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的世界,眼光比誰都挑剔,男人還是看看就好,
男人的視線,真心比天邊還遠,女人丟了再找就有。
相親?江水然不反對,只要對方不干涉她唸書,
至於愛不愛,那不過是文字遊戲,她不在意,
結婚?衛得雍可以接受,若是對方能接受他繼續尋歡,
愛情,不過是盲目的男女玩樂遊戲,他不屑,
二十二歲的漂亮才女對上三十一歲的多金大少爺,
一對八竿子打不著的男女,因為一場相親有了共識,
為了躲避家人的逼婚,一次又一次的相親大會,
最後兩人約定,不干涉彼此私生活而舉杯結婚了。
只是半年才過,浪蕩男人那漫不經心的玩樂宣言,
因為撞見老婆與男人的溫馨接送情,掀了醋醰子,
可惜的是驕傲的大男人,打死不承認那是愛情,
無賴的向好友宣稱,他什麼女人都不要,
就要家裡那隻有爪的家貓,但是,
第一次的求歡她哭了;第二次的強佔她逃了,
所以慾求不滿的男人再也沉不住氣,直吼道:
「那該死的女人,她到底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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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剛相親完的江水然,因為突來的雷陣雨,被困在店家的騎樓。
望著天空落下的大雨,很難相信十分鐘前還出大太陽的天氣說變就變,因為沒帶傘,只有先躲雨等雨停,可是十分鐘都過去了,這突來的大雨卻完全沒有減低的趨勢。
距離跟朱家風約定的時間只剩半個鐘頭不到,她此時卻被大雨困住,心急的她今天一定要將畢業報告程式趕完,所以她一再盯著手錶,心裡卻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江水然心一橫,拿了手提包擋在頭上,不顧是不是會淋溼身子,衝到大馬路旁,因為雨勢過大,一時沒注意轉身而來的車子,教她嚇得呆在原地,手提包也因此掉落。
開車的衛得雍難以置信有人如此不要命地冒著大雨衝進大馬路,要不是他煞車踩得快,恐怕對方早就被撞飛出去。
打開車門,他瞪著那蹲在雨中的路人沒好氣的問:「妳有沒有怎麼樣?」
「呃,沒有……。」江水然有些心驚地蹲下撿起手提包。
大雨打溼她的衣服,輕薄的衣裙早溼了,見她安靜地起身想走,衛得雍大掌不自覺地拉住她的手臂。
雨水在兩人之間落下,江水然這才發現,眼前的男子竟是方才與自己相親的衛得雍。
他不是因為公司臨時有急事先行離開了嗎?
怎麼這時還出現在自己眼前?還是他只是不想跟浪費時間跟她呆坐?
瞪著高大的他,江水然試著想扯開被握住的手腕,奈何對方卻怎麼都不肯鬆手。
「江水然?怎麼是妳?虧剛才長輩還誇妳是難得一見的才女,怎麼才女還會在大雨中不怕死的衝進大馬路?」見她此時的狼狽樣,衛得雍因為被逼著今天丟下公事趕來相親,發現相親的對象竟是個二十二歲的在校學生,心頭一陣怒火,找了藉口草率離去,丟下雙方父母即被冷落的女主角。
因為相親時沒有多看一眼,此時才發現與自己正視的江水然,身高只及自己的肩膀。
「很抱歉,我只是趕時間……。」她低頭道,再試著掙動手臂,他還是不鬆手。
「上車!」江水然卻搖頭,她知道眼前這意氣風發的男人對自己的敵意,看得出來,今天的相親他也是迫於無奈,對相親的對象更是不滿,否則他不會提早離席。
心裡那股好強,教她不想被看輕,如果他對自己不滿意,那麼相親之後,他們不過是陌生路人罷了。
「上車!不要讓我再重覆一次。」衛得雍強勢地沒理會她的推拒,拉她開了車門,將她嬌小的身子推進副駕駛座,幾秒後他也坐進車內,並且將頭髮上的雨水撥落。
衛得雍不發一語也轉身由車後座拿出備用毛巾遞給她。
江水然楞楞地接過乾淨毛巾,小心擦拭臉上的雨水及被打溼的頭髮,「謝謝你。」
駕駛座上的衛得雍伸手將領帶鬆開,襯衫半溼,「妳要回家?」將車子重新駛上馬路時,衛得雍發現她冷得打顫,傾身將暖氣打開。
「不是,我跟人有約。」
衛得雍扯了下嘴角,專注開車之餘又轉頭瞥了身邊的江水然一眼,「妳冒著大雨就為了趕去約會?」雨水溼了的衣裳緊貼在她曲線上,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衛得雍沒有細想地將椅座後的西套外套遞了過去。
「披上。」他命令道。
「不用了。」她很感謝衛得雍送她去朱家風的住處,心裡卻不想再多承受他多加的好意。
見她逞強,衛得雍直接動手將西裝外套披上她的身子,「我不冷。」知道拒絕不了他的好意,江水然低頭吐出這句話。
聞言,衛得雍薄唇扯了個笑,像是看穿她的逞強及驕傲。
江水然因為他的笑而不語,扯著他的外套,安靜地看著窗外。
衛得雍也不再開口,直到將她送到她指定地點,早過了約定時間,只見朱家風撐傘站在公寓外頭的守衛室,見狀江水然朝他揮手,並轉頭跟衛得雍道謝,想將西裝外套拿下來還他。
「披著吧,妳這樣出去,妳男朋友可能會誤會。」
衛得雍沒有點明,但他的視線卻落在她若隱若現的胸前,裡頭淡粉色的內衣落入眼裡,這樣春光外洩很容易引來他人的目光。
順著他的目光,江水然低頭看時,隨即難堪地低叫,她沒發現溼了的衣服會如此透明,臉蛋羞紅,雙手不住地揪緊胸前單薄的衣服。
「西裝外套改天有空再送到這裡還我。」江水然接過他遞來的名片。
「謝謝你,等衣服送洗乾淨後,我會馬上送去還你。」江水然說完,小跑步地下車,而衛得雍見她與對方轉身上樓,重新將車子駛上馬路……。
♀ ♀ ♀
與衛得雍相親的結果,如同她想的,不了了之。
對此,極力促成女兒與衛家少爺相親的江母,心裡的不滿可想而知,但江水然真的是無能為力,況且她心裡根本還沒打算結婚,更沒想過與衛家攀上關係。
倒是她大哥,聽到她相親那天感冒請假沒去上課的消息後,隔天馬上撥電話給她。
「丫頭,妳的感冒還好嗎?」大哥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來滿滿的關愛。
「沒事了,只是頭還有點暈。」
「有沒有去看醫生?」
「我有吃普拿疼。」
「那怎麼可以,等一下大哥開車帶妳去醫院。」
「大哥,我的感冒真的好很多了,你不要趕過來。」她知道大哥的工作很忙,不想要給大哥添麻煩。
江水恆沉默了會兒後,才又問:「媽說相親那天,衛得雍好像不是很高興?」在江水恆的眼中,衛得雍,視女人如玩物,交往過的女人眾多,仗著家世好,長相出色,對女人的主動示好更視為理所當然。
因為曾經同校唸書,江水恆對衛得雍的了解全是負面消息,唯一值得拿出來談的,或許是他在經商上的能力及交際手腕吧。
「沒關係,反正我跟他本來就不適合。」
「大哥了解,媽那邊,我會跟她再談一談。」畢竟水然才二十二歲,真的不急於現在結婚。
「媽是不是很生氣?」江水然有點擔心,她從小就怕母親,怕母親討厭自己。
江水恆似乎猜出妹妹的想法,停頓了下,語氣溫柔地安慰她說:「過幾天就好了,妳別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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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江水然的感冒終於好了。
去研究所之前,她順道繞路拿西裝外套出現在衛得雍公司。
出門前,她已經先打電話給衛得雍,約好下午一點拿西裝外套還他。
「小姐,請問有事嗎?」總機小姐冷淡有禮地看著江水然,瞧她一身白T恤牛仔褲打扮,手裡還拎著送洗衣物的衣架,誤以為她是送洗店員工。
「請問衛得雍先生在嗎?」
「請問妳有預約嗎?」
「我跟他約下午一點見面。」
聽完,總機小姐要她等候,撥了內線電話與總經理的秘書小姐確認,掛上電話後,指了指一旁的電梯:「這邊電梯上去,二十樓出電梯後左轉。」
「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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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出了電梯,一位身著套裝,外貌姣好的年輕小姐正等著她,「誰問妳是江小姐嗎?」
「是的。」
「總經理在辦公室,妳請進。」
「哦,謝謝妳。」江水然被請進一間明亮的辦公室裡,小心地打量了四周,並且發現那個跟她有一面之緣的衛得雍此時正在看文件,另一手拿著手機講話,看來很忙。
衛得雍抬眼見她,示意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江水然見他忙碌,安靜地坐在沙發等,手裡的西裝外套她放在一旁,眼睛打量這間明亮乾淨的辦公室。
不知過了多久,當衛得雍終於結束電話,「江水然?」
「呃?」
她手裡拿著等一下要與助教討論的電腦程式報告,聽到他的聲音輕地抬頭,同時收起手裡看了一半的電腦程式。
「妳還在唸大學?」印象中她好像說過自己二十二歲。
那天,他母親將她的個人資料要秘書轉給他,不過忙著工作的他,連看都沒看一眼,而她的名字也是那天相親時,聽了幾次才記住。
「我跳級唸研究所,今年是研一生。」
聞言,衛得雍眼裡閃過一抹讚賞,接著又皺了下眉頭,「跳級?所以妳真如長輩說的,是個才女了?」
感覺像是讚美的話,江水然只覺得由衛得雍口中吐出,卻成了一句嘲諷的話,江水然當然明白與衛得雍相比,他以前唸書的成績恐怕不比自己差,只是她剛好學了自己有興趣的電腦程式設計,成績出色被教授看重,開始幫她挑選合適的大公司兼職程式設計規劃,不只要忙著上課還要跟大公司的電腦維修人員開會討論進度。
她指了指一旁的西裝外套,「外套已經還你,那我先走了。」
「妳為什麼答應去相親?」
他不懂,眼前的她外貌姣好,又是個電腦程式才女,不過才二十二歲,為什麼要急著走進婚姻?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偏頭,表情有些無奈,只是她說的是實話,可能只有她母親才了解吧。
對於相親的事,她不想多談,正想開口離去,衛得雍卻先出聲了。
「妳用過午餐了?」他突來的話令她停步。「如果還沒吃飯,陪我一起吃頓飯。」那不是問句而是命令。「我忙了一個早上,正打算去吃午餐。」邊說他邊套上西裝外套。
「我不餓。」客氣的推拒。
像是沒聽見她的拒絕,衛得雍拉過她的細腕,「算是謝謝我那天的好心。」
做事向來講求效率,不浪費時間的他,事後曾一度懷疑自己那天的好心,就如同此時,他明明訂了便當,卻又開口要她陪自己用餐。
見她遲疑,衛得雍故意揶揄道:「還是跟男朋友有約了?」
江水然被他這麼一說,第二次被他誤會,她說:「我沒有男朋友。」如果有,她何必去相親,況且,她喜歡的男人,她母親也未必會接受。
那聲音雖細弱,卻還是傳進衛得雍的耳裡,他挑了挑眉,不發一語地走出辦公室,而後頭的江水然,看他跟秘書交代後,回頭望了她一眼後隨即走向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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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上沒有交談,安靜地走在他身後,「妳想吃什麼?」
「都好。」她對吃向來不挑剔。
衛得雍聽了,引她走進公司附近的商業餐館。
「如果那天,我同意跟妳結婚,妳真會跟我走進禮堂?」坐定後,衛得雍邊擦拭雙手,邊問。
江水然搖頭,「只要對方不介意我結婚後繼續唸書,我想我不會拒絕。」
她的話讓衛得雍露出笑意,那本就好看的五官因為那笑,更加吸引人,教鄰桌用餐的客人不住地往這方向看來。「那妳要不要跟我結婚?」
江水然被他的話給嚇得抬頭望進他一雙黝黑的眼眸裡,「你在開玩笑?」
「我今年三十一歲,父母從去年就開始催我結婚,只是我根本沒有結婚的想法,如果非要結婚,那我只會找個能接受我的要求的女人。」他身邊有不少女人,卻都不是他想要結婚的對象。
江水然不難想像他的要求,畢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她不會給自己找這種麻煩,況且大哥也說了,衛得雍的惡名不適合她,「衛先生,我想我不是你想要結婚的對象。」
衛得雍點了兩份商業套餐,侍者走後他繼續說,「我結婚只有一個條件,結婚後對方不准干涉我的私生活。」很自私的要求,卻也很實際,只是對渴望被愛的女人來說可能很難接受吧。
「那跟沒結婚有什麼差別?」既然要自由,不如不婚,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她覺得原來衛得雍跟其他男人沒什麼兩樣。
「所以我問妳,要不要跟我結婚?」如果她只想找個人結婚,而後也不想被拘束,那麼她的希望正是他想要的條件。
「你的意思是形式上的夫妻?」很難想像,像他這麼有成就的男人,對婚姻抱持的態度竟是如此。
「可以這麼說。」衛得雍喝了口冰水,身子靠向椅背,雙手抱胸看她,這半年來他已經被父母提結婚的事鬧得心煩,江水然說不定能解救他。
「那結婚後,你也不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衛得肯定點頭,放蕩的心,根本還沒打算安定下來,更沒想過為一個女人放棄外頭的鶯鶯燕燕,他承認自己對性慾的貪求,還有對女人美麗胴體的渴望,不是一個女人可以滿足的。
「就像室友的關係?」
「可以這麼說。」
江水然想只要她結婚了,母親應該會高興些,再看了看眼前出色的衛得雍,他是母親最中意的結婚人選,如果跟他結婚,或許母親對她的喜愛也會多一些,不再總是扳著臉……。
她聽到衛得雍又開出了幾個結婚條件,那些她都不在意,不管是他的錢還是人,她都不要,就連衛得雍希望低調舉辦婚禮,她也接受,因為她不愛他……,她只想要一個男人結婚。
第一章
夏日,悶熱的天氣教人只想躲在冷氣房裡。
路上行人來去匆忙,柏油路像是要蝕人般地發燙,不過這對坐在車裡的衛得雍一點都沒影響。
車子引擎發動,冷氣口吹著舒暢的涼氣,而改裝過的汽車喇叭響著輕快宜人的西洋老歌。
平時,他不會在上班的中午休息時間外出,除非跟客戶有約,唯一例外是與女人約會
衛得雍看著手錶,發現與約定的時間都過了五分鐘,對方卻還不出現,望著辦公大樓門口,濃厚的眉毛皺了起來。
雖然他不愛女人跟自己玩遊戲,不過偶爾為之,他還能接受,就像現在,他等的人正是目前與自己打得火熱的企業家第二代千金于意,兩人在大學留美時就是同學,也曾經有過一段情,不過隨著回台後忙於工作,往來少了,自然而然分手。
要不是兩個月前,兩家公司合作,再次見面時,讓兩人年少時的狂熱似乎又回來,當天晚上直接約了見面,一觸即發的熱情讓兩人一下子即為情慾過夜。
只是,對女人向來就不愛多花心思的他,很清楚感覺到那份熱度正在消逝,他心裡很清楚,這段感情,可能要結束了。
又看了看手錶,已經十分鐘過去了,衛得雍隨手拿起手機,正要撥打時,眼前一道熟悉身影印入他眼底。
江水然!
她怎麼會在這裡?本要撥打手機的他,頓時停了動作,上半身靠向身後椅背,雙手抱胸地看著她左右張望的像是在找人。
她在等誰?不會是他,平時他們的生活根本沒有交集,況且,這裡不是他的公司,身為妻子的江水然,就算想要跟蹤他的人,恐怕也很難。
那麼,她等的人又是誰?
結婚半年,他幾乎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好好看一眼自己的妻子,今年才二十二歲,是眾人口中的才女,跳級直升研究所的她,專攻的是複雜而難懂的程式設計,她的大哥正好是自己國外留學時的學弟,雖然認識,但並不深入。
當初促成兩人結婚的雙方長輩,應該沒想過,他們眼中的新人,不過是同住屋簷下的室友,過著各不約束彼此的生活。
就因為這樣,半年多來,他們交談的次數頻繁,卻不深入。
而他對相差九歲妻子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憐。
工作與女人,將他的時間瓜分得不剩。
看她一臉焦急,衛得雍才剛想下車,卻見一名眼熟的男子急忙拍了下江水然的肩膀,不知跟她說了什麼,教她本是緊張咬唇的表情露出笑容。
那淡笑,令衛得雍臉色僵了下,這麼長的時間,他幾乎都要忘了妻子的笑容有多迷人,她本來就長得好看,結婚那天穿著白紗時,清新美麗的她猶如人間仙子,那天她轉頭看向自己的笑容,至今他還記得那一幕。
或許湊巧,當江水然笑時,目光正好落到他的方向,只見她目光隨即一楞。
而後,他見到那男子幫江水然抱走手裡的原文書,還有她的側背包,接著兩人一起說笑地走進辦公大樓。
這一幕,教衛得雍看得瞪眼,心裡響著,那該死的傢伙竟然當著他的面勾引他的妻子?
而他向來以唸書為人生目標的才女妻子,何時跟那男人走得這如此親近了?
♀ ♀ ♀
「你是不是等很久了?」忽然,車門被打開,于意的聲音響起,而後是她的唇落下,一陣索吻後,她嬌聲問。
那本是塗上口紅的唇瓣,更顯紅潤,拿過車上的面紙,于意幫衛得雍擦去唇邊的口紅。
見那紅,衛得雍好看的臉龐鎖了眉頭,不發一語地再往大樓門口看去,隨後才將目光落在于意臉上。
「想去哪裡吃飯?」
于意看著他沉下的表情,心想自己的遲到可能令他不悅,為此她連忙討好撒嬌,「你決定,我沒有意見。」
聞言,衛得雍將車子駛上馬路,一路上不發一言,車內氣氛低迷,于意偷瞄了他一眼,怕他生氣,有意地解釋:「你是不是氣我遲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開會……。」
「那不重要。」
「可是你在生氣?」
「我有嗎?」衛得雍瞥了于意一眼,心想,自己的火氣應該不是因為于意,而是那個陪男人走進大樓的江水然。
「有,從我上車到現在,你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表情又好嚴肅,好像我犯了多大的罪行。」
她說完話,衛得雍還是不發一語,這下子于意的大小姐脾氣也被激起,平時她可是眾人捧在手心的漂亮寶貝,要不是因為喜歡衛得雍,她才不會這麼委屈自己,況且兩人再次交往後,衛得雍從來不說喜歡自己,而她更清楚知道,他身邊不只自己,還有其他女人。
「我都道歉了,你真的還要繼續生氣嗎?」
車子停在紅綠燈前,衛得雍拿起手機,猶豫了下,他抿了薄唇,撥了一組自己以為從來不會撥打的號碼。
「你打給誰?」
沒有多想,于意的小姐脾氣教她沒有理會衛得雍是不是會生氣,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定眼看著螢幕。
「江水然是誰?」
「于意,手機給我!」那語帶警告,雖是平淡,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江水然是誰?你新交的女朋友?還是剛看上的狐狸精?」于意對衛得雍的風流,一直都採取包容的態度,以為有一天衛得雍會因為自己而收心。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風流帳被攤在自己眼前,于意再也無法忍耐了。
「把手機給我。」
「她到底是誰?」于意偏不還他。
「她是我的妻子,我衛得雍娶進門的妻子,這回答妳滿意了嗎?」那聲音有些惱怒、有些不悅,于意的脫序行為,著實教他發火,他的女人,只能是聽話安靜,要跟他交往,就要聽他的命令,配合他的要求,否則他轉身走人,女人於他,不缺,也不需要討好。
妻子?他結婚了?于意錯愕的怔住,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的。「你剛說什麼?」于意覺得自己全身抖著,以為聽錯了。
「我結婚了。」
「衛得雍!」那她算什麼?陪上床的床伴嗎?她以為自己有機會走進衛家大門,可他卻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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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入夜,難得待在家裡沒出門尋歡的衛得雍,看著剛進家門的妻子,見她手裡抱著幾本原文書,手裡提著不知哪裡買回來的晚餐,因為他的存在而吃了一驚。
放下手上的雜誌,任電視新聞繼續播放,衛得雍轉頭看著剛進家門的妻子,簡單的短袖襯衫搭上七分褲,下午披肩的頭髮此時隨便紮了馬尾,不施脂粉的白淨臉蛋因為夏天的悶熱而有些汗溼,她屬於纖細身材,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不算高挑,可那雙外露的雪白勻稱小腿,今天下午吸引了他的目光,現在亦是。
幾秒後,他的眼光才回到妻子的臉蛋,看著她姣好五官正寫著不解,平時這時間,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外出,可今天,他卻待在家裡,應該說,他一個小時前才剛從公司回來。
「我以為你不在家。」那語氣,平淡冷靜,看著牆上時鐘,剛過九點。
平常,這時間她由研究所回家,獨自一個人守著家,衛得雍常常夜歸不然就是不歸,而她早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
所以此時見他在家,她的心裡是真的有些訝異。
「妳今天去哪裡?為什麼不接手機?」
「我那時在忙。」簡單帶過,不想多解釋,她現在只想安靜地吃頓晚餐。
安靜地走過客廳,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平時家裡很少開伙,大部份的時間她都是外食居多,而衛得雍一天三餐也都在外頭解決。
因為他還沒換上家居服,江水然本以為他一會兒還有約會,誰知,江水然才將便當跟書放在餐桌,坐下來打算用餐,衛得雍卻沒預警的走過來。
「剛才送妳回來的人是誰?」
那人,他見過幾次了,第一次是她半夜歸來,而自己那時正由書房下樓喝水,無意間由落地窗外撞見妻子由機車下來,兩人還聊了一下天,感覺像是捨不得分手的小情侶,那甜蜜樣教他看得很不舒服。
接著,因為她母親生日去學校接她下課時,又在校門口見那男子撐傘陪她在雨中等自己,兩人有說有笑。
而後,連著幾次見那男子送江水然回家,到今天中午,他見到那人的次數多到令他感到十分不爽快,之前他沒開口,只因為遵守當初的婚前約定,他自己也一樣在外頭養女人,而且是公然地。
那時他每天與女人玩得開心,享受婚後依舊自由的單身生活,根本不會在意江水然跟什麼人在一起,可他覺得外頭的野花不再吸引自己時,那份不在意似乎變了調,教他怎麼看都不順眼。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肯定聳聳肩,祝她跟男人玩得愉快,可今天與于意大吵一架後,他發現,原來自己的肚量並不大,只是礙於大男人的面子不好發作,才會等到今天回家興師問罪,只是外頭女人一個接一個的自己,又有什麼藉口要求江水然對婚姻的忠誠?
想到這些,又在家等江水然進門,心裡唯一能讓自己理直的藉口只有一個,他雖然與女人玩樂,卻從不將女人帶回家,畢竟這個家,還有個女主人,雖然她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衛太太,可,他沒打算因為自己的風流帳而引來一場家庭風波。
所以,當那男子接二連三送江水然回家,他認為自己有權抗議。
江水然手拿筷子,一時怔然地低頭,「朱家風,研究所的助教。」
「助教?這麼勤勞的助教天天送妳回家?我看他是喜歡妳?」
呃?江水然應不上話,覺得此時的衛得雍有些奇怪,平時他從不過問她的私事,就連她的交友狀況也從不干涉,怎麼今晚會突然問這麼多,語氣還帶著淡淡的嘲諷。
「剛開課時,他曾經開玩笑說要追我,不過那只是說說而已。」比自己大二歲的朱家風一直很照顧她,知道她是大學三年級跳級進研究所的高材生,沒有親近的朋友,為此身為助教的他像個大哥哥般的陪她。
聞言,衛得雍嗤笑了聲,看著桌上的愛心炒飯,可以想見那位朱家風追求的用心,拿起印有卡通圖案的湯匙,問都沒問地吃起別人的愛心蛋炒飯。
「衛得雍,這是我的晚餐!」江水然見狀,連忙搶過便當盒。
「他親手做的愛心便當?」想到男人為了女人而下廚,衛得雍輕哼了一聲,隨即丟下湯匙語帶不經心的問:「妳跟他說妳結婚了?」
「沒有……。」
那時他曾說過,不想讓人知道,而忙著課業的她又沒有親近的朋友可以聊天,結婚的事,就一直被她放在心裡。
反正這個沒公開的婚姻跟一般人的婚姻本來就不同,不公開,對自己對衛得雍或許都是好事。
「如果他知道妳結婚了,他還會像現在這麼討好妳?」衛得雍意有所指的問。
終於,在衛得雍說完這句話後,江水然意識到他語氣裡的不悅全是衝著朱家風來的,雖然他婚後不曾對她發過脾氣,也不曾對她大聲說過話,一向沉穩內斂的他,很少顯露情緒,可敏感的她,還是感覺到那陰晴不定的風暴,卻不明白今晚的衛得雍為什麼會無故挑起莫名的爭執。
雖然不想多作解釋,但不想讓家裡氣氛陷入爭吵中,江水然還是簡單的說了:「我跟朱家風只是朋友關係。」兩人一同討論功課,也同樣是跳級生的江家風目前是研究助教,對於她不懂的課業都能很細心的指導。
「現在是朋友,以後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沒有畏懼,江水然迎上衛得雍的視線,那細長銳利的黑眸,不帶一絲溫度地瞪她。
「我不喜歡那個男人。」朱家風斯文的外表及溫雅的氣質,教他看了生厭。
他不喜歡?然後呢?這就是他今天一再挑毛病的原因?江水然安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從現在開始,我要妳離他遠一點。」這是衛得雍的結論,而後他皺眉地瞄了一眼不怎麼美味的愛心便當,「把這便當丟了,一會兒跟我出去吃晚餐。」他像個君王般下令,完全沒考慮江水然願不願意。
江水然只是瞪著他,對他突來的強硬態度感到不解,卻也無法接受,畢竟這場婚姻,是以約定開始,她以為兩人早有共識了。
「你不覺得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交友自由嗎?如果我也開口說不喜歡你交的異性朋友,你要怎麼辦?」江水然理性的問,二十二年來的生活,她的心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像是火山被人激起,火花熊熊跳躍。
一直都以唸書為生活重心的她,難得碰上像朱家風可以談心的朋友,不想因為衛得雍的情緒而放棄這段友情。
他都可以在外頭養女人,她只是跟朱家風討論功課,也不行嗎?
「那妳說吧,我的哪些異性朋友妳不喜歡,我會跟她們分手。」這陣子工作繁多,他累得沒空找女人玩樂,常常開會到半夜夜宿公司休息室。
他起身,不顧她的抵抗,蠻力搶過愛心便當。
「要不要分手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同樣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你在幹什麼?那是朱家風做給我的晚餐,我明天還要將便當盒還他!」見他竟將蛋炒飯丟進垃圾筒,江水然一時傻眼。
「我可以帶妳出去吃更美味的晚餐。」女人不都愛高級餐廳,燭光晚宴的氣氛更是她們的最愛。
「我沒空,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吃我的蛋炒飯。」
可惜,衛得雍聳了下肩膀,向來習慣命令人又霸道的他並不在乎她的想法,「妳的愛心晚餐,已經被我丟了。」
見她衝上前想要撿起垃圾筒裡的便當盒,衛得雍力大地一把將她扯住,「丟都丟了,妳還撿什麼?」不過就是個便當,有什麼特別嗎?
「放開我!」
不想理會他無禮又跋扈的說詞,畢竟自小啣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哪裡會了解別人真心付出的可貴。
「我說不准撿!」
平時,衛得雍沒有那種閒情跟女人爭吵,工作天天讓他忙得焦頭爛耳,難得跟女人相處時,他要的只是百分之百的順從及服侍。
可惜的是,他的妻子,雖然美,卻從來都不是那種女人,二十二歲她,還是個青澀的丫頭,在攀上他這位金主後,不只不懂得在他身上討好處,還將他視為空氣,虧她母親還誇女兒聰明,在他看來,不懂得看男人臉色的女人,愚蠢至極,除了與書為伍,天天盯著電腦寫程式,她還會什麼?
扯著被他擒住的手腕,卻怎麼都扯不開,最後氣不過的江水然,忘了自己平日的冷靜,見他手臂近在眼前,想都沒想,低頭張口猛地重重咬上一口。
「該死!」
手臂那突來的劇疼,教衛得雍連忙鬆手,不敢置信地瞪她。
「你自找的。」罵完,江水然索性連便當盒也不撿了,拿起桌上的原文書,打算上樓走人。
「妳要去哪裡?」
「我很累了,我要上樓休息,如果你肚子餓,麻煩你自己想辦法隨便找個女人陪你吃飯。」
「如果我非要妳陪我呢?」
「那是你的問題。」
這男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當初說好的結婚條件,每一條都是他開出的,而現在呢?他憑什麼要求她?
江水然看了他一眼,閉上嘴巴不想再跟他爭吵,轉身步上樓梯,卻在下一秒傳來他如鬼魅般的聲音,「是不是我的問題,要不要我跟妳母親詢問一下?」結婚後,精明如他,早發現他不可愛的妻子最大的致命傷就是岳母,也看出母女倆人的關係並不親密,除非必要,江水然很少回家看望父母,感情很是冷淡。
倏地,江水然冷著表情轉過身,口氣平淡的說:「如果你不高興朱家風送我回家,我以後可以自己搭公車回來。」
家人,一直是她的弱點,她的母親,一手促成這場婚姻,只因為她從來不懂得如何反抗母親的要求,也不敢反抗母親的命令。
結婚,如果能滿足母親的虛榮心,那她不會拒絕的,不過是一個男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她也不愛的男人,她想,她可以接受。
「不夠。」這兩個字重重刺在江水然心頭,教她晶瑩的眸子抬起,緊咬住下唇,瞪著眼前的衛得雍。
「那你還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妳。」那漆黑的眸光,帶著火熱的視線,燒灼得她動彈不得。
第二章
江水然以後自己聽錯了,剛才那句話不會是衛得雍說的。
他,堂堂大公司的總經理,英俊挺拔的外形,多金瀟灑的男性魅力,讓愛慕他的女人一堆,隨手一招,投懷送抱的女人更是不勝枚舉。
而這男人,竟然會開口說要她?江水然平靜的眼波洩露了些許的驚慌,卻努力要自己平靜波動的心,「你忘了婚前的約定了?」
「我沒忘。」
「那你可能找錯對象了,我不是你外頭那些女人。」
「妳確實不是,妳是我娶進門的妻子,而我有權利,妳也有義務滿足我的生理需要。」那話說得理所當然,好似無理取鬧的人是她。
衛得雍一步一步接近她,直到江水然意識到他高大身軀離自己過近,轉身想要跑上樓回房時,已經有些太慢了。
「妳要去哪裡?」
衛得雍長臂一勾,不管危不危險,直接在樓梯轉角處擒住她,並且將她扭動的身子攬進懷裡,那柔軟的曲線,教他眸光一黯,大掌收緊,硬是將她的身子抵向自己。
「你走開,不要碰我!」
江水然被這突來的親膩給嚇了一跳,平時的優雅平靜早不復在,因為緊張,教她一手拿著原文書,一手推拒著身前寬厚的胸膛。
這男人,是不是發瘋了?還是外面的女人玩得不盡興,否則為什麼會突然轉變如此之大?
他要她?他憑什麼要她?
除了給她衛太太的頭銜,他從沒關心過她,沒有為她付出過,這樣的男人,憑什麼要求她盡到當妻子的責任。
「我以為我的妻子只是個沒個性的洋娃娃,沒想到發起火來脾氣還挺大的,嗯?」他調侃道,黑眸帶著嘲弄。
「衛得雍,你不要太過份,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生氣的她,在衛得雍將頭抵在她頸項時倒抽口氣。
「沒有權利嗎?我記得在這屋子裡,我才是男主人,我說的話才算話。」衛得雍不理會她的反抗,貪婪的唇舌,在吮著那裡的雪白柔嫩,又像是要懲罰她的抵抗,那力道有些粗魯,甚至還故意以牙齒輕地嚙咬,一下接一下地直到雪白肌膚泛出深深的紅印,還不罷休。
「好痛……。」
「妳是我的妻子,我不想看妳跟別的男人接近,懂嗎?」
「走開!」
再次推他,連同手上的原文書都一併扔向他,那厚重的書砸在身上,不可能不痛,只聞衛得雍悶哼了聲,隨即粗暴地將她攬腰抱起。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江水然被他攬腰抱在懷裡,與他正面相視時,衛得雍臉上那僵硬的線條及強悍的氣勢教她本想要甩上的巴掌頓在半空中。
那黑眸冷冽,教她不敢造次,畢竟衛得雍大上自己九歲,天生的威嚴感及霸氣教她不敢真打人,怕他會有另一波失控的舉動。
「妳敢動手嗎?」衛得雍一步一步走上樓梯,那冷光沒放過她,直瞪得她驚慌地移開目光。
「你放開我!」
「我說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妳履行妻子的義務。」
「不要,我不要!」
這男人真的是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要不要由我決定,妳,只能接受。」
當衛得雍將她抱進自己房間,那深色系列的傢俱及擺設,對江水然而言是陌生的。
結婚後,她幾乎沒進過他的房間,偶爾有事要談,不是在客廳就是在書房,這裡對她而言,是個禁地,也是個不該佇足的地方。
當江水然整個人被拋向大床,慌張的她,連忙翻身想爬離開,卻被身後的人以雙臂撐在身側,將她困在大床及他之間,動彈不得。
「妳想去哪裡?」床沿因為他的重量而下沉,低沉的嗓音落下,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再次籠罩下來,不習慣這樣曖昧姿勢的江水然,有些昏眩,對剛才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顯得有些難以消化。
圓眸與他的視線相迎,江水然怔然地看著他,雙手抵在他胸前,抵抗他的貼近。
衛得雍薄唇輕揚,將她推拒的雙手給拉在頭頂,以單手定住,而一手則是來到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大掌落下,將一邊的飽滿渾圓給罩住,目光鎖住她的。
「不要!」
江水然急得扭動上半身,想要反抗、想要躲開他的侵犯,奈何被定住的手腕限制住她的動作,不管她怎麼扭動,還是逃不開。
「朱家風碰過妳了?」男人跟女人之間,他不相信有所謂的友情,女人堆裡遊樂的他,與女人在一起,為得不過是被挑起的性慾,還有追逐的挑戰刺激,單純友情?他的字典裡只有不可能!
江水然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不堪入耳的話,「不要把每個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噁心!」
「噁心?像這樣嗎?」
衛得雍不曾討過女人歡心,就算有,也不過是為了帶女人上床,他的心沒有空間容下任何一個女人,而眼前的江水然,也是如此,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什麼他會如此在意與她接近的男人,光是想到那男人曾經碰過她,心頭的怒氣即是直竄,怎麼都無法消去。
像是故意的,他的手掌揉捏她小巧渾圓的乳房,而且還很壞心地在她羞紅臉時,修長手指來到她襯衫領口處,動作緩慢地解著圓釦。
「住手!」
發現他的舉動,江水然急得想要翻身,不讓他得逞,誰知衛得雍卻突地壓上她,那高大沉重的身軀,教她難受的差點喘不過氣。「放手……。」一再扭動被受制的手腕,儘管被握得發疼,她還是不肯放棄地直想掙開。
衛得雍沒理會她的叫嚷,單手將她襯衫圓釦解開,一釦一釦地直到整件襯衫都敞開了,露出裡頭粉紅的蕾絲內衣,那熊熊的目光熱得發燙,直盯著她雪白肌膚。
♀ ♀ ♀
衛得雍不理會她的反抗,憑著身體的優勢,硬是將她困在身下,捏住她偏向一邊的下顎,見她倔強地移開目光,霸道的薄唇緩緩低下,打算品嚐她的甜美。
「不要……。」
當他的唇才剛吻上,還來不及深吻,江水然即急得將臉轉開,那薄唇落在她的頸間。
被她拒絕,衛得雍沒再強迫她,反倒是將薄唇移到她如白玉般耳垂邊,舔吮著那裡的細緻輪廓。
耳朵傳來的麻熱感,教江水然被愕得直扭動身子,「衛得雍,不要!」察覺他的手正往她下半身撫去,江水然更是拚命地扭著雙手,想要推開眼前的人。
「不要什麼?妳不是罵我噁心低級嗎?那我就讓妳看看,男女作愛到底是噁心還是滿足,說不定妳還會因此愛上這項床上運動。」衛得雍是故意的,明知她清純如白紙,可情慾遊戲玩盡的他,故意對她說著無賴的話。
話末,還使壞地在她頸邊印個吻痕,深紅色的吻痕烙在雪白肌膚上,刺激著男人的視覺神經。
「低級、不要臉!」
如果眼睛能殺人,江水然眼中冒出的火光,見要衛得雍死了不下百來次,他怎麼可以將她看成是外頭那些想攀上他床的女人!
儘管她的話罵得直接,衛得雍卻沒有發怒,見她明明害怕,卻還敢跟他頂嘴,薄唇不輕意地勾起一抹笑,「親愛的老婆,我想妳還沒真的見識過低級的男人,不過今晚我不介意讓妳看看,何謂直正的低級!」邊說著話,衛得雍單手扯下領帶,那細長深色的領帶在江水然眼前晃動,而後在她意識到他的目的時,手腕已被捆綁。
「放開我,衛得雍!你在幹什麼?」江水然大叫,被迫交握的雙手一再想掙開。
「妳看不出來嗎?我正在教妳怎麼玩男人最愛的低級性愛遊戲。」那話還在說,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緩下,結實牢靠地將領帶在她細嫩的手腕部位,一圈捆上一圈地綁著,教她怎麼都無法掙脫。
聞言,江水然小臉刷白,難以置信向來講究風度的衛得雍,竟然會如此瘋狂,「你放開我!我才不要你教我男人低級的性愛遊戲!」
「是嗎?」衛得雍捆完她的手,隨即將領帶給套在大床前頭的床頭柱上,「妳的意思是,妳不要我教,要別的男人教妳?」那話說得輕,熱氣噴在她臉上,帶些挑逗,衛得雍壞心地在綁好領帶時,大姆指在她手腕內側輕撫。
「既然妳都罵我低級,那我如果不讓妳看看我在床上怎麼低級的玩女人,不是太讓妳失望了嗎?」這話是故意嚇她,真正低級的男人,不會讓她有機會反抗,而是直接強佔。
「你……!」江水然又急又氣,第一次發現,衛得雍竟會如此無賴!「你當初結婚時不是這樣說的。」
「我說了什麼?」大膽的手掌在她說話的同時,緩緩地探上她的細腰,「不碰妳?不吻妳?還是不跟妳上床?我好像沒說過那樣的話。」
他分明是在玩文字遊戲,「你當初明明跟我說這個婚姻是『有名無實』,要我放心嫁你,你不可以反悔!」
「那我現在反悔了又如何?妳已經是我妻子,我想跟自己的妻子上床,難不成還要得到誰的准許?」他知道自己的話聽來很無賴,可全是被她惹的。
江水然被他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又發現他的大掌開始往拉扯自己的七分褲,挑釁意味濃厚,而那厚重的身軀,更重重的壓上她,教她根本動彈不得。
「怎麼了?默認我的話?還是妳也想嚐嚐男女性愛滋味?」雙手捧住她細緻的臉蛋,見她本是白淨的臉上,因為現在的窘狀而漲紅,卻還倔強的跟他硬碰硬。
確實是個只會唸書的才女,換成一般的女人,以柔克剛,早跟他撒嬌……。
他告訴自己,只要她肯開口,他可以放過她,只要她開口……。
「我說了你會馬上走開嗎?」
「妳可以試看看。」話,不挑明說,衛得雍故意說得曖昧。
「你……。」那本是紅潤的下唇被她咬得泛白,肯定很痛。
「怎麼樣?」他等著她的求饒,等著她軟聲在自己耳邊低語。
「你不敢。」
英挺的臉上繃住,眉頭鎖住,黑眸瞪人,「妳說什麼?」
「我說你不敢碰我。」江水然雖然緊張得全身直發抖,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衛得雍不敢碰她。
「妳太小看男人了。」那大掌趁機將她的七分褲給拉下,粉嫩的底褲,裹不住她一雙細白修長的大腿,「男人的性慾一旦被挑釁,除非得到滿足,否則不會甘休的。」
「不要!」本是假裝鎮定的江水然,在他的大掌撫上自己白嫩的雙腿時,激動的踢著,被綁住的手腕不住地扯動。
「別跟男人在床上比聰明,因為男人上了床,不會動腦,動的是下半身。」他將自己的下半身,貼上她下腹,要她感受那裡的灼熱。「懂嗎?」
雖然江水然是生澀,但二十二歲的她,已有女人該有的柔軟曲線,那對他無疑是個誘惑。
儘管理智一再告誡他,身下的女人他不能碰,一旦碰了,只會讓這場約定婚姻更複雜,可下半身的雄性竄動,卻還是讓他起了生理反應。
該死!什麼時候,他竟對身下的女人產生性慾了?
有意無意地,衛得雍的下半身受不了引惑地挺動了幾下,粗重的鼻息也落在江水然的頸間,大掌像是有自己意識地摸向她的飽滿處,因為隔著內衣,那觸感教他不滿地將布料撥開,直接撫上白嫩的乳房,還不忘捏住乳尖的櫻紅,細細的揉在指間,任由它們敏感的挺立。
下半身的挺動停止,單膝直頂向她的雙腿間,「把腿張開。」克制不了情慾,衛得雍粗魯地單手下探,直探向她大腿內側。
「衛得雍,不要!」
但她的拒絕,卻持續不到三秒,身上的他早已熱汗直冒,身全熱氣燙人,憑著力氣大,很快地頂開她細長的雙腿,將自己置於她曲膝的雙腿間,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相對於她赤裸的身子,衛得雍除了解下的領帶,全身還穿戴整齊,這教江水然更顯難堪。
他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江水然哽咽了,因為持續掙扎扭動的身體因為體力不濟而感到疲累,只能由得他繼續強壓。
「只要妳求我,我就停止。」大男人的尊嚴被她一再挑釁,見她難過的紅了眼眶,衛得雍心裡本想強索的情慾早已消逝。
「不開口是要我繼續?」
盯著她豔紅的雙唇,衛得雍沒來由的低頭索吻,那吻又急又重,不顧她的反抗,霸道的舌頭直探入她口中,硬是糾纏住她的粉舌,良久,當他終於結束這吻,只聞床上兩人急喘聲。
江水然被他一問反而楞住,除了搖頭,她沒有出聲,感覺衛得雍的手往自己底褲裡探,那修長的手指輕觸她的私密處時,江水然驚喘地抽了口氣,同時因為害怕落下的哽咽哭聲……。
見她哭了,細腰直扭著想要躲開自己手指的碰觸,此時床上的江水然,沒有一絲女人的嫵媚,緊繃的身子抖著,卻深深地勾起他體內的渴望,想要不顧一切地強佔她柔美的身子,想要她吐出一聲又一聲的呻吟,求自己給更多……。
因為這念頭,他的手粗暴地扯下她的內衣褲,卻在解下襯衫時,聽到她細不可聞的求饒哭聲,一字一字敲進他耳裡。
「不要,求你不要再繼續了……」
寬厚胸膛急速起伏,被慾望左右的身軀緊繃,若是平時交往的女人,他根本不管對方要不要,肯定是直接強索再說,可看著江水然顫抖的身子,還有傳來不安的哭聲,他竟一時心疼,壓在她身上的高大身軀停下所有的侵略,一次又一次的吐著大氣。
將她被自己捆綁的雙手解開,那細嫩的肌膚被領帶給捆得發紅,想來是弄疼她了。
再次重重吐了口氣,衛得雍煩躁地閉上眼,想要將那股陌生的情緒壓下,他知道自己剛才是過份了點,知道哄她沒有用,索性翻身坐起,俯視她不著布料的雪白身子,滾動了下喉頭,伸手想要安慰她,卻被江水然給撥開手,委屈地嚷著:「你不要碰我!」隨後,她蜷縮著身子,轉身背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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