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淑女的她自認與花痴女沾不上邊,
可眼前這位活脫脫俊美健壯的帥哥,
教她看得口水直流,兩眼發光,還趁帥哥不注意,
來個強吻加昏倒,以為帥哥懂得憐香惜玉,
下一秒卻被丟在地上,小屁屁差點沒成四瓣,
此仇不報,她賀大美女的名號不就白響了!
只是,女王的復仇還沒開始,帥哥總裁卻先下手為強,
趁她酒醉不清,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擄上床吃乾抹淨了。
害得她,為了以示清白,留下紙條要脅帥哥不准多話,
就當一切不曾發生,她大小姐不會想不開的,
誰知,她的恐嚇無效、耍賴沒用,這霸道總裁硬是要她負責,
還壞心地在她家人面前搞曖昧,弄得她裡外不是人,
她承認自己很美,身材一等一,可是,她那眾人皆知的粗暴脾氣,
動不動就口出粗語的直率,這位總裁帥哥,真的受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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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這日,嘉徹企業的辦公大樓頂層傳來一聲憤怒吼叫,所有員工達成共識的連忙逃離淪為地雷區的總裁辦公室,只有委屈的顏秘書忍著火勢站在一旁。
只見火爆元兇突然目露凶光的盯著不遠處的花瓶,發射出幾百萬電伏,心中已挑選了一只最醜的,邁開大步就衝向目標。
她要需要發洩一下,不然等一會兒,那顫抖的像狂風中花朵一樣的小秘書將會被她轟成砲灰。
「葵葵,衝動是魔鬼喔。」顏思思抹著冷汗開了口。
「閉嘴。」在嘴裏擠出兩個字,賀映葵伸手拎起花瓶,原來這東西不但看起醜,拿起來更重。
「能不能不是它?」吞了吞口水,顏思思縮了縮脖子等著她再次的怒吼。
果不其然。
「顏思思,我叫妳閉嘴。」花瓶應聲而落,不負罪魁禍首之望的碎成無數片,賀映葵看著碎掉的花瓶滿意的呼出一口氣,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我就知道,我早晚會被妳的衝動害死的。」顏思思欲哭無淚的蹲下身,伸出顫抖的手揀起碎片。天啊!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公公最鍾愛的花瓶就這樣被宰了。
「妳是想以死謝罪嗎?好,明年今天我會記得給妳掃墓。」賀映葵斜眼看她拿起一塊碎片,暗想她這笨的要命的小嫂子不會想玩殉職吧?
「嗚……」看著賀映葵依舊沒有消氣,剛才開始就語不成句的顏思思,此時已經是涕流成河了。
當初公公交代過要她在賀映葵上任後看好這只花瓶,這是創立公司後的公公和幾個老友共同擺上的鎮店之寶。要是出了差錯就是她的責任,事到如今,她倒是認為公公可以直接去開家鐵嘴神算的算命館才對。
「還不都是妳把我氣昏了頭。」看著抽泣到快休克的顏思思,賀映葵語氣終於有些放軟,要是不巧被大哥看到她在兇思思,自己一定被大哥狂吼幾小時。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嗚……」顏思思邊抽泣邊認錯,如果當初她曉得接受葵葵是這麼的危險,說什麼她也不會做。
「思思,我怎麼都沒想到妳也會騙我?」她要抓狂了,這就是她的姐妹淘嗎?為什麼不論她做什麼都要被自家人扯住後腿。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阿竣會連我都隱瞞。」大嫂好難做,她擔心自己遲早會被賀映葵給剝皮,早知道她就不要嫁給阿竣了。
「妳不要哭了好不好?」每次都會用眼淚道歉,自己遲早被顏思思的眼淚給淹死,整天迷迷糊糊的幫盡倒忙。
「我忍不住嘛。」低頭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瓷片,顏思思的心隱隱地抽痛。
「我再放過妳一次,可是妳要是再這麼迷糊,我們就徹底絕交。」賀映葵最後丟下狠話,她可是連自家老頭都不會柔聲細語的不肖女,可天知道這樣的狠話,她已經對顏思思說的手腳數量加在一起都數不過來。
「可是花瓶怎麼辦?」顏思思看到賀映葵終於消氣,小聲的問她。
「找人來收拾啊,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可這是……」
「可是個屁。」賀映葵口吐粗言,嬌俏的五官滿是不耐煩。
「怎麼會是個屁呢?」顏思思邊抽泣邊納悶的看著她,腦袋裏浮著大大的問號,葵葵該不會是被自己氣瘋了吧?
「我親愛的小嫂子,我還真想敲開妳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不是塞滿棉花。」撩了撩披在肩後的捲髮,整理一下因為剛剛發飆被弄皺的香奈兒套裝,深吸一口氣,向門外走的一路瀟灑。
與此同時一個偉碩的身影迎面而來,讓賀映葵瞬間冷汗遍佈額前。
糟糕!一定是誰透露了她在和思思發火的消息,不然大哥才不會主動來看她這個妹妹。
「嗨,哥,你很有空嗎?」主動開口,爭取成功轉移賀逸竣的注意力。
「妳是不是又欺負思思?」賀逸竣開口直接切入主題。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 賀映葵的嘴角輕微的抽搐著,努力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真的沒有?」賀逸竣懷疑的看著僵笑到五官都擠在一起的妹妹。
「絕對沒有。」抵死不承認,承認了絕對死得很難看。想她居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她大哥賀逸竣,簡直是她的剋星!
「阿竣……」委屈的聲音突的從兩人身後幽幽的傳來,夾雜著濃濃的鼻音。
汗毛根根直立,寒氣之直冒,賀映葵移動小碎步準備開溜。
「是不是映葵又欺負妳?」抬頭看到每天被自己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妻子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他就不應該相信小妹的鬼話。「映葵,妳不許溜。」等他再回頭找妹妹,哪裡還找得到人。
那人早已溜至電梯邊,迅速逃離現場。
大哥的脾氣和自己相比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還是保命要緊,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向思思發脾氣。
不對吧?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現在她該是在生氣才對。站在電梯裏的賀映葵光恍然醒悟,被大哥嚇了一跳,差點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才發火的。
「怪只怪我自己相信了那個小迷糊蛋。」賀映葵鼓起腮幫子,喘著粗氣,她一懊惱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做出這個表情。
她五個月的青春!竟然白白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五個月之後才被現實給擺了一道。就在她可以過癮的在澳洲享受她的自由之旅,順道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異國戀情時,她那個不負責任的大哥居然迫不及待的戳滅了她的夢。竟然叫她回來接手公司,理由是他想帶嫂子去環球旅行?哈!她腦子內部又沒有出車禍,沒事給自己找苦頭吃,便宜他們雙宿雙飛。
蒼天明鑒大地明查!她莫非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不成?讓她掌控整個公司的運作,不就等於讓公司走向慢性自殺?
其實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家老頭居然舉雙手贊同。讓她不得不擔心老爹歲數大了,大腦功能提前退化也是不無可能。
結果在她百般耍賴並把頭甩的像只撥浪鼓一樣的努力下,終於把死刑改判了緩刑,條件是在一年之內必須和最頂尖的集團簽定三億美元的協定,雖然成功率很低,但畢竟她為自己爭取了一年的時間。
但是就因為她那個四肢不發達兼頭腦更不發達的小嫂子,居然在竊聽了老頭和大哥的談話後,興奮的跑來告訴她最頂尖的集團當數流司烈創辦的「流陽企業」後,衝動一時的頭昏發熱讓她深信不疑顏思思的話。
結果也不知道是流司烈故意整她還是怎麼樣,兩個人的溝通的進展每天都是龜速前進。就在今天,本以為可以將合約大功告成的她,現在竟然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要不是她在shopping的時候,聽到人家討論今年新成立了一個公司,而這個新成立的「軒佑企業」在成立者佑士軒的掌控下,已經漸漸的將其他競爭公司的盈利管道壟斷,獨佔鰲頭,她恐怕還在那沾沾自喜呢。
恍若被雷狠狠的劈過。半晌後,賀映葵才用最快速度衝到公司外買了一本銷售火熱的商業週刊,仔細確認,差點一口氣沒提起斷氣而亡。果然被顏思思害慘了,第一個反映就是衝回來找人算帳,結果就出現剛剛摔花瓶的一幕。
電梯叮一聲後停在一樓。
走出電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和流司烈的約會現在讓她提不起興趣,她本來就對那個邪魅的男人就沒什麼感覺,每天的相處害的她都提心吊膽,深怕一個不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一想到不用拼命想辦法再去纏著流司烈,竟然讓她鬆了好大一口氣。
難得出來,就給自己半天的假期,去偵查一下「軒佑企業」的情況,畢竟還有七個月的時間,她賀映葵可不是個輕言放棄的女人。剛邁下最後一個臺階,還沒來的及站穩,一輛賓士車就停在她的右側。黑色車窗阻擋了車內的一切,但憑著女人的直覺就可以知道一道火熱視線由內往外的的盯著她。真是讓人不爽,一定是個又老又肥的色老頭。
車門開啟,兩名黑衣保鑣先行下車,然後拉開後車門等待主人下車。有錢很囂張啊,錢她也多的是。嗤笑一聲,她轉身迎向打開的車門,她倒要看看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長了一副什麼嘴臉。接著,黑色泛著黝黑光澤的皮鞋阻擋了她的去路的同時,她也被高大的身影籠罩住。
這人好高!
賀映葵暗暗咋舌,她沒想到自己將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站在他面前竟然只及他的下巴。這男人以為自己是撒旦下凡?竟然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大概烏鴉見到他都當是遇見親戚。
「讓開。」男人口中丟出兩個冷冰冰的字。
意外喔!竟然有人對她這個香噴噴的大美女視而不見,她相信剛才車內的視線一定是他的目光,不過是色胚一個,現在看來充其量偽裝能力不錯。
「為什麼不是你讓。」伸出食指,用力的戳了戳他的前胸。
還滿結實的胸膛,抱起來一定好有安全感,看不出來這男人還滿有料的嘛。沮喪的手捂臉,可惡,她一定是被思思氣瘋了,才會在大街上對陌生男人動這種歪念。
「把妳的手拿開。」佑士軒斜視只及自己下額的女人,厭惡的開了口。很少有女人看到他不黏上來,眼前肯定又是一只拿著姿貌炫耀的花瓶。
「耶?你以為自己是金子做的。」還碰不得?她偏要碰給他看,不爽他的語氣,賀映葵的一雙保養完美的手,開始游走在男人的整個上身。誰知竟然越摸越上癮,欲罷不能。
兩名保鑣全都傻眼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正狂吃他們總裁的豆腐。奇怪的是當事人竟然站在那裏由著她摸個夠!
「現在的阻街女郎真是囂張。」抓住在自己身上亂竄的小手,佑士軒諷刺的丟出一句話。雖然不想承認,但被這樣一個韻味十足的女人動手動腳也的確讓他有了些微的反應。
「你、你、你說我是阻街女郎?你是怎樣?瞎了狗眼啦。」賀映葵心中騰的燃起熊熊怒火。
「難道不是嗎?」挑眉看著氣到跳腳的女人,她粉嫩的臉頰他倒是勉為其難的想掐一下,手感一定很不錯。
「差太多了吧?你竟然把一個溫柔可人,大方得體的淑女當成是……」可惡!這個男人嘴巴怎麼這麼惡毒,賀映葵忿忿的想著。
「溫柔可人,大方得體?」這說法完全不成立,佑士軒仰頭大笑起來。這女人還滿會誇自己的,這些形容跟她根本就不搭。不過美是真的很美,即使生氣也會讓人眼前一亮。
「你不要太囂張,難道是我說謊了嗎?」好像她說的不是事實似的,賀映葵生氣的抬眼瞪著他。
好有型的男人,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果然不是錯覺。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莫不是今天終於讓她碰上了屬於自己的那棵桃花樹嗎?
「怎麼,舌頭被貓叼跑了?」滿意的看著眼前小女人的瞪目結舌,看起來他似乎錯怪她了,原以為是黏上來的花痴,誰想到她現在才看到自己的長相。
男人粗濃的眉毛穩穩架在雙眼之上,深沉的目光卻可以輕易讓人陶醉其中。純黑色的眸中映出她的垂涎模樣,尖挺的鼻子,完美男人的唇形,雖然嘴角的玩味笑容很明顯,但越是這樣就越有誘惑的味道。就是因為這樣有型的男人,世界才會有愛情不是嗎?即使現在真的要她當街攔下他,她也認了。
第一次她也像個笨蛋一樣,呆呆的吞咽著口水,她發誓他是自己見過最帥的男人,是第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男人活在同一個星球上,簡直是上帝送給她的禮物,賀映葵已經開始神遊。
「小姐,妳還清醒嗎?」難得開了個玩笑,這女人呆呆的樣子倒也算的上可愛,他竟然對一個相識不到五分鐘的女人開了玩笑。
「啊?」突然被他磁性的聲音引回神的賀映葵,終於緩過神來。慘了慘了,她剛才對這個男人出言不遜,還對他動手動腳,而且還很恰北北。她好丟臉,就讓自己這麼昏過去吧。
對!就這麼「昏」了吧。
她一向是說到做到,身子一歪,就這麼順勢倒進佑士軒的懷裏。在吸進他身上古龍水的同時,她在心底暗暗的高呼著萬歲!
毫不吝嗇的伸出援助之手,免去她摔斷骨頭的危險,不過也太有趣了,竟然說昏倒就昏倒。要是因為她真的是被自己電到,他是不是應該很榮幸,兩名保鑣上前一步,剛要開口,卻被佑士軒打斷。
「約定的時間到了,上去。」
一個命令下達,保鑣毫無動作的看著他懷中「昏迷」的女人,不知道佑士軒會怎麼處理。只見佑士軒抱著賀映葵俯下身子,在離地面十五公分的地方猛的鬆開手,懷中人瞬間落地。
悶哼一聲,賀映葵痛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虧他長得那麼帥,心腸怎麼這麼冷硬,她可愛的小屁股要摔成四瓣了。
佑士軒頭也不回的向大廈走進去,其實心底也是暗笑了一下。來「嘉徹」簽約,竟然出現這一段小插曲,當是調節心情也不錯。只是沒注意到自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右手粉拳緊握,俏麗的臉蛋的已經是鐵青,左手著被摔痛的小屁屁,勉強站了起來。走著瞧,此仇不報絕對不是她的性格,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停車場。
嗚!她一定要報仇。
☆ ☆ ☆
咖啡廳內笑得前仰後合的兩個女人惹來眾人的目光,兩人對面坐著的美女卻是憋紅了臉。
「怎麼會有這麼跩的男人?居然會無視我們性感與美貌並存的賀小姐。」付璨薔已經笑到不行,沒想到映葵也會遇到這種糗事。
「天啊,好好笑喔。」楊小朵狂捶著桌子,手不停的揉著笑到酸痛的臉頰。
「我說妳們兩個很過分耶!我在訴苦好不好?妳們不但不安慰我,還笑成這副德行。」恨恨的磨著牙,誤交損友是不是就指現在的狀況。
「好,我們不笑就是了。」付璨薔用手碰了碰楊小朵,示意她不要笑了,不然映葵真的會和她們絕交。
「嗯。」咬住嘴唇,不准自己再出聲楊小朵忍的很辛苦。
「你們想想,我這個香噴噴軟呼呼的大美女倒在他懷裏,他不感動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丟我在地上。」氣得直喘粗氣,一仰頭一杯咖啡下肚。噢,表情變的扭曲,她該死的忘記放糖了。
「妳真的就被他那麼丟在地上?」付璨薔大聲的說著。
賀映葵猛的捂住她的嘴,丟臉是事幹嘛喊那麼大聲?
「屁股現在還會痛。」嘴巴撅的很高,想起那臭男人她就很氣。
「依妳的性格一定會報仇的。」楊小朵瞭解的語氣裏是絕對的肯定,從念書的時候,映葵就已經是這個脾氣了。
「那是一定的。」含著咖啡,付璨薔點頭附和。
「此仇不報,我賀映葵四個字倒過來念。」拍了拍桌子,撂下狠話。其實真的說到要報仇才可笑,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一旁的兩個女人又笑的東倒西歪,看來賀大小姐是真的被惹火了,不然怎麼把自己名字都記錯是幾個字了?
☆ ☆ ☆
入夜,賀映葵獨自開車回到別墅區時,已是燈火通明的時間。剛剛被那兩個女人拖去拼酒,說是為了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而喝。真是見鬼了,她們每次見面都沒超過一周時間,慶祝個屁!
打了個酒嗝,賀映葵跌跌撞撞的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裏。奇怪,怎麼擰不動?往左邊轉不動,換向右邊還是轉不動。頭又暈的厲害,一氣之下就拔出鑰匙開始踹門出氣。
「白天有臭男人欺負我,晚上連門也欺負我。」看著眼前晃動的特別厲害的門,迷糊中覺得自己真的是喝得太多了。
結果當忙碌了一天的佑士軒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景象。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拿他家大門出氣。前幾天買別墅的時候不是說管理很好嗎?怎麼會准許醉酒的女人在這邊胡鬧。快步的走上前,待清女人的容貌後卻讓他一楞。
「是妳?」佑士軒看著因踢門踢到沒力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讓他有點驚訝,或者說是欣喜。
「什麼泥?我還是灰呢。」甩甩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模糊的很。顯然她沒聽清他的話。
「妳還真厲害,找到這裏。」 他以為她追查自己住所跑來的,強勢的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自己。看到她渙散的目光,他知道她醉得真不輕。
回身掃過一輛紅色跑車,這女人不會這樣子還開車吧。
「幫我把我門打開好不好,我請你喝牛奶。」賄賂這個男人總沒錯吧,因為她現在需要躺到柔軟的大床上。
牛奶?佑士軒的眼角明顯開始抽搐。這女人真是醉得厲害,而且這裏是他的家才對吧,她就這麼迫不急待的爬上他的床嗎?看她年紀輕輕可以買的起那麼貴的跑車,想必真的是個風塵女子吧,想到這他心裏有點不爽。
「請妳離開。」佑士軒不留情面的開口趕人。他沒有這麼多的憐憫心。
「你要在我的家門口趕我去哪裡?」彷彿他說了個笑話,她傻傻的笑著。
「妳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挑戰他的耐性,這樣也好,反正他也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再陪她玩下去。
「廢話,當然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這男人看來腦子也不清楚,不但幫她還在這邊囉里巴嗦這麼多,害她好想吐。
佑士軒氣結,他還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妳走不走?」他出聲威脅,佑士軒是第一次這麼覺得拿一個女人無可奈何。
「不走,本小姐哪也不去。」她把頭一歪,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隨便妳!」讓她去睡,他好心把門口借給她,夠仁慈了吧。
起身,開門,進屋,關門。
門口昏昏沉睡的女人僅是用手把自己環成一團,動了動嘴唇,臉上漾著酒後的餘暈。
五分鐘後,門再次打開。佑士軒臉色很臭的把爛醉如泥的女人拖進屋。他竟然會心軟,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心軟。擔心她萬一睡在外面感冒或是被誰白佔了便宜。
仔細想想真是多餘,可能明天她清醒過來還會指責他居心不良。把她丟到沙發,最大的容忍。他發誓只要她再吵,他一定把她丟出去。
好在她一直都很安靜的睡覺。所以他很安心的去洗澡,不過屋子裏多出一個女人還是讓他感到不自在,所以當佑士軒洗完澡出來,決定先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突然覺得屋子有「撲噠撲噠」的聲音,莫非那女人又在作怪?赤腳走向客廳,緊接著就咆哮出聲。
「妳瘋了嗎?」把她從地上扯回沙發上,心痛的看著因離開了水族箱脫水的紅尾金魚在地上垂死掙扎。急忙把魚捧回水族箱,卻至少死了五尾。回身怒視癱在沙發上的賀映葵,這女人簡直是欠扁。
「砰、砰……」賀映葵嘴裏發出聲音,舉起濕淋淋的手,目光渙散的看著怒氣衝天的男人。
害得佑士軒眼珠差點瞪飛出去,就那麼忘記呼吸的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一手抓著一隻金魚,向他「掃射」。看著死不瞑目的金魚,他深呼吸的控制怒氣,她知道不知道這魚他養了將近四年多,他真想勒死她去給他的魚陪葬。
白天他把她摔到地上,晚上她就殺了他的魚,算她厲害。而且這個兇手還是自己從門外撿進來,他能怨誰!
「我好渴。」一聲低喃的輕語逸出她的唇邊,乾裂的唇瓣竟然讓他的火氣瞬間消去大半。原來她去水族箱找水喝,看她伸出舌頭掃過唇瓣,佑士軒下身一陣緊繃,這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要誘惑他嗎?
只是他雖臉色不悅卻沒有再開口罵她,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看她咕咚咕咚的喝光杯子裏的水,露出滿足的笑容後,他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他,居然他也有餵女人喝水的一天。
「帥哥,我覺得你蠻像白天的混蛋男人。」舔了舔嘴唇,因為喝足了水,所以她滿意的像隻慵懶的貓兒,絲毫不曉得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所謂的混蛋。
帥氣的臉突然放大三倍的貼近她的臉,她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豔紅色的唇瓣不斷的吐出些許熱氣,帶著酒意全部都噴散在佑士軒的臉頰,惹得他心底一陣騷亂,這女人即使喝醉了酒,也美得這麼折磨人。
像來不秉持自己是柳下惠的他,當然也就……
驀然睜大雙眼,佑士軒呆楞的定在原地,任由懷裏的女人對他……強吻!剛剛他正準備向前傾身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伸手強摟住他的脖子就印上了自己的唇,所以他現在完全絕對的被動。
看不出她貌似乾扁的身材其實波濤洶湧,感覺著胸前的柔軟,讓他心裏一陣心猿意馬。還來不及或者說也捨不得推開她的時候,修長的腿又對他本已騷動的下身,進行了另一種騷擾,他的理智驀地崩潰,低吼一聲側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準備開始進行式。
兩人吻得如火如荼、如膠似漆、如魚得水,只是突然間,她推開他,她看著他,低喃一句。
「什麼?」不爽地被打斷慾火的他語氣不善的問,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也不用再做了,她成功了挑起了他的「食慾」。
「我好想……」吐!話還沒說完,就不可抑制的吐出在她胃中翻江倒海許久的雜物,並且完全的吐在兩個人的身上。
「妳真是能要了我的命。」急急的扒下自己的衣服,甩在一邊。青筋在額頭跳動,一張帥氣的臉即將扭曲的變形,佑士軒喘著粗氣咒駡著。很好!現在他完完全全對她失去慾念,他死都不相信有男人會在一堆嘔吐物中繼續對女人做愛做的事。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賀映葵吐出胃中翻騰的食物後,整個人舒服了很多,只是不甘心的想著剛才那酥麻舒服的感覺是哪裡來的,最終漸漸沉入夢境的。他對和她挫敗的把短髮撥的有些凌亂,他的吻會讓女人嘔吐及睡著,這事實他不能接受,即使她是因為醉酒,但這也算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了。
第二章
痛!是誰拿錘子在敲她的頭。
「唔……」賀映葵艱難的睜開眼,茫然的抱著頭,痛苦的呻吟。
那兩個臭丫頭竟然灌她喝那麼多酒,害她現在慘斃了。不但頭痛還身子發涼。
發涼?緩緩的下移視線,原來是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是裸體的。掀開被子再好好的確認了一下,的確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一塊布料。她不記得自己有裸睡的習慣,慌忙的左右找衣服。
喝!好傢伙,衣服沒找到,找到一個熟睡的男人。來有些眼熟,又急忙收回目光。
「男人!」及時吞回呼聲。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別的不說。首先,她的屋子裏絕對沒有這麼大的一面鏡子。因為她還沒有那麼自戀。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記得是回到自己的別墅,啊!該不會是糊里糊塗的拉了可憐的路人回來……不然就是找了牛郎之類的……
可如果這個是他的房子,那他應該就不是酒店的牛郎。
在心裏數了幾十個數,平靜一下心情,輕手輕腳的溜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向房門。
這房間裡竟然找不到她的衣服,莫非是昨晚喝醉失態的脫在別的房間了?不經意看到鏡子裡光裸的自己,羞愧的滿臉通紅,急急的跑出房間。結果在衣架上找到了衣服,居然是洗乾淨的。
也顧不上奇怪哪裡不對,慌亂的穿上衣服。衝到門口準備的離開的她,突然又躡手躡腳的鑽進剛才的房間,她怎麼說也要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她瞇著眼,輕輕的靠近依舊熟睡的男人,可是似乎看不太清楚。再靠近一些,還是不太清楚。乾脆就向前邁出一大步。她發誓要是口水能嗆死人,她絕對是第一個為此犧牲的。
居然是他!那個把她摔到地上不管的臭男人,又長的帥到她心癢的男人,十指扭結著,她承認把第一次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心裏還是平衡的。
瞟見床櫃上面有筆和紙,匆匆抓筆留下幾行字。不能再停留,不然等他醒來自己大概要打個地洞鑽了。逃出這個家門,茫然的站在門口幾分鐘。巧合是什麼東西,賀映葵徹底的懂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新鄰居。賀映葵哭笑不得的回到相隔五十公尺的家門前。
☆ ☆ ☆
睡眼惺忪,血壓低的佑士軒依舊賴在床上。屋子裏什麼都沒變, 可那個宿醉的女人卻不見了。
這麼不纏人的女人很少見,可是破壞力也超強。雖然他的金魚被她弄死了,但是他竟然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即使她因為吐在他的身上,他還是幫她清理乾淨,又把衣服洗乾淨。沒想到他活了二十幾年來洗的第一件衣服,是為個風塵女而洗的。
目光流轉,就看見了床邊遺留的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她的留言條。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寫出這麼有力且灑脫的字跡。
臭男人,你不要以為本小姐失身給你就怎麼樣,以後我們見面就當從未見過。還有這件事你必須帶到棺材裏。否則……有你好看。
知人不具
「真有趣的女人。」真的是思想夠單純,竟然認為自己躺在有男人的床上就叫失身。早知道她這麼反映這麼平靜,他昨晚也不用忍的這麼辛苦。
起身洗漱,他很少起得這麼晚。在浴室裏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不慌不忙的打著領帶。腳下一動突然踢到些什麼東西,低下頭一瞧。
小褲褲?
更可笑的是小褲褲後面的米奇圖案讓他爆笑出聲。他昨晚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看來她走的很慌亂。
用手指輕挑起這條粉色的內褲,他真不敢相信像她這樣冶豔的女人,居然會把米奇內褲穿在香奈兒裏面來踢他的家門。
這個是她的特別之處?還是因為太幼稚。
算了!昨晚被她也鬧夠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私生活是多麼有原則的。可是他昨天只是幫她洗過澡就讓她睡覺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幫一個女人洗好澡就兩相無事的睡大覺,一定會覺得他身心都有問題。
不過她說的失身,如果看光也是失身的話。那他承認,她「失身」給他了。
☆ ☆ ☆
「軒佑企業」沉悶的早餐會議照例進行!
不同的是,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總裁今天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但是沒人知道是為了什麼。以往的會議室裏的氣氛都是壓抑的很,害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可今天似乎坐在這邊喝茶都沒什麼問題。
「總裁,既然已經和『嘉徹企業』談妥合約,要不要替您約定簽約時間?」禿頭經理出聲問到。
「可以,儘快些更好。」語調輕快。一想到「嘉徹企業」他就想到無意相遇的女人,有種暖意不自覺湧到心頭。
眾人眨了眨眼,大新聞!總裁居然在開會的時候笑了,簡直是久旱的龜裂土地迎來了天降甘露。
「總裁,是不是現在可以準備公司的渡假期了。」趁著老總心情好,趕緊彙報絕對正確。甘心賣命工作,是因為公司給的待遇實在讓他們不准自己怠職。試問有哪家企業可以薪水超高,還有每年定期的聚會渡假?
「統計一下人數吧。」佑士軒沒意見的點頭。
眾人再次傻眼。這個面帶微笑,語氣輕快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的鐵面上司嗎?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驚異的看著自己,佑士軒猛的回神。咳嗽一聲,掩飾著心思,他竟然在會議上恍神。
「沒事的話,散會。」他現在實在無心繼續會議,滿腦子都是那小女人醉酒嬌憨的模樣,光想就讓他心裏熱血沸騰。
看著所有人慢慢撤出會議室,他知道自己需要片刻的寧靜來想事情。起身走到窗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竟然有點想念她用力戳著自己胸膛的手指,抓著金魚對他說著「砰、砰」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她身在哪裡。生平第一次懊惱,只因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字。
☆ ☆ ☆
「葵葵?」顏思思納悶的看著發呆的賀映葵。自己兩個小時前進來送文件時她就是這個姿勢,現在竟然還是同一個姿勢。這麼大聲的叫她竟然依舊沒反應,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吧。
「著火啦!」顏思思閉上眼,放開嗓子大叫一聲,就不信映葵不回神。
「嗯,妳先逃,我一會就追上妳。」賀映葵下意識的回答,卻讓顏思思的臉上佈滿黑線。嘴角含著詭異的笑容,顏思思在她身邊從左轉到右,從前看到後。竟然找到點少女懷春的味道。
「思思!」賀映葵勉強將自己的聲音變的很溫柔。
「什麼事?」一聲溫柔的呼喚讓顏思思雞皮疙瘩瞬間起立,警惕的看著賀映葵,提前退後三步。
「比如說……」賀映葵目光躲閃過顏思思一副研究深入的眼神。「我是說比如,某個女人全身脫光光的躺在床上,呃、旁邊還有個男人,那代表了什麼?」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好像椅子上長了針一般。
「一定發生了某些事。」平時就說她笨,她覺得葵葵更笨。
「這麼肯定?」賀映葵懷疑的看著她。
「當然,我宿醉從逸竣的身邊爬起來就是這個狀況。」說的那麼坦然,一副瞭若指掌的樣子,得意的不得了。
「原來妳就是被大哥那麼吃掉的。」賀映葵奸詐的笑著。
「對。」顏思思低著紅紅的臉小聲承認,都怪自己太興奮,把秘密都順嘴溜了出去。
賀映葵雙手捧住頭,思思的話讓她連僥倖的念頭都破滅了。她竟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失身了,被酒害慘了。尤其是還把自己最喜歡的小褲褲忘了穿回來,真是太狼狽了。雖然她不是很介意和那個臭男人發生關係……不介意?她居然覺得很無所謂?絕對是瘋了。
顏思思怪叫一聲,圍著賀映葵又繞了一圈。她就覺得映葵今天怪怪的,莫非……
「葵葵!妳是不是……」話音未落。
「不是!」反駁的話不經大腦的蹦出來,抵死不承認可是賀映葵一向的作風。
「那妳奇奇怪怪的問我這個幹嘛?」顏思思才不信呢。
「我高興。」丟個白眼過去,賀映葵低頭假裝忙碌。
看她逃避話題,顏思思也不敢再問。這火爆小姑可不是蓋的,現在逸竣不在,她要小心不要惹她。
「喔!我是來告訴妳,逸竣今天要去美國。」既然也問不出什麼驚爆內幕,顏思思就乾脆自己轉移話題。
「大哥要去美國?」她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重點不是這個啦,是有個合約要妳去簽。」顏思思擺擺手說出重點。
「又是我去?」大哥又把爛攤子丟給她。她最不喜歡出席的就是什麼宴會和簽約會。宴會還好,起碼是一群人在那邊裝虛偽。而簽約完了,是要雙方一起用餐表示合作友好,然後說些有的沒的。更可恨的是,碰到某個色欲薰心的臭老頭。她還要想盡辦法逃脫,煩都煩死了。
「我很忙,沒聽見。」拿起筆假裝奮筆疾書。
「可是葵葵,妳筆拿反了耶。」顏思思及時指出她的錯誤。
「我高興不行嗎?」丟臉的事都被自己給做完了,賀映葵把筆掰成兩半,丟進垃圾桶。
顏思思看了看那枝筆,吞吞口水,硬著頭皮又開了口:「逸竣還說,如果妳不去,那個花瓶他沒辦法幫妳和爸爸交代。」吐了吐舌頭,轉達賀逸竣的話。
就在映葵發飆後的第二天來公司的時候,賀逸竣先是替思思向映葵討回「公道」,然後告訴她打破的花瓶的重要性。
「他居然威脅自己親妹妹,嫂子妳說他是不是很惡劣?」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一聲嫂子叫的顏思思冷汗直冒。「是……是有點啊。」有種雜草叫做牆頭草,遇風就往兩面倒,說的就是顏思思。其實也不怪她,誰叫她小姑是這麼恰的女人。
纖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也怪自己有眼無珠,好死不死的挑上那個醜不啦嘰,卻身為「鎮山之寶」的破玩意兒。真的自作孽,賀映葵今天認栽。總之她寧可去簽約也不會去聽自家老頭血淚般說教。
「我去行了吧。」賀映葵毫無形象的趴在辦公桌上。
「絕對不許溜。」不放心的囑咐一聲,葵葵的不良記錄實在太多。
顏思思先行出去準備文件,當然她也是要跟去啦。一是因為秘書的責任。二是因為有大餐誰會放過呢。
接著,賀映葵哪有心思工作,她現在心裏想的都是那個可惡又可恨的臭男人。抓抓頭髮,她要發瘋了。神啊!救救她吧!一句無聲的呐喊穿過玻璃,衝上雲。卻不知道神能不能聽的見。
☆ ☆ ☆
尷尬氣氛充斥在凱悅大廳內。
賀映葵拿著鋼筆看著對面男人。果然不出她所料,半禿頭髮的中年男人,長相實在不敢恭維。不過她又不是來相親,大不了簽完走人。
「賀小姐!請妳稍等一下。」一口黃牙,中年男人笑的極其諂媚。
「為什麼要我等?」被他的笑容刺激的要嘔吐,映葵沒好氣的問。
「呃、那個我們總裁還沒到。」禿經理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眼前的「嘉徹」代表明顯心情不太好。
原來這傢伙只是個屬下,怪不得一副沒有大志的樣子。
「這樣的話我會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誠心簽約。」這種時候竟然遲到,完全是沒有誠意。想到這賀映葵心中的怨氣凝聚得更多了。
「當然不是了,請妳再等一等。」抹抹禿頂上的汗,他這個企劃經理也不容易啊,應付這麼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也會折壽。
「當我時間多嗎?」甩開鋼筆,她氣得一口喝盡一杯茶水。
看著賀映葵毫不淑女的動作,顏思思頭痛得不得了,完了完了,簡直是自毀形象。
「葵葵,我們再等一下。」她的任務就是和事佬。顏思思壓低了聲音安撫賀映葵。
「就是沒有我等的道理,不來簽就算了。」她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守時間的人。這樣的交易對方想做,她倒還不想做了。
「想想花瓶。」千萬別怪她,顏思思不停的禱告。逸竣走的時候囑咐一定要把合約簽好。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賀映葵把湧到嘴邊的粗話咽了回去,在場的人實在太多。
為了自己的耳朵,她忍了。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乾脆閉目養神。因為眼前的一干人等,實在讓她看不過眼,相貌都嚴重違章。
看她終於不再說話,顏思思終於放了心。
十分鐘……二十分鐘……
時間還在走,但是賀映葵已經不耐煩的失去叫理智的東西。「他是不是死在半路了?」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美目圓睜,唇齒清楚的吐出幾個字。
「葵葵!」先應聲的是顏思思,她沒想到葵葵竟然開口咒人家死翹翹,雖然她也快覺得有這個可能了。
「我馬上打電話聯絡。」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禿經理顫抖的掏出手機。他怕總裁再不來眼前的女人就要扒了自己的皮了。
有電話不催,還敢給她磨到現在?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撥通電話,賀映葵一手搶過電話,放在自己耳邊。她倒要看看這個沒時間意識的男人還要磨多久。
「什麼事?」電話那邊傳來渾厚的男聲。
賀映葵一楞,好熟悉的聲音。「你知不知道自己遲到多久?」她邊疑惑邊開口問。
「妳是誰?」對方傳來疑問句!
「你到底要不要過來?」這男人裝傻到是滿行。她忿忿的想著,卻忘了對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瘋女人。」對方重重的掛了線。
抓狂了!賀映葵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給面子的掛上電話,而且還被罵是瘋女人。她覺得自己最近倒楣透頂,竟然遇到的都是爛到不行的男人。
「你才是白癡、弱智、超級大爛人!你就是只缺乏品德的豬。」對著掛斷的電話狂吼,唯一可惜的是傳不到對方的耳朵裏。
賀映葵氣得渾身發抖,顏思思和對方的所有人都傻在原地看她咆哮,舉手把電話以拋物線丟出,落地彈起再落地後,變成廢品。
但是一向喜歡安慰她暴躁的顏思思居然沒衝上來攔住她,為什麼呢?氣氛好像也突然變了。
「你在罵誰?」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關你屁事?」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問出聲,賀映葵憤怒的轉過身子。
四目相對。一個楞住,一個呆住。
「怎麼會是妳?」
「你怎麼在這裏?」
兩人同時問出了聲。賀映葵像丟了聲音一樣,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一刹那她不知道自己是震驚多一些,還是驚喜多一些。她以為他們不會再遇到了。但是一點值得肯定,今天的他更俊美的逼人。
噢,她又開始犯花痴了。
是她,有佑士軒心中升起愉悅的感覺。他以為永遠的錯過她了,沒想到世界這麼小,竟然短短幾天之內就又遇到了她。
看這樣的架勢,她應該是「嘉徹」的人。一想到她不是個在風塵中翻滾的女人,他心情暢快了不少,而此刻可不可以說是種緣分?
結果兩個人木乃伊一樣的對視著,而其他人都怪異的看著他倆。長眼睛的人都看的出兩個人的關係絕對不尋常,那種對視的目光裏充滿了……曖昧!
唯一沒注意到現場氣氛的人,只有那個半禿的經理哀怨的蹲下身子,捧起被摔成兩半的手機,欲哭無淚。他這是哪地方得罪這位大小姐了。
☆ ☆ ☆
「好像有些巧合!」佑士軒先開了口,表情似笑非笑。
「和一個不守時的男人沒什麼巧合可談。」賀映葵看了看他好笑的表情,送一個白眼過去。臭男人!佔了她便宜之後竟然還說的這麼稀鬆平常。不過她心地又有那麼點的慶幸,剛剛沒有一氣之下走人。
「遲到我很抱歉。」接過下屬遞過來的合約。「我以為妳會很高興見到我。」
「誰會高興?不要臉也要有個分寸。」臉有些發熱,急忙在合約上簽是自己的名字,她祈禱快點結束,因為她現在就很想逃。
「至少我很高興。」他說的是真話,和她換過合約,再這一份上也簽好字,他特意的看了一下她名字。
「亂講。」想用甜言蜜語耍她?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把她就那麼摔在地上,他高興個屁咧?自己都被他吃掉了,莫非還要來舔盤子不成?
不耐煩的在合約上簽上名字,正想看看他的名字,他就貼了過來。而且是貼的特別近。
「妳有東西忘在我家沒拿回去。」在她耳邊呵著氣說。特意加重了我家兩個字。
「我不要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羞紅了,她知道他說的是那條米奇的小褲褲。該死!他竟然還敢問她。
「不然我請人送回妳公司?」看她羞得臉蛋通紅,他真是心裏說不出的舒暢。
「你是變態嗎?」受不了!要是被別人看到送回來是一條小褲褲會怎麼想?
「那一夜妳可不是這麼說的。」曖昧的話從佑士軒的嘴裏吐出來,他就想看這女人的極限在哪里。
「色胚。」怒斥一聲,本來就熱燙的的面頰更填了兩簇火苗。這臭男人明顯在糗她,最初酷到要死的是誰啊?現在又在這搬弄花言巧語,當她賀映葵是白混的嗎?
不對,猛然的抬起頭環望四周。果然所有的耳朵都努力的伸出來在聽他們兩個的對話。
「你們在幹嘛。」平地驚雷,賀映葵平時吼人的嗓子可不是白練的。
所有人慌張的都各自假裝看別處,彷彿從剛才就沒注意過他倆,隨後她的目光落在顏思思的身上。
「沒!我完全沒聽到妳有東西忘在他家。」顏思思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對於顏思思的回答,所有人臉上都冒出黑線,他們為她祈禱。
「顏思思妳死定了!」這回兩隻眼睛成都了瀕臨噴發的火山,還說沒聽到?
其他人看著她頂著一顆番茄臉,都偷偷的笑著,果然有曖昧……
「很遺憾,簽定這份合約後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賀小姐。」佑士軒率先伸出右手,既然來簽這麼重要的合約,他猜她應該一定是賀逸竣的家人。明是握手,暗是吃豆腐,這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
顫抖的伸出手,不握這只手可能會被誤解為不願意合作。卻沒人知道她現在恨不得在這男人的手上狠咬一口洩忿。
之後賀映葵掃了一眼合約。耶?「軒佑企業」?不就是自己要努力取下三億業績的集團?等等,如果她不是瘋了或是眼花了。迅速的甩開他的手,抓起合約仔細一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只費了這麼點功夫?
賀映葵表情猙獰的看向顏思思,那個笨女人竟然沒告訴她。顏思思十分瞭解她目光的意思,一臉無辜的反瞪她,她又沒問自己。
哼!賀映葵重重的哼了一聲,掃到剛剛他簽字的地方,然後轉過頭。
然後隨即明白不知道是天要幫她還是天要亡了。眼前這個讓她失魂落魄了幾天又一臉囂張的男人就是「軒佑」的當家人!
現在是震驚大過驚喜,此刻的賀映葵化身為雕像,死抓住合約不放手。已經快要把簽有佑士軒幾個字的地方燒出三個洞。
「你是佑士軒?」心存僥倖的問了一句。
「是。」好不猶豫的回應。佑士軒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就算是高興也不用這樣吧。
「完了,這次我是真的昏了。」說罷就向後倒去。她沒說謊,這次是真是失去了意識。
佑士軒即時伸手摟住她帶到自己懷裏,這女人倒是很會昏。不過這次他是絕對不會不放手,而且是永遠不會放。
看著佑士軒離去的背影和他懷裏的葵葵,顏思思滿頭霧水,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更重要的是,她的大餐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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