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中嬌嫩的小花,清香的身子,教男人欲罷不能;
情場老手的爺們,霸氣的性子,教女人難以招架。
所有人都告訴她,嫁給一個好龍陽的男子,那就是守活寡,
李嫣然被抬進王府時,只想安分窩在個院子,不吵不鬧。
誰知,這位王爺卻進了她的小院子,上了她的床, 能做不能做的,
他一樣沒落下,折騰得她一夜不能沾枕。
一個寵妾,那就是個玩意兒,名不正言不順, 萬般寵愛又如何,
依舊是個妾,若王爺只有她一人, 做妾又何妨?
可他身為皇子,身分尊貴,婚嫁最重門當戶對。
她想走,他沒留,誰知這位流氓般的王爺翻牆爬上床,
高傲的問她哪時要回王府,家裡床大,他嫌冷清,
她說不跟他走,她還趕著嫁人呢。
誰料王爺心一狠, 竟撂下話,她要敢嫁,
她嫁一個他就殺一個。
她瞪:王爺到底想怎樣?
他哼:跟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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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頂小轎子搖搖晃晃地被擡進了信王府,轎子中,李嫣然頭上蓋著紅紗,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桃紅色的衣衫。
妾室,不可穿正紅之色。
她輕輕地咬著唇,想到她立刻要成為那人的妾,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沒有迎親,沒有拜堂,偷偷摸摸地被送進了王府之中。
她想著出門前,爹娘兄弟的囑咐,讓她千萬不要得罪了王爺,一定要討得王爺的歡心。
她悄然地揪緊了手中的帕子,轎子外一片安靜,只有幾個轎夫的腳步聲,她連貼身丫鬟都沒有,只因王府的李管家說王府什麼都有。
其實,不是這樣的。
王爺,嚴司信,如今二十,是皇上最寵的弟弟,可京城誰人不知呢,這人啊,厭女症。
太后跟皇上想賞女子給他,他都不收,在他的身邊都是男的,沒一個女的,貼身丫鬟也沒有,平日都是小廝伺候,王府中的女子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婆子、婦人。
不少人說,嚴司信那是好龍陽,就是李嫣然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都聽說他的風流韻事。
她那時還不知道好龍陽是什麼意思,後來明白之後,當真是嚇了一大跳,是以當她知道她落水之後被他給救上來時,她太吃驚了。
不是說他不碰女子的嗎?
落了水,又被他救了,不做他的人,李嫣然只有一條死路,她還不想死,她才剛剛及笄一年,剛滿十六,正是論及婚嫁的年紀。
其實嚴司信也算是一個好人,他貴為皇親國戚,若是不願納妾,大可以直接救了她不理睬。
王爺他大概也是有慈悲之心吧,救了她一命,又願意讓她進府做妾室,救人救到底。
他既然好龍陽,那她就乖乖地不聲張就是了,至於討歡心什麼的,這樣應該就很討他歡心了吧。
李嫣然以前也想過她會嫁給什麼樣的人,應該是嫁一個約莫年長她幾歲,會疼人的郎君就好。
家中的長姐被嫁給了禮部尚書做繼室,她偷偷地看過一回,那尚書大人年紀大得可以做人父親了。
若是比外貌,嚴司信那是英俊瀟灑,她彎了彎唇角,心情又有些明朗,正這麼想著,又想起還未婚配,只比她大了三個月的二姐說的話。
二姐說,嫁給一個好龍陽的男子,那就是守活寡。
她不覺得守活寡有什麼不好的,她不想嫁給一個年紀大到堪比她父親的男子。
趕回來給她添妝的長姐笑得神秘,點著她的腦袋說她那是因為年紀輕,尚且不知道男人的好。
男人好嗎?李嫣然心中忿忿不平,她只覺得男人真的是壞透了!想一想她的娘親周氏,她就心疼不已。
李家是一個商戶,這幾年隱隱有了出頭的跡象,周氏出身書香門第,家道中落,嫁給李老爺。
周氏是李嫣然見過最賢良淑德,最溫柔的女子,可李老爺對周氏一點也不好,納的妾室一房又一房,有時候腦袋糊塗了還會做一些寵妾滅妻的事情來,惹得周氏心冷不已。
昨夜周氏摟著她,紅著眼,頻頻說苦了她。李嫣然倒不覺得苦,她沒有因為閨譽有損而死,也沒有嫁一個老男人,她覺得她倒是蠻幸運的。
周氏是正經人家出身,最是講究規矩,以夫為天,她嘴中掛著嫡庶分明,李嫣然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她做妾是不好的。
就算她是良妾,那也是以後王妃可以打罵的,或者王爺不喜她了也可以冷落她,李家一個商戶斷斷是沒有替她討理的道理。
作妾不是她所願,但也沒有辦法,至於守活寡,也沒什麼不好的。
王爺其人,她雖然不知道他的性子如何,可看他那樣的人,如何都不會苛刻了她,她只要安分守己就好。
她這麼想著,微微不安的心方才靜下。轎子到了地方,轎門口響起一個威嚴的嬤嬤聲音,「夫人,請下轎。」
她乖乖地從轎子裡走出來,站在一邊沒有亂動,那嬤嬤見此,滿意地點點頭,「夫人好,老奴是王府的姚嬤嬤。」
「姚嬤嬤好。」
見她知禮,姚嬤嬤笑著說:「夫人,老奴先扶妳進屋子。」
「有勞了。」李嫣然的頭上蓋著紅紗,若隱若現地能看到幾道人影,卻看不清,也不急著去打量周身的環境,她半垂著腦袋,專注在走路這件事上了。
姚嬤嬤扶著她到了裡屋,輕聲道:「夫人,王爺不許鋪張,王府人手不多,這院子是老奴管事,還有三個粗使婆子,在你身邊貼身伺候的是兩個大娘子。」
王府連丫鬟也沒有,姚嬤嬤以為她會嬌氣地說些什麼,卻很安靜,便指著兩個大娘子上前,「這是春風,這是秋雨,兩人以前都是針線房的繡娘,後來嫁給了府中的家生子。」
姚嬤嬤也是傷透了腦筋,硬是從幾個年紀稍微年輕的婦人中選了兩個穩重的。
李嫣然認了人,點了點頭,姚嬤嬤見她沒挑刺,便說:「夫人先洗漱一番吧,老奴讓人準備吃食。」
「嗯,謝謝姚嬤嬤。」
「夫人莫要同老奴客氣。」姚嬤嬤道。
◎ ◎ ◎
李嫣然坐在銅鏡前,將頭上的紅紗拿了下來,她並不是正室,紅蓋頭自然沒有一定要等夫君來揭的道理,也是周氏怕她心中不舒服,才用紅紗遮一遮,其實做妾的哪有那麼多規矩。
在秋雨的伺候下,李嫣然洗漱之後,又換了一套輕便的綠衫,春風笑著端了一碗麵進來,「夫人嚐嚐看。」
是一碗清湯牛肉麵,湯汁清澈,醬牛肉切得薄厚適中,搭著幾片青菜,看著簡單,對她而言卻是剛剛好,她現下吃不下太油膩的食物。
她拿起筷子,慢條斯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地吃著麵條,眼睛亮了亮,王府的廚娘手藝當真好!
不疾不徐地吃完了牛肉麵,她喝了一口清茶,看了看天色,天剛剛擦黑,姚嬤嬤輕輕地說:「夫人若是想休息可先休息。」
李嫣然明白了,姚嬤嬤的意思是王爺今天不會來她這兒,她點點頭,「好。」
姚嬤嬤見她乖巧,心生幾分憐愛,「夫人若是還不想睡的話,老奴給妳找幾本解悶兒的書來看看?」
李嫣然目露驚喜,「再好不過了。」天才剛黑,她平日在家中也沒這麼早就睡下的。
「夫人稍等。」
「嗯。」
◎ ◎ ◎
天入黑之後,嚴司信才從外面回來,他剛走進王府,李管事便過來稟告,「夫人已經進府了。」
嚴司信並未將納妾之事放在心中,但聽聞李管事的話,他想起了那個嬌弱的女子。
那一日李嫣然掉進水裡,周圍皆沒有人,他身邊也沒有帶人,只能下水救人,奇怪的是,他一向碰了女子就會起疹子的體質,碰了她倒是相安無事。
救了人,看了她半透明的身子,他自然要負責任,他頷首,「本王知道了。」
李管事心裡那一個急啊,王爺怎麼能將嬌嬌女子就放在屋子裡,冷落佳人呢,於是咳了一聲,提點道:「王爺可要過去?」
王爺可一定要過去啊!王爺這厭女症多年來沒好過,好不容易納了妾,不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賴在榻上不要起,都對不起王爺這大好的年華。
嚴司信一眼就看穿了李管事的心思,「先用膳。」
「王爺不去和夫人一起用?」
「本王在前院用膳。」
「是。」李管事立刻吩咐人準備用膳
等用了晚膳,嚴司信才走進後院,其中梧桐苑是他讓人收拾了給李嫣然住下的。他並沒有立刻去梧桐苑,反而先回了他自己的聽竹苑洗漱之後,這才去了梧桐苑。
◎ ◎ ◎
進了梧桐苑,他沒有看到有人出來有迎接,剛走到外屋,姚嬤嬤走了出來,看到他,臉色驚慌失措,「王爺你來了!」
嚴司信頷首,「怎麼了?」
「夫、夫人睡下了。」
「嗯。」他僅僅應了一聲。
姚嬤嬤摸不準他的心思,便開口問:「可是讓夫人起來?」
「不用。」他搖搖頭,「妳下去吧。」
說完,他就繼續往裡走,姚嬤嬤見他並無怒意,這才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吩咐了人守夜。
裡屋靜悄悄的,男人走進去,看到的就是一副她方入睡的模樣,她穿著粉色的寢衣,身上蓋著衾被,一隻手露在外面,皓白的手腕隨意地放在小腹上。
燭光輕輕地彈跳著,在她白皙的臉上閃爍著,他走上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的模樣。
她生得倒是嬌小玲瓏,模樣雖然不是明艷的那種,卻也有她獨有的溫婉,他想起那一日抱住她卻沒有起疹子的事。
他伸出手掌,指尖試探性地觸了一下她的臉頰,非常的滑嫩。起初是一根手指,接著是兩根三根,後來整隻手摸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他對上一雙剛醒的水眸,水眸迷濛,純淨得教人一眼就看到了底。
「王爺?」
這是他的女人,別說是摸了,抱著也是可以的,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於是,他很乾脆地將手掌貼在她的臉頰上,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接下來,他看到目光所觸的地方無一不泛起了淡淡的粉紅,就如她身上的寢衣一樣,「怎麼了,見到本王很驚訝?」
她趕緊坐了起來,「妾身沒有,只是聽姚嬤嬤的意思,你今日應該不會過來。」
「本是不來的,今日回來早了。」
聽他的意思,確實是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也談不上失落,笑著問:「王爺可要用茶?」
他神色古怪地看她,「喝茶?」
「是呀。」她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過來要做什麼,就想著招待一下吧。
「嗯。」他莞爾地笑了。
於是她爬起來,穿上鞋,張羅開了,還好姚嬤嬤剛才給她準備了茶水和糕點,正好可以借花獻佛。
嚴司信脫了鞋,坐在貴妃榻上,目光掃了一遍屋子的擺飾,然後又落在了她身上,她正雙手提著小桌几放在榻上,給他斟茶倒水。
她的手倒是生得很潔白,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朝她伸手,掌心向上地對著她。
她沒多想,直接將茶盞放在他的手心上,他微怔,他本意不是如此,但見她沒領悟他的意思,他也沒多說,低頭喝著茶。
等喝完了茶,他又一次地朝她伸手,她以為他還想再喝茶,他卻道:「妳的手。」
她愣了一下,聽話地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上,他低頭看著她的手,大掌微微收攏,再放開,她白嫩的小手微微泛紅。
他輕嘖一聲,「倒是柔嫩,上來」
她紅了臉,有點不知所措,耳聞他說了一句上來。她躊躇了一下,看著貴妃榻上幾乎被男人都占住了的位置,有點不知所措。
「嗯?」他望著她。
她一咬牙,脫了鞋上去了,他生得人高馬大,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在懷裡,彷彿就是為他而生一般,他輕鬆就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裡,沒有任何縫隙。
那一次在水裡,她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求著能活下來,可現在被他抱著,他身上炙熱的溫度不斷地傳到她的身上,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她想說什麼,可又不能說什麼,他是她的夫君。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把玩著她的手,幾瞬之後,他算是完全確定了,他不會對她起疹子。
於是,他更加的肆無忌憚。
「夜深了,該睡了。」他低低地說。
她僵硬著脖子,應了一聲,腦子裡不斷地想,他說的睡到底是何種睡,是互不干涉地睡,還是夫妻之間的睡?
儘管他好龍陽的事情傳得京城人人皆知,可周氏還是心細地給她塞了一本避火圖,裡面描述的事情非常的詳細,饒是她是個不開竅的,也懂了。
夫妻之間的睡,可是與普通的睡覺是不一樣的。
攔著她腰肢的指尖感受到她的僵硬,他瞥了她一眼,「怎麼了?」
「沒、沒事。」她搖搖頭,搖頭的時候,絲滑的髮尾撓過男人的喉結,她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略沉,只單純地問:「王爺要歇在這兒?」
「不然呢?」他反問。
她偷偷地瞅了他一眼,「是。」
嚴司信忽然想起京城裡流傳的流言蜚語,黑眸裡閃過一抹危險,再低頭望著她的時候,眼底多了一絲笑意,「妳何出此言?」
「啊?」
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如一隻被獵人抓住了小白兔,可憐兮兮,卻又讓人忍不住地想欺負她。
「妾身沒、沒什麼意思。」李嫣然心想,不管是什麼男人,皆是好臉面的,他好龍陽之事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定會令他生氣。
她也有意要為他遮掩一二,笑著說:「王爺,妾身再去拿一床被褥來。」
「不用。」
她看向他,他笑著問她,「這四月份的天氣,妳要蓋兩床被子?」
「不是,你一床,妾身一床,妾身會踹被子,怕你著涼。」她溫聲道。
嚴司信磨了磨牙,他看多了後宮那些勾心鬥角的女子,再瞅著她,她就如一張白紙,上面乾淨的什麼也沒有。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擡頭望著他,他一字一句地說:「夫人這是要與本王分床?」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個意思,他要與她同床共枕!纏著嗓音說:「妾、妾身不去拿了。」
「乖。」
她抖了抖身子,與他一同從貴妃榻上離開,到了那張大的離奇的床榻,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她被吸引了注意,溫聲問:「王爺笑什麼?」
他笑什麼?他湊在她粉紅的耳尖,輕輕地說話,「妳不覺得這床很大很大嗎?」
李嫣然第一回看到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那床榻大的好像能躺下三四人,她以為,王室的人躺的床榻比普通也要大一些,疑惑地問:「王爺,王室的人不是都睡這麼大的床嗎?」
她的話令他放肆地笑著,「妳當王室的人要有多壯碩?亦或者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癖好嗎?」
她細想著他的話,「妾身不知道。」
他低頭看她,意味深長地說:「妳以後就會知道。」
這床的用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越大才好在上面鬧騰得更歡。
◎ ◎ ◎
王府的人可是難得能見到女子在府中行走,嚴司信專門挑年紀大或是已成婚的女子做僕從,是因為她們安分守己,不會如豆蔻少女那樣憧憬著不屬於她們的東西,或是人。
他可不想一天兩天地起疹子。
但抱著李嫣然卻無事,他實在太好奇了,難道天生的一物剋一物?他勾了勾唇,不信的,他不信她能克制住他。
就她這副嬌嬌樣子?不可能。
李嫣然不知道他說的睡覺是哪一種,心中下意識地認為他的睡覺應該是兩人蓋著同一床被子一起睡,畢竟他好龍陽嘛。
新納了嬌妾,就算他不能與她做夫妻之間的事,那也要假裝一下吧,她乖乖地爬上床榻。
嚴司信看著她這副樣子,唇角露出幾分笑意。
等他也上了床榻,她這才拉過被子將他們身上蓋上,她突然想起周氏同她說,與夫君一起同睡的時候應該臥在床外側,夫君在內側。
這是好伺候夫君喝水起夜等等,可她一時間忘了,先上了榻,她小心地看過去。
嚴司信正好捕捉到她的眼神,隨意地問:「怎麼了?」
「夫君喜歡睡內側還是外側?」她仰著小腦袋問,若是他喜歡睡內側,那她就趕緊睡外側,不能讓他生氣了。
他挑了挑眉,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讓人憐愛,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就這樣睡吧。」
他心中發笑,從他們兩人見面到現在,就這睡覺一事,她問了諸多的問題,倒也是一個極其心細又糾結的人。
「哦。」她撩起一邊的髮,躺了下來,端端正正地躺著。
他舒服地躺下,側過頭看她那緊繃的小臉,「緊張什麼?」
「妾身沒有。」她說。
「對著本王,妳要撒謊?」
她輕咬著唇,「第、第一次與人同榻,妾身不習慣。」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
嚴司信被取悅了,喉嚨發出愉悅的笑聲,「本王也是第一次,」微頓,「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她羞紅了臉,可下一刻又覺得不對呀,他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呢?他難道沒有同別的男人一起……
她正想著,一抹陰影懸在她的上方,她擡頭,對上他那雙如深夜般漆黑的眼眸,心激動地跳著,「王、王爺?」
「妳可是想,本王怎麼會是第一次,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溫柔,令她想起了四月份時與姊妹們踏春時站在花海中,微風徐徐的溫心,她一時放鬆,腦袋在還未想一想就先點了點頭。
他笑了,她被驚醒,就如夏日午後那驚天暴雨,她捂著嘴,「妾、妾身什麼也沒說。」
「妳確實沒說什麼。」她只是點了頭表示了對他好龍陽之事的肯定罷了。
「王爺明察秋毫。」他看起來很好說話,整個人不笑時雖然嚴肅,但卻令人如沐春風。
他低下頭,聲音又沉又啞,「可是聽說了京城的謠言?」
「什、什麼?」她結巴了,深怕他認為她是一個八卦不懂事的壞姑娘,立刻搖頭,「沒有,妾身什麼也沒聽說。」
「是嗎?」他依舊笑,大手在被衾下悄然地挑開她的寢衣,摸到一手的滑膩,那手感如最上乘的蜀錦,「那本王說給妳聽,嗯?」
她忐忑不安,「王爺請說。」他要說什麼?要承認這事?難道男人都是不要面子的嗎?
那她該如何應對的好,是支持他呢,還是……
「本王並不好龍陽,」他俯首,在她的耳邊低問:「聽清了嗎?」
她眼前一陣眩暈,他剛才說什麼?他不好龍陽?可府中也根本沒其他的女子啊!
「妳想一想,本王好什麼?」
他靠的近,呼吸輕灑在她的耳畔,引得她的呼吸都急了幾分,她顫著嗓音,「王爺,好、好女色?」
他低低一笑,「不是。」
她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嫁的男人好龍陽不對,好女色好像也不好,可他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那他到底好什麼!她一時間也分不清她希望他是怎麼樣的了,她心中一慌,臉色也白了幾分。
見她似乎被嚇到,她形狀嬌小的耳尖輕顫著,無聲地訴說著她心中的煩亂,他的心口似被草撓了一下,癢癢的,沒多想,俯首,含住她的耳尖。
軟軟的,帶著一股奶香味,她不是及笄一年了嗎?怎麼還有一股甜美的奶味,他伸出舌尖輕嚐了一口,舌尖酥麻了一片,精瘦的身子微僵。
不碰女子,不代表他沒有男人的本能,只是平時吃素慣了,忽然有一道美食擺在他面前,他竟有些失控地想嚐一嚐,到底是什麼樣令人神魂顛倒的滋味。
他側過頭,看她紅著臉,小手捂著嘴死死壓抑著要尖叫的模樣,心頭的野草似乎又迎風長高了幾吋,「妳猜到了嗎?」
「猜、猜什麼?」她雙腿發顫,腦袋在他含住耳尖時已經空白了一片,現在他問什麼,她也只是下意識地做出應答。
真的是許久未碰到能讓他心情愉悅的人了,他伸手拉下她捂著嘴的小手,捏著她的下顎,兩人對視著。
「本王好的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