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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比魔女還要霸道的富家千金桑渝和窮小子沈先非,
傾情演繹另類幽默的「飛鳥和魚」的故事。
桑渝,惡霸一樣的富家女,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有時間;
沈先非,一直生活在家庭不完美的陰影中,除了唸書還是唸書。
曾經,因為一瓶可樂,倒楣的他就此沾上了如惡霸一樣的她,
他竭盡全力想將她甩開,他在前面拼命跑,
她就在後面使勁追,死皮賴臉地跟著他……
原諒把你帶走的雨天,在突然醒來的黑夜,發現我終於沒有再流淚,原諒被你帶走的永遠,時鐘就快要走到明天,痛會隨著時間好一點,……
伴隨著女歌手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沈先非瞟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唇角輕勾,按下了接聽鍵,隨即耳機裡傳來一個極其不耐煩的男聲:「我說沈大帥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到啊?你已經遲了整整一小時二十五分鐘又三十八秒。又不是大姑娘第一次約會,你在磨嘰什麼呢磨嘰到現在?還有五分鐘,就到了我和下一個病人約好的時間。」
一想到電話那頭正在抓狂的阿穆,沈先非就忍俊不禁,手中握著方向盤,他笑道:「穆醫生,有必要將時間算得這麼精確嗎?上學的時候你常常遲到,也沒見你這麼有時間觀念。你到底在急什麼?難不成你下一位病人約的是位美女?」
耳機裡一陣賊笑:「讓你小子給猜對了,還真是位大美女。限你五分鐘之內給我滾上來,讓哥們我瞧上一眼,然後你就可以滾到一邊喝茶去,別妨礙哥們我『看』美女。」
「已經在你們醫院地下停車場內了,馬上就到。」沈先非悶笑了幾聲,掛了電話,瞄準了空車位,向空車位倒去。
◎ ◎ ◎
將車子停好,桑渝下了車,剛鎖上車門,這時包裡傳來了熟悉的音樂鈴聲,是女歌手的「原諒」。從幾年前,她就開始用這個鈴聲作為手機的專用鈴聲,一直不曾換過,她也不知道她想原諒什麼。
打開包包,她在包裡找了半天都沒找著手機,剛才下車時,她隨手將手機扔在包包裡,這會不知沉在包包的哪個角落裡,一個字,煩。
約了醫生的時間就要到了,臨走之前,她的小秘書,袁潤之千交待萬交待不能遲到,這個全市最有名的心理醫生很難預約,為人脾氣古怪,最恨人家遲到,若是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要約到什麼時候,最可笑的是,這個醫生有個更怪的名字,叫穆撻霖,穆Darling?
鈴聲還在響著,該死的,是誰找她找的這麼急?她走的時候對袁潤之三令五申過了,沒有被逼到進太平間的地步,任何事都不准找她,要是耽誤了她看醫生,回去之後她一定要剝了她的皮。翻著包包裡的手機,踩著腳下那三吋細高跟,她一邊走著一邊低咒。
沈先非倒車的速度就跟蝸牛爬似的,但再也沒想到這時空車位會平空閃出來一個人,只聽車屁股後一聲悶響,車撞上了那個平空冒出來的人。
桑渝只顧著找手機,並未留意那正在緩緩倒車的車子,在車尾撞上她的那一刻,她一陣驚慌,腳下一個不穩便往後栽倒,頭正好撞在了卡車位的鐵柱子之上,昏了過去。
「要命!」沈先非低咒了一聲,急忙下了車。昨天車尾被一個冒失鬼給舔了一下,倒車雷達的感應器似乎被撞壞了,還沒來得及送修,今天就撞了人。被他撞倒的是個年輕女人,他急忙蹲下探了探這個女人的鼻息,還有氣,顧不了其他,連忙抱起她,往電梯口奔去。
這個女人好輕。立在電梯裡,沈先非時不時地望了望懷中的女人,她有一張姣好的面容,如今這個時代,在一群喜歡將臉面弄成調色盤的女人當中,她還真是個異類,有著白晳的皮膚、纖長的眼睫、挺直的鼻骨、細尖的下巴,還有一張讓人遐想的紅唇……
他在幹什麼?怎麼會和阿穆一樣,滿腦子的色情思想,沒事意淫人家姑娘。
掛在那女人手腕上的包就要掉了,他以手接好,抱緊了她,衝出電梯,便對著眼前好幾個白晃晃的白大褂
高聲叫道:「醫生、醫生,有人被車給撞了……」
◎ ◎ ◎
立在病床前,沈先非雙手抱胸,盯著床上的桑渝。作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醫生說了,她沒什麼大礙,只是頭部撞到暈過去而已,睡醒了就沒事了。
先前為了辦理手續,他不得已翻了她的包,在她的錢包裡找到了她的身分證。
原來她叫桑渝,一個很特別的名字,讓他想到「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他在等她醒來,當面道個歉。
這時,他想起約了阿穆,突然出了車禍,卻忘了通知阿穆。約好了晚上請客吃飯,這會他這個東家失蹤了,這傢伙一定要找他拼命了。掏出手機,他撥了阿穆辦公室的電話,佔線,又撥了阿穆的手機,卻是「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算了,今天他送上門就是任由他們那群人宰割的,反正都逃不了被削,荷包始終都是要大出血,不如讓這個傢伙多等等,讓他知道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接著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不知多少次抬手看錶,桑渝依然還是沒醒。
沈先非忍不住走出病房,對著走廊的盡頭叫了幾聲:「醫生,護士!醫生,護士……」
「年輕人,這裡是醫院,沒看見這裡的告示牌嗎?請勿大聲喧嘩!有什麼事直接按鈴嘛。」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醫生,突然像一縷遊魂似的出現在沈先非的面前,嚇了他一跳。他順著老醫生指的牆上望去,的確是掛了一個禁止喧嘩的告示牌,他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只是……只是朋友被車給撞到了,有些著急。」沈先非想不到用什麼樣的詞語來解釋他和桑渝的關係,總不能見著一個人就說,是他在倒車的時候把她給撞暈過去的。
「年輕人來醫院看病的,都是急得要命的事,沒病沒痛,不著急,誰來醫院?」那老醫生走進病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桑渝,「朋友?是女朋友吧。」
沈先非被這位老醫生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尷尬一笑:「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年輕人,別急著否認,不是你女朋友,你幹嘛那麼緊張地抱著她,一衝出電梯就大聲嚷嚷的叫醫生做什麼?年輕人,撒謊是不對的。」那老醫生一本正經地教訓起他。
嘴角微微抽搐,沈先非對這位「熱情過度」的老醫生感到無語,話說,這撞傷了人,能有不著急的嗎?
原諒把你帶走的雨天,在突然醒來的黑夜,發現我終於沒有再流淚,……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來,又是那首「原諒」,沈先非急忙摸出自己的手機,在看到螢幕上無任何動靜時,才意識到並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年輕人,是你女朋友的手機在響。」那老醫生朝他努了努嘴。順著老醫生所指的方向望去,病床上,桑渝的身旁,她的包包口微開,正露出一隻銀色的手機,那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原諒」在不停地唱著,她居然也用這個鈴聲,好巧。
「年輕人,還看什麼看?還不快接,難不成是你準丈母娘打來的?」
沈先非暗自歎了一口氣,真是服了這位三八老先生,聽著那熟悉的歌聲,他走過去拿起那支手機,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那邊一個甜美的女聲傳來:「請問是袁潤之小姐嗎?」
袁潤之?她不是叫桑渝嗎?打錯電話了吧?沈先非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等等,這聲音很熟悉,沈先非怔了怔,便說:「噢,不是……」
「哦,這樣啊……」其實沈先非的話並未說完,電話那頭的女人搶先了說,聲音拖得很長,語調裡帶著明顯的曖昧,接著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袁小姐的朋友,您好!請麻煩您轉告袁小姐以下留言:『袁小姐,您好!這裡是穆撻霖醫生辦公室,您約了下午三點整看診,現在是下午五時三十八分又二十五秒,您整整遲了兩小時三十八分又二十五秒,所以作為穆先生的特別助理,我在此提醒您,下次看診時間,請提前一周電話預約,謝謝!祝您身體健康!』」在聽到穆撻霖三個字時,沈先非的唇角緩緩向上輕揚,難怪這聲音聽著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阿穆的「貼身」助理護士艾妃妃嗎。
聽完艾妃妃這一長串公式話留言,沈先非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小護士跟在阿穆身邊,對時間也越來越敏感了,他輕笑出聲:「艾小姐,能不能請穆醫生接個電話?」
電話那端即刻傳來了一聲驚呼:「啊……是、是、是沈先生?」
「嗯,是我。」
「穆醫生等了你很久,在辦公室裡不停地咒罵,說你是不是停車停到火星上去了。穆醫生也等了袁小姐很久,他最討厭別人遲到。沈先生你怎麼會和袁小姐……在一起的呢?」艾妃妃的聲音充滿了好奇。
「袁小姐?哦,妳打錯電話了,我接的這個電話不是袁小姐的,是另一位桑小姐的。這個說來話長,我在倒車的時候,撞到了桑小姐,所以,現在在你們醫院的急診病房裡,等待桑小姐醒來。」沈先非以最簡潔最易懂的語言解釋。
「不是袁小姐的?」對話那頭一陣沉默,隨即又聽見艾妃妃說:「這樣啊……那個,穆醫生打了你很多電話,但你的手機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內,最後他惱火地先走了。不過他臨走之前有交待,要是你打電話來,就說七點鐘,老地方見,不見不散。」
「好的,我會和他聯絡的,謝謝妳,小艾。」這一聲「小艾」,讓電話那頭的艾妃妃激動得差點沒暈過去,拿著電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桌前的小鏡子,眨了眨眼,換了一副柔媚迷人的表情,軟聲細語說著:「不客氣,沈先生,為您和穆醫生效勞是我的榮幸。」
沈先非很自然地笑了笑:「那好,Bye。」
「Bye……」掛了機,沈先非望著眼前緊瞌著眼的桑渝,皮膚白晢,兩頰紅潤,一張誘人的紅唇似要掐出水來,一身價值不菲的套裝,還有一個名牌皮包,就連手中的手機,也是時下最新款,這位看起來非富則貴的美女不知受了什麼精神壓力,以至於要去看心理醫生,不禁為她感到有些惋惜。
他微扯了扯嘴角,將手機放回她的包中,拉上拉鏈。身後沉默已久的那位老醫生又開始滔滔不絕:「年輕人,在十大死因排行榜當中,意外事故是頭號殺手,而意外事故中,一直居高不下的就是車禍。不會開車就不要開嘛,沒事製造什麼死亡事件?」面對這個無聊又三八的老醫生,沈先非直覺頭痛。
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一個暴跳的聲音:「438,終於讓我抓到你了!」沈先非抬眸,正好瞧見一位小護士,叉著腰,作了一個茶壺狀對那位老醫生吼道。
那位老醫生一見到這位小護士,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向她走了過去,手一舉,腳一跺,立即行了個軍禮:「喲!438到!」
「438,你居然敢偷主治醫師的醫袍,該當何罪?」小護士又是一聲怒吼。
那個被小護士叫做438的「老醫生」指著牆上的告示牌,以食指在唇上點住:「噓,這裡是醫院,護里長說了,不可以大聲喧嘩。要是被她抓到,今天甭吃飯了。噓……抓他好了,剛才是他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這病號還真是特別。終於,沈先非明白了,原來那個「老醫生」是精神科的病人,病號438,一想到先前被給他捉弄,真是哭笑不得。
那小護士注意到病床邊上立著的一位大帥哥,頓時心花怒放,舉起右手搖了搖,笑靨如花:「嗨……」
438伸手在小護士眼前招了招,打斷了她的花痴行為,指著病床上的桑渝高嚷著:「妳沒機會啦,那是人家的女朋友,看見沒?妳和她,一個就像是天上的鳳凰,一個就像是地上的烏鴉。」
「你閉嘴!」小護士橫眉冷對,眈了一眼病床上的桑渝,心有不甘地拉住438的手,兇道:「你,跟我回病房!」
沈先非的嘴角之處,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在那小護士拉著438離開之際,他大步上前,叫住了那位小護士:「護士小姐,麻煩借妳的筆用一下,謝謝!」
小護士又驚又喜,立即將隨身攜帶的筆雙手奉上:「不客氣,儘管用、儘管用。」
接過筆,沈先非又走回病床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桑渝,不知道她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七點鐘,他和阿穆還有幾個多年沒見的老同學還有聚會,下午他已經遲到了,晚上不能再遲到,所以他決定先走了,不等她醒來。
執起她的右手,沈先非捏在手中忍不住細細摩挲了幾下,腦子裡立即蹦出了幾個詞:「纖纖素手,滑嫩肌膚,腕無骨節」。打開她的右掌,他在她的掌心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行動電話,以及一句道歉的話。
寫好,他輕輕地將她的右掌合上,盯著她熟睡的面容看了一會,才轉身將筆還給了那位小護士,說了一聲:「謝謝。」未等小護士發花痴回過神,沈先非已經邁著沉穩的步調離開了。
◎ ◎ ◎
頭好痛!桑渝伸出右手揉了揉後腦勺,那裡被撞了個大包,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這才想起,她好像是被車給撞了,然後就到了這裡。腳剛著地,左腳踝之處傳來一陣刺痛,她定睛一看,那裡也腫了。
啊,不知是哪個該死的肇事者撞了她,害她躺在這裡,錯過了看診的時間。就算是挖地三尺,她也要把他給揪出來。從包裡很快地找到了手機,她撥了一串號碼。
「MB,是妳嗎?妳究竟去哪裡了?手機一直打不通,我都為妳急死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高亢尖銳的聲音,碟碟不休地說著話。
「袁潤之,跟妳說過多少次,不許叫我MB,下次再聽到妳這樣叫我,叫一次薪水扣百分之十,叫兩次扣百分之二十,以此類推!」這個袁潤之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仗著是自己的師妹,恃寵而驕。
「My Boss,我是在叫妳,我的老闆,不是在罵妳啊。妳可千萬不能這樣,我上有老,下雖無小,但我還要交男朋友啊,我每月都苦巴巴地等著薪水過活呢,我向妳保證,下次不敢了。」電話裡袁潤之一副為五斗米折腰的狗腿樣,陪笑著,「請問桑總您有何吩咐?」真是個賤骨頭,一日不罵她,皮就癢得難受。
「之之,記下,銀白色LEXUS ,車號XASY520,嗯,應該是這個車號。」520?我愛妳?真是個很賤的車牌號,桑渝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她對英文字母和數位都特別敏感,在撞倒她的那一剎那,她只掃了一眼,便記下了,「查一下車主是誰,下午三點鐘左右,這輛車子在仁愛醫院停車場出現過。」
「520,好有個性的車牌號。這款車子超讚,上次我看到廣告,妳知道廣告上說什麼嗎?整款車子體現慾、純、妙三種元素,時尚現代、令人矚目、富有激情,並具人性化。慾你所欲,超其所盼,等我有錢了,我也考慮買一輛。」袁潤之眉飛色舞地說著。
慾?純?妙?富有激情?慾你所欲?真是太色情了。桑渝冷冷地說道:「袁潤之,我覺得妳不太適合做建材家居這行,我認識不少汽車公司的人,要不要我介紹妳過去?」
隱約察覺到電話那頭老闆的怒氣,袁潤之立即住了嘴,話峰一轉,「M……啊,學姐,那個,穆醫生那邊有打過電話來,說妳遲到了,要下次再電話預約了。」
「哦。」要不是被那個肇事者給撞了,她現在也不會躺在仁愛醫院的病床上,害她又要再抽出時間。袁潤之幫她約那個穆醫生至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下倒好,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她都快被煩死了。
「那,學姐妳現在在哪裡?」
「仁愛醫院。」
「妳不是沒去看穆醫生嗎?」
「我被剛才讓妳查的那輛車給撞了,現在正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幫我儘快查到那傢伙是誰,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竟然敢肇事逃
逸。」
「啊,這麼嚴重!學姐,妳別走開,在那等我,我馬上去接妳。妳等著。」手裡傳來嘟嘟的盲音,袁潤之是個行動派。
收了線,桑渝從包裡摸出一包菸和打火機,抽出一根,方要點上,一想到這裡是醫院,又將菸和打火機塞回包裡。這時,她瞥見自己右手掌心有一片藍色印記,微微一怔。
◎ ◎ ◎
很快地,袁潤之便到了醫院,在見到滿臉怒容的桑渝之後不禁渾身打了個顫,母老虎發威的時候是很可怕的,二話沒說,便找了個輪
椅,推著她上了車,駕著車離開了。
「學姐,搞不懂妳,有豪宅住,妳不住,妳要住『毫宅』,有賓士坐,妳不坐,妳要開MINI。」
「豪宅缺一位打掃衛生的傭人,賓士缺一個司機,依妳的條件,我給妳免試用期,明早八點準時去報到。」
「學姐,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
「學姐,妳右手掌心上的字跡,可以證明三件事:一是撞妳的是個男人;二是這個男人姓沈;三是他不是肇事逃逸,只是臨時有事,不能等妳醒來,但把手機號碼留給妳了,意思就是說等妳醒了可以打電話找他索賠。可偏偏不湊巧,妳手汗太多,剛好把他的名字和手機號碼那部分給汗沒了。」袁潤之一邊駕著車,一邊分析著。
桑渝在看到右手掌心上有字的時候,很意外,但她堅持這個撞她的男人根本心不誠,偏偏還姓沈,姓沈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袁潤之,妳今年多大了?怎麼還這麼幼稚?他要是留給我一個空號,也是臨時有事?」
「學姐,我只是不會把人心想得那麼險惡,難道妳不希望他是真心想賠償妳的嗎?」
「小心開妳的車,該查的妳得給我去查,別以為有了這些破字之後妳就給我偷懶。」
「遵命,MB!」
「百分之十!」
袁潤之翻了翻白眼,要是學姐真的扣她薪水,她就決定每週末賴在學姐的「毫宅」裡不走,直到把百分之十賺回來,「桑總,那個,下午標書拿到了。」
私下裡袁潤之叫桑渝學姐,但在公司人前或者遇到公事的時候,才會叫桑渝一聲桑總。
「哦。」桑渝淡淡地應了聲。對於皇廷旗下皇廷酒店這個工程,她勢在必得,因為她要賺錢,雖想賺錢,為避免見到某個她不想見到的人,所以對此事表面上是不聞不問,全權交給了袁潤之和市場部,但私下關於投標的事,袁潤之和市場部經理楊正坤隨時向她彙報情況。
「桑總,那個,我今天出門時候,走得匆忙,錢包丟在家裡,所以購買標書的兩百塊錢……是我向GD公司借的。」
桑渝摸了摸腦後的包包,還是很腫,眈了一眼在開車的袁潤之,朝她笑了笑:「很好,妳為公司省了兩百塊,這次美人計把握得很好,記得該用美人計的時候絕對不要吝嗇。」
袁潤之原以為學姐一定會暴跳如雷,指著她的鼻子破罵「妳怎麼沒將腦袋給丟在家裡的」,很是意外,學姐居然對她笑得這麼燦爛,還這麼溫柔地對她說話,不對,以學姐的性子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這樣好的機會。袁潤之突然一個急踩煞車,桑渝捂著腦後被撞痛的包包,怒道:「袁潤之,妳想提前退休回家吃自己嗎?」
袁潤之哀怨地望了學姐一眼,想想算了,和學姐這個沒人性的女魔頭,說不出什麼道理,只可惜標書那兩百塊要自己掏腰包了,誰叫她在忘了帶錢包的情況下,那麼沒骨氣的向桑氏的死對頭GD公司借錢的呢。天理啊,妳到底在哪裡,自從誤打誤撞進了桑氏之後,跟在學姐身後,就永遠都不知天理二字為何……
擦乾心中的眼淚,袁潤之不得不重新啟動車子,將學姐載回「毫宅」。
◎ ◎ ◎
自那日撞到桑渝之後,沈先非會習慣性時不時地看下手機,但事隔了近一個月始終沒有接到桑渝的索賠電話。或許那位桑小姐並不介意,沈先非這樣想著。
昨天晚上看此次競標的幾家資料看到很晚,正在洗澡的時候,阿穆的電話就像是催魂一樣,一個接一個。當他回電過去的時候,阿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不管你沈大設計師明天有什麼重要的事,請你暫時放一放,明天務必抽空來我診室一趟。」
他剛想追問究竟是什麼事,阿穆一句話把他給堵死了:「因為你長時間不接電話,所有解釋權我將予以保留。」說完,阿穆便掛了電話。
望著手機,他一臉的莫名其妙。次日一早,阿穆就打電話提醒他,八點半準時到他的診室。
沈先非開著車再一次駛進仁愛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這一次,他很小心,生怕又撞到了人。
到了心理科,他敲了敲門,迎接他的是一個粉色的身影:「沈先生,你好!」艾妃妃像日本女人一樣向他深深地鞠了個九十度大禮。
沈先非彎了彎好看的唇角:「我是來找阿穆的。」
「穆醫生等你很久了。」艾妃妃見著那傾國傾城的一笑,立即作了一個西施捧心狀,隨即恭敬地領著沈先非進了診間室。
阿穆一見沈先非,一雙桃花眼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著他。皺了皺眉,沈先非一臉莫名其妙:「穆醫生,請你收起看『酷斯拉』的眼神。」
阿穆一下子跳到沈先非的跟前,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把模型手槍,指著他說:「沈先非先生,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不知道是不是阿穆研究心理學研究多了,以他現在的舉動,在沈先非看來,懷疑他是不是該轉精神科了。
沈先非淡淡地道:「你是不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改研究犯罪心理學了?」
阿穆一把拉過他,將他塞進對面的沙發裡,自己又搬了個高腳椅在他對面坐下,輕咳了幾聲,又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終於一本正經
地開了口:「阿非,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要是你敢有半點隱瞞,哥們我一定會將你從十三樓一腳踹下去。」
「究竟是什麼事?」沈先非挑了挑眉。
「阿非,你是不是H大畢業?」
「唔,確切的來說,大四之前是在H大,大四上到一半後去了英國中央聖馬丁,怎麼了?」沈先非覺得阿穆從昨晚開始就神神秘秘的,不對,應該說是神經兮兮的。
「OK,反正你在H大讀過書就好,當時你唸的是不是商業美術系主修室內裝潢設計?」
「老兄,我接到大學入學通知書的那一天,你不就知道了嗎?」沈先非好笑地反問。
「嗯,那麼我再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你們系裡是不是就你一個叫沈先非的?」
「當然只有我一個,我百分之兩百確定。」
「那麼在國外這麼多年,你有沒有結過婚,然後又離了婚?」
聽到這個問話,沈先非先是一怔,然後伸手摸了摸阿穆的額頭,說:「你是不是心理病人看多了,也發神經了?我怎麼可能會結婚還離婚?」
「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有沒有結過婚?有沒有離過婚?認不認識你們H大,比你低一屆,一個叫袁潤之的女生。」袁潤之?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沈先非想起來了,一個月前他撞暈了那個女人,阿穆的助理小護士艾妃妃打錯了電話,叫的就是這個名字。
沈先非看著阿穆的眼睛,從未見過他這樣正經過,同樣很嚴肅地告訴他:「沒有、沒有,不認識。」
「人的大腦可分成左右兩半球,根據科學研究證明,理解數學和語言的腦細胞集中在左半球,而發揮情感、欣賞藝術的腦細胞集中在右半球。」阿穆微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根據美國聯邦調查局審問疑犯的最新研究,人在說謊時眼睛會向右上方看。」
「你究竟想說什麼?你認為我在撒謊?」沈先非有點微怒。
阿穆拍拍沈先非的肩:「哥們,別激動,我沒說你撒謊,剛才你的眼睛往左看。」
「穆大心理學家,你能不能切入正題?告訴我,我曾是H大的學生,和你剛才提到的那個袁潤之究竟有什麼重要的聯繫?重要到昨晚半夜打電話給我,還有今天早上一大早又打電話提醒我要我過來?」沈先非的身體向後依去,靠在沙發上,等著阿穆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按理來說,做我們這行的,病人的資料是絕不能對外洩露的。」阿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一個資料夾,丟給了沈先非,「但是扯上你沈先非,我阿穆這輩子最鐵的哥們,所以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什麼東西?」
「你自己看吧,哥們我這次可是冒著犯法的事,不過呢,話說回來,同樣是為了幫助病人,我這人就是實在。」
沈先非深皺著眉頭打開眼前的資料夾,看著面前的病歷,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阿穆不停地來回走動:「你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就是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你撞到人的那天,當時我和你說我約了一個美女看診。就是這個女人,袁潤之,昨天妃妃按例給她作了登記,我看了妃妃寫的病因之後就傻了很久。你看見沒,配偶一欄上的名字,寫的是『沈先非』,而這個『沈先非』年紀與你相仿,並且也是H大商業美術系主修室內裝潢設計。你可能會說這個『沈先非』與你不是同一屆,但你往下看,看看這個袁潤之口述的內容,和她入學的年份,以及她形容的這個『沈先非』的入學年份,剛好,與我們都是同一屆。還有那裡寫的很多事情,與你那時發生的一些事還真的就挺像的。」
沈先非望著這份病歷,整個人僵在那裡,楞了半天,說:「不是很像,是確有其事。」
阿穆在聽到這句話,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就噴了出來:「確有其事,你還記不得這位美女師妹?」
「……我不知道。」
「哥們,你真的不記得這位比你低一屆的師妹嗎?是不是你招了什麼爛桃花,然後無情的把人家給甩了,害得人家現在要到我這來看心理疾病?人家可是天天意淫著你是她老公啊。」
沈先非繃著一張臉,將手中的資料夾闔上,站起身,毫不留情地砸向了阿穆那張臭嘴,有些生氣:「你當我和你一樣,從初中的時候就知道追女生,整天風流快活,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
「好吧,我約了她九點,還有十分鐘就九點了。今天約你來,你當面看看,認不認得人家,回憶回憶,如果真不關你的事,那是最好,看完了人你就可以滾了。」
沈先非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深吐了口氣,對阿穆說:「能不能抽菸?我想抽一根菸。」
「沈大帥,這裡是醫院。」突然,阿穆像盯怪物一樣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在英國?」沈先非沒有應他,這時,內線響了。
阿穆接起電話,是助理艾妃妃,他對艾妃妃吩咐了幾句,放下電話,他便說:「人到了,你過來看看,認不認識她?」
扒開百葉窗,沈先非在看到桑渝的一剎那,驚呼出聲:「是她?」
「你真的認識她?」
「等一下,剛才那份病歷上的名字是不是叫袁潤之?」
「嗯哼。」
「據我所知,外面這個女人並不叫袁潤之。我之所以認得她,是因為一個月前我撞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她,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阿穆摸了摸下巴,盯著沈先非的眼睛,沒有撒謊,這樣說來,那天這個女人和沈先非同時失約是事實。
「來看心理疾病的人比較特殊,大多數人會選擇假名,倒是我少見多怪了。但不管怎樣,這個女人所說的『沈先非』與你可脫不了關係。」
「她叫桑渝,當時迫不得已,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拿了她的身分證作了登記,並不是那份病歷上所寫的袁潤之。」
「桑渝?等等,這名字好熟悉……」阿穆掐了下大腿,「我想起來了,建材業大享桑振揚的女兒,現任桑氏集團的總裁。你小子真是好命,居然被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給盯上了。」
桑氏集團?沈先非不禁皺起了眉,好像此次皇廷酒店項目的競標人之一就有桑氏。他忍不住望了望那個長髮女人,她怎麼會認識自己的,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麼多事?難道是為了想拿下這次皇廷酒店項目而耍的手段。
走回桌前,拿了資料夾,阿穆說:「沈大帥,你可以走了。我要單獨面對這位桑氏美女總裁,來剖析她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到時候挖了你什麼隱私,你可別介意,誰叫你有這麼個強大的粉絲。」
在阿穆沒有出門前,沈先非攔住了他:「我能不能聽聽你和她的對話,我想知道她從哪裡得知我的事情。」
「抱歉,沈大帥,給你看她的資料已經違反了我的職業操守。」
「你本來就沒有操守。」最終,阿穆在沈先非的殺人目光下折服了。鑒於目前很多粉絲傷及偶像的刑事案件,考慮到摯友的生命安危,阿穆便將他推進了自己平時休息的裏間,然後打開門,神采飛揚地迎接桑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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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渝在見到穆撻霖之後,微微蹙了眉心,她以為穆醫生會是一位有位怪癖的中年大叔,沒想到這麼年輕,還長得一表人材。
「袁小姐,這邊請。」阿穆很有禮地將桑渝請進了診室。
進了診室,桑渝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面的穆撻霖一雙桃花眼不停地打量著她,讓她有些不自在。
「桑渝小姐,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穆撻霖。桑小姐以後要常常和我面對面,所以,熟稔一點叫我一聲撻霖。」阿穆笑得很妖,在說最後撻霖二字時,語氣故意上揚,聽起來就像是英文Darling。
桑渝小姐?桑渝在聽到穆撻霖稱呼她為桑渝小姐的時候,微怔,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桑小姐不必吃驚,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甭問我怎麼知道妳的名字的。我這個人呢,很隨性的,往往這樣才能更快的為病人對症下藥,不介意我叫妳一聲桑渝吧。」
有些尷尬,桑渝的嘴角微微扯動,她挺直了背部,輕咳了兩聲:「穆醫生,能不能抽根菸?」
「呃,這裡可是醫院……」
「那算了。」
「不過,來我這的都是病人,首先是要緩解心理壓力,要是抽根菸能讓妳放鬆下心情,又何妨?」阿穆倚在轉椅上,攤了攤手,笑著。
待在休息室裡的沈先非咬著牙,低咒了阿穆這個重色輕友、見色忘義的傢伙,一看見美女什麼操守都沒了。
桑渝彎了彎唇,笑道:「謝謝。」從包中掏出菸,又問了一句阿穆,「穆醫生,要不要來一根?」
「抽菸有害健康,謝了。」 阿穆不知從哪變出了一個菸灰缸,遞給了桑渝,笑望著她優雅地點著菸,忽然又道:「桑小姐害羞嗎?不好意思叫撻霖,就叫我一聲阿穆吧。」
狠狠吸了一口菸,桑渝將煙霧緩緩吐出,手有些抖。
「阿穆,我的資料你都已經看過了,我想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還有我的病情嚴重嗎?」桑渝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
「桑渝,妳太緊張了,儘量放輕鬆,其實我們現在已經開始了。」阿穆引導性的對她說,「這樣吧,我們來做我問妳答的遊戲吧,就是我問妳什麼,妳就回答什麼,可以嗎?」
「好。」
「妳是不是很愛妳的老公沈先非先生?」休息室裡的沈先非在聽到阿穆這句問話,突然有些緊張,將門甚至開了一道縫,以便聽得更清楚。透過門縫,他看見桑渝倚在沙發上,吐著煙,滿臉哀傷的樣子,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愫。
「嗯。」又吸了口菸,桑渝應了聲。
「因為沈先生突然要去英國,所以妳很難過,所以妳質問了沈先生,在國內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是不是妳怕沈先生不再愛妳了,所以要離開?」
桑渝歎了口氣,過了許久才開口:「是的,我問他為什麼要離開,但他不肯告訴我理由。」
「那沈先生究竟有沒有離開國內呢?」
「他走了,不,他沒走。」桑渝突然熄滅了菸,站起身,激動了起來,「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他……走了,現在又回來了。」
走了,又回來了?那好友沈先非不就是這樣嗎?「別緊張,慢慢說。這樣吧,把我當做妳最好、最信任的朋友,說說妳和妳先生的戀愛史吧。」阿穆看到桑渝的情緒有些失控,立即上前,扶她再度坐下,並倒了一杯水給她,「比如怎麼認識的,有些什麼有意義的事,這樣我也好從中得到經驗,以後追女孩子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莞爾,桑渝深吸了一口氣,又點了一根菸,吐出了菸,才緩緩啟口。
◎ ◎ ◎
一中是N市教學品質最好、升學率最高的中學,但凡能進入一中的都是品學兼優的學生,可唯獨卻出了桑渝這個讓全校師生都頭疼的叛逆學生,幾乎沒有一天不打架,不惹是生非,甚至惡劣到還會搶女生的錢,搶男生的菸。
高二的時候,剛調來沒多久的新任班導,因為看不慣桑渝上課睡覺、下課抽菸,騷擾別的同學,當著全班的面,將桑渝狠批了一頓,並罰她在教室門口站著。孰料卻被桑渝一拳打得流了鼻血,暈倒在地。
事後,這位班導忍無可忍,找到其父桑振揚,勸其女轉校,不但勸退未果,反而被校長拎到校長辦公室狠批了一頓。後來這位班導才知道不但一中的所有教學樓,甚至就連她住的教師宿舍,都是由桑振揚贊助的,若是她以後想分一間房子,或許也是桑振楊贊助的,自那件事發生之後,再沒人敢多說桑渝一個不字。
滋事、打架、曠課,似乎成了桑渝的招牌,總之,全校之內沒一個人敢惹這個惡霸女,除了她有一個有錢的老子之外,還因為她是跆拳道三段。
處於青春期衝動的少男少女們,身心急劇發展,這時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對異性產生好感,有追求異性的表現。桑渝也不例外,在荷爾蒙激素狂飆的情況下,她惡霸了一個別校同年級高大英俊的男生。
從高二到高三,一直相安無事,卻在距離高考還有兩個多月,意外發生了。這也是桑渝第一次遇見沈先非,在她最野蠻、最粗暴的時候。
那日午後,沈先非騎著單車趕去做家教,選擇了一條到學生家最快的捷徑,飛快地騎著單車。
在巷口拐彎的地方,他聽見有人呼救的聲音,於是他騎著車往前又踩了幾下,看見一個身穿校服頭髮齊耳的女生,正用腳踩在另一個穿校服的男生身上,不停在呼救的是被踩的男生,躺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個頭髮凌亂、衣服破爛的女生。
那頭髮齊耳的女生身後還跟著四名女生。「賤男人,竟然敢跟老娘玩腳踏兩條船,玩劈腿。」那頭髮齊耳的女生怒吼了一聲,「好,你喜歡玩劈腿,是嗎?今天老娘滿足你,讓你劈個夠。妳們,把他的兩條腿給我掰直了,看他能劈多久。」
「桑渝不要啊。」躺在地上的男生哭著哀求著。
「不要你個死人頭,江南,老娘今天沒廢了你,你就該偷笑了。給我把他的腿掰直了,要一百八十度。」
沈先非看不下去了,踩著車衝了過去,攔在那幾名高中女生面前,望著她們皺緊了眉頭。
那四名女生看到這麼帥的一位男生騎著單車很酷的停在面前,一個個都忘了要去掰直躺在地上的男生。
「喂,不管你是誰,我勸你別吃飽了撐著多管閒事,讓開!」桑渝伸手已經抓住了沈先非的車龍頭。
望著眼前這個長相與行為極其不符合,漂亮又霸道的女生,沈先非習慣性皺了皺眉,對地上躺著的一男一女兩名學生道:「還不快走?」兩名學生從地上爬起,逃命似的跑開了。
眼見人被放跑了,桑渝衝著眼前這個男生怒道:「你想替他們挨揍?好,我成全你!」說著,她一拳直襲沈先非的臉。
沈先非反應很快,躲開了那一拳。接著,桑渝又是一腳後旋踢直襲他的胸部。
這一下,沈先非被結結實實地給踢了一腳,痛得他整張臉都揪了起來。他抬起一雙怒眸,狠瞪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高中女生,怒道:「我已經叫了員警,妳要再敢動一下,我一定會送妳進警局。」
「臭小子,你找死……」桑渝緊握著拳頭還要揍沈先非,這時巷口真的冒出一名員警,追了過來。
惱羞的桑渝被身後四名女生給拉住了:「渝姐,我們走吧。」
桑渝狠瞪了沈先非一眼,放下狠話:「臭傢伙,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把你揍得滿地找牙。」說著,她便被幾個女生給拉走了。
追過來的員警叔叔看到沈先非之後,問:「剛才警亭接到兩個高中生報案。小夥子,你還好吧?是不是剛才那五個丫頭欺負你的?這幾個臭丫頭,天天在這附近惹是生非,真是有娘養沒爹教。」沈先非捂著被踢痛的胸口,搖了搖頭。
他只是不明白現在是什麼世道,一個高中的女生竟然囂張成這種樣子,打架、抽菸、談戀愛,還因為男生劈腿就打架報復。今天算他倒楣,想到還要去做家教,他和員警大叔急忙告了別,騎著車離開了。
第二章
回到家,一肚子氣的桑渝將整個身體摔在沙發上,一想到那個犯賤的江南,居然敢劈腿,她就火冒三丈。劈腿也不找一個好點的貨色,就那種身無幾兩肉的女人,簡直是太污辱她桑渝了。
最可惡的事,她還沒教訓完那對「姦夫淫婦」,就一個礙著她好事的高大男生冒了出來。長得還挺人模人樣的,就是偏偏愛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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