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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折】天下誰人不識君(BL)

花弄吟FW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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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502.6折 會 員 價 NT$50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漠上雪
出版日期:
2009/09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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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手去愛,只因為怕給不了承諾,所以苦澀;
不願放手不愛,就因為怕錯失了最愛,所以等待。

聆優,煙日教的殺手之一,打從烙玄撿回自己的那一刻開始,
他便依賴著烙玄,由著烙玄寵、由著烙玄疼,只是,
曾經寵溺自己的烙玄卻變了。當烙玄的床上開始有了男寵後,
他才明白,原來那份依賴竟是喜歡。可他卻不想成為眾多男寵之一,
所以他輕輕地否認掉那份不熟悉的喜歡。直到烙玄說,
只要他殺了「神醫陌上」,就會放他自由。可是陌上的溫柔,
教他迷失,孤單的他不知為何只想更親近陌上。
因為他竟然從陌上的身上,找到那份曾被遺落的溫柔,
那曾是烙玄獨一無二的寵溺。明明都說要忘了烙玄,
卻一再想起他的好,每每烙玄霸氣的抱著自己狂吻後,
他都能掙開烙玄佈下的情慾。但為什麼這一次,
在烙玄落寞的放開手要他滾時,心頭的疼教他快要窒息。
所以他纏著陌上,不顧陌上的阻止,生澀的吻了陌上,
而後他將溫柔的陌上當成是烙玄的替身。
貪求他的疼愛,卻發現,烙玄依舊是心裡的唯一,
而溫柔的陌上怎麼會在交歡後,成了掛念的烙玄?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優,進來。」寢殿裡懶懶地傳來一聲,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

  我猶豫了一下,稍微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白木雕花的大床上,一位少年慌張地披上衣物,臉頰通紅地瞄了我一眼,「聆優大人,呃……」他狼狽地爬下床,向床的正主鞠了一躬,「教、教主,我先告退了。」

  我看著他逃難似的身影,踉蹌的步伐可看出些來由,屋子裡瀰漫著些許麝香味,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剛才做了些什麼。

  「教主。」我微微點頭,算作行禮,對這種場面我已經見多了。

  「沒其他人在時,你大可如過去一般喚我。」他緩緩地坐起身,白色的長髮一如外面的月色,銀光鋪撒了滿肩,精緻的面容上專制的眸色正在看我。

  我經不住打量他如妙筆勾畫的薄唇、精緻的鎖骨、勻稱的上身,一如畫中人一般,每次看都讓人呼吸停滯。

  我勉強自己不去看他,可就是一如著魔一樣,無法移開視線,「屬下惶恐。」

  「我不想說兩遍。」

  我垂下眼,輕輕地吐出兩字,「烙玄。」

  「過來。」他勾勾手指。

  我揮去眼前的美景,鎮定地走過去,「幹什麼?」

  「呵呵……」他低笑,髮絲落到胸前,「本性暴露了嗎?」我乾脆閉上嘴。

  「任務呢?」他曲起薄被下修長的左腿,似笑非笑地審視著我。

  「已經把他殺了。」我不再與他視線相觸。

  殺人、殺人,總是讓我殺人!

  「沒有受傷吧?」他拉住我的手,一如小時候的溫暖。

  我一驚,下意識地抽回,「不用你管!」他那雙手總是去碰男人,一點都不乾淨!

  他的手頓在半空,遭到拒絕似乎然他相當不快,「手。」

  我咬唇,「沒什麼事的話,屬下……」

  他眼神變得有些犀利,「優。」我一顫,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況且我每月的解藥還要靠他給。

  只得握住了他的手,他一把將我拉到床上,翻身壓住我,「翅膀硬了,嗯?」我聞到了其他的香味,似乎是剛才那少年的味道……

  「真髒!放開我……唔……」我還沒像過去幾次那樣罵他,就被眼前這人一口吻住!

  他抓住我欲反抗的手,巧妙地握住我的脈門,我頓時渾身酸軟、反抗不能鼻尖充斥著別人的味道,害得我一陣頭暈目眩,眼前這人再美,他、他也不是過去對我溫柔的人了!

  下唇被懲罰性地咬齧,濕潤的舌在我口中攻城掠池、侵略性地徹底掃蕩,可惡!我竟然還是對他有感覺……

  我想咬他,卻被他掐住下巴,直到他吻夠了才鬆開我,我氣喘吁吁地瞪他,混蛋……

  「你別把我當成那些在你身下的傢伙一樣,你這個慾求不滿的怪物!」我使勁掙扎起來,「我知道!你就是喜歡黑色短髮外加娃娃臉的男孩子,教裡那樣的人多的是,你連身邊的殺手都要染指嗎?你……」大不了我以後不以娃娃臉的本來面目出現在你面前,我尚未發洩完就被捂住了嘴。

  「噓……再說我就生氣了。」他湊近。

  我正在生氣!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危險,我只得閉上嘴,識時務地不再出聲。

  對象是誰他都可以,那種濫情,連博愛都算不上,只能是無情,我決不會自討沒趣,自甘墮落成眾多犧牲者之一。

  他無奈地勾起嘴角,撥弄我的頭髮,「怎麼脾氣變得這麼糟,罵別人怪物可是相當不禮貌的。」我看看他疲憊的眼神,下意識地移開眼。

  他看了我許久,終於放開了我,躺回軟軟的墊子,「給你最後一個任務,殺了那人後,我就給你解藥。」他拿起床邊的白玉杯,淺淺淡淡地喝著杯中茶,「也放你自由。」


☆       ☆       ☆


   「優,教主說什麼?」我才推門出來,就被人叫住。

  「啊,佑大哥,沒……只說了下一個任務。」

  「喂,真的沒事嗎?」靠在門邊的短髮男子走近摸了摸我的額頭,「不會是發燒了吧,哪裡不舒服?跟大哥說。」

  「哪有?我沒事啦。」我笑笑,推開他的手,「你好歹是湮日神教的右使好不好,別像奶媽一樣。」

  「好個優,你也真沒良心,我這是關心你好不好?誰都知道你是最缺心眼的殺手,空有高超的殺人技術,沒有……」

  我瞪他,「哼……」

  「真不知道你和教主在搞什麼,他畢竟是帶大你的人,之前感情明明那麼好的。」那也是之前了。


☆       ☆       ☆


   我頂著個黑眼圈躲樹上,等著獵物上門。

  昨晚夢到了小時候,烙玄把我從泥地裡撿回來養,雖然不是事事操手,但和他之間如師如友的感覺一直是我最珍惜的。

  可是慢慢的一切就變了,他疏遠了我,我疑惑又不知所以然,直到看到他和陌生的男孩子上床,至今那男孩子在他身下痛苦而歡愉的樣子至今依然歷歷在目。

  那時候就像被背叛了,又怕又難過,等整理好情緒,便不再像過去那般纏著烙玄了。

  也罷,既然我能那麼容易說服自己遠離他,那說明他對我也沒什麼重要。

  「陌上神醫請留步!」乍然聽到別人嚷嚷著「陌上」這名字,我腦子叮地一響,思緒回到現實之中。

  陌上……那個就是傳說中的陌上大夫?那他,就是我最後的目標。

  「神醫大人!我們幾個這病症你也給一起看看行嗎?」追到陌上的那幾個村人,一個人拉著他的袖子,另幾個人跪下來直磕頭,就怕一不小心讓這神仙大夫給跑了,「我們求醫數人,也吃了不少藥,可至今沒有好轉……」

  陌上的長髮及腰,僅用一根青玉簪把兩側落下的頭髮絞到腦後,其餘的烏髮便如絲綢般懶懶地在陽光下散發著黑珍珠般敦厚的光澤。

  他轉過頭,我這才看到他的容貌,怎麼說呢,外貌算得上優秀,但和烙玄比起來可差遠了,呸,我在想什麼呢?

  陌上優雅地一笑,毫不猶豫地抽回月白色的袖子,「好是好,可我累了。」

  村民聽他說好,立刻感激流涕,「我們自然給神醫備了休息的……」

  「罷了,給我點午食,我為你們開刀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們的脖子……」

  我這才發現那些村人的脖子,超級肥大,那狀態就像脖子懷孕了似的,幾個大脖子病人站在一起,頗有肉瘤雲集的感覺,很是詭異。

  村民聲音嘶啞地重覆:「開……開刀?」

  「用刀子。」陌上緩緩地從側腰的小扁包中搗鼓了一番,隨即悠然地拿出一把小刀子,刀鋒在大白天囂張地反射著陽光。

  「把其他有類似症狀的人都叫去可以動刀的地方,我挑一些嚴重的人開刀即可。」

  「那、那麻煩神醫了。」那些村民聲音似乎在發抖?

  陌上是江湖上成名了十幾年的人物,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目睹他真面目的,但他有著世上獨有的流光玉,因此也不是沒人認得出,這些村人能找到他,應該能病除吧。

  不過,我本以為他該是個老頭之類的,沒想到這麼年輕,看他腳步虛浮,並不像有武功之人,烙玄讓我來殺他,是為什麼?又或者他是武功太強,是可以將內力收縮自如的那種高手?

  我握緊腰間小巧的巫月刀,為什麼他是我最後一個目標呢?烙玄和他又是什麼關係?有那麼恨嗎?又有著什麼嚴重的利害衝突呢?

  其實只要殺了他就可以的,但不是現在,不是這麼斷然,我有很多問題想知道。

  況且,我作為殺手「無邪」的原則擺在那兒呢?我殺人,只替天行道,絕不殺無惡之人。


☆       ☆       ☆


   一直到太陽落山、天色漸晚,他還在執刀治病。

  雖說動刀,但我壓根沒聽到人的慘叫聲,興許用了傳說中那種沒有副作用的麻藥吧。

  他連治了八個人,才抹抹汗,喝了口水,不知道為何,這村子竟然有許多人患了這種粗脖子病,只是病情有輕有重,輕的就被排除在開刀之外了。

  屋裡燈熄了,我窩在樹上,透過窗子看屋裡,只覺得烏漆抹黑一片,不一會兒我便見陌上走出了小屋,在月光下搗鼓著什麼,哦,是蠟燭,點燃了。

  「還有沒有蠟燭?」他問了問等候的村人。

  答案是沒有,他無奈地搖搖頭走進去,屋內昏暗。

  我猶豫了一下,跳下樹去。

  村人忽然見到我,驚訝了一下,但見我穿著村裡常見的衣服,大概以為我是哪家的孩子,只是好奇著神醫,於是就不怎麼在意了。

  「太昏暗了,開刀會失手,有沒有鏡子?」等到我從村人那兒借來三面粗糙的手製鏡子,陌上又已治好了一個人,只是花的較長的時間。

  「誰讓你進來的?」陌上頭也不抬地繼續。

  他認真的臉是大夫的臉,明明那麼疲倦了,殺大夫……真是罪孽深重的任務。

  我蹙眉詛咒自己的使命,隨即把鏡子擺在蠟燭四周,對準開刀處。

  鏡子雖然模糊,但總算能反光,屋內頓時明亮了些,他略略驚訝地抬頭看了我一眼,不再開口趕我出去。

  我一直在屋內光明正大地監視著他,直到第二天黎明他完成最後一個人的治療。

  自虐狂!何必一個晚上把所有人都醫好?可他搞定所有的人,還有心情笑著寫下「癭」病的食療法,我看了眼,上面都寫著海帶、海藻、海蜇、海蜒、海龍等海字開頭的食物。

  「這些食物具有軟堅、消痰、降火、滋陰、利水等功效,讓粗脖症狀輕微的村民多吃這類食物即可。」他擦乾淨小刀,放回原處,露出醫者父母的笑容,頓時感動得眾村人把他當神仙來拜,立誓非得把家裡的瓜瓜果果送給他作謝禮,只是那些好意通通被「我拿不動,以後餓了再來取」這樣的理由給駁回了。

  我真的殺得了這種人嗎?烙玄你這個混蛋,這真是個難題呢。

  「陌上大夫……」我拉住他的袖子,我知道拉袖子這招應該挺管用的,他昨天不是就這樣被人留下了,「請收我為徒!」我一下子跪倒在地。

  由於平時缺少跪禮的訓練,我膝蓋頓時一陣巨痛,早知道就輕輕地跪,好痛啊……

  陌上微楞,「我不收徒弟。」

  「小優我從小沒爹沒娘,只想能憑自己的力量自食其力,只可惜從小沒有特殊的際遇,沒法實現抱負,也沒法出人頭地,甚至有上一頓沒下一頓,小優沒人愛,沒人疼……」我越說越帶勁,裝裝樣子,抹抹乾淚,就想博取一下同情。

  在我得到想要的答案前,我要跟著這個人。

  「呵呵……」他握拳在嘴邊忍不住笑,「你這個孩子明明沒哭,幹嘛裝哭?」

  我這下真是哭喪著臉了。佑大哥騙我,他說我只要裝哭就很能博取別人同情,我真是白長這一副娃娃臉了。

  「哎喲,這孩子可憐的……」

  「就是啊……」

  「要不我把自己的鐵匠手藝傳給他,老婆妳說好不好?」

  看來對別人還是有效的……但我要的是陌上收我為徒,再度用著晶亮的大眼睇向陌上。

  「別這麼看我,我不收弟子的。」他優雅地一笑,揉揉我的頭。

  怎麼把我當小朋友一樣揉頭?小時候烙玄也喜歡揉我頭,不過自從我吼過之後他便不再那樣了。

  我感覺他的手忽然頓了一下,隨即捏捏我的臉,「好啦,我走了,你另尋師傅吧。」可我死拉著他的袖子不收手。

  「各位,我這就告辭了,請大家按照我說的方式調養。」他作了個告辭的手勢,隨即抽回衣袖揚長而去。

  我兩眼發直,追!


☆       ☆       ☆


   他又沒有騎馬,我怎麼會追不上?

  不過我根本用不著用輕功,他走得挺慢,就像散步一樣,直到午後才晃著走進城鎮,我就跑跑走走地跟在後面,只不過好像被忽略了。

  「喂!臭小子!」我被城衛狠狠推了一下,「進窯子有進窯子的價,入城得有入城的規矩,你呢?啥也沒有也敢亂闖?」我從胡思亂想中反應過來,委屈地瞪了那城衛一眼。

  陌上已經通過了城檢,走進去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思忖了一下,便轉頭走了。

  啊,他要走了!混蛋守衛,要是平時我肯定給你顏色看,你這個鼻孔超大、眼睛鬥雞、禿頭少毛、長滿鬍子的醜八怪!你手上拿的是矛嗎?是打狗棒吧?竟然還這麼囂張。

  「你還瞪人了?長了熊心豹子膽的了是吧?」那守衛抬腳就要踢我。

  我一驚,本想拿口袋裡的銀錠子砸他的腦袋便得了的,我下意識地用內力去擋,卻率先被人拉到了身後,城衛那腳沒踢中,頓時重心不穩地跌倒在地。

  「好啦,欺負個孩子不好吧。」一塊金子被隨意地扔到城衛身邊,「走吧,小搗蛋。」

  「陌上……」我便被人拉著手跌跌撞撞地走進城去。

  城裡熙熙攘攘的樣子好不繁華,四周都是各式各樣的商家攤販,商品琳瑯滿目,我很久沒去城裡了,最近幾件任務不是在名山就是在邊境,現在乍然進入城鎮,反倒不習慣了。

  「謝謝。」我看著他修長的背影。

  剛才他不拉的話,我說不準會殺了門口那幾個守衛才進來,要不得,我的武功真是要不得,身體的行動比心思還快。

  他放開我的手,「好啦,既然來了就玩玩吧,不過拜師的事別想再提,我可不想帶孩子。」

  孩子?我怎麼看也有十五、六歲的吧?雖然我已經十八歲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會兒,隨即淡淡一笑。

  「啊,對了,我要還你錢的,你現在是我的債主了。」我緊緊拉住他的袖口。

  「你真是纏人……」他微微蹙眉,「沒人教你不可以這麼纏著人做不願意的事嗎?別人會困擾的。」

  我拉著他的手指一鬆,衣袖回歸原位,烙玄以前總是說我很纏人,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我不會再那樣纏他,也沒那個資格。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覺得有點冷,一股甜香傳來,我微微抬起眼。

  「別哭了。」一串冰糖葫蘆送到我跟前,晃了晃,「算陌上不對,給你賠禮了。」

  我急忙抹抹臉!什麼嘛,一點淚都沒有,「我哪有哭!」

  「你有啊,我聽得到。」

  「我才沒有……」我丟臉地接過甜甜膩膩的冰糖葫蘆。

  糖葫蘆,以前很喜歡吃的,每次烙玄給我買,我都會把它舔個三四遍,然後滿足地想,這下誰也不會跟我搶了!

  只不過烙玄比我想的無恥,即便沾著我的口水,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啃掉最漂亮的第一顆糖葫蘆。

  「不喜歡嗎?」陌上見我不動口,無奈地一笑,「好吧,你愛吃不吃、愛跟就跟吧。」我幾口就吃掉了,差點噎著,以表決心。

  陌上看了我一眼,不作聲地走進一間客棧。

  我只覺得滿嘴酸酸的,根本沒有什麼果肉,這東西根本沒有以前那麼好吃,那時候為什麼喜歡吃呢?我一邊吐著果核一邊埋怨,現在的手工真是越來越差了……

  「客倌,裡邊請,要住店還是……」

  陌上一撩下襬,坐在靠窗的位置,「要一間上房。」他說了一半轉頭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又說,「就一間罷,然後給上點菜,堂吃。」

  「好的!」

  「慢著。」陌上攔住腳底打滑的小二,「我的菜有以下要求,首先要有素菜有肉類有魚類有湯,肉類不可過於油膩,湯儘量清淡,不用放過多調料,切忌非辣……」陌上說了一堆,把小二說暈了才取出筷子敲打桌子,嘴角露出一個使壞過後的笑容。

  「陌上,你故意的。」我眨眼。

  「我沒有。」他對我舉舉杯子,抿了口粗茶,「這茶真糟糕。」

  菜很快就陸續擺放了上來,也許是陌上看起來像個貴族,店家一個勁地挑值錢的菜色上。

  陌上用茶水沾濕了手指,擦淨,才拿過一盤清蒸蝦子,開始不急不緩地撥殼。

  我坐在他旁邊,有點餓了,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吃他的東西,弄不好他一不高興又要把我趕走了。

  我餓了,我憋著,我左顧右盼,我顧左右而言他,「他們都在看你呢。」

  「是在看你。」陌上漫不經心地回答,迅速地剝蝦,然後放在小碗之中。

  哪有,我嘟嘴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靈巧地剝啊剝,忽然那碗蝦子被人推到了我面前,「望眼欲穿?吃吧。」他好笑地看著我。

  我看著碗裡白白淨淨的蝦子,咽了咽口水,「那個,那你……」他優雅地笑著,繼續剝。

  「陌上你真好!」我嘿嘿一笑,拿起筷子開吃。

  陌上手指一頓,「小優是嗎?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是個怎樣的人?」

  「故人。」他但笑不語,看來他不想說,我邊吃蝦子邊想。

  我是比較懶的人,沒人幫我剝殼的話,蝦子這類的生物我是這輩子沒可能入口的。

  陌上這人無論是作為醫生還是朋友,都是不錯的人,等我半碗蝦子都吃完,另一碗已經推到了我面前,於是整盤蝦子都解決了。

  很久沒人幫我剝殼了,我不好意思地再次道謝,引來他的輕笑。

  想起面前這人是我要殺的人,我便情緒低落,不過我決定暫時忘記那件事。

  「你吃蝦的摸樣像小貓。」他挑出幾個菜給我配成了一碗,「這些一起吃下,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可是盛典。」我接過,抬眼看他又給自己配了另一種。

  「你這種搭配是什麼?」

  「是長壽的盛典。」他悠然地動筷道。

  「但是看上去好難吃……」我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陌上繼續不動聲色地吃。


第二章


   陌上在躺椅上仰躺著,懶洋洋的,太陽從大開的窗子撒了大半個房間,春日的和風、草木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但是他也躺太久了,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日下午。

  在客棧莫名其妙地停留了三天,我才發現這城裡根本就是以賭為中心的地方。

  陌上已經賭了好多次了,也許這可以算是惡事,唔,敗家的行徑?

  「陌上,你輸了多少?」

  他閉著眼,一邊休息一邊回答:「沒輸過。」

  「騙人,你到底是醫神還是賭神……」

  「隨便。」他悠然一笑,繼續曬太陽。

  我強烈懷疑他使老千,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連勝是因為他那雙好耳朵,聽骰子竟然能準確無誤,不知道這和常年的診斷經歷有沒有關係。

  「對了,你還不走嗎?」他忽然睜開眼,笑道。

  「呼嚕嚕。」我閉上眼故意打鼾回答。

  不過是拿出老年人曬太陽的生活來嚇我嘛,別小看我尋找答案的決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滾蛋的。

  「可能會走不了哦。」他淡淡地說,話音未落,便有風聲破空而來,我久經鍛鍊的身體自然地作出反應,旋到空中接下兩把飛刀。

  是誰?我落回原地,翻過刀身來看,上面刻著一隻虎頭。

  對方似乎只想威懾,而非有意傷害,否則飛刀就不是往陌上周遭射來,應該對準要害。

  不過飛刀投發的力度把握得剛好,可見是個好手,技術純熟。

  「陌上神醫,虎頭幫有禮了!」窗口跳入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雜毛滿頭,大概是想冒充老虎的威嚴來著,只是看上去除了邋遢感沒其他形容詞。

  射兩把飛刀算什麼有禮?我看向繼續曬太陽的陌上,他壓根沒注意那些擅自打破安靜的不速之客。

  「我們幫主聽說您到了楓煌城,喜不勝收,立刻派屬下來請您貴架,為幫主夫人醫療一個疑難雜症,可否請您就此動身?」陌上面無表情地閉著眼,動也不動。

  「您可放心,夫人一旦無恙,我們會贈以千金作為回禮,望您跟我走一趟。」他雖然說得客氣,可神色間頗為倨傲,根本沒把陌上放在眼裡。

  所謂上醫醫國,下治治人,大夫這職業在我國本就不是很有地位,再加上江湖人士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最看不起不會武藝之人,如今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陌上自然也客氣不起來。

  本是求人醫治的人,卻擺著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像在給予施捨似的,難怪陌上不願理睬。

  「陌上!你這個田間插棍的大夫,別給臉不要臉了!你聽到老子說的話了沒?聽到就放個響屁!難不成你還是個啞巴了?」那魯男子火大了,兩把飛刀在手,蓄勢待發。

  陌上緩緩地睜開雙眸,神色裡依然是尋常時候的溫和,只是此刻看起來不知為何有些迫人。

  一時間寂靜無聲。

  「終於忍不住現身了?你們忘了我看病的原則嗎?這個病人,我不治。」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奶奶的,管你什麼鬼原則,今天你治也是治,不治也得治,若不識相,老子就先給你治治!」那男子說話用上了三分內力,卻只見陌上譏諷地一笑,頓時頭冒青筋,起手式一擺就立即讓飛刀射出。

  可陌上不知是不是來不及反應,根本沒移動,我火速地彈出兩顆暗器,輕易地在半途截落飛刀。魯男子這才意識到我的存在,狠狠地賞了我一眼,隨即一拍手,眼前便跳入幾個虎頭幫的打手。

  這會兒他們都把矛頭集中在我身上了。

  「你這小子礙事!」男子話音剛落,幾個嘍嘍就舉著各式兵器向我襲來!

  那陣勢根本是想剁了我,陌上睜開眼,坐起身看我。

  我本想隱藏自己的實力,可我不知道怎麼隱藏,我是殺手又不是刀客,我只會殺人的辦法,讓我留手就等於是找死。

  我抽出對方後腰的飛刀,一旋身手起刀落,片刻間便在那人脖子上劃出一條薄痕,奪走了他的呼吸。

  行雲流水的招式,殺人不見一滴血,這是烙玄教我的。

  你們……是你們先犯了殺人的念頭,行惡事承惡果,我有殺人的理由,該殺之人,我即便手刃,也沒有錯。

  身體在頭腦給出指令前便運作起來,巫月刀都無需出鞘,我握著飛刀舞出最迅捷的步伐,此刻以少敵多,必須速戰速決。

  「小優。」陌上的聲音淡淡的,不知在想什麼,但卻讓我行兇的手停頓了一下。

  啊,忘了在他面前,我這樣殺人的話……

  刀鋒有了偏頗,頓時傷錯了動脈,對方痛叫著退後,鮮血噴湧而出,撒了我大半左臉,緩緩地沿著脖子緩緩流下,很快便染紅了我的衣服。

  我弱弱地回頭看了陌上一眼。

  他走過來用拇指抹去我臉上些許的紅色液體,語出驚人地對虎頭幫的人說:「中了七日七夜失心散,還想運功嗎?」

  「啊!」虎頭幫的人已經因我負傷大半,再加上陌上的一句話,剩餘的幾人頓時往自己脖子後方摸去,無一例外地發現了一塊紅色的印記,就好像被蚊蟲叮咬了一樣,霎時露出驚恐的臉色,潰不成軍,「什麼時候?」

  七日七夜失心散?應該早就失傳了的,中這種毒必須每日服下一種不同的解藥,直到第七天才能解脫,若有一天未服或服錯,便會犯失心瘋,從此便如小兒一般,生活不得自理。

  陌上不是大夫嗎?竟然用毒?

  「即刻起解除對我的監控,如此每日日間我會飛鴿傳藥至你們府中,不多不少七天即止,另外我提醒一句,配藥需要時間,多一分過多,少一分過少,若你們繼續弄糟我的心情,可能配不成解藥。」

  虎頭幫那個魯男子咬了咬牙,恨恨地握拳,「請神醫高抬貴手……」

  陌上笑得森冷,舉止間流露著輕慢,依舊不怎麼待見這群雜毛。

  「解藥自取,恕不遠送。」陌上一甩袖子,下了逐客令。

  直到那群臭老虎扶著傷患一個個跳出窗子,陌上臉上才恢復了原來的溫度。

  「小優。」他看著我,不知想說什麼,可能是在等我坦白。

  我再度怨自己快速作出反應的身體,佑大哥總說我少根筋還真是沒錯,身體不聽大腦支配,我的職業病真的很嚴重……

  我偷偷地看了眼陌上,我這樣動手傷人和他醫人的宗旨是背離的吧?明明和自己殺人的原則沒有出入,我卻覺得像是受到了譴責,不自主地低下頭。

  是的,殺手都是見不得光的生物,在陽光下會灰飛煙滅的。

  「對不起。」大不了他也給我一把毒藥,不過我應該躲得過,我暗自戒備一下。

  「好多血,衣服弄髒了。」他無奈地一笑,「你剛才是想保護我?」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到底是不是?大概吧,畢竟他人不錯……

  我尚未混亂完畢,陌上已經差小二送來了一桶熱水、浴杓和毛巾,順便抹抹地把地板上的血跡都擦了。

  我目送小二接過陌上扔去的一錠金子,拋去怕事兒的性子,屁顛屁顛地跑出門,還狗腿地說一句:「客倌慢用。」

  呃,我穿的衣服本身就老舊,只用一根布帶子紮著,一抽開,衣服就散了。

  我打了個噴嚏,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剝掉了上衣,看著自己白花花的身板,「幹什麼?」

  「洗澡。」他拍拍我的臉,臉上的血跡有些乾了,掉下些屑屑……

  「不、不用……」我混亂,耳朵冒煙,「我自己洗。」

  「那自己洗吧。」他將我抱起,放進盛滿熱水的木桶,絲毫不提剛才的事,便直接轉身推門出去。

  我窩在熱水裡,滿頭霧水,不過真的很久沒有享受熱水的溫度了,出任務的時候沒有閒空洗熱水澡,最多用冷水沖一沖就算了結。

  我用手掌托起些許冒煙的熱水,我以為他會直接趕我走呢,為什麼讓我洗澡?

  哦,我知道了,他討厭血,所以讓我洗乾淨,是潔癖嗎?不讓我髒兮兮地危害別人的眼?洗乾淨了再把我扔出去?
 
   我想來想去沒想明白,乾脆把整個人埋進水裡,開始洗。

  「哈啾!」我擦擦鼻涕,繼續枕在木桶邊緣睡。

  「怎麼洗個澡也能睡著?」陌上從外頭推門進來,忍不住笑。

  包裹著我的冷水緩緩地換成了熱水,好舒服,昏昏欲睡的。

  有人用澆濕我的短髮,抹上皂角,搓泡沫,好像回到小時候了。

  「唔?那個是烙印。」胸口被毛巾獨特的觸感拂過,我輕哼了一聲。

  陌上用乾爽的毛巾吸去我身上的水珠,「玄色蝶烙……」

  這個是烙玄以祝福為由,不顧我的反抗,在我出第一次任務前逼我烙下的,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痛。


☆       ☆       ☆


   再醒來的時候渾身暖洋洋的,換了乾淨的衣服還有被子蓋,向來以地為席、以天為被,暖和的被窩變得格外珍貴,我蜷起,翻身,縮進被子,蹭蹭,踢腳。

  好舒服,於是以上動作重覆數遍,翻來覆去。

  一個香香的東西湊到我的面前,「小懶貓,還不起床?」我睜眼,發現是一顆軟軟的肉包,包子頂部點著一點可愛的胭脂色。

  我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看看面前的陌上,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捧著肉包開吃了,鬆軟的很好吃,肉香四溢。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會有毒,他要真想解決我早就下手了,有那麼多機會,那麼多……

  啊!我竟然毫無防備地睡著了,在被人發現自己有武功的情況下!對方還是我要殺的人,肉包差點掉到地上……

  糾結,糾結無效,含淚吃包子,耳邊傳來悠悠的笛聲。

  陌上靠在窗邊,清晨柔和的日光被幽綠的笛身反射著,空氣裡滿滿的都是讓人心安的調子。

  為什麼一反常態跟他身邊尋找殺他的理由?過去明明都能在不接近的情況下知道目標的惡行。

  為什麼我又會對這個人那麼沒戒心呢?是因為他的溫柔和過去的烙玄很像嗎?

  陌上的長髮被風吹拂著,微微飄動,墨髮和白色的衣服形成強烈的反差,猶如水墨畫一般,讓人錯以為眼前這人有著仙人的風骨,他跟銀髮魔性的烙玄一點都不像。

  「還要嗎?」樂音中斷,他笑著問我:「包子。」

  我搖頭,「怎麼不趕我走?」

  他難道沒發現嗎?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怎麼會有這般身手……

  「亂殺人是不對的。」我點點頭。

  「我自然會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弄髒了自己多不划算。」言下之意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好笑地揉揉我的頭,「你這孩子……」他想了想,「也罷,我身邊正缺一個侍從,你身手不錯,給我當打手也是好的。」

  我眨著眼看他。

  「同意或拒絕?」他抬抬下巴。

  「嗯!」

  「什麼?」他笑得肩膀微顫。

  我抓住了他的袖子。


☆       ☆       ☆
  

  後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留在賭城三天不走,便是因為察覺有人無時無刻都在跟蹤。

  我也感覺有人跟著,目標不會是我,但沒想到來人這麼霸道,把官路都封鎖了不讓我們出城。

  不過別人不急著動手,他也不急著反擊,敵暗我明的情況,以逸待勞、伺機而動不失為好法子,難怪他一直在客棧修身養性,等獵人上鉤。

  不過用他的話說,只是為了節省毒藥,因為配起來挺麻煩的,不想一股腦地用在一堆陌生人身上,這是他那所謂陌上神醫的醫人原則。

  「原則?」他在樹下配藥,頭也不抬,「哪有什麼原則,願意治就治,不願意就不治。」他將藥水導入小瓶,「怎麼?」

  「跟你的名字一樣隨便,說起來陌上大夫聽起來就像田間小路上隨便可見的唬人郎中。」

  「巧了,我本來就是隨便的人。」他闔上小瓶,碧綠的液體在水晶瓶中搖曳著。

  難怪我都沒聽過他有什麼看病的原則,原來沒有原則就是他的原則,我想起他給大脖子村人們開刀時通宵達旦,可虎頭幫的幫主夫人他卻連一眼都不願見。

  誰說醫者父母心的?他只是看上去為人醫表罷了,完全憑喜好做事嘛。

  「其實是你不知道,若去過東邊島國,你會發現很多人都姓田中,這可是大姓,你也可以叫我田中大夫。」他修長的手指,取走落在我髮上的葉片兒。


☆       ☆       ☆


   到另一個城也不過是十日後的事,雖說我是以侍從的身份跟著陌上,但我總有一種角色交錯的感覺。

  在新城,他只醫過一個人,醫完後不客氣地收了千兩黃金的票子,於是我終於見識了什麼叫揮金如土。

  莫說糖葫蘆,無論什麼看順眼的他都會買買看,無論是店主開天價還是只售幾個銅板,其中倒有不少我沒見過的玩意兒,只是不知為什麼,每次他見到我好奇的眼神便會將那物品拋給我,說他用膩了、不要了。

  不過他的膩了很快就從東西轉換到大街,由於隨手將買來的東西送給路上看得還順眼的人,他很快就被當做大財神供奉了起來,然後他便輕笑著拉著我從小路逃走,頗有小時候躲貓貓的樂趣。

  當然,過富就會招來惡意的垂涎之士,但陌上解決人的速度比我還快,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他的毒藥迷藥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對方一下子就撲倒臣服了,簡直匪夷所思。

  說起來,他這樣的能耐,我很難動手殺,他能不能警覺性不要這麼高?算了,反正殺他那是以後的事,一個月還沒到,烙玄也還不會那麼早拿每月的解藥來威脅我。

  「想什麼?」

  「我在想怎樣拜你為師,學醫真好,又方便賺錢,又比武功好使,還不需動用體力……」我掰手指,一個個數。

  「我說了不會教人。」他果斷地拒絕,附帶微笑。

  陌上除了醫人採藥,平時都沒什麼緊要的事,跟著他跑我完全沒有在湮日神教時的壓力,真的是很久沒那麼開心了。

  「我還沒聽過戲呢。」本來我只是說說而已,沒料到隔日客棧裡就來了戲班子,好不熱鬧,原來戲子唱歌跳舞不過如此,還沒陌上吹笛好。

  「真想放放看風箏。」隔天陌上在做風箏,他興致一來畫了好幾個,專心致志的模樣就好像他不是大夫而是畫家……

  我撇撇嘴,不甘示弱地拿起滿地的工具自己做了一個。

  好吧,我承認,他做的要比我的好看多了。

  「我想吃傳說中的滿漢全席。」不知他從哪請來的廚師,大概是用錢把人誘拐來的。

  於是,滿漢全席上桌了,我奢侈地每菜吃三口,結果才試了五十八道菜就飽了,還是他背我回去的。

  「我要逛窯子!」我知道,陌上很好脾氣,於是我被慣得越來越囂張。

  「你還真是什麼都沒見過,鄉下小土包。」他刮我鼻子,雖然在罵人,但語氣裡卻帶著些無奈的寵溺。

  金子在酒池肉林的大排場飛啊飛,在紅粉佳人的裙子邊兒滾啊滾,於是我們成為窯裡矚目的焦點了。

  可是為什麼?我發現陌上身邊聚滿了漂亮的年輕女子,而我身邊的,為什麼都是成熟年長的媽媽桑呢?雖然長得不能說醜,但和烙玄比起來可差遠了。

  「這孩子他臉紅了呢,真漂亮,姐姐親一下可以嗎?」紅豔豔的嘴湊過來了,像臘腸,於是我推拉躲閃,不料眾女子嬉笑更甚,「太嫩了,該不是害羞吧,小弟弟別怕,姐姐們教你,哈哈!」我惱了,我不是小孩!雖然比陌上矮了點,但他身材好嘛,說起來我也只比烙玄矮半個頭而已。

  我一點都不矮,只是臉長得比較會讓人誤解!

  「嘟嘴了,太可愛了!」身上一隻隻水蛭樣的手胡亂地揩油,豐滿的胸脯猶如海綿,在我身邊搖晃,明明觸手柔軟卻讓我覺得超反感。

  偏偏對這些人我還不能下殺手,我、我……「陌上、陌上!」我求救,卻見那人怡然自得地坐在女子之中,安然地品著杯中酒水,全然不見少女們愛慕的神情,只把身邊軟香盡作不存在似的對待。

  我自作自受,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那些女人身上都是些濃厚的香味,難聞死了!烙玄身上從來不會有這種味道,「陌上……烙、烙玄,嗚嗚……」

  「妳們鬧過頭了。」陌上優雅地拉開嚷著不依的女子,向我走來,嘴角還帶著隱隱的笑意,「小笨貓,還要玩嗎?」

  我如見救星,飛撲到他懷裡,「嗚嗚……討厭,都是香粉…哈啾!」我把他的白衣弄髒了。

  「真是把你寵壞了。」他輕聲地說,但聲音很快淹沒在人群的吵雜聲中。

  「一點都不好玩,陌上……」他無奈地笑著,揉揉我的頭,「好啦,帶你走就是了。」


☆       ☆       ☆

  
   客棧旁邊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個擂臺,我趴在窗邊恰好可以看到打鬥的場面,本來應該算是挺好玩的事,可是……

  「看什麼?」陌上交叉著手靠到窗邊,沿著我的視線向下望去。

  我一驚,警惕地看向他,不過他似乎沒發現……

  「看比武招親。」我別過眼,繼續看那臺上舞劍的青年。

  他的劍術雖然師出名門,卻後繼無力,應敵的經驗也顯得薄弱,若不是對手招式凌亂早就該敗陣了。

  可這種人為什麼會拿著烙玄的湮日劍?那可是湮日神教的寶貝!

  為什麼?難道那是我以前送給烙玄的複製品?他扔掉然後給人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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