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女人,落伍了;偷男人,只怕下不了床,
偷心,太麻煩,偷精寶寶,買一送一不退貨!
于聖豪,他的俊不出名,出名的是他夠奸詐,
只是人怕出名豬怕肥,他堂堂大男人竟被女人給擄了,
而且這女人擄他不用錢,不用色,竟是為了他的精寶寶,
雖然他自認床上功夫了得,還是夜夜多次郎,
但被一個女人五花大綁捆在床上,床伴還是個處女,
縱然他功夫再好,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白白被吃了不說,當高潮來時,那女的竟然跟他嗆聲,
她好空虛……,該死!此仇不報非男人,為了爭一口氣,
于聖豪賭上男人的尊嚴,慾火焚身地壓那女人上床,
這回他打算慢慢玩,肯定要這女人收回不行這話!
誰知,幾回合大戰後,崔頤綸竟然懷孕了?而且……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瀟灑的只要BABY不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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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偌大的結婚會場,播放著輕柔浪漫的音樂,台上新娘捧著新娘捧花,背對著台下的伴娘們。
婚禮主持人將麥克風遞到新娘嘴邊,新娘開始倒數,台下的伴娘們興奮的期待著。
終於,新娘倒數結束,用力的將手上的捧花往後一拋,眾伴娘們開心的伸手要接,捧花卻像長了翅膀,越過所有伴娘上方,直往後方的伴郎桌拋去,最後,捧花穩穩的落在其中一名伴郎的手中。
「聖豪,原來你是下一位『新娘』。」伴郎葉東翰,取笑著幸運接到花束的男人。
「如果接到捧花就是出嫁,那等在我後頭的女人這輩子大概都沒有出嫁的希望了。」
「那既然你無福消受這份幸運,送給別人如何?」另一位伴郎江云睿,指了指一旁的伴娘們。
于聖豪看著隔壁桌的伴娘們,每個人一臉期盼的望著他手中捧花,俊容薄唇輕揚,隨即順手一拋,新娘捧花落入了一名伴娘的手中。
「天啊,我接到!等一下馬上打電話告訴老公,我接到捧花了,讓他非得要趕快選日子娶我過門不可!」接到捧花的是新娘的手帕交崔頤綸,她一臉興奮的笑著對好友說著。
可惜,對方只是冷冷瞪她一眼:「妳還沒和那個吃軟飯的男人分手?」
「梁睛諭!」
第一章
四年後。
于氏名下所屬的集團「鴻捷海運」起緣於于軍堯的白手起家,雖非業界龍頭,亦是台灣排得上大集團的企業體。
近年,步入老年後,于軍堯已將大部份的產業交給獨子于聖豪管理,短期內打算讓他成為于氏第二代接班人。
而于聖豪在商業界向來是個話題人物,可儘管緋聞多,于聖豪仍是個謎,大多數人只知道他溫文儒雅、媒體前他甚少發表言論,唯一令人跌破眼鏡的事蹟是,進入鴻捷海運不到五年,即讓公司的營收爆增三十個百分比。
不過認識于聖豪的人都知道,他的少言不是謹慎,只是怕麻煩,私底下的他不但言詞犀利,更是個毒舌派教主。
而這日清晨,當于聖豪進入辦公室時,即見父親已經老神在在的坐著等他,不過想也知道父親這趟親臨的目的,為此于聖豪搶在父親開口前說話:「爸,在公司我不想談論個人私事。」說完,即老大不客氣地在父親面前坐下。
而與兒子對坐的于軍堯,聽完兒子的抱怨後,口氣也帶著不悅叨唸:「在公司你不想談論私事?那我叫你回家談相親,你肯乖乖聽話嗎?」
「爸,我覺得拿相片讓我選相親對象,根本是淫媒的作法,只是其他的淫媒賣女人是賣一晚,這女人賣的是自己一輩子的青春。」
「沒關係,如果相片裡的女孩你都不喜歡……」
「如果那些女孩與于家的家世背景相當的話,那我的興趣應該會大一些。」于聖豪不信愛情、更不信婚姻能束縛兩個原是自由的個體,婚姻對他來說,只是利益的牽連。
一堆女人託媒婆送相片讓他挑選,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女人看上的不外乎亦是他的家世背景,那麼他當然也該為自己挑一位與門當戶對的女人了。
「利益聯姻的婚姻關係不會長久,聽爸爸的話,嘉芝很喜歡你,你何不試著和她交往看看?」于父嘆了口氣後勸說著。
聞言,于聖豪冷笑的道:「我看,一旦我真的娶方嘉芝進門,那才是于家麻煩的開始。」
「你在說什麼?我現在不是在逼你娶她,只是要你們先交往看看。」于軍堯自認很是誠懇的說,但果然看見了兒子不信任的表情。
「我還不了解你嗎?」于聖豪很不耐的重申:「我要一個女人的話,我可以去買,但不會笨得被婚姻束縛,我同意未來我會結婚,但那也只會是對集團有益的利益婚姻。」
于軍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從來沒想過要自己的兒子出賣他的婚姻:「聖豪,我們于家事業做到此,當然能擴展版圖是更好,但我並不強求,我只要每年滿足那些股東即可……」
「我有我的野心,至少,我要鴻捷成為能和大浩海運抗衡的公司。」
「所以為了這個理想,你連婚姻也要出賣?」
「我沒打算出賣我的婚姻,我說的是要讓我看得上眼的女人,至少要家世相當,方嘉芝絕對不是人選!」
「聖豪……」
「如果沒有事,我還有事要忙!先告辭了!」再多說父親還是不會懂他的想法,于聖豪決定就不多說,多說無益。
「聖豪!聖豪!」幾聲的呼喚都喚不回自己的兒子,于軍堯很是無奈,他很高興兒子有與海運界的龍頭一爭高下的理想,但絕不希望兒子想的是出賣自己的方法來達到理想。
☆ ☆ ☆
超市裡,一個嬌小的女人推著推車,採買著些食物。
剛剛她回家去了一趟,又是那個討人厭的媒婆,因為討厭她纏著她說媒,所以頤綸放棄了回家住一晚的計劃。
她崔頤綸雖然年紀二十有六,可長得是一副娃娃臉,而且家世清白,那媒婆怎麼活像她就快嫁不出去一般,老是要幫她介紹相親的對象。
想到這一點,她狠狠丟了一把空心菜進推車裡,說來那媒婆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都是她父母的緣故。
父母對她交往的男人不會有太大的意見,但要結婚他們就會嚴格許多,而她現在的男朋友,正好是她父母不滿意的。
大浩海運,是頤綸父親一生的心血,她的父親不會容許一個不合格的男人當他的女婿,尤其當他認為那個男人可能只要她的錢的時候。
但她感情都已經付出了五、六年了,她只想嫁給他。
而且那個媒婆什麼人不介紹,偏要介紹那個鴻捷的小開于聖豪,拜託!四年前他利用她的手帕交若彤簽下合約的事她還記憶猶新,除了四年前在若彤婚禮上短暫見過一次面,頤綸根本連于聖豪的皮相長得怎樣都不記得了,叫她去相親,她可委曲的咧!
雖然她炒菜偶爾會把菜燒焦,衣服偶爾會沒分類就丟進洗衣機,但至少所有女人會做的事她也會做,而且長得又這麼國色天香,她有需要靠相親來找男人?真是可笑了。
提著一大袋的食物,頤綸在超市的停車場上了車時,嘴裡還在碎碎唸個不停。
排擋一打,頤綸的車子突然倒車出了停車格,嚇得正轉過彎來的車來個緊急剎車,連著四五部車踩了剎車的聲音聽來很刺耳,頤綸卻沒發現到後頭的咒罵連連,將車子開出了超市的停車場。
提著超市購物袋回到她與老公的住處,一進門,頤綸就聽見了很莫名的聲音,放下購物袋的她細聽,聲音是由她老公的房間傳來的,他的門是半掩的,頤綸走了過去。
半掩的房門擋不住外洩的春光,更掩不住陣陣傳出的膩人呻吟,一對男女以最原始的獸性律動在床上交媾著,頤綸震驚的瞪大了眼。
她的「老公」江俊文半躺著,扶著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的腰,半閤著眼眸配合女子律動的挺動著下身,嘴裡吐出的是激情的喘息,女子則發出淫蕩的呻吟應合。
天啊!,她不但供他吃住,還供他花用,不理會好友都說他是吃軟飯的養著他,如今,他卻背叛她!
忍無可忍的,頤綸撲了上去,狠狠的扒抓起來。
☆ ☆ ☆
挺著個大肚子的女子,在看見好友臉上精采的傷痕時,很沒道義的笑了出來。
「妳……妳……妳的臉是被貓抓的嗎?」李若彤指了指頤綸的臉,那上頭除了幾道抓痕,額頭也青了一塊、眼窩邊腫了一塊。
「妳應該看看那對狗男女臉上的,更精采。」眼窩腫起導致眼晴瞇成一線的頤綸得意的回應好友。
「我知道,咱們崔大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
「當然……哎唷!睛諭,妳幹嘛啦!輕點嘛!」
正在檢視頤綸臉上傷痕的梁睛諭是名醫生,聽見頤綸還想誇耀自己打架的事蹟,故意的弄疼了她:「這種人多的是方法懲治,妳幹嘛打架?」
「江俊文要跟我分手,還罵我煮的飯菜是豬吃的、人沒情趣又不會打扮、長得不怎麼樣又不給抱、不給親,只能供在神桌上當老處女,妳覺得我會不會生氣?」
梁睛諭有些傻眼頤綸的委曲,小白臉最會的就是奉承,過去的五六年她被拱在手掌心上,突然被這麼罵,一定很難過吧!
「妳很漂亮,別聽他胡說。」看不得她傷心,梁睛諭的語氣和緩了下來:「傷沒有大礙,不會破相。」
但馬上,頤綸又破壞了這份平和……
「謝啦,有個醫生好友真好,跌打損傷的都不用怕。」頤綸不怕死的說著。
下一秒,梁睛諭便拳起雙手,各別在頤綸的雙邊太陽穴掄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若彤!救我!」
「誰叫妳把一個智商兩百只花四年就唸完醫學院的天才說成是跌打損傷的『拳頭師』,妳活該!」李若彤沒有同胞愛的棄頤綸的死生不顧。
「下回別再讓我看見妳找人打架!早八百年前就叫妳甩了那吃軟飯的男人妳不聽,我問妳,除了讓那男人騙了錢,妳人呢?沒也被他吃乾抹淨吧?」
頤綸揉著剛剛才被梁睛諭放開的太陽穴,可憐兮兮的回答:「還沒啦!」
「那男人只要妳的錢,只有妳這個笨蛋才會看不出來,幸好妳聽了我的話,沒讓他知道妳的家世背景,否則就算妳是個醜女,他肯定先吃了妳再說。」
「知道了,別一直訓我了嘛!我現在學乖了,不要男人了!」
梁睛諭坐回沙發上,收拾著醫藥箱:「是妳挑男人的眼光不好,夏士哲上回不是要幫妳介紹,妳可以考慮考慮。」
李若彤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一提起自己的老公,她的神情就溫柔起來:「是啊,士哲身邊的男人都不錯,妳要不要考慮看看?」
梁睛諭有些鄙視,雖然只有在四年前李若彤的婚禮上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她其實是很看不慣那群公子哥的:「不錯?我看他們唯一勝過江俊文的就是不會吃軟飯。」
頤綸皺了皺鼻子,搖了搖頭:「士哲大哥當然會為我介紹好對象,但我不要男人了!」
李若彤不解的問著:「不要男人?」
「嗯!」頤綸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只要孩子,不要男人了!」
「阿?」另外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看看若彤,自從懷孕了之後,一臉幸福洋溢的表情,整個人都變得好漂亮,我決定了,我只要有小孩就好了,不要男人!」
梁睛諭用看著笨蛋的眼神看著頤綸,她真真覺得她無可救藥了:「可偏偏就那麼剛好,生小孩子需要的精子妳自己無法製造,得靠男人妳知道嗎?」
是喔,問題這麼多喔!頤綸用力的想了想,想著想著還嘟起了嘴唇。
「那還不簡單,去精子銀行買就好了啊!」李若彤幫忙想出了解決的方法。
「是啊!是啊!去精子銀行買就好了啊!」頤綸像九官鳥的重覆了李若彤的話,呵呵!她怎麼沒想到。
「妳以為說買就可以買嗎?買精子可是有法律規範的,妳,不合格!」
頤綸頗失望,沒想到買個精子還不是只用錢就可以的。
「是啊!要找到一個肯幫處女做人工受孕的醫院我想很難,要去精子銀行之前,妳得先解決自己是處女的這個問題才行。」李若彤很老實的說著,不意卻換來梁睛諭惡狠狠的一瞪。
李若彤霎時無聲了。
可梁睛諭回頭,卻看見了頤綸臉上那豁然開朗的神情。
「對厚!我把處女及精子的問題一併解決好了!我自己去挑一個男的來霸王硬上弓!」
「崔頤綸,妳敢就給我試試看!」
☆ ☆ ☆
大大的招牌寫著充滿性暗示的店名,這裡是專門販售情色片的店,本來來的顧客多是男性,可今天卻走進三個女人,店員不得不多注意了她們幾回。
有兩個想法天真到近乎「蠢」的朋友,梁睛諭扮演的通常都是剎車的角色,可是她從沒想過,她有一天得當化身為色情狂的頤綸的剎車。
她說,她要學習做愛的技巧,綁個男人來搶精子。
還說,最好能拍個性愛光碟給江俊文看氣死他。
梁睛諭當然是反對的,可與其放任這兩個女人去胡搞,那梁睛諭寧可自己死些細胞的跟著她們。
「這種片子為什麼都只有女人的封面?」頤綸首先問了。
梁睛諭一翻白眼,就說頤綸的想法真是天方夜譚,連性事都不懂,需要看A片來補習的她,真能完成找男人搶精子的事嗎?
「這種片子都是男人看的,當然都是女人當封面,真的看了內容,妳會發現也都是女人的胸部跟下半身。」
「啊?」
梁睛諭用力的點點頭,彷彿希望頤綸快些打消念頭。
「那……至少我可以挑個男主角長得帥一點的!」
「恐怕沒有!」
頤綸很認真的在挑著片子,在一張片盒的封底,看見一張小小的圖片,那是一個女主角以嘴服侍男人性器官的畫面。「這一個男的長得還算可以看,不過……那個地方好大,男人都這麼大嗎?」
當梁睛諭認真的在為頤綸擔心時,李若彤竟加入了討論:「呵呵,比我老公小。」說完,還羞著臉偏過頭去挑其他的片子。
梁睛諭真真覺得,自己是誤交損友了。
而那頭的頤綸卻還在認真的審視著片子裡那個男人:「哇!士哲大哥這麼大,嚇死人喔!」
一個一臉驚恐、一個一臉幸福,梁睛諭嘆,有誰能告訴她,她該拿這兩個天兵怎麼辦?
突然李若彤以彷彿那片子上有世紀黑死病病毒的模樣,捏著片子遞到頤綸面前:「頤綸,這上面寫女教師調教學生十八招,妳要不要學這片?」
梁睛諭一把搶了下來,她正希望頤綸打消這個念頭,若彤卻在開倒車。
「是嗎?把那片給我!」
「這片不行啦!難道妳打算找個小朋友?」
「不是啦!我是想萬一對方不肯跟我做愛,我就把他綁起來,然後自己學片子做。」
梁睛諭用力的瞪了李若彤一眼,後者只敢低下頭來。
店員倒是一頭霧水,他們剛剛聽見的,是一個預謀犯罪事件嗎?
☆ ☆ ☆
「嚮」,高級會員制的夜店,而坐在吧台前的嬌小女子,假若不是老闆的朋友,定會被以為未成年而趕了出去。
「不行,不准喝酒。」
本是嘟起嘴的頤綸改而給了夏士哲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一把搶下他手中本已被她買來的酒:「這酒我剛剛付錢了!」
「我可以退妳錢。」夏士哲又一把搶了回來,看著頤綸又想來搶,他的手頂著她的頭,阻止她前進。
「我不要錢,我要酒!」於是,手短腳短的她只能又揮手又踢腳的抗議,卻怎麼也打不中夏士哲。
「放心吧!士哲!有我陪著頤綸,沒事的!」李若彤露出天真的笑,想要老公安心,殊不知她的老公更擔心的是大著肚子的她。
不是夏士哲不信任他的老婆,而是全世界認識他老婆的人都不會信任她,若彤的迷糊是眾所周知的,配上這個也聰明不到哪裡去的頤綸,她們出的亂子還少嗎?
「我是覺得妳們都該回家去才是,我的女兒不該熬夜。」拍了拍妻子的腹部,夏士哲溫柔的對妻子說。
「就待一會兒,我和頤綸談談就回家。」
當然夏士哲不會輕易相信他的妻子,只是當他還想再反駁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他的下屬說有要事要他處理。
「去吧!去吧!」抓到機會可以趕走老公,李若彤笑瞇了眼。
「答應我什麼事都不要做,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
「好!」此時的李若彤比平常都還要乖巧,而知她如他,夏士哲知道那就是老婆不安份的表情。
「看好她們。」
「是!」
交待完吧台的人,夏士哲走到角落VIP位置上,特別和那裡的客人招呼一聲,才急忙離開辦事,也在此時,頤綸的視線隨著他,看見了那群人。
沒注意到頤綸視線焦點的李若彤,只是很大方的把酒再送回頤綸手邊:「士哲太看不起妳了,他不知道妳的酒量很好嗎?」
「他是擔心妳跟我在外面混,士哲大哥有多緊張妳,妳又不是不知道。」猛地喝了一大口酒,頤綸看著剛剛吸引了她注意力的那群客人,其中有一人沒有喝酒,只是一副煩躁且疲倦的模樣,他和自己一樣,也是有事不順心嗎?
「說真的,頤綸,我覺得反正那個男人也不好,妳就別再傷心了,以妳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多的男人要妳。」很老掉牙的安慰法,自然沒有收到任何成效。
「若彤,妳說,妳是不是我的朋友。」頤綸不懂明明她養著江俊文、給他他要的任何東西,而只為了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她就被他劈腿了。
李若彤點了點頭,一副頤綸這麼問真是傷了她的心的表情。
「幫我一個忙。」
不過是幫一個忙,幹嘛說的要絕交一樣,李若彤鬆了口氣:「要做什麼?」
「我找到合適的男人了!」
「什麼合適的男人?」
「我要做愛搶精子的對象!」
若彤的腦袋運轉足足停止了有十秒鐘那麼久,她明明剛剛還在勸頤綸忘了那個男人找個新男友的,她的腦袋瓜子什麼時候已經轉到了和男人做愛上頭了?
「不行!做愛這回事不能隨便找一個男人的!」若彤發現酒保在調酒之餘還在分心注意她們,她立即壓低了音量。
「我沒有隨便找,我已經看了很久了,就是那一個。」
「什麼?」
順著頤綸的手指,若彤看見了另一個角落裡的那個男人,他們那桌的人正要散會,頤綸急忙的也要起身。
「走了!」
「不行啦!頤綸,那個人是……」
「妳不跟來幫忙就不是朋友!」
「頤綸,等我。」若彤著急的追上去,臨走時還記得要告訴酒保她們要回家了,只是看著那個被頤綸選中的男人,她能說,頤綸和他還真是有緣嗎?
☆ ☆ ☆
停車場裡,兩個女人正躲在頤綸的車子裡望著,果然沒等多久,那男人和朋友走了出來。
于聖豪今天沒有喝酒,是因為他很煩悶,為了父母親的逼婚、方嘉芝的死纏爛打,他已經連和死黨聚會喝酒都開心不起來。
于聖豪知道煩悶的自己喝起酒來沒有節制,所以他選擇清醒,在將朋友一個個送上計程車後,他走向自己的車。剛走到他的車旁,眼角餘光就瞥見有物體向他打來,他本能一閃,就聽見車窗玻璃破碎的聲音,回頭一看,是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于聖豪在腦海裡搜尋著,他和這女人有仇嗎?是欠下過風流債還是什麼?
不過,這女人一身酒氣,該不會是喝醉了找錯車了吧!
「妳幹什麼拿棍子打車窗?」大著肚子走得比較慢的李若彤很錯愕的問著頤綸。
于聖豪瞇起了眼,李若彤!
「我、我怕他掙扎本來是要打他的,可、可我打偏了。」
「妳把他打昏了能做愛才怪咧。」
做愛?于聖豪在腦海中將這個詞轉了好幾遍,這兩個字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不過,這打他的女人如果真和李若彤有關係,那于聖豪知道自己破掉的玻璃就算自己倒楣:「夠了,兩位小姐,我不玩了。」
于聖豪決意轉身離開,剛轉身就覺後頸一陣悶痛,那女人居然狠狠的敲了第二棍。
「啊!別再打了啦!頤綸!」
「電視上不是演說一敲就會暈嗎?」
「該死!李若彤!這個白痴女哪裡來的?」轉身想對李若彤開罵的于聖豪,瞥眼見第三棍又要下來,他立刻矮身閃避,這一個舉動讓他突然覺得天地旋轉,該死!剛剛那一棍不會讓他腦震盪了吧?
只是這回的閃身雖讓木棍險險的劃過,但卻有一股尖銳的刺痛由他後腦劃過,他的手一摸,流血了……緩慢的抬起頭,他看見剛剛那女人手拿著木棍,似乎也因為木棍竟會見血而受驚。
他看著他的損友妻望著木棍驚叫:「天啊!這上面怎麼會有釘子!」
「我……我在附近工地隨手撿的……」
「妳這個……白痴……」于聖豪只能說出這句話,就因剛剛的暈眩再起,最後……終於倒地不起……
「若彤,他不是死了?」頤綸嚇傻了,顫抖的問著。
「我怎麼知道?」決定這種攸關性命的大事,還是交給別人處理的李若彤拿起了手機:「喂?睛諭嗎?」
☆ ☆ ☆
本來已經上床睡的梁睛諭,被李若彤硬是叫了過來,過來才意外的發現,等著她的竟是一具屍體。
「死了?」
「不知道……」李若彤及頤綸互相拉著彼此的手給對方勇氣,站的遠遠的不敢看她們剛剛闖下的禍。
梁睛諭低頭審視了一下,發現人在流著血,一道傷口雖然長,但不深,怎麼人會暈了過去?這裡是「嚮」的停車場,難道是喝多了?她扶起于聖豪:「這男人怎麼會暈了過去,傷口又不嚴重?」
「不嚴重?所以不會死嘍!」
「不會,但妳們再不幫我扶他,他一直躺在這裡不死就是奇蹟了。」頤綸急忙的上前,扶住于聖豪的另一邊。
「這男人怎麼了?」
「被頤綸敲了兩棍!」李若彤可不敢騙梁睛諭,老實的說了。
果然,梁睛諭的腳步瞬地停了,她回望頤綸,投射的是想殺了她的目光:「妳做什麼又打架?」
「不是啦……」頤綸懼怕梁睛諭的怒氣,不敢說清楚。
「若彤,妳說。」梁睛諭命令著李若彤,後者乖乖的吐實了。
「他是頤綸選中要搶精子的男人。」
「崔頤綸!」被怒吼出名字的人頭一縮,不敢吭聲。
「先把人扛上車,我有個朋友在附近有家醫院。」
☆ ☆ ☆
做了初步的檢查及麻醉、縫合,梁睛諭才因為自己的好友沒有成為殺人犯而鬆了口氣。
「喂!我是整型醫生,不是縫屍體的。」白軒群急救完好友帶來的人,不禁抱怨了下。
「這男人哪裡來的?」為男人安排好一間房後,白軒群問了在場的另兩個女人。
見李若彤和頤綸兩人支支吾吾的,梁睛諭冷起了臉:「問妳們兩個哪裡『敲』來這麼個男人,這麼難回答嗎?」
她們兩人看了白軒群一眼,其實是怕待會兒他會去報警,然後她們得去蹲苦窯。
「我是睛諭的朋友,不會害妳們的,我只是好奇,不方便說沒關係。」
「這裡交給我吧!很抱歉這麼晚了還麻煩你。」
白軒群笑了笑,說聲無妨才離去,並把病房裡的男人交給了她們三人,有睛諭在,那男人會沒事吧。
呼了口氣,梁睛諭覺得經過今晚,自己少說老了五歲,才跟著李若彤及頤綸走進于聖豪的病房。此時,她才得以在正常的光線下看清了于聖豪的臉,她皺起了眉:「于聖豪?」
接收到她的視線,李若彤點了點頭。
「他就是于聖豪!」狀況外的頤綸這才叫出聲來。
「所以妳選中他的時候,沒認出他是誰?」梁睛諭額上的青筋全冒了出來。
李若彤翻了翻白眼:「我結婚時他接到了捧花,然後把捧花給了妳,在婚禮過後的晚宴上妳還開心的敬了他好幾杯酒。」
「我只見過他一次嘛。」
唯一算是正常人的梁睛諭知道了該連絡誰,便把一些東西交給頤綸。
「這是他的健保卡、皮夾,收好它,雖然這間醫院是很有名氣的整型醫院,但還是小心點好。然後這是我寫的一些注意事項,還有這是消炎藥,如果有注意事項上寫的,就是他有轉化成腦震盪的可能,要儘快告訴我,我會把他轉到大醫院去。」
「那所以他沒事嘍!」
「暫時是沒事。」
「做什麼?」明顯鬆了口氣的頤綸沒有高興太久,就看見梁睛諭拿起了手機。
梁睛諭沒有回答她,要指望這兩個女人有什麼正常的危機處理,是不可能的,於是她撥了夏士哲的電話。
「妳說什麼再說一次?」剛剛接到梁睛諭電話說她們人在醫院,夏士哲以為李若彤出了事嚇得魂都跑了一半,現在聽見剛剛她們兩個女人做的事,剩下一半的魂也飛得差不多了!
「頤綸在『嚮』的停車場綁了一個人?」
「『嚮』是會員制的,只要是『嚮』的會員我全認識,是誰?」
「于聖豪。」
「睛諭,幫我一個忙,在那裡等我順便幫我看好那兩個女人,別讓她們再出亂子了,我馬上到。」什麼人不綁,居然綁了聖豪,夏士哲的頭,隱隱作痛起來。
「嗯。」
第二章
今天的早晨很不一樣,于聖豪睜開眼時除了覺得頭非常痛以外,還覺得手非常痠,他側過臉望向自己很痠的手臂,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竟枕著一個女人,而且是昨夜襲擊他的那個女人,再來,就看見自己身處在類似病房的地方,而頭頂上的點滴瓶,是打進自己手臂裡的。
「你醒了……這頤綸怎麼跑到床上去了。」
正走進門的,是他的好友夏士哲:「把這女人搬走,我的手快廢了!」
看了一眼一旁沙發上,自己那睡得香甜的老婆,夏士哲苦笑的回答:「我老婆睡得很熟,小聲點別吵醒她。」
于聖豪了解了,他怎麼忘了自己的好友是個妻奴:「把她的頭抬高些,至少讓我的手自由吧!」
「嗯!」夏士哲輕手輕腳的把頤綸的身子抬高了些,于聖豪才收回了手,這女人昨天夜裡他沒看清,在白天清楚的光線下,他看清了她的臉,她不只身材嬌小,臉蛋也很稚嫩:「這小女孩是誰?」
「她不小,還大了若彤兩歲,是若彤的手帕交之一。」
是嗎?這張看起來就像未成年的臉蛋居然是個二十六歲的女人所有?她睡著時眉頭是皺著的,夢到了什麼?昨天又為了什麼喝那麼多酒?于聖豪不禁起了好奇心。
「這裡是哪裡?」看了看四周,吊著點滴告訴他這裡是醫院,但擺設又不像。
「一家整型醫院。」
于聖豪有些受到驚嚇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事,沒包著繃帶。
本來正常人聽到整型醫院不是這種反應的,不過在遇到這兩個女人後,于聖豪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待自己發生的事。
「她們有個死黨是醫生,剛好在『嚮』附近有認識的醫院,所以只好先把你送過來這裡,這裡的設備不錯,你就別轉院了,在這裡觀察兩、三天。」
「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物以類聚了,妳老婆會交到這種朋友,不很令人意外。」
夏士哲沒辦法反駁他,這兩個女人身邊要不是有睛諭,都不曉得會出什麼大亂子。
「我可以知道她們拿木棍敲我的用意嗎?」
「我問不出來,這回她們很有默契,堅持不肯出賣自己的朋友。」
「怎麼聽你的口氣,闖這種禍不是第一次?」
「這兩個人闖的禍寫成書,大概有本辭海那麼厚。」
「昨天她一身的酒味,會不會有可能是認錯人了,比如把我當成甩了她的負心漢之類的……」
「她最近是失戀了沒錯,交往了五、六年的男朋友劈腿……算了!不提了,我把這兩個睡翻了的女人送回家,醫院我已經交待好了,你的車還在『嚮』,醫生許可了後,我再來接你出院。」
「嗯。」
夏士哲先將他的老婆搖了醒,再喚著頤綸,可後者連理都不想理會他,還蹭進了于聖豪的懷中。
這個舉動讓于聖豪一僵,不是他沒遇過這等艷遇,而是頤綸純真得像貓一般摩蹭著他的動作,真是令人傻眼的可愛。
「士哲,你抱她吧!她看護了聖豪一整夜,快天亮才睡的。」李若彤一臉的惺忪,還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好吧。」
照顧了他一整夜嗎?雖然她是始作俑者,但于聖豪還是有了種異樣的感覺:「士哲,她叫什麼名字?」
「崔頤綸。」抱起頤綸的夏士哲沒多想的回答了他,就道別離去了。
☆ ☆ ☆
簡陋的小公寓裡,可憐的沒有半點傢俱,三個女人席地而坐,地上舖了張大大的桌巾,上頭擺滿了食物,而一旁的地面上,隨意的放著幾只大購物袋。
不同於另兩個,李若彤則是坐在一張和式椅上,那是梁睛諭為她準備的,怕她大著肚子坐地上不舒服。
「睛諭,妳真夠狠耶!說什麼要帶我去逛街,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結果居然讓我買了那堆衣服,害我破產!」咬下一口甕仔雞的頤綸,忍不住的抱怨了,在進百貨公司時,她身上只有兩千元:「最近CASE接的比較少,妳就不能幫我省點錢嗎?」
「反正有妳爸給妳的那張信用卡,沒問題的。」血拚鬼上身的梁睛諭,拉著頤綸每個精品櫃跑,挑了各式各樣的衣服鞋子一大堆,足足是一般人數個月的薪水:「妳想不想讓江俊文那男人刮目相看?讓他後悔呀!他說妳不會打扮,妳就打扮給他看。」
「可也沒必要買那麼多……」
「妳幹啥把傢俱全賣了?」沒理會頤綸的抗議,梁睛諭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望著這「家徒四壁」的小公寓,不在乎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光想到江俊文那男人不知道在這間公寓裡和那個女人在哪裡做過愛,我就一整個不舒服,索性把傢俱全賣了。」
「那現在呢?新傢俱呢?」
「就還沒買咩。」
「真不明白妳為什麼不到妳爸的公司幫忙,偏偏要窩在這小公寓裡當裁縫師。」
「我是寵物服裝設計師!」
「是啊!CASE少的可憐的寵物服裝設計師。」
頤綸嘟起了嘴,她就是想做她想要做的嘛!幫寵物做衣服,是她的興趣。
「妳打算把于聖豪怎麼辦?」梁睛諭想起被丟在醫院的男人,應該就快出院了吧!
「我也還在想,這樣一個大男人,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把他制伏?」
正想咬下一口雞腿的梁睛諭沒有咬下,反而抬起頭望向頤綸:「妳說什麼?」
「我說,不知道該怎麼把一個大男人制伏,想不到電視裡常用的那一招不行,我是不是該下迷藥啊?啊!對了!睛諭,妳是醫生,電視裡那種用個手帕就能把人迷昏的藥是什麼啊?」
李若彤用手肘頂了頂正在倒可樂的頤綸,盡義務的警告她。
「若彤,我在倒可樂,別推我啦!」
「妳要不要看看睛諭的臉……」
「看睛諭的臉做什麼……啊!睛諭,很痛耶!」
梁睛諭的掄拳神功又招呼至頤綸的太陽穴上,後者只是告饒:「我說錯了什麼我道歉嘛?幹嘛突然攻擊我……啊!妳沒洗手!會把我的臉給弄油啦!」
「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梁睛諭又加重了力道:「妳的笨腦袋裡居然還想著要搶男人精子的事。」
「厚,我已經惡補了那片DVD三天,不搶我幹嘛花那麼多時間看啊?」
「頤綸,妳知不知道那層薄薄的膜對女人的價值?」
「反正男人這玩意我不要了!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處女又有什麼關係?」
「頤綸!」
「妳們不幫我我會自己來。」
「自己來?」
「對!反正我看上那個叫于聖豪的男人了,他夠資格當我孩子的爸爸。」
「妳就沒想過人家不一定要?」
「所以我要用搶的嘛,反正他又不吃虧。」
「綁架是犯法的,而且他已經認識妳了。」
「只要你們不說出去,他找不到我的。」
這回的她意志非常堅定,梁睛諭知道硬是阻止她不會聽,她應該設法先安撫她,免得她做傻事。
「睛諭,妳是不是朋友,幫不幫我。」
李若彤無奈的看著她們,頤綸知道她耳根子軟,根本不用求她,只需安撫好睛諭就行了。
最後,梁睛諭決定先假意答應:「好,我幫妳,免得妳搞出人命來。」
「太棒了!睛諭,我好愛妳喔!那……要怎麼弄昏他?」
「我偷偷給他打一針『Citosol』,就好了。」
「他會乖乖讓妳打嗎?」
「我是醫生,自然能說服他,這種藥昏的快、醒的快,會喝酒的人醒得更快,最符合妳的需要。」
「什麼需要?」眨著一閃一閃的大眼,頤綸不解。
「要不然一個睡著的男人,妳能偷精子嗎?」
「對厚!」頤綸天真的傻笑了笑。
這女人為什麼就這麼天真,偷精子一次就夠了嗎?萬一如果一次不行,她是打算換個人,還是再偷第二次?
☆ ☆ ☆
其實在醫院于聖豪根本待不住,而且給他住院建議的又是整型科醫生,不是他看不起整型科醫生,而是本來就該學有專精不是?
這時,敲門而入的人讓于聖豪挑起了眉頭,是個女醫師?什麼時候他換了「主治醫生」了?
「于先生今天的狀況還好嗎?」
「如果妳又是另一個整型醫生,我不想說。」
「我是外科醫生,我姓梁,是夏先生委託我過來的。」
原來是士哲找來的?早該找正統的醫生過來了不是?他見她有模有樣的看看他的傷口、看看他的瞳孔,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于先生明天可以出院了,目前看來沒什麼大礙。」
「謝謝妳。」
「傷口還痛嗎?」
「我想我不需要打止痛針。」他看著她很自然的由一旁的托盤中拿起針筒,那是她剛剛進來時帶來的。
她已經盡量裝的很自然了,難道還是露餡了?梁睛諭沒有抬頭看他,自顧著手上的工作:「這不是止痛針,是消炎針,你的傷口有些發炎。」
看著她熟練的準備打針的前置作業,怎麼看都沒有破綻,可是為什麼于聖豪就是覺得很怪?
「為什麼是醫生親自打針?這醫院總有護士吧?」
「于先生喜歡讓護士打針嗎?那我可以叫護士進來……」
「不、不用了!」瞧她說的,好像他是一個喜歡護士的痴漢一樣。
為免夜長夢多,梁睛諭很快的將針頭刺入于聖豪的靜脈,緩緩推入藥劑,她要自己不要大喘氣,Citosol的藥效很快,只要6CC,打完這6CC他就會昏睡……
「好了沒?他昏倒了沒?」在病房外把風的頤綸探了頭進來,卻意外的看見還清醒著的于聖豪,後者也立刻看見了她!
「他昏倒了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低頭望著手上正在打的針,不會吧?
于聖豪急忙想制止還在推入的藥劑,他揚手推開梁睛諭,想下床抓住她,可下一刻,他就癱軟了下來,該死!這藥效……真快……
看著于聖豪昏了過去,梁睛諭拍了拍胸口,她以為于聖豪會就這麼衝了過來,她上前將于聖豪手上的點滴針頭拔掉。
「終於昏了。」推著輪椅進入的頤綸怯怯的說著,就怕他又突然爬起身。
「還好昏了,如果妳再早個五秒進來,我們大概已經被送警察局了。」
兩個女人鬼鬼祟祟的扶起昏去的于聖豪,將他安置在輪椅上,才又推著人離開。
這裡的環境挺清幽的,沒什麼人進出,只有定時巡房的護士,抓到空檔的她們,並沒被人看見她們推走了人。
「等一下我開車。」梁睛諭早已想好了計劃,只要車子是她開,她就能阻止一切。
「為什麼?」
「妳以為我會坐妳開的車嗎?」
「好啦,我為了今晚連DV都準備好了,我可不想因為妳的尖叫聲吵醒了他。」她猶記得上回載睛諭時,她一路上的尖叫聲,明明她開車的技術是這麼好。
「妳準備DV做什麼?」
「我要拍下性愛光碟寄給江俊文看,氣死他,我知道他要我的身體,現在我要告訴他,我可以給任何人,就是不給他。」
梁睛諭要自己不要抓狂,她深呼吸幾口氣,要自己沉住氣,反正她會破壞頤綸的計劃的,不氣、不氣。
一切順利的下了樓,她們又合力把人扛到頤綸的車上,梁睛諭是打算直接上車,把車開到「嚮」去的,只要找不到這個男人,頤綸暫時就無法再打這男人的主意了。
只是準備上車前,梁睛諭看見了她的好友,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白軒群追了上來。
不過,他似乎不是發現病人被「偷」走了。
「睛諭,我的護士說,妳『借』了6CC的Citosol?」
「朋友一場借那麼一點點你不會也要計較吧?」
「我怎麼能不計較,告訴我,妳拿Citosol做什麼?」
發現再這樣下去好像脫不了身,而且睛諭剛剛說了,這麻醉劑大概只能維持個十五分鐘,如果是常喝酒的醒的更快,頤綸可不想開車開到一半,還得再制伏他一次,這回,可沒有第二劑麻醉劑了。
於是,頤綸上了車,發動了引擎。
「崔頤綸!」
「睛諭,解釋的部份就麻煩妳了,謝謝妳幫忙,下回請妳吃飯啊。」
「妳給我下車!崔頤綸!」
她的怒吼起不了作用,頤綸立刻揚長而去,梁睛諭一雙欲殺人的眸子回瞪向白軒群,本來是對的一方的人反而呈弱勢了。
「白軒群,我的計劃都被你破壞了!」
「阿?」想不透只是想問清楚自己的麻醉藥被怎麼使用了,最後反而是自己理虧的白軒群,疑惑的望向她。
「于聖豪被她綁架了?」
「什麼?」
「這事交給我處理,你先回醫院去,免得你的護士把事情鬧大了。」
☆ ☆ ☆
車子以飛快的速度往頤綸家開去的夏士哲,在車上聽見了梁睛諭及他的妻子細述頤綸的計劃。
看著梁睛諭的著急,妻子的自責,他想罵人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更何況,若彤都已經難過成這樣了,他實在也開不了口。
「所以她當時敲昏了聖豪,是為了『強暴』他,而且除了想要一個孩子不要男人外,她還想氣江俊文?」
「頤綸和江俊文分手的時候,江俊文指著頤綸罵,說她是一個不懂打扮、不懂取悅男人的老處女,我想……失去處女是她反駁江俊文的話的最好的方法。」
「頤綸也太天真了,她……她懂得怎麼跟男人做嗎?」
「託你老婆的福,頤綸順利的找到一片DVD,叫『放學後的特別授業』。」梁睛諭以無奈的口吻說著,認真的同情眼前這個要與若彤度過一生的男人,如果夏士哲知道,連他的「尺寸」都被老婆洩露了,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夏士哲由後視鏡看了坐在梁睛諭身邊的妻子一眼,她的頭垂的更低了,想起于聖豪那恩仇必報的個性,夏士哲咒罵起來:「該死!」
「你罵的是你老婆還是頤綸?」
夏士哲被問得一楞,最後咬著牙憤怒的說:「我罵的是賣色情DVD的人!」
「開快點吧!我不想撞見的是做到一半的『好事』。」
夏士哲的確加快了速度,可是不久後他們便會發現,人根本沒被帶回頤綸的公寓。
☆ ☆ ☆
本來打算開車回家的頤綸,突然想起家裡那「家徒四壁」的情況,再想起今天下午她才剛買的DV,如果拍下來的畫面是那樣可笑的場景,不是讓江俊文笑話嗎?
不行!她就是要氣江俊文的,怎麼可以讓他得了笑柄,她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比江俊文英俊數十倍的男人耶。再望著躺在後座的男人一眼,頤綸笑了,這就是她正要獻出初夜的男人,他有一張俊逸的臉孔,英挺的身材,怎麼看都比江俊文好太多了,江俊文若看到男主角是這個人,會氣得吐血吧!思及此,頤綸又笑了。
遠遠的,頤綸看見了正在閃耀著的五星級汽車旅館的招牌霓虹燈,她決定,就把這裡當今夜的落腳處。
車子駛進汽車旅館的同時,麻藥已退的于聖豪也在逐漸清醒中。
只是藥力未盡退的情況下,他是軟著腳讓頤綸扶著進房躺在床上的,躺上床後,他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看來像汽車旅館房間的地方。
他想動動身子,發現自己被綁住了單手單腳,那個叫崔頤綸的女人則坐在他身邊脫他的衣服。
「為什麼綁我?住手!」
頤綸當做沒聽見于聖豪的聲音,繼續她手上的工作。
「妳聾了嗎?住手!」見自己上身的衣服一件件在她的手中被脫下,被褪至被綁住的右手腕處,接著就見她沒打算停止的手又往他的褲子伸去。
「住手!妳到底打算做什麼?」
接著看見有台DV對著床拍攝的于聖豪,十足的震驚,這女人是想拍下什麼足以威脅他的東西嗎?
「妳為什麼要架攝影機,妳有什麼企圖直接對我說,不要用那種下三爛的方法。」
咦?直接說就好?直接說他就會配合嗎?
「如果我要你的精子呢?」頤綸滿懷期望的要求著于聖豪,後者是正常人,當然不可能會答應。
「為什麼我得給妳我的精子?」
「因為我想要一個孩子,而我的朋友告訴我,我的條件無法在精子銀行買到精子,所以,我要你跟我做愛。」發現自己的要求沒得到應允,頤綸自覺被騙了,她嘟起嘴,繼續手上的動作。
「該死的妳這樣不叫做愛,要我壓妳才叫做愛。」
頤綸頓時紅了雙頰,她低下頭,褪下了于聖豪的外褲,剩下的就是一件包不住他的好身材的三角底褲,底褲前端的囊袋裝著男人的驕傲。
「如果我放開你,你才不會跟我做愛,雖然我覺得自己長得很漂亮,但其他的人好像認為我不吸引人。」想起江俊文的話,頤綸的心又泛出一陣酸楚。
雖然打扮平實了點、雖然她有張清純的臉孔,但絕對不是一個「不吸引男人的女人」,反之,如果平常有這樣一個女人來勾引他,他倒樂得跟她玩玩,但今天的狀況太奇怪,他得先搞懂一切。
頤綸看著于聖豪那件底褲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的脫下它,于聖豪真真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于聖豪惡狠狠的看著頤綸脫下自己的底褲後發出尖叫聲,讓他幾乎以為自己的下頭長了惡瘤。
「妳叫什麼叫?」
「它……它……還沒站起來就這麼嚇人嗎?」
聖豪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這女人解釋男人的身體構造,也知道他身上已沒有半件遮蔽物又被綁住實在是處於弱勢,好漢不吃眼前虧,決意先讓對方放鬆戒心的聖豪放輕了聲音:「妳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先放開我好嗎?」
「你答應給我你的精子?」
「我答應。」
「你知道那是做愛的意思嗎?」
不然還要他自慰射出來,然後讓她自己塞進她身體裡嗎?于聖豪要自己不要咬牙切齒的回答:「嗯,我會和你做愛。」
「可你連勃起都沒有,怎麼和我做愛?」
于聖豪在心裡咒罵著,他又不是什麼變態色情狂,沒有「刺激」,當然不會有「反應」,只是他的猶豫讓頤綸不信住他,她將于聖豪自由的另半邊也綁了住,確定了他不會逃脫。
「媽的!要是妳真的做了,我一定宰了妳!」
要怎麼和一個男人做愛?頤綸其實不懂,但她年紀不小了,自然也知道該知道的常識,要怎麼讓男人「起」反應?她回想由A片裡惡補的「知識」,站在床頭,緩緩的一件件脫去自己的衣服,她知道自己可能沒有A片裡的女優漂亮,但片子裡的女優說,男人都是有獸性的,叫她的學生不要忍耐,然後,那男學生就真的「起」反應了。
見頤綸開始脫起了衣服,而且脫得那麼挑逗,于聖豪咒罵的偏過頭去,他不能讓那女人如意,她有那樣一張臉孔、身材看來又不錯,如果真讓他有了反應,她大概就會騎了上來吧!
見自己幾乎都半裸了,于聖豪還是不看她,她從不知道自己是那麼討人厭,她忍下受傷害的委曲,攝影機還在拍,她不能顯露出一絲絲脆弱。
「你真的不要我?我還是處女喔。」江俊文曾罵她,說不願意把身體給男人的女人一點價值也沒有,她不相信,她再一次希望男人裡還是有在意處女的人,頤綸把希望托付給這個陌生的男人。
「妳是處女干我什麼事,我不愛玩處女。」玩處女要付的代價太大,處女是當老婆用的,不是當女人用的。
果然是這樣嗎?是她的錯嗎?原來男人只要能在床上滿足他的女人,不要處女嗎?沒想到自己竟是因為這樣而失去自己的男友,頤綸深受打擊,她走上前坐在床沿,在于聖豪不解的同時,像下定決心一般,彎身以唇舌服侍于聖豪。
「該死!」一個半裸的女人已經夠能刺激感官了,他發狂的扯著綁住他的繩子,見于聖豪開始猛力掙扎的頤綸嚇了一跳,抬起身子才發現幸好自己綁得夠牢靠。
「放開我!」
「我會,等我們做完後。」
「是妳在做!我沒有!」
才怒吼完就發現女人受驚的面容,他知道,是自己不聽話的分身正興致昂揚。
要把那樣的東西,塞進自己身體裡嗎?她怎麼辦得到?那不痛嗎?
「若彤不是說士哲大哥的比較大嗎?可這一個也不小耶!根本不是士哲大哥特別,而是AV裡那個男人太小了嘛。」
于聖豪翻白眼的聽見頤綸的自言自語,他實在不想在這樣的狀況下,知道自己的朋友的尺寸和自己一般大,更何況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看那女人望著他的下身思考的樣子,他知道她打算有所行動了。
「妳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做了吧?」
「我不會做,但你又不肯幫我。」
見她半遮半掩著那潔白的玲瓏身軀,于聖豪感覺到新一波的慾望衝向下身,這女人的身材……真是該死的誘人,只是,她真的知道該怎麼做愛嗎?
但這個疑問,很快的在她跨跪坐在他身上,強硬的想套住他的昂揚的同時得到了解答,這個女人真的不諳性事,因為她正打算用自己乾燥的私處包含著他,此舉不但她會疼得要死,他也得不到快感。
「等一下!」
頤綸已經在顫抖了,但她知道這男人還想阻止她,咬著牙,她扶著于聖豪的分身,對準了自己,緩緩的壓下身子,也同時感覺到了撕裂的痛楚。
「啊!」
「該死!妳會傷了自己!快停止!」
「我不要!」
她的臉上掉下了眼淚,她的柔弱讓于聖豪震驚,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讓她急著找男人失身,他看著她緩緩的坐下身子,被咬著的下唇都流下了血珠,他急著要掙開雙手。
「放開我!」
「不!還沒完成!」
「才剛讓我進去妳就痛得掉了半條命,妳還想再來?」
「我不管,我不管!」見她伏在他胸前哭了起來,于聖豪終於放軟了語氣。
「妳放開我,做愛,本來就該讓男人主動。」
「你要幫我?」
見頤綸帶著淚的水汪雙眼望著他,于聖豪還埋在她身體裡的分身,不自主的顫動了一下,這一動,讓她輕吟出聲,很意外的,那不是讓人痛楚的感覺。
「快放開我,我幫妳完成。」
「真的?」
「真的!」真的才怪,妳一解開我的手,我就抓著衣服逃。
「要幫我完成不需要解開你的手。」頤綸決意不放開他,不管有再大的痛楚她都要忍,她所學的知識告訴她,只有第一次才會痛,而且很快的她還會得到快意。
別說他是一個花心大少,身邊火辣的女伴從來不缺,就算是柳下惠,他懷疑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人主動的在他身上動起自己的身子,那柳先生還真能無一點反應?
女性軀體本能的釋放了催情的津液,潤滑了兩人的不契合,本來頤綸的不熟練是無法讓于聖豪得到滿足的,但她那流淚的臉龐勾起了他的獸性,也意外的讓他很快的到達了慾望之巔。
直到釋放了自己,于聖豪才想起剛剛的性並沒有防護措施,更該死的是,這女人別說性高潮了,她根本沒被勾起一絲絲性慾。
不諳性事的頤綸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她不懂的是,這樣的作愛有什麼快意,江俊文會為了這樣一件事情而放棄了她?她後悔了,她不懂自己這麼做是要處罰那個她曾愛過的男人還是自己?
于聖豪憤怒了,氣的不只是頤綸,還有自己,明明他就在非自願的狀況下,為什麼就那麼沒用的被她笨拙的動作給挑逗得起了慾望。
頤綸放開了被她綑綁的于聖豪,拉著床上薄被包覆著自己坐在床邊,于聖豪揉了揉已被他扯出勒痕的手腕,憤怒的表情帶著嗜血的殘忍。
「你走吧,我不做了。」
「妳這樣羞辱我,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
頤綸因于聖豪的話錯愕的回頭,卻被于聖豪扯回床上壓在身下。
「不要!放開我!」
「剛剛我這麼說的時候,妳有住手嗎?」
「對不起。」
「在傷害了我男人的自尊前,妳就該放開我,如今,我不會饒過妳。」
「你做什麼?啊!不要!放開!」
只感覺到于聖豪分開了她的雙腿安置了自己,頤綸曲起了腿想施力推開他,卻不意讓自己陷入了頹勢,于聖豪憤怒的強硬侵入,痛得頤綸瞪大了雙眼哀叫出聲:「不要!我好痛!求你……」
「妳不是想要做愛嗎?我正在做啊!」
「求求你,我不要!不要了!」
于聖豪沒有理會她的哭喊,繼續著他殘暴的行為,他冷笑著看身下的她由哀求聲緩緩轉為呻吟,原來……這女人連粗暴的性愛都能高潮嗎?真是令男人驚艷的女人。
「妳記得嗎?我沒有戴保險套。」
「不、不行……」她不要了,她後悔了啊!不要這麼對她!
他不顧她的掙扎,加入了律動,她在高潮頂點仍不忘搥打著他,他卻一直律動到她放棄了掙扎,鬆開了手,才在她的身體裡再次釋放了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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