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傻氣,只有他才懂得欣賞,
他的冰冷,只有她才能解凍!
好不容易終於緩化他的心,卻又跑出「程獨王爺」這種東西,
還送來一堆美女來勾引她的夫君,就算知道他不把其他女人放在眼裡,
她還是氣的牙癢癢。然後莫名其妙的政事叛變,
也將程獨拖下水?她只想悠哉的和他一起生活過平凡日子,
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他去哪,她一定會跟到底!
好不容意終於點化這個傻女人,但是接二連三的事情卻讓程獨忙不過來,
不過只要誰膽敢傷害她,他可是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月白白可是唯一要和他程獨過一生的女人!
第一章
走的時候,國君留程獨下來單獨說了幾句話,月白白暗想,哼,管你是威脅還是利誘,程獨是不會跳進陷阱的。
不過看到程獨出來時,臉色不是很好看,月白白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她悶悶不樂地跟在程獨的身後,想問什麼卻又不敢,國君,這個或許是他叔叔的人,她可以說他壞話嗎?她剛想上前幾步挽住他手臂的,身後傳來了葉臨的聲音,「等等,我跟你們一起走。」
「小臨子啊,你說話起來就可愛多了。」月白白索性不去打擾程獨,與葉臨遠遠落在程獨身後說些話。
「沒有辦法啊,我是葉家當家人,未來的國師,必要以一種嚴肅的樣子出現,裝也要裝給世人看的。誰像他,不用裝就這麼冷颼颼地,不過真沒有想到,他突然從中土商人的身份轉換成王爺身份。不過,妳從明天起就不用住在我家了,因為剛才國君已經發佈了旨意,給程獨一座豪華的府邸,還送上數不盡的財富,再加上數十名美女,聽說是什麼美女之鄉南襄城特別進貢來的。」
「什麼?」月白白怒了,拽著葉臨的衣服道:「你再說一次?」
「聽說是名義上的侍妾,這個國家的風俗就是家中的財富越多,娶得女人也更多,其實我爹生前也有很多侍妾,雖然從來沒有讓她們服侍過,因為我娘不允許。」
月白白見到葉臨臉上一掃而過的憂傷,知道他想起了他那過世的爹娘,便不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了,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葉臨啊,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上次教我的那個攝魂術沒有效果?」
葉臨調皮地笑了笑,「嘿嘿,其實妳知道,我們葉家靠神鬼之事維生,比如世人都以為我長了雙陰陽眼,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而攝魂術這個東西先不說是不是存在,一聽就知道是個很危險的東西,所以上次是騙妳的。」
「混蛋。」月白白猛地拍向葉臨的頭,那……那程獨脫衣服是自願的,想想他那個攝人心魂的樣子,實在是太誘人了,臉慢慢紅了起來。葉臨趕忙捂住,然後偷偷道:「其實,我覺得程獨這個人還是有分寸的,會對妳很死忠的。至於那些侍妾們,以妳的三腳貓伎倆也能夠對付了,她們多是秀外慧中的美女,雖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因為她們從小在一個特定的環境下長大,思想都差不多是那個調調,比不上妳的。」
月白白沒有因為這句恭維而放鬆心情,突然重重地歎了口氣,她知道為什麼程獨昨日這麼煩躁,現在只怕她比他更煩躁,她也想殺人了。
◎ ◎ ◎
單處的時候月白白問程獨,「我們現在不能馬上離開嗎?」
「當初將我扔到邪教中的人就是國君,邪教是他一手創立的,這麼多年來,我雖然暗地收了一部份人聽命於我,但忠誠於他的依然占多數,他如今在這邊安安穩穩當皇帝,用的武器、軍方、醫藥大部份都還是出自邪教,所獲得的利潤能讓更多的人替他賣命。」程獨這次沒有敷衍她,而是很認真地回答她。
對於這次程獨的坦誠,月白白是既感動又有些擔憂的。她對他的過往都不瞭解,她知道他身後的身份不簡單,卻不知道還有個同樣也不簡單的國君,程獨輕摟她入懷,「我們先留下來,相信我,我會好好解決這件事情。想要離開,很容易,可是未來卻有很多小麻煩。」
「他真的是你叔叔嗎?」
「是不是都不重要。他只是想利用一個更好的藉口,反之,我也很喜歡利用這個藉口。」程獨淡淡道,隨即拍了拍月白白的臉,「月白白,能跟妳說的,我都說了,以後別再疑神疑鬼的,妳什麼忙都幫不了。」
「哼……」月白白冷哼一聲,「眼下的美女怎麼辦?明天就有數十名啊,送到你的府邸中,你以後要怎麼安放啊?」
「該怎麼安放就怎麼安放。」他輕輕扯了扯唇。
月白白氣得想吐血。第二天,他們收拾好行李去了他們的宅第,相對來說這裡一切都顯得很新,也算得上是他們的一個家,這裡的擺設建築比起中土的程宅,有過之而無不及,月白白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來道喜的人很多,精美的禮物一樣一樣被抬進來,最後走進來的就是令月白白最不開心的「美女」,果然是各個眉目如畫,貌美如花,搖曳著柔軟的身子款款邁步而來。月白白不願意出來,就躲在簾子中往外看,就看到這個美女如雲的場面,心中火氣很大,在場的人又開始道賀起來,「國君對王爺果然厚愛,送的美女真是各個貌美如仙。」、「程王爺的相貌如此俊朗,與美女的子嗣必然也是未來之棟樑……」程獨也不反駁,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月白白奮力跺腳……呸!月白白舉起一旁一個昂貴的瓷器往地上砸去,碎片鋪了滿地。
外邊有人問起發生什麼事兒,程獨依然淡淡回答,「家中養了隻淘氣的貓。」
月白白更怒,繼續砸,程獨對大家 說:「貓兒不老實,我進去瞧見一番。」說著留下在場面面相覷的客人與一干美女進屋去了。
只是當程獨望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渾身一顫,胸口處被狠狠地一擊。
鑲著銀邊簾子被掀了開來,房中的窗戶大開著,紫色的輕紗窗簾被風吹得胡亂飛舞,地上有一攤被砸碎的瓷器,以及一灘血跡,而月白白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連聲叫喚了幾聲,便從窗門口跳了出去去尋找月白白,奈何外面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程獨明瞭月白白必定被人劫持走,心生惱怒,也不再理會外面的客人與那些美女,喚來尋五派了一批人出去找尋月白白的下落。
一夜過去了,月白白的消息全無,連尋五也找不到什麼線索。程獨這個時候著急了,坐立不安起來,心情變得煩躁,府中的下人剛接觸到這位新主人,本來就感覺程獨是位面目不善的人,此刻更加不敢將他與善這個字搭上關係,原本存在著去巴結的心思也都去了一半。
程獨靜下心來,感受不到月白白強烈的悲傷感與恐懼感,說明此刻她沒有什麼危險,想到如此,他的心不由安定了些。
◎ ◎ ◎
而此刻月白白卻在某處玩得正興奮,此處是一個山寨,明明是個山賊的窩,卻有一個很浪漫的名字,「桃花寨」。山寨裡卻沒有其他的山寨那麼嚴謹,滿山的桃花、滿山的香氣,明明已經是秋末,山上卻依然溫暖如春,真是一塊寶地,這裡的風隨心所欲地吹拂著,氤氳著滿山的桃花,帶著一股濃郁的香甜。
這裡的寨主楊小雄便是擄走了月白白之人。他擄走月白白的時候見月白白正氣勢洶洶地拿著瓷器,怕她反抗,便躲過她手中的瓷瓶將她頭給砸了,然後帶著她離去。因為平日裡做多了這種事,走的時候便讓手下將痕跡毀滅得一點不剩。
楊小雄原本以為月白白醒來的時候會大哭大喊、奮力掙扎,便用繩子將她綁得嚴嚴實實。沒有想到月白白醒來之後,臉色迷濛直喊傷口疼,楊小雄也覺得自己下手未免過重,一個女孩子的額頭就這麼裂了道口,可能毀容了,於是找了個大夫給她上了最好的藥,小心地給包紮了傷口。止了痛之後月白白也沒有多大的激烈反應,瞪著雙憤怒的眼睛打量了楊小雄半晌,見眼前這男子也不過一十五六歲的少年,額頭飽滿,皮膚白皙,眼睛透亮清澈,一對長長的濃眉斜飛入鬢,不過感覺沒有什麼魄力,不由多了大了幾分膽子,「你擄走我做什麼?」
「換回我女人。」楊小雄言簡意賅。
「你女人是誰?」
「桃花。」
「噗……」月白白大笑了起來,「桃花,哈哈,你女人的名字真好笑。」
「他媽的給我閉嘴。」楊小雄帶上了一絲慍色。
月白白略微沉吟,不由嘟嚷,這小子還真沒有禮貌,於是她的聲音大了幾分,「你女人關我什麼事,你幹嘛擄我來?你有病啊?」
楊小雄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國君把她送給妳的男人了。」
「哦……」月白白「哦」完之後,連呼,「小弟,原來是你的女人啊,我管你是什麼荷花桃花的,你全部給我帶走吧。」
楊小雄的臉就黑了,他楊小雄也是名聲在外的,雖然長著張娃娃臉,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可是真是年齡已經是二十三歲,如今被人質喚作小弟,他心裡無論如何是不怎麼舒服。
「小弟啊,念在你人小,打破我腦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楊小雄的嘴角僵硬了,月白白繼續道:「你可能將我毀容了,不過算了,我也不會要你負責的,你只要將那二十個美女都帶回家就好了,就當作對我的補償啊,你早說就好了,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楊小雄想,可能是沒有跟她說明白自己的身份吧,她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他稱兄道弟。
「小弟,你放了你姐姐,你姐姐定讓你的女人們回到你懷抱裡來,你要一個我送十九個……」楊小雄本來還想表明下身份的,這下子話都懶得跟她說轉身就走,「小弟,你還沒有放了你姐姐……」
後來,月白白還是明白了楊小雄的身份,從他的手下那裡知道了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殺人搶劫放火樣樣精通。月白白再一次站在楊小雄的面前,將他細細打量了一番,「小弟,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寨主,不像啊,楊小雄、小雄、小雄……」
「再廢話,老子殺了妳。」
「小弟,太粗魯不好,你女人不會喜歡你的。」
「妳給我閉嘴!」楊小雄因為這句話怒了。
「她該不是真的不喜歡你吧……」月白白見到楊小雄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知道自己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處,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小弟,你姐姐我是高手,你把故事講給我聽,你姐姐我教你。」
楊小雄本來懶得理月白白,見她說得那麼誠懇,淡淡道:「我喜歡她很久了,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叫做桃花,所以我為她種了滿山的桃花……」從他的口述中,一直都是他在追,桃花在退,桃花從未正眼見過他,「不過在她的眼裡,金錢與權力才是她的最愛,我愛她愛到發瘋,她就是不看我一眼。」
月白白本來還抱有開玩笑的心態,偶爾挖苦他一下的,可是聽完他的故事之後,卻覺得有些心疼這個所謂的男孩,一個男人堅持了十年的愛沒有任何回報,卻依然愛她,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執著,她也覺得他很不值,「為什麼不放棄?」
「她是我一路來的信念,愛她是我的信仰。」
「走,我現在帶妳去換人。」
「其實,我覺得你這樣直接帶我去不好,你知道為什麼嗎?我男人如果知道是你擄走了我,他會明著用美女們換了我,暗地裡會將你們全部殺光一個不剩,所以這件事還是我出面比較好。」
楊小雄很不屑地哼了一聲,「殺我未必那麼容易。」
「殺你不容易,殺你女人容易。你看,他好歹是個王爺,而你,再大也不過是個山賊吧……日後麻煩很多的。」月白白見他臉色有所動容,又繼續道:「你聽我的絕對沒有錯,我能讓你完全脫離這件事,如何?」
「如何個脫離法?」楊小雄此刻說話也不再如起先那樣沖,反而是帶著商量的口氣。
「嘿嘿,我說什麼,我男人都會聽的。」
「妳男人很愛妳?」楊小雄問了一句。
月白白卻傻了,對於愛這個字,她,很陌生。她能夠感覺得到程獨如今對她比以前好上許多,她偶爾也會意亂情迷,但是她沒有忘記,他從來沒有對她說他愛她。豔書裡的男人在床上與女主糾纏的時候,我愛你這三個字是一遍又一遍,而他一遍也沒有,即時是處在愉悅的高峰。
「如果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愛這個字,那算不算他愛我?」月白白微微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小弟,男人愛女人是怎麼的方式?」楊小雄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懵了,女人變臉還真是快,剛才還嘻嘻哈哈的,此刻卻一臉的茫然無助,「其實男人的愛有很多方式的。」
「嗯?」月白白突然就瞇起了眼睛,眼前這人再不濟也是個男人。
「有一種男人不喜歡將愛說在口頭,卻會用行動證明著,比如他為妳吃醋,這種男人或許明著對妳很凶、很冷淡,可是背地裡,是寵著妳的。」
月白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程獨,夜裡會偷偷地替她蓋被子,清晨的時候會吻吻她的眼睛。有的時候她還在睡夢中,卻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不願意醒來。慢慢地回想了一遍,似乎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凶的時候,也是寵著她的,她的心中淡淡升起幾分暖意,他應該是喜歡她的吧,正如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偷偷地喜歡著他。
月白白突然心情大好,拍了拍楊小雄的肩膀,「小弟,謝謝你了。嗯,我在你這裡住上兩天,這裡好像挺好玩的,哈哈,沒有其他意思,就讓他當作我負氣走了,過三天再回去!我們這幾天就好好合作,到時候我給你提供一個完美的追女方法。別不相信,我曾經詳細讀過一本馭妻術,很有效的。」
楊小雄本是不同意,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無奈答應了。月白白在接下去的兩天玩得確很是開心,山上沒有一個人陪她,她就自己玩。到了晚上,她精疲力盡地不胡思亂想她才睡得著,到了第三天早上,她醒得很早,她無意識地對自己說,今天能夠見到程獨了。
說完之後,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原來她這麼想他。
她一醒過來就與楊小雄下山了,才剛到山腳,一名身著黑衣的男人背影就站在月白白的眼前,衣袖上有著無數暗色金紋圖案,晨光閃閃發光。月白白一楞,只聽得那人的冰冷的聲音飄了過來,「終於肯回來了?」
◎ ◎ ◎
程獨轉過身來,臉色異常難看,往日裡,程獨縱然生氣,面目表情也不過是淡淡的,不看他的眼睛並不駭人。可是今日他臉色陰沉,眼中殺氣十足,帶著一分尖銳的凜冽,月白白只覺得害怕,不由往後倒退了一步。
「上。」程獨一拂袖,頓時有一幫詭異的黑衣人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然後往山上跑去,手中拿著鋒利的大刀。楊小雄與月白白的臉色一變,異口同聲,「做什麼?」
程獨的唇角只是浮起一個陰冷詭異的笑容,「殺人。」
月白白從未見過他如此神色,邪魅詭異的樣子,讓她萌生了懼意,她的腿不由腳軟了下去,她趕忙上前扯住程獨的手,「不要這樣子,你聽我解釋,我……」
楊小雄心中大怒,恨恨地看了一眼程獨,趕忙往山上趕去,還沒有走上幾步,另外一批黑衣人將他圍住,月白白也要上前,卻被程獨扯住,「妳不要命了?」
月白白的整顆心都吊到了嗓子了,她明白程獨的實力,眼下即使上前去她也幫不了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勸勸程獨,讓他放了他們,「程獨,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疼不疼?」程獨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拂著她的額頭上的紗布,動作輕柔而滿懷疼惜,若是不看他的表情的話,這是一幕很溫馨的畫面就是,他很憐惜她。
月白白不明所以,搖了搖頭,「不怎麼疼了。」
「呵……」他低笑了一聲,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因為他們擄走了妳,還弄傷了妳,我替妳報仇,讓他們付出全部的生命當作代價。」
「不是的、不是的……」月白白帶著哭腔,「後來是我自己願意配合的……」
「月白白,我發了瘋似地找妳,幾乎快將整個國家翻過了,搜遍了所有的山終於找到妳的時候,妳在滿山抓兔子。我鬆了一口氣,卻很失望,我沒有看到妳一絲著急的表情。等了妳兩天,妳整日興奮地跟每個人說話。在山上玩得很開心是吧?不想回去了?跟他們在一起就那麼快活,那我將他們一個個抓住,讓妳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凌遲處死好不好?特別是他,妳說是烹煮的好,還是放在火上慢慢烤焦的好?」
月白白的血色從臉色抽離,臉色慘白,她預計了一切的結果,唯一漏了他此刻的情緒。他此刻已經不是在生氣,也不是在憤怒,他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殘忍者。楊小雄寡不敵眾,雖然武功高強,過了幾招已經被刺中幾刀,鮮豔的血跡將他的袍子染得很是刺眼。
月白白本來就覺得楊小雄本性不壞,與他交談過程中也覺得他是個很好的朋友,看到他此刻狼狽的樣子,不由大喊起來,「程獨,求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她的眼淚開始掉落下來。
程獨輕輕地替她揩去,聲音越發溫柔飄渺,「不許哭,我不准妳為了其他的男人哭。」
這種輕柔的語氣比他大聲責備還令她恐懼,月白白就那麼跪了下來,抱著他的大腿,「程獨,不要這樣好不好……不是這個樣子的,」此刻她心中也是帶著怒氣的,但是她明白若是她也生氣,只怕程獨會加惱怒,「不是這樣的……」
月白白將臉貼了過去使勁蹭啊蹭,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一邊抽泣一邊道:「真的不是那樣子的,他挾持我只為了換回他的女人,我討厭你身邊有其他的女人,所以我就跟他合作了,而且我待在這裡也沒有做什麼事,我就是想讓你想我,求求你不要殺他們……嗚嗚……」
程獨見月白白下跪,心中的怒氣更盛,根本不打算放過這一干人的,如今月白白似乎磨蹭錯了地方,她的跪在的他面前,臉往他那處貼,貼了又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光天化日之下硬是讓她點燃了慾火。
程獨的怒氣莫名地收斂了幾分,「月白白,妳給我起來。」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以後不再做壞事了,你放過他們好不好?」月白白聽到程獨的口氣似乎有所鬆動,發現這個辦法很有效,繼續往他身上蹭。
楊小雄的手筋都被挑斷,手上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他從月白白下跪替她求情之時,對月白白已經另眼相看,此情此境,他看了一眼月白白,「月白白,妳不必為了我下跪。這種男人不要也罷,妳就當作我上次跟妳說的話都是在放屁。」
又是一劍刺中了楊小雄的大腿,很疼,他的兩道眉毛已經緊緊擰起,卻一聲沒有吭。
「傳言下去,放了他們。」程獨冷冷淡淡說了一聲,微微蹲下身子,將月白白抱在懷裡,轉身就離開了。楊小雄躺在地上,一轉眼之間,周圍一片靜謐,彷彿從未發生過什麼,他呆呆地望著剛才月白白他們下跪的地方,有一絲的恍惚。
月白白還在繼續哭泣,程獨並沒有制止,直到她哭累了沉沉睡去,程獨才歎了一口氣。他調整了姿勢,讓她埋在他懷裡的臉露出來,雙眼緊閉著,額頭上帶著一條白色的紗布,滿臉的淚痕,髒兮兮的,他心疼的很,「月白白,妳乖點好不好,每次都這麼過份,要我想妳很簡單,妳其實不用做什麼的。」
月白白恍恍惚惚地做著惡夢,就如同剛開始進程府那般,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床頂上精美仕女圖,才明白自己已經躺在一張床上了。她剛想動,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有些異樣,她轉過頭去,見到程獨坐在床沿上。他微微偏下頭,幾縷頭髮落下來,讓他那完美的側臉半遮半掩,下意識地要抽回手,卻聽到程獨說:「別動。」
她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見她的手上綁著一條紅色的東西,而程獨那修長的手正扯著紅繩的兩端在打什麼結。
「你幹什麼?」月白白因為起先的哭喊,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替妳打一個相思結。」程獨回她。突然她在他無意間露出的手腕上也瞧見了一條獨特的紅繩,襯托著他的膚色分外妖嬈。月白白突然覺得心中悶悶的,「你沒有殺他們吧……」
程獨此刻正好替她打完結,原本溫和的面目變了顏色,月白白見到他這個樣子,轉了身,讓自己的身體朝裡,不說話,只是用另外一隻手摩挲著右手手腕上所謂的相思結。
「這個相思結是我從葉臨那兒要的,一個精通巫術的巫師一輩子只能做兩對相思結。我帶著的是主結,妳的是副結,我若想見妳,妳便會自動到我的面前。」
月白白一聽就鬱悶了,從床上翻坐起來,「憑什麼啊?那我想你怎麼辦……?」活一說出來就後悔了,她又支支吾吾低下了頭一聲,「你是壞人。」
程獨的眼睛微瞇,帶上壞笑,「我是壞人又怎麼樣,反正妳都嫁了。」
月白白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陰晴不定,重新躺回床上,背對著他,小聲地嘟嚷了一聲,「都說不亂發脾氣的,可是一次比一起發得厲害,再也不相信你了。」她用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程獨歎了口氣,暗自苦笑,他氣到發瘋了,所以才什麼都忘記了。他扯了扯被子,「白白,偶爾我會管不住自己,我跟妳道歉好不好?」月白白也不說話,良久的沉默讓她繼續睡去,是什麼讓他們患得患失,他們都不明白了,難道只是因為一個還沒有說出口的諾言嗎?
月白白閉眼的時候就記起楊小雄被利器刺傷的樣子、程獨殘酷的表情,想著想著,心就莫名地疼,她很想就那麼睡過去,那樣就什麼都可以不去面對了。
睡了一整天,她還是起床了,起床的時候程獨就坐在房中,坐在桌前翻書,這種感覺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般。那個時候她心思單純,只要他稍微對她好一點,她就會開心,而如今,她似乎越來越貪心了,她嗤笑了一聲,卻正好被程獨聽到,程獨抬起頭,四目相對之時,月白白不由躲閃了一下。
「月白白,以後不許妳向我下跪,下次我失控的時候,妳就來親親我,或許我就正常了,我的身上帶有動物的獸性,妳不能以普通人的準則要求我。」
「哼……」藉口,月白白斂下眸子,從床上站了起來,披了件衣服,也不跟他說話,起身就往外走,程獨也不制止,跟在她的身後。月白白無意識地走著,偶爾踢踢踢踢地上的石頭,後來逛累了就往亭子裡坐,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擺放著水果,也不客氣地拿來往嘴裡塞,吃了一個又一個,程獨欲攔,月白白就躲,她吃得很撐,吃著吃著就掉出眼淚,捂著肚子不說話。程獨忍著怒氣,將月白白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身上,替她揉肚子,「天氣涼了還吃那麼多水果,疼嗎?」
「程獨,你愛不愛我?」月白白下意識地就問出了這個問題,她不想再拖著這個問題,現在她心很痛,所以她想知道真相。
程獨也是一楞,他殊不知他的白白有一日也會問她這種問題。他的心突然就軟了,他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將唇貼了上去,一點點舔去她臉上的淚水,有點冰冰涼涼的,還有點澀澀的,他的吻很是溫柔,一點一點地吻著她的臉,從眼睛開始一路往下吻去,細密錯落,氣息溫溫的,又帶著點癢癢的。這種溫柔的親吮和堅定的懷抱很是真實。程獨的聲音暗啞,「月白白,是不是愛,妳都感覺不出來嗎?」她搖頭。
程獨張嘴就咬住她的唇,用力一咬,有血腥瀰漫出來,月白白呼疼,程獨道:「妳就記住這疼,也記得妳疼的時候我也心疼。」他將她唇上的血跡舔去,看到月白白臉上的嬌媚和迷茫,那雙滴水的眸子令他心蕩神馳,他再次攫住她兩瓣嫣紅的唇,吻得很是用心,吻中帶著濃濃眷戀的深沉,與極其細緻的愛戀,如此這樣的吻在月白白的唇間慢慢化開,慢慢地滲透到她的心,細細地安撫了煩躁的情緒。她越陷入,他吻得越發激情……
第二章
「王爺……」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這對親暱的愛人聽到,月白白通紅著臉,偎在程獨的胸前,程獨顯然不想被人打斷,眉一橫,聲音冰寒森冷,「何事?」
「奴婢認為,奴婢們是國君賜給王爺的,王爺不能將我們晾著不管,就算是對我們不感興趣,也不能駁了國君的面子,好歹也要逢場作戲一番。」她的神情不卑不亢,樣貌出眾,一對柳葉眉,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櫻桃小嘴紅帶著淡雅的笑容。
月白白一聽又要發飆,後腦勺被程獨死死按在胸前,說不出話來,只聽得程獨的話從她頭上飄了下來,「逢場作戲?嗯?」
「國君說過,王爺子嗣單薄,應該早日誕下子嗣才是。」
「哦?」程獨淡淡扯了扯唇,「妳叫什麼名字?」
「奴婢桃花。」
月白白一個激動,想起這名桃花就是楊小雄心心念念的女人,想著她此刻還在想著如何趨炎附勢,用力掙扎起來,朝著她吼:「生什麼子嗣,真是,我是這裡的女主人,妳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勾引他?」
桃花以及所有的女人都沒有聽過程獨已娶妻,如今見一名女子在這裡如此囂張高調地強調自己的身份,不由多看了她幾眼,眉眼如月、眼睛透亮,五官也甚是清秀,衣著簡簡單單,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不將她當回事,只以為她是哪個幸運的女子,「國君有令,誰先誕下子嗣,誰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月白白在程獨的羽翼裡偶爾裝裝軟弱、裝裝傻都無所謂,可是在外人面前,特別是這個女人面前,她不能輸了氣勢,她從程獨的腿上跳了下來,站在那裡倨傲地仰著脖子,「桃花,妳知道嗎?妳在挑戰我的極限!」桃花看了她一眼,並不回話,一臉的舒雅矜持,表現了她非凡的修養。
月白白想了想轉過頭去,問程獨,「你喜歡她嗎?不喜歡直接斷了她的念頭,將她送走。」程獨還沒有說話,桃花已經開口:「國君賞賜的女子是不能隨意送走的,否則按刑罰律條處理。
「妳唬我啊,反正無論如何,別說爬他的床,他的房我都不會讓妳進半步的。」程獨失笑,一把將月白白摟到自己的懷裡,「月白白,我只喜歡妳一個,我只有妳一個夫人。」
桃花臉色大變,隨便說了個理由便匆忙離開。桃花走了之後,月白白臉上眉飛色舞的神色就消失不見了,她用一種怨婦的瞪著程獨,然後冷哼一聲,「我現在……」
「別說讓自己後悔的話。」程獨用唇將月白白的話給堵住,然後指著她的胸口,「不許再耍賴了,我知道妳這裡肯定不舒服,妳要我怎麼樣,妳說。」
「讓那群女人走,馬上,特別是那個桃花……我突然覺得替楊小雄不值。」
「送走是遲早的事兒,妳不是愛玩嗎?先讓妳玩段時間。國君既然不宣佈我已經娶了妳的消息,沒有關係,反正我的床上、我的房裡只有妳一個人,暫時回不去也沒有關係,妳就暫時將這裡當家。雖然悶了點也沒有關係,以後妳不爽都直接找我發洩,好不好?」
月白白被他說得笑了起來,「月白白,就算妳難哄、難寵,我也會哄妳、寵妳,所以即使我偶爾不太風度,妳也來要哄哄我,嗯?」
月白白歪著頭,抿唇微笑,然後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良久過後,月白白皺起了眉頭,「那你傷了楊小雄,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程獨皺眉,「妳能不能不要老是想著別人?」
「在這個世界上又不只我們兩人啊,他也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後果卻……也承擔了我的那一份,我心中不安。而且他的傷不是普通的重……」
程獨歎了口氣,「隨妳,明日我讓御醫陪妳上山一躺……月白白,我為了妳,做了很多的第一次,妳要記得。」
「嗯。」她重重地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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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主動來找程獨本來是瞞著那眾多的「姐妹」的,回去的時候不由添油加醋起來,故意講自己不經意路過花園的時候,見到程獨懷中摟著一名姿色中庸的女子,動作很是曖昧,她更是誇張地描述了月白白的使媚與做作,還提及了月白白有意要讓程獨送走她們的事。
桃花是個聰明的人,她很會說話,她不需要洩露太多的情緒,她只抓住重點的話講,當然她是隱瞞了程獨對月白白的那句,我只喜歡你一個,我只有你一個夫人。
大家一聽到要被送走,全體喧嘩。她們是一批進貢美女,想要當「進貢美女」也是需要符合很多的條件,如今她們被送給程獨當侍妾,聽國君說程獨尚未娶妻,誰有機會先誕下子嗣,就有機會就能爬到王妃這個位置。此刻居然有人在慫恿送走她們,這二十名美女即使平日裡不合,此刻也要團結一致,不由圍攏在一起開始商量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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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在程獨的准許下帶了數名御醫上山,山寨的幾個弟兄前幾日本來與月白白談得挺來,覺得月白白說話很是豪爽,不像一些大家閨秀那般扭捏,但是經過這次圍剿山寨的事情發生後,雖然沒有人死亡,但重傷的卻好幾個,特別是楊小雄的雙手手筋被斷,以後是否還能自理都是個問題,他們心中怨憤,便將這些都歸結到月白白的身上,不讓她見楊小雄。
月白白第一次明白了被朋友嫌棄的感覺是什麼,眼眶中轉著淚,卻硬忍著不掉下來,月白白還在繼續道歉,聲音帶著絲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子的……」
「月白白,妳怎麼來了?」楊小雄在寨子裡聽到月白白帶著人來,本來還不相信,如今出去一顛一簸就見到月白白的雙眼紅紅的,被自己的弟兄為難著,不由揚高了聲音罵了他們幾句,便讓人帶月白白他們進來。
「楊小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個樣子,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你讓他們看看你的傷好嗎?」
「不是我不原諒妳,而是妳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無需跟我道歉。」楊小雄的雙手被白色紗布纏著,腿腳也有些不便,那張娃娃臉有些慘白,可能是失血過多。
楊小雄的配合讓月白白受寵若驚,在御醫替楊小雄診斷的時候,月白白就站在門口,碰上剛才在山下為難她的一名男子,雙方都不由有些尷尬,月白白不想與他正面起衝突,不由微微低下頭。「月白白,我們都是粗人,一時衝動說起話來難聽點,妳不要放在心上,主要是妳不明白昨天的那個樣子有多嚴重,我們都以為大哥不行了……現在雙手即使能夠接起來也不能再做些精細的動作,從此以後算是埋下了隱疾。」月白白的頭埋得更低了。
「其實這事兒跟妳也沒有關係,也可以說我們活該,反正這事兒就這樣了,大哥不准我們去報仇,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只有讓那桃花姑娘回來陪陪他,或許見了她,大哥心情好些。」
「我儘量幫幫你們。」月白白脫口而出。
話是好說,可是想想桃花的性格,也未必會來,不過為了楊小雄,她倒是願意試試,不是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月白白聽說楊小雄的手以後還能動、還能自理,鬆了一口氣,只是聽到以後不能做粗活,心又開始沉了下去。楊小雄見到她這樣反而轉過來安慰她,「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我的手還有用。」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月白白還單獨問楊小雄是不是真的很想念桃花。
楊小雄說了個想字,隨即又問月白白為什麼能夠忍受得了那麼匈殘的人,月白白抿唇不說話,「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一定完完整整地將桃花還給你。」
楊小雄在月白白走後,只是自顧自地苦笑,桃花怎麼可能會回來,如今他的手受到重創,她怎麼還可能會要他。她或許只是他年少時候的一個夢,她一直說他要不起她,如今這個夢醒了,也就淡了,可是他答應了月白白,或許他只是想知道她究竟能夠替她做到哪種地步。他還記得昏迷前那兇殘的男人抱起她的瞬間,眼中的戾氣消散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溫柔,他只是想知道,是什麼讓他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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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回府後心情不是很好,看到程獨握筆流暢地寫些什麼,不由生氣起來,奪取他的筆,「你們作風怎麼那麼狠,他的手都廢了,以後好不了了。」
程獨皺眉看了看筆被抽離而染上手掌間的墨痕,忍著脾氣道:「妳向毒六討藥去,筋斷而已,即使是斷骨了,也有辦法完好如初。」月白白楞了一會兒,大喜過望,「你說的是真的?」
「不過毒六還要過兩日才能到,我們傷的人,自然有辦法醫治。」月白白看著程獨辨不出表情的臉色,不由開心起來,小心地上前摟住他的脖子,「你早點說嘛。」
「活著的人會因為一個傷而記得妳一輩子,我可不想別的男人沒事想我的女人,所以既然選擇讓他們活著,就讓他恢復原來的樣子。」
「那你將他的女人還給他吧!我都答應了,一舉兩得,既討好了我,又還給人家一個人情,是不是很好?」
「討好妳?」程獨便過頭來看她,揚了揚手將自己手中的墨痕都往她臉上擦去,「討好妳就非要用這種方法?」
「你幹什麼?」月白白怒了,手裡還拿著墨筆,想要報復一下的,可是程獨卻已經奪去她手上的毛筆,讓她坐過來,觸及著她臉上細膩的肌膚,一下一下輕輕撫摸,惹得月白白臉色通紅。
「這事兒妳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放縱妳玩,但是我自己不方便,妳若覺得一個人玩不夠,妳去找葉臨來,那小子這幾日正想著法子從家裡溜出來。」
「嘿嘿嘿,好辦法。」月白白的臉上染著髒兮兮的黑色墨蹟,笑得十分舒暢,眼睛微微彎起,如同一輪新月,程獨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又在想什麼餿主意,不由搖了搖頭。
下午的時候葉臨來了,不過是從後門進來的,府中無人瞧見。
「妳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哼,不談這個。」隨即月白白對著葉臨笑得那個叫做陰森,將他拉到了房中與他細細地商量了一番,然後笑得見牙不見眼,葉臨看著她不由搖頭,「妳還真像個瘋子,我看整個龜靈國吃醋吃成妳這個樣子的,還真是少見。」
「我哪裡有吃醋啊,死小孩,找死嗎?」月白白氣呼呼地吹了吹額頭上的瀏海,死活不承認。葉臨突然笑了起來,「程獨向我要了相思結,妳可帶了?」
月白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手腕上的紅色的相思結,「他自己給我帶的,我又解不開就這麼帶著了,反正也挺好看。」
月白白看了他一眼,黑色琉璃的眼睛帶著濃濃的笑意,聽得他繼續道:「我現在看到程獨也不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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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二十個女人在程獨外出的時候,就要來跟月白白討個說法,前一日月白白出去了不在,今天來倒是被抓了個正著,葉臨提早用了個隱身術,因此她們到了的時候,瞧見房中只剩月白白一人。
「聽說妳唆使王爺將我們送走。」對於月白白來說,眼前的二十名女子穿同一款式的衣服,同一樣的顏色,月白白除了認得那站在最後的桃花,其他的人對於她來說都長得差不多,為首的那名女子若是不要用這麼凶悍的神色的話,月白白覺得她是這麼多人中最漂亮的。
月白白一臉無知狀,「誰說的?妳知道嗎,我最喜歡看舞姬跳舞了,翩翩起舞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仙女,所以我才不會讓妳們走。」
「居然說我們是舞姬?」
女人們開始喧鬧,月白白道:「舞姬怎麼了,王爺可最喜歡看舞姬跳舞了,而且王爺有個嗜好,就是喜好看美女在天上跳舞,順便在跳舞的時候散花瓣下來,就是所謂的天女散花啦。」
月白白見她們一瞬間的呆滯不由神秘一笑,「妳們知道為什麼王爺會對我特別寵愛嗎?因為我能在天上跳舞啊,雖然我跳得不怎麼樣,可是我能在天上飛,低空中的風大,穿上漂亮的舞衣,被風一吹,說多漂亮就多漂亮。」
說著月白白也不管她們是什麼神情,就大步走了出來,站在園子當中,嘴裡嘟嚷著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後身體就逐漸飛向了天空,她壓抑著害怕,四肢舒展開來,飛了起來,隨即回想著舞女跳舞時的樣子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做完之後,她又回到了地面。
這飛起飛落當然是隱身著的葉臨在施法。
下降之後她又對她們 說:「在天空中跳舞的感覺很好,王爺性子冷,卻很偏愛這個舞步。每當看到如此,他總會露出會心的微笑。」然後她又故意看著桃花道:「我也不是什麼小氣人,非要霸佔著王爺。現在王爺不在,我倒是可以跟妳們一起分享一下王爺的喜好,甚至將這升天的咒語告訴妳們,對於這個咒語啊,可是我花了重金還透過不少關係才從巫師那裡買到的,不過妳們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就會失效的。」
桃花避過月白白的眼神,臉色一變,唇上的血絲一下子褪去。這群美女們本來還對月白白心存敵意,聽了這幾句話,對她的好感明顯上升,與她開始姐妹相稱起來,而桃花依然站在最後,也不捨得離去。
月白白很認真地教導她們唸了一段「咒語」,美女們一句一句地細心地學著,站在最外層的桃花也想學,卻尷尬不敢上前,月白白索性大聲唸了幾遍,讓她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
桃花在心中默唸著,葉臨隱著身子,轉在她們的周圍,以便能夠看得清楚她們的表情,看到誰準備好了,便默唸著咒語讓誰先飛上天,桃花就是第一個。剛順利地默唸完咒語,雙腳便開始逐漸飄離了地面,逐漸往上飄起,她本是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嘴角帶起淡淡的微笑,一襲紫色的長裙,配著深紫色的長紗在半空中被風吹著,纖柔漂浮,煞是漂亮,她在空中不由自主地搖擺著自己的身體,地上的女子一時之間忘記了唸咒,只是楞楞地看她,眼中全是驚豔,回神之時準備繼續唸咒然後升天。
卻聽得月白白突然大吼一聲,「妳們先別唸咒語,我忘記了告訴妳們怎麼落地的咒語了。」
等月白白教完她們升天的咒語之後,桃花已經越飛越高,下面的人看她就那麼一點大了,猶如那越飛越遠的風箏。
月白白恐慌道:「她怎麼這麼心急呢,妳們快飛上去,告訴她下來的咒語,否則她會一直飛一直飛,飛到別處去的。我只能在低空飛飛,我有恐高症,飛不到她那個地方。」
其他十九個女子低頭不說話,隨即將頭抬起問道:「今天,桃花去了哪裡?」
「啊?」月白白不理解。
「桃花今天肯定是跟著王爺出去了,我們一大早就沒有見到她。」一個美女說道,隨即她們對月白白笑了起來,「謝謝妳的咒語,我們一定不會洩露出去,妳也不要再告訴別人了。我們先去排舞,排好了再來飛,到時候妳幫我們看看。」
桃花本來還微笑著起舞,可是突然瞧見自己越飛越高,心中不禁慌亂起來,開始大喊,可是,沒有人聽得見她強烈的呼喚聲,她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越飛越遠。
月白白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趕緊對著一旁的葉臨道:「快將桃花弄到桃花寨去,不過,這些美女們的心腸好冷。」
「是妳剛才那番話,讓她們寒了心,她們畢竟是進貢品,反正少一個競爭者對於她們也是件好事。」葉臨施了法,將那桃花送去了桃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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