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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折】床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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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502.6折 會 員 價 NT$50 市 場 價 NT$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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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冷扇
出版日期:
2012/06/21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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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嘉信集團唯一接班人,本應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孫敬蕭,
怎麼也沒想到,父親幫他找了一個「老婆」,而這「老婆」還是男的!
更讓他無言的是,要成為「人妻」的人,不都應該羞澀無比,嬌羞動人的嗎?
那這個叫做秦摯晸的「新嫁娘」是怎麼回事?
公證當天為了一筆生意,最後一秒才出現,害自己差點成為笑話;
新婚之夜抱的不是他這個老公,而是他隨身攜帶的筆記型電腦,
天啊,原來父親讓他娶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自童年時期,孫敬蕭硬塞給他一根棒棒糖開始,
秦摯晸就牢牢的把孫敬蕭放在心裡。為了站在他身邊,
為了成為他的左右手,他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
於公是工作能力一流的秦副總;於私是全職賢慧的「孫太太」。
而就在他好不容易讓孫敬蕭愛上自己時,一場車禍不但奪走他的記憶,
還被親親老公發現了,他這「媳婦」與公公簽下的祕密協定……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嘉信集團辦公樓頂樓,總經理辦公室,華麗的空間裡凝結著的空氣,卻緊繃著所有人的神經,灰色的雲層聚集在這棟高聳的樓層之上,濃重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彷彿預示著暴風雨的即將到來。
  「消息暫時已經封鎖住了,醫院那邊也做了安排,但是外面已經有小道消息開始流傳,那些人就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蜂擁而來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幾個董事已經得到消息,說不定正在暗地裡籌劃,想重開股東大會,拉你下馬……」
  沈耀,嘉信集團總經理特助,一個長著一雙桃花眼,亦正亦邪的男人,雖然屈居於一個小小的總經理特助,但手裡掌握的權利卻不容小視。
  因為讓他如此屈居的那個男人,手裡掌握著的,是關係到全國經濟命脈的權利。
  用個不雅的比方,他沈耀要是感冒了,雖然不會讓股票市場打個噴嚏,但是起碼也會讓它發冷發熱上好幾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過如此。
  「與全美航運的合約呢?」身處在辦公室角落陰影裡的男子背對著沈耀,面對著整面的玻璃牆,牆外的半輪紅日已經消失殆盡,灰色的雲層在風的吹動下,翻湧,覆滾,彷彿他現在生命裡的光輝,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
  「瞿副總已經過去簽約了,沒有任何異外,一切都按照秦副總當初計畫的行進。」對於這個花了大半年,投資了幾十億的計畫,嘉信上下沒有人敢掉以輕心,即使當初主導這個計畫的人未能如計畫般出現。
  門外不絕於耳的爭吵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李董,你不能這樣,特助正在和人談事情,你……」向來柔聲柔氣,聲音甜美的秘書小姐也被逼急了拉高聲線,腳步不穩的敲砸出高跟鞋聲。
  「叫沈耀那小子出來,不要以為我們這些老頭子都耳聾了,聽不見了,看不清了,秦摯晸那小子出事的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
  「李董,副總經理到美國去簽約了,這是外界都知道的事情,沈特助正跟……」可憐的秘書小姐,連話都來不及說完,就被老當益壯的李董一把推開。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妳說話了,滾一邊去了!」
  砰!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被野蠻的推開,龍頭拐杖重重的敲著大理石地面,悶聲作響,迴盪在空氣中。
  「沈耀,你人在這裡正好,秦摯晸現在是不是正躺在醫院裡,聽說快斷氣了?哼!果然是賤人賤命,眼看著合約就要簽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出事情,哈哈哈,一定是壞事做得太多,現在遭到老天的報應了!」
  沈耀沒有應聲,嘴角浮現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讓他本就邪氣的面容變得更加的邪魅,含笑的眼角瞟了瞟背對著自己和李董的那個身影,從李董的角度應該沒有注意到辦公室還有其他人存在。
  「我已經跟幾個董事商量過了,要是秦摯晸三天之內不出現,就重新召開股東大會,他們都同意推舉我兒子李琉逾做新的副總經理,看在你小子也有點能力的分上,就讓你接著做總經理的特助,好好服侍我兒子!」
  拿著拐杖的李董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揮舞著大夾子,四處想找人鬥架,可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年紀了,自己兒子有沒有那個本事!
  「呵呵。」沈耀捂嘴偷笑,笑聲卻毫不抑制,笑得明目張膽。
  「李叔叔,琉逾上次偷偷挪用的兩千萬公款,補上了嗎?」躲在陰暗角落裡的男人轉過身來,容顏如月,是一個讓男人嫉妒,讓女人大流口水的俊美男子,眼神半瞇,看不見他眼底的思量,薄唇勾著一抹嘲諷的弧度,這聲叔叔,沒有恭敬,卻有諷刺。
  「你!你……」在看見男人的瞬間,李董滿臉的皺紋瞬間移位,抓著拐杖著的手抖動得厲害,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氣著了。
  「雖然近幾年嘉信都是摯晸出面主事,但是李叔叔,你別忘了,嘉信還是姓孫的!我這個孫家人還好好地活著,無論發生什麼,都輪不到你李家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孫敬蕭,孫家的第四代,嘉信集團的總經理,從現在開始,要兼任副總經理了。

  ◎             ◎             ◎

  半年後,經濟新聞的著名女主播,正報導著一則消息。
  「全臺第一財團嘉信集團跟美國全美航運,在三藩市簽訂為期五十年的合約,這是嘉信集團進入歐美航運產業的第一步,雙方計畫在兩年內更新百分之八十的航運設備,大大提高航運品質,降低航運運行成本。」
  「全球最為繁忙的航線之一的北大西洋航線,已徹底移交到嘉信旗下,受到此利好消息影響,在嘉信集團前副總經理秦摯晸無故消失半年後,嘉信集團股再創新高。在嘉信的帶領下,今天股市全面飆紅,今天晚上嘉信集團將在麗晶酒店舉辦慶功宴,總經理孫敬蕭,將出席宴會並賀詞……」
  半年了,阿晸,雖然晚了半年,你的計畫還是成功了。
  醫院的頭等病房裡,探測生命跡象的儀器有規律的滴滴響,鳴奏著它的哀曲,床上的男子已經在這張病床上躺了整整六個月了,原本健壯的身體變得清瘦,許久不見陽光的皮膚透著不健康的白,緊閉的雙眼連睫毛都未動一下,只有那稜角分明的臉龐還是依舊俊俏。
  床頭櫃子上的花瓶裡,是一束正燦爛開著的太陽花。
  黃色的花瓣,藍色的床單,綠色的窗簾,病房裡的電視正開著,女主播的聲音傳遞開來,這是一個生命氣息盛濃的房間,不似一般病房的死板,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暖暖的、朝氣蓬勃的,可惜,一直昏迷的男人卻沒有辦法感受這些。
  「阿晸,還沒睡夠啊,快點醒過來吧。」坐在病床旁的男人,關掉電視,撫摸著病床上男人半年來沒有動過一下的手指。
  在床單上鋪了一條毛巾,手裡拿著指甲剪,小心翼翼地幫他剪去指甲,手背上布著密密麻麻的細小針孔,雖然每天都有用熱水敷,但生命力微弱的皮膚上,再細小的傷口也無法快速癒合。
  「阿晸,我有很努力的工作哦,你是不是應該快點來驗收一下,要是我真的頂不住了,你所有的心血說不定就要毀在我手裡了。」孫敬蕭近乎自言自語般的喃喃著。
  喀嚓!喀擦!一下一下,格外的清脆,格外的小心,格外的不捨……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快點,宴會快開始了,也不看看多少人等著你,你可不能放他們鴿子!」沈耀一改往日的痞樣,心急火燎的進來,抓著孫敬蕭的手就要往外拉,還不忘跟床上的那位哈拉幾句。
  「阿晸,我要把你的阿敬帶走了,你再不醒過來當心我不把他還給你。」雖是玩笑話,卻也隱藏著他獨特的關心和憂慮。
  孫敬蕭被沈耀拉扯著站了起來,如玉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不耐與急躁,小心翼翼的把剪完指甲的手放回薄被之下……
  是眼花,還是奇蹟!
  「阿耀、阿耀!」孫敬蕭像腳生了根,任憑沈耀怎麼拉扯都不動分毫。
  「幹嘛,快走啊,司機正在外面等。」沈耀回頭,不解的望著慌亂的孫敬蕭。
  「動了,阿晸的……阿晸的手指剛才動了!」
  「什麼!」開玩笑吧,阿晸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選這個時候來添亂。
  「醫生、醫生!」孫敬蕭徹底拋棄了從小的教養,在靜謐的醫院裡高聲大呼。
  「阿敬,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啊……」
  沈耀還來不及阻止,孫敬蕭已經向離弦的箭一樣,飛奔出去,失了往日的優雅淡定,看來無論秦摯晸是真醒還是假動,今天參加宴會的那些人,已經註定被這個董事長放鴿子了,他還是快點聯繫會場,找人頂替一下吧。
  阿晸,快點醒來吧,不然阿敬說不定也會不行的,這半年來,他過得太辛苦了。

  ◎             ◎             ◎

  好舒服,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真是太爽了!
  秦摯晸滿足的蹭了蹭枕頭,淡淡的洗衣精味道混合著檸檬的香味,正想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享受清醒前最後一瞬間的慵懶。
  好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想動卻怎麼都動不了!
  他……他不會說是癱瘓了吧?
  大腦運轉得格外流暢,耗盡全身的力氣終於感覺到自己手指的動彈,指尖下真絲床單的觸感也分外清楚。
  還好,還好……只是有點痠疼,估計是睡得太久了,是該醒來的時候了。
  慢慢地睜開眼皮,黑色的眸子在接觸到光線的瞬間放大,這是被嚇著了的表現。
  好多人,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居然整整有五個腦袋,距離在自己面前二十公分的地方,靠!他又不是什麼怪物,值得他們那麼近地觀看嗎!
  左邊三個一律穿著統一的白袍,第三個的鼻毛都從鼻孔裡鑽出來了,真噁心。
  右邊第一個還不錯,就是眼睛太長,眼尾向上翹,看著就非常狡詐,讓人覺得不舒服,大男人還長著這麼雙桃花眼,真不知道他爸媽是怎麼生的。
  還是右邊第二個最好,面部清秀,五官俊美,皮膚居然好得連毛孔都看不到,是不是男人啊,真相衝上去掐一把。
  喂喂喂,他又沒有真的掐,那雙彷彿要把人吸進去的眼睛,怎麼冒出水來了!
  「阿晸,你真的醒了,我還以為又是阿敬的錯覺呢!真是太好了,阿敬,你說是不是?」右邊第一個推了推右邊第二個,秦摯晸慢慢地在兩張臉上轉來轉去,想找到為什麼他們這麼高興自己睡醒了的原因。
  對了!這裡是哪裡,這不是他的家啊?
  「這裡是哪裡?」沉睡半年後,秦摯晸第一次開口說話,喉嚨乾乾的,有點吃力,聲音啞啞的,格外低沉。
  「醫院,阿晸,你都睡了半年了,你這死小子,乾脆別醒過來算了。」沈耀作勢要垂秦摯晸的胸口,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眼角閃著點點的水光,溼溼的,卻還帶著笑。
  「阿敬,還愣著幹什麼。」真是的,這兩個人,明明愛得死去活來的,現在秦摯晸醒過來了,阿敬居然還表示得這麼委婉,熱情一點、激烈一點,不是很好嘛,這兩個悶騷的人,怪不得會吵架……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他醒了……終於醒了……
  孫敬蕭放在身後的雙手都抖得厲害,下唇微微的顫抖,喉嚨被鯁住般吐不出一個字來,宛如他生命般的男人,像床頭櫃子上的太陽花,終於,又再次在他的生命裡綻放了。
  「阿……」阿晸,原以為再也不能這樣呼喚他的名字了。
  「你們認識我?」應該認識吧。
  秦摯晸看著右邊的兩個人,好像很熟的跟自己打招呼,兩人都穿著價值不菲的成套西裝,不像那種會撲上來亂認親的人,更何況,他身上也沒有他們值得企圖的東西吧。
  「廢話!你是秦摯晸,我是沈耀,這個……」沈耀拍了拍孫敬蕭的背,「你生命力裡最重要的男人。」你的愛人!
  「秦……摯……晸,原來這個就是我名字。」怪不得覺得這麼熟悉,呵呵。
  像重灌系統的電腦,只有維持運轉的基本程式,沒有安裝任何程式,空空如也的硬碟正像一塊吸水的海綿,吸收著外界所有的消息。
  「阿晸……」孫敬蕭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聲音中的顫抖和恐懼,秦摯晸陌生的眼神彷彿尖刀般,一下又一下的劃過他的心坎。
  在他喚自己的時候,秦摯晸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直覺的無視心裡的悸動,反而轉向一邊表情誇張的沈耀,「他是阿敬,你叫什麼?」
  「什麼叫我叫什麼!秦摯晸,我為了你做牛做馬五、六年,你居然問我叫什麼!要不要我拿出身分證給你看看,你乾脆問你爸媽叫什麼算了!」沈耀邪氣的面容第一次如此明顯布滿怒氣,秦摯晸居然敢如此對他,真他媽的傷心!
  「他……他是沈耀啊。」阿晸,我是阿敬啊。
  孫敬蕭高挺的身體,分外僵硬,握成拳的掌心中,指甲嵌入了皮肉,皮肉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心口上的刀疤。
  「沈……耀……這個名字很適合他。」秦摯晸微微點頭,沒有太大的動作。
  「你管我合不合適,名字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沈耀把一動也不動的孫敬蕭抓到自己身前,「你看著他,仔細的看他的臉,你真的不記得了?」
  秦摯晸像沈耀要求的那般,仔細的掃視著孫敬蕭的面容,從眉峰到眼角再到唇際,沒有一個地方遺漏的,像刻版畫般的再一次刻印在心頭。
  「你長得真好看。」
  咯!心像被什麼東西卡了一下,酸酸的,甜甜地,麻麻的。
  秦摯晸的眼睛好像再說,靠近點……靠近點……讓我看得再仔細點……
  「呵呵。」秦摯晸的笑容變得開始勉強,半睜的眼睛,眼皮漸漸地一張一闔的往下垂,最後闔了起來。
  「醫生、醫生!」
  終於輪到左邊三個閒人忙碌的時候了。

  ◎             ◎             ◎

  一個月後,醫院的復健室內,一臉燦爛笑容的秦摯晸正在練習走路,藍色的休閒服穿在他身上格外的合適,跟以前只穿西裝的他有著天壤之別。
  雖然昏迷了半年,但是由於平常孫敬蕭都會幫他做按摩,保持肌肉的正常活動防止萎縮,因此秦摯晸的復健之路比一般人順利得多。
  一步一步,動作已經跟常人無異,練習得極為開心的秦摯晸滿頭大汗,卻一點也不想停下來,享受著久違的運動快感和大汗淋漓的暢快。
  孫敬蕭坐在醫院走道上的座椅上,隔著復健室的玻璃看著裡面那個男人,因為他跨出去的每一步而感到驚心、感到驕傲。
  秦摯晸甦醒一個月了,也失憶一個月了。
  那天秦摯晸又暈過去後,嚇得孫敬蕭的眼淚都飆出來了,沈耀在一邊鬼吼鬼叫,那些高薪聘請,享譽全球的「蒙古大夫們」,卻只會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進行敷衍。
  「秦先生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上次昏迷只是因為頭部的血塊壓到了神經,這半年裡秦先生頭部的血塊已經自然散開,所以甦醒過來,因為剛醒來,身體機能無法跟上消耗,明天秦先生應該會再次醒來,這次甦醒的時間會變得更長。」
  「那剛才他的反應又算什麼?」
  「秦先生頭部的血塊擠壓過久,對秦先生腦部造成的傷害是不可以預知的,按照剛才秦先生的反應來說,是記憶部分的海綿體受到的傷害所引起的,簡單來說就是失憶了。」
  失憶……孫敬蕭當場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還好,還好只是失憶,會醒的,他一定會再次醒過來的。
  沈耀依舊鬼吼鬼叫的抓著醫生的白袍,這是孫敬蕭第一次看見如此衝動的沈耀,嘴角的笑容有說不出的苦澀。
  當晚,兩個人都守在秦摯晸的床邊沒有離開,嘉信的慶功宴算什麼,要是沒有現在躺在病床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嘉信。
  第二天下午二點二十九分,秦摯晸再一次甦醒。
  「沈耀、阿敬。」秦摯晸一左一右的轉動眼球,滿臉笑容,驕傲的看著他們,好像記住他們的名字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混蛋!」沈耀咒罵著,親暱得如同親兄弟般。
  孫敬蕭卻沒辦法像沈耀般如此自然的開口,沈耀跟秦摯晸只是朋友、只是兄弟,可是自己……應該怎麼告訴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人,告訴他,他有一個跟自己同性的愛人,他根本無法預計這個記憶空白的人,對於同性之間的愛情接受程度有多少,害怕在他的眼神中看見一絲厭惡。
  「阿敬,說話啊。」沈耀撞了撞他。
  孫敬蕭抿了抿嘴,卻不知道說什麼,躺在病床上的秦摯晸微笑著,期待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是這麼的熟悉,也是如此的陌生,以前的秦摯晸,從來不會這麼直接的表現他的想法,總是暗暗地為他做著任何事。
  快說啊,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秦摯晸潛意識覺得,眼前這個人對自己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心,不由自主的渴求著。
  「算了,你不說我說,阿晸,他,阿敬,孫敬蕭,有想起什麼嗎?」沈耀的桃花眼睜得大大的,心想,快說啊,快說啊,告訴這個人,你不會忘記的!
  秦摯晸搖搖頭,每一下擺動都如同錘子般狠狠的敲在孫敬蕭的心坎上,很痛!
  秦摯晸皺眉,看著孫敬蕭的眉峰緊皺在一起,想伸手去撫平那些溝壑,那張如明月般華美的臉上,不該出現如此愁苦的表情。
  「沈耀,算了。」孫敬蕭無奈地搖頭,拉了拉還用表情威逼著秦摯晸的沈耀,眼神黯淡,如果這是秦摯晸希望的,那就這樣吧,把他孫敬蕭忘了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心,這麼這麼的痛!
  看著那種瞬間失去活力的臉龐,秦摯晸出於直覺的想重新喚回它的活力,大腦還沒決定做什麼,可是嘴唇卻已經有了自己決定。
  「我想……我是愛你的。」秦摯晸說,像一枚重型炸彈,轟炸了這個病房。
  沈耀在一旁大吼大叫:「阿晸好樣的,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這似乎和做大事根本沒有關係,可是跟孫敬蕭卻是有大大的關係。
  他說了什麼?他說了……說了嗎?孫敬蕭心口酸酸的,好像有什麼哽咽在喉嚨裡。
  孫敬蕭如果抬頭,一定可以看見秦摯晸臉上大大的微笑,和說完這句話後的滿足和幸福,可是他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秦摯晸炙熱的視線燒毀了他所有的勇氣。
  以前……以前的秦摯晸從來不曾對他說過這句話,愛,對於他們,太過於奢求,太過於沉重,是那麼的求之不得,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人又喜又怕。
  連孫敬蕭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著,那樣的弧度,幾乎跟秦摯晸一模一樣。
  幸福第一次在這個病房裡流轉。
  看著沉默的兩個人,沈耀眼珠一轉,邪氣的勾起嘴角,心中自成張良計。
  「阿晸,你如果然是阿晸,即時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可以你那超高的智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忘記,來來來。」沈耀像變魔術一樣,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張有護貝的紙,遞給秦摯晸。
  「白紙黑字,有憑有據,你可不能抵賴,孫敬蕭,你秦摯晸的合法丈夫、名正言順的老公,雖然你忘記了你們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會開創更美好的未來的!」
  沈耀瞬間變身為某政府公開活動主持人,怡然自得的享受兩道炙熱視線的秒殺。
  「沈耀!」
  「真的?」
  「你別胡說,他什麼都不記得!」孫敬蕭怒瞪,白色的臉頰染著一絲紅暈。
  「誰說我胡說啊,你們的夫妻關係可是由美國政府承認的,不信你自己看。」沈耀指了指秦摯晸手裡的護貝紙。
  孫敬蕭不看也知道那是什麼,反倒是秦摯晸看得分外仔細,還頻頻點頭,上面龍飛鳳舞的簽字應該是自己的英文名字,筆跡很熟悉,日期是五年前的十月十日,原來他已經結婚五年了。
  秦摯晸滿意的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孫敬蕭,雖然瘦了點,看起來也算結實,身高不及自己,卻也高人一等,被西裝褲包裹的臀部圓翹,手感一定不錯,更別說那張可俊俏的臉龐了。
  自己果然眼光非凡,居然找了這樣的一個美人當自己的丈夫,秦摯晸心裡暗暗樂著。
  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秦摯晸對於美麗事物的審美觀還是很一致的。
  看著秦摯晸笑得莫名其妙,孫敬蕭心裡卻沒底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為什麼?難道這張結婚證書是他偽造的?」
  「不是,不是,是真的!」雖然簽字的時候你不是很情願,但是這個是真的,我們結婚了。
  四目相對,眼神中蘊藏的韻味只有當事人才了解。
  「那就可以了,你是就是我老公嘍。」
  沒等孫敬蕭答話,沈耀率先回答說:「當然,他是你老公,不然這半年阿敬怎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等你醒來,因為他真的很愛很愛你。」
  「阿耀,別胡鬧了,阿晸累了,讓他休息吧。」孫敬蕭看著秦摯晸又半瞇了起來的雙目,這次沒有慌亂與不安,他只是累了,睡一覺就好,不會像以前那樣怎麼叫都叫不醒了。
  秦摯晸看著那張因為沈耀直接的話語而染得血紅的粉頰,滿足的微笑,再讓他睡一下下,下一次他一定會醒得更久,再好好的跟他聊一聊,即使想不起以前,他們還有未來啊。
  兩人的關係,在秦摯晸第二次醒來時確認。

  第二章

  五年前。
  近些年來,奢靡腐敗之風逐漸吞噬著上流社會的年輕一代,孫家向來被視為這股洪流中少有的清流,孫家唯一繼承人孫敬蕭從小就貴氣逼人,小小年紀便彰顯不俗的商業天賦和交際應酬能力,深得各家長輩的喜歡。
  十六歲跳級高中畢業,被英國名校劍橋錄取,二十歲劍橋畢業,轉戰美國哈佛攻讀商學院碩士學位,並接手嘉信集團美國分公司。
  在年少一代之中,孫敬蕭是難得的美貌和實力並存的少爺。
  離哈佛商學院畢業典禮還有三個月,孫敬蕭被孫家老爺孫謙耿,用十八道「金牌」連召回國,而不得成效之際,孫家老爺最後以斷絕父子關係的威脅下,孫敬蕭不得不放棄唾手可得的畢業證書,立刻回國。
  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孫敬蕭馬不停蹄的趕往孫家,位於陽明山半山腰的豪宅。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老爺等你很久了。」剛一下車,孫謙耿的貼身管家邱舒華已經在一邊接過行李,恭迎他進門了。
  「謝謝,邱叔。」孫敬蕭遞過行李,對於這個陪了父親大半輩子的男人,自己一直就把他當自家人看,只是邱舒華放不開,絕不逾越下人恪守的規矩。
  「我爸呢?」
  「老爺在書房,吩咐少爺到了就進去見他。」
  「嗯,我知道,我爸身體還好吧,陳醫生怎麼說?」
  「老爺身體還算健朗,陳醫生每個星期都會過來一次給老爺做檢查,醫生說只要老爺不要太勞累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果然這是一場騙局,但是孫敬蕭也沒什麼遺憾的,畢業證書也只是一張紙而已,自己學到的才是真真正正的。
  孫謙耿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常年的工作壓力,身體幾乎是一年不如一年的在敗壞,但是長年來,邱舒華嚴密監控下的健康飲食,和定期的身體檢查,孫謙耿並無什麼大病大痛。
  孫敬蕭推開書房的大門,厚重的地毯吸去腳步聲。
  「爸,我回來了。」對於父親強勢的要求他放棄學業,立即回國,雖然有些怨氣,但是父親是他唯一的至親,任何任性的要求他都願意達成。
  孫謙耿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孫敬蕭望著窗外的樹木,正是春夏交替的季節,窗外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翠綠。
  「阿敬,你看外面的景色多好,不知道我還能看見多少個這樣的夏天了。」孫謙耿的聲音低啞,有氣無力,病魔將他折磨得非常的徹底,讓人不相信這出自於一個四十五歲的中年男子。
  「爸,夏天每年都有,你還會看到很多很多個夏天的,你還要等著我結婚生小孩呢。」孫敬蕭蹲在孫謙耿的身前,抬頭望著自己的父親,面容依舊俊逸,可以看出孫敬蕭俊俏的模樣完全是遺傳自父親,但蒼白的臉上卻滿是疲憊,鬢髮蒼蒼,他的父親正值一個男子精華的歲月啊。
  「怨恨我嗎?再三個月,你努力了二十幾年的東西就可以拿到了。」孫謙耿凝視著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眼神微微發亮,精神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爸,沒事,一張證書證明不了什麼的,我真的學到的才是最重要的。」孫敬蕭握住父親搭在扶手上的手掌,小的時候,就是這雙大手,帶他成長。
  「阿敬,你真的長大了。」
  「所以啊,爸爸你就安心待在家裡,或者跟邱叔出去環遊世界,公司交給我就可以了,我在美國學到的可不只是書面知識,美國分公司還不是在我的管理下,業績年年攀升的。」孫敬蕭故作輕鬆的說,希望父親可以安心的把公司交給他,安心養病。
  父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也是他逼著自己快速成長的原因。
  孫謙耿將視線從兒子身上轉向窗外,默不作聲,是好東西他當然願意交給兒子,但是這看似龐大的財產,是好是壞,只有拿到了才真的知道啊。
  孫敬蕭愣在了一旁,父親從小就將他當未來繼承人培養,孫家這一代只有他一個子孫,難道父親有了什麼他不知道計畫?
  「老爺,喝茶,少爺,喝茶。」邱舒華端著托盤適時的出現,打破兩父子之間的尷尬。
  「舒華,把東西拿出來。」孫謙耿接過茶碗,慢慢飲茶。
  邱舒華恭敬地將擺放在書桌上的照片拿給孫敬蕭,照片上的背影是一個籃球場,入鏡的是一個長相相當英俊的男人,一臉燦爛的笑容,身材高大魁梧,四肢修長,臉部輪廓稜角分明,漆黑的眉目如暗夜中的晨星,是一個讓人禁不住一見鍾情的男子啊。
  看著兒子接過相片,孫謙耿無神的目光瞬間精光乍現,將孫敬蕭眼底閃過的那一抹驚豔抓了個正著,孫謙耿稍稍安心,互有好感,才是兩人相處的基礎啊。
  「他叫秦摯晸,是總公司企劃部經理。」邱舒華將另一疊資料也一同交給孫敬蕭。
  「才二十四歲,年紀輕輕就能當上企劃部經理,是個值得留意的人才。」孫敬蕭翻看著照片下的資料,上面幾乎把這個叫「秦摯晸」的祖宗十八代都給交代清楚了,只是一個下屬而已,這樣的調查也太仔細了,又不是選女婿!
  「老爺希望少爺能在月底之前跟秦先生完婚。」邱舒華面不改色的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完……完婚!
  「邱叔,你開玩笑吧,他可是個男人,即使不是個男人,這也太……」孫敬蕭在邱舒華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半點玩笑的意味,目瞪口呆的轉向自己的父親,「爸,這一點都不好笑,你知道我是不會接受商業聯姻的。」
  「少爺,你也看到秦先生的資料了,秦先生是孤兒院裡長大的,沒有任何的身家背景,你們倆成婚絕對不會是商業聯姻。」
  外面的樹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在風的吹拂下左右擺動,如果出去,說不定可以聽見樹葉之間的沙沙聲也說不定。
  「舒華,我想到外面曬曬太陽。」孫謙耿無視兒子疑惑的眼神,命令邱舒華推他出去轉轉,說不定後院的花開得正豔,他應該趁現在多瞧幾眼才是。
  「爸!你看著我!」孫敬蕭轉過父親的輪椅,父子倆對視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也是彼此世上唯一的至親。
  「我不管那個秦什麼的有多好,有多重要,有多才華出眾,爸,他可是一個男人!你現在是在拿你唯一的兒子的幸福開玩笑!」
  是不是有雲朵將陽光遮了起來,是不是風變大了,為什麼突然變冷了,房間裡的溫度急劇地下降著,冷凝的空氣將這一對父子團團圍住。
  「阿敬,你不喜歡女人的。」
  孫謙耿凝視著自己的從小看著長大的兒子,很多事情即使當事人想一再的隱瞞,但還是很容易被明眼人看穿。
  阿敬從小就是他的乖兒子,為他奮鬥,為他努力,希望能幫他分憂解難,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他擔心,但是兒子畢竟是兒子,每一段的成長他都不想錯過。只是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一定要說出來,當作不知道就好了,比如他十年前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孫敬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從小就明白自己的未來,孫家的長孫,唯一的繼承人,替孫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是他逃脫不了的責任和義務。
  剛上高中那時,他發現自己對成年女性沒有任何的性幻想,反倒是跟自己一樣的男性,一再地激起他的荷爾蒙,他花了整整七、八年才面對了自己是個同性戀的事實,為了不讓孫謙耿擔心和失望,他開始交女朋友掩飾。
  孫謙耿淡淡的陳述句,沒有任何疑問的成分,一句話,瞬間讓他所有的努力煙消雲散。
  「爸……」孫敬蕭穩住自己,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透出一絲驚訝:「你……我……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這麼隨便的決定我的婚姻。」
  「阿敬,這是我最後的願望,難道你也不願意幫我達成?」
  孫謙耿祈求的眼神壓得他喘不過來,咬著牙,站起身來,久病中的父親禁不起任何的打擊,這個事實,孫敬蕭知道。
  瞥了眼照片中的男子,你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他的父親這樣的低頭威逼。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們的婚姻只會維持五年,五年之後,我跟他離婚的時候,我希望你不會再出來阻止!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太讓人混亂了……
  餘音猶存,伴隨著響亮的關門聲,孫敬蕭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老爺,少爺……」邱舒華看著孫謙耿,欲言又止。
  「舒華,別說了,沒關係的。」孫謙耿安撫著邱舒華的不安,「推我出去看看吧,後院的花前幾天不是開了嘛,我們正好去瞧瞧。」
  「是,老爺。」
  「舒華,你說遺傳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很神奇。」孫謙耿低頭淺淺地微笑。
  推著輪椅的人瞬間愣住了,恭敬的面容裂出一道破裂的隙縫。
  「老爺!」

  ◎             ◎             ◎

  回房後的孫敬蕭整理行李,沖完澡,一陣忙碌後,紛亂的思緒終於沉寂下來,在這個熟悉的房間裡,孫敬蕭面對著不斷轉動的電腦螢幕保護程式出神。
  自己的父親在商場上打滾了幾十年,向來不是衝動任意妄為之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他作出這樣的決定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比他這個親生兒子更重要的東西!
  更重要的東西,只能是……孫家人看著比生命還重要,用幾代人的靈魂構築的,嘉信集團。
  孫敬蕭碰觸到滑鼠,螢幕轉跳回剛剛停留的畫面,還是那張照片,陽光下,照片中男人的汗水耀眼得如同金子一般,燦爛的白牙顆顆在目。
  討厭!笑得跟白痴一樣!
  「砰」的一聲,將電腦合上,撲身上床的孫敬蕭將頭埋進枕頭裡,卻沒有辦法管住自己跳得異常快速的心。
  失神的他,卻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身後的球場背景,是如此的熟悉。
  這註定是一場糾纏和糾葛的開始。

  ◎             ◎             ◎

  孫敬蕭最後還是低頭順應了孫謙耿的要求,答應和那個叫「秦摯晸」的男人成婚,婚禮定在承認同性婚姻的拉斯維加斯。
  三天後,孫敬蕭、孫謙耿,連同邱舒華,飛往拉斯維加斯登記,卻還是沒有見到自己神祕的「妻子」,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座位,孫謙耿對於這個男人的好奇正逐漸在增加,到底是怎樣的男人,能讓他的父親屈服,甘願獻出自己的兒子。
  潔白的百合花,淡粉的玫瑰花,將古老的教堂裝點得粉嫩溫馨,孫敬蕭一襲白色的西裝,宛如王子般站在禮堂上,牧師已經在一邊等待上場,但是他父親為他挑選的另一半,卻還是沒有出現。
  空曠的禮堂上只有孫謙耿和邱舒華,孫謙耿依舊坐在輪椅上,雖然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但看得出精神卻比在臺灣的時候好很多,微笑的看著穿著禮服的兒子,滿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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