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老婆,撒嬌又耍賴,一心只想被他離婚;
總裁老公,無奈又寵溺,滿心盤算拐她上床。
唐宓宓被逼聯姻,她如果不同意就要被趕出家門,
可惜,身為富家女,她沒什麼大本事,就只會花錢,
唯一選擇是嫁給年澤。愛情和麵包只能選一個, 她不能太貪心,
就怕貪心要被雷劈。唐宓宓欲哭無淚, 可面上卻囂張地跟家人撂話,
她才不想嫁給年澤! 不幸地,沒錢的她還是嫁了,
而且非常迅速的出嫁了, 沒錢她還怎麼玩樂,反正結婚可以再離婚,
先訛年澤這男人一筆贍養費再逃也不遲。長得帥又如何,
有錢又怎樣,一堆女人倒追她也不在意,
她絕對不會喜歡這個看著就一肚子壞水的男人。 離婚,早晚的事,
誰知,站在床邊的年澤冷哼, 年太太,妳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
花我的錢, 住我的房,睡我的床,妳不想看到我, 妳也要看到我,
不僅要看我,等上了床妳千萬不要哭著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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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婚之夜,年澤走到臥室門口,正要推開門,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他挑了挑眉,曲起手指在門上敲了敲。
臥室裡一片安靜,彷彿沒人在一樣。
但年澤知道,她在。
他安靜地等了一會,沒等到她的回應,他聲音沙啞地開口,「唐宓宓,開門。」
說完,他忍不住地咳了幾聲,前段時間他得了重感冒,十幾天才好,但沒全好,時不時要咳嗽,聲音還沒完全恢復,像是沙子在紙上磨礪般。
等了一分鐘左右,他慢慢地轉向了別處,過了一會,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鑰匙,咔嚓一聲,門開了。
臥室裡,唐宓宓正躺在床上,看到他出現,她整個人呆住了,「你怎麼進來的!」餘光瞄到他手裡的鑰匙,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還有備份鑰匙!」
「誰家沒有備份鑰匙?」他反問一句,就徑自往浴室走去。
「你給我站住!」唐宓宓趕緊下床,跳到他前面,「我把你鎖在外面,什麼意思,你不懂嗎?」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不懂。」
「放屁!」她忍不住地說。
聞言,他默默地往後一退,適當地拉開了他們的距離。唐宓宓看著他這個舉動,臉紅了,又不是她放……啊啊啊啊,她快氣死了。
「你跟我裝傻?」她不滿地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他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的指尖,順著她的手指往上,凝視著她的臉,「妳想說什麼?」
「我把你關在門口,那就是我不想看到你。」她冷言冷語道。
「容許我提醒妳,年太太,妳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妳不想看到我,妳也要看到我,不僅要看我,還要跟我上床。」他冷淡地將她的手指挪開,往浴室走去。
被他這句話給氣炸了的唐宓宓追在他的後面,「我也不想跟你結婚,誰想跟你結婚,我以前就說不想跟你結婚!」
她說得又大聲又急促,他的腳步一頓,她來不及停下,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他渾身肌肉硬邦邦的,撞得她的鼻樑痛,她捂著鼻子,兩眼淚汪汪的。
「妳不想跟我結婚,那麼妳為什麼又在這裡?」他轉過身,淡淡地看著她。
她張了張嘴,「我……」她能怎麼辦,被家人逼著聯姻,她也不想的,可要是不聯姻,她就要被趕出家門,從此以後做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她沒什麼謀生能力,除了花錢就只會花錢了,花的還是家裡的錢。
家人一下子就掌握了她的經濟命脈,她能怎麼辦?她也不想嫁給他,可不嫁給他,她會過上淒慘的日子,所以愛情和麵包真的只能選一個,做人不能太貪心,老天爺一直都盯著她看,要是一個貪心就要被雷劈。
她心中欲哭無淚,可表面上是不打算把自己的無能軟弱展示出來給他看的,囂張地說,「你要不是姓年,我才不會嫁給你,我嫁的是你?我嫁的是年家。」
他輕輕一笑,笑得她有些出神,見過他幾次,他從來沒對她笑過,總是一張嚴肅的臉,現在他笑了,笑得還蠻好看的,她都有些看呆了。
「沒有我,就沒有年家。」他輕描淡寫地說。
她的臉又紅了,這一次是尷尬。確實,所有人都說年澤有多厲害,沒有年澤,年家也不過就是漸漸衰敗的名門望族,到最後,大約也就只剩下一個空有名聲的殼子了。
被他這麼一說,顯得她很無知。
「還有什麼問題嗎?」他說。
她扁著唇,「我、我不跟你……」
「什麼?」他看著她蠕動的粉嫩唇瓣,水潤光澤,說話間彷彿在勾人親她似的,他瞇起了眼,放在身側的食指略微煩躁地點了點褲邊。
「老娘不跟你做愛!」她一口氣吼完,彷彿把自己所有的勇氣也吼沒了,氣焰低落,小臉漲紅,眼神不敢直視他。
他高深莫測地望著她,在她頭皮發麻的時候,他輕笑,「原來,妳想的是這件事。」
喂!什麼叫她想的是這件事,難道不是他剛才說她這個妻子有陪他上床的義務嗎?她震驚地看著他,彷彿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他哂笑,「等我洗完澡。」說完,他轉身去洗澡了,丟了一句話,「如果妳想的話,鴛鴦浴也可以。」
去他的鴛鴦浴,誰要陪他鴛鴦浴!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進了浴室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把話說清楚,她想說的是,她不想跟他結婚,她想跟他離婚啊,最好是給她一筆贍養費。
但現在滿腦子都是他那一句,等他洗完澡……
她臉蛋發熱,轉了一圈,從鏡子裡看到了滿臉潮紅的自己,好像是思春期的少女般,啊呸!她拼命地搖搖頭,慌亂地拿起手機就跑到隔壁的客房去了,這一次,她不僅反鎖了客房,還用客房裡的沙發頂住了門。
誰要跟他做愛,他以為他是誰啊,誰稀罕啊。
想到他要獨守空房,她心情雀躍,在客房裡躺下睡覺了,呵呵,結婚了也不代表她會乖乖地做他老婆,她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年澤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臥室,一點也不驚訝,只是薄唇輕抿了一下,淡淡地呵笑一聲,「膽小鬼。」
他走到床邊坐下,躺下,聞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似乎是她身上的氣息,他面無表情地躺在了床上。
想到逃跑的某人,他微微一笑。
不認識的時候叫老公,結婚了反而不叫了。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算兩家是聯姻,她還是他的年太太,看她能逃避多久。
◎ ◎ ◎
兩個月前
深夜的紐約,年澤躺在床上正沉入睡夢中。他用了三天的時間和這邊的集團談企劃案,終於簽了下來,疲憊的他此刻需要睡眠。
忘記設成靜音的手機忽然發出聲響,就如有人用指甲刮著金屬物般,刺激著熟睡的人的神經。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眼,深黑的眼眸泛著血絲,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手機,拿起來接通,沙啞地開口,「什麼事?」
「你好,這邊是愛麗斯坦醫院,你的妻子已經醒來了,急著要找你。」那頭的人說了幾句,接著將手機交給了另一個人。
妻子?他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妻子了?
「喂,老公!」
熟悉的國語傳到耳邊,他凌亂的思緒慢慢地沉澱,他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路過的街口發生了車禍,而他當時因為談成了企劃案心情極好,好心地將受傷的人送到了醫院,甚至看在同是來自台灣的身份,他替受傷的她請了看護照顧她,也替她交了醫藥費。
但,老公?
猝不及防地被喊了老公,他皺起了眉,「妳醒了?」
「是啊,老公。」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甜甜的,「你在哪裡啊,老公?」
年澤只覺得這一聲聲的老公就像石頭一樣壓在心頭上,悶得慌,「妳不要亂叫。」
「好。」她的聲音又變得正經了,「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他眉心的褶皺更深了,「不可以。」
「你救了我,我想當面謝謝你,還有醫藥費……」她輕輕地說。
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要一個女人報答他,何況他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我救妳不過是順手,關於醫藥費之類的,不用給我,就當我日行一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順便將手機給關機了。
他很累,只想補眠,好好地睡上八個小時,一沾上枕頭,他又睡著了。
另一頭的唐宓宓呆了,她被掛電話了?
「小姐,你還好嗎?」金髮碧眼的護士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她就是想好好謝謝那個人,他有必要這麼凶嗎?有沒有搞錯啊!還有,一副他很有錢的口吻聽得就更讓人不爽了。
她眨了眨眼,一副傷心的樣子,「謝謝妳的關心,我想再休息一下。」
「好,妳有什麼事可以按呼叫鈴。」護士善良地說。
唐宓宓咬著唇,出車禍的時候,她真的快怕死了,當時還有一絲神智,她記得自己的左腿被壓在車裡,腦袋昏昏的,隱約看到一道人影靠近她,搭在她的手臂上對她說話,她一開始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最後聽到他沒說英文,說了一句國語,「別怕,堅持下去。」
異國他鄉,最怕的就是遇到困難的時候,身邊沒個熟悉的人,難得聽到了熟悉的國語,她心裡很激動,他的話就像是一道力量支撐著她,昏過去之後的事情她不清楚,都是從護士和看護那裡知道的。
他是一個很細心的人,請的看護也是在美華裔,讓她多了不少親切感。她問過看護,想知道他的電話號碼,但看護說對方交代了不能說。
她當時想,這人一定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救了人也不求回報。
但她怎麼可能這麼沒良心,就用了一些小手段,和護士說自己是他的妻子,他不在她快怕死了,又是哭又是求的,加上沒手機在身邊,沒辦法聯絡到他,護士才打了電話給他,結果……
他,真的是救她的那個好人嗎?
她表示很懷疑,他,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像是個好人。
看護陳姐回來了,手裡拿著袋子,「唐小姐,我幫妳買了手機回來了。」
沒有手機真的是太不方便了,她連忙感謝地拿過手機,插入手機卡,開機。她原來的手機摔壞了,完全不能用,她包裡就只有兩張信用卡和少許的現金。她是來紐約旅行的,包了一輛車,不幸出了車禍,聽說當時的情況很危險,她和司機及時被人救了出來,沒一會車廂就著火了,她的兩個行李箱都被燒壞了。
還好,她把一些重要證件和卡片都放在隨身背著的小包裡,東西損失了沒關係,有錢在,再買就行了。據說是對方喝了酒,才把紅燈看成了綠燈,直接撞了上來,責任都由對方負責,這些她不用擔心。
她的心也寬,沒放在心上,看著打了石膏的左腿,只要是命在錢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就是那個救命恩人的態度讓人有點不爽。
但人家救了她,她就是不爽也得憋著,鍥而不捨地拿出手機輸入了號碼,剛才護士打電話的時候,她偷瞄了號碼並記在了心裡,從小到大,她對數字很敏感,記住電話號碼根本沒問題。但電話打過去,對方顯示關機狀態,她這才看了看時間,啊,原來這麼晚了,怪不得他語氣不是很好。
她心虛地將新買的手機放在枕頭旁,她這樣騷擾的行為好像有點恩將仇報的感覺。
那就等白天的時候,她再打給他吧。
◎ ◎ ◎
企劃案談成功,年澤難得地放鬆,吃過了早餐,他坐在沙發前,屋外太陽很溫煦,從大片的落地窗灑進來,他慢悠悠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享受著靜謐的時光,忽然手機響了,他閉著眼睛,看也沒看手機,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他這支手機的號碼,沒幾個人知道,這個時候也只有秘書或者朋友找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猜錯了。
「喂,先生,你好。」唐宓宓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叫什麼,「我是昨天被你救了的人,我……」
「妳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他打斷她的話。
「什麼?」
「不會跟妳見面,也不會跟妳要醫藥費,說了是日行一善而已,妳還想要怎麼樣?」他有點奇怪她,為什麼一定要跟他見面。
「你幫了我很多,那我想謝謝你呀。」她心裡委屈,這個人腦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妳別來煩我,那我就謝謝妳了。」他又一次地迅速掛了電話,這一次這個號碼被他設成拒接來電的名單。
唐宓宓目瞪口呆,這個人有病吧?他救了她,她想謝謝他,他怎麼一副她是個大麻煩的口吻啊,太過分了!
她,才不是一個大麻煩。
看著被掛的手機,她衝動地又打了過去,這一次一直沒接通,她知道,她被設成拒接來電了。
陳姐走了進來,「唐小姐,妳還好嗎?」
唐宓宓眨了眨眼,「陳姐,那個請妳照顧我的先生長什麼樣啊?」
「很帥。」陳姐笑著說。
「是嗎?」唐宓宓當時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要是讓她知道,她現在就立刻過去抓人。不就是想見他一面嗎,他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搞不好他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
「嗯,那位先生不苟言笑,但很穩重。」陳姐說。
唐宓宓嘆了一口氣,「唉,我想見他一面,好好地跟他說一聲謝謝。」
陳姐笑了笑,「我想那位先生是不在乎這些的,妳不用放在心上。」
「可如果是陳姐妳的話,妳都不好奇救了妳的人嗎?」唐宓宓是真心想道謝,可奈何那個人態度太可惡了,於是他越是不讓她見,她越是想見他。
陳姐想了想說,「當然想知道的,但是唐小姐,很抱歉,我幫不了妳,那位先生一開始就和我交代了,不能透露他的任何事情,而且他轉了錢給我之後就沒出現過,我也不知道那位先生在住哪裡,是住在紐約還只是來紐約工作旅遊,我對那位先生也不清楚。」
唐宓宓瞇著眼,「所以他真的只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嗎?」
「我想他是一個好人。」陳姐說。
好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這做的好事和他說話的態度天差地別,光是聽他說話,讓人怎麼也想不到他是一個好人。
可能是一個嘴巴不太好但心腸很好的男人?
但一想到他說話的口吻,她磨了磨牙,真的是很討厭。
雖然很討厭,也要謝謝他,畢竟他救了她。
她一定一定要見到他,然後對他說了一句謝謝,送上禮物,最後再對他豎一根中指,這麼一想,她莫名地開心了。
◎ ◎ ◎
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唐宓宓一直見不到人,唯一可以跟他聯絡的電話也沒辦法打通了,他就像是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過了一陣子,她拆了石膏,其實她傷的不是很嚴重,當時頭部被撞擊到,有輕微腦震蕩,觀察了幾天,除了開始有點暈之外,現在沒問題了,只剩左腿打著石膏不方便行動了。
石膏拿下之後,她可以走路了,她試圖從醫院那裡找到那個男人的消息,花了些手段得到了飯店的地址,於是她又透過打電話給飯店想知道他在不在飯店,如果在的話,她就是跳單隻腳也要跳到飯店,攔住他。
沒想到,飯店說客人已經退房了,她心裡緊張了,這說明他很可能是來紐約工作或者是旅遊的,他一退房,那不就是找不到他人了嗎?
她看向默默做事的陳姐,心裡醞釀了一番,紅了眼,哭訴著說,「他真的不要我了!」
陳姐被嚇了一大跳,才知道原來那個吩咐她照顧唐宓宓的男人是唐宓宓的未婚夫。
「嗚嗚嗚,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要跟我解除婚約,我不答應,跑過來找他,跟他吵吵鬧鬧才會出了車禍,結果他怕我纏上他,把我丟在醫院就跑了,嗚嗚嗚……」
「天啊!」陳姐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跟妳說,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還讓你不要告訴我他在哪裡,他的電話號碼?嗚……我就是想跟他說清楚,他怎麼可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不見我!」
陳姐為難了,她小聲地說,「那位先生真的沒有告訴我這些,而且連他叫什麼我都不知道。」
她哭的撕心裂肺,最後陳姐都跟著她一起大罵他渣男,紅著眼睛說幫她打電話過去。
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唐宓宓傷心地點點頭,「可不可以讓我和他私下說幾句?」現在大概也就只有陳姐打他才會接,但如果他已經離開了紐約的話,別說電話,可能真的要徹底失去他的消息了。
陳姐善良地把號碼撥通,將手機留給她,走出了病房,站在房門口默默地擦眼淚,唐小姐真的太可憐了。
唐宓宓胡亂地擦了擦眼,拿著手機,心尖顫了顫,他不會真的離開紐約了吧……
◎ ◎ ◎
十天之後,唐宓宓回到了台灣,她站在桃園機場,家裡的司機已經在出口等著她了,她拄著拐杖走了出去,司機驚訝地說,「二小姐,妳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腳扭到了。」她隨意找了一個藉口。
司機沒再說什麼,幫忙將她的東西放在車上,這才開著車回唐家,唐宓宓坐在車上,拿著手機聯絡好友,讓好友幫忙找一個人,她就不信她找不到那個男人。
那一次打電話,她聽到了有空姐提醒他飛機就要起飛了,示意他關機,她查了查,就查到了當時正好要起飛的航班,是飛往台北的。
比較麻煩的是,她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找起他來有點困難,但是她就不肯認輸,一定要找到他。
車子在唐家門口停下,唐宓宓麻煩司機幫忙拿行李,她則是慢慢地走進去,陳管家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跳,「二小姐,妳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她隨意地揮揮手。
經過客廳的時候,唐宓宓的母林舒看到二女兒回家了,「妳還知道回來啊,就知道出去亂跑……妳的腳怎麼了!」
「不小心扭到了。」唐宓宓都快煩死了,她見一個人解釋一次。
「妳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林舒沒好氣地說,「晚上妳大姊的大提琴演奏會就要開始了,妳這樣怎麼去?」
「不去。」唐宓宓直接說。
「怎麼能不去呢,妳要是不去,妳大姊多傷心啊。」
「那妳二女兒就拄著拐杖去?多醜啊。」唐宓宓說。
林舒皺眉,「那算了吧,妳在家裡好好休息。」
「知道了。」
林舒已經打扮好了,風風火火地出門了,唐宓宓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當老二真的是慘。」
她坐電梯到了二樓,進了房間,就坐在沙發上休息了,她將左腳抬高,讓腳舒服點。在家裡,她一直是被忽視的那個,誰讓她正好是老二呢,大姊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備受寵愛,爸媽對大姊當真是格外的小心和寵愛,她是家中的老二,又是個女生,爸媽的熱情漸漸地消退,新鮮感也少了。
後來,弟弟也出生了,作為唐家繼承人,那肯定是要好好培養的,於是,和大姊弟弟一對比,她這老二就沒有那麼的得寵,但不至於被爸媽討厭,就是她被排在了最後面。
像她在紐約出了車禍,她也沒想過聯絡家人,反正他們都很忙,要忙著陪著大姊練大提琴,還要關心弟弟管理公司怎麼樣,至於她,反正給她錢就是了,她不要惹麻煩,他們就很開心了,她也很少有事會找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好像她的爸媽對她沒什麼期待,以至於她也沒什麼雄心壯志,吃喝玩樂,開開心心就好。少了爸媽的關注也挺好的,起碼她不需要變得很優秀,做一條愉快的鹹魚也很好。
因為她的腳受傷了,陳管家還將飯送到了她的房間裡,詢問她需不需要輪椅。
「不用不用,我的腳很快就好了。」她說。
等她吃完了,陳管家端了空的碗筷下去,她翹著左腿,玩著手機遊戲,玩的累了,就慢吞吞地跳到浴室,困難地洗了澡,出來往床上一個翻滾,準備睡覺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請進。」
林舒看她躺著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妳怎麼這麼躺著,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哎呀,在家裡裝什麼淑女嘛。」
林舒無可奈何,說起了正事,「對了,我和妳爸商量了,我們準備和年氏聯姻,年氏的年澤青年才俊,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你們抽空見個面,沒問題我們兩家就商討婚事了。」
「什麼?」唐宓宓呆呆地看著她,「媽,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