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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折】縣令大人太無賴《下》

陸卿言知道,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蘇竹苓。 初遇時被搶了自小貼身的扇墜便算了,熟識後還因她慘遭毒蛇狠咬, 他搞不清是哪裡出了錯,反正越與她相熟,越多莫名其妙的事找上門來。 可縱使這樣,他還是想見到她,只要離了會兒,都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鳳目微垂,薄唇牽出抹淺笑,自己一個沒注意,倒讓她跑到他心裡來了。 他……只想她陪於身側,可他情愫暗種,她卻懵懂不知,只覺他待她極好, 有求必應,是個很合她胃口的人。但他要的不是合她胃口,而是她! 他想著日後的每天都有她,想她成為他的妻!現在她還不明白不要緊, 反正已經欠了她上輩子,那再多欠了這輩子,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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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446.5折 會 員 價 NT$144 市 場 價 NT$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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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220
作者:
書釉
出版日期:
2012/04/09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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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前小半輩子最在乎的人,給了他我最珍貴的清白之身,
他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他一個人,卻將我的真心踩得支離破碎。

陸卿言知道,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蘇竹苓。
初遇時被搶了自小貼身的扇墜便算了,熟識後還因她慘遭毒蛇狠咬,
他搞不清是哪裡出了錯,反正越與她相熟,越多莫名其妙的事找上門來。
可縱使這樣,他還是想見到她,只要離了會兒,都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鳳目微垂,薄唇牽出抹淺笑,自己一個沒注意,倒讓她跑到他心裡來了。
他……只想她陪於身側,可他情愫暗種,她卻懵懂不知,只覺他待她極好,
有求必應,是個很合她胃口的人。但他要的不是合她胃口,而是她!
他想著日後的每天都有她,想她成為他的妻!現在她還不明白不要緊,
反正已經欠了她上輩子,那再多欠了這輩子,又有何妨?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那日後,陸卿言明顯精神了起來,沒過幾天,便恢復成原來模樣,似乎壓根沒中過相思引一樣。
  濟世縣還是一成不變的寧靜,早先蘇半夏找來的捕快日夜交替著巡街,倒是讓竹苓清閒了下來,偶爾在衙內碰見陸卿言,她也是打聲招呼就離開,似乎比之蘇半夏成親那時還要冷淡。
  陸卿言倒是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明明之前還很是擔心的來看望過他不是嗎?對於竹苓來看他之時的事,他也只有個大概印象,多的其他,便是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曉了。
  擁有相思引雌蟲者在雲雨時會血脈飽脹痛不欲生,這是因為蠱蟲在她的體內交配;而擁有雄蟲者,則會漸漸失去神智,最終忘卻這一段記憶,所以,那不過是相思引的副作用罷了。
  可竹苓卻並不這麼認為,他一如往昔的溫和爾雅,對她並未改變的態度,她只當他是因為不喜歡她,所以才裝作一切沒有發生的樣子,雖然心裡很難受,但她還是配合著他,也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或許,只有這樣是最好的吧。
  竹苓坐在院內的芭蕉下,托腮想著。
  夏風捲起芭蕉清淡的香氣,她微微放鬆了身體,輕嗅著那好聞的香味。
  那麼,就這樣吧,這樣才是最好的……
  就在竹苓兀自思索的時候,剛進院的溫卿良便瞧見她一個人在那不知道幹什麼,他不自覺柔和的視線,揚聲喚道:「小椒。」
  竹苓被打斷思緒,下意識的循聲望去,便見溫卿良正朝這邊走過來。
  「這麼熱的天,在外頭做什麼?」他走近她,身形修長,正好擋住了陽光。
  的確,現在這時節,已漸漸逼近盛夏了,蟲鳴鳥叫也開始有了點聲嘶力竭的感覺。
  竹苓收回視線,搖晃著腦袋道:「姐姐願意,你管得著嘛你。」
  嘖,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啊……溫卿良不由嗤笑,手指剔透修長,輕輕敲擊著石桌,叩叩叩,很緩慢的節奏,伴著他向來慵懶的聲線。
  「是了,蘇五小姐不比凡人,該是不怕熱的,哎呀,真是可惜,本來想讓某人嘗個新玩意兒的,嘖嘖,可惜,可惜。」
  竹苓耳朵動了動,新玩意兒?
  這麼些日子的相處,竹苓早就了解了溫卿良的本性,只要說起玩樂,就沒他不知道的,並且他還能將口中所說的東西給弄到她眼前,讓她親自見識。
  竹苓是三分鐘熱度,喜歡新事物,所以對於這個一直能給她驚喜的溫卿良也漸漸走得近了起來,當然,還有就是減少與陸卿言的相處機會,也是最近她才發現,只要溫卿良在她邊上,陸卿言便會很少停留的。
  「什麼什麼,什麼東西?」她嘩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連疊聲的問道。
  溫卿良目的達到,神祕一笑,「跟著來就知道了。」
  竹苓跟在他後頭走著,發現這是回濟世堂的路,不禁有些奇怪,「喂,你到底賣什麼關子呢?」
  溫卿良低聲輕笑著,慵懶中帶著幾絲誘惑,沒等到他回答,她也就不再問了。
  穿過濟世堂,便是一條長廊,呈口字形圍著院落,最裡頭便是廚房,溫卿良腳步不頓,將她領了進去。
  廚房?莫不是有什麼好吃的?她有些興趣了。
  「喂喂喂,是讓你把桃核取出來用桃做碗,不是要你把桃核切兩半做碗。」顧畫正忙著用絹袋去渣汁,餘光瞥到蘇半夏正抱著個大蜜桃的桃核切得不亦樂乎,連忙喊停。
  有沒有搞錯啊,這成事不餘,敗事有足的傢伙,是專門來給她找麻煩的嗎?
  蘇半夏切那桃核也切得夠嗆,聽見顧畫這麼不留情的喊,脾氣也上來了,將桃核一丟,他沒好氣道:「不做了。」
  呼哧一下往邊上一坐,他拿起那把搧火的大蒲扇大力搧著,額上的碎髮都被汗溼透了,這麼大熱天的,少爺他屈尊降貴的給她當下手,她還蹬鼻子上臉了啊。
  竹苓扒著門縫往裡偷看,顧畫正站在灶前將剛去完渣汁的蜜桃汁內加入牛乳、白糖霜等配料,抽空時還衝蘇半夏吼著:「喂喂,那邊閒著的,把西瓜去籽擰汁,放到井裡面冰著。」
  蘇半夏鬱卒的吐出一口氣,剛想起身,後面的又冒出一句涼涼的聲音來:「記著,這回是要去籽,別弄錯了。」蘇半夏那股氣哽在胸口就差沒噎住,他憤怒的瞪著心情頗好哼著小調的顧畫,將手下的西瓜皮剁得是蹬蹬響個不停。
  少爺他這是為的什麼啊,就專門來找罵的是吧?
  「別看顧畫那丫頭那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其實冰酪做的可是一絕。」溫卿良帶著她慢慢走出去,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笑著說道。
  這裡是院落的通風口,綠葉掩映,夏花點綴其間,清風吹過,送出徐徐涼爽,桌子是從堂裡搬來的,上面已經有了盤果盤,全是夏令常見的時鮮。
  竹苓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撚起一塊薄薄的果藕,她含糊不清道:「冰酪?那是個什麼?」
  溫卿良也學著她的樣子撚了塊來吃,「夏天吃食中的佳品,不過現在沒辦法做,應該只會放井裡冰鎮。」她似懂非懂的點頭,果藕在齒間喀嚓喀嚓咬得作響。
  就在那果盤吃到一半的時候,蘇半夏又端著罐東西過來了,看見竹苓正吃得歡,連忙將東西放在她面前,很是討好道:「吶吶,小五,妳嚐嚐這個。」這是紫砂罐,黑紫的罐身上有冰涼的冷氣溢出,竹苓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果然觸手冰涼。
  「這是冰鎮的西瓜汁,可是妳三哥親手做的。」蘇半夏得意洋洋的說著,掀開蓋子倒了杯放到她面前。
  她嚐了一口,冰涼甜潤,入喉的剎那瞬間掃去一身暑氣,忍不住多喝了幾口,她仰臉道:「三哥好厲害。」很明顯的恭維,蘇半夏飄飄欲仙了。
  溫卿良給自己倒了杯,就如品酒般淺啜著,姿態優雅隨性,別有一番風情。
  「蘇半夏!送個罐子你還要送多久?還不給本小姐回來!」顧畫的怒吼聲遠遠傳來,可能是加了內力的緣故,就算是隔著老大一個院子,聲音也依舊響亮。
  蘇半夏忍不住嘴角一抽,真是的,這女人把少爺我當成什麼了,呼來喝去的!
  他將罐子放下,心裡雖然是不滿的碎碎唸著,但還是聽話的離開,去了把他當打雜使的顧大小姐那。
  竹苓托腮,看著蘇半夏的背影,忽然感慨道:「其實顧小姐還和三哥挺配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還從沒看過三哥這麼聽一個人的話啊,一喊就走,嘖嘖嘖。
  溫卿良舉杯的手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精緻的眉目先是一緊,再緩緩舒展,淡笑道:「這可不行。」
  竹苓忍不住擰眉,「為什麼?」喂喂,姐姐說的話他居然敢反駁?
  溫卿良似畫的臉湊近了些許,揚著唇角露出個精緻的笑容來,帶著點不懷好意,也含了些調弄戲謔:「若是想顧小姐和小椒的三哥在一起,那小椒可得先與我成一對兒才行。」
  竹苓直接無視了他,捧著塊果藕喀嚓喀嚓啃個不停。
  嘁,真當姐姐腦子不中用嗎?就這麼句話翻來覆去都說過多少遍了,她要是真答應了,還指不定被他怎麼嘲笑呢。
  溫卿良被無視,面上雖仍是笑意盈盈的,但眸中那淺淡的失落卻是無法掩飾的,端起杯盞,他輕笑著低歎,「哎呀呀,小椒還真是無情吶。」這麼天天夜夜的說,居然連一次都沒給過他答覆,要不要這麼無情吶。
  竹苓不可置否。
  看著竹苓那副表情,溫卿良終於忍不住朗笑出聲,怎麼說呢?她這樣子,還真是……嘖,都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兒了。
  「喂喂。」竹苓斜睨了他一眼,懶洋洋道:「你就這麼整日沒事可做嗎?」天天賴在她家不走,還真是不會不好意思啊,白吃白住的傢伙。
  溫卿良湊近了她些許,清淡的蘭麝香氣悠悠傳出,他語調曖昧道:「小椒這話可有失偏頗喔,也不想想這麼些天是誰一直陪著妳玩兒。」
  竹苓撇嘴,但也難得的沒有反駁,她的確得謝謝這傢伙,虧得他這麼變著法的折騰,才讓她沒時間去想別的,可是……她眸子低垂,看著手中冰涼的紫砂杯。
  有些事情本就容不得她想與不想……
  指尖細細磨碾著紫砂杯上凹凸不平的紋路,她小小抿了口甜潤的西瓜汁,感受著唇齒間涼爽清香的味道。
  那一夜的瘋狂似乎已經遠離很久了,當時被陸笙割的傷口也漸漸凝結成道淺淺的疤,不是很深,但卻無法褪去,似乎是在提醒她那天的存在,她極輕極緩的逸出一聲歎息。
  「哈哈,久等了!」就當沉默的感覺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的時候,忽然耳邊爆出一聲輕快的女聲,接著便有一道粉紅的身影擠了進來,「噔噔噔噔,主角永遠都是在最後登場。」
  顧畫將托盤上端著的東西放在桌上,叉腰得意道:「杏仁冰酪,當然啦,雖然現在沒辦法讓它凝結成冰,但在井裡冰鎮了會也是沒差的啦。」
  竹苓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稱之為冰酪的吃食上,雪白細膩的顏色,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杏仁香味兒。長睫眨了眨,她舀了小半碗,迫不及待的試吃了起來,唔,口感清淡潤滑,再加之那冰冰涼涼的觸感,的確是唇齒留香滿口涼爽。
  顧畫看著竹苓一臉享受滿足的表情,心裡那股得意勁越發重了起來,不過她好像忘記了什麼……
  「喔,對了。」她一拍腦門,「溫卿良啊,剛在外頭有人找你呢。」溫卿良正想著許久未嚐過顧畫這冰酪想試試,這才剛準備舀上一碗,就被她給打斷了。
  接著,向來急性子的顧畫顧大小姐便把他給拉起來,往外頭推了推,「快去吧,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擠著竹苓坐下,顧畫變戲法般又弄出好幾碟其他的吃食,對她笑得一臉討好道:「吶吶,這幾樣吃的我也很拿手喲,嚐嚐,嚐嚐。」
  「唔……」竹苓被迫嚼著那不由分說便塞到嘴裡的東西,心裡有些莫名,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位顧小姐,似乎是在討好她?

  ◎             ◎             ◎

  濟世堂門口,有個很不起眼的男人,平凡的面容,平凡的著裝,是丟人群裡完全分辨不出的那種普通。他靜靜的在那匾額下站著,似乎是在等什麼人的樣子,偶爾有人進去,也會好奇的看上他兩眼。
  堂內蘇半夏被蘇大夫抓著到堂前記帳,正唉聲歎氣的時候,剛巧見到溫卿良出來,「嘿。」他衝溫卿良揚了揚手。
  堂裡的其他夥計見了他也是低低的喚了聲安好,等到他微笑著點頭後又重新去做自己的事。
  溫卿良啊了聲,衝他含笑道:「在忙啊。」
  蘇半夏沒精打采的撥打著算盤,「哎,別提了,對了,你這是有事出去?」
  溫卿良再次點頭,邊往外走,邊揮了一下併攏著的食指與中指,「回來喝兩杯,顧家那丫頭的手藝可不一般。」
  聽到要喝酒,蘇半夏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見人快出堂,他連忙在後頭高喊了聲:「早點回來啊。」在聽到對方的答應後,他心滿意足了,捧著帳本開始高興的對起帳來。
  溫卿良出了濟世堂,四下一掃,很快便見到了街邊那普通平凡的男人,大步走向那人,就算是已經到了他面前腳步也未頓,就這麼一直往前走著,那人跟在溫卿良身邊,兩人都沒開口,就這麼並肩走著,漸漸融入擁擠的人潮當中。
  「出事了?」溫卿良視線巡視著小攤上的物事,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他的聲音慵懶散漫依舊,合著周遭的吵嚷聲,很快便消散不見。
  那人點頭,普通憨直的臉上卻沒一點緊張擔憂,就好像在談著一件市井間的小事一般,「那人病危。」
  溫卿良挑眉,「喔?」他從廣袖中摸出摺扇,輕輕敲擊著手心,「她居然會讓消息流出來?」
  那人依舊是面無表情,「雖然消息第一時間被封鎖,看病的太醫也被禁足不允外出,但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有事發生。」所以雖是費了點心思,可好歹還是讓他給打聽出來了。
  溫卿良贊許的笑了笑,似乎很是滿意,「撚蘊,你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撚蘊聽了誇獎的話也沒一絲表情,整張臉木然的沒有絲毫情緒,他道:「主子何時啟程回去?」聽上去這話像是問人,但語調也平板依舊。
  「這個啊……」溫卿良唇邊噙著抹淡笑,散漫道:「自然是……得搶在十六前頭了。」
  撚蘊點頭,「那屬下在義州城等主子。」他說完,轉身便走。
  「哎,等等……」溫卿良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出聲道。
  撚蘊停下,卻沒回頭,「主子還有何事?」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走近了一條小巷,幽深不見底,溫卿良步履緩慢,就這般不疾不徐的走著,在來到撚蘊身邊時,他抬手撫上了撚蘊臉與下顎的交接處。
  有夏風吹過,溼熱中帶著陣陣燥意,樹枝翠葉被吹得嘩啦啦作響,白鴿拍著翅膀,撲剌剌的飛上碧藍如洗的蒼穹,有潔白的羽翎輕飄飄的落下。
  溫卿良輕撫著撚蘊臉的姿態,近在咫尺的距離,真是怎麼看怎麼曖昧,纖細剔透的指尖能摸到細細的痕跡,溫卿良挑眉低笑,「顧家那位大小姐,你還記不記得?」
  溫卿良眉目如畫,風流蘊藉,這是所有皇城閨媛都知道的事實,但他那皮相精美,男女通吃這一情況,卻只有他身邊的人才知曉。就算是他的貼身丫鬟、侍衛,被他這麼親近的撫摸緊貼,也會臉紅心跳,呼吸加促,這一招從小到大,他可謂是百試不爽。
  只可惜,若是這世上真有一人能無動於衷沒任何反應的話,那就只有撚蘊了。
  「顧大將軍的獨女,顧畫顧小姐。」撚蘊「美色」當前也坐懷不亂,一副呆板的表情。
  溫卿良的笑意更深,美眸更是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他,像是不想錯過他的任何細微表情,「不不不,我說的,可是前任顧大小姐。」
  鎮國將軍顧漣一母同胞,曾上陣殺敵走馬疆場的顧大小姐,也是那位下嫁成家長子不過幾年,便遇害不見屍首的顧漪顧大小姐……
  許久,他目送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也跟著走出了深巷。
  想著剛才撚蘊那句僵硬的「不記得」,溫卿良輕笑了起來,眸內神色明顯是等著看好戲的戲謔,哎呀呀,看來顧漪沒死之事,撚蘊還不知曉吶。
  車水馬龍嘈雜吵鬧,似乎剛才的寧靜與安祥是另一個空間,他微微閉上眼,聞著夏風溼熱的味道,弧度完美的薄唇好心情的彎起。
  終於到了離開這平靜小縣城的時候了嗎?不過若是他一個人走的話,未免也太寂寞了些吧,要不然……他緩緩睜開眼,精美的眉目間流轉著好一派狡獪,要不然把那小辣椒也給拐著去吧。

  ◎             ◎             ◎

  吱呀的車軲碾地聲一直在耳邊迴響,忽的周身好一陣顛簸,差點沒把她給顛下地,瞌睡蟲瞬間搖醒了過來,她全身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緊緊扒著榻的手指都有些發白了,搞什麼啊,那莫名其妙的顛簸是怎麼回事?
  被風吹得嘩啦作響的布簾忽被掀開,那人見她醒了過來,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喲,小椒醒了?」嗓音慵懶散漫,很是熟悉的男聲。
  竹苓愣愣的看著那張揚眉淺笑的俊臉,好半晌才猶疑道:「溫卿良?」
  溫卿良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眉眼彎彎的靠了進來,擠在她邊上坐下,笑咪咪道:「小椒醒了啊?」
  她眨了眨眼,「是……」哎,不對,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後知後覺的竹苓扒著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很是謹慎的瞪著他道:「喂,你真當姐姐的房間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有沒有自覺啊你,男女有別啊!」
  溫卿良看著她那舉動,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一邊摸著竹苓的頭,一邊感慨道:「小椒啊小椒,妳可真是……」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可愛啊,這種張牙舞爪跟個炸毛小貓似的模樣,還真是對他胃口啊,該死的討喜。
  她一掌拍開在她頭上作怪的大手,沒好氣道:「還不給姐姐滾出去。」不然她可要揍人了。
  就在她狠命推拒著溫卿良的時候,之前那股強烈的顛簸又出現了,一個不穩,重重砸在牆身,差點沒砸暈了她。
  溫卿良也是慢了一步,頗顯自責的垂著美眸,他自動自發的揉著她被撞的部位,難得輕柔道:「可是撞疼了?」那麼大的聲響,不痛是假的吧。
  饒是竹苓被撞得暈頭轉向,也該發現周圍的不同尋常了,她顧不得還隱隱作痛的頭,掃開溫卿良艱難的爬到窗邊,一把撩起那布簾。
  窗外山巒起伏,連綿不絕,是完全陌生的風景,微風吹拂著,將蔓草繁花的清香送出,樹上稚鳥啼鳴,蟬鳴聲聲,她瞪著那窗外繁花,徹底懵了,「這……這是哪?」
  她如清泉般流動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確定,沒錯,這一定不是藥山,且不說藥山現在還未修出山道,就是這壓根沒看過的風光景色,也能讓她百分百確定自己沒來過這,可是,濟世縣邊上就一座藥山啊,若不是……那這是哪?
  溫卿良也伸出頭來,似乎是很醉心於外頭的美景,他愉悅的瞇著美眸道:「喔,千石關,往上便是皇城了。」
  竹苓忽然覺得剛才被撞的頭更痛了,她抱著腦袋呻吟:「為什麼我會在這?」她明明記得是在跟三哥他們吃夜宵的啊。
  「趁著月黑風高夜,我把小椒給偷出來了。」溫卿良笑得越發歡快了,細看還能看出他在偷樂,顯然對於此舉他很是自得。
  啥?他說什麼,偷……偷出來?
  望著竹苓那呆滯不敢置信的神色,溫卿良不怕死的繼續調侃道:「小椒,我們這算是私奔了吧。」
  自古以來,被世俗所束縛的戀人為長相廝守,不得不拋棄所有共赴天涯海角,嘖,想想都覺美好。
  外頭趕車的撚蘊依舊是呆板木訥的樣子,但嘴角卻因溫卿良那話而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來。
  私奔這詞能對人家姑娘家說嗎?
  竹苓看著溫卿良一臉美滿的模樣,腦子裡一直迴旋著兩個字,私奔私奔私奔……
  她那根理智的神經終於宣告崩裂,揪著溫卿良的耳朵就是一陣怒吼:「私奔你妹啊!」
  餘音繚繞在僻靜的山道間,久久不散……
  溫卿良捂著自己快震聾的耳朵,就覺得自己那耳膜都還在突突作響,拜託,他這不是開個玩笑嘛,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唉,溫公子啊,不是什麼都可以開玩笑的。
  竹苓胸口劇烈起伏著,秀麗的小臉也氣得通紅,她鑽出車廂,看也不看人就直接去搶撚蘊手中的韁繩,「停車停車!」
  駿馬吃痛,高仰著前蹄嘶鳴著,疾馳中的步伐突被打斷,整個車廂都不穩的劇烈震盪了起來。
  竹苓跳下馬車,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她重重哼了聲,扭臉便往回走。
  皇城?誰說她要去皇城了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果然他這段日子的好是有目的的,哼,以為把她帶出來她就會任他欺凌了嗎?
  作夢!她有手有腳,自己可以走回去,才不看他臉色!
  溫卿良看著她的背影,也不去追,在那車上揚聲道:「哎,妳去哪?」那架勢,似乎料定了竹苓會買帳,只可惜她直接無視他,加快了步伐。
  管她去哪啊!
  「妳知道怎麼回去嗎?這裡離濟世縣可是山高水遠了喔。」
  竹苓額角蹦出一根青筋,她咬牙,強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混蛋,山高水遠,這是誰害的?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難道妳想在這荒山野嶺過夜?或許會有什麼野獸啊毒蛇什麼的攻擊妳喲。」溫卿良持續危言聳聽,精秀的眉目高高挑起,似乎在揣測著她的想法。
  撚蘊實在忍不住他這麼欺負恐嚇人家小姑娘,很是鄙夷的睨了他一眼,跳下車開始扯草餵起馬來。
  接受了一枚白眼,溫卿良也絲毫不在意,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他悠閒的在車欄那坐下來,涼涼道:「小椒啊,皇城可是個好地方,妳不想去瞧瞧嗎?」
  她當然想去瞧瞧,可是不是在這種受制於人的情況下。
  竹苓死死攥著拳,磨牙磨的喀喀作響,她很討厭被人擺弄,偏偏此時溫卿良就犯了她的忌諱,問都沒問,提也沒提,就這麼把她從濟世縣給搬了出來,他當她是什麼了?
  被心裡那股氣驅使,她繃著臉直直往前走著,理也不理在邊上說得口乾舌燥的貴公子。
  溫卿良看她絲毫沒受影響,也有些傷腦筋了,她刁鑽跋扈他是知曉的,但他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倔吶。
  「喂喂,妳真打算這麼走回去?」無視。
  「我沒騙妳,這裡和濟世縣可隔了幾個縣城了。」持續無視。
  「小椒妳再不回來我可就走了喔。」走就走,誰怕誰啊。
  「我走了,我真的走了。」要走快走,別在這吵吵嚷嚷。
  嘶……噠噠……駿馬踏蹄的聲音。
  溫卿良作勢駕著馬車行了幾步,見竹苓依舊沒受影響的樣子,不由有些挫敗,真是傷腦筋,這下可怎生是好?將她丟這不管顯然不可能,送她回濟世縣也沒這麼多時間。
  撚蘊冷眼看著他,眸底是明顯的嘲諷鄙夷,您老先生也有吃癟的時候啊,以前不是一勾手便能把人給騙到手的嗎?現在怎麼不行了?
  好吧,長期沉溺在壓迫摧殘下的下屬會有這麼幸災樂禍的想法,作主子的要學會諒解,學會諒解,學會諒解……溫卿良深呼吸再深呼吸,狠狠的瞪了眼撚蘊,跳下馬車無奈地去追竹苓去了。
  罷罷罷,這丫頭的性子他又不是不明白,多費些心思哄哄便是,總是會同意的不是嗎?
  於是,溫卿良低聲下氣的討好求饒了老半天,竹苓緊繃的臉終於鬆了些許,勉強同意與他隨行,由此可見,咱五小姐雖然霸道驕縱,但有時候還是很好哄的。
  一行三人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在傍晚時分入住於山野客棧內,不豪華、不奢侈,就是樸樸素素的三層樓舍,與其他客棧並沒什麼差異,要說這唯一有些特別的,該是門口的那兩棵枯死的樹了。
  竹苓往店裡走的時候,目光還停留在枯樹上,顯然是很奇怪樹都死了為什麼還不把它給拔了?那是紫荊吧,她有在藥草圖裡頭看過,不過這邊的確不適合種植紫荊難怪會枯死。
  店內有些簡陋,但卻很是乾淨,可能是因為客人比較少,所以沒過多久菜就上了桌。
  溫卿良要了壺酒,就著下酒菜淺啜著,很是悠閒散漫的樣子。
  店小二歪歪靠著門扉打盹,掌櫃則在櫃臺後撥著算盤記帳,整個大堂就他們一桌在吃飯,顯得格外寂靜冷清。
  竹苓捧著碗米飯,吃得顯然有些意興闌珊,筷子撥弄了兩下菜,又什麼也沒挾的收回,扒兩口飯。
  溫卿良見狀也沒說話,只是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起來,他修長的指尖拿了只小酒杯,手肘撐著桌子微微側了臉,「怎麼,菜……」他這話才說到一半,餘光便瞟到熟悉的修長身影,精緻的眉目瞬間蹙起,但又像是想到什麼緩緩舒展了開來,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來得倒是挺快。
  竹苓悶著又扒拉了幾口飯,但一直沒等到溫卿良的下文,忍不住抬頭,卻對上一雙熟悉溫和的鳳目,她喉間一哽,硬生生被那幾粒白飯給嗆到了……

  ◎             ◎             ◎

  夜色似乎很是暗沉,黑壓壓的,帶著壓抑的沉重,星月也不見了蹤跡,只餘大片湧動著的烏雲,似乎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雨。
  前頭陸卿言領著路,身形修長很是秀頎的模樣,手裡提了盞照明的燈籠,隨風一晃一晃,籠內的燭火也跟著閃爍跳躍,竹苓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後,心裡有些緊張,但更多的卻是驚疑,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
  想起剛剛見到他的一幕,她還是覺得太不真實,依舊是那眉那眼,溫潤中帶著爾雅,清逸間透著秀毓,很是熟悉的臉,但卻讓她莫名有些暈眩。
  怎麼會,怎麼會突然就出現在眼前了呢?他不是該在濟世縣的嗎?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麼個小客棧出現?思緒紛紜,她就覺得整個人都亂了,哪還聽得到他在說話,直到那溫熱沉實的大手搭在肩上,輕輕往下按壓的時候,她才恍然回神。
  狹長的鳳目在明明滅滅的燭光下顯得尤為明亮,溫和繾綣的柔光瑩潤,還帶著不為淺淺的暖融和煦,讓她幾乎再次失神。
  陸卿言手下是夏季衣物特有的輕薄柔滑,他在她面前稍彎了身,喚道:「苓兒。」聲音清揚悅耳,轉折的低音中透出些許纏綿。
  她驀然就覺得心跳有些失常,不自覺攥緊衣裾,乾巴巴道:「幹……幹嘛?」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很討厭這種因為他整個人都不對勁的感覺,她眸色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碎芒,很有種自我唾棄的味道。
  「在房間裡妳所說的那句話,可還作數?」陸卿言這麼說著的時候,似乎有些侷促,掩唇低低咳了聲。
  竹苓有些茫然,不明白為什麼話題扯到那個上面去了,這麼大老遠的,他追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見她不明所以,陸卿言提醒道:「就是妳贈予木簪那日,晨時來我房間說的那句話。」
  送木簪的清晨?就著這條小線索,她開始努力回想起來。
  送木簪,送木簪?清晨的時候貌似還沒把那木簪給買回來吧?沒買回來之前她去了他的房間,她去他房間幹嘛?一連串的問題,讓她沿著那條線慢慢摸索著,終於在最後的那個問題中找到了答案。
  她去他房間是因為前一日他佔了她的便宜找說法去了,當時她是怎麼說的來著……
  「昨晚你這書呆,趁著酒醉佔姐姐便宜了,又摟又抱又親,姐姐的清白全被你毀了!」
  「你必須負責。」
  這兩句話刷的蹦進了她腦海裡,嚇了她老大一跳。
  她杏眸大睜,滿是不敢置信的仰瞪著他,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喂喂,突然之間說這個幹什麼?莫不是這傢伙……老天,為什麼她覺得頭有些暈了?
  「呃……我有去你的房間嗎?貌似那天我一直跟三哥他們一起。」她開始裝傻,「吶吶,一覺睡到大中午,然後跟著找來捕快的三哥出了門,途中遇見了置辦東西的白芥便也拉著他一道去聽戲,只不過在太白樓門口瞧見了個小攤子,就把相中的木簪給買了下來。」
  竹苓掰著手指頭跟他算著,直接忽略了其中重要的環節,末了,她攤手道:「你是不是記錯了。」她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一臉的無辜加不解,就好似錯的真是陸卿言一樣,可那僅僅也是好似罷了。
  「妳說輕薄了妳要負責。」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這般緩緩道出,直接便讓竹苓那副無辜不解的表情龜裂了。
  陸卿言鳳目直直注視著她,神色認真,用不容她躲閃逃避的語氣說著。
  竹苓感覺得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她張嘴,深深感覺到嘴角正在激烈的抽動著,「說笑的說笑的,這句話姐姐一天能對人說上個十幾遍,你不會是當真了吧?啊哈哈……」她乾笑著,努力保持平日的語氣。
  可是,忽然慌亂起來的心情卻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不明白,在這個關頭他為什麼還要提起這個?他身邊已經有了個溫柔賢淑的秋似水,為何還要來招惹她?是,她不知道他身邊有了人,所以強勢霸道的直接將他歸於自己的人一類,但這並不代表在她知曉後,還會當成不知道的與他談笑如初。
  說到底,雖然她現在還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但並不是沒了他就不能活,清白身子給了他,可也不代表她這一生還就真跟他綁在一起了,嫁不出去,大不了不嫁,反正濟世堂總不會少她一口飯吃。
  她這前小半輩子做事一向全憑本心,既然決定不會介入他們之間,那就是板上釘釘沒得改了,或許應該說,她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瀟灑,正是因為她還沒陷進去。
  陸卿言的臉色覺得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低頭看她,掩映在燭光下的秀麗小臉格外柔和,眉眼彎彎巧笑倩兮,似乎真是在對他的認真感到好笑。
  「我的確是當真了。」他慢慢說著,吐息綿長輕柔。
  竹苓乾笑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應該說她維持不住這笑容了,好吧,她是真的想問問他,現在他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真負起責?」她嗤笑。
  陸卿言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是這種態度,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他張了張口,道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竹苓看著他,也很認真道:「可是我不想要哎。」當時的她也不過是藉著這個說法將他收了而已。
  若是他說喜歡她……嘁,就算是說喜歡那又如何?她對自己那突如其來的想法感到有些莫名,是呀,就算是喜歡那又如何?難道她還真的讓他負責嗎?
  搖搖頭甩掉那些情緒,她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順手將陸卿言手裡的燈籠給拿了過來,她嘟嘟囔囔的嘀咕著,扭頭就走,山路這麼黑,沒燈籠還不摔死啊。
  陸卿言的手下意識的往前一伸,似乎是想抓住什麼的樣子,他手心是一捧冰涼的夜風,順著指尖一路流逝,就好像他心裡那道握不住的細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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