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幸福,就是看到他過得幸福;
但他的幸福,少了她便無法幸福。
身為「銀闕」的下任當家,慕弈天向來說風是雨,
頂著一雙嚇死人不償命的眼睛,連爺爺都威脅!
但是自從撿了于筱晴這個小可憐回家之後,
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竟不覺慌了手腳……
怎麼這一臉楚楚可憐、張著水汪汪大眼的小傢伙,
一點都不怕他這雙妖冶懾人的鳳眸就算了,
還天真的整天跟前跟後、嚷著要當他的專屬小女僕,
害他這位少主,情不自禁地愛上逗弄她的感覺;
只幫他洗衣疊被還不夠,身為一名貼心的小女僕,
怎麼能缺了暖床服務?於是他只好左哄右拐地教她,
討主人歡心的秘訣;不只要乖乖坐在主人腿上,
還要「伺候」得主人全身舒舒服服!嗯?聽不懂是吧?
沒關係,他們有很多時間可以「實地演練」好幾番……
第一章
偌大而奢華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安靜得幾近詭異,半晌,桃木鑲金的辦公桌邊,高大舒適的皮椅後忽而傳出一陣壓抑的呻吟聲。
「嗯……」皮椅後,一張嬌柔精緻的小臉漲紅,雙眼迷濛,櫻桃般粉嫩的小嘴微微張著,劇烈的喘息不斷從口裡逸出。
「腿再張開點。」坐在皮椅上的他輕輕勾唇,修長的指帶著魔力般,分開她白皙的玉腿,讓騎坐在他身上的小人兒更加深入地吞入他的慾望。
金邊眼鏡後,那雙妖冶而惑人的鳳眸帶著不明的笑意盯著她,極度俊美無瑕的臉龐,始終看不出過多表情,他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雖然他們正進行激昂熾熱的肉體交纏,他卻依舊如君王般優雅自若。
「唔唔……好……」咬著粉嫩的唇,她乖巧地點頭,她似乎已經不懂得什麼叫羞恥、什麼叫不可以了,在被他無數次挑逗擁抱之後,她也認命地放棄了那些所謂的罪惡感,她想要他,放開矜持地要他,然後將雙腿張得更開。
「乖女孩。」他勾著薄唇微笑,低著頭,看著她溢滿蜜液的私密如盛開的嬌豔玫瑰,任他欣賞,然後不自覺地呼吸沉重,不管被他抱了多少次,她依舊甜美得讓他欲罷不能。
「要我,求求你,嗯……要我……」她渾身像著火一般難耐,騎坐在他火熱慾望上的私密酥癢不已,她下意識擺弄自己的纖腰,想要坐得更深,小手也慢慢爬上了他的肩頭。
鏡片後的妖冶鳳眸似是很滿意她的失控,眾人眼裡柔弱怯懦、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孩,竟會如此放浪形骸,在一個男人身上自動的馳騁需索。
「如妳所願。」魅惑的低沉嗓音逸出,他伸出大掌抱住了她柔滑的臀部,一個壓按,狠狠貫穿她、更加深入她。
「啊……」悶哼一聲,她覺得自己靈魂似乎都快要被撞出體外。
他巨大火熱的慾望恣意地來回貫穿摩擦,引發她陣陣壓抑的嬌吟,助長情慾的火焰持續加溫。
「妳知道嗎?妳永遠都那麼緊、那麼熱。」帶著些許難以抑制的悶哼,他勾唇出聲。
這個表裡不一的小傢伙……呵呵。
「快一點……我要……」感受到他完全在自己體內,她的花徑滿滿的都是他,她不禁扭動腰肢,忘情地呼喊。
她的衣衫凌亂不堪,散發著禁忌的氣息,渾圓飽滿的雙峰袒露在蕾絲胸罩外,曖昧地隨著他的衝刺而晃出誘人的景致。
凝視著她忘乎所以的小臉,他忍不住一手撫上了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不停吻著她的眼、眉、唇……再緩緩下移……
張開薄唇,含住了她晃動的粉嫩紅蕊,一如當初的甜美,讓他愛不釋口,他舔弄囓咬著她的頂端,將她逼到最瘋狂的地步。
「啊……不行、不行了……」她全身開始不自然的痙攣,被他刺激得難以自制,尖叫一聲,她已經高潮,虛軟在他懷裡。
「我的乖女孩,這麼快就不行了……可是我還沒滿足。」他魅惑地笑著,在她高潮過後,濕濡溫熱的花徑中繼續深深的佔領,不斷重複著醉人的挑逗。
他要她的絕對服從,全部的她。
「啊啊啊……」不斷被摩擦的內壁好像快要燃燒起來,在無盡的歡愉中,她不明所以的流下淚珠,是滿足還是不知所措,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喜歡這樣嗎?」他看著她,那張魅惑至極的俊顏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喜……歡。」她咬著粉唇眨著閃爍的大眼點頭,只是……太激烈了……
在他的懷中,她全身肌膚泛著粉嫩的光澤,散發意味不明的情慾味道,交合的部位不斷發出「啪啪」的淫靡聲響,在安靜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迴盪……
不敢想像,這裡是他辦公的地方,人來人往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呀!她……真的好羞恥、好淫蕩……
彷彿不知饜足般,他繼續扣住她虛軟的腰肢,狂野地馳騁,而她只有任著他,一次次將自己推入慾望的深淵,直到他悶哼一聲,釋放了自己的灼熱……
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她配不上他。
明裡,他是一個優雅不凡、萬人敬仰愛慕的學生會會長;暗裡,他更是一個高高在上、萬人臣服敬怕的黑道少主……
而她的身分……呵,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是她遙望而不可及的,這樣的他們,為何會產生了交集?他為何會這樣溫柔又霸道寵溺地挑逗她、佔有她,甚至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就闖進了她的心裡?
她想過的,他根本從來不曾喜歡過她,甚至將來也絕對不會愛上她,之於他,她不過就是他動了惻隱之心,一個順手撿到的小可憐、一個貼心的小女僕、一個他太好心所以收留來,放在身邊暖床的玩具娃娃而已。
可是怎麼辦,她已經這樣愛他了,幾乎是從第一眼看到他開始……
◎ ◎ ◎
「啊……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妳,不要打我,不要……嗚,對不起、對不起。」柔弱細小的可憐嗚咽求饒聲,從被打趴在地上的女孩的唇瓣逸出,她慘兮兮地蜷縮在一團,承受著上方傳來的一下下無情鞭笞,疼得小臉發白卻無力反抗。
「可惡!」站在女孩身前,滿臉橫肉的肥胖女人啐了一口,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厭惡,她抓著雞毛撢子,對著地上的女孩惡毒尖刻地咒罵:「妳知不知道為了這次,老爺宴請安老門主和少主,我費了多少心血?妳居然敢把我燉了好幾天的人參雞湯打翻?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說著,胖女人又狠狠掐了女孩一下。
「啊……」女孩吃疼地瑟縮驚叫了一下,連哭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只能哽咽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胖女人怪裡怪氣的叫了一聲:「妳以為妳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算了?妳明明知道,老爺這次宴請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筱慧小姐,希望她能跟少主有所發展,跟安老門主結為姻親!妳一定是故意的,妳就是不要老爺稱心、不讓筱慧小姐如意是不是?」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女孩哭得很傷心,如果不是廚娘之前已經找了她無數次碴,總是動不動就好幾天不給她吃飯,她也不至於餓得頭腦發昏,連一鍋雞湯都端不穩。
「還敢說不是!」胖女人,于家資歷最老的廚娘,氣得聲音再次提高了八度,揚著手中的雞毛撢子,對著女孩諷刺地說:「我告訴妳,不要以為妳身上流著老爺的血,就可以跟筱慧小姐平起平坐了,筱慧小姐的母親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名媛千金,就算她現在已經過世了,也比妳那人盡可夫的妓女老娘強,老爺當初真是不小心,讓那個下賤的女人,生下妳這個下賤的種,哼!早先如果不是老爺動了那麼一點點惻隱之心,看妳老娘死了,妳一個人沒地方去才收留妳,說不定妳現在也跟那個下賤的女人一樣,去做了搔首弄姿的妓女了,妳應該認清自己的身分,少作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我呸!」
女孩的心,被胖廚娘一字一句的侮辱給撕了個粉碎,晶瑩的淚從眼角流出,感到難以呼吸,她清澈的大眼慢慢抬起,看向胖廚娘,帶著那麼一點點不明顯的倔強與不認輸,緩緩地說:「請不要侮辱我母親。」
「呸,妳還敢瞪我?」胖廚娘氣極地瞪圓大眼,「我就要侮辱那個下賤的女人,怎麼樣?下賤女人生出了下賤種,如果不是那下賤女人勾引老爺,讓老爺犯了錯,夫人當初也不會那樣傷心,搞壞了自己的身體;妳不過就是老爺根本不承認的私生女,妳這個破銅爛鐵……我打死妳!我今天非打死妳不可!」
「啪!啪!」胖廚娘揮動著雞毛撢子,一下一下無情而沉重地打向女孩,女孩毫無反抗之力,疼得幾欲昏厥,可是她已經不再求饒,她知道自己是個不聰明、不受歡迎,甚至是被所有人嫌棄的私生女,但是即使是已過世的、曾經被生活所迫,淪落去出賣身體的母親,也教過她什麼是自尊,她不可以再呼救,絕對不要。
感覺到自己薄薄的衣衫被抽裂,身上也幾乎皮開肉綻,她模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胖廚娘滿臉橫肉的可怕表情,看到周圍不少跟她同齡的于家小女僕投來的嘲笑,議論紛紛,她低頭咬唇,無地自容,也許……就這樣被打死了,也是好的吧……
「不要再打了!」突然,一道低沉魅惑的嗓音,輕輕從她的頭頂傳來,落到她身上的鞭子也猛地停止,周圍靜悄悄,偶爾還聽得到一點點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悠悠的恢復一點點神智,蒼白的小臉慢慢抬起來,看向來人。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此時此刻,彷若是她的救命天神,籠罩著耀眼的光芒……她似乎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一張極度俊美無瑕的臉龐上,兩道不濃不淡、看似秀美卻隱含霸氣的眉,金邊眼鏡後,是一雙非常特殊的鳳眸,細長而妖冶,淺棕的眼珠,即使隔著眼鏡片,都快將她的魂魄吸走,高挺的鼻樑下是精緻的薄唇,他沒有笑,唇角卻似乎帶著淡淡笑意,那抹笑意此時卻看來有些……慍怒?
他……是誰?
是他制止了廚娘繼續打她,他……是來救她的嗎?
慕弈天鬆開箝制住廚娘的修長蔥白指節,只是優雅地脫下自己的黑色外套,蹲下,輕輕罩在女孩的身上,遮住了她渾身的傷口和衣服撕裂所裸露出來的肌膚。
她頓時感覺到一陣暖意,暖得她眼淚流得更兇,這種暖意是前所未有的,從來沒有人會對她這麼好。
忽而,她感覺到自己被溫柔地抱起,她如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縮進他的懷中,瞪著圓圓的大眼偷看他,這樣近距離地看他的臉,俊美得讓她更加吃驚……
「妳怎麼敢……」廚娘看到她這樣縮進慕弈天的懷裡,大怒著準備上前。
「放肆。」慕弈天俊挺修長的身軀,站立在日式庭院中,那雙鳳眸輕掃過廚娘,聲音輕柔而冰冷,卻嚇得廚娘後退了好幾步。
「少、少主……」
慕弈天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人兒,勾起了唇,她居然輕得像一片羽毛,幾乎沒有重量,收回笑意,看向廚娘,「跟于老說,這個你們嫌棄不要的小東西,我帶走了。」
「少主!」看著慕弈天的背影,廚娘錯愕不已,少主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後院呢?什麼又叫他帶走了?少主怎麼可以帶走了那個下賤的種!前院安老門主不是還在宴會中嗎?糟糕!她該怎麼跟老爺、小姐交代?
抱著懷中的小東西,走出門禁森嚴的于家庭院,慕弈天才發現懷裡的人還是像驚弓之鳥般瞪著自己,甚少有人敢這樣盯著他的臉、他的眼,薄唇微勾:「看什麼?」
「你、你是誰?」她咬著小嘴傻傻地問,她似乎聽見廚娘叫他少主了,難道……他就是少主?「銀闕」未來的門主?父、不,于家老爺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于家小姐未來的丈夫?可是……
「妳不用管我是誰。」慕弈天鳳眸微瞇淡笑,「從今天開始,妳只要記住,妳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她開始頭腦發暈,全身的疼痛慢慢襲上她,懷疑自己太虛弱而有了幻聽,他說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她只能慢慢閉上眼睛,屈服於寬闊懷抱裡的溫暖,聽到他的話,得到了一個命令,但那種感覺居然一點都不壞。
她的意識慢慢抽離自己的軀體,卻移動著小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了……
「筱晴,我叫于筱晴。」
◎ ◎ ◎
「叩叩」敲了兩下門,慕弈天站在門邊優雅低沉地說:「外公,我是弈天。」
很快,門裡傳來威嚴蒼勁的回答:「進來。」
慕弈天推開仿古典的精緻木門,邁著修長的腿,走向坐在窗邊紫檀木靠椅上的老人,或許,說他是個老人並不合適,因為只有他鬢邊的微微白髮昭示著他的年紀,但籠罩在他周身的氣勢一點也無損他的強悍,年過半百的他躺在靠椅上,表面上顯得溫和慈善,而那雙鷹一般的眸,卻藏匿著他的睿智犀利和權威。
安道遠微微坐起身,鷹隼般銳利的眸,淡淡地抬起看著慕弈天,「有什麼想說的嗎?」
「一件事,我從于家順手撿回來一隻小動物。」慕弈天完全沒有躲避自家外公探測的眼神,只是彷若無事的隨意回答。
安道遠不禁挑起濃厚的眉,一隻小動物?他可知道這隻小動物是于家的私生女、是于家上下皆知的一個不被接受的存在?什麼時候他家這個冷淡可怕的外孫,會插手別人家麻煩的私事了。
「為什麼?」半晌,安道遠只是反問。
「我喜歡。」慕弈天勾唇,突然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安道遠愣了一下,雖然眼前的是他從心底為之驕傲而自豪的外孫,他卻不能說自己百分之百了解他,但這種笑意他還是明白的,這表示……勢在必得。
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安道遠從靠椅上站起,高大的身軀走到窗前,拿起菸斗開始吞雲吐霧,「弈天,我從來不曾插手你要做的事情,我也相信你會有分寸,但是你這樣從于老精心準備的宴會上走掉,無視他拉攏的好意,還帶走他家不見光的女兒,是否得有個交代?」
慕弈天的金邊眼鏡後,閃過一抹詭異的光澤,鳳眸含笑,卻是不寒而慄的笑容,走到安道遠的身邊,撫了撫鏡框,他慵懶的說:「外公,既然會用『拉攏』二字,那我何必有交代?」
「你……」安道遠輕咳了兩聲,有些咬牙切齒,他家這個外孫,就是有本事一出口就讓他這個老菸槍都嗆到,「你知道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我該知道什麼嗎?」慕弈天似是無辜地撇撇薄唇。
「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你怎麼知道的?」安道遠凝眉,幾乎有些氣呼呼地,他絕不會讓別人知道,在黑道上呼風喚雨的霸主,在自家外孫面前卻整天吃癟。
「在你準備讓我去『和親』之前。」慕弈天伸手,逗弄了一下窗外快伸進屋內的嫩綠樹枝,語氣故意帶了點幽怨,實際上卻嘲諷至極。
安道遠的心一凜,急忙說:「弈天,你誤會外公了,其實外公……」
「其實外公只不過是覺得于家千金賢良淑德、溫柔婉約,很適合做『銀闕』未來的門主夫人?」慕弈天挑眉,接著安道遠的話,沒有給自家外公繼續說話的機會。
「不是、不是……」安道遠語塞,事實上的確不是這樣,他知道自家外孫也明白,可是他還是必須解釋清楚,誰知道這個可怕的外孫,會做出什麼讓他驚嚇的事情。
「外公啊……」慕弈天懶懶地輕歎了一口氣,卻讓安道遠僵硬了一下,他看著慕弈天修長的指襲上臉頰,緩緩地取下金邊眼鏡,那雙帶著奇異光澤、駭人的妖冶鬼魅鳳眸,忽而赤裸裸地出現在自己眼前,縱使定力好得如經歷過無數腥風血雨的安老門主,仍是不由得閃了一下神。
那雙鳳眸抬起直視安道遠,「于家千金是可以做未來的門主夫人,不過那時候,門主就一定不是您的外孫我了。」說著,慕弈天好整以暇地吹了一下眼鏡,似乎那潔淨光亮、一塵不染的鏡片上有髒東西,片刻笑而不語,他才重新慢慢戴回眼鏡。
安道遠鎮定了一下心神,因為慕弈天戴回眼鏡而鬆了一口氣,自家這個外孫,自從知道自己那雙鳳眸,會給別人帶來特殊驚嚇開始,就一直戴著沒有度數的金邊眼鏡,幾乎從來不取下,而取下的時候,必定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咳咳。」安道遠真拿他沒辦法,「我保證不再設計你了。」
「說到做到?」慕弈天揚眉。
「比起一個小小的于家,我可不敢冒失去接班人這個危險。」安道遠用著外人絕沒聽過的沒好氣口吻。
半晌,慕弈天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外公,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于衡泰是輔助『銀闕』創立的功臣之一,也是至今掛著名的『銀闕』元老,但當初是他自己要洗白離開組織的,這麼多年來,我們也任由他打著『銀闕』的名聲作生意,不加干涉,外界所有人也都給他面子,現在生意不濟才想到要回來拉攏『銀闕』,這個如意算盤是不是打得太響了?外公你重情重義一直沒有挑明,還配合他所謂的『敘舊』宴請,我可以理解,但最好還是適可而止,我不是玩偶。」
良久,安道遠才緩緩點頭,他這個外孫,果然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其實他也知道瞞不過他,只是真的沒想到弈天已經想得比他遠、比他深了,看來,他真的是時候退休了。
「我明白了,你要怎麼處理就處理吧,外公不再插手了。」
「嗯。」
只是輕輕一個「嗯」字,安道遠已經知道自家外孫恢復成平常的狀態,於是語帶調侃的說:「所以你撿那個女孩回來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了給于家一個下馬威?」
「不,我沒有那麼好的閒情逸致。」
「那……」
「喜歡。」
「嗯?」
「我說過了,我喜歡。」
看著慕弈天丟下幾個字,轉身離去,安道遠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外孫從一出生就待在自己身邊,已經十九年了,可以說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可是他怎麼就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呢?哎,隨他、隨他吧。
◎ ◎ ◎
夜幕降臨。
慕弈天踏著無聲的腳步,走進一間只點著一盞暈黃小燈的臥房內,緩緩移動到床邊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床正中央,仍舊昏睡不醒的女孩,鳳眸裡的光澤意味不明。
良久,他才屈身坐到床邊,修長白皙的指,輕柔地撫上她那張漂亮絕倫的小臉蛋,像是在撫弄一件屬於自己的物品,愛不釋手。
像這樣順手撿回一個小可憐的行為,對於他慕弈天來說,還真是絕無僅有的第一次;為什麼?誠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喜歡、他樂意,比起宴會廳裡那個故作矯揉的于家千金大小姐,他覺得這個被辱罵、毆打,可憐兮兮的于家私生女更有趣。
也許他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也說不定。
因為他聽到了他最討厭的那幾個字,下賤的私生女……他真的非常不喜歡這幾個字,這個小可憐讓他想到了當年的詠心,那個同樣被貼上「私生女」標籤、被侮辱、被世人唾棄的詠心……
思緒似乎有點飄遠,慕弈天勾唇搖搖頭;不過,他很明白,眼前的這個小可憐不是詠心,她跟詠心有很大的不同……詠心有他、有詠維、有外公,甚至有整個「銀闕」的愛護,而這個小可憐,還當真是一無所有,除了跟于家那點還不被承認的血緣關係。
當然,他沒有拿這個小可憐給于家下馬威、侮辱于家的這種想法,不僅是因為他根本不認為于家會為這個小可憐費神,而且這種沒品的事情,不符合他慕弈天的風格,那些東西太無聊、太無趣,根本還不值得他費腦子。
所以他撿她回來幹什麼?他輕笑了一下,好吧,還是那句,他喜歡,她就是莫名挑起了他的興趣。
目光重新落回昏睡不醒的小人兒臉上,筱晴……她說,她叫于筱晴……
過了好一會兒,床上的小人兒忽然就皺起了眉,全身開始不明所以的打起了寒顫,瑟縮著,額間似乎也冒出了冷汗,嘴裡不停喃喃自語,帶著恐懼:「不!不要打我,不要、不要,嗚嗚嗚……不要……」
作惡夢了?
慕弈天淡淡凝眉,看著她越來越厲害的顫抖,彷彿不會停止般,破天荒有些許呆愣,唇角微僵,接著,他下意識伸手將她拉起,圈在自己的懷中,柔聲卻帶著命令:「小傢伙,給我醒來。」
第二章
全身猛地一個劇烈顫抖,于筱晴從惡夢中驚醒,她茫然的瞪大雙眼,急促喘息著,手腳冰涼、冷汗直冒,傻傻地任由淚珠從眼角顆顆無休止的滑落而不知所措,她好怕、好怕,她又夢到了有人欺負她、有人打她了,他們咒罵她、鄙視她,說她是下賤的人……
「小傢伙,看著我。」發現懷中的小人兒正在失神,慕弈天輕緩地命令。
再次微微戰慄了一下,于筱晴似乎才從另一個地方回到真實世界,是誰在跟她說話?她瑟縮著慢慢抬起小臉,骨碌碌的大眼,眨巴眨巴帶著淚,發現了慕弈天,那一瞬間,她才感覺到自己正窩在一個暖得讓她想哭泣的懷抱裡,大眼一點點描繪著眼前人的樣子,好看的眉、妖冶的眼、精緻的薄唇……
天啊,她記起來了,是他,他救了她……
「妳怎麼又哭了?」
慕弈天淡凝著眉有些失笑,看著于筱晴望著他越來越洶湧的淚珠,他不以為自己長得足以嚇到讓人哭泣吧?除了那雙過於魔魅妖冶的鳳眸,可是,眼鏡明明還好好的在他鼻樑上。
聽到慕弈天這麼說,于筱晴卻哭得更加厲害了,莫名的,她過去所有忍耐著封存的委屈,在此刻完全失控,她的意識不聽她的指揮,頑劣地似乎想要全部宣洩出來,忽然,「哇」的一聲,她就孩子氣地嚎啕大哭起來,小手不自覺地圈住了慕弈天勁瘦完美的腰身,緊緊地不肯鬆手,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泣。
這是什麼情況?雖然身為「銀闕」還沒有即位的未來門主,但慕弈天在「銀闕」的威望,幾乎已經可以跟現任門主,他的外公安道遠媲美了,大家敬他、怕他、仰慕他、尊崇他,卻沒有一個人敢像她……對,就是他懷裡這個小傢伙一樣,如此貼近他、依賴他,好像完全不怕他。
過了半晌,慕弈天才發現自己失神了,而懷裡的小傢伙還沒有停止哭泣,搖搖頭,他想拉開環在自己腰身的小手,卻發現她的力氣還真不小,「小傢伙,鬆開。」
于筱晴哭得太傷心,根本不知道這樣是不可以的,她只是不想要他離開而已。
賴皮地搖搖頭,小腦袋更加往慕弈天的胸膛裡鑽,悶悶地發出「不要、不要」的聲音。
要命。
慕弈天呼了口氣,他現在才知道自己撿回來的小東西不僅可憐,還很賴皮,只是……感覺還不壞,她雖然纖弱,全身卻似乎柔弱無骨,抱起來軟軟的很舒服,他是個血氣方剛、正值年少氣盛的男人,可禁不起她一直這樣對他磨蹭下去。
呵,他慕弈天居然會對一個看起來未成年的少女產生慾望,太稀奇了。
「我再說一次,小傢伙,先放手。」
懷裡的人依舊不屈不撓。
慕弈天深呼吸一口氣,鳳眸閃過一絲火熱的光澤,修長的指伸出,猛地扣住了懷裡小人兒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面對著自己,俯身,他的薄唇準確無誤壓上了她粉嫩的唇瓣。
讓慕弈天蹙眉忍不住低咒的是,這小東西嫩唇的味道真是該死的甜美,長舌靈活地竄入她的口中,汲取她青澀而香甜的味道,而于筱晴似乎是呆愣住了,完全不明所以地任由慕弈天放肆地侵略,蹂躪自己的唇,直到他饜足的抬起身,離開她的唇……
于筱晴忽然得到空氣,才傻傻地咳嗽起來,她的小臉上染滿了紅暈,唇瓣嬌豔欲滴如櫻花瓣,讓他幾乎忍不住想繼續吻她,「現在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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