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真摯而專一的愛戀,傾其一生,只為一人。
二0一0年大陸原創浪漫情事,深情上市。
權勢是男人的春藥,而祝顏不只有權有勢,
更有著教女人愛慕的出眾外表。對女人,
祝顏從未上過心,也從未想要得到,可眼前的安寧,
打破的是他一貫的冷漠及理性,教他霸道的強擄她的人,
祝顏從來沒想過他會栽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手裡,
為著這一個只聽見聲音就教自己忍不住回頭的女人,
只見過一面就忍不住想全部佔有的女人,
他竟是不惜一切地把她囚在身邊,就算她恨他,也無所謂!
可他從沒想過,明明該對他又恨又怨的安寧,
卻對強勢佔有她的他日久生情了,
但愛上他有什麼錯?這又傻又天真的女人,
竟然為了抗拒對他的愛而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如果愛一個女人是讓她幸福,那他堅持不放手,
既然被他愛上了,那麼安寧就要明白,
他能給她的寵愛,獨一無二;她想要的幸福,只有他能給,
如果愛他是一種委屈,那她只能委屈一輩子了。
元宵節那天,祝顏竟然沒有回主宅,只是打了通電話回家。
白天安寧跟著陳師傅學包湯圓,祝顏坐在客廳看報紙、上網,晚上吃了安寧的湯圓處女作之後,祝顏帶著被衣服包得嚴嚴實實的安寧,走去附近一個公園看花燈。
本來是開車過去的,可是還沒到公園,路就被堵死了,祝顏吩咐司機把車停到偏僻一點的地方,在原地等著就好。
祝顏只帶著安寧,兩個人進了公園,沒有讓保鏢和助理跟著,因為人太多了,幾乎是人擠人,這樣的情況,即使保鏢跟在身邊也沒有任何作用,倒不如樂得自在,兩個人一起走,不用顧及別人有沒有跟上。
剛開始的時候,祝顏單手摟著安寧的肩膀,在人流中緩慢前進,後來人太多,祝顏拉住安寧的手,把她護在懷裡一點點向前擠,其實走到中途的時候,兩個人就後悔了。
這哪裡是來看花燈的,簡直是來看人的,像祝顏這樣的高個子還好,視野比較廣闊。
安寧一百六十八公分的個子,站在人群裡,只能看到一大片後腦勺,偶爾抬起頭看看花燈,一不小心就會被踩上一腳。
走到後來,祝顏和安寧第一次達成共識,趕緊結束這磨人的路途吧!
突然,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人群裡發生一陣騷亂,安寧聽到一聲聲響,抬頭看到漫天飛揚、五彩繽紛的煙花。
就是這麼一個楞神,安寧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又被誰擠了一下,等她努力地保持好平衡,站住腳的時候,身邊走來走去的都是陌生人。
祝顏……不見了……
有那麼一瞬間,安寧看著身邊的人潮,有一種逃跑的衝動,她甚至開始思考身上有多少錢,要到哪裡坐車,然後又跑到那個城市,她的腦子以極快的速度轉了一遍。
只是,在她熱血沸騰邁出腳步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遠在美國的家人,安寧突然覺得周圍喧嘩的世界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她就像是風箏一樣,另一端已經被祝顏牢牢地握在了手裡,只要寶寶的病沒有痊癒,連接祝顏和她的那根線就沒有斷……
安寧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身邊走過表情各異的人,乖乖地等待祝顏來把她撿回去。
安寧沒有等多長時間,一雙大手突然就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
安寧不知道自己那瞬間為什麼突然流淚了,她抬起頭對祝顏說:「你把我弄丟了……」然後眼淚劈哩啪啦地就掉了下來。
她明白自己並不是因為祝顏把她弄丟了而哭泣,她只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後而感到難過、絕望。
她這麼說,只是為了討好祝顏,僅僅是討好,就像是小狗見了自家主人,要歡快的搖尾巴一樣,不管他前一刻是不是還狠狠地踹了你一腳,這是命……
「妳這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祝顏劇烈地喘息著,寒冷的冬天裡,額頭上竟然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把安寧狠狠地抱在懷裡,不顧旁邊人的指點,結結實實地吻上了她略帶鹹味的唇。
從公園裡出來的時候,祝顏將安寧結實的擁在懷裡,不敢有一絲大意,兩個人專心走路,什麼花燈、什麼煙火,統統都見鬼去吧!
回到家裡,祝顏迫不及待把安寧拉進浴室裡,任憑熱水沖刷著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他進入了她。
也許是因為中間的插曲,祝顏這天晚上情緒很異常,他一言不發地衝撞再衝撞,一直到安寧哭著求饒也不放開,最後安寧也不知道她是因為體力不支,還是激情過度,身體隨著祝顏的動作來回搖晃而暈了過去。
安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一片狼藉,而且兩個人赤身裸體地緊緊貼在一起,更讓人尷尬的是,祝顏還在她身體裡。
安寧悄悄地移動了一下身體,竟然感覺到祝顏的火熱,在她體內慢慢膨脹了起來……
她尷尬地抬起頭看向祝顏,沒想到本來還在沉睡中的祝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正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祝顏……」安寧動也不敢動,她現在全身上下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痠疼無比,很難想像這個時候,如果祝顏再來一次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嗯。」祝顏竟然緩緩向前頂了一下,深深地埋了進去。
「祝顏……」安寧帶上了哭腔,她祈求地看著祝顏,希望他能停下來。
「裡面真暖和。」祝顏親了親安寧的嘴唇,又緩緩地退了出來。
昨天晚上做得太激情,直到現在安寧的身體還很敏感,即使是這樣緩慢的碰觸,她還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隨著祝顏的退出,一股股熱流順著大腿流了出來,昨天晚上沒有來得及做防護措施,安寧只能慶幸現在是安全期。
祝顏低下頭,看到安寧下面那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幕,亂了呼吸。
在祝顏徹底退出來之後,安寧舒了一口氣。可是,就在她剛剛放鬆身體的時候,祝顏又突然衝了進來,措手不及的安寧,被狠狠地撞到敏感點上,竟然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顫抖著高潮了。
祝顏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看著窩在自己身下顫抖著輕輕低泣的安寧,眼睛裡再次燃起慾望的火焰。
這樣的安寧,在祝顏眼裡美的不可方物。
祝顏抬起安寧的一條腿架在他肩膀上,順勢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安寧腰下,一手固定住她的腰,開始猛烈的撞擊。
安寧被過於激烈的快感刺激地流出了眼淚,混亂地搖晃著頭說:「不要了、不要了……」
直到安寧喊得嗓子都沙啞了,祝顏才顫抖著停下來,趴在她身上粗重的喘息。
祝顏按了床頭的鈴,然後用被子把兩人蓋的嚴嚴實實,不一會兒葉嫂過來敲門。
「放好洗澡水,一會兒把床收拾一下。」祝顏把安寧的臉按在他胸前,此時此刻,安寧還處在眩暈中,現在的她絕對沒有臉見葉嫂。
這次真的是折騰得太狠了,安寧像木偶一樣,軟綿綿的任憑祝顏洗滌著身體,直到祝顏把她放到乾乾淨淨的床上,傭人送來清淡的飯菜都還沒恢復過來。
「起來吃點東西。」祝顏把安寧扶起來靠坐在床頭。
感覺到祝顏把盛著粥的杓子放到了她嘴邊,安寧才漸漸清醒過來,一張秀氣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安寧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還喝了不少葉嫂熬的補湯。到了晚上,祝顏也單單純純的睡覺,不再有什麼小動作。
◎ ◎ ◎
即使是這樣,第二天一早起來準備去學校報到的安寧,臉色還是很蒼白,眼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沒想到剛出門,竟然就遇到了陸森。
「你怎麼沒打招呼就過來了?」祝顏顯然有些不悅。
「我是順便路過,就把修改好的計畫拿了過來,想讓傭人轉交給你,你們這是……出門?」陸森看了看神色有些憔悴的安寧,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
「嗯,要送她去學校,你的計畫,我回來看了再跟你聯絡。」祝顏抬手看腕上的手錶,明顯有趕人的意思。
「那我就不打擾了,顏少、安寧姐,再見!」陸森揮揮手,開著車走了。
到了學校門口,已經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斯文男人等在那裡了。
祝顏和安寧下了車,司機在警衛的指示下把車開到了地下停車場。
「顏少,這位就是安小姐吧?安小姐妳好,我是我們學校招生辦的主任,王意,現在我先帶妳去註冊吧!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比較混亂,也不會正式上課,妳晚點去教室也沒有關係。」王意客客氣氣地在前面帶路。
「王老師,你叫我安寧就好。」一個招生主任居然叫自己安小姐,這太過招搖了,安寧可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有王意在,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簡單起來,所有的人在安寧面前,也都客客氣氣的。
安寧回想起第一次在原來學校註冊的時候,老師一個個繃著臉,讓學生們特別緊張,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一說錯話,老師就會不耐煩的發脾氣,惡性循環之下,最後戰戰兢兢半天之後,總算是註冊成功。
現在有王意在,半個小時就把所有的手續都搞清楚了,期間有的人甚至還認出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祝顏,小心翼翼地向他打招呼。
安寧從來不知道祝顏的影響力有這麼大,這樣看來,她想在學校安安穩穩上學的理想,似乎不太好實現。
本來想默默無聞的上學,無奈身上卻已經蓋上了有著祝顏字樣的戳記,這對安寧來說,是悲哀。
跟著王意來到她所隸屬的班級的時候,畫室裡熱火朝天,同學們都在擺放畫具,有的同學動作比較迅速,已經佔好位置,開始擦拭畫具。
隔了整整一個寒假,畫具上蒙了一層灰,年輕的老師在那邊佈置模特兒的動作,王意朝祝顏和安寧點了一下頭,走了過去,和那個老師說了幾句什麼,老師看過來的時候,目光有些好奇、有些差異。
「安寧同學是吧?我是這次課程的助教嚴偉,我們這一個月都要上素描寫生,妳先找一個位置,我現在先去幫妳找一套畫具。」說完,嚴偉匆忙地走出教室。
「就在這裡吧!視線不錯。」王意眼疾手快地站到一個空位上。
「嗯。」安寧自然不反對。
事先不知道課程安排,安寧只帶了油畫工具,沒有帶素描工具,小李臨時跑到外面去買。
「謝謝你,王老師!」安寧微微欠身。
「應該的、應該的!」王意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那妳上課吧,安小姐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可以了,這是我的名片,那我先回去了!」
安寧接過名片目送王意離開之後,轉身看著祝顏對他說:「你也去上班吧!」
祝顏拍拍安寧的臉,帶著沈輕離開了。
這個時候,嚴偉搬著畫架和畫板吃力地走了進來,安寧匆忙跑過去幫忙,只是她沒有想到,蔣生竟然沒有走,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接過兩人手中的東西幫安寧佈置。
「少爺要我等在門口待命。」蔣生注意到安寧疑惑的目光,坦誠的解釋。
「真是……辛苦你了。」安寧糾結了一下。
「少爺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妳有什麼事情應付不過來,今天不是第一天嗎?過兩天我就不過來了。」蔣生解釋道。
「嗯,我明白。」安寧接過小李手中的素描紙鋪在畫板上,兩個人幫忙用圖釘固定。
「好了,你們出去走走吧,中午過來接我就可以了!」安寧已經注意到來自周圍不一樣的眼光了,她真的不想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蔣生和小李互相看了一眼,雙雙離開了。
等大家把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老師擺好了模特兒的姿勢之後,開始講解這次課程的要求、目的和教學意義,等老師講解完畢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寫生過的安寧,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始畫畫。
只不過,在眾多鉛筆蹭在紙上發出刷刷刷的聲音之中,夾雜著兩個女生小小的交談聲。
「剛才那個人是祝顏吧?我應該沒有看錯吧?」
「放眼A市,能找出幾個那麼有氣質的冷漠帥哥?」
「那……她……安寧……」接下來兩個人討論的聲音更小了,安寧聽不清,也不想去聽,她專心致志地把精力放在畫面上。
等到十一點的時候,一個花白頭髮留著落腮鬍,穿著一件青色緞子的仙風道骨的老年男人走了進來。
安寧知道這個人,基本上算是國內油畫界裡的泰山北斗,她沒有想到來到這裡第一節課的導師,竟然就是陳欣教授,心裡突然有些小小的激動,因為早在高中時期,陳欣就是她的偶像之一。
國內的油畫在國際上的評價並不高,也沒出幾個大師級的人物,陳欣在這幾個人物裡,算得上是領袖人物了。
陳欣的到來,讓本來有些雜亂的畫室瞬間寂靜了下來,他背著手在班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安寧身邊。安寧抬起頭恭恭敬敬地喊了聲:「老師好。」然後退一旁,方便陳欣完完全全地看到她的作品。
「以前……沒見過妳吧?」陳欣有些納悶,他記得班上沒有造型這麼紮實的同學。
「我是新轉過來的交換生,安寧。」安寧羞澀的笑笑,在心裡感激祝顏幫自己辦的是交換生而非進修生。
「哪個學校過來的?」陳欣毫無顧忌地在畫室裡點著煙斗,開始吞雲吐霧。
「X美院。」
班上的同學早就被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誰都沒有把心思放在畫上。
陳欣吐了濃濃的一個圈,左手叉腰,右手拿著煙斗指著安寧的畫,挑出幾個毛病之後沒再看別人的畫,就離開了。
等陳欣走了之後,大家都好奇的過來看了看安寧的畫究竟好在哪裡,居然可以在打草稿的時候,就吸引了陳欣的注意,到了最後,也沒有誰能看出什麼門道來,只覺得安寧畫得稍微快了一點。
其實安寧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為她的素描稿裡,除了油畫所要求的嚴格造型之外,還有國畫的水墨元素在裡面。
剛才陳欣指出的錯誤裡,很明確地告訴她的畫中,國畫元素和油畫元素融合不夠恰當,陳欣之所以能成為大師,正是因為他一直在畫面上尋找中國風的色彩元素,而非走西方印象派或者現實主義的死胡同;安寧則是想在造型方面突破國畫和油畫的界限,兩者在本質上,其實大同小異。
安寧上完這堂課,才真的覺得她只有在畫畫的世界中,才像個活人……
◎ ◎ ◎
安寧是顏少身邊的小情人的消息在學校不脛而走,安寧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到來自其他人不一樣的目光。
有時候她忍受著別人在背後的指指點點,心裡面特別恨祝顏,是他強行在她身上上了牢牢的枷鎖,讓她走到哪裡都與眾不同,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因為祝顏這層關係在,安寧和班上的同學並不親近,不過大家倒是礙於祝顏的面子,見了安寧,都會客客氣氣的和她打招呼。
安寧也明白,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大家拿異常的眼光看她,並不是因為看不起她,而是好奇、是探究,大家接近不了如傳說一樣存在的祝顏,只能從他身邊人身上下手,這些安寧都明白。
每天上午上課,中午下課就回家,安寧規律地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她很少和別人交流,只是偶爾會聽同學們在一起聊某個老師的八卦,聊哪個東西又打折了,有時候她聽著聽著就入了迷,以前她在班裡也是這樣的,可是現在的她,只能當一個旁觀者。
這天安寧正站在遠處看畫的效果,突然一個長得玲瓏嫵媚的女孩笑瞇瞇地湊到她面前,「妳好,我是吳珊珊,妳就是安寧吧?」吳珊珊長得嫵媚,笑起來卻又有幾分可愛。
「嗯,是。」
安寧點點頭,不再理會,她沒打算和任何人拉近關係,她現在的身份不允許。
「祝顏是我表哥。」
吳珊珊笑瞇瞇地使出殺手鐧,殺得安寧措手不及,直楞楞地看著她,安寧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吳珊珊一番,竟然發現她真的和祝顏長得有三分相似。
吳珊珊似乎知道安寧在想什麼,開口道:「我和我祝顏表哥不像,但我弟弟吳冰和他長得特別像,簡直就是他的翻版,以前還有人叫他小顏少喔!」吳珊珊說起這個弟弟來,頗有幾分得意。
「是嗎?」
過了最初的驚訝,安寧倒是冷靜下來,即使是祝顏的親人,她也沒有義務更沒有必要去認識。
吳珊珊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她很快便發現她的身份根本就吸引不了安寧的注意,看到安寧一直在看畫,便轉換話題道:「妳的素描,給人一種水墨淋漓的感覺。」說起畫來,她倒是一針見血。
祝家的親人,家庭條件肯定都不會太差,吳珊珊從小就學習繪畫,長大之後,果然考上了國內最高藝術學府,她倒是沒有什麼大的理想,上美院也只不過是為了培養氣質,在
學習美術的同時,她還兼修音樂和文學,這只是大家閨秀所必備的文化修養。
「嗯,我比較喜歡水墨寫意的感覺。」安寧搭話,拿著鉛筆的右手卻沒有停頓。
「嗯,說起來妳倒是提醒了我,我是不是可以在畫寫意的時候,加入一些油畫的元素在裡面?」吳珊珊皺起眉頭,作出一副深思的樣子。
「妳是國畫系的?」
安寧抬起頭看了吳珊珊一眼。
「對啊!我們教室就在樓下,有空妳可以去找我喔!好了,我要回去上課了,有時間再聊!」吳珊珊揮揮手,輕輕快快的走了出去,順便帶走了班上幾個男生失魂的眼神。
讓安寧意外的是,第二天吳珊珊竟然真的帶著一個酷似祝顏的十五、六歲的少年來找她。
「安寧,這是我弟弟吳冰,妳看他長得是不是特別像我表哥?冰冰,這是安寧姐。」安寧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吳冰一口一句安寧姐,已經叫得特別順口了。
吳冰確實和祝顏長得很像,安寧想祝顏十五、六歲時應該也是這個樣子,只是他們的相像,僅限於外表,吳冰的氣質和祝顏的氣質差很多,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吳冰看上去有些內向,看人的時候,不敢直視他人的眼睛,眼神有些恍惚;而祝顏則是天生的王者風範,他眼神所到之處,必引起一陣轟動。
安寧搞不清楚吳珊珊和吳冰的意思,如果單純的只是想和她認識的話,絕對沒有必要刻意把吳冰帶過來給她看,畢竟不是週末,恐怕吳冰是刻意請假過來的。
安寧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但是既然現在她在祝顏身邊,就不得不多想一些。
晚上侍候祝顏洗了澡,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廝磨,剛剛在浴室裡做了一次,考慮到安寧第二天還要起早,祝顏也只能親親摸摸,過過乾癮。
「你是不是有姐妹在我們學校上學?」安寧試探著問。
「吳珊珊去找妳了?」祝顏讓安寧的臉貼在他肩窩裡。
「還有那個和你長得特別像的吳冰。」安寧老實交待。
「不用理他們。」祝顏翻了個身把安寧壓在身下,「妳只要負責讓我高興就行了。」他用小腿緩慢地蹭著安寧滑滑嫩嫩的皮膚。
「明天還要上課……」安寧也不敢反抗,只能小聲地抗議,她真的很害怕祝顏一個不順心就不讓她去上課了。
「嗯……」祝顏不滿的咬了安寧兩口,不再作怪。
第二章
得到祝顏的指示,安寧也就打定主意不再理會吳珊珊。
可是,吳珊珊並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天天到安寧畫室報到,自顧自地坐在她身邊,很會看人臉色的等安寧覺得煩悶的時候,講講他們班上的趣事。
有的時候安寧真的不理她,她就躲的遠遠的,和班上其他人聊天,但是絕對不離開安寧的視線範圍。
安寧對這樣的現象很無奈,卻又對吳珊珊那張臉發不起來脾氣,總的來說,她並沒有影響她的正常生活。
只是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吳珊珊突然就從安寧的世界裡消失了,她沒有再去班上找她,甚至連在學校裡走路都沒有遇過,安寧自然也樂得清閒,不再去想這件事。
新開的課程是油畫技法,沒有模特兒,天天在畫布上臨摹研究,也許對別人來說,這種課程比較無聊,可是安寧非常喜歡,她認認真真地研究每一種技法帶來的不同感受,一頭栽進了色彩的世界。
突然班上一陣小小的轟動,安寧抬起頭才明白過來,上一個課程的成績單貼出來了。
安寧也湊了過去,想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畢竟這裡是全國最高藝術學府,她之前想考這個學校的時候,成績並不理想,因為能進來的,都是頂尖的學生,所以安寧是從下向上看的,目光越向上,安寧心裡越緊張,直到在倒數第三個看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因為緊張和歡喜而歡快的怦怦直跳。
她真的沒有想到她能拿到這樣的成績,可是就在她背對班上的同學站在那裡平復心情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小小聲嘀咕:「顏少不會是為了討她的歡心,連陳老師都收買了吧?」
「怎麼會……我看她畫得也不錯啊……」
「不錯能拿到那個分數嗎?」
兩個人接下來的話安寧沒有聽清,她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被過於迅猛的憤怒和不甘刺激的大腦暫時失控。
等安寧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心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研究技法,卻又聽到同樣的言論。
安寧一言不發地離開教室跑到廁所,打開水龍頭的同時,眼淚稀哩嘩啦的流了下來……為什麼明明是她用雙手換來的成果,在別人眼裡卻是這樣的不堪?
眼淚漸漸停止了之後,安寧捧起冰冷的水拍打在臉上,在心裡警告自己:這就是以後要面對的困境,一定要學會克服和忽略。
安寧抬起頭,竟然在鏡子裡看到吳珊珊皺著眉頭正透過鏡子看著她,兩個人的目光在鏡子裡相遇了。
「妳怎麼了?」吳珊珊遞過一張面紙給安寧。
「謝謝……」安寧接過面紙一點點擦拭眼睛,儘管邊哭邊用冷水洗臉,眼睛還是有一些紅腫。
「被欺負了?被人說閒話了?很委屈?」
吳珊珊說的話特別犀利,安寧並不打算理她,把用過的面紙丟在旁邊的垃圾桶裡轉身準備離開。
「安寧,妳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吳珊珊聲音稍微大了一點,成功地讓安寧停下腳步。
「沒有。」安寧回答的很認真。
她不討厭誰,即使是在背地裡說三道四的人,她也不討厭,她只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的身份、討厭自己的虛偽、討厭自己的無能。
「那妳是不是覺得我一直在打擾妳?」吳珊珊微微地撇撇嘴,一臉委屈,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也不算。」安寧有些不知所措。
「那為什麼祝顏哥警告要我離妳遠一些?我有那麼惹人厭惡嗎?我是蒼蠅嗎?為什麼要那樣被警告離妳遠一些?為什麼?」吳珊珊從小到大都像公主一樣被耀眼的光環包圍著,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屈辱。
「我不知道……」
安寧心裡有些明白,一定是小李或者蔣生在祝顏面前說了什麼,祝顏才會這麼做的,怪不得最近一段時間裡,吳珊珊在她面前銷聲匿跡的這麼乾淨俐落。
「妳不知道?妳是不知道,妳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受,我快要難受死了,妳知道嗎?我爸爸不在了,所以所有人都來欺負我和冰冰,都來欺負我們……連妳也討厭我……」吳珊珊無助地蹲了下去,把臉埋在雙腿間,嗚嗚地哭了出來。
「妳……怎麼了?」
安寧有些不知所措的跟著吳珊珊蹲了下來。
「安寧,現在只有妳能幫我和冰冰了,我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吳珊珊淚光閃爍的抬起頭,伸出手一把抓住安寧的手,有些絕望又有些無助地看著她。
「妳別這樣,我幫不了妳的。」我連自己都幫不了,更何況是別人?安寧覺得吳珊珊來求自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諷刺。
「安寧,妳知道嗎?我爸爸走了,我和冰冰的天也跟著蹋了,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任憑人家瓜分,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吳珊珊突然安靜下來,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微微低下頭,聲音也低沉下來。
吳珊珊雖然是祝顏的表妹,卻和這個傳說中的表哥一點都不熟悉。
小的時候,依稀記得在一起玩過,那個時候的祝顏,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和其他小孩子格格不入,不過,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也沒有人敢怎麼樣。
吳珊珊的媽媽徐黛雅,和祝顏的媽媽徐舒雅,是雙胞胎親姐妹。
徐黛雅比徐舒雅早生了十幾分鐘,是姐姐,不過後來晚婚,兩個孩子都比祝顏小。
徐家的大雅和小雅,在A市就像是三國的大小喬姐妹一樣,是上層社會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家世好、學歷好、氣質好,也不像其他名媛一樣濫交,可謂是A市上層社會的兩顆明珠。
小雅被祝家少爺看上,兩人兩情相悅,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話,而大雅的身世卻略帶坎坷,早期的時候,她在學校喜歡上一個窮小子,一心只想嫁給人家。
不過講究門當戶對的徐老爺子怎麼肯,一氣之下把那窮小子扔到了國外讓他自生自滅,大雅性格火烈,從此之後再不看任何男人一眼,誓死不嫁。
她堅持了四年之後,遇到吳家的嫡長子也是繼承人吳山。
吳山是上層社會出了名的浪蕩子,自從成年之後,身邊各色各樣的女人就沒有間斷過,但當吳山見到大雅之後驚為天人,開始猛烈的追求,並且對外宣佈和所有的女人斷絕關係,從此一心和大雅好好過日子,更離奇的是,大雅竟然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徐家長輩站出來反對,大雅義正言辭的反問他們:「難道吳家配不上徐家?難道這不算是門當戶對?你們還要反對什麼?你們不就是想要門當戶對的婚姻嗎?我答應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徐家人啞口無言,只得準備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的把女兒嫁了出去。
徐黛雅和吳山也確實過了兩年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可是在吳冰出生之後,吳山舊態萌發,漸漸的開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徐黛雅不哭也不鬧,任憑吳山胡作非為,直到一個孕婦在媒體面前要求吳山負責的時候,徐黛雅爆發了,她只有一個要求,離婚,堅決離婚!
無論兩家的家長如何勸阻,無論吳山如何懺悔,徐黛雅都不理會。
徐家下達通牒,徐黛雅如果真的和吳山離婚,他們徐家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
徐黛雅根本不把徐家的威脅放在眼裡,乾乾脆脆的和吳山離婚之後,帶著鉅額贍養費隻身前往美國。
知道當年那段往事的人都明白,那個窮小子就是被徐老爺子遣送到了美國。
這個時候大家才明白過來,徐黛雅之所以嫁給吳山,不是眼睛瞎了,也不是被愛情迷了心智,人家是故意選擇了這麼一個紈絝子弟,等待時機全身而退。
徐黛雅無疑是聰明的,她不但給了徐家一個門當戶對的婚姻,還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退出了吳山的生活,可是,她卻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一雙兒女在她走之後將會面臨怎樣的困境。
吳山再娶之後,吳珊珊和吳冰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
沒有徐家的支持、沒有母親的保護,他們在吳家的地位有所下降,還好吳山對這一對兒女算得上是呵護有加,才沒讓他們受什麼委屈。
現在吳山突然暴斃,繼承權問題一團糟,只要跟吳家沾上一點關係的人,都想過來分一杯羹,更別提紛紛冒出來自稱是吳山的私生子、私生女這樣的直系血親了。
吳山的父親已經去世,而吳山的母親是一介女流,對商場上的事情是一竅不通,祖孫三人現在的狀況是岌岌可危,別說龐大的家業不保,照現在的形勢發展下去,極有可能被外姓人趕出祖宅。
徐老爺子是出了名的倔脾氣,既然當初在媒體上宣佈和徐黛雅斷了關係,自然不會出手去救兩個孩子,而且,徐家也沒有這個能力去力挽狂瀾。
而祝顏的母親元宵節之後就去國外渡假,根本就不知道國內的情況,吳珊珊走投無路才不得不從安寧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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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和吳珊珊聊天之後,安寧下意識地開始留心媒體上關於吳家的報導,想要知道吳家的狀況並不難,因為現在不管是電視台,還是媒體雜誌,都在大篇幅報導這件事情。
祝顏是一個關心時事的人,吳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他沒有任何表示,就表明他不打算插手此事,既然能猜出祝顏的打算,安寧就更不想淌這趟渾水了。
可是,每每想到吳珊珊那絕望的表情,以及吳冰開口閉口安寧姐那乖巧的樣子,她就開始矛盾了。
最近的財經雜誌上分析,如果照現在這種趨勢下去,吳家祖孫三人極有可能流落街頭,因為覬覦吳家財產的人太多了。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有所顧忌的,因為吳家的背後,有祝家這門親戚關係在裡面,可是,祝顏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現在的吳家就是牆倒眾人推,大勢所趨。
安寧的良心最終戰勝了理智,她自然不能和祝顏明說救救吳珊珊和吳冰,況且她說了也不一定有用,安寧思來想去,最後把手中的財經雜誌翻到吳家那一頁放在床頭,至於祝顏看不看,看了又是什麼反應就看吳家姐弟的造化了。
祝顏這兩天很忙,每天早早的離開,晚上一直到很晚才回來。
祝顏一再聲明,要安寧按時吃飯,不必等他。
安寧也就真的沒有再等祝顏一起回來吃飯,吃過晚飯之後,她去畫室畫了一會兒畫,然後回房間洗澡,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祝顏竟然正坐在床上看她放在那裡的那本財經週刊。
安寧忐忑地走過去坐在祝顏身邊,全身軟綿綿地窩在祝顏懷裡,心跳卻不可抑制地激烈的跳動,祝顏順勢攬過她,摸了摸她微微有些潮濕的頭髮,一言不發地看書。
這天晚上祝顏也沒有提起一句關於吳家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看到這本書,他和往常一樣洗澡、做愛、睡覺。
歡愛過後,安寧靜靜地躺在祝顏身邊,在心裡為吳珊珊和吳冰感到一絲同情和愧疚,他們還是高估了自己,對祝顏而言,她這一隻寵物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影響力?
接下來幾天,安寧已經不忍心去看新聞和報紙了,她怕看到吳家姐弟被趕出吳宅的不幸報導。
可是,一個星期之後吳珊珊和吳冰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當時安寧剛剛下課,在小李的陪同下準備回家,卻在教學樓下看到神色有些慌張的吳珊珊和吳冰,兩人邊走邊四處張望,似乎是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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