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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折】當熟男遇見澀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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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清旋
出版日期:
2009/11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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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腹黑Boss料事如神?向來行事低調的他,
這回是真的認栽了,而且還栽在一個呆傻有餘、
天真多情的小女生手裡。他承認,自己真的心動了,
沒想過不玩網戀的自己,竟然會被個小咖女生求婚;
更沒想到,他一再提醒自己這場婚約不過是個遊戲,
但心還是不甘寂寞的天天被她牽著走,忽喜忽憂。
第一次的視訊,她的美驚豔他深沉難測的湖心;
第二次的告白,她嬌憨的扯著他的衣袖要他別走;
第三次的相約,她清涼的穿著勾引他的視覺感官,
原來,遊戲裡腹黑內斂的老大,撞見青澀的小女生時,
也只能無奈地舉雙手投降,由得她任性的嬌嗔!
不過,遊戲裡的Boss好當,現實生活中的大男人難為,
他的小女人又澀又色主動誘惑時,什麼在家老公說了算;
在外老公說的是,全被這小女人給推翻。想抗議?
小女人無辜的眨著眼,搖了搖小手說抗議無效……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唐白的手藝真的很不錯,紅燒排骨色澤亮麗,空心菜炒的剛剛好,連米飯都煮得軟硬適中。

  陳浩忍不住讚了一句,唐白立刻飛了起來:「我從國中時就一人在國外了,這些菜都是我照著食譜學的。」

  雖然認識很久,又同居了一段時間,不過兩個從來沒談過私人問題。

  陳浩看唐白成天無所事事,住著大房子開著進口車,只是認為他和自己一樣,都屬於家庭條件比較優的一類。而且這唐白實在看不出是讀書人,偏愛穿大花的衣服,脖子上還掛了條和拴狗鍊子一樣粗的項鍊,如果說大俗即大雅的話,那唐白真是雅到了極緻。所以,驀然聽到他很小就在國外住過,倒真讓陳浩有幾分吃驚。

  「你還在國外讀過書?」

  「靠,老子當然在國外留學過。」唐白怒了。

  陳浩細細端量了他半晌,搖頭,「還真看不出,你看起來就是遊民一個。」

  「老子不是遊民,老子有工作。」唐白炸毛了,去房間拿了張名片扔到桌子上,「看,積微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藝人部副經理,唐白。」

  陳浩看看名片,再看看他:「不是人販公司吧?」不能怪他懷疑,正經公司似乎沒幾個能雇唐白這種形象的人。

  「什麼人販公司,我們這明明就是經紀公司。」

  一向處變不驚的陳浩噴了。

  「我們是包裝明星形象的公司,簡稱經紀公司,而且我們公司在業界是數一數二的,知道全國第一名的玉女女星嗎?還有最受歡迎的男星都是我們公司包裝出來的。」唐白氣呼呼地說,真是太孤陋寡聞了,連積微都不知道。

  能言善辯的陳浩沉默了,幫他添了碗飯:「你天天工作也很累人,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善後。」

  唐白瞪了他半天,拿起筷子吃飯:「還是那句話,我們演藝圈的事你們不懂。」

  「對明星我是沒什麼研究。」停了會,他又說:「我過幾天要搬家。」

  「搬家?你才住幾天?要搬去哪裡?」

  「我們家在這附近本來就有房子,離我上班那裡也近,來回方便。」末末過幾天就要來了,他需要和她有獨處的空間,再說,唐白也沒了利用價值。

  ◎ ◎ ◎

  唐白皺眉摸著下巴,當初他急得要搬來的時候,正好是被蘇大美女甩了的那段時間,有房子還搬到他這裡住,分明是被人甩了沒臉上遊戲,借自己的眼來達到監視蘇小末的目的。

  切,這傢伙果然夠陰險。

  「我說……」唐白賊兮兮地問:「你和蘇大美女怎麼和好的?」

  陳浩敲敲他的飯碗:「快吃,吃完去勾搭你老婆去。」

  「沒摸清他性別前,我拒絕和他有任何接觸。」想到那些菊花、黃瓜,唐白就頭皮發麻。

  肥球已經吃完了碗裡的小魚湯泡飯,蹲在桌子前,仰頭來回看著兩人,不時喵喵叫一聲。

  唐白夾了塊肉在肥球眼前晃來晃去,肥球急的直用爪子抓。

  「喲,原來這貓的眼睛還挺大的。」他很欠揍地把肉放到自己嘴裡,邊挑著眉看肥球邊大口咀嚼。

  肥球怒了,兇狠地叫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客廳,兩個爪子拼命抓著音響喇叭。

  「你這隻死貓!」唐白扔下筷子,拎著肥球的脖子,用腳把貓食盆踢過來,揀了兩塊肉扔進去,再把肥球的腦袋按到肉裡,「吃吃吃,吃死你這個討厭鬼。」

  手機響,唐白丟下肥球跑進去接,陳浩扒拉兩口米飯放到肥球的食盆裡:「不許光吃肉,飯也吃乾淨。」肥球哀怨地叫一聲,不情不願地吃起米飯。

  陳浩看著肥球彎起唇角,不知道蘇小豬是不是也像肥球這樣挑嘴?

  何娜是很挑嘴的,讀高中的時候,從來不吃學校訂的便當,每天中午他都陪她到處找地方吃飯,那段時間中午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想到何娜他愣了下,似乎有很長時間,她沒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以前聽到相似的聲音,看到相近的背影,他都會想到她,而現在更多想起的居然是蘇小末。

  難道,真的解脫了?在不知不覺中,愛都轉移給了另一個人,想起那個人不再有痛苦,只有對未來的希望和濃濃的幸福。

  突然覺得當初自己的糾結是那樣的傻,愛就愛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笑意更濃,快點到元旦吧,這樣就可以見到她了。

  「我靠!」唐白在房間裡喊:「酒醉紅塵的裝備居然上12了,這孫子走的哪門子狗屎運。」

  陳浩看著肥球吃飽喝足,慢悠悠地收拾碗筷,心裡讚嘆著酒醉紅塵的毅力,這樣的對手值得尊重。

  ◎ ◎ ◎

  星期四晚上八點整,系統公佈出一條震驚江湖的消息。

  [系統]酒色財氣最重向血戰聯盟的領地「鳴沙荒漠」提出領土征戰請求。

  江湖中總共有十座城,除了七俠鎮和京城外,其他城只要是五級幫派並且在該地的幫派區域聲望達到一定的數目就可以佔據,作為自己的領地。

  佔有領地的幫派會有一座天空之城,每個幫派成員都會有一個幫派倉庫,每週還可以花20J領取一隻獨特的幫派座騎,獨角獸,最重要的是每人的名字前都會多一個可供炫耀的名號某某至尊。

  像某人的抬頭就是,「鳴沙荒漠至尊血戰聯盟幫主天堂有罪」,長長一大串,很威風。

  為了活躍遊戲氣氛,遊戲公司前陣子開放了領土征戰系統。

  按照規定從每週六晚上八點開始到下週四晚上八點結束,各城之間可以互相宣戰,週五晚上八點開始領土掠奪戰,也叫城戰,勝利的一方會獲得對方百分之十的幫貢。

  像血戰和酒色是八級幫,幫貢在一千萬以上,輸了可是個不小的數目,如果連輸幾次,很可能被打回七級幫。

  因為是新系統,而且本區的兩大幫都沒動手,離歌區至今為止沒開過一次城戰。別說離歌,就算在其他的老區打過城戰的也不多,也就沒多少經驗可以借鑒。

  酒醉紅塵在系統截止的最後時刻宣戰,讓「血戰」未開打便輸了先機,時間太緊,很多人都未必能通知到,到時人能不能到齊都是個問題。

  「血戰」內一致罵酒醉紅塵夠狠,陳浩笑著安撫:「被欺負了這麼多次,動物的智商都會提高,何況是人。」

  那天晚上,離歌區很多人都備好零食,搬了電腦椅坐電腦前,準備看一場刷世界大戰。

  棉花糖不白和跩爺都是有名的鍵盤選手,雖然是夫妻但分處於對立的幫派,一邊是夫家一邊是婆家,這家務事、幫派事、正事、私事糾結在一起能不熱鬧嗎?

  可那天大家都失望了,因為唐白正在飯店吃飯,並且彩衣娛親慶祝唐爺爺八十大壽,飯後又回到唐家的別墅,陪老娘打通宵麻將,第二天又被表姨媽拉去相親,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血戰」的人全部集中在九線沙漠。

  直到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唐白立刻炸毛。

  [世界]棉花糖不白:「酒醉紅塵你這個龜孫子,居然和老子玩陰的。」

  [世界]酒醉紅塵:「都是和你們學的。」

  [世界]棉花糖不白:「你爺爺身上那麼多優點你怎麼不學?欠揍的小屁孩。」

  [世界]跩爺:「颳風了下雨了,媳婦回家收衣服。」

  [世界]棉花糖不白:「靠,老子是純爺們,妳敢說妳是?」

  [世界]跩爺:「我是不是你還不知道嗎?來,老婆,親親。」

  [世界]棉花糖不白:「你他媽欠揍!調戲老子有意思?」

  [世界]跩爺:「當然有意思呀,至少比調戲我家一根毛有意思多了。」

  [世界]棉花糖不白:「一根毛是什麼?」

  [世界]跩爺:「我養的狗,讓牠趴下就趴下、讓牠握手就握手,比你乖多了。」

  唐白用力吸氣,瞪了電腦半天,顫抖著手敲下去;「妳要是出現在我面前,我直接把妳廢了!」

  [世界]跩爺:「老婆,你看天上有什麼?」

  [世界]棉花糖不白:「有什麼?」

  [世界]跩爺:「牛,都是被你吹上去的。」

  世界上一片笑臉刷過,在唐白看來個個都是在嘲笑他。

  唐白吸氣呼吸再吸氣,「別和我耍嘴皮子功夫,等會兒城戰,咱倆看誰殺對方的次數多,妳要輸了就乖乖給我發裸照。」

  [世界]跩爺:「好啊,那你輸了就跳脫衣舞給爺看。」

  [世界]棉花糖不白:「成交!老子非把妳的照片發到各大網站去,再整出個豔照門來。」

  [世界]跩爺:「俺娘說了,寧吃過頭飯莫說過頭話,明兒早別忘了去網站找你的視訊,哎,為了怕影響未成年少年的眼睛,我還得先把你的重要部位打上馬賽克,不過,或許你是唇膏男,我就省事了。」

  唐白下意識的就想詢問唇膏男是什麼意思,打了一半停住了,心想這不男不女的傢伙也說不出什麼好話,還是先問問GOOGLE大叔。

  誰知GOOGLE大叔再次成功滴把唐白推倒了。

  門被輕敲了幾下,陳浩走進來,站在唐白身邊:「幹得好。」

  唐白瞪著一雙比肥球還純潔的眼睛:「我幹什麼了?」

  「沒事。」陳浩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傻人有傻福。」

  門關上了,唐白撓撓大腦袋,他到底幹了什麼?

  ◎ ◎ ◎

  雖然,酒色只給了一天的準備時間,陳浩還是根據在網上查到的資料制訂了計劃。

  酒色想要打他們的城,絕對不止策劃一天,造成如今這樣猝不及防的局面和他最近忙於工作忽略了幫派事物有關係,看來也是時候把幫主的位置讓出來了。

  逆天太老缺少當幫主的霸氣;唐白倒是夠霸氣可是沒心機;七殺裝備不行難以服眾,而且他手下畢竟有些死忠,一旦兩群人鬧起來很難處理好;曖昧上帝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秀氣成天沒定性,說不定哪天就撂挑子走人,幫主的人選還真是個問題。

  其實,他心中有個不錯的人選,不過凡事也要靠機緣,急不得。

  話說回來,唐白今天還真是作了件了不起的事情。

  城戰不是幫戰,不是誰殺的人多誰就是贏家,城戰更重要的是講究配合。

  戰場上有金木水火土五個資源點,在第一時間能佔據幾個資源點,很大部份決定了比賽的勝負。

  每個資源點上有一根旗杆,哪個幫派先拔掉,該資源點就是哪個幫派的,該幫派的人站在此資源點上才能採集資源,每個人每秒採集一點資源,先累計到一萬個資源點的幫派就是該次城戰的贏家。

  拔旗杆需要十五秒,期間每被打斷一次就需要從頭開始,所以在城戰一開始,法系的任務就是用遠端攻擊打斷對方開旗子的人,給自己幫會的人爭取時間。

  跩爺是本區最難對付的天師,陳浩對她很頭疼。

  如果她躲在人群中,再被幾個人保護,那麼想殺她就有點難度,酒色那幾個人的裝備不比他們的差多少,真打起來不是十幾秒能結束的,那負責開旗子的五怨就很容易被殺掉。

  現在,經過唐白那麼一鬧,他只要派唐白一人看好跩爺就好,至於誰的裸照、誰的視訊就不歸他管了。

  城戰戰場是個特定的地圖,必須從七俠鎮城戰管理員那裡進入,其他非交戰雙方或者入會時間少於七十二小時的人都無法進入。

  七點五十分,「血戰」的人已分佈在各線的城戰管理員那裡,等著在第一時間進入戰場。

  七點五十八分,戰場開通,參戰雙方被傳送到戰場,神算開始加狀態。

  八點整,城門打開,城戰正式開始。

  「酒色財氣最重」和「血戰」的大本營分別在戰場南北兩頭,中間隔著很遠的距離,進攻方酒色的名字為鮮紅色,守城方「血戰」的名字則為深藍色。

  戰場非常廣闊,從大本營到最近的資源點騎馬需要跑五分鐘。

  金水土在一條直線上彼此的距離最短,木在金上方,火在土下方,所以水點就成了黃金點,佔據水點後再奪取金點和土點,就形成了黃金鐵三角。

  「血戰」沒小號,因此裝備好的就負責殺人,裝備差的就負責佔資源,四個醫生,炫舞菲菲留在復活點,末末和天堂有罪、逆天殺戮、曖昧上帝、秀氣、帥氣組成一隊,小手心和七殺他們組在一起,寶貝貓貓和神之家族一組。

  兩隊人馬在水點相遇,跩爺果然被護在中間,五怨和酒色的老牛拉破車一起衝向旗幟,跩爺和曖昧上帝同時向對方開旗手施放遠端攻擊。

  「跩爺給我。」唐白說了句,一馬當先衝過去。

  「末末,如果有人打妳就繞著我跑;逆天,你擋著酒醉紅塵,秀氣把他們醫生殺了;帥氣盯邪惡的牙牙,我先把接近神秒了。」陳浩邊向對方衝去邊吩咐,田忌賽馬的故事他三歲就能倒背如流了。

  話音剛落,大片耀眼的技能光同時亮起,天堂有罪一招秒掉接近神,轉頭和酒醉紅塵對上;秀氣秒殺酒色的醫生後,和帥氣聯手將邪惡的牙牙殺掉。因為醫生沒了,死了的人只能回到復活點復活,無形中耽誤了很多時間。

  天師的攻擊變態的高效應下,防禦也變態的低,如果被棉花糖不白+11的金晨曦打到,只有死路一條。所以,跩爺一看圍在身邊的人都在和對方糾纏,棉花糖不白又向自己衝過來,當機立斷,停止攻擊五怨,轉了熊頭向後方跑,企圖拉開攻擊距離,但唐白哪裡能善罷甘休,拍馬追去。

  老牛拉破車也是個人物,無視曖昧上帝的攻擊,採用同歸於盡的方法將毫無防備一心開旗的五怨殺掉,或許是因為緊張,五怨居然莫名其妙地點了回程復活,引來罵聲一片。

  蘇小末正站在五怨附近,立刻一個輕功飛過去,開始開旗。

  「很好。」陳浩讚許,「上帝,你負責保護末末,十五秒之內不要讓人靠近她。」

  任憑血再厚,武器再好,也扛不住幾個人的聯手攻擊,酒醉紅塵很快也倒下了,酒色的先頭部隊全軍覆沒。

  「旗拔下來了。」蘇小末說。

  「很好,負責水點的人來水點佔資源。」

  為了避免有的點沒人,有的點人太多,他們事先已經安排好了誰負責佔哪個點的資源。

  「七殺,金點如何?」

  「順利拿下。」

  「很好,土點呢?」

  「有麻煩,他們人太多。」怒火說。

  「帥氣,你留在水點,有問題就喊,其他人去土點。」

  遠遠的就看到土點上紅名的人數比藍名的多很多,雙方正圍著旗杆激烈爭奪著。

  一行人正向前衝,就看到曖昧上帝突然站住了,成片的湛藍光芒如潮水般襲向土點,酒色幫眾接二連三倒下,局勢瞬間逆轉。

  「我靠,上帝,你太猛了。」

  「一般一般,全球第二。」曖昧上帝得意洋洋地說。

  「上帝,你和怒火去火點,把酒色佔資源的小號全秒了,其他人跟我去木點,我們要把酒色堵在家門口打。」邊向木點跑,他邊接著說:「在戰場這種寬曠的地方,天師是真正的王者,上帝的武器不過是普通+9的就有這樣的威力,如果是跩爺呢?所以,如果我們這次能勝利,都要感謝唐白。」

  ◎ ◎ ◎

  此時的唐白和跩爺正在戰場上一前一後追逐著,不過此時,在前面跑的是唐白,後面追的是跩爺。唐白氣得直罵娘,這不男不女的傢伙太陰險,跑幾步就回頭給他甩纏繞術,要不是覺得上次和她決鬥的陳浩很帥,自己拉著上帝練了幾天,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是典型的一心不能二用的人才,所以陳浩說什麼他壓根沒聽明白。

  「死娘們,等老子拿到你裸照……」他咬牙切齒地說:「老子要讓妳嚐嚐當名人的滋味!」

  「真是傻瓜。」逆天殺戮忍不住笑罵。

  「傻人有傻福。」陳浩笑,「上帝,你群過沙漠巨石怪嗎?」

  「你真當我是上帝呀,那傢伙攻擊高、防禦高、體積大,我還不想被它們踩死。」上帝哀叫。

  「我見過跩爺群巨石怪,引滿全場,沒被一隻怪打到,她當時才八十五級。」陳浩平淡地說。

  UT裡安靜片刻,如果此時的跩爺不是在和棉花玩你跑我追的遊戲,他們現在就不會這樣輕鬆。

  「棉花,你這色相犧牲的好。」七殺感嘆。

  「小白白,放心的去吧,我們會想念你的。」寶貝貓貓聲情並茂地說。

  「靠,你們在說什麼?老子聽不懂!」唐白大吼一聲:「這死娘們比泥鰍都滑。」

  陳浩搖頭:「炫舞菲菲,你組下棉花糖不白,然後跟著他們復活。」

  「只給棉花一人復活嗎?」炫舞菲菲問。

  「不,都要復活,棉花,你的任務就是牽制跩爺,一直到城戰結束。」

  說話間,眾人和酒醉紅塵等人在木點附近遇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隊人馬瞬間交上手,酒醉紅塵卻學了個乖,躲開他們,向末末撲過來。

  蘇小末的精神始終是緊繃的,看到酒醉紅塵向自己這邊跑過來,趕緊向左邊跑,天堂有罪跟過去,尾隨在酒醉紅塵後面。

  「向左,圈子繞大點兒。」UT裡,陳浩冷靜吩咐,蘇小末咬著唇照做。

  遊戲裡的視野總是有限,顧著前面的末末,就看不到後面的天堂有罪,酒醉紅塵跟著末末向左拐,天堂有罪從旁邊插上,乾淨俐落地攔截下來,刀光劍影中,蘇小末安全了。

  自從小櫻子離開後,酒色只剩下兩個神算,一個醫仙,此時,神算嫣然一笑正站在蘇小末前方不遠處。

  蘇小末點開她的裝備一看,眼前一亮,偷偷召出寵物小妖女,選擇合體後,用她唯一的攻擊技能海底針打向嫣然一笑,嫣然一笑一看就是純輔助型醫生,連反擊都不會,只乖乖站在那裡加血。

  +7的枯榮攻擊不低,再加上合體後的蘇小末攻擊是原來的兩倍,嫣然一笑吃的又是普通的緩慢回血的那種紅藥,很快就躺在地上。

  陳浩哈哈大笑:「末末,妳總在關鍵的時刻讓我驚豔,上次在龍洞裡是,這次也是。」

  「BOSS娘,妳居然也會殺人。」

  蘇小末臉紅,心裡卻有一種澎湃的氣息,感覺從這一刻開始自己才真正融入了「血戰」。

  「爽!老子把那女人秒了。」唐白哈哈大笑。

  [世界]棉花糖不白:「裸照裸照裸照裸照……」

  [世界]跩爺:「老婆,剛才是老公怕你哭,讓著你玩的。」

  [世界]棉花糖不白:「老婆,抬頭看天上是什麼?」

  [世界]跩爺:「天棚、吊燈……哇,牆上還有一隻蒼蠅,這蒼蠅好呆哦,打都不知道飛,怎麼和某個人這麼像呢?」

  兩人在世界刷屏,「血戰」的人看的開心,酒醉紅塵就很鬧心。

  「跩爺,快點回城,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酒醉紅塵口氣很沖地說:「妳和棉花糖不白那個二百五玩什麼,難道想看著咱幫輸?」

  「酒醉紅塵,請注意你的語氣。」跩爺聲音冰冷:「咱幫輸是從開始就注定好的,請問你開城戰和誰商量過了?你知道城戰怎麼打嗎?看看天堂有罪再看看你,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我?難道我跟著你,咱幫就不會給人白送百分之十的幫貢?還有棉花糖不白是什麼樣的人用不著你來評價。」

  「跩爺,妳是不是看我當酒色的幫主很不爽?」酒醉紅塵不是個能忍住氣的人,尤其今天本來以為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結果「血戰」在人數比他們少三分之一的情況下依然佔據優勢,而幫裡最倚重的大將居然打了個開頭就消失不見,現在全酒色的人被人家堵在家門口打,她還有心情和個人妖在世界上打情罵俏。

  「我沒那麼多虛榮心,玩的開心就好。」

  「妳開心就不管別人?合作精神妳知不知道?打BOSS從來不去,幫戰想參加就參加,妳還當自己是酒色的人嗎?」

  大家一看形勢不好,趕緊勸說,這兩人沒一個能惹起的。

  「跩姐,天堂有罪那人心眼太多,我猜妳是不是上了他和棉花糖不白設的圈套了?」接近神委婉地說。

  跩爺冷笑:「我不想進的圈套,誰設都沒用,酒醉紅塵,我跟你說,如果不是和棉花糖不白那個約定,我根本不會進這個戰場,你這套瞎貓撞死耗子的打法不適合我,我看你年齡小不和你計較,再有下次你小心一點。」說完,她直接下UT。

  [世界]棉花糖不白:「老婆,妳不是真死了吧?」

  [世界]跩爺:「老婆,你不死我哪兒捨得先死呢?親一個。」

  [世界]棉花糖不白:「少廢話,快點起來。」

  ◎ ◎ ◎

  城戰當然是以「血戰」的勝利而告終,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尤以唐白的笑聲最響亮。

  [世界]棉花糖不白:「裸照裸照裸照……哈哈!」

  [世界]我的肥肉我做主:「跩爺輸了?這是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不真實?」

  [世界]白婚紗愛愛:「跩爺,你是不是怕回家跪洗衣板,故意讓你老婆啊?」

  「血戰」眾人也不太敢置信,點開城戰排行榜,個個都驚悚了。

  棉花糖不白殺敵數三十八,跩爺是零。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才是爺真正的實力!」

  「那個……」炫舞菲菲小聲說:「棉花耍賴。」

  「靠,我就知道那傢伙幹不出什麼好事。」逆天殺戮鄙視之。

  「棉花怎麼耍賴了?菲菲。」寶貝貓貓曖昧地問:「難道像女人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第一次,好像是跩爺卡了下,棉花才把他殺了的,然後每次我給跩爺復活後,還沒等人家站穩,血都沒來得及加,棉花就又把人殺了。」

  UT裡整齊地響起鄙視的聲音。

  「靠,真不是爺們。」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人妖當久了,脾性都變成女的?」

  「卑鄙,欺負女生,我要和你絕交!」

  陳浩揉了揉趴在電腦前睡覺的肥球,肥球睡眼惺忪地斜睨他一眼,頭轉過去,接著睡。

  菲菲說的這些絕對不是唐白能取勝的理由,像跩爺那種操作強大的人,能找出至少兩種方法讓自己在復活後不被立刻殺死。

  他笑了,跩爺對唐白還真是不錯。

  第二章

  唐白撓了撓腦袋,挪了挪屁股,又站起來把窗簾拉上,重新回到電腦前,看到圖片已經傳送完畢。

  懷著萬分激動的心情打開,雖然有百分之九十九被騙的心理準備,但那百分之一的希望足夠讓他興奮的坐立不安。

  這確實是一張裸照,渾圓豐滿的身體、結實緊俏的臀部、飄逸的淺棕色小捲髮……背對著他露出四分之一張面孔,粉嘟嘟的面頰,半張著嫣紅小嘴……

  好性感、好誘惑、好有風情。

  可是……

  為什麼照片裡的美女是個站都站不穩的小奶娃!

  「妳耍我!」唐白聲淚俱下地指控。

  「我哪有?」跩爺反駁:「這不是裸照嗎?」

  「這能叫裸照嗎?」唐白再瞅了眼裸體小奶娃短短的蘿蔔腿,狠狠點了右上角的紅叉叉,再看晚上會作惡夢。

  「我請問你,裸照的概念是什麼?要不要GOOGLE一下?」

  「不用GOOGLE,我承認這是裸照。」唐白已經對GOOGLE大叔產生了一種可稱之為敬畏的情緒,能不打擾堅決不打擾,想想人還是無知的時候最幸福。

  「所以呀,我遵守約定給你裸照了。」

  「我要的是妳現在的裸照!」他怒吼。

  「當時的聊天記錄我有截圖,沒看到你提到現在兩個字。」跩爺輕聲細語地說:「你瞧你,想看現在的也不說清楚。」

  「我現在說不行嗎?」唐白不抱什麼希望地問。

  果然,跩爺用一種很真誠同時又很遺憾的語氣說:「你要是沒看這張照片前說清楚要現在的,我肯定給你,真的,我不騙你。」

  唐白嘴角抽動,半天才說出三字兒:「妳無恥!」

  「對呀。」跩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八個月的娃娃本來就沒牙齒呀。」

  唐白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繞著屋子走了幾圈,真是沒記性,自己什麼時候鬥嘴贏過她?

  抽了幾口菸,穩穩情緒,他重新坐下,她居然還在。

  「我說……」他改變策略,「咱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妳叫什麼?電話多少?哪裡人?」

  「我也不知道你的呀。」

  唐白深呼吸,讓自己的語調儘量柔和,「咱們不是討論過這問題了嗎?我先問的妳就要先回答,然後才可以問問題。」

  「也對!不過,你們老師沒教過你嗎?個人資料不可以輕易透露。」她四兩撥千斤,一句話將唐白堵回去。

  聽到這回答,唐白倒不生氣了,瞇起眼睛,盯著MSN看,彷彿能看到他一般,慢慢地說:「你其實是個男人吧?」雖說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跩爺揉了揉笑疼的嘴角,問道:「我們正在用耳麥聊天,你聽過哪個男人是我這樣的聲音?」

  「妳當老子不知道,有個東西叫變聲器!」

  「我知道你對變聲器很有研究,俺把你來蒙不就是你上的號嗎?」她涼涼地說。

  唐白驚了:「妳、妳怎麼知道的?」

  「剛開始只是懷疑那號是你們幫的臥底,沒確定到底是誰,和你語聊後,我就確定你就是俺把你來蒙。」這也是他不待見酒醉紅塵的原因,一個幫主沒腦子就算了,還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怎麼確定的?」合區一週後,她就聲稱出國旅遊,消失了將近三個月,而且酒醉紅塵在天怒爆了的當天,就把俺把你來蒙踢出了幫派,從此那號就進了冷宮。兩人結婚後,確實天天聊天,可他在上俺把你來蒙那號的時候用了變聲器,他怎麼可能猜出來?

  「第一你們兩個在說老子的時候,重音在老字上而且老字拖音很長;第二你們刷世界的方式很接近,遇到特別生氣、高興、激動的時候同一句話會連刷三次,最重要的是,你們同樣的地得三字不分;第三我曾見過這兩個號在一起,一個動另一個就不動,很像是一人雙開。」

  唐白想了半天才把他說的話消化掉,呐呐地問:「在酒色的UT裡,我們好像只碰到過一兩次,這樣妳也能記住?」

  「確切地說,我們只碰到過一次,很多事情不是刻意去記,都存在腦子裡,用的時候調出來就可以。」她輕描淡寫地接著說道:「哎,和你說這個你也不懂。」

  唐白怒了,不用這麼瞧不起人的:「對,我是不懂,妳明明就是男人,幹嘛裝女人?變態!」

  跩爺搖頭,怪不得被人說二百五,真是傻的連彎兒都不會轉,她故意氣他:「你說對了!爺就是男人,爺還真就看上你了!」

  唐白狠狠地將菸熄滅:「滾蛋,有多遠就離老子多遠!」

  看著電腦裡的消息提示:棉花糖不白已強制和你離婚,跩爺有點失神。

  這次不會是真生氣了吧?

  一根毛叼著個球傻傻地跑過來,她拿過球,扔到沙發底下,一根毛興奮地跑過去,撅起屁股,弓著腰,伸著爪子去抓球,抓到後又用嘴叼過來,興奮地伸出長長的舌頭。

  棉花糖不白真的很像一根毛,傻傻的,沒有記性,每次被自己氣到半死下線,第二天上線還是嬉皮笑臉地發過資訊來調戲她。

  以前什麼時候上遊戲全憑自己心情;現在她居然會配合他的時間,有時候明明累的躺在床上不想動,可想到遊戲裡傻傻的他,總要爬起來上遊戲看看。

  棉花糖不白是這區的名人,一天不上世界囂張幾次渾身就難受,她重新回遊戲後,每次看到他刷世界就很開心。

  所以當大家起哄讓他們結婚的時候,她幾乎是很開心的就答應了。

  一開始結婚的目的就是無聊的時候,逗逗他來打發時間,玩膩了就離婚,沒想到,自己居然越玩越開心,看到棉花糖不白主動離婚,她居然很不爽。

  今天的城戰,本來打算好讓他輸的,並不是真的讓他跳脫衣舞,只是有點好奇他的長相,可是在聽到酒醉紅塵罵他二百五後,她居然很生氣。

  第一次靜下心來為他考慮,雖然在遊戲裡她玩男號,他玩女號,可說到底,棉花糖不白總歸是男的,成天被自己欺壓是會讓人瞧不起。

  雖然是遊戲,她也很討厭死亡的感覺,可今天卻讓他痛痛快快殺了三十八次,每次躺在地上看他囂張的樣子她都笑到不行,真想扒開他的腦子看裡面是不是真是棉花做的。

  他也可以算是人才了,笨成這樣還可以如此囂張。

  一根毛丟下球,和自己的尾巴玩的不亦樂乎,她蹲下來,抬起牠的大腦袋。

  他是不是和一根毛一樣也有雙善良的眼睛?他的身材如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們在哪裡?」唐白在UT裡怒吼。

  「這麼大聲,想嚇死幾個?」

  「你受了什麼刺激?」

  「剛才不是興致勃勃地去看跩爺裸照了嗎?難道跩爺是恐龍?」

  「老子離婚了!」唐白更大聲地宣佈。

  「完了、完了,果然是恐龍。」

  「恐龍個屁,她根本就是個男人。」唐白聲嘶力竭地大叫:「我剛才是發的哪門子瘋,殺到一半居然會心軟,他媽的!老子應該殺她八十三次!」

  UT裡安靜了幾秒,然後上帝突然頓悟道:「我就說嘛,女人怎麼能有那麼強大的操作。」

  「瞧不起女人,你想死嗎?上帝?」寶貝貓貓陰森森地問。

  「是吧是吧,女人是這個星球上最偉大的動物,我要回火星,地球太危險了。」

  逆天殺戮咳嗽了兩聲,覺得做人還是誠實點兒好:「那個,棉花,要不是跩爺讓你,你根本贏不了他。」

  「滾蛋!別在老子面前提那變態,你們在哪裡?快說!老子現在很不爽,都別惹我!」

  「九線烙印橋上,在放煙火呢。」

  ◎ ◎ ◎

  傳說由於烙印之塔壓了無數的冤魂,造成此處終年不見陽光,所有的景物都籠罩在一片灰濛濛之中。

  這樣暗沉的天色,恐怖的傳說卻影響不了玩家的情緒,很多人都選在這裡放煙火,因為暗沉的天色下,煙火格外炫目。

  陳浩和蘇小末避開眾人,偷偷換到六線,她站在橋邊,他站在橋下,這樣她能更接近地看到美麗的煙火。

  「結婚的時候太匆忙,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現在用煙火補上。」他說。

  接二連三的I LOVE YOU在末末頭上綻放,驅散了烙印陰暗的天空,暖暖的情緒在心底凝結,霧氣漸漸漫上她的雙眼,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那天,當她戴著戒指回到寢室的時候,方月很不高興,直性子的婷婷甚至罵她沒骨氣,說就算不找個砲灰出來讓陳浩吃醋,也該鬧脾氣,讓他哄上幾天;朱顏說,當對方做錯了事來求和的時候,女孩子即使心裡原諒了,表面上也不能輕易妥協,最好折騰到讓對方永遠記住這個教訓,下次再不敢犯錯。

  當時的她僅僅是笑,什麼都沒解釋,有些感覺只有當事人知道,別人理解不了。

  在暑假的兩個月裡,她也想過如果他回心轉意,她會如何如何,手段不外乎婷婷說的那些。

  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好像從來都沒存在過,她只想抱著他永不放手,就好像是父母找到了離家出走的孩子,所有的責罵都變成了失而復得的喜悅。

  不在乎別人說她太軟弱沒尊嚴,更不在意要不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她只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因為她的笨她的軟弱而變得多了。

  這比什麼都重要!

  從橋上跳下去,跑到他身邊,點下相依相偎,兩個身影在漫天的煙火中旋轉著親吻。

  [密語]末末:「陳浩,我○你!」

  陳浩立刻就明白了,呼吸短暫停了一下,他閉上眼,用力呼吸,毫不猶豫地打下去:「蘇小末,我也○妳!」

  九線烙印的橋上蔚為壯觀,除了「血戰」,還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精明的生意人甚至在橋上擺起了煙火便宜賣的攤子。

  逆天殺戮領著一群人在橋下放煙火,唐白一到,就自殺似的跳到了橋下。

  「老子要把那個變態像煙火一樣放掉,不!煙火這麼好看她哪裡配得上,對!老子要把她像個屁一樣的放掉。」他惡狠狠地唸叨。

  放了陣煙火依然不能消氣,他拉著曖昧上帝PK。

  「大喜的日子,本上帝拒絕戰爭。」

  「靠,你再敢點拒絕,老子直接把你從上帝變成死人。」

  「你居然敢對本上帝不尊重,本上帝要代表火星懲罰你!」

  歡慶的氣氛裡,絢爛的煙火下,兩個戰爭販子糾纏在一起。

  「決鬥沒意思,直接開黃。」唐白惡狠狠地說,眼前浮現的是跩爺的身影。

  唐白雖然沒什麼心計,腦子多少還有點兒,冷靜想想,跩爺確實放水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讓著自己呢?不會是……真的對他有意思吧。

  唐白臉刷一下白了,GAY吧裡見到的畫面和陳浩那變態說過的話全都冒了出來,他忍不住一陣戰慄。

  不要,他不要和個男人做那種事情!打死也不要!

  他煩躁地點起一根菸,跩爺為什麼偏偏要是個男人呢?

  唐白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又開始想著見面的問題。

  「元旦都來吧,吃住都由我和陳浩包了。」這主意立刻得到大家的認同,一群人在UT裡熱烈地討論。

  「我家三房,住下十個八個人不是問題,剩下的可以住陳浩家,不行也可以住飯店,老子不差錢。」唐白還在咋咋呼呼。

  陳浩皺了下眉,手指輕敲著桌子,雖然也很想和遊戲裡的朋友見面,但更想和蘇小末獨處,本來計劃好要帶她回老家,結果都讓那笨蛋破壞了。

  哎,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也會讓唐白有個難忘的元旦。

  嗯,好兄弟就是應該患難與共。

  ◎ ◎ ◎

  陳浩三十號那天還要加班,為了能親自去機場接末末,就幫她訂了一號上午九點半的飛機。

  一大早,蘇小末就起來整理行李,三天前方月說要多變才能讓別人有驚豔的感覺,所以硬拉著她去燙了頭髮,並且染成了亞麻色。

  她長得本來就有幾分媚氣,纖瘦的小臉、尖尖的下巴,一雙好像總汪著水的大眼睛,如今在捲髮的遮遮擋擋中,更多了幾分嫵媚。

  方月幫她化上淺淺的妝,嘖嘖搖頭:「陳浩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找到這麼個大美人當老婆,還是最死心塌地的那種。」

  沈婷婷拿出昨天強迫蘇小末買的短裙,在自己身上比來比去:「他要是敢對妳不好,我們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

  朱顏潑她冷水:「妳那小短腿穿這個無疑是自曝其短。」

  沈婷婷拎著裙子就去打她,蘇小末笑,從衣櫃裡拿出平時常穿的牛仔褲,短T恤和米色小外套。

  「穿這個穿這個。」沈婷婷舉著裙子跑過來,「妳的身材再穿上這身衣服,保證能迷倒一大片男人。」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這丫頭臉蛋長得漂亮也就罷了,連身材也這麼好,沈婷婷怨念地掃了眼蘇小末又長又直的腿。

  蘇小末看著她,故作嚴肅地說:「相信我,這世上我唯一想迷倒的人只有陳浩,而我家陳浩絕對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眾人齊聲嘔她。

  臨出門前,方月叮囑要注意安全並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她的肚子,沈婷婷在她的包裡塞了本書,讓她帶著參考的精神去翻閱,朱顏則意味深長地說:「女人就像汽水,一輩子只能開一次,可要慎重。」她認真點頭,全都記在心裡。

  飛機飛行只需要三十分鐘的航程,幾乎是剛起飛就要降落。

  一路上,蘇小末靠在窗邊,看雲捲雲舒,唇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

  終於要見面了。

  ◎ ◎ ◎

  遠遠的就看到陳浩站在接機的人群中,白襯衫,深色長褲,袖口挽起到肘關節,她的心跳加快,腳步也比剛才快了幾分。

  立刻他的目光就鎖定在她的身上,一路凝視著她走到自己面前,接過行李,順便牽起她的手。

  她站定,仰頭與之對視片刻,抬手繞上他的脖子,踮起腳把臉頰貼上去,這是機場,做什麼都不會過份。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單手環在她的腰上將她抱了起來,原地轉了一圈後放下。

  遠距戀也不錯,因為見面不易便更加珍惜。

  這裡的交通很不好,車子走走停停,經常被壓在路上十分二十分鐘不動一下。

  陳浩長長久久凝視著蘇小末:「末末,有沒有想我?」

  蘇小末紅著臉說:「拜託,別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好嗎?」

  「哦?這問題很白痴嗎?」

  蘇小末鄭重點頭:「很白痴,你這根本是明知故問。」

  陳浩笑了,更深的凝視她,突然轉頭對司機說:「司機大哥,拜託你看著前面,不要看後視鏡。」

  司機大哥見多識廣,馬上輕咳一聲正襟危坐。

  陳浩一本正經地道謝,低下頭去親一臉茫然的蘇小末。

  蘇小末臉爆紅,象徵性地推了他兩下後,就泰然自若地和他進行口舌交流。

  司機大哥不時瞟一眼後視鏡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幸福。

  陳浩緩緩抬起頭,猛然向後視鏡一看,和司機大哥對了個正著,司機大哥憨笑兩聲,挪了挪屁股,目視前方認真開車。

  陳浩也不在意,摟著蘇小末的肩膀,輕聲談笑。

  從陳浩嘴裡蘇小末得知,大部分人昨天晚上已經到了,還有幾個上午也抵達了,她是到的最晚的。讓大家等,她有點兒不好意思,而某人卻說:「幫主夫人當然要最後出場。」

  ◎ ◎ ◎

  到餐廳已經十二點多了,二樓的包廂裡放了兩張大桌子,坐的滿滿的。

  他們一到,滿室的喧鬧驟然停止,目光如探照燈般射過來。

  陳浩平衡了,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被蘇小末驚豔到。

  在一群陌生的面孔中,蘇小末一下就認出了唐白。

  唐白的五官長得很不錯,大眼睛、高鼻子、厚嘴唇,給人很MAN的感覺。可是搭配上他短短的頭髮、健壯的身材、誇張的造型、粗鄙的語言,還有脖子上耀眼的金項鍊,這根本是黑社會啊!

  看到他們,唐白大步走過來,圍著蘇小末轉了一圈,誇張地嘆氣:「你說,這鮮花怎麼就插在牛糞上了。」

  陳浩不理他,摟著蘇小末的肩膀挨個介紹。

  逆天殺戮的感覺和遊戲裡很像,個子不高,很瘦,戴副無框眼鏡;曖昧上帝唇紅齒白的,就是個小正太的模樣;秀氣人如其名清清秀秀的;寶貝貓貓有點兒嬰兒肥,看著很可愛;小手心氣質很好,人也漂亮……

  陳浩每說一個,蘇小末就很認真的微笑點頭,其實除了經常接觸的那幾個,其他的根本是有聽沒有記,呃……事實上是根本記不住。

  人多的好處就是不怕冷場,氣氛簡直可以用熱烈來形容,酒過三巡,唐白正在和上帝為為什麼超人要把內褲穿外面這個問題爭得臉紅脖子粗。

  上帝:「因為超人的媽媽說,這樣別人就不會注意他的臉了。」

  唐白:「屁呀,因為超人成天忙著拯救地球,褲子破了都沒時間補,只好把內褲穿外面,省的飛太高走光。」

  上帝:「那他為什麼不穿在裡面?」

  唐白:「豬啊,穿裡面別人不是都看出他褲子破了嗎?」

  上帝:「……」

  而蘇小末的位置正對著門口,此時她看到一位年輕女孩走進來,和服務員低聲交談。

  女孩的頭髮烏黑順滑,直垂到腰際,齊整的瀏海蓋著細眉,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圓圓的臉龐,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像個洋娃娃。

  她穿了條白色的長裙,寬寬的腰帶裹著纖細的腰肢,越發顯得嬌小玲瓏。

  女孩的視線在室內轉了一圈,落在唐白身上,唐白背對門口而坐,此時的筷子上正夾了個丸子準備往嘴裡送。

  她走到唐白身邊,微微側頭,黑髮如緞子般披洩而下:「棉花糖不白?」

  這聲音?唐白一愣,張著嘴巴側臉看向她。

  「我是跩爺,甯素素。」女孩禮貌地點頭微笑,並自我介紹。

  剛剛還熱鬧的氣氛一下安靜下來,唐白筷子上的丸子滴溜溜掉了下去,在地上彈了幾下,滾到椅子下面。

  「妳……妳說妳是誰?」他大睜雙目,完全處於驚嚇狀態。

  上帝跳了起來:「唐白,你不說跩爺是男人嗎?」

  「我我……她她……」唐白已經成結巴了,指指自己又指向跩爺,「妳說妳叫什麼?」

  「寧素素。」她清晰地回答。

  到底還是逆天沉穩,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寧素素笑著道謝,坐在了唐白的身邊。

  唐白漸漸緩過勁來,轉過頭,小聲嘀咕:「還素素,妳他媽都葷出五彩了。」

  「你說什麼?」她向他靠過去,淡淡的香味將他籠罩。

  唐白揉了揉鼻子,放下筷子:「沒,我是問妳姓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楚。」

  「寧靜的寧。」她好脾氣的解釋。

  他啪一聲拍了下桌子,用手指著她,一臉流氓氣地嚷嚷:「又寧又素的,和妳真是太不搭了,我看妳根本應該姓母,叫老虎。」

  寧素素乖巧的樣子像個洋娃娃,眼睛中卻閃著捉狹的光,向他又靠近了幾分,認真地問:「你說我應該姓什麼?」

  「母!」他瞪她,響亮回答,切,誰怕誰啊。

  蘇小末忍俊不止笑了起來;陳浩也是一臉要笑不笑的樣子;上帝直捶桌子,笑的眼淚都了流出來,「唐白,我還真服你,你怎麼吃一百個豆子也不知道豆腥味呢?」

  唐白還沒明白眾人笑什麼,就感覺一隻溫柔的小手在摸自己的腦袋:「好兒子,真乖。」甯素素一臉慈祥地說。

  他立刻明白過來,怒了,一個巴掌向還在他頭頂肆虐的手拍去。寧素素反應極快,立刻抽回手,結果唐白重重的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眾人先是愣了幾秒,然後驚天動地的笑聲爆發出來。

  甯素素對上唐白第一局,寧素素勝出。

  這一拍無異於醍醐灌頂,唐白惡狠狠的目光投向陳浩:「你讓她來的?」除了這個奸人,他再想不到誰能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

  陳浩點頭承認:「甯小姐正好住在這附近,於情於理都該邀請。」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唐白心裡酸溜溜的,自己的老婆居然還是別人叫來的。

  「你張羅聚會那天,我邀請她一起來聚聚。」

  唐白瞪了他半天,覺得有什麼事兒不對勁,可又想不明白是什麼,身邊的淡淡香氣薰得他愈加不平靜,端起酒杯,突然有了想法。

  「我們這裡的規矩是遲到的要罰酒三杯。」看老子不把妳灌暈。

  甯素素可愛的娃娃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我不喝酒。」

  就是因為不會喝老子才和妳喝的,唐白得意地想,隨即眼一瞇,流露出一股邪氣,更像黑社會份子:「不喝?妳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血戰』的人,覺得我們不配和妳喝酒?」

  「唐白,不能這樣公報私仇,哪有灌女孩子喝酒的。」逆天殺戮看不過眼,開口阻止。

  「就是就是,你還是爺們嗎?」上帝附和。

  「我從來沒把他當男人。」甯素素低聲說,笑瞇瞇地看著唐白,「這樣吧,你陪我喝。」

  「好!」唐白乾脆地說,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老子可是傳說中的酒神。

  「我一杯你三杯。」她說。

  「妳一杯我兩杯。」他說。

  「成交!」兩個杯子碰到一起,清脆悅耳。

  蘇小末悄悄扯扯陳浩衣袖,他附耳過來。

  「好在跩爺是女的,要不我真怕唐白和她打起來。」

  陳浩把嘴唇貼在自家老婆的耳朵上,順便吃了吃豆腐,才說:「放心,真是男的也打不起來。」

  一股熱氣吹的蘇小末臉紅心跳,趕忙輕咳一聲,離他遠點兒。

  夾了個螃蟹放到她的碟子裡,點點螃蟹紅紅的殼,他笑著說:「你們兩個還真像。」

  二十來個人,四十多雙眼睛一起看著那兩個人從啤酒喝到紅酒再喝回啤酒,唐白臉越來越紅,寧素素則是越來越白。

  「妳這個騙子!」唐白醉眼朦朧,大著舌頭指控寧素素,「妳不……說不……會喝酒嗎?怎麼比老子還、還能喝?」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會喝酒了?我只說我不喝酒。」她清醒地回答,在他的酒杯裡倒滿酒,「該你了。」

  「妳又騙我。」他的頭埋在胳膊上,咕噥著,慢慢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寧素素用一根手指推推他的肩膀:「醉了?」

  當大家都以為他醉倒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目視前方,大聲說:「老子總有一天要讓妳嚐嚐當名人的滋味,死變態!」說完,砰一聲再次趴在桌子上。

  寧素素聳聳肩,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抬手招來服務員,「來一盤炒麵,不要香菜和蔥花。」

  甯素素對上唐白第二局,寧素素再勝。

  ◎ ◎ ◎

  唐白再次醒來已經是月上中天。

  他揉著眼睛拉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客廳裡的寧素素。

  「妳怎麼還在這裡?」

  「我不能在這裡嗎?」她反問。

  他低咒一聲,口渴難耐,看到茶几上放了杯水,拿起喝個乾淨,放下杯那一刻,和寧素素的視線對個正著。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他氣勢洶洶地問。

  「那是我的水。」她平靜地說。

  「那是我的杯子。」他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喝過了。」

  他呆了下,才注意到杯子邊緣淺淺的口紅印,口紅印不完整,似乎被人吃掉了。

  唐白面色一紅,不自然地擦擦嘴唇。

  上帝起哄:「間接接吻,哈哈。」

  「接個屁。」唐白瞪他一眼,找個地方安靜坐下來,眼睛不時瞟向對面的寧素素,說實話,這女人惡劣歸惡劣,樣子還真不錯。

  寧素素的眼中有一絲笑意閃過,這唐白果然很像一根毛。

  蘇小末悄悄打了個呵欠,微側頭將眼淚在某人的胸前悄悄擦去,好睏。

  陳浩看了下手錶,站起來,開始安排晚上的住宿問題,結果,大家意見一致的要在唐白這裡住。

  「那我和末末走了,明天過來。」在眾人曖昧的笑聲中,他和紅著臉的蘇小末一起離開。

  關上門,唐白說:「睏的去睡覺,不睏來打牌。」

  逆天年齡比較大,心思也細,問幾個女孩子:「要不要幫你們訂間房?」

  秀氣她們幾個互看了一眼,有點猶豫,住在這裡是有點不方便。

  「要不大家都去我哪裡?比這裡大一些。」寧素素說。

  「遠嗎?」貓貓問。

  「不遠,過了那條街就是。」甯素素向對面比劃了一下。

  唐白眼睛瞇起來:「對面是帝皇別墅區,妳別告訴我妳住那裡。」

  「我是住那裡。」她點頭。

  「帝皇別墅區裡據說住的不是二奶就是小蜜,請問妳是哪種?」唐白很欠打地問。

  「據說你住的這個豐源大廈裡,不是少爺就是鴨子,你是哪種?」她學他的語氣。

  「喂,妳這女人,為什麼我說一句你總有十句在後面等著。」

  「喂,你這男人,為什麼比我這個女人話還多。」

  兩個人互瞪了半天,然後唐白揮揮手:「切,好男不和女鬥。」

  甯素素對上唐白第三局,寧素素完勝。

  總結,野獸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美女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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