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氣作家「十里稻花香」暢銷大作,長達十年的媳婦養成記,
千萬粉絲眾所期待的「唯一結局」獨家大番外,就在喵喵屋!
「烏荷,我們成親吧。」除了她,他誰都不想娶。
「好!」除了他,她誰都不願嫁。
他們之間,郎有情妾有意,立此誓言,相約百年。
明明是最幸福的約定,可為什麼又會波折不斷?
烏荷滿懷憧憬,本以為跟隨恒生回家就可以白頭偕老,
卻不想,一個意外來客,一次好心搭救,竟會將兩人的情路推向深淵。
面對聰明、漂亮、盡得大家歡心的宋小姐,哭著嚷著要嫁給恒生做妻子,
所有人都覺得又笨又傻的她應該乖乖的退位讓賢。
可是,烏荷好想告訴他們,她不傻,只是有點笨,
她笨笨的希望,自己和恒生能夠永結連理,不吵架,不生氣,也不給別人添麻煩。
她的願望明明那麼小,那麼卑微,為什麼就得不到大家的祝福呢?
第一章
顯然,恒生過於樂觀了。
隨著夥計一聲菜來了,魏大小姐的眼睛就開始飄忽不定,繼而吸溜著鼻子,盯著美食吞口水,「嘖嘖,色香味俱全,太美妙了。」
魏春花吐著舌頭舔了舔嘴唇,忽見所有人都盯著她看,不耐煩道:「趕緊動筷子呀,愣著幹什麼?」說著,舉起筷子就往豆腐魚上戳去。
「魏小姐吃飯前不先背『論語』嗎?」崔白鹿試探著問。
魏春花用手摳著嘴裡的魚刺,邊吐邊道:「背完『論語』,黃花菜都涼了,你當我像我爹那麼傻呀,想懵我,門兒都沒有!呸……」又吐出一根刺來。
崔白鹿三人看了看不顧形象胡吃海喝的魏大小姐,再相互對視一眼,不由的將桌子一拍喝道:「他媽的,怎麼不早說!」
烏荷挾在筷子上的豌豆啪嗒掉在了桌子上,她看了眼擼著袖子將腿翹到凳子上的崔白鹿,不禁納悶,這人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麼說話像村裡的叔伯呀。
沒等她想出個子丑寅卯,對面個子矮小,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孔小林接著來了句:「靠,酒哪兒去了?」
烏荷剛挾起來的豌豆又掉了下去,不想這時魏春花一手雞腿、一手鴨脖的嚷道:「要女兒紅,陳年的女兒紅!」
「魏小姐酒也在行?」
「那是!」魏春花得意的揚起頭,「只要是吃的,沒有我魏春花不感興趣的。」
「敢情妳是個吃貨?」崔白鹿道。
魏春花白了他一眼,「過獎過獎。」
不多時,酒上來了,陳年的女兒紅,夥計打開酒罈上的封紙,頓時滿室酒香。
崔白鹿接過酒罈正要倒,忽然想起一事,捉黠的看了看烏荷與恒生,便道:「嫂……」
「咳咳!」恒生以拳抵唇乾咳兩聲,而後咬牙道:「是妹妹!」
崔白鹿「哦」的一聲恍然大悟,轉口問道:「烏荷妹妹,咱讓恒生喝點酒,妳同意不?」
烏荷正在咬青菜葉子,聞言抬起頭,不解的看了眼崔白鹿,復又看著恒生道:「恒生,你想喝酒嗎?」
高明呀!崔白鹿三人頓時對烏荷刮目相看,看似溫柔體貼的一句話,實則暗藏玄機,恒生若是答他不想,那正好趁了她的意;恒生若是答想,那就等著跪搓衣板吧!
恒生呀恒生……崔白鹿三人眼巴巴的看著恒生,等著看他如何出糗。
只見恒生慢吞吞挾了片筍子放進烏荷碗裡,溫柔道:「妳叫我喝,我便喝;妳若不想,那我不喝便是了。」
烏荷偏著頭認真的想了想,道:「那你喝吧。」
酒是個好東西,有的人借酒壯膽,把埋在心裡想說而不敢說的話痛痛快快說出來;有的人借酒裝瘋,把心裡想問而不該問的話淋漓盡致問出來,就算不合時宜,事後想起來,對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崔白鹿三人便屬於後者,眼見哥兒幾個與魏大小姐酒酣耳熱,他恒生與自家妹妹卻在那兒濃情蜜語,瞧瞧那幸福的小畫面。
恒生略略沾酒虛應,烏荷靜靜的坐在他旁邊剝著夥計送來的醒酒小瓜子,剝殼去皮,然後一顆顆疊到小碟子中,推到恒生面前,若是恒生立時吃了,她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若是恒生在喝酒,她便睜大眼睛看著他,一直等他吃了瓜子才埋頭繼續剝。
那乖巧疼人的小模樣,看得崔白鹿三人眼熱,就連一向不怎麼吭聲的沈七七都在抱怨:「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恒生,你是故意來叫哥兒幾個眼紅的是嗎?」
恒生笑笑,不作答。
那賤賤的幸福小模樣,瞧得崔白鹿各種羨慕嫉妒恨,拍著桌子道:「絕對是!恒生,快說,你上哪兒把烏荷找來的?」
不是他找來烏荷,而是烏荷從天而降來到了他們家,恒生想起第一次見到烏荷時,她從厚厚的瀏海下面怯生生打量他們兄弟的樣子……兄弟,浮生……
恒生表情一滯,迅速的收回思緒道:「突然就遇上了。」
「呸!」崔白鹿斜著醉眼道:「哥兒幾個誰沒摸過姑娘,沒牽過小手呀,你懵誰呢!」說著把頭一轉,看著烏荷,柔聲笑道:「烏荷妹妹,我問妳,恒生那小子從哪兒把妳找來的?」
烏荷懵懂著雙眼,甜甜笑道:「我家是太平村的,我是從太平村來的……」
「不對不對。」孔小林擺著手打了個酒嗝,道:「白鹿是問妳和恒生什麼時候開始的?」
「開始做什麼?」
「嗯?」
「哦?」
崔白鹿三人疑惑的看著恒生,魏春花也懷疑的盯著烏荷,妳是在裝傻嗎?
「咳咳。」恒生乾咳兩聲,道:「我們家烏荷膽小害羞,這個問題略過不答。」
哦,是害羞呀!崔白鹿三個交換了個彼此了然的眼神。
孔小林便拿杯子倒了杯酒,由崔白鹿推到烏荷面前,道:「有問不答,是要罰酒的!烏荷妹妹,快來喝一杯香噴噴的美酒吧。」表情像極了誘惑小白兔的大灰狼。
陳年女兒紅,酒味辛辣撲鼻,烏荷皺著小眉頭道:「我不會喝酒。」
「烏荷妹妹,撒謊是不對的哦。」崔白鹿指指恒生,「他是咱們藥堂最能喝的,去年中秋,他一人放倒咱全堂的人,把宋大小姐的眼珠子都驚掉了,你們倆既然是……那啥,妳怎麼就不能喝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崔白鹿呀!」崔白鹿說著,故意將臉一板,佯裝生氣。
烏荷只當他真的生氣了,怕自己惹了別人不高興,給恒生招惹麻煩,趕緊伸出雙手去勾酒杯,不想,旁邊插進來一隻手,將杯子噙了過去。
烏荷抬起頭,只見恒生柔聲道:「我來。」一揚脖子,滴酒不剩。
魏春花一臉崇拜的讚了聲:「學徒哥哥好樣的!」
崔白鹿卻並不開心,灌一個喝不醉的人喝酒有什麼意思,與沈七七呶呶嘴,後者便也斟了杯酒遞與烏荷,「妹妹……」
「去去去,妹妹是你叫的?」
沈七七道了聲口誤,重又問道:「烏荷妹妹,問個私密點的問題,妳瞧上恒生哪兒了?」
烏荷大大的眼睛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羞赧,抿著嘴巴不說話。
崔白鹿以為她沒聽明白,自作聰明的解釋道:「就是說,妳喜歡恒生什麼?」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目不轉睛的看著烏荷。
魏春花嘴裡含了顆鵪鶉蛋,一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烏荷心虛的瞥了瞥恒生,見他伸手拿瓜子仁兒,可是一雙眼睛水光瀲灩,卻也怔怔的偷覷著她。
烏荷騰的耳根一熱,小臉迅速成了一顆紅蘋果,羞赧的垂下頭。
魏春花咕咚一聲吞下鵪鶉蛋,扯著烏荷的袖子興奮道:「烏荷,快說快說!」
烏荷被她纏得沒法,抬起頭,飛快的說了句:「恒生很好。」說完,拿起桌上的瓜子埋頭剝起來,紅著臉,再也不肯說多餘的話了。
「就這樣?沒啦?」魏春花失望不已。
崔白鹿敲著碗道:「不幹不幹,烏荷妹妹敷衍咱們,罰酒罰酒,一杯不夠,要三杯!」
沈七七狗腿的又倒了兩杯酒與先前那杯並在一起,笑道:「烏荷妹妹,這次必須自己喝,不能……」
沈七七話還沒說完,斜眼裡看見恒生的手又伸了出來,笑意盈盈的道:「我來。」又是滴酒不剩。
崔白鹿三人原本只是瞧烏荷乖巧想捉弄一番,如今見恒生事事擋在前頭害他們沒法得逞,好勝之心立時被激起,鐵了心要灌烏荷喝上一杯酒!
「烏荷妹妹討厭恒生哪裡?」
「……」
「我來。」
「烏荷妹妹還喜歡過別的哥哥嗎?」
「……」
「我來。」
「烏荷妹妹……」
「我來。」
「你來,你來,你來完了沒有!」崔白鹿將酒杯一磕,瞪著雙眼,滿臉的不高興,「咱們哥兒幾個好不容易和你家妹妹樂一樂,你擋什麼擋?害得烏荷妹妹都不能參與到我們的遊戲中來,不行,不行,哥兒幾個不高興,很不高興,你要是再擋,哥兒幾個走人!」
崔白鹿鼻子一哼,撂下狠話,孔小林和沈七七早與崔白鹿成了一黨,見狀也將杯子一磕,吹鼻子瞪眼,恒生你看著辦!
恒生被他三人灌了許多酒,腦子竟還如初時一般清醒,「烏荷不會喝,哥兒幾個就不要為難了。」
崔白鹿哼了聲,「推三阻四,你若再……」
恒生瞪了他一眼,「藥堂考試……」
崔白鹿哀怨的瞪了恒生一眼,磨著牙道:「算你狠!」
可是若真就此放過小烏荷,他又不甘心,左瞧瞧右看看,指著烏荷身邊的藍布包袱道:「要不,讓烏荷妹妹給咱焚一道香吧。」
恒生想這事兒不難,況且他也想知道烏荷在天香樓學得好不好,便笑道:「這不難辦,烏荷……」
他低頭卻見烏荷緊緊捏著醒酒瓜子,呆呆的一動也不動,忙湊到她耳邊道:「別緊張,他們沒有惡意的,咱給他們焚道香,算作今日的見面禮。」
烏荷聞言,小屁股如坐針氈,她萬萬想不到他們會叫她焚香,她不會的!
烏荷心虛的抬起頭,見桌上的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而魏春花卻在這個時候離席去了。
恒生……烏荷張著嘴巴,對上恒生殷殷盼望的雙眸,心慌意亂,就連思維也是空白一片,她什麼都不會呀!
孔小林殷勤的越過半張桌子,將烏荷的包袱打開,拿出裡面的香爐、香料,笑道:「烏荷妹妹,來來來,快給咱們露一手,讓我們見識見識天香樓如何焚盡天下奇香。」
「什麼焚盡天下奇香,烏荷才學了一個多月,哪裡懂那麼多。」頓頓又道:「不過以後就會懂了,我們家烏荷一向懂事好學。」恒生驕傲的憧憬著,低頭柔聲笑問:「烏荷會什麼?」在桌子底下握握她的手給予鼓勵。
烏荷從他含笑的眸子中讀懂了恒生的期待,她越是明白,心底越是難過,他千辛萬苦將自己送進天香樓,可是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學到,不僅如此,還連龔師傅的喜歡都討不到,烏荷既愧疚又自責,她對不起恒生的期望呀!
「怎麼了?是不是還沒學好……」
「不,不是……」烏荷搖著頭,她不能讓恒生失望,讓恒生傷心,烏荷努力的想了想芙蓉香的製法,小聲道:「我會做芙蓉香。」
恒生眼睛一亮,烏荷硬著頭皮將香料拿了出來,沉香、檀香、乳香、零零香……幾錢?幾分?她怎麼忘了呢?
烏荷看著香爐,丟進去兩塊沉香,又取出來一塊,放一點乳香,又把檀香給取了出來……
崔白鹿三人看著,只覺得天香樓做個東西還真麻煩,一會兒放、一會兒取的,跟搞儀式似的,只有恒生一雙眸子從香爐身上慢慢攀爬到烏荷臉上,微微抿了嘴巴。
「咦,你們這是做……做什麼?」魏春花扶著門框走進來,她剛去了趟茅廁,一回來屋子裡就換了個新花樣,不由好奇。
沈七七一臉期待的道:「烏荷要給我們做芙蓉香。」
魏春花詫異的看了眼烏荷,卻見她也望向她,一雙眸子水光幽幽,無助祈盼。
魏春花稍稍動動腦子便猜到了八、九分,靈機一動,道:「烏荷,妳的沉香是新取的不能用。」
魏春花一把推開崔白鹿,將藥爐裡的香料通通撿出來裝進包袱裡,牢牢繫好,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解釋道:「新取的沉香看起來和平常用的沉香一樣,可是由於沒有與排草一起密封過,所以不能用在芙蓉香中,以免引起味……味沖,傷及人的身體。」
「嗯?」崔白鹿三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恒生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下次再看烏荷焚香吧。」眼底不免有些失落。
烏荷扯著恒生的袖子眼巴巴看著他道:「恒生,我會製香,你別難過。」
魏春花趕緊附和:「烏荷當然會製香,而且是做的是最好的,連龔師傅都喜歡得不得了,常常誇她懂事聽話而且勤勉,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是嗎?」恒生看著烏荷笑了笑,「我就知道妳會討人喜歡,只是下次別緊張的拿錯香料了,知道嗎?」說著捏了捏烏荷的鼻子,大家這才又開始喝酒暢談。
烏荷見他一杯一杯喝著酒,不言也不語,心裡很害怕,想叫他,又怕惹他生氣。
直到後來,他同崔白鹿他們一樣都喝得醉醺醺的,大家才散了。
◎ ◎ ◎
崔白鹿與孔小林兩個將魏春花送回家去,沈七七幫著烏荷把恒生送到小客棧。
恒生一進門,就攤到了床上,烏荷趕緊絞了熱毛巾與他擦臉。
燭光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影子,烏荷坐在床邊,戳了戳他的胳膊,喚道:「恒生?」
恒生閉著眼,呼吸平和。
烏荷這才放下緊張的心情,手指頭在熱毛巾上繞了繞,自責不已,「恒生,我會製香的,我也會讓師傅喜歡我的……」小鼻子一酸,又道:「你別不理我,恒生……」
烏荷抬起頭,卻見恒生早睜著一雙眸子幽幽的看著她,烏荷一愣,溼漉漉的眼睛含著兩滴淚珠子,呆掉了。
「傻烏荷!」恒生坐起身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花,揉著她的臉蛋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最終低低一歎抱著她往床上倒去。
「啊!」烏荷驚呼,恒生從身後摟緊她,濃濃的酒味兒籠罩住她,烏荷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恒生一條腿搭到烏荷身上,重重的壓著她,隨後拱著腦袋往她頸窩處蹭,頭髮梢觸著敏感的肌膚,像長了觸角的手一樣,教她臉紅心跳。
烏荷道了聲癢,搖著頭不讓他靠近,卻不想脖子碰上個溼漉漉的東西,烏荷一驚,沒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又是一下,溼溼的、熱熱的,同時也癢癢的。
「恒生……」烏荷一張開嘴巴,恒生的唇立時就捂了過來,急促的呼吸撲在她臉上,烏荷瞪大眼睛,恒生的眸子盡在咫尺,曖昧的閃著水光,烏荷腦子一下子懵了,全身的感覺都停留在與他相觸的地方,酥酥麻麻,心跳如鼓。
烏荷不知道她與恒生這樣了多久,等恒生離開她的時候,她只看見他砸著嘴巴笑意盈盈的道:「好吃。」
烏荷也舔了舔嘴巴,小舌頭在嘴唇上繞了繞,隨後皺起眉頭道:「恒生,有個硬東西。」
恒生臉騰的一紅,像隻煮熟的蝦子一樣窘迫。
烏荷扭了扭身子,皺著小眉頭道:「真的有東西,硬得咯人。」
「烏荷,妳別動了!」恒生可憐巴巴的喚了聲,雙眼通紅,一副辛苦隱忍的難受樣子。
「恒生,你怎麼了?」
烏荷伸手往恒生臉上觸去,呀,好燙!像發了高熱一樣。
烏荷急得蹙眉,「恒生,你發燒了!怎麼辦?」冰涼涼的小手在恒生額頭上擦來擦去,粉嫩嫩的小嘴巴呼呼的往他臉上吹氣,好像這樣就可以減輕他的熱度一樣。
滑膩的小手柔柔撫在臉上,伴隨著陣陣撲面而來的溼熱呼吸,恒生只覺得下腹一陣陣發熱,平生從來沒有如此衝動過。兩臂之間,烏荷睜著雙烏漆漆的眼睛,微啟雙唇,表情無辜而可憐,越是懵懂,越是誘人。
恒生肌膚滾燙,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不小心碰到烏荷凸起的胸口,柔軟的觸感隔著兩層衣服傳遞過來,恒生低頭,只見烏荷原本平坦的胸口不知何時已經隆起了兩座鼓鼓的小山丘,在他的目光下,散發著屬於少女的誘人氣息。
恒生艱難的咽口唾沫,視線緊緊鎖在烏荷的胸口,那該是個多麼柔軟的所在,恒生臆想著,鬼使神差的伸手往那處凸起覆去,盈盈的柔軟布滿掌心,嬌弱不堪,彷彿承受不起絲毫力氣。
「恒生……」烏荷嗓子一顫,恒生手心裡的熱度燙得她不知所措,無辜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恒生落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腦子裡空白一片,已經忘記了思考。
「烏荷……」恒生呢喃著,清亮的眸子此刻亮得駭人,彷彿燃著一團火焰,教人不敢正視。
烏荷害怕的垂下眸子,恒生變得好奇怪,兇巴巴的像要吃了她一樣。
烏荷縮了縮身子,就在這時,胸口突然一緊,她驚得抬起頭,只見恒生覆在她胸上的手緩緩張開,然後在她驚異的目光中,突的一下,緊緊收攏。
「啊!」烏荷本能的驚叫出聲,「你幹嘛抓我?」
恒生訕訕縮回手,哄道:「烏荷別怕,我不是抓妳,我只是摸了一下……」
「你騙人!」烏荷大大的眸子瞪著恒生,一副絕不相信的事實。
烏荷生氣了,恒生心虛的垂下眸子,不敢與她對視,暗暗責罵自己剛才怎麼像個急不可待的臭流氓呀。
「你幹嘛不承認,你明明抓了我那兒……那兒……」烏荷紅著臉,與其說生氣,更多的是羞赧,恒生怎麼能碰她那裡呢!
她雖然好多東西都不明白,可是在村兒裡的時候也聽大娘和嬸嬸們說閒話,知道那裡是不能給人碰的,給人碰了,就髒了,會給人笑話的,就像村頭的李寡婦一樣。
烏荷眼睛裡浸出水珠子,為什麼偏偏是恒生呀,她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烏荷,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恒生急中生智,撫著額頭道:「我腦子暈乎乎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哎呀,醉了醉了……」瞇著眼覷了覷烏荷,見她還鼓著腮幫子流眼淚,忙裝作暈乎乎的樣子,腦袋一晃,便朝床上穩穩倒去,不動了。
「你怎麼了?」烏荷腮邊掛著淚珠子,伸手指戳了戳恒生,恒生躺著一動也不動,彷彿已經沉睡了。
烏荷連叫幾聲,得不到恒生的回應,嘟著嘴巴罵了句壞東西,又怕他著涼,拿起被子蓋到他身上,自己吹滅了蠟燭,也跟著躺下去,只是擔心恒生又來抓她,便睡到床沿邊上,離他遠遠的。
身邊的人抽噎兩聲,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恒生在黑夜中悄悄睜開一隻眼睛,只見烏荷背對著他已經睡熟了,不由得睜開雙眸,長長吐出一口氣,憶及方才之事,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幸得是烏荷,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將自己千刀萬剮了,不對,要是其他人,他哪裡會做出如此行徑。
「恒生,壞傢伙!」
恒生一驚,被發現了?
抬眸朝烏荷看去,卻見她只是在翻身夢語,不由得暗罵自己作賊心虛,見烏荷搭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到了腰際,眼珠子一轉,索性趁她熟睡,伸手將她抱到自己懷裡。
烏荷朦朦朧朧睜眼看了看,小嘴巴砸巴一下,便朝他懷裡拱了拱,尋了個舒適溫暖的姿勢沉沉睡去。
恒生貼著她的額頭,心裡暗笑,他們家的傻烏荷呀!
第二天,烏荷在恒生的懷裡醒過來,一睜眼便是恒生光潔的下巴,著實吃了一驚。
更教她吃驚的是,恒生居然忘記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氣得她將昨晚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向他復述了一遍,結果恒生皺著眉頭道:「烏荷,妳汙衊我!」說完,他自己倒還生氣了,板著臉不理她。
烏荷委屈的想打他,可是他又有什麼錯,就像他說的,都是酒惹的禍。
烏荷想起村裡的那些酒鬼喝醉了打媳婦,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又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恒生現在就和他們是一樣的,她怪不到他身上,只能怪自己幹嘛要同意他喝酒呀。
看了眼埋頭喝粥理也不理她的恒生,烏荷垮著小臉委屈不已,「恒生,是我錯怪了你,你別生氣了。」
恒生哀怨的瞥了烏荷一眼,舉筷給她挾了片醃蘿蔔,好似受了多大的冤枉一般,歎口氣,靜靜的垂下頭。
那一眼無限委屈,竟教烏荷懷疑昨晚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恒生,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嗎?」
恒生垂在桌子下的手不停抖動,險些憋不住笑出聲。
「咳咳!」乾咳兩聲,恒生斂去情緒抬起頭,大度的道:「原諒妳也可以,陪我去買筆墨。」
「好。」烏荷點點頭,恒生立時歡喜得笑出聲,眼睛亮晶晶的,「來來來,吃雞蛋,再嚐嚐小蘿蔔。」恒生笑意盈盈,彷彿剛剛根本就沒有生過氣一般。
烏荷咬了口雞蛋,再看看恒生,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他給……騙了。
◎ ◎ ◎
書畫街在沿河一帶,小船笙歌,楊柳扶風,環境雅緻而清幽。
恒生目不斜視的朝前走,對街邊的筆墨店看也不看。
烏荷緊緊跟著,小心留意著,突然手底一癢,低頭看去,只見走在自己前面的恒生不知何時退了回來,而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她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經過昨夜,她似乎對與恒生的肌膚接觸特別敏感。
烏荷抬眼看了看,恒生依舊目不斜視,表情鎮定,不由得鬆口氣,是她多心了,外面人多眼雜的,恒生定不會……
呀!手心又一癢,烏荷復又垂眸,只見恒生曲著手指撓她垂在身側的小手心,一下一下,像在做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烏荷雙頰飛紅,驚訝的抬眸,只見恒生仍舊淡定的朝前走,可是嘴角卻抑制不住的翹了起來。
烏荷心虛的左右看了看,路上行人言笑晏晏,不知看沒看到他們,要是看到了,那多難為情呀!她猶豫了下,想把手縮回來,恒生卻在這時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恒生……」烏荷驚呼。
而恒生一臉淡定的指著前面一間小店鋪,「到了。」
烏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家小驛站,「恒生,我們不是要買筆墨嗎?」
「先給爹娘寄了錢再去。」恒生說著,牽著烏荷進了驛站。
那驛站夥計與他好像很熟識,一見他就熱情的招呼:「恒生,你來啦,這是……」
「我妹妹。」恒生笑了笑,道:「你母親的病可好了?」
夥計聞言笑道:「好了好了,多虧了你的方子。」說完,拿出幾個信封來,問道:「還是寄那幾個地方嗎?」
恒生答了聲是,夥計便用筆蘸了墨水,開始在信封上寫地址。
烏荷看了眼除了太平村,還有其他好幾個地方,其中一個竟然是……烏家村,烏娘子!
烏荷詫異的抬起頭,只見恒生從袖子裡摸出那個小荷包錢袋來,倒出裡面的散碎銀子和小銅錢,分作五份,兩多三少。
將兩份多的遞與夥計道:「一個寄去太平村,一個寄去烏家村,多謝!」
夥計回答道:「寄了多少次了,你放心,錯不了。」
恒生幫著夥計用火漆封好信件,便招呼烏荷離開,卻不想烏荷雙眼通紅,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了?」
烏荷道:「恒生,你一直在給我娘寄錢嗎?」
恒生挑挑眉,不作答。
「為什麼?」
恒生走過來,牽著烏荷往外走,邊走邊道:「妳是我們家的小媳婦呀,拿錢給妳娘,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烏荷既喜且憂,「大娘會不高興的。」臨來的時候大娘就千叮嚀萬囑咐,不准給她娘銀錢,要是大娘知道恒生一直給她家寄錢,一定會責備他的。
「無妨。」恒生捉黠一笑,「這是我們倆的小祕密,我娘不知道。」
恒生……烏荷看著恒生,心裡百轉千迴,大娘叫她來安平縣照顧恒生,可是自打她來了之後,處處都是恒生照顧她,送她去天香樓學習,給她買好吃的,帶她玩兒,哄她開心,哪怕自己做錯了事,他也不會罵她、笑話她,反而千方百計待她好;反觀自己,就連學個簡單的製香都做不好,辜負他的期望。
烏荷鼻子一酸,道:「恒生,你待我真好,我對不起你。」
「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恒生說著,擦掉烏荷的眼淚,「妳哪裡對不起我了?」
「很多很多……」烏荷嗚咽著道:「你送我去天香樓,我懷疑你不要我;你摸我,我懷疑你要欺負我,你……」
「咳咳!」恒生乾咳兩聲,有種壞事被人窺破的尷尬。
烏荷自顧自道:「我要好好照顧你,給你掃地擦窗子。」
「我沒地也沒窗子。」
「那我給你做飯。」
「不用,我們都吃食堂的。」
「洗衣服,對,我給你洗衣服。」烏荷盯著恒生身上的衣服,像是找到了彌補錯誤的方法一般,雙眼亮晶晶的,「你身上的衣服可以洗了,你脫給我吧。」
烏荷說著,就去拉恒生的衣服,恒生趕緊按住她的手,「這是大街上。」
「那咱們回去換。」
「烏荷,一定要這樣嗎?」
「恒生,我覺得我對不起你。」烏荷一臉愧疚,好像犯了天大的錯。
恒生心底哀嚎,烏荷,我要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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