是滿院的大光頭。
證武大會,青年才俊輩出,是個選夫君的好地方,
為了給大小姐討個好夫婿,再不入流的鐵頭門,即使削尖了腦袋也要往裡擠。
途中偶遇一文質彬彬的書生帶著小女孩遭攔截,流蘇挺身而出,
姻緣從來難預料,一次見義勇為,竟訂了終生。
認定人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流蘇大拇指一豎,這書生,她罩了!
書生啼笑皆非,這天下,從來只有他罩人,熟知被罩的滋味,竟也如此美妙,
從此他對她上了心,篤定地說:「放心,妳不可能找到更適合妳的幸福。」
即使武林盟主雷驚乾動了心也好,仗劍山莊慕容嶺動了情也罷。
武林大會,以一敵二,一桿長槍舞盡天下,風起雲湧,
不為名動天下,不為天下英雄躬身相向,
他,墨言要的結果只有一個,流蘇,只能是他的女人!
第一章
兩年過去了,從最初的愕然,最初的懵懂,最初的不知所措,最初的那一縷縷的茫然,到今天,流蘇已經是釋然了,習慣了,接受了,坦然了。
這是一個架空的朝代,這樣對流蘇來說心裡更好受、更容易接受些,能夠多少預知到一個時代的發展是可怕的事情,人活著,就需要那麼一個盼頭,一個對未知的追求和努力。
令流蘇慶幸的是,這起碼是一個相對安樂的朝代,三個國家,晉、蕭、秀三足鼎立,至於流蘇目前生活的空間,卻是流蘇小時候看金庸、古龍那描繪著的所謂江湖,而今的時代,江湖如同現代的文化一樣,卻是無國界的。
流蘇的出身,讓流蘇對所謂江湖的那激情澎湃的嚮往之情,給打發得乾乾淨淨,這是為何?
想到這,坐在樹蔭下盪著鞦韆的流蘇歎了口氣,聽著隔壁院子呼呼喝喝嗷嗷的,砰砰磅磅的撞擊聲,翻了好幾個白眼。
上一世的流蘇好歹也是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高中的文學老師,母親是幼稚園的園長。流蘇自小性格就非常開朗,學習成績不好不壞,然而女孩子該會的東西流蘇都很認真去學,在流蘇的心裡,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以後幸福的家庭打下堅實的基礎。
流蘇是一名舞蹈教師,學習舞蹈的初衷,是流蘇和母親都覺得女孩子學習舞蹈,會使身段更加地窈窕,氣質更加的豐滿,也確實如此。流蘇會的舞蹈種類繁多,從飄飄欲仙的古典舞,到火辣奔放的脫衣舞,都是流蘇所擅長的。
流蘇還有一個專業特長,就是烹飪,做飯一直是流蘇所熱愛的一項興趣愛好。流蘇說這是內外兼修,以往對女人的要求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今時今日對女人的要求是,既能溫順溫柔做一貼心妻子,亦能風情萬種地達到做狐狸精的要求。
如今的流蘇,家庭背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流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異度空間,就像作了場夢一樣,甚至於剛開始的半年,她都恍恍惚惚,總覺得會有那麼一刻,她醒了,還在她喜歡一個人靜靜待著的粉紫色的小屋裡。
流蘇翻白眼的原因是這刻她的父親,唉,想到這流蘇又歎了口氣,她到現在還是不習慣這麼大的落差和變化。
原先那溫文爾雅的、儒家氣質的父親,變成了今天的鐵頭門門主流星,想到這個名字,流蘇又歎了口氣。
父親的形象啊,還好這個空間還沒有給這個天文學現象,配上這麼富有浪漫氣息的流星名稱,父親,應該叫流猩猩才對。父親的形象就是一頭光毛的大猩猩,有著扁闊的大鼻,肥大的耳廓,粗壯的四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的那個蹭亮蹭亮的大光頭。
鐵頭門,是一個五流門派,上下也就五十來號人,顧名思義,練的就是鐵頭功,所以每天咯噹咯噹響的就是那群壯男拿著腦門撞鐵鍋、鐵鐘的慘烈聲音。
開始來到的時候流蘇心情鬱悶,有時候閒著無事,拿著一塊塊大磚頭隨隨便便走過就往那群壯男的腦門上砸,解氣啊,還能聽到一隻隻大猩猩撓撓腦門說句:「小師妹,妳來啦。」
四肢發達的人,頭腦也相當簡單,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期撞頭落下的後遺症,連同父親在內,門裡四十八個雄性都是一根筋的傢伙。
流蘇初來乍到的時候,都有點懷疑這幾十號還湊不上一個正常腦袋的門派,是如何生存下去的,最後總算讓流蘇知道,她,有一個好母親。
想到這流蘇就慶幸不已,這一世的流蘇長得與前世姿色不相上下,不是傾城絕代,卻也算是中上之姿。
流蘇喜歡她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估計整個鐵頭門腦門上的營養都跑她頭上來了,那黑髮,就和現代加特效拍的洗髮水廣告中的長髮無所差別;流蘇也喜歡她那顧盼生輝的、媚眼如絲的桃花眼,眼睛是靈魂之窗,身為舞蹈能人的流蘇知道,一雙眼睛在舞蹈中能夠表達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流蘇也喜歡她兩頰的小梨渦,引人矚目的笑容對提升一個人的氣質是相當重要的。
當然了,流蘇最愛的還有她滑膩的白皙皮膚,還有那柔韌性極佳的纖細而又凹凸分明的身體,這是流蘇最在意的,畢竟穿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十八歲了,如果本身柔韌度不夠的話,流蘇也無法繼續她所熱愛的舞蹈,擁有這一切,都要感謝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徐容,是個美麗而聰明的女人,鐵頭門能有今天這樣雖說不是熱火朝天,卻也是熱熱鬧鬧,略有盈餘,流蘇總納悶像她母親那如水般溫柔的女人,怎麼會嫁個這麼一個呼氣得哧哧響的莽漢。
流蘇總覺得母親不是一個身分背景簡單的人,而父親對她也是敬重深情的。
流蘇感覺母親的功夫比父親還要好,起碼流蘇防身的那幾招就是母親教的,而當流蘇提出要更進一步深造的時候,母親卻拒絕了。
母親總笑著對流蘇說:「生活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就是一種幸福。」在這個仍舊是男尊女卑的朝代,男人三妻四妾也佔主流。
流蘇的母親還告訴她:「只願安安定定找一個能夠陪伴她走一輩子的人,無需榮華富貴,也無需威名顯赫,只要兩人能相扶相依,風雨同舟,就夠了。」
這也正是流蘇心裡所渴望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流蘇心裡清楚,穿越沒有那麼多的童話,權勢與富貴帶來的只可能是更複雜的生活,更紛紜雜亂的利益關係,只願能找一個貼心人,跟父親一樣有一技之長,有一份小小的事業,安安穩穩活下去就夠了,真的夠了。
流蘇從來不敢妄想,從來都很知足,也從來都很感恩。
想著想著,後院傳來了一聲大吼:「師妹,開飯了,師娘、師父喊妳呢!」
流蘇躍下鞦韆,拍拍屁股,笑顏如花,她很喜歡現在身邊的人,除了對她關愛,還有的就是淳樸、憨厚。
流蘇跑跑跳跳進了飯廳,這是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小飯廳,師兄們都在外面的庭院裡用餐。娘親覺得一大幫漢子吵吵鬧鬧的,對女兒的影響也不好,以往一起用餐,覺得流蘇嗓門變大了,動作幅度也增大了,殊不知這卻是穿來的流蘇原本的個性,所以徐容單獨開了一張小桌,僅供一家三口進餐。
流蘇有時候心血來潮,倒是會單獨做幾個特別的菜式讓二老嚐嚐,兩人對她的手藝是讚不絕口,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父母心中兒女總是最聰明的,權當是流蘇對烹飪頗有天賦。
今日的流星顯得特別開懷,一口小酒,一口肉,不一會三大碗飯已經下肚,一邊拍拍肚腩,一邊對流蘇說:「女兒啊,有好事啊,爹娘準備帶妳出門逛逛了。」
流蘇一聽,心下一動,有些稀奇,雖說已經來到異世兩年了,流蘇從來沒有真正出過遠門,一直在這方圓不到百里的小鎮子活動。
流蘇好奇地挑了挑眉,那精靈般活靈活現的眼睛已經瞄向了母親徐容,「娘,這是怎麼回事?」
徐容看了看那如流光溢彩般,精靈剔透的女兒,心下歎了歎,蘇蘇縱然是生在鄉野之家,卻也擋不住那如彩虹般的光華,特別是近兩年,越發的窈窕玲瓏,那如山川流泉般的柔膩性情中又不失調皮活潑,直教人禁不住想與之靠攏,與之親暱。女兒的年齡已經是過了正常作媒成親的年齡了,如若在這僻遠小鎮為她指門婚事,只怕她心不甘,身為父母的也不甘啊,蘇蘇值得有一良人的全心愛惜。
這也是全門上下一致的心願,所以流蘇不提成親,徐容也不提,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迴避這個問題,而現在,徐容覺得好歹也是一個時機了。
徐容輕輕用手順順流蘇的頭髮,溫柔地笑道:「瞧妳父親那高興的樣子,整一個土大冒,五年一度的江湖證武大會開得規模煞是龐大,連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小門派都收到邀約了。下個月中旬就要在晉國留武城舉辦,今年的證武大會也與往年不同,往年都是各門各派的掌舵人印證武學,今年倒是新鮮,都是各門派出的兩、三名青年才俊來切磋下各自的武功才情,而且是不論門檻高低。」
流星也忍不住插嘴賣弄起他的消息靈通:「如今江湖的掌舵者確是一名年齡不到三十的青年才俊,有道是各個門派最怕的不是武功沒有天下第一,而是門派裡面青黃不接,無以為繼,所以如今的盟主一提出這個想法,大家都擁護得緊,能夠給予年輕人一個機會,也是大大的好事啊!」
流蘇一聽也來了興趣,畢竟這才是金庸、古龍中所描繪的武俠世界,想到射雕英雄傳的華山論劍,流蘇也是激動不已。
這個念頭也是一閃而過,等流蘇靜下心來,也明白了父母的苦心,像這樣大規模的證武大會,對他們鐵頭門這樣放眼江湖連個四流門派都算不上的小小小門派,是弊大於利。
一來鐵頭門也沒有那種天賦異稟的可以一放異彩,去到在那麼多江湖前輩的地方根本就如一個小侏儒擠著看戲,只能聞臭屁;再來,這一趟路去,路費、住宿還有這邊放棄的押鏢經營,都是一大筆的損失,所以參加這樣的大會就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像娘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絕不會做出這樣虧本的買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娘希望趁著這樣青年才俊雲集的時機,帶流蘇出去,看看能不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緣。
流蘇一時間感慨萬分,打從心底感激這個細心而又慈祥的母親,滿眸感動地撒嬌般的摟緊娘親的手臂說:「娘親,謝謝妳,我知道,妳是為了我。爹、娘,江湖朝堂就是一蹚渾水,踏下去才知道水有多深、有多險,蘇蘇自知才情淺薄,只願找一個普普通通,有一技之長傍身的夫君就好。」
流星一聽,可不允了,一個大嗓門開始嚷嚷:「我看能配得上咱家閨女的人可不多,咱家閨女要嫁就要嫁一個品性好,像我一樣不胡作非為,朝三暮四的人。」
還難得他一蠻漢能說出這麼規整的句子來,徐容笑罵著他,眼底卻盡是溫情:「去,去,去,窮嚷嚷啥,像你一樣,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也就是我眼蒙了才嫁給你。」
流星卻也不好意思,娶這個媳婦,他確實是賺大發了。
徐容回過頭來,柔聲道:「蘇蘇,娘知道妳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要什麼,該怎麼要,但孩子,妳也不要妄自菲薄,妳值得一良人與妳一生相依。妳不用擔心門裡的經營,這次就我們三人,還有妳大師兄、二師兄一起去,門裡有妳三師兄他們做些日常的護送活兒,簡簡單單的,也不會壞事的。」
「再者說了,這次我們也順路押趟遠鏢,替東城李家送一小物件給蕭國的雙劍堂,這次押鏢能賺的已經足夠應付我們這次的遠行了,無礙的。孩子,妳從小就在這長大,也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姻緣這東西,我們也強求不了,權當是一家人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老在這破地方,也確實悶壞了。」
流蘇一聽,笑得打從心底直發甜,這簡直就是一現代版的全家休閒旅遊度假嘛,這個娘親還真是有前瞻意識,不錯不錯。
流蘇高興得跳起來連轉兩圈,雙臂張開,清脆狂呼一聲:「江湖,我蘇蘇來了!帥哥們,我蘇蘇泡你們來了!」
「妳個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檢點,瞎說什麼。」徐容嘴角含笑,嗔罵道。
看著那如彩蝶一樣飛舞的流蘇,流星、徐容夫婦對望一笑,滿心的欣慰和開心。
很多年後的流蘇,一直很感激母親作出的這一決定,讓她確實圓滿了她的感情,而她所期盼的普普通通的一分愛情,卻是愛得波瀾壯闊,愛得深入骨髓,愛得卻倒也是平淡如水,就如那武道的巔峰,返璞歸真。
◎ ◎ ◎
次日清晨,徐容倒是一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一行人五口也就整裝出發了,由於有父親和兩個師兄照應,流蘇也無需避嫌穿上男裝,而是仍舊是一身素綠布裙。
這個時代的衣服,面料、款式倒也多樣,按流蘇的出身,一般絲料柔軟面紗的衣服也還是購置得起,再者也是適婚年齡了,一般女子多少都會打扮打扮,而流蘇卻獨愛棉料布裙,按她的話說,則是純天然百分之百環保純棉面料,舒服得不得了。
淺淺的湖水綠裙並無其他裝飾,脖子上流蘇戴上了自己設計,到鐵匠鋪打造的蜻蜓流蘇長鍊,如現代的毛衣鍊般,對那一身素色長裙確實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加上流蘇腳上偏愛的腳鍊上,那一個小小鈴鐺發出的清脆聲音,真是如扶柳般搖曳多姿的清麗女子。
流蘇和母親徐氏坐在一輛簡單的馬車上,靠著軟軟的厚墊閒聊著,父親流星則是不甘寂寞,一邊充當車夫的角色,一邊與旁邊騎馬如門神一樣的兩個弟子嘮嗑。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是愜意自在,這一趟路下來倒是也有幾個不長眼的流寇,三兩下也就讓三個蹭亮的大光頭給頂回去了。
流蘇一邊哼著小曲好不自在,流蘇的心情,在來到這異世的兩年裡,此刻確實是最為放鬆開心的時候。
半個來月的路程,穿過了幾個杳無人煙的山林高山。
這日,流蘇一行人總算來到了離晉國留武城不遠的一個小鎮,紅松鎮,雖說是小鎮,畢竟也是大城周邊的小城鎮,與流蘇的家鄉那個僻壤小鎮自是不可比擬。
小鎮的商貿種類繁多,酒肆、小館、首飾鋪、布莊,各類小店都欣欣向榮,人來人往的小鎮多了很多外來客,絡繹不絕,基本都是要參加證武大會,路經此地的各地武林人士。
流蘇一行找了個僻遠點的,乾淨俐落的小客棧住了下來,還有還有十來天的時間,紅松鎮離留武城也不過是三日的行程,大城裡住店、用膳的費用都較高,所以流蘇一家也決定還是留在紅松鎮,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啟程到留武城。
這日流蘇終於找了個空隙,趁著徐容和流星兩人出門拜訪老友,撇下兩個傻兮兮的師兄,一個人出門透透氣了。
最近幾天,小鎮裡的人也越加多,車流人往不停,怕她一個小女子在外遇到什麼不測的事情,每次流蘇出外溜達,那個大剌剌的老爸都超級細心的提醒兩個師兄,要跟在後頭,看著流蘇。
流蘇心裡那個鬱悶哪,後頭跟著兩個大光頭,眼珠瞪得那個叫圓啊,離流蘇一米之隔的人,都伸長了鼻子,瞪大了眼,像條大狼犬一樣上下打量個不停,簡直比人家江湖耍猴賣藝的還要突兀。
流蘇開懷極了,就盼著這麼一刻可以自己逍遙自在的逛逛,流蘇徑直走到了鎮裡的集市,一路上吆喝聲不斷,雖說是古代,卻是應有盡有,純手工的小玩意是可愛得緊,流蘇也忍不住在一家首飾攤邊停留下來,這邊挑挑那邊撿撿,看得不亦樂乎。
就在流蘇準備買下一小手鐲的時候,猛地發現怎麼周圍的聲音都靜了一些,就聽一個鴨公般的大嗓門尖聲吆喝道:「你個死書生,就你這身板也敢擋大爺的好事,還不有多遠滾躲遠!」
流蘇抬頭一看,只見幾米處有幾個鼠眉賊眼,尖嘴猴腮,蓬頭利齒,窮形盡相的男子擋在一男子和一個丫頭的前面。
那個小丫頭蓬頭垢臉,身材瘦小,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孩子,大概也就十三、四歲,而那男子,流蘇看不到他的正面,卻見他只站在那裡,已然好像與周遭的人隔絕開來,頎長的身姿有一米八高,烏黑的長髮只綰起一些,用似玉非玉的簪子固定住,其他的長髮一洩而下,一身淡青色的布衣顯得清雅之極。
那男子稍前半步,半掩住身邊的小丫頭,雙手掩了個虛禮,清聲道:「這丫頭欠的錢,我還了就是,各位壯士也無需動粗。」
聽著這如陳年紅酒一樣醇厚的聲音,流蘇已經不禁向前走去。
「還你親娘!你個窮酸,以為這幾兩銀子就能打發大爺我們幾個?」領頭那個身材矮小,一張長馬臉盡顯猥瑣的男子奸笑道:「這小丫頭,哥幾個可是答應了鳳棲樓的鳳老闆娘要帶回去的,窮酸,識相就快點滾遠點,還想學著人家英雄救美,哈哈。」
說著一群人竟然都淫笑起來。
流蘇看著那丫頭手腳都已經被石頭磨得皮開肉綻,一張臉盡是黑灰也看不清,唯有那一雙倔強的眼睛盯著地面,瘦骨嶙峋的手指緊握一起。
流蘇暗歎一聲,看人的眼色流蘇還是有的,看著這幾個囂張的醜人,估計也就是妓院的那些個流氓之流,最多也就會幾手抓貓的功夫,並非那些個深藏不露的江湖人士,而這個男子,雖然流蘇看不清,卻也覺得並非江湖中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因為他身上,並沒有江湖人隱忍不發的銳氣和豪氣,倒有可能是一如竹子一樣正直的文人雅士。
流蘇掂量著估計那兩個傻師兄也該找到她了,於是也不猶豫,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人未到,聲先道:「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動小娘子我的人!」那如清泉流淌在山間碰擊石頭的清脆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那書生也順著聲音回過頭來,流蘇匆匆撇了一眼,他的長相很平凡,突然一眼望去,流蘇覺得只是平凡端正的人群中的一個。
挺直的鼻梁下,厚薄適中的嘴唇,色淡如水噙著一個淺淺的微笑,只是那雙鳳眼,那抹黑色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只要與他對望,就猶如星空一樣讓你要沉溺進去。心裡想著,流蘇卻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頭。
流蘇微微轉頭,手肘輕輕碰了碰那書生的手臂,桃花眼調皮一眨,輕聲說:「窮酸,我罩你。」
那書生微微一愣,如水的眼睛閃過一絲戲謔,卻不言語,輕輕點頭。
流蘇回過頭來,雙手叉腰,腦袋微仰,囂張的說道:「我的人誰敢動,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姑奶奶我就是縱橫天下,力拔山河,舉世無雙的鐵門的人,跟你這幾個老鴨公說,簡直就是玷汙了姑奶奶我神聖門派的名聲,要是皮癢癢了,姑奶奶就勉為其難幫你撓撓。」鐵頭門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土了,流蘇也就刻意把頭字給省了。
流蘇原本以為如今這小鎮江湖人士來來往往,這幾人好歹也會有所顧忌,隨口嚇嚇,擺擺造型,能嚇走就最好了。哪知道這幾個人智商確實也是如兩個師兄一樣見不得人,或者說是色膽包天,一見流蘇這樣一個嬌俏的女子,已經是忘乎所以,把那小丫頭也拋諸腦後,順手就要調戲起流蘇來。
那賊眉賊眼的男人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大搖大擺朝前走到流蘇跟前,瘦骨嶙峋的貓爪似的手就要朝流蘇的下巴摸去。
流蘇心下來氣,也不忌諱,大剌剌就大罵粗口:「奶奶你的大熊,你個死賤精!」
周圍圍觀的人確實掩嘴笑了,那髒兮兮的丫頭閃亮的眼睛盯著流蘇,嘴角微微咧開,而身後的男子依然巋然不動,如汪潭一樣的眼睛卻是眼波流轉。
流蘇一口罵著,速度卻是不慢,一腳朝那男人的下體踢去,身子一個旋轉,已經移開兩、三步。
那男子慘叫一聲,雙手捂著下身,憤怒難當,尖聲喊道:「把這臭娘們給我拖走!」
那一群人哄聲而上,流蘇暗罵那兩隻笨猩猩到現在還沒跟上來,腳下卻不含糊,如彩蝶點點般左挪右移。流蘇平時練就的就是母親徐容教的一套步法,叫扶柳隨風步,流蘇邊移動邊偷襲,專挑陰險的部位踢,無奈流蘇沒有和父親學過硬氣功,那雙小手小腳就跟給人搔癢一樣,沒有造成多大的致命傷。
流蘇已經微微有些氣喘,腳步稍微有點抖了一下,不覺之中已經有兩個如狼似虎的噁心男朝她撲來,流蘇第一反應轉身要逃,回頭一看居然已經移來到了那書生跟前,那書生正好擋著她前進的路。
流蘇硬是愣了一下,就在這時,後面一個猛力大推,給流蘇加了速就往那書生壓去。
那書生眼睛一絲厲芒一閃而過,袖口處似乎輕輕抖動了一下,卻又很快,若無其事的讓流蘇順其自然地把他撲到了地上。
那個噁心男正要乘勝追擊時,街角處傳來砰砰的腳步聲,似乎有兩個重物正在快速前移,突然一聲怒吼:「叉你娘西皮的死騷包,敢欺負我小師妹!」
那兩個噁心男還未反應過來,只感覺胸口「砰」的一聲,疼痛難當,似乎有兩個蹭亮的圓球物體「嗖」的一聲朝胸口撞來,整個人已經如斷線的風箏往後狂飆。
大家的視線都隨著那兩個身影而去,而流蘇這邊,卻還在發愣。
話說流蘇已經如八爪魚一樣巴巴把人家撲到了地上,雖然沒有像以前電視那狗血鏡頭中所放的,兩個人嘴貼嘴,但現在流蘇卻是與他雙眼對望。
望著那雙眼睛,流蘇感覺就像以前自己在月朗星稀的時候,仰望天空的那種深邃一樣,似乎能讓你整個心神都蕩漾開來。
流蘇不能自已身體在那書生上面蹭動了一下,不料卻聽那男人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歎,流蘇這才察覺自己的尷尬,而且下身處似乎……似乎某人的某個部位正處在蠢蠢欲動,勃發狀態。
流蘇俏眼一睜,嘴角一笑如春風含情,低頭在那書生耳邊吹了口氣,笑嘻嘻說道:「窮酸,沒想到你還有點本錢哦。」說罷居然恬不知恥的緩緩站起身來。
那書生身體不由僵了一下,只覺得耳邊那如蘭的氣息吹得耳尖微微一熱,聽完那話,更覺得胸口一熱,悶笑出聲,而後也若無其事地緩緩站起身來,隨手拍拍自己的粗布衣裳,觀起戰來。
其間流蘇的兩個師兄已經把幾個流氓頂得七葷八素,倒地不起,兩人還不甘休,一人一個騎在兩個小頭目的身上,拳頭好像免費地一樣往兩人身上招呼,一邊還很默契地此起彼伏地大罵出聲:「你丫的老王八,教你欺負我師妹,我揍你個死龜公,不好好招呼你,你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流蘇看這兩個師兄打人的狠勁,現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也有不少是江湖人士,只是人家覺得都是平常流氓之間鬥毆的小事,看兩眼也就走開了,並不插手。
流蘇覺得還是趕緊息事寧人,免得要是死傷嚴重那麻煩也就大了,畢竟人在他鄉,要是門派真如流蘇剛自己吹噓的英明神武那倒無所謂,可惜啊,一個五流門派,人家只要叫來官府的人,就能一手拍死他們。
流蘇趕緊喊道:「停!」
那兩個大個子居然訓練有素,一聽小師妹的聲音,舉高的拳頭都很快收住沒有落下,「砰」的一聲,已經跳到流蘇面前,一個勁的瞧,一個勁地說:「師妹,妳沒事吧,傷著哪裡沒有?天哪!妳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都怪我,今天拉肚子,拉久了一點……」
聽到兩個師兄又要開始胡說八道,流蘇趕緊說:「沒事,沒事,我好著呢。」後邊還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還賺到了,非禮了人家一下。」
聲音很小,周圍的人都沒聽到,而一米外的那個男子嘴角很可疑地微微咧開,眼睛中流光閃爍。
流蘇拉著兩個師兄,道:「咱們趕緊回客棧,爹娘就快回來了。」回頭又把身上的錢袋全都掏了出來,塞在小丫頭的手裡說:「小妹妹,姐姐也沒能幫妳什麼,這些銀子妳先拿著,趕緊找個大夫把身上的傷包紮好,如果妳實在是無路可走,就到鵬來客棧找我吧,分妳一口飯吃還是有的哦!」
那書生輕輕一擺手,道:「姑娘放心,我這就帶她去安頓好,回頭我再到客棧感謝姑娘出手相助。」
流蘇聽了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你應該過來謝謝我的,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走了,回頭你過來的時候,記得到前面街角給我買幾串肉串過來,剛剛就想嚐嚐,結果就碰上這檔子事了。」
本來聽到流蘇說應該的,以為她的意思是助人為樂乃該做之事,結果聽到後半部分,那書生又不禁嘴角微微翹起,定定望著流蘇的小臉蛋,說了一聲:「好。」也不多言,轉身走了。
而那小丫頭,從流蘇塞給她錢袋那刻起就一直望著流蘇,眼角處已經微微溼潤,這時見到那書生轉身走人,深深給流蘇鞠了個躬,也轉身走了。
兩個光頭這時也急了,要是師父知道,他們讓小師妹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而且還差點讓人給非禮了,估計明天就要做師父的練頭工具了,想想渾身哆嗦,拽著流蘇趕緊往回跑。
所有的事情落幕了,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消散,只有那幾個噁心男相扶著大歎倒楣,一瘸一拐地離開。
彼時,路旁的一座茶館二樓,輕掩的白紗內坐著一名年輕的男子,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年輕男子一直都煞有意思地,一邊品茶,一邊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旁邊站著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雙十年華的絕美丫頭,光潔白皙的臉龐、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兩人只是垂手站在旁邊,並未同桌,雖然氣質高雅,看樣子,卻也只是這男子的下人而已。
那中年男子輕輕一鞠,道:「盟主,不過是一個五流門派,只是那丫頭,用的好像是煙柳宮的扶柳隨風步,難不成這煙柳宮還有外門弟子不成?」
那年輕男子輕笑出聲,一時,整間房間似有曙光閃過,連身邊的女子也呆了一下。
年輕男子笑著道:「這丫頭倒是有趣,這小門派倒也教人開心,程裡你過兩天就給他們安排個好點的位置,看看那丫頭還有沒有其他有趣的折騰,至於煙柳宮不值一提,倒是那個書生……」男子眼光一凝,「這書生倒是有些門道,回頭你叫兩個人跟著查查。」
「是,盟主,我這就著手安排。」那個叫程裡的中年男子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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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流蘇和兩個師兄匆匆忙忙地趕回客棧的時候,徐容和丈夫已是準備好了午膳等著他們。
流蘇笑盈盈地朝著母親徐容飛奔而去,嬌聲說道:「爹爹、娘親,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啊,哇,不錯哦,清蒸桂魚、紅燒茄子、風乾牛肉,這麼多菜式,快餓死我了,師兄快快過來,我們開飯囉!」
兩個光頭因為之前讓師妹偷偷溜出去了,這會心裡有點發虛,連同腳步也慢了。
徐容見到流蘇鬢髮有些亂了,衣裳也黏上了些許泥灰,左下方的裙子似是有些崩線了,徐容不由得停下裝飯的手,把流蘇前額的頭髮稍稍向後攏去,上上下下打量著女兒,道:「蘇蘇,妳這是怎的,怎麼頭髮、衣裳都亂了?」
話剛說完,正準備走向飯桌的兩個大光頭打了個冷顫,停下了腳步。
流蘇倒是鎮定,毫不在意,眼明手快地偷吃了一大片牛肉,含糊不清地說道:「娘親,沒事,剛追了一個不長眼的偷錢袋的賊,那小賊狡猾得緊,害得我和師兄追了三、四條街,累死我了。」
流蘇抱著母親的手臂輕搖道:「娘親,我們這不都沒事回來了嘛,您看我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您就別折騰我們了,飯菜都涼了。」
徐容寵愛地笑道:「好了好了,就妳逞能,都過來吧,趕緊吃飯,菜都要涼了。」
兩個大光頭腳步發虛,在師父瞪大的燈籠眼,狐疑的目光中,像小媳婦一樣輕挪蓮步,慢吞吞地走過來,以為師父是起了疑心。
哪知道兩人卻是高估了他們師父的智商,流星粗大的鼻孔狠狠地哼了口氣,語氣不善地說:「你們兩個混蛋,看來是練了頭功就忘了腳功,才追了三條街就跟拉了十天的肚子一樣腳都打顫,奶奶的,還指望你們看著小師妹,明天都給我沿著城外,跑個三圈回來!」
兩個大光頭打從心底放鬆起來,不好意思地摸摸大光頭,笑嘻嘻地走到飯桌前。
就在大家舉筷準備開吃的時候,客棧門口閃進了一抹素雅的淡青色,只是那一瞬間,卻教人無法忽視。
流蘇一桌停了手,一看,居然是剛才的那個書生,而他,居然手裡拿著幾串肉串,那滋滋冒油的肉串和他那一身素雅,真的是讓人暗歎不已,要說有多突兀就有多突兀。
殊不知書生本人鬱悶不已,想他堂堂一個……唉,三十年了,從出生到現在,他何曾做過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何曾做過這樣俗不可耐的事情,何曾淪落到居然要給個丫頭買肉串!
儘管不斷鄙視自己這種行為,可回頭一想,他達到目的把那丫頭帶走安頓後,居然滿腦子就是蘇蘇提的要求。而他,居然自然而然地跑到肉攤,擠著人群,買了幾串肉串,心滿意足地朝客棧走來。
還沒等書生為自己繼續哀悼自己的墮落,流蘇已經放下了筷子,脆生生的聲音充滿喜悅,像蝴蝶一樣起身向他跑來:「窮酸,你真的來了,還有我最喜歡的肉串,窮酸,你真好。」接過肉串開始大快朵頤,拉著書生的袖子朝飯桌走去。
剎那一愣的書生聽到這句「你真好」,心裡居然是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愜意,由著流蘇拉著他走,全然忘記基本在他方圓三米之內無人敢逾越半步。
徐容和流星都站了起來,有些不解地問道:「蘇蘇,這是?」
「蘇蘇?」那書生長長的鳳眼看了一眼流蘇,「妳的名字?他們是?」
流蘇笑嘻嘻地道:「你看大半天了,我們都忘記介紹自己了,我叫流蘇,這是我母親、父親,還有我大師兄鐵前,我二師兄鐵進,你呢,窮酸,你叫什麼?」
聽到是流蘇的父母,書生竟然起了一絲小小的不自在,這種感受很新鮮,從來都是他給人家不自在和恐懼。
書生那溫和醇厚的聲音在眾人耳中輕輕響起:「在下墨言,見過門主、夫人。」之前聽過流蘇說過他們是什麼英明神武的鐵門,這樣稱呼比伯父、伯母更自然些。
流蘇笑著對父親和母親道:「剛剛就是老墨的錢袋給人搶了,我和師兄路見不平,幫他給找回來了,這不,他買了肉串來答謝我呢。」
墨言一聽,心裡一愣,隨即非常合作地點點頭道:「正是,還好流蘇姑娘和兩位壯士施以援手,要不我估計都要乞討著到留武城了。」
徐容早就留意著墨言了,由於出身的關係,徐容可以說眼力比她丈夫強多了。這書生氣質高華,進退有度,不卑不亢,沒有官場的虛偽奢華,也沒有江湖中的血腥之氣,突然一眼看去很平凡,可不知怎的,卻教徐容感覺有點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徐容按下心中的疑問,只覺得墨言是一個正直而有著傲骨的人,而他對流蘇也確實是誠懇的,這就夠了。
「墨言公子請坐,公子這趟去留武城,也是要參加證武大會嗎?」徐容甚至已經開始用看女婿的眼光在琢磨和提問了。
「呵呵,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這次去留武城,想著江湖人士證武大會,估計到時各地的隨行大夫來的也必然不少,所以也想去看看,增長一下見識;再者在下獨自一人,總是到處遊歷行醫,這次的大會規模堪比以往更加盛大,在下自然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一聽墨言是大夫,徐容的眼光更加溫和了,像這樣有著一技之長,性格溫和又上進的人,正是徐容為女兒擇偶的標準。
而流蘇一聽,桃花眼眨了眨,不錯不錯,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就屬於優質男生了,且深知家裡有個當醫生的重要性。流蘇的想法基本和母親不謀而合,一雙人,一對兒女,一家小店,安安樂樂,平平淡淡,這就是流蘇最大的追求。
身為曾經的現代人,身為曾經那個在舞臺上揮灑自如的流蘇,流蘇對感情從來都不拖泥帶水,一旦看中了目標絕對是一往無前,於是問道:「老墨,你多大了?」
墨言聞言一怔,看著流蘇那年輕如花的笑靨,居然第一次對自己的年齡有些痛恨,一時間,總想時光能回轉到他意氣風發的那會。
墨言赧赧道:「在下已經三十有二了。」
「那老墨你家人呢?難道你還沒有娶親?」流蘇眨巴眨巴自己的桃花眼,歪著頭像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墨言再怔了怔,他突然發現自己三十年來發呆合起來的時間,遠遠趕不上和流蘇待的這會。
「在下一介草民,無財、無權、無勢又一直顛沛流離,哪敢連累其他人。」
流蘇很哥們地拍拍墨言的肩膀,「老墨這你就不對了,你這個年齡剛好剛好,你看,你又成熟又溫和又懂得珍惜;你再看看,我這兩個師兄,年齡倒是嫩,誰敢把閨女搭給他們兩個。」
鐵前和鐵進超級委屈,怎麼又關他們事了,再說,嫁給他們兩個就有那麼糟嗎?好歹他們都還是「黃花大閨男」,看墨言那小子的風騷樣,就不一定了,兩人一邊腹誹,一邊卻合作地點點頭。
看著流蘇放在他肩膀的小手,墨言不禁想起,前一次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個人,似乎已經灰飛煙滅了,可流蘇還好好地在這,而且聽到流蘇對他的讚美時,心裡居然還有點飄飄然地暗喜,這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一直沒有言語的流星開口了:「小兄弟既然也是要去留武城,要不就和我們一起同行吧,也能有個互相照應,到了後,小兄弟如果還有其他事宜我們再分道揚鑣。小兄弟以後如果有空,可以到我們家鄉小鎮看看,來到我們鐵頭門,別的不說,到了那裡,有老哥在,沒人敢找你的不是。」
墨言聞言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門主和夫人,在下也只是隨處走走,跟流蘇姑娘還有鐵兄弟們一起倒也熱鬧,要是有人搶錢袋我倒也不怕了,呵呵。」
墨言沒有想到,一向喜歡獨處的自己,就這樣答應了,還開了玩笑,真的打從心底對自己發冷。
「那敢情好,來,大家先坐會,鐵頭你和我端飯菜進去熱一熱,都涼了,讓他們年輕人聊聊。」徐容拉著流星進去了。
流蘇笑嘻嘻地靠近墨言,用兩個大光頭聽不到的聲音道:「窮酸,你還真賴著不走了,是不是對本姑娘動心了,嘻嘻。」
感受著那如蘭氣息,想起剛剛兩人倒地時流蘇的動作,要是尋常女子如此,墨言定覺得舉止輕浮,正眼都懶得看一眼,可就是從流蘇跳出來跟他說她罩他的時候,他的心,好像有點暖了。
接下來的幾天流蘇得意得不得了,總算有個正常人可以跟她出去逛逛聊聊了,不用總是隨身攜帶兩隻猩猩出門。
流蘇也利用這些天,更進一步了解墨言,總覺得墨言除了對他們幾個,對其他人都很冷,而且一出門,以前有兩個大猩猩左右瞪眼,身邊還是人來人往,奇怪的是和墨言出去,方圓一米總是生人迴避。
流蘇觀察了很久卻也沒發現什麼端倪,沒臭味,也沒不正常,墨言依舊行如流水一樣自然隨意,最後流蘇也就不作他想了,管他的,這樣也好,她可同樣不喜歡和陌生人推推搡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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