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的公主要高貴典雅?她的活潑才討人歡喜;
誰說我的王子要大方得體?小氣是他愛情的表現。
宋天揚,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都是以風靡萬千少女的王子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
但是他那猶如王子的形象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糗呢?
問題是,他連那個該死的捉弄者是誰都不知道!
那個每次都留給他的線索,就是那雙笑成月牙般眼眸的女孩……
桑月白不過出國玩幾個月,回國時卻準備吃牢飯?
誰知道究竟是哪個鬼駭客竊取了眼前名叫宋天揚的公司機密。
什麼?桑月白被視為頭號嫌疑犯要監禁!
那、那為什麼要被監禁在宋天揚家裡呢?
不過,吃好、睡好、住好的桑月白,正享受著她的另類渡假!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宋天揚動不動就要對她生氣?
她不過是真的對宋天揚三個字沒印象嘛!
但是宋天揚偶爾的生氣、偶爾的微笑、偶爾的貼心
打亂她原本的生活不說,還打亂她原本平靜如水的心……
楔子
宋天揚自幼便被譽為天才,他成績好、長相優,家世背景響噹噹,可天才並不等於天不怕地不怕。
某日,宋天揚剛剛走過學校的桑樹下,就遭受到他人生之中第一項艱難挑戰。
一隻肥蟲蟲不慎失足,淒慘的從樹枝上降落,軟趴趴的掉到他的身上,看著那小指般大小,後背長斑點,斑點上長絨毛的軟體生物在他的衣服上爬來爬去。
宋天揚俊挺的小臉被嚇得瞬間失去了血色,眼神也從原本的傲然變成了驚恐。就在他被嚇得渾身顫抖、面無血色,並承受著其他同學投過來的注目禮以及各種各樣同情外加詫異、包括幾個誇張女生的尖叫時,一隻粉嫩白晳的手突然從眼前飄過,蔥白似的手指輕輕拈起那個將他嚇得渾身僵硬的罪魁禍首,並把那隻令人畏懼的肥蟲蟲捧在掌心之中。
「好軟、好可愛的小毛蟲……」
嬌軟輕盈的嗓音驟然響起,宋天揚的眼前不知何時竟跑出來個紮著兩條麻花辮的小丫頭。
她左手捧著小毛蟲,右手食指的指腹輕輕撥弄著小毛蟲柔軟的小嬌軀。
粉圓圓、俏生生的臉蛋綻放著誘人的光彩,最奪人視線的是那雙如月牙般彎彎的漆黑眼眸,眸底還閃著他從未見過的晶亮光芒。
周圍傳來一陣孩童的唏噓,更有幾個嬌俏的小女孩對著宋天揚指指點點。
「好好笑哦,沒想到我們學校被譽為神童的宋天揚,居然會怕小毛蟲……」
「虧我之前還一直把他當成王子來看……」
面對角落裡的眾人傳來道道指責聲,而那個被視為「美女救英雄」的小女生,笑嘻嘻的把玩著手中的小毛蟲,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有生以來,這是宋天揚第一次出糗,這一年,他十歲!
帶著優異的成績、傲人的才華以及龐大的家世背景和神秘的貴族血統,宋天揚一路順心如意,繼續享受著天才少年之稱,他多才多藝,鋼琴、小提琴樣樣精通,國畫、素描從來都是箇中翹楚,各項運動更是他的強項。
每到七月,各個學校舉行網球大賽,每個學校都會派出自己校內的運動健將為校爭光。
宋天揚不負眾望,代表尊貴的聖瑪麗亞貴族中學出席男子個人網球比賽。
結果令所有的人大吃一驚的是,他竟然會以三分之差,敗給全市名聲最差的文哲國中的選手,那個從始至終都戴著一頂鴨舌帽,球技出神入化、球姿不按牌理出牌、身形優美矯健的傢伙。
只是這場網球大賽的金牌獲得者,居然在領獎當天被查出是女扮男裝,按照規矩,金牌獲得者取消資格,由第二名補上,第二名人就是宋天揚。
事後,他從校園網站上查到那個頭戴鴨舌帽的「罪魁禍首」接受校園記者採訪,當被詢問到她沒能拿到金牌時有何感想,她回答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只是想證明我們學校是最強的,至於獎牌那種無聊的東西,就賞給第二名好了!」接著,一張專屬於她的特寫照片在校園網廣為流傳。
他看得仔細、記得清楚,那是一張俏麗迷人的面孔,精緻清晰的五官,肆意張揚著青春的靚麗,但唯獨令他震驚的是,她有一雙漆黑晶亮的大眼,笑起來時,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眼底透著狡黠頑皮的光芒,唇邊還漾著一抹惡作劇般的壞笑。
這是宋天揚有生以來第二次受挫,那一年,他十四歲!
高中的課程開始進入緊張狀態,總算盼到了畢業,專門為畢業而準備的化妝舞會如期舉行。
像往年一樣,身材修長、樣貌英俊、氣質高貴、優雅得體的宋天揚,依舊以白馬王子的形象出現,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在踏入舞場前離奇昏倒,失去知覺。半夢半醒之間,他感到自己的雙唇正在遭受某種「摧殘」,當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終於抑制不住睜開雙眼。
首先映入視線的,竟是一張囂張俊俏的面孔、精薄的短髮、飛揚的濃眉、挺直的鼻樑,紅潤且形狀美好的兩片薄唇,彎成月牙形的笑眼裡閃著誘人的光芒,唇邊,還帶著幾分頑皮的笑意,再看她的打扮,竟眼熟得可怕!
那本該是穿在他身上的王子裝,怎麼會穿在她的身上?更離譜的是……他瞪著雙眼看著自己的打扮,居然是一套見鬼的純白色蕾絲裙,而最該死的,是他居然躺在一個佈滿花環的大床上,周圍站滿了自己的同學,還包括他的「惡毒」死黨卓凌然。
喀嚓、喀嚓,一連串快門聲響起,他張著嘴巴、驚愕萬分、以及有史以來保持良好的尊貴形象,徹底被掃進鏡頭內,而那欠扁的卓凌然此時正露出狐狸般陰險的笑容,「俊俏的王子終於吻醒溫柔可愛的睡美人了……」甜美而磁性的嗓音出自眼前自稱自己是「王子」的傢伙口中。
她微微一笑,轉身瀟灑的伸出修長白晳的右手,卓凌然便將一張機票放到她的掌心,並將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她淡笑如雲,瀟灑自逸,並「啪」一聲將機票遞到唇邊重吻一記。
「任務完成,親愛的巴黎,我來嘍!」說著,又朝著一臉目瞪口呆的宋天揚眨了眨眼,那彎成月牙狀的黑亮眼瞳,散發出小惡魔般的神采。
隨即,在宋天揚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下,轉身,囂張的離開!
結果,這見鬼的畢業典禮就成了宋天揚人生之中的污點。
事後,他才知道卓凌然那傢伙一向看不慣他傲慢囂張的處事原則,所以才想得到這個陰損的計謀,只為在畢業前,娛樂大眾的給他留些難以忘懷的畢業禮物,而那所謂的「白馬王子」,就是他的損友用一張巴黎往返機票僱來的「槍手」。雖然之後他揪著對方暴打一頓,但仍舊無法抹煞裝成女人,並且還被一個假男人當眾吻醒的恥辱。
結論就是,宋天揚人生之中的第三次受辱歷史,依舊與那個擁有一雙月牙狀眼眸的少女牽扯不清,那一年,宋天揚十七歲!
而且從這一刻起,他決定了,如果此生此世,再給他看到那雙月牙狀眼瞳的女人,他發誓,他一定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第一章
「拜託,我已經講了很多次了,這件事和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我剛剛才從馬爾地夫渡假回台,在此之前的整整三個月我根本不在台北,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難道只因為查到我家的網路IP就斷定兇手是我?這太離譜了!這根本是對法律的漠視、人權的侵犯,還有我很睏,我要睡覺!」大吐苦水後,桑月白像死魚一樣,形象狼狽的趴在警局的審訊桌上作垂死掙扎,惹得幾個警員嘴角一陣抽搐。
桑月白憶起三個小時前,剛下飛機便被兩個亮出證件的便衣警察,懷疑和一件網路入侵案有關,被拎進了警局後,她便陷入這種被無數次審問的痛苦之中。
當宋天揚帶著幾個隨身下屬出現在警局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頂著俏麗短髮的女人將整個身子都貼向桌面,因為她背對著自己,所以看不清她的五官樣貌,但感覺得出來,她此刻十分焦躁不安,甚至已瀕臨爆發邊緣。
負責審訊的幾個警員看到宋天揚一行人出現後,立刻露出恭敬惶恐的表情,
「宋先生,您來了?」
正趴在桌子上無力呻吟的桑月白順著聲音回頭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鑲著金框的眼鏡。那人身材削瘦修長,皮膚過份的乾淨白晳,由於戴著眼鏡的緣故,給人一種斯文風雅的感覺,就像一個飽讀詩書,受到上等文化薰陶出來的貴族公子。
更惹眼的是,他的臉部輪廓極深,橫看豎看,都是一個漂亮的混血兒。
只不過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面色凌厲的年輕人,卻抹煞了屬於那人身上的柔和,給這警局帶來了一股莫名的低氣壓。
兩人短暫的目光相交後,宋天揚禮貌的和前來打招呼的警員打了個招呼,又作了個手勢,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頓時了然,不動聲色的退居在旁。
「我聽說已經找到那個網路盜竊犯了……」網路盜竊犯?難道是在說她?
見他從容的坐在椅子內,習慣性的交疊起兩條長腿,由於鏡片的折射光芒刺著她的眼,所以看不清那鏡片下的雙瞳,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那人肯定把她當成罪犯。
想到這裡,胸口突然湧出憤怒,積壓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怨氣也隨之爆發出來。「騰」地站起身,不客氣的走到那人面前,一掌拍到對方旁邊的桌面上,耐著性子皮笑肉不笑道:「原來害得我被盤問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啊?只是我覺得很奇怪,我是偷了你家鑽石還是搶了你家金礦,居然讓這位先生將『網路盜竊犯』這幾個字用到了我身上?你讀書時國語沒學好我不笑你,但用詞不當可就要遭受天譴了。」
沒想到近距離打量這男人,更加堅定了她剛剛的猜測,這人,果然是個吸人眼眸的混血男子。
「妳沒偷我家鑽石也沒搶我家金礦,但我公司的網路系統在一個星期前遭到破壞,同時損失了一筆重要資料,導致我公司的經濟損失高達千萬……」
鎮定自若的睨了她一眼,「很不幸的是,透過公司電腦程式的反追蹤系統,查到妳家IP位址,所以合理的將妳列為頭號嫌犯。」
「或許是你們公司的反追蹤系統出了系統上的錯誤!」
宋天揚淡笑,「我也希望出現系統上的錯誤,這樣一來,我公司損失的資料在系統上也有可能被追回,但很遺憾的通知這位小姐一聲,我公司年薪百萬聘請來的網路工程師,曾是牛津學院電腦系公認的天才,所以在系統上的判斷,那種所謂的系統性錯誤,應該不會出現,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聽說妳的職業似乎也是個網路工程師!」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顯。
她咬牙切齒,想再度理論,卻敏感的發現那幾個站在一旁隨身保護的黑衣男子面色不善的瞟向自己,再瞧眼前這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看上去脾氣不錯,但是剛剛那幾句對話,就已經明顯感覺到他絕非善類。事實擺在眼前,和他硬碰硬似乎沒什麼好結果,所以前一秒桑月白還囂張的跟人嗆聲,下一秒已經恢復了一臉貫有的笑意。
她順手搬來一把椅子,不理會警員的詫異,一屁股坐到對方面前,好言笑道:「先生,對於你公司因為網路竊犯的肆意侵入而造成嚴重的經濟損失,我深感遺憾且奉上十二萬分的同情,但現在的問題是……本小姐,也就是我桑月白,在三個月前已經在馬爾地夫渡假去了,所以在時間上推斷,我已經排除了在場的可能。」
對方狀似漫不經心的瞟她一眼,實則內心深處,已經對她的五官作了具體的分析。
沒想到近距離看,這女人長得還不賴,除了皮膚黑一點,明顯被曬的;臉色差一點,明顯是休息不夠,五官搭配得居然如此和諧。很少有女人的眉長得這麼漆黑濃密,如劍般飛揚飄逸,直奔兩鬢,瞳孔漆黑圓大,彷若孩童般純淨無辜,挺鼻翹唇,唇形美好圓潤,竟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笑了笑,是什麼讓他花費這種心思去打量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
不對!這女人的眉宇間,散發著一股狡黠之氣,碩大漆黑的瞳仁中,流露著精明和算計,並非微不足道;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在哪裡呢?
就在宋天揚暗自打量並猜測的時候,一個警員抱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胡SIR,我們已經派人調查了到桑月白在本年三月到六月之間,的確一直都在馬爾地夫渡假,出入境記錄方面,也沒查到這期間她有回台的記錄;還有派出的警員回來報告說,桑月白的鄰居聲稱,一個星期前曾在夜裡聽到奇怪的聲音,第二天醒來後,發現桑月白家的門鎖有被撬過的跡象,並且還在她家裡發現了一顆男士襯衫鈕釦,所以我們懷疑犯罪嫌疑人可能另有他人……」
接下來的一番說詞,更是提出了桑月白的諸多不在場證據,最後斷定,一個星期前侵入宙明集團內部網路的駭客嫌疑人,暫時排除了是桑月白本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馬上離開這裡了?」聽到警員提供出來證據後,桑月白終於鬆了一口氣。
對方點了點頭,「只要辦理一下備案手續,妳就可以離開了,另外希望桑小姐妳可以配合我們警方調查,畢竟案發地點是在妳家……」
「應該的、應該的,我一向都是好市民,做好警民合作更是義不容辭……」假惺惺說完,回頭示威的看了那始終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眼底閃著促狹的笑意。
「雖然我並不是一個講原則的人,但這位先生你剛剛說得對,原則終究還是要遵守的,就比如說,現在員警已經查出了我與此事無關,所以網路竊盜犯的帽子,還請這位先生你儘快從我的頭上收回去。」一口氣說完,留下一道迷人的笑容,轉身辦手續去了。
而剛剛那略帶挑釁的笑容,以及那月牙形微微彎起的雙眼,令宋天揚逝去已久的回憶,毫無預警的一下子從心頭炸開……
會是……她嗎?
◎ ◎ ◎
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慢慢睜眼、閉眼、再睜眼……
「哇!」桑月白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吃驚的打量著眼前的擺設,金黃色西班牙印花系列的窗簾、波西米亞風格的地毯、義大利白色真皮大床……
這不是她家,不,應該說她家沒有這麼奢侈豪華,這房間隨便一件東西的價格都可以將她活活砸死。她無比吃驚的摸著真皮床上,蓋在自己身上的潔白絲被,又碰了碰那繡著藝術花紋的抱枕,再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這套昂貴的真絲睡衣。最後,終於抑制不住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記,一臉恍然大悟道:「搞半天,原來我是穿越了……」
「打擾一下妳豐富的想像,順便很抱歉的通知妳一聲,妳沒穿越!」房門打開,身著一襲寬鬆居家裝的宋天揚,似笑非笑的從外面走進來,手中還端著一杯剛剛煮好的熱牛奶。
桑月白呆愣了半晌,終於從震驚中回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裡是我家!」
將熱牛奶放到床邊,舉止優雅,表情從容,就像對待一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般親切,可鏡片折射過來的精光,卻讓人倍覺他唇邊蕩著的淺笑十分危險。
桑月白戒備的瞪著他走近自己,本能的挪了挪屁股,不經意的將抱枕擋在身前,「你……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在你家?」
她一點記憶也沒有,昨天從警局回到三個月未見的家,看到自己那張親切的床,便飛也似的撲了過去。
沒想到一覺醒來,她居然會神奇的出現在這男人的家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天揚淡然一笑,「因為我公司的網路系統被人破壞,而妳是首要嫌疑犯。」
「首要嫌疑犯?」
她怪叫,又惱怒的瞪著他,「如果你還有記憶的話,應該記得警方已經查出我不在場的證據,就算那該死的網路盜竊犯的確侵入了你們公司的電腦並偷了你們公司的東西,但那並不代表罪犯就是我!」
「的確!」他環著臂,優雅的點點頭,「不過,不能排除妳是同犯的可能。」
「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之前三個月妳雖然有不在台北的證據,但那只是官方說法,至於這期間妳究竟有沒有透過其他途徑回到台北作案,或者是妳有沒有其他犯罪同夥,還有待查證。」
「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誣衊!冤枉!」她氣得七竅生煙。
偏偏宋天揚笑得一臉邪惡,「是不是誣衊和冤枉,還要等真相大白時才能斷定!所以……」
他哼笑一聲,「在妳的立場還沒有完全清白之前,只能委屈桑小姐妳暫時住在這裡了,期限就是抓到真凶的那天,妳才可以無罪釋放,否則……」他故意不將話說完,留給她極大的想像空間。
事實上回想起昨天自己的手下將她抓來的那幕就很好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真的累到那種地步,當他的保鏢將她扛進別墅的時候,居然還在呼呼大睡,就連家裡的女傭幫她換睡衣的時候,都沒醒來過半分。
桑月白怔了片刻,臉色十分陰鷙,「這麼說來,你是要對我非法禁錮了?」
「正確的說法是暫時軟禁!」
「禁錮和軟禁有什麼區別,本質上還不都是一樣……」
她終於抓狂,氣得咬牙切齒,「本小姐可是合法公民,一沒作奸二沒犯科,你沒有權利對我做出軟禁這種行為,我要報警,我要投訴,我……我要離開這見鬼的地方……」
未等她話說完,宋天揚「啪」一聲,打了個響指,很快,十幾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凶神惡煞的出現在房門口,虎視眈眈的瞪著正跳腳的桑月白。
「你、你們想幹嘛?」
她抓緊懷中的抱枕,嚇得一屁股坐到床上,見那十幾個人仍舊怒視著自己,她將抱枕死死捏住,顫聲道:「我、我手中有人質,你、你們不可以亂來……」說著,還示威的將那抱枕掐成了兩截。
一聲悶笑從宋天揚的喉中傳來,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逗趣。
他又打了聲響指,那群像凶神惡煞一樣的男子瞬間從房門內消失,好像剛剛出現過的那一幕,只是幻覺。
「桑小姐,如果妳不想讓自己吃太多苦頭的話就合作一點,在真正的兇手沒抓到之前,希望妳能安安穩穩的留在我家裡作客,至於剛剛的那些人……他們當然是負責『保護』妳人身安全的保鏢,而且我相信妳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做出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對吧?」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妳想從這裡逃出去的話,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和對待。
桑月白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抱著枕頭,並偷偷拿眼角瞟他。
這人外表明明那麼斯文俊秀,可鏡片下那雙看幽深的眼,彷彿在掩飾著危險和犀利。
及時捕捉到她偷偷打探的目光,宋天揚不由得暗自一笑,起身,雙手撐著床面,頎長的上半身湊了過去,將自己俊美得有些放肆的俊容逼到她的眼前。
「別擔心,雖然這棟房子設有地牢,但如果妳表現好的話,我發誓那些讓人痛不欲生的刑具絕對不會用在妳脆弱的肌膚上。」
見她臉色一白,他又接著笑道:「當然,我只是說在妳表現良好的情況下。」
惡魔!這男人絕對是個可怕的惡魔!
桑月白彷彿看到美好的未來突然變得一塌糊塗,自身安全成為隱患,前途一片黑暗。
「我發誓我會很乖巧。」她故作可愛小貓狀。
修長的大手像撫摸寵物一般撫向她一頭俏麗柔軟的短髮,「我很期待妳的表現!」
這見鬼的動作,對於桑月白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她恨恨咬著牙,皮笑肉不笑,「那你要關我關到什麼時候?」
「自然等到是真正的罪犯被找到,而且查出與妳毫無關係,我才會考慮放過妳,強調一下,是考慮!如果在這期間妳做出什麼讓人頭疼的事,那麼暫時軟禁的期限,很有可能會被無限期延長!」
見她被自己氣個半死,可卻強逼著自己一定要露出賞心悅目的和善笑容,他就很想笑。
「好了!」他再次挑逗性的揉揉她的頭,像是故意要激怒她一般,輕聲道:「我想妳肯定餓了,待會我會吩咐傭人送些飯菜給妳充饑。」
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走一半又停下來,一手支著下巴,故作深沉的打量了她片刻,「說起來,妳剛剛的表現讓我想到了家貓,唔,很適合當寵物飼養在家裡,所以未來的一段日子,我會很有耐性的研究寵物飼養法的。」
鏡片下,精光一閃,流露出讓人琢磨不透的濃濃笑意。
「你給我去死!」
「砰!」被她當成「人質」的抱枕呈抛物線狀飛射出去,只不過它很失敗的沒有擊中目標,而是狼狽的砸在門板上,最後以落難的姿態斜躺在波西米亞風格的長毛地毯上。
門外,傳來某「偽君子」狂妄的笑聲。
門內,桑月白氣憤難平的環著胸,咬著牙,氣白了一張俏臉。
◎ ◎ ◎
某個自稱自己很可憐的女人,在住進宋家大宅的第一天後,便恢復了本性,從一隻膽小畏怯的小貓咪,變成了一個到處找人攀談的開朗女。
桑月白實在裝不來那種可憐兮兮的小媳婦模樣,就算此時她的身份是囚犯,她仍舊能在這有限的空間裡給自己找樂子。
首先,她自然是不遺餘力的打探那個眼鏡男的身份背景,當宙明集團總裁宋天揚這個名字灌進她的耳朵裡後,她才驚覺自己這次似乎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宙明集團的宋天揚,凡是長點腦袋的人都聽過他的大名。
宙明集團最開始是以房地產起家,流傳到這一代,已經是一個具有相當規模的大家族了。
經過歷代負責人的辛苦創業,如今的宙明集團旗下經營的項目已經多到令人咋舌,諸如電子、廣告、通訊、酒店等行業皆與宙明集團有著扯不清的關係。到了宋天揚這一代,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他不喜涉足公眾場合,不接受任何媒體採訪,不參加任何公眾節目,甚至連報紙雜誌也很難拍到他的真正面孔。
時間久了,宋天揚這個名字居然就成了傳奇性的代表。
片刻的震驚之後,桑月白更加確定自己此時的立場十分危險,更加憎恨那個該死的網路竊盜犯,就那點小手段居然還敢當駭客,侵入人家的電腦竊取資料?
更見鬼的是,那傢伙居然還半夜偷偷跑到別人家裡,利用別人的網路IP去犯罪,真……真他媽的有夠該死!
桑月白覺得自己今年大概是犯太歲,年初剛剛為一家廣告公司做完一個網路防禦工程,在收到一筆報酬後,便跑去了馬爾地夫渡假。在馬爾地夫的三個月期間裡,居然遇到舊同學,當場便被抓去幫同學老公的公司電腦做防禦系統。好好的一個假期,有兩個月的時間浪費在義務幫忙上,好不容易喘口氣,在海邊曬曬太陽、釣釣帥哥,結果自己原本白晳的一身肌膚被如火驕陽曬成了黑煤炭。
索性回到台北重操舊業,多接幾宗生意,好為明年的渡假資本作籌備,沒想到腳丫子剛剛踏進台北土地,就遇上這種鳥事。
不過沒關係,她一向都是樂天派,就算淪為階下囚,也影響不了她開朗熱情的心態。
宋天揚家的別墅坐落在天母一帶,是一座四層高的歐式建築,家裡傭僕成群,保鏢無數,但主人卻寥寥無幾,據說宋天揚的爸媽目前正在環遊世界中,而宋天揚平日似乎工作繁忙,除了第一天在這房子裡遇到他之外,之後的幾天居然不見蹤影。
沒幾天,她已經和這宅子裡的傭人混得極熟,管家福克斯是個法國人,保持著法國十八世紀的主僕方式,每次吩咐傭人做事都一板一眼,十分生硬。
廚師長是義大利人,手下帶領了六個不同國家的高級廚師,讓她不禁感慨,這宋天揚還真是有夠奢侈。和她最談得來的自然是負責打掃房間的小慧,家住南部,兩年前應徵到這份工作,據她說,當時前來應聘打掃傭人的女孩可以組成十支足球隊。
至於那些整天黑著臉的保鏢,她就不予評論了!
總之,活到二十六歲,第一次有幸住進這種比皇宮還奢華的大房子裡,她當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享受的機會。
此時,桑月白正躺在宋家大宅的後花園的游泳池邊,聽歌閉眼享受著。
同時,剛剛從機場出來的宋天揚在保鏢的護送下,踏進一輛漆黑的、代表著權勢身份的勞斯萊斯房車內,身為他貼身保鏢的衛風,是個二十八歲的精明男子,從小便被精心培養,身手一流,反應一流,多年下來,已經是宋天揚身邊不可少的心腹及左右手,更是他的情報來源。
剛踏進車內,他便將手中的資料展開,「少爺,這次駭客侵入宙明集團的電腦主機一案,我們已經將目標確定在……」
話未說完,閉著眼半躺在真皮車座內的宋天揚便抬手制止,「我現在不想聽公事,臨去英國前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衛風一怔,立刻回神,「少爺說的是桑月白小姐的事情吧,我已經派人查明,她父親桑天賜曾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總,因為多年前炒股失敗,公司宣佈破產,所以帶著妻子去南部,用剩餘的錢買下一塊地,以種植果樹為生。」
「至於桑月白,多年前她的確與少爺同讀一所貴族小學,到了國中時,便由於家境原因,選擇了當時名聲很不好的文哲。」
「高中畢業後,她進了香港大學的電腦專業,寫程式十分厲害,也是破譯高手,在業界的知名度很高。畢業後回到台北,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專門為各個公司提供網路系統服務,哦,對了,資料中有一條很奇怪,好像提到她很討厭蝴蝶形胸針……」
「噢?」淡淡的一句輕應,宋天揚緩緩睜開眼,這是什麼奇怪的嗜好?
接下來的部份他已無心再聽,因為前半部份的資料便足以證明,記憶中那個讓他吃了三次虧,並且給他的人生抹上陰影的罪魁禍首,就是桑月白。
當年,他不是沒想過要去調查她的資料,甚至還曾想著手派人將那該死的月牙眼挖出來以洩心頭之恨,但死黨兼損友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還記得卓凌然用一種很不屑的目光瞟著他說:「不過就是一個惡作劇,有必要這麼沒完沒了嗎?就算她被你揪出來還能怎麼樣?殺了她?宰了她?別搞笑了,你該不會就這點出息吧?」
結果「報仇」未遂,自然憤恨心頭,所以才立下誓言,今生今世,要嘛就別讓他逮到那女人,一旦逮到,她必死無疑。
沒想到前陣子公司的網路系統遭到駭客入侵,竊走了一部份重要資料,查來查去,查到的兇手居然就是自己的死對頭,所以,他才在警方宣佈她無罪釋放的時候,使出陰招,給那女人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先捉到身邊整治一番再決定怎麼處理她。
眼底不經意閃過一抹精光,爾後,閉上雙眼,慢慢計畫著即將上演的「報仇」的樂趣,唇邊還不經意蕩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讓人忍不住寒到了骨頭裡。
一邊的衛風太瞭解自家少爺的作風,露出這種狐狸般笑容的後果,就是某個傢伙即將迎來倒楣人生的開始。
而此時,正躺在宋家大宅豪華游泳池邊上打盹的桑月白,沒來由打了個冷顫。
見鬼!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了嗎?
第二章
到了傍晚,「壞事」終於出現了,因為多日不見的宋天揚居然奇蹟般的出現在宋家別墅內。
當時她正坐在寬敞明亮的餐廳裡享受貴族式服務,並吃著法國國籍的廚師精心烹調出來的法式特色菜,臉色盡是一派悠然自得的表情。
當宋天揚風塵僕僕的從外面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眾傭人看到宋天揚,無不恭敬的彎腰行禮,再次充分體現出老管家福克斯精心教導後的禮儀,彷彿回到了法國中世紀,而這裡正是奢華放蕩的宮庭。家裡的傭人眼明手快,一邊溫聲細語的問候,一邊體貼的將宋天揚身上昂貴的外套脫下來。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這種宮庭式禮儀和侍奉,眼角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桑月白。
沒想到自己出國幾日,她那被曬得黑漆漆的皮膚竟恢復了大半,俏臉變得白晳透徹,不禁徒增幾分誘人的光澤。
忍不住勾起唇瓣戲謔的笑了笑,「看來寵物果然是需要精心飼養的,才幾日不見,身材變豐腴了,皮膚變細膩了,這是否說明我對飼養寵物擁有著不可埋沒的天份?」
早聽下屬彙報,這個身為階下囚的女人這幾天在宅子裡過得很是悠然自得,甚至還把這個家當成了渡假場所,把他家裡的傭僕當成了酒店服務生。
很好,這女人果然比他想像得更有挑戰性,無形中,也增加了這場遊戲的趣味性。
桑月白聽他一口一個寵物,早在心底氣得七竅生煙,但再瞧這傢伙一臉狐狸般邪惡的笑謔,擺明故意找碴,惹她生氣,她就偏不如他的願,學著他的姿勢優雅的坐在餐廳裡,手執刀叉,笑得一派從容可愛。
「宋先生有沒有寵物的飼養天份我不知道,但對於宋先生家的待客之道,小女子我可是敬佩至極,這幾天在府上作客,真是讓我享受到了貴賓級的待遇,就連華盛頓的六星級酒店的服務,也不過如此吧。」
「原來我家新養的小寵物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包,不過被傭僕侍候了幾天就樂成這樣,我這個主人當得還真是與有榮焉。」某個被喊成小土包的女人含恨看了那毒舌男一眼,臉上卻依舊維持著笑容可掬的模樣。
「雖說服務是貴賓級的,但有些地方還是差強人意,就拿這頓法國菜來說,雖然聘請的是法國籍廚師,但菜的味道卻有待加強。」
「比如這道菠爾多酒鵝肝,就比我之前在巴黎凡傑斯大飯店吃的味道差許多,紅酒放太多,會影響鵝肝的顏色及味道的,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還有這道法式奶油牛肉湯,雖然湯煲到了火候,可奶油卻放得太多,長時間下來會影響身材……」
話沒說完,響指已響,很快,那個義大利籍廚師長便十分恭敬的從後廚走了過來,十分禮貌的向宋天揚打了個招呼。
「少爺有什麼吩咐?」
「經過剛剛的一番瞭解,我發現桑小姐對營養學十分注重,而且極其關注自己的身材,既然目前她是我精心飼養的高級寵物,身為主人的我,當然要好好愛惜寵物的身體健康,所以從明天開始,她一日三餐都必須都是清淡可口的綠色食品,清粥小菜最佳,順便取消宵夜……」
眼看著她的臉色從原本的得意慢慢變成了驚恐,宋天揚的心裡自然得意又解恨。
義大利籍廚師長奇怪的皺皺眉,但很快便接受了主人的安排。
笑容掛不住的桑月白一想到未來的日子裡每天與清粥小菜作伴,就十分懊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剛剛幹嘛要沒事逞口舌之快?
看他依舊笑臉如春,急忙搬了張椅子,湊到對方面前露出一臉討好的笑。
「宋先生,我剛剛不過是隨口提議了幾句,絕對沒有任何一絲班門弄斧的意思,事實上我以前吃過的東西哪比得上你家廚師手藝的十分之一?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一日三餐給我吃清粥小菜……」
見她一臉苦相,宋天揚心中得意不已。
可臉上卻保持著凝重的表情,並伸出手,同情的在她的短髮上揉了一把。
「桑小姐,我明白女人都比較注重身材,放心,為了保持妳身姿嬌美,體態勻稱,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吩咐廚房好好侍候妳的胃的。」
說完,起身,帶著即將爆發的笑意,轉身離開餐廳。
留下桑月白錯愕的瞪著那修長高挑又迷人的背影,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那混蛋的無情無義。
抬頭,看到守在餐廳門口處的衛風,也是那群保鏢的頭頭,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皺著眉道:「你說,你家主子會不會太過份了?」
一直隨護在餐廳門口處的衛風見狀,不由得露出一記會心的笑容,少爺這個小囚犯還真是挺逗趣的。看來接下來的日子,這沉悶已久的宋家大宅,應該不會太無聊。
◎ ◎ ◎
月黑風高夜,一抹瘦長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宋家廚房重地,她躬著身,小心翼翼的踩在地板上,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好不容易躲過層層關卡,來到廚房後,借著外面朦朧的月光光線,腳丫子移動到冰箱前,悄然無息的打開冰箱門,看到裡面擺放的各種冷凍食品,魚蝦肉蛋應有盡有,唯獨沒有能吃的熟食。
「見鬼!」低咒一聲,洩氣的將冰箱門關上,又尋找下一個目標。
結果,夜深人靜溜到廚房重地,試圖找些充饑食糧的桑小姐,在苦苦尋找了整整二十八分鐘之後,終於放棄了最後大快朵頤的希望。
因為這豪華奢侈的廚房內,居然窮得連根香腸的尾巴都沒有。
她惱怒的踢了腳冰箱大門,結果傷到腳趾痛得齜牙咧嘴,跳著腳在原地抱著腳丫子低聲咒罵:「這分明就是不仁道主義、虐待囚犯、侵犯公民吃飯權益,法西斯暴徒作風,我不過就是說了些實話,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對待我,以為聘請幾個國際級廚師就跩上天,哼!有什麼了不起?菜的味道做得不好還不讓人家說……」
罵罵咧咧的剛跳到廚房門口,就因為腳下一滑,「砰!」一屁股坐到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慘叫直沖雲霄,摔倒在地的狼狽形象透過針孔攝影機,從電腦螢幕中傳到了宋天揚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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