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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折】戀戀不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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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倪淨
出版日期:
2006/10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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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仲起,周遊情花遍海的浪子,
從未想過安定的他被一朵小白花給電到了,
而且這電壓還是高壓伏特,電得他全身通體酥麻,
恨不得直接抱回家對她上下其手。
白心憐生平無大志,只想嫁人洗手作羙湯,
只是她的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美夢在婚後第一天馬上幻滅,
原因一:她的老公是個超級工作狂,
新婚的她夜夜數著小羊入睡,
原因二:她的老公被惡女盯上,小綿羊的她無力對抗,
原因三:獨守空閨當日子不好過,老公竟然偷吃搞曖昧。
這…教她情何以堪,白心憐再也忍不下這口氣,她要離婚!
只是離婚口號喊了一年,她還是「江太太」,
又被「江先生」給擄回家,在床上給她生剝活吞給吃了。
面對老婆的離家出走,誓死跟他分手,不管他如何死纏爛打,
好話說盡,大男人的尊嚴都拋了,
他那女性意識抬頭的老婆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到底要什麼?
不是都給她了嗎?而且還一滴不剩,
怎麼她還說不夠?江仲起瞪大眼,
什麼?她不要夜夜「床上運動」,不要他的「鮮花玩偶」,
他可愛又天真的老婆其實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前言

  大清早,春光乍現洩了一室,白心憐迷惑的坐在床上,長髮垂放在肩上,睡衣底下纖細的身子此時更顯嬌小,「仲起?」

  「我在這裡,怎麼了?」原來江仲起已經起床梳洗。

  「我以為你已經出門了。」那聲音是白心憐一貫的撒嬌方式。

  聽到她的叫喚,江仲起步出浴室,將她輕輕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摟著她柔軟的身子,「找不到我?」

  白心憐伸手環上他的脖子,任兩人往後倒向大床,讓他高大的身軀壓在身上。「抱我。」她喜歡這種被他緊緊摟在懷裡的幸福跟滿足。

  「我怕壓痛妳。」

  她太嬌小了,自己的壯碩怕會壓得她喘不過氣,所以他撐著上半身,不讓過多的重量沈於她。

  「你抱我。」她嘟嘴輕嚷著。

  「心憐?」

  「抱我嘛。」

  她的手輕輕地在他胸前畫圈,不著痕跡的解開他白色襯杉的釦子,小女人的嬌嗔江仲起那看不出來,他輕笑地低頭在她額上印個吻。

  「心憐,我該去機場了。」

  「不要去。」

  伸手撥著他垂在前額的髮絲,白心憐的手探入他胸前,探索那片光滑結實的肌肉,同時也聽到江仲起急喘的抽氣聲,因為她頑皮的手指輕輕捻上他胸前的突起,那是他的敏感處。

  「心憐,別這樣。」

  就算他再怎麼想與她纏綿,再想與她親熱,他都要克制,怕自己一旦縱情,恐怕不到中午是出不了門了。

  「媽今天要來。」江仲起是家中長子,她婆婆對他的期望更是高,而身為他的妻子,婆婆對她的要求自然也多,特別是他們都結婚一年多了,婆婆期待抱孫子的心情給了她不少壓力。

  「又來問妳有沒有懷孕是不是?」

  大手輕柔的撫過她的身子,嬌美的曲線引來他過多的熱情。

  「你不想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大陸那邊的工作再穩定些,好嗎?」因為他的工作忙碌,所以他希望能晚幾年再生孩子,可是他父母似乎有著不同的意見。

  「那你先不要去大陸,我們努力生個孩子好不好?」她一個人應付婆婆的無形壓力,真的很痛苦,一開始她還可以迎合婆婆,可時間久了,她真的覺得很疲憊。

  況且,她從以前就喜歡小孩,而她渴望能擁有一個屬於倆人愛的結晶的孩子,只是江仲起似乎不這麼想,為了將家族的事業擴大,他用去所有心思在工作上,對於生孩子的事,他一點都不急。

  「我不去,那公司怎麼辦?生孩子的事,再慢幾年,妳才剛滿二十四歲,我想要妳急著當媽媽。」他希望自己能夠獨佔他的女人。

  「可是……。」她還想抗議。倆人相戀後幾個月即閃電結婚,而婚後江仲起更是接下家族龐大的事業體系後,超時的工作量是婚前的幾十倍,每天總是忙得大清早出門,半夜她入睡了他還在公司加班。而在台灣時就超時工作的他,現在工廠移到大陸了也是天天忙個不停。

  「行程已經安排好,我不能不去。」打斷她的話,江仲起試著跟她講道理,跟她解釋,見她沈默不語,江仲起喊她:「心憐?」

  他低頭貪婪的在她唇上逗留,直過好久在他抬頭時,只見她伸手想抹去被他染上的氣息,這樣孩子氣的舉動讓他的心更柔軟的笑了。

  「我討厭你。」她不過是想要個孩子,他卻一直不肯同意。

  「真討厭我?」

  「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白心憐繼續說著她的賭氣話,雙手卻是輕輕的將他摟住。

  「真的不理我了?」

「你不要去,這次你叫仲生代你去。」江仲生是他弟弟,自從哥哥結婚後,他這個弟弟就常常成了代罪羔羊,忙碌的日子可想而知,不過他對這個讓大哥甘心走入婚姻的大嫂可是尊敬得緊。

  「不行。」

  「那我真的不理你了。」她的狼來了用過太多次,目前已經不太有說服力。

  「我答應妳一個月後就回來了,好不好。」

  「你會不會在那邊金屋藏嬌?」

  這才是她擔心的重點,她知道結婚前的江仲起有太多的女人,至今都還有女人對他眷戀不已。

  江仲起鼻子輕點她的,低啞著聲音道:「妳不相信我?」

  「你保證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我保證。」他才說完,白心憐的手則是大膽的滑至他腰間,輕輕的解開他的皮帶,這動作讓江仲起大大的呻吟卻不想去阻止。

  她的手探入他褲頭,俏皮無辜的臉上漾著柔媚的淺笑,存心要他無法全身而退。

  結婚後,在他的誘導下,單純清澀的她變得大膽,懂得如此挑逗男人的感官,懂得怎麼利用情慾談判。「那……。」

  「心憐……。」

  她是故意的,故意要他遲到,她的唇舔上他的頸間,在那裡烙上深紅的吻痕,告訴所有女人這個男人被專屬了。

  「妳存心的是不是?」他粗啞地吼著。

  大手一伸,開始解下她的睡衣,冒火的雙眼寫著深深的慾望,他知道自己又中計了,但他已經無法思考,只想將自己深深的埋進她的柔軟裡,好好的疼惜她一番。

  她的肌膚白晰的讓他愛不釋手,睡衣解下,曼妙的曲線落入他眼底,才要覆上時,白心憐卻推著他。

  「如果我說我不要了……?」她的腿纏上他的,雙手則是挑情的解下他的長褲,嘴巴卻口是心非的說著違心話。

  「妳敢說不要?」

  這小惡女,就知道怎麼整他,都挑得他慾火焚身了,卻要他停止,這不是殘忍折磨是什麼?

  拉開她的雙腿直環上他精瘦的腰際,襯杉被他扯下,露出裡頭精壯黝黑的胸膛,粗重的喘息聲在房裡響起,因為他親愛的老婆怎麼都不肯讓他滿足,她的手故意在他腰際來回探尋,惹得他慾火難耐卻又捨不得移開她的頑皮的小手。

  「人家想要很久很久,你可以嗎?」

  只見她輕舔下唇,粉紅的小舌挑得他情緒失控。

  「心憐!」他低吼。

  「你不可以那就不要嘛。」她的手移開,不顧他的低吟咆哮。

  「妳該死,竟敢這麼戲弄我!」

  大男人的尊嚴哪堪被她如此戲耍,見她假裝作勢起身,江仲起嘴邊揚起笑意,這回他定要她明白,不該這麼看輕正值壯年的老公在床上的能耐,明明每次都讓她滿足倦累的沾枕就睡,還有時因為他過人的體力而求饒,她現在卻愛說著反話。

  「那你要我去挑逗別的男人嗎?」她的話才說完,隨即全身緊繃的摟上他的厚背,江仲起開始反攻了,而她脆弱的私處無助的教他的手指撩撥的為所欲為,輕若蚊吟的咬著下唇,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此時春情蕩漾的她,風情萬種的模樣讓江仲起看得心醉,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他的手不放過她任何一處敏感肌膚。

  「仲起……。」

  「妳要我嗎?」

  她不肯說,弓起身子想要他進入,卻被江仲起喘息的避開了,既然都遲到了,那麼他打算好好教訓他親愛的老婆,要她下次再也不敢這麼看輕他的能力。

  所以他由得她扭動身子,由得她迷離的雙眼懇求著,此時柔弱無助的她早忘了自己正在跟他嘔氣。

  「愛我嗎?」

  她點頭,委屈的眼眸裡浸著溼潤。

  「嗯?」他的手探入她的柔軟裡,卻又不讓她滿足的折磨著。「愛我嗎?」

  「愛,我愛你。」被他這麼欺凌,白心憐張口在他肩膀輕咬,想要減緩體內加速的熱情。「我愛你。」

  「要我嗎?」

  她才點頭,還來不及開口,江仲起早等不及地佔有她的身子,那只屬於他的甜美教他發狂,他熟悉老婆每一處的敏感及脆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也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該怎麼點燃她熱情的火花,雙手壓上她的下半身不許她退縮,要她接受他全然被挑起的慾望。

  沒有工作,沒有出差,此時只有女人跟男人的情慾,他的動作不夠溫柔,狂猛的力道要她難以承受。

  「仲起……。」

  輕推著他,白心憐拱身想要後縮,開始後悔方才的妄言,她的老公哪能容得了她如此放肆。

  「妳不是想要很久很久嗎?」

  感覺她往後縮得身子,江仲起整個身子強壓上她,要她不能拒絕他的給予,他知道自己是粗暴了些,只是他被挑起的慾火太狂熱,只有她才能幫他消火。

  快感來得太多又太急,白心憐攀著他不住地在他身上嬌喘呻吟,隨著他擺動,兩人身上的汗水溼了彼此,但他不在乎。

  而這場歡愛結束時,江仲起倚在耳邊輕語,「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好嗎?」

  白心憐沒說話,只是饜足將自己更往他懷裡縮去,想要再多感受他的氣息。

*******************************************************

  第一章

  半夜,白家客廳。

  「姐,妳真的要回家住?」老公出差的第二十九天,白心憐獨自搬回家。

  「我再也不要回那個家了。」

  「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我只是受不了他媽的態度。」

  她再也受不了她婆婆的冷言冷語,也受不了她對她家的歧視,就算她家沒錢,只是尋常的小康家庭,跟江家的財大氣勢無法相比擬,可她也是有尊嚴的,她無法忍受江母一再以言語挑釁她跟江仲起離婚。

  今天早上,她才用過早餐,她婆婆就上門找麻煩,手裡還拿著雜誌,裡頭是江仲起與另一個女人的親膩合照,而那女的不是別人,正是江母的乾女兒──李安妮。

  江母一心一意想要撮合乾女兒與兒子的婚事,奈何中途殺出個白心憐,將她的好事全給破壞了,為此她對進門的媳婦從沒給過好臉色,甚至還揚言要逼她離開江家。

  一直以來,她都安靜地忍耐江母的無理,甚至連她乾女兒一再藉機親近江仲起,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還故意安排他們連袂出席江家對外的公開場合,這些她都沒話說,因為她心裡對江仲起是信任的,只是當她見到雜誌上江仲起與李安妮的合照後,心裡的堡壘漸漸被瓦解,而後江母又強調,她有意讓江仲起與李安妮在一起來刺激她受傷的心靈,讓她再也忍不住心頭的委屈與江母頂嘴了幾句,氣得她老人家揚言要江仲起跟她離婚,然後氣呼呼地走人。

  整個白天,她傻傻地在家裡呆坐,不時想著嫁給江仲起一年多來,因為愛他,所以她忍受一個人的寂寞,也一再容忍她婆婆高傲氣焰,畢竟當初江仲起選擇娶她時,守寡多的婆婆是站在反對的立場,原因只為了就讀大學的她在婚前先與江仲起同居了幾個月,在她保守的標準裡,她是個登不了台面的隨便的女生。

  所以在她過門後,婆婆對她百般挑剔,只要一個小缺失,她婆婆非要公告鬧得人仰馬翻不可,這一切江仲起全看在眼裡,也由一開始的沈默到最後的爭吵,最後他甚至不顧他母親的反對,執意搬出家裡,只是沒想到,倆個人親手打造的家才住不到半年,她卻在江仲起不在身邊的時候選擇離開了。

  她真的累了,也真的擔待不起江家大媳婦的職責,更忍不了江母的冷眼閒語。

  江仲起竟然背著她跟李安妮如此親膩,儘管她早就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是生意場上十分有默契的搭檔。

  在台灣李安妮雖然有心勾引江仲起,但因為她看得見,所以她可以說服自己江仲起對自的忠誠,可一旦他人在那麼遙遠的地方,她看不到、又摸不到人時,她脆弱的心變得無助,也變得愛胡思亂想,心裡一直想說服自己那可能是個誤會,是她婆婆小題大作了,可是,那倆人相擁的樣子,她怎麼看,都覺得刺眼。

  而後,她撥了幾次電話找江仲起,全被他秘書擋人,最後她氣不過地拔了電話線,痛哭了一下午。

  「妳婆婆又找妳麻煩了?」白心如多少知道她姐跟婆婆的問題,只是沒想到這次會鬧得這麼嚴重。

  白心憐將雜誌拿給妹妹。

  「會不會是誤會?」

  「有可能嗎?那他為什麼不打通電話回來解釋?」

  白心如聽到電話兩個字,馬上嚷嚷:「說到電話,我才有氣耶,妳家電話是不是被剪了,我今天撥了一整天電話都沒通,連妳的行動電話也都關機。」

  「我把電話線拔掉了。」

  昏倒!白心如忍不住翻白眼。

  「妳電話線都拔了,行動電話也沒開機,那請問姐夫要怎麼找妳?姐,我想這中間一定有誤會,妳要不要等姐夫回來再談?」

  「來不及了。」

  她心痛的看著雜誌裡的照片,面對感情,她不容許出軌,一點小小的背叛都不行。

  「姐,妳不要這麼衝動嘛。」

  這下問題大了,她爸媽不在台灣,姐姐離家出走,天啊,怎麼會這樣!

  連她都不得不埋怨姐夫了,竟然讓這種不光采的事公開。

  白心憐不想多說,拿了皮包起身,「我回房間睡覺了。」

  「那如果姐夫打電話來怎麼辦?」

  「跟他說我不要他了。」而後,白心憐走上樓去,獨留白心如無語瞪著姐姐遺留在客廳的行李箱。

  當初姐夫計畫去大陸開拓事業時,倆人還為此爭吵過,直到姐夫安撫姐姐的情緒,以為會風平浪靜好一陣子,誰知問題又來了,這一次她想除了姐夫當面說清楚,再也沒有人化解這一場家庭風暴了。

  心知不妥的白心如連夜撥電話給姐夫,那頭的人聲音聽來有些倦累,「姐夫?」

  「心如?」

  「姐夫,你快點回來啦。」

  「怎麼了?」他才剛結束工作,梳洗完後倒頭沾上枕頭,就接到小姨子的電話。

  「我姐在鬧革命了。」

  「她人呢?」

  想到老婆,江仲起不覺盪起笑容,儘管人在大陸,一顆心卻全繫在她身上。

  「她在家,而且正在氣頭上。」

  「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都是你,你幹嘛跟跟李安妮那麼親熱?就算在大陸要偷吃也不要這麼光明正大嘛。」

  還有些無頭緒的江仲起被唸得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跟李安妮親熱了?」離開老婆的他可是夜夜獨眠,工作忙得焦頭爛耳哪有空閒找女人,更何況李安妮還是他母親的乾女兒,他對她只有妹妹的感情。

  「照片啊,你沒看到嗎?」

  江仲起想起今天一早助理的話,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那是剛好我秘書不舒服,她陪我參加中小企業宴會,安妮的作風一向比較洋派,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江仲起自認沒做錯事,不接受老婆的無理取鬧,況且李安妮的追求者眾多,他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哪有可能搞地下情。

  「那也太親熱了吧?」白心如再仔細的看雜誌裡的照片,語氣裡有些揶揄,「反正姐姐正在氣頭上,活像是妒女來轉世的。」

  「妳要她明天先回家,我回去再跟她好好談。」工廠的進度嚴重落後,他目前還走不開。

  「還要再過幾天?」姐夫是不是太小看姐姐了?女人的妒火可是很嚇人的。「姐夫,你不要管工作了,先回來跟姐姐說清楚,不然我怕真的會出大事。」

  「她又說什麼了?」自己的老婆他比誰都清楚,「妳坦白告訴我!」

  「呃?也沒有啦,姐姐只是氣頭上說氣話。」白心如想掛電話了。

  「快說!」

  她只是想當和事佬,卻倒楣的當了大嘴巴,「姐姐說她不要你了。」

  「什麼?」那頭狂吼差點讓白心如以為自己要耳聾了。「她敢這麼說?」

  「對啦,所以你快點回來,不然我不幫你看老婆,丟了不要找我賠。」

  白心如以為這一通電話肯定能讓姐夫連夜搭機趕回台灣,誰知姐夫一個禮拜後才回來,而她姐早已大包小包行李全都扛回家了。

  而倆個人也正式開始分居的生活。

*****************************

  當江仲起風塵僕僕的趕回家後……

  一屋子寂靜哪有老婆的影子,打電話去白家詢問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經找朋友去日本旅遊。

  匆忙趕來白家,只見古靈精怪的小姨子跟他對看,沒好氣地他問著:「妳沒有跟妳姐說我今天回來嗎?」他工廠的事一處理完,要弟弟接替後馬上趕回台灣。

  他本來是不在意的,以為老婆只是跟他鬧鬧脾氣,過幾天哄哄她就沒事,誰知心憐賭氣不接他電話。

  他天天打,她天天掛,最後索性連電話不開機,讓他在大陸那邊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找弟弟跟她聊,仲生說大嫂心情很好,有說有笑,只是絕口不提大哥。

  江仲起從來都不知道,他那甜美動人的老婆也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一天,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不過就是一張照片罷了!

  白心如漂亮的臉上寫著無辜,那看得他更是火大,明明要她幫自己顧好老婆的,為此他還專程由香港買了各式各樣她大小姐想要的禮物,沒想到他回來還是撲了個空。

  「有啊,所以她才訂今天的機票去日本。」白心如嘴裡邊吃著姐夫從香港帶回來的小吃,兩隻手還忙碌的拆禮物,這可是她當中間人傳話的獎賞。

  是為了躲他嗎?江仲起煩燥地撥開垂落的頭髮,「她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去日本哪裡?」

  「不知道。」

  江仲起被敷衍得重拍桌子,而白心如則是被姐夫突來的脾氣給嚇了好大好大的一跳,委屈的鼓起腮幫子。

  又不是她惹姐夫生氣的,幹嘛把火氣發在她身上。

  「她有帶行動電話嗎?」

  江仲起撥行動電話找人,沒想到竟聽到熟悉的鈴響聲在白心如身邊響起。

  「呵呵……。」小姨子笑得尷尬。

  「她是存心要我找不到她是不是?」

  如果這裡不是岳父家,他肯定將手裡的行動電話砸向牆面。

  「姐夫,你真聰明。」她姐就是那個意思,而這都是姐夫的錯,當初要他早些回來他偏不肯,鬧到現在,她姐這回是真的跟姐夫槓上了。

  「可惡!」

  「姐夫,你要去那裡?」見姐夫往門外走,她大喊,卻見到她母親從樓梯走下來了,  「媽,姐夫來了。」

  丈母娘?

  江仲起僵了表情,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轉頭與身材嬌小略為發福的丈母娘打招呼,「媽。」

  「仲起,你回來了。」

  「對,我今天回來,特地來家裡看看。」

  白母怎會不明白他來家裡的緣故,還不是為了她的大女兒,「你是不是真背叛心憐了?」

  男人嘛,有時就會偷吃,但那是過去的時代,都已經是幾世紀了,她跟女兒一樣,不能忍受偷吃腥的男人。

  天地良心,江仲起都要被唸到發瘋了,這句話他被問了不下百來遍,「媽,我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那怎麼沒有當時馬上跟心憐解釋?女人對感情可是很小心眼的,心憐的佔有慾又強,個性又死心眼,你這一擔擱她誤以為你真做了虧心事不敢回來見她。」

  丈母娘教訓的是,他就錯在沒有趕回來,這是他的大錯,但他老婆這麼一走了之不是也很過份嗎,「我那時走不開,現在回來了,我會好好跟她談清楚。」

  「她去日本了,你還是過些日子再來找她。」

  「媽,那妳知道心憐哪時候回來嗎?」

  「她沒說,只說不想看到心煩的人。」聞言,江仲起額角抽動,雙拳握緊,強壓下狂吼的情緒。

  那個心煩的人分明就是指他!

  「姐夫,放心啦,姐姐還是愛你的,就是愛得太深才會覺得很受傷。」

  江仲起自嘲的離開白家,他知道心憐愛他,而且只愛他一個人,但她的意氣用事卻讓他感到有壓力,為什麼不等他回來呢?

  當初決定去大陸設廠時,好友汪之宇就曾經提醒過他,夫妻最好別分開,免得到時壞了感情,賺再多的錢也沒用。

  他知道,他也明白,只是身為江家長子,為了公司的永續經營,他不得不去開拓市場,這是他的責任,他以為心憐懂他的苦衷,也能夠體諒他的難處,沒想到她卻這麼不信任他。

  那張照片,讓他領悟再相愛的夫妻一旦分離兩地,感情還是會出現裂縫的。

***********************************************************

  幾日後,受他好處的小姨子偷偷來電告訴他老婆回來了,而在公司上班的他管不了正是不是正在開會,也管不了大陸工廠的作業延遲,他心裡想得只有老婆。

  只是他飛車趕到白家,正好目睹她從別人的車子出來,看她笑著與對方道再見,那一幕教他忍無可忍的甩門下車。

  「白心憐!」

  江仲起整個人張牙舞爪的像是要蝕了她,「你怎麼來了?」

  白心憐的表情很冷淡,她的態度也很冷漠,見到老婆,江仲起心裡裡再有不悅、再多的氣憤,此時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抱抱她,想要抱緊再抱緊她,「心憐!」

  他好想她。

  「請你離開。」面對老公,她心裡有著委屈,也著難過,可她決定將那些感覺全放在心裡。兩個人當初會結婚不是就要一起生活嗎?為了與另一個人相守相依所以才決定走入婚姻,那為什麼他們才結婚他就丟下她去大陸,照片的事她介意,卻不是她最在乎的事,她無法放下的是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他人在那麼遠的地方,這麼遠的距離,她連思念都無法表達了,更何況是信任,而面對他母親的強勢及李安妮的有心,讓她的日子過得更不踏實,這樣的婚姻,她怕了!

  「為什麼不見我?」

  沈著臉他朝她邁一步,她輕退後一步,不願跟他拉近距離。

  「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她的聲音好淡好淡,感覺不出一絲情感。

  「為什麼?我說了,那張照片不是真的!」

  「然後呢?就算它不是真的,難道有一天不會真有同樣的事發生嗎?」

  她與他隔了一個海洋,連跟別的女人搶老公的能力都沒有。

  「妳不相信我?」俊容錯愕,被她的問話給問愣了。

  她輕晃了頭,「我可以相信你嗎?」

  「為什麼不可以?」

  「那你為什麼要讓李安妮靠近你?」在一個她見不到的地方任李安妮抱他,這樣還要她相信嗎?

  「她是我媽的乾女兒,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跟兄妹一樣,妳為什麼聽不懂?」

  「對,我就是不懂,我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大陸發展!我不懂你為什麼捨得丟下我在台灣,我也不懂你媽媽為什麼非要你安排李安妮去你公司上班!」

  又回到老問題了,她還是不諒解他去大陸的事,這件事他們已經提了好多次,有時是陷入冷戰,有時是他掉頭走人,而這是第一次她哭了,在他面前她哭得他心痛。

  「心憐?」

  「你說你愛我,可是你都不陪我,你媽媽對我的態度又不好,她還說如果我再不生孩子,她就要…就要…。」白心憐說得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

  「相信我好嗎?只要再給我一點點時間,等所有的工作步上軌道,我就回來了,我媽那邊我會跟她說。」

  「那還不是一樣,你還是要常常去大陸,你還是要常常出差,你是公司負責人,你有你的重擔跟壓力,我就沒有嗎?我想要你多花一點時間陪我,不要總是來去匆匆,連聽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這次是我的錯,大陸的問題我會慢慢改變,媽那邊我也會再跟她講清楚,妳相信我好嗎?」

  她還是搖頭,眼淚落得更急,看他的眼睛寫著無助跟委屈,「我累了,我覺得這樣的婚姻生活不是我要的,既然你還有那麼多事要做,那我成全你,我不會綁著你不放,你也不要來管我了。」

  這是分手的意思嗎?

  「我不准妳離開我。」

  「我想要在家裡住。」

  「好,那妳再多住一陣子,等心情好了再回家。」

  「我不回去了。」

  「心憐!妳為什麼要跟我唱反調,為什麼不能再好好的為我想想我的立場?」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我們的家那麼大,可是每天只有我一個人醒來,只有我一個人的走動,只有我一個人吃飯,我再也不要了!」

  他給了她一個令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金絲窩,但沒有他的城堡,她卻感覺被困住了,然後她快要窒息了。

  「那妳要我怎麼做?」在眾人面前意氣風發的他在面對自己妻子時,只能沮喪又無能為力的垂下沈重的肩,「那妳跟我說,妳想要什麼?」

  他愛她,想要她快樂,想要她幸福,而他努力給她最好的生活,但這些似乎都不是她要的。

  「我要自由。」

  倏地抬頭,眉宇間露出震怒,江仲起斷然拒絕,「我不給。」她的自由必須要有他,否則她哪裡都別想去!

  「那你不要去大陸。」

  江仲起重吁一口氣,抬頭臉朝上的閉上眼,他緩緩的吐出字句,「心憐,大陸工廠的草創時期,我不能不去……。」

  「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她心碎又失望的再往退後幾了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

  江仲起心慌了,卻在她眸的控訴中動彈不得,「妳不准走!」

  「你現在帶我回家,我還是會再離開,只要你一去大陸,我就走。」她這次是真的狠下心了。

  「妳為什麼要這麼不可理喻!」

  「剛才那個人是我的朋友的男朋友,他送我回來,你剛看到時,你妒嫉嗎?」他剛才的表情幾乎要殺了那男的,說不吃醋那是騙人的。

  他沈默不語,白心憐再繼續說:「這就是我的心情,當我看到你跟李安妮在一起時,我的心就跟你剛才一樣,可是你卻還任意讓她接近你……。」

  「心憐,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看,我們的生活都亂了,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有你的工作要做,而我呢?我的重心從結婚後就只有你,現在你走了,我也要去找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不離婚!」他重申。這個女人他愛到發狂,怎麼都無法讓她走,他怕他會恨自己一輩子。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那話幽幽然,平靜地像在風中吹拂。

  這句話重重的將江仲起給擊潰了,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妻子進家門,而他卻只能呆站在外頭,他什麼都不能做,因為明天他還要趕回大陸工作。

  感情與工作,他該如何抉擇,又該怎麼將天秤擺平,他茫然了。

*****************************

  當天晚上,得知江仲起回台灣的消息,汪之宇趕來找他聚聚,怎知才一踏進屋裡,他以為自己是來到酒窖了,滿屋子酒味嗆得他難受,踹開江仲起的房門,驚見他癱倒在地,四散的酒瓶早已成空,而那個喝醉的人此時像是睡著般的喃喃自語。

  「仲起,你還好吧?」

  「別理我。」

  江仲起再舉起酒瓶就口猛灌,他現在只想痛快的醉上一場,把那些不愉快,那些憤怒全都忘得一乾二淨,最好永遠都沒再想起。

  「喂?」汪之宇搶過好友的酒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你當我剛認識你嗎?」

  愛逞強又不肯服輸的江仲起,也有今天這麼落魄的模樣,不用猜,光用腳趾頭想就知道跟他的老婆有關。

  「心憐呢?」從剛才進門到現在都沒見到她,汪之宇納悶著。

  「回娘家了。」

  「難得你回來,她怎麼捨得丟你一個人在家裡喝悶酒?」

  「她家都不要了,還會在意我嗎?」

  江仲起搖晃不定的起身,還不忘自我嘲諷,伸手想要奪過好友手裡的酒瓶,「把酒給我,我要喝個痛快。」平日她不愛酒味,他就儘量不碰酒,若是真的不得已,他也只是小斟,但現在不同,他自由了,老婆不在,他可以隨心所欲。

  「你們吵架了?」

  「她連吵都不願跟我吵。」想到她的淚眼迷濛,江仲起不覺得出聲詛咒。「她說她不要這個婚姻了。」

  她怎麼說得出口,他那麼愛她,那麼想她,為什麼!

  「是因為照片的事嗎?」那只是小玩笑,不是澄清了嗎?

  「那只是燃點,真正的原因是她不要我去大陸工作。」

  「我早就跟你提醒過,你偏要去。那現在呢?真要分開?」

  「我不分,她堅持要走,我又不能把她捉去大陸,更不可能一天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她,你說我能怎麼辦?」他懊惱,可,又能如何呢?

  「給她一段時間沈殿冷靜,說不定會有轉圜的餘地。」

  「之宇,我不想放她走。」

  「我看大陸那邊如果真上軌道了,你還是把重心拉回台灣,畢竟心憐人在台灣,你們這樣分隔兩地感情早晚會被沖淡的,她對你的不諒解我可以明白,你跟李安妮儘管是青梅竹馬,但也不要太親密,你都結婚了,李安妮再想跟你在一起,也都該死心了。」

  江仲起何嘗不懂,只是他跟他母親講了多少次了,奈何他母親就是非要干涉,以前他在台灣,可以護著心憐,可他去大陸後,面對他母親的強勢,單純善良的心憐似乎是真的疲於應付。

******************************

  為了好友,為了別再讓他消沈,也為了想了解問題的徵結點,隔天送江仲起去機場後,汪之宇約白心憐見面。

  近一年不見 ,乍見白心憐時,汪之宇驚豔不已,本就動人的白心憐,一掃大學時期的青澀,臉上多了份都會女子的時尚感,純白簡潔優雅的短裙套裝教人讚賞。

  美女總是會引來他人的目光,從白心憐走進餐廳,即有不少愛慕的目光投向她。

  「心憐。」

  「抱歉,我來晚了。」她歉意的笑淺淺的,如沐春風般的嬌媚,汪之宇笑著搖頭。

  「我也才剛到。」白心憐坐定後,他才問,「點餐嗎?」

  她搖頭,「我吃不下。」汪之宇幫她點了咖啡,自己則是要了杯紅酒。

  「妳工作的還順利嗎?」分居後,白心憐找了份新。

  「嗯。」

  之後兩人沈默了片刻,汪之宇飲了口紅酒後才問:「仲起回大陸了,妳知道嗎?」

  「我聽說了。」

  「為什麼要分開?」

  「我們的想法不同了,他跟我之間有太多的問題,我沒有信心再走下去。」

  「仲起去大陸只是暫緩的事,他最終還是會回台灣。」

  「不會的,他不會回台灣了,一旦基礎穩定了,那裡就會成為他的根,他放不開那裡的事業。」江仲起的事業心她比誰都了解。

  「妳這麼想?」

  聞著咖啡香,白心憐輕輕的說出著:「前陣子我以為我懷孕了,歡天喜地的想將這個好消息跟仲起說,但他忙得沒空接我電話,也沒空回我電話,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直到他跟李安妮的照片曝光了,我才驚覺,我跟他就像陌生人,找不到相關的話題可以聊,除了愛,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寂寞江仲起是罪魁禍首,是他讓她依賴他成性,而後又丟下她一個人,所以她怨他,「等我去醫院檢查後,發現是假性懷孕,醫生說我太想要生孩子,所以才會有這種幻想,那說明仲起不在的日子我多想要有個孩子來陪我,如果那時懷孕了,可能就不會這樣了。」她的希望跟失望都沒能跟最親密的人分享,她覺得這樣的感情不實在,有跟沒有都一樣,那倒不如放手。

  汪之宇沒有接話,他知道白心憐心裡所受的委屈,前陣子江仲起是忙了些,連他這個好友要找人都沒找著。

  「妳在怪他?」

  「我只希望他能多陪我,但他做不到,那就只好讓我離開。」說到這裡,白心憐的眼眶都紅了,「我很愛仲起,再也不會像愛他那樣去愛一個男人。」

  「如果他能為妳改變呢?」

  「不要,我不要他為我改變,那會令他不快樂。」

  「如果他願意呢?」

  「就算他願意,可是他的家人呢?」江仲起的長子責任太重了,他卸不下。

  聞言,汪之宇也無解了,江母的強悍他心知肚明。

  「妳打算就這麼分居?」

  「看看吧,他會習慣的。」

  「真要對他這麼狠心?」

  「除非他能不去大陸,把根留在台灣,否則我不會回頭了。」

  汪之宇確定目前江仲起的事業在大陸才有起色,而且才要起飛,那能說放手就放手,況且才三十歲的仲起有他的理想跟野心,他不會接受的。

  「我真希望妳那時懷孕了。」

  白心憐笑得勉強,她何嘗不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她最愛的男人的孩子,可希望落空了,她必須要回到現實面。

*****************************

  第二章

  一年後

  江仲起拿著手上的文件,眼神狂怒的看著裡頭的內容,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心憐不可能真寄離婚證書給他,上頭的她已經簽字蓋章,還有律師證明,該死的她怎麼可以要求離婚!

  當初為了娶她,不惜與家人決裂,為了她,他斷絕外頭所有的鶯鶯燕燕,只想鍾情愛她一輩子,誰知她竟然不告而別,只為了某張烏龍照片,一張他與李安妮摟抱的照片定了他的罪,然後丟下他一走就是一年。

  該死的她!一年的禁慾生活根本不是人過的。

  要不是他愛她,他早繼續回頭過他的浪蕩子生涯,再當他的情場老手,但他就是愛她,而且愛得不可自拔,只能怪自己沒用,頭一次栽進感情裡,就跌個大跟斗。

  而現在,她寄離婚證書是想氣死他的嗎!江仲起忍無可忍的一把將文件給揉搓成球狀,氣忿的用力朝門邊擲去。

  「哇,你想謀殺啊?」那一擲,不偏不倚的投中才要進門的汪之宇。

  「你來幹什麼?」

  一見好友,他心頭的火氣更熾,每次他回台灣,白心憐不理他,不肯見他,甚至連他的電話都不願意接,打定主意與他畫清界線,來個不答不應。

  可她對他汪之宇卻是親切友善到令他髮指妒嫉的地步,她跟汪之宇常常見面,想到這裡,江仲文醋勁一來,連同桌上文件夾丟向好友,砸得汪之宇哇哇叫。

  「搞什麼,江仲起,你發神經是不是?」汪之宇撫著被砸中的手臂,儘管不痛不癢的,但他就是不爽江仲起突來的舉動。

  「出去!」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嗎?」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江仲起繼續下他的逐客令,沒注意好友已經拿起地上被他揉成球狀的文件打算看個清楚內容。

  「這是什麼?」

  大字還來不及看清楚,有人厲聲喝止。

  「不准看!」

  江仲起一躍而起,幾乎是整個人撲到好友身上,「還給我!」

  兩個大男人扭成一團,江仲起翻臉不認人的揮拳揍了好友幾拳,「該死,江仲起,你真動手!」不爽被打,汪之宇也回了他一記拳頭。

  「我為什麼不能動手?」長腿一踢,直踹上汪之宇的肚子,教他手裡的文件顯些掉落,「拿來!」

  「我偏不給!」

  汪之宇太了解江仲起了,兩人自小一塊長大,親如兄弟,能讓他如此捉狂發瘋的只有一個人,一個他深愛的女人。

  這令他更好奇紙上的內容,一個閃身他翻身到沙發後頭,讓江仲起撲個空,「汪之宇,誰准你看內容了?」

  事關男人的面子問題,江仲起才吼完,那頭就聽到汪之宇的爆笑聲,一聲接一聲,聽得江仲起刺耳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出手了結好友。

  「你給我閉嘴!」

  「哈哈……,天啊,心憐要跟你離婚!」就為了它,難怪江仲起沒了理智,「你怎麼樣?離不離?」明知好友鬰卒的心情,他故意火上加油的問。

  「汪之宇,你最好別再出聲,否則我今天就讓你走不出這間辦公室。」

  知道好友心裡難受,也知道他不平,為此汪之宇同情的不再嘲笑他,「說吧,你要怎麼辦?」

    打死他都不信好友肯離婚。

  江仲起被問得垂頭喪氣,懊惱的癱坐在沙發上,「她竟然這麼無情!」

  汪之宇也隨他坐下,別過臉給好友一記同情的目光,說出來的話卻比毒蛇還陰毒,「誰叫你要背叛她對你的感情,而且還偷吃不抹嘴。」一年多前的照片風波才落幕,陸陸續續幾次與李安妮又意外的傳出緋聞,而那就像心頭的傷口再次淌血。

  「我說了,我沒有背叛心憐,安妮跟我只是兄妹的關係!」

  汪之宇冷哼。

  「仲起,你的話太沒有說服力了,照片都有了你還想賴?」李安妮是單身,而且對江仲起的欣賞早是公開的秘密,難怪會被大幅炫染開。 

  「連你都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而是照得人時機捉得實在恰恰好,你能怎麼辦?」

  「我要殺了那個人!」

  「不用了,那家雜誌社早二個月前倒了。」

  女人,確實可怕,為了搶奪男人,可說是費勁心思,眼前他就親眼目睹了。

  江仲起氣憤的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到底要怎麼做心憐才會回到我身邊?」

  「很難,除非你能證明自己跟李安妮是清白的。」

  「你閉嘴!」

  「都一年了,要回來早回來了,我看她這回對你又搞出來的緋聞氣得不輕,否則怎麼會連離婚證書都寄來了。」

  「這件事你少給我張揚出去。」

  「怎麼,還怕別人不知道你老婆回娘家了?」

  「我不會離婚。」

  「你跟我說沒用。」他又不是白心憐,想到白心憐,他忽然記起今天他來得原因,「對了,你知道心憐回台北了嗎?」前幾天她去南部參加傢俱展覽。

  那頭的江仲起依舊垂頭不語。

  「不去找她?」難得他回台灣,這不是每次回來的目的嗎?只為一解相思跟老婆見一面。

  「找她?我找她離婚嗎?」她若是肯跟他再談一次,那事情早解決了,問題是她不談,而且根本是甩都不甩他。

  「我聽說這陣子她父親經營的傢俱工廠好像出了問題。」白心憐的父親經營小型傢俱事業,本是在外頭工作的白心憐因為白父近年來身體不適,索性回家幫忙。

  「什麼問題?」

  「她去參展時,工廠作業出了問題,出貨全都延遲,上游公司要求巨額賠償。」

  「多少?」

  「如果是心憐出面恐怕賠光白家資產都不夠,若是你出面,我想一毛錢都不用。」

  「什麼意思?」

  「白家工廠配合的上游公司是雷家的,你想呢?」雷家的雷伯官是他們唸大學時的死黨,雖然各自回國發展,見面的機會不多,但只要江仲起肯出面,雷伯官肯定不看僧面都要看佛面的賣面子給他。

  「我打電話給雷伯官。」事情攸關白心憐,江仲起二話不說起身,卻被汪之宇的長腿給絆住。

  「汪之宇,你幹嘛絆我?」

  明明是個聰明人,生意上還是個出手不留情的狠角色,汪之宇真的不懂,為什麼只要事情一扯上白心憐,好友的腦袋像是豆渣罷工了,完全派不上用場。「你現在打電話給伯官幹什麼?」

  「當然是要他高抬貴手,否則你想呢?」

  「我想你最好利用這次機會去要心憐跟你回家。」連這個方法都要他教,都幾歲人了,真懷疑當初他是怎麼將白心憐拐進禮堂結婚的。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過了好半晌,江仲起嘴角緩緩上揚,眼睛裡慢慢的閃出亮光,一掃不久前的頹廢樣。

  「幫我跟伯官先打聲招呼,我出去了。」

  他等不及了,等不及將老婆捉回身邊,畢竟他一個人的日子真的過太久了。

**************************************************************

  「江先生,白小姐不在,請你改天再來。」

  女秘書被江仲起的突然到訪給嚇住了,瞧他一臉陰沈可憎,怕是又來找白小姐吵架的。

  工廠五個員工都知道倆人是夫妻的關係,更知道因為江先生出軌,對婚姻不忠,白小姐忿而離開他,現在倆人正處於分居狀態。

  而且前陣子他還跟他的乾妹妹鬧緋聞,這種人見了就討厭。

  想到白小姐為了工廠出貨問題已經煩了一個早上,秘書盡責的擋在門前不讓江仲起進入白心憐的辦公室。

  「讓開!」江仲起冷光掃向秘書,壓根不信白心憐外出。

  「江先生,請你不要這樣……。」

  秘書見江仲起憤怒的表情,雖是不安,但她依舊不肯讓開。

  「妳相不相信我可以踹爛這扇門?」

  被秘書給纏得失去耐性,江仲起的火爆脾氣又發作了,咬牙切齒的死瞪著秘書,瞪得她兩腿直打顫,瞪得她掀動嘴唇卻不敢出聲。

  「讓開!」

  一把推開秘書,他長腿往前重踹,碰地一聲,辦公室的門應聲而開,他的目光落在辦公桌前的白心憐身上,臉上的表情比剛才更為狂怒。

  「白小姐……。」

  「出去!」不要旁人打擾他與白心憐的對話,厲聲朝秘書吼道。

  「白小姐……。」

  白心憐被江仲起的出現給驚嚇住,她壓下心頭的震憾,轉頭朝秘書交代。

  「沒關係,妳先出去。」

  「可是他把門踹壞了。」秘書忿忿不平的指控著,她最不能忍受使用暴力的男人,江仲起空有英俊的外表,脾氣卻爆烈的嚇人,這種人面獸心才不配跟優雅端莊的白小姐在一起,哼!

  江仲起臉頰抽動,聽著秘書的囉嗦,恨不得再補她一腳直接踢出他的視線。

  就是這秘書,三番二次阻撓他跟心憐的見面,還動不動就掛他電話,今天終於讓他出一口窩囊氣了。

  「沒關係,我再請朋友來修就好。」

  朋友?哪來的朋友!

  怒火加妒火,江仲起翻臉了,大掌用力一拍,啪!嚇得秘書倒退三步。

  「誰?」他咆哮。

  「如果你是來吵架的,請你出去。」

  「我在問妳,那個朋友是誰!」又是重重一擊,秘書已經全身貼在牆上了。

  「白…白小姐?」秘書聲音發抖。「要不要我去找警衛?」

  拳頭緊握重搥桌面,沈聲吼著:「出去!」

  無心再理那位搞不清楚狀況的秘書,江仲起專注的盯著白心憐。

  「白小姐,那我先出去了。」

  秘書一溜煙跑出去,還不忘將歪歪斜斜的門給關上,留下他們倆人單獨相處。

  今天的江仲起有點不同,平時的他雖然也會發火,但剛才的吼叫真是把她嚇到了,哪有人這麼凶的,又不是來這裡耍流氓。

  「妳說話啊!」他的態度一點都不算溫柔,白心憐輕將臉別開,不肯回答,也不理他幾近失控的情緒。

  「那個男的是誰?」

  「哪個男的?我沒有男朋友,如果這是你要問的,那我可以告訴我,我不是你。」動不動就跟女人鬧緋聞,她當初的擔心沒有錯。

  「妳又在提那件事,妳還是認定我騙妳是不是?」

  「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一年前他們早把話都說清楚了,一年後他要跟李安妮發生感情,她也無權過問。

  「妳……!」想起她寄來的離婚證書,江仲起扯過她的手,「所以妳寄離婚證書給我是不是!」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我要工作了。」工廠的事已經讓她一個頭兩個大了,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事。

  「我不會離婚。」

  「你去找我的律師談,辦公室裡我不談私事。」

  「心憐,我說了我不會離婚,妳不要以為妳可以離開我!」

  「可是我要離婚,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牽扯,我不要跟一個騙子在一起,可以嗎?」

  「不、可、以!」他已經氣到失去理智,手勁漸大,掐得她的手好痛,她卻倔強的不願吭聲。「我沒有騙妳!」

  「你有,你騙了我的感情,你還敢說沒有?」

  該死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難道連給他一次機會的可能性都沒有嗎?為了她,他將一半的工作移回台灣,就為了討她開心,也想多花時間陪她,這是她當初的要求,他花了一年時間努力了,這還不夠嗎。

  「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他根本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吵架,他從來都不懂什麼叫輕聲細語。

  她的拒人於外教他難受,曾經那麼溫柔的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冷漠。

  江仲起將她拉到懷裡,不顧她的反抗,攫住她的下顎逼她與他相望,「我認識雷伯官。」

  雷伯官?這個名字引了她的注意。

  「妳不記得了嗎?雷氏企業的負責人雷伯官,他是我大學同學,我跟他的交情不亞於之宇,妳說他幫不幫我?」

  他在恐嚇她,江仲起竟然要脅她了,他怎麼能!

  「他要不要幫你那不干我的事,請你出去!」奮而掙扎卻推不動他如山一般壯碩的身材,白心憐氣得低頭咬他。

  「啊!妳敢咬我?」

  本以為咬他後就可以重獲自由,鐵臂卻箝得她更緊,幾乎要她無法動彈,「你放関我,不准再碰我。」

  「我為什麼要放開妳,妳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碰!」

  「我不是,我已經提出離婚申請了。」

  「我不同意,我也沒有簽字,法律證明妳還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江仲起!」他怎麼能如此惡劣,跟惡霸有什麼差別。

  「我告訴妳,我給妳三天時間,三天後就給我搬回家,否則我就讓這家工廠倒閉!」他說到做到,要搞垮一家小工廠不難,特別是一家有財務危機的工廠,那根本只是舉手之勞,而他一點都不介意。

  他在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不可以……。」這家工廠雖小,可卻是她父親的心血,有她的付出也有所有員工的辛勞,他不可以那麼不講理。

  「我可以,而且我正打算這麼做,妳不回家,那就等著工廠關門。」江仲起索性放狠話。

  「我可以去找雷伯官談。」

  「妳忘了,他是我的同學,你說他幫妳還是幫我?」

  「他才不會像你這麼小人!」

  「我小人?好,我小人是不是,那我就小人給妳看!」他想當君子,她當他是小人,那他還當什麼君子。

  江仲起像是瘋了的強行摟過她的身子,低頭強吻上她的唇。

  白心憐怎麼都沒想到江仲起會無賴的索吻,這教她完全愣住。

  江仲起趁她來不及反應時,封住她的唇瓣,剛破觸的一剎那間,雙唇柔軟的觸感使他迷醉,卻在她想要別過臉時由溫柔轉為粗暴,撬開她緊閉的牙齒,伸入舌頭與她糾纏。

  他的熱烈及深切的吮吻教白心憐心悸,掙扎地推著江仲起,想阻止他狂熾的索求,可他的手掌卻霸道地在她身上游移,狂妄的罩上她胸前的飽滿,恣意地揉撫。

  「唔……!」

  在她掙開他的吻時,紅腫的唇瓣帶著微微刺痛感,忍不住的淚水在這時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往下滑落。

  江仲起無視她的淚水,伸手到她後腦將髮夾解下,由得她一頭長髮如瀑布般直垂,誘人的風情挑得他幾近失控,狂野的手掌在她臀部上滑動,想要挑逗她敏感熱情。

  「江仲起,你憑什麼吻我……!」

  揚起手,想甩他巴掌,奈何她的手還沒揮下,手腕倒先教他給箝住,怎麼都無法掙開來。

  「別甩男人巴掌,否則妳會後悔。」這是句警告的話。

  白心憐死命的瞪他,眼淚直滑,止都止不住,她愛哭,卻常常都忍住淚水,除非真受了委屈,否則她一直都是逞強的。

  「不准哭!」她哭他心疼,但他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只是低吼。

  「明天我自己去找雷伯官,只要他不追究,我就陪他上床!」

  「妳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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