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沒有打過架吧?
坐在女生廁所洗手檯上,敞開的前襟露出微微春光,
教他目光定直,喉頭緊縮,
哭泣的她卻伸出雙手遮住他的視線,指控他偷看!
這兩個全然不同的人,
一熱一冷,一狂一靜,
求學路上,以為避開彼此求得的平靜,
卻因為雙方家長消息錯誤,命運造弄人,
將本是平行的少爺與公主硬是送進同一所貴族高中,
勾起一場驚天動力的情愛追逐戰,
只因為,當初沒被發現的秘密,
慢了十年的愛戀,繼續熊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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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段家幫,是由多家台灣大型企業所結合而成的財閥,勢力遍及黑道、政界、商界及教育界,創立人段文虎出生台灣南部名門,世代書香的他,廣交四海,為人豪爽豁達,在濁水溪以南自結人脈。
而後第二代接班人段清威接任時期,果斷精明的他更將段家勢力橫越北部,黑白兩道聞其名都要敬它三分。
誰知,段文虎過世,人丁旺盛的段家在一場繼承人家族內鬥中,段清威雖取得家族領導者地位,卻在一年後帶著身懷六甲的妻子及八歲的兒子遷往香港,自此段家幫勢力南北分界,武家高居台灣北半天,葉家掌管台灣南霸天,兩方各以濁水溪為分嶺,互不侵犯其勢力及利益。
只是北半天的武家第二代武風皇,南霸天的葉家的第二代葉瑪衣,全然不同的個性,一熱一冷,一狂一靜,求學路上,以為避開彼此求得的平靜,卻因為雙方家長消息錯誤,命運造弄人,將本是平行的少爺與公主硬是送進同一所貴族高中,又怎麼都沒料到會因此勾起另一場驚天動地的情愛追逐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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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葉宅
「我的女兒絕對不可以跟武家那敗家子同校!」葉父吼叫出難以接受的殘酷事實,他花了多大心力,在一個月前得知武家準備送那不長進、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出國讀高中,喜孜孜的他沒多想得趕緊將獨生女送進全台灣最有名氣的雲龍高中,豈料,消息來源有誤,武家那敗家子竟然還早他一步申請入學雲龍高中,這下子,教葉父怎麼能不急得在家跳腳。
「去!馬上打電話去香港,告訴段先生,雲龍高中我們不唸了,就說瑪衣要轉學!」當初就是以為能避開武家,才會親自跟遠在香港的段先生聯絡,請他出面讓女兒順利入學,沒想到事情會變這樣。
葉父怎麼都不願把他家的小公主與武家那混小子放進同一所高中,那擺明了讓小紅帽碰上大野狼,女兒的單純哪敵得了武家的兒子,光想到女兒可能被欺負的那一幕,大男人堅強的心幾乎要淌血。
年過半百的助理接到命令,趕快撥國際電話到香港,熟料,幾分鐘後,助理戰戰競競的說:「老闆,好像不行。」
「為什麼不行?」
「段先生的秘書說這是雲龍高中的校規。」
校規?
都是自己的產業,那來那麼多規矩,葉父怒不可遏啪地一聲,吼道:「馬上幫我訂機票,我要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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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武家
「要我的兒子跟葉家那土財主的女兒當同學?門都沒有!」
「老闆,據說葉老闆已經打過電話給香港的段先生了……。」武父的助理瞥見老闆脹紅臉,猶豫是不是該接下去說。
「然後呢?」
助理趕快又接話:「據說葉老闆一得知少爺跟葉家公主同校,打算讓葉小姐轉學,而且葉家還說……。」
啪!
「說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趕快說!」
「那個……。」助理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快說!」
「葉老闆說、說我們家少爺……。」
「少爺怎麼了?」
想起他那不長進,一天到晚給他惹事生非的兒子,武父心裡就有氣,怎麼說他好歹也是個響叮噹的風雲人物,妻子更是出了名的校花,怎麼倆人會生出這麼不成材的兒子,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反觀葉家那大老粗,夫妻倆竟然能生個資優生女兒,要不是兒子五官跟自己如出一轍,他都要以為當初在醫院是抱錯別人家的兒子。
「葉老闆說,少爺不配跟他女兒當同學。」助理小聲說完。
「什麼?我家兒子一表人材,哪裡不配了?」武父咆哮。
助理被吼得忙不迭閉嘴,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也要跟著倒霉。
怒火沖天的武父沈聲吩咐助理:「你馬上去幫我訂張機票,我要去香港一趟。」
第一章
段家幫底下的雲龍高中創校多年,校風一貫秉持舊規矩,校風嚴謹保守,嚴禁校內男女戀愛,因為是貴族學校,學生的服裝儀容及談吐舉止更是被嚴格要求,只要能在雲龍高中唸完三年,哪個不是名媛淑女,哪個不是氣宇軒昂俊少?
況且今年的雲龍高中還比往年熱鬧,因為葉家公主、武家少爺,哪個學校不選,偏偏選中這所貴族高中。
「風皇!」
武風皇拉扯領帶,初秋的天氣依舊悶熱,白色襯杉汗溼大半,剛吃完午餐的他正要去買飲料,就被站在身後的王同靖壓回位子。
「同靖,你幹什麼!」武風皇被扯鬆的領帶歪斜的掛在脖子上,袖口反摺露出手臂,模樣帥氣俊酷。
王同靖由背後勾住武風皇脖子「你少裝了!」
武風皇手肘往後頂,疼得王同靖咧嘴抱肚痛呼。
「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葉瑪衣的小天使?」
武風皇冷哼,「是又怎麼樣?」這件事他早拋到腦後。
王同靖上前勒住武風皇脖子,「什麼怎麼樣?虧我們十幾年朋友感情,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連我都沒說?」
武風皇翻白眼瞪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家跟她家的恩怨比天還高,要是被我爸知道我在學校當葉瑪衣的小天使,天天供她差遣,你想我爸會怎麼樣?」
「那怎麼辦?」總不能這麼不理吧?
「不怎麼樣?我跟她最好還是各過各的。」武風皇嗤之以鼻,朝教室後門走去。
「風皇,你要去哪裡?」
「買飲料,順便去找葉瑪衣說清楚。」
如果她也同意,那麼,小天使這個可笑的校規,就當作沒發生過,高中三年,她過她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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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晚夏,傍晚後涼風吹拂,帶來些許涼意。
「衣衣,寶貝女兒,妳回來了!跟爸爸說,在學校有沒有人欺負妳?」進了客廳,葉父大嗓門老江湖的口氣不改,坐在女兒旁邊,寵愛的瞧著女兒。
「沒有。」傍晚搭機回高雄的她才剛吃完晚餐,洗完澡邊拿毛巾擦頭髮邊坐在客廳看新聞。
「說得也是,我們衣衣善良又漂亮,誰捨得欺負。」女兒清靈的外貌一直是他的驕傲,多虧老婆長得美,才能生出漂亮的女兒。
「爸,你怎麼自己回來了?媽咪呢?」
「妳媽咪早上跟幾個朋友相約打牌去了,都跟她說打牌打久了要起來活動活動,每次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等一下我再去找她回來。」
「那你快去。」葉瑪衣盤腿坐正,白嫩的肌膚露在清涼的短衣短褲下。
見女兒視線移回電視螢幕,葉父表情很受傷的說:「衣衣,爸爸才剛回來,妳怎麼就急著趕爸爸出去?」葉父在沙發坐下。
葉瑪衣聞言,朝她父親笑了下,手裡拿著抱枕頭靠在父親的肩膀撒嬌的笑著。「爸,我沒有趕你出去。」
「寶貝女兒,妳跟爸爸說,在學校時,武家那個不成材的兒子有沒有找妳麻煩?」
記得她北上唸書的前一天,她爸耳提面命的叮嚀她,絕對不能跟武家兒子扯上關係,能避就避,怕她被武風皇的惡名召彰給欺負去了。
「沒有。」
「那就好!武家那隻老狐狸眼睛長在頭頂,以為自己北部人了不起,瞧不起咱們南部人,妳千萬記住,武家那臭小子如果在學校碰上了,理都別理。」
理都別理?
這可能嗎?
前幾天,武風皇跑去她教室找她談判的強硬態度,還有他離去時撂下的話,那麼狂妄的人,她能不理嗎?
就算她不理,武風皇又肯罷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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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武風皇沒找她麻煩,但武風皇的青梅竹馬卻堵上她了。
吃完午飯,她才剛上完廁所,走向洗手檯洗手時,突然被幾個女生圍住,其中一位帶頭的女生紮著馬尾,模樣清秀,語氣裡盡是刁蠻:「妳是不是葉瑪衣?」
葉瑪衣因為入學成績優異,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世,班上女生全都與她保持距離,所以入學都二個多月了,她連個可以談心的朋友都沒有,自然也不會去認識這幾個表情凶惡的女生。
她不理人,想越過她走向洗手檯,卻在半途被另一位更高瘦的女生給攔住,「我們小姐在問妳話,妳沒聽見嗎?」
葉瑪衣停下腳步,抬眸看了那被稱為小姐的清秀女孩一眼,只見她趾高氣揚地仰著下巴,「我不認識妳。」
「不認識又怎麼樣?我只問妳,妳跟武風皇是什麼關係?」
「我沒必要告訴妳。」
「妳快點說!」
葉瑪衣不愛那清秀女孩的高傲態度,她不想搭理地越過那高瘦女孩,奈何卻被人給用力推了一把,狠狠地撞上身後的牆壁。
「快說!」
那清秀女孩見葉瑪衣嘴硬,再見她脫俗漂亮的臉蛋,一時嫉妒心犯起,朝一旁的女孩示意了下,要葉瑪衣知道她的厲害!
她跟武風皇一起長大,自小對他就很有好感,只是武風皇卻從不為她停留,為了他,她跟著進入雲龍高中,為了他,她甚至拒絕所有男生的追求,可他對她的等待,卻從不表示。
知道葉瑪衣是他的小主人後,心裡的妒意沒來由的氾起,所以她找上葉瑪衣,要她離武風皇遠一點!
因為,他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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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皇!」王同靖扯著嗓門呼叫,人未到就聽見他幾乎要破嗓的聲音。
一道人影衝進教室,氣喘吁吁地撐在武風皇桌子前,「快跟我走!」
武風皇才打算翹課,還在整理書包的手被王同靖給拉住,他用力甩開,「你到底怎麼了?」早上被數學老師挑釁了幾句,此時他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只怕王同靖再煩人,他的拳頭就要不長眼睛了。
「出事了!」
「出什麼事?難不成訓導主人堵在大門口等我?」他不會那麼傻,翹課還走正門,當然是直接爬牆更快了。
「不是訓導主任,是你的小主人出事了!」
小主人?武風皇將書包甩上肩膀,瞥了好友一眼,很不為意地嗤問:「她出事干我什麼事?」他跟她早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最好高中三年都不要有牽扯,才不會又被長輩拿來作文章。
「哪裡不干你的事,她就是因為你才被女生給圍堵。」
「你說什麼?」那俊容蹙眉,語氣轉冷。
「言小雨知道她是你的小主人後,找一群女生女生廁所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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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風皇管不了是不是女生廁所,也管不了男賓止步,飛快地衝進轉角女生廁所,而他的出現教裡頭的女生發聲尖叫。
「武風皇!是武風皇!」有位女生一眼就認出是他,驚訝地喊著。
「全給我住手!」武風皇狂吼一聲,嚇得幾個女生噤聲不敢說話,連那個抬腳準備踹向葉瑪衣的女生也被他猙獰的面目給嚇住,連忙閃開。
「誰准妳們動手打人的?」見此情況,他氣瘋了。
「這是女生廁所,你怎麼可以進來?」言小雨驚叫,「你快出去!」
武風皇不理言小雨的叫喊,注意力全被倒在地上的葉瑪衣給引去,只見她表情痛苦,臉色發白,撫著胸口地冒冷汗。
而更該死的是她竟是衣杉不整,上衣釦子全被解開,若隱若現的粉色內衣落入他眼底,而百褶裙則是高掀地露出大半截白嫩大腿,頭髮凌亂不整,教他看得直愣,心裡的火氣更是高漲。
「是誰打她的?」葉瑪衣的臉頰一邊紅腫,明顯的手掌印浮現,他氣惱地轉頭質問。
見他發火,幾名女生嚇得全都跑了出去,只留下那名清秀女孩,她仰著下巴瞪人,「是我!」
「妳憑什麼打人?」要不是眼前的是言小雨,他肯定一拳就揮過去。
「我打她你心疼嗎?」言小雨見武風皇為了葉瑪衣連女生廁所都敢衝進來,心裡不覺氾起酸意。
「妳無聊!」武風皇不想跟她一般見識,轉身想扶葉瑪衣起身,誰知竟被她給拒絕,伸出去的手掌被她斷然揮開。
葉瑪衣雙手攏住上衣,羞愧地想尖叫,「你出去……。」
武風皇知道她覺得難堪,連忙脫下身上的白色襯杉,給她披上。
這好意還是被葉瑪衣給推開,她不領情,撐起手心想站起身,葉瑪衣的倔強教言小雨看得生氣,一時妒意來襲,衝上前去又朝葉瑪衣甩了一巴掌。
那力道又急又重,等武風皇發現要制止時已經來不及,只聞那清脆的巴掌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響。
武風皇惱火地將葉瑪衣給拉進懷裡護著,大手一推將言小雨給推到牆邊,「言小雨!」
「你為什麼袒護她?她是葉瑪衣不是嗎?你為什麼要理她?」
「因為她是我的小主人,以後誰要是敢在對她動手,我第一個拿妳開刀!」他說到做到,見葉瑪衣被打得紅腫的臉頰,心頭的怒氣更深。
「武風皇!你太過份了!」
她跟他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怎麼可以去偏袒葉瑪衣!況且她還是南部人,是武父最討厭的葉家人!
她不過是幫他教訓葉瑪衣,要她小心自己的身份,就算她是段家幫的一員,是南部葉金土的女兒,可這裡是北部,她父親的勢力再龐大,也伸展不到這裡。
若是葉瑪衣想安心唸完這三年高中,最好乖乖聽話,離武風皇遠一點!
「滾!」那冷冽的嗓音教人頭皮發麻。
第二章
葉瑪衣撫著紅漲的臉頰,臉邊還有被指甲刮傷的血痕,淡淡血絲淌著,坐在女生廁所的洗手檯上,武風皇不顧她的意願,執意為她套上自己的襯杉,而且還拿出面紙沾水幫她擦去臉上的髒污及血漬。
「疼嗎?」見她蹙眉忍痛模樣,武風皇更是粗魯地咒罵:「妳難道不會躲嗎?」她父親可是人人敬畏的大老粗,怎麼身為葉金土的女兒,她卻是秀氣的教人難以置信。
她應該從沒打過架吧?不然她今天不會這麼淒慘。
他聽過一些葉瑪衣的傳聞,而其中美麗及聰明是他早就知道的,可今天他必須再多補充一點,她比他想像的好強。
葉瑪衣沈默地拿過他手裡的面紙,敷在臉頰,想要緩和那股隱隱的刺痛,對他的問話他充耳不聞。
武風皇見狀,倒也不生氣,只是倚在一旁的牆壁看她,「不要看!」
「我為什麼不能看?」她的上衣的肩袖口接縫處被扯破,看得出剛才言小雨帶頭的那幾個女生很是粗暴。
怎麼說他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好歹也要跟他說聲謝謝才對。
「你出去。」
可武風皇卻動都不動,繼續佇在那裡。
「武風皇……!」
「我這樣出去肯定被訓導主任捉去唸一頓。」他的上衣在她身上,上半身只剩下黑色運動背心。
聞言,葉瑪衣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套著他的上衣,那股淡淡的男生氣息在她鼻息間瀰漫,教她細眉擰緊。
正當她咬唇低頭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武風皇一個箭步上前,來到她面前,他才想為她梳理凌髮的頭髮時,驚見她全身顫抖,「葉瑪衣……。」
「你走開。」那語調裡盡是哽咽。
原來,她哭了。
武風皇以為她夠好強,不會在他面前掉眼涙,可他錯了,此時的葉瑪衣低啜地細弱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很疼嗎?」
她搖頭,生氣地推開他好意探出的手,「走開。」
「我看看。」
「不要!」揪著上衣前領,葉瑪衣推著他走近的身軀。
「為什麼不要?我看消腫了沒?」
「不要……。」倆人拉扯,武風皇力氣大地箝住她的手腕,單手將它們定於背後,「你快放開我。」
「妳不要亂動,等一下掉下去。」他好心提醒,在她試著踢他時,武風皇更可惡地趁機閃身擠進她雙腿間,阻止她的暴行。
他的突然侵近,嚇壞了葉瑪衣,抬眸怔怔地瞪他,「你幹什麼?」武風皇為了看她的臉頰紅腫,不得不鬆開她的雙手,定住她的臉頰,執起她尖細的下巴朝向自己。
葉瑪衣雙手一獲得自由,奮力地推向他的胸膛,不准他再靠近自己。「你不要碰我!」
「安靜!」耐心逐步喪失,武風皇朝她咆哮:「妳的臉都腫了。」
「那是我的事!」
武風皇由著她拍打,專心地詳端她的臉,嘴裡吐著粗魯咒罵:「該死!」
一顆晶瑩的熱淚滾下,落在他的手心,灼了他的觸覺,「我帶妳去看醫生。」
「不要……。」踢不動他,又打不贏他,葉瑪衣再也忍不住委屈地放聲哭了起來。
「很疼嗎?」大男生的粗枝大葉在面對她的贏弱時,顯得手足無措,沒想到目光一低,卻發現自己的上衣本是披在她肩上,而今卻垂下,敞開的前襟露出微微春光,粉紅色的內衣落入眼底,雪白的肌膚刺激他男性的視覺。
武風皇目光定直,喉頭緊縮,「妳……。」
「走開!」葉瑪衣沒察覺自己洩了春光,單手一抬,再往他用力一推,沒想到這舉動非但沒推開他,卻讓自己肩上的上衣整個落下,而前襟整個敞開,細圓的肩頭也跟著裸露,灼熱武風皇的黑眸。
葉瑪衣發現他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瞧,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不要看!」雙手揪緊領口,想擋去他貪婪的雙眸。
武風皇雙唇一抿,目光往旁移開,撿起落在洗手檯上的上衣,「我幫妳穿上。」
「不要……。」她猛搖頭。
「為什麼不要?妳想被人看光嗎?」
「我……。」她咬緊下唇。
武風皇不管她要不要,為她穿上自己的上衣,傾身小心翼翼地為她扣上一顆一顆鈕釦,動作極為緩慢,目光避開她胸前小巧飽滿,額前卻因為緊窒的空間而冒出熱汗。
「你不要看!」沒來由的,葉瑪衣伸出雙手遮住他的眼睛。
「我沒看!」他吼回去,雙手正為不聽話的釦子而生氣。
「你明明就有!」
「我說沒有就沒有!」她為什麼要這麼吵?可不可以讓他安靜的扣完這該死的釦子?
「你看到了!」
武風皇黑眸一抬瞪筆直地瞪她!「就算我看到了又怎麼樣?」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粉紅帶邊蕾絲的前扣內衣,而且妳左胸前還有一顆紅痣。」
「武風皇!」
「是妳逼我說的!」終於扣好釦子,過大的上衣顯得她嬌小,白晰的肌膚教他禁不住地再多看一眼。
拿開她的手,武風皇見她眼眶盈滿淚水,忍下脾氣為她拭去淚水,「不要哭了。」
「你走開,不要管我。」
「妳不怕那些女生又回來?」她的秀氣敵不過言小雨的刁蠻,若是再一次,只怕不會像這次的好運。
見她低頭不語,武風皇幫她將長髮勾回耳後,紅腫的臉頰教人看得不忍,而後他伸手握住她的腰。
那腰,很細很細,經不起他用力一折,怕是要折斷。
武風皇將她抱下洗手檯後,鬆開手時,忍不住低頭盯住自己的雙手,為剛才的柔軟觸感感到不可思議。
「走吧。」
「你要去哪裡?」
武風皇冷著表情沒有回答,只是拉著她往女生廁所外走,而被握住的小手掙動了下,卻掙不開,只有順著他的步伐,由他帶著自己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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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後,葉瑪衣以為武風皇只是口頭說說,他並不是真當她是小主人,畢竟都這麼多天過去了,那些女生也沒再找她麻煩。
可這日中午用餐時間,多日不見的武風皇卻大刺刺地站在她的座位邊,教她不解的抬眸:「你有什麼事嗎?」
武風皇手裡拿著麥當勞紙袋,二話不說的拉過另一張椅子,大刺刺在她對面坐下:「吃飯。」
葉瑪衣盯著桌上熟悉的紙袋,她不懂,雲龍高中校規向來深嚴,他怎麼有本事買到離學校起碼有二百公尺遠的麥當勞?
武風皇大口啃著漢堡,見她遲遲沒有動筷,忍不住挑眉催促:「吃啊!」
初秋的涼風輕吹,葉瑪衣的長髮飄啊飄的,一個不小心,飄上武風皇的臉,那髮絲帶著淡淡清香,在他感覺搔癢想撥開髮絲時,葉瑪衣早他一步將頭髮勾回耳後,手裡的筷子也一併放下,拿出面紙拭嘴。
「怎麼不吃了?」
「我吃飽了。」她的語氣很冷淡。
這樣就吃飽了?瞪著吃不到三分之一的菜色幾乎完好如初,難怪她那麼瘦,才吃那一點,怎麼可能長得出肉來。
「從現在開始,我每天過來陪妳吃午餐。」
「為什麼?」她的態度從他出現到他說要過來陪她吃午餐時,維持著淡然平靜,漂亮臉蛋瞧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對啊,為什麼?連武風皇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最後,他將責任全推給之前那些女生。
「我擔心小雨再來找妳。」他已經跟言小雨談過,要她不准再來找葉瑪衣的麻煩,可經過這些天,他心裡還是不踏實,猶豫了後他還是來了。
「我不介意。」
熾眼又瞪人,「我介意!」粗魯地咬了最後一口漢堡,武風皇以眼神警告她別再開口。
倆人沈默了好一會兒,葉瑪衣才又說話:「武風皇?」
「嗯。」
「如果我想吃署條,你會去幫我買嗎?」
他明明可以不用擔心她的安危,畢竟他們兩家是世仇不是嗎?
他父親恨不得痛宰她父親,那他為什麼要幫她?他大可以等著看笑話就好啊。
她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他的用意為何,可她又不能不承認,武風皇的行為教她除了吃驚外,還多了點無法言喻的感動。
或許正因為他的態度,她對他先前的排拒感消失了,索性跟他開玩笑起來。
武風皇聽得表情僵住瞪她一臉平靜的表情,拿在手裡的署條差點掉下去,「署條?」
「如果可以,我還想吃漢堡。」
武風皇濃眉皺得更緊,「漢堡?」
葉瑪衣漂亮的臉上露出淺笑,「你不願意嗎?」
不知怎地,他突然覺得武風皇其實並不如她想的那麼壞,臉上的笑意笑開了,晶亮的眼眸笑得眼彎彎,那甜美的模樣,教武風皇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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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武風皇天天到人家教室陪吃午餐,對於葉瑪衣偶爾的要求,他更是有求必應。
「風皇。」
「別擋住我的路,我趕時間。」
展上功故意不讓他走,用力勒住他的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他由後門走出教室,「我們需要談一談。」
「你有什麼事不能放學後再談嗎?」
「等到放學就來不及了。」王同靖也出現,幫展上功捉人,不讓他跑了。
「你們別鬧了,我真的趕時間。」
「這件事太重要了,為了你能繼續在雲龍混下去,我們最好先談一談。」
「那就現在談!」
「不行,這裡不方便,我們去體育館。」
武風皇火大了,不耐煩的吼人:「你們到底要談什麼?」
王同靖搞神祕的貶貶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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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高中室內體育館,不只面積大,硬體設施更是完善,完全符合國際水準。
此時,籃球場上,打球聲響不斷,還不時聽到武風皇傳來的叫囂聲:「媽的,展上功,你找我來就為了陪你打球?」一個截球,展上功趁武風皇不注意,輕鬆帶球上籃得分。
「當然不是。」
王同靖在一旁充當裁判,「三比零。」目前局勢武風皇掛零,他根本無心打球,「風皇,你認真點。」看不下去的王同靖叼喝著。
「你們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他邊防守邊喘氣問。
「等你打贏我再說也不遲。」
武風皇翻眼一瞪,沒好氣吼道:「那還不簡單。」論功課,他是贏不了,但說到運動,這兩個人哪是他的對手。
十分鐘後,展上功累得癱平,眼睜睜看著武風皇再一次輕鬆上籃得分。
「十比三。」
拿著球走到在展上功身邊,武風皇汗水直滴,喘著大氣問:「要不要說了?」
因為實在是熱得受不了,武風皇索性將溼了的白上衣脫下,運動背心底下是他結實健壯的胸膛。
「同靖,還是你來說。」王同靖剛由體育館外的自動販賣機買了飲料,各投一罐給他們。
「到底是什麼事你們非要現在說不可!」
「你是不是喜歡葉瑪衣了?」
啪!
本是在手上的籃球,不偏不倚的砸中王同靖的臉,「武風皇,你敢拿球砸我?」號稱雲龍高中第一美男子的他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張俊美的臉,平時連碰都不准別人碰一下,今天被籃球K到,想見心裡有多不爽。
「你在說什麼鬼話?」
「沒有嗎?那你怎麼不捫心自問,我有沒有說錯?」這回,連同汗溼的白上衣都丟過去。
「不說話是不是代表默認了?」
他喜歡葉瑪衣?
笑話!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冷得像冰塊的女人!
那女的,除了有事要他代勞時才肯跟他說話外,平時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不然就是拿清冷的雙眸看他,看得他心跳加速,本是張狂的氣焰在她的注視下,完全發揮不了作用。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葉瑪衣!
況且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喜歡的定義。
「我看起來像是喜歡她嗎?」
當武風皇爆出這一句教人更想捉狂的話,氣得那兩人一前一後包圍,各給他一拳一腳。
「哪裡不像,你這一個月來的瘋狂行為,那就叫喜歡!」
「我怎麼了?」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異,還不是跟平時一樣?
「你還好意思問?你天天跑去人家教室站崗不說,看不順眼就捉蒼蠅亂打,這就算了,你為了討美人歡心,動不動就翹課幫她跑腿,這不是喜歡是什麼?」就算是正牌男朋友,也不過如此。
武風皇沈思了下,又道:「這有什麼不對?我只當她是小主人。」他為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
那倆人冷嗤一聲:「真是沒有想到,堂堂武家大少爺對小天使的工作還真熱衷。」這話裡充滿挖苦味,武風皇哪裡聽不出來。
「還有,你前幾天是吃飽撐著是不是?幹嘛無緣無故翹課跑去別校打架?」
「那男的騷擾葉瑪衣,我只是要他離她遠一點。」
「那男同學不過遞了一封愛慕情書給她,連葉瑪衣的纖纖玉手都還沒沾到,你有必要打得人家鼻青臉腫的嗎?」
情書?
武風皇口裡的飲料差點噴出,怒不可遏:「那傢伙擺明了對她有意思!」
王同靖哼了哼又譏道:「那又怎麼樣?全校一半以上的男生對你那位美麗的小主人有意思,難不成你全都要開扁?」
「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她腦筋!」他非打得那人滿地找牙不可!
那兩人聽得目瞪口呆,無奈的搖頭,完了,這下子真的完了!
武風皇這傢伙沒救了!
「要是被校方誤會你跟葉瑪衣在交往,到時你只能乖乖等著被你老頭送去國外。」
「我跟她根本沒事!」
「那你現在最好就離葉瑪衣遠一點。」
武風皇表情不發一語往地板一躺,一臉無謂,雙手枕在腦下才淡淡說:「你們真的想太多了。」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對葉瑪衣並沒有特殊感情。
「風皇,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的苦口婆心,他竟然一點都沒聽進去。
「我沒有喜歡葉瑪衣。」
他自己的感情,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對葉瑪衣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沒有?你在騙誰?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喜歡她!」展上功斬釘截鐵反駁。
「我說沒有就沒有!」他咆哮。
「哼,我真的很擔心你高中沒畢業就被丟到國外去自生自滅,看那時你怎麼辦。」武風皇那口爛英文加上龜毛衝動的個性,怕不到一個月就掛在國外了。
王同靖也勸武風皇別太衝動,「如果你真的喜歡葉瑪衣,那就先忍耐,把感情放在心裡,等以後有得機會時再跟她表白,就像我,我也喜歡葉瑪衣,那麼漂亮的美女,誰不愛……。」
砰!白目的王同學這回很慘的被飲料罐給砸中。
「你幹什麼?」
「不准你喜歡葉瑪衣。」
這人,霸道的緊,一點都不容別人覬覦葉瑪衣。從另一種角度來看,那代表男人的佔有慾!
看來這小子是認真了,倆人自然也斂起笑臉,「風皇,你如果真的喜歡葉瑪衣,那就先先等高中畢業,你想怎麼愛、怎麼喜歡,想要金屋藏嬌我們都沒有意見,但是現在不行。」
「對。」王同靖也點頭,「當務之急是怎麼讓高中順利畢業。」根據可靠的消息,武風皇第一個學期的成績連低空飛過都有些問題,要不是他老子有錢,只怕他今年是別想升級了。
「我說了,我沒有喜歡葉瑪衣……。」
第三章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葉瑪衣?
不可能,他不會喜歡她的。
可是,為什麼他會對她如此特別?
不可否認的,他對她很不一樣,就連自己都弄不清楚,為什麼他會如此反常?
是喜歡嗎?
不,絕不可能!
他對她沒有愛情!
武風皇不知道好友何時離去,躺在體育館的地板,腦子裡反覆思索,就在這時,一陣涼風吹拂,熟悉的淡淡香味也跟著飄了過來。
那很像是……葉瑪衣身上的茉莉花香味……
葉瑪衣!
雙眼猛地睜開,往風的方向望去,果然……
一道纖細的倩影背著光站在他面前,「妳怎麼在這裡?」都敲上課鐘了,她怎麼還沒進教室上課。
葉瑪衣手裡拿著書本,語氣比平時還冷淡:「我們班這堂課上體育。」
武風皇轉頭看了下另一頭,發現其他學生已經陸陸續續進到體育館,他好奇怎麼上體育課她還穿著制服,「妳為什麼沒換運動服?」
「我不上體育課。」
撥了下汗溼的頭髮,沒去多想她話裡的意思,武風皇睨著她問:「妳翹過課嗎?」
她搖頭。
「跟我走。」
走?
「去哪裡?」餘光瞥見,體育老師已經由大門走進來。
「陪我去吃飯。」
一直都是他陪她吃飯,這回,也該換她陪他了。
葉瑪衣以為他在開玩笑,「已經上課了。」他不上課嗎?她轉身準備要走,卻被他的話給愣住。
「妳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扛妳?」
武風皇捉起地上白襯杉,瞟她一眼地伸出手掌,葉瑪衣怔怔的望著他厚實修長的大掌,不安的看了看,退了一步又一步,搖著頭告訴他,她真的不想跟他走。
「老師已經在點名了。」
奈何,她才說完,轉過身時,被不知哪來的強力往後扯住,在她發覺不對勁時,人已經被拉向大門口。
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
她都說不去了,為什麼還勉強她?
*****************************
「葉瑪衣,快跳下來!我會接住妳的。」
葉瑪衣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有路不走,偏偏要爬牆,而他還狠心的將她孤伶伶的丟在圍牆上。
雲龍高中的圍牆至少有二公尺,葉瑪衣不以為自己有膽往下跳,目光謹慎的往下看了一眼,看到前方武風皇正大張著雙臂。
「快點下來!」怕她受傷,武風皇先跳下圍牆,站在校園外的街道,等著接住她。
可是,他們這一上一下的姿勢已經僵持了近五分鐘,不管武風皇怎麼威脅外加哄騙,葉瑪衣就是不肯跳下圍牆。
「我要回去上課了。」回頭望著校園,她多想自己此時是在作夢,等一下夢醒了,一切全都是假的。
她是大家心中目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怎麼可以跟武風皇一起翹課?
況且她還穿著裙子,緊張的伸手將百褶裙的裙擺拉好,就怕一個不小心露了春光。
好言相勸不行,終於武風皇的耐性也耗光了,只見他手腳敏捷的再次翻身一躍,才一轉眼的功夫,高大的身軀已經在她身邊。
「你……!」
「抱緊我。」既然她不肯自己跳,那他只有幫她了。
「不要!」
為什麼要抱他?
警戒的眼神盯著他,身子往旁邊縮去,想離他遠一點。
「我叫妳抱就抱!」這女的哪來這麼多廢話,不管她要不要,武風皇手臂一攬,硬生生將她納入自己懷裡。
頓時陌生男性氣息加上汗水味教葉瑪衣併住氣息,以前就覺得武風皇長得高壯,現在被他抱在懷裡,才驚覺自己的嬌小。
「你放開我!」
「不要亂動!」摟住她的腰,武風皇粗聲說:「妳想摔下去是不是?」這牆雖然只有二公尺高,可這麼摔下去也不是開玩笑的,少說都要破皮。
「我……。」
被他凶得她反而不知該怎麼回應,盯著被他拿在手裡的書,雙手抵在他胸前,試著拉開與他之間的親密距離。
不再廢話,武風皇雙腳一躍,抱著她往街道跳去,而被他抱在懷裡的葉瑪衣,則是刷白臉色,緊咬下唇,怕自己尖叫出聲。
這人,瘋了嗎?
竟敢這麼光明正大,當著行人的面爬牆翹課?
他怎麼敢?
本以為會有的疼痛並沒有發生,落地時,她只感覺到被人給緊緊抱住,就連雙腳都沒沾地,武風皇的力氣很大,幾乎是單手將她摟住,依靠著他,試著想平復驚慌的心跳,見他轉頭看自己時,她發現,他竟然是唇角輕揚,正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得意。
她該生氣的不是嗎?
該跟他大吵,掙開他轉身走回學校,不是嗎?
為什麼她沒有反抗?
反而怔然地由著他牽住自己的手,往學校的反方向走去。
***************************
「我不吃!」
遠遠地,一對男女坐在麥當勞二樓,長相清靈的女生看似不高興,而她對面的男生則是雙手抱胸,濃眉擰得都要打結。
「為什麼不吃?」他點了二份特餐,中午沒吃的他,又跟那倆人打了場球,肚子早餓得前胸貼後背,拿起食物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
好不容易填飽肚子,這才發現另一頭的葉瑪衣只是望著食物,一口都沒吃。
「我不餓。」
她的食量本來就不大,而且她已經吃過午餐,點餐時,她就跟他說了,他卻一意孤行,又多點她的份,更可惡的是,他還惡霸的不顧她的意願硬是逼她將眼前的食物吃下去!
葉瑪衣沒理他的要脅,輕緩的將垂下的頭髮勾往耳後,起身準備走人。
「妳要去哪裡?」
「回學校。」
她無故失蹤,老師跟同學現在一定很著急。
「慢著!」拉住她的手腕,武風皇不讓她走。
「請你放手。」
「不放!」他的硬脾氣被她冷冷的態度給挑起,硬是跟她唱反調。
「你…你快放手。」
麥當勞二樓,還有其他客人,全都張著眼睛朝他們看,葉瑪衣被拉扯得更是著急,努力想掙開他的箝制。
「我剛不是說了,今天換妳陪我。」既然都翹課了,他就沒打算再進學校。
「我為什麼要陪你,你快放開我!」難得生氣的葉瑪衣終於動怒了,顧不得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看,她氣不過武風皇此時的蠻橫,大聲說著!
「那我為什麼要放開妳!既然妳不吃,那就走吧。」他像是無賴,完全不管她不悅的態度,拉著她往樓梯走,氣得葉瑪衣怎麼都不肯移動半步。
「妳不走?」武風皇輕挑的回頭睨她一眼,「還是要我揹妳?」
她很瘦,輕得幾乎沒有多少重量,剛才抱她時,他甚至以為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要捏碎她了。
「不要!」想都沒想,她又羞又忿的朝他揮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所有人都靜止動作,連一丁點聲響都沒有,武風皇先是錯愕,接著是撫過臉頰,表情很是嚇人,像是要發狂的猛獅,隨時都要反撲。
葉瑪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停了所有的掙動,望著面色鐵青的武風皇,「妳敢動手?」
長這麼大,連他父母都沒打過他巴掌,她竟敢打他!
這女的,真是給天借膽了!
「葉瑪衣!」那嘶聲,震耳欲聾,她僵在原地不敢動,更忘了起先的掙扎。
「是你不對在先,你不該強行拉我來這裡的!」
武風皇二話不說,拉她走出麥當勞,而被這舉動嚇傻的葉瑪衣也只能跟著他,狼狽的被他拖著走。
因為這突來的意外,教她心跳逐漸加速,胸口開始隱隱作疼。
走了沒多久,他停下腳步時,她才勉強看清楚四周,是個人煙少至的巷子。
「你……你要幹什麼?」
這人,是不是瘋了?
他臉上的張狂看得她心驚,「你不要亂來!」
「怎麼?怕我對妳動粗?」
他將她困在牆與他之間,那玩世不恭的吊兒郎當樣再現,故意地,他一吋一吋的朝她貼近。
「你走開。」
「如果我不走開呢,妳又想動手?」
說他氣她打人,倒不如說他更訝異她會動粗,他一直以為葉瑪衣個性秀氣,沒想到她的脾氣比他想得還剛烈,竟敢甩他巴掌,而這一巴掌,更打出他對她的另一種感覺,像是被磁鐵吸附,想要再貼近她一點。
這感覺很陌生,他解釋不上來,卻也不想放手。
「武風皇,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就跟學校說!」
怕他真亂來,葉瑪衣使出最後殺手鐧,以為這樣可以喝阻他,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武風皇被她激得怒火更甚。
「說?說什麼?」
他的臉靠她好近,近到兩人的氣息都要相混,葉瑪衣連忙撇開頭,想要避開他冷酷卻又炙熱的逼視。
她的沈默並沒教武風皇消氣,霸道的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在她還沒意識到時,猛地低頭,狂霸的薄唇吻上她的!
那是種陌生的觸感,是冰與火的衝擊,葉瑪衣腦子頓時空白一片,死命咬住牙關,不讓他有入侵的機會。
沒被箝住的雙手朝他猛拍猛打,想要他馬上停掉這過份的越矩!
奈何,武風皇像是吻上了癮,怎麼都不肯罷休,定住她扭動的下顎,直想探入她口中,一嘗更多甜美。
「……不要!」這是她的初吻,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被奪走,而且對象還是武風皇!
他先是鬆開唇,讓她喘了口氣,而後在她以前結束時,貪婪的再次欺上,這回,他的舌頭,趁她不備,直趨直入,一點都沒給她躲避的空間。
同時,他的手還將他揮動的手給定住,單膝侵入她雙腿,要她無法踢人,葉瑪衣被制得無法動彈,直到她停了反抗,動都不動得由著武風皇吻她。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幾乎要無法呼吸時,蠻橫的唇才緩緩的移開,眼中迸出炙熱火光,急喘的瞪她!
「這是還妳剛才的一巴掌!」
見他眼裡的笑意,葉瑪衣氣不過的再揚了手,想揮出另一個巴掌,可,這回武風皇機警了些,眼明的箝住她的手腕。
「妳還想動手?」眼裡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抹深意。
「你不要碰我!」
她的唇,帶著微微的刺痛,應該是又紅又腫了,而罪魁禍首都是他!
武風皇沒理她的叫罵,雙眼盯住她紅潤雙唇,似乎也終於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老天爺,他竟然會失控到吻她!?
這是怎麼回事?
他瘋了嗎?
就算她打他巴掌,可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那種脫軌的行為?
而她呢?
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在他還沒理出頭緒之前,葉瑪衣臉色泛白扭曲。
「好痛……。」輕囈語。
痛?
是他吻痛她的唇了嗎?
剛才品嚐的柔軟唇瓣,至今還教他眷戀,可怎麼本是紅豔豔的唇色竟是瞬間刷白?
「葉瑪衣……?」
她看起來好像很痛苦,雙手揪著心口,「好痛……。」
「妳哪裡痛?告訴我!」被突來的情況慌了手腳的他,一時沒了分寸,「快說啊!」
「我的胸口好痛。」
胸口?目光移向她小巧凸起的曲線,武風皇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胸口氾疼。
他的手才探近,葉瑪衣馬上推開,「你不要碰我……。」都是他的錯!
「妳到底怎麼了?」
雖然她阻止,可武風皇的手掌還是探了上去,「是這裡嗎?」手掌裡,圓巧的胸形盈盈在握,不理她的羞慚及扭動,武風皇又急著問:「還是這裡?」
「你……!」葉瑪衣還來不及說完,胸口的絞痛教她難受的昏了過去,而這一昏,讓本是氣焰甚高的武風皇給嚇住,忙不迭將她攬腰抱起,低吼:「葉瑪衣!」
武風皇心急的只想趕快送她到醫院去,心裡的某個缺口內疚湧上,只希望她千萬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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