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深夜的爆炸案和盜挖官窯,產生了一連串的化學效應!
杜佑山以身試險、深入地底營救,終於打動萬年冰山一角,
「我好好和你過,不再去找他了。」說完,被蹭了一身涕淚!
杜佑山:「我杜佑山從今天起洗心革面,一切都聽你的!」
可主謀楊小空沒這麼好命了,不但跟白蓮花大吵一架,
白蓮花的舊情人竟然也在此時回國,打算來個舊情復燃!
驚得小綿羊趕緊賣乖,黏糊糊地蹭來蹭去,搞得白叫獸哭笑不得。
而為了替柏為嶼報仇的樂正七,冷落了魏叫獸好一陣子,
驚覺他的魏叔叔行情太好,急得連自由的大學生活都不要;
樂正七:「我決定天天跟你在一起!從明天開始,我每天都回家!」
狡猾的魏叫獸親了親小屁孩,笑著回答:「隨你。」
被蒙在鼓裡的柏為嶼,帶著面癱段殺,回越南拜見父母,
兩人的感情瞬間就到了蜜月期!段殺為了哄愛人上床,
彆扭地叫了聲「老公」,柏為嶼樂翻了,連床也顧不得滾,
「哈哈哈哈……我要錄下來!放開、放開!」又跑去拿DV……
第一章
曹老的女兒曹曼曼得知父親心臟病突發,心急火燎的,又沒法一下子甩乾淨手邊的工作,花了一個禮拜才把所有事都交接清楚;待她駕到之時,曹老的身體已經無恙了,只是還有些虛弱。
首次見到曹師姐,楊小空和柏為嶼皆畢恭畢敬,「曹師姐,您好!」
曹曼曼和魏南河同年,大他兩個月,是個搞生物基因工程的科研人員,留學唸完博士之後,直接進了研究院,嫁了個老外;她拉著一個混血小男孩,優雅地揭下披風,「你們好。」
混血小男孩直撲病床,「外公!」
曹老喜出望外,「安德魯,乖孩子。」
「安德魯?」柏為嶼小聲嘀咕:「好像是一個月餅的牌子。」
楊小空小心擋了一下混血小男孩,「小朋友,小心點,別壓到輸液管。」
小安德魯碧藍、碧藍的眼睛望向楊小空,脫口而出一串英文,楊小空一頭霧水,扭頭問柏為嶼:「為嶼,他說什麼?我英語聽力不好……」
柏為嶼白眼,「別問我。」
由於長年累月駐守研究室裡不見陽光,曹曼曼的皮膚白得像吸血鬼,眉眼濃麗、薄唇鮮紅,一看就知道脾氣不好!這點,魏南河深有體會,他小時候沒少被曹師姐欺負,現在看到她還犯怵。
曹曼曼目不斜視地走到魏南河跟前,揪住他的耳朵,連踹帶踢好一頓教訓,「你到底怎麼氣我爸的?給我說!啊?」
魏南河有苦難言,「曹師姐,妳別動氣啊!病房裡禁止喧嘩。」
樂正六坐在病床邊給曹老削水果,冷言冷語地說:「曼曼,那妳還不快把他拖出去外面教訓、教訓?」
樂正六陰柔刻薄、曹曼曼暴躁不講理,兩個師姐,魏南河一個都不喜歡!十分無辜,為什麼都衝著我?關我什麼事嘛……
曹老連連咳嗽,「曼曼,不關南河的事,妳別欺負他!咳咳……」
曹曼曼撒了手,「哼!這小子從小就是一副欠欺負的樣子。」
一干人等齊刷刷看向笑面虎魏大師兄,他欠欺負?誰敢欺負啊?
樂正七躍躍欲試,揪揪魏南河的短髮、又拔拔他的眉毛;魏南河惡聲惡氣地低喝:「找打嗎?」
樂正六秀眉一挑,「敢打我弟?」
魏南河蔫了,於是樂正七有恃無恐地捏捏他的眼皮、又戳戳他的臉,傻乎乎地呵呵直笑。
曹曼曼此行的目的強硬非常!老爺子身邊沒個知冷暖的人伺候,不行!她奉母親大人之命,逼老爹提早退休,立刻接走,少說得休息個一年半載;開玩笑,她老公就是心血管醫學專家,老爺子一到家,就能接受最專業、最貼心的照顧。
曹老弱弱地表示抗議:「咳咳!我沒事……」貼心個屁!洋鬼子女婿說的鳥語,我又聽不懂!
曹曼曼抱著手,吊長尾音:「哎呀?那我給媽打個電話,說爸不肯走呢……」
小安德魯用蹩腳的中文說:「沒收你的零發錢,用你的酒澆在你的菸上,燒掉。」
曹老哭喪著臉,「你們母子倆欺人太甚……」
曹曼曼倒是想早上來、下午就走,可惜醫院不同意,老爺子出院,可以!但坐飛機有風險,還得再觀察一個月;她給老公和媽媽打個電話報告一下情況,只好安安穩穩地先留下來,視情況而定。
◎ ◎ ◎
曹老就這麼又待了半個月,楊小空每天來看望一番,順便帶創作稿來給他看一看。
年輕有為的楊會長,如今成了過街老鼠、眾矢之的,而他強硬霸道地佔著位置,面對外界所有赤裸裸的指責和挖苦巍然不動,厚著臉皮照樣過他的日子。
杜佑山恨得抓心撓肺!儘管忌諱著武甲的警告,沒採取什麼實質性打擊,也不讓楊小空好過;見縫插針地在他背後放些莫須有的流言,藏頭避尾地耍個兩面三刀,天真地料定在眾人輕視和鄙夷之下,那年輕人過不了多久就會熬不下去,忍受不了輿論壓力。
遺憾,可畏的人言在楊小空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至少表面上沒有丁點殺傷力,他的臉上永遠帶著不變的笑容,似乎不會生氣也不會難過,有人罵他,他也笑臉迎對,涵養良好得堪稱恐怖!笑容雖溫和可親,卻讓人莫名地磣得慌!
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楊小空非但沒有如杜佑山所願,主動請辭會長職務,竟然一掃以往中庸的處世態度,像一隻開屏的孔雀,應酬四方。
在此之前,他一直與世無爭,從小學到大學,連個類似小組長的班級幹部也沒當過,成績不好不壞、人際關係不活絡,也從不討好師長;他一直窩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悶頭畫畫、唸書,做好一個當學生的本份;然而,魏南河將他從學校拎出來,丟進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並且一下子坐在這高處不勝寒的頂端,他剛開始沒有覺出不適應,因為他躲在魏南河身後,魏南河指東、他不敢往西,魏南河使個眼色、他就說什麼話。
但是,那是過去了,如今他毅然決然脫離了魏南河的控制,開始籠絡自己的人際圈。
虛偽客套、左右逢源、互相利用,社會這個大染缸,想從裡面爬出來、洗乾淨自己,難於登天!但想跳進去染色自己,只是頃刻;他直至今日才發現,自己是一棵活生生的搖錢樹,只須動動手指、點個頭,幾十萬、幾百萬的鈔票如流水一般在自己眼前翻滾;他謹慎小心地與三教九流的人物交際、磨合,很快就適應圈內的潛規則,因有利益因素在其中作祟,他很快就拉幫結派,收買了幾個富豪藏友,那些自詡「正義」的人群又由輕視化為畏懼,不敢公然指責,換為背地裡戳他脊樑骨。
楊小空的所作所為,杜佑山看在眼裡,幾乎憋到吐血,手癢又心癢、慌張又驚懼,恨不得立刻添幾棍,把道貌岸然的楊會長打個落花流水!可武甲的腳牢牢地踩住了他的大尾巴,讓他動彈不得,只得千不甘、萬不願地忍下了。
一切都很平靜,搗鼓爆炸案的四個人守口如瓶,不對任何人透露計畫的半點風聲,有段和操縱,行動安排面面俱到,比上次的綁架案更加成熟,並且有條不紊。
三月底,段和在派出所隔壁一條街的旅館,訂了間六層樓的房間,站在窗戶,能將派出所方圓五百公尺的情況一覽無遺。
各個下水道入口的位置、派出所周邊的店舖幾點關門熄燈、值勤員警在什麼時段進出、十字路口和街邊超市、銀行等處的攝影機分佈……等等情況;由楊小空觀察一夜,將記錄交給段和,段和接著觀察一夜,兩人輪班,不出一個禮拜就全部掌握了規律。
白左寒覺得楊小空越來越不對勁,早出晚歸也就罷了,有時甚至是晝伏夜出!他原本沒有發現,直至一晚半夜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人,他以為楊小空去洗手間,便沒有多在意,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睡到天濛濛亮的時候,被窗外車子開進院子的聲音驚醒;白左寒悄悄地爬起來,撩起窗簾的一角往下看,看到楊小空下了車,輕輕闔上院子的鐵門。
楊小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像一個夢遊患者,清晨帶著寒意的冷光,灑在他佈滿陰霾的臉孔上,兀自流淌著沉靜而陰森的氣息,顯得陌生得可怕!白左寒指尖的涼意,一點一點往心臟的方向侵蝕,他急匆匆地爬回床上,鑽進被子裡。
而後,楊小空上樓,回到床邊,腳步聲輕飄飄的;白左寒背對著他裝睡,心臟狂跳,像是撞破了什麼天大的機密。
窗戶關得死緊,窗簾本是蓋得密密實實,此時開了一道小縫,窗外的陽光順著縫照射進來,楊小空坐在床邊,環視一圈臥室,覺得有些異樣;白左寒側身而睡,兩手鬆鬆地放在枕頭下方,呼吸均勻。
楊小空俯身小心地在白左寒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卻忽然發現對方右手除了大拇指,其他四個手指的指尖上,都若有若無地沾著些許灰塵;他頓了頓,默默地抬眼看向窗臺,窗臺只有淺淺的一層灰塵,若不是冷色的陽光反射,幾乎看不到那上面淺淺的指印。
楊小空無奈且無聲地笑了一笑,輕柔地握住白左寒的手,低頭落下一個吻,同時,不動聲色地揉掉他指尖的灰塵,放回原處。
吃早飯的時候,楊小空主動提起夜間自己去向,「白教授,我最近總是睡不著。」他的面上像往常一樣,帶著窩窩囊囊的笑容,「我是不是該吃點安眠藥?」
白左寒喝著椰奶麥片,揣測地望了他一眼,「為什麼睡不著?」
「壓力有點大,曹老的課全丟給我了,魏師兄催我快點學習古玉鑒定,協會那裡又常有些事務……」楊小空拖著椅子,挪到白左寒身邊,枕在他的肩上蹭蹭撒嬌,「而且,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罵。」
白左寒心疼了,摟著他的肩膀勸道:「別管別人怎麼看你,你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你可能有點精神衰弱,自己調整、調整,沒什麼大問題別吃安眠藥。」
「嗯,所以我睡不著就出去逛逛。」楊小空乖乖地應道:「昨晚我開車在大院裡繞啊繞的,找到那棵槐樹了。」
白左寒怨道:「嘖!不是和你說那棵槐樹不吉利嗎?小時候我媽說,它長得張牙舞爪的,有女人吊死在那,鬧鬼!打那以後,我再也不在大院裡閒逛。」
楊小空舔了舔他唇上殘餘的椰奶,笑道:「我去年第一次到這裡來的時候,它在開花,我想,過不了多久它又要開了。」
「傻小子,吃飯吧!」白左寒將煎雞蛋夾進吐司裡,遞給他,「下次睡不著叫醒我,我陪你逛逛。」
楊小空取笑道:「不了,我找槐樹呢!你膽子小,害怕。」
「別黏我,一邊吃去。」白左寒打消了所有疑心,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你最近應酬比我還多,聽我的,能推的就推掉吧!別累著自己,好不好?」
楊小空有問有答:「看情況吧!」
白左寒思忖著問:「你是不是還想著報復杜佑山?」
「報復?那真是太傻了,夏威和小七做事沒個計畫,口口聲聲喊著要報復,你當我和他們一樣?」楊小空非但沒回答,反倒提出問題來,也不知是問白左寒,還是問自己:「單純報復,能挽回為嶼的前途嗎?」
「你知道就好,別耿耿於懷了。」白左寒苦口婆心地勸,「你們也不是沒有錯,報復杜佑山是完全沒意義的傻事……」
楊小空坦白承認:「對,我有錯,我也到杜佑山面前承認那刀是我扎的,他怎麼整我,是我是罪有應得!但我現在必須自保,我還有很多事想做,不扳倒他,柏為嶼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你別被害妄想症爆發!杜佑山答應我,絕對不會再動你了。」
「他也答應我會幫為嶼,結果呢?」楊小空聳肩,「我在兩個圈子裡都得拚了命往上爬,要爬到天皇老子都動不到我的高度,保守估計得花十年,想想就很辛苦啊!還得時刻提防杜佑山,就怕他冷不丁在背後放我冷槍,勞心勞神啊!」
「提防他幹嘛啊?放心吧!」白左寒埋怨,「你別再勞神了,算我求你。」
「不可能,我放不下心,他最好能老實十年,給我讓出路來。」楊小空說完,自己也樂了,一翹嘴角,笑道:「可他怎麼會聽我的話呢?我還是讓他從我的視線裡消失最放心。」
白左寒猶如在聽天方夜譚,真不知道楊小空哪來的自信,說出這樣一番可笑的話來。
楊小空吃掉最後一口夾蛋吐司,見白左寒發愣的傻樣,噗哧一笑,「隨便說說的,你別當真。」
白左寒就是想當真,也沒法當真,但還是被那番話鬱悶到了,他覺得他的麵團小綿羊一提起杜佑山就腦袋發暈,盡說胡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教育!他唉聲歎氣,妄圖再勸:「你別鑽牛角尖了,杜佑山這回是真的答應我了,你到底要怎樣才信?」
楊小空拿紙巾擦擦嘴角,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他去蹲監獄吧?我就能相信!蹲不了一輩子,就去給我蹲十年。」
白左寒無奈地搖搖頭,全當他在說氣話。
◎ ◎ ◎
武甲到官窯遺址裡視察了一圈,地道的高度有的三、四公尺,有的不過一公尺多,走過去還得彎著腰,四通八達像迷宮一樣,空氣品質十分惡劣;一架運送瓷片的簡易電梯搖搖欲墜,頭頂上吊著昏暗的日光燈,電線交錯密佈,有不少安全隱患;幾百名工人零零散散地遍佈在十幾層地道內,吃喝拉撒都沒有出過地道,要不是杜佑山開出來的價碼高昂,絕對沒人會幹這苦差事。
武甲年前來過一次,那時候還只挖到十三層,現在已經快二十層了,武甲下到最底層,覺得腰部的傷口有點兒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問陪同視察的包工頭:「這是挖到幾公尺了?」
包工頭如實回答:「快六十公尺了。」
武甲的臉色很不好,本想簽一筆錢,再多加固幾層支架,轉念一想,這地道的深度已經突破霍梨交代的極限了,眼前緊要的,是一層層從下往上添實土,退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於是他收起支票本,自作主張地對包工頭說:「暫時不要再挖了,先退到十公尺以上,等兩天,杜老闆有別的安排。」
有錢不賺,不是杜佑山的行事風格,他聽說武甲吩咐所有工人撤到地面以下十公尺的地道裡,自然是非常不滿,「就當挖地鐵,只要支架穩固,挖到一百公尺都沒問題。」
武甲回來後本想勸杜佑山見好就收,哪想對方沒有一點自覺性,不由反駁:「你有地鐵那樣的施工隊嗎?再說,地鐵的平均深度也只有十幾、二十公尺。」
杜佑山滿不在乎,「再挖下去就是永樂瓷了,寶貝,挖完永樂我就收手。」
「挖完永樂還有洪武呢!你不會有知足那一天!我擔心它會塌!一公尺都不能再挖了,出事的話,涉及地下幾百個人、地上幾百個人!」武甲著急了,「那棟派出所的地基只有三公尺,土質好的情況下,才挖這麼淺的地基,現在地基以下都被挖散了,倒塌怎麼辦?」
「亂講!」杜佑山點起一支菸,輕鬆地嗤笑一聲,「地基以下三公尺我們都沒有動,一層的支架是最穩固的,怎麼會影響到地基呢?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武甲望定杜佑山,一雙黑幽幽的垂鳳眼在黑框眼鏡之下,寒意逼人,「杜佑山,你什麼都不缺,何必冒這個險?萬一出事牽扯到幾百條人命,誰都保不了你。」
杜佑山不搭言,悶頭抽菸,抽完一根又點上一根,顯然是極不甘願;再挖下去就是永樂瓷了,他倒沒打算往外賣,可對於一個收藏癖、狂熱者來說,即將到手的寶貝就在腳底下卻不去撿,簡直比砍他幾刀還難受!
「你答應過我什麼?」武甲問完,見杜佑山還沒有動靜,終於忍無可忍,「我告訴你,這次不是整楊小空和柏為嶼的那種私人恩怨了,你再一意孤行,我今天就和你拆夥!」
杜佑山頭次聽到武甲說「拆夥」這兩個字,驚怒交加之下,竟然結巴起來:「你、你……你說什麼?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染坊?真是得寸進尺了!」
「是!我只是保鏢,根本沒資格在你面前指手畫腳!這些年你幹的那些賺錢的事,多卑鄙我都不攔你,還給你出謀劃策,因為你是商人,『利』字當頭,無可厚非!只要,你辦事還有個底線,我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但這次不同了,那些工人都是娘生、爹養的,你再抱著僥倖心理讓他們去承擔送死的風險……」武甲掏出杜佑山給他配的槍,拍在茶几上,一字、一字地恐嚇道:「那我寧願和你拆夥!你要不就斃了我,否則我走出這個門就去舉報你!」
杜佑山震怒得說不出話,可笑地張大嘴巴,「你……」
武甲吼完,冷靜下來,終究是邁不開步子,只能緩緩歎氣,「再繼續往下挖,風險太大了!我現在舉報你,你還有活路,若真的牽扯到人命,你就死定了!杜佑山,我是擔心你出事!」
杜佑山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武甲,那句話的含義再明白不過,他這麼多年死乞白賴地糾纏,不就是為了能在對方心中佔據一個立足之地、不就等著這一句「擔心你」?他唇邊的喜悅逐漸綻開,笑容既幸福又酸澀,眼圈一熱,鄭重地答應道:「別鬧脾氣!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全由你安排。」
◎ ◎ ◎
深邃靜謐的下水道裡,一道黑色的人影獨自在潮濕的管道中徘徊;不遠處立著一隻黑貓,兩隻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發光,牠「喵嗚」叫了聲,跳到人影腳邊。
樂正七食指比在唇間,「噓……」
噓……
只是一聲輕輕的「噓」,回聲在下水管道裡悠悠地來回撞擊良久。
黑貓不再吭聲,悄聲無息尾隨在他身後,眼睛滴溜溜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他戴著一頂牛仔鴨舌帽,腳下穿一雙黑色塑膠雨鞋,走過積水處,停住了腳步;手機發出的微弱光線,保持了三十秒,暗下來了,他也不再按按鍵打開光線,只是靜靜地閉上眼睛傾聽。
雜亂的腳步聲、說話聲,「叮叮噹噹」敲擊的聲音,從很遙遠、很遙遠的深處,一絲不漏地飄進耳朵裡;他搖搖頭,掏出一支粉筆,一腳踩著管道壁,往上攀高一些,在頂端隱蔽處畫了一個「X」,然後朝黑貓招招手,繼續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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