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男人,寵妻無限,不過是因為愛了;
嬌嬌女人,刁蠻鬧騰,只因為她想他了。
商業聯姻,有錢人的世界,哪有什麼真愛? 席源承相親碰上明悅,
一個是嫌戀愛麻煩的工作狂, 一個是情商不足的工作狂,二個把工作當生命的人,
第一次相親,肯定不來電。席源承開門見山說了, 他不想找女人,如果有個未婚妻,
肯定日子就太平了, 明悅心想,她也相親相到想吐了,假面婚姻似乎不錯。
就這樣,俊男美女,一個高富帥,一個白富美, 成了公事公辦的未婚夫妻,
要多恩愛有多恩愛, 可惜,全是演出來的。本以為這樣的偽婚姻可以更久,
直到一場意外的床戰,兩人滾了一夜床,明悅逃了, 席源承卻上癮了。
他無時無刻想著怎麼娶她當老婆睡, 見她離家出走,沒錢又沒地方住,
大野狼披著羊皮, 假好心的帶她回家,這不,床離這麼近,
自己想娶回家的女人不拉上床,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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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明悅臉上掛著假笑,姿態優雅地吃著晚餐,坐在她前面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年齡比她大三歲,鼻樑高嘴唇薄,眼睛深邃,一看就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但他確實也有這樣的本錢,望著人說話的時候,那雙黑眸似一汪桃花潭,格外的深情。
她此時此刻正在相親,眼前的人是她這個月相親的第十個。
外貌,家世,全部與她匹配,皆由她媽特意為她選出來的。
她今年二十七歲,從她二十五歲開始,她媽便開始替她找適合的男性,但那時還只是偶爾相親,現在已經成了強制性任務,要求她必須在今年年底前找到未來老公,和他結婚。
實際上,明悅並不想結婚,儘管前面這個男人是她的理想型,帥,話不多,白淨儒雅。
一頓飯下來,她放心了,對方應該對她也沒有什麼興趣,他坐下來之後和她隨意寒暄了幾句,等到飯菜上來,他便沒有說什麼話了,只安靜地用餐。
也許是他的教養,讓他在吃飯的時候不說話,但是,這是一場相親,不說話,只有一種可能,他對她沒有興趣。
要知道,她相親這麼多次,男人見到她,有過度熱情的,有很會聊天的,即便是再高冷的男人,也不會一聲不吭。
所以,他對她不來電。
沒由來的,她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這口氣又堵住了她,今天相親失敗,意味著明天還有另外一個相親。她不喜歡和陌生的人一起吃飯,而且是抱著必須結婚的目的。
這個念頭剛閃過,她的喉嚨一陣疼,手裡的筷子也快拿不住了。
席源承抬頭,注意到她不自在的表情,「明小姐?」
「啊……」她狼狽地泛起了生理淚水,一根魚刺卡住了她的喉嚨,好疼。
席源承的目光看到她的碗裡,注意到了碗裡還未吃完的魚肉,再看她一手輕輕地捂著喉嚨,一副不敢亂動深怕魚刺刺穿喉嚨的樣子,他淡定地放下筷子,「魚刺卡住了?」
她睜大眼睛,雖然知道他這麼冷靜是應該的,畢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但是,他是不是應該在性冷淡聲調上加一點情緒,就是假惺惺地關懷她也好。
見她可憐兮兮地點點頭,他喊了服務生過來買單,接著站起來,走到她旁邊,手放在椅背上,身上有著淡淡的雪松氣息,隱約地縈繞在她的身邊。
他並未貿然地對她動手動腳,聲音依舊冷淡,「我們去醫院。」
聞言,她僵硬地緩緩站起來,他在後面拉開椅子,她伸手去拿包,他轉身往外走,她跟在他的後面,像是他的傀儡一樣,他走,她也跟著走,只是她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在停車場上了他的車,他開車送她去醫院,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完全沒有一點人情味,途中依舊是一句話也不和她說。
方才在餐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覺得這個人很有禮貌,很紳士,臉上的笑容也很溫和,可是之後……她是來應付相親的話,他好像也是。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和她一樣是被逼著來相親,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大約是怕她對他有興趣,才在打完招呼後採取了冷淡不說話的處事方式,想明白後,她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他以為她對他有意思。
兩人同坐一輛車裡,卻像是在不同的時空。
◎ ◎ ◎
到了醫院,他陪她去挾魚刺,她大剌剌地坐下,一束燈光從上方灑下,她張著血盆大口,餘光瞄到了一道身影。
他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著醫生用工具將那一根魚刺給挾出來,一根奶白色的細細的魚刺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厲的光芒,就是這麼一根小小的魚刺差點讓她痛死,眼睛紅得似小兔子一樣。
醫生格外的溫柔和耐心,「現在覺得怎麼樣?」
一個淑女,怎麼能在無處可逃的極為明亮的燈光下張開小嘴。明悅不痛之後,開始覺得難為情,在心裡嘀咕,這個人是不是沒眼色啊,看什麼看啊,一點也不照顧她微薄的自尊心。
她迫不及待地坐起來,做了幾下吞噎的動作,點點頭,「不痛了。」
「嗯,插得不是很深,也沒有出血,沒什麼問題,以後吃魚,要注意魚刺哦。」醫生年紀大約五十歲,看明悅的眼神,彷彿看自家小孩一樣和藹。
這副哄小朋友的口吻讓明悅耳朵都紅了,偷偷覷了席源承一眼,只見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頗為讚同醫生的說法。
和一個近乎陌生的男人相親,魚刺卡住喉嚨,被送醫院,並且被他圍觀如何張開嘴取魚刺整個過程,這一連串的事讓她雪白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深沉的紅暈。
丟臉,太丟臉了。
謝過了醫生,繳費之後,她急匆匆地往外走,男人不疾不徐地跟在她後面。
等到醫院門口,她想就此和他分別,他忽然對她一笑,「明小姐,妳打算怎麼回去?」
她的車還停在餐廳門口,走出了醫院,夏日的晚風帶走了她臉上微微的燥熱,她又恢復成了落落大方的名媛,微笑以對,「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好,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有些奇怪,她也說不清怎麼奇怪,只覺得他似乎在考慮什麼。
她無暇去顧忌他的想法,隨意地朝他點點頭,踩著高跟鞋往外走,坐計程車回餐廳,再開車回家,至於她媽問起這次相親結果嘛,就說……
「明小姐。」
她思緒被打斷,腳步停下來,轉過頭,「席先生,有什麼事嗎?」
「晚餐吃到一半,不如再找一個地方繼續?」他詢問。
她有些猶豫,不知道他為什麼提出這樣的建議,本來他們的交集應該在前幾秒就該斷掉的。
「或者明小姐不餓的話,我們一起喝咖啡怎麼樣?」他又說。
她默默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這人怕不是有病,晚上喝什麼咖啡,是打算讓她晚上不睡覺嗎?
「還是明小姐更想喝酒?」
晚上喝酒更符合成年人的生活,但是她現在只想遠離他,在他面前丟了一個好大的臉,這麼大的人了,吃魚還吃到了魚刺,她清了清喉嚨,「不了。」裝模作樣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
見鬼的機會,她才不會跟他還有下一次。
「明小姐,我有些事正好要和妳一起商談。」
他的神色過於嚴肅,以至於明悅在這一刻相信了他的話,「好吧。」
◎ ◎ ◎
明悅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她真的沒見過席源承這樣的大騙子。
他說有事情要和她說,神色正經,口吻認真,那麼這件事想來應該是重要的,他的眼神很透徹,沒有一絲一毫的淫邪之色,所以她信了。
五分鐘後,她開始懷疑她剛才對他的信任。
此刻,他們在7-11裡,坐在高腳凳上,桌子上擺著兩杯飲料,一杯他要喝的咖啡,一杯他給她買的熱牛奶。
玻璃窗上倒映著她迷茫的小臉,鬼使神差地跑到這裡,坐在隨時有人往來的7-11裡,聽他說話。
在她的認知裡,重要的事情應該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就算不是隱蔽的地方,起碼也不該是7-11這樣生活氣息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一個穿著昂貴的手工西裝,一個穿著精緻的洋裝,又恰好是一男一女,簡直是男女約會的標配,可就是這樣看似不缺錢的兩人,卻在7-11裡一副要談情說愛般的架勢。
明悅能感受到,收銀臺的戴眼鏡男生正八卦地注意著他們,不需要她有讀心術,大約能猜透他的想法。
他,席源承,長得帥的摳門鬼。
她,明悅,眼瞎的戀愛腦。
「席先生,你有什麼事?」快說,說完她就閃人。
「明小姐近來忙碌嗎?」
「嗯?」
「我的意思是,相親的次數多嗎?」他開門見山。
她唇角輕抽了一下,忍著脾氣,「還好。」
「我這個月見過三位女性。」
明悅看了看他,「哦。」
「妳是我見的第四位。」
「你是我見的第十位。」她懶洋洋地說,比人數,她略勝一籌。
「那麼,明小姐的母親應該是很著急了。」他說。
她瞪了他一眼,「難道你父母不著急?」
「自然也是著急的。」
「席源承,你說重點。」她沒好氣地說。
他輕勾了一下唇,笑容似有若無,「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明小姐能答應做我的未婚妻。」
「什麼!」她皺眉,反對道:「我對你沒興趣。」
「那我們可真的是太相配了。」他笑容更加的真誠,「我對妳也沒有興趣。」
明悅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她打算起身要離開了,但他下一句話挽留了她,「我們對彼此都沒興趣,又同時被家中逼婚,想必妳暫時也沒有結婚打算,很巧,我也是。」
她像是嗅到了同類的味道,腳步一頓,她輕巧一個轉身,又坐回去,「那為什麼要我做你的未婚妻?」
「基於一樣的目的,我們可以為對方打掩護,享受自由。」
明悅心想,她低估他了,他的外表,他展露出來的氣勢,以及他溫雅的笑容,都讓她以為,他是一個紳士。
不,這是披著紳士皮囊的野狼,和她一樣不喜歡被約束。
「假未婚夫妻,是嗎?」她興致勃勃。
「沒錯。」
「為什麼是我?」
「妳對我沒興趣。」他舊話重提。
她驚訝地看他,「難道別的女人都對你有興趣。」
「十有八九。」
這,還真的是桃花運旺盛,畢竟明悅都不敢說,和她相親過的每一個男性都喜歡她,還有男人嫌棄她太漂亮,不適合娶回家做老婆。
看著斯斯文文的他,這是大多數女人會喜歡的男人,樣貌和家世皆有,確實沒有女人會想放過他這麼一條大魚,不說一定會走到結婚的第一步,但是他的初印象會讓女人們喜歡,甚至願意下一次見面約會。
「那麼你不怕我是假裝的嗎?」她又拋出一個疑問。
他眼裡閃過一抹笑容,溫吞地說:「我想,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在第一次和人約會的時候,被魚刺卡住喉嚨,更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張大嘴,讓人看清楚她的口腔內部結構。」
她本已褪下的溫度又一次席捲而來,臉頰滾燙,前者很可能是吃相不好吃太急了被魚刺卡住,後者的情況過於奇葩,總之兩者的共同點,那一定是和她一起吃飯的男人引不起她的興致。
她對他的沒興趣,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明小姐,妳覺得怎麼樣?」他望向她。
她思緒有些飄遠,婚姻是什麼,她至今都不懂。讀書的時候,不懂的題,她可以去問老師,一定要弄懂,工作上遇到的麻煩,她也會竭力解決,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解決,遺留下的問題會影響以後的工作。
但唯獨婚姻,她還沒想透。婚姻在她記憶中的雛形,並不美好。她出生在明家,明家什麼都有,錢財都有,在政界也有一些關係,說不上是最頂級的豪門,但也是有幾分底家。
她媽是明家大小姐,也是明家的繼承人,一直是很強勢,也是這一份強勢,讓她爸無法忍受,提出了離婚,轉頭娶了一位善解人意的溫柔妻子。
從此之後,她的人生中,就只有兩個字,贏家。
她媽不許她失敗,要她樣樣都要出色,她也習慣了,學業事業,無可挑剔,但女人面臨的又何止這兩件事,她們還要面對結婚生子。
於是,她也走上了這條結婚生子的路,可是她自己內心並不想,她願意相親,不是真的要結婚,而是礙於她媽的關係才答應的,但也只是假意答應,吃完飯回頭說不喜歡就好。
可她感覺到了她媽逐漸失去的耐心以及急切的心態,這種方法也維持不了多久。
任何問題,她都可以努力認真地克服,可是結婚,到她這裡,成了頭痛又沒辦法解決的大問題。她試圖和她媽討論結婚這件事,而她媽的態度堅決到頑固,絕對要結婚生子,沒有餘地。
她也在想,要怎麼辦。
席源承的提議,給了她解決問題的另一種可能。其實,她也想過類似的方法,可也擔心男人會不會糾纏她,或者想要從她這裡拿到什麼好處。
「席先生,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只想耳根子清淨。」
她噗嗤一聲笑了,她奇異地產生了共鳴。接觸下來,她能感受到他是一個很冷感的男性,對外界的事並沒有什麼感興趣的樣子,只是他微笑的樣子太容易欺騙人了,以至於別人覺得他溫和儒雅。
「明小姐,妳想要什麼?」他輕聲問。
他大約是沒想到,這麼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居然還要以利誘之,以至於他臉上出現了一抹困擾神色。
她垂眸,他們對彼此沒興趣,他們也沒有想從對方身上挖好處的念頭,這個提議,完全是一個純粹的合作。
很快,她下定決心,抬頭朝他一笑,端起他給她點的熱牛奶,「那麼,席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
他看看她手裡的熱牛奶,再看看她嬌媚的笑容,從善如流地端起咖啡輕碰了一下她的熱牛奶,「合作愉快。」
以最詭異的心態踏入7-11,又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決定了他們未來相處模式,他們神色如常,彷彿剛完成了一項合作案。
她喝了一口熱牛奶,暖呼呼的,偏頭看他,見他一口喝完了咖啡,「晚上睡的著嗎?」
「咖啡因不會影響我的睡眠。」
她太疑惑了,他為什麼會選擇這裡,於是問了出來。
他淡淡一笑,「明小姐,我是正經人,夜店適合喝酒一夜情,而這裡,」他輕嘆,「是最近最方便的一個談話地方。」
明悅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搞得誰不是一個正經人,切!
◎ ◎ ◎
很快,明悅和席源承訂婚了,他們正式成為未婚夫妻。
別人眼中,真的未婚夫妻。
他們心裡,假到不能再假的未婚夫妻。
明悅坐在辦公室裡,正在處理文件,手機響了,是席源承。
她正要接通電話的時候,黃秘書敲門進辦公室,她的聲調一轉,軟軟地喊,「阿承,什麼事呀?」
黃秘書將文件放下,走出辦公室門,摸了摸手臂的雞皮疙瘩,哇,副總裁居然也有這麼甜美的時候。
在副總裁身邊待了多年的黃秘書一臉的欣慰,原來自家的上司也不是一個只愛工作的木頭美人,訂婚之後好幸福哦。
明悅看到黃秘書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她的聲音又是一轉,公事公辦,沒有一點感情,「席源承,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席源承不在意她前後不同的態度,語氣平平地說:「今天晚上有空嗎?有一個朋友的聚餐。」
明悅想了想今天的行程安排,確定自己沒事,一口應下,「可以。」說完,兩人也不浪費時間,連再見也不說,默契地一起掛了電話。
他們訂婚到現在快一個月了,但是彼此沒有私下見面,全部都是一些需要帶女伴或者男伴的場合,比如長輩的壽宴,朋友們的婚宴等等,他們會一起出席這些場合。
並且,為了引發其他麻煩,他們對外的形象是,一對恩愛的未婚夫妻。
至於是什麼麻煩,主要是他們或多或少會引來一些爛桃花,表現的恩愛些,能阻止這些爛桃花。
所以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們一律非常的熱情甜蜜,等沒人的時候,他們就是最冷酷無情的陌生人。
將手機放在一旁,她繼續工作。
直到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她的手機再一次地響起,席源承低沉的嗓音傳過來,「我現在準備出發到妳那裡,大概要二三十分鐘。」
「你直接給我地址,我自己過去也可以。」
席源承也不想繞路去明氏再去聚餐的地方,可沒有辦法,「我那些朋友都很精明。」
明悅點點頭,他怕被人看穿,「知道了,那你到樓下了再和我說,我再工作一下。」
◎ ◎ ◎
到了六點的時候,席源承的車出現在樓下,明悅知道他到了之後,合上文件,拿起包往樓下走去。
一眼就看到了席源承的車子,她打開車門坐進去。
她朝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隨即閉上眼睛,「我休息一下。」
席源承應一聲,安分地當司機,車子一路開到了目的地,一停下,她便睜開眼,「到了?」
「對。」
他們兩人一起下了車,還未進去,席源承朝她伸出一手,她眼裡閃過一抹嫌棄,哦,大熱天的還要牽手,為什麼熱戀的情侶會喜歡親親抱抱呢!都要熱死人了。
腹誹歸腹誹,她姿態大方地將小手放在他的手上,男性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又大又熱,被他一路牽著進去,冷氣吹到身上的時候,她才覺得舒服。
席源承看了她一眼,她似乎特別的怕熱,拿了一張衛生紙給她,「擦擦。」
明悅正打算接過來,看到有幾個男女朝他們這邊走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嘴唇沒動,卻發出細微的聲音,「你給我擦。」
席源承也注意到了,他當做自己沒看到,拿著衛生紙往她臉上擦,她臉一僵,生硬地說:「不要把我的妝擦花了。」
他的手一頓,本打算擦拭的手又放輕了些。
女人,果然要比男人麻煩啊。
男人擦汗,哪有這麼多顧慮,直接往臉上一擦就好,可看著她今天精緻的妝容,他手下留情了。
「哎喲,席源承,你也有這麼妻奴的時候啊,哈哈哈。」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大笑。
「我以為席源承這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溫柔。」另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附和他。
他們各自帶著他們的女朋友,聽了他們說話,她們在一旁嬌嬌地笑著。
「閉嘴。」席源承沒好氣地瞪他們,誤交損友,「先吃飯吧。」
「急什麼,你喝愛情水都喝飽了,還吃飯。」
「明悅餓了。」他木著臉說。
兩個男人翻了一個白眼,不理他,和明悅打了招呼,明悅淺笑地頷首。
除了這兩人,包廂裡早就有好幾個人了,男男女女都有,裡面很熱鬧。席源承帶著明悅和好友們打了招呼,便帶著明悅坐在一旁吃東西。
明悅確實餓了,中午之後一直忙工作,到現在一口水都沒有喝,又渴又餓,「你和他們一起玩吧。」
席源承搖搖頭,給她遞了一杯果汁,「我陪著妳。」
她壓低了聲音,「也不用這麼黏黐黐的吧?」
席源承瞅著她,湊在她的耳邊低語,「平時來了,我也是坐在一旁的。」他不是愛熱鬧的人,只是偶爾和朋友們出來聚一聚。
話音剛落,他的臉就被她的手一把推開。
他一呆,這是幹什麼?臉上還帶著少許的刺痛,可見她那一掌多用力。
「你不要對著我耳朵說話!」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他轉回頭,就看她一臉的羞赧,燈光下,她潔白如珍珠的耳此刻覆上一層薄薄的紅暈,令她平日有些寡淡的眉眼多了幾分嬌羞。
席源承遲疑了幾秒,她耳朵這麼敏感的嗎?
他禮貌地收回視線,往後仰了仰,「抱歉。」
她瞪了他一眼,他低聲問:「但是,妳不是說,妳敏感部位是腰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