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天上飛來的「紅帖」告知,他的後半輩子被某個女人給訂了!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堂堂「龍冥眾」的主人竟然要受個女娃兒擺佈,
這傳出他還能在道上混嗎?
為此,他決定先去瞧瞧那女人的把戲,
只是沒想到,初次見面,早有預謀的她竟然打算來齣暗殺「親夫」的戲碼。
既然她都如此「盛情」招待了,他總不能兩手空空回去吧?
古有明訓:好男不跟女鬥,可當男人的征服慾被惡意挑起,
而那驕傲的女人還搞不清楚「在家從夫」,新婚夜揚言不讓老公上床,
所以他決定,他老婆需要好好管教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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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冥王組」,德川時期由一群志士所組成的忠義親兵隊,他們主要目的是為了維護德川幕府安全。
隨著時代的流逝,數百年後,「冥王組」聲勢愈加強大,代代流傳後,它與忠義親兵隊逐漸背道而馳,由白轉黑。
現在的「冥王組」已更改為「龍冥眾」,底下成員數萬名,以新一代繼承人||虎也龍織為首,成為日本黑幫最大勢力。
「龍冥眾」所擁有的範圍涵蓋廣泛,旗下成員各個身懷特殊能力,其中以虎也龍織身邊八大護守最為出名。
虎也龍織,「龍冥眾」之王,簡稱為「龍主」,他的名聲所到之處無不令人聞風喪膽,他邪惡冷血、無情殘忍的個性,更讓人感到畏懼。
在這期待,沒有人敢斷定黑色的世界不該存在,也無人有能耐真正去推翻「龍冥眾」龍主。
直至今日,「龍冥眾」仍是耳熟能響的黑色勢力。
* * *
「結婚?」
黑色的皮椅上,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冷傲氣息,一雙深邃黑的鳳眼輕輕地挑高。
他有一張略為陰柔的臉孔、粗黑的濃眉、高聳的鷹勾鼻,噙在嘴角的彎痕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
他是「龍冥眾」新一代龍主──虎也龍織。
「是,這是由台灣寄來的紅帖,上頭印有前任龍主的豹爪印記。」站在他對面的男子,臉上載著一副銀框眼鏡。
從他精銳沈穩的目光中,不難看出隱藏其中的笑意。
「前任龍主曾說過,未來如果有人送來一張印有豹爪印記的紅帖,那即是你結婚的對象,也就是『龍冥眾』的龍母。」男子絲毫不畏懼的指著紅帖上的爪記,眼中充滿玩味的神情尤其刺眼。
虎也龍織冷冷地朝他送上一記寒光。
「抱歉。」這可怕的冷光令男子心中打了一記冷顫,跟著驚駭地退了一步。
「看來我給你的職務太輕鬆,你的生活太閒逸,竟然有時間來開我的玩笑。」
「不,我只是……」
「拿過來。」不等一旁的男子說完,虎也龍織冷漠的揮揮手。
男子僵著笑容,不安地將手上的紅帖交至他的手上,跟著快速退了三步。
虎也龍織抽出放在紅帖內的金邊黑色紙卡,紙卡正中央印有一枚豹紋利爪。
他冷冷一笑,毫不猶豫將它翻起。
卡內除了印有屬於他的龍字標記外,下方僅僅四個紅字。
「台灣,柳豔。」
下一秒,虎也龍織將手上的紅帖一併丟進坎入牆內的壁爐內。
「龍主……」一旁的男子驚訝的瞪大眼。
紅帖即代表前任龍主的命令,過去至今最尊敬父親的虎也龍織,竟然將它給扔了?
這……這代表什麼?
「本多。」不理會他錯愕的神情,虎也龍織站起身,朝後方大門走去。
「是。」回過神,男子趕忙抬頭。
「準備到台灣。」
「到台灣?」
站在大門口的虎也龍織停下腳步,他緩緩轉過頭,臉上露出抹令人驚駭顫冷的笑意。
「去迎接我的新娘。」他要去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女人有膽能耐想要嫁給他。
結婚?哼!
「我知道了。」男子心一驚,隨即低頭彎下身。
大門被關起,冷清清的室內除了壁爐內木柴發出著燃響外,一片靜悄悄。
明亮耀眼的天空,被烏雲緩緩遮蔽,白色的雪,一瞬間自天空落下……
要變天了。
第一章
「門主,人來了。」
大門口,女人輕敲房門,留有長髮的她,簡單將它們紥成兩條辮子,看似清麗的臉蛋毫無情緒,整個人充滿清冷樣。
大門被開啟,一個極盡嫵媚的女人緩緩走出。
白晰的皮膚吹彈可破、扇形的睫毛下一雙清靈的大眼,蔻紅的雙唇揚起性感的弧度、濃纖合度的曼妙身材,隨著她的走動輕盈搖擺。
門口的女子看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看看她,身上竟然披上一件可笑的金光閃閃晚禮服,她該不會以為現在正舉辦的是化粧舞會吧!
「林雨,我們走吧!」搖動著手上閃閃發亮的鑽石手鍊,女人嬌豔的朝她眨眨眼。
「是。」被喚為林雨的女人揚起頭走向前。
身後的女人不著痕跡的露出淡淡笑容,她微微聳著肩,跟著移動腳步。
* * *
「幻雲門」,距離成立至今兩百年的歷史,古時是以俠道人士所成立的門派,以劫富濟貧而聞名。
它的行事作風詭異,行蹤成謎,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們的落於何處。
經過時代的轉變,人們不再需要這一類的俠士人員後,「幻雲門」聲勢逐漸消退、成員也漸漸減少。
「幻雲門」的勢力在台灣雖然逐漸弱勢,但仍沒有人敢輕易對他們出手。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眾人畏於幻雲門門主,柳豔和裡頭成員||六色旗。
眾人口中的六色旗,即是指以顏色代表身份的六個人。
而他們的門主,傳聞雖為女人,不過卻是個危險可怕的蛇蠍女。
新一代門主柳豔擁有可怕能力,能輕易魅惑眾人的心,控制人類的心思,這些消息更在有人對她宣戰而發生意外喪命後,不逕而走。
即便妄想挑起戰火的黑白兩道,多少也因畏於她的異能力而無法進一步動作。
* * *
位於台北某一處精華地段上,有一棟不算高,僅僅五層樓的建築物。
從外觀看來,它和一般的住宅無任何不同。
但此時,這一棟建築外,卻引來大批民眾的圍觀和好奇。
五台加長型的豪華賓士正陸續停放在門口前。
從第二台車內走出了一名男子。
他身著黑色合身的體面西裝,高大的身材,冷冽的面孔,整個人帶著狂妄的霸氣,彷彿天生就該站在眾人之首引人目光。
其它車內,陸續出現八個身影體面的男女,他們有志一同站在為首男子身後。
「就是這裡嗎?」身後其中一個男子,看著眼前大樓,口中發出哨聲。「難怪沒人知道『幻雲門』藏於何處。」
「明智,閉嘴。」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冷冷朝他一撇,眼中透出反感。
「抱歉,霜月,妳也知道,我這人呢!沒什麼長處,最大的興趣就是說話。」被唸的男人毫無歉意的露出痞痞的笑容。
「走了。」站在身旁的男子,一臉嚴肅的暗聲警告。
為首男子向前邁開步伐,跟著前方的大門被緩緩開啟。
一個臉頰右側帶有可怕疤痕、身著藍色中國服的男人自門內走出。
他孤冷的目光精銳,面無表情的臉上透露不凡的氣息。
後頭的八人一瞬間全站往為首男子身前。
「龍主,歡迎你的蒞臨。」帶疤男子瞧也不瞧阻擋在前的八人,僅只淡淡的看著被保護在身後的男子。
後頭的男子,正是來自日本「龍冥眾」的龍主──虎也龍織。
他瞇起眼,不著痕跡勾起唇角,跟著持續向前進。
身前八人低下頭退了一步,再跟著虎也龍織一塊走了進去。
* * *
看似一般的大樓內,果真是別有洞天。
「幻雲門」的第一層樓,充滿古香氣息,它沿續過往景物所建造。
濃烈的檀香味充斥四周,空蘯無人的大廳,彷彿置身於古時代。
檜木椅、茶几、牆閣、紅龍紋地毯,這裡的一切讓人感覺不出時代已被更換。
「哇!看看擺在地上的龍紋花瓶,我真懷疑自己走錯地點了。」明智又是驚訝的大嘆。
走進這樣的地方,再看自己身上還穿著硬挺挺的西裝,還真是格格不入。
一旁的七人其實也有相同的想法,只不過他們比較懂得何謂鎮定。
「柳豔。」虎也龍織坐在檜木椅上,他對著一旁準備離去的刀疤男,冷冷比著最上頭空無一人的座位。
「不就在這嗎?」女人輕細如風的日語聲,自前頭的簾後緩緩傳出。
眾人有志一同抬起頭看向前。
這一看,大家皆是愣的不住張開嘴。
「不會吧!那個身著華麗的女人……將是我們的龍母?」他可不可以拒絕?明智忍不住開口低喃。
瞧瞧她那一身打扮,看起來不太正常也就算了。
雖然她長得還能看,不過她身上那一套金光閃閃的禮服,刺眼的讓人感到可怕。
「倒是她身旁那個穿著紅色中國服的小女人順眼多了。」雖然還是怪里怪氣的,不過至少不像穿禮服那個一樣。
「妳是柳豔?」虎也龍織不動聲色的淡淡打量坐上主位的女人。
然後他的視線跟著移至站在她身旁、頭綁辮子,從頭到尾一臉淡漠的小女人身上。
「你說呢?龍主。」柳豔嬌聲笑著,她睜著勾魂的雙眼朝他眨啊眨!
虎也龍織不動聲色的打量她,接著他了然的低下頭,嘴角揚起別具深意的笑容。
柳豔像想起什麼,突然對著身旁的女人說:「林雨,客人都到了,還不快倒茶。」
林雨愣了一會,後又快速離開大廳。
柳豔滿意的笑著,她看向虎也龍織,跟著緩緩伸出手指著他身後那八個人。「這些人就是有名的八大護守?」
虎也龍織對她的話充耳未聞。「紅帖是妳寄的?」
柳豔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直接轉進正題,她先是一愣,後又含笑點點頭。
「『龍冥眾』在日本可是數一數二的黑道世家,既然我的父親和你的父親,也就是前任『龍冥眾』的龍主是結拜之交,當初又結下我們的婚事,理所當然那紅帖是我寄的。」
「妳以為和我結婚就能穩固『幻雲門』即將退落的聲勢?」這女人的想法該不會這麼天真?
從他手上的調查報告中指出,柳豔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可是個性毒如蠍,尤其是無情冷血的性情更令人避舍三尺。
現在他親眼瞧見本人後,倒覺得她只像個無用的花瓶。
擺放著只能當美觀,摔破後卻一點也不令人感到可惜。
虎也龍織抬起頭,他的目光對上柳豔。
一瞬間,他的銳眸瞇起,像又發現了什麼。
柳豔聽了他的話,眼中出現一絲絕狠的目光,但卻在她眨眼的同時快速消失。
毫不在乎的笑容自她的嘴角浮出。
柳豔抬起手端看上頭的鑽鍊。「龍主,不是每個人都巴望能踩進『龍冥眾』的地盤。」她的話好輕好輕,就像在自顧自的說。
「我將紅帖寄給你,是我父親的遺願,不代表我想和你這種可怕的男人結婚。」她不動聲色的抬起眼,盯向他後頭那八個人。
「被人喻為蛇蠍女的妳不也和我相同,也許我可怕,但我想……妳也不差。」虎也龍織心知肚明的了解,這女人說的是真心話,她寄紅帖,有另一種意味。
「話怎麼又扯回我身上呢?我只是想知道,你收到紅帖後有何打算,而不是請你來對我品頭論足。」
善偽的笑容讓人分辯不清她真假心意,沒有人知道柳豔心中此時想的到底是什麼。
空氣中的檀香味愈發加重。
「龍冥眾」內的第一護守,柳生宗炬,從面容看來,他是個非常嚴肅、做事執著的男人。
他擰著眉看著四周景物。
「龍主,空氣。」
他的一句提醒,讓在場的其它七人快速走向前。
陰冷的笑意自柳豔的臉上浮出。「現在才發現不會太晚嗎?」
她毫無畏懼的站起身,跟著緩緩向下走。「別怕那東西,檀香內只加了些讓人想昏睡的迷藥,既然來者是客,我當然希望你們能多待幾天。」
虎也龍織突然放聲大笑,他也緩緩站起來,步伐朝柳豔的方向逼近。
「妳該不會以為這些東西可以傷害我們?」
「什麼意思?」柳豔頭一次對著眾人凝著眉,心中有種不確定的不安。
「這東西對我們沒有功用,妳太小看『龍冥眾』了。」
他人向前進,柳豔就向後退,先前的冷靜驟失,眼中浮現一絲絲的不確定。
直到柳豔退到不能再退後,虎也龍織一個劍步佇立在她的眼前。
他伸出手快速朝她頭頂方向探去。
棕紅波浪的長髮下一秒被他栽除。
明亮細直的黑髮,如瀑布般一洩而下。
「你……」柳豔驚訝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小臉上散發錯愕和怒火。
「果然如我想像,妳這一身行頭果然是假的。」不過……她那一頭直黑的長髮讓他看了倒是非常的滿意和喜愛。
不避嫌地,他緩緩伸出手拉起她一小撮的黑髮往自己的鼻間探去。
淡淡的馨香味,不含人工雜質,摸起來又是如此的滑順又細柔。
「柳小姐,看來妳是故意要我拒絕婚事,才會這麼做的,是吧?」虎也龍織不捨的放開手上的髮絲,好整以暇的緊緊凝望她僵硬的臉孔。
皺著細眉,眼中含著不滿的情緒,柳豔雙手握拳,怒火在她臉上一覽無遺。
大廳內,突然出現六個身著不同色服的男女,其中包含剛離去的林雨和刀疤男。
「六色旗全都到了。」虎也龍織搖搖頭,似乎把一切的情況全釐清了。
這些人,竟然為了測試「龍冥眾」,而故意做出這些事。
「小豔,看來妳輸囉!龍主並沒有被妳那一身華麗的身段給嚇的決定退婚,人家反倒發現妳的計謀。」其中身著紫色服裝的男人,他的長相和柳豔有些相似,且他的口氣聽來有點在看人笑話。
「閉嘴,阿紫。」柳豔神色怪異的低下頭,心中充滿不甘。
突然,像又想起什麼似的,她抬起頭,帶著笑靨靠近虎也龍織。
「龍主,根據我的調查,你身邊沒有半個女人存在,我想你一定是屬於不婚一族,更別說是由長輩訂下的婚事,你應該不可能接受吧!」
虎也龍織挑著眉,他輕哼笑起。
原來這才是原因。
這女人無法接受長輩訂下的婚事,又必須遵從逝世的父命,所以用這方法要他打退堂鼓?
「看來妳並不像是外界口中傳說的蛇蠍女,而是一個無知的女人。」
「虎也龍織……」柳豔睜著大眼瞪他,絲毫無懼於他可怕的身份。
虎也龍織身後的八人聽她這麼喊龍主,驚訝的張大眼,他們緩緩向後退了一步,每個人的心中暗叫糟。
上一個敢這麼喊龍主的人,目前身在何處?
大概早在太平洋內,被魚啃的連骨都不剩了吧!
而這女人,雖然是「幻雲門」的門主,卻不代表她有特權能直呼龍主的名。
「龍冥眾」,雖然時代的變遷,許多行事作風已更為先進,可對於傳統禮數,仍然維持與過去一般,未曾改變。
就算是自己未來的妻子、「龍冥眾」未來的龍母,也不可以這麼犯上。
穿著紫衣的男人向前擋在倆人之間。
他充滿善意的笑容,不具殺傷力,彎彎的雙眼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屬於那種好脾氣型的男人。
「抱歉,龍主,我們門主的情緒有些無法控制,請你千萬別見怪。我是『幻雲門』的正旗紫焰,柳楊,同時也是豔豔的哥哥。」男人遵循古法,雙手抱拳朝他示意。
「林雨,還不快帶豔豔去把那一身可怕的衣物全換下。」他又對身旁的二旗紅火,林雨命令。
林雨點點頭,跟著快速站在柳豔身旁。
柳豔氣得越過前頭的兄長怒視虎也龍織,一點也沒有打算離開。
「豔豔。」枊楊輕聲喚了她一聲,其中不難聽出警告意味。
不過為何是警告,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聽了他的話,柳豔不甘心的嘟起嘴。「好啦!」
此刻的她,怎麼看都不像有殺傷力的女人,說是幼稚的小女人還差不多。
這樣的想法,同時自「龍冥眾」八大護守內的心中同時浮現。
只有虎也龍織,他從頭到尾目光只鎖在柳豔的身上,無表情的面孔難以理解他的想法。
當柳豔越過枊楊,正打算不知好歹的再送那男人一記惡狠狠的目光時,虎也龍織又伸出手,速度快的將柳豔拉近自己。
「你……」柳豔還來不及反應,隨即僵著身子無法動作。
虎也龍織捧著柳豔的後腦,唇緊緊貼上她的。
在場的人錯愕的看著這一幕。
就連一向情緒控制在極佳狀態,沒有任何事能干擾他們思緒的「龍冥眾」八大護守,也瞪著大眼,臉上盡是不敢相信。
「印吻……」八大護守內的進藤尚美,眼中逐漸空洞,她低喃著同一個字句,彷彿受到不小的打擊。
「看來……龍母被確定了。」枊生宗炬也跟著低喃。
他曾以為,「龍冥眾」新一任龍主這一輩子大概不可能愛上任何人,更不會有結婚的打算,沒想到…:
他視線同樣落在柳豔的身上。
八大護守的工作又多了一項,那就是保護柳豔那個小女……不,是龍母。
不過……還差一項。
男人陽剛強悍的氣息霸住她的味覺,柳豔的心在猛烈的鼓躁。
她從未被人輕易近過身子,更別說是讓人給吻了。
更糟的是,從餘光中看到他那八大護守驚訝的神情,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男人的吻,一定代表某種可怕的義意。
不知何時自她手上出現的鋒銳小刀,無情地打算朝他腹下刺去。
虎也龍織比她快一步的抓住銳利的刀鋒。
又是一聲可怕的驚喘聲傳來。
只是這一次發出這些聲音的,是「幻雲門」內的其他人。
虎也龍織的手上,流出刺目的鮮紅血液,但他仍不為所動的緊緊吻著她。
同時,不知是為了懲罰她讓他受傷,還是有某種含義,他咬了她的唇。
柳豔吃痛的閉起眼,口中發生低吟聲。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對上他那雙深邃挑釁雙眼,柳豔不服輸的跟著朝他唇上也咬了一口。
「這下連血印也有了。」柳生宗炬滿意的笑了。
他們八大護守已正式宣告擁有龍母了。
柳豔使出最大的力氣終於將緊摟的男人推開。
她氣息略喘、眼中盡是得意的看著被她咬破唇的虎也龍織。
雖然她自己的唇也受了點傷、流了點血,不過他也沒佔到好處。
柳豔仰高頭,再一次瞪了虎也龍織一眼,隨後跟著林雨離開大廳。
待兩人離去後,柳楊笑著望向虎也龍織。
「你要她,是嗎?」他意有所指的問。
虎也龍織輕輕抹去唇上的血印,對於手上的傷毫不在意。
「需要我給你一個好忠告嗎?」柳楊十分欣賞虎也龍織,從他一進入「幻雲門」開始,他就在暗處打量他。
除了虎也龍織不動如山的沈穩情緒外,還有他有辦法在一個星期內查探出「幻雲門」所在位置,可以想見他的能耐和「龍冥眾」的勢力。
虎也龍織挑高眉,顯然對他的話不解。
柳楊看著在場「幻雲門」內的其他五色旗,似乎想要得到大家的首肯。
五個人同時抿著唇,毫不猶豫用力點頭。
柳楊緩緩朝虎也龍織身邊靠近,好像倆人早已熟識許久一般,伸手拍了拍虎也龍織的肩說:「相信我,她是蛇蠍女,一條貨真價實的蛇蠍女,娶了她,你必須好好想想該如何制服一個擁有毒蠍心腸的妻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這個作大哥的無法成為「幻雲門」的門主,而是妹妹繼任。
虎也龍織皺起眉、八大護守皺起眉、只有在場的五旗,不加思索的猛點著頭。
為什麼呢?
誰知道……
第二章
夜晚,無聲寂靜。
一抹小小身影悄悄出現在虎也龍被安置的休息房內。
柳豔壓著輕緩步伐,漆黑的的四周對她並無任何影響,只見她避開茶几來到床旁。
幾道身影快速朝她身後逼近。
柳豔輕笑一聲,跟著回過頭。
兩條影子和她在黑暗中交手。
柳豔自衣間抽出銀針,她的身影快速地讓對方措手不及。
攻擊者之一的女人毫無預警,在頸上被插上一根銀針,跟著動彈不得的身子僵在原地。
另一個男人發現伙伴的情況,他面露狠光,自衣間抽出一把刀。
「原來『龍冥眾』的身手不過爾爾。」柳豔輕笑。
「龍母,我們並不想傷害妳,請妳收手。」聽見熟悉的女聲,男人收起手上的刀子,發狠神情逐漸消逝。
一抺龐大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柳豔身後。
他的動作快速的連柳豔都感覺不到。
下一秒,柳豔被身後男人牢牢實實的擁在胸膛內動彈不得。
「該死。」柳豔懊惱的發出咒罵。
這氣味……虎也龍織是何時站在她身後的?為什麼她沒察覺。
「我可以把妳的出現當作是太想我而冒然闖入嗎?柳豔。」虎也龍織低頭在她耳邊輕語。
早在有人出現在房門口時,他就發現了。
只不過他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人竟有膽趁黑夜摸進來,沒想到來的是他未來的妻子。
「我是來找你談談。」壓下心中對他強烈的不滿,柳豔用力在他懷中掙扎著。
「手上拿著銀針在半夜來找我談?嗯!這個癖好真是不錯。」虎也龍織輕嘲。
這女人渾身帶著想置人於死地的殺意,他再怎麼笨也不相信她真心想和他談。
「放開我。」柳豔擰著眉,這男人十足十危險又無法捉摸,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虎也龍織猜對了,柳豔其實闖進來是想殺他。
就她的認知裡,這個男人不但無禮輕薄她,還讓她在眾人面前出糗,唯一能解決他的方式,就是讓他消失在這世上,更何況,只有死人才能讓她免於嫁人。
「放了妳好讓妳再有機會對我出手?」虎也龍織單靠一隻大掌即能將她緊緊束縛在懷中,他伸出另一隻快速抽起她手上的銀針。
手上的武器全沒了,柳豔跟著被放開。
房內的大燈亮起,她快速跳離他遠遠。
進藤尚美頸上插著銀針,她全身僵直瞪著柳豔。
三島隱雲早在虎也龍織出聲時,退到一旁靜靜看著柳豔。
「沒想到你的能力這麼薄弱,連睡覺也要有人保護。」柳豔譏嘲看著虎也龍織。
「是這樣嗎?」虎也龍織不在意她的嘲諷,他僅僅淡淡一撇僵直於門口的進藤尚美。
「我警告你,想活命就給我滾離『幻雲門』。」柳豔坐在椅上,語氣充滿命令。
這裡是她的天下,她想要這男人消失輕而易舉,就算他消失在這,也沒人敢反駁她的做法。
「可以,前提妳必須跟我一塊走。」虎也龍織含著指向她。
「想都別想,我寄紅帖給你不是為了結婚。」柳豔咬牙低語,她沒想過要結婚,更沒想到離開『幻雲門』,更何況,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那麼我也不會離開這裡,我來這裡是為了帶走我的新娘。」虎也龍織似乎早猜到結果,他朝她露出抹淡淡笑容。
「娶了我,你不怕現在這種情況每天都會上演嗎?」柳豔是認真的。
他一天沒走,她就每天來找他碴,讓他別想安心睡在這。
虎也龍織搖搖頭,不,更貼切的說法,他一點也不在意。「這樣的生活似乎會更有趣。」
反正他近日開始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些無趣,自己未來的妻子如果整日想著該如何要他的命,這何嚐不是件好玩事。
「龍母,血印和印吻已代表龍主對妳的認同。」三島隱雲面不改色在一旁提醒。
方才看柳豔的身手,他不難發現她能力算不錯,不過想要殺死龍主……恐怕還有待加強。
「什麼血印和印吻……」柳豔瞪大眼,她站起身拍打桌面。「你是說稍早的那個?」
柳豔想起自己被吻得咬破唇一事。「虎也龍織,你該死的設計我?」
「是妳自己要咬我的唇,沒人強迫妳。」虎也龍織故作無辜的聳聳肩,他早知這女人不喜服輸的心態,才會故意這麼做。
「你……你可以再對別的女人這麼做。」柳豔氣極敗壞的握拳。
三島隱雲在一旁偷偷笑了。「龍母,這種事情只有龍主認定的妻子才能這麼做。」不是每個阿貓阿狗都有資格得到這項宣示。
「更何況,能成為『龍冥眾』的龍母,擁有多大的權利和光榮……」
「我一點也不稀罕。」柳豔怒火中燒的轉頭瞪著三島隱雲。
什麼無上光榮,什麼權利,她一點也不想要。
誰想得到在這二十一世紀,還有這麼可笑,以帖為婚的指令,而她……就是那個可笑的女主角。
她對倆人婚事的反感看在虎也龍織的眼底,有那麼一絲絲不悅。
「妳愈排斥,我愈想娶妳為妻子。」虎也龍織的語氣流露怒火。
「娶了我也沒用,我會無時無刻以取你性命為樂。」柳豔瞇起眼,她隱約能感受到他的不爽。
「無所謂。」
「娶了我,你必須付相當大的代價。」想成為她的男人,這一輩子就只能屬於他一人。
凡是讓她認定的東西,誰也不能和她搶,她了解自己的個性,所以從來不去真正重視任何人。
「那又如何,屬於我的女人,這一輩子也只能在我的身旁,永遠不淮離開。」虎也龍織把玩手上的銀針,埋於底下的目光充滿強烈的佔有慾。
「虎也龍織,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男人,就是不懂她要表達的是什麼。
她不想、不願、不要在意任何人,更別說成為任何人的妻子。
「那也要看妳有沒能力讓我踏進棺材內。」這女人,從頭到尾排斥他排斥的徹底,真不知要是讓她對他感到在意,會多麼的有趣。
柳豔鋒利的目光轉瞪他,不甘心的臉孔滿滿是對他的厭惡。
她不懂,為什麼他一定執著要她,娶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真有這麼重要?
「我告訴你,別想我會答應嫁你。」他那副勢在必得的決心令柳豔心頭一震。
除非她親口答應,否則沒人可以決定她的人生。
「我會讓妳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妻子。」虎也龍織仍是老話一句。
「那就給我等著瞧。」柳豔憤憤的離開房內,經過大門口時,她輕瞄了一眼進藤尚美,從她的眼中,柳豔看出進藤對她投射出莫名的憎恨。
人走了,大門被用力甩上,虎也龍織不發一語的微微笑了。
三島隱雲心生不好的預感,龍主這笑容真是太詭異了。
「三島,柳豔可真是有趣,你說是不是。」虎也龍織眼露異光,彷彿許久沒碰到這麼新鮮好玩的事。
他緩緩站起身來到進藤尚美的身旁,他將她頸間的銀針抽出,跟著扎入她頸間某一個穴內。
進藤尚美輕輕扭動頸子,身子緩緩伸展著。
「你們下去吧!」虎也龍織走到床旁,將手上的銀針放進一旁的抽屜內。
「龍主,她還會再來的。」進藤尚美擔心的拒絕離開。
「怎麼?妳也認為我是個能力薄弱的男人,連睡個睡也要你們保護?」虎也龍織語氣輕緩,實上他眼中迸射不滿。
要不是這兩個人堅持要留在這,他也不會被未來的妻子小看了。
「不,我們不是這意思。」進藤尚美連拒否認。
「那還等什麼?」
三島隱雲靜靜的走出房外。
進藤尚美掙扎的咬著唇,最後她妥協的跟著離開。
她不承認那個女人成為「龍冥眾」的龍母,絕不。
「柳豔……」躺在床上,虎也龍織了無睡意的低喃著。
這女人,真的是有趣到極點,她愈是不願意,他就愈要堅持。
* * *
第二天早上。
暗紅的長型檜木桌上,放眼望去數十人分別坐在兩側。
左側,「幻雲門」內的六色旗;右側,「龍冥眾」的八大護守,主位上,一個身子不算嬌小,卻擁有一臉稚氣的女人;副位上坐的是「龍冥眾」的龍主──虎也龍織,他緊抿雙唇,神情淡然。
一般的早餐形式該如何,沒有人知道。
但是,當此刻的氣氛呈現在一觸即發、空氣中充滿危險的煙硝味時,這可就不算正常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人刻意提出,也沒有人透露,彷彿不曾發生過。
八大護守身子坐的直挺挺,每個人的目光鎖在前方。
只是,他們的餘光似乎正同時掃向主位、未來龍母的身上。
原來未來的龍母擁有一副孩子樣的娃娃臉,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
明明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神情看起來像十五歲大的小女孩,這樣的女人,真的適合成為「龍冥眾」的當家主母嗎?
八大護守有志一同在心中思索著這問題。
虎也龍織,從他出現至今,他的目光始終沒有朝她方向看上一眼,彷彿主位上的女人,已被他透明化了。
事實上,從頭到尾,他早將她看的清清楚楚。
柳豔。這個名字在他的心中激起陣陣的漣漪。
尤其是她野火般的性情,從他第一眼看到她,差點被她的偽裝所欺騙之外,事後她強悍、不服輸的個性,深深在他心中投下一顆大石。
日本境內,敢在他面前公然敵視的人不多,更別說是女人,但這個台灣的小女人竟然有這勇氣挑戰他的能耐,差一點瞞過他的雙眼。
現在看看她這模樣,虎也龍織快速的朝她方向望去,跟著視線再一次轉移至其它處。
他的嘴角勾起笑痕,眼中帶著玩味。
小女人?是的,柳豔這一身行頭,確實像個小女人。
長及腰的黑髮,有條有理的被束高成為馬尾,清冷的神情無法破壞她稚氣的臉蛋,尤其是她毫不掩飾,自她眼中對他投射出的不滿和厭惡,看起來就像個長不大,愛耍任性的小女孩。
蛇蠍女?
虎也龍織輕輕的笑了。
他一點也無法了解「幻雲門」這些人為何要語重心長的給他那些忠告。
桌面上,擺著簡單的早餐,當柳豔吃下第一口後,眾人也跟著動作,迴蘯之中的氣氛,只能以沈默僵冷來形容。
「豔豔,既然龍主都已經來到台灣接妳,我想妳今天就和他離開吧!」柳楊喝下一口湯後突然開口。
「幻雲門」內的五色旗聽見他的話,手上的動作全僵在半空中,跟著他們的目光轉至一早開始完全不開口的柳豔身上。
數秒後,五人又有志一同地低下頭,好似在隱忍著什麼,身子正輕緩的劇動著。
「任務還沒結束。」柳豔垂下眼,咬了口盤內的包子。
「那個由我來處理就行了,堂堂門主不需要做那些事。」
倆人的對話讓「龍冥眾」眾人摸不著頭緒。
一抹陰冷的笑容自柳豔臉上透出,她的雙眼帶著讓人顫寒的幽光。
「你以為我會放任那個人繼續存在這世上?他有本事殺了父親,就該有本事承受應得的報應。」
六色旗在她的話一說完,同時又僵了身子。
虎也龍織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主位上的柳豔。
她的眼中除了濃烈的憎恨外,沒有半絲對父親死去而感傷的痛楚。
「『幻雲門』將由我接位,既然如此,我不希望妳再把名聲給搞壞了。」柳楊皺著眉低語。
妹妹的個性和他不同,他和父親一心一意只想將「幻雲門」收起來,而柳豔呢?和母親相同,只想將「幻雲門」拉上高峰。
他不懂,為何她會如此執著。
「現在的門主是我,不是你,還有,誰說我要離開來著?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和任何人結婚。」是他們這些人自以為是的想要她離開。
「幻雲門」,對她而言無比重要,母親曾說過,「幻雲門」之所以會交到她的手上,就是希望它能再一次耳熟能響的一大門派,但是……
「林雨,吃完來找我。」柳豔吃了沒幾口,她面無表情的站起身,看也不看副位上的男人一眼,下了命令後隨即離去。
眾人的目光全移向被喚的二色旗紅火,林雨身上。
「龍冥眾」的八大護守雖然全懂得中文,卻沒有人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只知現下有一個任務,而且是和前任門主有關的事。
「龍主。」柳楊擰著眉,轉頭看向不發一語的虎也龍織。「現在的我,是以一個愛妹心切的兄長對你提出請求,請你無論如何馬上把她帶走,最好馬上離開。」
* * *
晚間十一點。
柳豔一身簡單的牛仔裝,頭上載著鴨蛇帽走出「幻雲門」。
身後跟著走出的是同樣一身輕便服飾的林雨。
「我們走了。」柳豔身後帶著一個小小行囊,跟著快速向前前進。
林雨靜靜跟在她的身後,倆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街頭。
好一會,「幻雲門」的大門又被緩緩開啟。
西裝筆挺的男人不著痕跡的出現,他身後同樣跟著一個神情嚴肅又凝重,以及一臉痞樣的男人。
「走了。」虎也龍織雙手叉進褲袋中向前邁步。
第三章
熱鬧的宴會大廳,人來人往的政客穿梭其中、優美的音樂持續撥放、明亮華麗的燈飾照亮整間會場。
巨鴻集團一年一度的企業交流在此展開。
無論是黑白兩道,只要和巨鴻集團合作的政商名流全聚集在此。
巨鴻集團,傳聞是一間背後有黑道撐腰、白道人士所擁護起的大型企業。
它所營運的項目種類繁雜,無論台面上的建設開發、科技研造,到台面下的地下錢庄、酒店、毒品槍支走私,一應俱全。
巨鴻的總裁魏鴻,是個眾人心知肚明的黑道老大,即便如此,許多標立為正派的白道人士,仍因有利益往來,而睜一隻眼、閉一隻持續合作。
在人群喧吵的氣氛中,一名女子的出現引起眾人再一次的喧嘩。
她一席貼身的火紅禮服,若隱若現的豐膄酥胸幾乎呼之欲出。
在場的男人看到她,無不露出驚豔神情。
棕色的波浪長髮,嫩白細緻的淡粧,她一舉止一投足充滿性感韻味,尤其她此刻揚起的那抹嬌媚笑靨,更是美的令人著迷。
當她的身影緩緩移至人在大廳中,正發出粗聲得意大笑的魏鴻面前時,她更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魏總裁,恭喜你。」女人蒄紅的雙唇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她手上拿著一杯酒,毫不遲疑的靠著他。
「妳是?」魏鴻看著他,眼帶淫穢,他垂涎的神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腦中正浮現的邪惡念頭。
「你忘了人家啦!真討厭,我是妍妍啊,要不是吳董事長帶人家一塊來,我可不會在這見到你呢!」女人嘟起嘴細聲的撒嬌。
嬌滴滴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酥麻麻,魏鴻先是皺了下眉,接著一副想起似的用力點頭。
「對、對、對,妍妍,妍妍,我都忘了。」魏鴻笑著伸手親蜜摟上她的細腰,一隻手不安份的朝她縷空的背上輕輕滑動。
「魏總裁,你怎麼都不來看人家?」妍妍輕輕移了下身子,刻意朝他方向貼近。
由外人眼中,她幾乎要將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怎麼會不去看妳,我才打算宴會結束到妳的店裡去。」魏鴻黑道背景是眾人皆知的事外,另一點就是他十分喜好女色,尤其是台北市的大大小小酒店,他幾乎是常客。
「真的嗎?那我等你一塊離開好了,吳董人不知到哪去,他剛才一到會場,聽說連吳夫人也來了,所以放我一個人在這。」妍妍討好的輕撫魏鴻的胸膛,眼中充滿暖昧。
魏鴻看著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好好,那我先讓人送妳到休息室去。」他可不想把她美麗的臉蛋和身材與任何人分享。
「好啊!那就拜託啊……」妍妍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驚慌的叫聲。
她手上的酒,被身後的人用力推擠,不小心全倒在魏鴻的身上。
「魏總裁,真的很抱歉。」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歉意,反倒曖昧的讓雙手在他身上輕輕遊移。
「沒、沒關係。」魏鴻臉上劃過一絲異光,跟著又露出色瞇瞇的笑容。
「不如這樣好了。」妍妍突然又貼在他的身上。她的唇輕輕靠在他的耳邊說:「和我一塊到休息室去,我來幫你把這身衣服弄乾淨。」
她的話才一說完,感覺腰間被他緊緊摟在其中。
「好,我們走。」魏鴻迫不急待的拉著她朝樓上走去。
二樓的長廊上,幾盞昏暗的燈光勉強施予亮度。
被緊摟的女人,眼中透出詭異,嘴邊的笑容跟著愈來愈陰冷。
當倆人走進一間沒有半點燈光的房內時,魏鴻在門還沒關上同時,早已急的想吻上她的唇。
被喚為妍妍的女人,頭閃也不閃,任著他噁心的唇碰觸她的。
陰暗的室內,除了男人邪氣的笑聲外,空氣中瀰漫森冷氣息。
突然,魏鴻瞪大雙眼,他放開懷中的女人,臉色扭曲痛苦的將雙手停放在脖子上,好似頸間讓人緊緊纏上了。
「魏鴻,我想憑你的能耐,不會沒察覺我想做些什麼吧!」妍妍,不,她是柳豔,為了替父親的死而復仇的幻雲門門主。
柳豔的父親十分喜愛交朋友,為人和善,但是在數月前卻被魏鴻在酒內下毒而死,只因他拒絕藉由「幻雲門」,幫助魏鴻走私槍械。
林雨不知何時出現在魏鴻的身後,她手上拿的是細長的鋼線,且還正纏繞在他的頸上。
透過窗子,淡淡的明月自逐漸消退的烏雲內探出照射進房。
柳豔冷笑的朝魏鴻逼近。
她手腕上那條刺眼的金鑽鍊子,不知何時變成一把鋒銳的軟刀,她將刀口指向他的胸膛。
隨著他一步步的前進,刀口距離男人胸膛也愈來愈近。
「所以說,男人實在不該這麼好色,否則怎麼丟了性命,都不知道。」柳豔滿意的看著臉色逐漸漲紅的男人,在她心中,沒有任何事情比現在這一刻還要來的讓人興奮。
幽暗室內的大燈被開啟,柳豔瞇起眼,伸手馮阻擋刺眼亮光。
槍聲在這時響起,林雨瞬間倒在地上,口中發出悶哼的痛楚聲。
「林雨?」柳豔低喚。
習慣明亮的雙眼,在她抬起頭時,臉上的冷凝逐漸轉變。
柳豔冷冷的笑了。「原來我是小看你了,魏鴻。」
她動也不動,身子站得直挺挺,越過圍繞在她同圍的槍枝以及人群,她的目光先是快速瞄向蹲在地上的林雨,又回到猛烈咳著,急促大喘的魏鴻身上。
「沒想到你已經準備大禮等候我的出現。」柳豔語淡風輕的看著為數近十人的槍手,似乎沒把他們放在眼底。
好一刻幾乎平撫痛苦後的魏鴻,二話不說拿了一旁隨護手上的槍。
他想也不想的衝上前,朝柳豔的肩頭送上一顆子彈。
「妳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傷我,未免也太不知好歹。」掙擰著一張臉,魏鴻惡狠狠的伸手用力朝她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肩上的疼痛分散了她的神智,柳豔來不及閃躲,她的頭即感到一陣昏眩。
儘管如此,她仍堅持站的直又挺,拒絕倒下。
「啍,沒錯,我確實知道妳不安好心想殺我。妍妍?我告訴妳,過去至今,我上了多少女人,可記得比妳還清楚。」這女人是擁有令人神昏顛倒的美姿,可惜……
柳豔,他知道有人想要他的命,從他身旁不少心腹莫名為暗殺後,老早做好防備,一切就是在等她出現。
「女人,妳帶著仇恨的眼神太容易露出破綻了。﹂魏鴻狠狠的抓著她的長髮,即便知道她想殺了自己,喜好美色的他仍忍不住想好好嚐嚐她的滋味。
「我不管妳為什麼想殺我,不過……」他的手刻意用力朝她受傷的肩上擰去。
柳豔額上冒著冷汗,她咬緊牙拒絕在敵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既然人已被我抓了,我可捨不得輕易讓妳死去,等我玩過妳和後頭的那個女人之後,我也該好好把妳打賞給後頭那一班兄弟。」他淫穢的對著眾人笑著。
柳豔臉上浮現冷絕的神情,她快速的揮起手上的軟刀,毫不猶豫在魏鴻的臉上劃下。
雖然受了傷,但這並不影響柳豔出手的速度。
魏鴻嚇的摔在地上。
「殺,把那女人給我殺了,只留她一口氣,我要讓她在痛苦中親眼看著自己被人玩弄。」
魏鴻下達命令後,他身後的一群人準備朝她身上開槍。
林雨憤身站起,她將手上的鋼線緊緊環繞在其中一名槍手的頸間。
可惜她受了重傷,除去一個人的性命已耗去她全部的精力。
柳豔無畏懼的盯著眾人,大有同歸於盡的決心
霎時,兩道人影快速閃進房內。
在場的人來不及回過頭,即被不知為何人所開的子彈打中。
柳豔驚訝的睜大眼,無法置信的盯著門前神色陰冷的男人。
「是你……」她用力喘著氣,身子無力的向下墜。
躺在地上的傷者痛苦的發出哀嚎,他們仍無法相信,有人的速度竟然可以這麼快,連眼也不眨的輕易將在場的人全擊倒。
明智谷風一臉警覺環顧四周。
站在大門邊的枊生宗炬,小心異異的將受傷的林雨給抱起。
虎也龍織緩緩朝柳豔的方向前進,他一改先前的冷冽模樣,一派輕鬆好整以暇的低下頭看著跌在地面上的女人。
當他的視線對上她肩上的血跡以及她唇上的血漬後,輕淡的目光一瞬間又鋒銳而起。
「女人,妳以為自己有多少能耐?想以寡擊眾白白喪命,就不該讓身邊的人遭受牽連。」他嘲諷的揚起唇,不達眼底的笑容讓人看了更為森冷顫寒。
「再看看自己現在情況,不但受傷了還需要人幫助。」
「我沒要、要你自以為是的幫助。」柳豔抬起頭,用力呼著急促氣息瞪著佇立眼前的男人。
「既然是我的女人,讓該做好『龍冥眾』當家龍母的樣,被打的像個落水狗哪來的權利指責別人。」虎也龍織丟下手上的槍蹲下身,他的眼中冰冷,看待她像在看一件物品般微不足道。
「你……」柳豔痛苦的瞇起眼,不甘心的眼中充滿對他的痛恨。
這男人,心是冷的,連血都是冰做的。
一般人在見著傷者,不該只是無情的逕自看著人家痛苦,也不願意扶一把。
可他是這種男人。
寧可要她難受的忍受身子的痛楚,也不懂在這時候將她抱起趕去送醫,還語帶嘲笑的打算和她坐在這繼續耗下去。
可惡!
「既然有本事直的走進來,就要有本事走出去。」虎也龍織目光深沈的看著開始不斷顫動的身子,以及肩上流出愈來愈多的傷口。
他又加了一句殘忍的話。「還是我看錯了?妳的眼中,正對我透露出求救的訊息。」
僵冷的空氣不斷在倆人愈演愈烈,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在場注視他們的外人一定看得出,柳豔對虎也龍織的痛恨承度絕對不止送上一刀這麼簡單。
柳豔咬緊牙關用力撐起身子。
「誰說我在向你求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我也不需要你幫忙。」
她堅持站直身子,目光堅定的望向他,眼中帶著對他的痛恨。
「既然如此,早知道我該安靜的躲在一旁,好好看妳這虛弱的身子要如何迎合敵人的攻擊,不自量力。」虎也龍織輕視看著她眼中的憤怒。
「虎也龍織,你、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要你把這句話收回去,未來的日子一併送還給你。」
「憑妳『幻雲門』搖搖欲墮的聲勢?妳根本沒有本事和我對抗。」
「你說什麼?」柳豔不甘心的咬牙。
「現在的『幻雲門』只能算是半個空殼,只要我一聲令下,妳以為它能撐多久。」
柳豔看著他沈默不語,她心知虎也龍織說的話有幾分是事實。
「如果和我結婚,別說『幻雲門』的勢力大漲,連『龍冥眾』底下數萬的成員,皆能隨妳任用,不是很好嗎?」虎也龍織伸手撫著她的臉頰,邪魅的雙眼異常明亮。
柳豔看著虎也龍織,內心正不斷在掙扎。
他說的沒錯……當初她將紅帖寄給他,從來沒想到利用「龍冥眾」,但現在……
「莫非妳沒這個膽量接下我的挑戰書?沒想到妳這麼膽小。」虎也龍織又加了這麼一句。
柳豔狠狠抬起眼。「要我當你的妻子是吧!那你最好有等著讓人替你收屍的打算。」這男人,沒有資格小看她。
話一說完,她朝他的方向上前走了一步。
虎也龍織挑高眉,等待她一步的動作。
如果他猜的沒錯……
他的目光緩緩向下移動,來到她手上那把尖銳的軟刀上。
她該不會又想再刺他一刀吧!他有這麼笨嗎?
虎也龍織正打算抓住她的手……
結果讓人吃驚,柳豔不是拿起軟刀朝他刺去,而是……
略為冰冷的小手,毫不猶豫的拉下虎也龍織的頭,下一秒,她的唇狠狠的印上他的。
虎也龍織驚訝睜大眼,他的唇再一次感到刺痛。
她的吻不帶任何情感,就算有,也只是充滿憤怒和對他的不滿。
柳豔咬破了他的唇,她滿意的邁開僵硬的身子,吃力的走出房內。
看著她離去背影,虎也龍織輕輕的笑了。
「就是該這樣妳才有資格成為『龍冥眾』的龍母,也是最適合的擔任者。」更是他唯一承認的妻子……
她是勇敢堅強的,即使身子承受多大的痛楚,仍能咬緊牙關撐下去、即使她被人冷嘲熱諷,她仍堅持替自己扳回一成。
能待在他身邊的女人,不該是個弱者。
「明智,這裡的人全殺了,不留任何活口。」虎也龍織轉過身,對著仍因柳豔的舉動而發愣的明智谷風命令。
當他人才一走,房門才一被關起。
從頭到尾躲在角落的魏鴻,不知何故口吐白沫、全身不斷抽蓄,沒幾秒鐘,他躺在地面上動也不動。
明智谷風回過神,他茫然不解的蹲在魏鴻的身旁。
「為什麼會死呢?這是……唇印?」他機警的發現魏鴻的唇上留有鮮紅的唇脂,那色澤和柳豔塗在唇上一樣。
「是毒。」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爾後,他起身毫不猶豫的對著躺在地上的眾人開槍。
不過……此時他腦中所想的是,龍主剛才好像也被吻了,他、還好吧!……
* * *
巨鴻集團,短短一個星期中發生劇變,從總裁莫名死在休息室內,一直到非法勾結的營業項目爆發,一夕之間,它不再是眾所皆知的企業集團。
相關合作的建商、股東、黑白兩道的支持者,紛紛被扣押,等待進一步發落。
擺設精簡的房內,古色古香氣息充斥。
柳豔躺在床上,神色蒼白的不斷低吟。
她緊緊閉上眼,眉間糾結,額上冒著不少的汗水。
遭受槍傷後,這一個星期來,她不斷發高燒,整個人呈現昏迷狀態。
在她的身旁,坐著一個男人。
從頭到尾,他沒有任何動作,僅僅閉目靠在床邊。
當柳豔痛苦掙扎時,有力的大掌,會適時輕撫上她的額。。
當她的情緒穩定沈沈入睡後,男人才收起大掌,僅僅輕握她的手,祈望給予昏迷中的人兒一點溫暖,感到安心。
虎也龍織的目光緊緊繫她的憔悴的容顏。
印入他腦海的,是她固執倔強的小臉。
「怎麼看妳,就只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為何擁有這麼大的能耐和勇氣?」
「蛇蠍女是嗎?」勾起魅人的笑意,虎也龍織伸手撫上她蒼白的唇。
「沒想到,妳竟有這勇氣下我毒。」拿抹有毒的唇來攻擊對方,這是古時的作法。
這大概也有只有她才想得到吧!
可惜那種東西對他沒多大的用處。
「未來日子,有妳的陪伴,我想該是多采多姿。」他想起當她離開宴會會場的那一幕。
她迎頭高傲的緊抿著唇,從頭到尾不曾喊過一聲疼痛。
即便在她終於撐不住昏去前,仍不忘對適時接住她往下墜著身子的他,送出一道憎恨的目光。
這女人,到底有多少他不曾感受到的特別一面。
「我可是很期待有妳的『龍冥眾』,別讓我失望了。」虎也龍織輕輕的彎下身,冰冷的唇輕輕吻上她。
寂靜的深夜,無聲的街道,即使在為數不少人的幻雲門內,依是一片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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