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人結婚,落伍了;買男人,又怕滾不下床,
找女人戀愛,太麻煩,拐回家,來個買一送一。
很多年前,林明逸追過阮月池,可惜沒追上, 很多年後,
阮月池被逼著相親,來的人竟是林明逸。
明明不想商業聯姻,但迫於無奈,只好找林明逸假結婚,
只是,她想買夫,林明逸卻趁人之危,想要跟他結婚可以,
但他不做有名無實老公,畢竟他有正常需求。
阮月池的小心肝一顫,忍不住悄悄以貌取人地猜測,
林明逸看上去身強體壯,床事需求量如果很大怎麼辦?
她不諳性事,一旦被他壓上床,只怕連滾下床的力氣都沒了。
可她不嫁他,也要被逼嫁別人,反正是假結婚,就當被狗啃了。
誰知道,林明逸啃上了癮,人被他給要了就算了,
竟連她捂緊的心都想啃上一口,甚至撂下話,
阮月池, 我喜歡妳,很喜歡的那種喜歡,反正婚都結了,
床也上了,這婚,他不想離了,不如來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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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想來林明逸真的是吃了長相上的虧,性情明明算得上溫柔體貼,可偏偏生得粗獷了些,眉毛濃了些,下頷角的弧度堅毅了些,一雙烏黑的眼睛瞪起人來稍顯得凶神惡煞了些,除此之外,他比林家那些仗勢欺人,胡攪蠻纏的男人們實在要好得太多,雖然在外人看來林明逸是林家的一個意外。
林母生了三個孩子,林明逸是最小的,通常情況下,最小的那個往往最受寵。但林家不同,至少對林明逸來說是不同的,從小到大,他反而是最容易受忽視的那個。林父在林明逸很小的時候就斷言林明逸是隻披著狼皮的羊,或許外表能嚇唬嚇唬人,但究其本質,沒有作為林家人的氣魄。
林父是非常典型的古板而傳統的家長,權威,嚴厲,執拗,不苟言笑,他甚至還帶點些微的迷信。他希望他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樣,前兩個孩子他都很滿意,尤其是他的二女兒,簡直是他最滿意的作品,年紀輕輕,手腕就十分果斷凌厲。在以夫為天的林家,林父認為,他的二女兒比男人還男人,將來絕對不會吃虧。
至於一定會吃虧的,則是他的小兒子林明逸。林父恨鐵不成鋼,但他同樣是冷血與殘酷的,他只對有野心的孩子揮一揮他手上的鞭子,推他們一把,助他們一程。
而那毫無長進的林明逸,他只求他不惹是生非,林家已經富裕了幾十年,養個不事生產的公子哥還是養得起的。
林明逸一直都知道他的父親並不喜歡他,懵懂時也不是沒有委屈過,可他很快就成熟了,並且清醒了過來。
他知道,眼淚在他父親面前一文不值。上學的時候,哥哥和姐姐要是獲得一次漂亮的分數,他們就一定會受到林父的表揚,不僅僅是誇讚,且會得到當時最時髦的玩具。
那時小小的林明逸自然也會羨慕,所以他也很努力地去準備考試,他顯然是不笨的,也不是沒有名列前茅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滿心喜悅地將成績單遞給林父,也不是沒有滿心期待著林父的一句讚揚。他不奢求玩具,他只需要一句鼓勵。
可是,什麼都沒有。偏見一旦產生就很難消磨,這是林明逸多年之後才感悟到的一句真理,回溯往昔,他早就忘記當時的失落與茫然,可午夜夢迴時,卻還能清晰地聽見林父那一聲冷漠的嗯。
從那時起,林明逸就懂事了,他的懂事體現在他日後可以與一群狐朋狗友胡亂鬼混,只要不做犯法違法的事情,他就知道林家絕對不會追究什麼。
他果然長成了貌似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而他的哥哥姐姐則在林家所有人的期待中茁壯成長。按林父的話來講,只要這兩個孩子在,林氏企業的董事長還是林家人,林父對此充滿信心。
那林明逸用來幹嘛呢,林父認為,就算是塊木頭也有它的用處,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在林父眼裡林明逸比之木頭也好不了多少。林父是個精明的商人,商人重利,也得講究合作,如今商界競爭激烈,企業與企業之間的聯姻真是再正常不過。林家三個兒女,還有誰比林明逸更適合聯姻呢?
所以,當林父以一貫命令式的口吻向林明逸宣佈這件事情的時候,林明逸沒有感到意外,又或者說,他早就麻木了。
但仍舊沉默良久,他沒有立刻點頭答應,只是說想先見一見對方。
算是相親吧,雖然大家都知道結果,但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於是,毫無徵兆的,林明逸見到了阮月池,她端端正正,漂漂亮亮地坐在他的對面,只是隔著一張餐桌,優雅地同他寒暄,「林先生,你好,我是阮月池。」
◎ ◎ ◎
沒有人知道林明逸此刻的心情如何,他或許驚喜,或許不知所措。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相親對象,他的聯姻對象,居然是他大學時期苦苦追求無果的學妹阮月池。
命運既荒誕又可笑,竟不知這樣的緣分是回贈還是孽債。
林明逸也是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哪個男人沒在他未完全發育時做過幾件傻事呢。他追求過阮月池,在他看來,算得上無比瘋狂,但他風評素來不好,阮月池這樣的乖乖女自然也沒有答應。
但林明逸就是不想放棄,他還有無限的熱情與勇氣,他就不信,他用真心打動不了阮月池。
但老話說的好,兩個人在一起,哪怕用情至深,還得有一些祝福。這些祝福無論是在檢自親朋好友也罷,來自天上的神仙也罷,總而言之,得有些機緣。八字還沒有一撇,只是男人對女人一頭熱的情況下,那就更講究機緣了。
可壞就壞在,當時的林明逸與阮月池沒有機緣。
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段時間林家出了一樁醜聞,他的小叔叔拋下商業聯姻的新娘跟他的情人跑了。消息一出,無論是林家的大宅門口還是林氏企業的大樓都被各路記者圍得水泄不通。看熱鬧的,挖獨家的,幸災樂禍的,總之,都是些落井下石之輩。
林氏的股票狂跌,還是靠林氏的董事長,也就是林明逸的爺爺力挽狂瀾,才將傷害值降到最低。可即使如此,林董事長還是病倒了,一場大病,病來如山倒。
林家內部又亂成一鍋粥,就算是在林家沒什麼存在感的林明逸也被喊回去處理各種紛亂,等他能喘一口氣回到學校時,卻已經是人與樓空。阮月池在大學中途前往英國交換學習,還預備在那裡留好幾年,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了。
她是一隻自由的鳥兒,林明逸差點忘了,她自然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往哪裡飛就往哪裡飛,她不必為無關緊要的人作任何停留。
她是江河裡自在遨遊的魚兒,林明逸總以為自己是岸上熟諳垂釣的漁翁,以為總有一日佳人會上鄉鉤。可實際上,魚不靠岸,林明逸也並非漁翁,他只是一株從阮月池身邊側畔而過的水草罷了。
讓林明逸承認自己是一株水草,這是一個男人多麼痛苦的領悟。或許在無數個寂寞的夜裡,他還在默默垂淚,獨自舔舐傷口。八卦雜誌若是聽了他的故事,大概會為他寫連續三期狗血失敗的追人情史,這還是看在林明逸算得上林氏小開的面子上。
這其中,能說的,不能說的,複雜的,簡單的,林明逸都能接受。只是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就算當年他沒有成功追到阮月池,可也在她面前露過無數次臉了吧,怎麼到頭來,卻只得到阮月池一句林先生,你好呢?
林明逸固然麻木,可他還沒有麻木到這分上。他說不上什麼感覺,看著對面近在咫尺的阮月池,他想這是心痛嗎?說心痛是不是有些矯情了?
已經喝完一整杯水的阮月池十分坐立不安,她覺得對面的男人有些奇怪,為什麼忽然皺眉,又忽然瞪眼,來回變臉,像在表演川劇。更奇怪的是,從坐下來到現在,他除了打過一聲招呼後,居然一口水也沒喝,自然也談不上吃什麼東西。他不吃,弄得阮月池也不敢吃,她雖然愛減肥,動不動就喜歡說自己胖了,但也是要吃飯的。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呢,他們不是在相親嗎,他們不是正準備談談人生大事嗎?天知道,她是經理過怎麼一番抗爭才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的,她可不是為了與人傻乎乎地坐著,大眼瞪小眼的。
阮月池抿了抿唇,端起水杯,又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水。說起來,她也算是名門淑女,行為舉止理應矜持一些,但近些年來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更加豪邁起來。
像這樣大口喝水,以前她絕對不會這樣做,哪怕是在私底下,她也會嚴苛要求自己,可現在不同了,哪怕是面對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她也喝得如行雲流水,瀟灑萬分。
歸根結底,她又不是來相親的,她是來談判的。至於談什麼,她現在餓了,沒有力氣說。
「吃嗎?」阮月池終於叉起一塊胡蘿蔔,眨眨眼,朝林明逸示意。
腦袋轉不過彎來的林明逸愣了幾秒,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耳後根立刻燥熱起來。但他臉皮厚,沒怎麼顯現出來,於是裝酷地點點頭。
雙方達成共識,總算可以埋頭吃一頓飯了,兩人各懷心事,也沒什麼顧忌,都吃得非常痛快,一點也不拘束。
◎ ◎ ◎
酒足飯飽後,阮月池總算有力氣說話了,林明逸見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吞下嘴裡最後一塊牛肉後,就把手裡的刀叉全放下了。
阮月池抬頭喝完杯子裡的最後一口水,輕輕放下杯子,明亮的眼眸直視著林明逸,她坦蕩地說道:「林先生,跟你說實話,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聞言,林明逸神色未變,他其實毫無意外,默默頷首,示意阮月池繼續。
阮月池被他貌似嚴肅但實則溫和的神情鼓勵到,話匣子就這麼飛快打開了。
她的意思非常明確,她還不想結婚,起碼不想現在結婚,更不想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結婚。她今天過來相親,實在被逼無奈,她說服不了家裡人,即使她願意出來吃這頓飯,也並不代表她屈服了。
阮月池說了一大堆,說得口乾舌燥,主要是在表達她內心的痛苦與不滿。暫告一段落後,她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邊喝邊看著林明逸,只見他仍是一副沒怎麼變化的神態,便有些急了,「林先生,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林明逸點點頭,「妳說妳是迫於無奈過來相親的,妳並不想結婚,更不想為了經濟利益聯姻。」
「沒錯。」阮月池蹙了蹙眉,「我想你也是這樣吧。」
林明逸的目光微微閃了閃,他垂下眼簾,沒有接話,停頓了一會,才說:「現在的主要問題並不在我和妳之間,很顯然感情也不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因素。」
他們都不是傻瓜,現在問題根本不是在感情上,如果僅僅是因為情感因素,今天他們也不會坐在這裡吃飯了。
林明逸抬眼看著阮月池柔和白皙的臉蛋,微微一笑,「我們為什麼要結婚,阮小姐妳應該和我一樣明白,這很難改變。既然無從改變,我想,妳應該還有未說完的話。」
阮月池沒想到林明逸這般敏銳,一下子就窺探到她的心思,她有些困惑,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沒有外面傳得這麼差勁啊。
傳聞果然都是假的嗎?
阮月池咬了咬紅唇,斟酌地問:「為什麼你這麼冷靜,婚姻不是很重要的事嗎?」
林明逸發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這也是他曾經非常心動的原因,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俊逸的臉上泛起從容的笑,實事求是地來講,林明逸笑起來還是相當迷人的。
「我這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人結婚,應該沒什麼區別吧。」
他說得毫不在意,只是言語間又是毫不掩飾的諷刺意味。
阮月池迷糊了,她怎麼越聽越糊塗,傳言果然是真的嗎?就連林明逸本人也覺得自己是個差勁的男人,所以就連他自己的婚姻也不在意,他只需完成林家交代的任務,然後繼續在外面花天酒地,繼續過他風生水起的生活?
可阮月池在意啊!她可是直接受害者,說受害者或許有些誇張,總而言之,她就是不甘願就這麼被安排人生。
阮月池有些喪氣,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的談判沒這麼容易進行。
「如果我說,我想和你假結婚,你願意接受嗎?」
林明逸愣了一下,烏沉沉的眼珠動了動。
阮月池有些煩躁,她用力咬了兩下她的下唇瓣,「或者,我們先訂婚,當然也是假的,只是表面有一層關係在,他們也會同意的。」
「可以。」林明逸點頭,十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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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池沒想到林明逸答應得如此之快,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隨之眼睛不由微微睜大,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尤其是一雙杏眼生得格外靈動,黑白分明,瞳仁是澄澈的琥珀色,隨著睜大的眼眸顯出一種毫不矯飾的無辜感。
林明逸不動聲色地凝視著她,唇角輕輕勾起,「不過……」
哦,阮月池稍稍清醒了一些,她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你說吧。」她都有心理準備。
林明逸忽然感到心情非常愉快,這種愉快掃清了他被命令來相親時的不悅,更掃清了阮月池似乎已經全然忘卻他而產生的微微苦澀。
他挑眉,顯出他真誠的疑惑迷惘,「什麼都可以裝,但現實的需求怎麼辦?」
林明逸可以肯定,憑藉阮月池的腦袋肯定沒想到這一層,不然當年他在阮月池面前轉悠了大半年,對方怎麼還跟塊榆木疙瘩一樣不開竅呢?
阮月池果然沒聽懂,「什麼?」
林明逸忍不住輕笑,「我是說,我的性需求該怎麼辦?」
毫無意外,阮月池的腦袋與兩側臉頰同時燃燒了起來。他可以肯定地說,她是受過現代教育的開明女性,如今這個社會,性顯然是很嚴肅很坦然的事,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這一切卻不代表她在聽到一個男人赤裸裸地跟她提起時,她不會臉紅害羞。
「這個……我……」阮月池簡直語無論,她原先只考慮到對方不答應她的懇求時她應該如何軟硬兼施地談判,卻沒有意料到對方這麼痛快答應後所要面對的直接問題。
性需求該如何解決?是啊,對方正值春秋鼎盛之年,有需要再正常不過。她自己是有點書呆子傾向,一直沉浸在虛構的世界中就可以滿足的女人,所以沒有考慮不過這方面的問題,可別人不是啊。
這位林先生……阮月池忍不住悄悄以貌取人地猜測,他看上去很健康,應該是一個在那方面需求量很大的的男人。
這樣想著,阮月池的臉不禁紅得更厲害了。
林明逸被她紅彤彤火熱熱的臉色給逗樂,他此刻顯然不想做個體貼溫柔的男人,起碼以他之前的風評來看,他實在不需要溫柔體貼。
他只需要乘勝追擊。
「所以,阮小姐是怎麼想的呢?我想來想去,也就是這個問題最困擾我。」林明逸故意曲起手指,狀似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餐桌。
很明顯,男人想要故意使壞的時候,是可以非常壞的,在面對毫無反擊之力的獵物時尤甚。
阮月池的腦袋早就暈乎乎了,她又能想到什麼妥帖的回答呢?好不容易,她才擠出一句,「你……你可以有自己的情人。」
這是阮月池現在這顆渾沌的腦袋裡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
林明逸瞇了瞇黑銳的眼眸,他決定將先前的一些好心情收回,此刻的他,心裡已經有些不爽了,但他不會笨到去細想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不爽。
雖然,一旦有這個意識,就已經是個傻瓜了。
林明逸悄悄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語氣依然波瀾不驚,「妳的意思是說,我可以有另外的床伴,生活上,我們互補干涉,對吧?」
阮月池點點頭,她感到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位林先生的口吻有點陰惻惻的,甚至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找個情婦雖然簡單,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這可比單身時養情婦嚴重得多。」林明逸又問:「這很難做到百密而無一疏吧,況且,我並不喜歡偷情的感覺。」
「這個……」阮月池愣住了。
「我一直秉承著你情我願的原則,在這之前,我也只和單身的女人保持著友好互助的關係。第三者,無論是在任何時候,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 ◎ ◎
林明逸冷靜地分析,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其實如今這個混亂的社會,偷情的事情還少嗎?有些人還就吃這一套,反而更加覺得背德刺激。林明逸比起林家其他豺狼虎豹般的男人是好一些,但他顯然也不是正人君子,可此刻他不介意戴上虛偽的面具,他如此義正言辭,就是篤定阮月池一定會信服。
「那應該怎麼辦?」阮月池很是心慌,林明逸說得有理有據,她越聽越覺得自己有些自私了,她只考慮到自己的情況,卻沒有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你說的對,如果一旦發生什麼意外,後果也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
她不知道林家的立場如何,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家人,雖然這是一場商業聯姻,男女雙方沒有堅實的感情基礎,可這並不代表她的家人會允許她名義上的丈夫在外面包養情人。
她完全可以想像到她的父親在面對這樣的狀況時,會如何抓狂,如何暴跳如雷。
「是我考慮不周……」阮月池內心滿是愧疚之情,「對不起……」那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林明逸玩味地看著阮月池沮喪而又顯現著慚愧的小臉,他的心情又翻轉了,他得承認,時間雖然可以消磨掉很多人的稜角,同時也能帶走很多人的可愛之處,但阮月池是例外的,她一直都是這麼可愛。
這讓他忍不住逗她,「辦法也不是沒有。」
「什麼?」阮月池的眼眸瞬間瞪圓了,一張小臉立刻多雲轉晴。
林明逸禁不住在心底嘆息,他只好繼續使壞,「阮小姐,其實,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需求的,我想,妳也是需要的。」說完,他坦誠地笑開來,毫不掩飾地,也毫無意外地看到阮月池本就漲紅的臉蛋持續升溫。
「你……」這一會,阮月池是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她的腦袋在燃燒,她的屁股也在燃燒,要不是現在的情況非常嚴峻非常緊急,她肯定會立刻拎包走人。
這個男人!他在說什麼啊,傳言果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你!」阮月池已經詞窮了。
「我?」林明逸悠悠地反問,臉上依然笑咪咪的。
「如果答應你了,那假結婚還有什麼意義?」阮月池沒好氣地說。
「當然有。」林明逸挑了挑眉,「一般婚姻代表了心靈與肉體的結合,只是發生性關係的話,就不算真正的婚姻。」
林明逸在忽悠人的方面很有一套。
阮月池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又糊塗了,差點點頭說好,好不容易,她磕磕巴巴,停停頓頓地說:「林先生,其他,其他,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個,我實在做不到。」
和幾乎陌生的男人上床,她怎麼可能做到。一想到這裡,她的視線忍不住在他的臉上多做了一秒鐘的停留,就只是這一秒鐘,她都覺得太奇怪了。
林明逸沉默了,他的指尖又開始在餐桌上有意無意地上下敲擊。
阮月池看著,彷彿覺得是時鐘上的分針在慢吞吞地行走。
這可不是在談判,顯然她早就失去了主動權,可以預感,她已經失敗了。難道,她又要再次實施她的逃跑計畫?
「那好吧……」林明逸在沉默一陣後突然笑道。
阮月池的心情如同過山車,她的心臟又高高地懸起了。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我不會為難阮小姐的。」林明逸微笑,眉眼舒展,稍顯深刻肅穆的五官都柔和了。
「順其自然嗎?」阮月池忍不住重複他說的話,也就是說他答應了是嗎?他居然真的願意做忍者,這居然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阮月池的心情又複雜了。
林明逸笑道:「不過在這之前,阮小姐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她問。
「能將妳的手伸過來嗎?」他已經站起來,踱步到她身側。
阮月池不解,微微一愣,但還是將手慢慢伸過去。
林明逸準確無誤地握住了眼前這隻白皙纖細的手,他能感覺到她在刹那間的顫慄,而他則收緊了握住的力道。
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他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在那柔軟的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
「讓我親一下就可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