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多金瀟灑的傅璿燁揚言追她,
白晶珃即使出鴕鳥功,一躲二閃三裝聾,
她只想當個平凡的小秘書,
可頂頭上司卻故意處處與她作對,
先是要脅她成為他的專屬女人,
要她一點一點迷失在男人強權情慾中,
明明說好,時間到了要放她走,
可霸道的他卻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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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曖昧的喘息聲在屋內迴響著,在價值不菲的藝術檯燈照射下,男女肉體交纏的身影昭然可見。
歡愛的熱度像是能溶化人的腦袋一般,白晶珃只覺得渾身發燙,從倆人的身體相接處開始,熱度不斷上升,直到她再也分不清哪裡是自己的體溫、哪裡又是男人給予的體熱。
因為兩具肉體極度高熱摩擦,汗珠滴滴沁出,在女體的曲線上滑動,由熱脹的乳房滑向纖軟的腰肢,滾過平坦的小腹,最後被床單吸收。
「再把腳打開一點……」
男人低聲命令,將白晶珃的身體向後扳到極限,下體不斷衝刺著。
持續被男人入侵、撞擊的白晶珃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依循男人的命令,她乖巧地將大腿拉開,並支撐著,形成一幕淫靡的景象。
她烏漆如夜幕的長髮披散,隨著每次的撞擊而飛起落下,將她嫩白的身體襯得更加瑩白勝霜,平素冷淡的眸子被此時此刻的狂烈熱度填滿,讓她再也無法強撐起冷漠面具。
房裡,不遠處的穿衣鏡忠實地反應出這一切,本該清冷如水的眸子滿是迷亂,她轉過頭,拒絕看到這般荒唐的自己。
她該是高傲清冷的,但為什麼現在的自己卻臣服在男人身下,成為他的慾奴?
白晶珃不願多想那早已揭示的答案,只能別開臉,為自己保留最後一絲殘破的尊嚴,即便那尊嚴早讓金錢踐踏殆盡。
但男人卻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開。他在她的耳邊輕語……
「看著鏡子,不准轉開視線。」
末了,還惡意地伸舌舔舐她的耳殼,再次逗得她一陣輕顫。
她睜開眼,順從男人的話。
穿衣鏡反照印出男女交纏模樣,男人昂藏的熱源如何進出她身體的強勢姿態展露無遺,而她的全身則泛著潮紅,更添不知恥地拉開自己的右腿讓男人的進出更加順暢。
一滴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但男人沒有看見,反正她已經流了一身汗,再多一滴鹹味的水液又如何能引他注意呢?
滿室的春情繼續上演,夜還很長,而她的心卻已沉入無底深淵……
第一章
「展飛企業」是一家歷史悠久的舊型企業,但在最近卻進入積極的轉型期,原因無他,只因為「展飛企業」的第三代接班人正式接下管理的棒子,創新及改革正是他最重要的課題。
雖說快速且大量的部門改革難免引起老員工的非議,但持續上升的股價倒是令股東非常滿意這位新任主事者。
兒子有這麼良好的表現,身為父親的傅雄天也非常滿意,不管怎麼說,他近來參加宴會時,總能聽到眾人對兒子的讚美及對他的羨慕之情,這對一個父親來說,是何等值得驕傲的事。
也難怪他總是笑容滿面地出席每一場宴會。
白晶珃微微垂下眸,沉靜地跟在傅雄天身後,像個無聲的影子,只有在發現他喝了過量的酒液時才低聲提醒,畢竟這就是她這個秘書被夫人指派陪同董事長參與宴會的最大目的。
為人海派的傅雄天很容易喝下過多的酒水,這對前陣子才被醫生檢查出心臟病的人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習慣,因此盯緊傅雄天就成了白晶珃最重要的任務,至於什麼公司交際的問題,就與她無關了。
因為多數與「展飛企業」往來的企業主們,早就放棄了去逗弄、挑戲年輕貌美的白晶珃。她的冷淡自持及公事公辦的一絲不苟態度從很久以前就讓她成了眾家多情男的拒絕往來戶。
畢竟誰也沒興趣去撞冰山。
最重要的是,傅雄天非常保護這位美麗的小秘書,從不讓任何人巧立名目去染指這朵冰雕似的芙蓉美人。也因此,有些小道消息指出,白晶珃該是傅雄天的情婦,才會被保護得如此周全。
「董事長,請您稍微注意一下,這已經是您今晚的第三杯酒了。」見傅雄天大有一口乾杯的態勢,白晶珃連忙上前提醒。
「我說晶珃,妳怎麼比我家那口子還要囉嗦呢?」被下屬阻止飲酒並未惹怒傅雄天,只是皺著眉,悶悶不樂地抱怨著。
「董事長夫人不會喜歡您說她囉嗦的。」白晶珃淺笑道,換來傅雄天的撫掌大笑。
「就算她再不喜歡,也不可能因此改變她囉嗦的個性,我看,她這性子是一輩子也改不了的。」老夫老妻嘛,總要偶爾互損,日子才會好玩。「不如妳自己跟她說去,看她承不承認。」
「董事長,您真是太愛開玩笑了,這種話我怎麼可能對夫人說呢?」白晶珃垂眸,畢恭畢敬地說道。
「妳這孩子也真是的,連個玩笑話也這麼認真。」傅雄天笑著嘆息。
白晶珃已經擔任他的秘書數年,雖然外人總說她性情冷淡,但傅雄天很清楚小秘書冷淡的外表下,是顆比任何人都更加溫柔體貼的心。
他妻子也明白這一點,因此,即使不少人都懷疑小秘書與他的關係不甚單純,妻子仍是非常放心地把監督傅雄天的重責大任交給白晶珃。
由此可見,夫婦倆對白晶珃的疼愛可見一斑。
白晶珃沒再接話,只是一如往常地退到傅雄天身後,讓男人們繼續他們的話題,直到門口的喧鬧引來眾人的注意。
「是誰來了?居然這麼熱鬧?」傅雄天亦難掩好奇之心,這一瞧,卻瞧見了張熟悉的臉孔。
一瞧清楚來人帶來的女伴,傅雄天立刻拉下老臉。
「真是的……那個小子也真的太不像話了,今天帶來的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
一聽到董事長這麼說話,白晶珃已經猜到來者肯定是近來宴會的寵兒,也是傅雄天的獨生子∣∣傅璿燁。
顯然傅璿燁的女伴讓董事長相當不滿意,不過傅璿燁大半的女伴都不得父親歡心。
因為董事長總覺得那些女人是為了攀龍附鳳才會靠近傅璿燁。在這種情況下,要董事長如何去喜歡她們?
但身為秘書的白晶珃是無權對父子倆的相處方式多加置喙,所以她只是輕聲在傅雄天耳邊提醒道:「董事長,那位小姐是知名女星∣∣姚芳華小姐。」至於姚小姐最近才以全裸寫真集橫掃中港台三地的書報攤一事就不好再提了。
不過,即使白晶珃好心地略過不提,傅雄天對於影劇小報的消息也相當靈通,只見他重重哼了一聲,罵道:「什麼知名女星?那種脫光光給男人看的女人根本是做牛肉場的吧!像這種女人也叫『女星』?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董、董事長……」白晶珃微微蹙起眉頭,小小聲地在一旁提醒,希望傅雄天能夠稍稍收斂一些,因為傅璿燁正挽著女伴走過來了,如果傅雄天再這麼大聲說話,難保會讓他們聽到,這就不好了。
雖然她與傅璿燁之間並無交好,更沒必要涉及人家父子間的問題,但她總是不希望這種無謂的爭吵一再上演。
「晶珃,妳不用攔著我!敢做就要敢讓人批評,既然有膽量脫光光給人家看了,一點小小的批評應該傷不了她的。」
顯然這幾句評語全讓姚芳華聽到了,只見她越走越近,但臉上的表情也越顯狰獰,幾乎要保不住笑容的線條。
相對於幾要沉不住氣的姚芳華,傅璿燁的表現要沉穩得許多。
「爸爸,大老遠就可以聽到你在罵人,太常生氣對身體不好喔。」兒子笑瞇瞇地提醒道,卻換來老爸更加不樂的表情。
「你還敢給我裝傻?」傅雄天橫眉倒豎。「我把你從美國叫回來,是叫你為了接班做準備,一開始你的工作是做得不錯,但自從你身邊多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連工作也做得亂七八糟,讓我怎麼不生氣?」
傅雄天的表情猙獰,簡直只差沒有直指著姚芳華的鼻子一起罵下去。
他是老一輩的人,觀念自然也較為守舊,因此他無法想像,為什麼會有女人拍了清涼寫真集後,還能大剌剌出席公開宴會?
一旁的姚芳華被罵得結舌,這與她何干?她是來吊金龜婿的,為什麼要受這種莫名其妙的侮辱?
她用力扯了扯傅璿燁的衣角,希望他能為自己討回點公道,但傅璿燁只是沉穩笑著,瞧也不瞧姚芳華一眼,道:
「我當然也希望能好好工作,誰教公司派來的秘書一個比一個不中用,除了最初那一個還算有點能耐,能跟得上我的想法。其餘的全都做不了幾天就哭著辭職,就算我想要專注工作,也是無能為力。」
瞧,他說得多委屈,不是他無心工作,而是底下人不配合。至於女伴的委屈就不是他打算插手的範圍了。
「最初的那一個?」傅雄天擰眉,兒子剛回台灣時,他指派過去,幫助兒子熟悉事務的不就是……
「沒想到總經理對我的評價這麼高,我真是受寵若驚。」白晶珃微微低下頭,意外於傅璿燁會肯定她。
因為在那短短的一個月相處當中,她還以為傅璿燁非常討厭她呢。
否則她的工作為什麼總是堆積如山?好像怎麼做也做不完?
不過……會被傅璿燁討厭的原因,白晶珃其實也並非完全不知情,更正確地說,她多少是故意讓他討厭的。
「我可不是在誇獎妳,是其他人的能力太差,相較之下妳還稍微能用,至少不會扯我的後腿。」說著,傅璿燁今晚首次扳起一張臉。
傅雄天冷眼旁觀倆人的互動好一會兒後,道:「璿燁,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個好秘書,你就會好好工作囉?」
「算是吧,只要我不用再拋出一個工作後還得等上三天,讓那些慢吞吞的秘書把工作消化完畢。最少……我的工作效率會提升。」傅璿燁不可否置地答道。
但前提是,必須有個好秘書才行。
他微笑,要父親別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
「是這樣嗎?」傅雄天沉吟了下,然後道:「晶珃,從明天開始,妳就調到璿燁身邊工作,以後要好好協助他,也順便幫我盯著他,不要讓他再隨便丟下工作跟女人打混偷懶。」
原本,以兒子回國之後的獵女名聲來看,傅雄天說什麼也不會把貌美的白晶珃送到兒子身邊,但如果兒子真如他表現出來的,對白晶珃完全不感興趣,或許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現在只能夠期望,他這個兒子不會對工作上的夥伴出手。
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傅雄天也不希望他們夫婦倆眼中的好女孩被染指。雖然做父親的不該這麼說,但傅雄天還真覺得自家兒子配不上人家。
「是、是的。」白晶珃一愣,沒想到自己這麼簡單就換了老闆。「但董事長您呢?還是我先把工作交接給下一任秘書比較好?」
「不必這麼麻煩。」傅雄天豪氣地揮揮手。「反正我這個老頭子現在也沒什麼工作要做,隨便從秘書室調一個人過來就行了。倒是妳,以後要好好在璿燁那兒工作,如果他敢欺負妳的話,就回來跟我說,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小子。」
「謝謝董事長的愛護。」白晶珃尷尬一笑。
她白晶珃又不是傅家的什麼人,就算她真的被傅璿燁欺負,能有什麼臉跑回去跟董事長哭訴?
唉,董事長就是這樣,才會老讓人誤會他們之間有染。
不過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釋也無用了。
☆ ☆ ☆
再次擔任傅璿燁的秘書,對白晶珃而言並沒有什麼難以適應的地方,她甚至多了一位助理,對於她繁重的工作來說,無異是一大助力。
不過,即使多了助理的協助,白晶珃依舊是天天跟著傅璿燁加班到九點以後才能下班。
這可不是因為白晶珃辦事不力才會夜夜加班,而是為了消化之前幾任秘書無法立刻處理,導致一路延留下來的工作。
白晶珃加班加得氣喘吁吁,簡直不敢相信歷經了這麼多任秘書,居然沒有半個人能把傅璿燁交代的工作做好。
幸好公司給的加班費相當富厚,所以白晶珃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她甚至想再多加點班,就算多賺一元的加班費也好。
只可惜,今天恐怕是超時加班的最後一天了。
「……嗯,我知道了,明天薪水就會下來,到時候就可以稍微解決問題……院長,請您不要這麼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在意的。」白晶珃抱著公司的電話話筒小小聲地說話。
雖然偷偷使用公司的資源不好,但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能省一元是一元的地步,所以即使良心不安、即使老闆就在一扇門外,她還是鋌而走險,偷偷用公司的電話打外線到她的「家」。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稍稍卸下平日如同冰山般的冷漠表情。
白晶珃是個孤兒,是在慈惠育幼院長大的小孤女。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就連名字也是跟著院長的姓氏所取。
雖然她和院中的其他孩子一般無父無母,但他們並非無依無靠的,他們有疼愛他們的院長及修女,以及眾多親如兄弟姐妹的「家人」。
清苦的生活並未奪走他們善良的本性,許多慈惠育幼院出身的小孩都堂堂正正地在社會上工作。
或許他們的工作並不能賺大錢,但他們都盡量把賺來的錢用來維持育幼院的運作,就像白晶珃多年來所做的一樣。
可現在,光是投入自己微薄的薪水,卻無法再使育幼院如常運作。
育幼院的所在地,是一位善心人士免費借出土地讓院長使用的,幾十年過去,那位善心人士從未向育幼院收取過一毛錢。
正當他們以為這件事會永遠不會改變時,那位善心人士因為衰老過世,在他過世之後,他的繼承人竟突然獅子大開口,要求育幼院必須支付土地的使用費,而且還得連同過去四十年未繳付的租金全數歸還。
如果育幼院不願付錢,就要收回土地。
他們別無選擇,因為想再找到一個適合開設育幼院的土地,遠比四十年前更加困難,所以他們只能夠想辦法湊錢,支付那筆龐大的租金。
但四十年份的租金豈是一、兩百萬就能夠解決的小數目?
現在育幼院上下全為了錢的事在煩惱,所以白晶珃才會樂於加班,因為加班不但有加班費可拿,還可以另外領取一筆晚餐的補貼,雖然這數目不算多,但多少能為育幼院再盡點心力。
「……院長,我得繼續工作才行了,請您不用擔心……那,再見了。」
白晶珃才剛掛上電話,不遠處就站著一個她最不想讓他瞧見自己在偷懶的人──傅璿燁。
「總、總經理。」白晶珃雖然被嚇了一大跳,卻仍努力保持鎮定,希望聲調不要洩露了她的心虛。「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傅璿燁手上沒有檔案夾,看起來不像是來交代工作的,而且他的辦公室裡有呼叫鈴,根本不必特別走出來一趟。
所以……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隨著傅璿燁益發接近,白晶珃的心臟就奔跳得越快,這種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幾個月前她才經歷過。
「暫時沒有別的事了。妳工作的速度很快,就像以前一樣。」
傅璿燁一邊說著,一邊輕輕鬆鬆地在白晶珃的辦公桌一隅坐下,閒適的模樣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我這邊只剩一些馬上就能做好的小東西,總經理你要不要先下班休息呢?」白晶珃故做忙碌地開始行動,希望藉此能教傅璿燁識相地離開。
只可惜這個男人根本不懂「識相」二字怎麼寫。
直到半個小時後,白晶珃處理完最後一筆資料時,傅璿燁依然是聞風不動地坐在她的辦公桌上,幾乎要讓人以為他是尊雕像了。
但這個世界上哪有存在感如此強烈的雕像?
這半個小時,白晶珃根本是坐立不安,雖然她不曾出錯,但她的動作的的確確是慢了好幾拍。
本來十來分鐘可以完成的東西,硬是讓她拖了半個小時。而他甚至不用開口說話,就能讓白晶珃清楚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力。
這也說明了傅璿燁帶給她的壓力何等強大。
白晶珃繼續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最後,終於連打混的機會也沒了,她桌上的東西都收完畢,總不能開始把檔案櫃重新整理一遍吧?
無奈之下,她只能抬頭看向傅璿燁。
「總經理,你在等我下班嗎?」他一直坐在那兒不嫌無聊嗎?
但傅璿燁只是微笑,然後伸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迫使白晶珃不得不看向他,無法迴避。
「我只是在看。看妳在使了那些小詭計之後,又不得不回到我身邊的悲慘模樣。我得承認,這還真是好看。」
傅璿燁笑得很愉快,但白晶珃的心情可是大不相同。
「總、總經理,請你不要亂來,請記得……我和董事長、和董事長……是、是……」白晶珃別過頭,拒絕受限於人。
「記得什麼?記得妳撒的小謊嗎?妳又要再說妳是我爸爸的情婦嗎?」傅璿燁仍是笑,但笑容裡添進了一分危險。
「妳以為我會再次上當嗎?」
傅璿燁滿意地看著她向來冷淡的容顏染上慌色,這個美麗的小騙子難道從未想過她的謊言有多麼不堪一擊嗎?
他或許曾被她的謊言擊退,但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例如……找徵信社調查她全家。
唔,白晶珃是沒有「全家」可以讓他調查,不過徵信社回報了一件相當有趣的消息,讓傅璿燁曉得自己還是可以將她牢牢抓在手中。
男人眼中的取笑光芒讓白晶珃知道,說出同樣的謊言是不會有勝算的。
畢竟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張三李四或是一生難再相見的路人甲,他現在是她的直屬上司,她每天都要面對的人,毫無根據的謊話根本騙不了他。
再說,就算騙得了一時,下一次只會變得更難迴避他。
所以白晶珃僅是輕輕吁了口氣,冷淡地說道:「那總經理想怎樣?報警抓我嗎?」
她只是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根本沒有任何人受害,若真把事鬧開,到時難看的人可不是她。
畢竟,會把她逼到非用這種無聊謊話才能擊退的傅璿燁,才是真正有問題的那一方。
「晶珃,妳這話未免說得太過分了些。我只是想追求妳,誰曉得妳卻騙我說妳是我爸爸的情婦,妳可知道這件事讓我有多震驚?」傅璿燁搖搖頭,彷彿他才是受害者。
「總經理,你和我對於『追求』的定義顯然完全不同。」她可不會稱呼那為追求。「你需要的只是一個安靜少言的床伴,這跟我預想中的戀愛關係可是大大不同,你不能怪我用『比較激進』的手段打破你的慾望。」
「妳該不會還懷抱著『世上有真愛』這種天真的想法吧?」聞言,傅璿燁幾要失笑。
「為什麼不信?」白晶珃叛逆地瞪著他。「最好的例證就在你身邊,董事長和夫人的婚姻幸福美滿,你是他們的兒子,你應該最清楚他們有多麼相愛。」一個幸福又完美的家庭,簡直就是所有孤兒最大的夢想。
所以白晶珃一直很喜歡陪伴董事長及董事長夫人,因為只要跟在他們身邊,她就能幻想自己是這個幸福家庭的一份子。
白晶珃簡直不敢相信,明明擁有一對這麼相愛的父母,傅璿燁卻反而是抱著遊戲人間的心態。也因此,當傅璿燁明白對她表露出興趣時,白晶珃毫不猶豫地說謊騙得他死心。
可惜的是,這招只能用一次,再多就不管用了。
「親愛的晶珃,妳如何能說我不愛我的女伴呢?」
白晶珃只是瞪著他。
「我自認我對我的女伴們都很好。」傅璿燁一笑,繼續說道:「管他是珠寶首飾、華服美饌,拉風的車子、或是醉人的燭光晚餐,在我們分手之前總能一起享受一段美好時光,我想愛情最完美的境界不過如此。
晶珃,妳追求的是虛幻的、不切實際的東西。可憐的女孩,妳肯定是看了太多好萊塢的愛情電影,才會以為愛情的模樣只有一種,其實,只要是你情我願的關係,就已經足夠了。」
一派歪理!
輕哼了聲,白晶珃壓根兒不吃他這一套。
「你不過是用金錢換取一段短暫的關係,那根本不叫愛情。如果你要玩這種愛情遊戲,請去找別人,因為我的心是不賣的!」
她承認傅璿燁是個外表迷人、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但他對愛情的想法是白晶珃怎麼也無法苟同。
面對白晶珃的怒目而視,傅璿燁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好整以暇地欣賞她這難得的激動模樣。他緩緩勾起一抹笑,道:「就算妳的心不賣好了,那妳的人呢?妳願意開價多少?」
白晶珃頓時刷白了臉。他怎麼能夠這麼問呢?他以為她是什麼人?
「總經理你……」
白晶珃還沒來得及再說下去,傅璿燁已經愉快地開口道:
「我相信妳最近應該很缺錢……噢,我失言了,我應該說,妳心愛的慈惠育幼院很缺錢吧?」
第二章
他微笑,擊出最後一擊。
「讓我想想,四十年份的租金應該是貴得嚇人吧?」
「你、你怎麼知道育幼院的事?」
白晶珃愣住了,雖然她從未刻意隱瞞自己的出身,但公司內並沒有多少人能與她相熟到知曉這件事,更別提知道育幼院有困難的人了。
她甚至連在與自己最親近的董事長面前都沒提過一字半句,為什麼傅璿燁會這麼清楚呢?
「我只能說……金錢的確是非常好用的東西。」他擺擺手,笑得一臉牲畜無害。
白晶珃冷冷瞧了他好一會兒,卻無法從他的笑容中讀出任何訊息。
她早該知道的,這個男人並不好惹,試圖愚弄他絕不會有好下場。
但現在還能怎麼著?不能做、不該做的事她都做了,現在得面對他的威脅似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白晶珃冷冷地瞪視著他。他這麼用心地去刨她的根、挖她的底,不就是想報復她嗎?
就不知他究竟想用什麼手段來報復了。
「我要妳。」他的笑容加大,刻意強調道:「完完整整的妳,少一根頭髮都不行。」
「我?」白晶珃有些訝異,完全不能瞭解他的想法。畢竟,她原以為自己早該讓他倒盡胃口了。「我能為你做什麼嗎?總經理,你該不會是太高估我這個小小秘書了吧?」
「呵呵……」
他因她的冷嘲熱諷發笑,雖然人人都說白晶珃是個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但在傅璿燁眼裡看來,她可一點也不寡言。
「還記得妳曾說過,妳覺得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安靜少言的床伴,所以,妳何不親自來證實看看,我是否真的只需要一個不多嘴的情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幾乎要氣紅了臉。
「我的意思很簡單。做我的床伴三個月,我就為妳付清慈惠育幼院過去四十年份的租金。這個條件應該很不錯吧?」
「你!」白晶珃氣急敗壞,他怎麼可以這麼侮辱人?
「當然,妳必須乖乖閉上妳可愛的小嘴,不能將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洩露出去,否則我會立刻撤消這項交易。」
「你以為我會答應這種荒謬的條件嗎?」白晶珃瞪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將她的人格賤踏至此。
「妳不會答應嗎?」他還是笑著,好整以暇。「想想看,如果妳在這三個月裡,嘴甜一點、可愛一點,說不定我會買很多漂亮的小禮物給妳,也說不定妳還能買下育幼院那塊地。」
「你、你在騙我。」如此絕對有利於她的條件,根本不可能是像傅璿燁這麼精明的商人會開出來的。他到底要什麼?
「我可以馬上開一張即期支票給妳,只要妳今晚成為我的人,就能擁有那張支票。」他涼涼說道。
白晶珃還是死死瞪著他,所以傅璿燁微笑著從西裝外套裡掏出支票簿,迅速填上幾個數字,然後遞到白晶珃眼前。
不出傅璿燁意外的,白晶珃才瞧清數字立刻倒抽了一口氣。
他完完全全知道他們的育幼院欠了多少租金,甚至連利息都一清二楚,她要如何抵擋這樣的誘惑?
白晶珃不敢置信地死盯著那眼熟的數字。
用三個月的自由,就可以換取院中的和平生活……
生平第一次,白晶珃聽到惡魔在她耳邊低語的輕笑聲。
但她辦得到嗎?
她真的有辦法捨棄自身尊嚴,為錢出賣肉體嗎?
白晶珃只是個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的孤兒,因為貌美,從小到大一直有人以此輕視她,認為有錢就可以買她。
但尊嚴讓她從不向環境低頭,她更認為,比起填飽肚子,尊嚴更重要,可現在事關她最心愛的慈惠育幼院,白晶珃猶豫了。
「晶珃,機會可是不等人的喔。」他稍稍將支票抽回,然後滿意地看到她的視線無法自制地隨著那張紙移轉。
金錢的魔力果然驚人。見她無意識的屈服,令傅璿燁心情大好。
「你、你會這麼好心嗎?」
白晶珃才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厲害,顯然支票的影響力比她願意承認的要大得多。
「再說,如果我拿了你的支票然後逃走,你又能奈我如何?更別說如果我跑去找董事長告狀的話……」
她刻意要脅,希望他收回那個蠢主意。
「晶珃啊晶珃,妳真是個可憐的傻女孩。」
傅璿燁大笑著俯身偷了她一個吻,同時也嚇止了她未竟的話。
「如果妳有辦法違抗自己的良心,那妳就去吧,我會當這筆錢是買個教訓的。但妳做得到嗎?」
白晶珃愣在當場、完完全全動彈不得。
才這麼一、兩秒的時間,她的初吻就已經被偷走了?
天啊,她還沒拿到支票就先失了一個吻,這場交易對她真的有好處嗎?
☆ ☆ ☆
即使明知眼前的誘惑很可能只是傅璿燁想要捉弄她的手段,但當她看著傅璿燁手中的支票時,卻怎麼也無法轉身逃開。
「如何?妳到底要不要上樓?」
站在電梯內的傅璿燁搖了搖支票,總算引來腳步沉重的白晶珃,當她踏進電梯的一瞬間,支票就立刻被她奪了去。
傅璿燁並不在意她急躁的行動,仍是好整以暇地看著電梯門關上,然後直上頂樓∣∣他的住所。
「展飛企業」的頂樓也是傅璿燁的私人住所,在他數個月前學成歸國之後,就一直住在這兒了,尤其是當近來他忙於加班時,位在頂樓的住所自然也是種便利。
待電梯門輕巧滑開時,白晶珃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輕易地敗在金錢誘惑下。
但是握在手中的支票是如此真實,讓她無法錯認。
「出來吧,妳還想站在電梯裡多久?」已經站在電梯外的傅璿燁涼涼地問道。
其實他一點也不在乎白晶珃打算在電梯裡磨蹭多久,相反的,她越是猶豫,他越是愉快。
看著她的冰山面具被他一點一滴地敲落,教傅璿燁怎能不愉快?
白晶珃再次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電梯之外、隨著傅璿燁的腳步移動,完全沒興趣抬頭瞧瞧雇主的私人住所∣∣她光是努力把持自己不要逃走就費盡全力,哪還有餘力瞧這間據說景觀良好的高級住所?
她唯一能注意到的,就是腳下的白磁地磚,以及視線不遠前的傅璿燁的鞋樣,除此之外,她什麼都看不到。
或者該說……她什麼都不想看到。
然後,他們離開應該算是客廳的地點,轉而踏入一間同樣鋪著白磁地磚、但光線較為暈黃的房間。
可即使燈光雖然較為暈黃,卻還是讓白晶珃能夠清楚看見房間裡那張大得驚人的大床、拍得鬆軟的大枕頭以及設計優雅的被組,教人絕對不會錯認「這是臥室」的訊息。
有金錢關係的一男一女進了臥室還能做什麼?
清楚意識到這點的白晶珃,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退路了。
「脫衣服。」傅璿燁冷酷地命令著。
聞言,白晶珃立刻倒吸一口氣。她下意識地抓住胸口的衣領,顫抖的雙腳差點不爭氣地癱軟。
「脫衣服,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冷酷的命令再次傳來,白晶珃清楚地感覺到手中紙角扎得她發疼,支票的存在讓她無法做任何思考,她慢慢鬆開原本緊揪著領口的手指,然後將第一顆鈕扣解開……
因為她穿的是上族女性常穿的簡單套裝,所以不一會兒功夫她便幾乎將所有的鈕扣給解開了。
最後,她慢慢地解著兩腕僅存的袖扣,試圖將寬衣的時間拖長,最好是拖到傅璿燁睡著為止。
但傅璿燁才不可能如她所願,當她解開最後一顆袖扣,他也同時來到她的面前,一派輕鬆地伸手探入她的套裝內,一邊將她紥入裙中的衣襬拉出,頓時,胸前的春光外露,淺米色的胸罩也讓他一覽無遺。
她忍不住小小地抽了口氣,身體更因為他大膽的行逕而染上一層淺淺的紅澤。
「才這種程度就臉紅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傅璿燁低低笑著,還惡質地在她耳邊緩緩吹氣,硬是要她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但她怎麼可能忽視他?尤其是這個人突然伸手捧住她的雙乳,微微揉捏的動作更是十足像在掂量她雙乳的份量。
傅璿燁滿意地看著她渾身僵硬、想逃卻又逃不了的悲慘模樣。
這個女人打從第一次見面就擺出一副傲然立世的冷淡表情,從那時起,他就一直想打破她冰冷的面具,用金錢折服她或許是小人手段,但他傅璿燁也從不以君子自居,所以他使壞使得心安理得。
尤其是現在手中兩團溫暖且柔軟的乳球,更是讓傅璿燁滿意極了。
白晶珃雖然身形偏瘦,但身材卻是凹凸有致,該有的地方一個也沒少,她的胸部或許不算太大,可配在她身上也夠令人眼睛為之一亮,尤其是柔軟的觸感更是讓人不忍釋手。
隔著一層布料總讓人覺得不過癮,所以傅璿燁毫不客氣地將手滑進胸罩下,直接捧住那兩顆圓潤嫩白的美麗乳球,並惡劣地故意以指輕掃過乳球頂端的紅豔乳尖,試圖挑起她的反應。
突然受到刺激的乳尖毫無虛假地馬上挺立,尖尖的前端彷彿等待傅璿燁再次臨幸,他也沒讓她失望,立刻玩弄起那兩枚小小的乳尖。
他感受著她輕輕的顫抖,對她純真無防備的反應感到滿意。
十指持續動作著,他或揉或拈、時重時輕的摩挲行動不斷刺激乳尖,讓那本就豔紅美麗的前端慢慢變得又硬又熱,如同兩顆小小的紅色果實,等待有心人採拮。
又羞又窘的白晶珃細細地喘著氣,她不敢有任何大動作,以免自己會有更加失態的舉動。
她現在好想尖叫、好想將傅璿燁推開,但她有什麼資格喊停?手中的支票不斷提醒她,也讓她不得不如同一只人偶任傅璿燁玩弄。
「妳想要假裝自己沒有半點反應嗎?」傅璿燁低低笑了,將白晶珃僵直的身體反應摸得一清二楚。
他傅璿燁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哪有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立刻低頭含住一枚早已被他玩弄得發燙的乳尖,還略帶惡意地輕輕咬了一口乳尖前端,立刻引來白晶珃無法自抑的尖叫。
天啊,他居然還開始舔她的胸部?
從未與異性有過親密關係的白晶珃不由得開始恐慌,她被傅璿燁接連不斷的碰觸搞得心慌意亂,根本沒辦法保持腦袋清醒。
光是剛剛被他含住乳尖、又被接連不斷地玩弄著,白晶珃只覺得腦袋一陣發脹,現在又怎麼可能做出任何正常反應?
白晶珃的身體非常誠實地反應出她的羞恥。
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染上一片櫻紅,尤其是臉孔及胸部,更像是紅得能滴出血。
她顫抖得更加明顯,不受控制而晃盪的雙乳甩出一片美麗乳波。
「怎麼,光是這點小動作,就讓妳受不了嗎?」傅璿燁一邊輕輕咬著她的乳尖,一邊以取笑她的身體反應為樂。
染上緋紅色澤的她看起來竟有幾分豔色,這是傅璿燁原先始料未及的,他揉蹭她光滑美好的肌膚,較先前偏高的溫度令他滿意。
他輕巧地剝除她的上衣,當襯衫跌落地面的瞬間,白晶珃絕望地閉上雙眼。
見狀,傅璿燁忍不住微微一笑,幾乎要錯認自己所剝除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她的自尊。
一個美麗的、被剝除自尊的女人。還有什麼比這更強烈的媚藥嗎?
傅璿燁幾乎要忍耐不住了。
他愉快地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扔上床的同時,自己也隨即壓上她柔軟的身軀,倆人的體重讓床舖重重向下凹陷,但高級的床鋪並未因此發出難以承載的哀嚎聲,只是輕巧地乘載住他們。
一隻大掌悄悄滑入白晶珃裙下,她下意識夾緊大腿,不讓任何人入侵,但傅璿燁也沒生氣,夜還很長,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扒光她。
與先前碰觸到的光裸肌膚不同,白晶珃在裙下穿了絲襪,雖然絲襪的觸感滑手,但絕比不上白晶珃自身的美肌滑嫩。
所以傅璿燁好整以暇地先將絲襪慢慢褪下,一邊褪著一邊親吻她腿際柔嫩的肌膚、微凹的腿窩,慢慢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膚。
今晚,他要徹底探索這具美麗的女體。
「啊……」白晶珃害羞地想縮腳,卻更像是幫助他的行動。
微濕的吻在她腿上順勢而下,一口一口地親著,白晶珃從沒像此刻這麼徹底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曲線。
她羞得全身發燙,但除了任由傅璿燁對她的身體為所欲為之外,白晶珃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絲襪已經褪到腳踝,白晶珃可以感覺到傅璿燁熟練地卸下她足上的高跟鞋,然後將絲襪完全褪下的同時,亦張口含住她的足尖,輕輕啃咬,彷彿她是一道美味的甜點,值得他細細品嚐。
事情至此,已經完全超出白晶珃的忍耐極限,她再也顧不得手中支票迅速抽回了腳。
她退縮了,因為她發現她真的沒辦法為錢出賣身體。
不對,其實她原以為自己做得到的。
如果不是傅璿燁非要用這種極其挑逗的行為逗弄她的話,或許她只要說服自己──忍耐一下,牙一咬就過去了。
但傅璿燁偏不,他就是不肯乾乾脆脆地吞了她,刑期被無限延長的痛苦讓白晶珃無法假裝不在意。
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進行到最後一步的猜想更讓她難以忍受,她就像是一個被套上吊繩,卻不知腳下木板何時會被抽掉的死刑犯,只能任由絕望一點一滴地啃噬著自己。
雖然白晶珃快速地抽回一腳,但傅璿燁的反應也很驚人,只見他立刻捉住她另一隻腳,讓她無法動彈。
「事到如今妳還想逃嗎?」他質問道。
見到她近乎驚恐的反應,傅璿燁滿意地笑了,他終於完完全全擊潰了白晶珃,她的自尊被扒得半點不剩,再也撐不起冰冷的面具。
別說是假裝平靜,現在的她只能像個普通女子在他身下瑟縮發抖。
「要、要做就快做!幹嘛拖拖拉拉的?你到底想怎樣?」白晶珃勉強鼓起最後一絲勇氣吼道。
要不是他一直拖拉個沒完,她怎麼會想反悔?
「妳很急嗎?」傅璿燁好笑地看著她。「我已經付了錢,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或者是……妳想退還支票?」
他挑眉淺笑,看著她收緊了握有支票的手,享受著她掙扎的表情。
「放輕鬆一點,說不定妳能像我一樣享受這一切。」說著,他傾身吻住她軟軟的小嘴,流連不去。
不同於她總是嘴硬而倔強的態度,她的唇就像她身體的其他地方一樣柔軟、香甜且美好。
他親吻她的唇角、吸吮豐軟的下唇,再以舌尖描繪她的唇形,細細品嚐她的一切,最後再輕扣她的牙關,要她為他開啟最後的關卡。
白晶珃被吻得暈頭轉向,如果說剛才在辦公室的吻可以當做是兩唇輕輕掃過的意外,那現在這個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一個吻。
沒有任何辯解餘地的、毫無保留的,一個充滿激情的唇舌交流。
他肆意挑弄著她的粉舌,勾纏著、捲攪著,暢飲她口中的蜜津、探索著她口中每一寸角落。
她輕顫著,為這些她無法應付的熱情。
光是如此,傅璿燁還不滿足,他要她也同他一般全心全力投入這場肉體饗宴,而非僅僅是被動地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
他再次轉移陣地。細如雨絲的吻從她的唇一路降下,細白的頸項、圓潤的肩線……最後又重回他最喜歡的美麗胸乳之上。
本該隱藏在淺米色胸罩下的雙峰,早就因為他先前的把玩而袒露在外,但傅璿燁猶不滿足地扯下那礙眼的胸罩,讓那對美麗的雙乳完完全全呈現在他眼前。
他的吻繼續落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直到腰際上的布料。
裙子的扣帶不在前方,所以他將白晶珃整個人翻轉一百八十度,讓她背對自己。
原本綰得死緊的髮髻在這些來來去去的動作下早已變得鬆垮,傅璿燁毫不猶豫地拆下她的髻,一頭烏絲瞬間流洩而下。
因為長時間綰緊的髮成了大波浪似的性感鬈度,純黑的髮色與她雪白的美背相互輝映,傅璿燁若有所感地在她背上留下一排熱情的吻,間或輕輕啃咬,讓她為他突來的行逕嬌吟出聲。
傅璿燁輕鬆地解開她裙上的勾扣,在拉下拉鏈的同時,極富侵略性的吻也一路落下,圓翹的臀包裹在同樣淺米色的輕薄布料下,傅璿燁毫不費力地解決了阻礙。
這麼一來,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妨礙他好好探索眼前這具女體了。
白晶珃忍不住輕顫,雖然俯身朝向床舖的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但她還是覺得非常羞恥,尤其是在自己被扒個精光的同時,傅璿燁居然還衣著完好、連顆鈕扣也沒解開。再也沒有什麼會比這情況更羞辱人的。
但好一會兒過去了,傅璿燁卻沒有任何行動,正當白晶珃覺得奇怪時,一個正令她逐漸熟悉的體溫再次靠了過來。
「妳在顫抖,會害怕嗎?」
傅璿燁帶笑的語氣讓白晶珃感到生氣,正想回嘴時,卻驚覺到有件事不對勁,還沒來得及想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時,白晶珃就又被翻轉過來。
「你沒穿衣服?」白晶珃忍不住尖叫出聲,難道他剛剛沒再繼續對她上下其手,就是在脫衣服?
「我想,這件事非常明顯。」傅璿燁好整以暇地說道。如果早知道他脫下衣服可以換來她的尖叫,他肯定老早就脫了。
「你、你、你……你別靠過來!」白晶珃幾乎要慘叫了,被人親得迷迷糊糊、全身被扒光光是一回事,但一個赤裸裸的男人靠過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無法接受!
白晶珃的小臉爆紅,她摀著眼,徒勞無功地想抹去方才深刻映在她視網膜上的影像,天啊,她看到男人的裸體了!
「我不靠過去要怎麼做愛呢?」
傅璿燁好笑地看著她奇怪的掙扎行動,白晶珃努力把自己縮向角落,殊不知,這麼做只是把自己逼向死路。
畢竟這張床雖大,卻還沒大到無邊無際的地步。
他笑著拉住她的一隻腳,輕輕鬆鬆地把她拖回自己身下,臉貼臉、胸貼胸、腳貼腳,倆人之間幾乎全無空隙。
白晶珃瞬間僵直,尤其是感覺到傅璿燁昂藏的男根正緊緊貼著她時,白晶珃簡直恨不得自己立刻變成一尊沒有任何知覺的泥娃娃。
傅璿燁再度以無數的吻誘哄她,讓她慢慢放鬆僵直的身子。
他溫柔的動作讓白晶珃覺得自己像是被催眠似的,原本高張的警戒心被一點一滴卸下,如果她願意承認的話,其實她是很喜歡這些吻的。
溫柔的、輕緩的吻如雨落下,完全不似白晶珃所預想的粗暴,所以即使事情會發展至此並非自己期望,但至少還不會讓她覺得厭惡。
傅璿燁慢慢分開白晶珃的大腿,讓緋紅色的小縫在他面前展露,白晶珃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半合的眼眸透露出空洞,彷彿她的思緒遠颺,徒留下肉體在這張床上。
見狀,傅璿燁很不高興,她明明就掌握在他手中,但她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這兒,枉費他花這麼多功夫撫平她對初夜的不安,結果她根本不領情!
突來的憤怒攫住傅璿燁的理智,他一反先前的溫柔行動,長指一伸,幾乎可說是粗暴地鑽入白晶珃緊閉的花徑中。
「好痛……」
白晶珃痛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滾,未經人事的花徑哪可能容得下男人粗長的手指?所以傅璿燁的手指還沒推入多少,就再也進不去了。
「妳總算回過神了。」傅璿燁譏誚地說道。
從沒有女人在他的床上走神,白晶珃可說是第一人。
「是我剛剛太過溫柔,讓妳無法集中精神嗎?那好,接下來我絕不會再讓妳走神的。」
像是要印證他的話似的,傅璿燁開始抽撤長指。雖然白晶珃的花徑因為他先前的愛撫已有些濕潤,但要容納手指的進出仍嫌困難,自然讓白晶珃痛得再也隱忍不住淚水。
「好痛……」她緊緊合上雙腿,希望這個動作能讓傅璿燁無法再在她體內作怪,卻沒料到這個動作反而讓他的指更加深入。
白晶珃的淚水似乎觸動了些什麼,傅璿燁並沒有意識到自身感情上的變化,但他的動作卻不由自主地變得輕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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