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愛情中,男人的錢不重要,愛不愛有關係;
他的情愛中,女人不愛沒關係,只要他愛就好。
債臺高築,銀行沒錢,還不小心丟了工作, 老天爺卻砸了一個工作給她。
徐孝宜沒見過比老闆還囂張難搞的男人, 可為了錢,老闆再難搞,她都認了。
身為小助理,從早忙到晚,光要搞定老闆, 老是頂著黑眼圈上班。
誰知漂亮的男人心眼小, 這男人不但把私仇給記上了,還把她當奴才使喚,
最後更厚著臉皮似笑非笑地說,他看上她了。
笑話,她是不小心被老闆的美顏給騙上床, 但那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夜情,
她都沒翻臉他體力太好, 一整夜把她折騰得腰痠腿軟,差點下不床,
怎知,老闆大人竟然開始追她。
徐孝宜從沒想過, 一向被女人巴結討好的老闆,為了她,
可以放下男人的顏面,一聲哄一聲寵, 教不識情滋味的她,
第一次被捧在手心, 傻得教他勾上,乖乖牽回家當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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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更半夜,位於市區的老舊簡易式公寓,此刻只剩四戶人家裡還透著光,其中一扇窗就是徐孝宜的臥室。
臥室裡床頭燈橙色的光線營造出一種昏昏欲睡的慵懶氣氛,而床上的人裹著被子,膝蓋上放著電腦正在聚精會神,一點也沒有要睡的意思。
她那雙爍爍放光的眼快要鑽進電腦螢幕裡了。
螢幕上白茫茫一片,是電子信箱的頁面,亂七八糟的垃圾郵件占了大部份,徐孝宜的手還是仔細地看著,生怕漏看了什麼。
她的手機震了下,拿起來瞧了眼,連回復的心情都沒有了,將其隨便往旁邊一丟,捂住額頭大聲歎氣。
這下真的完蛋了。
債臺高築,銀行沒錢,丟了工作,不是一般的完蛋,根本是要她的命。
「啊,我為什麼總是要多管閒事?」徐孝宜手攥成拳,狠狠地給了自己腦袋一下。
明明做得很好的工作,眼見著就要加薪了,卻偏在節骨眼見到和自己關係很好的同事在路上被人騷擾,那同事平時就是柔柔弱弱膽子小不會反抗的類型,眼見她要吃虧自己當然看不下去。
衝過去趕走了那個騷擾她的男人,才知道她被那男人騷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關鍵是對方除了是個流氓外,還是公司專案經理的二兒子。
難怪她就瞧著有點眼熟!仗著自己爸爸的權力在公司混個不上不下的閒職,所有時間都拿去騷擾女職員,那個二世祖的惡名她早聽說過,只是沒想到自己好友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這種事她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知道了,平時在公司見到這樣的苗頭哪能不管,於是她就自發地成了妹子的貼身保鏢,幾次壞了那二世祖的好事。
最後他做的事終於傳到了他爸耳朵裡,也傳到了其他高層的耳朵裡,二世祖迫於壓力暫時離職,而她則直接被專案經理找個名目辭退了。
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本來她還覺得這樣蠻值得的,直到接到她爸打來的電話前,她都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誰知,她爸幫人作保,那人連夜跑路,他們家一夜間背負巨額債務。其實倒也不是巨額到要跳樓的地步,可關鍵是她剛丟了工作,交完房租,剩下一點錢也就夠還一個月利息。
仔細想想那二世祖不過是回他那個豪宅換個地方揮霍,等風頭過去他爸再找個名目把他安插回公司。而自己呢?履歷投了無數份,回復的寥寥無幾,哪個公司會在下半年招人!
其實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但她卻是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即使心裡告訴自己做的沒錯,可最終她又圖得什麼?都幾歲的人了,總不能像漫畫裡一樣靠著熱血的正義感活著,在現實社會裡強當出頭鳥的下場就是連明天的早餐都沒著落。
徐孝宜合上電腦,選擇逃避這個殘酷的世界。
但無濟於事,手機又響了。
又是她爸傳來的吧,不然這個時間了,還會有誰和她一樣睡不著。
拿過手機,萎靡的蜷在被子裡的徐孝宜頓時精神一抖,來資訊的是她的那個同事好友,弱弱小小在她離職時抱著她哭的軟妹子。
留言內容十分簡單,孝宜,抱歉這麼晚打擾妳,不知妳睡了沒有。我朋友的公司最近在招一個經理助理的職務,我覺得條件和妳非常吻合,如果有興趣的話妳可以參考下。
後面的客套話徐孝宜全部略過,直接跳到招聘內容的部份,並不可思議的張開了嘴。
公司是正經公司,職務是正經職務,薪資待遇也太好了吧!一個助理而已,比她原先坐辦公室的薪水還高,而且對應職者要求又低的可怕,怎麼看都像是詐騙那種。
也就因為如此,這個招聘並沒有對外發布,但登陸公司網站還是查的到的。
徐孝宜一經確認,飛速地就把履歷遞了過去,心裡美滋滋,是福不是禍,看來人還是得平時積德行善呢!
她的這封履歷隔天就得到了回復,看來對方也很急。
可再急也沒有她急啊!
◎ ◎ ◎
再隔天一大清早,徐孝宜揹上背包騎著她的腳踏車出門了。
一路迎著風和上班的人潮,她在腦袋裡仔細地盤算提醒著自己,這次如果應聘成功,她絕對要改掉自己愛替人出風頭的毛病,不看不聽不想,低調做人夾著尾巴度日。
最好也給人畏縮怕事的印象,這樣事情就不會再找上她,她就只要專心於工作就好啦!
因為想的很完美,想到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卻在一個抬頭間臉色突變,連忙剎車。
自己身邊車流未變,好像都瞧不見馬路邊上捂著肚子痛苦低頭扶牆的女人。
徐孝宜把腳踏車停好跑了過去,近了更能看出那女人肚子已經很大了,她是瞧不出來幾個月了,可對方是個孕婦的事確是很明顯。
「妳怎麼了?」她緊張,又不敢貿然地碰人家。
「我肚子疼。」那孕婦一頭冷汗,瞧得人揪心。
「是不是要生了?」徐孝宜問。
對方擰著眉,艱難地搖頭。
啊,不是?那感覺比要生了還嚴重!徐孝宜神經緊繃,半天才問人家,「需不需要去醫院?」
這次對方很堅定地點頭,接收到訊號的徐孝宜二話不說趕緊去攔計程車,然後她就知道為什麼這個孕婦只能扶牆這樣站著了。
上班時間的計程車幾乎全是滿的,好不容易有空車,見到她身後的孕婦後本來降低的速度,又一個油門從她面前飛馳而過。
這什麼意思?徐孝宜臉色越來越差,社會新聞上那些暖心事都是假的嗎?
在攔了數輛車無果後,眼見著孕婦都快站不住了,徐孝宜心一橫,當機立斷,不管是不是計程車,見什麼攔什麼!
於是在下輛車經過時,她把腳踏車橫在路前,自己站在車後,像個等待敵軍進攻的戰士。
那輛車驚險地停在離腳踏車只剩兩掌的距離。
怎麼是輛跑車?這空間也太小了吧,對著這個隨機捕獲到的獵物,她不太滿意。
繞過去時,車窗同時降了下來,兩人對視,她低著頭,而車內的人抬高了視線。
她看到了一張怎麼樣的臉?白玉一樣的肌膚,一雙烏溜溜的大眼,高聳的鼻樑,好像塗過唇膏然而並沒有的唇,還有那尖尖的小下巴,在略長的頭髮遮蓋下,整張臉顯得更加精緻。
雖然長成這樣,還是能一眼瞧出來這是個男人。應該說明明是個男人,竟然長成這個樣子,徐孝宜只糾結於這個外貌一兩秒,就著重確認了下他車裡並沒有其他人。
「妳這個以命搭訕的方法真是新穎。」凌岳的臉上帶著優雅,並沒有差點撞到人的慌亂。
他穿了一件樣式簡單的白襯衫,頭兩個釦子未扣,自有一番瀟灑的味道。
徐孝宜根本沒空管這些,扒著車窗就差把腦袋伸進去了,以最快的速度述說前因後果,最後落下一句,「麻煩你開下車門送我們去醫院。」
凌岳半張著嘴,要不是旁邊真的有個孕婦,他鐵定認為這是某種新型詐騙。
「小姐,我今天有個很重要的面試,妳這朋友我又不認識。」
「我也有個很重要的面試,這年頭誰沒急事?」徐孝宜只在心裡稍微吐槽了一下,開這麼好的車的人也找不到工作,「再急急得過人命嗎,人一生中能有幾次救別人的機會,你上輩子造的孽也許都指著這次償還。你知道輪迴嗎?現在你不認識她,保不準上輩子是她救過你,才讓你如今能開跑車噴香水,認不認識很重要嗎?」
「妳信教啊?」他盯著她一會,沒頭沒尾地來了句。
「不信。」徐孝宜答的斬釘截鐵。
「我沒有噴香水。」他說。
啥?徐孝宜沒聽懂,但嘴巴自動接了句,「可是你很香啊,不對……這很重要嗎?」
「反正都沒有人命重要就是了。」凌岳開了車門鎖,跟她說:「上來吧。」
待徐孝宜把孕婦扶上車子,又讓凌岳打開後備箱放她的腳踏車。可有個問題,腳踏車放進去後備箱蓋子根本蓋不上。
於是就不蓋了,路上只見一輛高級跑車大敞著後備箱,裡面冒出兩個輪子,一路狂飆去了醫院,路上還闖了個紅燈。
◎ ◎ ◎
到了醫院孕婦直接被推進待產室,徐孝宜和凌岳在門口等了一會,見並沒人理他們,凌岳看了眼時間,急著要走。
「你去哪裡?」徐孝宜一把拉住他,「我還沒謝謝你,交換個電話吧,回頭請你吃飯。」
其實這種套路凌岳遇得多了,無論是拉住他的女人,還是各種理由要他手機號碼的女人,想要跟他約吃飯的女人,躲避這些女人簡直就是他人生的必修課。
但是同樣的話,同樣的行為被徐孝宜做出來,他卻相信她一丁點歪心思都沒有。如果她也是想借機和自己套近乎,那就不會用那麼大力,把他胳膊拉得要脫臼的疼。
凌岳做出一個今日份耐心已用光的笑容,甩開了她的手道:「不必了,反正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當這個好人的,妳真的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他特地加重了完全不必四個字,這讓本來心存感激的徐孝宜臉沉了下來。
「當好人是什麼丟臉的事嗎?和其他人一樣視而不見才心安理得?這種冷漠並不能顯得你很酷。」
「妳真的很愛說教,可這樣也不能顯得妳很酷,如果有人被妳說服過,一定是受不了妳的囉嗦。」凌岳全當沒聽見,指了指自己的手錶,「熱心市民我也做了,電視採訪就不必了,我不想因為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錯過重要應聘,妳覺得這邏輯合理嗎?」
應聘兩個字在徐孝宜心口重擊了下,她一把拉過他的手腕,讓本來剛被暴力拉疼過的手再次遭受摧殘,從此凌岳刷新了對女性力氣的認知。
真的遲到了!徐孝宜暗自叫苦,她的面試要錯過了。
她臉色霎時白了幾分,凌岳沒打算管她,轉身要走,這次卻被正出來的護士叫住了。
那小護士拿出一張紙很是自然地遞到他面前說:「患者有早產可能,需要馬上剖腹生產,請家屬在這裡簽名繳費。」
徐孝宜自然地就開始翻錢包,而凌岳則是草草地掃了那張紙一眼說:「我不是家屬。」
這種話在這裡可是聽得多了呢!小護士一臉又是個渣男的表情,白了他一眼,然後又因為他那張超好看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臉,羞澀地迴避了視線,搞得像面部神經失調似的。
她又把那張紙給了徐孝宜,重複了遍剛才的話。
徐孝宜點頭接過,拿著筆也草看了一遍,感歎道:「原來她也叫璐雅,跟我朋友同名,真是有緣。」說著就要在空白處簽名。
一隻手從斜邊插入,準確地抽走她手裡的筆。
徐孝宜有點生氣,瞪凌岳,「你做什麼,不知道現在情況緊張嗎?」
「妳認識她?」凌岳問,把玩著那支筆。
「我剛不就說了,認不認識根本不重要,把筆還給我。」
看她這副不識好歹的可惡嘴臉,凌岳還真的想讓她自生自滅,多餘管這閒事。他把筆遞回去,在空中劃了個弧線,最後敲在她頭上。
「妳傻不傻,這種字是能隨便簽嗎?」
徐孝宜愣了會,小護士不耐煩了,催問她,「妳到底是不是家屬?」
她搖頭,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這緊張的氣氛沖壞了腦子。
小護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那兩人都木頭一樣杵著不動瞧著彼此,不知在交換什麼不得了的情報。
「那家屬到底在哪裡?」
一語驚醒,最後還是通過孕婦的手機聯絡到她的家人,得知她先生正在趕來的路上,徐孝宜才算鬆了口氣。
她一直留在這等人到了才走,而凌岳則是早就離開了。
徐孝宜在醫院門口找到了她的腳踏車,從這裡趕去面試地時間肯定已經過了,可她還是以最大馬力衝了出去。
一邊奮力地飆車,一邊心裡罵自己,徐孝宜呀徐孝宜,妳怎麼就不長記性,這次面試沒有過,真的誰也怨不了,就怨妳自己!
◎ ◎ ◎
另一邊異空間總部大樓十五層,等著面試的人排排坐了滿一間屋,他們已經在這邊乾坐了快兩個小時,約定的時間早就到了,工作人員來回進出了好幾次,就是沒人叫他們進面試間。
同樣在十五樓的經理辦公室外面,負責人事的唐詹也來這轉了好幾圈,每次問秘書得到的答案都一樣,凌岳還沒來,凌岳還沒來。
大家都覺得應該聯絡一下凌岳,可就是沒人敢給他打電話。本來招助理這種小事也並不非要經理本人在場,可誰讓這次招的是凌岳的助理,如果沒得到他本人的肯定,誰也作不了主。
來面試的人都有意見了,唐詹勉為其難地拿出電話,猶豫著要不要聯絡一下凌岳。正在糾結時,身邊的秘書訓練有素地站了起來欠身彎腰,他轉頭,果然是凌岳來了。
唐詹鬆了口氣,趕緊把手機收了回去。
凌岳一如往常,走路帶風,兩條筆直修長的腿瞧得人眼暈,順著腿一路爬上去,精瘦有力的軀幹和那張盛世美顏的臉美得一塌糊塗,也幸得他們這些老員工看習慣了,透過這張臉看到的已經不再是春光無限。
而是無盡的麻煩……
那些每天不看一眼凌岳就覺得一天沒真正開始的職員,是沒有體會過凌岳的可怕。
不過今天凌岳的樣子有點古怪,雖然還是那副普天之下我最好看的得瑟臉,可總覺得得瑟的有點僵硬。
「怎麼了,你晚到也太少見了。」唐詹很自然地過去跟在凌岳後面。
「嗯,去洗車。」凌岳說著,行進中順手接過秘書遞上來的文件。他瞧了眼,不薄不厚,整理的很好,全是今天應聘者的資料。
「洗車?大早上?」唐詹有點萌,就算凌岳總是特立獨行,這理由也著實讓人好奇。
「是啊,後座沾了點血。」凌岳說得隨意。
「血?」唐詹哆嗦了下。
「嗯,沒多大事,已經處理完了。」凌岳雲淡風輕的一句,成功加重了唐詹的心理負擔。
後者假意咳了聲,告訴自己以後凌岳的事還是少問,「那面試開始吧,面試的人已經都到了,我這就叫他們。」
「幾點了,還一個一個叫麻不麻煩?」凌岳一把將那疊文件拍進他懷裡,唐詹沒有選擇地抱住。
凌岳一把推開了等候室的門,一屋子十幾個人全都看了過來。
凌岳早習慣初次見面的人落在自己臉上的那種視線,坦然地繞到眾人面前與他們面對面。
「感謝大家對我們異空間的信任,我是這次的面試官凌岳,現在面試開始,請大家坐正並把嘴巴閉上。」
細碎的雜音頃刻間消失,每個人都是瞪著雙眼,盯著凌岳。
凌岳也在打量這些人,臉上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但讓人並不覺得放鬆。
這次他是想要個男助理,之前的三個女助理全是剛上班時面若桃花,一個月後便成了枯槁老木,未滿半年全都哭著離職。
真的,女人太嬌弱,而他在工作時是不會哄女人的。男人不錯,找個身強體壯,心理承受能力強,腦子靈活聽話,長得順眼的男性助理一直是他的理想。
只是這樣的人一般不會來應聘做助理,他的助理就成了流水線,到頭來沒一個用得順手的。
他的視線在每個人臉上停留不過一秒,這批人裡也沒有自己特別滿意的,倒是讓他發現了一張熟面孔。
「妳。」凌岳朝最後排角落揚了揚下巴,笑了下,「來得很快。」
被點到的人全身僵硬,十分想哭,一番糾結後她還是選擇咧出一個尷尬的笑。
蒼天啊!她是不是真的傻,為啥她會認為一個開豪車的貴公子是跟自己一樣為生計奔波求職,人家根本是去選人的好嗎?
當她拼了命一路狂趕,大腿抽筋到了這裡,發現面試竟然還沒開始時,還在感歎自己運氣真的超好,真的是好人有好報。
現在想想,面試之所以延遲這麼久,原因不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嗎?
雖然奇怪他一個開車的怎麼到的比自己還慢,但現在她可不敢再奢望自己會有什麼好運了,識相的人這會就應該抱著包包哈腰遛走。
「妳叫什麼?」凌岳讀著她臉上變幻的表情,跟她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徐孝宜呆了兩秒跳起來,把椅子搞出很大聲響,「徐孝宜!」她像個狗腿學生。
「好土的名字。」凌岳自得其樂,不管面試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地吐槽他過分。他繼續瞧著徐孝宜,明顯在打量她,「妳力氣蠻大的。」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徐孝宜點頭,對這點竟也充滿自信。
凌岳的食指在下巴上點了點,瞧她,「力氣大是好事,還要能吃苦,有韌性。」
徐孝宜瘋狂點頭,完全沒去考慮所謂韌性是什麼鬼,全沒了一小時前對這個人指手畫腳的派頭。
「好吧,那就是妳了。」凌岳兀自宣佈了結果。
所有人,包括抱著一疊履歷的唐詹都是白痴相地愣在那裡。
凌岳繼續宣布說:「明天來上班,不許再遲到。」
那個再字用的很微妙,不過誰都沒有察覺,大家的關注點都在另一件事上。
「這就決定了?」唐詹都要為那些面試者抱不平了,「不看看履歷問點問題什麼的?」而且你不是說想要個男人嗎!
「不是已經問完了嗎?剩下的交給你了。」
凌岳像個政務纏身的君王,三言兩語交待完便自顧自離開,留下一個風中凌亂的人事部長。
徐孝宜眨著眼睛,心情可說十分之複雜,美好的期待和不祥的預感同時湧上心頭,就是不知道哪個會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