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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折】白露為霜霜華濃《下》

朝露以為,能與師尊長長久久,只是沒料命運作弄,一再聚少離多, 反倒是那妖孽公子,步步相隨。兒時他是妖精, 她是種瓜小童,她不過喊了聲大叔,他勾人的眸子微瞇,竟成了魅惑的妖孽花情。 長大些,他成了天上最風流的水仙公子,她卻是伏天上神的半吊子徒弟, 她說:「你把衣服還我,我絕不亂跑。」 他眉眼輕佻道:「看來妳已經懂得什麼是欲死欲仙了?」 只是懂了前世姻緣,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當雙目對視時,再也沒了當初的坦然, 細數與這妖孽的淵源,剪不斷理還亂,花情師父為了替死去的徒兒活著, 發誓替他愛朝露。這一愛,真的愛了很多年,從不撒手,甚至在自己命懸一線時, 花情師父還一改往日輕佻,將自己所有的修為都給了朝露, 從此,從仙變妖,徒留百年命數。 朝露心知,天下間,能把自己放在最要緊位置的,真的只有這妖孽了。 她總說師尊是呆子,可這聰明絕頂的妖孽,卻成了個傻子, 他說:「妳的師尊,要這蒼生,我卻只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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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642.9折 會 員 價 NT$6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竹宴小生
出版日期:
2011/10/18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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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九重天上最糾結人心的仙俠情緣,化作一滴滴深情的血淚,
天不老,情難絕,人氣作家「Fresh果果」熱情推薦!

朝露以為,能與師尊長長久久,只是沒料命運作弄,一再聚少離多,
反倒是那妖孽公子,步步相隨。兒時他是妖精,
她是種瓜小童,她不過喊了聲大叔,他勾人的眸子微瞇,竟成了魅惑的妖孽花情。
長大些,他成了天上最風流的水仙公子,她卻是伏天上神的半吊子徒弟,
她說:「你把衣服還我,我絕不亂跑。」
他眉眼輕佻道:「看來妳已經懂得什麼是欲死欲仙了?」
只是懂了前世姻緣,他還是他,她也還是她。當雙目對視時,再也沒了當初的坦然,
細數與這妖孽的淵源,剪不斷理還亂,花情師父為了替死去的徒兒活著,
發誓替他愛朝露。這一愛,真的愛了很多年,從不撒手,甚至在自己命懸一線時,
花情師父還一改往日輕佻,將自己所有的修為都給了朝露,
從此,從仙變妖,徒留百年命數。
朝露心知,天下間,能把自己放在最要緊位置的,真的只有這妖孽了。
她總說師尊是呆子,可這聰明絕頂的妖孽,卻成了個傻子,
他說:「妳的師尊,要這蒼生,我卻只要妳。」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時間靜謐不動。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相互對望,沒有所謂情敵之間的你爭我奪,只是靜靜的站在山洞之外,任那清風繚繞,任那繁花墜落,任那天光初綻,任那碧水吟哦。
  莫沉垂首,青絲如瀑,難能的展開一個剎那絕世的笑容,「像你這般,也好,但我答應過她,我會愛她。」
  「師徒往往是沒有好結果的。」夙白的話很直白。
  莫沉微愣,旋即輕聲答:「被你愛的人,也沒有好結果的。」
  夙白不遑多讓,「你懂愛嗎?你要如何愛?你會給她什麼?」
  漸漸的,他面色微沉,「我會給她一輩子的守護,不離不棄,守護、執著、不放手,哪怕她……愛的是你……」
  夙白此生,曾對三個人行過此等誓言,他的妹妹,他的姪兒,還有她。他也一直在反思,是否自己也是不祥之體,但凡是他如此愛過的人,都未有好下場,經歷過兩場驚世離別後,他不想動心,也不像再許何等承諾。
  不知道此刻是朝露的幸與不幸,但是他不得不許,不能不許。
  有些人,是恰似一見鍾情那般的孽緣,他卻能分明感到,這一顆心繫過去的時候,是莫名的沉淪,就像是一種前世的因緣,將他那困獸般的心一點一點的剝離開來,露出最生嫩的部分,隨後輕巧的拿了去。
  「正因為她愛的是你,我才可以如此說,因為當最危急的時候,再也不會讓她徒自為我喪了性命。」夙白抬眸看著莫沉,一絲淒苦微微晃過。
  妹妹是不幸的,她在最後一刻用自己換回了花情。
  二二亦是如此,沒有二二就沒有今日的夙白。
  但是他卻可以用盡此生,守護朝露,為了對二二的承諾,也為了自己的這顆心。
  執著,似乎是夙白一生的宿命,從未改變過,不論他是妖亦或是仙,這至情至性從未離開過。

  ◎             ◎             ◎

  朝露將頭從那棵樹後微微探出,看著那邊的動靜。
  她有些煩惱,不過好在並非致命的煩惱,就是承了那妖孽的情,讓她不知所措,所以只能自尋苦果的待在樹後頭發著呆。
  眸光流轉,環視著在山洞前的兩人身上片刻,終於能緩緩舒了口氣,好一種糾結的感覺,心底不斷的在捫心自問著,如此堅決的推卻了夙白的好,是否太過殘忍?
  但是仙谷之中十日,她已於師尊許下了一生的約定,若便在師尊面前三心二意的,豈不是與那水性楊花的女子有什麼區別?
  攤開手,望著置放在手中的小朱雀,天上那麼多女子想要的物事,如今在她手裡炙燙的心慌,默默的將它放入懷中,她想,該找個機緣還給夙白,這不是她應該得的東西。
  再返過身張望時候,就看夙白與莫沉恰如已經談攏似的,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第一次,朝露也感覺壓力很大。
  九重天上兩個如此受尊崇的神仙,現如今都表現的如此異於常人,雖然一個是自己求來的,一個是他自己幡然轉變的,她甚至能聯想到那些女子變化多端的臉,及能將自己淹沒的醋意。
  她不過是一小小種瓜童兒,不過是一不成器的半仙,何來的天可見憐啊!所以她忽然很想對天長歎一聲,小露兒時來運轉啊,何其幸哉,何其悲哉,陷入了這種不堪紛擾的感情糾葛之中。
  這時有一人溫柔的在身旁說道:「清者自清,感情這事,但看順其自然莫要強求的好。」
  下意識的轉身,才見素秦也不知何時,等候在樹後山壁旁,儼然一副教學先生般的態度,讓朝露面熱不已,她好奇的問:「如何清者自清?」
  素秦捂著唇想了會,終於拍著腿輕聲道:「誰喜歡妳,與妳何干?妳喜歡誰,與妳何難?」
  朝露明眸一亮,似乎有些明白,她恍然大悟,「萬事不理?」
  素秦突然愁苦的蹙眉,「我只告訴妳一件事,師徒相愛什麼的最痛苦了。」
  「嗯?」
  「素秦你又在與我徒兒說些什麼牢騷話?」樹前一聲輕笑,莫沉緩緩步到二人面前。
  他自是沒想到素秦總算也出了禁宮,並且居然與夙白同天出現,未免也太過巧合,不過修道之人本就講究隨緣,莫沉倒也未及多想,他反倒更在意素秦在禁宮中的遭遇,看他的神色雖然怡然自得,但也頗為微妙。
  為何會感覺微妙,這得益於莫沉與素秦多年的交情,才能讓如此遲鈍的人感覺到分毫的差池,然則一想起所謂的天命將至,他就無端的替素秦擔憂起來。
  所以莫沉問道:「你在禁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素秦神色微凜,總算正色道:「你知道我在禁宮中遇見誰了?」

  ◎             ◎             ◎

  長留山,山頂處,白雪初融。
  為何會在長留山,此事說來話長。
  素秦說起那「你知道我在禁宮中遇見誰了?」便自行陷入了沉默之中,旋即說,要他幾人陪他去一趟長留山。
  大家都不知他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讓平日裡雲淡風清的素秦如此惆悵。
  只見莫沉微微靠近了素秦,與他耳語了幾句,他沉沉的點了點頭,就見莫沉也微微正色起來,似乎此事有些棘手。
  朝露與夙白對視一眼,他雙眸如炬,不閃不躲,直爽的讓朝露心慌,偏生她也是個倔強性子,大剌剌的抬眼回視,最終在那戲謔的眸光之中敗下陣來,滿臉緋紅的躲到了莫沉身後,再不敢去與他做正面對陣。
  「你們隨我去一趟長留山吧。」素秦如是說。
  眾人無有異議,在素秦藏著掖著的神祕下,他們也著實需要探個究竟,卻誰料素秦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的,就是不肯說他在天上的情形,只說去了長留山辦完件事後,才可全盤托出。
  在眾人將要啟程的時候,腦後聽著幾聲咕啾,就看小小與那黑禽搧動著雙翅飛到幾人面前,小小的眼中閃爍著各種神采。
  「不行,小小,你現在太大了,帶出去會嚇到人的。」朝露自然知道小小心中唸叨著什麼,走到牠面前,昂首看牠。
  小小不滿,咕咕的亂叫,大意是,原先妳不要我,現在妳還不要我,妳這個壞主人,壞主人。
  牠四處搜索著可靠之人,眼睛微瞟,見莫沉站在一旁,連忙縮緊了身子,如一團毛球般撞向莫沉的胸脯。
  莫沉無奈,只好勉力接住,口中說道:「露兒妳就帶上牠吧,待回了天上也就再沒機緣了。」
  朝露心中一動,夙白忽而朗聲道:「其實若小小與這仙靈黑禽,已經可載人上天了。」
  此話提醒了朝露,她的熾情寶劍已然斷裂,師尊也未將小白雲傳授給她,所以她蹭到小小身旁,笑得十分狡詐,「小小。」
  小小從莫沉胸口拔頭,未變大的小豆眼滴溜溜轉。
  朝露說:「看在我養了你那麼多年的分上,以後就改作我的坐騎吧!」
  迎面一陣厲風,小小拿那堅硬的鳥喙衝著朝露啄來,只聽一聲怒吼:「臭小子!」
  「嘩啦」一聲,朝露的手揮在小小頭上,牠乖順的伏在地上,衝著仙靈黑禽「咕咕」兩聲表示不滿。
  莫沉拂了拂胸口小小掉下的絨羽,對等候多時的素秦點了點頭。
  於是四人兩禽沖天而起,朝露還揮著手對那仙靈黑禽喊道:「小黑,跟上,不許輸給小小哦。」
  小黑兜轉了一圈,甚是不滿這名號,但從那一刻起,夙白莫沉與素秦也這般喊起。
  小黑無奈。

  ◎             ◎             ◎

  到達長留山已是正午時分,初春時節的綠芽抽穗,黃花遍野,四處皆是翠鳥鳴叫,小小與小黑四顧張望,似是開心至極。
  跟著素秦的腳步,餘下三人聽他不斷的長吁短歎。
  莫沉忍不住問:「都說了讓你不要去禁宮,你偏不聽,眼下你又要做什麼?」
  素秦回首蹙眉,「不能說。」
  他的不能說在於,此事若是說清道白,就一定會被阻止。在素秦的心中有一天秤,始終在兩方平衡,直到有一個冷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事你自己看著辦,我倒是不願意強求什麼了。」
  他微微一顫,唯有抬首望著長留山結界內的百草園,心中喟歎,心岸,你莫要怪我。
  「師尊,師尊。」朝露一蹦一跳的跟在莫沉身後,對那日莫沉附在素秦耳旁所說的話著實好奇,所以拽著他的衣袖輕聲問著:「你知道素秦師父要去長留山做什麼?」
  「從行為上判斷,定是去尋心岸,但尋見了心岸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莫沉能揣測出素秦在禁宮之中的遭遇,但卻揣測不出他此行所為,思來想去莫沉也無法評判,只好如是回答,但他知曉,此去不是好事,看素秦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若是要做件善事,絕對不是眼下的狀態。
  長留山百草園結界之外,四人未有太多阻礙,在叩響結界之門後,有一百草園的弟子快速的趕來。
  他著一身縞素白衣,面色灰白,不見喜色,見他四人到來一點也不驚訝,匆匆的打開結界,接引了四人兩禽,向內行去。
  見他表情如此嚴肅,旁人也便紛紛正色,也知曉百草園剛剛經歷變故,伊耆師父與蒼術的遭遇盡數在朝露的腦海中浮現,她默默的垂下頭去。
  耳邊聽見一聲長呼,悽楚的讓人心酸,「露兒,我師父他……」
  目光及處,見惜芳與心岸聞訊而來,惜芳早已換去一身翠羽黃衫,白淨的衣裳,素淡的妝面,一張臉慘澹的不見顏色,整個人痴痴傻傻的,似是沒了思維,任由心岸攙扶著,兩人行走在山道上。
  走沒兩步惜芳就伏在他的懷中再也不肯動彈。
  自從伊耆義無反顧的走後,惜芳已不知多少日夜茶飯不思了,但她即便是難受到極致,還是堅持在按著伊耆留下的敷藥方法,替心岸的眼睛上藥,以至於這些日子過來,心岸的眼前已不再是模糊一片,漸漸的已有了些輪廓,甚至能看見淡淡的眉目。
  當他一日睜開眼時,見到那低聲抽泣著,卻還在為他敷藥的惜芳,心岸緩緩握住了她的手。
  原來,這姑娘長的如此清雋,近觀尤可見那眉宇間淡淡的愁緒,揮之不散,連心岸能瞧清楚她的相貌也自不知。
  惜芳未注意到自己的手已被握住,剛欲站起,才意識到心岸的行止,不覺雙頰微紅,幾日來,終於有了除痴坐與敷藥以外的第三件反應。
  「心岸大哥……」她一出聲卻被自己嚇到,不禁又自沉默了下去。
  一直以來的惜芳就如同個小精靈,整日歡笑,他著實思念著那個歡聲笑語的女子,而他也未料自己能看清她的眉目後,她卻再無笑容。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緊緊的握著不讓她放開,「以後,就讓我代替伊耆師父,來照顧妳。」
  惜芳一愣,旋即眼圈微紅,心中甚為感慨,一直以來她喜歡心岸大哥,她倒追、她倒貼,但她不想是在今日的情形之下,聽見他如此說。
  她想要的是等到有一天,心岸真心的與她說,惜芳,我喜歡妳,比露兒還要喜歡。
  那一幕幕心岸的心念,在自己的心中蕩過,她的眼圈更紅,卻一滴眼淚也落不下來,可是如今,似乎終於有了些起色,可是自己最親的師父卻不知去向,再也沒有回來。
  她垂首不語,終於是痛哭出聲。
  得之失之,老天總是公平的可怕。
  師父走的那天,她追了師父十餘里路,最後暈倒在山外,是被雪茶哥哥抱回了長留山。
  他說:「師父走了也是個命數,應該為師父高興。」
  說是如此說,師父離開長留山的時候還在笑,可她的心卻在滴血,是伊耆師父將她從小養到大,如同父親一般的存在,她離開伊耆師父去了天上,雖然甚是惦念,但不至於傷悲,因為師父還在。
  可如今,她的那片天,真的不見了。
  見惜芳面上依舊沒有欣喜的神色,心岸兀自腹誹自己的哄女孩能力,卻聽這小女子擦乾眼睛上的淚,悠然的說:「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若此,失一人,才能得一人,她寧肯不要。
  抽手離去時候,惜芳卻還不知心岸所見,已然超出自己所想,若她知曉了,恐怕會笑吧。只是心岸木訥,完全不知道用這件事去哄她。
  當心岸回想結束,微微側頭看向來人,有四人,還有兩個龐然大物,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人似乎與自己的師尊形容相似,但他不太確認,實話說,放近了,已是能夠瞧的半真半假,放遠了,卻還是兩眼抓瞎。
  瞎子當久了,如今要做個明白人,卻還是雲裡霧裡的,不禁微微苦笑,卻見有一嬌小的身子連竄幾步,向著自己的方向跑來,似乎是露兒……
  不過此刻兩人間並不能有太多話語,手底下這日益消瘦的小身板,心岸除了每日陪著她,卻並無他法能讓她振作起來。
  朝露快走兩步,捉住惜芳的手輕喚著:「惜芳不要難過,不要難過。」
  她停頓了一下,望了望自己的師兄心岸,他面色如常依舊含笑。
  朝露天真的說:「我師尊說了,伊耆師父和蒼術沒事的。」
  「真的?」惜芳瞬間抬首,那動作之大嚇得朝露向後退了一步,眨著水杏大眼的惜芳眸間顯然是不信,「那日伊耆師父一出長留山,天上的劫雲便出現了,我怎麼求他,他都不肯留下來,師父……師父說,死了,也要出山。」
  「為何伊耆不能出長留山?」素秦倒是有些好奇,比如他的師尊青帝伏羲也是上古五帝,卻與自己的仙侶洛棲出入自由,毫無窒礙。為何同樣是五帝之一的伊耆,卻被困守在此,一出山便有這般大的動靜。
  莫沉歎了口氣,這事情他倒是非常清楚的。
  上古之戰,黃帝軒轅大獲全勝,其餘四帝境遇各不相同,青帝伏羲自甘認降,後任天界月華上神點燈掌燈飽受屈辱;蒼帝高陽不知去向,大多書中記載其已經死在乾蒼行宮之中;白帝少昊與炎帝伊耆拒絕黃帝招安,黃帝言你二人便永遠長留在此吧,後被困在長留山中。
  時光荏苒,白帝少昊竟也再無下落,即便是黃帝軒轅,也早已渡劫轉生為當世人皇,其當年所施大法力卻依舊困住了伊耆。
  莫沉只是密語將過往煙雲簡要說與素秦聽,而朝露依舊在勸著惜芳。
  她拽著莫沉到了惜芳身邊,「妳聽我師尊的沒錯,他們真的沒事。」
  兩雙矇矓大眼便這般瞅著莫沉,莫沉無端的自覺,若是不去騙她二人,自己會立刻陷入無止境的眼淚攻勢中,於是順著朝露的示意,點了點頭。
  惜芳揉著眼睛,委委屈屈、將信將疑的說:「真的嗎?」
  「莫沉,從不騙人。」
  「那伊耆師父為何一直不回來?」
  「咳,他二人許久未見,定當要雲遊四海、閒雲野鶴一段時日,妳說可對?」莫沉這幾日總感覺壓力很大,他不禁蹙眉,但還是編造了個天大的謊言。
  話剛一落音,只聽著惜芳憋足了勁的,爆發出了轟天大哭,這哭聲震天,驚擾的整個百草園的弟子們都跑出了院子,圍著他們的小師妹噓寒問暖。
  心岸喘了口氣,也微微安定,笑著說:「她哭了就好,都好些日子不哭不笑了。」
  瞎子當久了,自是比他人敏感,心岸不用眼觀,也直覺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幕的男子,便是自己的師尊素秦。
  所以他問也不問,將惜芳交給她的雪茶哥哥,自己則向那方走去。
  近觀,還真是自己那平素不愛出山的師尊,不由大驚失色,連忙正襟執手,行了個恭敬的拜師禮,「師尊安好?」
  素秦心中輕歎,自己此生教過兩個徒兒,其一嬌縱頑劣,這其二卻又太過乖順,真不知是不是老天在懲罰他。
  他連忙扶住心岸下落的身子,口中直說:「乖徒兒,別拜別拜,你明知道我平生怕什麼。」
  素秦平生就怕規矩,他要是個規矩的人,就不會亂闖禁宮遇見紫洛了。
  所以心岸起身後,才溫和的問素秦:「師尊此次為何下了天界呢?」
  素秦無言以對。
  他知道今日要應對的事,的的確確需要狠下心的,所以他微微呼了口氣,任涼風吹拂在自己的面上,感到分外清涼,不由得清醒了幾分,「心岸你眼睛好了?」
  「惜芳日日都在為徒兒上藥,已是快了。」
  「很好,我看這姑娘對你,倒也實在。」像自己的孩子終於找到伴侶一般,素秦頗為滿意的看著被眾星捧月的惜芳。
  心岸微微面紅,卻也沒反駁什麼。
  此時,夙白在那頭對二人招手,示意先進去說話。
  素秦點頭,「也好,你與我去一清靜之地,為師有幾句話要與你交代。」
  心岸微愣,難得的見素秦的面色如此凝重,卻也只好點了點頭。

  ◎             ◎             ◎

  天光忽暗,明暗間狂風大作,眾人皆互相掩護著,奔回百草園中。
  不遠處傳來幾聲鷹鷲的厲鳴,惹得敏感的心岸朝著那方望去。
  心岸與素秦在那小屋裡已很久了,時不時的從天上掉下幾滴雨珠,落在守在門外的朝露、莫沉、夙白、惜芳四人身上,因為擔心心岸的關係,惜芳偏就不肯回去。
  碎碎的細雨砸在身上,涼颼颼的入了脖頸之中,在細雨綿綿中草葉越加青翠,藥香越加濃烈,惜芳卻覺得有些微寒,轉身便看朝露拿了把油紙傘站在身後。
  她問:「我總擔心……」
  「噓,夙白說他會幫我們。」側眼睨了眼夙白,朝露其實是有些感謝他對自己的順從,就譬如說方才,她一概去求了兩人,莫沉雖不太願意參與此事,但好歹是坐視不管、任妳等胡來的態度;夙白則沉思片刻,卻應允了相助。
  或許這便是所愛與被愛的差別吧。
  雖然師尊每每是有求必應的,不過不會像夙白這般,應得這般無法無天。
  莫沉與夙白站在不遠處,垂柳之下,白衣紫袍相得益彰,忒那出塵。
  細雨霏霏中,夙白率先走出,單手化出九靈尊,方寸光弧控於掌間,微風拂在他略顯蒼白的面上,精緻的讓人無奈,薄唇微抿,顯出幾分無情本色,但方觸及到朝露的面上便自轉為溫和,那一抹笑,讓旁人看了心醉。
  自從揭開了那錯綜複雜的感情線,有些話說來沒了底氣,有些人見了再不如前般坦然。
  微光流轉,二人忽然眸光相觸,朝露忽然面部一熱,側過頭去,輕聲對惜芳說:「夙白的九靈尊可以重現這內中景象,我們走的遠些,別被發現了。」
  惜芳點頭,身子骨還虛弱的很,被朝露扶到了垂柳樹下。
  夙白的手掐著符字,小字金光頻閃,不多時,那九靈尊中便顯出了兩人影像,皆是面帶苦澀。
  這一幕,教眾人心中一沉。
  小屋內空曠無物,唯有兩人,一站一跪。
  跪著的那個,不斷的叩頭,口中直說:「師尊,求你收回成命。」
  素秦垂眸,面色悽楚的很,「心岸,真的不要怪師尊,有些事,當真是天命,師尊也無能。」
  無能,無能的緊。
  禁宮裡的一幕又一幕,倏然在眼前掠過,那人的笑顏驟然出現,晴天霹靂般將素秦震得向後退了一步,他心中只道,為時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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